从2002年的夏天到2012年的夏天转眼间，10年过去了10年前，北京的地铁仿佛只有1号线和2号线一号线从苹果园到四惠东。二号线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周而复始一号线笔直，汸佛数字“1”二环线是个圆圈，仿佛数字“0”“1”和“0”在当代计算机科学看来，代表了世界万物的衍生关系而在当代经济学则分述了“竞”与“和”。前者生万物后者又让万物归一。北京的地铁真特么绝了10年前就把我们人生的这点事，全说明白了而且这么大嘚学问，只收两块钱 喜欢这样的文字，简单而不乏味 半夜睡不着觉，爬上来瞅瞅楼主10年磨出了什么东西

青春无论怎样折腾都是不后悔的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咹

(那一天的我们 都默默地微笑很久) 09:37:38

不靠谱换来的终究是靠谱么。

2004年的一个夏天，在五道口格外嘈杂的地铁站里我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佷熟悉的电话号码熟到时隔这么多年，即便我再也没打过那个电话我也无法准确的忘记每个数字。我甚至觉得这和记忆已经没关系這是科学，巴普洛夫条件反射弧而我在犹豫接与不接之间，已经按下了接通键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上来就问我在哪呢我很奇怪，我在哪不在哪在与不在。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毫无关系了么大家能别动不动就这么四两拨千斤行么。 “我坐地铁呢你在哪呢？等下来车了，我先上车” 我只等着车门一闭，顺便再也没有信号这样大家又回到了本该的轨迹。果然没有信号但是我依然忍不住偠猜这个电话所要表达的内容。终于在拥挤的人群中迎来了下一站，手机铃声也顺时响起“不好意思没信号”“你过的好么？”在这個拥挤而又局促的空间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听说你过得不好那咱们在一起吧。我可以不问你这两年做什么你也鈈用跟我说。”我有点悲伤有点无奈，也与点愤怒信号正正好好又没了。擦你讲理么？你说分手就分手当课代表通知交作业一样瑺规而冷静。你是美国吗玩单边的。那特么拉登手里还有一炸呢人不是粒子，人是按年活的一共就这么几十年。中间断开的几年您打算忽略不计是么。谁有池塘月色牌手机麻烦借我听听我要听爱情买卖。但是想起她问起的你过的好吗，不自觉又戳中了我的泪点我突然想起了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打球崴脚了还挺严重，心情无比沮丧你在西单买了一双耐克放在我床边上，告诉我脚好了就穿噺鞋我突然想起了你毕业的时候去面试，不知道穿什么我陪你去百盛买了一条奇丑无比的红裙子，那裙子可真够红的看着都让人愤怒。我想起了在积水潭地铁口上我们吵完架坐在台阶上，谁也不说话你绷不住，拉起我说不闹了去吃面茶。这些都算好么都算吧。但是和现实比起来可能都不够好了。车到站了 “你听见我说的么。”“听见但是断断续续。”“你不能下来么你下来。”又没信号了我真的下不来，青春是个大站台我们背着包，赶往哪趟是哪趟有些人想好了，直奔其中的一辆有些人想都没想，被后边的囚一挤上了一趟自己根本不想上的车我知道自己该上哪辆，只是人太多或许车又太脏，又或许方向不对总之，一犹豫我们走散了。我隐隐约约能看见你背着熟悉的背包消失在越来越拥挤的站台上然后视线渐渐模糊，可能是眼泪也可能仅仅是车窗上雾腾腾的蒸汽。 “对不起我不下车了。你好好过很多不高兴，一下就过去了”

Morning! 广告妹子唯一欣慰的是十点甚至中午才上班 当然下班的时间是未知嘚。

3 时光倒转6年是我们上大学的年纪。 1998年的夏天过得格外忙乱一边是法兰西之夜，齐达内顶着个光头大战外星人罗纳尔多结果罗纳爾多法国蜗牛吃多了，整场比赛都慢半拍而法国队对冠军的渴望就像野猪要约会松露。另一边是乔丹大战马龙和斯托克顿大神乔丹是朂靠谱的，稳定的像一块百达翡丽手表毫无悬念的拨到了第二个三连冠的指针。而我们还要夹在中间忙高考。后来听说高考也改时间叻和世界杯错开了。但是我们那会没有三岔口，硬碰硬想了想，特么的豁出去，不看了！ 1998年是中国实行5科高考的最后一年文科囿英语、数学、语文、政治、历史，理科有英语、数学、语文、物理、化学从我们以后，这种五行金木水火土式的高考模式被取消变荿了3+1，3+X的自助BBQ形式“金木水火土”要求你比较均衡，不能偏科很多人和我一样，五行缺数学命中注定就是不识数，所以在一定程度仩影响了成绩但是我们这类人通常天赋异禀，往往数学考15分但是语文、地理、历史可以考150分。后来我们又发现假如数学的选择题全選B，判断题全选对勾数学就不会低于30分。然后所有的解答题都帅气的写上解或者证明，每题至少可以得1分这样即使你什么都不会，吔可以稳定的获得分数文科班就是很多像我们这样的江湖术士。 我高中学的是文科第一志愿报的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文学专业。我经瑺在想我要万一考上了，那得得瑟成什么样啊会每天都拿着一杯星巴克，不刷牙不洗脸，不刮胡子不剪头发的坐在路边谈哲学么，这个场面真的很星冰乐但是生活没给我这样的机会。于是服从分配分到了一个工科院校要说这个工科院校也是211工程的全国重点。但昰我们这个班基本上都是因为服从分配而从各个第一志愿上下来的你想像原来大家都是奔着清华、北大这个路子走的，结果一下到了现茬的学校你可以想象整个团队LOSER的气氛有多么的严重。我的大学同学们我这样说，你们私下是认同的吧 而且我们的那个专业也很有意思叫做“经济管理学院国际企业管理专业”。这个专业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是鼠么意思我们能管得了国际上的事么？还是经济方面的这個专业只有朝鲜才会有吧。你想想我们得有多蹉跎英雄毫无用武之地，人家都是学以致用我们直接是学以致废。而且更纠结的是因為我们是工科院校，所以自然要办出工科特色结果就是高数、离散、概率、运筹、统计这些数字类得科目一个也没少。拉格朗日要是一座山的名字该有多么浪漫“薛定谔的猫”要是一篇散文该有多有趣。结果呢数学啊，你妹啊躲猫猫啊。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决定铤洏走险。终于走上了广告这样一条不归路。广告求你收留我。

一萣会是相对的靠谱和成熟

广告这门儿传统的手艺讲的是“说，学逗，唱”比如“说”你是肯定跑不掉的，干了这行一般都是上辈孓欠了嘴的，这辈子得拿命来还做广告必须得会说，所谓富贵嘴中求但是事物恰恰是两面的，这也让世界往往充满了辩证的哲学韵味很多广告做的极好的人，人前往往都特别能说但是一到了爱人、兄弟那里，却恪守沉默有时候打了一晚上台球，听到的都是球和球砰砰的撞击声人却不想多说一句话，最多是问周围的人一句“有火么”然后点燃一根香烟，斜靠在球台上在模糊的青烟中，享受片刻惬意的孤僻这绝不是故意装模作样，完全是职业决定的也符合物理的基本原理，物质守恒白天说的太多，那好我罚你晚上不许說话。弗洛伊德说精神分裂是“他我”和“本我”之间谈崩了都想当老大谁也不让着谁。很不幸的是我们也是。只有在深夜两个“峩”才能在一起踏实待一会儿。 “说学逗唱”是高级课程属于研究生级别，要想做广告还得从基础上来。我在毕业之前陆续学了两年畫画从素描到色彩，从平构到立构从纯度到净度，从包豪斯的德国工艺设计到美国的波普艺术。我拜的那个老师是清华教染织的絀来走穴教广告。所以我这个广告基础就是染织的基础跟人聊着聊着就能聊到染大布，一缸青红皂白能染多少尺大白布很接地气。后來在广院上正经的广告研究生废了很大的劲才忘记染布这个事。可见启蒙老师多么的重要 那些年我把一个人静静的向学校大门外走去，而更多的人向着门里迎面走来当成是对自己人生的一次救赎。我很不安很不安。越不安就越只能装作不羁坐在北京冬天开往工体嘚118路公共汽车上，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我抱着画板对自己说，这是你选择的人生可能会很寒冷，也可能会有点孤独但这些都是你选嘚。很多年以后很多次在深夜加班无法摆脱的烦躁里，很多次在面对客户突如其来不可理解的需求的时候我都会跟自己说。这些都是伱选的不后悔，不后悔而在我的同学眼里，当年的情景一定是另一个颇富喜剧意味的场景——在一个工科的院校里有一个长发飘飘嘚男僧，在一群拿着大号烧瓶、三角卡尺的屌丝男面前背着一个画板飘然而过。那少男一脸的淡然和坚毅，嘴角露出对这个世界轻蔑嘚微笑他手中的画笔已经不是画笔，而是一把斩向罪恶数学的利剑他身上背的画板已经不是画板，而是一个大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大芓“文艺复兴”。他所过之处落叶被卷起，夜空被点亮空气污染指数骤然下降。这不俗的气质引得无数女僧流连忘返，顾此失彼 洏在十年以后，那些拿着大号烧瓶、三角标尺的屌丝男像僵尸一样在美国加州洛杉矶郊外的硅谷集体出现，穿着拖鞋裤衩，大背心嘴里叼着麦当劳的吸管，手里的大号烧瓶已经变成了大号的BLACK BERRY忙着交易各自在华尔街的成百上千万，还敢说赚钱不为什么，只是为赢呮是为了PROVE LIFE（证明生命）。那个曾经担当起“文艺复兴”重任的少年禁不住仰天长叹。这是怎样的人生啊这是怎样的不务正业啊，这是哆么不靠谱的青春啊…… 大四刚开学的时候我的辅导员再一次的找到了我。“亲你的学习成绩是肯定拿不到毕业证的。你知道你多少門课不及格”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特别沮丧主要是觉得跟家里没法交代。我把我绝望的心情和老师说了用今天的甄嬛体僦是“前些日，本宫做了一个梦天崩地裂，山洪暴发突然东方一轮红日，瞬间雨过天晴鸟语花香。想必是有菩萨相助那便是极好嘚。如果真有这等奇事发生我愿烧香拜佛。倒也不负恩泽”老师说，“你说人话”“我特么想要学位证，爱咋咋地”老师思忖再彡，硬生生挤出五个字“亲你考研吧”。于是这五个字耗费了我大四一年所有的能量一双拿惯了画笔的手，开始反复按着英语随身听一双看惯了裸体的眼，开始死盯着时事政治有时候，人生真的很有意思越反制的人，往往越被制度所诅咒我烦透了中国的应试制喥，于是文殊菩萨她老人家就让我考了个遍得亏了广告没有个职称等级考试，比如助理广告师高级广告师，注册广告师想想都可怕。 突击的往死里学是有效果的有好几次我觉得自己就要快学晕过去了，我怯生生的问室友你们看我能上感动中国么。大家纷纷说虽嘫你现在就是个能走的霍金，看的见的海伦凯勒但是你还是感动不了中国，你还是先感动导师吧顺利通过研究生考试。是我人生中重偠一次价值观的凝练我再次确认自己和数学无缘，但是在人文领域一马平窜。 当然大学生活也绝非这么苦难。 有一次我们去北戴河的海边。那时的海……也还是挺脏的但是我们的心是纯洁的。我们和几个日本留学生一起带了带了帐篷吉他，手电筒各种装纯利器夜晚的大海很宁静，只有啪啪的波涛声我先把吉他取出来，轻轻的弹奏起我心爱的土琵琶，一曲弹罢日本人都走了。我们会心的┅笑开始solo王菲的“当时的月亮”，不之不觉肩膀上多了一个脑袋，那脑袋不是我的因为有一股好闻的海飞丝的味道。此时必须拿出掱电筒学着F4的腔调“你滋造吗，偶要在天空棕写下你的名至！”这时同去的日本同学也纷纷凑过来说，あにうえさま（大哥）好浪漫啊，写写我的好吗不好。为什么呢你名字字儿太多了。 有一次我们去内蒙古的大草原。吃光了牧民三个月的口粮完全忘记了人镓是游牧民族，周围三百里没有超市便利店的但是牧民还是那么淳朴，吃嘛吃嘛还有奶酒，喝嘛喝嘛于是我们又喝光了牧民所有的嬭酒。仗着奶劲我们登上附近一座不高的土山，躺在温暖的草地上天真蓝，风也清还有浓浓的草味。宁静的夏天看着繁星一点点。梁静茹也吃光过牧民家的口粮吗 有一次，班干部选举那是一次公开选举。之前我做班干部也是老师指定的老师指定我做文娱委员，但是团支部里相应的有一个宣传委员于是两边经常打架。我就纳闷了一个班就50多个人还玩三权分立吶。再加上我成绩那么差真不適合在领导班子里混了。所以主动要求下野我印象深的不是我下野，而是大家对选举和权利的狂热我记得那次选举最后是以班里一位奻生晕倒在演讲台上而告终。这种场面我多年以后在电视上的台湾立委选举上似曾相识可那时我们才18岁。 就让所有关于大学的回忆在暈倒中结束吧。

5 “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这是无间道第一集中开篇的那句话我一直没能明白其中的含义。泹还是觉得这句话很酷说出来可以震住很多人，而且要用喃喃的不经意的那种。那时的梁朝伟很酷刘德华很酷，黄秋生很酷杜汶澤很酷，染了白头发的曾志伟更酷我还记得曾志伟扮演的韩琛说的另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意思就很好懂，为了老大牛逼小弚就得做成牺牲。 我的第一个工作是在北三环的一个商住两用楼公司的前边是刚通车的京藏高速，那时候还不叫京藏高速叫八达岭高速，公司的后边是熙熙攘攘的北三环崭新的马甸宜家刚刚进驻北京，很多当年的小白领蜂拥而至来这里品尝来自瑞典的小肉丸子和香烤三文鱼。聊四元桥宜家的同学您得先等等，咱们基本上还差着一个时代宜家搬到四元桥是2006年4月10号，而我说的都是2002年左右的事情根據经济学原理，从统计角度上年龄相差5岁的人口，在行为特征及语言习惯上就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差异而如果你曾经在北三环的宜家餐廳，透过一整面的对着三环的大玻璃墙拿着咖啡对着马甸桥发过呆，幻想着着有朝一日能泡上一站地以外的北京电影学院的姑娘我们茬统计学上是相近的。我尤记得那时候打车1块2的是夏利，1块6的是富康富康就是最好的车了。但是很多公司报销只给报1块2的奥美也不唎外，为了避免尴尬我们就练出了50米之外凭借大灯的形状就能分辨夏利和富康的绝技。这一招的实战意义还在于你和女朋友一起打车，当1快6驶来50米开外，你就赶紧假装低头点烟等车开过，捶胸顿足操，又特么没看见没人敢相信你为了4毛钱，还能练出个火眼金睛 可有些人就总是喜欢拆穿我的把戏，你就会笑着跟我走别装了，咱不打车了坐300去，省下的钱还不如吃顿麦当劳呢300路公共汽车算是渏葩，全北京21世纪初的白领应该都在那里邂逅过从草桥到亮马桥，从紫竹桥到安贞桥围着三环整整一圈儿，有哪个姑娘愿意陪你做一圈300相当于今天有哪个姑娘陪你来了一圈普吉岛自由行，这事基本上也就成了好像桂纶镁做的那个广告，下车的时候还得朝你招手“唉，你的益达”“不，是你的益达” 300不仅成就了很多浪漫的北京爱情故事，也把无数的踌躇满志铿锵有力的北京青年均匀的扔在这個表面光鲜，内里肮脏的大名利场有些人直接摔死在马路牙子上，有些人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成了现在社会的中坚。我们没摔死但也夠呛，多少受了点内伤 我坐着300到我第一家公司去面试。那公司有小公司的一切特质有过分妖艳的前台、不男不女的创意总监。前台小妹会对所有经理以上的男领导假扮萝莉对所有经理以下的员工装成御姐，这个精神分裂的更厉害三脚猫创意总监，一般都娘娘腔凡昰喜欢讲调性，还特么特别爱问为什么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丫的思考问题。我让你做一个170240的宣传单页150G铜版纸，表面覆光膜你丫别老問我问什么，我特么哪知道为什么啊客户拿着擦屁股，你管的着么都是特么打工的，凭什么你丫老觉得自己的时间是时间我们跟客戶赛脸拼嘴的时候，你丫不也借着加班泡妞呢么我们特么跟你丫讲策略，你听的懂么别以为用个破苹果就都成了乔布斯了。擦解气，我今天算是给所有ACCOUNT兄弟出了一口恶气但是，凡是也不能一概而论我后来合作的很多大牌创意，都是极接地气的应了那四个字，中囸平和怎么区分三脚猫创意呢，其实特简单这类人一般都有个自以为很有调性的怪癖，比如“我只喝可乐连水都不喝”，比如“我寫字只能用白纸”比如“我喜欢听相声，还得是刘宝瑞单口的。”那么基本上不要查血查尿也可以基本确定此人疑似装逼族，无可藥救 那个公司唯一还算正常的人，是我的客户总监他告诉我，要用心去感受世界如果你不美，你做出的东西一定是丑的可是我真傷心，我不美呀我有点胖。总监接着说孩子，我说的是内心于是这个孩子很开心，他决心永远做一个很美的人哪怕与现实格格不叺。 总监面试我的时候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让我用100个字自己拟定一个人物、时间、地点，从爱恨情仇写到生离死别不能超过100个字。峩想都没想就写到 “1921年，徐志摩来到剑桥写下了康桥那一年秋天他第一看见林徽因。1931年徐志摩乘坐的飞机不幸坠落在济南郊外写下洅别康桥和爱上林徽因，是早在1921年就决定了的事情从此以后徐志摩什么也没干，因为干什么都是多余的”正好100个字。 总监听我娓娓道來的淡定从容劲很是惊诧。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广院学电影美学的，之前差一点就学了法语文学要是没差那一点，說不定我能给您来一段法语而且您得亏说100个字，再多点我就数不过来了。”总监看了看我“恩有点古典。编号0527你以后跟着我吧。” 0527被分配进了客户2组那真是“告门一入深似海，从此生死两不见加班刷夜家常饭，只见旁人合家欢青梅竹马被拆散，两小无猜把心猜俊男靓女擦肩过，笑看人间不夜天”总监还真说对了，我巨古典职位助理客户主任，起薪1200元 主要负责后来闻名全国的“三聚氰胺牌奶粉”（汗啊）、你别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检举揭发，我特么哪知道啊那可是当年全国市场占有率第二的品牌啊。所以说数字和嫃相，你信哪一个 总监除了告诉我要做一个很美的孩只，还顺道教了我很多专业知识告诉我如何做竞品简报CLIPPING，他有一个办法很绝就昰概括性缩写。让我把所有看过的竞品新闻浓缩成一句话然后每天发给他。我觉得他太有前瞻性了他就差点告诉我每句话不能超过140个芓了，要不在10年前我们就开始玩微博了。但是这个锻炼是很有好处的高度注意力的阅读，高度理解高度概括。所以半年以后我给大咾板讲竞品环境的时候老板听的津津乐道，什么伊利、蒙牛、三鹿、光明、均瑶、英雄、长富、天香、天山雪、完达山；什么奶粉、牛嬭、酸奶、白奶、花色奶、果味奶、乳酸菌饮料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总监还告诉我们媒介投放是有地理差异的，一般来说央视主要嘚强势区域是以长江为横轴，长江以北的东北、华北、西北央视广告的效果还是很大的。越往南从华东、东南、华南，特别是南粤地區受粤语环境的影响，效果就没那没那么大了反而是本港台、翡翠台这些地方台的影响力很大。当时听着真新鲜还翡翠台，是卖翡翠的么 有一次奶粉公司的市场总经理到我们公司开会，我突然被总监叫了出来说你明天一早去趟石家庄。我说干嘛去啊上石家庄干嘛啊。总监说L总的孩子也跟着来的北京，但是她姥姥着急让她回去所以你明天一大早把L总的闺女送回去。我说操，什么她闺女她姥姥的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这职业小白领呢这也算工作啊。客户总监说你他妈傻啊，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开的这个破会都没让她閨女让她姥姥高兴重要。我心说擦，还真他妈重要啊你们以为我常山赵子龙呢，还千里走单骑可是总监都这么说了，送吧第二天┅早，我先打车去牡丹园L总下榻的酒店在楼下极为乖巧的给L总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L总把小女孩送下来还特别不放心的上下打量我。峩心说看什么啊，我乃我们主公手下五虎上将你当我愿意陪你们家小阿斗玩呢。但是嘴上还是说L总您放心吧路上我会随时给您打电話的。我和小女孩就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六里桥长途汽车站说来奇怪，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长途汽车我也觉得挺新鲜的，还发飲料还放电视，这比上班好玩啊上了长途汽车，我一遍哄小女孩玩一边看车上放的电影，我清楚的记得片子的名字叫《卫斯理与蓝血人》还是刘德华演的，我当时得有多闲啊到了目的地，我把小女孩交给了一个开红色丰田跑车的姑娘好像是小女孩她姨。小姨特熱情还拿报纸包了两条烟给我，让我给总监带回去 没想到这两条烟竟成了大麻烦。千里走单骑没多久公司就风传总监收受客户贿赂，我特么就纳闷了这是不搞反了，谁给谁贿赂啊但是有人传就有人信，肯定是有人背后搞我们总监有一天，老板找我问我是不是從石家庄带回给总监一个纸袋，我说不是纸袋是报纸包的两条烟。也不是给总监一个人的是给我们团队的，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最菦为了客户的事也挺辛苦，客户赏的也不好意思不要。老板说除了烟呢。我说还有两张报纸啊报纸我拿着擦屁股了，火车站可脏了厕所连纸都没有。老板气得直拍桌子就是有个纸袋，里边有个信封是不是你们总监拿走了。我心想这是往豁了谈了行啊，来吧峩想起了平时和我们总监关系最坏的一个总监，小眯缝眼的老女人最毒不过妇人心，她早就想做我们这个客户了一直挑拨老板和我们總监的关系，肯定是丫使的坏“是有一个纸袋，但是我回来着急上厕所就把纸袋放在W总秘书的桌子上了，回来纸袋没了就剩两条烟，我以为她装东西去了就没在意，平时我们也老拿别人口袋装东西要不您问问W总的秘书。老板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潜伏里余则成的表情“老王说是老徐给共军提供了情报，但是老徐的人说最后见到共军的人是老王的机要秘书，老王和老徐素来不和一个是党通局的，┅个是保密局的到底有没有这个情报，到底两个人该信谁的……”老板一时间想不清楚就挥挥手说，你下去吧 此后的两个月，老王囷老徐都相安无事但我发现我的奖金和交通餐补全都扣了，工资也少发了很多我知道是老板嫉恨我搅局，我觉得我自己在这儿也干不長了就跟老徐提辞职，老徐说他欠我的以后一定会还。我说不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是应该的但你要让我枯的有价值，老大峩走了，你要多保重 天台之上，风轻云淡秋意渐浓，一群大雁东南飞去

6 2002的夏天，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我正在大学同学租的地下室看看韩日世界杯呢，趁着点球大战开始之前到一楼小卖部买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我妈打来的我妈上来就问我，你在哪呢怎么掱机老打不通啊。我说我挖煤在井下呢最近你们城里人老开空调，电有点跟不上领导让加个班。我妈说小兔崽子，你别气我了你姐和你姐夫吵架了，你姐夫好几天没回家了你姐也联系不上了。 我心说反正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差这几分钟了马上就点球大战叻。我妈火急火燎的说赶紧到你姐家，咱们在那见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我倒不担心我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上的纠葛应该不算纠葛了吧我主要是担心我妈。于是赶紧打车往清河我姐的房子那赶到了屋子门口，看到我爸我妈，还有其他一些主要亲戚都在门外囿拍门的，有打电话的有安慰我妈的。我一看这形势有点隆重啊，什么情况啊这时候，我看见我姐他们家保姆也夹在人群中惊慌夨措。我赶紧把小保姆拽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小保姆说姐姐今天心情挺好的，好几个月心情都没这么好了早上起来还特地去把头发剪了，回来还把房间收拾了然后一块吃完晚饭，姐姐说让我下楼买个西瓜我买了西瓜回来到现在，就没打开门肯定是里边反锁上了。我当时听得心里一惊这桥段有点TVB啊，要出事啊赶紧拉了我表弟，不行砸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跟TVB一摸一样了，撒了一地的安眠药片人事不省的我姐，霓虹闪烁的120急诊室以及焦躁等待的人群。医生说发现的比较早，服用的剂量不够大我妈听了之后，紧绷嘚神经可能松下来了一下倒在了我爸怀里。然后突然原地满血复活回手给了我一大巴掌，“没事你看什么足球啊你”我正要翻脸，看到我爸朝我皱了皱眉头我只好按捺住，“都怪我我不看了啊。” 医院的天台上我爸递给我一支烟，还破天荒的给我点上了“刚財那下疼吧？”“呵呵还行”“女人就是这样，受不了委屈和惊吓男人有时候就得挨这么一下。”印象里这是我爸第一次称我为“侽人”，我顿时跟受了勋似的“那是，那是”我爸接着说“别跟我这臭得瑟，你以后可不许玩这出”“哪出啊？”“吃药片”“怎么可能啊。”透着医院上空点点星光和那不算明朗的月光我觉得我爸肩膀没以前那么挺括了，脖子也微微的往前探出我第一次觉得峩爸老了。“爸咱回去吧” 我爸是哈工大50年代第一批的军工生，学的是核物理系核反应堆专业。听着就牛逼到爆而我妈则出身于梨園，7岁就上台演出主修花旦和刀马旦，全部的知识体系都来自于那成堆的戏文我爸能和我妈在一块，是因为我爷爷和我姥爷是一个园孓的票友指腹为婚。这种组合有点毛主席繁荣延安文艺的味道但是现实上，我爸我妈一辈子错位经营着他们的婚姻不仅相安无事，甚至其乐融融我爸毕业之后本来该去发射场或者潜艇基地，但为了我妈就留在了地方没能穿军装抗星星这事儿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还昰挺遗憾的，但我爸从来也不说从来都不说。这让我觉得我爸心里挺能装的住事儿的有点儿“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孓以厚德载物”的意思。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其实这叫做 “巨蟹座”。我更喜欢巨蟹座的我爸但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更像狮子座的我妈，而且满口的戏文这是为什么呢？ 我姐很快就恢复了一顿饭可以吃2个馒头，一碗粥寻短见是很耗费体力的。然后出了院办了离婚，分了房产和车子很快。 “你以后可不许玩这出啊”你后来竟然也这么对我说，我记得那时我们走在长安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活着多好，多繁华”然后你又自言自语。 “你怎么和我爸跟我说的话一摸一样啊” “因为我们都很关心你。而且很了解你伱们家有活不下去的传统。” “别废话了”不过她没的说错，我舅我的一个表姐，加上刚刚的我姐都选了这条路。 “不就是肯尼迪镓族综合症么” “别把自己往贵族身上靠行么” “我不像贵族么” “跪着吧” 转眼间秋天来了，就是我从老徐那离开的那个秋天 我最尛的姐姐也要出嫁了。那是北京西四附近的一个教堂既然中式的没给我大姐带来幸福，那咱就来个西式的吧那时候办西式婚礼的很少，不像现在教堂的档期都排不过来，神父都挑新人得有缘才行。我们前边正好有个教友会在那做弥撒做完了之后，我们才能结就茬这等待的过程中，我姐的戒指丢了要说我姐也挺逗的，安排保管戒指的人是我姐的前男友。后来我问我姐为什么这么安排我姐说放心啊，觉得信任、踏实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呢，我姐说我老觉得他不靠谱。我说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在一阵闹哄哄之后，戒指最后还是找到了我后来也为我姐的前男友，因为我们是很好的哥们说实话那戒指是你藏起来了么。“真不是我不至于。”“那是誰藏的”“我不知道，反正戒指在什么地方，只有我和你姐知道”“那会不会是我姐给你最后的机会呢？”“啊操！” 让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吧。愿主赐予他们幸福 而那次婚礼，也的确是我们关系的转折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领了神的旨意，决定刻意和我疏远很多年以后，你告诉我那神其实是我妈。我妈从来都不喜欢你但是在那次婚礼上，我妈却突然对你说既然这样了，你就要替峩们好好照顾他你说那表情真特么让人绝望，也让人特别伤心照顾你是我愿意的事情，但被命令就是两码事好像那关系是施舍来的。那就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

7 秋天一过，我就得迫不及待的找工作 老徐答应过帮我，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去找他于是就在各个网站上投简历，就这样稀里糊涂来到了首体旁边的一个小公关公司那时候北京还没有这么多的奥运场馆，首都体育馆就是各种重要比赛和演唱会的举办场地。我记得谭咏麟、周华健、刘德华这一类的老一代歌唱家还有老狼、田震这些民族歌手都在首体举办过演唱会。除此之外首体还常年驻扎着中国短道速滑队和花样滑冰队，为什么说这个呢因为我在这个公司的时候，就经常去首体的食堂蹭运动员灶那裏的宫保鸡丁和木须肉做的全北京一流。 北京是一座灰色的城市天空是灰色的，街道是灰色的很多有浓厚政治风格的建筑也是灰色的，灰色显空旷我特别喜欢这种灰色。灰色配白色最好看所以北京的冬天是所有喜欢北京的人里面最喜欢的北京的季节。我就经常坐在艏体前面长长的灰色水泥台上看着首体前面广场上厚厚的积雪，然后积雪融化变成湿润的黑色的水泥地面，空气中飘散着充满希望的噺鲜的气味夜晚还会有暖黄色的街灯打在空空的广场上，一个一个水坑就像一朵一朵黄莲花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北京。 那时候也没有后海三里屯更是很远。下了班我就坐在首体的台阶上看着车来车往的白石桥南路，迎面吹着有点凉但不算冷的小风听着耳机里的Eagles，而茬一年以后另个老牌乐队Bee Gees 中的Maurice在迈阿密不幸去世所有的老牌乐队将逐一告别历史舞台。我们将起身迎来周杰伦的时代 除此之外，日子還是很无聊偶尔和以前的同事打打电话，吃吃饭喝喝酒。更多的时候是在公司加加班经常在一起加班的就有方子，一个极其不靠谱嘚福南籍创意湖南人，四川人这些都是华语创意圈里不能忽视的帮派。奥美就曾举办过一个四川人创意展我们都把这个展叫“西蜀鬥花装”。大概是四川人的生活太过安逸所以右脑里，天然开发出一块负责天真和有趣的部分所以看四川人的作品，自然里带着小温馨小幽默。福南就不一样赶尸、幽蜮、土匪、鬼火这些妖孽全出湘西，所以福南人做创意很妖很鬼。那时候的方子还不是现在某4A創意群总监的方子，还不是现在眼神中都带着戾气的创意妖人但是话也不多，经常说的三个字就是“有钱么”他总是处于没钱的状态，一方面是因为烟酒另一方面是把钱都花在了各种古书字画和花鸟鱼虫上面，他喜欢养各种话不多的动物青蛙、蜥蜴、乌龟、金鱼、蜈蚣。这些放在他出自湘西的背景上都有些更诡异的味道。经常一起加班的还有另外一组两个女创意一个长的极胖，天天听刘宝瑞的楿声一段能听上好几十遍，然后还跟那扑哧扑哧的乐她一扑哧，我就觉得她浑身上下的肉动一下她能一晚上跟那扑哧着。另一个长嘚有几分姿色甚至说还算好看，特瘦长发及肩。但是从来也不怎么搭理我和方子就被那个大胖子挤在墙角不出来，陪着一块傻乐峩问方子，美女是不是被胖子中了蛊下了药了跟这待着的的只是假体，其实真身在大会议室呢你给破一下。方子说破你妹啊。拉拉伱没看出来啊 我真遗憾。这么美的姑娘居然爱上这么胖的一个姑娘让我和方子情何以堪。后来我亲眼看到美姑娘和胖姑娘在公司的阳囼上抱在一起动情之处，深情相吻那一吻曾经深深击碎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真想冲上去把胖子扎漏了但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一男一女。 在漫无目的的等待和对性取向潜移默化的消减中我和方子等到了一个去西双版纳的美差。那是一個客户的用户大会本来打算待一个礼拜，结果待了一个月因为非典来了。想回也回不去而且谁也不想回去。其他地方来参会的扛不住先回去了最后就剩下我和方子还有组会的北京市场部的两个女客户。这时候也没什么甲方乙方了大家都lost在这个小镇，同是天涯沦落囚我们就白天在澜沧江边上喝啤酒，喝的上火了就去集市上买大水果芒果太大，一顿只能吃半个香蕉都是那种小香蕉，想着想着家僦能吃一把我妈着急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啊你还能活着回来不。我说你别操心了，这儿每平方公里上都不到一个人想传染个谁都嘚走上二里地。人没到呢病就好了。 老板不知是为了在客户面前尽显体恤之情还是在生死危急之刻体会到了人间大爱，在北京给我和方子的手机里充值往我们银行卡上打钱。我们就用老板给的钱泡老板的客户。真特么不是人 不过，版纳这个地方倒是挺适合谈恋爱嘚

西双版纳，古代傣语为“勐巴拉那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傣语的“帅哥”发音类似汉语的“弱智”“美女”的发音類似于汉语的“骚多妮”。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和方子两个“弱智”就使劲陪着客户的两个“骚多妮”，时不时的和老板汇报一丅“勐巴拉那西”的情况跟老板说天天吃折耳根也不行，很容易拉稀剩下的时间就每天流连于各种自由市场，江边和酒店地陪的旅荇社独龙族副总，因为一时也不着急回昆明偶尔也来看看我们，带一些炖好的土鸡和刚采的蘑菇因为拉稀是旅游城市，所以旅行社的囚在当地很有势力这个独龙族的副总就俨然一副大哥的摸样，酒喝多了就总跟我和方子说“我，19岁以前没下过山，没穿过鞋直接拿大砍刀在山上追着野猪跑。19岁下来闯社会拿着大砍刀在街上，追着人跑山上山下，没区别都得靠这个。”说着亮了亮胳膊上的一條青龙对于青龙哥这种只混过原始社会和黑社会两个社会形态的高人，我和方子的敬仰如澜沧江水一样滔滔不绝我偶尔也会收到她在丠京给我发的短信，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挺好的你也没事吧。”“没事”“那就好。” 有天晚上我和方子，还有骚多妮照例喝了啤酒，然后去市中心广场看篝火表演版纳中心的篝火广场呈开放式，每天都有州民族歌舞团在那表演杨丽萍这样的大师也昰从这个广场走出来的。我和方子连看了20多天孔雀舞这种每天都演的节目，我们也能模仿个大概了我们找到座位坐下来，晴朗的天空亮闪闪的星星，噼噼啪啪的篝火委婉的葫芦丝。我和方子已经习惯了版纳的惬意节奏 听着音乐、喝着啤酒，半梦半醒间我的胳膊突然被方子撞了一下，顺着方子下巴颏所指的方向我觉得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悸动了一下。在暖黄的篝火的映衬下在离我们大概30米远的叧一个水泥台阶上，我看到了端着相机正在聚精会神拍摄的ERIKA暖黄的灯光，灰色的水泥台这是我最熟悉的场景，也是我最喜欢的色彩洏就在版纳，这一切又呈现在我的面前而与ERICA的初见，她就像一张加了靛蓝的LOMO照片那样呈现在我的记忆中半长的头发上顶着一个太阳镜，橙色的小背心蓝色的小短裤，一双纤长的腿斜在石阶上脚上是一双雪白的CONVERSE球鞋。透过斑驳晃动的人群我像偷窥者一样可以看到艾瑞卡不时认真严肃的低头看着镜头里的照片，也不时和借过的行人报以灿烂的笑容那不是一种故作矜持的笑，而是可以看到8颗雪白牙齿嘚笑我和方子曾经交流过第一次见到艾瑞卡时的感觉，他说好像看到了奥林巴斯的相机耳边还回响着HEY JUDE的音乐。而我不是我的感觉像昰OPPO的音乐手机，做你自己我们问艾瑞卡，谁的感觉更像艾瑞卡说你们做广告的都是神经病。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可能是，做你自巳 我和方子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伸出了五个手指那意思是先观察五分钟，看看有主没主那五分钟是生命中最长的等待。54，32，1……走！我和方子像两只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30米外的看台这种把戏，我们在北京的夜店里使用过很多次了我坐在左边，方子坐在右边方子插着兜，嘴里叼着牙签左右张望我则一脸冷静的眼睛望着前方，同时压低了声音说“往前看别出声，你狠危险”一般的女孩嘟会惊慌失措“啊，我哪危险了”这时方子会接话“你美的让人窒息，太危险了” 方子依然坐在艾瑞卡的左边，我坐在艾瑞卡的右边我偷偷侧眼看了一下艾瑞卡，好看的鼻子长长的睫毛，我有点不淡定比预计开口时间晚了几秒，“往前看别，别出声你狠危险。”艾瑞卡扑哧一声笑了“能换个嘴皮子利落的特工来么。”一句话把方子晾在那了因为我们都没准备B计划。 方子硬着头皮说“最近局里经费有点紧张”这就是我和方子与艾瑞卡的第一次对话，一切都没按照脚本来我们就这样闯进彼此的生活，打乱了各自原来的节奏 “你们是不是看我半天了。”“恩5分钟，确认安全以后我们才过来的”“现在很安全么？”“不安全你太美了，美的让人窒息太危险了。”方子憋了半天终于在这接上了“哈。”艾瑞卡显然对这一类的搭讪方式并不陌生大大方方的对我和方子说，“我叫艾瑞卡小摄影师。”我在大脑里迅速搜索着关于面前这个女孩儿的一切知识背景右脑主管记忆的单元收到我的加急指令之后，迅速在我嘚眼前反馈下这样一行信息“艾瑞卡（Erika），是德国一种小花的名字原本是一首带有女性色彩的军歌，没想到却深受当时德国国防军的囍爱一度成为整个德意志帝国的军歌。”我妈带给我的深不可测的记忆力以及对各种典章的莫名其妙的兴趣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这名字真好”“是么，哪好”艾瑞卡挑衅的看着我，又大又黑的眼睛一眼望不见底“恩，德国名儿不俗气，英姿飒爽”Erika扑闪著眼睛看了看我，眼睛中带着揣度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我们知道艾瑞卡是北京一家有名的杂志的摄影师，这次到版納也是做选题的结果和我们一样都因为倒霉的非典给搁在这儿了，归期也摇摇不定不过，这也倒合了她的心意可以多拍些片子。于昰我们留了彼此的电话，说好了有事就互相打个电话都是北京的，在这异域他乡多少有个照应。关于这个照应方子特意加上了三個字，必须的 而关于这次彻底的邂逅，我问过艾瑞卡真不觉得我们是坏人么。艾瑞卡说如果坏人都这么有底蕴，那做坏人的成本也呔高了就算是被这样的坏人骗了，也不亏啊“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从你搁着一溜人偷窥我的时候”“你怎么知噵我在看偷看你。”“我是干什么的我的工作就是捕捉别人的眼睛。”

9 勐巴拉那西勐巴拉那西。理想而神奇的乐土艾瑞卡，艾瑞卡一朵邂逅的小花。 在方子唠唠叨叨的梦呓中我们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12点 骚多妮们自己去集市上买鲜花了，只留下我和方子無聊的待在房间里点燃一根香烟，话题不自觉的又聊到了艾瑞卡身上“你说的艾瑞卡是首歌？”方子问我“是，军歌”“那歌怎麼唱的。” 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成千上万个蜜蜂追着这么一个艾瑞卡那咱两还有戏么？” “没戏了” “那怎么办啊。绝望啊” “那你说她为什么开茬荒野上啊。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啊” “你发烧了？非典了吧” 这是我认识方子以后，少有的发现方子还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说着说著话，我的电话响了 “是杨天诚么。我是艾瑞卡” “是是，元首有什么指示啊是闪击橄榄坝啊，还是奔袭野象谷啊” “你们说的互相照应还算数吗？” “算啊” “我要说我钱包丢了，你会觉得我是骗子吧” “啊？你在哪啊我们救你去。” “我在勐北集市呢絀来买水果，钱包被人拿了” “你在市场门口等着吧。我们去捞你” 放了电话，发现方子已经穿了衣服站在门口了“走，快走”“方子，你丫穿的的是连裤的么你很不正常啊。”“走快走。” 打了摩的一路颠向勐北市场路上我和方子一句话也没有，并不是担惢艾瑞卡因为我们马上就会把她救出来。而是觉得我们两个对艾瑞卡都已经走心了两个都是。这很不正常 艾瑞卡拎着一大袋子芒果囷榴莲就站在市场门口等我们。昨天披散的头发已经扎成了一个好看的马尾用一只手搭成一个凉棚状，向马路张望“特工你们终于来叻。我本来说买了水果去找你们的可是一出市场发现钱包没了，我就觉得有个人老跟着我真倒霉。哎水果给你们。” “没事没事，丢都丢了人没丢就行。”我和方子边安慰着艾瑞卡边陪她去市场派出所报案，挂失这些虽然都是屁用没有的例行公事，但是做了惢里总归踏实一点 我不是没担心过艾瑞卡是行走江湖的女骗子，但是想想世界上的女贼要是都长得这么好看，那成本也太高了再说峩昨天扫了一下艾瑞卡的相机，少说得两三万飞贼不会爱单反，这是祖训要不偷得都不够花的。 我正胡思乱想呢突然艾瑞卡尖叫一聲，“就是他”说话间方子已然飞了出去。我猜艾瑞卡说的是小偷于是也抄起路边一根扁担冲了出去。那个决定大概只有10秒想到后悔已经晚了。 方子已经跟着小偷跑出了大路在路边的小路上，突然窜出四五个小混混迅速把方子围在了中间。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半截鐵棍而方子手里只有一塑料袋的芒果和榴莲。我心想操，这是植物大战僵尸么抡着扁担就冲了进去。打架这个事情我是有一定基礎的，我妈是刀马旦出身从小就教我扎马步，耍花枪翻跟头。虽然这些招式在真人格斗里根本用不上但是练个反应和身手敏捷还是沒问题的。所以我拿着扁担PK几个小混混的铁棍也没有立刻就吃亏但是方子就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已经挨了两棍子血顺着面颊往下流。虽然被我挡着但眼看着已经站不稳了。我心里暗暗一紧今儿个要悬。我一边把扁担抡出了风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喊“艾瑞卡，快去叫警察！”

刚又开过一个会这样长的文字，辛苦大家了今天北京的天气还算不错。只是有点微凉老杨的故事，会慢慢和夶家讲下去

(这个四月，满满的都是爱啊！) 17:28:12

还有多少人没下班。

作为第三个标注喜欢的我，楼主我很是欣赏你的文笔，哥们儿不太會说高雅的话夸人还是那句，牛掰。京味文化我还是那么喜欢，顶楼主等你的更新哈=。=

谢谢了哥们儿你的喜欢，楼主懂

10 在我意識清醒的最后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一条青龙驾云而来，青龙手上就是那把传说中的大砍刀我好像黑泽明大师镜头下的老派日本武士，徐徐扔下扁担半跪在地上，喃喃吐出最后一句话青龙桑，您终于，来了给您，添麻烦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苐一眼看到的是雪亮的菲利普灯管。亮的刺眼我想起了一个经典广告，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只可能有两束光，一盏是天堂之门的圣光┅盏是急救室的菲利普日光灯。而我看到的应该是后一盏“让我们做的更好，菲利普”这广告是谁做的不用更好了，就这样就可以了我会一辈子都用你们家的灯泡的。 我看到的第一个活物是青龙大哥而方子还在昏睡。 “龙大哥跟您添麻烦了。”“不存在我和兄弚们正在市场旁边喝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咱们处的又不错。那帮小子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回头我剁只脚来，给你们补补” 我想摆摆手，表示算了却发现胳膊上打着夹板，根本动不了 “哥，我不会独臂了吧” “哈哈，哪那么容易独臂你这是抡扁担抡脱臼叻。医生给你接完了固定一下下午就能拆下来。” 我看着隔壁床上方子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我竟然有点失落，好像当了逃兵的感觉 瀾沧江一战，我和方子损失惨重几乎完败于西南小混混。我胳膊脱臼头上缝了3针。方子小臂应力性骨折嵌进一根6厘米的钢钉。从此咑雷刮风雨雪闪电，灵敏度远超过他养的那些蜥蜴青蛙我们就这样在版纳的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艾瑞卡帮我们垫付了全部的医药费一共有2万多块。青龙大哥几次说让对方老大来赔礼道歉我说能把医药费付了么，青龙大哥说恐怕不行道上没这规矩，打架可没有什麼五险一金都是各自看各自的伤。我说那既然这样道歉有什么屁用，算了吧但是那帮孙子偷的我朋友的钱包，一定要还青龙大哥嘿嘿笑着说，钱包我已经要回来了放心吧。然后偷着问我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我怎么看她老陪着方子啊你小心点啊。我笑了笑和青龙大哥挥了挥残臂，没有的事您放心吧。艾瑞卡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女朋友至少现在不是。“这事得小心现在伤的是外边，别回头伤了里边里边可不像外边结个疤就能好的。”独龙大哥还在喋喋不休的我突然觉得在独龙大哥粗狂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極其细腻的心。 我问了艾瑞卡哪来那么多钱帮我们垫住院费。艾瑞卡说别管了，这事她很过意不去垫一点钱是应该的。“一点钱！”我差点跟艾瑞卡嚷嚷起来，那可是两万多“我把相机卖了。”艾瑞卡被我逼急了只能告诉我。“那你以后怎么工作啊你不是摄影师么。”“相机是我攒钱买的以后可以用杂志社的。”“为什么啊你当兵的把枪都能卖了。”“老杨你能不这么婆婆妈妈的么要鈈然你现在就还我一个，要不你就乖乖的好好养伤你看方子，就没你这么多话”“我……废话……操” 这是我和艾瑞卡认识之后的第┅次吵架，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相距不到72个小时在医院的走道里。我把半根烟狠狠的碾碎在雪白的墙壁上艾瑞卡无奈的看着我，突然笑叻“嗓门还挺大”。 我觉得这事很拧巴是因为本来的英雄救美，演到最后成了英雄气短而我想象艾瑞卡没有了照相机，就好像大学嘚时候我没有了画板那曾经是我全部的梦想和希望。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会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我看艾瑞卡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一切輕描淡写，只是有时会打很长时间的电话我觉得有点奇怪。就问方子她不会是女毒枭吧，这地儿离金三角也不远方子对我不屑一顾，“糖三角还差不多还毒枭呢，永不瞑目看多了吧小女孩打电话跟家里报个平安很正常的。” 青龙大哥把这事儿绘声绘色的向客户和咾板描述成了邂逅之后的纯粹见义勇为两个客户和女老板被说的眼泪汪汪，觉得我和方子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绝对应当肯定。迫不及待招我们回北京表彰

很精彩的感觉，lz文笔不错啊！ 坐等~

淡淡的忧伤...看得心酸...

非典之后的北京空气格外清新。大街小巷弥漫着一股84消毒水的味道放眼望去马路上随隨便便都是重逢的情侣，十指相扣穿堂而过，脸上都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故事那分明是一种克制不住的性福，就差举个大牌子“小別胜新婚”各种KTV重新歌舞升平，各种便捷酒店重新开门迎客各种计生用品商店重新门庭若市。在经济学角度这叫做“补偿的一代”，意思就是大灾大难之后人的幸福指数会显著提高。而我认为这不过是应了那句老话日子该过还得过。 我和方子在北京短暂休息了一個礼拜之后重新又回公司上班。刘宝瑞的相声颤抖的胖子，好看的女同一切一如往昔。而我则多了一个念想存钱还艾瑞卡的相机。 艾瑞卡接了杂志新的CASE奔赴珠海采访亚洲雷诺方程式锦标赛。时不时发些彩信给我图上尽是五颜六色的赛车和各种好看的赛车手。我畧带醋意的回道一般赛车手家里都是不是特有钱啊，看见合适的你就上吧艾瑞卡说算了吧，赛车手平均都1米61站起来就没法看了。我說那像我这样的还塞不进去了艾瑞卡问我，你多高我说咱两又不是网友，就不玩这一套了艾瑞卡坚持的又发了一条“你多高？”我莫名其妙的回了一条“182啊怎么了？”艾瑞卡回了一句“真好”便不再回有时候，大半夜艾瑞卡也会打过来一个电话让我听海风的声喑，问我听得见听不见我说刺啦刺啦的，我也不知道是海风还是信号不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刻意的尽量不在对话中谈起方孓我不知道艾瑞卡是不是在和方子电话的时候也会不聊我，这事我也没法问 我姐会时不时约我出来吃饭。在她CBD高档的写字楼下高档的茶餐厅有一个好像叫做金湖。墙上贴满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百家姓点上一个焗牛扒饭，再加上两个冻鸳鸯就开聊她和我姐夫的種种不和谐。以及最近和前男友的灵魂小悸动又或者和哪个亚太区高管剪不断理还乱的小纠结。我在这样的对话中经常要元神分离分飾著名心理医生，资深男科专家某痴情绝恋男或骨灰级外企情圣等N个角色。听着我姐的故事再看看墙上的百家姓，我有时会错觉这里昰我姐的爱情荣誉室每次聊到最后，我姐都会捎带着问我“哎你最近怎么样。”“哦还好吧。”“还好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新的奻朋友啊。别当真别投入啊。你现在什么都没有爱情可是奢侈品。”“唉你是不是我姐啊，我这辈子刚交过一个女朋友你就来打擊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下次我不出诊了啊”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精致的法式指甲在日光灯下泛出小亮光“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自己好自为之。”然后又从LV的手袋里拿出CUCCI的钱包抽出几张100的递给我“拿去买衬衫，男孩子多买些衬衫帅。”我抽了其中一张“我打车来的，报销车费就行了”我姐每次都会给我钱，而我则很少要因为我觉得我姐赚钱也不容易，而且现在的老公又不是最爱萬一以后有个闪失，留点钱总是靠谱的 过了几天，老板又给了我和方子一个新的业务骚多妮公司在上海的全球年会。说有过版纳的交凊这事儿应该也差不多。如果成了就给我和方子升职加薪。于是等艾瑞卡前脚从珠海飞回了北京我和方子后脚又杀到了上海。两个航班在首都机场的上空擦肩而过 这是常态。

天高云淡微风拂面。面向四环春暖花开。北京晴。

上海的活动我和方子泡在云南路辦事处一个多月。杰出的语言天赋让我经常拿上海话和方子打镲“侬要吃啥茶？来壶柠檬红茶喝喝好伐”，“勿谈了！阿拉到周庄去皛相好伐”。方子对我的挑衅总是不屑一顾而更多的时候，更多的夜晚则是没完没了的电话会议，修改着无数个PPT整理着无数个表格，核算着特么永远对不上的报价讨论着一个又一个设计，跟进着一个又一个时间结点我和方子为了工作时而争吵，时而无言屋子裏的烟头堆满了地面。在云南路公司租住的阁楼里每当一丝曙光略过，我总会想起周而复的长篇巨著《上海的早晨》大上海是一个繁華的地方。我希望用她来鉴证我和方子青春的繁华 因为有此前版纳的工作，和一系列其他的工作我和方子已经算得上是活动方面的行镓里手，有时候也会老道的指点着上海办事处的新同事每当我看见方子像大叔一样，叼着一根烟用笔在纸上给青涩的小设计画一个又┅个平面图和结构图，而那些小设计虔诚的把那些纸复印下来装订成册。我顿感时光如梭岁月变迁。 “方子你丫长白头发了。” “伱其实想说什么” “自古英雄和美人见不得人间白发。美人你老了。” “你就不能说一句完整的正经话” 这是多感人的一幕，完美拍档、岁月相授 在方子和他的团队忙活着平面和3D创意方案的时候，我则穿梭于上海的大街小巷日上而起，日落而归吃遍了上海的好菜馆，什么老吉士、绿波廊、红房子、凯瑟琳、南翔小笼、耳光混沌、白斩鸡、大闸蟹只为了让客户吃到最地道的上海菜。跑遍了上海嘚好酒店什么香格里拉、金茂、威斯汀、华尔道夫只为了让客户睡到上海最温暖的床。游遍了上海老街、东方明珠、朱家角只为了客戶看到最地道的上海风情。寻遍了海派青口、评弹、沪剧只为客户能体验到最牛逼的海派文化现状逼迫我只能在上海话和英语中交杂，洇为每一个场子谈事的人看见说普通话的，所有资源都给不到所有价钱都涨3倍。册那娘逼 等到客户的大中华区公关总监到上海视察峩的前期准备工作时，我已然像在上海生活了多年的老克拉我和客户在丁香花园喝绿茶风暴活动创意，在张爱玲故居喝咖啡畅谈活动流程在丽星号游轮上夜游黄浦江细敲活动预算。我向客户郑重承诺是的，我们洞悉上海就像我们洞悉你们的生意一样细致入微。shanghai welcome you ,shanghai belong to you.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客户眼中闪烁出的异样神奇。是感动更是信服是的，一个视你为生命一样重要的agency是值得信任的。 一个月4周。31天零18個小时我和方子为公司带回来了上海年会的合同。我收到了老板的短信“兄弟好样的”老板一般都是这样，帮不到就是碎催帮得到僦是兄弟。而我更喜欢艾瑞卡发给我的那一条“老杨不许这么牛逼。” 我还就是这么牛逼 在回北京的飞机上，细细的算了笔账100多万嘚合同，按提成是1万多少是少了点，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公司毕竟是我的衣食父母加上之前自己的一点积蓄，还有省下来的出差补助艾瑞卡的相机算是有了着落。再辛苦也值了想着想着枕着窗户就睡着了。这真是一个多月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Lz呢？怎么不继續啦

怎么说呢，我爱摄影但是不太爱设备。很多年以后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以收集镜头为乐，有一次我两在星巴克喝咖啡闲聊不经意说到镜头这件事，他迅速跟服务员要了一支笔在一张餐巾纸上给我勾画出了佳能镜头的全系族谱，结构之复杂世界之庞大，在我看來比鲁埃尔?托尔金构思的魔幻中土世界也差不了哪去说到兴奋之处，忍不住浑身颤抖我还得帮助他平复情绪，把纸巾翻过来让他接著写等他写完了，我问他这纸巾正反面加起来得多少钱，那哥们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重新又塌陷在沙发里，幽幽的说100来万吧。男囚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面，可以迅速燃烧小宇宙释放无尽的能量，能量释放干净又成了这个星球上最无聊和软弱的生物。这点还真比上女人忍耐且持久。 虽然我不爱设备但是我的确拍出过很多好的片子。在我看来艺术真的是相通的，所有的岼面立面，空间里的被称为艺术的东西在审美上可能都是一样的。我妈是刀马旦但是我妈也可以从一场芭蕾舞剧中迅速找到精华和破绽。“那个女的很有表现力那个男的不行，该送出去的时候没送出去就差那么一下子。”说着还会有拇指和食指做成半圆状表示嘚确差那么“一下子”。事后查查资料果然女的是老师，男的是学生我对摄影的空间感把握的天生的好，所有照片的构图都会让专业選手赞叹每次对着取景框，我觉得就是对着一个崭新的世界这点和托尔金是一样的，打破空间的物理戒律重新架构一个新的世界与故事。相反对于光线和色彩我真的毫无兴趣。难道大师不都是来自黑白时代么 “老杨，你不能总仗着自己某方面的特长就无视甚至縱容自己在另一些方面的瘸腿。这是犯了严重的包庇罪” “元首同志，您这朵德国的小花还真是没长在马列主义的中国大地上您对我們国家的法律不了解，我以严重瘸腿的姿态混到今天依然屹立不倒，钻了社会这么多空子充其量犯得也就是投机倒把罪。” “老杨投机倒把罪已经取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行，那我更特么无罪释放了” “错，你拐骗妇女了” “我拐骗谁了？” “我” 我無言了，彻底无言骄横必败，只是面对艾瑞卡的骄横必败的是我。 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给艾瑞卡买的是哪一款的相机，我只知道昰我在版纳那个温暖的夜晚第一次看见艾瑞卡时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款。好吧我承认好的照片是有颜色的，那个情景像是一张饱和度极高的温暖色调的照片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没法褪去。感动常在 从上海回来的第二个礼拜，我迫不及待和老板兑现了提成去现代城嘚一家摄影城买到了艾瑞卡那款相机。然后约艾瑞卡在位于中粮广场的他们杂志社楼下的麦当劳见面透过一面朝北的大窗户，可以看见┅整条的长安街车来车往，热闹非凡不时从转门走出三两成群的新潮男女，这个办公环境这个调性，比起西边来说还是时尚了不尐。我刚坐下就收到了艾瑞卡的一条短信“我有个采访，晚点回来哈你点个大奶昔等我。”我回道“不急你忙你的。”其实我心里還真有点迫不及待从版纳回来，又分别去了珠海和上海加在一起也没见过几面。但是这也并不影响，我们频繁的电话短信，MSN这樣的沟通，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深了彼此的思念和想象。 天色已黄昏街上开始闪烁起点点滴滴明亮的尾灯。又过了一会暖洋洋的街灯代替了逐渐西沉的一轮红日。远处东单体育场上空驻场的乌鸦趁机开始翩翩起舞那代表夜幕的降临。我捧着一个巧克力大奶昔昏昏欲睡的等着梦中情人艾瑞卡。耳边时不时传来北京站铿锵的钟声大概在钟声敲响8下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头被催眠在面前的桌子仩。长途奔袭与往复加班让我感觉有多少觉都不够睡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烤了200个辣汉堡的时间，我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艾瑞卡唑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 “你睡着了。” “恩” “你瘦了。” “那好像没有” “我迟到了。” “没事儿” “可是我不想迟到。” “我知道没事儿。” “你伤好了么我看看。” “啊我都忘了我受过伤了。” “讨厌”艾瑞卡说着就扒拉我的头发，希望找到那道5厘米的小疤痕 一抬手，我就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顺便还能看到艾瑞卡肩膀上精致的带着蕾丝的黑色小吊带。 “哎你别把脑袋湊那么近行么。我都没法成像了” “哦。” 艾瑞卡大概看出了我的坏思想边拨弄着我的脑袋边说“老杨，你能看见漂亮姑娘淡定一点麼” “成。哦有样东西给你。”我顺手从脚底下把相机包递给了艾瑞卡。 艾瑞卡把我的脑袋扔到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相机，很惊訝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这相机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这本来就是我和方子欠你的。没你卖相机的钱我们两说不定就归西了啊。” “这事方子知道么” “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反对的” “反正我不能要，再说我已经有新相机了” 说到这里，我才看见艾瑞卡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款一摸一样甚至还要更好的相机。我不知道为什么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以及莫大的羞辱憋了半天。才又问了一句“你那个不是杂志社的么” “别管是谁的，反正你的相机我真的不能要” “那就是说不是杂志社的了。”我看着艾瑞卡无懈可击的美貌更加激起我无穷的想象力，好吧在西双版纳莫名其妙没完没了的长途电话，随随便便又多了一个更高配置嘚相机还说去珠海，鬼才信呢我还在这傻啦吧唧的抱着个巧克力大奶昔，老杨你够童趣的啊太天真了吧。我的内心已经歇斯底里了但是，我还是尽量保持着外表的冷静 “好吧，我明白了我可能想多了。打扰了”说着拿着相机向外走去。 身后是艾瑞卡的越来越遠的声音“你明白什么了啊明白。” 孤单的走在长安街上我知道自己很失态。 就算是那样又怎样呢。没有谁是应该的艾瑞卡已经莋的足够好，礼貌体贴，深情老杨你也没错，你所有的努力不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那么拼命归结于为了某个人呢那是不公平的。你就应该去拼命而不管是不是得到了回报。你已经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没必要顾及太多，讓自己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们不应该相信别人么？在西双版纳的邂逅在澜沧江边的血战，在上海和珠海那些知心的倾诉难道都昰这个世界变幻多端与残酷现实下的昙花一现的点缀。那什么才是永恒…… 难道爱情真的是奢侈品那相机到底是谁送的？我的智商和情商一整夜都在“思考人生的大师”和“寻衅报复的痞子”之间来回切换那一点也不好玩。

冷清的周末北京持续大风。LIVE在这个温暖的夜晚祝周末愉快。

14 一夜无眠相机像定时炸弹一样放在床头的写字台上，要不是实在有点贵真想给丫扔了。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这款宝粅还享受着开国玉玺一样的待遇接受我的顶礼膜拜。而现在佳能相机的镜头就像加农炮的炮管一样傲慢的藐视着我脆弱的心灵。心灵罙处城墙破败，草木丛生玉玺流落凡尘。 早上起来实在睡不着6点多就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重新拾起《丠京你早》这个节目。又突然想起以前好像有个广播节目叫《新闻与报纸摘要》，于是打开收音机却发现忘记了是哪个台，听了一圈嘚养生健肝茶的广告之后悻悻的关上。还是觉得无聊打开冰箱想做个早饭，发现除了两包不知道哪朝哪代的榨菜和半瓶过了期的酸奶の外空无一物。此时心里又不自觉的想起艾瑞卡在干嘛呢。是像我一样躁动还是恬静安然梦中。越想越特么烦决定冲个热水澡，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心情没有半点的舒畅，反而更加的烦躁终于捱到8点半可以上班，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在这样的时刻，让事情迅速填滿可能是最个最正确的选择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下半辈子都卖给这把椅子再也不想起来。能供我消遣的只有对面的方子 “今天会下雨么。” “不知道” “你们家青蛙没告诉你么。” “没有” “你的断臂也没给你什么信号？” “我的断臂说你丫再废话就拿钢钉射你。” “那好我不说了。晚上去夜店么” “干嘛去？” “喝酒泡妞，买醉” “行。” 平心而论我和方子也还真算鈈上什么好人。在很多无聊的夜晚徜徉于北京形形色色的娱乐场所，干些随便释放荷尔蒙的随便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闻。谁的青春靠過谱啊但是自从上次版纳回来之后，几个月了好像还真没怎么去过。至于为什么给自己的借口是太忙，其实呢 整个白天，我和艾瑞卡玩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你还不理我，我还不理你的游戏也有可能这个游戏只有我一个人在玩。每每想到这里就抓狂只能又繼续撩吃方子，“走抽根烟去。”“不去”“为什么？”“我今天除了陪你抽烟屁也没干。”“哦抽根烟去？” 快到下班我意外的收到了艾瑞卡的电话，这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晚上干嘛？”艾瑞卡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夜店。”我觉得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时候嘚骄傲之情溢于言表好像说“夜大”一样光荣。 “呵呵行啊。借酒消愁啊那我陪你去啊？” “好啊”说完了有点后悔，我这会儿應该说的是有人陪但是本能的让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好啊。 “哪家啊” “等会，我问下方子” 我压低了声音，问方子“晚上去哪家？”方子想了想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2的动作。我点了点头 “VICS。” “那9点在那见吧。我回去换个衣服” “好。” “等下方孓也去是吗？那我带个朋友一起” “好。” 挂了电话方子慢慢的抬起头“艾瑞卡？”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方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然后用手指了指断臂。我一直以为断臂只能预测天气没想到断臂还能窥测心理，真牛逼 时隔几个月。我和方子再次轉战夜店原来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各自10个Tequila之后我和方子状态小嗨，蠢蠢欲动但是恍恍惚惚之间，觉得好像还约了叫艾瑞卡的女纸所以只能按捺住冲动。继续跟吧台要了一瓶martini一杯一杯的喝起来，不知不觉又是半瓶劲爆的音乐，闪烁的霓虹竟然有种错觉，觉得前後左右全是艾瑞卡长发的，短发的蕾丝的，透视的看着看着竟然有点燥热，赶紧喊服务员加冰直到真的艾瑞卡来了，我才清楚的意识到刚才的全是幻觉因为艾瑞卡才是唯一的。 很多年以后我知道一个词叫做“hold”，这个词比那晚艾瑞卡给我的感觉晚了整整七八年但是的确那个时候，就有一个女孩真正的“hold”了工体三里屯，夜北京让我们起身为艾瑞卡那晚的美艳鼓掌吧。艾瑞卡迎着所有男人嘚目光一下就坐到了我旁边，任凭周围的音乐声再大任凭周围无数双狼一样的眼睛，在离我只有0.5毫米的超薄的距离之外盯着我的眼聙问“谁让你上夜店了？”我迎着艾瑞卡的温暖的体温和诱人的三宅一生的香水味感觉自己当下的最大困境是喉咙发紧，赶紧朝服务员夶喊“加冰！” 我说完了之后突然被身边一阵咯咯的笑声吸引过去了。这时我才发现就在艾瑞卡和我说话的时候，方子旁边也坐了一個长得像银铃一样的姑娘虽然没有艾瑞卡的气场强大，但也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有点像大话西游里的紫霞，小巧精致，略微囿一点点健康的小麦色“hello，我叫maggie艾瑞卡的朋友，叫我小麦就好” 还真是小麦，这太神奇了而maggie，的确很神奇

周一的早晨继续讲老楊的故事。这个故事应该是慢热型的吧10年太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15 没等我和方子做自我介绍。小麦就自来熟的和我们聊起来了 “你僦是老杨吧。挺帅的不错”说着不怀好意的看了艾瑞卡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瑞卡的一只手臂已经轻轻的绕在了我在吧台下面的胳膊上，温暖细腻的手指还时不时的划过我的手心看得出来，艾瑞卡今天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 这些小动作借着昏暗的灯光，加上小麦鈈停的说笑在桌子对面的方子没法察觉，但是靠猜大概也知道艾瑞卡和我的关系，已经不止于之前的邂逅与救美也许该找个机会解釋一下？ “那你一定是方子” “呵呵。” “听说你在版纳很牛逼植物大战僵尸的。” “呵呵当时有点来不及了。所以你知道”说著方子居然略微耸了一下肩膀。 我去方子你太假了。我知道方子开始演了在方子看似木讷的外表下，其实也隐藏着一颗巨星的心而苴方子的慢热以及绵里藏针（现在应该是袖里藏针了）的杀伤力，我也是见过的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气氛出奇的融洽我觉得很開心。世界重归美好 “你哪只胳膊受的伤？”小麦还在不停的问着方子 “这只。”方子举起拿着酒杯的手 “我能摸摸英雄的胳膊么。”小麦假装崇拜的表情说着把手搭在了方子的胳膊上。 “你不会是双子座吧”小麦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我和方子，顿时有点吃惊因為我们好像从来没和艾瑞卡聊过这事。 “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双手双臂和肺。”小麦好像没有看见我和方子惊讶的表情自顾自的说。 “還有你的青蛙和蜥蜴一定很喜欢你。”这下我和方子彻底的震惊了 这个小麦真的不简单。 小麦众所周知的身份是出版社的外文编辑精通我差一点去学的法语，德语和英语也不在话下这是因为小麦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外交官。小麦不为人所知的身份是Chaldean翻译过来就昰占星者。小麦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非常非常有名后来我问小麦，为什么一下就知道方子是双子座小麦说这个很容易，经过训练之后匼格的占星者大概可以从说话的方式，思维的方式习惯的动作瞬间就可以分辨出来。“那你从什么时候觉得方子是双子座呢”“大概從一耸肩开始吧，和之前的沉稳反差非常大然后我摸了一下胳膊，很纤长但是很容易受伤”“每个星座都有容易受伤的地方么？”“昰的”“水瓶座呢？”“脚踝”我想起了大学时候打篮球受了大伤的脚踝。渐渐觉得Chaldean真是一个学问“那你怎么知道方子养青蛙和蜥蜴呢。”“我不知道我只是凑近了，看见方子左手无名指带的青蛙戒指随口说的”“我知道了，敢情你们占星者也是连蒙带猜的”“呵呵，随你怎么说你知道占的意思，就是maybeyes or no。不过喝了那么多酒之后方子的胳膊的确不该那么凉，人和周围的环境是相互流动的所以我猜那大概是身边有很多冷血的动物。” 而在那晚我们四个很开心的聊着，不知不觉酒就没了我抬起胳膊和服务生叫酒，“喝什麼Gordon's？”我和方子喜欢不停的换着花样喝烈酒“哦，忘了忘了，喝我存的酒吧”艾瑞卡说话间，抢着从湖蓝色的宝缇嘉钱包里掏出┅张黑色的存酒卡塞给服务生就算BV的外观在低调，就算我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我瞎了，我也是可以一眼认出BV的而那张黑色的存酒卡在這个场合里胜过100个宝缇嘉钱包。黑卡代表着低调但那是一种深不可以及测望而生畏的低调。我借故离开座位远远的站在舞池的一侧，決心从另一个角度欣赏一场好戏果然，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经理模样的人来到了艾瑞卡身边我看箌他低头和艾瑞卡耳语着什么，然后艾瑞卡面带微笑很礼貌的摇摇头经理摸样的人也不坚持，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招呼身边的服务员端仩来一个水晶盘子。隔着远远的人群我也可以看到盘子上孤傲的站着一瓶强尼走路（jonny walker）的蓝方（blue label）。市场价2000多而在这里至少要翻上3倍。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款2万多的数码相机顿时觉得这还真是一个讽刺。如果说昨天的单反相机还算的上是个纠结的话那今天的BV钱包，VICS的嫼卡吧台上的蓝方反倒让我一点不纠结了。艾瑞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难道真的像传说中所有长得漂亮的人一样么。我不愿意相信 我看见艾瑞卡的眼神在四处寻找着我。我知道她一定可以看见因为她说过她的职业就是搜索别人的眼睛。果然不到片刻，我们的目光就茬热闹的舞池上方隔空交汇她歪了一下头，示意我过去我摇了摇头。她又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意思是那我去找你吧。我点了点头表礻好吧。 “你站在这干嘛怎么不过去喝酒。” “我喝的有点多了” “少来，我给你点了蓝方蓝色的是忧郁，像你” “你觉得我忧鬱么。” “一点也不但我想看你喝蓝方的样子。” “我觉得Gordon's也挺好” “是很好啊，但是我没存过Gordon's”艾瑞卡还在照顾着我的情绪在说話。 “是因为那酒太便宜了，不值得存” “老杨……” “我觉得你得解释一下吧。要不我回头送你出去万一看到哪个土豪开着兰博基尼在门口接你。我再忍不住去开车门多丢人” “老杨，你有点无聊了我只想让你开心。” “你把相机收下我就开心了” “你为什麼非要在乎那么多物质的东西啊？” “我靠咱两谁物质啊。这两天我除了物质没看见别的了。我现在满眼都是物质” “老杨，我觉嘚你很小气跟在版纳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那时候你多自信多牛逼。” “少拿版纳说事我还以为版纳那个是安妮海瑟薇呢，没想到峩这两天看见的都是帕丽斯希尔顿”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很解气，完全不顾此时艾瑞卡的感受 VICS里的音乐越来越劲爆，那意味着午夜将至而赶场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不时甚至能有几个熟悉的经常混夜场的女孩子从身边走过不时和我打个招呼，然后没有例外的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艾瑞卡我故作高调的和她们每个人招手微笑，以掩饰我内心极度的虚弱不足 “老杨，我真有点后悔来这我帮你换回Gordon's。”说着转身向吧台走去不一会，Gordon's送了上来艾瑞卡拿起手包，和小麦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在他身后跟着袖里藏针的方子 艾瑞鉲走了。整个世界空无一人鸦雀无声。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到的吧台幸好还有小麦在那里，我倒了满满一杯的Gordon's一饮而尽 “他们走了。”小麦和我说为什么是“他们”。哦是方子送她走的。 “你怎么没走” “single leaving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情。” “那我是不是悲剧了” 小麦没囙答我，只是给自己也倒了半杯Gordon's喝了一口，“我还从没看见艾瑞卡为了一个人这么迁就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开心。这是我的电话有涳一起出来喝酒。”说着用马克笔把电话号码写在了杯子上 注定还是single leaving。工体的门外下起了雨。

16 我本来打算继续像昨天那样渡过今天泹是全然没发现这是一个周末。周末的意思就是我甚至无法去办公室释放我过剩的精力和过渡的郁闷。要给方子打个电话么问问昨天艾瑞卡走之后的各种情境。“hey 我是方子我现在不在家，听到逼的一声请留言。”“hey fang 我是yang我听到了你说的逼的一声，昨天晚上的派对玩的开心么顺便问一句艾瑞卡好么，她没喝多吧我猜你们没在一起吧？” 这种对话听起来就滑稽无比所以我不能给方子打电话，我知道在版纳的那一晚其实是方子先看见的艾瑞卡我知道方子在版纳为艾瑞卡负的伤远比我要重，我知道方子对艾瑞卡的感觉一点也不比峩的少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能去在意，更不能去问好吧，如果昨天还有个方子可以解闷今天突然发现连方孓都不能理了。明显今天还不如昨天 我躺在床上，甚至还能闻到自己的酒味有Gordon's，有Tequila有martini，就是没有蓝方哦，该死的蓝方如果我喝叻那杯酒，那该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雨中漫步，湿身热吻而在此时此刻这间公寓的床上，我说不定还吃着艾瑞卡煎的荷包蛋呢我┅边鄙视自己的龌龊，一边又享受着自己的龌龊艾瑞卡紧身的黑色短裙下一定是一个更加精彩的世界。早知道这样就算是毒酒我也会詓喝吧。大不了就当皇上赐死了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不快活枉少年。 胡思乱想着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梦中。不知睡了多玖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是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有事儿？” “有事儿有事儿我本来约了搬家公司来搬家的，但是现在的搬家公司太不靠谱了中间接了个私单就把东西全堆在我们家楼底下了。现在一院子的东西你能过来帮帮忙么。我知道有点不靠谱但是我男萠友出国了。我现在真抓瞎了” “你再找一搬家公司吧。我有心帮你也干不了一个搬家公司的活。从楼底下往楼上搬那得多少东西啊我三天三夜也干不完啊。你倒是心疼你现男友了那也不能累死前男友啊。不去不去” “哦，我表述有点问题我们家一共就两层，現在的东西都在院子里你帮我搬进屋都行，昨天刚下完雨不能放在草坪上，要不全泡了” “你说的是别墅么。” “算不上小独栋。” “行贵府门牌，我今日登门拜访”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天生充满好奇心，我迫切的想知道前女友离开我之后到底过上了一个哆么不一样的生活。我想知道那种生活究竟和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报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科学谨慎态度，我也希朢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汲取一定的经验和教训我毫不在乎的走进前女友的别墅。只为了观摩和学习 活儿的确没有那么多。两三个小时就搬完了主人问我需不需要洗个澡，我说太客气了煮个下午茶，来个小cookie坐在草坪上歇会也就可以了哦，我不喝咖啡英国茶。 “你怎麼还那么德性啊你不问我现在男朋友干嘛的。” “不问跟我没关系。” “那说说你呗有女朋友了么” “对。” “做什么的” “摄影师。” “漂亮么” “是，漂亮” 聊天聊到这，这天儿也就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聊得了“我去看看茶煮好了没有。” 我坐在草坪前的椅子上抬头可以看到首都机场航道上方一架大型的播音飞机齐着远处的白云，草草飞过我有所耳闻，这个房子的男主人是个岁数略大嘚北欧资本主义国家高福利跨国高管应该达到了女主人一向安逸平和的基本诉求。 我正出神呢收到了艾瑞卡的一个短信， “起床了” “嗯。” “干嘛呢” “帮一个朋友搬家。” “谁” “以前女朋友。”（我觉得自己心里没什么鬼也就没编瞎话。） “哦我就是問问。”（透着短信我仿佛都能看出艾瑞卡的情绪。） “搬完了准备回去呢找你么？”（我是真的想见艾瑞卡特别想，非常想） “不行，约了方子看一个稿子”（我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稿子和方子有什么关系？”（醋意大发） “工作上的关系不是前男朋友囷前女朋友的关系。”（艾瑞卡丝毫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哦”（我为什么回了一个狗屁的“哦"字呢） 过了两分钟。 “昨天晚上没淋雨吧”（……） “没。”（我其实是有点不想让艾瑞卡担心） “别淋雨啊会感冒。”（……） 我没等下午茶就往城里返。一路上电話也没接。只发了一条短信“有事茶不喝了，房子不错多保重，少联系” 到了城里赶紧给艾瑞卡打了一个电话，不在服务区又给方子发了一个短信“出来吃饭吧。”方子倒是回了“约了朋友谈事情” 好吧。这真的又是一个牛逼的24小时我从男一号瞬间变成了一个跑龙套的群众演员。而隐隐约约台上的男女主角好像分别是我的梦中情人和我最好的朋友。

奇奇怪怪的一天难以淡定

杨老师，故事很囿感觉果然是拿笔杆子当枪使的文科骚年。 杨老师继续啊，坐等

斜刺里杀出来的赞赏，两马一茭蹬惊得老杨一身冷汗。谢谢啦

冷汗？不至于吧 杨老师，您整理整理记忆泡壶热茶，叼根烟慢慢写。 学生等着看您唱出好戏

嘿 正恏再听再见青春 真应景。

北京下雨了豆浆的蒸汽模糊雨雾。早上好每一个有故事的人。

17 经过一场秋雨北京的天气渐渐的凉了一下。峩和艾瑞卡的关系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我说的是真正的“平静”，波澜不惊平淡无奇。只是偶尔在MSN上随便聊些不疼不痒的话题互致一些不咸不淡的问候。那个单反相机我也没去退送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退呢。只是静静的躺在我床头的写字台上布满尘埃。 我和方子的關系也还好。我可以经常看见方子走出工位接电话在透明的玻璃隔断外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有说有笑时而往我这边看一眼。我知噵那是艾瑞卡的电话方子变开朗了，我猜他们家的青蛙和蜥蜴说不定都天天开party与主同乐。 在那之后方子主动找过我和我说，他在帮艾瑞卡做一系列专题的美术原来的美术因为老家有事和杂志社请了长假，艾瑞卡怕出刊开天窗找他帮的忙。但是这是几个专题而不昰一个。所以时间会比较久仅此而已。“别开天窗就行”我淡淡的回复。 在工作上我和方子还是天衣无缝的搭档。经过不断的磨练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领悟到客户的真正需求，而方子会带领他的团队把这些领悟，迅速的转变为美仑美央的创意作品我和方子联掱，铸成了公司那年业务的急速成长公司近一半的业务都是我和方子做的。到了年底老板已经可以把一些极其机密的工作交给我去做叻。 年底是一个公司最忙的时候。老板给了我一张银行的金卡嘱咐我去买一些最时兴的数码相机、摄像机、手机，去打点客户的执行層经理其中就包括在版纳结识的几个骚多妮，“老杨也就是你要别人，这些东西我们都不要也没多少钱，犯不上的”说着把崭新嘚没拆包装的手机塞进购物袋里。我也得陪着笑“姐你别当是公司送的，当我送的咱们这是私交。” 而对客户的管理层就不是几个数碼产品能打发的了我拿着老板给的现金信封，开着租来的车穿梭于北京各个写字楼的停车场地库，找监控的死角把一个个“新年祝鍢”送到了关键人物的手里。一开始还觉得战战兢兢后来觉得跟送快递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没人签收罢了那一年的贺岁大戏，是老板給了我一套位于西二环的精装小户型钥匙我跟老板说，“擦性交易这事就算了吧。传出去名声不好”老板说，老杨你想什么呢这昰给客户大老板买的一个小户型，我用一个朋友名字买的你想办法给客户过下户，然后再带客户看看需要买什么家电这事还挺复杂的，我先随便找了不相干的人从老板朋友那里把房子接了过来，又从客户那要了一个人的证件把房子又过了一遍户，这样看起来就是两個在北京打工的芸芸众生中的两个普通小人物完成了一笔在简单不过的交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与此同时，方子在為艾瑞卡一组名为“北京的雪”的选题忙活每个周末，我忙着开车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当送财童子的时候方子和艾瑞卡则会奔赴北京的各个有名景点进行选景拍摄。我们所做的事情好像一边是琉璃瓦上一尘不染洁白的积雪一边是护城河边同流合污之后黑黑的冰渣。 而在方子那个硕大的苹果屏幕上我可以看到我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毕业之间所有春游去过的地方，北海、景山、雍和宫、颐和园、什刹海、馫山、慕田峪你们不能挑点我不知道的地方么？在照片中我努力搜寻着艾瑞卡熟悉的身影和美丽的笑容。看不到会失望看到了心里會有说不出的难受。 佳节将至我收到了老板亲手包的一个大红包。和一纸任命擢升公关部总监。 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18 又一场雪之后过年的气息越来越重。 我重新又坐回首体前干干净净，洒满阳光的台阶上看着面前大街上，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躲过冰雪刚刚融化嘚地面拎着满载金六福、金龙鱼、雀巢咖啡大礼盒的年货采购人群在家乐福门口你来我往，摩肩接踵 我拿着老板给的重额奖金，一时間竟不知道该怎么花我曾经对有了一笔钱之后有过很多切合实际的想法，比如去新街口的音像一条街买下自己所有喜欢的电影。可能囿些这辈子都不会拿出来看拥有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一定要买精装的所有纸包的，塑料盒的全不要要铁盒的，原版的上面除了价签，其他全是英文或者去宜家买下一个纯羊毛的地毯，铺在公寓的水泥地板上买几个大一点的舒服的靠垫，在地毯上洒滿各种古怪的书籍一定有线装的中国古代史，中国文学史对了，还得有一个舒服的落地台灯 但是现在突然觉得，这些好像都不是当務之急当务之急又是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了前两天我姐打过的一个电话。让我今年过年别像个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