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一本书的名字?

1.你把所有的数加起来就会知道结果了。(add up)

2.我们努力想让他平静下来,但他还是激动地大叫。(calm down)

3.玛丽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恢复了健康。(recover)

5.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收拾东西走人。(pack up)

6.战争期间,我受了很多苦。我用日记记下了自己的经历,以便老了以后能够记住。(suffer; set down)

1.博物馆要求参观的游客不得在馆内拍照。(request)

3.记者问作家他作品中的人物是以谁为原型的。(base)

4.她说:“我会穿一件红色的长大衣,这样你肯定能认出我来。”(recognize)

5.沿着这条路走三个街区,然后右转,医院就在你的左边。(block)

6.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要利用好时间。(make use of)

7.他直接去了纽约,没有在香港停留。(straight)

8.这座城市在初夏季节常下雨。(frequent)

3.明亮的火焰熊熊的燃烧,水壶里的水开始沸腾。(flame; boil)

5.每年成千上万只蝴蝶会从各个地方来到泉边。(butterfly)

今天,文艺有意思与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KEY-可以文化”、青豆书坊的三位大咖们继续向大家推荐好书~

到巴黎去,是一种世界性的欲望。《巴黎记》是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诗人于坚对巴黎的朝圣之作,是诗人继《印度记》《昆明记》《建水记》之后又一部对现代文明进行反思的作品。

1994年,年届不惑的诗人第一次飞往巴黎,深夜抵达。此前他已通过罗曼·罗兰、大仲马、小仲马、巴尔扎克、雨果、左拉、莫泊桑、司汤达、波德莱尔等作家的作品无数次漫步于想象中的巴黎。他一直以为巴黎是一座璀璨的未来之都,然而当黎明唤醒他时,他震惊了。全世界都在追求焕然一新,唯有巴黎岿然不动。这里依然是巴尔扎克的巴黎,雨果的巴黎,波德莱尔的巴黎,这里到处是历史的细节,到处是时间的“包浆”,这完全是一个“旧世界”,一个接纳昔日什物、气味的世界故乡。

漫步在大街小巷,你会感觉高老头随时会从一个漆黑的门洞里出来,贝姨会在某个窗口浇花,你也随时会走进雨果的故居、乔伊斯的故居、马尔克斯落魄时暂住的小旅馆……

此后,诗人经常拜访巴黎,世界日新月异,巴黎依然我行我素。这二十多年的所见所思,最后熔铸成一部《巴黎记》,诗人通过63段“巴黎絮语”,163张实地街拍,带读者漫游巴黎,寻找全世界的故乡。

从文体上来说,《巴黎记》这本书是诗、日记、笔记、小说、引文、档案、评论等文本的混杂,乍一读,无秩序,无条理,甚至会觉得混乱不堪,但巴黎正是在巨大的碎片化的细节中展示了“混沌之美”,碎而不散,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座立体传神的世界都城。

文体的模糊更源自语言的多样,口语、白话、文言、欧化语、赋比兴、思辨、格言、哲理、论文、札记……诗人将口语和书面语交替使用,他的叙述和描写在体验和经验、现实和历史之间来回巡游、自由穿梭,体现了诗人试图突破既定文学规范所作出的不懈努力。从这个角度来看,《巴黎记》的写作可谓一次融合诗歌、摄影、评论及非虚构的文学实践。

《巴黎记》是诗人细心绘制的一幅“巴黎文学地图”,他用行动告诉世人,巴黎并不只是旅游手册上的巴黎,巴黎是人类创造的“自然之书”,读这本书你得自己沉浸其中,耗干你的心智,如此,方能获得生命的深度。

巴黎是一座盘根错节的城市。这种盘根错节是现实、记忆、当下、时间、历史的盘根错节。诗人认为,事实上,每个人都创造了一个巴黎,一踏进巴黎,你就已经加入这场持续了数个世纪的“巴黎大创造”。

“《巴黎记》是一本前所未有的关于巴黎的作品。这本书有两种语言——汉语和摄影,两者融为一体,带给读者无限的刺激和想象。《巴黎记》是于坚写作的一个高峰,他把随笔或散文的写作可能性带到一个新的维度。”出版人楚尘这样评价这本书

最新的记忆是一座抗击疫情的英雄城市。

无人不向往它热气腾腾的模样。

你或许没去过,但是看完你一定想去。

武汉的气质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

165条江河日夜奔流,11座大桥飞架南北,一根鸭脖名震全国的宵夜图景,以及一个月不重样的早餐。

老通城的豆皮,一品香的一品大包,蔡林记的热干面,谈炎记的火饺,田恒启的糊汤米粉,厚生里的什锦豆腐脑,老廉记的牛肉枯炒豆丝,民生食堂的小小汤圆,五芳斋的麻蓉汤圆,同兴里的油条,顺香居的重油烧梅,民众甜食的汁酒,福庆和的牛肉米粉。

——池莉《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

钟南山院士含泪说,武汉是一座英雄之城。

但这座英雄之城的当代书写少不了一位作家:池莉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本来自作家池莉的书——《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

本书收录了池莉精选自己的五部中短篇小说,分别为《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汉口永远的浪漫》《她的城》《你以为你是谁》《生活秀》。

对于武汉,池莉曾说:“我与武汉的关系,是狗与狗窝的关系:无论我经常跑出去和跑多远,我都要回来;回来嗅嗅,是无比熟悉的气味,在窝里扒拉扒拉,很快就香甜入睡,连睡梦都充满写作激情。”

池莉老师长期生活在武汉,她的作品大部分与武汉的风土人情有关,她的写作充分展现了武汉地域特色,笔触又深入到当下小人物的内心,勾勒出无比真实的个体生活图景。

阅读本书,是阅读武汉城与武汉人,也是以文字守护每座城、每个人。

池莉写的,是这样一种“过日子”的小说。

武汉这座城市,在池莉老师笔下鲜活还原,让你了解真实的武汉和真性情的武汉人。

不离不弃,活着就好。写给每个经历过,仍坚韧地爱着生活的人。

描写真实的故事,展现真实的武汉

这个一直聚焦世俗生活的“新写实”主义作家曾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们应该怎么活着啊?我们是依靠什么在活着啊?寂寞和热闹,辛劳和安逸,贬损与荣耀,它们都依据着什么?”

最后,池莉找到了答案,在她看来小说是她面对生活的力量 。

池莉老师长居武汉,本书精选了五部中短篇小说,讲述发生在武汉汉口的真实故事,以平民视角真实再现了武汉的市井生活,描写平凡如你我的小人物,让我们看到武汉人的血性和傲骨,人与城的休戚与共。

小说里,这些充斥着武汉方言的生活琐碎,似乎没有任何故事情节可言,但这也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毕竟,生活就是这样——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

日本作家,1955年凭借短篇小说《白种人》获芥川奖,1995年被授予日本文化勋章,与吉行淳之介、安冈章太郎等同为战后日本文坛的“第三代新人”。他被称为日本信仰文学的先驱,致力于探讨日本的精神风土与信仰问题,在他的创作中始终贯穿着对“罪与罚”的沉重思考。

在绝境中演奏“爱”与“信念”的低音

1923年,日本文学巨匠远藤周作出生在东京的一户富裕人家。他3岁时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随家人一同迁往了中国大连,他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远藤周作十岁时,父母离婚,远藤兄弟随母亲回国。

远藤周作一生荣获过多项文学殊荣。在川端康成、井上靖担任评委的第三十三届芥川文学奖中他以《白种人》获奖,并得到井上靖的高度赞赏。三年后,长篇小说《海与毒药》获新潮社文学奖与每日出版文化奖。其后《沉默》获谷崎润一郎奖,《武士》获野间文艺奖。远藤周作本人也在1995年获日本文化界最高荣誉的文化勋章。他的作品每每在绝境中演奏“爱”与“信念”的低音,而这种低音构成了支撑个体内心精神的力量。

2019年9月,浙江文艺出版社“KEY-可以文化”推出了远藤周作继《沉默》7年后又一部探讨爱与牺牲的长篇巨作《死海之滨》,这本书描绘了二战硝烟下牺牲与苟且背后的人性抉择,同时探寻了信仰之间追随与离弃的终极问答。

这是该作品首次被译为中文版与各位读者见面,也是在整个华文世界内首次被翻译出版,位于日本长崎的远藤周作文学纪念馆终于有了第一本中国大陆出版的远藤周作作品。

2020年5月,又推出了远藤周作的三部长篇小说:《武士》《我·抛弃了的·女人》《丑闻》,构成题材多样、意义深远的“远藤周作作品系列”。

此次面世的三部作品,包括承袭《沉默》精神内核,进而融入对东西方文化差异思考的作者代表作《武士》;以及探究人类善恶两面性的《丑闻》和描绘孤独与关怀的代表作《我·抛弃了的·女人》,力图为国内读者多角度全方位地展现这位日本文豪的魅力,带来更为多样丰富的阅读体验。

不懈挖掘人类共性主题的日本文学巨匠

远藤周作的作品有着超越国界的魅力,这种魅力既来自他对人类共性主题的深刻挖掘与独特解读,也来自他在编织故事与塑造角色上的高超技艺。

在《沉默》《武士》《死海之滨》中,他在深沉的大海、煎熬的土地上描绘出一批渴望救赎与被爱的人,他们在苦难与绝境中固守在“爱邻人如爱自己”的壁垒里,隐忍、坚持,始终以无私的大爱面对世间的疾苦。这也是远藤周作在对待笔下角色时的无情之处,这些人物被他摆放在极端的场景之下,必须做出最为痛苦的抉择,甚至割舍自己的信念。而历经考验之后,他们方才寻得真正的人生意义。

▲远藤周作在法国留学时的护照

为了探索更广泛的题材与更多样的结构,远藤也从不懈怠于进行各种尝试。在《我·抛弃了的·女人》中,他在运用私小说式的、不加修饰的内心剖析手法的同时,又以第三视角如同摄像机拍摄一般记录下女主人公让人唏嘘的一生,将评价与判断交由读者定夺。

《丑闻》里他则首次挑战推理小说式的架构,将登场人物、悬疑和解谜要素封装在一个盒子中,让它们充分发酵,诞生出一部风格诡谲的小说。追寻“爱”的意义,倾诉“爱”、描绘“爱”的形态是远藤文学的重要基调。在《我·抛弃了的·女人》和《丑闻》中可以看到远藤对这一主题的不同诠释。

一名“武士”追寻理想与慰藉的悲壮之旅

浙江文艺出版社,2020-1

《武士》是远藤周作以日本十七世纪遣欧使节支仓常长的经历为基础而创作的长篇小说,是其探讨理想与现实问题的巅峰之作,亦是作者唯一获得野间文艺奖的作品。

德川幕府时代,传教行为被官府明令禁止,不可计数的教徒受到残酷的迫害。生活在贫瘠小村庄的武士长谷仓六右卫门被当地藩主选为出访墨西哥的使者,为了却年老的叔父收回家族故地的心愿,他与年轻开放的西、严肃谨慎的田中、敏锐老成的松木一起,在野心勃勃的西班牙通译贝拉斯科的带领下,毅然踏上远渡重洋的漫长旅途。

《武士》这一题目乃是主人公长谷仓六右卫门一生的诠释:他恪守本分,隐忍坚毅;拥有一颗为主公在所不辞的武士至诚之魂。“武士”一词同时又影射了扎根于日本风土的传统精神文明,他们知晓“神人和融”,山木树石皆可有灵,因而内心对高于世界的唯一存在感到陌生和疏离。

领头者通译兼传教士贝拉斯科,看破并利用日本人追求现世利益的心理,博得领主信任,图谋将日本改造为如墨西哥般的殖民地。他在内心满怀嘲弄的同时又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远洋的武士一行,终其一生偏执地只为寻求一个答案:究竟那片远东的土地能否成为神的国度?而他面前的武士,渺小孤独的个体,以其漫长而悲剧的旅程宣告了答案。

远藤在刻画武士这一人物时曾坦言:“现在的我的心境就投影在长谷仓的生死之道上。”武士的生,是远东土壤所浇灌出的生存之道;武士的死,是彷徨迷失于西方异文明下的献身之死。

照亮麻风病人世界的“理想圣女”

《我·抛弃了的·女人》

浙江文艺出版社,2020-1

《我·抛弃了的·女人》的故事发生在昭和年间的东京。大学生吉冈努偶然结识了其貌不扬的乡下姑娘森田蜜,他利用自己的生理缺陷博得蜜的同情,并在哄骗蜜献身之后将她抛弃。

尽管吉冈努毕业后努力寻得了自己在社会上的立足之地,他的心中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浮现出蜜的影子,想起她对自己纯粹的爱和全然的信赖。与此同时,苦苦等待吉冈努的蜜因为误诊,被送至与世隔绝的麻风病医院,病人们的孤独和绝望深深震撼了她。一天,吉冈努忽然收到麻风病院山形修女的一封长信……

这部作品是远藤周作经过数次肺部手术,大病初愈之后创造的第一部大众文学小说。同名电影由日本昭和时代的知名导演浦山桐郎操刀获得无数好评,根据原作改编的音乐剧在日本一举摘得第二届读卖演剧大奖中的优秀作品奖、优秀女演员奖等多项大奖。

在这部小说中没有深刻的文学探讨,没有诸多的引经据典;有的只是远藤对时代和人性深刻的思索和理解。远藤创造了森田蜜这个现代的“理想女性”——一个被自私的男人抛弃却用爱照亮麻风病人世界的“圣女”。森田蜜用她平凡渺小而短暂的一生,向主角吉冈努和这本书的读者展现了何为“爱”“关怀”与“人生”。她深知自身的孤独,因而奋力在孤独与冷漠的世界中播撒温暖,因孤独而对他人的孤独抱有同样的哀悯。

本书译者林水福先生曾请教作者最喜欢自己创作的哪一篇作品,远藤选择了《我·抛弃了的·女人》和《傻瓜先生》。实际上,远藤的多部小说中均出现与主人公森田蜜同名的角色,足可见他对于这名女性的喜爱。回归小说,它道出了当代人的精神困境——不论怎样的痛苦,都比不上孤独的绝望;我们都希望在苦难中,有人能够聆听自己的声音。

寻找隐藏在内心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浙江文艺出版社,2020-1

《丑闻》是远藤周作首次尝试以推理小说式的叙事风格,探讨老年、死亡与欲望的长篇小说。

畅销书作家胜吕年近花甲、重病缠身,某日意外目击与自己有着同样面孔的人出现于眼前。那人面目可憎、丑陋下流。与此同时,有关胜吕出入风流场所的流言四起,为揪出幕后之手他开始追寻真相。他接触到拥有两张面孔的神秘夫人、热心善良的打工少女、穷追不舍的八卦记者,形形色色的人物让胜吕发觉自己所处的旋涡正逐渐变得汹涌和险恶。某日,他应神秘夫人之邀前往宾馆,将双眼贴上房间的门洞,只见一个贪婪的男人正攀附在熟睡的少女身上。当男人转过脸庞,胜吕惊觉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远藤最初将本书命名为“老人的祈祷”,在出版社方认为原题力量单薄下,最终改为“丑闻”。《丑闻》作为一条明线勾画了这场“追寻自我”戏的轮廓,而原题“老人的祈祷”则传达了本书意图表达的思想内核。肉体的衰老意味着向死亡的迈进,主人公胜吕在必须与自身丑陋的躯体共存时,又同时被潜意识所压抑的欲望所折磨。在双层的重压之下,他的“恶”从身上剥离,形成另一个制造“丑闻”的自我。

远藤在本书中最大的目标仍是要探讨人,对于他而言,“人有善恶两面,既可选择善行,亦可选择恶行,人类就是这样一种不安定的存在”。不管是外在的面目,还是隐藏的面目,毫无疑问那都是自己。在《丑闻》中,远藤采取了更具戏剧张力的手法,如他所说,“我不以私小说的形式来写,要用更大的布局来写”,书中的主角如同刑警追查犯人一般一直在寻找“另一个自己”。《丑闻》创作于《武士》之后,《深河》之前,可以说是远藤迈向写作生涯又一高峰的“序作”。

此次推出的远藤周作系列作品《武士》《我·抛弃了的·女人》《丑闻》均由著名翻译家林水福翻译。他身兼台湾芥川龙之介学会会长与台湾石川啄木学会会长之职,是一位翻译家,同时也是一名严谨的日本文学研究者。

对于远藤周作而言,他是其好友,也是值得信赖的译者。林水福回忆:“后来——他那时候还活着——他就把一辈子的作品,包括未来要写的,统统授权给我,可以自行翻译,都不必再去问。”

从林水福之后所翻译的远藤周作作品数量来看,这段友谊确实给他的翻译之路带来了影响。他主张“译者最重要的功夫在完全了解原文”,读者在书中可以看到,在《武士》《我·抛弃了的·女人》《丑闻》三本书中,他均留下了自己对于作品的解读与感悟。在他的解读中,他分享了诸如作者的创作动机、作品评价等珍贵信息,同时包含对作品的分层解析与深度解读,希望能在加深读者对作品理解方面有所裨益。

2020版《萧红:人鸟低飞》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青豆书坊

若以创作才华来谈论中国女性作家,萧红一定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

萧红的文学成就一度被忽视,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学术界重新聚焦于她,近些年几部知名影视作品更将她带入大众文化视野。然而,对于这位“民国文学洛神”,我们掌握的史料越来越丰富,却不一定真正懂她。正如香港中文大学资深萧红研究者卢玮銮教授所言:“论文写不出萧红。”

青豆书坊近日再版上市的《萧红:人鸟低飞》,是当代著名诗人王小妮在1994年创作的传记小说,以诗意语言探入萧红的心理现实,被许多读者评价为“是对萧红精神上的接近”。

“没有东西能坦白出来,让人全认识,也没有东西能认识人。”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通过文字,遥遥感知萧红血脉里那“一股与生俱来的悲惨的青烟”。

《人鸟低飞》这本书出版整整一年,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间书店的架子上见过它。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人肯拿出将近十三元人民币,把它买回家,是在怎么样天色的夜晚,翻开它。它不好读,那凄凉里刮着阴风,谁愿意在安逸的年月里寻找浑身发冷的感觉?

是什么力量能督使一个人把写字作为他的呼吸,一直带在身上,这种问题不能答复。每一个人都复杂无比。

最近一些天,我在睡觉前翻一本《护理工作指南》。我想找一本最平淡无味的书来催眠。结果,它反而使我睡得更晚。这么一种平常的书告诉我,许多疾病都造成人的心理变化:孤独、抑郁、自卑、自大、幻觉,交感神经异常兴奋,突然的濒死感……

人们只是偶然看见一个作家的书名和人名,人们在心里决定了,少吃一只猪的小腿就能买下某一本三百页的书。如果那作家突然红紫得发光了,人们又舍出一瓶酸牛奶的钱,买一张街头小报,了解一点作家的新鲜细事。节省了嘴里的猪腿和牛奶,直取了书报的人,已经是一个爱书者。谁真正知道一位作家?

一个老人告诉我,她在一个大家族里生活了许多年。老宅里草木深深。她看着丈夫的父母兄弟纷纷咽气,总有一个人伸出手去盖上那冷硬的眼皮。红棺材从宅门里抬出去,宅门四开,吹喇叭得震着天。她站在喇叭后面,听见她正是在哭。她说不出来她哭的是谁。她说,她不知道公婆叔伯都是啥样的人。她也描述不清她的丈夫。到做饭的时候,她把脸凑到灶火上去,到睡觉的时候,她把衣裳团在脚底下。这不就是活着吗?

一滴水可以放进显微镜片下面显现,那只是今天叫科学的东西对它的望见。没有东西能坦白出来,让人全认识,也没有东西能认识人。

萧红在她的故事以外,向世人微微显露了两个真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张廷举。另一个是唯一和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张秀珂。

2020版《萧红:人鸟低飞》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青豆书坊

你站到哪一个人的角度上去,都能看见那个人满怀里面揣着的道理。是那角度,使你只要跟着他,就走入了他的道理。那道理,能使世上消失了一切坏人。

平时,我写字多数是在客厅里,垫着膝盖写,影影绰绰地,感觉到窗外有些人影过去。常常下意识地抬头望一眼。走得快的,肯定是刚放学的孩子。这时候,我要再看一眼,淘气的孩子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们总是想摘一朵正红的勒杜鹃花。就是舒婷在她诗里写的三角梅。可能她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如果人影慢慢的,我就放心回到我的纸上。老人是不折花的。从来如此,我一直这么以为。

在萧红的文章里,她的父亲失掉了人性。但是,他经过我的院子,一定千真万确地不会折花。这一点,我非常相信。

1942年1月22日的那个黎明,萧红惨死在香港的时候,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老人把她开除了家族,开除了她的生命,开除得那样坚决彻底。外力没有断他的意志,他就摇身一变了!我,实在不知道怎样解释人这种生物。肯定没有枪逼着他,为了炫耀自己的家族而去书写对联。他的手上拿着饱墨的笔。他那笔墨纸砚,不都是他自己研磨书写的吗?

萧红注定要远离家,苦难的远离使她成了作家。没有真正的作家不是迎着叛逆之锋向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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