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most lover歌曲表达了一种什么爱情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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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点长,希望有人可以耐心看完,感谢。

“十七岁用来埋葬青春,用来埋藏我们勇敢又畏缩的时光。”

刘耀文被提醒了好几声才勉勉强强回过神,盯着站在舞台上的选手,眼底是说不清的神色。

keler把麦克风捂住头凑过来问他,“怎么了?”

刘耀文依旧盯着那位正站在舞台上等待评委的结果的选手,面对keler的关心,也是回答的心不在焉,“没事,我…有点难受。”

加上刘耀文总共四位评委,其他三位都亮了绿灯,唯独刘耀文,按下了红灯,这档选秀节目机制是必须全部评委亮绿灯,选手才能进入下一轮比赛。

keler问刘耀文为什么不让他晋级,刘耀文只是目视前方,看着那位选手离去的背影,语气有说不出的落寞,“这不是属于他的歌。”

keler皱了皱眉表示不解,按理来说,刚刚那位选手的表现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优秀的一个了,而让其他三位评委纷纷亮绿灯的原因正是那位选手演唱的,是自己的原创歌曲。

曲子的水准很高,虽然风格不同于当下的流行歌曲,但从填词和作曲这方面来看,这首歌体现出来的是作者有深厚的声乐功底,这一点这是这档综艺所希望的。

刘耀文叫来助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又重新坐好,面对keler的连环发问,只挑了其中一个回答,“我该怎么和你说,但这首歌的原作者绝不是他。”

keler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于是又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刘耀文缓缓舒了一口气,“因为,我是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它甚至没有问世过。”

王柯下了舞台后把麦克风递给了工作人员,他的选秀之路也算是到此为止了,被淘汰的选手可以收拾好直接就走,王柯最后一次路过休息室,叹了口气,打算推门离开录播室,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他,是一道男声。

“请问是王柯吗?”那个叫住他的人脖子上挂着工作证,那一刻他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语调,“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刘导师想请你在休息室等他,他有话对你说。”

“我是他助理,这边请。”

王柯被带到了刘耀文的休息室,助理给他端了杯水让他在此等候。

他开始细细打量刘耀文的休息室,果然明星导师的休息室就是和选手的休息室差别很大,这里的沙发都是真皮的。

王柯开始忍不住让思绪翻涌,刘耀文让自己等他是因为什么?还是说为刚刚淘汰掉自己而后悔?反正种种的种种,王柯觉得都是好的,说不定刘耀文要捧自己呢?

休息室的门在十几分钟被推开,刘耀文走了进来。

“王柯是吧?”刘耀文在他面前坐下,在舞台上没感觉到,现在这个人真正坐到自己对面的时候,王柯被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嗯……”声音如蚊子细哼。

“能告诉我刚刚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吗?”刘耀文语气很平淡。

王柯猛地抬头,每个选手演唱前都会告诉评委自己演唱曲目的名字,而且每位评委手中都会有选手资料,刘耀文怎么可能不知道歌名,他心生疑惑,但还是开口了,“叫《余温》”

王柯听见刘耀文沉默半晌,冷笑了一声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这首歌是叫《畏风》呢? ”

王柯对这两个字似乎十分敏感,四目相对,王柯指甲嵌入手心,那眼神太具攻击性了,他慌乱低下头,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话,“刘…刘老师..您记错了吧?”

刘耀文起身,在休息室踱步,“王柯,《畏风》是我没有出道前,独立作曲,朋友帮忙填词的,它甚至没有被唱出来,没有发行过。”

王柯面色愈发难堪,又听见刘耀文说,“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首歌的?还是说,你认识他?”

事到如此,王柯的沉默也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余温》是他抄袭的是,原曲是叫《畏风》,他把原曲原封不动地搬过来,变成了自己的歌。

“你认识他吗?”刘耀文又问一遍,王柯对上刘耀文双眼,“我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他。”

“那你怎么知到这首歌的?”

王柯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了,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播放了一段音频。

音频音质不是很好,几种静音后有人边弹吉他边唱,声音很低,唱得正是完整版的《畏风》。

刘耀文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这个声音不是宋亚轩的还能是谁的?

等他稍微平复后,问王柯是怎么回事。

这段音频是发布在一个很冷门的社交软件上的,发布时间显示是两个月前,王柯无意间发现了后,抱着侥幸的心理,将原曲用做自己的参赛曲目,本想着如果那个发布原音频的作者发现后自己再找他去,并买下全部版权,这样一来,《畏风》摇身一变成《余温》,谁也不可能发现,可没想到...

刘耀文回到节目组安排的酒店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助理让他好好休息,明天要飞去拍一组广告。

从浴室出来,连发梢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就拿起手机下载了那个软件,点开软件,界面还在加载,刘耀文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怎么可能?一个消失那么多年的人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

这段音频就好像往他心上扎了个洞,他心底封存了那么久的记忆全部从那个洞里掉落出来,那些他认为又苦又涩的回忆尽数充斥着他大脑,逼着他再次念出那个名字:

“宋亚轩,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那不会再见面了。”

刘耀文擦去滴在手机屏幕上的水珠,在跳出来的页面上点了“新用户注册”。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串ID后,果然跳出一个用户“是阿宋阿宋”。

资料显示该用户只发布过一篇日志,正是那段音频,也确实是在两个月前。

音频播放了不知到多少遍,困意席卷刘耀文全身,他听见音频里的吉他声与歌声一同收尾,最后一句歌词关闭了他的意识,大脑被梦境占据后,刘耀文昏昏沉沉的睡了。

‘别怕,我和风,皆与你同在。”

刘耀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好像时光倒流,让他把过去的近七年又经历了一遍。

刘耀文和宋亚轩是高中同学,但宋亚轩比他大了一岁。 

刘耀文想学音乐这个念头是在和升高中那年暑假扎根的,他成绩不错,顺利的收到了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刘父刘母学习上没怎么管过他,所以考出这样的成绩两人又意外又高兴。

当他和他们说了自己想学音乐后,向来把儿子放养的两人沉默了。然后忽然发现,这半年刘耀文个子长得飞快,刘母想拍他的头时都要抬起手了。

换作以前,两人只会觉得刘耀文在胡闹,只要不予理会等两天新鲜劲过了后他自己就不会再提了。可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了,有时作为父母的,即使孩子就在自己身边,每天都能见着,可就是有一天会猛然发现,自己的孩子突然就长大了。不能再以以往哄小孩的方式来面对他了。

最后刘父刘母商量了好久,“要不让他试试吧?”

刘母点点头,“没准他能行呢?”

于是刘耀文的假期,就被各种业课程占满了,他以前听过一个人说过,如果一个人是为自己的梦想而拼搏的,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累。

后来他想想,的确如此,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感觉到累。

高一开学后,刘耀文周一到周五照学上学校的课,周末则要去上声乐课舞蹈课之类的专业课。

开学大概有两个月后,学校社团开始招新,公告栏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招新海报,刘耀文扫了一眼后发现还有音乐社,就稀里糊涂的填了张申请表。

音乐社也就只在学校开设一些文艺汇演时才发挥点作用。 

学校每个社团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室作为社团活动点,让刘耀文惊讶的是,他们音乐社教室里的设备十分齐全,甚至有一架钢琴。

刘耀文第一次认识宋亚轩也是因为这架钢琴。

当时他路过社团教室,听见里面传来的钢琴声,教室门虚掩着,他看见里面有个人。

下午四五点太阳光从西边的窗户洋洋洒洒的照进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坐在钢琴前的少年的背上,少年细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游走,弹的是舒伯特的曲子。

刘耀文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只知道光束从少年的背上移到他的头发上,发丝瞬间变得柔软而金黄,他才发现少年的背影其实很单薄,但不知为什么,刚才阳光还打在他背上时,刘耀文就是会觉得那背影十分强大,有一种可能连少年本人都不曾发觉的力量。

琴声戛然而止,教室里传来脚步声,门被轻轻拉开了,刘耀文连跑都来不及了。

偷听别人弹琴这种行为会不会很不礼貌?

刘耀文将对面人眼里的惊讶尽收眼底,目光落在他还抓着门把的手上,皮肤白雪。

宋亚轩看见门外有人很明显地一愣,然后就听只他开口,声音结结巴巴,“那个…你好,你弹得真好听。”

刘耀文大脑空白好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看见对面的人笑的时候更是心跳加速,手足无措了,这个人,长的是真的好看。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样,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整个人十分的干净。

“你好,我叫宋亚轩。”

刘耀文慌乱间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宋亚轩伸过来的手。

软锦绵的,当时刘耀文满脑子都是这种感觉。

宋亚轩高二,在另一栋楼,两个人不怎么打照面,只是偶尔能见上一面。

刘耀文真正和宋亚轩熟起来是在元旦晚会前后这一段时间。

元旦前约莫一个月,各个社团像冬眠苏醒的动物一样,纷纷活跃起来。学校文艺汇演,门面自然是像音乐社舞蹈社这样的社团,每年的节目也几乎被这几大巨头包揽。

为了排练,自然少不了要留下来。

刘耀文喜欢听宋亚轩弹钢琴,总觉得那个时候,整个世界像积木一样被推倒,然后宋亚轩用琴声来重构一个乌托邦一样的全新世界。

那种感觉,很多年后只要刘耀文一闭上眼还是会有,就像一条山谷间的小溪从心上流过,整颗心变得澄澈透明。

无数个不眠之夜,刘耀文总会幻想自己在当年的社团教室,然后听着宋亚轩弹钢琴。

可是有一天刘耀文发现,那些记忆中他本背得烂熟的曲调,有一部分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一样,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他忽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这个人会不会也从自己的记忆里消失。他拼命地捂住胸口,想阻止这种事发生,那个人,应该被他牢牢记在心底的。

刘耀文在一次排练的时候突发奇想,宋亚轩报的是钢琴独奏,而自己报的是独唱,为什么不变成一个节目呢,想法成熟后他还有点激动,询问了宋亚轩后,宋亚轩一口答应,“好啊。” 

随着排练次数越多,两个人越默契, 刘耀文在排练间隙也会和宋亚轩聊天。

“你长大想干什么啊?”普普通通的问句,刘耀文坐在教室的木地板上问宋亚轩。

宋亚轩习惯性地微笑,“我啊,就想考个好点的大学,然后当个普通人就好。”

“你钢琴弹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往这方面考虑啊?”

宋亚轩改托腮反问他,“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靠这个吃饭呢?我只是喜欢就好了。”

刘耀文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甚至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又听见宋亚轩说,“当然你和我不一样,音乐是你的热爱,你的梦想一定要实现的。”

那是刘耀文第一次觉得宋亚轩特别成熟,他的成熟是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他活得很明白。

元旦晚会特别成功,那天上台前说实话刘耀文是有点紧张的,他不知道宋亚轩是不是也这样。

宋亚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整个人像一颗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月亮,明亮而皎洁。

刘耀文选了一身黑色西装,上面还点缀了些细闪,他刚想开口去告诉宋亚轩让他别紧张,却见宋亚轩手指伸过来,落在自己胸前点了点,

然后感觉手上一阵温热,手背被轻轻拍了拍,宋亚轩帮他把握成拳的双手舒展开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一紧张就会握拳。 

宋亚轩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刘耀文动动唇最后,还是选择重重地点了点头。

宋亚轩好像特别能读懂他的小情绪。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也不是说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非要和自己长得一样,然后做着一模一样的事,那样也太无趣了,他这样想。

刘耀文是觉得,宋亚轩很懂自己,宋亚轩的想法、做法都让自己觉得十分有道理,并且他是打心眼底有些羡慕宋亚轩的,宋亚轩是那种他想成为却又不能成为的人,因为他已经是他自己了,他是他自己,他是刘耀文。

熟了起来,刘耀文就经常有借口跑去高 二那栋楼找宋亚轩,去的时候总会带些宋亚轩爱喝的牛奶。 

十七岁是自由的,但十七岁不都是尽如人意。

高一结束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高二,开学看着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刘耀文会想到当时的自己,稚嫩又好奇。

宋亚轩升高三,晚自习时间加长,刘耀文也有许多事要忙,但每天晚上,无论多晚,两个人都会雷打不动的打上一通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刘耀文坐在书桌前,旁边是妈妈刚送进来的温牛奶,他会悄悄向宋亚轩抱怨今天哪门课的老师枉为人的布置了许多作业,还有他这几天水逆,老是磕着碰着。

宋亚轩在电话那头笑,然后也告诉他自己怎么怎么样,每回刘耀文听到这笑声总会轻松许多。

快到凌晨, 刘耀文把台灯关了,拉开窗帘,发现今晚月亮很大,然后想起来今天新闻上说今晚会有几十年难得一见的超级月亮。

“哎宋亚轩儿,你看外面的月亮。”

宋亚轩也起身,发觉一轮巨大的月亮悬在夜空中,“看见了,很大唉。”

无数个夜晚,两个人以这样的对话结束今天的通话,

以至于这个习惯在宋亚轩走后的几年里刘耀文总是改不掉,明知道那串躺在通讯录里的电话早已打不通,可每晚到点,他悬在号码上方的手指总是犹豫不决。

高二的下学期刘耀文就要准备去集训了,临走前他和宋亚轩说,“等我回来你是不是就考走了?”

宋亚轩当时是这么说的,“没关系,我等你啊。”显然那时候,刘耀文就把这句话理解错了。

难熬的寒冬也悄悄过去,立春有快一个月了,刘耀文回来的很突然,那晚下着大雨,宋亚轩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墙上的闹钟时针正指向一。

门外站着的是被淋湿的刘耀文,他好像瘦了些,但又高了些。

刘耀文被宋亚轩拉进屋里,面对宋亚轩急切的问,他心跳得厉害,他有多久没见到宋亚轩了?好几个月吧?

他一把扯过宋亚轩,按进自己怀里,脸上的水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抖着声说,“宋亚轩…我被签约了。”

刘耀文是在集训的下半阶段被星探发现,对方给了联系方式后让他好好考虑。

“你答应了吗?”宋亚轩问他。

刘耀文点头间发现宋亚轩衣服也湿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衣服。

宋亚轩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家里就他们两个,宋亚轩父母总是在外面出差。

刘耀文躺在宋亚轩床上,侧着身看着低头写题的宋亚轩,恍惚间像在做梦,于是出声叫他,“宋亚轩儿。”

太久大久,这几个月对于刘耀文来说太久,他好久不曾认真地叫出这个名字。

等到刘耀文回到学校开始正常上课时,他时常还会想起那个星探的话,让他正常参加艺考,正常参加高考,等一切都结束后,再进他们公司发展。

一切都如此顺利,在几场暴雨过后,进入了六月份,高考成绩出来后宋亚轩并没有考得很理想,他知道刘耀文又想安慰他又怕伤了他的心。

于是那个暑假他痛痛快快地玩了两个月,开学的时候决定复读。

“你想好了吗?”刘耀文问他。

宋亚轩笑笑,“当然想好了,这样一来我就和你是同级生了。”

要艺考前刘耀文很紧张,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万一成绩不理想怎么办。

“没有谁是天生勇敢的。”

宋亚轩说的很对,但他转而又说,“你别怕,有我呢。”

也是这两句话给 那时候的刘耀文很多勇气。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没有宋亚轩怎么办,要是他从来没有认识宋亚轩怎么办,要是换成自己一个人,他能熬得过来吗?

艺考很顺利,刘耀文可以安心的全力准备高考了,宋亚轩说,这次他们终于可以一起努力了。

《畏风》就是在那段时间诞生的,刘耀文自己第一次尝试作曲,宋亚轩填的词。

等刘耀文把歌完整的唱给宋亚轩听的时候,说,“送给你的,这首歌送给你。”

刘耀文看到宋亚轩眼间有光闪动,最后没说话选择了低头,“好。”

最后的最后就是,说好一起高考的人的确参加了高考,但结局是其中的一个选择悄无声息的走了。

刘耀文去宋亚轩家也被告知他搬家了,号码也变成了空号,所有有关宋正轩的一切都在被生硬地抹去。

是不是该怪自己?刘耀文这样想过,以前他总以为拥有宋亚轩就好像自己拥有手一样,手一直在,宋亚轩也会一直在,结果到头来想想,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宋亚轩。

如果一切还来得及,如果他告诉宋亚轩说我喜欢你,那么宋可轩会笑着说我也是吗?

现在,他好像没有勇气自我肯定了。

可是,宋亚轩陪了他那么久,给过他那么多,甚至他们曾是彼此的依靠,他们摇摇晃晃地告别十七岁,告别说来短暂的那三年。

等刘耀文真正惊觉,他自以为互相拥有彼此的那三年,也是他们只口未提过爱的那三年。

他原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的。

十七岁,终究是用来埋葬青春的,用来埋藏他们勇敢又畏缩的时光。

刘耀文醒来时只觉得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梦里的七年他梦了一半,剩下四年他独自一人。

所以当初宋亚轩为什么选择离开?刘耀文想了四年也没想明白,要是在数学中,三减四是负一,那么他们认识的三年,早就被抵消了。

助理来提醒刘耀文抓紧时间,开门时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好,眼底的乌青很浓,只能让化妆师多花点功夫了。

刘耀文上了飞机后才得空看了眼手机,目光停留在那串ID上,“是阿宋阿宋”。

 他猜,宋亚轩肯定见过自己了,在荧幕上,在杂志上,可现在就好像他在明,宋亚轩在暗一样。

自己作为公众人物,除非宋亚轩主动出来见他,否则,他们可能就真的没机会见面了。

等那期综艺播出后,刘耀文忽然发现可能还得感谢王柯,因为他有很大的把握宋亚轩应该会看这节目。

可节目播出一个星期后,一点水花也没激起,反而《畏风》在网上的争议不小,准确来说现在应该叫 《余温》。

网友们纷纷惋惜刘导师的关键的一票误了一位天才选手的一生。

又过了几天刘耀文点开软件后发现“是阿宋阿宋”更新了一条日志,只有短短一句话,但足以证明宋亚轩肯定知道《畏风》的争议了。

他写道:十七岁的雨会一直下到十八岁吗。

连问号也没有打,然后刘耀文还发现那条音频已经被删除了。

宋亚轩在按下删除键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把音频设置为“仅自己可见”,他做梦也没想到《畏风》会被抄袭,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刘耀文。

他懊悔地捂住头,问自己为什么要把它唱出来还发布到了网上,可他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人会用这个冷门软件,并且还好巧不巧地刷到了这段音频。

宋亚轩打开电视,找出那一期综艺,调到刘耀文听到选手在台上唱起处,然后注意到刘耀文微妙表情变化,再往下他都不用再看了,刘耀文按了红灯。

网上关于《余温》的争议宋亚轩都知道,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想起刘耀文那时的表情,宋亚轩心想,他会生气吗?这首歌是当初他送给自己的,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当事人还只能默默装哑巴。

宋亚轩洗了把脸倒在床上, 手机有消息提醒,居然是一条回复,在他发布的那条日志底下,静静躺着一条评论:

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心跳得厉害。 又把那句话读了好几遍。

这人该不会是刘耀文吧?

宋亚轩的手不自觉得发抖,干脆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压,穿上外套出门解决晚饭。

从饭店走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他发现街道拐角处有一个算命的小摊,本来他是根本不信这些的,裹紧衣服往回走,可又转念一想,他在怕什么?

于是下一秒宋亚轩站在了算命摊前,算命的老头问他生辰八字,完了宋亚轩看他念叨半天,最后递给他一张红纸,上面图画得歪七扭八他当然看不懂,于是向老头投去询问的目光。

老头胡须很长,了然一笑,说道,“所有的遗憾都终会有个解释,你想的人也在等你。”

宋亚轩谢过他,收起了红纸,往回走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遗憾吗?当年他的不告而别?这些都算什么?说话不算数的人是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奢求一个人在等他?

这些年体质莫名变弱的他半夜迷迷糊糊的发起了低烧。

宋亚轩鼻子堵得出不了气,醒来的时候嗓子异常干,他摸摸头意识到可能是淋了那点雨的缘故。

摸去厨房喝了杯热水就又回到床上缩着,宋亚轩不喜欢吃药,大病小病都硬扛,就为这个刘耀文都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

宋亚轩一愣,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刘耀文,把被子扯过头顶,他心口压得快喘不过气。

四年了,当真一点也不想?不可能。

前些天宋亚轩帮朋友张罗着画展,朋友是个有些小名气的画家。

那阵子正好那档刘耀文参加的综艺播出,朋友画室里的电视也在播,也许是一直以来他都习惯把事情放在心底,那天宋亚轩把和刘耀文经历的所有,当成故事讲给了朋友听。

朋友端来一杯咖啡,问,“然后呢?你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宋亚轩手心触上温热的咖啡杯,看着向上翻滚的热气最后消失,摇了摇头。

“那他最后发展怎么样?你为什么最后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宋亚轩说,“他啊…现在很红的…”

然后他匆匆和朋友道别,走出了画室。

为什么走?他好像回答不了。

朋友看着宋亚轩甚至没喝一口的咖啡叹气,喜欢怎么不去追呢?

宋亚轩沿着马路慢慢走,空气中飘来一股烘焙店的香气,突然嘴馋想吃面包了。 

推开玻璃门前一个人正好走出来,宋亚轩侧身让了让。

门上挂的铃铛清脆一响,柜台前的年轻女孩客气地说了句“欢迎光临”。

“椰蓉千层?不好意思啊,刚刚最后一个被买走了。”年轻女孩指了指门外,宋亚轩回头去看,玻璃门外停着的黑色轿车正好驶离原地。

应该就是刚刚那个人吧?真不巧。

助理上了车把装蛋糕的带子递给刘耀文,“最后一个,你怎么想起吃这个?”

刘耀文把袋子放在腿上,“就是突然想吃了呗,以前…”

以前宋亚轩最喜欢吃的。

刘耀文摇摇头把袋子放在了一旁,假装闭目养神。

“哦对了,演唱会门票下个星期开售。”

“嗯知道了。”刘耀文谈谈应道。

网上最近热议最高的话题就是刘耀文即将开始的首场个人演唱会。

有人说刘耀文星途顺畅,星探挖入公司后稍微一捧就红了。也有人说要歌手什么的最后不都转行当演员了,歌手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跳板,看吧,为了更红他最后肯定去演戏了。

宋亚轩翻评论越看越不爽,索性关了手机,看着乱糟糟的书柜,动手整理了起来。

当初他父母买这套房子,宋亚轩就在装修时提过一点要求,就是他要书柜,一整面的那种。

 要是换做现在的他肯定一万个不乐意,书太多,看了不及时放回去越堆越乱。

他捧了一摞书往格当里放,放到最后一本时怎么也塞不进去,他弯下腰往里面看了看,一本书横躺在里面,“怪不得放不进去。”

宋亚轩嘟囔着把它掏了出来,发现是本笔记本。

却在摸到本子的那一刻愣了神。

“今天路过音乐社教室,遇到了一个钢琴弹得得好好的人。”

宋亚轩接起电话,是他妈打来的,无非让他放松心情,吃饱穿暖,最后一句她沉默了很久才说,“亚轩,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了。”

这是高考前的一个月,一年前他高考失利,母亲是最不愿相信的一个,她认为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失误。

宋亚轩还记得他把答题卡的一串全改了之后的心虚。

然后就是他和刘耀文说他复读的决定。

“你想好了?”刘耀文当时紧张的表情让他差点笑出声。

“当然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同级生了。”

宋亚轩从来没有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只不过他算到了开始没算到结局。

宋亚轩下楼扔垃圾的时候,他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位妇人,面带微笑,穿着很得体,出于礼貌,发现对方看着自己后,宋亚轩也报之一笑。

他准备回去前,一只脚刚踏上台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孩子,你..…是叫宋亚轩吗?”

“您认识我啊阿姨?”宋亚轩略有些吃惊,那位妇人走近笑着说,

宋亚轩面对面和她坐在客厅的时候开始局促不安了,他起身,“阿姨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不用,你坐着,阿姨有话和你说。”

宋亚轩便又坐下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你和小文他认识多久了?”阿姨声音很温柔,倒是让宋亚轩少了些紧张感。

“快...…快三年了。”

“那你们经常一块儿玩吗?”

“嗯.…我们关系挺好的。”

“那你知道小文他以后想干什么吗?”

宋亚轩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喜欢音乐,那是他理想。”

妇人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宋亚轩。

宋亚翻开后意识到这是本日记本,而且是刘耀文的,便合上轻轻推回给她,“阿姨,这是刘耀文的隐私,我不方便看的。”

妇人又笑,直到这会儿宋亚轩才发觉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后,藏着的是说不出的疏远和冷冰冰。

宋亚轩开始躲闪那样的目光,日记本又被推了回来。

“这是我前两天打扫小文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觉得你应该看看,毕竟里面的主人公的是你。”

在那样的目光下,宋亚轩几乎是抖着手翻完了那本日记,虽然不是每天都写,但那本日记,横跨了快三年。

宋亚轩眼看着里面记录的琐碎小事变成几乎每一行都有自己的名字出现,三年时间,发酵成了少年明晃晃却又不敢张扬外露的情感。 

这似乎是一本有关宋亚轩的百科全书,关于他的喜好,他所有的小习惯...…

“当初他要学音乐我们也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可是,亚轩,你们还小,很多事情是你们没办法控制的…”

宋亚轩听她说完,艰难地开口,“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不不,孩子你没有错…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主动和耀文他保持距离的话...…”

话虽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白。

她说刘耀文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爱是一种更重的责任,爱的重量比喜欢沉许多。

“耀文一定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可是爱都是由喜欢变来的。

“亚轩,你答应阿姨好吗?”

宋亚轩手心留下一道又一道月牙形的指甲印,苦涩的开口,“我不会打扰他。”

他忘了那天是怎么送走刘耀文妈妈的,只记得走之前她把日记本留了下来,“这个给你保管,耀文他应该不需要了。”

仿佛世界被按下了消音键,一切声音匿于静谧,可是宋亚轩还是听见,在心底,生了一片汪洋,不断响起滴答声,他终于有了勇气去翻开最后一页:

“想和宋亚轩,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去哪儿都行,想唱歌给他听。”

宋亚轩闭上眼,心底的那片蓝潮终于决堤......

楼下有狗叫,宋亚轩睁眼家里已经漆黑一片,赶忙起身去按亮灯,腿上躺着的日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很大声音。

宋亚轩注视了它一会儿,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他伸手去摸,是还未干彻底的泪迹。

有时候宋正轩会觉得很遗憾,《畏风》他只听刘耀文唱过一遍,他到底也没听过刘耀文承认那份喜欢。

而那又怎样,时间总会抹平一切,可是又有点不公平,他早就承认过无数次了,刘耀文从来都不知道。

宋亚轩轻轻捡起日记本,摸过扉页,“笨蛋,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

刘耀文最近睡觉总是做梦,有梦到现实发生过的事,也有梦到从来没发生的事,他甚至梦见宋亚轩在梦里送了他一束花。

演唱会售票渠道开启,门票几个小时内就被一抢而空,宋亚轩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但还是有惊无险的抢到了。

去看演唱会那天,宋亚轩选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和长长的队伍一起进了场地。

观众席呈环形,舞台在正中央。

还有几个小时演唱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刘耀文突然想起那时候元旦晚会和宋亚轩一起表演节目,甚至还要宋亚轩来安慰他。

化妆师还在他脸上拍拍打打,刘耀文冲他笑,“姐,不用补啦。”

化妆师这才收手,不好意思笑笑,“哎呀,怎么我也紧张了。”

刘耀文松开自己握成拳的手,点了点镜子里自己的心口,“别紧张。”

宋亚轩多花了钱买了A区,可比刻自己是戴着口罩又戴着帽子,明明想离他近点却又怕他看见自己,“想什么呢宋亚轩?”

他摘下帽子和口罩,旁边的姑娘们开始尖叫,他被吓得一激灵,抬头去看时发现是刘耀文上台了,怪不得。

不知是不是舞台本身就高的原因,宋亚轩觉得他又长高了不少,至少四年前高了不少。

刘耀文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面对面听刘耀文唱歌,这是第二次。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的宋亚轩和周遭的喧闹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

不是他内心毫无波澜,而是他十分珍惜每一次听刘耀文唱歌的机会,宋亚轩总会上眼睛去听,总拼命地想把场景幻想成那时候他们坐在台阶上,刘耀文第一次把《畏风》唱给他听。

可睁开眼,眼前的人早就不是穿着洁白校服的少年,歌也不再是唱给他一个人听了。

宋亚轩再次抬眼时,心脏剧烈收缩。

刚刚,他好像和刘耀文对视了,可他不能肯定,因为刘耀文只是朝这个方向看,不一定看的就是他。

宋亚轩调整好呼吸,再次抬眼,刘耀文目光偏向的方向,依旧没有变,即使宋亚轩再不敢肯定也不行了,旁边女孩有些不淡定地说,“刘耀文是不是在往这边看啊我的天。”

宋亚轩不自觉地开始抠手,他目光与刘耀文交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在看他,他也在看他,这次是真的。

宋亚轩在刘耀文唱完最后一个字,麦克风回音还没收完,他突然站起来,抖着声音和旁边的人说借过一下。

明明他是有一点私心,是想让刘耀文看见他的,可为什么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想快点离开这儿,想逃跑。

刘耀文又看见宋亚轩起身,匆匆说了句,“稍等”后狂奔下舞台去找助理。

那就是宋亚轩,他不可能看错。

时空好像打开了记忆之门,刘耀文丢下话筒冲下舞台的时候,仿佛变成了几年前奔狂向机场的他,他跑得漫无目的,只知道发现宋亚轩走后,他下意识地往机场跑,可越跑越慌张,他根本不知道宋亚轩在哪。

但,这次不一样,他和宋亚轩早该遇见了,这几步,他走了七年。

宋亚轩慌慌张张地挤出观众席,越往前走视线越模糊,最后眼前的一切都变成虚影,他情绪彻底崩溃,在快走出去的时候蹲在地上,哭了二十多岁以来的第一次。

肩膀被人轻拍,宋亚轩脸上挂着泪的回过头,发现并不是刘耀文,而是一个令他陌生又熟悉的人。

宋亚轩擦了擦脸不好意思地起身,他想起来,这个人是那天在蛋糕房买走最后一个椰蓉千层的人。

那个人等他情绪稍稍平复后开口,“我是刘耀文的助理,他让我无论如何把你留下来,他让你等他一下,他很快就来。”

宋亚轩鼻头又一阵泛酸,刘耀文说让自己等他,他说让自己等他……

可是这四年,他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刘耀文,说好要陪他实现梦想自己却是临阵逃脱的那一个。他总对刘耀文说,别怕,有我呢,可最后还不是丢下他一个,他总在刘耀文面前表现得比他勇敢,鼓励他去做一个勇敢的人。

 可到头来胆小的一直是自己,他从来都不是勇敢的人。

所以即使每天都能以另一种方式单方面的见到刘耀文,宋亚轩还是常常想他想到发痛,然后自嘲一句,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

所有这四年他悄悄埋藏起来,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委屈,在刘耀文的一句“等等他”中,全部如数崩塌。

他终于可以说,他也不想的,遇见刘耀之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宋亚轩想说,他是真的非常想念刘耀文,想念一个他每天都能见到的人。

那算命的老头说的对,所有的遗憾终将会有一个解释。

宋亚轩告诉助理,“好,我等他。”

宋亚轩没时间再想了,他逃了这么多年,厌倦了那个胆小的自己,既然命中注定他想的人也在等他,那这次,他不要再畏缩了。

在后台休息室等刘耀文的时候,宋亚轩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要怎么打招呼呢?你好?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但转而宋亚轩又立刻否认了这些极蠢的想法。

想说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刘耀文推门走进来,看见宋亚轩愣在原地。

他平复着自己由于跑的太急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他走近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开口,“宋亚轩,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可能宋亚轩不知道,这几步刘耀文走得多纠结,他们之间因为这几年拉远的距离,绝不是这几步就能轻松到达。

但刘耀文决心试一试,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要放手过。

“我….…对不起....”宋亚轩避开他的目光,视线转向地面。

刘耀文绞尽脑汁的想了四年,也没能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安慰当年宋正轩的不告而别。可现在呢,宋亚轩就站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这些年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句道歉。

“所以你为什么要走呢宋亚轩?我们明明说好了的。”说好了的一起努力,说好了的一直在对方身边。

宋亚轩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做胆小鬼做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初退缩的理由。

为什么呢?他该问问自己了。

因为刘耀文的妈妈吗?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让自己离开,反倒好像是他自己,在得知一切后逼自己做出最下策,离开是他自己决定的,怪不了任何人。

宋亚轩后来这样想过,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胆小了,他自认为对耀文的那份喜欢是坚不可摧的,可他还是因为一句话随随便便就离开了他在十七岁就悄悄喜欢上的人。

还是说因为不够喜欢呢?

宋亚轩莫名心慌起来,他好像再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退守的这四年好像一时间全部失去了意义。

而刘耀文此刻正注视着宋亚轩,将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变化一览无余,刘耀文觉得自己本该是高兴的,至少他见到了宋亚轩。

“我不知道……我解释不了……”

最怂蛋的回答方式,宋亚轩说完后,着急忙慌的开口补救。可他内心五味杂陈,说着说着就带上了情绪,“ 不是的...我其实...”

刘耀文抬手擦去他的眼泪,“没关系宋亚轩,我慢慢听你解释。”

刘耀文把宋正轩轻轻揽入怀里,其实回不回答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宋亚轩始像真的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别哭了,那你听我说。”

刘耀文扶住宋亚轩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

“是以前的我太怂了。我该早些告诉你的,不管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而突然离开,我现在想来一定有我的原因,其实我很想你,还有……”

刘耀文突然闭了口,疑视宋亚轩几秒,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上,“还有,这个位置一直是你的,从来没有变过。”

宋还轩愣了神,手还被刘耀文牵着,那颗心脏怦怦直跳。

“所以…宋亚轩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刘耀文补上了最后一句话,似乎补齐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七年的遗憾,他其实早就该说出口了他以前想过要和宋亚轩一起去更远的地方,唱歌给他听,想过等高考后就和宋亚轩表明心迹,然后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他没来得及说出口,更没等到宋亚轩回答。

这四年,大概是对他的惩罚。

宋亚轩瞬间清醒了,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手心下的那颗心跳得更快了。

“我说,宋亚轩,我喜欢你。”

终于,终于他等来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吗?宋亚轩一直畏畏缩缩,甚至能因为几句话就离开刘耀文,终究是因为以前他没有听刘耀文说过一句喜欢吗?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他们都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勇敢,而恰好是少了彼此的一点勇敢,才多出了这磕磕绊绊的四年。

好在他们始终是朝着彼此奔去,无论多久,终会相遇。

第二天宋亚轩其实早早就醒了,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直到疼得在床上打滚后才坐起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宋亚轩伸手去够,界面显示“刘耀文来电”。

宋亚轩赶紧从床上翻下来,接起了电话,直有一种下楼梯一脚踩空的感觉。

“醒了?刘耀文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嗯,醒了。”宋亚轩不自觉勾唇,这是分开四年后的第一通电话。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刘耀文那边背是音有些嘈杂,但过了一会噪声明显减小了,刘耀文肯定换了个人少的地方。

宋亚轩走到窗户旁边,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哦对了,今天我朋友的画展正式开放了,我得去看看。”

“去吧,路上小心点,还有……”

宋亚轩正好拉开窗帘,阳光几乎是一瞬间拥抱了他,他轻轻笑了,“知道了。”

宋亚轩收拾好出门到了朋友画展场地时正正好,朋友招呼他过去,发现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但又说不上来,想了半天才发现是说一下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吗?”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

朋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今天宋亚轩穿了一件天蓝色卫衣,整个人活脱脱就像一个大学生。

“什么叫像,我明明才毕业不到两年。”宋亚轩摊摊手。

朋友注意力全放在今天宋亚轩反常的表现上,放看身后的画展不管了,他靠近了点宋亚轩,“直觉告诉我,你肯定是遇上好事了,让我猜猜......遇上爱情了?”

宋亚轩有些心虚地一噎,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朋友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呢?

见他不反驳也不说话,朋友一惊,“真被我说中了啊?”

朋友倒是不好奇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有些感慨,能让宋亚轩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的究竟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朋友的画展场地中心为了起到装饰作用,放了一架真钢琴,他推了宋亚轩一把,”多久没碰钢琴了,今天给我捧个场呗。”

多久,大概不多少正好四年,唉,又是这命运般的四年,宋亚轻双手摸上琴键时,想起了在社团教室初见刘耀文的情形。

刘耀文听宋亚轩说了画展是在下午一点某某大厦一楼举行,收了工也才两点多一点,他甩下助理一个人去了。

也就是比刻他站在在人群中,听宋亚轩坐在钢琴前弹奏,他记得,是那首舒伯特的曲子。

只不过展厅没有当年西晒的夕阳,取而代之的最是特地亮起的暖黄的灯光。

有一瞬间刘耀文有一种错觉,这还是七年前他在社团教室外偷听的那个下午。

宋亚轩其实打心底是很喜欢钢琴的吧?

宋正轩从钢琴前起身,回头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人群中戴着帽子的刘耀文。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刘耀文当着他的面接了起来。

刘耀文单手接起电话,目光没从宋亚轩身上离开,“想你啊。” 

“我是问你忙完了吗?”宋亚轩无奈的笑笑。

“收工的早就来我你了。”

“那你往人少的地方走,我去找你。”

可是时间还早,宋亚轩拉着刘耀文一直在走小路,刘耀文任由他牵着,终于在一条七弯八拐的一条小巷子里把人堵在了墙角。

”干嘛。”宋亚轩盯着他。

刘耀文笑着笑着开口,“想你。”

“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宋亚轩抬了抬他帽檐,将刘耀文俊气的眉眼露出来,也不自觉跟着笑。

“这才几次啊,我有七年都没说想你,我要补回来。”

“为什么是七年,不应该是四年吗?“宋亚轩朝他伸出四根手指。

刘耀文握住他的手顺势牵住,嘴角浮出一抹坏笑,缓缓吐出,“我暗恋你三年难道不算?”

宋亚轩反应过来后想抽回手,刘耀文却牵着死活不放手。

刘耀文借力把宋亚轩抱进怀里,头理在他的脖颈间,“抱一下,充会儿电。”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久没有这么累过。

宋亚轩也伸进刘耀文外套里,回抱住了他。

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还是刘耀文先开口,姿势没变,他说话时的气息全喷洒在宋亚轩颈窝里。

“亚轩,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回学校看看怎么样?”

两个人分开时,宋亚轩脸色有些泛红。

“想看看,我们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了。”

果然接下来刘耀文就忙了起来,几乎常常是在深夜才发信息告诉宋亚轩他收工了。

宋亚轩靠在床上,开着视频,刘耀文的声音染上倦,可依旧眉眼含笑看着宋亚轩。

现在刘耀文发现,有时候即使不说话,盯着宋亚轩看也很满足。

“你快早点睡吧。”宋亚轩伸手戳了戳屏幕中刘耀文的脸。

宋亚轩钻进被子里,把视频切成语音通话,“我想你了,所以快点睡吧。”

刘耀文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准备睡,一看来电是示是宋亚轩,勾勾唇接了起来。

对面好像不只一个人,刘耀文皱了皱眉,“宋亚轩?是你吗?”

电话里的人好像在纠缠,还有另一个人让宋亚轩别乱动的声音,刘耀文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用了几分。

那人像是好不容易把手机抢过来,声音这才变得清晰,“喂?你好,那个我是亚轩他朋友,他喝醉了现在在我这。”

“你们在哪儿?”刘耀文边听着电话边穿上衣服,对面报来一个地址,还夹杂着宋亚轩的声音。

“你看好他,我马上来。”

宋亚轩接过朋友递过来的手机,蹲在马路边,脸埋进胳膊里,下一秒又抬起头,声音明显能听出来醉得不轻。

“你...…打给他了?”

“嗯,不然你怎么回去。”

朋友站在宋亚轩旁边,叉着腰无奈地看着他。

“你干嘛给他打电话。”宋亚轩猛的站起来,红着脸去问朋友,语气像小孩儿置气一般。

“不是你让我给他…..哎不是你干嘛不自己打给他?“朋友推开了一身酒气还一个劲靠过来的宋亚轩。

“我…...不敢……”宋亚轩又蹲下,聋拉着脑袋。

“那可是你男朋友你不敢个屁啊。”

“他才不是……”宋亚轩说完不出声了,缩成一团像睡着了。

朋友这会儿才后悔今晚让宋亚轩沾了酒,宋亚轩一沾酒就跟个弱智似的,一个劲儿说胡话。

他又看了看表,刘耀文应该快到了。

刘耀文在车上老远看见马路边的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他下了车谢谢了宋亚轩朋友后抱起宋亚轩就往车里走。

宋亚轩是真睡着了,被放到后座时也没反应,刘耀文帮他把安全带好,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发动了车子。

朋友看着开远的车,马路上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几秒后笑了,宋亚轩早说过他那段遗憾的过去,也说过他一直忘不了的那个人是很红的明星,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刘耀文。

刘耀文透过镜子去看熟睡的宋亚轩,缓缓把车开进了住的地方。

上车下车一折腾,刘耀文把宋亚轩抱回家时他也差不多醒了,脸颊依旧泛红,坐在床上和刘耀文四目相对。

刘耀文站近了点,“敢喝酒了?嗯?宋亚轩你看我是谁?”

宋亚轩抬着头,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没回答问题反而突然伸手去拽刘耀文衣领,刘耀文没想到喝醉了的宋亚轩劲儿这么大,毫无防备得被拽得往床上倒去。

脖子上环上一双手,宋亚轩睁着眼睛看着刘耀文,从额前的碎发看到笔挺的鼻峰,最后视线停留在了红润的唇上。

“……你是刘耀文吗?”

刘耀文被他问得发懵,思维全被牵着走,木讷地回答,“…是。”

“……那你是我的刘耀文吗?”

第二个问题抛出,刘耀文清醒了一点将身下宋亚轩微微湿润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着的唇看了个遍,哑着声开口,“是。”

宋亚轩勾下他的脖子,偏过头在刘耀文右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迅速松开。

蜡烛初被点燃,像鬼魂抖抖擞擞从地下站起身,幽蓝的灯芯与金黄的外焰一齐抖动着身体,焰站稳了脚便开始叫喊。

微寒的春夜竟然也能被一只小小的蜡烛变弄得燥热难耐,习惯了寒夜的花朵似乎不习惯被一颗小小的火苗侵扰着,可是越挣扎,势越大,花园里唯一一朵桥艳的花朵周围燃起了雄雄大火,但当花瓣沾到明焰,柔软的花瓣竟然没有瞬间被化为灰烬,甚至被大火簇拥下的花朵,惬意地舒展的花身,顺从的让火苗钻入最娇嫩的花芯。

花朵与火焰共舞,它们无比契合。

可初升阳光打破了这美妙又和谐的气氛,大火将熄,于是花朵上留下的被是大火“灼烧”后的痕迹,还有春夜馈赠在花瓣上的晶莹的露珠…...

刘耀文忙完了一阵,公司对外宣称接下来是他个人的创作期,等他回归将会带来自己全新的作品。

除去要创作新作品,对刘耀文来说他拥有了相当于在公司默许下为期一个月的假期。

之前说好了要一起回学校看一下,两个人挑了星期天下午,这时候学校一般没有学生。

和门卫报备做了记录后两人顺利的进了学校,自从刘耀文和宋亚轩毕业后,高中学校还是有很大的变化的,教学楼似乎翻新了,但大体的结构还是和以前一样。

宋亚轩想拉着刘耀文去成社团教室的,却发现那个位置早已不是放着一架钢琴的活动教室了。

刘耀文看出了宋亚轩的心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别担心,我问过了,学校还是保留了社团教室的,只不过搬去别的楼了,我带你去。”

果然新的社团教室扩大了一倍,钢琴和其他乐器也早就换了新的,而新的这间教室正好也是间西晒房。

下午三点多,金黄的光束透过被璃铺满教室的半个地面,在钢琴前拐了个弯又落在地上,有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飞舞,好像一时间阳光也有了味道。

宋亚轩抬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松开他的手,顺势抬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去吧。”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踏进教室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穿着的伤佛变成了白色的校服。

七年前的那天下午,他第无数次路过这间音乐社团专用活动教室,无数次透过锁着的了门与静放在里面的钢琴对视。

他怎么就忘了,七年前的那天下午当他发现教室门开着时他有多高兴。他怎么就忘了那天下午他坐在钢琴前内心的忐忑。他怎么就忘了,他见那天的阳光让白色的琴键变成金色,没忍住走了进去,为恰好三点钟的太阳,为空无一人的教室,独奏了一场。

他为什么,在曾经有一个人问为什么不把钢琴变成梦想时,骄傲且不以为然的否认了。

他好像是忘了,七年前的那天下午,他为自己独奏了一场。

厚重的琴键声小了下去,隐隐有余音,似被偷听的阳光吸了去。

门被敲响,一个人走了进来,半弯下腰,眼睛弯弯,笑起来没有嘴角,少年头发被金光浸染,半边身子与光交融,“你好,我叫刘耀文,你弹得真好听。”

宋亚轩不知何时眼眶湿润,也许就在刚才,也许早在踏进来的一刻,刘耀文说,“宋亚轩,你还有一个迟到七年的梦想没实现,二十三岁的你,要不要试试?”

宋亚轩在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前,抓住了刘耀文朝他伸过来的手。

抓住了,他抓住了,不管三年还是七年,他终究找回来了。

如果二十三岁的宋亚轩问十八岁的宋亚轩,高考故意失误后不后悔,他会说不会。如果问十九岁的宋亚轩,选择离开后不后悔,答案依旧是不后悔。

也许关于为什么离开这个问题,只有十九岁的宋亚轩知道答案了。

偶尔梦回十七岁,十八岁,一直到十九岁,宋亚轩想到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刘耀文,他猜自己可能还是那个胆小鬼,一个怕风会吹走自己的勇敢的胆小鬼。

还好幸运的是,命运再怎么弄人,也还是让他们相遇了。十八岁那年的一场大雨匆匆了结了未完的夏,一个狼狈离开和一个再也不敢抬头望天的人不知道的是,那场雨后,

十八岁便一直是晴空万里。

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宝贝,赠送粮票可获得一份隐藏结局。

Hi Baby们, 这是KeepDS的第一篇文章, Dare & Sexy, 是本号的至高追求。 为什么追求大胆和性感? 这全是源于对高级性感的迷恋, 而创立KeepDS的导火索, 是最近上映的电影, 《神奇动物在哪里》。

首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听过《Almost Lover》这首歌吗?它曾是S的MP3里单曲循环的一首。 而且,这首将近十年的老歌,竟和最近上映的《神奇动物》有点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Almost Lover》的唱作者和《神奇动物在哪里》中Queenie的扮演者是同一个人,你会不会很惊讶?

当时的Alison还是一头红发,满满少女感。

说实话,在电影院的第一眼S确实没有看出来这俩个是同一个人。(此处应该自打脸,啪!啪!啪!) 在电影中Alison是性感可爱小女人Queenie,而在现实生活中Alison又是独立感性又百变,这差距也是有点不小~ 《神奇动物》中的Queenie没有姐姐的职业心,喜欢在家做做糕点,但即便一个人在家里也要美美哒,连穿衣服的动作都那么惹人喜爱,那一刻S就决定把戏中的Queenie作为自己的性感标杆。

电影中,Queenie一共四套服装,每一件都在映衬Queenie的性感和小情趣。 出场第一套是精致的裸粉色真丝睡衣。镶嵌着黑色蕾丝,柔软的材质凸显Queenie的玲珑曲线,是谁说的小胸不能性感?

第二套是蓝色真丝连衣裙,直接穿在睡衣外面,深V设计露出粉色真丝睡衣,也露出了目光聚焦点。

你不得不钦佩Queenie的时髦感,直接穿着睡衣走在大街上这件事,是这两年才开始流行,而在将近一百年前,Queenie就将内衣外穿作为日常搭配。 接着是一套粉色的天鹅绒大衣,同样柔软温暖。

能看得出Queenie的少女心,粉色是她的最爱。进入地下酒吧时,她仍然一身粉色,丝绸薄纱更能凸显她的妩媚撩人。

这么性感妩媚的衣服,看的S也马上去搜索了。有的Baby可能会想,真丝是有钱人才能穿的起的玩意儿! That is not right~ S把Queenie作为性感标杆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并不是一个有钱人!基本上,Queenie处于一个大学毕业几年后,我们都能达到的水平。 从电影里可以看出,她的工资并不是很高。作为魔法世界政府中的一名服务人员,Queenie需要和姐姐合租一间房子,但重要的是,她可以留一些空间,将自己打扮精致。 做家务烤小点心,时髦却不凌乱的卷发,干净平整的衣服,Queenie是将精致安置到每一个细节。

戏中的Queenie也是聪明且大胆的。为了缓解尴尬,Queenie会告诉对方,所有男人见到他的一次都会这么想。还能在纽特想要悄悄离开的时刻,问他要派还是果馅卷。

面对雅各布的心惊胆战,她会安慰他:“我们是一起的”,甚至细心的帮助雅各布解围。

在感知到姐姐即将发生危险的时刻,毫不犹豫地转身!在与姐姐并肩作战的每一秒,都是充当着贴心助攻的角色,从来都毫不畏惧,保护姐姐就像是她的使命。 与姐姐的含蓄不同,在情感方面,Queenie勇敢地表达自己,她可以毫不躲闪的注视着爱人,把美妙的语言讲给爱人听。

在爱人忘记她之后,也可以大胆的重新追随内心。当Q穿着天鹅绒大衣,站在雅各布的面包店里回头的一刻,不觉得人生美好吗?

由于角色太招人喜欢了,外国网友早早地就把Queenie漫画奉献了出来。

现实中的Alison,长发短发、红发黑发,甜美范、性感范、摇滚范、OL范可以无缝切换。 短发的Alison

无论哪一面,Alison都是美到天上去!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现,S的性感养成计划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有内涵品味又好,戏中聪明撩人、戏外独立感性,这才证明了,真正性感的人,绝对不是空壳子!

看过《神奇动物》的Baby们一定迷上了这只小宝贝,喜欢闪闪发光的物品,可以在几分钟内扫空金库,还能伪装成Model躲避追捕,真想马上抱一只嗅嗅回家当宠物!

其实嗅嗅就像我们的身边人,都喜欢闪闪发光的美丽事物,只要你认真努力地将自己光芒打造出来,也会有一只可爱的嗅嗅愿意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本来S还要讲讲其他性感女星,可仅仅是Alison一个人就如此篇幅,其余性感就留到以后讲吧。 为大家献上《Almost Lover》MV,让回忆重现。

这是一个性感的公众号,不是低俗的,更不是打码的,是从内而外、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的高级性感。如果你也想成为一名性感女性,不如微信搜索KeepDS,Let’s be Dare & Sexy together! 请扫描二维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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