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部电影,好像是外国的结尾是女主哭着坐车离开,片尾曲好像是a thousand years的调调?

有一首女生的,好像是摇滚的歌曲,同求其他的!可以发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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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水平高,但小错还是有。整体来说Death’s End体量最大、翻译编辑最精良;The Three-body Problem与之不相上下(毕竟是同一个译者);The Dark Forest最次,不是次在英文水平,而是对中文对话和口语词汇的理解,以及审编细致程度。

除了语言问题,我对三本英文书里各种因政治原因和其他原因做的情节与细节改编也都做了梳理。十万字长文,真的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

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是2018年12月9日,当时只读了第一部的英文版。就一段风格强烈的文本做了具体分析。请见本文末。

现在(2022年5月21日),四年过去了。我从《三体》粉变成了《三体》老粉。三部曲的中文版和英文版都读加听了不下五遍,再对这套书的翻译分享一些新的“发现”。

1、《三体》,刘慈欣,重庆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2、三体《黑暗森林》,刘慈欣,重庆出版社,2008年5月第1版

3、三体《死神永生》,刘慈欣,重庆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

说明:字数太多了知乎编辑器好慢。下面举的例子未必是最典型的,尤其是第三部还有很多语料,我后续再补充。也会补充一个三部曲完整人物和各类术语、典故、专有名词的中英对照表。

有英文文学创作功底才可写出的英文;下了功夫,字斟句酌;第二部制作相对粗糙

这里说的不是翻译问题,是英文语言质量。

单拿The Three-body ProblemThe Dark ForestDeath's End这三本英文书来说,是母语为中文的英语学习者很难达到的英文水平。行文流畅、地道、优美,达到英文文学出版物的水准。

我2018年12月9日回答分析的The Three-body Problem中的红岸工程解密文件,已经很能说明以上结论。

三部曲是小说,小说就是讲故事。做过翻译的同学知道,用英文讲明白故事情节不难,但是字字词词落实到纸面上,完全对得起原文,还是有难度的。

三体翻译有难度的话,难在哪儿?如果是我,读了中文版,要去翻译,会觉得有挑战性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作者努力通过语言表达的视觉奇观

刘慈欣曾经说过,他从没成功地用文字描绘出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即使如此,他的描绘还是很有画面感。这使得三部曲中不时出现大段大段的描述性语言,有科幻的,也有不科幻的,比如三体行星上几次智子的展开、章北海看海上夕阳风暴的大段描写、罗辑和庄颜如何陷入爱情的创世之光中、对四维空间的描写、对太阳系各个天体二维化的描写。这些大段描述最难成文。人物对话、行为、心理都相对直白,说理、推理部分的逻辑关系也很明确,容易成句、成篇。但描述性的东西就比较考验语言功底——必须要读了中文,读懂,而且脑海中出画面,再写出可以让读者读了也出画面的英文。

三本书的语言风格还是有些差异的。其实,如果不归于科幻,第一部可归于悬疑探案,更多地是suspense和情节、心理、推理、动作、场景;第二部宏大了许多,但更像是智力游戏,还是偏悬疑推理;第三部最像大刘那些短篇的风格,比较浪漫,整体来说就是写飞了,好多恣意铺陈的描述和感慨,前两部收着的那些东西都冒出来了,比如罗辑在威慑中心再次出场的大段描写,比如太阳系二维化的描述,这些东西,读者读着流泪的,作者未必是流着泪写的,但他肯定代入其中了,不再收着自己的立场和感情,任由它们流进文字里,第三部里大刘甚至以程心《时间之外的往事》之口直接向读者说话。

题外话,我个人最喜欢第三部,且不说脑洞和创意,就风格上,大刘也不必避讳这种直接和浪漫。谁说优秀的作品要人物说话,作者不能说话。每次读都会感动的《乡村教师》,就是直接的讴歌和赞美,咋了。

说回三部曲的翻译,光从语言层面,如果比较一下,The Three-body ProblemDeath's End更下功夫,语言的打磨、细节上的处理更多,结果就是行文更加流畅,语言质量更高。相较之下,The Dark Forest整体翻译的很老实、偏“直译”,不管原文是什么就直截了当译下来,乃至有些该处理的地方都没处理。在审校编辑上,The

英文版三本书是三年连续出版的,第二部换了译者,应该主要是时间上的考虑。第一部出完之后,第二和第三同时开始翻译,才能保证出版时间。

《死神永生》的体量最大,作为压轴也是翻译最尽心、制作最精良的。无论是语言层面,还是各种小补充小修改,比比皆是。

例子太多了,我举几个比较简短的:

1、显示器上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不然就和后面看网址矛盾了,所以改成了显示器上看不到游戏画面。

2、中文的“无意中”,英文删掉了。汪淼是想到了大史的提醒才特意看的,不是无意。

说到这个游戏网址。文中提到两次,一次是汪淼第一次去申玉菲家瞄到;一次是汪淼首次登陆游戏时。中文版到汪淼首次登陆游戏的时候才写出网址。英文版在申玉菲家偷瞄就给了,后面登陆游戏时又重复了一次。

关键是,中英版的网址不同。 中文版,汪去找申玉菲的时候,只说“游戏网址很特别,他默默记下了”,之后第一次登陆的时候,给了出来,是

打开这个网址,显示“在建设中”

英文版,两处都把网址写了出来,但是是,和中文版的不同。搜索出来只出现这个

个人猜测是因为中文版给的那个网址有人已经注册了或者买了,在搞东西。英文版出于版权或者不给人家打广告的考虑,换了一个。

9、更忌讳的那个是啥?

汪淼给申玉菲打电话说倒计时的事儿:

申玉菲的话让汪淼愣了一下,他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免落入圈套。“收起你那套把戏吧。大尺度又怎么样,你们同样可以玩魔术!可以向天空投映全息图像,就像上一次战争中北约做的那样,强力激光甚至可以将图像映满整个月球表面!射手和农场主应该可以玩弄人类力不能及的更大尺度,比如,倒计时能够显示到太阳表面吗?”话刚说完,汪淼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竟在下意识中说出了那两个这时应十分忌讳的名词,还好,没有说出更忌讳的那个。他想争取更多的主动性,于是接着说:“……”

中文版的“更忌讳的那个”到底是啥?我一直到现在都没看懂。大家有知道的请评论区指教。英文版直接把这句删掉了。我怀疑那句话是不是中文版应该删掉的但是编辑漏了。

10、来女儿的墓地咋了?

《黑暗森林》开篇,罗辑去杨冬墓前,遇见叶文洁。

看英文版觉得很奇怪,罗辑在杨冬墓前遇见叶为何问:why are you here,来看死去的女儿不是很正常么?

于是再回去查中文版,发现中文版更奇怪。叶文洁说“那天知道了这个地方,很不错……常来这儿散散步”,这语气像是发现了附近一个公园,而不是女儿的墓地。英文版把这个删掉了,只说“这地方不错,坐公交也方便……”但是英文版中罗辑直接问why are you here,更奇怪。

感觉这个地方,大刘肯定是要安排罗辑和叶文洁见面,但是最早写的时候可能他俩不是在杨冬的墓地见面,逻辑也未必是杨冬的高中同学,后来改成了在杨冬墓前见面,但是这段对话忘了改。纯属猜测啊。

11、程心直接去找维德

程心做了个噩梦,思来想去觉得推荐云天明不妥:

第二天一上班,程心就去见维德,她原打算找于维民的,但还是觉得直接见局长更好一些,反正最终的决定权就在他手里。

中文原文有程心本来打算找于维民,英文都删掉了,挺好的,因为于维民后来没啥存在感了,也没啥情节。这个人物就挺尴尬的,实际上按照管理层级,程心是归瓦季姆还是于维民管?也不甚清楚,所以删掉了无所谓。实际上英文版把于维民的名字都搞错了,给弄成了Yu Weiming。

12、被真爱养大的程心

这一段写了程心的身世,她是被妈妈捡回去的孩子:

对于妈妈为什么要把孩子留一晚,原文说“不知是为了提前体验做母亲的感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译文删掉了这一句。为什么要先留下一晚,不用过多解释,也不可能是为了体验做母亲。一个孩子的可爱就足以了。

第二天为什么送不走了,译文加了原因“或许是因为当了一晚母亲的经历”。

个人认为英文版更流畅一些,更符合一般心理。但中文原文也没什么问题,不做修改也不影响。

13、关于赫尔辛根默斯肯

关于这个地名的一系列内容,英文版都翻译地很考究。

为了破译这个词专门设立的语言学小组中的语言学家巴勒莫,无意中靠女友破译了这个名词:

这里面有语言的细微之处。英文版把云天明童话里反复提到的“赫尔辛根默斯肯”这个词儿用拼音翻译成“He’ershingenmosiken”(基本是拼音,除了用sh代替了汉语拼音中的x),因为这个时候这个词儿没有被破译,只能这样直接给出中文声音,因为云天明的故事就是用中文讲的。但是构成它的两个真实地名,还是用的其原来的名字,Helseggen和Mosken。He’ershingen与Helseggen在英文中可以区分,mosiken和Mosken在英文中也可以区分。但是在汉语中,最起码书面上,这些没有区分,都是“赫尔辛根”、“默斯肯”这几个字。

所以从中文到英文后,译者给加了一些边边角角的细节,比如知道真实地名的女友说巴勒姆念得不太对、而且把两词粘连在一起等。可以说是考虑的非常周到了。

14、太空城里疲惫的工人

程心在亚洲一号太空城醒来,曹彬带她去参观。他们乘坐公交车,在车上看到了很像几百年前的场景:

加粗的是英文版加上的一句话:“上次程心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在古代城市的农民工脸上。”这是为了体现译者对中国社会现实的丰富了解吗?私以为这就没必要加了,不过加了也没啥。

15、程心让关一帆占据她滴心……

这一例也是英文版加了一句话。中文版第491页,程心和云天明终于又回到了蓝星上,已经过去了1890万年:

读英文版就觉得不太对劲,看了看中文版,加粗的这段果然是直接加上的。没有必要啊,而且太早了。就一个男人了,后面两人相爱肯定是自然而然发生,不用说出来,说出来反而显的程心移情别恋得太快。况且这时候程心还在处理和云天明的感情,后面还在说“他们错过了”,也就是她还没开始移情别恋,这里的心理活动是在挣扎着接受和云天明错过了这个事实。1900万年都过去了,星球上唯二的两个人类刚经过沧海桑田,默默相拥取暖很正常,未必是相爱了才能相拥,这时候两人间还不是爱情。

整体来说,The Dark Forest除了泰勒的面壁计划,其他情节基本没有修改。第二部整本书就是顺着译下来的,甚至该处理的地方也没处理,比较粗糙。第一部和第三部翻译地更细致讲究,小细节修改、增减的比较多,整体成文质量更好,但也不乏有些地方用力过猛不太有必要的。

明显因“政治原因”做的修改

这些跟语言无关,其实也和“翻译”无关。

1、貌似补充中国历史背景,实则画蛇添足

这一段,译文中加粗的内容是中文没有、英文生加的。

主要两条信息:1、40天内武斗死亡1700人,2、比较知名的、有代表性的选择自杀的受害者,赫然列出8位的大名。

这是小说还是历史课本?有必要么?

中文小说里不会这么写的。

所以英文小说也不该这么写。

英文版还加了两个译者注,一个解释“Monsters and Demons”(“牛鬼蛇神”),这无可厚非。第二个注释,是介绍译文加进去的8位自杀者,真是给自己加戏啊。

当然也会有人说,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不熟悉这段历史的美国读者知道那段时间到底有多惨。

这一点无法说服我。关于文革惨剧的描述,落脚点是解释叶文洁后续所做作为,而小说本身或基于真实历史的大环境描写、或虚构的叶文洁本人经历,都足以支撑后续情节。

无需单上历史课。这段历史课,很突兀,让这本科幻书有点不伦不类。

2、一切涉嫌racist的都不能有!

关于肤色的描写都做了调整。

三体游戏里汪淼最后一次登录,游戏里联合国秘书长,中文的介绍是“一个面貌和善的黑人”,英文版改为"A friendly man... from Africa".

ETO聚会上,讲述巴以冲突的拉菲尔,中文版中“一个欧洲人大声说”,变为“a man shouted”。

第二部里,罗辑在纽约中弹醒来后,“那个金发碧眼的护士”译为"the blonde nurse",中文“金发碧眼”说的是白人人种而非外貌,英文版弱化了这一点——blonde可以认为只是写的外貌。

Death's End里,“万有引力”号上的戴文中校去找心理医生,说他在船上看到了“蓝色空间”号的朴义君,因为受到医生质疑,他说“我当然认识朴义君,那个朝鲜人”,英文版是“I know what Lieutenant Commander Park Ui-gun looks like.”删除了所谓的“那个朝鲜人”。

3、一切涉嫌sexist的都不能有!

贯穿三部曲的大抵为了“政治正确”做的调整,大部分是关于女性的。

我不得不说,改得好(“翻”的好)。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女权,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女性,而我觉得改后的,我读着更舒服。

在“红岸之六”的第二段:

“普通的女性”译成“most people”,“女性”译成“people”,“科学女性”译成“scientist”。不必多说了,译的好。

女孩是叶文洁的贴身护卫。下面内容是她杀死潘寒的情节:

首先,所谓“少女”都改做“young woman”。“苗条美丽的”删掉,对笑容细致的描写只剩下“smiled”,关注外貌的“袅袅婷婷地”改为关注状态的“casually”,对手臂细致的描写简化为“slender arms”。

消解外貌凝视没有问题,但这里她的笑容之醒目乃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为何不保留。个人认为这不算对女性的外貌凝视,而且她的笑和眼睛后面也有多次描写,对于这个人物刻画很重要。

以下是女孩取核弹,最终被制服的情节:

“武器都丢桌子上!谁再炸刺,穿了丫的!”史强指指身后的一排冲锋枪说,“知道各位都是不要命的,我们也是冲不要命来的!我可把话搁这儿了:普通的警务和法律禁区,对你们已经不适用,甚至人类的战争法则对你们也不适用了!既然你们已经与全人类为敌,咱们大家也都没什么可忌讳的。”
三体叛军的人群中有一阵骚动,但并没有大的惊慌。叶文洁不动声色。有三个人突然冲出人群,其中包括扭断潘寒脖子的那个美丽女孩儿,他们冲向那座活动的三体艺术品,一个人抓住了一颗翻飞的金属球,紧紧抱在胸前。
美丽女孩双手托起晶亮的金属球,让人联想到身材苗条的艺术体操运动员,她又露出那动人的笑,用悦耳的声音说:“各位警官,我们手里拿的是三枚原子弹,每枚当量一千五百吨级,不算大,我们喜欢小玩艺儿,这是启爆开关。”
大厅的一切顿时凝固了,唯一在动的是史强,他把倒握的枪插回左腋下的枪套,神态自若地拍拍手。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让统帅走,然后咱们一起玩什么都行。”女孩接着说,样子有些娇嗔
士兵们枪上电筒的光柱集中在那个拿核弹的女孩儿身上,这个艳丽的死亡之花手捧着一千五百吨TNT,灿烂地笑着,仿佛是在舞台聚光灯下迎接着掌声和赞美
大史几乎不为人察觉地摇摇头,“没有合适位置,那小东西精得能捉鬼,狙击手的长家伙一瞄准她就会察觉。” 说完,大史径直向前走去,拨开人群,站到中间的空地上。
“站住。”核弹女孩向大史抛了个媚眼警告道,右手拇指紧按在起爆开关上,指甲油在电筒光中闪亮着
“悠着点儿丫头,有件事儿你肯定想知道。”大史站在距女孩七八米远处,从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你母亲找到了。”
女孩儿神采飞扬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来,但这时,这双眼睛真的通向她的心灵。
混乱很快平息了……核弹女孩被炸得血肉模糊……

美丽女孩儿、身材苗条、动人的笑、悦耳的声音、 指甲油等外貌描写通通删除。

routine.”处理的很好。完全消除了中文版存在的外貌凝视,但是又特别好地保留了对动作的描写,很有画面感。——“女孩双手将晶亮的金属球托起在胸前,好像要开始一段体操表演。”

“艳丽的死亡之花”删掉了,推测这倒不是因为外貌凝视,而是这个特别“硬”的比喻在英文中怎么表述都有点怪。

“向大史抛了个媚眼警告道”,改为staing at him intently——警惕地看着他。

总之,幼化的、关注外貌的、sexual的描写都没了。 (3)做翻译的女中尉

大家开会讨论怎么解决审判日号:

“漂亮的”女中尉,“漂亮的”删掉了。漂亮不漂亮,用不着你管吧。如果译员是男性,难不成也要说一句“一名一脸不自在的帅气男中尉”?

“一脸不自在”表示这位中尉尬点比较低,开不得玩笑,受不了大史的语言风格,真的,这里面真的有对女性的歧视。不喜来战。

翻译成“who looked unhappy with his language”,虽然说的还是一个意思,但是消解了这种贬低性的描述——变成了中尉对大史的话不爽,而不是大史的话让中尉尴尬。尴尬的是大史(虽然他不知道尴尬),而不是中尉。给女性愤怒的情绪吧,她们没那么容易尴尬,没那么容易不自在。

(4)联合国秘书长萨伊

萨伊在面壁计划官宣大会上初次登场:

中文版中“她是继阿基诺夫人、阿罗约之后,菲律宾贡献给世界的第三个美女政治家”这句话没了,用“this Filipino politician”一笔带过。

“美女政治家”这词儿……不管男女都是政治家嘛,强调了反而男女不平等了啊哈哈这都老生常谈了。

至于阿基诺夫人、阿罗约,这是真的,不是小说。大刘真的走进了故事里——我们读的是小说,但他写的不是小说,是未来史。

第三部程心在冥王星上与罗辑又聊到了萨伊。程心记起当年她曾在多个会议上见到过萨伊,有一次她做了一个关于阶梯计划的PPT演示,萨伊默默听完之后过来跟程心说了一句悄悄话,中文版这句话是“你的声音很好听。”英文版里这句话改成了“We need more people to think like you.”女人看女人,可以不看外貌不看声音,而看能力,尤其是联合国秘书长哎。

years...”罗辑的话改了,从夸萨伊是美人改成了夸她有远见,一方面消除了外貌凝视,一方面和下文回忆萨伊开展人类文明博物馆的工作更好地衔接。但这里毕竟是小说人物(罗辑)看女人,不是作者或者读者看女人,所以保留外貌评价并无问题,而且和老年罗辑的气质也吻合。

其实我就没明白她的挑战是啥意思,看你知不知道这个口令是万宝路?看你说不说得出英文?炫耀一下我也知道古代的事儿、了解古代的香烟?后边章北海还“从容应对”,应对啥呢……删掉了也好,感觉原文把东方搞的过于冲了,又虎又愣的没个舰长的样子。怪我狭隘了,不懂太空人类……

被皇帝问“你为什么要求承担这个使命?”中文原文狄奥伦娜的回答是“我要当圣女。”英文版她的回答是“I want to be remembered.”(我要被铭记),后面皇帝的心理活动中“妓女是距圣女最远的女人”也删掉了,只留一句“妓女最想要的还是荣誉”。中文里有强烈反差的“圣女”和“妓女”两个词儿,翻译成英文后都没了“女”字,也就无所谓强调是什么女了。译文虽简洁,但也很有力。

故事中还提到狄奥伦娜的父亲:

原文不知为何要强调是“比他大许多的女兵”,英文版删掉了。其实这个吧……大刘还强调瓦季姆跳芭蕾舞的妻子比他小11岁,也不知是为啥……嗯嗯不品味了。

(8)群星计划中国办公室的接待员

云天明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京办事处的群星计划代办处买星星,那里有个接待员。原文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负责日常接待的漂亮女孩。”英文版删掉了“漂亮”,只有“The office was empty except for a receptionist”。

云天明买好星星之后,女孩“脸上只有赤裸裸的嫉妒了”,英文版稍微缓和了一下,翻译成“her face filled with envy”。

程心在PIA会议上提出了阶梯设想,遭到各种质疑:

首先,可以确认大刘对“上了年纪的女人”似乎真的有意见。英文版用older好多了,只是说人家更资深一些。

中文原文说柯曼琳因为女人间的嫉妒难为程心,因为她吸引了男人们的目光所以难为她。英文版改成了她认为程心资历不够(didn't belong in he room——不配参加这个会议)、想法真的可笑,所以质疑她、轻视她,这样修改,消除了女人间的嫉妒,起码真的是在聊工作。

真的,女人间不是只有嫉妒。

在“万有引力”号追击“蓝色空间”号的时候,船上的艾克想追求隔壁的薇拉。两人有一段对话,有一句“艾克手指薇拉丰满的胸部说”,删掉了。

(11)不可因年龄或外貌贬低人,包括男人

英文版的这种“政治正确”也不是光对女性。《死神永生》里执剑人候选人中有个A·J·霍普金斯,中文版说他是一个“秃顶的老男人”,英文版里是“a bald man”,删除了贬义——“老”没了,秃顶和bald(光头)也有差别。

在飞往雷达峰的直升飞机上,高烧的叶文洁听到雷志成对杨卫宁说:“我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稳妥”。(指让叶文洁去雷达峰工作的事儿)。英文版是“I still think this isn't a good idea.”按照一般英文习惯,应该是I still don't think this is a good idea.

“start a family”在英语世界是生孩子的意思,这里丁说的“走进家庭”是指结婚。如此翻译可能造成误解。

(5)“思想钢印”的术语统一

(6)“这场战争”的翻译

《黑暗森林》中,常伟思、章北海、吴岳、希恩斯等各种人物多次讨论过“这场战争”、“这场终极战争”,英文版把这些统统翻译为“the Doomsday Battle”。这是不恰当的。因为当时水滴攻击的末日之战还没打,小说中的人物并不知道会发生末日战役,他们口中的“战争”指的是人类和三体人可能旷日持久的、人类未必失败的战争,而非未卜先知地聊“the Doomsday Battle”一役。

罗辑居住的新生活五村,英文版中有一处成了二村 New Life Village #2

(8)“红岸”的术语统一

雷迪亚兹参观完核弹模拟中心,要得恐日症了:

“红岸”,全套书统一为Red Coast,The Dark Forest中这一处出现了不一致,写成了Red Shore,其他地方的都是对的。

(9)把神画成了很美的人

罗辑和庄颜在卢浮宫讨论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庄颜说:

这里的神不是上帝,而是希腊众神。应该是小写且复数的gods。

(10)莫名其妙的理解错误

《黑暗森林》第420页,“自然选择”号受到次声波氢弹攻击:

英文版最后的定语从句搞错了。主语就是迷蒙的血雾,不是infrasonic waves looked like血雾。错的完全没有原因。

《黑暗森林》中老街坊看新闻,上面解释智子没有攻击能力,说有位院士去世,谣传是智子所为:

这位死了的院士在原文中是贾维彬,不知道英文为啥变成了Jia Weilin。

2、关于马岛战争的典故

章北海和吴岳聊胜利信念问题。章北海说在对抗三体入侵的战争中地球文明只需要一次例外:

涉及中国历史文化的,译文一般会补充解释性信息,西方历史上的例子,大刘在写的时候就会多写,比如“在美国哪哪的”,译文一般会把他们认为废话的更大的修饰去掉。这里二战英德的例子,英文版把“德军提尔匹兹号战列舰”中的德军删掉了,是因为认为美国读者了解这些。

吴岳讲的第二个例子,马岛战争中,英文把中文的意大利改成了西班牙,而且加上了港口的具体名称,应该是做了调研,发现中文原文历史细节有误?待核实。

罗辑被送到了面壁计划官宣大会,他通过那个枪口打结的雕塑知道了自己在哪儿。

原文并没有把在哪儿说出来,英文版说出来了。原因是对读者的文化水平没信心吧……有时候有信心,有时候又没信心。

《黑暗森林》121页,山杉惠子和希恩斯在日本。

原文没说希恩斯穿着和服。译文加上了,挺好的,穿着和服才像剪纸画。

程心工作的PIA有一位来自中国的于维民副局长,但英文版他的名字是Yu Weiming,不知道是笔误还是有意为之。

在澳大利亚,弗雷斯念过一首杰克·戴维斯的诗。中文原文直接引用了诗句,但是英文版总结了诗的内容,没有给出诗句,原因待查证:

7、关于二维化的物质可能是暗物质的暗示

《死神永生》中程心、AA、和关一帆聊起太阳系二维化之后会怎样:

《死神永生》第464页

“……”雷德尔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仰头看着已经出现星星的天空,一脸向往的神情,“琼斯,你说她要是真的再展开一次,给我们一次摧毁她的机会,那有多好!”
“有什么用?已经证实后续的它们正在源源不断地到达太阳系,谁知道现在有多少了……我说,你怎么总是称‘她’,而不是‘它’或‘他’呢?”
雷德尔仍仰着头,表情变得如梦如幻:“昨天,刚来中心的一个中国上校对我说,在他们的语言中,她的名字像一个日本女人。”
  • 智子(常见日本女性名)Tomoko

“智子”在中文里的双关在英文中消失。后续智子和机器人智子都叫做 sophon/Sophon,Tomoko只在这里出现过一次。加了译者注解释中文里的双关。

这里还要留意大刘的原文就是“用中文写英文”,几个ta在中文的听说中是没有差别的。

2、《三个王国的故事》和《三国演义》

《黑暗森林》有个关于《三国演义》的小幽默:

《三个王国的故事》和《三国演义》的语体变化幽默,英文中没法保留。中文原文是加脚注说所谓“三个王国的故事”就是《三国演义》,英文译文是用破壁人的回答解释的,并加了一个脚注介绍这本书本身,但是两个书名语体变化没了,幽默消失了。

程心提出阶梯方案后,大家讨论探测器本身:

原文“左右”的文字游戏,不可能在英文中保留。

《死神永生》第468页

不必多言,这两个mu的文字游戏,只能加译者注了。还给程心加了一句台词“like a shroud?”shroud是裹尸布之意,和curtain以及tomb都有点关联。

上边都是基本不可译的文字游戏。

相比之下,《死神永生》中有一段说施行安乐死应该用哪个动词,有一段纠结,这属于词义的变化,不属于文字游戏,英文就比较容易处理:

最后,我总结大刘惯用意象

和翻译无关的题外话啦:

  • 鱼水生态球(这同一个意象,在《死神永生》里就能活,还出现俩,在《流浪地球》里就活不了)
  • 写到爱情一定要有秀发抚摸脸庞
  • 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嘲讽后现代、解构主义、象征主义、非理性

刘宇昆的翻译确实好,大部分地方很难想到更好的处理。但是再好,也还是有些地方没办法;再好,也都是在可能的范围内做到极致;再好,也都是因为有了原文,才有了发挥的可能。

下面是节选的译文赏析。

读原文时,我经常想如果自己来翻译,会怎么处理。在下面这段中,我感觉难的,是在原文中加粗的那些。

以下节选的部分来自第一部,以解密文件的形式讲述了红岸项目的由来。后来,就是在红岸基地,《三体》第一部的主角叶文洁发现太阳可以放大信号,然后在一个极不起眼的时刻默默地向宇宙发送了第一条来自地球的讯息……

红岸工程部分文件,这批文件的解密时间是叶文洁向汪淼讲述红岸内幕三年之后。
一、世界基础科学研究趋势中一个被忽略的重要问题(原载《内部参考》196□年□月□日)
【提要】……文章列出最有可能发生技术突变的领域:
3. 计算机科学:【略】
4. 寻找外星文明:这是所有技术突破的可能性中变数最大的领域,极有可能产生突然性的巨大突破,该领域的技术突变一旦发生,其影响力将超过以上三个领域技术突变的总和。
【批示】将该文印发下去,在适当的范围内组织讨论。文章的观点可能不合一些人的胃口,但不要扣帽子,关键要看作者的长远思考。一些同志现在是一叶障目,有大环境的原因,也有很多人是自以为是。这样不好,战略视野的盲区是危险的。我看文章中提到的四个可能产生技术突变的领域中,最后一个是我们考虑最少的,值得注意,应该系统深入地研究一下。
【签字】□□□ 196□年□月□日

人物的语言风格,是文学翻译中很难处理的一部分。

说了什么,好翻译;怎么说的,难翻译。

信息,不难翻译;语言,难翻译。

以传达信息为主的翻译任务中,无论是口译还是笔译,口语化的表达有时会使翻译变得简单,因为好懂,而无用信息可以去掉。比如我告诉你怎么设置一个程序,无所谓什么语言风格,信息传达准确到位即可。

在文学作品中,语言风格是构成其趣味性、可读性的一部分。

在所谓的“批示”里,刘慈欣刻意模仿了领袖的语言风格,比如两次使用“嘛”这个词,以及好用比喻。

领袖对比喻出神入化的运用,是当下大部分中国人脑海中“文化基因”的一部分,很多比喻都是进了历史和政治教科书的,“另起炉灶”、“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等。(“品读毛泽东炉火纯青的“十大经典比喻” 链接:)

所以,中国读者读了这些“批示”,能明白作者的心思和用意,可以体会到其中的趣味。但是,换了语言,这些比喻和语言风格大都无法保留。就算没有丧失,读者换成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群,它们也相当于丧失了,因为英语语言读者大都不明白其中的文化背景,产生不了作者想让读者产生的联想。

这种趣味,似乎是怎么也译不过去的。

noses”(只能看到自己的鼻尖,目光短浅)都是很高级的处理。但是前两个的译文中,比喻丧失了。最后一个“一叶障目”,使用英文中的同义短语来译,换了一个比喻,但好歹保留了比喻这种修辞。

needs”(在繁忙的日程中抽出时间做一件和我们眼下的需要毫不相关的事),嗯,九个汉字,变成这一长串。译得只能说无过,但实在过于冗长,不像小说语言了,反而像词条。译者在这句话上,应该对着这“下一步闲棋”捶足顿胸、纠结了很久,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含恨用了这句他肯定也不满意的译文。感谢梁同学的建议,“It's very necessary to tuck the new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嘛”,译为“It’s not possible to get the truth by only listening to one side.”意思有了,而原文只是成语,并非比喻,成语又是没法译的,所以译文说不上有什么欠缺。只是“嘛”这个字,好吧,我承认,这个实在是没法译出来。

“旁观者清”和“千秋功罪”两个成语自然都没了,但是宏大叙事感出来了,领袖思考问题的高度出来了,主要是“heroes or villains of history”译的妙,译出了“千秋功罪”的感觉。这个地方看似普通,其实很难,译的不简单。(题外话,领袖考虑的是外星文明作为旁观者评论咱的千秋功罪,殊不知人家只是把人类当做虫子,把太阳系当作杂草。讽刺都铺垫在了这里。)

“人家已经向地球外面喊话了”是很有特色的口语化表达。说“地球外面”而不说“外太空”,说“喊话”而不说“发信息”,这样的用词带有一种刻意口语化、刻意显得质朴亲切的感觉,是种很难说清、只能心领神会的效果。译文“Others have already sent their messages out into space. ”只是平淡讲述“别人已经向太空发送了讯息”,语言风格丧失。

societies”更好一些。(话说回来,既然红岸项目本身就是为了发现地外文明,一开始肯定觉得发现外星人是好事。或许译者就是为了凸显项目初始人类一厢情愿的乐观,才和后面引来了三体文明最终引得太阳系全部覆灭的后果形成了反差和讽刺。无知的人类啊,哈哈……)

以下几处我觉得译者做了没有意义或者起了反效果的处理:

to”和“everywhere”可以说是译文生加的。我读原文,没觉得说话者对于贴大字报这件事有反对甚或讨厌的意思,译文中加了这一层意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另有三处不怎么显眼,但我觉得挺精妙的处理:

刘宇昆的翻译确实好。有人发文分析了他翻译的科幻中篇《北京折叠》,将译文与原文比较,说原文别扭、译文流畅,“英文读起来像原文”,云云。一时间对翻译的吹捧甚嚣尘上,甚至有人说得奖是因为翻译,真是……

固然是译的好,我们都叹服。该文可能也只是用“英文读起来像原文”夸赞译文而已。但我还是觉得:原文“该是”什么样,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这样把原作者放在了哪里?

翻译中有个概念叫做normalization(正常化)。且不说原文的“别扭”是“有问题”、“不通顺”还是“独特的语言风格”(也就是不评价原文的“好坏”),可总之跟咱平时说话不一样。译文把这些“marked features”(有标记的特征),或者说是“abnormality”(异常因素),给“normalize”(正常化)了,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通顺的”、“用词准确的”译文。

我不做原文和译文的好坏比较,只是想说,不一定要假设原文就会或者应该比译文“通顺”,不该有哪个更“像”原文一说(该说法的潜台词是:“通顺”的是好的、高级的,而原文应该是好的、高级的)。大部分情况下的事实是:“别扭”的那个是原文(因为独特的语言风格),“顺畅”的那个是译文(在译者双语功力合格的情况下),而译文的“顺畅”和“不别扭”(特色的缺失),有时候也未必全是好事(有时恰恰没有反映出原文的精妙之处,而这精妙之处未必是“通顺”的,未必是谁都觉得好、谁都觉得喜欢的)。

就《北京折叠》的原文和译文来说,我确实更喜欢译文一些,因为好读。可是好读未必就是“高明”——那译文很乖、很老实、很稳定,像婚姻;不如原文迷乱、刺激、慌张,像偷情。

《三体》的翻译同样如此,译文确实在很多地方比原文更加“通顺”、更加“清晰”,可同时,很多原文因素也没了。并非是译者能力不足或不够尽心,而是语言和文化的隔阂已经超出了翻译所能达到的边界。

这里所说的情况,适用于翻译语言高手的作品,也就是译者先能领会原文语言的精妙。前提是确实是精妙、独特,而非不知所云的语病(可是这又有谁说得清?比如鲁迅的很多句子)。确实有很多时候,原文就是语病连连,无所谓精妙。译者对此有自己的判断——什么时候要敬畏原文、小心地尽力复原,什么时候要站在比原文更高的地方给它动手术,去做自己的处理。这都是好的,也是译者的权力。

我翻译文学文本的时候,无论自己对原文的文笔评价如何(有的确实语无伦次,要大刀阔斧地调整),都对原文保持敬畏之心,因为,没有原文、没有原作者想出来的故事,那就是屁都没有

何况是《三体》这样好的作品。

我这么说,不怕人骂,因为我自己就做翻译。大家说翻译也是创作,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但我自己确实是做得了翻译但写不出东西,所以我敬畏原文,敬畏创作。

希望大家对创作者保持敬畏心。优秀翻译值得嘉奖,也值得恭维,但不应掩盖原作和原作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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