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疯美渣a失控前小说?

  栾夜南快速挑选了好几套衣物,一一配套好摊开展示在货架上。

  “你一起来试试,我也给你挑了衣服。”栾夜南找回了曾经的乐趣,看向左白萱,语气里还带着点小期待。

  左白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轻抿了抿唇,不确定“一起”是什么意思。阐述客观事实:“她们家只有一间更衣室。”

  如果这个疯女人没皮没脸说出“我们是合法妻妻,一起换衣服也没有问题”又或者“妻妻之间又不是没有看过彼此,一起换衣服有什么关系”之类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栾夜南便回头看了一眼厚重挂帘后虚掩着的更衣室。
  狭小的空间,头顶悬着几盏灯,连镜子都没有放,换完衣服得出来才能在门口的全身镜前看。
  这样的空间里一个人在里面换衣服都很难展开手脚。

  她实在是远离这种生活太久,忘却了这些细节。
  这种麻雀大小的店铺里有专门的更衣室已经是奢侈,怎么可能安排两个?

  两个店员也有些许尴尬,正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

  反倒是栾夜南本人毫不在意的样子把衣架上给自己配好的衣服抱在怀里,往更衣室走去:“那我就不客气,先去试了。”

  左白萱桃花眼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能看得出栾夜南今天心情很不错,却没想到栾夜南既没有为难店员也没有为难她。

  小个头的店员在栾夜南进入更衣室后忍不住轻抚着胸口,走到左白萱身边聊起天来:“小姐姐我记得你是常客呢!你这次带过来的朋友好好看,也好会搭配哦。果然美人的朋友都是美人。”

  大个子的店员也捂嘴笑了起来:“你是想说气场强吧?气场这么强,气质这么好的客人还是很少见的呢。”

  她们两个第一次见到左白萱的时候,就在想这么漂亮,长得这么清纯,但是感觉又很适合穿纯欲风衣物的美人,这已经是客人中的天花板。
  没想到这次天花板带着另一个天花板就来了。

  “她给你挑的衣服也很好看呢,不过按照你平时的习惯可能还需要搭一条丝巾,或者防晒衣。”小个子店员又把话题引回到左白萱身上。

  左白萱看着搭配好的套装。
  是白色的长裙,她也能想象到自己穿上这衣服,会像一朵夏天盛开的花朵。

  只是上半身是吊带设计,大面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确实不是她平时穿衣的风格。

  这家店是小个子店员和家里长辈合开的,从几年前就一直在店里帮忙。
  她第一次见到左白萱的时候,除了被颜值惊为天人,还觉得她的身材很好。像专门训练出来的直角肩和锁骨,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但左白萱不喜欢别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太久。
  所以她总是会选择合适好看,但又不会特别出彩的衣服,尽可能覆盖身上的肌肤,本能地想把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藏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她就是知道自己好看,才想要隐藏。

  漂亮的吊带裙子怎么会不喜欢呢?
  只是在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之前,不能轻易去喜欢罢了。

  左白萱抬手从小个子店员手里接过防晒衣笑着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有紫外线过敏,不披盖着点可不行。”

  “没什么,应该的。你要是觉得这个防晒衣不错,我还能多出一单呢。”小个子店员没察觉出什么问题,像往常一样搭茬。

  门口的欢迎铃再次晃悠。

  大个子店员看到有新客人过来,主动迎上去招待。

  戴着鼻环踩着恨天高的姑娘走进来,却和身边的朋友一起略过了大个子店员,向着左白萱走来。

  “左白萱,你完全没有变样子嘛。看来这次栾夜南是真的换口味了啊。”戴着鼻环的姑娘虚眼,打量左白萱,发出了不屑的嗤笑。

  左白萱愣了一下:“林潇潇?”
  是同学院的学生,可是她印象中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交集了。

  林潇潇看着左白萱一如刚入学时,不施粉黛,鼻腻鹅脂的模样,三年的大学时,没给左白萱带来岁月的痕迹,反倒一改当时营养不良的瘦弱模样。

  这种生气主要和大一刚进学校时有关。
  那时她举办生日会,所有人都给面子,只有左白萱没有到场。
  在她看来左白萱就是仗着自己好看,受人瞩目,就目中无人。

  听说左白萱和栾夜南结婚,林潇潇就觉得好笑。
  这就是所谓出淤泥而不染的女神吗?
  看来,不过是那些舔狗凡泥不够有钱。

  看着林潇潇眼中的不屑,左白萱并不想回答什么。
  所以这学期开学时,自己和栾夜南结婚的消息就已经在论坛传开了。不少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过她。
  只是没有那么多好事者舞到面前。

  一来,栾夜南本身是什么家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找地头蛇的麻烦。
  二来,左白萱这种年年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无论以后要考研还是要直接出去找工作,都会成为学校的活招牌,自然是老师掌中宝,没事情招惹起来也很麻烦。

  至于他们私底下在说什么,左白萱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影响动摇不到她。
  没想到今天在学校外面倒是碰上一个非要来当面嘲讽的。

  “口味调成素食之后连买衣服的钱都花不起了啊?让你来这种店,穿这种衣服?虽然成功骗到结婚了,但别以为就成了正宫娘娘,你依然是栾夜南手里最没有牌面的女人!”林潇潇说话很不客气,走到左白萱面前,伸手就要去拉扯她手里的衣服。

  但在如愿之前,被“嘶啦”一声打断。金属摩擦声来自更衣室厚重的布料的挂钩和横杆。
  更衣室门帘被掀开。

  林潇潇的视线被更衣室光线下的靓丽风景所吸引。
  其他人也看了过去。

  栾夜南很擅长展现自己的优点。

  斜切的领口把她白皙的天鹅颈凸显出来。
  不对称的设计,用左肩的吊带展现锁骨。
  过膝的长裙,带着点开叉的小设计,腿长优势展露无余。

  店里所有光线就被吸引到这个人身上。而这个人眼里只有左白萱。
  “老婆,这件还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栾夜南走出来,只看了一眼镜子,就很满意地笑了起来。用事实说明,“这种衣服”也挺好看的,只是挑人罢了。
  她向左白萱走过来,很自觉地在站到身侧的同时将手搭在“老婆”的侧腰。

  “这个人是谁,你熟人?”栾夜南问归问,从始至终没有正眼去看林潇潇,视线完全黏在“老婆”身上。

  左白萱察觉到栾夜南从身后伸来的手,动作虽然亲昵却很知礼节,没有多余的侵略性。完全按照那张没成型的合同进行。
  她顺着心头的一下轻颤低下头,从旁人的视角看,这害羞的人儿已经躲到了妻子的怀中。

  她用柔弱的语调,小声带着点娇嗔:“这么多人看着呢。”
  将内向的新婚妻子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怀中的声音轻柔飘到栾夜南的耳朵里,感受到了春风的吹拂。
  她深吸一口气,春风里仿佛还带来了好闻的香草味,让她想起昨天的种种。

  她也不是无动于衷。
  这样一朵盛开在春天里的小白花,她也会想占为己有。就连身上藏着的刺也让人喜欢。

  一旁林潇潇睁大了眼睛,看着二人的表情,面部表情不受控得扭曲起来。

  她虽然是个低级Omega但家里也算小有资产,和原身渣A有过交集。
  就在附近最豪华的酒吧里,在短暂的拥有中,她却连对方的一寸肌肤都没有见过。

  甚至就因为一次任性地提到分手二字,被毫不挽留地同意了。
  渣A本就同时撩着好几个,离开她之后完全没有留恋。
  空留下她自己越想越气。

  她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千金诶!
  要她主动回去找渣A是不可能的。

  渣A的种种传言和故事倒是源源不断传到她耳朵里。每过一段时间,身边的人都会换,她心里也就没有那么不平衡了。

  渣A和在读大学生结婚的消息传出来。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让渣A改邪归正的这个大学生会是左白萱!

  栾夜南会喜欢一个没有情调,只知道读书的枯燥女人?

  今天听出来玩的朋友说正好看到这个女人路过,她也刚好在附近,忍不住就过来了。
  谁能想到,这些眼瘸的家伙居然都没有认出左白萱身边还有个栾夜南!

  这样子的栾夜南有谁见过?

  整个京市富二代圈子里就没有人见过栾夜南穿裙子的!

  栾夜南这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早知道栾夜南穿裙子是这个样子,她愿意放下什么身段什么自尊心,主动求和,无论什么奇怪的游戏她都愿意配合。
  林潇潇的视线恋恋不舍地黏在栾夜南的身上。

  栾夜南是真的好看。
  原先带着颓废疯狂和虚弱残缺,各种杂乱的元素,依然足够好看。

  现在的她,身上好像带着光,自信又有气质,一颦一笑都在钩人,就算视线只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她也带着钩人的魅力。

  而她身边这个女人……

  林潇潇艰难地将视线移向左白萱。
  她不得不承认,左白萱也是好看的。

  一朵清纯的小白花。
  一双桃花眼也带着魅惑人心的能力。

  可是这柔柔弱弱的样子,能承受多少花样的把戏,这个心思很野的渣A又能迷恋她多久呢?

  林潇潇心思一动,伸手想去抓栾夜南的手臂:“夜南。”

  栾夜南小幅度的转身将半个身体藏在左白萱身后,好似在亲吻爱人的头顶,说话时的气息都洒在秀发上。
  “这位姑娘,在我老婆面前对我动手动脚可不太好哦。”

  左白萱也抬起头,握住栾夜南伸到腰际的手,控制着它,不让它贴上身,动作却像是亲昵。

  “林潇潇,阿南已经和我结婚了,不管以前她和你有什么故事,都已经结束了,让我们各自好好生活好不好?”

  栾夜南勾起嘴角,被左白萱摆弄着手的同时也在发力。

  两个人暗自拉扯着距离,在旁人看来却又亲密无间,没有丝毫可趁之机,完全是一对相爱的新婚妻妻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角逐奥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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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夜南带着左白萱站进了房门前的屋檐下。胡椒粉也一改刚才的暴躁,乖巧地坐在一旁。

  空中雨点越落越多,二人的身上也粘上了水珠。
  家里的佣人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毛巾颤悠悠地递过来,想帮忙打点一下:“小,小姐……进来坐,别着凉。”

  却被栾夜南抬手拒绝了。
  秋老虎的炎热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雨点而消失。

  “妈妈还在视频会议吧?爷爷也没有过来,没错吧?”

  “是、是的。栾总在书房开会。栾老先生也在外头旅游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佣人点头汇报。

  对于这些佣人来说,栾家最难对付的是一老一小两个直Alpha癌。
  而其中小的更难对付。

  因为小的就个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
  招惹她的佣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们见劝不动,急忙退散,省得招惹到这位瘟神大小姐。

  栾夜南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些佣人的反应。
  显而易见,原身有多招人嫌。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
  继续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好闻的香味里,混杂的泥土的味道。

  熟悉气味,带着尘封的记忆。

  “院子里的桂花好香啊。”左白萱放松自己,自然得和栾夜南搭话。

  栾夜南陡然睁大眼睛,看了看院子里,精心栽种着一棵棵树木真的都是桂花树。

  从在门口开始就闻到的熟悉味道就是桂花香。

  好久没有闻过桂花的味道了。

  小时候,母亲最爱的就是亲手种在门口的桂花树。
  每年一到季节,她就会从树上摘下桂花,做成糕点。

  那甜甜的味道在幼年栾夜南的味蕾上留下过深刻的记忆。

  但这种记忆越深刻,在母亲去世之后,悲怆也就越浓。每每闻到或尝到桂花味,都会让她头疼欲裂。
  一遍又一遍在脑内轮回到母亲还在世时的画面,深陷痛苦。

  可她一次也没有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亦或是吃药控制。
  她怕会忘了母亲,怕会忘了行走在世上的原因。

  但这种情况在栾夜南有钱之后越来越严重,一直到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之后,只能去医院看病,虽是心病,也还是用药物控制了下来。同时不得不远离一切和桂花有关系的东西。
  久而久之,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讨厌”桂花味。

  等到公司步入正轨,称职的秘书总会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其中一条就将所有和桂花相关的东西全都剔除出栾夜南的生活范围。

  这么一想,自己应该有十几年没有正儿八经闻过桂花的味道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许久没有闻过的桂花味充斥胸腔的同时颅内泛起熟悉的痛意,是一种找不到来源,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蚂蚁啃食着脑细胞的痛苦。

  一个模糊男人的幻象浮现在眼前。他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废物”,什么“赔钱货”,一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瘦弱的身体吃不住力,翻身倒地,身体撞击在地面的同时看向了躲在桌子底下满脸惊慌的小姑娘。
  满是伤痕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可是痛苦的褶皱遍布脸颊,笑容比夜晚抱着她哭时还要悲伤,还要虚弱。

  可这即便是悲伤的笑容,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的笑了。

  栾夜南将手盖在帽子上,不自觉得用力按压侧脑上。
  她眼睛睁大,吹着风,试图将眼中的湿润吹干。

  左白萱侧头,只能看到栾夜南扶着脑袋的样子。
  “头又疼了?到吃药的时间了,你先去吃药吧。”

  “再站两分钟。”栾夜南的视线没有离开满园的桂花,语气柔和。

  柔和得左白萱微微一怔,分不出这是演技,还是从栾夜南心中流出的柔软。

  比起曾经的痛不欲生,现在的栾夜南在浅浅的痛楚中满心都是怀念。

  母亲离开这么久,在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过得好吗?
  那里应该会有人好好照顾她吧?

  可能会有一个更乖巧,更能帮助她的女儿陪着她吧。
  她应该可以开心地种最喜欢的桂花树,将小院打理成喜欢的样子。

  也可以做她喜欢的糕点和其他美食。
  没有人会因为偶尔一两次不合口味就对她破口大骂。

  也不会因为生育问题对她拳打脚踢。
  她可以自由地离开屋子,去商场买喜欢的衣服,去集市买喜欢的食材。

  栾夜南的想象被打断了。
  身边的胡椒粉甩动着有力的尾巴,花了两秒确认了之后,小跑着冲进了雨幕里,冲到一个人的脚边。

  那人一手提着一大袋食材,另一只手撑着一把伞沿着石板路走进来。

  来人弯下腰,为胡椒粉撑伞,雨伞半遮住她的脸,但遮不住脸上明艳的笑容。
  “下雨呢,还跑出来迎接我呀?快回去吧。”

  手指用力按压伤,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感,盖过了颅内撕裂般的刺痛。

  传入耳中的声音和脑海中女人虚幻的声音重合了。
  在又破又旧小房子里前,女人带着微笑坐在板凳上,对小女孩笑着说道:“下雨呢,才知道回来呀?快进来吧。”

  “你!你别这么用力,疼就吃药,都出血了!”左白萱看到栾夜南侧脸上落下的猩红,被吓了一跳。

  这疯女人又在发什么病?
  伤口都快愈合了,生生压出血是要干什么!

  哪想到她这一发言,栾夜南就用染着血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粗暴将人拉扯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
  泛着红晕的眼睛一眨不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佣人这时也从屋里跑出来:“夫人,我来帮您拎东西!怎么不让司机帮你送进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栾总知道肯定要批评我们了。”

  “没事的,我拿得动。平时我不爱出门,暮音老说我,我这也是趁机走走动,出出汗。”夫人腾出手拍拍腿示意胡椒粉侧靠,同时将伞举起来,也给佣人分了一部分空间。

  夫人的相貌展露在栾夜南面前。

  虽然二十多年了,母亲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脑中的记忆也在不断模糊。可是眼前这张脸分明就是她!

  栾夜南的喉咙动了动。
  一声“妈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小时候无数次做梦的时候,都是在那一声“妈妈”之后,惊醒。

  她现在生怕所谓的穿书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比平时更真实的梦境。

  但她的侧脑处还在出血。
  真实的物理疼痛一阵一阵地告诉她,她没醒,这里是真实的,她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哼……”怀里的左白萱因为栾夜南的手指还在发力,疼得闷哼了一声。

  左白萱挣脱后气得不行,心想一定要找机会找个麻袋把她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可是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栾夜南的眼神中带着隐忍和渴望,左眼滑下一滴泪水,和坠在侧脸下巴的血渍化在一起,滴落下来。

  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

  左白萱心中又泛起古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栾夜南此刻像一个易碎的艺术品,飘摇在风雨中凄凉又绝美。

  她竟然因为栾夜南悲伤和喜悦交加的复杂视线,而产生了想要抱一抱她,安慰她的冲动。

  站在远处的夫人看过来,吓了一跳,丢下伞就跑了过来:“夜南,你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快把杜医生叫过来!!”

  栾夜南眼神定定的,一手攥紧左白萱的手腕,一手握住了夫人伸来的手掌。
  栾夜南想,她真的喜欢这个世界。

  刚回到住的豪华大平层,栾夜南就让左白萱拿来纸笔,在左白萱的诧异中示意坐下聊一聊。

  栾夜南在回来专车上,查看了原身的全部软件,快速提取有用信息,在脑中把原身的人物画像构建出来。

  一个典型纨绔富二代。

  Omega妈妈死的早,Alpha妈妈栾暮音忙工作,小时候被丢给思想传统又直A癌晚期的Alpha爷爷栾礼正带大,沾染了一堆臭毛病。

  长大后分化成S级Alpha,而且被评定为S级中的顶级,备受关注的同时也暴露出很多问题。
  又自大,又缺爱,性格还偏执疯狂。

  不懂感情却爱撩Omega,想要从大量的关注中体现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

  可是,她分化出的信息素很奇怪,是辣椒味的,又因为信息素等级很高,无论是平时释放还是在易感期释放只会引起别人的不适。
  她的Alpha妈妈和Omega后妈带她走遍各大医院去治疗,无果。

  医生建议找合适的S级Omega匹配。
  可是S级Omega大多栖身于上流圈子,渣A在那早就声名狼藉。

  就算和栾家联姻能带来不少好处,也没家族愿意把S级Omega浪费在这个没有前途的Alpha手上。

  这种生理问题导致原身越来越病态。
  栾暮音看不下去。为了让她振作,断了她的零花钱,希望她能把生活重心放到工作学习上,哪怕没有出息,至少活的像个人吧。

  没想到原身还真是“出息”了。盗取公司机密,反过来威胁她Alpha妈妈。
  威胁不成功就把机密卖了出去,导致公司倾尽一切耗费大半年功夫准备的上亿订单毁于一旦。

  栾暮音被气得住院,要和她断绝关系,反倒是Omega后妈劝住了。
  原身自己则没心没肺拿着钱去逍遥自在。

  左白萱是原身在大学城一家奶茶店等人的时候见到的。
  说是一见钟情,这话半真半假。

  她特地找自家侦探调查了左白萱的资料。
  肉眼可见是个家庭情况很不好的小姑娘。
  却没想到发现竟然还是个S级Omega。

  小姑娘很聪明,利用法律规则隐瞒了自己S级Omega的体检报告。
  也因为腺体发育期间营养不良导致的信息素不足,根本没人怀疑。

  原身正巧因为卖机密换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便动了心思,娶个媳妇回去。就算栾暮音还是不消气,只想着让后辈传宗接代的栾礼正肯定会高兴。

  她联系到左白萱的养父母。
  从她的视角是成功完成了交易,连哄带骗和小姑娘成了合法夫妻。

  栾夜南却是个地道的资本家,要她来评价这宗交易的话,都会鼓掌。
  对于左白萱来说这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

  只不过现在,左白萱并不知道交易对象发生了改变。

  获得新身份的栾夜南本来也有想过复制在原世界的本事获得第一桶金。
  这个念头在获悉原身是个超级富二代之后有了变化。

  那些通过出售机密换来的钱被原身挥霍一空。
  但这并不妨碍栾夜南谋划着跟原身一样,从富豪妈妈手里再获取一笔巨款作为初始资金。

  在原世界她没时间玩电子游戏,也对电子游戏不太感兴趣,此时却明白了公司里的年轻员工玩游戏时为什么热衷于建小号或者玩什么二周目。

  左白萱坐到栾夜南对面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人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让她变得不安。
  这个女人今天总是这样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拿出纸笔,这是要算账了吗?

  她身体本能地坐直,露出乖巧的表情,披上一层伪装。

  栾夜南看向左白萱,看透了她表情里藏着的焦虑。将嘴角上扬得更加明显,不再卖关子,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既然我们结婚是各取所需,本该签订婚前协议的。但事出突然,省略了不少步骤,现在补应该没问题吧?首先第一条,像今天这样突然把你丢到床上的冒犯行为不会再发生了。”

  左白萱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真的觉得自己把这个疯女人的脑袋敲坏了。

  原先这人也总喜欢笑,但是更多的是用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堆砌出的嚣张笑容。
  那种笑容的底气是来源于出身,知道无论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不到踩原则线的程度,都有厉害的长辈在后头保她。

  可是现在这笑容,真的好像狡猾的狐狸。
  明明纸面上落下的第一条规则,本意应该是要给她安全感。左白萱心中却被激起动物的防御本能。她慌乱地思考着,这只狐狸是不是要挖什么更大的坑。

  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应该很擅长利用法律,合同,条约这一类的东西。
  她仔细看了看桌面上的纸。

  栾夜南用有力的笔锋写下“甲方:栾夜南”和“乙方:左白萱”。
  以及刚才的第一条规则。

  字写得很好看,字体带着自己的风格,规整又带着点飘逸,一笔一顿都有恰到好处的比例,像是专门练过的。
  要是说字如其人的话,看到字的人绝对不会和面前出了名的烂人联系起来。

  有迷惑性的笔迹,有迷惑性的面庞,再加上身后常人无法企及的家庭背景。
  也难怪一开始那么多Omega会被骗入情网。

  栾夜南看着走神的左白萱,敲了敲桌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要是不放心,可以联系信得过的律师,我们确定之后再签,现在可以只订初稿。”
  这公事公办的样子,像个没有感情的资本家。

  左白萱没想到栾夜南能给出这么多让步,却更加笃定这人有什么目的。
  但既然栾夜南要用商业合作一般的角度来处理她们的婚姻关系。

  “我的要求先不急,不如先说说你的要求?毕竟你是甲方。”
  为了掩盖住不平稳的情绪,左白萱又站了起来,给自己和栾夜南都倒了一杯水。

  侧卧的房门还敞开着,屋内地板上散落着染血的花瓶和一地血迹来不及清理。

  空气中的信息素和血腥味都被排风系统抽走。只有这一片狼藉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遥相呼应着的玻璃制品被左白萱握在手里。玻璃杯时刻准备着成为武器。

  栾夜南能感觉出左白萱细微举动中带着的敌意,但丝毫也不在意。
  以原作大纲中女主人设来看,刚被反派渣A用强不成,就放松警惕,才奇怪呢。现在肯面对面坐下,已经算是接受合作。

  她放下笔,伸手去拿水杯。
  手刚伸出去,左白萱就往后缩了缩。

  栾夜南只是保持嘴角带笑的表情看着她,等小姑娘的气息逐渐平稳,才继续开口。
  “最紧迫的要求是要应付一下我母亲。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接到过电话,她希望我能带老婆回家,给她看看。”

  左白萱水杯里的水轻缓的波动着。
  这是认真的交易,还是陷阱?
  她不确定即将要面对些什么,只是沉默着等待栾夜南继续往下说。

  “我们合约的部分就是,你配合我。如果她能满意,我应该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我可以白纸黑字写下来,将来给你分成,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也可以放你自由。”

  左白萱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她觉得栾夜南的脑子肯定是真的坏掉了。
  这个女人耗费这么多功夫,到自己家说服养父母,说服自己结婚,只是为了从母亲手里骗一笔钱?然后就放自己自由?

  她压了压嘴角:“你确定这种事情合法吗?就算白纸黑字,也没有法律效应吧?我们不应该做违法的事情。”

  栾夜南的眼神定在左白萱的脸上,轻笑着,指了指头上的纱布:“违法的事情吗,怎么看都是这里更严重。既然如此,如果是不合法,那也是我们一起做‘出格妻妻’。”

  她相信左白萱也能听出。

  虽然她给了小姑娘一些谈判的余地,但只是调整细节的权利,事情的整体走向是不容更改的。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谈判风格,主动权从来都在自己手里。

  左白萱本想要阴阳怪气一下就示弱试图回避跟她回家这件事情。
  没想到这个意图被迫终止。

  不一样了,真的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左白萱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栾夜南。

  这个女人的气质气场和做事风格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甚至在从容不迫的微笑藏了更多疯狂的气息,比从前浮于表面的狰狞发狂更让人发憷。

  左白萱咬了咬牙,她现在是被关在隐性牢笼中的阶下囚,在合作这件事上,没有选择权。
  “明白了,我会配合你的。但是需要配合到什么程度?”

  栾夜南将水杯放到一边,一手撑着侧脸,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一笑看得左白萱更是心慌。

  栾夜南毫无自觉,只是说道:“既然你选择跟我结婚,把这婚姻场当做赌桌。那我现在就要问问,你要将什么放上赌桌?显然永久标记和生孩子不在其中,我已经知道了。”

  左白萱的双手收紧。
  栾夜南把她的心思全都摆到了明面上,这样一来,岂不是连伪装的意义都没有了?

  左白萱压着心中的不安,小心示弱:“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好好生活,不再寄人篱下。你能很轻易地对付我养父母,而我自己不行。与其留在养父母家过着贫穷又没有自由的生活,还不如跟着你舒服一些。”

  “你的生活空间和一部分自由,我可以满足。等我获得足够的资金,我会成立公司,站稳脚跟之后,我就可以跟你离婚。到时候你还年轻,想拿着钱离场也行,持有股份也行,好好生活肯定没问题。”
  栾夜南说得很大方,话语间则表现出不着急和左白萱结束这段原身留下的关系。

  她从原作大纲中看到了这朵小白花的无限可能性,便露出了资本家的嘴脸。
  既然自己有这么一个身份,可以从原身母亲拿钱做启动资金。当然也可以利用一下女主天选之子的财运。

  至于这个行为是不是在身边放了个定时炸弹,她不在乎。
  甚至于,这种时刻可能爆炸的紧迫感,让她感觉到久违的刺激。

  栾夜南望着左白萱。

  左白萱闭了闭眼表情异常平静,她当然不指望栾夜南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交易,正是她想要的。
  至于什么放她自由,什么可以拿钱和股份离开,她都不奢求,她现在只求稳住这个女人,换取自己喘息的余地。

  也不管栾夜南这次的承诺能持续多久,左白萱现在别无选择:“我会尽力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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