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报恩阿溜是什么电影里的

我觉得白蛇传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一套模版和模版。而这套思路目前是被各大网文和轻小说用烂的思路。换句话说,现在网文和轻小说的思路早在几百年前就被玩得很溜了。

这套模版的典型思路就是:里世界与表世界之间的互动。

所谓表世界,就是正常人们生活的世界。而所谓里世界,就是虽然与正常人们共享一个物理空间,但是却运行着完全不同的一套体系,以及完全不同的人们的一个世界。里世界的生物拥有各种各样的神奇能力。原本表世界和里世界是相互隔离的(比如人与妖不能相恋否则要触犯天条),两个世界就算有所互动也不会有太多接触,而因为主人公分别来自表世界和里世界,于是两个世界开始接触。而总有一股力量是反对这两个世界接触的,最终发展出一系列的后续剧情。

白蛇传里面,许仙来自正常人的世界(表世界),而白素贞来自妖的世界(里世界)。原本这两个世界是没有接触的,但是正是因为白素贞和许仙相爱,引发了两个世界的接触与反馈,最终引出法海这样一个第三方以及故事的结局。

那七仙女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不也是这么模版么?

这俩故事不太一样。无论是七仙女的故事,还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实际上都是单向的,即超自然的世界(七仙女和织女的世界)向普通世界输出,而普通世界并没有任何反馈,只能等着超自然世界来拯救或者拯救不了而悲伤。但是白蛇传的故事是有两个世界的大量互动的,无论是里世界对表世界的互动(比如水漫金山,盗仙草),还是表世界对里世界的互动(比如端午现形,白娘子的儿子塔前祭母将白娘子救出)等等。虽然互动的人数比较少,但是很明显引发了一系列的后续情节,而这些情节则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动力。

这种故事模版其实是全世界都可以通用的。白蛇传的故事改个背景,剧情做出一些相应的调整,完全可以放到中世纪或者文艺复兴时代的欧洲:

伊丽莎白是一个女巫,她平时带着自己的学徒索菲娅隐居于森林中修习各种魔法,而亨利则是一位药剂师。一日,伊丽莎白与亨利邂逅,她动了凡心,打破女巫不能与普通人相恋的禁忌,大胆追求亨利,还通过自己的魔药知识帮助亨利的药铺生意越做越火。然而,这个时代是有女巫猎杀令的时代,伊丽莎白的各项反常表现引起了教廷的怀疑,格里高利大主教带着猎魔人直奔伊丽莎白而来……

就我随便编的这么个故事,我要不说是白蛇传,估计很多人都想不到吧。

所以这套模版很好用,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的智慧真是无穷

最初,蛇精多以妖孽害人为主题。随着故事的不断丰富,以及民间元素的加入,白蛇的妖气愈来愈淡化,反倒生出了一些知恩图报的侠义气概。

最初的蛇精故事,多以妖孽害人为主题。《太平广记》里收录的唐传奇《李黄》,可看作是白蛇故事的发端。唐元和二年,陇西人李黄在长安市上瞧见一白衣女子,“绰约有绝代之色”,不由得心生爱慕,便常相过往,后来被害得身子渐渐消融,化作一摊水,只剩下头颅。仆人去白衣娘子家寻访,当地人说,“往往有巨白蛇在树下,便无别物。”应当说,这是一个相当惊悚的故事,李黄与白蛇精亲近,中了蛇毒,导致全身消融殆尽。

《李黄》中的白蛇与白衣女子的元素,已经初具白蛇故事的雏形。正史当中还有一则“洛阳巨蛇事件”,也可视为白蛇故事的源流之一。按《旧唐书》载:“天宝中,洛阳有巨蛇,高丈余,长百尺,出于芒山下。胡僧无畏见之,叹曰:‘此欲决水注洛城’。”即以天竺法咒之,数日蛇死。”一条巨蛇要水淹洛阳,被天竺僧人善无畏制服。《白蛇传》中的僧蛇斗法、水漫金山等桥段,或即从此化出。

《清平山堂话本》里收有一篇宋代话本《西湖三塔记》,主人公叫奚宣赞,与后来的许仙读音接近。奚宣赞在清明节这天游览西湖,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卯奴,后来见到卯奴的母亲白氏,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美貌妇人。另外,家中还有个婆子。那白氏见了奚宣赞,便杀了丈夫,强留宣赞做丈夫。后来宣赞才知道,这白衣娘子隔几日就要换一个丈夫,不由得惊恐,寻得机会逃了出来。幸有宣赞的叔叔奚真人从龙虎山学道归来,施法捉住了妖怪,“只见卯奴变成了乌鸡,婆子是个獭,白衣娘子是条白蛇。”奚真人用铁罐装了三个怪物,封了符咒,沉在西湖中,又四处化缘,建了三个石塔镇压三妖,也就是今天的三潭映月。

明代冯梦龙《警世通言》中有一篇《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似乎是在宋代话本的基础上演绎而来,主人公的名字叫做许宣,此篇也是说蛇妖害人,终被擒拿镇压在西湖雷峰塔下。清代玉山主人的《雷峰塔奇传》已经出现了较为完整的故事,并且安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许仙夫妇最后双双白日飞升成仙。民国梦花馆主的《白蛇全传》则是白蛇故事的集大成之作,故事情节更加丰富,影响甚广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便是由此改编而来。

在宋人所绘的《搜山图》里,可以看到妖怪遍地奔走,其中有一蛇精躲在山洞中,上半身是一妇人装扮,腰以下是蛇形。此图大约作于南宋末年,与《白蛇传》故事发生的年代大致相当,如《西湖三塔记》设定在南宋孝宗淳熙年间,冯梦龙《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设定在南宋高宗绍兴年间,后人多有沿袭。

与文本同步的蛇妖图像,乃是半人半蛇,令人想到上古时的女娲、伏羲、烛阴等神明。人面蛇身的配置,曾是上古时极为显赫的大神形象,后世的妖怪也有此形貌,神与妖之间存在隐秘的联系。

宋代《搜山图》残卷中的蛇精。
《唐代伏羲女娲像》,故宫博物院藏。

日本民俗学家柳田国男认为 “妖怪均由丧失了信仰的神降格堕落而成”,随着时间推移,古时的信仰衰落,昔年的神明塌陷,降格为妖怪。譬如日本妖怪河童便被认为是河伯的降格,无头鬼便是刑天的降格,狐狸精便是涂山氏的降格。这种降格形式并不意味对等关系,而是在上古神话的碎片中裂变重生。白娘子在故事中由邪而逐渐返正,当属人面蛇身的神格衰落为妖之后,又重新回归正神的返祖现象。后来白娘子最终位列仙班,又和上古神话里的身份遥相呼应。

濡女,19世纪《怪奇谈绘词》。

蛇妖多于江南出没,这和蛇的生长环境有关,正如狐狸精主要活动于华北地区。在江南一带,人面蛇身的神明属性仍在民间秘密传递,可在民间纸马中寻到蛛丝马迹。江苏纸马中的“蛮家”,被当做是家宅之神,人们认为家中有蛇是吉兆,清代吴骞《桃溪客语》载:“毗陵(常州)之俗,多于幽暗处筑小室祀神,谓之蛮宅,神形人首蛇身,不知所自始。”上海纸马中的“水土之神”也是人面蛇身,还保留着《山海经》里的巫风,由《山海经》里主宰天地山川的大神降为地方的水土之神,辖区却是大大缩减了。

人首蛇身神,清刻本《山海经绘图广注》。

白蛇故事所涉及的地点有杭州、苏州和镇江,按玉山主人《雷峰塔奇传》所载,许仙是杭州人,后来遇到白蛇盗取府库银两而获罪,发配苏州,在苏州又因白蛇盗取梁王府的宝物事发,发配到镇江,两次发配皆是在驿站当差,不久便被朋友花钱保出。

正因主人公接连犯事,从而有了一连串的迁徙,也使故事产生了空间的位移。杭州、苏州和镇江,都是江南风光绝佳之地。自从“靖康之变”后,南宋偏安一隅,定都临安,重心在江南一带,杭州、苏州和镇江这条线,便是南宋的繁华地带。民间传说从田畴阡陌转移到市井喧嚣,乡野传奇转换为都市传说,而此时的都市多是园林式的空间,在游湖借伞、水漫金山等名场面中,可见到山水田园风貌。

董邦达《断桥残雪》,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西湖的美景适合谈情说爱,而金山的地势则适合斗法。水漫金山发生在镇江的金山岛,原本是长江中的一座山岛,高四十余米,一周五百余米,虽是弹丸之地,却可见江山形胜,所谓“万川东注,一岛中立”,站在金山上俯瞰长江,心胸为之开阔。据《九域志》载,唐代高僧法海在金山掘出了黄金,便拿来修建寺庙,故而得名为金山。《白蛇传》里的法海,也是从此处得名。

与金山地势相近的,还有临近的焦山和北固山,这三座长江里的山岛被称作“京口三山”,烟波浩渺中的悬置空间,令人想到传说中海外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和瀛洲,秦始皇求仙药便是寻这三座仙山,屠隆《三山志序》便认为:“东方朔《神异经》所传蓬莱、方丈、瀛洲三山在大海中,而所谓北固、金、焦三山在润州灵奇空阔,庶几大海三山之亚。”相似的空间结构,便构成了对海外仙山的模拟。在这种地方,难免要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

《水漫金山》,清末外销画。

空间的闪转腾挪,为飞腾变化之术增色不少。法海与二蛇的争斗,是水陆空全方位的,放在秀美恬静的西湖,似乎不太相宜,在巨石峻拔、江流激荡的金山,俨然一座天然擂台。长江接通东海,白蛇还从东海借来了虾兵蟹将助阵,并引来东海之水,要将金山淹没。江南的山光水色之中,却孕育了一场旷世之战,同时也是道德以及观念的短兵相接,势必要天翻地覆。

在白蛇故事中,有一个不受注意的细节,那便是白娘子的肚脐问题。蛇是卵生的,并非哺乳动物的胎生,自然也就没有与母体相连的脐带,因而白娘子没有肚脐眼。在新婚之夜,许仙对着平滑如镜的腹部陷入疑惑,不知白娘子该用何种借口来蒙混过关,或许她法力高强,早已能幻化出假肚脐,也未可知。隐藏肚脐,便是隐藏身世的秘密,小小的肚脐,比端午节的雄黄酒还要关键,非我族类的妖怪身份正系于此。

在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的姐夫李公甫早已知道白娘子是蛇精,并接受了这一事实。当白娘子怀孕时,他怀着深深的忧虑,提出了著名的李公甫之问:“蛇是生蛋的,万一下五六个蛋来……”李公甫的疑问很有代表性,而白娘子生儿子时并无异状,与人类分娩一般不二。

《饮雄黄酒》,清代杨柳青年画。

在这里,白娘子的生产方式或许是卵胎生,又称伪胎生。即蛇蛋在母腹中孵化,然后由母体产出。面对日益复杂的外部环境,有些蛇进化为母体之内的孵化,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蟒蛇中的蚺亚科,就是卵胎生,疑即白娘子的真身,而这种卵胎生同样没有肚脐。白娘子的儿子许士林,也就是后来考中状元郎的那位,在母腹中的蛋壳出生,恰似开天辟地前的盘古,居住在混沌的鸡子中,如此看来,盘古应该和许士林一样,也没有肚脐眼,类似的情况,应该还有石卵中出生的孙悟空。

玉山主人《雷峰塔奇传》在分娩一节写得十分简略:“到三更子时,红光满室,文星降世,小青抱起,看是男儿,同汉文十分欢喜,扶了白氏上床,一夜忙到天明。”梦花馆主《白蛇全传》中却写得详细,写到临盆之际,许仙却不敢去找接生婆,生怕白蛇疼痛中现出原形,或者生出蛋来,传扬出去难免惊世骇俗。还有小青为白娘子接生的情形:“取温汤洗了浴,割了脐带,包扎好了放在床上”,或许是作者忽略了这个问题,硬生生地给母子之间加了一条脐带,故事的作者不熟悉蛇的习性,而习惯于从人的角度出发,不知不觉间已将白蛇人格化。

《状元祭塔》 ,清代福鼎饼花。

民间传说到《白蛇传》,境界始大。书面文本之外的白蛇故事,形态要比文本丰富得多。可以看到的是,白蛇故事脱离了农耕传统的局限性,至少不再像董永遇七仙女时那样要房、要地、要耕牛,而是要开药店,要去行医治病。经济的繁荣,使得商业活动照进了民间传说,这已经不是农夫的故事,而是商人的故事。

水土之神,上海纸马,清代。

早期白蛇故事直陈蛇妖害人之说,自然是蛇的本性凶猛,露出本来面目便能将许仙吓死,同时又有礼教与女色难以得兼的矛盾,法海的说教意味浓烈,颇似道学先生,到处挥舞着道德的大棒。许仙则是欲望的象征,他始终难以摆脱爱欲的纠缠。

随着故事的不断丰富,以及民间元素的加入,白蛇的妖气愈来愈淡化,反倒生出了一些知恩图报的侠义气概,故而苏州弹词中有《义妖传》,称之为义妖。人与妖之间的感情,原本是令人侧目的禁区,却也受到了人们的祝福。

《游湖》,清嘉庆刊本《绣像义妖传》。

白蛇一旦突破了妖邪的层面,便拷问着善恶的价值判断。二元对立是民间传说的常见形态——好人特别好,坏人特别坏,把坏人赶走,好人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脸谱化的人物性格,似乎与农耕时代扁平的生态有关,从生产方式到生活方式的因循,难以思考稍微复杂的事物。即便在今天,这仍是多数人的思维方式。

《白蛇传》的故事在善恶之外,又引入了一条新的标准。白蛇虽是妖物,所行却是善事,不看其出身来历,而看其行事如何,才有可能抵达本质。法海在故事中代表着简单粗暴的二元对立的头脑,非但没有受到人们的喜爱,而且还受到人们的厌憎。在民间传说中,法海收了白娘子,上天怪他处事不公,四处捉拿他,他无奈中躲进了蟹壳,大闸蟹的内壳里有一层薄膜,揭开里面是一个盘腿打坐的罗汉模样,据说这就是躲灾避祸的法海。

那么,不妨将《白蛇传》看作是开启心智的寓言故事,借此大可破一破头脑中的愚钝。

很久以前,有个财主叫涂财,花了万贯家财建了一座大房子。杏黄色的琉璃瓦、暗红色的山墙,大门口蹲着两头石狮子,非常的富丽堂皇。

房子落成这天,小溪对面的树林中有一只小青蛇悄悄游了过来,看见这房子好气派,便溜进房子,爬到大厅的屋梁上看热闹。

庆典散了以后,涂财主猛地一抬头,发现了屋梁上的青蛇,认为不吉利,气得大骂道,“你这晦气的畜生,怎么爬到老爷的大梁上去了?我非去取鸟枪来打死你不可。”说着转身去取枪。

财主家有个善良的长工叫阿明,这时恰巧在旁边,见涂财主不仅对长工刻毒,而且对一条小蛇也不相容,他同情那青蛇,忙对着小青蛇说道:“小青蛇啊,你快些下来吧!要不我家老爷会打死你的。”

那蛇也挺通灵性,听他这么一叫,便爬到了地上。

小青蛇一着地,阿明赶紧拿过一个箩筐将它罩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等财主拿得枪来,已寻不着青蛇的踪影了。

天黑以后,阿明便将小青蛇带到小溪边,放在地上说:“小青蛇,你快走吧。”

小青蛇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阿明不走。

阿明笑了笑说:“你为啥不走?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字吗?我叫阿明,是刚才那个涂老爷家的长工。”

他说完,只见小青蛇点了点头,摇着尾巴慢慢爬到对面的树林里去了。

小青蛇本是这片树林里一个蛇精的女儿。

小青蛇脱险归来,见了母亲,便扑进她的怀里,哭诉着说,“娘!今天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一个叫阿明的好心人救了我,孩儿早就没命了。”

接着便将阿明救它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缠着母亲说:“娘,你传孩儿一点法术吧,人家救了我,我得设法去报答恩人呀!”

蛇精说:“你这冒失鬼!出去时,娘就跟你说过世道险恶,要处处小心,可你……多亏了那个阿明,要不,你真把小命给丢了!知恩不报非君子。好吧,娘就教你一点变化的法术吧,等你学成了就去报答人家。”

说完便起身去取了一粒仙丹叫它服下,然后,嘱咐它静心修养。

再说阿明在财主家做长工,不觉春去冬来又到了年关。他领了可怜的一点点工钱,买点年货,回到了家里准备过年。

阿明只有一个老母亲,就当要吃饭时,忽然来了一位黑衣老太婆和一位青衣少女。她俩就是那蛇精和小青蛇变的。

她们到了阿明的家门前,黑衣老太婆对阿明母亲说:“老嫂子,我母女俩路过这儿,天就要黑了,能让我母女俩在你家借宿一夜吗?”

阿明母亲是一个热心人,就说:“可以,可以,两位快请进来吧!”

蛇精母女俩当晚就在阿明家住下了。

那天晚上正是大年三十,阿明母子把仅有一只公鸡给宰了,又找出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煮了招待蛇精母女。

饭后,阿明娘问起她们母女俩的身世。

黑衣老太婆叹口气说:“唉!”老嫂子啊!说来命苦。只因我女儿小青她爹死得早,今年家乡又遭了灾,我母女俩没生计。前几日动身前去投靠一个亲戚,不巧他又死了,今后还不知怎么生活下去呢!”

阿明娘同情地叹息道:“说来我们也是苦命人,阿明他爹过世得早,眼下阿明总算长大成人了,外出当长工,赚了点小钱半饥半饱地过日子。”

两位老人说着谈着很投机,都夸起对方的孩子来。

阿明娘说她女儿清秀可爱,黑衣老太婆说他儿子诚实孝顺。

后来,黑衣老太婆话锋一转道:“老嫂子,我女儿小青今年十八岁了,也该有个婆家。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给你儿子做媳妇吧!”

这话可把阿明他娘乐坏了,她正急着想给阿明娶个媳妇呢!忙说道:“瞧您说的,我儿要是能娶到小青姑娘,那可真是我母子俩的福分了。”

两老的对话把坐在母亲身边的小青姑娘羞得满脸通红,而站在一旁的阿明呢?则乐得嘿嘿憨笑。

两个年轻人的婚事便这样给定了,第二天,两家用最简单的方式给阿明小青办了婚事。

初五这天一早,黑衣老太婆将小青叫到身边,对她说:“孩子,娘今天就要到你舅舅家去了。你现在已有了婆家,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等明年娘再来看你。”

小青点了点头,吃完饭后,黑衣老太婆就同阿明家告别上路走了。

小青是一个贤德温顺的姑娘,自从成亲后,对婆婆百般孝顺,对丈夫处处体贴。她帮着丈夫在附近开了一片荒地播种,阿明也就不再去做长工了。春荒期便到山上采些野果子度荒,一家人过得和和陸睦。

再说那涂财主,往年见阿明都是过初五就到他家做工。可今年都春播了,还不见他来,便差人到阿明家来催。

阿明说:“今年要自家开荒种粮,不去当长工了。”

涂财主听了回报,恶狠狠地骂道:“这杂种,竟敢跟我涂老爷作对!这一带的山,那一寸不是姓涂的!也好,就让他种去吧,到秋收时,叫他一粒谷子也别想留下,全都得交给我!”

转眼秋收已到。这天,涂财主带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阿明家。

一进门就望见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妇,手里抱着个小孩子在喂奶。涂财主像石头人一样看呆了。

他看到阿明媳妇貌美如花,就好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就转着一对色眯眯的贼眼打起了坏主意。

心想,阿明这小子真有这狗命,娶了一个天仙的美女,还给他生一个胖小子,我堂堂一个大财主七个老婆,竟没一个给我生个小子的。不如将这美人弄到手,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这时,刚好阿明进家门,财主便对他说:“阿明,把你老婆换给我吧,我那七个老婆由你选一个,我再把钱补贴给你一些,开的那块荒地也赏给你了,你看怎样?”

涂财主见软的不行,就发狠道:“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别怪我涂某无情!”

涂财主走后,小青拉着阿明的手劝他答应财主要求,说:“我就是你曾经救过的那条小青蛇。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才来与你成亲的,现在已为你生下了一个儿子,你我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今日就是财主不来,我也得走了。”

她见阿明不信,便现了一下蛇身。

阿明虽然很惊奇,但并没有被吓住,反而抱住小青说:“我不管你是蛇还是人,你我既是夫妻,就是死也不能分离!”

小青很感动,最后说:'你要是心里有我,你就要听我的话,答应财主的要求,他那七个老婆中最小的一个叫阿秀,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为了抵债才嫁给他,她并不爱财主。所以,你可以把她娶过来,她待真心对你的,另外,你不要他的钱,只叫他把他家那个最小的银箱给你,那里面放着的是债卷和田契。”

阿明无奈,只得含泪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涂财主便派人把阿明叫去了。

阿明违心地将小青所说的条件讲了出来。

财主想:“我那第七个小老婆整天苦着个脸,我早就看烦了,你要,正好打发了她,免得受气。

至于那箱田契债卷,你要就拿去,反正,这里是我姓涂的天下,等我先将那美人弄到手再说。”

于是便答应了阿明的要求。

当天阿明带着阿秀和那箱田契债卷回去了。涂财主也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地把小青接到了他家。

拜完天地,进了洞房,小青便向涂财主提出两个要求:一是要他把家里的人都支使到外间房去,免得私房话被人听见;二是打一盆水来给她洗澡。

涂财主自然无不答应。先吩咐人打来一盆水,然后便将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他两个人。

这时,小青突然现了原形,她往水盆里施点法术,转眼间屋里到处是水。

财主吓得大叫,正想逃命,但门被拴住了,而屋里的水眨眼间哗哗流了出去,外面的人见到了,惊慌地大嚷大叫着,纷纷四散逃命。涂财主被活活淹死了。

小青便顺水回到母亲身边去了。

阿明从此与阿秀生活在一起,他们把那箱田契债卷还给了当地的百姓,使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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