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真的存在吗未解之谜会不会遗忘?

那是被不断继承的光之纽带

——仅以此纪念《奈克瑟斯奥特曼》十五周年

毫无疑问,大部分奥特曼系列是子供向作品,也就是面向的观众主要是孩子,而这也很容易让一些人认为子供向就意味着“幼稚”,进而认为奥特曼系列就是“幼稚”,所有很多奥迷总爱说自己喜欢的某部奥是成人向、青年向。那么奈克瑟斯是子供向、青年向还是成人向?我觉得,既不是单纯的“子供向”,也不是所谓的“成人向”、“青年向”,而是“子供未来向”(纯属自创名词)。这可以从制片人涉谷浩康在奈克瑟斯十周年座谈会中谈话中看出:

饰演松永管理官的堀内正美那时问我”这个会不会对孩子来说太难接受了“,我说,现在可能是无法理解,但是当他们大一些了,重看的时候,他们会认识到这部作品是多么深沉,而且我认为给孩子们留下这样的印象是一部电视作品的使命之一。

奥特曼系列作品一直有着深度,但始终是为孩子们而拍摄,也就是子供向作品。奈克瑟斯固然深沉,但作为奥特曼系列的作品,依然是子供向(或许也确实希望能吸引到成年观众),但总体又过于深沉,对孩子们来说肯定是难以接受的,最后的收视率低迷也证明了这一点,然而制片人希望在这些孩子们长大后重看时,能体会到这部作品的深沉,这就是我所谓“子供未来向”的意思。很遗憾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没能接触到这部作品,但有幸弱冠之年初看时便体会到了这部作品的深沉,后来再听到制片人这番话,真的由衷地感谢圆谷公司以及所有参与奈克瑟斯制作的工作人员。

跟一个朋友谈到《奈克瑟斯》时,我说很喜欢它的主题,一个怯懦的主角,慢慢成长为一个强大的英雄,她说她看多了这种类型的,对此并没什么触动。后来自己再回味,奈的主题也确实没什么新颖之处,与其他奥特曼系列作品一样,它的主题依然是爱与希望,纵然再深沉,深沉始终不是它的目的,这可以从编剧长谷川圭一在奈克瑟斯十周年座谈会的谈话中看出:

正义总是在赢者或者强者一方,从那时开始,“正义“这个词对我来说就变得可疑了。对儿童节目来说,”正义“不过是很酷的可供膜拜的东西,但”正义“的意义其实是有很大疑问的。可是所谓的”邪恶“是确实存在的,也许并没有什么正义,但邪恶却是真是存在的。所以我这次是从邪恶的角度着手编写整部片,并希望通过这个故事找到类似于”正义“的东西。

可见,即使剧情再黑暗、再深沉,也是为了“找到类似于‘正义’的东西“。在豆瓣看到某些似乎并不太喜欢这部剧的人评论道:”单纯为深沉而深沉,为讽刺而讽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认真看过这部剧,或者只是单纯为贬低这部剧而贬低。

然而,“正义”、爱与希望的主题也好,主角的成长也好,这似乎都是热血剧的标配,一度疑惑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这部剧这么独特。重看这部剧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答案——主题的表现方式,正如写同样的事,作文会有优劣之分,影视作品也是如此,演员的演技、导演的拍摄手法、脚本家的剧情,都能决定一部剧的好坏,本作亦是如此。

首先想到探讨的场景出自让我将本作奉为神作的第 20 集《追击》,这一集有无数次被剪进视频的“身后万家灯火”,但最触动我的其实是——

异生兽步步逼近城市,奥特曼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奋力抵挡。

城市里灯火通明,人们对危险的逼近全然不知。

(画面切到一个房间里)

男:“七夏,你还是准备放弃这个工作吗?”

女(笑):“还是再努力一段时间吧。”

女(笑):“我希望有谁能够在看到我的笑容后能够变得精神才选择了这份工作。就算保吕草先生不在了,如果因为能把我拍得最漂亮的人不在了就放弃这个工作的话,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男(笑):“那样的话,就让我像保吕草先生一样,为了能够更好地拍下七夏的笑容而努力”。

女(笑):“嗯,加油吧。”

奥特曼在拼命战斗,摄像师与写真模特则在房间里平静地讨论着梦想。英雄在为守护他人的生命而奋斗,普通人则在为守护他人的笑容而奋斗。两种奋斗在镜头的切换中形成强烈对比,英雄的战斗在普通人平静对话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悲壮,普通人之所以能对危险全然不知,平静地在房间里谈论着梦想,是因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英雄默默地守护着表面上的平静;普通人的梦想也在英雄的战斗中显得更加伟大,即使没有英雄的强大能力,仍然能够做力所能及之事,努力守护他人的笑容,此情此景,再加上川井宪次的激昂又悲壮的编曲《Heroic》……

不同于以往奥特曼都是在人们的惊喜中出现,在人们的欢呼中离去,奈的战斗是不被人们知晓的。现实也应当是如此,大部分英雄绝不是灯光下光鲜亮丽、万人敬仰,更多地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间、地点,默默地守护他人的幸福,正如本作的奥特曼与夜袭队。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

曾是一个对写真模特带有偏见的人,看了这集后才感觉,或许这才是写真模特原本的意义吧,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笑容后,能够变得精神。尽自己的努力去守护他人的笑容,使得普通人的努力即使在伟大的英雄面前也同样熠熠生辉。

异生兽步步逼近城市,夜袭队无计可施。

巨人挡在异生兽前进的路线上。

(画面切换到俯视,并逐渐拉长)

巨人的面前强大的异生兽,

在这之前,奥特曼一直是默默地战斗,但似乎这是第一次把这个事实所代表的意义展现在观众面前——英雄的默默守护。没有任何台词,只是一个场景。正如对忧伤的表达,“我好忧伤”的陈词显得过于苍白,而优秀的文字总是以冷月孤楼、梧桐深院营造意境。于此,巨人、异生兽、灯火、乱石、绿丛便是那“冷月孤楼、梧桐深院”,乱石与绿丛错杂,灯火同强敌相望,巨人矗立其间,寸步不让——身后就是要守护的全世界,我无路可退。

热血剧的一般套路是主角被打得死去活来,但就是死不了,然后一番大道理不放弃或者回忆,BGM一起,反派突然就毫无还手之力……其实奥特曼系列也不乏如此,迪迦的结局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当然迪迦由于“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力量变成光”的主题,这种方式反而更契合主题,更让人感动,这才有弹幕里经常出现的“那一年我变成了光”和地震中那手握火花棱镜变成光的兄妹……)。

但姬矢准篇的结局却不是这么浪漫主义的。在找到“光”的真正意义后,他用最后的力量苏醒过来,但所有指示灯都没有亮起,站稳尚且难做到,更不用说与梅菲斯特战斗,直到夜袭队传输的能量才使他完全苏醒,尽管如此,依然只能与梅菲斯特同归于尽。既有浪漫主义成分(靠着信念活过来),又更多地着重于现实主义(靠着夜袭队的帮助才完全苏醒过来)。作为姬矢准的最后一战,之前的铺垫已经足见其战斗之艰难、战斗之拼命,这无灯状态下的战斗更显其“拼”。但现实是,很多事不是你拼就能做到的,客观条件总是无法逾越的高墙,力量所剩无几的事实摆在那,不可能因为明白一个道理就满血复活。最后是夜袭队将Ultimate 给了他,他才能得以与梅菲斯特旗鼓相当,比起几句“我绝对不能放弃”的苍白说辞,这样的方式更现实主义,更合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更符合“奥特精神”。所谓“奥特精神”是什么?以我个人理解,其一,便是梦比优斯中说到的“只有我们战斗到最后都不放弃,奥特曼才会出现”。从初代开始,人类的防卫队就是存在的,尽管大多时候,危机总是靠奥特曼才解决的,但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奥特曼的存在而纯粹依赖奥特曼,始终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解决危机。这一击 Ultimate Vanisher则是夜袭队在危机面前的表现的“奥特精神”。同时,使用从奥特曼那得到的力量拯救了奥特曼,再一次引发了对“松永管理官将适能者送上实验台是否正确”的思考,同归于尽的结局则让姬矢准的英雄形容最后升华。

在前往自己最后一战,奔跑想要变身时,因为身体达到极限而跪倒,依然以嘶吼的声音,完成了最后一次变身。

如果姬矢准更多的是让人敬佩的英雄,千树怜更多的则是让人心疼,而这一场景则是让人心疼到极点。西条的话语以及瑞生的表白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生命的重要,但是,当能拯救自己生命的拉斐尔和需要他打倒的异生兽同时出现时,他还是毅然选择了先面对异生兽。尽管他自信地对瑞生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但他自己也应该知道,其实他的身体早已达到极限,此去战斗便是视死如归。不管战斗的结果如何,他那一跑、一跪、一吼,已经把他身体到达极限的事实和始终想用最后的力量保护人们的执著表现得淋漓尽致,把这样的事实和执著放在一个没有未来的青年身上,怎能不让人心疼,怎能不给人震撼!

姬矢准的所有战斗(以及千树怜的前部分战斗)都是在暗中进行,这是他的英雄形象能得以表现、剧中一些矛盾得以表现得基础。但是若没有足够的理由,TLT也不会想用花费大力气去隐瞒异生兽的存在,若没有足够的·能力,他们也不可能隐藏这样巨大生物的存在。于是剧中的一系列设定变得需要而又合理:

剧中设定,异生兽能够利用人们对其的恐惧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为此TLT有向人们隐藏异生兽存在的必要,如不隐藏,那么人们对异生兽的恐惧,必然增加异生兽的力量。另一方面,MP用来说服孤门的理由也是TLT认为需要隐瞒异生兽存在的原因:异生兽相关的记忆对幸存者来说是痛苦的,为了让人们能正常地生活、不用整天担心异生兽的威胁,暗中消灭异生兽而让人们不知道其存在,是需要的。

和巨大生物的战斗并不是那么好隐藏的,所以有了美塔领域的设定。奥特曼可以长开与外界隔离的结界,于设定来说,这样让普通人不知道异生兽存在变得合理;于剧情来说,领域能够保护普通人和城市不受破坏,同时能增强奥特曼的战斗力;于经费来说,在领域中战斗,可以节省各种道具模型的经费,可以说这一领域的设定是一举多得。除此之外,领域是由奥特曼的身体构成,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表现,奥特曼用自己身体保护着普通人的所以为的和平,而与格鲁格来姆的战斗中领域出现裂口,也突出其身体到达了极限。另外一个细节是,准的最后几战和怜的最后一战,都没有张开领域,可以让他们在战斗上变得有利的领域,并不是他们不想开,而是因为他们早已到达极限,没有了张开领域的力量。

既然要利用人们的恐惧,异生兽为什么不直接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为此设置了来访者这一设定,他们的结界使得异生兽不能直接出现在城市,直到最后几战,结界的力量变弱,异生兽才直接出现在城市。

然而不管是美塔领域还是来访者的结界,由于异生兽的巨大与强大,始终不可能完全避免有普通人看到其存在,于是又有了 MP 这一设定。利用来访者的“忘川”的力量,TLT组建了“记忆警察(MP)”,可以消除人类关于异生兽相关的记忆。而这一设定的存在又引起了后面想要讨论的“是否应该消除人们关于异生兽相关的记忆”的矛盾

“光是纽带,它会被某人继承,再次发光”。

适能者的设定是我认为本剧最成功的设定之一。不同于以往一个奥特曼一个人间体的设定,奈克瑟斯的适能者从剧场版到TV版一共经历了 5 代适能者(至于艾克斯里的副队长我不太想承认……),如果仅仅是一个适能者的战斗,那么最多是塑造了一个英雄形象,而光在不同适能者之间传递,则是表现“光”所代表的精神的传承,“新的奥特曼出现,就说明光已经传到另一个人手里,并且那个人也选择战斗”,不同适能者,都选择了战斗,尽管都是拼死战斗,却又对光的意义有不同的答案,各自有各自的战斗理由,而这些不同则是因为他们各自不同的身世。正如《水浒传》里林冲, 很多人只知他怂,却不想那是因为,他始终想着有朝一日能会京城与妻子重逢,所以才一忍再忍,只要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了家庭后,便要考虑得更多。真木一开始拒绝战斗也是因为家人,而最后选择战斗甚至牺牲生命,依然是为了家人(当然也为了更多人);准的战斗那么痛苦,是因为他认为塞拉和其他人的死与自己有关,他把自己的战斗、战斗中所受的所有伤当成赎罪;怜之所以在战斗中从不考虑自己所受的伤害,是因为生命本就将逝,将这最后的生命之光,燃尽在保护人们的战斗中,便是最大的欣慰;西条凪被扎基利用也是因为儿时的悲惨记忆;而孤门能成为诺亚,是因为他跨越了失去所爱的痛苦,见证了两位适能者的战斗,并拯救了陷入仇恨的西条凪,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懂得了永不放弃之后,才终于成为了诺亚。

一部好的作品总是会塑造出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这是重要主题表现方式之一

姬矢准大概是剧中我最喜欢的人物。

作为姬矢准篇的主角,第二任适能者,他无疑正如OP的名字——英雄。

英雄的战斗总是有着理由。也许他也是为了正义、守护而战斗,毕竟他在成为适能者之前就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努力揭露社会黑暗的记者,但他战斗的原因却不止于此。光的真正意义是什么?自己在为什么战斗?这个答案直到他的最后一战以前,他都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无论是谁,都有想要忘记的过去。对于他来说,痛苦的过去莫过于,本想拍出战火纷飞之中,生命的美好,拍到的却只是他们死亡的惨状,可这些照片却还受到社会的一致好评,令他十分痛苦。而最令他痛苦的,自然是塞拉的死,那个在只有生与死的战场上,素不相识却把他当哥哥一样照顾的女孩。 “自我折磨的囚徒”,这句《英雄》的歌词正是对他的合适总结,他从不觉得自己的战斗有多光荣,他只是认为,光选择了他,是给了他在战斗中赎罪的机会。直到最后一场战斗,对于光的意义,他才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答案。有位朋友说她不喜欢准,因为同样怜也很惨,但是怜很乐观。但这并不是乐观不乐观的问题,一个将要面临死亡的人可以乐观,但一个认为自己有罪的人,是没有办法乐观的。这也注定了准和怜所展现的风格会是不一样的。

英雄的战斗总是牺牲。从他出场到最后牺牲(最后一集的出现应该不算剧情的一部分),一直在战斗,结束战斗时,总是虚脱而退,然而马上旧伤未愈又投入新的战斗。编剧似乎不想给他以休息的机会,设定其变身器进化信赖者有感应异生兽出现的能力,这也使得姬矢准(怜也是这样)总是在一场战斗刚结束,又立刻投入了下一场战斗,哪怕刚刚被咬伤、刚刚被送上试验台经历了生与死。

英雄不害怕牺牲,只害怕被遗忘。姬矢准始终是一个不被世人知晓,甚至最后连牺牲了都不被知晓的英雄,这是因为上面提到的“隐藏的战斗”相关的一系列设定。他曾经救过的人,包括那位他救下的、在识破他身份后对他说“真的很谢谢你”、“请加油”的写真女孩以及唯一关心他的普通人(除TLT和适能者以外)——他的女朋友(或者至少是好朋友),都在战斗后立刻被消除了记忆。他的战斗只有孤独,没有荣耀、没有欢呼,只有默默地受伤,又默默地站起来(当然,后来有了夜袭队的援助),真正的英雄大抵如此。

英雄最害怕的或许不是被遗忘,而是被误会。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奥特曼和怪兽的区别,除了奥特曼外表更像人类以外,其实没有太多区别,所以当人们第一次看到奥特曼时,就相他是自己的伙伴,是过于乌托邦的。这点在麦克斯、艾克斯等作品中有涉及,但可惜的是没有深入探讨。真正直面这一问题的便是奈克瑟斯。作为人类的武装力量,TLT认为银色的巨人是敌是友未可知,至少其力量过于强大,必须想办法对付。尤其夜袭队副队长西条凪因为对能幻化为人的异生兽的痛恨,认定变身成银色巨人的姬矢准也是异生兽,始终主张消灭之。因此当异生兽与奥特曼出现时,夜袭队的立场是,一同消灭。原本在战斗中占上风,却因为夜袭队的攻击,被异生兽打伤了腿,实现是太憋屈,但他既不还手,也不解释,只是全心全意地面对异生兽。被误会却不解释,这似乎有些不合理,但只要想想,他认为拥有变身为奥特曼的力量,是对他的惩罚,战斗中所受之伤是赎罪,就很合理了,夜袭队的攻击对他来说,也只是赎罪的其中一环,他也不希望被人理解,只是希望战斗能让他赎罪,而他本身的正义感又使得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了”,以至于当听到死去的摄像师因为自己的照片而找到人生的目标,并因为追求梦想而丧命时,他只是感到抱歉:“如果我能早一点来的话,就能再救下一个人了”。而至少在救人这一点上,他和夜袭队是一致的。最终,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人类的敌人。有人说怜的战斗能那么轻松(其实同样也不轻松),是因为有前面的准哥的铺垫。确实是这样,怜变身的奈克瑟斯第一次出现时,TLT对其立场稍有怀疑,但第一次战斗之后,便完全相信了他,如果不是前面准的铺垫,TLT是不可能这么快相信他的,他要对付就不只是异生兽,还有把他也当成异生兽的TLT。麦克斯里《遥远的友人》、梦比优斯《怪兽使者的遗产》等都有探讨这个问题,不能彼此信任是因为之前没有接触过,所以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甚至牺牲自己,来证明彼此(或者一方)怀疑的双方有握手的可能。可惜的是,前两者作为单集,只把是否能握手作为一个期待,真正看到握手那一刻的,是在奈克瑟斯。

英雄最悲壮的或许还不是被误会,而是全力战斗之后,连作为人的权利都没有。尽管相信了准的立场是保卫人类,但TLT始终监视着他,在他与格鲁格来姆战斗完后变回人类虚脱在地时,将他强行抓走并送上实验台,想要解析他变身为奥特曼的秘密, 当实验进行到可能危害他生命的时候,松永管理官只是说一句“无所谓,继续实验”。对于英雄来说,这种待遇可谓心寒至极。可是死里逃生后,尽管预知者也告知,“再变身战斗的话,你可能会死”,可当进化信赖者再次发出心跳,告知他异生兽出现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变身,选择燃尽最后的生命,为守护普通人而战斗,对于TLT将他送上实验台的事,甚至不曾有任何怨恨。这似乎过于大度,但还是只要想想他战斗的理由,这一切都变得合理,对于背负着沉重过去的他来说,这些都不过是“赎罪”的一部分,或者可以说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怨恨,因为新的战斗已经在等着他。

从来不及思考战斗的理由,从来不及恢复旧伤,甚至也来不及怨恨任何人,永远只有背负着的沉重过去以及孤独的战斗,没有欢呼,没有理解,直到最后不被任何人所知晓地牺牲,这就是姬矢准悲壮到极点的英雄的宿命。

时隔一年才注意到编剧似乎想在这里传达一些"希望",可这些"希望"恰恰把姬矢准的悲剧色彩衬托得更浓。 令他痛苦的照片让人们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她很想传达给他,然而他再也不可能被传达到了。她,惟一真正关心他的人,也像那个被他救下、惟一一个和他说过"感谢"和"请加油"的人一样,在知道真相后就被消除了记忆——再没有人知道他那些包涵莫大孤独的战斗,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去,以为有一天他会回来。庆幸的是他直到离开之前都始终凝视着远方,庆幸的是他离开后留下的只有背影与高光。 常常感叹姬矢准的背负了太多的宿命,有时却也有些羡慕他的生存方式,羡慕他一往无前以后蓦然消失,活成了传说。

怜是除了准以外我最喜欢的、或者说同样喜欢的人物。

千树怜篇由于后来剧情缩水而只剩下十集,不到姬矢准篇的一半,其中还有很多其他剧情,如沟吕木的洗白、理子的恢复记忆等,但怜的人物形象依然塑造得很完美,能在这么短的剧集里塑造一个如此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让我对同准同意喜欢的人物,不得不佩服制作人的表现力。

准背负的是沉重的过去,怜面对的则是没有希望的未来。作为普罗米修斯计划诞生的他,因为是一个实验失败,将在成年前死去,唯一能拯救他的是实验室正在努力研究的“拉斐尔”。但希望是渺茫的,已经认定“拉斐尔”无法研制成功的他,选择了偷偷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死去。于是他来到了游乐园,却在这里被光选中。

没有希望的未来反衬着他内心的善良。没有父母,但是只要看到游乐园的孩子们和父母开心的样子,就很开心。孤门问到他是否羡慕游乐园的孩子们有父母时,他说:“如果在我还是小鬼头的时候应该是会羡慕的,但是现在的话吗,我会让孩子们骑在我的脖子上”,他也曾对瑞生讲述那个只要看到孩子们很开心自己也很开心的怪人的故事,并说自己也是这样,当瑞生问他为什么时,他笑答“没有为什么”。 这些话出自一个拥有不幸命运的青年之口,实在给人震撼,也让人心疼,他笑得越开心,就越让人心疼。

他的善良是有原因的。影视剧中经常有那种尽管童年黑暗,尽管他人各种迫害,而自己依然全心全意为他人好的大圣人,就像“如果有人给你一巴掌,你就要把另一半脸也送上去”,这种大圣人是我此等凡人没法理解的……怜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失败者”,但研究人员尤其他的“父亲”并没有放弃他,始终在尽力研制能拯救他的特效药“拉斐尔”,始终在为他担心,“是我自己没能忍耐,一直让他人担心,让他人悲伤,只能等着不可能完成的拉斐尔。在等待中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实在难以忍受,天使拉斐尔不会来了,所以我才想在短暂的生命中去一个没人知道我即将死去的地方,他之所以想离开那里,只是因为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默默地死去”。除了他本身的乐观善良以外,他人物性格很重要的成因是因为他成长的环境,他所遇到的人,都是温暖的,这才让拥有不幸命运他,始终保持善良。

没有希望的未来是他战斗的原因,也衬托着他的战斗。爬山、跳伞、飙车,这些平时看起来很普通的事情,如果是一个生命将逝的人来做,便有了“遗愿清单”的意味,而为了保护普通人的英雄的战斗,也因为这个青年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而更加给人震撼。本来只是想默默地死去,偷偷来到游乐园,只是为了避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即将死去而悲伤,却在这里被光选中,因此而有了保护他人的能力,有了燃烧生命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拉斐尔”,这也是他在作为适能者的最后一刻对奈克瑟斯说“谢谢”的原因。于是他的目标从默默地死去,变成了在保护他人的战斗中死去。因此他像姬矢准一样拼命、但从不考虑自己所受伤害的战斗也就合情合理,合理地让人心疼。这也是他夕阳下变身那么给人震撼的原因之一,那由迟疑逐渐变得坚定的表情,那句平静的“为了活下去”,那变身时嘶吼的叫声,如果不是前面的铺垫,不是他没有希望的未来和之前拼死战斗的强烈对比,怎能有如此强大的冲击力?

没有希望的未来更反衬着他的乐观。“阳光、树木、风,只是在这十分自然的地方里,怜就变得十分高兴。我,在那时并不能明白怜为什么能如此乐观开朗”,在与千树怜相处之中,孤门这样感叹道。不同于很多剧中经常有的“表面乐观、内心悲观”的人物设定,虽然怜也隐藏着自己的身世和悲观的内心,但他的乐观也是真真正正的乐观,如果不是真正喜欢游乐园的生活,真正如他自己所说——看到孩子们开心,自己也很开心,又怎么会熬夜给迷路的孩子做动物气球并在朋友面前炫耀呢? 也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乐观与没有希望的未来的强烈对比,再次让人心疼不已。

千树怜篇依然是深沉的。大概由于怜表面的乐观,大概也由于主要脚本家换成了太田爱,千树怜篇似乎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以至于有人感叹风格变了,更有甚者说千树怜篇烂尾了。且不说是否深沉本就不是衡量一部作品好坏的标准,千树怜篇本就是深沉的。尽管乐观,但他偶尔也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里,看着仪器上越来越预示死亡的数值,坐在夜空下,想着“我已经没有那许许多多中未来了”……这种乐观开朗与绝望悲观的结合,是他不同于姬矢准风格的深沉,深沉得让人心疼。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是光却来到我这个失败者手上。我并没有犹豫,一想到自己还有能做到的事,就会感到很高兴。在游乐园里一直看着孩子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家长们,想到自己能够保护那些人,一想到就会很高兴。我还可以继续战斗,只要去战斗,就可以忘记自己即将死去。我还可以战斗……”。大概这就是他所找到的光的意义。同姬矢准有着同样令人震撼的战斗,又由于不同的年龄、性格与经历,因而有着不同风格的深沉,互相呼应,又彼此衬托,这是千树怜这个人物塑造成功的原因,也是本剧能称为“神作”的原因之一。

曾经以为适能者是一种象征,而孤门则是这一象征的见证者。殊不知,孤门这个人物也是一种象征,正如他的名字“孤门(Common)”,他代表着我们所有的普通人,一个见证着适能者们的战斗并一步一步成为英雄的普通人。本剧的主角是孤门,但直到最后一集以前,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见证着适能者们的战斗,这其实也就像作为本剧观众的我们,最后他自己也成为了适能者,大概也寓意着每个见证着适能者的战斗的普通人都是下一任“适能者”。现实生活中的“适能者”又是什么呢?饰演孤门一辉的演员川久保拓司在试镜时对于导演“英雄是什么”这个问题时,这样回答:英雄是一个榜样,是自己心中所憧憬的样子。这大概就是现实生活中所谓“适能者”的样子。

莉子之于孤门,正如重要的人或物之于每个人。异生兽与TLT的存在,打破了他对世界的认知,向普通人隐瞒异生兽的存在、隐瞒遇难者死去的真正原因、消除幸存者的记忆,这一切都让他开始怀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唯一让他确信真实的,就是每次和莉子相处的短暂甜蜜的时光;原本在搜救队的他,目睹夜袭队选择优先消灭异生兽而不是救人时,他开始疑惑现在所做之事的意义,此时又是莉子的话让他想起自己努力工作的初衷是为了拯救他人,于是在过于理性的夜袭队始终坚持着自己感性的正义……对于在现实中努力奋斗的我们来说,何尝不是每天经历各种让自己想要放弃、让自己怀疑自己存在之意义的事?而每次迷茫或想要放弃的时候,总是有一个“莉子”在支持着自己,不管是父母,是梦想,还是其他什么,“她”的话语让你始终坚持着前进的脚步。可当他发现自己那唯一确信真实的东西其实也是虚幻,莉子在眼前化作光屑时,他几乎陷入了黑暗。孤门失去莉子也正如每个人都需要经历失去所爱的苦痛,也许是梦想破灭,也许是朋友离别,也许是亲人离去……当失去了那一直支持着自己的东西时,该何去何从?本剧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不是颓废,不是仇恨,更不是遗忘,而是正面事实,勇敢地走下去——那些与“所爱”的回忆,不是负担,而是与“所爱”一起走过的证明,它们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鼓励着我们。正如剧中,最后拯救了孤门的不是姬矢准“过去已无法改变,但未来或许可以”的话语,不是西条凪“只要去恨异生兽就好了”的仇恨,不是遗忘,而是莉子送给他的护身符……再回到与莉子相遇的公园,想起那些过往,他也能说“这份痛苦,是和莉子一起走过的证明”,并继续他那位拯救他人而选择的工作了。

孤门见证着适能者们的战斗,而适能者们也见证着他的成长。 对于姬矢准,他说:“他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无论憎恨、愤怒、绝望,似乎将要被这些感情所吞噬,但他总是凝视着前方,这就是姬矢准的战斗。这就是他包涵着莫大孤独的战斗”,对于千树怜,他说: “阳光、树木、风,只是在这十分自然的地方里,怜就变得十分高兴。我,在那时并不能明白怜为什么能如此乐观开朗”,两位适能者的战斗和人生带给孤门的震撼是深刻的,他们的痛苦并不比自己少,但他们却始终燃烧着自己生命去照亮别人。当你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最痛苦,全世界好像只有自己在奋斗而感到孤独的时候,也不妨跳出自己的“全世界”,看看那些或比自己“优秀”,或不如自己“优秀”的人,不管他们是承受着比你更多还是更少的痛苦,你至少会发现,大部分人还是在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奋斗的,你并不是一个人。拯救西条凪则是孤门成长的另一大证明。尽管由于剧情的缩水,孤门拯救西条凪只剩下短短几秒钟,简短的几句对白,与其记忆片段呼应的坑也没填,但这依然是他成长的最好证明。不管是与莉子、姬矢准还是千树怜,他始终是被拯救和引导的那个人,这是他第一次拯救他人、引导他人,将西条凪从仇恨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曾跨越过仇恨的他,或许也是最适合拯救西条凪的人。

经历了失去所爱的痛,见证了两位适能者的战斗,拯救了西条凪,他终于成长为英雄。尽管最后一战由于剧情过于缩水、子供向原因,又回到了以往热血剧“加油”+回忆的套路,但是由于前面三十多集的铺垫,由于姬矢准和千树怜两位适能者对孤门的意义,才依然那么给人震撼——一直被保护,一直被引导,一直被给予震撼,但他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自己最大的努力反馈着英雄的努力,同他们并肩作战。所以最后,他自己也成为能保护他人,引导他人的英雄,是完全必然的。

代表着普通人的孤门最终成为了心中所憧憬的样子,大概这才是本剧制片人们在本剧深沉、黑暗的表面之下,真正想传达给观众、特别是孩子们的东西吧。

松永管理官是整部剧唯一一个曾让我恨不得掐死的人物,即使是前期不分青红皂白的西条凪、玩弄人心的沟吕木真也、幕后黑手扎基,都不曾让我如此激动。

前期的他似乎是一个过于理性、没有感情的人。为了引诱异生兽而把普通群众当做诱饵,并说质问他的合仓队长“最近的感性发言太多”;两次抓捕战斗到倒下的适能者,并将其送上实验台,为了解析光的秘密,丝毫不顾适能者的死活……两次实验室人员对他说“再这样下去很危险”的时候,他竟都说“无所谓,继续实验,一切责任由我承担”,真让我恨不得掐死他,你拿什么负责?

然而,平心而论,他始终算不上一个坏人。将群众作为诱饵肯定是不对的,但也确实是最容易将异生兽引出来的方法;将适能者送上实验台也肯定是不对的,但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解析光的秘密,得到强大的武器以对付将来可能出现的强大异生兽。只是他的做法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所以我觉得,说他是一个过于理性的人更为合适。

他女儿的出现,让这个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如果不是他的女儿,我大概想不到这个跟上级说话都十分嚣张(跟上级谈到新宿事件的时候丝毫不虚)的松永管理官也会有说话不自然以及温柔的一面——人毕竟是复杂的。而MP想要消除他女儿的记忆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说:“麻烦了”,不知道他和女儿的约定是不是也在被消除的记忆之中,但这至少让我觉得,他将适能者送上实验台的确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适能者是他自己或者他女儿,他或许也会过于理性地将其送上实验台,只不过我始终不能接受他这种做法。

值得一提的是,MP队长曾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当他女儿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时候,我原以为应该不太喜欢松永管理官的MP队长,却回答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世界而战斗着”,言辞中竟让我感觉她对松永管理官带着一丝敬意,若真如此,这也从侧面烘托了他虽然过于理性,但是若没有真真正正在努力做着伟大的事,又怎能让别人肃然起敬?

一部好的作品总是能将两个都无法退让的矛盾摆在观众面前,以此来表现不同立场之间的冲突,推动剧情,引起共鸣。正如《超兽武装》冥王的弱肉强食与雪皇的“爱”的矛盾、《我不是药神》法不容情与可以救人的“假药”的矛盾。

一个贯穿全剧的矛盾就是记者们想把异生兽告知世人,而记忆警察则想掩盖异生兽。

从记忆警察的角度看:消除记忆是必要的。异生兽能利用人类的恐惧变得强大,通过消除异生兽相关的记忆,可以防止人们的恐惧被利用。另外异生兽有关的记忆是恐怖的,与其让幸存者保留记忆生存在阴影与恐惧之中,不如消除这段痛苦黑暗的记忆,回到之前“正常”的生活。

从记者的角度看:每个人都有知晓真相的权利,谁都没有资格消除别人的记忆,哪怕是恐怖、悲伤的记忆,人们也有保留的权利。如果记忆都没有了,那不是连存在的证明都被抹除了吗?

为了各自的立场,有不惜牺牲生命如为拍摄照片而被吃掉的摄影师保吕草、四处躲避追捕寻求真相的记者根来,TLT则成立了专门消除人们记忆的MP组织。

痛苦的记忆是应该保留还是消除呢?孤门从莉子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时,似乎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尽管痛苦,但这份痛苦,正式和莉子一起走过的证明。哪怕是痛苦的记忆,也是有意义的,它是我们存在的证明。但这并没有解决人们对异生兽的恐惧这个问题。小女孩理子的经历似乎再次回答了这个问题。父母被异生兽杀死后,又被变成父母模样的异生兽抓走,拥有如此可怕记忆的她在被MP消除记忆后,却偏偏留下了异生兽相关的记忆,而失去了其他的记忆,包括她自己的名字。瑞生担心她再看到异生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但她却在这个时候隐约想起了父母相关的记忆,尽管只是模糊的片段,尽管还有着恐怖的回忆,她的眼中却没有了恐惧。而真正证明回答了这个问题的还是最后一集:本来已经被消除了新宿相关记忆的人们,在看到为自己而战斗中的巨人时,纷纷想起了曾在新宿保护过他们的那个巨人,尽管想起的是恐怖的记忆,但人们都不再恐惧,而是充满了希望,还是用孤门在最后说的那段话来说明或许最为合适:“我们还活着,即使失去了到昨天为止的和平,必须面对可怕的现实,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心被撕裂,因为难以预料的邪恶而停滞不前;我们会活下去,无论受几次伤,都能重新站起;我们会活下去,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因为那些跟重要的人的回忆,不管是过去的恐怖还是未来的未知,我们都能勇敢面对,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

值得一提的是,当人们纷纷想起新宿的记忆却仍满怀希望时,MP队长意识到已经不再需要消除人们的记忆了,她带着欣慰的笑,若不去理解其背景,是无法理解这种欣慰的笑的。

TLT有太多过于理性的做法,以至于某些观众认为本剧在讽刺政府,然而事实当然并非如此。且不说TLT是“超越政府的存在”,平心而论,不得不说TLT那些过于理性的做法通常是解决问题的最“合理”的方法。

先救人还是先消灭异生兽?当工人被当做人质、小女孩生死未卜,夜袭队的作战指挥中心给出的命令竟是先消灭异生兽。顾忌人质或小女孩的安全,就可能无法及时消灭异生兽,其可能危害更多的人,因此给出了这样的命令。但是,谁又愿意自己面临危险时,援救队赶到时直接选择放弃自己呢?

把居民当诱饵是另一个例子。为吸引格鲁格来姆,TLT决定不疏散战场附近的少数居民,让他们作为诱饵。留下少部分居民来吸引并消灭异生兽是最方便有效的方式,只要按计划消灭了异生兽就一切无事,也能避免异生兽去伤害更多人。但是,谁又愿意在不知不晓中冒着生命危险被当做诱饵呢?

最大的争议应当属将适能者送上实验台。虽然松永管理官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抓捕适能者,但将英雄抓来做实验是肯定不能接受的。可是,从结果上来说,如果没有对姬矢准的研究,夜袭队不可能得到Ultimate Vanisher ,就没法消灭库土拉,也不可能帮助姬矢准打赢他的最后一战。

孰对孰错?夜袭队最后的决定已经给出了答案。孤门依然坚定地说服了夜袭队队员:“就算会背叛TLT,如果现在见死不救,那我们今后还能保护什么?还能拯救什么?”如果为人类拼死战斗的英雄成为了人类研究新武器的牺牲品,那一定是最大的悲哀——这样悲哀已经在《我的故乡是地球》里发生,幸而悲哀没有在怜身上发生。有太多理性的解决方案看起来更“合理”的时候,但是始终有我们必须坚持的感性,因为人是有感情的,不能让受困者失去希望,不能藐视生命,更不能让英雄落泪。

尽管剧情缩水,这部剧也已经足够成为我心中的神作,最后,再次对《奈克瑟斯奥特曼》所有制片人、对圆谷公司表示衷心的感谢!

还有太多想写的没能赶在十五周年之前完成,但愿以后能有时间补充。

今年是奥特曼系列诞生55周年,在奥特曼越来越火的今天,人们逐渐发现奥特曼系列并不只是简单的子供向特摄作品,蕴藏在其中的道理时至今日也同样发人深省。

同时奥特曼系列也不仅仅只有子供向,包括《赛文X》《奈克瑟斯奥特曼》这样的TV作品,走得就是青年向甚至成人向路线,也被大部分人称之为神作,而还有这样一部极具现实风格的奥特曼电影,却鲜为人知,这就是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前传电影《奈克斯特奥特曼》。

虽说是《奈克瑟斯奥特曼》的前传,但是从英文片名没有任何前后缀,只用Ultraman便可见一斑,即使没有看过tv剧集,依然可以当做独立的一部科幻电影,同时也有大量致敬昭和与平成奥特曼的桥段。

红蓝光球的追击以及光球和战机相撞和驾驶员共享生命致敬初代《奥特曼》

不同于其他奥特曼,凹凸不平的身体,肌肉质感的四肢,类似血管的线条,都让奈克斯特奥特曼在外形上极具生物感。

另一方面,适能者真木舜一没有标志性的变身器,说是变身,其实用进化或者变异更为准确,由人形慢慢转变为奥特曼的变身方式也与其他奥特曼人间体与众不同。

而反派怪兽“The One”一改往日直接现身地球的设定,“The One”如同异形寄生在人类身上,还能够同化其他生物,将人类一步步变异到人形怪物再到最终怪兽,造型上也极具各类欧美怪兽片中诡异恐怖的特点。

除了皮套造型,本片的剧情同样可圈可点,与《奈克瑟斯奥特曼》一脉相承,减少了奥特曼一贯的科幻感,选择走现实风格,自始至终将奥特曼当做敌人的高层政府官员让人很难不想起《奈克瑟斯》中的TLT。

但是除了黑暗现实的剧情,本片也不乏温馨而又真实的感情线。

主角真木舜一是一名即将退役的战斗机驾驶员,驾驶战机翱翔蓝天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他更是一个好父亲,为了陪伴因为生病时日不多的儿子,他选择提前放弃自己的梦想,但一次任务让他与奥特曼相遇,打乱了他的计划。

真木与奥特曼第一次相遇

当他第一次变身成强大的奥特曼之后,感到的并不是开心,反而是对获得的力量感到迷茫甚至厌恶,认为奥特曼只是另一种怪物,但为了保护家人他还是选择战斗。

战斗结束,真木终于相信,和奥特曼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所以对死亡毫无怨言,但是在临死前,想到的依然是对儿子的承诺。

最终,奥特曼选择将真木舜一复活,让他完成了带儿子飞行的承诺。

另一个主角,研究员水原沙罗是个外刚内柔的女性,在事业上她稳重冷静,刚毅果断,敬职敬责,在面对曾经的恋人如今的怪兽,她却动摇了,但最终她还是选择开枪。

本片的动作特效也是一大亮点,最后决战的空战从分镜设计到特效制作都是无可挑剔,视觉效果足以媲美好莱坞科幻片,至今也被各个奥迷称为系列最佳。

本中出现的军队及军事装备都是真实的

可惜,这样一部佳作在当年票房惨淡,太多人始终认为奥特曼是小孩子看的动画片(还期待大人明白什么是特摄片吗?),无法将其作为一部真真正正的科幻片观看,让圆谷对成人向作品的涉猎也仅仅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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