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短文第12自然段,与描写蜗牛小练笔200个字没有关系,可以不写,你觉得呢?

如果说前两部只是预热的话,这次,感觉作者开始真正的有意的写小说了,他摒弃了之前短篇集的形式来叙述,现在开始正儿八经的叙述整个世界的动荡。

光看书名,相信所有人都知道第三部围绕的主角:希里。如果你非常喜欢希里的话,强烈建议阅读这本书,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部希里成长日记!面有希里在凯尔·莫罕接受一群老男人的训练、特莉丝像个知心大姐姐般的照顾、与猎魔人们争论男女身体、思维上两性的差异等等,特莉丝让猎魔人们都意识的何谓“女性”等等,当然,顺便不忘千方百计的想推倒白狼。

叶奈法也在信中暗讽自己是白狼第二个能想到求助的女巫师颇感“荣幸”。两个女人明争暗斗的种种细节,给全篇添加了不少幽默的色彩。特莉丝和叶奈法在教授希里的过程,在作者笔下,通过她俩之间与希里的对话和心理描述的不同,让我们对这两位女术士有了更加深刻和立体的看法。

全文读下来感觉特莉丝像个非常疼爱希里的大姐姐,她会教希里如何像个女生打扮自己,并且经常的和她谈谈心,解决她内心中的困扰,同时特莉丝是个非常主动敢爱的女人,她在希里面前表现得自己是个坚强的姐姐,却在白狼面前像个小公主一样对他充满依赖和好奇。而叶奈法则是位非常严厉且冷酷的母亲,她对白狼和希里都一样的态度,压抑自己的爱,想在对方面前尽量表现出无情且毒舌,可是在这傲娇的表面下,一直有着某些东西在她内心深处缓缓悸动。作者同时也很清楚各位读者最想了解的是什么,于是在结尾处借助希里之口,问出了她对白狼真正的感觉,叶奈法也趁着他不在身边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为了尽量不剧透,读者们也可以通过我在原文挑选出的节选部分来细细的揣摩人物,当然也少不了你们最喜欢的绅士环节。

老规矩,话不多说:上车!

1.“没错,没错!”威利博特男爵的女儿们齐声尖叫,试图拧干混透的围巾,“丹德里恩大师,继续唱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猎魔人和女术土叶妮芙最终找到彼此了吗?他们还相爱吗?他们幸福吗?我们好想知道!”

(开篇就吸引了读者的好奇,台下的听众就是我们,台上的丹德里恩则是作者,笔法精妙)

2.“亲爱的阁下,你真的很热爱艺术吗?在自我介绍之前,强迫对方接受金钱,你不觉得这已经违背了最基本的礼节吗?

3.“你不知道。”她重复一遍,“平日的你明明无所不知,无所不唱,甚至拿人家的感情隐私当题材。我在伯琉赫里斯树下听了你的歌谣,丹里恩,其中好几句写的就是我。”

“诗歌,”诗人盯着烤鸡,随情说道,“本来就有适度的夸张。你不该因此生气…”

“‘发如渡鸦之翼,恍如夜之风暴……’”叶妮芙用夸张的强调语气引述道,“‘………紫罗兰色的双眸沉睡着闪电………’是这么唱的吧?”

“我印象中的你就是这样。”诗人胆怯地笑着说,“谁觉得我唱得不对,可以先拿石头打我。”

“但我不知道,”女术士抿紧双唇,“是谁允许你这样描述我的内脏的?怎么唱的来着?‘她的心脏,仿如装点她玉颈的宝石。坚硬如钻,冰冷如钻,锋利更胜黑曜石,切开….这是你自己编的吗?还是说……”她的双唇扭曲而颤抖,“还是说你听了谁的抱怨?”

4.“我不会告诉你的。”她打断他的话,“你已经暴露了,丹德里思他们还会再来找你,所以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从这儿消失,到瑞达尼亚去,去找迪杰斯特拉和菲丽帕·艾哈特,待在维兹米尔的宫廷里。我再警告你一遍:忘掉辛特拉的幼师吧,忘掉希瑞,假装你从没听过这个名字。照我说的做。我不希望你遭遇任何不幸。我喜欢你,又欠你太多.…….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可是叶妮芙,你欠我什么?

5.“白狼,这孩子是谁?这女孩是谁?”

“她是我的……”杰洛特一时语塞。希瑞感觉到,他强壮有力的双手按在她肩头。突然,恐惧消失了,不留丝毫痕迹。炉膛里的火散发着温暖,只有温暖。黑色的身影属于朋友。他们关心她。他们闪闪发光的眼睛流露出好奇,还有关怀,以及些许不安..…

杰洛特的双手握紧她的肩膀。

1.“别害怕。”女术士笑着说,“我不是强盗,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叫特莉丝·梅利葛德,我要去凯尔·莫罕。猎魔人都认识我。别瞪我。我尊重你怀疑的权利,但请好好想想,如果我不认识路,怎么可能来这么远?你在小道上见过别人吗?”

2.希瑞羡慕地叹了口气,特莉丝得意地一笑,效果达到了。长而美的乱发极其少见,它是女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代表你是个自由女性,只属于你自己。同时还代表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因为“普通”少女会扎起发辫;“普通”已婚女子会用女帽或头巾遮住头发;出身高贵的女子,包括王后和女王,则会将头发卷成各种样式;女战士会把头发剪短;只有德鲁伊教徒和女术士——以及妓女——才会让发型保持自然,以强调自己的独立与自由。

3.“我帮你牵马。”杰洛特说着,伸手接过继绳。特莉丝不动声色地挪挪手,让他们的手掌碰到一起。他们的目光也一样。

“我眼你去马厩。”她的语气十分自然,“鞍囊里还有几件我要用的东西。”

4.她不假思索地抱住他的脖子。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长发下的须背处。麻刺感顺着她的背脊传下,扩散到全身,她差点在狂喜中叫出声来。为了压抑这叫声,她把嘴贴上猎魔人的唇。她身躯震颤,紧贴他的身体。她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忘我。

(所以鞋囊里真的有东西?)

5.“见到您真好,老爷爷。”

“给我个吻。不,别吻我的手,术士小丫头。等我睡在棺材里再吻我的手吧。不用说,这一天就快来了。哦,特莉丝,你能来真是太好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治好我呢?”

“治好您?治什么?您的孩子气吗?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拿开,老家伙,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灰胡子!

(看来猎魔人都一个德行啊,当然除了...)

6.“你可以跟我们共进晚餐,然后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们为你准备了最好的房间,塔楼那间。我们还把凯尔·莫罕最好的床搬了过去。”

“谢谢。”特莉丝露出微笑。塔楼那间,她心想。好吧,维瑟米尔。既然你这么要面子,今晚我就住塔楼好了,睡整个凯尔·莫罕最好的床。尽管我宁愿跟杰洛特一起睡在最差的床上。

7.特莉丝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一股暖意流遍全身,还有在愤怒刺激下更加强烈的情欲。她轻轻咒骂一声,踢开棉被,侧过身去。老旧的床榻发出一阵嘎吱声。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心想。我就像个傻乎乎的思春少女,甚至更槽——就像缺乏关爱的老处女。我甚至没法理性思考。

当然不是杰洛特。别激动,小丫头。别激动,想想他在马厩里的表情吧。你以前见过那副表情,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那是愚蠢、悔恨而又尴尬的表情,说明男人想要遗忘,说明他们不想回忆从前,也不想回到从前。看在诸神的分上,小丫头,可别说什么“这次不一样”。从来都是一样的。而且你很清楚,因为你亲身体验过。

8.在性爱方面,特莉丝·梅利葛德可谓女术士中的代表。一切皆源自于偷食禁果的快感,学院和女导师的严格约束更是为其平添了几分刺激。随后她便迎来了自由、独立且疯狂滥交的日子,最后不出意外地以苦涩、幻灭与放弃收场。在这之后是一段漫长的孤独期,她发现,想要宣泄压力,那些自认为是她丈夫和主子的男人根本就很多余——反正他们抹掉额上的汗珠,翻脸就不认账了。

9.最后,同大多数女术土一样,特莉丝眼其他巫师谈情说爱,结果发现他们那冷冰冰、教条而仪式化的性爱既乏善可陈,又缺乏快感。

然后,利维亚的杰洛特出现了。这位猎魔人的人生波澜壮阔,又与她的好友叶妮芙维持着怪异而动荡、几乎称得上激烈的关系。

特莉丝一直嫉妒地留意着他们,尽管从表面来看,他们没什么值得眼红的。他们的关系显然令双方都很不快乐,甚至带来了破坏和痛苦,但不合逻辑的是…他们始终没有一刀两断。特莉丝很难理解,而这令她着迷,以至于…

她匀引了杰洛特—借助于一点点魔法。她选择了有利的时机。那时,杰洛特和叶妮芙再次反目,突然分开。杰洛特需要慰藉,也想要忘却。

不,特莉丝没想把他从叶妮芙身边夺走。事实上,对她来说,叶妮芙比杰洛特重要得多,但与猎魔人的短暂相处也没令她失望。她找到了一直追寻的东西——内疚、焦虑与痛苦。他的痛苦。她体验到了他的情感,这让她兴奋,而他们分开之后,她便再也无法遗忘。其实,她最近才明白什么是痛苦:她无比渴望与他再度相会,却又无法如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会儿——哪怕一瞬间也好。

10.“染上恐惧。”希瑞拂开额前的淡灰色刘海,自豪地重复,“你不知道吗?如果你遇到坏事,必须马上回去面对它,不然你就会害怕。如果你害怕了,就不会有成果。绝不能放弃。杰洛特是这么说的。”

11.“你知不知道什么魔法和咒语…如果你会的话……能不能把我变成男孩?”

“不。”特莉丝冷冷地回答,“我不会。”

“嗯……”小猎魔人显然很苦恼,“那你至少可以……”

“你能不能做点什么,让我不用……”.希瑞涨红了脸,“我还是在你耳边说吧。”

‘来吧。”特莉丝凑近身子,“我在听。”

希瑞的脸更红了,她把脑袋凑近女术士红棕色的头发。

特莉丝猛然站起身,两眼冒火。

“操他奶奶的王八蛋!”女术士大吼一声,狠踢凳子一脚,让它撞到门上,震掉了那张老鼠皮,“天花、瘟疫加狗屎麻风病啊!我他妈宰了那群狗日的白痴!”

(绅士们能猜到希里到底说了什么吗)

12.“再明白不过。”兰伯特嘀咕道,双眼肆无忌惮地盯着特莉丝紧贴衣裙的双乳。艾斯卡尔清清嗓子,用锐利的目光看向兰伯特。

13.“特莉丝!”希瑞突然踏着重重的脚步跑上楼梯,大喊道,“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特莉丝,求你了,求你同意吧!求你了,特莉丝!”

雪下个不停。直到冬至日到来,才有阳光照亮雪地。

1.“不受控制的魔力很凶险,尤其对魔源及其附近的所有人而言。魔源能以多种方式威胁到周围的人。但他们影响自己的方式只有一种:精神装病,通常是焦虑症。”

2.“魔源,”她冷冷地解释道,“无法控制自身。他们是媒介,类似于某种传送装置。他们会不知不觉地接触魔力、转化魔力。而他们试着控制魔力时——比如竭尽全力想要施展法印—反而不会有任何成果。就算试上千百次,结果也不会改变。这是魔源的特性之一。但在某一天,等到魔源不再竭尽全力,不再紧张,而是做起白日梦,或是想着卷心菜和香肠,或玩着骰子,或在床上做爱,或抠着鼻子……在这种时候,意外会不期而至。整栋屋子可能起火,甚至点着半个镇子。”

3.“胡话。”兰伯特干巴巴地回答,“毫无意义的废话。”

“那我相信,”她直视他,“你应该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废话是你的特长——而你每次开口,我就更加确信这一点。帮我个忙,暂时闭嘴好不好?”

活见鬼,今天轮到兰伯特做饭,他除了煮面啥都不会...连面也未必...

4.有一次,她醒来后……又陷人恍惚,又开始用另一个人的声音说话,语气恼人而凶狠。她口齿清晰,说的不再是胡话。她在预言。她预见了未来。而她的预言……”

“什么?杰洛特,她说了什么?”

“死亡。”维瑟米尔轻声道,“是死亡,孩子。”

特莉丝看向希瑞,后者正在尖声指责柯恩作弊。柯恩搂住她大笑起来。女术士突然发现,这是她头一次听到猎魔人大笑。

“谁的死亡?”她依然看着柯恩,简单地问。

“还有我。”杰洛特补充道,然后笑了笑。

5.特莉丝呻吟一声,跪倒在地。在她面前,一扇又一扇的门接连打开,永无休止地通往不存在的尽头。通往虚无。

“你错了,第十四人。”带着金属质感的非人声音冷笑道,“你把投在湖面的倒影错当成了夜空的繁星。”

6.“我会待到春天。”最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勉强开口,“我会陪着希瑞……照看她,不分昼夜。我每天都会陪着她。.等到春天……春天到来,我们就带她去艾尔兰德的梅里泰莉神殿。也许到了神殿,想占据她的东西就没法接近她了。然后你可以向叶妮芙求助。”

7.“没什么。累了吗?如果你想,可以休息。”

“不,兰伯特!我还能继续。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弱。要不要我一次跳两根木桩?”

“胆子不小!要是你摔下来,梅利葛德会扯掉我的……我的脑袋。

“你以为呢?难道要像母鸡跳下鸡棚?好了,跳。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不错。非常好—以女孩的标准来说。可以指掉蒙眼布了。”

8.“哈!那我们去坐雪橇吧。”

“这就去。先让我化妆。”

“可你化妆给谁看呢?”

“我自己。强化自己的美丽,可以让女人保持自信。”

“唔……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也需要强化一下。特莉丝,别笑!”

“过来,坐我腿上。我说过了,把剑放下!谢谢。现在,用那把大粉刷,把粉涂到脸上。别这么多,孩子,太多了!照照镜子。看到你有多漂亮没?”

“没看出区别。我想画画眼睛,可以吗?你笑什么?你总在眼睛上描描画画,我也想试试。”

“好吧。拿着这个,往眼皮上涂些眼影。希瑞,别把两只眼睛都闭上,要是你看不见,会把整张脸都弄脏的。只拿一小块,轻轻擦过眼皮。我说了,轻点儿!给我吧,我帮你再补几笔。闭眼睛。好了,睁开吧。”

(这段对话超级有画面感的!有木有)

9.“过来,女孩。擦净鼻涕,仔细听好。再强壮的人,就算是能推倒高山的巨人,也不可能正面挡下龙蜥的尾巴、巨蝎的钳子或狮鳞善的爪子。钟摆模仿的正是类似的武器,所以不要试着格挡。你要做的不是挡开钟摆,而是挡开你自己。你要借用它的力道作出攻击。你只需要侧过剑身,飞快而轻轻地挡一下,同时转体半圈,以同样迅捷的速度发起攻击。钟提撞击的力道会带给你冲力。明白了吗?”

“哈——哈!哈—接招吧!狮鸳兽,吃我一剑!杰洛特特特!你看到了吗?”

“别大喊大叫。控制好呼吸。”

“我做到了!我果然做到了!我成功了!夸夸我吧,杰洛特!”

“干得好,希瑞。干得好,丫头。”

11.“他们保护了那些孩子。”她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是啊,我知道。他们解决掉的狼人一年也许能杀两三个人,可尼弗迦德强盗能在一个钟头内把整个村子夷为平地。没错,你们保护了孤儿,而我却在努力把孤儿的数量减到最少。我对抗的是因,不是果,所以我才会加人泰莫利亚的弗尔泰斯特王的议会,与费卡特和凯拉·梅茨共事。我们商讨如何避免战争爆发,以及战争真正到来时又该如何自卫。战争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就像一头秃鹭。对你们来说,这是一场冒险。对我来说,这却是事关存亡的棋局。我参与了这场棋局,所以你们的冷漠和轻浮刺痛了我,也侮辱了我。”

(特莉丝解释了为什么参政的原因,同时对猎魔人中立的态度表示伤心)

12.“特莉丝,”白发猎魔人再次直视她的双眼,“你指望我做什么?积极加入斗争,拯救世界于危难?你要我应征人伍,好去阻止尼弗迦德大军?如果再有一场索登战役,你希望我跟你在山上肩并肩,为自由而战吗?”

“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她轻声说着,垂下头,“我会自豪地与你并肩作战。”

13.“这我相信。但我没那么英勇无畏。我不适合当士兵或英雄。对痛苦、残疾和死亡的强烈恐惧只是原因之一。你没法阻止士兵的恐惧,但你可以给他克服恐惧的动力。我却没有这种动力,我不可能有。我是个猎魔人: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变种人,只为金钱消灭怪物。我会保护孩子,但他们的父母得付我酬劳。如果尼弗迦德孩子的父母出钱雇我,我也会保护那些孩子。即便这个世界化作废墟—虽然在我看来不太可能——我也会继续在废墟里杀戮怪物,直到某只怪物杀死我为止。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理由、我的人生和我对世界的态度。不是我选择了这条路,是这条路选择了我。

你忘了我很了解你,所以别装成什么冷酷无情、没有心灵、毫无顾忌又听天由命的变种人了

14.“不,你错了。”他冷冷地回答,“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跟其他人一样畏惧死亡,但我在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个概念——我没幻想什么,也没抱怨命运,特莉丝———这只是个简单而又客观的计算结果,是个统计数据而已。没有哪个猎魔人能寿终正寝,躺在床上讲述他的遗愿。一个都没有。希瑞既没有令我吃惊,也没吓着我。我知道我会死在某个散发着尸臭的洞穴里,被狮鹫兽、拉弥亚或蝎尾狮撕成碎片。但我不想在战争中死去,因为那不是我的战争。

15.“不,杰洛特,我必须说。其实你也想知道,在那儿、在那座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仔细听好——那儿有喧嚣和火焰,有燃烧的箭矢和炸裂的火球,有尖叫和碰撞声,而我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堆烧焦冒烟的破布。然后我才意识到,那堆破布就是尤尔;而她身边那个可怕的东西,那具没有四肢、发出可怕尖叫的身躯正是珊瑚。我以为自己躺在珊瑚的血泊中,但那其实是我的血。然后我发现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开始哀号,像条被人痛打的狗,像个受了虐待的孩子—别过来!不用担心,我不会哭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来自马里波的小女孩了。该死的,我是特莉丝·梅利葛德,在索登山上死去的第十四人。纪念碑下有十四个坟墓,却只有十三具尸体。你觉得这种错误简直难以置信,对吗?大多数尸体都毁损到难以辨认——也没人愿意去辨认。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在熟悉我的人中,只有叶妮芙幸存下来,而那时,叶妮芙的眼睛瞎了。其他人对我了解不多,只记得我漂亮的头发。可该死的,我的头发全没了!"

我恢复了从前的容貌,但我永远不会穿低胸的衣服了,永远不会

16.“我会与你并肩作战!”希瑞尖声叫道,“等着瞧吧,我会陪在你身边!尼弗迦德人要为我的外婆,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可没忘!”

“安静!”兰伯特大吼,“别掺和大人的谈话….…”

“是啊!”女孩眯着脚,双眸燃起绿色的火焰,“你们以为我干码要学剑?我要杀了他,那个出现在辛特拉、头盔上有羽翼的黑骑士,因为他对我做过的事,因为他让我害怕!我会杀了他!所以我才学学剑!”

17.“杰洛特,你想欺骗谁呢?我?她?还是你自己?也许你不愿承认事实?那个除你以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还是你不想承认,那些灵药和药草并没有杀死你的人类情绪和感受!是你自己扼杀了它们!你亲手扼杀的!可你为什么连那孩子的情感也不放过!

(特莉丝一语点中白狼)

死掉的精灵才是好精灵。—米兰·鲁本奈克元帅

1.“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不过俺跟这号人反正也没什么交情。好吧,出于礼貌,俺该自我介绍一下。俺叫亚尔潘·齐格林。你叫什么,小野鹅?”

“反正不叫小野鹅。”希瑞两眼闪着光,没好气地回答。

2.“因为你们生孩子的速度堪比兔子。”矮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不问时间、不论地点、不管对象是谁,只顾没日没夜乱搞一气。你们的女人只要坐上男人的大腿,肚子就能大起来……你的小脸蛋为啥红得跟器栗花似的?其实你也想知道,对吧?那你就该明白这个事实:历史告诉我们,在这世界上,最擅长打碎别人脑壳和搞大女人肚子的种族才能称王。而在谋杀和上床这两方面,你们人类的确是行家……

“我醒好久了。”女术士在车厢里有气无力地说,“但我不想……打断这么有趣的谈话。别打扰他们,杰洛特。我想…….再听听性爱在社会演化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3.特莉丝高烧已退,但身子仍十分虚弱。杰洛特和希瑞熟练地帮她脱掉衣服,擦洗身子。他们不想伤到她的自尊,但她眼下完全无法自理。他们合作无间——杰洛特用双臂扶着女术士,希瑞帮她清洗、擦干。只有一件事开始让希瑞吃惊并恼火:她觉得特莉丝跟杰洛特贴得太近了,有一次,她甚至想亲他。

杰洛特用下巴指指女术士那匹骟马的鞍囊。希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特莉丝总会要求他们给她梳头。希瑞摸出梳子,跪在她身旁。特莉丝冲她低下头,双臂搂住猎魔人。希瑞觉得,是不是搂得太紧了?

4.“哦,杰洛特。”她啜泣起来,“我好后悔……好后悔我们之间的一切…”

“……不该发生的…不该是现在。等我好些…...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可以……我甚至可以……”

“我嫉妒叶妮芙…我嫉妒她和你……”

5.人类也习惯了在精灵留下的建筑上建造城镇。诺维格瑞、牛堡、维吉玛、崔托格、马里波、希达里斯,都是这么建成的,包括辛特拉。

6.精灵活得很久,但只有他们中的年轻人才有生育能力,只有年轻人才能诞下子孙。

1.①我已经知道,用上古符文的话,凯尔·莫罕要写成Caer a'Muirehen,意思是“上古之海的要塞”。难怪城墙的石头里嵌着那么多贝壳、蜗牛和小鱼。辛特拉的正确写法是Xin`trea,我的名字来自上古符文里的Zireael,意思是燕子,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有个精灵名字。

②杰洛特,你答应你会过来的。来吧。

再及:南尼克嬷嬷让我在结尾写上,赞美伟大的梅里泰莉,愿她的祝福和恩惠与你常伴。愿你万事顺利。

(以上为希里信封中的节选)

2.①作为你求助的第二个人,我深感荣幸。能在你的名单上排这么高,我更是受宠若惊。

②如果你在随后几年里想给我写信,请片刻都不要犹豫。你的来信总能带给我无穷的快乐。

(以上为叶奈法信封中的节选)

3.“见鬼……”猎魔人吐出一根水草,“我老了,做不了这行当了…...老了...”

4.如果有什么事比获取知识更令人口渴,恐怕就要算部分或彻底禁止饮酒的规定了。

5.“护身符!灵药!春药、迷情药水,保您欲仙欲死!只要喝上一口,连死人都能精力勃发!谁要买?谁要买?”

6.教授们也在附近徜伴,在热切地谈天或争论的同时又不失礼仪与风范。年轻的助教到处闲逛,眼睛盯着女学生的臀部。丹德里恩不无欣喜地发现,学院依然跟他就读时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7.“猎魔人?真正的猎魔人?”

“看在诸神的分上,小点儿声。夏妮,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夏妮爽朗地笑笑,“只是出于好奇,我想近距离看看那位著名的…”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

8.“以医师的名义保证。”夏妮的笑容更美了,丹德里恩心中再次涌起为她这样的女孩谱写歌谣的冲动—像她这样的女孩,虽不妖艳,但美丽分毫不减。传统美女反而留不下太多印象,这种女孩却会经常出现在你梦里。

9.有这么一句俗话:在维兹米尔王的宫廷里,如果迪杰斯特拉说现在是中午,黑暗却依然笼罩大地,那你就该担心一下太阳的命运了。

10.丹德里恩把女人—包括女术士—分成四种:非常可爱、可爱、不可爱和非常不可爱。非常可爱那种会欣然默许上床的提议;可爱那种会露出快乐的微笑;不可爱女人的反应难以预测;而对吟游诗人来说,“非常不可爱”的那类女人,光是想想向她们提出类似要求,都能让他脊背发冷、膝盖打颤。

尽管菲丽芭·艾哈特极富魅力,但无疑属于“非常不可爱”的类型。

菲丽芭·艾哈特——维兹米尔王宫廷的魔法师,天资出众的女术士,善于变形咒语

11.“杰洛特!嘿,杰洛特!”

“丹德里恩?等等……拜托,别进来…”

“什么别进来?你说‘别进来’是什么意思?”诗人推开窗户,“你有人陪还是咋地?你正跟谁上床吗?”

12.丹德里恩知道,猎魔人和其他女术士也有过类似的言辞和暗示的交锋,这说明他俩彼此互有好感,而且多半会走到上床那一步。

13.只有一个办法能弄清猎魔人跟其他女人的联系一在恰当的时间钻进某扇窗户。

1.“目前的情况,”过了一会儿,她努力将视线从挂毯上挪开,“让我想起了利维亚城堡里的漫长冬夜。空气中始终有股悬而未决的气氛。我丈夫会考虑怎么把另一个侍女搞上床;元帅会研究怎么打一场让他成名的胜仗;巫师会想象自己就是国王;仆人不愿服侍主人;小丑悲伤、阴郁又无趣得要命;狗儿会优郁地吠叫;猫儿只顾呼呼大睡,不关心老鼠会不会蹄上桌子。所有人都在等待。所有人都皱起眉头看着我。而我……于是我……会给他们展示,让他们明白我能做到什么:我能让城墙摇晃,让附近的灰熊从冬眠中惊醒。他们脑袋里那些愚蠢的念头顿时一扫而空。突然间,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掌权者了。”

2.“你们可以把我排除在外了。”莱里亚女王笑得更迷人了,“我的两个孩子仍在云游世界——这就是放纵的结果——即便他们还没上绞架,我也不觉得他们会突然冒出当国王的念头。他们从前没有这种想法,现在也不会有。那两个人比他们的父亲还要蠢。愿他安息,了解我亡夫之人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玩过王权的陨落的人会了解到米薇女王的生活其实是过得非常的惨

3.“活见鬼,”瑞达尼亚国王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恩希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挫败我们!很明显,辛特拉的人民和贵族会追随卡兰瑟的血脉。想想看吧,如果恩希尔得到幼狮,后果会怎样?见鬼,这可真是雪上加霜!辛特拉的女王,同时还是尼弗迦德帝国的皇后!”

4.“我的命运,”他费力地说,“我的选择……我告诉你,菲丽芭,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我不会允许你们用肮脏的诡计把希瑞牵连进去。我警告你。谁敢伤害希瑞,谁就会跟躺在这儿的四个人一样,落得同样下场。我不打算发誓,也没有可以发誓的对象。我只是在警告你。你指责我是个糟糕的监护人,说我不知道如何保护那个孩子。但我会保护她。尽我所能。我会杀人。我会无情地杀掉——”

大多数巫师失去了生育能力,原因是肉体的变化和脑下垂体的机能障碍。某些巫师——尤其是女性——在操控魔力的同时,仍能维持性腺的正常功能。她们还能怀孕,也能生产—并厚颜无耻地认定这是种幸福,是上天的眷顾。但我要重复一遍:没有人生来就是巫师。也不该有人生来就是!我明白这些道理的重要性,并在希达里斯召开的集会上回答了相关提问。我再次重申:我们每一位都要决定好,你究竟想成为什么——是一名女术士,还是母亲?我要求所有学徒必须结扎。无一例外。

一《被毒害的源头》,蒂莎娅·德·维瑞斯著

1.“魔法不是用来表演的。”希瑞生气地说,“魔法不是集市上的把戏。”

“当然,当然。”尤妮德说,“不是用来表演的。对吧,爱若拉?听起来就像老巫婆叶妮芙的口气!”

“希瑞越来越像她了。”爱若拉评价道,重重地哼了一声,“味道也跟她一样。哈,肯定是用曼德拉草或龙涎香做的魔法香水。你用魔法香水了,希瑞?”

“没有!我用肥皂!你们看不上眼的肥皂!”

“哦,不,”尤妮德撇撇嘴,“听听她说话的口气,多尖酸啊?”

“她过去可不这样。”爱若拉二世嘟起嘴,“自从跟那女巫混熟开始,她就渐渐变成这样了。她俩一起吃,一起睡,形影不离。她几乎不去神殿上课,也没时间陪我们!”

2.“世界就是这样!”希瑞尖声道,“有些人有脑子,所以有书看!有些人满脑子鸡毛,只配拿扫帚!”

3.据她回忆,在辛特拉,有魅力的男子脑袋要能碰到天花板,肩膀要跟门口一样宽,骂起人来要像矮人,怒吼起来要像水牛,无论白天黑夜,三十步开外就要散发出马匹、汗水和啤酒的味道。对卡兰瑟王后的女仆来说,不合以上标准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为之饶舌。

4.“唔,”希瑞探出身子,打量地图,“这儿是亚甸………还有温格堡....雅尔!你给我停下!”

男孩忙将嘴唇远离她的头发,脸红得好比甜菜根。

“我不希望你对我做这种事!”

“我来找你是为正经事。是女术士来请教学者。”她的语气冰冷而庄严,是她跟叶妮芙学来的,“所以,请端正你的举止!”

5.“我来了!”她又喊一声。

“终于来了。脱衣服,进澡盆。快。”

女术士没回头,也没在桌边转身,只是看着镜子里的希瑞。她缓缓地梳着潮湿的黑色卷发,后者在梳子的压力下拉直,又迅速恢复成富有光泽的大波浪。

女孩飞快地解开靴带,把靴子踢到一旁,脱光衣服,哗啦一声跳进澡盆。她抓起肥皂,精神饱满地擦洗着手臂。

叶妮芙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窗户,把玩手里的梳子。希瑞哼味一声,吐出几口口水,因为肥皂沫钻进了她的嘴。她思绪徜徉:有没有一种咒语,可以不用水和肥皂,也不必浪费时间就能洗澡?

6.“哟!”她说,“你已经告别童年了。该发育的部位也发育了。把手放下,我对你的胳膊肘不感兴趣。好了,好了,别脸红,别钮呢。这是你自己的身体,是这世上再自然不过的东西。事实上,你的发育也很自然。如果你的命运不是现在这样……如果不是那场战争,你早该成为某个公爵或王子的老婆了。你明白的,对吧?我们就你的性别详谈过多次,足以让你明白你已经长成女人了。可惜只是身体方面。你肯定没忘我们谈过什么吧?”

7.“可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在乎雅尔。”希瑞有点脸红,“我只是……”

“没错,”女术士喃喃道,“你只是去看看他。但我提醒你,别装小孩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那男孩一见到你就语无伦次、口水横流。你看不见?”

“那又不是我的错!我能怎么做?”

叶妮芙停下给希瑞梳头的手,用紫罗兰色的深邃眸子打量着她。“最起码,别玩弄他。”

“我没玩弄他!我只跟他聊聊天!”

(叶在教授希里时三观还是挺正的)

8.希瑞抬起头,话语哽咽。叶妮芙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太不幸了。”她轻声说道,“太不幸了。你说得对,我的丑丫头。如果参考历史并得出结论的能力真能受到重视,我们早就忘了战争是个什么东西。但渴望战争之人,绝不会因过去的教训和前人的经验而罢手,将来也不会。”

9.“我见识过战争,”希瑞轻声道,“不想再见识一场。永远不想。我不想再孤单一人。我不想担惊受怕。我不想再像当时一样失去一切。我不想失去杰洛特…还有你,叶妮芙女士。我不想失去你。我想陪着你,还有他。永远。

“你会的。”女术士声音微颤,“我也会陪着你,希瑞。永远。我保证。”

10.女术土走上前,黑色长裙沙沙作响。她捏住希瑞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转向左又转向右。女孩只觉一股愤怒和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涌起——她不习惯被人这么对待。同时,她又感到一阵嫉炉。叶妮芙真美。与希瑞每日得见的纤细、苍白且清秀的女祭司及女学徒相比,这位女术土散发出一股清晰的、甚至是刻意展现出来的魅力,每个细节都经过强调和凸显。她洒落在肩头的黑色长发富有光泽,反射着孔雀羽毛般的光芒,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塔曲起伏。希瑞突然觉得羞愧,为自己擦破的手时、开裂的手掌皮肤、破损的指甲、发黏的淡灰色头发而羞愧。突然间,她无比渴望拥有叶妮芙的一切——裸露的美丽脖颈,上面系着一条可爱的黑丝绒锻带,锻带上有块可爱的星形装饰。炭笔涂黑的整齐眉毛、长长的眼睫毛、自豪的嘴唇,还有随学呼吸上下起伏、包裹在黑色布料和白色密丝里的高挺双峰……

11.“没什么,没什么。”叶妮芙笑道,“你听错了。看看这个孩子,南尼克。她必得像只猫,眼里能进出火星,再等一会儿就要嘶嘶叫了。要是真是猫的话,她这会儿耳朵都要贴上头皮了。猎魔人女孩!我得把她牢牢抓在手里,锉掉她的爪子。”

“体谅她吧,”女祭司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请对她多些仁慈和体谅。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她不是你的竞争对手,叶妮芙。”有那么一会儿,女术士和女祭司面对面,彼此打量。希瑞觉得连空气都在颤抖,某种陌生而可怕的力量在她们中间增长。但这局面只持续了几分之一秒,力量随即消失。叶妮芙大笑起来,笑声愉快而甜美。

“我都忘了,”她说,“你一直站在他那边,对吧,南尼克?你一直替他操心。就像他未曾谋面的母亲。”

(这段让人细思极恐,叶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12.“都没人问过我。”她嘟囊道。

希瑞转体半周,狠狠一拳打向蜀葵。黄峰愤怒而凶狠地嗡嗡叫着,飞走了。

“没人问我想不想让你教!”

叶妮芙双手叉腰,眼中精光闪现。

“真巧啊。”她嘶声道,“想想看—也没人问过我想不想教。不过,这跟想不想没关系。我从不收学徒,你也不例外。只是有人要我查看你的状况,调查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确认它会给你带来什么危害。我得说,我答应得相当勉强。”

13.“你一直盯着我的领口。”叶妮芙冷冷地说,眯起紫罗兰色的双眼,“你是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还是单纯出于嫉妒?”

“那颗星星…”希瑞嘟嚷道,“是用什么做的?那些宝石移动和发光的样子好奇怪·……”

“它们在脉动。”女术士笑着说,“是嵌在黑曜石里的活化钻石。你想靠近点儿看看吗?想摸摸吗?”

“想…不,不想!”希瑞后退几步,愤怒地摇摇头,试图摆脱叶妮芙身上那股淡淡的丁香和醋栗的味道。“我不想。我干吗要看?我对它不感兴趣!一点也不!我是个猎魔人!我没有任何魔法能力!我不是做女术士的料,这很明显,因为我是………总之…”

14.“另外,”叶妮芙一边说,一边取出她的行李,“我还要求你绝对真诚。你不能向我隐瞒任何事。任何事!如果觉得课程上够了,你只要撒谎、伪装、弄虚作假或言不由衷就行了。如果我问你什么,你却没据实回答,这也意味着课程结束。你明白吗?”

“明白。”希瑞喃喃道,“那,这种……真诚……是双向的吗?我也能……问你问题吗?”

叶妮芙看着她,嘴唇扭曲成寄怪的形状。

“当然。”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这点毫无疑问。这将是我给你知识和保护的基础。真诚是双向的。你也可以问我问题。什么时候都行。我会回答,真诚地回答。”

“叶妮芙女士,你跟杰洛特是什么关系?”

15.“渴望。”她严肃地回答,“悔恨。希望。还有恐惧。没错,我相信没遗漏什么。好了,可以开始测试了,你这绿眼睛的小毒蛇。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在你提问之后,我对答案又多了几分信心。开始吧,我的丑丫头。”

叶妮芙的唇角露出微笑。

“我答应过,要真诚。”

16.“丫头,你想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拜托,把话说完整。”

“因为…”希瑞低下头,涨红了脸,“我跟爱若拉、米尔、尤妮德和凯蒂吃晚饭时,她们都笑话我,说我学不会魔法,说我没法使用魔法。因为…因为我是……是初女,意思是说……”

“我知道初女是什么意思,不管你相不相信。”女术士打断她,“你肯定又把这当成了恶毒的嘲讽,但我真心告诉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继续测试吧。”

“我是初女!”希瑞挑鲜地重复一遍,“干吗还要测试?处女学不会魔法的!”

“看来没别的法子了。”叶妮芙靠向椅背,“如果你真这么在意,出去找个男人破身算了。但麻烦你动作快点儿。”

17.“魔法,”叶妮芙的双眼直视山顶之上的天空,双手按在马鞍桥上,“在某些人眼里,是混沌的体现,是开启禁忌之门的钥匙。那扇门里潜藏着噩梦、恐惧和难以想象的灾厄。敌人等待在门后—那是毁灭性的力量,纯粹而邪恶的力量,不但会消灭开门之人,还将毁灭整个世界。但想开们之人永远都不缺,且总有一天,一定有人会犯下错误,因此世界的灭亡在所难免。换句话说,魔法便是混池的武器和复仇工具。事实上,自从世界融合,人类学会庭法,世界便受到了诅咒。世界必将崩溃,人类也将灭亡。事实的确如此,希瑞。那些相信魔法即是混沌之人,他们没说错。”

18.“魔法,”过了一会儿,叶妮芙续道,“在另一些人看来,却是种艺术。伟大而卓绝的艺术,能创造出美丽而非凡的事物。魔法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天赋。至于没有才能之人,只能满眼羡慕和嫉妒,看着艺术家的杰作,欣赏他们完成的作品,同时心中感叹:如果没有这些创造,没有这样的天赋,世界将会多么乏味。事实上,自从世界融合,自从少数人发现自已拥有的天赋和体内蕴含的魔力,他们便相信自己找到了艺术,相信自己受到了祝福。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些相信魔法即是艺术之人,他们也没错。”

(叶解释了对于魔法的理解,同时也影响了希里长大后的世界观)

很少有人察觉到我的黑曜石星星会动。非常少。而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19.“我的手已经习惯握剑了!所以才这么硬!”

“胡说八道。杰洛特用剑用了一辈子,可他的手指既灵活,又……嗯……特别温柔。继续,我的丑丫头,再试一次。看到没?想做就能做到,只要你愿意尝试。再来一次。很好。甩甩手。再来一次。很好。累了吗?”

(这都能联系到一起,作者真的是天赋异禀!)

20.“叶妮芙女士?”

“你……答应过要真诚的……那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可以啊。不过看在诸神的分上,别再问处女的事了。”

希瑞咬住嘴唇,沉默良久。

“太糟糕了。”叶妮芙叹了口气,“算了,想问就问吧。”

“因为,你知道的…”希瑞涨红了脸,舔了舔嘴唇,“宿舍的女孩总在闲聊各种话题……关于五月节庆典什么的……她们还说我是个鼻涕小鬼,因为我早该到了……叶妮芙女士,到底该怎么做?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该…”

希瑞的脸更红了。她沉默很久,终于抬起目光,点点头。

“很容易啊。”叶妮芙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既然你开始想了,说明时候已经到了。”

“又不是强制性的。如果你不想,那不用做。”

“哦。”希瑞又咬住嘴唇,“还有……那个……男人………我怎么知道谁才是合适的…”

“如果你有得选,”女术土扭动嘴唇,露出一个微笑,“却又没什么经验,那你最先要评估的应该是床。”

希瑞的绿眼睛瞪得像个茶碟。

“就是床。连床都没有的人,可以立刻排除。有床的那些,床铺肮脏邀遇的也可以排除。床铺干净整洁的人中,选择你认为最有吸引力的一个。不幸的是,这种方法并非百分之百可靠。你还是会犯下严重的错误。”

(绅士们,要记住打理一下床哦,尤其是在自拍时身后的袜子、内...)

21.“哦!”叶妮芙听着她的故事说,“真想看看那一幕——我是说杰洛特我在想:在布洛克菜昂森林,当他发现命运为他准备的意外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发现你的身份时,表情一定很有趣!”

希瑞吃吃地笑起来,翡翠色的双眼闪着淘气的光。

“哦,没错!”她哼了一声,“那表情绝了!你想看吗?我来表演一下。看!”

(这段也超有画面感!)

22.“叶妮芙女士?汲取魔力的原理是什么?如果我把魔力吸到身体里,下面剩下的也许就不够了。这么做真的好吗?南尼克嬷嬷教过我们,不该没什么理由就拿走一切。就连树上的樱桃,也该给鸟儿留下一些。

23.“不,求你了,叶妮芙女士……好疼………我好难受……”

“别哭鼻子,希瑞。没有比女术士哭鼻子更叫令人反胃的了。也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了。牢记这一点,永远别忘。”

24.叶妮芙过去常去凯尔·莫罕。希瑞猜到了原因:每当她们说起猎魔人要塞,女术土的目光就会变得温暖,眼神里的愤怒、冷漠和难以捉摸也会随之消失。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叶妮芙,希瑞会说她“神思恍惚,陷人个人的思绪”。

26.“你是几岁当上女术士的?”

“你问通过初步测试的年纪?十三。”

“哈!眼我现在一样大!那…那你是几岁…不,还是不问这个了…”

(你的又是多少岁呢?可以底下留言哦)

27.“你还叫我丑丫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干吗还这么叫?”

“因为我很恶毒。女术士一向恶毒。”

“可我不希望……不希望自己丑。我希望自己漂亮。非常漂亮,就像你,叶妮芙女士。我将来能不能用魔法变得跟你一样漂亮?”

“你……其实用不着……你不用借助魔法。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可我希望自己非常漂亮!”

28.“叶妮芙女士……”

“哦,见鬼。又什么事?”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杰洛特………还不来?”

“他肯定忘掉你了,丑丫头。他找到个更漂亮的姑娘。”

“哦,不!我知道他没忘!他不可能忘掉!我知道,我敢肯定,叶妮芙女士!”

“知道就好。你这幸运的丑丫头。”

你已经非常漂亮了。你是非常漂亮的丑丫头。我的漂亮丑丫头……”

29.我会告诉她。我会模仿她枯燥无趣的语气,让她明白,我也能装出冷淡、无情、漠不关心的样子,将自己的感受和情绪封闭起来。我会告诉她一切。我想告诉她、也必须告诉她一切。离开梅里泰莉神殿之前,我希望她知道一切。在我们终于离开,去见我和她都思念的那人之前。那人毫无疑问也思念着我们。我想告诉她……

我会告诉她的。只要她开口提问。

女术士在窗边转过身,露出微笑。她什么也没问。

30.“保重。”她说,“艰难的时代近了。伊丝琳妮·爱普·艾维尼恩的预言也许是真的。剑与斧的时代近了。蔑视的时代,寒狼风雪之纪元。照顾好她,叶妮芙。别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会回来的,嬷嬷。”希瑞跳上马鞍,“我一定会回来的!很快!”

她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全篇读完后,更加坚定了一项意愿:以后一定得要个女儿!

感谢各位绅士的观看,目前正在着手第四部,也会整理相关信息出来,到时候链接会放在下面,如果你是逐篇每段的看到了这里,并不是为了部分图片而来的, 那我发自内心的很感谢你,因为你是想真正了解这波澜壮阔的历史洪流的,喜欢的话,不妨点赞、评论、留下自己想法等等...

最后附送一张希里在凯尔·莫罕学习的全家图以做纪念:

第四期链接已跟新,绅士们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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