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见宰相刘罗锅郑板桥是哪几的背景音乐名字?

九月的兴化已是深秋了,郑板桥自山东去官至今已有十余年,须发尽白。晨起,年老的郑板桥漱了漱口,添加了些衣物,便让堂弟郑墨将已积压了些日子的信件取来,准备拆阅并酌情回复。从扬州回老家也有小半年了,因要购置一块田产,对方索价三百两纹银,使得郑板桥最近日夜伏案研墨,希望尽快筹齐这笔银子,为此自己常哀叹道:“画画乃取悦于人,若非为了生计,决不操此业。”郑墨送来十余封书信放置在案头。郑板桥此时已是七十开外的老人,面对尘世,他要有个后面的安排:一家子的生活费等等。 想到这些,郑板桥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些信,郑板桥有些厌烦,里面少不了有人又是“新作的诗词雅教”之类,要他评点的。现在这年龄真反感诸如此类的风雅事,只能挑拣几封重要的看。 金农用了个红色的信封、用恭敬的小楷写上“板桥吾兄亲启”。这是郑板桥喜好的颜色,红红火火,喜庆,就先拆金农的信。也是急于想知道,临行前委托金农卖画的事,进展如何。金农写道:“金秋扬州风光迷人,岂料聚仙楼上未饮先醉。月前以善价购得西周重器三件,待板桥兄返扬州共品鉴”云云。由于昨夜画画着凉,郑板桥咳了几声。金农老哥,你的字与你的运气一样好呢。想必老哥又是大赌一笔,去高阁吟风弄月,是不是把我的事给丢到“十丈软红”里去了啊。 郑板桥将金农的信移开,等下势必要给金农问个话,到底我作品卖得怎样?可要按润格来。有封信很扎眼。郑板桥贴近身子拾起。包装如此考究,谁呢?抖了抖精神,着实惊讶,信是南京袁枚寄来的。奇怪,自十年前两人应时任“两淮远使”的卢雅雨“红桥修楔”之邀与袁枚相见后,便再无往来。这袁才子怎么突然写信过来?带着强烈的疑惑,郑板桥用力地拆开封口,哼,用这么名贵的信笺,是出于尊敬我呢,还是显摆?再看袁枚那字,好大一股妖气,恐怕是因收了太多女弟子所习染。听闻刘石庵的小妾皆能代笔,几可乱真,袁枚这字显然不及刘墉的小老婆们。 再看下袁枚的内容,郑板桥愈加讨厌。袁枚写道:“板桥先生,自当年一别,匆匆十年矣。岁月不居……”好一阵客套话,酸。末了,袁枚附上一首诗:“郑虔三绝闻名久,相见邗江意倍欢。遇晚共怜双鬓短,才难不觉九州宽。红桥酒影风灯乱,山左官声竹马寒。底事误传坡老死,费君老泪竟虚弹。” 郑板桥看到这里,破口大骂:“斯文走狗,累我声名,胡扯。什么时候为你哭过啊,我郑板桥岂是那么矫情之徒么?”气愤之际,郑板桥想提笔驳斥袁枚,又担心将来袁枚再次利用这封信大作文章粉饰自己,就改变想法,将袁枚的信,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 郑板桥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回想起十年前与袁枚见面的种种,即可推想此辈轻浮。当时在卢雅雨席上,袁枚是那样出风头,俗,真俗。再想起袁枚得意的诗“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越。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完全是首教坏小孩子的烂诗。好好的蝉,叫得多好听,干嘛要去捕捉。不珍视大自然的生命,怎么都写不出好诗来。 记得在扬州时,金农、高凤翰、李复堂一起集会时,好像是高凤翰说起,有次去袁枚随园的经历,什么明式云纹紫檀大条案,案上放了卷刚从徽州订制的“澄心堂纸”。袁枚还在小辈的高凤翰面前装起样,讲“有佳墨者,犹如名将之有良马也”,吹嘘,完全自我吹嘘。就袁枚那样书法的底子,给他李后主的“御墨”,也是徒劳。金农好像也讲过,袁枚常爱在人前作态,谎称他自己那方砚台是米元章用过的“紫金砚”,还当众诵米元章“紫金研帖”:“苏子瞻携吾紫金砚去,嘱其子入棺。吾今得之,不以敛。传世之物,岂可与清净圆明本来妙觉真常之胜同去住哉。” 郑板桥越发觉得,文人有股虚伪的风气,或相互吹捧,或相互贬低,很难客观跳出时代和个人情感去思考问题。这样看去,明代的周臣倒算是个真实的艺术家。当有人问周臣,“为何你是唐伯虎的老师,而作品似乎不如他”时,周臣回答的是那样从容“只因少唐生千卷书”。韩愈讲“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当唐明皇让韩干向陈闳学习时,韩干说“臣自有师,陛下内厩之马皆臣之师也”。《尚书》讲“谦受益,满招损”,为人、为文、作画都是这个道理,怎么能自我吹捧呢? 郑板桥望着窗外的竹子,心生敬意。因为这是他的老师。师自然,师造化,不作态逢迎,让人心安。回头又望了下柜子上的“施注苏诗”线装本,浮出“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顿时百感交集,一封信也不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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