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许巍的歌 探讨许巍的音乐风格和影响力?

文/麦大人12月6日,一条来自许巍超话这样写道:“2019年寒冬的西安街头钟楼静座,却少了那位曾经的街头艺人许巍,多了一首《曾经的你》。”“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网友爱花花的火星孩子说,每一次听到这首歌,都能听得热泪盈眶。这首充满悲伤情绪的歌,具有独自仗剑行走天涯的孤独感,是一首对青春、对岁月怀念和无悔的宣告。许多人认识许巍,大抵是从这首《曾经的你》开始,在网易云音乐上留下10万条评论,足见大家对它的喜爱。有人说,许巍的歌可以疗伤,他的歌词直指人心,针针见血,他总是能够让人在浮躁中安静,也总能让人在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部位产生共鸣。从去年底到现在,许巍便开始辗转于各城市间的“无尽光芒”巡回演唱会,他依旧不做任何宣传,用心唱完每首歌后,安静地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从小听他歌曲的我们已人到中年,但许巍还是从前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几乎一点没变。想起来,从2002年《时光·漫步》这张专辑开始,许巍就成为我的最爱,如今马上都2019年结束了。这17年间,我从青涩走向成熟,而许巍只是减掉长发,51岁的他走过人生半百,笑容依然温暖纯真,俨然当初那个不顾一切闯天涯的“许少年”。01在内地音乐圈,许巍可能是和朴树最为接近的一个歌手,他们都特立独行,不喜抛头露面。2016年,在接受《鲁豫有约》专访,他直言自己不会去参加那些真人秀,既不适应,也不适合。其实那些事,并不是他不会做,而是不愿意。与许巍认识20多年的吉他手李延亮,私下告诉鲁豫:“许少年平时完全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严肃,他萌,特别萌。嘻嘻哈哈讲段子,肢体语言丰富,是个表情帝。”其实小时候的许巍,并非一个安静美少男。他出生在西安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妈妈是数学老师,爸爸是理化分析师,从小家教极严,父亲对他最大的期望,是长大以后能成为“中科院的院士”。但许巍却是个“问题孩子”——逃晚自习,打群架,甚至还进过派出所…而每次犯错后,待遇都是一次胖揍,然后靠墙根背手站立,这样的场景持续好几年。上初中后,某次听到妈妈的学生用吉他弹奏《拉兹之歌》,这首歌击中了许巍压抑许久的内心。于是,他缠着妈妈要一把吉他,但条件是考上市重点高中,那段时间许巍非常用工读书,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离重点线差了十几分。不过,这已超出父母的意外,母亲没有食言,托朋友在上海带回一把吉他,本想用琴拴住儿子,却不想这反而成为他逃离家庭的工具。高三时,许巍在西安市举办的一届吉他大赛中斩获第一名。父母看到他在音乐上的天分,清华北大已不抱指望了,西安音乐学院也不错,好歹也上个大学吧!然而,就在考音乐学院之前,许巍招呼都不跟父母打一个,就跟着一帮志同道合的少年离家出走,开始了自己仗剑走天涯的历程。逃离,有时候并不需要方向。02就这样,许巍以吉他手的身份,一路上跟着大卡车游荡在大大小小的城市,开始一年多的走穴生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流浪的日子并不惬意,一个月只有二十多块钱,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饿的不行连上台的力气都没有。1988年,许巍结束一年多的漂泊生涯,回到西安入伍成为一名文艺兵。在部队,他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妻子袁枫,她是部队的女军官,之后在关键时刻拯救了许巍。有一次军区汇报表演,许巍带着大伙拿了个奖项,因此获得保送第四军医大学的资格,这本是一个“曲线”回报父母的好机会。但许少年再一次拒绝了,因为他觉得既然上了大学,就得好好学习,不可能只为了混一个文凭,那样没有意义。1990年夏天的某个夜晚,“中国摇滚之父”崔健在西安举行了一场摇滚演唱会。看着偶像在台上嘶吼着那首经典的《一无所有》,台前下的他热血喷张,身体里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暖流在翻江倒海,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我要成为崔健那样牛逼的歌手!”之后他跑到福建去,在歌厅里每月能挣一万元,但这种枯燥的工作让他无法忍受,没多久就不干了。回到老家,联合一帮朋友组建了“飞”乐队,简单的一个字,却承载着很大的希望。这支乐队很快就火爆西安城,但后期却陷入了窘境,大家连饭都吃不上,9个月后解散了。1994年,“魔岩三杰”在香港红磡的摇滚演唱会,成为中国摇滚乐史上最辉煌的一页,可惜自那晚后摇滚音乐就走下坡路了。也就在同一年,许巍经西安老乡郑钧的介绍,开始了北漂之旅。但他的运气不太好,既没遇到摇滚乐的巅峰,也没赶上末班车,而他的颜值也不高,不符合摇滚乐的主流审美。当时他和郑钧、田震一起签约在红星社,不久就推出《两天》与《青鸟》。“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后来,许巍没有成为崔健那样的摇滚领袖,但他写的《两天》却和崔健的《一无所有》,一起被文学专家选入《中国当代诗歌文选》。一年后,许巍作词作曲的《执着》,作为电视剧《燃情四季》的主题曲,被田震唱遍大江南北,几乎拿到当年内地所有音乐排行榜的冠军。“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著。”而这首歌原名叫《Don't cry baby》,是许巍当年写给女友的,没想到被别人唱火了,他却不温不火,继续窘迫地北漂着。031997年,许巍发行第一张专辑《在别处》。刚录完音,著名制作人张亚东就信誓旦旦地说,这首专辑肯定会收到很大的反响。而高晓松和窦唯也专门跑过来听他唱歌,一曲唱罢,窦唯竖着大拇指:“这哥们儿真牛逼。”这张专辑在市场上卖出50万张,销量确实不错,不过它的名气也仅限于业内。时间来到世纪末,经过五年苦逼煎熬,许巍整个人像行尸走肉,已经失去当初的朝气和斗志。曾经的满怀期望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令他心生绝望。整个人丧到极点,并患上抑郁症,还是靠着药物才勉强录完第二张专辑《那一年》,但发行后完全卖不动。这时他也跟红星社解约,本就不多的演出也没了,吃饭又成了一个大问题,于是不得不回到西安。“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有那么几年,许巍夜里严重失眠,吃完药依然一夜睁眼到天亮,一连好几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每天清晨醒来,打开CD听着约翰列侬和U2的音乐,这是他的救赎方式之一。那是许巍的至暗时刻,每天用10001个活下去的念头,去战胜10000个自杀的念头。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控制不住那决堤的情绪,决定从窗台跳下去。那天凌晨他爬起床,穿戴整齐站在阳台外的空掉外挂机上,就在准备身体前倾的一刹那,妻子飞奔过来一把抓住许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想要干嘛,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时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原来生活里不只有摇滚,还有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家人。“自杀失败”后,许巍开始有意识地去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从论语、道德经一直到佛经、佛法,经常出入玄奘纪念馆,内心也渐渐地获得了平静。有一次和老婆一起散步,走进钟楼前的地下通道,忽然听到熟悉的旋律,在人群里他安静站着,听陌生人弹唱他的歌。已经好一阵子没摸吉他的许巍,内心里涌进一股暖流,浑身舒坦。04不久后,许巍被宋柯叫回北京,先是为叶蓓制作新专辑《双鱼》,后签约了更正规的金牌大风。这一次跟八年前心境完全不同,34岁的他放下了成功的妄念,多了一份坦然,开始去关注别人的生活。2002年,许巍发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张专辑《时光·漫步》,每首都是经典,并横扫各大奖项,沉寂多年的他终于尝到红的滋味。那一年,大街小巷全都在唱:“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这一首《蓝莲花》,就是许巍走进玄奘纪念馆的结果,算是带有佛法禅理的作品。作家王朔后来说,这首歌是继崔健的《一无所有》之后,多少年没再碰上的一首好歌。乐评界也把第三张专辑,视为许巍音乐风格的分水岭,他的音乐从重忽然变轻,接下来更轻、更清亮、更开阔。之后的《每一刻都是崭新的》,更是奠定了许巍内地著名音乐人的地位,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地睡了一场好觉。2005年8月13日,出道十载的许巍,在北京举办个人第一场演唱会。场馆爆满不说,几乎有点名气的音乐媒体悉数到场,崔健也来到现场给他助威,站在台上面对万千歌迷,许巍心潮澎湃:“很多年以来,我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不管喜怒哀乐都是我自己在折腾,原来有那么多人在和我一起成长。可能我不认识他们,但那种迷茫与困惑是一样的,原来我不是一个人,那时候我不觉得孤独了。”2008年,他在发行专辑《爱如少年》后宣布:不再走红毯,不再领奖,参加颁奖礼只表演。于是纵然这几年音乐选秀类节目如火如荼,但没人见到过许巍的身影,倒是他的歌曲不时出现在选秀舞台。火了以后,他也没有趁热打铁,依然保持自己的发碟节奏,公司安排他做巡演,他也拒绝:“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乐手,呈现不了最完美的效果。”《此时此刻》发行后,许巍也不做宣传,尽管为了这张专辑自掏了120万腰包,所以并未在乐坛引起大的波澜。其中的《空谷幽兰》、《逍遥行》、《救赎之旅》、《世外桃源》,在这些情绪清澈得让人羡慕的歌里,摇滚依然在恣意流淌,可歌者的内心已由荒芜变得空灵。很多人表示失望,觉得他的歌已经不再愤怒,无法一下子摄人魂魄,许巍却从不解释,只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多年过去,他渐渐与这个世界和解,那个执拗不想低头的他,在品尝生活的苦涩后,依然热爱生活。05都说娱乐圈的爱情经不起时间考验,在各种诱惑面前很容易分崩离析。但许巍和袁枫这对患难夫妻,却是摇滚界甚至音乐圈难得的模范婚姻,他们30年如一日恩爱至今。关于他的爱情与婚姻,许巍很少透露,他将自己的爱情讲得平淡如水,却让人看得暖意融融。两人于1989年认识并相爱,许巍从部队复员后,袁枫继续在里面当女军官。作为摇滚青年的他,那时留着标志性的长发,一起走在大街上,一个穿军装,一位披头散发,路人真的把他俩看作是“美女与野兽”,纷纷投来异样目光,但他们并不在意。虽然两人爱的死心塌地,但女方父母并不承认他们的爱情,到了1998年,袁枫还是不顾家人反对与许巍领证。在随后他陷入人生低谷、患抑郁症的日子里,陪在身边的,是那个被他深爱的姑娘。因此,为了感激妻子的恩情,许巍曾写了多首歌送给她。除了我们前面提到的那首《执着》外,《故乡》、《温暖》、《那一年》都是写给袁枫的歌。“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网友@林九岁说:“你见到过凌晨两点半的太阳吗?”见过,噩梦醒来,身旁她熟睡的脸。而@小罗rebort说,敢把女人誉为故乡,需要多深的爱?除此之外,许巍还有两首5分20秒的情歌,专属妻子。《情人》收录在专辑《那一年》中,这首歌基本是伴奏,这吉他、这旋律,再配上老许的声音,听到就无法自拔,醉了。有人说,刀郎的《情人》是火热的,Beyond的《情人》是忧伤的,许巍的《情人》则是沉醉的。“你的爱给我的欣喜,宛如我初次沐浴在,高原灿烂阳光里,一直穿透心底;我为你歌唱,你在我生命里,闪光的奇迹,你是美丽恩典。”这首《爱情》同样5分20秒,许巍在《鲁豫有约》中说:“真正的爱情是上天的恩典,是天命,是上苍注定让你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去完成一些事情,而不是靠追求得来的爱情。”相信只有一个真正疼爱自己媳妇的男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动人情话。多年之后,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很多人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而许巍还依然爱着当年的那个姑娘,两人至今整整走过30年,不过遗憾的是他们至今无子,也许觉得二人世界已足够精彩。062016年,许巍唱了由高晓松创作的单曲《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刷爆朋友圈。“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这是他第一次演唱由他人创作的音乐作品,从来不唱别人歌的许巍,只是因为高晓松是他的偶像,才打破惯例。面对镜头,他提到这首歌时说得风轻云淡:其实要表达的就是,每个人生活中都会有很多坎儿,要看远点…人生实苦,生活里有太多的苟且,我们只有心怀远方,才能押过那些漫漫长夜。当被问起如果穿越到20年前,想对年轻的自己说什么时,他的答案是:“玩儿开心点,爱谁谁……”许巍一往无前地走了半个世纪,体验过极端的悲欣,也享受过甜蜜的幸福,如今他平静如水:“人的常态是要面对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生活中所有的事情你也要有,也会有。还是要回到正常生活里头的,要感受快乐和悲伤,我觉得人就是这样,当然我现在也在慢慢体验。”归根结底,我们终将都只是一个凡人。所以,如果可以,请放下那些成功的执念,学会自我接纳,接受生活的不幸,接受事业的低谷,接受感情的挫折,接受人生的缺憾…总之,用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用胸怀去接受不能改变的,用智慧区别二者的不同。愿你经历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

5月1日晚,短短三日的2023烟台黄渤海迷笛音乐节在一声声“再见”中落下帷幕。三日间,郁金香广场被10万“笛迷”的欢笑、跳跃、尖叫声填满。在结束之前,迷笛音乐学校校长、迷笛音乐节创始人张帆站在舞台上告诉乐迷们:“把票价打下来一定要压一压。”这一呼声得到了全场乐迷们的欢呼,正是因为今年这场黄渤海迷笛音乐节,真正做到了“把票价打下来”。1993张30块的笨鸟票,预售单日169元,三日通票399元,即使是现场票,单日也不过199.3元,在一众“演出刺客”中显得格外扎眼。张帆在音乐节现场发言表示,“迷笛音乐节坚持标准,让中国所有的年轻人,包括工人、农民、包括在城市打工的普通人、甚至是快递小哥们,都有钱能够参加音乐节。”这段发言太摇滚了,当日即在微博上引发乐迷的一片狂欢,网友们开始明讽晓峰音乐公社旗下的刺客音乐节,“来学学迷笛是怎样办音乐节的。”在社交媒体上,乐迷把两方对立起来,一个是票价菩萨,一个是演出刺客,迷笛音乐节的口碑和热度高涨,晓峰音乐公社的口碑则跌到了历史最低点,但凡与“仙人掌音乐节”、“星巢音乐节”和“许晓峰”相关的评论,都是负面。从张帆发言迅速引爆社交媒体这一点来看,当然是值得被拥戴的一方,因为他以实际行动喊出了“要把音乐节票价打下来”的口号。在摇滚乐迷为迷笛欢欣鼓舞之时,行业一众主办方感受到了来自迷笛“价格战”的压力,尤其是站在演出市场最高点,一直以来无视舆论批评的晓峰音乐公社和许晓峰。舆论战悄然发酵,业内行业主办方私下批张帆“道德绑架”,但没有人敢公开发声,直到晓峰音乐公社旗下一名工作人员在微博疑似回应,这一次“猪队友”涉及阶层对立的拉踩回应,不仅没能为许晓峰赢得些许同情,反而彻底把晓峰音乐公社的路人缘败光了。为什么许晓峰和晓峰音乐公社要赌高票价?在行业主办方观望的同时,为什么很多人称张帆“道德绑架”,又为什么没人敢出头公开讨论这件事?许晓峰和晓峰音乐公社错在哪里?在定价策略上,一众音乐节主办方何去何从?01为什么许晓峰和晓峰音乐公社敢赌?我们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在当下的环境里,许晓峰和晓峰音乐公社为什么根本不可能打赢这场舆论战?2000年,迷笛音乐学院举办中国第一个全摇滚乐队性质的摇滚音乐节,共有33支乐队参演,包括现在已经大火的痛仰、木马等。当时还不要门票,迷笛创始人张帆大手一挥,“兄弟们,都进来看吧”,民工们全进了礼堂。到了2005年,第六届迷笛音乐节开始出现分类票:单日票30元,通票(4天)100元。至此,中国音乐节市场正式进入了商业化运作的阶段。2012年以后,演出市场开始发展,门票逐渐涨到百元以上。这意味着音乐节这个产品从一开始,就区别于商业化的演唱会市场。2013年,草莓音乐节单日票是150元,2018年仙人掌音乐节,一口气请来了崔健、黑豹、唐朝、郑钧、许巍等一众老炮,三日通票也才800元。直到2019年之前,中国音乐节市场的票价处于平价阶段,在这个时期,行业内讨论的议题是到底什么时候音乐节的票价才能涨上去,每一年,行业内的主办方都处于小心翼翼试探的阶段,既可以涨一点点,也可以不得罪消费者。音乐财经在多篇深度剖析文章中也曾和业内探讨聊过音乐节票价的问题,在当时的发展阶段中,甚至行业内暗中不服气和较劲的一点是“凭什么演唱会一个人玩可以卖那么高的票价,音乐节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请这么多艺人来演只能卖这点票价?”这和音乐制作人张亚东曾经不服气为什么投入大精力制作的专辑,应该是奢侈品,却只能定价卖10元的心理状态是一样的。所以,在疫情之前,行业内对于音乐节票价建立了基本共识,大家普遍都希望通过消费升级,年复一年把票价慢慢涨上去,甚至期待有一天音乐节票价可以涨到和演唱会持平,同时消费者也可以接受的程度。但是疫情三年打乱了一切,延期、取消、退票、限流等把演出行业几乎折腾没了。音乐人的现金流主要靠演出,在疫情的环境下,演出中断,艺人的收入也大幅缩水,能成功演出的音乐节为数不多。对于主办方来说,举办一场音乐节演出承担了巨大的风险,不仅艺人成本上升,动辄限流也影响了音乐节的票房收入,更多的限流,更高的成本,带来较高的售票定位,同时也推高了乐迷看演出的成本。所以,“演出刺客”成为疫情期间乐迷创造出来的一个新词,屡屡登上热搜。对于这个阶段的音乐节主办方来说,办一场音乐节,是一次赌博,还要赔上声誉。不办,意味着没有收入,从音乐人、从业者、执行者、宣传方到硬体设备供应商,全都转不起来,只有办,整个行业才能在转起来的同时,大家都能混一口饭吃,万一挣钱了,还可以填补之前无法办演出的亏损。在维持公司运营和挣钱止血的巨大压力下,越来越多主办方顾不上吃相,开始了“豪赌”生涯。许晓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创立的晓峰音乐公社也因此在疫情期间成为最知名的“演出刺客”。举例来说,温州楠溪江星巢音乐节,单日全价票899元、单日VIP票1288元、双日通票1500元,一举刺破了音乐节市场的票价天花板,成为社交媒体上被热议的对象。同样由晓峰公社主办的仙人掌音乐节,也狠狠刺痛了乐迷们的心,延期到今年4月才举办的仙人掌音乐节,单日预售票680元,VIP票1380元,双日VIP联票更是炒到2999元。于是,晓峰音乐公社创始人许晓峰甚至被网友指名道姓骂“不是人”,楠溪江星巢音乐节,也有了个更响亮的诨号——“楠溪江韭菜音乐节”。但有意思的是,在行业内,这个阶段,原本非常讨厌许晓峰这个人的一些业内主办方,开始评价他这人虽然不行,但做的事算得上是“良币”。为什么评价开始出现两极分化?为什么只有许晓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涨票价?原因在于,迷笛音乐创始人张帆搞摇滚音乐教育出身,摩登天空创始人沈黎晖搞摇滚乐队出身,做事都看“面儿和脸”。许晓峰并非做摇滚乐出身,他来自主流音乐市场,曾是华纳音乐中国的当家人,在他手里,操作过众多在主流市场取得成功的艺人,汪峰当年就是以“摇滚乐叛徒”的身份在华纳成功并走上主流市场的,所以许晓峰根本不在意圈内的评价,他在乎的是商业上的成功。在最初许晓峰重新创业,选择进入到独立音乐圈的时候,很多业内人士非常讨厌他,许晓峰本人在运营晓峰音乐公社的过程中,也到处横冲直撞,直接用主流市场操作流量那一套模式来运营独立新人。所以,许晓峰和他所创立的音乐节也被公认为网红乐队集散地。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疫情的冲击下,许晓峰的资金压力非常大,官司不断,去年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疫情提前放开,估计已经运转不下去宣告破产倒闭了。许晓峰在今年必须尽快回血,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无数网友辣评“光天化日持刀抢劫”,也无法撼动许晓峰的原因。在巨大的资金压力下,许晓峰只能剑走偏锋,以赌徒心态去博取商业上的成功。与此同时,在成本端,2023年开放以来,艺人的演出成本飙升,在开年就普涨了20%,甚至有的乐队直接涨了100%,天漠音乐节创始人李宏杰对此很无奈,艺人在音乐上没有突破性进展,一年时间过去,竟然涨价了100%,现在主办方变成了“韭菜”。除了艺人成本,今年硬体设备、灯光音响和搭建等服务商供不应求,成本也在上升。行业从最早投资制作一档音乐节只需要100多万元到现在制作一档稍微像样的音乐节,主办方至少要投入千万元的资金,这对主办方来说,如何回收高达1000万元的投入,成为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可能落下,随时可能会死。作为成都本地的原创音乐节品牌,红星新闻报道显示,4月29和30日两天时间,仙人掌音乐节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超26000名乐迷,值得注意的是,在本届音乐节的观众中,省外观众超过70%,创下新高。迷笛音乐节在演艺集团、地方政府方获得了巨大的支持,相关部门也表示烟台黄渤海新区迷笛音乐节将计划作为一个品牌长期打造,把音乐节留下来。在今年五一的音乐节结束后,烟台政府报告显示,4月29日至5月1日迷笛音乐节期间,单是黄渤海新区就接待了游客约34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约15亿元。从音乐+文旅的角度来看,显然成都和烟台市都是满意的。02为什么晓峰音乐公社成为公敌?从主办方私下抱怨迷笛“道德绑架”却没人敢公开回应来看,明显也是受到舆论带来的压力,但都普遍尽力避开这个坑,该做什么做什么,等待“把音乐节票价打下去”这个热点淡化下去。直到晓峰音乐公社旗下签约乐队的一名执行经纪以极其愚蠢且毫无逻辑性的方式回应,才再次引爆了社交媒体。其实,议题背后透露出的市场选择问题,已经成为整个行业无法避开的议题——在演出刺客刺激乐迷情绪的当下,各大主办方在回血压力和音乐节的价格定位上,到底要不要选择跟随策略?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张帆校长表达出了渴望把音乐节普及到普罗大众中的去的愿望,与年轻人共情,赢得了叫好之声。谁站在张帆这个位置上,都可能会在情绪渲染下站到台上去讲这段话。输出积极的情绪价值,进一步夯实品牌忠诚度和美誉度,这是迷笛要坐实的护城河,也是一次注定会胜利的舆论战。从结果来看,事实也的确如此,迷笛已经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从这一次舆论发酵的负面影响来看,晓峰音乐公社很难翻身。如果市场在客观上验证了他的定价策略没有问题,票房取得成功,他的公司和团队未来制作更具诚意的音乐节,随着时间淡去,未来还能够挽回一些口碑。值得注意的是,从晓峰音乐公社即将落地的音乐节来看,单日票价集中在了300-500这个区间。今年广州和上海星巢秘境音乐节不负“刺客”称号,按照不同观演位置设置票价档次,最佳观影区域票价达888元,密密麻麻的分区也震惊了行业和歌迷,而禁止和限制携带的物品需知也引起了歌迷在社交媒体上进行声讨的浪潮。
在票价的分区上,音乐节销售普通票和VIP票比较常见,通常主办方会划定一个区域为购买了VIP票的消费者提供增值服务,但不会把舞台下的区域根据重要性进行划分,任何一个乐迷都可以挤到舞台下和大家一起玩耍。但星巢是按照室内的演唱会分区售票模式沿用到户外音乐节。作为以摇滚乐起家的音乐节,按照舞台区域密密麻麻分区售票这件事不仅违背了户外音乐节“自由、平等和包容”的精神,还容易继续引发粉丝集体吐槽的舆论事件。需要注意的是,户外音乐节在参考室内演唱会进行分区售票的同时,现在大型演唱会也在参考户外音乐节的举办模式,以最大化实现收割粉丝追求票房的目的。但分区的处理在行业内还存在一种特殊情况——政府安保要求或者报批人数限制的需求,譬如,不同城市对一块区域只能进多少人有规定,有的主办方为了多售票,会出现多报批一两个区域进行售票。站在不同音乐风格的主办方角度来看,摇滚音乐节、嘻哈音乐节、爵士音乐节、电子音乐节等,不同音乐节的消费者受众、画像和消费力都不一样。迷笛音乐节当之无愧是市场上最具有历史积淀和情怀号召力的摇滚音乐节,但也确实无法代表整个音乐节市场。从消费客群来看,爵士音乐节主打35岁以上的中产及新中产,草莓音乐节是主打集合多元独立审美的都市音乐节,简单生活节主打音乐文艺生活方式,说唱潮流音乐节主打更年轻化的说唱和潮流文化群体,电子音乐节主打raver文化。每一种音乐节都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和用户群体的审美,每一种类型音乐节的制作成本和定价策略也不一样,不能逼着看爵士音乐节的人去看摇滚音乐节,也不能逼着去看简单生活节的人去看电子音乐节。市场经济,自由选择。即便降价到99元/单日,用户大概率还是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购买什么类型的音乐节门票,最终是由消费者的审美来决策是否消费,价格只是其中一个影响因子。一方面,不同音乐节的审美气质各不相同,偏向于打造不同气质的生活方式,无论是高雅艺术、文艺生活方式、潮流生活方式,这些IP的核心观众更注重享受音乐、享受生活,同时也是不同生活方式的买单者。另一方面,迷笛音乐节气质独树一帜,是一个特别适合摇滚乐迷释放荷尔蒙的场景,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刨除阶层消费力的问题,不同用户对于现场音乐氛围好坏的定义的确不一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譬如,迷笛一直是摇滚圈内传奇,但一位常年买票看演出的女性消费者及从业者一次也没有去过迷笛,无数人邀请和推荐,她都很坚定,核心原因是她喜欢站在舞台前方专心蹦迪看演出,沉浸式享受音乐,她厌恶撞来撞去极度疯狂的场景,她认为任何未经她允许的肢体接触都是性骚扰。其次她认为除了燥释放荷尔蒙,音乐经不起细品,再加上社媒反馈又土又脏又累,她就更不会主动去吃苦了。但她发自内心尊重所有热爱迷笛的乐迷朋友,“优越感会让一个群体显得很蠢,这毕竟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很释放、很范儿,但也希望这些人不要跟传教士一样,来社媒道德绑架别人的音乐审美和选择。”“我是草莓、简单、EDC、满堂甚至爵士音乐节的用户,天漠也去过,但绝对不是迷笛的用户,我认为每个人对现场氛围的好坏定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不需要摇滚乐迷这个标签,我什么音乐类型都听,不是一个从众混圈子的人。”这位从业者认为,边界感对自己来说很重要,摇滚音乐节的话,她只去过三次FUJI Rock,那里的乐迷燥起来虽然也很疯狂,但保留了日本人骨子里的边界感。“即便每年会在那里遇上台风和暴雨,我也愿意去,我可以放松地到处转市集,也可以在看完压轴后在森林里的电音小舞台和朋友蹦迪到天亮,不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抱你、亲你、撞你,这会让我觉得很舒服很安全,当然,我只能代表我这一类人的审美和选择。”前不久,众多内地歌迷前往泰国打卡Rolling Loud音乐节,现场氛围嗨到爆炸,这一批追国际rapper和潮流生活方式的用户大概率不会因为迷笛降价就去现场。至于AYO音乐节、满堂音乐节、简单生活节、上海爵士音乐节、EDC电子音乐节等IP的消费者,也同样不会因为价格因素就随意转投阵营。所以,迷笛的低价策略真正会冲击到的是那些用户画像不清晰、没有IP号召力的一些拼盘音乐节以及打着摇滚乐旗号的野鸡音乐节。这当然也正是晓峰音乐公社旗下音乐节定位的尴尬之处。事实上,仙人掌音乐节早期主打摇滚乐传奇阵容,且在第一年就在摇滚乐迷群体中取得巨大的成功,但后来仙人掌很快根据市场情况调转方向,往多元化方向走。原因是音乐节市场竞争激烈,仙人掌作为新品牌,不拼阵容很难杀出一条血路来,随后摇滚、嘻哈和偶像齐上阵。仙人掌音乐节逐渐成为多元流行音乐节。因为拼网红乐队和流量阵容,仙人掌音乐节每年的票价打不下来,成为人人喊打的“演出刺客”。对于许晓峰来说,他需要想清楚的是,旗下音乐节IP的用户画像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能够实现既要又要还要?在商业成功和乐迷口碑之间,是否可以两者兼顾不矛盾?
从近期音乐节对外公布的票价对比来看,大多数音乐节的单日早鸟票大都落在200-400元之间,单日票落在400-600元之间,通票基本都落在600-800元之间,极少数冲破千元,从分布来看,大多数音乐节的市场定价尚算合理。03主办方何去何从?真正的大考才刚刚开始从业内电话访谈的角度来看,确实很多主办方内心抵触迷笛的发言,认为对方并没有资格代表自己。首先,不是所有人都是迷笛音乐节的受众,也不是所有歌迷都是摇滚音乐的受众。从边界感来看,作为主办方,要尊重不同消费者群体的消费需求。这个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音乐口味,但有圈层文化。在当下,阶层是决定音乐消费趣味的一个原因,但在互联网上基于兴趣爱好产生的消费口味上的差别才是核心,现在话题俨然被模糊了重点,主办方很难现身出来解释自己“各有各的定位”、“各有各的难处”和“各有各的氛围感”。其次,作为同行,也要尊重不同主办方的成本压力和用户定位,每一个成功的音乐节IP都已经建立了自己清晰的用户画像和定价策略,没有成功的音乐节也在根据自己的资源实力和成本结构来制定自己的定价策略,但最终决定音乐节品牌能否活下来的不是价格高低,而是产品好坏,消费者会用脚投票,优胜劣汰。小鹿角智库统计显示,在疫情之前,音乐节“一年游”占到半壁江山,消失率从40%到50%,逐年呈现出增长的趋势。这说明,随着音乐节的扩容发展,竞争本身就在发挥优胜劣汰、市场调节的机制。从竞争的角度来看,迷笛有两大优势,主打拼盘的摇滚音乐节根本无法复制:第一、迷笛音乐对摇滚乐发展做出了贡献,背靠迷笛音乐学校深耕教育的积累和迷笛颁奖典礼带给艺人的加持能力,迷笛有能力控制住当下不断飙升的演出成本,其他主办方要么是经纪公司,要么靠人情关系来谈合作,绝大多数主办方只能走市场价结算;第二、政府力挺和演艺集团支持的优势,报批人数有优势,但大多数主办方无法保证每一年都能拿到政府的拨款,也无法保证报批人数的规模化,自然较难复制迷笛的低价策略。那么,主办方如何判定现在的局势做音乐节的定价呢?数据显示,今年4月27-5月1号,长达5天的颁奖礼+音乐节迷笛盛宴吸引了近十万人前往烟台观演,为带动烟台的旅游复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黄渤海迷笛音乐节也成为2023年城市音乐营销的重要案例之一。这说明在商业上,迷笛已经证明了低价策略的打法有效,只要能争取到最大力度的报批人数,主办方完全可以低价博票房,不依赖赞助。对于同样主打摇滚乐气质的音乐节和以摇滚为基础的拼盘音乐节来说,如果政府报批人数没有太大的限制,按照199元的定价,单日吸引3万人,单日票房收入就达597万元,三日可超过1500万元,低价拉动的人流旅游效应会更加明显,政府对于“音乐IP+文旅”的带动效用也会满意。如果今年仙人掌音乐节2.6万人的票房数据是真实的,即便按照单日早鸟票380元/人来计算,票房收入都可接近千万元,基本可覆盖主办成本,更别提仙人掌音乐节单日预售价在680元/人了,如果是这个价格,即便单日销售1万人,其单日票房就能冲600万元。当下,“把音乐节价格打下来”的口号已经展现出行业影响力。2023年天漠音乐节单日盲鸟票定价228元,为期三天的音乐节既有地方政府的支持,也有内容诚意。如果这个定价能带动10万人到天漠,那么今年主办方完全能再度缔造一个地方音乐文旅营销的行业案例。天漠音乐节的主办方历经多年、特别艰难才在沙漠里做起来一个独具科技潮流审美的音乐IP,其实品牌定位比迷笛要“高级”一些。尽管主办方既无法像迷笛一样拿到艺人演出的友情价,主打的科技和潮流元素也会推高制作成本,在正常的市场环境下,主办方可能会选择单日300-600元的单日票价。但考虑到下半年趋于悲观的乐迷消费力和当地刺激文旅消费的需求,主办方选择更亲民的定价,从策略上来看也非常正确。此外,即将在5月27日和28日举办的青岛艾可什机场音乐节也推出了学生票单日232元,预售票250元,全价票299元。行业打价格战当然乐见其成 ,享受福利的是消费者,企业也能通过事件营销产生轰动效应。无数行业的商战历史都证明了至少在打价格战期间,消费者能够获得实惠,音乐节主办方会开始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来争夺消费者的注意力和市场份额。如果这场价格战,同时还能带来音乐节体验和服务能力的提升,让消费者有更多的选择和更好的体验,那么,这场价格战就是值得的。当然,低价有利于提升人流量和市场声量,尤其是低收入阶层和大学生群体对价格会更敏感,经济低迷的阶段往往也是舆论矛盾激化的时期。从长期来看,如果要求必须都走低价策略,集体“应声而跌”,反而会给行业带来难以估量的毁灭性打击。一是忽略了中国庞大人口群体在客观现实上的个性化音乐审美需求差别和消费力差别;二是如果强制要求全部音乐节低价,就违背了市场经济自由竞争、优胜劣汰的原则。需要警惕的是,音乐节市场现在的面临困境并非价格原因,主办效率低下和行业结构扭曲的问题更严重,低价不是万能药,究其根本,是市场的真实需求不足。正如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带来的经济低迷不是市场上流动的信贷资金是否充足,而是市场需求不足一样。无数决定延期的音乐节不是因为定价失误,而是急于求成,混杂的拼盘内容让用户定位模糊,供需错位,产品端不过关自然没有人买单。市场经济发达的地方,可以容纳少量“爱马仕音乐节”和“Prada音乐节”,分布密度较高的“优衣库音乐节”和遍布大街小巷的“麻辣烫音乐节”。只要有消费者,一个音乐节品牌就能生存下去。如果没有人埋单,这个音乐节自然就会消失,要尊重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所能发挥的作用。商业是残酷的,舆论战当然也是一场战争。情怀只是锦上添花,最终还是需要遵循市场的客观规律。所以,行业主办方反而要思考的是,除了价格竞争,是否应该把百分百的力气花在产品端的设计和制作体验上?用独具魅力的音乐产品来激活市场更多元且真实的消费需求上,自立自强。实际上,对于行业主办方来说,现在无论是不是道德绑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已经发生,市场环境也正在发生变化,行业主办方要尊重年轻一代消费者的情绪和心声,静下心来认真考量自己的定价策略是否合理。如果报批人数不受限,调低价格可以获得更好的票房,赢得人心,选择低价,那么何乐而不为呢?如果用户画像清晰,自带IP号召力,那么主办方选择何种定价策略都是企业的自由,要予以尊重。从中长期来看,价格战能否持续奏效,依然要打一个问号。在任何市场,定价策略作为影响因子很重要,但产品才是核心,主办方不能本末倒置。无论选择走免费路线、低价路线、中端路线还是高价路线,每一家主办方基于自己的成本考量、定价策略和用户画像打造的音乐节,大家都有各自的定价策略和合理性。正如餐饮行业的“内卷”一样, 餐饮有路边摊也有高端餐饮,麻辣烫可以做烟火气也可以走商场连锁,选择是自由的,没有人规定你只能做小面不能做海鲜大餐。音乐节的发展完全可以对标餐饮行业,同样的食材,做出不同的味道,产品才是立足于市场的根本。中国庞大的人口数量,全年也完全可以容纳上千乃至数千场音乐节活动,规模不等、审美各有差异,让市场百花齐放、自由竞争、优胜劣汰。而残酷的淘汰机制会发挥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力量,最终带来丰富多样化的餐馆选择,行业在发展,艺人也获益,所有消费者都成为最终的获益者。总而言之,对于行业来说,大量非专业主办的涌入,音乐节整体体验下滑是不争的事实,但这导致的混乱属于短期现象,地方需求和文旅发展带动的音乐节红利还会持续到2024年。大混战之后的竞争,才会迎来音乐节IP真正的大考,今年少量的新起之秀能否持久,也有待未来市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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