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绮这个品牌诗影女装怎么样样?我看很多小网红都在推

值得看,豆瓣评分最初8.0,现在已经8.2了。子戈聊过观影感受,分享下。01、《长安三万里》打了一手好太极。对这部动画,你很难清晰概括它到底是什么,因为在每一种解读旁边,都潜伏着与之相悖的素材。它不是严肃的历史片,也不是通俗的传记片;它并非单纯的爱国主义宣讲,也不是纯粹的盛世礼赞或挽歌;它含糊其辞,既要又要;它每往一个方向走三步,就要相应地退两步。最后效果是,它被熬成了混沌的一锅粥,但莫名其妙地,竟又像是浑然天成。不得不佩服起编剧来,能设计出如此刁钻的文本,得长了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02初看《长安三万里》,非常感动。这种感动是从结尾向前蔓延开来的。当晚年的高适,立于峭壁之上,俯瞰长安,说出那句:“只要诗在,书在,长安就在。”我的心随之一紧。这句话,拔高了整部影片的格局。它诉说的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一代新人换旧人,但那些永恒的诗篇却可以不朽,成为超越帝王将相、家国天下的存在。这无疑重新定义了文明,也使得“盛世”有了另外的景象。由此回看整部动画,它实际在讲国家不幸,诗家幸。它借高适的眼睛,去环视整个知识分子群体,在看见所有人跌落的命运的同时,也看见了一行行诗文激昂地升起。在这之中,高适与李白的情谊,是着墨的重点。这二人,是一介凡人与一代狂士的奇妙组合,他们的情谊总有些若即若离。而整部影片与其说在讲友情,不如说在讲遥远的相似,在讲平淡的相交。高适与李白实际更像是彼此的一面镜子,他们在几次短暂的相聚中,偶然照见了对方,也照见了自己。只不过,一个看见的是天才的陨落,一个看见的是庸人的自扰。他们不过都是历史的人质,在由盛唐滑落至颓唐的轨迹里,过完了自己的一生。但好在,他们留下的诗篇,还可以挣脱历史的锁链,重新照耀时间。03应该讲,看完《长安三万里》,我正是被这样的文人情怀所触动。但冷静下来,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份情怀的附近,还涌动着别样的情绪。我不禁在想,我对片中李白之境遇的叹息,有多少是来自于自我感动?有多少是因为事先知晓了他的命运,才触景生情?进而,如果推翻这些预设,单纯看影片文本,又会是怎样一个李白?我突然发现,那个李白并不可爱,甚至有些骄纵。他恃才傲物,又放浪形骸,成日里花天酒地,又妄想着一鸣惊人;他意志消沉,稍不如意就借酒浇愁,还爱借诗发牢骚;直到安史之乱起,他终于耐不住寂寞,投靠了拥兵自重的永王以求大展宏图,却因叛国罪入狱,险些丢掉了性命,俨然是个失败的负面典型。而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的高适。与李白的天纵奇材不同,高适只是个有才能的凡人。他口吃,木讷,安分守己,从不逾矩。科举不中又举荐不成后,他也没有就此沉沦,而是归乡苦等。直到乱世来临,年逾五十的他才终于等来了报国的机会。高适的故事,其实讲的就是一个渴望为皇权卖命却备受冷落之人,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而李白的存在,则作为一种反衬,成就了高适的安分和隐忍。明褒暗贬之下,影片实际在隐隐宣扬一种儒家道统,一种保守的忠孝观念,一种老实人笑到最后的阿甘式的人生观。04这种褒高贬李、尊儒劝忠,才是全片最明确的表达。但与此同时,这一表达又是影影绰绰的,因为它是一种纵观全片后才能于结构之中领悟的观念,而在影片绝大部分时间里,在那些纷繁琐碎的情节中,我们分明看到了另外的景象。这也正是本片最具迷惑性的一点,它在确保主流框架岿然不倒的同时,塞进了大量溢出于框架之外的细节。比如高适和李白的几次见面。从中,你可以感受到高山流水的情谊,可以领略到君子之交的契阔,更浅层的,你可以直观地看见高适的失望,因为他每次乘兴而去,却几乎总是因为李白的“怠慢”,败兴而归。这似乎是在描述一种单向奔赴,一种无法抵达的靠近,但只要看得更真切一些,就能从高适暗淡的眼神中读出更深的意味,那并不只是为友情的疏离而难过,而是基于一种幻灭、一种祛魅,是高适对李白的“怒其不争”,是恨他明明有济世之才,却甘为豪门婿、杯中客。在这之中最典型的一场戏,就是李白被玄宗识中,召入翰林,于是写信叫高适来长安相聚。结果高适欣然前往,却见李白喝得酩酊大醉,全然忘了邀约之事,只得负气而走。对这场戏的解读,可以有截然不同的方向。熟悉历史的人,会看见李白的无奈,知道他之所以夜夜笙歌,完全是出于郁闷。因为他虽被朝廷招纳,却不受重用,只被当成一个御用诗人,这对于“天子呼来不上船”的酒中仙来说,无异于莫大的羞辱,于是他整日纵酒狂欢,实则是以自毁的方式做暗暗的反抗。但若不熟悉历史,只看影片,则会有不同感受,不仅会觉得李白对高适招之即来的态度,过于轻慢,甚至会觉得,李白明明入了翰林,却还是这般纵情享乐,实在是扶不上台面,于是高适的离开,就不只因为怠慢,更因为嗔怪。应该说,本片随处可见类似情节,语焉不详又左右逢源,它们总能巧妙地把私人情感和家国情怀混为一谈,又能让二者互为掩护,供与各类人群,各取所需。05更具代表性的,是全片结尾——高适救了李白一命。首先,这是一个完全杜撰的情节,在真实的历史上,李白确有托人求救于高适,但后者并未理睬,这也导致二人关系的破裂。而影片之所以这么拍,无非要促成一个格局,即,于私情层面,高适不忘旧情,搭救了老友;而于家国层面,则又一次证明了高适的英明与李白的谬误。此时,曾经高高在上的李白,已成了阶下囚,而曾经平平无奇的高适,却已化身为政权的代言人,豁免了李白的罪,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是二人权力关系发生倒转的时刻,也是忠顺被褒奖、背叛被原谅的瞬间。与此同时,李白之所以获救,还因为另一个人,就是他此前舍命救过的郭子仪。李白救郭一事,虽在历史上广为流传,但很大可能也是杜撰,是后人借此事帮李白挽尊。因为李白一生的污点就是曾经追随过永王,成了反贼,而如果他救过郭子仪——这个平定了安史之乱的大唐中兴之将,那么大可以功过相抵,既往不咎。这个传说,其实正是众人在儒家的道德框架下为李白谋求的一个最好结果。而本片之所以采纳这个情节,也正有此意。它不只是情节需要——郭子仪比起和李白私交甚笃的高适来说,更适合出面帮李白求情;它更是一种价值观念的需要,仿佛在说,李白曾经也“根红苗正”过,只是一时糊涂,才误入歧途。总之,他还可以被教育好。06也正因如此,影片在结尾处实现了观念的闭环。它通过李白的下凡和高适的上位,通过后者对前者的救赎,证明了谁的人生更可取,谁的选择更明智。可就在影片即将被框定在主流框架内,再难跳脱时,主创们再次施展了太极手法。他们让高适登高远呼,稍嫌突兀地喊出了:“只要诗在,书在,长安就在!”再配之以鹰击长空、山河壮丽的画面,于是刚刚还超标的儒家忠孝宣言,瞬间被稀释,腾空而起,化为了一种更为超脱也更为隽永的人文情怀。这种移置,堪称高妙。它完全模糊掉了个人、家国、文化、文明之间的界限,使人深深陷入到一个混沌的整体里,再难区分这些情感的微妙差异。我不知道,主创们的这种操作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使然,但不管怎样,它都无疑是成功的。它用大量的节外生枝,来提供种种主流以外的想象,但最终结果是,它们全都汇入了主流的大海,为其贡献着更为丰富的意涵。毕竟,长安三万里呢,装得下这样的千回百转,八面玲珑。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是一场长达近三小时的奇观。以及,它并不是那个时代,而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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