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是什么找一本小说名字忘记了?

【全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朕和沈英初见是在朕二十五岁,那时她挽长弓,救了朕一命。朕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朕三十岁。那时朕亲手杀了她。一承乾三年,朕刚继位不久,朝堂上都对朕身下的位置虎视眈眈。朕第一次见到沈英便是在这年的狩猎会上。那时睿王已经按捺不住要对朕出手,只要朕人头落地,他作为朕的皇兄,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朕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可贯穿刺客首级的箭羽却不是来自暗卫。落霞苍茫无际,她勒马挽弓,千钧一发。等朕回过神,只看见她翻身下马,红甲猎猎,潇潇洒洒地对朕行了个礼。「臣女沈英,见过陛下。」这八个字砸进朕的心里,震耳欲聋,掀起了惊涛骇浪。何为心动,一刹而已。沈英是骠骑大将军家的嫡长女,一直同大将军在北境征战,曾带一队轻骑绕到蛮夷背后,灭敌三万。父皇想要给她封功行赏,她却不肯,说功名累身,不自在。朕有心想要和她多说几句,却被沈将军抢过了话头,让朕处理这些刺客。朕一直看着她到一旁的队伍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皇帝遇刺实乃大事,朕的一众心腹瞅准了这个机会,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风风火火地将睿王的党羽尽数牵连起来。一直忙到下半夜,月已经下了梢头,天色隐隐泛白的时候,沈将军才提醒朕,注意龙体。朕想着,活干完了才提醒朕,早做什么去了。客气话人人都会说,朕也就和将军客套几句,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立后的大事上。如今朕的后宫还算充实,但朕鲜少往后宫跑,只知道宫中四妃各个都是朝堂肱骨的女儿,是先前母后为朕挑选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众记不清家世也记不清姓名和长相的姑娘了。沈将军问朕,「陛下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以前只有合适,但今日,朕突然有一个心仪之选。所以朕说,「沈家世代忠良,府上却没有出过一个皇后。」话说到这里,老将军自然就明白了朕意有所指。朕原当以为,他会受宠若惊,会感恩戴德,会叩首谢恩。但这些都没有,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几乎维持不了礼数,只是说沈英顽劣,性子不够端庄,又没有受过寻常女儿家的规矩,配不上皇后之位。起先朕也是这么觉着的,毕竟立后是大事,朕将所有王侯将相家的女儿都考量了一遍,唯独没有算上在塞北打仗的沈家姑娘。如果朕今日没有见到她,那么谁同朕白头偕老留名青史都没有关系,朕不在乎。但朕见到了。朕对大将军说,「将军好好考虑一下吧。」入宫为后是何等的殊荣,即便沈将军位列一品大将军,家中若没有一位女儿家和皇室沾亲带故,那到底是不长久的。他只考虑了一天,就给了朕答案。他说,「沈英到底不知道寻常女儿家的规矩,陛下贸然让她做皇后,实在是有损国仪。陛下若是有心,不妨让她先做贵妃吧。」也是这个理。毕竟贵妃可以顽劣一点,皇后却不行。若不然,朕不大能兜得住。回程的路上,朕对将军说,「明日就到皇城,沈家还是早做些准备,届时朕就要下诏书了。」沈将军面上一僵,到底是应了。诏书发下去的那一日,沈英策马夜奔出皇城,不知去往何处。春喜告诉朕,「沈家姑娘放纵惯了,高兴的时候就爱骑马,陛下不必多想。」朕没多想。因为她第五日的时候,带着一身仆仆风尘,走回了京城。朕听说,是沈将军的暗卫,射死了她的马。二沈家是同朕祖父一起马上定天下,到了沈将军这辈已经是家大业大,枝繁叶茂。他若是不送一位女儿进宫为后,到了朕的儿子那一朝,就容不下他们了。沈英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沈家幺女才十三岁,听说已经可以在两位兄长手下过六招了。对于沈家的一切,朕都了如指掌。沈英策马夜奔既不是高兴,那便是出逃,可她已经回来,朕也就装作不知道。朕和大将军商量了许多封号,以供沈英挑选,沈英什么都没要,只要了一个沈姓。四月初七立夏那天,她便被接到宫里,入了承乾宫,成了沈贵妃。兴许是春喜知道朕属意沈英,所以朕翻她牌子那一天,承乾宫装扮得红红火火。沈英就坐在承乾宫的大红床上,身上没有穿那天的红缨小甲,只是一件贵妃制服。长发被那金钗银簪挽成了高耸的云髻,和那日高束的马尾大相径庭。听见动静,她抬眸瞥了朕一眼,行了个别别扭扭的万福礼。她说,「陛下万福金安。」当时朕是想笑的,毕竟她那个礼行的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但朕忍住了,因为她并不开心。所以朕说,「往后除了见母后,你不用行礼。实在觉着别扭,朕已经交代下去了,没人会怪罪你。」她点点头,表情没有惊诧,也没有什么喜意,反倒走上前给朕宽衣解带。那时候朕并不知道,她不是不开心,而是她的心,已经死了。朕当时还天真地以为,沈英只是不爱笑。她并不细心,朕的腰带她解了半炷香也没解开。到了最后,她跟自己怄气一样,硬生生将母后给朕新缝制的腰带给扯断了。殿内寂静了半晌,朕看她眼角发红,就宽慰道,「无碍,本也旧了。」沈英似乎竭力在克制着什么,朕看不懂她在忍着什么。因为朕并不了解她。朕只知道那一日,她如坠火流星的那一箭,轰轰烈烈地砸进了的帝王生涯当中。那时候朕就在想,还好朕是皇帝。若不然,普天之下谁能配得上这位英姿飒爽的姑娘?隔了好久,她终于出声,「陛下,事后可以赏我一碗避子汤吗?」朕只当她真的不懂规矩,所以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共赴了春宵。直到天色大亮,朕起身上朝的时候,她语气幽凉,没有任何柔情,冷淡得像是殿上供奉的金佛。「陛下,别忘了避子汤。」借着浅淡的日光,朕看见了她紧闭双眼,强忍着的是一种耻辱与痛。那一句话,彻底将朕从初经人事的喜悦中打回原形,落入冰窖。朕想,她真是好大的胆子,说话竟然不看朕。于是朕也带了两分薄怒,留下一句话就甩袖而去。「沈贵妃应当知道,朕从不食言。」至于那份薄怒,起因是她不看朕,还是她不想看朕,谁也不知道。三自承乾宫出来,春喜就看出来朕心情不太好,他一直伺候着朕,比谁都清楚朕在想些什么。朕就听他胡诌。他说,陛下从未留宿过后宫,如今宠幸了贵妃,再不赏一碗避子汤的话,恐让人生了妒心。而贵妃又不喜欢这些事情,才斗胆问陛下讨要避子汤的。理是这么个理,但朕是一国之君,又岂会看不懂人的脸色。沈英是不喜欢朕,所以不愿给朕诞下龙嗣,才会在行房事的时候一脸隐忍。她不是忍痛,而是在忍辱。不过谁让朕先喜欢上了她,朕不怪罪。朕想,来日方长,她总会喜欢上朕的。至少朕是这样觉着的。毕竟她已经入了玉碟,无论生死,永远都和朕分不开了。朕会给她荣宠,给沈家庇佑,让沈家流芳百世。这是沈家用一个女儿和朕做的交易,沈英应该比什么人都明白。若不然,那日她策马逃出京城的时候,沈家一定会替她找到理由,而朕会看在沈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装作不知道她是连夜逃走。可是没有,沈家射死了她的马,她走回了京城,认了命。后来朕就没去后宫闲逛,提了沈家两位少将军的官,又让沈英的妹妹来宫里陪她。沈英说不见。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承乾宫里面有半个月,四位宫妃前去拜见,纷纷吃了闭门羹。宫里一时流言四起,说沈英恃宠而骄,好生没有规矩。朕想着,朕还没来得及宠,何来恃宠而骄。但朕害怕她憋出什么好歹,趁着宫里的花齐齐开了,就去寻她同朕一起逛逛御花园。去的时候朕没让春喜通报,伺候承乾宫的宫女见朕来了,也没敢拦,屏气凝神地送朕进去。沈英未施粉黛,长发高束,赤着脚在青石砖上练武。正四月初夏,她只穿了一件青衫,显得落拓潇洒。宫妃没有佩剑,她折一支柳条,踏石踩水,矫若游龙。朕看傻了。她在转身的时候,瞧见了立在回廊上的朕,神情一刹敛了起来,活像是她手中被折下来的柳条。尚有盈绿,却无生机。「陛下。」她没行礼,老远冲我点了点头。朕冲春喜看了一眼,春喜立刻心领神会,去外面取了侍卫的剑,一共两把。一把递给了朕,一把递给了沈英。朕的语气中甚至夹杂了一丝,朕都未曾察觉出来的讨好。「听说沈家姑娘善武艺,朕想讨教一二。」这话说出来,朕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但又极快地拒绝了朕。「这不合规矩。」朕说,「无碍,朕就是规矩。」四沈英武功超群,朕能在她手下过十招,听说连沈将军最多就在她的剑下过了十八招。当然,沈将军最后还是胜了,胜在他是父亲。朕也胜了,胜在朕是皇帝。过了十招之后,她觉着没有意思,坦然认了输,「陛下武艺高强,臣妾佩服。」朕问道,「有人赢过你吗?」她没想到朕会这样问,目光闪烁了一下,又淡然出声,「陛下不是赢了么。」看样子是除了朕和沈将军,没有人能赢得了她。沈英话不是很多,朕问一句她答一句,大多时候就是朕在说,她在听。与其说是在听,不如是装作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魂却不在朕的旁边。朕问了一句没有脑子的话,「来到宫里,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沈英的魂回来了。她压下眼中的火,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些。「没有不适应。」她当然不适应,毕竟她也曾一剑破万敌,一箭抵千军。来到这宫里,至多只能关上门练练身手,和那些闺房小姐是一句话都说不了。朕笑了一声,「沈英,出去走走吧,一辈子还长得很呢。」沈英的表情很精彩,也没出声,但那天之后,她确实出去走了几次。因为一辈子太长了,而承乾宫太小了,她到底得适应这座宫殿,也得适应朕。朕听春喜说,她第一次出去,和宫城的禁卫军统领聊了两句,第二日禁卫军统领就给朕上了一套新的布防图。他说得坑坑巴巴,显然是没把沈英的思路背全,但朕听明白了。朕换了新的巡线,隔了不久就寻了个由头把他撤了。滥竽充数这么多年,朕早就看他碍眼了。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是沈家的后生,有一次和沈英打招呼,沈英理都没理,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打那日,她就再也不往那边去了。朕觉着有趣,就问春喜,「你说她那么讨厌沈家的人,又为什么不要朕的封号?」春喜哪敢说话,抹着汗装傻。朕知道,比起沈家,或许她更讨厌朕。五沈英出去走了两次,就和宫妃对上了。四位宫妃各个不是善茬,德妃无德,贤妃不贤,淑妃不淑,静妃不静。她们凑在一起,要比朕处理一桌案的国事还要头疼。春喜传来消息说,贵妃恃宠而骄,当众和四位妃子打了起来,淑妃脸被划伤了,贤妃簪子碎了一根,静妃衣裳被踹烂了。德妃就更惨了,还落了水。「贵妃呢?」朕问。春喜抹着汗,「贵妃毫发无伤。」「嗯,那朕就不去了,你去找母后让她糊弄一下,不要为难沈英。」四位妃子背后都是朝堂要臣,得罪谁都是一堆折子,一般这种场面,朕多少都得从国库掏出来点东西安抚一下。到了夜里,朕还是去了德妃宫里敷衍敷衍,为了给她点准备时间,朕一早就通知了下去。德妃泪眼盈盈地看着朕,嘴角的点心渣子还没擦干净,「陛下也不来看看臣妾,臣妾自湖中上岸,吓得是惊魂不定,食不下咽,生怕一口气就过了身。」朕道,「果然是受惊了,没事吧?」德妃继续抽泣,「当然有事,陛下,陛下只知道宠幸贵妃娘娘,都把臣妾给忘了!若是贵妃——」朕打断了她,「既然有事,朕也不好在这叨扰,你还是静养吧,朕去看看贤妃。」德妃一脸错愕,哭哭啼啼地把朕送走了,朕还没走远,里面就传来了看皮影戏的声音。「……」不怪她,朕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春喜还在演朕,「看来德妃娘娘吓得不轻。」朕无端觉着有些厌烦,「你要是想的话,朕也可以吓一吓你。」春喜显然不想。贤妃要比德妃好些,看在她演技不错的份上,朕赏了她一根新簪子。静妃不行,一进门就大吵大闹,朕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至于淑妃,她已经睡下了。从四大宫出来,路上还有几个美人想要勾引朕,朕就当做没看见。朕比任何人都知道,她们对朕是有利可图,而朕没有那么多利益分给所有人。入了夜,这座不知道死过多少人的后宫也失去了白日的气势,朕的圣驾浩浩荡荡的往前走着,一圈又一圈。春喜说,「陛下,您要去哪?」朕想了想,「承乾宫吧。」六今日这件事,往小了上说是争风吃醋,往大了上说,是这几位后面的人想试试沈家的水。朕听说了,沈英就是往那路过,迫于无奈,才去湖心和她们坐了一会儿。期间淑妃说了几句刺棱的话,说什么嫡长女进宫也只能做个贵妃,又说什么沈英长得不够娇美,讨不了朕的欢心。朕真替淑妃觉着丢人,因为她不知道,朕眼巴巴捧给沈英的皇后之位,是沈英不想要的。大概是淑妃说了几句废话,没激怒沈英,反倒惹恼了德妃,两人大打出手,一个划伤了脸,一个落入了湖。拉架的贤妃和静妃损失了簪子和衣物,只有贵妃喝了一盏茶,拍拍屁股潇潇洒洒地走了。朕听来觉着好笑,「贵妃倒是真性情。」春喜见朕心情好些,就说,「听沈家的人说,贵妃喜欢喝梨花酿,今日贵妃也受惊了,不妨——」「嗯,再多问问沈家她喜欢什么。梨花酿,朕记得母后那里有几坛,明日让母后以她的名义送来。」春喜记下了就没多说。承乾宫灯火通明,沈英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石头上看月亮,头发也没扎,就那么散在一地。大概是没想到朕晃悠了四个宫室,最后跑到了最不解风情的承乾宫来,她坐起来,揉了揉眼,才发现朕出现在这里不是梦。于是她脸上又划过了一丝自嘲。「陛下怎么来了。」她从石头上翻下来,又是没穿鞋。见朕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旁边懂眼色的侍女忙从屋子里捧来一双绣花鞋。朕知道她为什么不爱穿鞋了。朕道,「路过。」她的脚刚往绣花鞋上探,朕已经向前迈了一步,打横抱将她往宫室里抱去。沈英身子一僵,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半天才想起来搂住朕的脖子。她嘀咕了好半天,到底没说出来嗓眼里的那句话,朕一看口型就明白了。那是北境的蛮语,骂人用的。难为她了,骂朕还用方言。七沈英穿不惯软得跟棉花似的绣花鞋,朕就让人从沈家带来了几双她常穿的,她也不穿。最后朕只能让别人给她做新的,她才满意,脚也不会被石头划伤了。朕时而会陪她练剑,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能在她手下过十五招。她脸上连汗都没出,只是有些奇异地望着朕,「陛下果然文韬武略,在下....臣妾实在佩服。」朕说,「自称不用那么拘谨,朕不在意的。」她松了一口气,不用臣妾自称之后,她说的话显然多了一些。「不过四月,陛下武功能有这样长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比——」「比什么?」朕嘴角的笑敛了下去。朕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那种生机勃勃的神情,不像是行军打仗的将领,不是困在深宫的宫妇,也不是沈家的嫡长女。那是一种明媚,独属于女儿家的明媚。她愣了愣,才对朕露出来一个极其浅的笑,「比我好友还厉害的人,下次陛下可以和他比试一番,不过他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那抹笑让朕放松了警惕,可惜不久之后,朕才明白,她的笑不是对朕,而是因为想起了心上人。朕不过是顺带路过,有幸一睹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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