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古言小说名字怎么起名的名字

【已完结,请放心食用】“算了,我来嫁。”一想到要嫁被我长姐悔婚的残废王爷萧翊,我躲在被子里,偷笑出了声。1午后,外面下起了小雨,天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一溜宫女站着紫金宫廊下,屏息凝神不敢大声喘气,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父皇,儿臣是您最喜爱的女儿啊,萧翊那个残废,儿臣死也不要嫁!”成安公主哭喊着。皇帝无奈叹息:“当初要嫁的是你,如今不要嫁的也是你。成安,朕贵为一国之君,赐婚圣旨岂能出尔反尔。”从后宫匆匆赶来的张贵妃走了进来,因走得太急,头上的步摇急剧地晃荡着。张贵妃在成安公主身侧跪下,开口就是向皇帝请罪:“安儿年轻冲动,请陛下饶恕。赐婚一事已是定局,臣妾会好好劝服安儿待嫁,请陛下放心。”这一番话下来,既充满了为人母的无奈,又十分地深明大义。皇帝不禁高看了张贵妃一眼。他这个人素来寡情,能独宠张贵妃这么多年,与她的识趣不无关系。当年给成安公主和萧翊赐婚,皇帝其实不太愿意。萧翊是异性王,手握军权,皇帝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一直在伺机收回军权,又如何会想结亲。奈何成安公主又哭又闹,弄得人尽皆知,势成骑虎,皇帝只能捏着鼻头赐婚了。如今萧翊在边疆受了暗算,残废了一双腿,皇帝明面上惋惜,实际上高兴不已。虽然军权尚未收回,但残废了的萧翊,威胁已经小了许多。如此这般,皇帝就更应该嫁个公主给萧翊了。一是公主可以帮他看着萧翊,日后公主生下的孩子,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相当于军权在自己人手中。二是萧翊为国负伤,朝廷不能不有所赏赐,但萧翊如今位高权重,除了赐个公主为妻,也没别的好赏了。虽然疼爱成安公主,但皇帝还是更爱自己的江山。他沉了沉眸子,扬手让张贵妃把公主带了下去,并且放出狠话:“下月初八,你不嫁也得嫁。”成安公主自然是哭泣不止,被张贵妃硬生生拉了出去。只是在出去时,张贵妃朝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王高深深看了一眼。王高会意,抿着唇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赶走了成安公主与张贵妃,紫金宫里骤然安静下来,仿佛空了一般。熏炉里升起团团白烟,像是灰白的鬼魅。皇帝坐在龙椅上,却并没有开始批阅奏章,反而询问一旁侍立的王高:“你认为成安嫁给萧翊,好,还是不好?”王高弓腰驼背,笑眯眯道:“陛下赐的婚,自然是天赐良缘,大大的好。”皇帝觑了他一眼:“说实话。”王高这才转了转眼珠子,审慎地答道:“依奴才看,公主殿下性格率真,若是当真逼嫁给萧王爷,恐怕不太稳当。”王高说得其实还是太委婉,这岂止是不太稳当,简直是上赶着结仇。就成安公主那个骄纵跋扈的脾气,若是不甘不愿地嫁给萧翊,她婚后能把萧家的屋顶掀了。皇帝心中思量一圈,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他把成安宠坏了。可如今收回圣旨,且不说有损他的威严,并且会惹翻众怒。天下百姓将萧翊视为战神,如今他刚残废就收回圣旨,简直是把“卸磨杀驴”明晃晃写在脸上。一旁的王高悄悄地揣摩着皇帝的脸色,捏紧了张贵妃给他塞的三千万两银票,状似无意道:“陛下,荣亲王昨儿献了两只八~哥进来。”那个八字,王高念得刻意,“奴才看着倒是有趣,要不要提到紫金宫来解解闷?”一直在赐婚与不赐婚中徘徊为难的皇帝忽然眼前一亮,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捻着胡须回忆道:“朕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小八好似就及笄了。”王高心中窃喜皇帝上钩了,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懂,附和道:“陛下好记性,八公主正是八月十七的生辰。”皇帝意有所指地问:“小八这孩子,朕倒是不常见,也不知道性子如何?”“禀陛下,八公主贞静淑慎,温婉柔顺,堪为天下闺秀的表率。”王高不遗余力地夸赞着八公主,言外之意却是八公主柔弱好拿捏,要是她嫁给萧翊,绝对不会闹出事来。皇帝脸上的笑容更加舒展了,不仅让王高把那两只八哥提来玩玩,并且还突然慈父心怀,要去冷萃轩看看这个柔顺的女儿。2冷萃轩众人见御驾来临,纷纷有些惊恐,毕竟皇帝从来没有来过。“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八公主屈膝行礼,心中也满是惴惴不安。因为这个威严的父亲,她只有在宫宴上远远地才能看上一眼,或是去皇后宫中请安时,偶然碰见一次。皇帝淡淡应了一声,便开始打量起这个女儿来。浅而细的眉,长而翘的睫毛,一双潋滟波光的杏眼,白里透红的脸颊,乍一眼不觉得惊艳,是一种耐看的淡如秋菊的美。皇帝一时竟形容不出这个女儿的相貌,只觉得她像是画工精心所绘的仕女,让人见之忘俗如沐春风。唉!可惜了。皇帝心中有些遗憾,遗憾没能早些注意到这个女儿,没能给她择一个品貌端正的夫婿。现在把她配给萧翊那个残废,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不过皇帝转念一想,为了他的江山而下嫁,也不能算太牺牲。毕竟和前朝的公主相比,不用和亲远嫁,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皇帝在冷萃轩看过八公主后,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比起会闹事的成安公主,显然八公主是嫁给萧翊最好的选择。不过三日,葳蕤宫就传出消息,说成安公主染了恶疾,药石罔效,她与萧翊的婚事只能暂时推迟。又过了一个月,皇帝认为萧翊年纪不小了,不想让他因成安公主耽搁青春。于是下旨,封八公主为长乐公主,并且改赐八公主为萧王妃。令人有些可笑的是,改赐圣旨刚下,就有人在京郊的马场碰见了“病重”的成安公主。成安公主面色红润,娇声笑语,哪有什么病人的模样。大家都明白了,大概是成安公主看不上萧翊,故意装病拒婚。百姓们不禁有些义愤填膺,他们的战神是为了国家才残废的,成安公主凭什么嫌弃。不过生气归生气,百姓们却没有迁怒到皇帝身上。毕竟作妖的是成安公主,而皇帝也给了萧翊补偿。消息传到冷萃轩时,新鲜出炉的长乐公主已经被人同情很久了。虽然萧翊除了残废了,没有什么不好。但同样是公主,一个可以装病拒婚,一个却被当成补偿品,多少有些凄凉。隔着纱幔,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红木大床,长乐公主把头埋在衾被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宫女们侍立在外面,有些忧心她是不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个人偷偷地哭。难免又有些心疼,公主从小就不得陛下喜爱,如今成安公主不愿嫁的人,就硬塞给她。长乐却不是在哭,而是在笑,她怕自己笑得太大声,这才躲在被子里笑。自从改赐圣旨下来,长乐心中就乐开了花,好像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人人都觉得她嫁给萧翊委屈了,但其实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求之不得。她喜欢萧翊,喜欢了很久很久。但成安公主霸道,绝不许任何人觊觎萧翊。这份喜欢,便也被她深深藏在心底。如今就要嫁给心上人了,长乐才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个残废,她满心满眼都是萧翊啊。长乐公主及笄之后,钦天监便测算了下一个良辰吉日。礼部动作更快,严格按照皇帝的意思,尽量在年前把婚事给办了。大婚那天敲锣打鼓、十里红妆,不知是不是皇帝对长乐公主心存愧疚,又或者是想要彰显皇室对萧翊的恩泽,长乐公主的嫁妆格外丰厚。因为萧翊的腿,大婚仪式已经被精简过,但长乐还是累得浑身酸疼。头顶着大红盖头,坐在铺满花生红枣桂圆的多子多孙床上时,身上的酸疼全被忐忑紧张取代。长乐紧张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就连手指都情不自禁地攥紧,一张湖纱手帕被她揪得皱巴巴。不过萧翊似乎没有那么热切,他掀了盖头,又与长乐喝了合卺酒,全程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作为新妇的长乐不禁有些挫败,心想萧翊也许是喜欢成安公主,所以对她这个替代品无动于衷。“安寝罢。”好不容易熬到了洞房的时候,萧翊却是喜被一掀,用手撑着床,爬进里侧,自顾自睡了。长乐穿着一身红的亵衣,有些无措,又有些难堪地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萧翊的后背。就连旁边的喜烛都在为她落泪。良久过后,长乐深吸了几口气,蹑手蹑脚放下帘帐,爬上床在外侧躺了下来。耳边是沉稳均匀的呼吸声,长乐忽然心安,闭上眼,慢慢就睡着了。一旁的萧翊此时却睁开了眼,很轻地翻了个身,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妻子。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小很多,居然才十五岁。她也比自己想象中要乖巧,即使被冷落,也能安安静静的。萧翊看着小妻子温静的眉眼,不禁长吁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好不是成安公主嫁过来,不然他真是倒了大霉。一夜无话,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长乐下意识往右看,却发现萧翊早已起身。丫鬟在帘帐外听见动静,恭恭敬敬道:“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王爷在正堂等您呢。”“怎么不叫醒我?”长乐语气有些焦急,即使是第一次嫁人,她也是知道婚后第一天是要见长辈的。丫鬟浅笑道:“是王爷吩咐的,让您睡醒了再来。”即便萧翊是如此吩咐,而丫鬟们也是如此做,但长乐还是急得不行。成婚第一天怎么能睡懒觉呢,这不是会给萧家的长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嘛。长乐梳洗完,急匆匆地赶往正堂。萧家一族的长辈们早已等候在那,正与萧翊亲切地交谈。见到长乐公主,长辈们先行了一礼:“拜见公主殿下。”然后依次在萧翊的介绍下,与长乐相识。长乐的心怦怦直跳,心中感叹幸好长辈们都是和善的性子,并不追究她来迟了的罪过。厮见过各位长辈后,萧翊便带着长乐去了萧家祠堂。在祠堂的供桌上,长乐见到了萧翊父母的牌位,她下意识朝身旁的萧翊看去。“爹,娘,孩儿成亲了,你们不用再挂心孩儿了。”萧翊虔诚地朝牌位拜了拜,只是因为坐在轮椅上,无法跪一跪。长乐从丫鬟的手中接来长香,却是毫不迟疑地双膝跪在蒲团上,目光如炬,坚定又温柔道:“请爹娘放心,儿媳一定好好照顾夫君。”说完,长乐不禁红了红脸。一旁的萧翊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长乐,却见她向自己回了一笑,如同春风拂面百花开。这是一个毫无公主架子,且温柔善良的小姑娘,萧翊心中已有了结论。3婚后生活要比长乐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只除了萧翊不肯和自己圆房外。长乐总疑心边疆的暗算中,萧翊是不是第三条腿也断了。宫里每月都会派太医来给萧翊把脉,长乐趁机问道:“白御医,王爷的身子可还安好?”白长林朝萧翊觑了眼,笑着道:“王妃请放心,王爷身子康健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可能?”长乐喃喃,有些不信,但闺房之事,长乐也不好意思当面问白长林,况且白长林还这么年轻。长乐笃定萧翊是那里有点问题,所以不肯和自己圆房。因此她看白长林时,目光里隐隐也带些嫌弃。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这么年轻,医术肯定也不好。长乐决心要在太医院寻一个医术高明,且嘴巴紧的御医来给萧翊看看,势必要治好萧翊的隐疾。一旁被萧王妃嫌弃医术不好的白长林有些无辜,摸了摸鼻头,挎着医箱告辞了。虽然下定决心要找个好太医,但长乐毕竟年轻,脸皮也薄,这件事便迟迟不好意思去做。这日,长乐正坐在凉亭里看书,隐隐约约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派人去打听,原来是一个游方的大夫,自称是神医,正在街上给人看病。“神医?”长乐有些好奇,隐隐又有些激动,连忙让人把神医请进府。那神医却是头上戴着兰花冠,身上穿着白绸长袍,脚下踩着一双云纹靴。举手投足间,不像个大夫,倒像个神仙。长乐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样仙风道骨的人,当下遣退了下人,就将萧翊不肯圆房的事告诉了神医,请求神医治好萧翊。神医听完,眉头一挑,拍着胸脯道:“请王妃放心,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这种小病,手到擒来。”长乐见他如此自信,当即允诺会重金酬谢。不过如何让神医给萧翊看病又是个难题,因为萧翊平常只让白长林给自己把脉。若是直接说神医是给萧翊看那个的,实在也有些伤人自尊了。“王妃不必忧愁,老夫自有妙计。”神医说他自创了一种悬丝诊脉法,可以不用手把手把脉。只是牵一根金丝把脉,这要容易得多。长乐趁萧翊午睡的时候,把金丝悄悄系在了他手上,而神医就躲在旁边的耳房里。神医果然是神医,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完了脉,给长乐开了一张药方,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王爷只要饮下此方,绝对立竿见影,如龙似虎。”顿了顿,神医交代道:“只不过这药方乃老夫祖传,还望王妃不要外传。”长乐连忙点头,对神医感激不尽,并且送了厚厚一份诊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长乐没有立即把药熬给萧翊喝,而是让下人把药方上的药分开询问了各家医馆。确定没有毒,并且不会相生相克后,这才开始熬药。神医交代,此药必须晚膳后服用,并且治疗效果立竿见影。长乐亲自端着药来到书房,颇有些忐忑不安,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王爷,妾,妾身给您熬了一晚补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长乐把药放在了桌上。萧翊放下手中的书,抬眼就看见小妻子脸色通红,就连耳朵都是红的,他疑惑道:“很热吗?”“啊?”长乐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发烫,胡乱地点头道:“是,是啊,有点热。”一边说一边还拿手扇风。萧翊端起那碗墨粽的药汁,在鼻间闻了闻,没闻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便皱着眉,一饮而尽。一旁眼巴巴等着的长乐见他喝了,连忙抢过碗:“妾身就不打扰王爷看书了。”随即红着脸跑了。萧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只觉得那药,还挺苦。再晚些时候,外面下起了雪,长乐窝在卧房里,嘱咐下人在廊下多点两盏灯。雪天路滑,萧翊坐着轮椅,总是不太方便。簌簌的雪花飘落,廊下几盏暖黄灯火。萧翊从书房过来时,便看到这副场景,一时心中涌过一阵暖流。自从父母离世后,萧翊便觉得自己没有家了。如今那个小姑娘,却给了他家的感觉,是下雪天,暖暖的屋檐。4半夜,萧翊被热醒了,他支起身,觉得是地龙烧得太旺。刚想吩咐下人把地龙灭了些,却又害怕冷到长乐,只好自己掀开被子凉快凉快。哪知却越来越燥热,热到他想去外面的雪地里滚一圈。鼻间忽然一烫,萧翊伸手一揩,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鼻血。萧翊想到了那碗延年益寿的补药,以及妻子红彤彤的脸颊。“呃……”萧翊热得难受,长乐却睡得正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碗药害得萧翊一晚上都在煎熬,甚至真的半夜去雪地里打了个滚。总之第二日晨醒时,长乐破天荒地看见萧翊还躺在枕畔,她戳了戳他:“王爷今日不早起吗?”萧翊睁开眼,眼底一片青黑,目光有些幽怨,开口就问:“夫人那碗补药,是哪里来的?”长乐的脸骤然就红透了,但她也很关心有没有效果,因此强撑着羞意问:“王爷昨日喝完,可觉得有什么效果吗?身体有好一些吗?”“有。”萧翊诚实地点头,“本王喝完觉得能打死一只老虎。”“真的呀!”长乐笑弯了眼,喜滋滋道:“那妾身今晚还给王爷熬。”萧翊:“……”最终长乐没能熬成第二碗药,因为当天那个神医就被王府的侍卫抓了回来。所谓的神医,其实不过就是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这个骗子通几分医术,又把自己打扮得有模有样,很是骗过不少久居深宅的妇人。不过神医被抓到王府时,却是梗着脖子不肯认罪,嚷嚷道:“老夫行走江湖,又没治死过人,凭什么抓我!况且,老夫给王妃的那副药,王爷喝完难道没有龙精虎猛吗?”“混账东西!污言秽语,还不赶快把他拉下去!”萧翊嫌恶地瞥了一眼神医,昨夜的狼狈还历历在目。神医被拉走了,长乐也偃旗息鼓了。萧翊能够一眼看出神医是个骗子,但她住在宫里,就不太懂这些江湖路数。“幸好王爷你没有吃出什么事来。”长乐拍了拍胸脯,有些余惊未了。她都觉得自己怪谨慎了,结果还是被人骗。这回换萧翊有些脸红了,审问神医时,他也就知道了长乐为什么热衷于给他找大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坦白说一下,以免将来长乐被有心人利用。因此萧翊叫住了长乐,夫妻两个坐在亭子里,不远处的水面上两只鸳鸯正在游戏。萧翊:“夫人,其实本王身上真的没什么问题。”“那,那你……为什么……”长乐脸红透了,低着头搓她的手帕。萧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你还太小,这事得等你长大。”“我十五了!”长乐反驳他,在早一点的人家,十五岁已经开始当娘了。萧翊却是语重心长地向她解释:“你年纪还小,这事急不得。不管别人家是什么样的,我不希望你受伤。”长乐听完有些泪眼蒙眬,喊了一声夫君,就扑到了萧翊怀里。她自幼在宫中不受关注,像一棵野草一样长大,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受伤。5白长林来找萧翊的时候,萧翊正在给长乐画像。因为白长林平常除了把平安脉都不登门,所以这次突然造访,显得有些特别。“王爷,妾身下去给白御医准备茶点。”长乐十分有眼色地找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交给他们。白长林看着长乐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我们的战神居然有一天也搞起了附庸风雅这一套。”萧翊在瓷碗里清洗着画笔,有些不耐:“有话快说。”白长林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问:“入春陛下就病了,吐蕃那边又开始闹腾,朝里这几天吵着让李延风去领兵,这事你怎么看?”萧翊漫不经心地答:“李延风虽无大才,但守几座城是绰绰有余,本王觉得很好。”“哎!”白长林着急了,身体微微前倾道:“那李延风可是二殿下那边的人,他去了边疆,岂不是要拿到兵权。”“蝇头小利而已,给他们又何妨。”萧翊依旧无所谓。白长林道:“你不会是想在轮椅上坐一辈子吧?殿下的意思,是让你去领兵,到时候不管朝中有什么变故,有你坐镇在外面,我们总是安心一些。”萧翊沉默了很久,窗外莺啼婉转,几只蝴蝶在花丛里飞舞。阳光从树隙洒下来,而长乐正站在树下指挥下人移动花盆。那个下人脑子有点愚笨,一点也不能理解长乐的意思,气得长乐满面通红。萧翊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一旁白长林没眼看他,嚷嚷道:“够了够了,都看三年了,你还没看够,你都快看废了。”“这怎么可能看得够,她那么好看,就是看一辈子,也犹觉不够。”萧翊语气温柔,目光缱绻。白长林觉得自己要被萧翊讴吐了,昔日的冷面战神,如今软成了绕指柔,这叫个什么事嘛。等长乐气呼呼地抱着手离开后,萧翊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陛下的病情当真这么重了,以至于殿下要做这样的打算?”“那可不。”白长林点头,拍了拍萧翊的肩道:“我们与殿下一道长大,这次可一定要帮他。”萧翊没说话,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落在了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画上。画上的女子,温柔的眉眼,浅浅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仙女。那天晚上,萧翊对长乐说出了真相。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残废,一切都只是明哲保身的权宜之计罢了。皇帝多疑,又权欲甚重,太子这些年如履薄冰。作为太子党,萧翊不得不退下来。现在皇帝病重,张贵妃把控着后宫,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哪一天皇帝驾崩了,张贵妃却密不发丧,二皇子再悄悄动作。太子这些年受的委屈,做的退让就都是一场笑话。“夫人,我得去边疆,替殿下守着。”萧翊握着长乐的手,有些害怕她抽走。长乐是既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萧翊没有残废,不舍的是他若去了边疆,他们夫妻二人就要分开了。可长乐生来就是个擅于委曲求全的人,她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挽留萧翊。相反的,她认定萧翊是天上的星辰,总有一天要回到天上去,照耀着山河万里。他,是战神呀。暮春的时候,萧王府传出好消息,说是萧王爷的腿有救了。一位神医亲自施针,让萧翊在短短两个月里就站了起来。百姓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要去感谢这位神医,但就是没有神医的任何消息。朝堂上,在太子一派的努力争取下,萧翊再次披甲,率大军前往边疆镇压吐蕃。大军开拔那天,长乐站在城头上为萧翊送行,她只有一句话:“你要活着回来。”萧翊摸着她的头笑道:“你生辰之前肯定回来。”长乐红了脸,十八岁生辰,是他们当初约定的圆房之日。6萧翊走后的日子过得很慢,长乐每天掰着手指头算,却发现距离萧翊回来还有好久好久。这些日子里,长乐进宫看望过皇帝。当初那个威严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男人,此时已经病得只剩一把骨头,躺在柔软蓬松的衾被里,像是一个浮萍。皇帝的十几个子女,能来的都来了,像是要赶着见最后一面似的。长乐与几个姐姐坐在紫金宫的偏殿休息,忽然听到正殿那边传来低哑的哭声,心中咯噔一下。刚要跑过去查看情况,御林军就围住了整个紫金宫。张贵妃果然决定密不发丧,将皇子公主们全都关在了紫金宫。不过,太子跑了。长乐被关在紫金宫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太子逃到了哪里。她一天天数着日子,一如当年那般笃定,萧翊会来救她的。盛夏炎热,皇帝的尸身开始渐渐腐败,散发出的恶臭氤氲在紫金宫的上空,仿佛一团散不开的黑雾。有一日,外面越来越吵闹,隐隐有喊杀声。二皇子穿着明光甲,大跨步走了进来,闻到那臭味时,嫌恶地皱紧了眉头。躲在角落里的长乐被他一把抓住,揪上了宫墙。居高而望远,长乐看见宫墙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二皇子向底下喊话的时候,长乐有些眩晕。紫金宫里每日只有干巴巴的糕点,她太久没喝过水了。若不是二皇子一直抓着她,她恐怕早已摔倒。二皇子朝下喊:“萧翊!你看这个是谁——!”说着,就把长乐往前用力一搡,“只要你归顺于本殿下,将太子的人头砍下来,本殿下就把她放了。否则——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底下吵吵嚷嚷的,长乐听不清萧翊说了什么,大概是不要吧。她不知道,她听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二皇子的辖制,从宫墙上跳了下去。她像一只蝴蝶般坠落下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她只有一个想法,萧翊是英雄,她不能让他背上弑主的名声。宫墙底下有一棵歪脖子树,长乐跳下去之前乐观地想,如果足够幸运,她或许可以不必死。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她这一跳,成全了萧翊,也成全了自己。至少旁人再谈论起她时,会说:“那萧王爷的发妻,也是个英雄。”那棵歪脖子树接住了长乐,然后枝杈断了,连人带树枝一起掉在地上。长乐只觉得浑身都痛,眼前朦朦胧胧得看不清东西。萧翊于万千人中向她奔来,他一动,身边的士兵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夫人,长乐,乐儿……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乐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萧翊哭了起来,像个走投无路的小孩。长乐躺在他怀中,费力地睁开眼,伸出手想摸他的脸。她意识到,有些话,再不说出口,恐怕就没机会了。她说道:“夫君……你还记不记得,元庆八年的春天,御园围猎,你救过一个女孩。那时候的你,还不是战神,但已经是我心中的星辰了。“你那么耀眼,而我却这么平凡。你装残的那些日子里,他们都说,我嫁给你委屈了。我不委屈的,我高兴极了。“因为我早就爱上你了。”萧翊泣不成声,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朵皱皱巴巴的珠花,插到了她的发上。“六月十一日,我路过一个首饰摊子,摊主是一对老夫妻。他们问我,要不要买一朵回家送给心上人。我选了最漂亮的一朵,藏在最靠近心的地方,想要送给你。我也爱你。”他们的身后兵荒马乱,刀光剑影,但都与他们无关。仿佛处在两个世界。白长林挎着医箱跑过来,身上沾着血点,急切问道:“呼吸困不困难?”长乐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身上痛,呼吸倒还是小事。白长林却是松了口气,招呼士兵抬来担架,拍了拍萧翊的肩:“放心吧,能呼吸就不会死。”长乐看到白长林留了胡子,比从前看起来沉稳多了,应当不会骗人。长乐又开心起来,扭头看向了那棵断了枝的歪脖子树。完!后记:萧翊这一生位高权重,当了一辈子的战神。他的妻子常说,他是天上的星星,照耀着山河万里。但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只风筝,飞得再高,也还是想回到她的手心。作者:庄故人标题:《公主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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