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路远 相隔无言太远 ※的下半句四个字求解

Access forbidden!
Access forbidden!
You don't have permission to access the requested directory.
There is either no index document or the directory is read-protected.
If you think this is a server error, please contact
03/14/15 16:08:52
Apache/2.2.21 (Win32) mod_ssl/2.2.21 OpenSSL/1.0.0e PHP/5.3.8 mod_perl/2.0.4 Perl/v5.10.1论文发表、论文指导
周一至周五
9:00&22:00
2011年第5期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听见楼下响起“收酒瓶子?、收旧电视旧冰箱旧电脑旧洗衣机”这种声音时,我脑袋里就蹦出培德的形象。培德很瘦,眼睛奇大,头发乱蓬蓬的,像枯草一样竖在脑袋上,毫不讲究的装束让他显得凌乱、破败。如果看见他在大街上双手背着低头急走,与往来的人们格格不入,这时候的培德显得很苦难、很底层。如果在夜晚,看见他用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星空,我们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孤单而积极,还夹杂着一点神经质。 中国论文网 /5/view-1971691.htm  当然培德不是收破烂的,那吆喝首先让我们想起的是他的爷爷,一个看上去揣摩不透的老人。儿时的我们看见培德爷爷时,常爱争论,有说他活了一百岁的,有说他起码活了二百岁,懂事一些的孩子就大笑,说人哪能活那样久。   培德的爷爷不是收破烂的,那年代的康定还没有收破烂的人,他只收纸,收写过字的纸。他在康定城里穿一件老旧的青布长衫,走街串巷寻找字纸。上午太阳从跑马山巅升起来时,他就出门收一次。晚上天开始一点一点黑下去,他又背上他的大背篼出门,踏着青条石铺就的街道四处搜寻。那年月还正是贴大字报的时候,满墙的大字报经雨一浇、经太阳一晒、经风一吹,大字报就成碎片飘落下来,浪荡街头或被众人踩来踩去,蜷缩于角落和垃圾堆里,散发出阵阵恶臭。培德的爷爷看见它们,都一一拾起,放入背篼,让它们远离肮脏,回归洁净。我们常在垃圾堆前看见他寻找字纸,他弓着腰,用一根竹条仔细翻拨,看见特别脏污的字纸,他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叹息,小心翼翼地将那字纸分离出来。经过住家户时,他用低沉的嗓音吆喝一声:“字纸!”希望那些有字纸要扔的人,拿出来交给他。只是他并不像收破烂那样给别人付钱,这无偿的吆喝常常没人答理。沿大街小巷走过一遍,背着拾得的字纸,培德的爷爷缓慢爬上跑马山,在跑马山半山腰处一片平坦地里,用石头垒成一个坑,活像康定民间的火葬场。培德的爷爷将那些字纸全堆到坑里点燃了,守在旁边,看它们在火中焚化成一缕缕青烟,随风而散,他脸上露出欣慰而心安的微笑。   康定是四川藏区的一座小城,这样一个怪异的老头无疑会成为这座小城的名人。街头巷尾时时有人谈起他,谈他那永不变更的青布长衫,谈他不与人交往的孤僻性格,当然,谈得最多,也最容易引起人们争论的是他收字纸的怪异行为。有说培德的爷爷是国民党黄埔军校的高才生,早已看清天下大事,临近解放时,从部队偷跑出来,到偏远的康定隐姓埋名。有说培德爷爷不是军校的,他是学国文的老牌大学生,受传统教育至深,知道惜文怜字。也有的说,培德爷爷是个民间文人,只是遇上视文人为臭老九的年代,不得不以此寄托对   文字的尊重。相对这几种说法,另一种说法可谓背道而驰,说培德爷爷哪是什么大学生啊,不过是内地偏远山区的农村人,遇上干旱的天灾,不得已背井离乡,一路乞讨,靠卖干树叶为生,一步步来到康定。说其实培德爷爷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因此对那些字纸分外怜爱。由于不识字,白纸上一经有黑字落下,怎样看都具有一种美感,一种神性。多年之后我认识培德时,问他爷爷究竟有多少岁、什么身份,培德笑而不答,显示出他少有的狡黠。   我从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康定一个杂志社当编辑,几位从事艺术类工作的朋友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我们这个小圈子竟然在康定非常有名,但凡对艺术有点兴趣的,都进到了这圈里。   有一天,鲁彦打电话来说下午吃饭,定了时间。在志明老旧的木质板房里,我们一起等待着鲁彦。敲门声响起,志明跑去开门,就听见鲁彦连声说抱歉,有事耽误了。进到里屋,鲁彦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提一包卤菜,诚惶诚恐地站着。鲁彦说:“我今天带了新朋友,他叫培德,在砖厂机修车间工作。”   我们都点点头,暗想这又是一个激动不了多久的人,忙着摆开卤菜,不怎么答理他。都坐下了,他还那样站着,鲁彦说:“培德,快坐下,来这里不用客气的。”   志明说:“要客气就去别处。”志明说话历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培德尴尬地笑着,小心翼翼坐下来,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上。他的头发横七竖八地长满脑袋,整个人都极为消瘦,但很精神的样子。这神态一时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志明和鲁彦摆上酒杯,要斟酒时,培德又慌乱地站起来,双手大幅度摆着说:“我不沾酒,滴酒不沾。”   志明说:“一点儿没事的。”   鲁彦也说:“你倒上一杯慢慢喝。”   培德慢慢坐下来,倒酒时,他不再推辞。   鲁彦说:“来,我们一块儿干一杯。”培德端起酒杯,生怕落后,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放下酒杯,志明开始数落鲁彦,说她总爱迟到,这习惯太不好了。鲁彦还不及争辩,培德说:“今天这事都怨我,不关鲁姐的事。”说着,面带怒色,讲起迟到的原因。   和鲁彦约定下午五点半在将军桥等,不想培德临下班时,却遇上隧道推进器坏了,车间主任安排他去修理。这推进器每两小时都得使用,把生砖推进隧道,把橘红的熟砖推出来,是整个生产线的重要环节。培德想请假,给车间主任说自己有事,能不能找下一班的人来修理。主任说:“还有什么事能比推进器坏了大?这一个时段是你值班,我能找谁顶替?”培德无奈,拿起工具去检修,指望是小毛病,三两下处理完。不想却是轴承坏了,要把机器卸掉换轴承,这得费许多时间。做着手里的活儿,脑袋却非常散乱,想主任说的还有什么事能比推进器大,今天他的事就比推进器大十倍,主任那脑袋,怎能理解这崇高的事业,他眼里只有推进器。眼看约定的时间已到,手里的活儿还不到一半,把车间主任叫来,最初还耐心说自己有重要事,谈到要见的人,谈到艺术。车间主任听了,说:“那艺术能当饭吃?能把一车车砖推出来?闲得没事的家伙,你还想跟他们学,把自己的工作干好,你做啥都没人说。”正是主任评论我们为闲得没事的家伙激怒了培德,他和主任大吵一架,把满是机油的线手套脱下来,狠狠摔到地上,回家换了衣服,一路跑着来这里。   培德这事让我们感觉意外,我们还没   遇上过不顾自己工作要来亲近艺术的人。那一天喝酒,都把酒杯端了敬他。志明说的话在他身上有着显著的作用,不论谁敬,培德都全部喝完。他的双眼很快红起来,不停地说一定要在我们这里好好学习。培德很快就醉了,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像经历一场重病。他站起来要走,我们都让他在志明屋里睡,他坚定地推辞,也不让任何人送。他摇摇晃晃走出门后,鲁彦讲起培德认识她一个远亲,无意中听远亲说到鲁彦和这个圈子,整天缠着他要认识鲁彦,就这样领来了。   来过一次,以后培德不需谁领,主动找上门,遇上我们聚会,他和我们一块儿喝酒,每喝必醉,第一个醉倒,我们都笑他没经过“酒精考验”,对酒的意志不够坚定。后来我们才知道,为了尽快学会喝酒,融入我们的圈子,他买了许多酒放在家里,天天喝、时时喝,以至于他在单位时时都呈现出醉态,让原本与他有芥蒂的车间主任更为不满。   没有聚会时,培德就单独去我们圈子的某人家里,最初是紧跟着苏延,想学油画。苏延领他去商店买了颜料、画布、松节油等物品,还给了他一些木框架,让他先从素描学起。那些日子里,他总拿着一个速写本四处写生,喝了酒就给我们讲松节油那独特的气味太过芬芳,以至于夜晚梦里总是牵挂着它,一场梦醒来,忍不住要拿松节油嗅嗅。我们私下里问苏延,培德在绘画方面的感觉如何?苏延很痛苦地说他全无感觉,连最基本的技法也没做好。果然,跟苏延画过一大段时间后,培德自己也觉得难以为继,跑来找我,说要写小说。我说你怎么不跟鲁彦学学散文啊,慢慢来,一定能成的。他摇头说对散文没一点感觉,就想写小说,他太想把他爷爷写出来了。我问为啥单想写他的爷爷。他说爷爷非常特别,一个惜字如命的人,连地上写了字的废纸,都不忍被谁践踏。我脑里如电光火石般闪亮起来,这不正是字纸老头吗?我说是不是整天沿街收字纸的那个老头。他说就是,那就是他爷爷。我非常激动,忙打电话约志明、苏延和鲁彦,我们都对字纸老头有着深刻的印象。那一晚,培德成了我们的中心,都把早年的疑问提出来,问及他爷爷是老牌大学生还是只字不识的文盲时,培德腼腆地笑了。他告诉我们,爷爷叫张怀远,的确是从内地迁到康定的,七十九岁时,死于肺气肿,他爷爷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仅此而已。
  因为字纸老头,我们对培德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再聚会时,主动打电话约他来。每个人还按照自己的理解给他开了一长串书单。那一段时间我时常在书店里碰见他,他要把我们每人开出的书都买齐,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些书囊括了哲学、美学、小说、诗歌、散文、艺术史、历史、各类人物传记等。因为这些书,他与新华书店的店员大吵一架,责怪他们为啥不把这些能滋养人的书进回来,满架子都摆的是粗俗不堪,只为挣钱的通俗读物。他臂下夹着各种书走过大街,随时随地一有空闲就会摊开书本认真阅读。在砖厂的机修车间里,别的工人没事干时都凑一块玩扑克牌,只有他独坐在散乱的零件边,小心翼翼地捧着书本悄无声息地阅读。他特别爱惜书,工友们没一人敢碰他的书。别人走近问他:“你看什么书啊?”他先将书躲开了,怕别人挨着,才说:“你不感兴趣的。”   有一天聚会,培德神情沮丧,左眼角还乌青了一块,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长叹一声,愤然骂道:“都他妈是俗人、浊物。”   这还得从机修车间说起,生产砖坯的机器出故障了,不过是小毛病,培德出去修机器。车间主任看见他放置在高处一张报   纸上的书,厚厚的一本,拿下来说:“这小子整天都看些什么书?”见书面写着《尤利西斯》四个字,车间主任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培德真能读懂?”随手将书扔到满是油污灰尘的工作台上,喝茶时,又将茶杯放置其上。培德回来,见书放在那里,拿起茶杯,书的封面已留下一圈水印,培德大吼一声:“这他妈是谁干的?”愤然将茶杯摔到地上,摔得粉碎。主任和培德打了起来,工友们面对自己的领导,不可能帮培德,都向着主任,几个人装着劝架,拉住了培德的手,让主任为那只破碎的茶杯出了一口恶气。这还不算,主任去找厂长,讲培德不好好工作,整天看书,并坚决要求将培德调离机修车间。别的岗位都满员,只有让培德在厂院泥堆旁选石头,把备好的泥土铲上传送带,那本是临时工干的活,既苦又累,传送带一经运行,没一点休息时间。   一块儿谈天说地,培德的情绪渐渐好转,笑着说:“管他干啥,只要饿不死人,苦点累点没什么关系。”我还想着《尤利西斯》那本书在我的书架上,已挺立了许多年,知道是一本难读的书,我一次也没读过,只是片段地看过一些介绍。我问培德看没看完《尤利西斯》,培德说:“我用了半个月时间,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坚持看完了,唉!真比跑马拉松还累,那书看一段我忘一段,它对我来说,很难理解的。”我们听了,都哈哈笑起来,称赞他的毅力。   培德写过一段时间的小说,像他学油画一样,废寝忘食极端痴迷。隔一两天,他会拿一大叠写好的小说过来,我翻看那些小说,有写他爷爷的,也有写车间主任的,内容很杂,许多像流水账。培德说他许多稿子都是熬夜写出来的。我非常失望,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不忍说什么,我说:“培德,你的钢笔字非常漂亮,你怎么不认真练练书法啊?”他不好意思地说:“字是打小就练的,从六岁开始,爷爷就让我拿毛笔练字,写了有十多年,后来就放弃了。”我拿出宣纸和毛笔,让培德写幅字,他写了那首《枫桥夜泊》,行草书,虽然还不是上好的书法作品,但已非常漂亮。我说:“你为啥要放弃书法啊?”培德拍着脑袋说:“我那叫不了书法,兴趣也没有做这些大。”我叹息着不再说话。也许培德已经感觉到我对他小说的态度,那以后他没再抱着稿件找我。倒是有一天,鲁彦兴奋地打电话约我们,说培德写了一篇千字散文,鲁彦托《甘孜日报》的朋友给登了出来。那晚培德忽然像变了一个人,端坐那里,默默饮酒,一句话总要在脑袋里酝酿许久才说出来。   培德的确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升华到一个新境界了。许多年之后我们还在说鲁彦托报社朋友的事,给培德带来的是灾难性的改变。我们习惯于把许多问题归结于一件事上,也许培德从未改变过,他只是因为这件事把潜在的习惯给激发出来了。那一篇报社刊登的文章激起了培德无限的道德感和责任感,许多事让他看不顺眼,单位不平、社会不公、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他写了一篇又一篇,有针对某件事的,也有像《论道德》这样的泛论,这些燃烧的文字再没被登出来过。   与他这些改变相衬的是,他越来越处理不好个人和社会的关系。在单位,几乎没人喜欢与他相处,他太直接,看问题太简单,对复杂的事情,只想用黑与白的两极来分辨。一有不平,立即爆发,毫不顾忌别人的难堪。工友们私下里都说他有点神经。如果不是砖厂倒闭,他连那选石头的基本工作都差点儿干不成。生存已难,连婚姻他也处理不好。就在砖厂即将倒闭的前一年,经人介绍,他和纺织厂一个叫小梅的女孩子结了婚。原以为,进入婚姻生活后,他的固执会有所改变,他的责任感应该落实   到家庭里,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们所期望的那样。结婚一年,小梅怀上了孩子,砖厂也像大多数企业那样濒临倒闭,没了活儿干,培德每月只能领到象征性的生活补助,小梅所在的纺织厂也同样不景气,两人的收入仅够家里的开销。小梅临产那一月,砖厂倒闭了,培德领到一万五千元,称之为买断工龄,从此与单位无关。别的人领到这钱,都忙于延续今后的生存,或开个小店、或租个摊位、或四处寻活儿打工挣钱。那一万五到了培德手里,他不再为小梅生产之后的费用操心,反倒全身心都放到阅读和写那些激愤的文章中。小梅劝说他不听,父母劝说也不起作用。到孩子两岁上幼儿园,小梅和培德离了婚,带着孩子,回老家开始新的生活。说到培德,小梅直摇头,说:“培德人是好人,老实本分,有做人的原则。当初别人介绍,也正是看上他能写会画,很有才干,没想结婚后才知道他和现实生活相隔太远,他不适应社会生活,更不适应婚姻和养儿育女的日子。”   和小梅离婚之后,培德的父亲托远亲替他找了份看门的工作,一月四五百元钱。这活儿倒让他特别高兴,像天上掉了馅饼,打电话约我们要办招待,说守门事少,以后可以放开了看书写东西,再没人会说了。   对培德这些行为,我们劝过他不知多少遍。有一次喝酒,大家都有了醉意,就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不平和愤恨,产生这些的原因是什么,该不是真因为发一篇作品,整个人就变了,培德也有了醉意,他看着我们说:“在过去,那些想法只是压在心里没说出来,那篇散文在报上登出来后,许多认识我的人,一看见我就要说到那篇文章,说文章一旦公开刊出,就会对别人产生影响。这我有很深的感受,如果自己修养不够,写出来的东西那该对别人产生多坏的影响?”我们没想到培德会这样说,他让我们哭笑不得。   数年时间里,随着文学、艺术走向低谷,我们这个圈子已失去了从前的魅力,除了培德,再没有任何人高看我们。面对这样的变化,几个朋友也都顺应潮流,各自改变。最初是写诗的志明,他极早校正了自己的目标,缓慢而智慧地攀向仕途。紧跟着,苏延发挥他的特长,辞去工作,开起一家广告公司,搞实用美术,设计装修住房、做店面招牌和一应广告宣传产品,很快也见到成效。鲁彦也以一身地道的户外装出行,在小小的康定城里,煞是招眼。也正是从这时段起,我们的聚会极少谈到文学和艺术,取而代之的是各人在事业中的感受和认识。   对这种变化极不适应的是培德。最初,他试图重又回到过去的话题,讲起他最近读过什么书,志明、苏延和我对此的反应惊人地一致,我们都不说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腼腆地笑笑说:“怎么不说话?都只看着我?”志明说:“培德,别再谈那些没用的东西,把你自己的生活解决好,这才是该做的事。”培德不再说话,但我们都能看出他满脸的不服气,对我们所谈的内容也大为不屑。志明接着说:“培德,你醒醒吧,你的梦想是空的,没一点支撑,好好干点实在的事情,娶个老婆过日子,为自己老后作好准备。”这番话起到了重击的作用,培德的脸色很难看,沉默良久,培德说:“我也早知道自己没这方面的天分,我只是凭着激情,凭着一种向上的力量,愿意这样做下去,我更希望你们不放弃,你们才能真正做点事出来。”
  那一次聚会之后,我们习惯不再叫上他,这个陌生的人经过八九年的时间之后,我们将他渐渐淡忘,再一次回到陌生。   几年时间里,我竟然没碰上过培德。   直到苏延重又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形象才在瞬间被我们回忆起来。苏延要去找培德也因为康定太小,许多人都买了私家车,车买回来,停车场却严重不够,满街沿见缝插针停的都是车。苏延生意红火,小日子特别滋润,买回一辆崭新的轿车,放在街沿儿,日日担心车被偷了,被划花了,被交警拖走了,弄得焦头烂额,都没办法正常工作。四处找关系想寻一个泊车的地方,打听到培德所守的单位那院里尚有空落,很有信心地开车去找培德,把泊车的事说出来,却不想他一口回绝,说单位有规定,院里不能停放外单位的车。苏延怎么说都不行,要付停车费,自己愿意多出一点,培德可以上交一份给单位,也好说话,另一部分自己可以留着,工资本来低,用这些钱改善一下生活。但是培德仍然坚定地回绝了,苏延非常生气,将他痛骂一顿,说他没一点人味,什么情也不记。培德不争吵,只重复着说:“我一直尊重你,但这事和停车没有任何关系。”那院里的人悄声劝苏延,告诉他与培德说这些没任何作用,早些时间单位规定死,除了公车,同单位的私车也不准停,那不过一纸制度。单位一个副局长买了车,要停院里,培德也是死活不让,弄得那副局长哭笑不得。原想把培德一脚踢了,换人守,又不忍培德这许多年来,所有的生活都仅靠这点守门费维持,没办法,只好改了规定,允许同单位的人停私车,才把这事解决。那人说培德是个死脑筋,还有点神经质。苏延把这件事讲完,感慨地说:“这个培德,许多年了还如此老土,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固执上。”   两年之后,我去单位的路上看见街沿跪着一个学生,她用粉笔在路面上工整地写下了自己的遭遇。她的年龄大概十五六岁,穿着还算时尚,背一个书包,用头发把脸遮住,在她的腿边,放着一些学生证和医院证明。我瞬间就判断这百分之九十又是一个行骗者,无论故事再感人,也骗不了大众。成百上千的人自她身边走过,没一人停下来看一眼她写了些什么,没一人掏出哪怕一毛钱。我想这是一个不容易被骗的时代了。我踩着她写的那些字走过去,没走多远,一个特别眼熟的人与我擦肩而过,我瞬间意识到这是培德。我本想喊他一声,又立即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不知现在能和他说些什么,我只是停下脚步看他远去的背影。他胳膊里像昔日一样夹着书,两本杂志,一本是《?望》,一本是《看世界》。他竟然穿着一套早年的劳动布衣服和一双黄色军用胶鞋,都已洗得泛白,头发同样蓬乱地挺立着,已经有些花白。他老旧的装束和那两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形成极大的反差。我正感慨这许多年他并没多大变化时,见他在那个跪着的女学生面前停住了,他把杂志拿到手上,双手背着,专注而认真地看那些工整的文字。最初我怕他和那女孩子争执起来,把别人教育一通,他很容易做这样的傻事,但他的神态满是同情和悲悯。也不知什么原因,我猛然在心里呼唤着:“别上当!千万别上当!”这无声的呼唤没起任何作用,我看见他将手伸进了内衣兜里,掏出一张十元钱钞票,轻轻地放到那女孩子面前,然后满意地离去,融入千百个陌生人中。他的举动让我紧张的心意外地放松下来,我回忆着他和他的爷爷,我的鼻孔很酸,眼睛很热。   
转载请注明来源。原文地址:
【xzbu】郑重声明:本网站资源、信息来源于网络,完全免费共享,仅供学习和研究使用,版权和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不愿意被转载的情况,请通知我们删除已转载的信息。
xzbu发布此信息目的在于传播更多信息,与本网站立场无关。xzbu不保证该信息(包括但不限于文字、数据及图表)准确性、真实性、完整性等。elricy的喜欢 | LOFTER(乐乎)
LOFTER for ipad —— 记录生活,发现同好
elricy 的喜欢
{list photos as photo}
{if photo_index==0}{break}{/if}
品牌${make||'-'}
型号${model||'-'}
焦距${focalLength||'-'}
光圈${apertureValue||'-'}
快门速度${exposureTime||'-'}
ISO${isoSpeedRatings||'-'}
曝光补偿${exposureBiasValue||'-'}
镜头${lens||'-'}
{if defined('posts')&&posts.length>0}
{list posts as post}
{if post_index < 3}
{if post.type == 1 || post.type == 5}
{if !!post.title}${post.title|escape}{/if}
{if !!post.digest}${post.digest}{/if}
{if post.type == 2}
{if post.type == 3}
{if post.type == 4}
{if data.msgRank == 1}{/if}
{if data.askSetting == 1}{/if}
{if defined('posts')&&posts.length>0}
{list posts as post}
{if post.type == 2}
{if post.type == 3}
{if post.type == 4}
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userId:2303757,blogListLength:15};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excel规划求解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