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剧情是讲一个男孩梦游掉到别人的屋子里的电影,讲述一个女人和狗的交配如何让一个早泄的人不早射

  怎么都改到晚上才更新了?
  我看要到明年才能赶上前面的帖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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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晋普山十七队时他们曾每晚跟着看《英雄无愧》),    -----------------------------    是&英雄无悔&吧,濮存熙主演的! 额当年也看过!      偶尔也有几个大油在周日上午要看《东南西北中》。    =================================      这个额也看过,那会的综艺节目很少,这节目也很火啊!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开始有过程有结局。生活也是这样,太多太多的戛然而止,太多太多的突然。仔细想来,我们每人的生活,不都是这样充满着未知吗?            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找到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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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十 四     唱歌,接见,意外的风波      第二十四条  一律着囚服,佩戴统一标记,不准私自改变囚服的式样、颜色和标记,夏季在监舍内可穿标记明显的背心或汗衫。      快“十一”了。    监内要举行每年一度的以中队为参赛单位的“迎国庆歌咏比赛”,每个中队必须唱三首。其中“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和“社会主义好”是必唱的,第三首可以从“歌唱祖国”、“长征”、“横断山”等等之中选一个。段指导的意思是:重在参与--我也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们犯人里面也没有这种本事,咱就选个最简单的歌唱祖国,再把这三首歌唱齐,唱响,就行了。    于是我们在繁重的体力劳动后,休息时间全被用来唱歌、背歌词。这是一项重要的改造任务,谁若敢稍有懈怠便会看到电警棍飞舞的蓝色小火花并近距离地感受一下它的温暖与快感。每个犯人都把歌词抄在政治作业本上(段指导要求:抄歌词便是一篇作业),出收工路上经常能听到有人哼唱——不是为了陶冶情操,实在是怕背不下来后挨打。出碴钉道时,漫天飞舞的岩尘中,时不时会有个平素沉默寡言的把二帮的犯人突然站起身大声问:“建设了敌后根据地后面那句是什么吃多了吧?”旁边哄堂大笑:“吃逑!光你妈想了个吃!是实行了民主好处多!”于是他继续弓腰埋头抡板锹把帮。原来这位蔫瓜也怕电警棍戳呀哈哈哈。    背歌词这些对于我很容易。歌咏比赛给我带来的唯一不便便是我的休息时间又少了点——合唱就得大家在一起排练,就算怕瓦罗地来了,他也得站在队列中间与南郭先生们一起纵声高歌。每天收工后得练,周日也得练,可恶!    教育科有给各中队发下的简谱。段指导哼出过门后告诉我们在哪儿可以开始唱。但他不认识简谱,两首必唱哥好说,牵头驴过来也能唱出过门,因为太深入人心了,但“歌唱祖国”前面的骚——骚骚骚法眯瑞刀,他就拼不出来。虽然也知道5是骚,但站在我们队列前的椅子(冒充指挥台)上骚了半天,老是感觉不对味。他抬头四顾,管学习的柳大荣和齐森惭愧地低头不敢与之对视,老毕干活是把好刷子但接近于文盲(初中毕业证是在劳改队混的)。段指导又把目光投向他老乡王权力,因为王年轻,看上去要机灵一点:“你!会不会?”    王权力哼哧地说:“我,呃,只会打拍子。”    “滚!打拍子就是手一上一下,随便拉个组员出来也能打拍!”段指导火了,中队委以重任用来辅助干部对犯人进行思想改造的积委会这几个成员,居然——唉!    “白露!”    “到!”我一激灵赶忙应了一声。我太累了,排练时我总是站在队列中闭眼眯一阵。睡不着?养养神也好啊。身边乱糟糟随他们吵去,我只在该唱的时候张张嘴哼几声就完事了。我眼睛小,又有镜片遮挡,低头眯一会一般不会被干部发现。但是这一声,的确把我吓出一声冷汗,下意识地“到!”一声后,睁大惊慌的小眼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会不会简谱?”噢段指导是问这个呀,看来不是说我偷懒睡觉。于是我心释然。    “呃,会一点。”我心虚地说,因为我也仅仅知道1234567是刀瑞眯法骚拉西而已,至于节拍、音符这些,委实不太懂。    “过来!看看这个过门咋唱了是!这么难!”可爱的段指导在为自己做辩解。    “是!”我应声出列,小跑到段指导身边,接过印着谱和词的八开纸,在心里大概哼了一下,告诉他:应该是骚……    段指导恍然大悟,摇头晃脑用脚踩着拍子骚了半天后宣布:“好了,你们听着,在这儿你们就开始唱……”    我低头准备回队列中时段指导叫住了:“别走!你指挥着唱一下,我看看怎么打拍子,别让比赛时我和乐队合不住。”段指导又一次展现了他可爱的坦率。
    我开始指挥组员们歌唱祖国。积委会几人很会察言观色地站进队列中跟着唱。看着他们,再看看自己又脏又黑的双手,还有黑眼圈,以及下坑后的大板锹,我心中没有丝毫暂时凌驾于人之上的得意,而只有苦笑——我算个鸡巴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儿指挥大家。    劳改队的歌咏比赛,有花样就比花样,没花样就比嗓子。唱歌又不是写字,尽管扯直喉咙就是了,没有难度。于是我经常听到阿金尖利的跑了调的南方口音很不和谐地飘浮于别人的合声之上:“我们勤劳,我们勇敢,独立自由是我们的理想……”(现在我分析,阿金似乎是起调起得高了)。    由于本着“重在参与”的指导思想,我们在此次歌咏比赛中夺得了第三十名的好成绩(荫矿共四十二个中队,有两个队只有编制没有人员,还有两三个中队犯人太少,没参赛)。    爸爸曾给我来信,说过了国庆来看我。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天我出中班,上午在文化室上课时,接见室电话打到中队通知白露接见(外地籍犯人,如果出工后有家属来接见,会把电话打至坑口调度,再打到其工作面通知此人上坑洗澡接见的。党的人道可见一个斑)。    我早就打听好了,犯人的工种调动,有的中队指导员说了算,有的中队是中队长说了算,而二十三中队属于后者。老犯人们还告诉我,这儿的接见室是隔着玻璃打电话的,干部在旁边监听,不敢乱说话。于是一听到要接见,我马上用圆珠笔在左掌心写了“中队长 王”这四个字。我想父亲看到后能明白我的意思。    时间很紧,我本来还想用肥皂香皂尽量把眼圈、手背上褶皱里的煤屑洗掉些,以免爸爸看了心酸,但是干部已经在下面催了。    接见室离中队不太远,出门左拐走一小会就到了。经过狱政科的犯人检查后,我被带上二楼接见。    接见室真大!中间的一道顶到房顶的玻璃隔开监内监外两个世界。玻璃两侧的台子上放着一对一对的电话。这比晋普山先进多了。    我终于又看到爸爸慈祥的面孔和慈爱的眼神了。想起这近一个月来每天超强度劳动后的疲惫,想起每天那乌黑潮湿的窑衣和肮脏发凉的洗澡水,想起工作面的炮烟、岩尘、大板锹,想起累得要死的把帮,我不寒而栗,真想大哭一场!哪怕默默流泪也行啊!    但是,我不能。我笑着向父亲点点头。    电话机上的指示灯亮了,表示干部已经在监控室接通电源开始监听了。我和爸爸拿起电话机:“爸,最近还好吧?”……    爸爸应该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狼狈:虽然儿子依然挺拔,但面容有掩饰不住的憔悴,虽然儿子依然谈笑风生,但镜片后的黑眼圈和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上的黑色煤屑,说明在这儿受了多大的苦。    “你信上说,现在,下坑了?”    “嗯,不过已经习惯了。”    “累吧?”    “呃,还行,不要紧。”我张开左手,亮出掌心的四个字,“这个,估计以后能给我调个工种,就更好一些了。”    爸爸点点头,他懂了。    又聊了一会,半个小时到了。电话机上的指示灯灭了,我们握着听筒却突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爸爸比划着有给我买的东西,看还需要什么他再到下面的小卖部去买。我微笑着比划着说不要再花钱了,我很好,什么也不缺……    当我抱着一堆东西从接见室下到一楼后,狱政科负责检查的犯人又翻了一通,拿出几筒饮料让这儿的干部及他们自己喝,然后才挥手让我抱着东西回中队。    这天的中班出工后,老胡指挥着打了一米四的进度。倒是超产了,但碴也多,更重要的是顶、帮悬空部分的面积扩大,危险也随之增加很多。出碴钉道打支护时动作必须加快,那个累呀!……收工后吃过抿圪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我依稀记得今天爸爸来看过我,他也明白了我希望他能托关系让王队长为我调个工种的意思,但是,什么时候才能美梦成真呢?我不知道,就让我在梦里忘记明天还要把帮吧!在梦里,我见到了鲜花、白云、广阔的蓝天和新鲜的空气,还有在小时候那个简陋却温馨的家里,爸爸妈妈笑咪咪地坐在饭桌边等我……
    事已至此,我在此案中的定罪以及判刑上面,我已经认命了。就是说,目前我已经到了劳改队服刑,这儿属省司法厅劳改局管,与公安、检察院、法院已经完全脱了干系了(我是这样认为的)。在劳改队里,我如果混得好,就能多减点刑,如果混得很板,顶多实住六年半后出狱。    但是,一切皆有可能。    之所以说“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泪,因为对这片土地实在怕得深沉”,就是因为人生未来的不可捉摸性。本以为早已被我摆脱了的,其实一直如恶魔般尾随在我身后。    有一天早班收工后,小邸通知我:“白露!二楼干部办公室!指导员叫你!”    我当时很累,很想随组员们一起到操场外面喝口水,坐一阵,休息一会。心里还想能有啥事呀叫我?真是的。    我站在警戒线外,喊:“报告!”    “进来。”    一迈个办公室,我怔住了:除指导员外,办公室里还有三四个穿警服和便服的人。我认识其中一个:赫然是省城市检察院的三把剑之一、我的公诉人韩少峰!我的心圪登了一下开始往下沉:来者不善!    韩检察官指指身边的人:“白露,这几位是市检察院法纪处的,找你了解些情况,你要老实回答。”    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开始发问,有人摊开询问笔录做记录。    他打开桌上的一个纸包,露出案发时我手中的水果刀:已经断为两截的水果刀:“这个,是你当时的做案工具吗?”    这深红色的塑料手柄,和旁边的七公分长的刀刃,又让我想起了日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是的,这是我的小刀,但是,四年以后旧案重提,他们意欲何为呢?韩少峰虽然是我的公诉人,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并无恶意,但他特意介绍说这几人来自检察院法纪处,有何用意?法纪处,顾名思义可能是对检察院等司法系统的大盖帽们进行司法活动的过程予以监督的,他们此番前来,是想借此调查曾经在此案中帮助过我的人?还是要查那些曾帮助过原告的人?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大得多。可他们突然把那把小刀——案卷中的“凶器”调出来让我重新指认,这是准备引出什么话题?这,是我的小刀,但如果他们买个一模一样的小刀,一折两断后让我误认,是否随后就可以一步步诱导出其他什么?那么,现在,我不能承认这是我的刀。    脑子里霎那间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些想法后我说:“时间太长了,我忘了。看上去有点象。”    几人交换眼色,短暂的沉默后继续发问:“你在南城看守所时,最先承认的是……?还是……?是否是在别人的诱导下你改口的?”    此言一出,我全明白了:“忘了。案卷上是怎么写的,我当时就是怎么说的。”    ……    随后的几个问题,不管问什么,我都平静地告诉他们:我现在已经认罪服法,在劳改队服刑。几年前的事,全忘了。    其实这平静下面,隐藏着愈聚愈厚的愤恨。    最后,问话的领导恼怒地瞪了我几眼,心有不甘地挥挥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回到监舍后,其他犯人问我是谁找我。这时,我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委屈,泪水哗哗流了下来。我真没想到,自己已经认命了,已经被判了十年了,已经失去很多了,已经从晋普山转到荫营了,已经由考核组转到六大队每天下坑劳改把帮了,已经是以失败者阶下囚的身份苟活于世、浑浑噩噩偷生于854副巷了,原告却如此阴魂不散死死纠缠着我!赵廷富你非得取我性命不成!有种你来拿!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我也不想哭,毕竟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可以随便流泪的年纪了。可是这不争气的眼泪却偏偏不停流下来。我很惭愧,拼命用脏兮兮的手背去擦,好大一会才止住。    老胡安慰我:“逑的事也没有!真要有事,早一绳子就把你捆回太原号子里了!他们来这儿提你,还是证据不足!怕甚咧!大不了人家有天大的关系,把你枪毙了吧,那你也比死的外货多活了几年么!”    如此极端却简单直接的假设有效地化解了我心中的担心。我止住泪水,可是心底的仇恨又增添了几分。    事后有人(估计是老胡,这是他的责任)向指导员汇报了我这一情绪波动。段指导找我谈话时也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太原检察院本事再大也管逑不住这儿。我对这些可爱的哄三岁小孩的话表示由衷的相信和感谢。    风波过去了,但它的影响却深远得很:它提醒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谨慎提高警惕,因为有仇恨的眼睛时刻在暗中盯着自己。    (本节完)
  还不发啊???????  
  加把劲吧老大,一节的篇幅应该加大一倍才对啊
  白老大元旦能发新的吗?
  大家新年快乐先!!!
  新年快乐 !!各位!
  让我想起了从前曾经的日子  那样的熟悉,哎~~~~~~~~那不堪回首的日子
  新年快乐!!!  
  几人交换眼色,短暂的沉默后继续发问:“你在南城看守所时,最先承认的是……?还是……?是否是在别人的诱导下你改口的?”      此言一出,我全明白了:“忘了。案卷上是怎么写的,我当时就是怎么说的。”      ……  ===================================    你明白 了,,我还是没有明白!  是咋回事了?        
  新年快乐    今日萨达姆被绞刑处死!
   ( 11:11:02)快讯:据路透社报道,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的死刑已于30日执行。        ( 11:06)伊拉克电视台报道,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已被处死。        ( 11:00)北京时间12月30日早上11点,凤凰卫视援引外电的消息说,萨达姆已经被处死。      ( 10:55 ) 中国日报网环球在线消息:据美国有线新闻网12月29日报道,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已经被押送到行刑地点。       ( 10:46 )中新网12月30日电 萨达姆的辩护律师29日在巴格达表示,萨达姆28日在监狱里会见了他的两位同母异父兄弟,并将遗嘱和所有个人物品交给了他们。萨达姆的律师团也得了遗嘱的复印件,萨达姆明确表明其个人全部财产将由长女拉加德一人继承。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我就不信坐不到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我就不信坐不到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华生和福尔摩斯来到报案现场,现场是一片狼籍。凶案现场是躺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双眼圆睁,仿佛有巨大的冤屈和恐惧。华生看了看死者的头部问到:你认为这是什么凶器造成的?福尔摩斯看到死者头部有尖锐的刀口,但是旁边好象有点被刀子刮掉的碎肉:应该是一把剪刀,普通的刀子是不会有这种刮痕的,凶手很残忍,用剪刀刺进死者头部以后还用力旋转,让死者更痛苦。                              华生走到房门边,发现几跟头发,粗而且硬:福尔摩斯,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毛发?                              福尔摩斯拿过来一看:很有可能,凶手应该是一名4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然后他闻了闻,经常酗酒,而且这种酒只能在莫斯科的匹克酒吧才能买到,是那个店自产的伏特加。看得出死者和凶手是经过激烈搏斗的。你来看看。福尔摩斯叫华生过来看死者的头部有一处凹下去的淤痕:凶手很可能先把死者打晕,然后在死者意识模糊的时候下的手,死者倒地,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凶手的头发,凶手按住死者用剪刀刺死。                              华生说: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甚至连凳子都没有,看淤痕应该是用钝物拍击至晕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福尔摩斯大惊到:难道——难道是沙发?                                                              我就不信坐不到沙发~~~~~~~~~~~·                        
  坐个板凳,楼上的沙发不小。
  好家伙!冷箭!别冷箭伤人了!!!    昨晚下雪,起初势头不错,颇有凶猛之相,本打算今天早起扫雪,唉,起来一看,只薄薄一层,看来昨夜的雪也早泄了,可恶!    快过元旦了,大家工作都不忙了吧?
             二 十 五    又一次环境变换,又一次前途未卜      第二十五条  劳动过程中应该穿用操作服,佩戴标记。      过了十一,我们就统一换上了囚服冬装。囚帽如同文革时的黄军帽,只是深蓝色的。衣服也是深蓝色中山装样式。我们普通犯人还穿着白边布鞋。中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大油穿着回力牌帆布白球鞋。到了十月底,已是寒风瑟瑟秋意萧萧,山里的气温要比社会上低几度,我们纷纷加上监狱给发的棉衣裤。当然也有棉鞋,可是臃肿笨拙不好看,我们不常穿,还是以白边布鞋为主。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下坑前换窑衣时,棉衣裤已经把小铁皮柜里塞满了,再也放不进去棉鞋。    下坑时我也学着老犯人的样把棉衣披在窑衣外面,干活的时候同水壶一起挂在后面。不披上不行了,出收工在坑口调度楼前等候时,那一股股穿堂风阴寒得很!    我已经基本上习惯这种生活了,经常开心地与别的犯人逗嘴说些荤话(好象自己深谙两性知识,其实不然,我只是把号子里王德智他们说的转述而已),也经常与小张开玩笑:别人按住他时,我们一拥而上捏胸捏臀肆意取笑。下了坑把帮推斗,回到中队吃饭睡觉。手心里有了不少茧,手背、脸上的煤屑早就习惯了。如果扔了这一副眼镜,我就是一个标准的下坑的劳改犯。    日上午,我们组夜班收工吃了抿圪抖后,小邸过来了:“白露!二楼办公室指导员叫!快点!”    报告进门后,段指导问:“你到中队俩多月了,咋样,习惯么。”    我自豪地挺起胸膛:“习惯了。”    “嗯,现在又要给你换个改造环境,你一会回去收拾铺盖和东西,调队!”    我有点懵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调队?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井下生活、熟悉了二十三队的环境,为什么又要调队?为什么?    我嗫嚅着问:“指导员我能不能不调队?”    “嗯?不行。调到哪里不是一样样改造了!”    “可是……”    “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就走!”    我满头大汗退了出来,找老毕开了储藏室拿东西,然后收拾铺盖卷。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是一次次把我从熟悉扔进陌生?为什么总是如此捉弄于我?想起前几天来提审我的人的咄咄逼人的口气,我对这次调队满怀警惕的同时感到巨大的愤懑和失落……    “白露!”    “到!”听到段指导在二楼叫,我赶忙应着抱着铺盖卷跑下去。    “一!”我报着数随他跨出中队门。    抱着铺盖卷跟在干部后面更换环境,这个动作在几年中已重复了好多次了。无论从南看的三院调到五院,又调回三院,又转到尚马街,之后是西太堡、灵汾三监、晋渡山、荫莱入监队、六大队、二十三中队。唉!这近四年磕磕碰碰一路走来,经的事太多了。往事不堪回首,而这次,依然是走向一个未卜的前途。不过,再苦再累,能比得过854副巷把帮么?一念至此,我的心释然了许多。    穿过大院,从教育科大楼的一侧拐上去,又是一个中队。这儿虽离大院近,但挺不起眼,我以前每天在出工通道上经过,还没发现这儿还有个中队。    “一!”我报数进了中队的铁栏门。经过左侧的一排窑洞,上了一截楼梯,右拐进了楼道。绕过照壁便是监舍的楼道,有戴红袖章的坐班犯在楼道转悠。    段指导进了楼道正中的干部办公室,叫我也进去。    “报告!”    “嗯进来吧。”    我从门外的警戒线外推门而入,铺盖卷就放在门外地上。脏就脏鸡巴去吧,人都是政府的,铺盖脏了算个逑!    段指导与一年长的干部寒喧几句后转向我:“以后在这儿好好改造吧。”然后离去了。    他走了,又把我独自一人孤零零地扔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有点害怕,有点手足无措。    面前的干部简单登记了基本情况后,对我讲了几句话。他不知是哪里人,口齿很不清楚,有点象南看三院的老朱。我很费劲才听懂几句:他姓韩,是这个队的指导员。  
  大半年了,应该到老子抢个头铺了吧
    最后他问:“你知道叫你过来弄甚来,嗯,弄甚来。”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又说了两三句,意思可能是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不管干甚都要好好改造。然后他带着我出来,进了斜对面的一个监舍,指着一张上铺让我把铺盖放下:“没事就背规范!”之后转身走了。    我打开铺盖卷,站在地上整理好内务,然后拿出规范本小心地坐在一个下铺的沿上,等着。这儿号子不大,五张床十个铺,被褥都干净整齐,可是好大一会也没人进来。他们呢?    一直到半下午,才陆续有人进来出去,不过没人与我搭话。傍晚时分,有人揉着惺松的睡眼进来,从床底下拿了脸盆去洗脸。晚上七点多,涌进四五个衣着光鲜的犯人。为首的这个别人都尊敬地称为“老五子”。听他们谝的内容,好象刚从哪个中队吃饭回来。这种派头是二十三中队的主任、委员们从来没有过的。看着他们几个因饮食讲究而很是红润的脸色,和身上干净整洁似乎非同一般质量的囚服,以及旁若无人的态度,我很局促,很拘谨,因为他们在劳改队里所处的阶层高出自己太多。我不习惯。    老五转向我:“那是谁。”    有人抢答:“可能是教导员调过来的那人。”    “哦,是西海要的人?”他若有所思地简单问了我一些情况。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隐约地感觉出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但还是忙站起身恭敬地回答。    他们又闲谝了一会,有人进来说哪个队的干部来找老五有事,几人便又一涌出去了。监舍里又只剩下我一人。真搞不懂这个中队的大油们。    晚上上课时,也没人来叫我!    然后听到夜班背规范吃出工饭,乱糟糟的。我也饿了,但居然还是没人来叫我。    听着出夜班的生产组在下面背规范整队准备出工时,楼道坐班犯过来叫我下餐厅吃饭。    出了楼道右拐有个狭窄的伯架子楼梯,最下面是个小院,半中间拐弯处是餐厅。不大,也仅摆了四张条桌而已。    餐厅勤务犯给我端来出工饭,但还是没人与我拱腔。    吃完饭回到监舍,我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似乎真的不用再下坑了?    难道这是真的?真有如此好事?我心里按捺不住地欣喜若狂。不过我还是没搞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还不敢确信。    “但是,”我在心里提醒自己:“就算真的被抽回地面,也必须格外小心谨慎,因为,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使自己重新回到854。所以以后还是要牢记多听少说,还是要时刻谨记冷静多思,谦和有涵养,慎言稳重……”    日,我从菜园被转到尚马街。日,我从二十三中队转到二十四队。    这,只是巧合。    (本节完)昨晚没发出去?
  沙发!!!!
  靠TNND,昨天老子的头铺回复怎么不见了?
  顶好贴呀,快快更新!
  占不到头铺二铺三铺,只能占四铺了,比下面来的板油稍强点,呵呵
  元旦快乐!  ·······  终于在元旦前,顺利升到井上!!!!
            二 十 六     浮 光 掠 影 24 中 队      第二十六条  监管改造机关配制的“值星员”等标记,要按规定部位佩戴,不准私自转借、涂改、损坏。      两三天后,我大概了解了一点周围的情况。不过,这个队的气氛与23中队真的截然不同。    这个中队,是六大队24中队。干部方面有指导员老韩,中队长姓张,内勤小程。犯人中的领导层里,老五:主任兼带病号的(卫生委员),省城籍,汪洋一案中的军师,在省城及荫矿省城籍犯人中很有名气,即将刑满释放。生产委员大杨,本市籍,下一届主任。管生产的外号“大傻”,省城籍,骁勇无谋,跟着老五混个肚儿圆,因经常打伤人隹严管、禁闭,不能评为积极分子,故进不了积委会。学习委员李安,面容清瘦的省南临椅县人。管学习的是刘务,品遥人,脾气暴燥。此外,这个监舍里还住着四个楼道及大门的坐班犯,加上我共十个人。他们是中队的勤务犯,也就是说,我从井下把帮的板油一步登天,直接被调入了这个队的大油阶层中。    我,可能就是如他们所言,被大队的郝教导员抽过来任大队管教组的坐班犯。事先声明一下,大门坐班就是看大门的,楼道坐班就是看楼道的,而我这个坐班犯就是在管教组看电话的,如同社会上的门房。门房一职好象有点低下,但在劳改队里,这个职位就意味着不下坑以及对其他板油的管理,很有些领导的派头(从劳改队出来后我一改对社会上所有门房的轻视,深知劳动者是最美丽的)。我下队时管教组办公室还在大院,而现在,刚进24中队门的一排小窑洞装饰一新,管教组便驻扎在这里。    不过,这两三天也没人来安排我干些什么活。我也乐得其所地每天坐在监舍内休息。不把帮的感觉,爽!    早上七点左右我起床洗漱,用香皂和温水仔细地搓着手背的煤屑(半个多月后才彻底洗干净手和脸)。餐厅的勤务犯往灶上给我报的是夜班饭,上午九点吃抿圪抖,晚上九点吃出工饭,我就每天闲坐着,放肆地闲坐着,感恩戴德地享受这从井下到地面的幸福。    监舍里一天也没个人在,值夜班的两个坐班犯白天也不知钻在哪个组的监舍里睡觉,而几个大油总是很忙,特别是老五,社交圈子很广,经常出门办事,人在中队时就不停地有其他队的犯人或干部来找他。我暗自佩服他的神通广大笑傲荫矿。从没见他在中队餐厅吃过饭,好象生活科犯人中他的朋友每顿饭都有为他准备的小灶,还在中队隔三岔五设宴款待谁,或时不时地去赴谁的宴请。据听说以前中队干部下班后老五常在积委会设宴,有时酒桌上有犯人也有干部,宾主斛筹交错其笑晏晏。而自从郝教导升为郝教导后,老五已大为收敛:这个品遥家软硬不吃,难对付得很(郝是品遥县人)!中队所有犯人对老五敬若神明由衷地钦佩——正是由于老五交际广泛势力强大 ,内看队的干部从来不找24中队犯人的麻烦,狱政科教育科等的犯人更打狗看主人地不招惹这个中队。中队的各项工作总名列前茅。在生产任务和监管纪律方面,有老五罩着,这些勤务犯只管放手去打吧,只要不打死组员就行了,所以,生产任务月月超季季超,监规纪律上令行禁止莫敢不从。至于说最底层的板油组员?没办法,除非你有能力改变命运脱离那个阶层,不然,在你的刑期之内,就乖乖地受吧!谁想扳倒老五?不可能!他是一颗根系很深错踪复杂的大树,牵一发而动全身,欲想扳倒或连根拨起,不可能。对于这种顶尖的大拿,没有办法,只能在他尚未根深蒂固时便预防,便制止,象现在这样已经成了气候成了规模,连郝教导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出狱后再行整顿其他犯人。况且,老五人家只把这几年当休假,他的目标在社会上大展鸿图,区区荫矿,根本不放在眼里。
    大傻本姓王,身材魁梧骠悍,其作用等同于成奎安在电影中的角色——打手。我这几年来见过好几个绰号“大傻”的犯人,但唯有现在这个,在打架的力度及稳准狠等方面确有过人之处,此大傻被称为大傻,方为众望所归。他徒刑大入狱早,本已靠着一双铁拳打出一小番天地,但也只能是不受欺负不干什么活混吃混喝,在挣分获奖减刑方面是沾不上边儿的。老五下队后(汪洋由于得罪了后来的省厅厅长,作为汪洋军师的老五自然也受到来自上面的关照:不准留在省城服刑,不准在地面中队服刑,所以当时没人敢出风头帮他。但老五就是老五),大傻找到了指路明灯,指哪打哪指谁打谁唯马首是瞻。虽然常因打伤人进禁闭严管(有老五在,进去也不受苦,仅失去点自由而已),所以不能评积极分子,但基本上每月22.5分,还经常能弄个专项奖,与以前的混法相比简单是丑小鸭变白天鹅的翻版。所以在老五走后不久他也即将出狱,并将继续追随左右。    大杨也是个彪形大汉,本市混混,本来也是关系很硬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有老五在,他没法出头。虽然老五待他又礼貌又客气又重用,但他自忖只能在老五走后再展雄风。可惜在老五出狱后,他的刑期也不长了。    这三人是24中队的金字塔尖。身边伺候的犯人叫李有付,内蒙古籍的一个年轻小后生。有付先天十个脚趾全往内翻,不能走远路。在入监队他就向干部表明自己的病情,但没关系时有病也不算病,有付仍被分至坑下中队。下队后他继续表明自己畸形的脚不能走远路,但值星员一个大耳光过后,他乖乖穿上窑衣背着三大件下坑了。可惜身体不由人,收工时有付很想自个儿走回来,但他的十个脚趾全磨得鲜血直流,一步也挪不动。其他组员们用钻杆把他抬上坑,值星员看出这人就算打死也不能下坑干活,便又指挥着组员把他抬着扔进办公室:“俺们组不要这人!”(有付刚下队时,改造环境中以生产为重,值星员们有时也敢于同老韩叫板)。老韩一看:“这这这咋收了你这么个废人!”可是欲退回入监队已经不可能,“你你你,就留到中队到,每天打扫卫生!发现哪儿不逑干净,收拾死你个杂种!”于是,有付再也不下坑了。     不下坑的有付并未脱离苦海,每个班的出收工饭他都得跟着去挑,然后一个人拖全部楼道,打扫厕所,任何杂活、任何人都可以吼一声“有付!”然后有付就“到!——”着跑过来了。从早上五点起床到晚上两点中班吃了抿圪抖帮着收拾完洗完碗,有付一天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的睡觉时间。经常在楼道中一手拿着馒头啃着一手拿着笤帚闭着双眼在半梦游状态下扫地。有付入狱时尚年少(19岁),又是外地籍犯人,没文化没本事,又因不能出工而被众人耻笑,所以头几年活得很窝囊:明明已经是四五年的老犯人了,可那些刚下队四五个月的新犯人也敢动辄打骂,可自己还瑟瑟发抖地任凭别人打骂。有付经典的动作就是在楼道里弓腰扫地时,一见有大油经过,马上扔了笤帚趴到墙上,四肢和脸与墙贴紧,为大油的走路腾出最大的空间。大油经过几米后才慢慢恢复原状。有付实在是被人打怕了,那几年经常就有某个大油逗他玩:“有付!透你妈顶好!”有付便什么也不敢问地乖乖顶好,劈里啪啦一顿打后大油问:“知道因为甚打你么!”    有付便苦思冥想自己做错了什么:“眼下,想不起来呀。”    “滚回去慢慢想!下次再敢那样老子再收拾你!”有付唯唯诺诺退下后,众人哄堂大笑。    有付后来与我谝时,想起那几年总是满眼生泪:“透他妈那几年真把几辈子的打也挨了。咱也想找个差不多的大油,让人家下咱的瓜完后稍照顾着点,可是咱的名声已经臭咧,没人看得起咱的瓜!……”    老五来了以后为有付带来了春天。虽然有付还是有付,还是每天睡三个小时、总有着干不完的活、经常被打一顿以逗乐,但老五对别人打有付的行为不感兴趣,并偶尔与有付谝几句,给根烟抽。于是手下众人便逐渐改变了对有付的做法:鄙视轻视没变,只是挨打次数锐减。于是有付感激涕零,想叫老五“爹”的想法都有了:“哎呀,老五真对我好了!叫我做甚我做甚,叫我吃屎我也吃!咱还想把屁眼洗净让人家透,可人家不透么!”我哈哈大笑:“给老子滚远点!你以为你那是金瓜银瓜呀哈哈哈……”
    学习委员李安,面容清瘦身材修长戴金丝边眼镜,还有几分儒雅之相,说一口省南味的普通话,每天忙碌于文化室、教育科之间,有时与我谝一会,便会吹嘘自己如何在教育科混得开,谁谁都很给面子:“你在23中队也知道柳大荣在中队混得咋样,现在这环境,好多了!思想改造和学习这一块,谁也不敢小看!”李安倒还谦虚,吹牛也懂得有个度,没敢说老五也管不住他。    “啊……呸!”有付一提起李安总是很鄙夷很愤愤,从丹田深处吐出千年老痰表达了对这个曾经的板油的李安的强烈看不起:“外是个什么东西呀!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老瓜!烂瓜!这个透过那个透,俩人一起透!嘴里含个逑还哼哼得可好咧!他以为他是个甚的人!在中队卖了又去教育科卖!他?要不是教育科的主任委员这些大油都给老五个面子,他让人家们透了也白透!早鸡巴不知死哪去了!”    我不知道李安与有付谁说的对,不过他俩的表白也没怎么冲突。因为李安根本不提过去,而不愿提过去的人总是有些隐情的。而有付的补充说明也从侧面描述了李安如今混为中队大油,表面的风光背后藏着的曲折。我不能说这些是屈辱,因为或许他就没认为过这是屈辱,而只是自身在别无其他长处时欲脱离苦海拥抱成功的必要的手段。我不能以我的观点去考虑别人的做法。人各有志,我深以为耻的东西也许有人甘之如饴呢。    不过,李安的经历说明了一个事实:文化人,算是什么东西?从古到今,根本不算个东西。李安本也是初中毕业,也认识些字也能写点小文,但在劳改队里,需要文化,你这点破文化才有用,不需要,你的知识分子的酸气只会招来他人的厌恶成为笑料。女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为上品,在劳改队里写得文章把得二帮方能闯出一片天地。同理,毛伟人不也差不多嘛,需要的时候让那些文化人搞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不需要了就说这些只是毒草,来个文化大革命就把老九们全打倒了。由此可见,老大们的心境是相通的……    所幸我有还算强壮的身体,所幸在六大队在郝导的严厉要求下,思想改造方面已逐步得到重视,改造风气和环境在逐步转变。    荫矿在转变,六大队在转变,24中队也在变。    以前的风气如彼,也不能怪中队的指导员老韩工作不得力:把正常人扔到疯子群中,谁看谁是疯子?时间长了正常人也会被同化。所以老韩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以前那一套管理方法并无不可。况且,24中队原属四大队,在全矿改制后才编入新成立的六大队。郝指导升为郝教导后,把大队管教组设在24中队下面,也是有用意的:这儿积习最深。    冰冻三尺非一日这寒,意思是说融化坚冰的不易。郝导这一年多的工作虽作用不明显实则已经算是卓有成效:一方面,所属三个中队的中队长指导员逐渐转变思想、慢慢跟上了自己的思路;另一方面逐步遏制了犯人中超级大拿老五的势头,使其不再象以前一样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意识到了原来荫矿还不是自己的家、还有干部敢对自己拉拉疆绳。此举让其他犯人们开始重新考虑以后的改造之路。犯人们大多不傻,都想减刑早日出狱,上面刮什么风下面就会随之飘动:老五都收敛了,其他哪个还胆敢不从!至于那些实在不开窍的愚钝之人,就让他把帮去吧!反正他也不晓得什么是对错什么是痛苦。    郝导虽然深知乱世用重典重症下猛药,但对待干部却不能象对待犯人那样用电警棍戳。就算知道下面中队哪个大油有什么违规违纪的行为,也不能总是越权去处理吧。要求中队处理,可对那些敢于违规的大油,中队还一般不怎么会处理。所以他只能等。    23中队就不必说了,没有超级大拿滋生的土壤,24中队里,老五、大傻、李安快出狱了,只剩大杨一人独木难支,料也成不了气候,况且他的心智、手腕、影响力远不及老五。24队的干部中,老韩嘛也快退了,小程由内勤提为指导员后应该能同自己一起打击这些丑恶现象(即使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小程在内心是支持自己的)。25中队,指导员老刘还能干几年,也不是很听话,不过中队里的犯人中没什么突出者,只有个卫生委员、省城籍犯人二毛稍放肆一点,但随着互他互为犄角相互呼应的老五等人的离开,随首自己雷厉风行的各项举措,收拾个二毛还不是轻而易举。况且25中队的学习委员王兴宙已经被自己扶起来了(品遥人),足以制约二毛……    当然这些只是我事后推测郝导的想法。    当时的我,脸上的黑眼圈和手背上的煤屑尚未洗干净,每天惶惶然地坐在空荡荡的监舍里,实在不知以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头铺?传说中的头铺?
  建议:今天将老版的全部发完,明天开始是全新的!!!!
  不知能否与强壮遇上?
  我出狱半年,又想进去了。
           二 十 七      初 识 管 教 组 三 位 干 部      第二十七条  不准私藏或倒换服装,不准穿或暂时不穿的服装要交管教人员统一存放。      对了,得交待一下24中队的地理位置。    监内大院四周的四排建筑物,有两排是教学楼,一排是七大队,主楼(正面)是教育科大楼:一层是监狱考核组办公室和教育科干部办公室,二楼是教育科犯人住的监舍,三楼就是24中队——只不过我们由背后绕着上楼梯回中队。我们的餐厅正对着监内小报社办公室的后窗,管教组的侧上方便是教育科犯人监舍的后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队相对容易与教育科的犯人处好关系。    与24中队隔了一堵矮墙的便是七大队27中队。七大队是基建大队,27中队的犯人们每天出外工,在山上打料石供我们坑下使用。他们全是三几年的小徒刑。因为能出外工所以中队的大油们都混得不赖。远亲不如近邻,这个队与七大队其他两个中队(在大院旁的楼里)的关系还不如与24队的关系好,无论干部之间还是犯人之间。    我在中队闲坐了三四天后,这天上午,大门坐班犯(看大门的。同理,楼道坐班犯就是看楼道的)陈小龙上来叫我:“白露?教导员叫你。”    我知道,到了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了,便跟着他下楼,在一排小窑洞的一间前站定。    “报告!”    “进来。”    我推门而入,进去后右侧一步立正站好听候指令,并随手把门轻轻带上。面前是一个稍瘦穿警服的干部在埋头写着什么。他年纪不算大,写字时有时停笔思索一会,这时他的双膝会小辐度地快速晃动,说明他在紧张思考,膝不晃了便又提笔流畅地写开了,这个细节让我觉得他的思维比较有逻辑。这应该就是那位23队大油们闻之色变的郝指导、24队老五挠头表示不好对付的品遥家——郝教导员吧?    一会儿,他写完了,合笔,收拾纸,抬头用沉浓重的品遥口音问我:    “调过来几天了。”    “三天半。”    “知道调你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很惶恐:这样回答是否说明自己很笨?可是实在不敢乱猜呀。    “中队干部犯人没人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他们没说,我也没问,”到了陌生的环境里多听少说是我的生存方式。    “嗯,”他顿了一下,“和你简单说一下,把你抽到管教组坐班,是干部们看你有点文化,本质还不是太坏,算是对你的照顾。咱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有什么违规违纪的事儿让我逮住,马上下坑把帮去!”    我连连点头:郝教导这一句话,证实了所有的猜测——美梦成真啦!我真的被抽到地面上啦!能脱离工作面,脱离把帮,脱离凉墨水澡,脱离每天的32里,地面于我即是天堂!我是个多少惜福的人呀,怎会违规违纪!    “把你调过来,就是要让你发挥作用。你的任务,第一,从明年开始,大队要成立集训点,对从入监队分到六大队的犯人集中培训一段时间后,再下分到各中队,培训期间要训练走队列,背规范,讲课。具体怎样搞你这几个月先想一想,拿出个方案来我看看,必须要收到一定效果。第二,完成干部交待的其他工作,或者是抄抄写写,或者是其他。包括大队和中队的干部。记住,你现在属双重领导,不能因为你在大队管教组坐班,就敢目中无人,不服从中队干部的管理。”    我不住点头,但一言不发。不是我有什么意见,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刚从坑下抽回来两眼一抹黑地换了工种,就交待了这么艰巨的任务,我连听都听不懂,哪里会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呀。自己原本一介书生,只是号子经验丰富一点,对劳改队的情况真的一点也不懂。在晋渡山四个月,可那哪里是住劳改嘛。到了23中队,也只学了个把帮推斗的苦力活,还学得不熟练……    郝导又问:“你这两天和中队其他犯人接触了么?”    我摇头:“没有,我每天就一个人坐在屋里,他们都不在。”    郝导思索了一会说:“你和他们熟悉了以后,要注意了解一下犯人中的思想动态,主要是那几个大油,二十四中队比较特别……不过设立监狱的目的就是要把绝大多数犯人改造成为能自食其力的守法公民,就不排除极个别反改造分子的存在。你以后到二三、二五中队去的时候,也了解一下他们队几个勤务犯的思想动态。”
    我点着头,内心却有点惶然。三年多的号子经验告诉我:点炮者是可耻的。但我又想,看守所注重的是看着犯人别出事别逃跑,所以那儿的干部们在管理上一定程度还很依赖于号子内历史遗留下来的风俗,如头铺、水土等。在号子里点炮固然或许能使违规者受到一定惩罚,但自己一天24小时还得与违规者同住于小小的十平米,当然会遭到报复,所以点炮的成本过高,导致长此以来在犯人们心里形成上述观点。不过,现在,在劳改队里,点炮成本依然高,但是我不一样。我虽住在中队,却不怎么属于中队干部管,与中队犯人接触也不多(多与少的主动权在我手里),我又在大队管教组坐班,按各为其主这一说,我也应该及时向郝导反映些什么。别人说我点炮也好,说我可耻也罢,每个人心中自有一架天平,孰重孰轻只能靠自己判断,不能为他人所左右。另一方面,我感觉郝导需要的并不是微观上的哪个大油的违规违纪行为(处理这些是中队干部的职责所在),他需要的是宏观上的思想动态,带一定普遍性的问题,从而研究监管方法。这个嘛,对我的能力还真是个考验。    这时我听到中队大门响过,管教组门外传来柳大荣的川味普通话:“报告!”    “进来。”    柳大荣进了门,恭敬地走上前递给郝导几本书,然后退回到我身边。我俩对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郝导翻了翻这书后把它们交给我:“劳改队出墙报板报离不了美术字,这几本书你先拿着学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多问,无论柳大荣还是李安。还有,从今天起,你白天就不要在中队呆了,平时就坐在前面的坐班房里听着干部有事找你,上班以前下班后打扫卫生,锁门,”说着递给我两把钥匙:“管教组还有两位干事,你随后认识一下,王干事和冯干事。行了,你出去吧,柳大荣留下。”    我拿着书,应声低退出了办公室。    中队一进大门,有个两平米的小铁皮房——大门坐班房,这儿就是郝导指派我这几个月所呆的地方。值白班的叫陈小龙,河北后生。值夜班的叫刘树清,省城籍混混。    记得以前我父亲当镇长时在家里跟我说过,为官为人,对上要尊重,对下要和气,但最重要的是与身边的人关系融洽。看来我主要得与这俩人处好关系。    柳大荣出来了。他与我站在门口谝了一会,临走他拍着我的肩膀:“好好干!有什么事吭气啊!”我感激地点点头,送走了他们。    坐班房很小,一张小桌,两个凳子,一个火炉,再加上我们两个人,很拥挤,不过,现在门外是呼啸的寒风,这么一个小空间却能给我带来很温暖的感觉。    陈小龙,河北人,小个子,说话轻声细语,生活随遇而安。他一个外地籍犯人怎么能抽回中队任坐班犯的原因不详,但后来几年中,我从未见过他和谁大声说过一句响话——不招惹人,也从未见过他吃过一次小灶而总是出工饭抿圪抖——量力而行,从未见他参与过中队勤务犯之间的任何小帮派——明哲保身。这些,都是值得我学习的,如果哪方面我已经做到了,那就再巩固一次。    小龙告诉我,以前中队管得松,门房这儿有个炉子,大油们经常让人到这儿炒菜做小灶,根本不怕外面人来人往,火苗窜得老高,铁锅滋啦滋啦向,小日子红火得很。自从管教组设在这儿以后,谁也不敢来做饭了。老五也改为去生活科吃饭。因为犯人减刑材料要经过大队管教组这一关才可以往上报,品遥家犟脾气,真要是卡住不给往上报,几败俱伤,犯不着为了一口吃的耽误了减刑大事。    他说:“你来以前,这儿办公室的卫生就是我打扫,还有端茶送水。郝导和冯干事还好点,王干事事儿特多,呵呵咱又惹不起……”    正说着,郝导办公室旁边的窑洞里又传来本地口音的叫声:“陈小龙!”    “到!”小龙笑嘻嘻地说:“王干事又闲得慌了。”说完紧跑进去。    小龙说话是带山东味的河北普通话,语气轻柔听上去很舒服。他对管教组仨干部的评价以及笑嘻嘻跑去接受王干事的指令,说明他与这三人都熟,这是否也意味着这仨干部好相处?    我正下意识地胡思乱想间,小龙回来叫我:冯王二位干事叫我进去,认识一下。  
    我诚惶诚恐地报告进门后仍笔直站立。冯干事很年轻,身材高大很英俊,普通话很标准。王干事略年长,脸上总浮着捉摸不透的笑。    他们与我谈话,更象是在聊天。我紧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们告诉我,大家都认为把我扔劳改队可惜了,所以调到管教组,这儿也没什么具体的活,就是照顾。我又是感激地连连点头。    中午他们下班后,我便开始打扫卫生。除了王干事的几个烟头,实在没什么脏东西。他们的废纸都扔在纸篓里,吐痰都在门外,看来这三人素质还较高。这两间窑洞各十几平米,三桌三椅两柜两沙发,我整理了桌上的纸张,抹了灰,拖了地,洒了水(办公室没火炉,用电炉取暖,我想空气应该干燥,洒水以增湿),锁了门,钻进门房的小铁皮屋子里。    外面刮着风,炉子的火很旺。小龙坐着打盹,我穿着干净暖和的衣服,研究着美术字。    透他妈,这种感觉真好!  (本节完)      
自从过了06年的春节,我开始在天涯发帖,眼瞅着就是一年了,真快啊!感谢天涯提供了这个平台!感谢朋友兄弟们的支持!  从8月16号我停了原帖,开了这个新帖,到现在也已经四个多月了,虽然我静悄悄地慢慢发着,但是,感谢兄弟朋友们对我一如既往的支持!  今天是06年最后一天,新帖的进度正好赶上以前的,这只是巧合。  正象此帖开头所说,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呵呵,客套话也得说几句。  第27节以后会怎样发展,我还跟以前一样,不会因别人的喜好而改变自己的经历。  哪里也有好人,我之所以能以从容平淡的心态来写出这54万字,很大程度上是监狱的六年半影响所至,特别是尚马街跑号以后的日子以及荫莱煤矿调到地面上的日子,而后者对我的影响尤其重大。感谢郝导!  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年见!
  头铺?
  白老大元旦快乐.顶帖.看帖.潜水的弟兄们元旦快乐.
  准备进入新世纪了。  强壮的节奏把握得不错
  mark,支持
  嘿嘿,新年第一帖  开个好头  大家元旦快乐
  跟贴时间不是很长!    但很有感触!!      留印好跟上!~
  新年快乐!!!
  楼主新年快乐!!!
  新    年    快    乐!!!!!
  新年快乐!!!
  我的2007第一贴
  留个记号,
  记号!
    冷冷的箭祝大家新年快乐~~~~~                   ..$$$.,_                     .冷.  `&-.                    I     ^.                    I      'b                    I      &b.                    I       冷.                      I       冷                           I        的    ★★)  冷   )★★            \       I        箭   ★★★★( 冷  (★★★★   \&-._            =$-cool-$======I============-arrow-==================================*D====-             /       I        箭     ★★) 的  )★★     /.-'~`                   I        的      ★( 箭 (★★                     I       冷        ) )★                     I       冷         (★                   I      'P         !                   I      .P                     I    _.^                     '冷'  ,&                    ''$$$'`~`
         二 十 八      琐    记      第二十八条  收发信件,领取汇款、包裹等邮件,依照规定接受检查,通信中不得泄露监管改造单位秘密或散布有碍改造的言论。      各大队的管教组,如同我这个管教组坐班犯一样,若想偷懒,可以尽情偷懒,因为这儿几乎没有什么硬性的改造任务指标。但若想做点什么,那就得看能发挥多少主观能动性了。郝导善折腾,不过这个冬天他没怎么折腾,他在等待。    郝导没做什么具体的事,冯王二位更是每天无所事事,经常把我叫进去闲谝一会。我对陌生人不善言辞,即使是熟人。对干部也以寡言代表尊重。不过我是个好听众,理解对方的意思快,偶尔插句嘴加点自己的看法,总能让对方感点兴趣。    冯干事是某位矿领导的乘龙快婿,本可以凭此步步高升,但他从学校出来,书生气重,看不惯许多事,也从不溜须拍马曲意奉承,所以工作几年了仍屈尊于一个小干事。王干事以前是某中队的带队队长,在那次爆炸案中受了伤——左腿骨折,伤愈后不能下坑,便调至这儿。他俩对我都不错,体现为不把我当犯人看。无论闲谝还是工作,我都能感到一种似乎平等的氛围(也许是我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郝导对我很严厉,要求很严格。当然,他命令我是因为我是犯人,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存在敌我矛盾的警察对犯人那种居高凌下的心怀敌意和蔑视的严厉,而是如同老师对待学生、长辈对待晚辈那种通过严格管教敦促其长大成材那种。    不过,伺候干部的这些杂活我干起来绰绰有余,毕竟有在尚马街跑号一年多的经验,我眼睛里有水,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我的手心手背褶皱里还有煤屑,脸上还有黑眼圈,首要任务就是去掉这些板油的标记。这儿随时都有热水,我就用它们一遍遍地洗脸洗手,用毛巾使劲搓,很快,我脸上的黑眼圈没了,手上的煤屑也洗干净了。我重新找回了点自信,拾起了些尊严。    勤务犯都报的是夜班饭,但我们可以在下午再多吃一碗抿圪抖——早班收工饭。从此我衣食无忧矣。    晚七点,陈小龙收工,值夜班的老刘下来接班,这是个省城籍混混,三十多岁,身强体壮,他说自己原来在组里下坑,挣的分多,活也不累(他是打眼工,大油),可老五非要把他抽回中队帮衬着……    我就纳闷看大门的犯人如何帮衬主任对中队进行管理。这时有人推门,是个戴绿袖章的内看警察。老刘开了门后,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去了。老刘说24中队的锅炉房里面有个澡堂,是老五指挥着修建的,这些内看经常来洗澡,有付负责搓澡。    于是我想通了一点老五为何要让刘树清回中队坐班——大拿之所以能耍大,与其他中队的犯人中的领导阶层加强沟通互通有无也是个很重要的环节。按规定犯人出入中队办事都要有干部批条。若坐班的与本队大拿不一条心,即使大拿自己可以拿着干部的批条去外队办事,但别队的大拿们来了,也会因无条子而被坐班的拒之于门外,多没面子呀!有往而无来,长此下去,拿将不拿。    我在晋渡山时似乎也悟出一点劳改队的道理,但很肤浅,站在山巅俯视众生,当然不知其中甘苦,所悟也仅是皮毛而已。而现在,经过854副巷的砺炼,我才能以全新的心态去感悟,以不同的角度去分析,以敏锐的触角去捕捉。    管教组晚上也有干部值班。除这三位干部外,还有张教导员和郭大队长,这二人偶尔也进来转一圈,不过一般只是在他们外面的办公室打进电话来,告诉我是他们值班、有事打电话。    对了,各大队管教组、各中队办公室、各中队井下工作面,都有内部电话,干部不在时就由坐班犯负责拉听。郝导要求所有犯人接电话时必须使用文明用语:“你好,×队坐班犯××,请讲话。”所以我每次接电话时也得先来一句:“你好,六大队管教组坐班犯白露请讲话。”
  老大,新年快乐!
  哈哈,头铺。  挖    坑    是    这    样    吗    哈哈,老大,新年快乐,永远快乐!!!
  做记号,明天再看
    郝导强调接电话文明用语,起因缘于前几个月老韩打的一个电话。当时他往工作面打电话要叫某个犯人回来接见:“喂喂,你是谁来。”    “喂喂,你是谁来。”也许工作面的风钻声音太响,加上老韩口音含糊不清,下面接电话的生瓜居然没听出是指导员的声音,还以为是中队哪个犯人在开玩笑,便也学舌地逗他。    “我是老韩,你是谁来。”    “我是张×,有甚事。”生瓜听出来了,但情急之下便胡说自己是中队长。    “那你叫那谁上坑来,接见咧。”老韩居然信以为真。不过他这头刚放下电话,那头张队长就从外面进来,唬了他一跳:“你你你!你咋回这么快来!”    张队长问清楚后抓起电话:“叫接见的和刚才接电话的外货一起上坑!”    两个犯人洗澡回来后,接见的让老韩带走了,生瓜开始挨电警棍。张队长一边戳一边发笑:“这个老韩!也真是!”生瓜见中队长在笑,也在一声声凄厉的认错求饶声中挤出笑容陪着他笑。    自从郝导这道命令实施开后,老五再也不接电话:他丢不起那人。郝导经常从自己家里用内线打到各中队,检查文明用语落实情况。25中队的二毛,曾象以往一样接过坐班犯递来的话筒后习惯性“嗯”了一声,就被郝导一顿训斥搞得灰头土脸。所以老五命令坐班的:“其他队犯人找我的电话你叫我,干部找我的一律说我不在!咋透来!”    当楼道坐班的无意中和我谝起老五的这句话时,我很佩服郝导,这是要在心理上先让这些大拿明白自己的犯人身份。他真善于利用任何一个小小的机会展开攻势。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是个试探。    所以有一天郝导上班后我给他倒水时,他随意问起:“24中队的勤务犯在干部下班后经常出去?”    我便明白了此话的用意:“我在这儿时很少见他们出门,也许那几个人不愿接电话,找了个借口吧。”    郝导听后若有所思。    这个中队居然有好几个省东南籍的老乡,且竟然有三个与我同县!但我现在还不能以老乡的名义去找谁闲谝。一是恪守《规范》不以地域拉帮结伙,二是这几人都混得板,不成气候,三是我没有必要在无形中参与任何一个小团伙。    从郝导与我谈话起,我一天中大部分时间就在大门这儿小小的坐班房内度过。看看书报、与小龙和刘树清谝一会,逐步了解些中队的情况。我很晚才回监舍睡觉,因为我在场,别的勤务犯不会聊什么。我清楚他们都认为我是炮手,是奸细,都怕我把听到的什么东西原原本本说给郝导听。无所谓,他们爱咋想咋想,我哪能管得住别人的想法,只能尽量晚些回去,让他们有个自由谈论的时间和空间。    当然他们说我是炮手也没错,毕竟咱现在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过我没有那么贱,听到些什么就象传声筒一样汇报些什么。我要做的是通过对他们微观行为的分析来捕捉宏观方面的思想动态,然后加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郝导。    我又给父亲写了信,告之我已调了工种,回到地面,一切都好,请勿挂念,随后买几本美术字的书给我送来,顺问家中所有人好!……    每天坐在小铁皮坐班房内,感觉真的很幸福。想想如果自己没被抽回地面,那还是与别人一样在刺骨的寒风中出工,在嘈杂的工作面把帮,在冰凉的水池里洗澡,然后一脸冰霜地回中队。唉!我有什么理由不对郝导的要求唯命是从呢!有什么资本去稍有懈怠呢!虽然我现在拥有这些幸福,但若稍有不慎,一切都将失去。我必须对此有足够清醒的认识,而不能有一点点的得意忘形。同时,这一切,都是郝导赐予的,当然他也随时可以收回。他若收回,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他赐予了,我只能感激涕零。我感激郝导,却不会去感激命运。命运只会捉弄我,就让它滚鸡巴一边儿去吧!    (本节完)
  嘿!刚才发了一次没发出去!居然这么短的间隙倒有人抢头铺了呵呵!  各位快乐!  下线睡觉去喽!
  11点就睡了?  佩服佩服
  我一向喜欢会写作的人,没有看完,但看出来了你写了不少,就鼓励下吧
  跟了很久了,也消化了很久,平淡处依然能感受到楼主当年的惊心动魄,好文章
  来一次,顶一次,好贴呀!!!!
  哈哈!!!!地板砖一块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都有人跑这申冤来了
  顶呀顶。
  今天几点更新
  顶一个,楼主继续~~~~~~~~~~~~~~~~~~~~~~~
  还是要跟上的!
  跟上大部队了,留个名。
  强壮,你给我听着,今晚若发不出来,不给睡觉
             二 十 九    山 雨 欲 来 风 满 楼      第二十九条  会见家属、亲友时,不准使用隐语、私传信件、现金等物品。      美术字,不难学。估计要学精不容易,但若只学个差不多够劳改队里用,对于我很容易。    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了汉字的框架结构,再稍加变换和修饰即成为各种美术字:拉长且在末梢加小三有则为仿宋,加粗则为黑体,加粗后去棱角且逐笔遮盖一点则为浮云体,无论什么空心、阴影、扇形、波形等,只要掌握了结构和布局,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而且我发现,哪个字排不好笔画间距时,翻开字典找到它,在其四周打上小格然后按比例放大,就没有写不好的美术字。其实我也够愚钝的,钻在小铁皮房里描摹了一个多月之后才突然悟出这道理。然后便是随心所欲地书写了。当然,比我还愚钝者众。    记得中学有篇课文《挺进报》,里面就说白公馆里的地下党秘密办报纸,让哪个年轻人学着用仿宋字刻板,因为所有能熟练运用的人写出的仿宋字一模一样。当时上课时只顾着找中心思想划分段落,哪里想得到几年后自己也要学写仿宋字。    我的美术字牛刀小试并获得众人认可,是在97年初邓伟人去世之后。当时监狱要求各中队更换内容为怀念伟人的墙报。24队墙报的小字板书由陈小龙来写,但大字标题,李安刘务小龙谁也写不了,又是田字格又是米字格忙乎了半天写出来的字有的头重脚轻有的左右失衡。我毛遂自荐后,也没打格子,提笔便写出了“沉痛悼念一代伟人邓小平”几个黑体字。他们啧啧称赞。次日上午郝导、冯王、小程等一进门看到墙报后都问这是李安找哪个队的犯人写的。我只得一遍遍面红耳赤地说是自己写的。    从此,六大队三个中队的学习委员出墙报板报总得把标题空着叫我去写美术字。我很谦虚,只写大字不写小字——25中队王兴宙的小楷我望尘莫及,23中队的齐森的板书也很有特色,24中队嘛,让刘务自己写好了。    冯王二位均不爱读书。我想自己若象他们这样工作轻闲无所事事,就会每天抱本厚书看,有书看哪里会感到无聊呀。而他俩每天就那几张报纸翻来覆去地看,当然无聊了。就算我陪他们聊天,可我这肚子里才有多少谈资嘛,只能做个好听众而已。    王干事的伤腿一有刮风下雨下雪天就会疼。他给我讲过那次可怕的经历:几年前劳改队对火工品管理得不是很严格,组里的三大员经常虚报雷管炸药的使用量,然后把剩下来的火工品带回中队,攒多了找二圪旦换酒喝。狱政科在收工通道的搜身检查形同虚设。而且,以前中队里混得稍好点的犯人都能出了二道门,到大队部找干部办事。有一次,一个犯人(是个大油)因为年底没评上劳改积极分子,认为干部是在克服他,一怒之下,腰缠雷管炸药冲进大队部。他瞅准了这个时候大队所有干部都集中在那儿开会,出门前就把雷管和炸药用炮线连好,两端各连了一节电池。他冲进大队部就开始骂,边骂边冲到他认为的仇人面前,把两节电池一对,引爆了。王干事说当时炸死几个,伤了好多。多亏他离得远,只是被炸塌的屋顶的横梁砸断了腿而已。从那时起才劳改队才吸取教训,开始加强对火工品的管理,以及狱政科犯人对井下中队犯人的监督检查。    我有点疑惑:“王干事那你说还真有这不怕死不要命的人?”    “那可不!外货他妈的徒刑大心眼小,在队里混得是不赖,可谁规定值星员一定得评上积极分子!透他妈想不开死就死了吧,还拉上几条命,还有老子这条腿!”王干事愤愤地揉着伤腿。    冯干事呵呵一笑:“老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了,好好想想,反省一下,要不哪天那条腿也得折了。”    对冯的玩笑王早已习惯了:“去逑!腿断了就住你家,让你老婆伺候着。”    我也呵呵笑着往他俩的水杯里续上水。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有个大功率的电炉,温暖如春。王干事谈兴正浓,呷了口茶说:“不怕死的犯人多着咧!几年前还有俩犯人在坑口,抱着就把身上绑的雷管引炸了。”    “哦嗯,那时我刚来,还去现场看来,俩人都炸飞了,肉一片一片粘在墙上,估计身上绑了不少药。”冯干事也插了一句。    “是的,以前光知道旧社会有男的女的私奔的殉情的,透他妈的也日怪,劳改队里也真是甚的人也有,俩男的还搞殉情!……”    王干事点到为止,但我很好奇。后来询问老犯人,得知了此事的大致经过:  
    某中队某大油与其瓜旦,关系甚笃。这二人徒刑都不小,起初那绝对是大油下板油的瓜,但俩人还都是情种,时间长了,在满足生理需求的同时相互也得到了精神上的慰籍,慢慢就由下瓜与被下的纯肉体关系,发展到犹如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的心有灵犀、眉目传情、依赖和缠绵。其实这种事吧,劳改队多的是,虽然《规范》不允许,可是不允许的事多得太!下瓜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况此二人后来已不仅仅是打和挨的关系了。中队犯人基本上都知道此事,不过也见怪不怪:哪个大油身边没带着个俊俏精干的小瓜旦嘛。干部们对此也不太深究:只要不影响生产任务,爱鸡巴下几个就下几个,只要你有那份逑事!可是不巧的是,他俩被上面领导发现了。这事也怪他俩太大意了。你说憋着一股马水子下了坑再找个旮旯里放去,能把你憋死?还非得玩个浪漫的花样!操!俩人请了病假不出工,在监舍里钻一个被窝里睡一天!正好让前来视察的领导抓个正着。然后就是一个严管,一个禁闭,又调了队,把俩人分开。所以裴多非说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一切皆可抛啊,这两个生瓜搞来雷管炸药,瞅准哪天俩人正好出同一个班时,把火工品绑在腰上,炮线连上电池,在坑口调度楼前见面后,二人冲到一起紧紧相拥,在互诉衷肠中把两节电池往一块儿一对——一声巨响后,他们彻底血肉交融了,到处飞溅的碎肉片也分不清哪块是哪块了。    “哈哈哈!这俩冷货炸了以后有没有象梁祝一样,变成一对儿小蝴蝶呀。”我问这个向我讲述此事的老犯人。    “蝴他妈的板鸡!炸了以后,组织着人把墙上的肉块全铲掉,又把坑口的墙粉刷了一遍,就这,好几天以后出工的不知道在哪个缝里就又能找到一小块肉来。”    这个老犯人叫二臭,榆次人,判了十四年,已经住了八年多,还有五年多。就是说,一天刑也没减。人各有志,二臭之志就在于“不出工,不下坑,不受欺负”。此志与减刑对二臭来说,并非鱼与熊掌的关系,只是此鱼与彼鱼而已。减刑根本不重要。二臭在榆次市是个混混,在这儿混得也很另类。他在队里也有个瓜旦子:肖走。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们都叫其小走。    王干事有着多年在基层中队的工作经验,很清楚怎样对待不同等级的犯人,办些杂事很方便。比如他家谁生病了,打个电话给各中队的卫生委员:“谁谁,给我找点什么什么药。”很快就有人把药送来。王干事也清楚郝导欲大力打击这些大拿们的嚣张气焰,但是人嘛,谁没有个三姑六姨七杂八事的,即要紧跟领导,又要在私下里让这些大拿办事,王干事游刃有余。    冯干事家境好,志当存高远。家庭环境和学校受的教育使他疾恶如仇,参加工作后,虽因性格耿直屡屡碰壁后也对当今的社会有所认识有所感悟,但是,我觉得他认识得还不够,没有看到监内大拿这种现象的根深蒂固性,没有认识到它的产生不仅在于某个犯人在社会上称王称霸入狱后恶习未除而是有着其广泛的社会性历史性,没有认识到这个社会上无论监内监外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会有高下之分其差别就会引发人本性中的贪欲和恶念。在这个已经形成恶性循环的社会的大环境里,欲在监狱内营造出积极向上的相对纯净的改造氛围,难于上青天!    但是郝导是知道这些的,知道自己要想做点工作当会困难重重障碍颇多。不过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在等待时机逐步推进,要先在所属三个中队的干部中树立权威后才能带领他们按照自己的思路走,要利用身边俩干事不同的性格和工作作风来推动计划的实施,要让我这个坐班犯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其他方面郝导都能预料,也自忖能控制。只是对于我,他没什么底。把我调过来,首先是爱才和照顾,也希望和需要我发挥作用,但我到底能发挥些什么作用,他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刚才这些只是事后我的分析,但当时,我还是傻乎乎的,每天钻在小铁皮房里看书写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以后会是怎样,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    (本节完)
  嗯,还真听话,我刚一说完就发了。
  高兴啊。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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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祝各位朋友和楼主: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健健康康,轻轻松松;  
团团圆圆,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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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这是第一次来啊!顶,强壮多发快跑,我们看的也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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