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后背是什么有翅膀穿制服的是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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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借着那一瞬间的光亮,我一下看到在距离我们三米之外,有个人影站在原地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的位置。我往外探脑袋一瞧,刚好和他冰冷的眼神对上!
是阿加!!
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头皮一麻,在一瞬间就惊骇到了极点,差点就叫出来,但我还是本能地连忙一把捂住嘴缩回身子。
糟了糟了,这次死定了!我暗呼不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与此同时,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留意阿加的动静,打算一有异常就立即逃跑。
“阿加兄弟?怎么了?”远处那人回头叫了一声。阿加没有回答,我捂着嘴几乎能想象出,他正用毫无情感的眼神盯着我们的位置,估计下一秒就会大喊:那里有人!
然而,等了一两秒的时间,我都没听到有人叫。我心下觉得古怪,阿加居然没有反应?我脑子里的念头刚冒出来,这时候阿加说话了。
“没事!我这就来。”阿加一如既往,简洁的回一句,之后我就听到他沙沙远去的脚步声。
嗯?我立马瞪大眼睛,呆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难道他刚才没发现我?这不可能,刚才我都和他对视上了,他绝对看到我了,那为什么……
这时候旁边的阿迪拽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
“还呆着干什么,快走!”阿迪急切提醒了一句,然后警惕的往手电灯光方向看了一眼,猫着腰就往裂缝口跑去。
我回头瞧了一眼,看手电灯光的位置,阿加和另一个人应该正在靠近飞机。那时我心下虽然很疑惑,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也顾不得思考这个问题。
趁着他们两个远去,我和阿迪忙不迭跑过去,钻进了裂缝里。两个人都受了惊,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如果阿加他们再循着脚步找回来,那就糟了!
我迫切的希望离开这里,然后跑出去和黑子他们会合,几乎用尽了我身上的所有力气,身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岩石擦伤了。尤其是之前摔伤的地方,又开始钻心的疼。
裂缝里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喘息以及爬行时摩擦岩石发出的动静。那裂缝十分的狭窄,在黑暗中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我在阿迪身后,气喘吁吁的爬到裂缝口时。阿迪往外一钻,闪身就出去了,她先喘了两口气,之后回头对我轻声催促说了一句:“你快点!”,说完,她就从裂缝上岩石跳了下去。
我也钻出去后,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好多,刚才在洞里实在窝着太难受,我抹了一把油汗,去摸岩石的边缘,这时候我突然看到刚才跳下去的阿迪,正直直的站在黑暗里。
当时那地方的光线很暗,而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以为阿迪在等我,就叫了一声:“阿迪,我要下去了。”我摸到石头边缘,半蹲在上面就要往下跳,却发现阿迪还站在那里,也不回答。我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头,心说:阿迪纵然喜欢作怪,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我伸出去的腿又缩回来,警惕地叫了一声:“阿迪?”
我话刚喊出口,前面的黑暗中突然啪的一声轻响。接着我眼前一下就亮了起来,一道刺眼的强光直接照在我脸上。我心下一惊,反射性用手挡在眼前,借着余光我就看到下面正站在几个人影。
我操!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但在那一瞬间我脑子就反应过来,坏了!中计了!我惊叫了一声,虽然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但本能驱使我连忙就要往裂缝里钻,但那些人却早有准备。
还没等我钻进裂缝里,我就感觉自己的脚一下被人拽住了。
“还想跑?下来吧你!”那人说着,使劲往外一拖。我心下大骇,手指在岩石上一划,接着一下就从岩石上摔下来。
那一摔几乎把我摔懵了,我一反应过来,连忙扭过头去,一下子旁边看到有个人正举着枪指着阿迪的下巴。
而阿迪脸色有点苍白,她斜睨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
那些人都站在手电光之后,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到那些人的脸。心里隐约猜到这些可能是寨子里的人,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过还是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听到我的话之后,有个人往前走了两步步,之后弯腰把脑袋凑过来。离着近了,我才看到那人的样貌。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人,梳着三八分头,样子看起来有点文气,相貌很陌生。此时,他嘴角挑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我,之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那个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有些文气,看面相大概有三十四五岁,样子很陌生。只见他嘴角挑着一丝深长的笑容,凑过来跟我说了一句:“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当时我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心说,他这什么意思?难道我认识他?我连忙再仔细瞧他的脸,依旧找不到任何一处熟悉。我快速搜刮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在我记忆中,他这个年龄段的我很少有接触,除了几年前公司里的同事,就是二哥他那些狐朋狗友。但公司里的同事绝对没有这样一个人,而我二哥那些朋友,全都是一些野路子出身的泥腿子,不是挖墓的就是二道贩子,如果有这样一个文气的人,我肯定会有印象。除此之外,我实在不记得还认识哪些人。
我连忙打量了一下他,他头发有点凌乱,脸上很白,看起来更像都市里的小白脸。虽然他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冲锋衣,但看气质明显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绝对不像是在深山里生活几十年的人。   我觉得十分奇怪,难道眼前的人并不是寨子里的人?而是另一伙人?我就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那人呵呵一笑,又站直了身子,那张脸顿时又隐藏在了黑暗里:“看来你还是忘记了,不错!”说着,他扭头向身边的人道:“把他们两个人带到实验室去。”说完,又瞧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地质裂缝另一个方向走去,就是当时分叉口,我们没有选择的那一条路。   他身边顿时有几个人跟了上去,剩下的人就过来拽我。   我一听他说的什么实验室,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电影里的解剖、病毒什么的。
  立马挣扎地惊叫起来:“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那两个人力气极大,双手就像铁钳子一样压着我的肩膀和胳膊,虽然无法挣脱,但我还是本能地剧烈挣扎。但很快我就发现这种做法相当的蠢,其中一个人骂了一声:“你他娘的老实点!”一甩胳膊对着我脑袋就是一肘子。   我太阳穴结结实实吃了一肘子,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前一黑,之后意识就迷糊了。在后面的一段路中,我隐约能感觉到那两个人正拖着我里走,在黑暗中前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时的会改变方向,偶尔我还能听到一声巨响,就像是关合铁门时发出的动静。再往后有一段时间,我失去了意识。
  后面再出现知觉是被人丢在一张冷冰冰的硬床上,知觉一恢复,我就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几乎要炸了一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头顶上一有团柔和的灯光,正照着我的脸。我眼睛很不适应,往旁边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他正背对着我在忙碌着什么。   这,这是哪里?我脑子晕的像一团浆糊,一看这房间,有点像医院的手术室。   手术室?一联想到这里,我记忆就恢复了,靠!这他娘的是那个王八蛋口中的实验室。我连忙一挣扎就要起身,突然发现胳膊根本动不了。我惊恐地往旁边一瞧,发现我的手腕竟然被人用很宽的集束带绑在床上,再一瞧另一只手和脚,都被绑起来了。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那东西绑的很紧。
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妈的,他们把我和阿迪抓起来,难道真的是要解剖?   这时候,那个白大褂转过身来,我瞧着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筒,针筒里有一种蓝汪汪的药水,看着就不像是好东西。我立马意识到不好,剧烈挣扎大叫起来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那个白大褂脸上带着卫生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和他眼角深深的皱纹,他走到我身边。我知道等待我的可能是死亡,那一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集束带,但我手腕几乎勒出血来,依旧无法挣脱。   那一瞬间我就惊惧到了极点,不住的大叫挣扎。只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大褂手里那只针筒慢慢靠近的我脑袋。   “你他娘的要干什么?!!滚开!!”我大叫骂道!
我不知道那针筒里的蓝色药水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什么好东西。我惊恐立马摇头躲开,可是那白大褂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死的卡住。   他带着胶皮手套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我把喉结捏碎。我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上来,咬着使劲扛着,从嘴缝里挤出:“我!操!你!祖宗!”,之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白大褂把针筒对着我的脑袋扎出去。我感觉自己天灵盖一疼,接着就有冷冰冰的液体流了进去,不出几秒钟,我脑子就迷糊了,眼皮沉的要命。   我暗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睡!一睡就完蛋了!但是眼前却开始慢慢的模糊起来。就在我眼睛即将闭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一个人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低头看了看我,又说了一句什么:“这个……体……待会他就会……”
这段断续而模糊的话,是我听到最后一句话……   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脑子空白一片,我只感觉头疼得都要炸开了一样,忍不住大叫起来,而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在醒来的那十几秒内,几乎都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一直过了好久意识才回归。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脑子里迷糊的要命,只能看到头顶上有一盏灯,再往旁边一瞧,发现这地方像医院的手术室。我试着坐起来,发现胳膊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我本能的感觉到要逃离这个地方,就侧着身子打算先爬下床。   但一翻身,力量没控制好,直接就翻到了床底下。那一下子就把我摔懵了,浑身都有点疼,而那么一摔,我脑子里的记忆顿时就恢复了,我想起来这是哪了。
这他娘的是那个实验室,我脑袋里被人注射了莫名的液体!我没死??   那一刻我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连忙挣扎地抓住手术台边缘,用力爬起来。我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白大褂给我注射完某种液体之后,身体出现的自然反应,还是药效过后的后遗症。但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我十分无奈。   之后,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扶着手术台站起来,依稀感觉肩膀和肚子有点疼,就像有伤口一样,稍微一挪动,摩擦着衣服就能感觉到疼。这让我很不安,连忙解开上衣,把衣服一拉,只见肚子上打着一条绷带,中间还有血渍,明显是有伤口被包扎上了。而在绷带之上还有几处擦伤,只破了皮,并没有流血。   我心下一惊,暗骂道:妈的!也不知道这些王八蛋在我昏迷的时候,在我身上搞了什么东西。
此时,我也没有力气,更没时间拆开绷带检查伤口,我感觉伤口疼的并不厉害,应该不是被人割了内脏,而这是破了个口子。   这时候,我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闻着特别难受。就往四周一看,发现手术室或者实验室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些类似医疗器材的机器。墙边放着一个台子,上面摆着很多实验样品瓶,一切都像是普通实验室的模样。   只是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只很奇怪的机器,铁皮包裹,上面有大量的电子线路和管道,像是某种试验舱。而且让我奇怪的是,整座屋子没有一扇窗户,墙面上都反着一团很柔和的光,但此时我看起来却异常冰冷,感觉那墙面就像是用某种金属做成的。   四周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整个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警惕的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心道:难道那些人给我注射完液体之后,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在了这里?还是说他们以为我醒不过来,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留下。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你们也太大意。我心下暗道,也顾不得想其他,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   我跌跌撞撞的到门口,发现那门非常厚重,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拉,竟然就打开了!   我暗自疑惑:他们连门都没锁!难道真的以为我死了?不过这也正好,如果真要锁上门,以我此时的身体状况,可能真要非常一番力气。   不过饶是如此,我依然保持着一份警惕,拉开门之后,对面就是一堵水泥墙。我往外偷偷一瞧,发现外面是一条弧形的走廊,一面全是黑漆漆的水泥墙。
另一面,就是我所在的那一面,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门和房间。而且,走廊看起来非常的长,一直延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走廊里没有一点的生气,只是每隔一段就有一盏旧式的吊灯,让整条走廊看起来异常的阴森、诡异。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一条走廊非常的长,一边是弧度非常大的水泥墙,几乎成一条直线。水泥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很多地方表皮已经剥落。在灯光的照射下,影影绰绰、疙疙瘩瘩,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彝族寨背靠的深山内部,也就是说在那座深山的山腹之内,竟然还有这样一大片建筑物,这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往走廊左右都看了一下,发现两头都很长,幽幽深深,不知道都通向什么地方。我心里惦记着阿迪的去向,她跟我是一起被抓过来的,应该就在附近。
  我回头瞧了一下实验室的门,发现那扇铁门上打着一道漆印:“试验-A7”。我暗道,这看起来很像是某种编号,难道在这个鬼地方还有许多实验室?我记得当时那人抓住我们时,说了一句“把他们两个带到实验室。”,看来就是这个地方,那阿迪是不是也在附近?   我连忙扶着墙,晃晃悠悠往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走到那扇门前,发现上面打着“试验-A8”。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连忙推了下门,发现那铁门纹丝不动,我低头拧了拧把手,根本拧不动,看来是被人锁上了。再一抬手,发现手上全是灰。似乎很久没人打开过了,我又摸了摸铁门,上面也有灰。   看来我走错方向了,连忙就往另一个方向走。此时我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只感觉肚子里饥肠辘辘,也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因为担心那些人去而复返,所以我加紧了速度。
等我到达“试验-A6”门前时,发现那道铁门是虚掩着的,我隔着门缝往里瞧了一眼,没有看到人。   之后,我悄悄推开铁门,往里探头一瞧,发现这座实验室的摆设和旁边那间差不多。环顾四周一扫,里面开着灯,但是没有人。   我感觉有点不妙,如果阿迪和我一起被抓到实验室里来,没理由会分开那么远,她当时很可能就被带进了这座房间里。我推门走进去,四处找了一下,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但实验室里除了陈放在墙边冰冷的仪器,和中间摆着一张手术床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线索。我走到操作台旁边,看到上面摆着一台显微镜仪器,看起来很高端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仔细一打量,发现上面写着英文还是德文。   还是个进口货?!
 我心下一愣,暗道:看来建造这座山体内建筑的背后,有上面人在暗中支持,不然的话,寨子里的人就算不是七十年前那批国民党遗军的后人,也只是普通的四川农民,不可能会弄到这种东西。   而且,从我醒来到现在,虽然我只看到实验室和外面的走廊,但从中我也能瞧出一二。这些人应该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很可能就是从还未解放时就开始了。要经营如此长的时间,又要在山腹内建造庞大的建筑体,所消耗的物力和财力是不可想象的。我一下子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金丝眼镜男,看他的样子和气质,难道是背后的支持者之一。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认识我?   除此之外,我脑子里还冒出一个很大的问号:他们如此费尽心机在山腹内建造这样一座地下基地,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
 我瞧了瞧显微镜下,载物台上没有东西,旁边有个试管架子,上面也是空荡荡的。看样子,这些人把阿迪和这里的试验样品成果都带走了。   我叹了口气,又走到手术台旁边瞧了一眼,上面整整齐齐的并没什么线索,就在我打算离开时。我突然瞥到手术台脚旁边的地上,有几个黑红色的斑,看起来有点像血迹。   那是……   我连忙过去,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的确是血迹,那摊血迹只有几点,落点很圆,似乎是有人故意滴落的。我伸出指头抹了一下,发现血迹早已经干涸了,斑斑点点的延伸着。我再往回一瞧,发现往门口方向的地面上,还有几滴,也已经干了,氧化成了黑色,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难道是阿迪故意留下的线索?是了!一定是当时她被人带走时,故意留下来的线索。看血迹的干涸程度,估计她离开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真该死!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我暗骂了一声,之后循着血迹往走,到走廊里,我再仔细找了找,再没看到血迹,但地面上隐约可以看到凌乱的脚印,看样子当时一起走的人很多。脚印朝着实验室A1的方向去了,我连忙循着脚印过去。   当时走廊里一片的死寂,除了我的脚步声外,我再也没听到其他动静。如果不是头顶有昏暗的吊顶,我估计得吓个半死。饶是如此,在幽深的走廊里,我依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直到“试验-A1”的地方,再往前走,就出现一条向上的回字型楼梯,楼梯是铁制的内嵌在实验室旁边,不知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多少年前建造的,上结着厚厚一层铁锈。   弧形的走廊到这里并未结束,依旧在向前延伸,我心中暗自惊讶:妈的,那面水泥墙不会在山腹里绕了一个圈做出一个巨大的水泥井吧?
四周非常的安静,我看着没有危险,就走到水泥墙旁边,抬手摸了摸,发现水泥墙很冰凉,上面湿气很重。我把手掌放上去之后,突然感觉水泥墙似乎在微微地震动。
那种震感相当的微弱,我几乎感觉不到。我以为那是错觉,就仔细摸了摸,感觉那种震动似有似无,非常不明显。我心下疑惑起来,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成?
想到这里,我连忙凑过去脑袋,用耳朵贴在墙上。这一贴我就听到很多轰轰隆隆的闷响声。听动静,那声音距离我应该很远。乍一听就像是某种大型的机器设备在高速运转,我瞥了一眼头顶的吊灯,暗道:山体内部有电,难道是大型发电机在运转?
是了!我恍然醒悟,这里山势有喀斯特地貌的特征,喀斯特地貌的成因不就是地下水溶蚀岩石造成的吗?这里肯定有大量的暗河水,他们肯定是借用了地下水资源建造了一座小型的水利发电站……
想到这里,我不经暗自咂舌,利用地下水建造发电站,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实际上,这则是一项工作量相当巨大的工程,他们究竟在这里搞什么鬼?
那是我当时能想到最靠谱的答案,但是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事实远比我这个猜想还要让人震惊。
我见没有其他线索,就打算先顺着回型楼梯往上走,既然我现在在山体内部,肯定越往上就越接近地面。
之后我就蹬上了楼梯,楼梯的扶手上全是水汽,一摸就是一手的锈水。此时我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也顾不得讲究,一边抓着湿漉漉的扶梯往上走,一边仔细留意四周的动静。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条楼梯垂直高度很高,至少有十来米的样子,我来来回回绕了五六圈才到楼梯最上面。
我暗自心惊,这底下他娘的到底有多深?一到上面,就出现一道水泥建造的玄关,玄关尽头就是一道铁门,那门黑漆漆的一看就十分厚重,铁门中间有螺旋阀,看着像是电影里演那种防爆式的三防门,一般只会出现在军事基地或者某些高规格建筑物中极其重要的位置。
我抬头瞧了瞧,发现头顶已经变成了天然岩石,就暗自松了口气,有岩石就说明我已经到了这座基地的最顶端,那这道铁门之后,应该就是通向外面的路。
我正要去开门时,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稍稍一想,妈的,事情有点反常,好像顺利的有点过头了。那些人把我抓住,就这么轻易的又把我放走了?这里面会不会有啥阴谋?
我看向眼前的大铁门,心下顿时泛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如果眼前的这道铁门真是军用级别的三防门,那它此时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能说明问题。难道在这道门背后隐藏着什么诡异东西?他们故意放我走,就是想让我开这道门?
&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摇头否定了,看四周的情况不太像。我犹豫了一下,就决定打开门看看。
我把手刚放在螺旋阀上,刚准备要拧,突然发现我此时手放在三防门螺旋阀的情景异常熟悉,瞬间就愣住了。
生锈而冰冷的螺旋阀、我带伤的手,还有此时的四周昏晕光线……就好像以前在哪经历过一样,非常的眼熟。相信也有很多人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当你到达某个地方,或者在正在做某个动作时,当时场景会让是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但你脑子里却没有这段记忆。
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立马愣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又消失了。我仔细想了一下,却又实在想不出在哪里经历过,而且我认为自己也不可能有过这种经历。因为这种军事级别的三防门,如果我见过,一定会印象深刻。
我又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的确没有经历过后,心里犯起了嘀咕,之后双手一用力,那螺旋阀顿时发出嘎吱的响声,转动起来,左侧插在水泥墙里的铁棍闩,开始慢慢回收缩。
大概拧了七八圈的样子,铁门发出咯嘣一声闷响,门就打开了。我犹豫了一下,之后猛的一把就拉开铁门。
铁门一打开,外面就有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那光很刺眼,我眼睛一下不适应,连忙抬手挡了一下。再一瞧,我心里顿时大喜,这里果然是通向外面的!
此时我眼前,是一片收缩的山窝,位置很高,两旁都有突起的巨型岩石和树木。而且,这道出口应该是在某一种山头的半山腰,从这个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山下的景象,不过山下面并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这道门究竟开在了寨子的什么方位。
我一瞧阳光,猛地想起一个问题,立马惊的呆了一下:妈的!不对啊!那雨怎么停了!?
上初中学地理的时候,我就知道四川处于亚热带地区,多雨是出了名。之前进寨子时我听老神棍说,那场雨起码得下个三五天。我瞧了瞧旁边的石头,发现上面的水痕几乎快干了,也就是说,这雨不是刚停的,很可能在昨天就停了。
我操!那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我诧异的愣住了,但转念又一想,不应该啊!我现在虽然感觉很饿,浑身无力,但并没有几天不进食物的强烈虚弱感,也就是说,我应该没昏迷多久,顶多也就一天而已。
难道,这雨从昨天我们进入山体裂缝里之后就停了?
妈的,管他娘的那么多干啥,反正现在能出来就好。昨晚上一夜没回去,黑子和神棍他们肯定着急的要命,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们报平安。一想到报平安,我就想到了阿迪,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四说……
我一咬牙决定先不管这些,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他们,老四他们装备精良,而且人数众多,把阿迪救出来的几率很大。
想到这里,我就连忙瞧瞧脚下,发现脚下的山势很陡峭,不过从上看,能看到一道很隐蔽的小道,上面有人专门收拾过,爬起来的话,应该不难走。
之后我小心翼翼迈出三防门,踩在外面的岩石上。人一走出去,我就闻到一股很新鲜的潮湿空气,让我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
新鲜的空气灌进肺中,那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瞧了瞧头顶,此时日头当空,阳光正强烈,应该是中午。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好久没见过天日,此时感觉阳光分外亲切。之后我抓着岩石,小心翼翼踩在下面的突岩上稳住身子,开始慢慢往下爬。
那条隐蔽的山道,明显是有人专门修缮过,往下看着很惊险,但爬行起来并不困难。不过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所以大概用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地面上。
一踩到地面上,我连忙看了一下四周,此时我所在的地方,地势并不高,看样子应该和寨子在同一海拔上。
我连忙从山窝里往外走,走出去三十多米,环顾四周一瞧,荒山枯树还有落叶,依旧没看到眼熟的东西,也没发现寨子。我有点急了,那座寨子的范围相当的大,如果在附近,我应该能看到才对!难道寨子在山的另一边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我暗骂了一声,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势,发现东面地势比西面要平缓,就打算朝西走走看。临走时我还专门回头往上瞧了一眼,发现我出来的那道三防门开的位置实在巧妙。那地方乍一瞧就像个绝壁,是死路,一般没人会去那个地方。而门的位置,被旁边的巨型岩石和树木挡着,加上它位置很高又是内嵌在山腰上的,所以就算有人从那里经过,并且抬头往上看,也绝对不会发现。
看来这些人做事的确很隐蔽,难怪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外界居然没有一点消息,就算是山脚下的村民都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我一边琢磨,一边往前走。这一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看到了一条废弃的山路。山路是南北走向,而且很宽,路上全是荒草,山林相比仅仅是没有茂密的青木树。
看到那条山道,我立马想起一些东西。要想在山腹内建立一座巨型建筑物,工程量是相当巨大的。无论是七十年前还是现在,绝对都需要用大量车来搞运输,运输建材和机械设备。
我连忙蹲下拨开上面的荒草,就看到山道两侧,果然有浅而宽的两道沟,很像是大量的重车从这里经过是碾压出来的。不过那沟的两侧坡度很小,估计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早就被雨水冲刷的几乎看不出。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那我跟着这条山道走,应该就能回到寨子。之后,我就跟着这条废弃的山路向南走。我以为要走很久,没想到仅仅十几分钟我就拐了个弯,远远的就能看到寨子的外围。再往右手边一瞧,我顿时心中大喜,那里是昨晚上我们爬过的山坡,老四的营地就扎在对面山坡的密林里。
此时我已经饿得有点虚脱,连忙加紧步伐跑过去,手脚并用往山坡上爬。一到山坡上,我发现上面的泥还很潮湿,绝对不是湿漉漉的那种。跟昨天相比,似乎干的有点太快了。
我感觉很古怪,但营地就在上面,我也没有多想,就愣了一下,连忙爬上去。
等爬到山坡上之后,我喘了两口气,往密林一瞧,发现营地好像变了摸样,我记忆中的那几顶帐篷似乎不见了。原本帐篷上是有掩饰的,枯草和杂叶堆在密林里,鼓着一个一个的包,现在居然都不见了!
我立马感觉到不对劲儿!心道:我操!不会吧,他们这是撤走了还是换地方了?!不应该啊!一边想着,我一边朝着帐篷走去,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我趟草的脚步声外,其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使是白天,也让我感觉十分不安。
走到近前,我发现原本扎帐篷的旁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昨天李朗烧掉了那些恶心的虫。我再往旁边一瞧,老四那顶大帐篷真的不见了,连带着还有附近几顶小也消失了。原本扎帐篷的地上干干净净的,在杂草丛生的密林里,就像一块显眼的秃斑一样。
我感觉事情很不妙,心说:难道黑子和老四他们出去找我们了?那也不应该啊,如果去找我们,带几个人轻装上阵是最好的选择,怎么现在却像撤走了一样?连帐篷都带走了。
我有点懵,难道在我们被抓起来的那段时间里,这里又发生过什么事情?看他们还有时间拆走帐篷,说明走的时候应该很从容才对。那没道理不给我们留点信息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环顾四周瞧了瞧,希望找到他们留下的线索。这一瞧,我一下看到一边的山窝里还留着一个鼓包,那个就是阿迪的帐篷!
阿迪的帐篷还在!我连忙拔腿就往那边跑,到帐篷前我看到上面全是草和枯叶,显然是有人故意做了掩饰。我把杂草拨开,露出里面帐篷,之后拉开拉锁。
帐篷里的光线很暗,不过我看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就连忙钻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几乎没动过,不过床底下的箱子被人拖了出来,那里面是他们的备用衣服。看来他们走之前来帐篷里换过衣服。
我再往上一瞧,见床上凌乱的被子上,有张便签纸字条。我心下一动,这应该是黑子和老四他们留下的信息。连忙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用记号笔潦草的写着几个字。那字很潦草,仿佛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留下来的。
我仔细辨认的一下,发现字条上写着:
“毛醒,见字留人,勿进山中。”
当时看到那张便签纸上潦草的字迹,我总感觉有点奇怪。我捏着它仔细看了看,感觉那字迹有点眼熟。就心说:黑子这孙子搞的还像那么回事啊,平时老毛老毛的叫我,现在却开始叫全名了。   我又默念了一遍,发现有这上面的内容有点不正常。“毛醒,见字留人,勿进山中”,按理来说,昨晚上我和阿迪两个人一起失踪,他们肯定会想到我们是一块出去的。那么字条上应该是阿迪和毛醒才对。为什么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难道他们知道阿迪被抓,我会逃出来?没道理啊,还是说这是黑子在很仓促的情况之下,写下来的字,所以把阿迪的名字省掉了。   我琢磨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其中的关节。这时候肚子咕噜噜的响起来,我一摸肚子,饥饿的感觉十分强烈,就索性先把这东西放下,之后翻了翻阿迪的帐篷,想找出点吃的东西。
找了半天才从她床底下找到一个放物资的防潮湿的塑料箱子。里面码着一溜矿泉水和饼干。我还在旁边一个纸箱子里找到点挂面和压缩蔬菜。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开灶吃面,就拿了一瓶水和一些饼干,坐在阿迪的床上,吃饼干就着凉水,冰冷冷的,那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我舒服的靠在被子上,边吃着东西边拿着字条琢磨。黑子给我留条,很显然他们是知道了山腹内有建筑物。黑子是想我如果回来之后,就不要到处乱跑,安心在这里等他们。只是不知他们是救出了阿迪又去找我了,还是不知情的去寻找我和阿迪两个人了。   如果是前者还好一点,至少说明他们没有危险,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有点糟糕了。从我在实验室那地方看到的情况,我敢保证,那山腹内的环境,一定十分复杂。
如果他们贸然进去和在这里经营数十年之久的人斗,肯定会吃大亏。   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还是跟上去?   我心下有些犹豫,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不想在进入黑漆漆的山洞里,那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但是就在这里干等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脑子里琢磨着,我嘴上也没停下,不大一会儿,肚子里就灌满了东西,一动就咕噜噜的响。我瞧了瞧外面日头,还很大,离太阳落山应该还有几个小时。就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去寨子里找找线索再做决定,这样退可回到帐篷里,进可去找他们,也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嗯,就这么般。   想到这里,我就挪了挪身子,舒服的躺在阿迪的床上。本来还想着,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眯一会儿养养精神,但是刚躺下没两分钟。
估计是吃的东西太凉,刺激到了肠胃,我感觉肚子开始难受,紧接着就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   你大爷的!我连忙坐起来,捂着肚子骂了一声,之后赶紧翻了翻阿迪的床,在床边一个袋子里找到半卷卫生纸。这时候我已经憋不住了,连忙捂着肚子蹿出帐篷,跑到帐篷七八米外的一棵树下解开裤子就蹲下。   刚一蹲进草丛里,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响,等到解决完之后,我才擦擦屁股回到帐篷里。才回到帐篷里没多久,肚子里又翻江倒海闹起来。   “妈的!怎么搞的!”我暗骂一声,连忙又跑出去,到另一边的树下解决。那一趟至少闹腾了七八分钟,估计把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又都还回去了,临到结束的时候,蹲的腿都麻了。
只见他在营地外围鬼头鬼脑的转了一圈,就道老四他们撤走帐篷的空地附近停了一下,低头瞧了瞧,接着又抬头环顾四周到处看,最后,目光就落在阿迪那顶帐篷上。   我暗呼一声糟糕,妈的,他冲这边来了!可是,我现在肚子里还在翻腾着,要不是括约肌足够用力,肯定憋不住。我暗道这孙子来得太他妈不是时候了。   果然,那人看到阿迪的帐篷后,就直接朝着帐篷的位置走过去。他很警惕,不时的会往四周看看。我连忙压低身子,几乎是光着屁股半趴在荒草中。而这一动,我差点就没憋住。   等了十几秒秒,我才悄悄抬起头,隔着草缝看那人。   不大一会儿,那人就到里离我七八米外的地方,他靠近帐篷之后,没敢立即进去。先在外面转了转,才蹑手蹑脚叫的靠近帐篷口。
大概看到帐篷是开着的,心下疑惑起来。他往里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后,才松了口气。接着,他往外看了一眼,就钻了进去。   他刚进去,我连忙又蹲好,搓了搓发僵的腿。因为帐篷口没有正对着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而我原本以为那人会停留很久,没想到刚进去没几秒,他竟然又鬼头鬼脑的钻出来。   他出来后一扭头,我刚好就冒出脑袋。我们两个立马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我操,我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来!本能的往回一缩身子,差点就坐在胯下那坨屎上。而那人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差点就掉在地上。   我连忙往他手上一瞧,只见他抱着一个箱子,就是装水和饼干的箱子。我顿时就破口大骂道:靠,你爷爷的,敢偷东西!
那人一惊,拔腿就想跑!但往我这里一瞧,大概见我在草丛里不知道搞什么飞机,竟然又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刚才见他如此谨慎,一吓他估计就会跑,没想到这孙子还不傻!我按到一声糟糕,难道老子待会儿要一边拉屎一边跟他打吗?就连忙憋不住气,往附近找了找,希望能找块石头或者木棍什么的来抵抗一下。   没想到这地方还他娘的挺干净,除了荒草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战战兢兢的盯着我,哆嗦地问:“你,你是谁?”边说着,还边小心翼翼往我跟前走了两步。   妈了个逼的,我抬头瞧了瞧那小子,发现他的脸很陌生,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乍一看就像是个要饭的一样。他明显受到过某种惊吓,此时脸上满是惊恐与警惕。   他朝着我这边,警惕的走过来两步,我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他。
这时候他已经看清楚了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只见他像看到鬼一样,脸色突然大变,怪叫了一声,嘴里也不知道喃喃了两句什么,之后扭头拔腿就跑。   没跑两步,他就被荒草绊了一下,立马扑在地上,箱子里的东西也摔了出来。他也顾不得收拾,随便抄了两件东西,往我这边看了一下,吓得脚都软了,一爬起来连忙就跑。   他这一番动作,顿时把我也吓得不轻,旋即反应过来,我心说:我脸上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吗?我疑惑的摸了摸,没有啊。   难道,难道是我背后有什么东西?   一想到这里,我背后一下冒了一层白毛汗。之后我缓缓的转动脖子往身后看去,这一瞧……   难道是我背后站着什么东西,才让他像看到鬼一样如此惊怕的慌不择路?
一想到这里,我头皮就麻了!之后我缓缓的转动脖子往身后看去,这一瞧……妈的!除了荒草和树木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连忙又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还是一样!他娘的,难道刚才那孙子故意吓老子?与此同时我也松了口气。这口气刚松下,括约肌一放松就放了屁,接着噼啦啪啦就是一股冲天臭气。   大概又蹲了两分钟,肚子里几乎都掏空了,我才搓了搓发麻的腿站起来。就在刚才的这两分钟里,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刚才那东西家伙不像是故意吓我,而是看到了我的脸,才会如此惊怕。   这让我很纳闷,刚才我确实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很陌生,我敢肯定绝对没见过他,但他的表现却好像认识我,而且看起来很怕我的样子。   当时的情况让我十分的疑惑,同时我也意识到现在在这里等黑子他们,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所以就决定先收拾一下东西,先去找找刚才的那个人。   我匆匆找了个迷彩包,把饼干和几瓶水装进去,又翻了翻阿迪的床底下,找了一只手电筒和一只登山镐。我掂量了一下,那东西很趁手,刚好可以做为武器防身用。   我正要离开时,突然又想起来,万一黑子他们回来了怎么办?得给他们留个信儿!就翻出记号笔在那张便签纸背面写一下几个字。   “我回来过,进寨子找你们,见字等---毛。”放在床上显眼的位置,不管是黑子还是老四的人回来,一定会看到。   之后收拾好一切,我就出了帐篷,临走时我又把拉索拉上,用树枝和枯叶做好掩饰,就沿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那人离开的方向,就是我上来时的那个山坡,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很可能跑进了寨子里。
 也只有那地方遮风挡雨,此时应该已经有两三点的样子,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下山了。他很可能会在寨子的吊脚楼里。   不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寨子里的居民,也不是老四的人……   这地方怎么还有其他人?   对了!我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想到了一些东西,之前我在山下的古宅里看到过一具女尸,后来听老头儿说是有几个年轻人来这里旅游,当时就住在老头儿的吊脚楼里,不过最后很可能是被人害死了。   我暗道:难道这个人是他们其中一个,侥幸逃脱了?看刚才那人的样子,的确有可能。那如果我找到他的话,岂不是能多了解一些关于寨子里的信息?   我边往下走,边在心里琢磨。下了山坡之后,我往里寨子方向瞧了瞧,那里非常的安静,没有一点响声,也不知道刚才那小子是不是进了寨子。
到了这里,我连忙打起精神,手里紧紧攥着那只登山镐。之后悄悄靠近寨子外围的吊脚楼。   妈的,寨子里实在太安静了,连他娘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那种死寂让人本能的有种浓浓的不安。尤其是木质的吊脚楼,带有一定的少数民族色彩,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靠近当时阿迪进的那座吊脚楼旁边,往里瞄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我很想知道当时黑子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进入的那道暗门,就警惕的往四周瞧了一眼,没有发现人之后,就走了进去。   吊脚楼里光线很暗,等我到一层的内室时,发现门已经彻底掉了,就摔在屋里面。屋里乱糟糟的一片,床也躺在一边。暗道的门打开着,我蹲下来往里照了一下,里面深幽一片,和昨天我们下去时差不多。
  暗道口附近有凌乱的脚印,但并不多,其中有几个是登山靴的鞋印。   我暗道:看来黑子他们当时也来过这里,发现了暗道口。   那他们是不是都从这里进去了?   我要跟进去还是先在寨子里找找?四周的脚印并不多,也就是说当时从这里经过的人也不多,或许他们并没有从这里走。我倒不如先在寨子里找找,昨晚上黑子他们跟那支国民党的“鬼影子”队伍离开,肯定也有所发现。就算找不到他们留下的痕迹,能找到刚才那个人也行!如果实在没有线索,我再回来也不迟。   就这么办,我打定主意,就起身出去了。走到吊脚楼外,沿着中央的那条土路往前走。大概走到寨子中央,也就是那棵古怪的大树附近时,我停了一下,瞧了瞧那棵狰狞虬结的古树,再一想当时树上吊的那些人,我心里打了个突突。
  我见寨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暗道:寨子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啊,昨晚上他们跟着鬼影到底找到线索没有?那队伍里有汽车,几十年的运输建材和设备也需要车,也就是说,这附近应该有一座大型的暗道通向山体内部才对。   一想到这里,我就往旁边吊脚楼之后瞧了瞧,如果真有所谓的汽车道,那肯定就在寨子背后的断层那里。   该死,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我暗骂了一声,连忙就顺着吊脚楼之间的间隙,向断层方向走去。   才走了十几米,就绕到吊脚楼背后,前面就出现一片面积很大的荒草丛,地势很平坦,偶尔还有几棵树,总体来说很适合当时的大型汽车行驶。而再往前,就是一道高百米的峭壁!我边往峭壁前走,边扫视着,企图找到一些线索。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右前方断层附近,响起一阵叮咣的微弱响声。   因为四周特别安静,所以只要有动静我立马就能听到。   这是什么声音?我立马警惕起来往那个方向瞧过去,因为隔着有点远,我只能看到峭壁和岩石。但我知道自己的刚才猜想是对的,大型入口就在这边。想到这里,我连忙攥紧登山镐,小心翼翼往发声的地方跑去。   当时那地方的蒿草丛至少有半米多高,脚踩在草上,嘎嘣作响。一直跑到断层附近时,我隐约就闻到一股淡淡硝磺的味道,就像过年放完鞭炮的那股味儿。   是炸药?!我心下一惊,立马想到,一定有人在这边搞过爆破。是老四!老四带领的那些人,装备十分精良,有炸药再正常不过了。
我连忙往前就跑,那股硝磺味儿也越来越浓,快到峭壁前时,我就看到一块突岩旁边被炸出一个黑黝黝的不规则大洞。   地上散落着碎石和枯萎的蔓藤,我跑过去低头瞧了一下,发现那些碎石上明显有水泥的痕迹,不过颜色很暗,上面很潮湿,看样子这水泥有些年头儿了。我再抬头往幽深的洞里一看,只见里面出现一条很宽敞的隧道。当下就哦了一声,妈的,原来他们把山腹内的建筑物修建好以后,就把这里给堵上了,甚至还做了掩护。   那刚才的动静,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我连忙小心起来,之后打开手电往里照了照,发现里面非常深,而空气中缭绕着一层烟尘,用手电一照就是一片。   洞口附近没有人,倒是地上散落着一些钢结构构件,其中一些已经扭曲了,显然是之前封堵洞口的支撑物,被炸出来了。
地上还有大片凌乱的脚印,我一瞧就知道,黑子和老四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进去了。
但是刚才那个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瞧了瞧地上散落的扭曲钢筋和三角铁,立马眼皮跳了一下,妈的,刚才有人从这里进去了。难道是之前我拉屎时见到的那个人?从时间上来看,极有可能,可那人不是侥幸逃脱的驴友?他不往山下跑也就罢了,怎么还又钻进山洞里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迈着步子走进去,之后往四周照了一下。只见隧道两侧是有大量的工程痕迹,两侧是用水泥加固过的溶洞,有些地方还露着岩石,用手电一扫,还能看到反光。
隧道深处偶尔会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杂乱声音,听动静,离我的位置还很远。我往头顶照了下,看到溶洞顶上打着吊杆,上面扯着一条氧化很严重的线,沿着线往前,还有一盏旧式吊灯,不过灯泡已经碎了。
而在溶洞顶上,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凹凸不平的洞穴,有大有小,我往里照了一下,里面很曲折,像是水流冲刷出来的水蚀洞,也就是所谓的“大山的血管”。
我暗中猜想,也许在很久以前,这里,包括外面的寨子的原貌,曾有过一条庞大的底下河道水系,只不过后来由于某种地质变化导致寨子的位置发生大面积塌方,甚至也是因为那次的地质变化,所以暗河改道了。
地面并不是特别平整,显然是之前有人特意修缮过。我照了照前面,并没有发现危险,就连忙加快了脚步。大概走进去二十来米,我突然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儿,那味儿虽然不浓重,但真的很臭,比拉出的屎还要臭。
妈的!这他娘的是什么味?我皱了皱眉头,慢慢往前靠近,这时候,我看到前方的地上开始出现一些东西,在手电光照射下,反射出一粒粒黄澄澄的光。
是子弹壳!
我心下一惊,连忙用手电扫了扫四周,接着跑过去,而在奔跑之间,我手里的手电灯一晃,一下子晃到隧道边上有几个黑影!
我没想到会突然看到人影,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停下脚步用手电照过去,同时抄起手里的登山镐。
手电灯照过去,我一下看到那几个黑影,竟然是死人,然而等我看清楚他们的死状之后,立马就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扭头就吐。
那几个死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应该叫他们残骸更合适。
几具残缺的尸体就靠在隧道边上,尸身极不完整,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肢体不知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断口能看到血迹和森森白骨。尸体腹部流着一滩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像是被啃食光的内脏残液。
而他们的脸上也是面目全非,满是血洞,甚至少了一大片肉,把颧骨都露了出来。
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断肢、碎肉和大片凝固的黑血,用手电灯一照,我还能看到几根已经被啃光的骨头,看骨头的形状,分明就是人的手骨。那样子,就像被一大群野狗啃过一遍似的。
我心中大骇,胃中恶心地跟着翻腾,再也忍不住,扭头就吐。可是吐了半天,仅仅吐出一点酸水。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擦了擦嘴,强忍着那股臭味与恶心,用手电照了照他们身上。衣服上虽然有大量血迹,不过明显能看出他们穿着的是迷彩服。
也就是说,他们是老四的人!这怎么可能?看尸体已经开始脱水腐烂,这明显是死去有一段时间了,至少在五天以上。可是昨天他们不还都在营地里吗?难道说,老四早就派人来过这里?还是说我在实验室里昏迷了四五天,这不可能啊!如果昏迷那么长时间,我就算不饿死,估计也虚弱了。
我试图从他们的残缺不全的脸上找出一点熟悉的感觉,但那几张脸,实在“损伤”的太严重。在手电灯光下,我只感觉发头皮发麻,胃中翻腾,根本就认不出来。最后我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退后了几步。
我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心道:我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尸体啃成了这样?难道这山洞里还有其他东西不成?
是那些怪虫?
我连忙往四周照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怪虫的尸体。昨天晚上老四他们遇到过怪虫,看着并不是很难对付。难道这山洞里还有其他东西?
这时候我才发现,以那几具尸体为中心,隧道里散落着大量东西。子弹壳、纸片、罐头盒子、护目镜、武装带等等,甚至我还找到几支枪,和背包。我连忙走过去,低头一看,差点就又吐出来。只见其中一支枪上有大量的血迹和碎肉,还有半只手死死的扣在扳机上。那手的皮肤非常苍白,已经开始出现腐蚀现象。
另一只枪也好不到哪去,上面同样有大量血迹和碎肉。我强忍着恶心,用登山镐拨了拨上面的东西。之后用袖子包着手,拿起瞧了瞧。那只枪应该算是比较旧的货,像是游戏里面的AK47,后来我也查过,当时老四他们配备的是81式自动步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也根本没接触过。
我见有枪,虽然不会用,但拿着这东西,明显更有安全感。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发现还重,之后费了好大劲才把弹夹取下来,我往里一瞧,妈的,竟然是空的。
看来他们是遇到了东西,最后竟然把子弹都打完了!我连忙翻了翻地上的背包。那满是破洞的背包里,还留着着一些饼干,没发现子弹包。到时看到地上有大量的弹孔,我心下一惊,连忙顺着弹孔照过去。
只见弹孔断断续续,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墙上,接着又往头顶扫去。难道那东西还会飞不成?
我有种非常不祥的语感,老四带着这些人看着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他们当时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连对方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就全部牺牲了。
我连忙往头顶照了一下,刚把手电照上去,我突然听到来时的隧道里响起一声嘎嘎嘎的奇怪响声,乍一听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叫一样。在死寂的隧道中,非常刺耳。
我立马心中一惊,连忙转身照过去,站在我的位置,还能看到来自出口方向的微弱亮光,但是深幽的隧道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那奇怪的声音,似乎消失了。
当时的那种环境,让人发自内心的惊悚,尤其是我身边还有几个死人。
我意识到不妙,这隧道里很可能隐藏着什么东西。就一边警惕的照着隧道,一边慢慢往里面挪动脚步。
才走了三四米,我又听到一声嘎嘎嘎的奇怪叫声,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从隧道顶上发出来的。我练满用手电照过去,一下子发现离我三四米的隧道顶部,在凹凸不平的水蚀洞里,竟然慢慢钻出一张畸形的怪脸。
那张脸乍一看就像人脸一样,不过五官出奇的大,而且非常苍白,就像一个什么东西带着一张放大的面具一样。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看到怪脸的一瞬间,内心的恐惧就攀升到了极点,头皮一阵发麻。我只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手电灯的灯光也在哆嗦个不停。
而那东西仿佛对光的很不适应,我手电灯一照它的脸,它就往旁边扭了扭头,接着就从头顶的水蚀洞里钻了出来,接着身体一抖,身体就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了隧道顶上。而那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两腿都在发软。我擦,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看着向是黑色的大蚂蚱一样,浑身都是瘤子和带着毛茸茸的褶皱,看起来非常恶心。躯体末端有两对非常强壮的肢体,而躯体上部,有一双合起来的翅膀。
那东西乍一看和之前我们见到的怪虫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见到的并没有翅膀,个头也没这么大,甚至没有这东西动作灵活。难道我眼前的,是怪虫的成熟体?
我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头顶,又响起嘎嘎嘎一阵怪叫。紧接着,我感觉头顶像有一阵气流流动,我立马大惊失色,连忙抬头一瞧,只见就在我头顶一米多高的地方,正挂着一个黑影。看那黑影的形状,分明和眼前的东西一样……那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隐约我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恶心的我差点就吐了。
那一刻,我头皮立马炸起来,旁边一紧,差点就尿裤子。那两只东西都没动,我也不敢一动,生怕招惹了他们。
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着,手里举着手电微微颤抖的照着先出来的那只,还用眼睛斜着盯着头顶的怪虫。
很早以前看动物世界我就知道,动物眼中的世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需要依靠特殊色彩或者气味来判断猎物的身份和距离。
而一般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动物,眼睛会渐渐退化,演变到最后变成依靠听觉来判断。我眼前这些怪虫也明显有类似的特征,只要我不动,它们很可能把我忽略……
我正想到这里,手电灯里那只怪虫突然就动了,扑腾腾一阵响,它一闪身竟然消失在了手电灯灯光里。
我早就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它那一动,我差点跟着就跑。但我旋即发现它是落在了那一堆尸体旁边。接着手电灯的余光,我隐约能看到它的身影。
那只怪虫刚一动,我头顶的这只也动了。头顶气流一带,它的影子从手电灯光中速度极快的一闪而过。我吓出一身冷汗,以为它要下来吃我,但没想到它也跟着落在了尸体附近。
此时,我心跳的速度非常快,额头有几滴冷汗流下来,掉进脖子里,痒的有点难受。见它们都没有留意我的存在,让我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我就看到它们在尸体附近徘徊,不时的还会发出嘎嘎嘎嘎的叫声。我稍稍挪了挪手电灯,让余光靠近那地方。我一下子看到,它们正在啃食那几具尸体的脑袋,不时的会想起嘎巴嘎巴的声响。
胃中一阵翻腾,我强忍着恶心,悄悄往后迈了一步,那两只怪虫正在进食,似乎并没有关注到我。这让我稍稍放下心来,之后又往后挪了一步……
我一边仔细留意怪虫的动静,一边往后退。
大概退了十几米的样子,我才大松了口气,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我往怪虫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此时正在争夺一块什么部位的肉,看起来还有大打出手的势头。
我心里暗暗祈祷:打吧打吧,最好能把对方都吃掉,省的老子提心吊胆!边想着,我边迈着步子往后退,这一步刚迈出去,我突然就感觉脚后跟踢到了什么东西,咣当咣当几声就滚了出去。
那东西就像滚在我心脏上一样,我立马知道坏了!果然,借着手电灯的光亮,我看到那两只怪虫此时已经停止了动作,向我这边看过来,而其中一只嘎嘎嘎嘎一声怪叫,接着就速度奇快的往我飞过来……
我操!我吓的浑身一哆嗦。那一瞬间也不敢再犹豫,扭身就跑,在这个关头我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甩开膀子一路狂奔。   那怪虫的速度非常快,十几米的距离几乎不到一会就追了上来。我心下惊骇到了极点,这要是被抓住了,肯定十死无生。一想到自己被怪虫啃肉的下场,我连忙又加了一把劲儿。   身后的腥风大作,听动静那怪虫几乎就在我身后,我连回头都不敢,只能一路狂奔。在手电灯照射下,我一连跑出去七八米,这时候我看到眼前隧道旁边出现一道半掩的铁门,心下一动连忙一拐方向朝铁门跑去。   刚跑到门口,突然背后就是嘎嘎嘎一声怪响,接着我就感到一股极大的力气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我整个人瞬间失衡,立马砰的一声撞进了铁门里的黑暗中。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论,我背后的怪虫和我一起撞进去之后,一下子就碰到了什么东西,散落了一地,发出咣当咣当懂得响声。而我身体被剧烈一撞,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大腿一疼,整个人就滚了半圈翻了出去。手电筒和登山镐也跟着摔了出去,咕噜噜滚在一边。   我几乎都摔懵了,一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膝盖和右腿外侧火辣辣的疼。此时我眼前一片漆黑,手电灯就滚在一旁,此时还亮着,而那只跟着摔进来的怪虫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我斜着躺在冰冷的地上,死死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大气都不敢喘。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仔细留意着身边的动静,试图通过声音来判断那怪虫的位置。   但那东西似乎也没了动静,大概安静了七八秒,我心说,难道那东西刚才被磕死了?
  我连忙瞧瞧扭头,往手电灯看了一眼,借着手电的余光我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钢管和一些杂物。旁边码着几堆方方正正的东西,有两米多高,都用油布掩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似乎是物资。   我心说:这里难道是个仓库?再看其他地方都没有那个东西的影子。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爬起来时,突然就闻到一股腥臭味,与此同时还能感觉到脑袋后面有很微弱的气流在动。   我一下就知道不妙,难道,难道那东西在我后面?我立马陷入了恐惧之中,几乎是本能的转动僵硬的脖子,往后一瞧,只见在我脑袋后面,有一张极度苍白的大脸,我一转头几乎就和我脸对脸。   我操!我吓的立马惊叫了一声,那东西瞬间就嘎嘎嘎就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口腔里面密集的环状倒牙,那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熏得晕过去。
它张口就朝我咬过来,我吓的浑身冒汗,连忙就地一滚,朝着手电灯方向一滚过去,连忙捡起手电灯就往里跑。临跑时,我往回照了一下,那东西一腾翅膀就朝我扑过来。我瞧着势头不对,往身边那堆物资旁边一躲,之后手在上面一撑,借着这股力道,我快速往前跑去。   在闪烁的手电灯光下,我看到前面码着一排排的货物,都用油布包着,中间有一条一条的排道。我跌跌撞撞的跑进去,连忙拐向另一条道。边跑我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怪虫此时已经跳在物资上,正扑棱着翅膀朝我的方向追过来。   这时候,那扇铁门又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我就听到嘎嘎嘎嘎的叫声。顿时暗道一声糟糕,外面那只也进来了!   当时我有点慌不择路,尽量的拐着弯朝里面走,借用物资当做障碍在阻止怪虫的追击。
但越往里跑,我越心慌。如果里面是封闭的,那就惨了。   我没进过这种地方,但我知道当初国民党部队建造这里时,一定是充分利用到了山体内部的空间以及考虑到车子的便利性。水蚀洞不可能一直这么平坦,所以再往里走,应该有一座大型的卸货仓,或者是工程场地。在一般工程场地附近,都有小型的仓库,方便物资归类与使用。   当运输车隧道里进来时,为了方便起见,很可能会把物资等物品都放在车子最方便行驶的地方。那这里很可能就是其中一间小仓库,车子一进来,把物资卸在这里就能出去。然后物资再往下分配时,就需要靠人工来完成。   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究竟是不是这样,我一边躲着身后的怪虫,一边心里盘算着。
那只怪虫跑的速度相当快,它直接从一堆堆物资上跳过来,带着大量的灰尘,偶尔我还能听到木箱翻倒的声音。我拐着弯往前蹿了十几米,突然手电灯就照到了一面前。   是死路?!   我的心顿时凉的半截,还没到墙边,我连忙就拐弯,企图从那一边找出口。但没想到,刚一拐弯,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上一滑,我心下大惊,一下子就扑了出去。撞在油布包着的物资上,瞬间趴在地上。而这一趴,我立马看到物资旁边的油布下,露着一只脏兮兮的帆布鞋。   没想到那只脚还会动,一下子就缩回了油布中!   我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他娘有个人?!   本来我还想大叫一声是谁,但还没等我反应,头顶就是嘎嘎嘎的一声怪响,我连忙扭头一瞧,一下子看到那只怪虫已经到了,我旁边的物资顶上,接着就朝我扑过来。
我心下顿时就慌了,本能的用手一摸,一下子就摸到一根圆圆的东西,就像是钢管,之后猛得朝那东西砸过去。没想到那怪虫的反应相当灵敏,一闪就闪了过去,而我这一砸就砸了个空,直接砸在了物资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而那怪虫一下子就朝着面门冲过来,它这个时机挑的相当好,我根本来不及把手里的钢管再挥过来,就算砸过来也慢一拍,肯定要被它啃一口。
正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被咬上时,身后的油布突然就咔嚓一声被掀开了,紧接着就有一条人影蹿了出去。
那油布上都是灰尘,这一掀几乎把我眼睛都要迷住了。而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把怪虫吓了一跳,它张口咬我的动作在空中一变,一下子闪到了一旁。
我暗呼一声幸运,连忙爬起来就追着那人的脚步跑!
现在这种情况,跟着他跑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就算被逼到死角,两个人抵挡起来也总比一个人要好。哪怕是最后要死,至少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几乎是潜意识的追着他。那人显得十分慌忙,沿着那面墙往前跑。如果这真的这是一座仓库,那再往前跑,很快就会到墙角,到时候……   这时,背后就扑棱棱响起了一串声音,我心下一惊,往后看了一眼,此时两只怪虫一左一右朝着我们两个都追了过来!我吓的魂都要飞了,连忙加紧脚步。   大概跑出去七八米的样子,接着手电灯的光,我一下子看到前面出现一条很宽的出口,再往前就隐约出现了灯光。那灯光的位置很远,似乎离这里有相当远的距离。
而出口前面隐约出现一些类似支架的东西,隔着太远,看的并不清楚。   我几乎是踩着那人的脚步在跑,不多时我们就跑了出去,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外面有一道水泥和铁丝网围起来的围墙,那支架就在围墙上,这座仓库出口的正前方。而此时我一瞧,那支架,似乎有点眼熟。   那是几道用三角铁和钢管组成的钢结构支架,这种东西在陕西老家附近的煤矿上经常能见到。是用来把人和货物送下井的升降道,就像电梯一样。   而眼前这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怪叫了一声,竟然直直的朝着支架中间跑去。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飞机,但此时我并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跟着他跑进去。   这时我才发现,那生锈的钢结构支架中间,也就是水泥墙边缘,吊着一只铁笼子,上下拉合的门正打开着。
    难道他是要进去?   我心下大惊,这念头刚冒出来,身后就传来一声嘎嘎嘎的叫声,接着那只东西就朝我扑过来。   此时我距离铁笼子也不过两三米,那人此时已经要跑进去。我只感觉背后一下子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我瞬间身体就失衡扑了出去,一下子摔倒在铁笼子边缘,下巴就磕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救我!!”我张嘴大叫了一声,那人反映也很快,连忙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进去。我身体刚一进去,那人就送了手,之后就往旁边跑,去关铁笼的门。我还没来得及松气,突然感觉自己脚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我心下大惊,本能的用手胡乱一抓,就抓到了铁笼壁上的铁条,之后我就用手死死的拉住。   我连忙往后一看,只见那只怪虫正用爪子抓着我的脚,正要用嘴咬。
我赶忙用另一脚使劲朝着它的面门狠狠的一踹,那东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立马又缩了回去。趁着这个功夫,我连忙收回脚。   那个陌生人就在门口,他见我进去之后,连忙就用手一拉上面的门,使劲拉下来。铁门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在铁门几乎就要拉到底时,突然从缝隙里就伸进来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把门挡住了……   “快过来帮忙!”那人死死压铁笼的门,扭头朝我大叫了一声。   我赶紧爬起来,过去使劲往下拉铁门。我几乎把身上所有力气都用上了,甚至直接就挂在门上。   那只怪虫的爪子被压在门下,嘎嘎的尖叫起来。这时它身后的另一只立马扑过来,直接就撞在铁笼子上。我与它只见就隔着一层铁网子门,它那一撞几乎就像直接撞在我身上一样。
 我胸口一疼,闷哼了一声。幸好我手上死死的抓着铁门上的铁条,要不然非给撞飞不可。   我知道,此时如果一旦门被打开,我们肯定活不了。我边咬着牙死死压着,边向那人大叫道:“快他娘的想办法!”我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有目的性进到这里来的,还是无意中瞎走的,也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有没有其他脱身的良策,几乎是本能的叫了一声,因为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你先顶着!“那人冲我叫了一声,也不等我回答,立马就撒手了。   他一松手,我就感觉铁门剧烈的颤抖起来,底下那只怪虫挣扎的很厉害,我险些压不住!而另一只怪虫则用爪子在铁笼上乱扰,有几次险些挠到我的脸,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那人在搞什么飞机!连忙回头大叫了一声:“你他娘的在干什么?我快顶……啊!”突然我感觉肩膀一疼,到嘴边的半句话,一下变成的叫声。我回头一瞧,发现那只怪虫的爪子,顺着铁笼子上的缝隙伸了进来,一下子就划破我肩膀的衣服。   肩膀火辣辣的一疼,疼得我差点就松了手,连忙挪了位置继续吊在门上,这一动肩膀就剧烈的疼痛起来,我忍不住又大叫了一声。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铁笼轰隆一震,接着我就听到嗡的一声响,像是机械启动的声音一样。   我心下暗叫了一声好,妈的!难怪这孙子要往这里跑,原来这个升降道还能用!那只要升降道一启动,带着我们往下走,不就安全了?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嗡嗡的声音瞬间就又停息了。
“怎么回事?!”我心中大惊,急得满头是汗,胳膊上的疼痛几乎让我坚持不住了,连忙回头问。   那人在铁笼子角落摆弄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升降机的开关。他又开了一下,但嗡的声音刚响起来,就又消失了。   “得把门关上才行!”那人连忙又跑回来,帮我顶住门!大叫道:“准备松手!把那东西弄出去!”   他不说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他话音一落,我连忙踩在地面上松了门上手。这一松,那怪虫立马把爪子缩了回去。趁着这个功夫,那人使劲往下一拉,砰的一声闷响,门就彻底关上了。   但门刚一关上,那只刚挣脱的怪虫一下子就撞在铁门上,瞬间把那人撞了一个趔趄,退到身后的铁笼壁上才停下来。   我见铁门上瘪扁了一大块,心下暗自惊讶,这得多大力气啊?
“你怎么样?!”我连忙过去扶他,他摆手说没事,然后一把推开我,跑到铁笼边上按下了什么开关,铁笼顿时嗡的一声震动,接着剧烈一阵,就开始缓缓的往下降。
我往铁笼门上一瞧,发现之前伸爪子进铁笼缝隙的那只怪虫,竟然被卡在铁条之间的缝隙上,正在挣扎,看样子马上就要挣脱了!
妈了个逼的!让你抓老子!我心下一发狠,立马上前死死拽住它的爪子。升降机开始往下沉。它已经被带着往下走,只要铁笼下与地面一交错,沉到地面之下,那怪虫就算不死也得残。
大概知道自己的接着来会遇到什么,怪虫挣扎的非常剧烈,我忍着肩膀上的痛死死抓着它满是褶子的爪子和小腿,之后用脚蹬在笼子上,像小时候拔河一样用上吃奶的劲往后扯。
那怪虫根本无法用力,等笼子沉到地面上时,那怪虫嘎嘎嘎嘎叫起来,那声音非常尖锐和凄惨。紧接着,我就感觉手上的爪子发出嘎嘣嘎嘣的闷响,之后就飚出一滩血。   那血溅了我一脸,我只闻到那血非常腥臭,恶心得我差点就吐了。我见大势已去,就松了手。本以为那怪虫只会损失一只腿,却没想到它的骨头和肉连着,那条腿没能拔出去,之后竟然把怪虫的身体也拖到铁笼与外面水泥墙的缝隙了。   那怪虫就像一团子肉饼一样,贴在笼子门的瘪扁的地方,它身上的肉几乎从缝隙里面“挤”了进来,而其他部位则在墙上摩擦着。瞬间就飚出来一大团腥臭的绿血,那血一下子溅了我一身,我连忙就往后退,靠在背后的铁笼壁上才停下来了。
  那只怪虫还在撕心裂肺的尖叫着,但不到两秒钟,叫声就停了下来。随着升降机的下沉,不多时那怪虫在铁门上留下半截残缺和耷拉在铁门边上的内脏,死了!   怪虫一死,我几乎虚脱了,整个人靠着铁笼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铁笼子也不知道究竟会下降到什么地方,我咽了唾沫,往旁边看过去,只见那人也坐在地上喘气。见我看过,他也看了我一眼。   四周很黑,我想看看那人脸,就去拿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结果我一伸手,那人立马紧张起来,道:“你干什么?”   “别紧张!”我连忙停下动作,之后慢慢的伸手去拿手电。他仿佛看出我没想对他不利,明显没了那么紧张。   我抓起手电,之后朝他的方向扫了扫,没直接照他的脸,不过在手电灯光之下,我看清楚了那人的摸样。
“是你?!”我诧异问了一句。那个人我刚刚还见过,就是在我拉屎时,他进帐篷偷东西的那个人。
算时间,也只有他最有可能。我很奇怪他的身份,就问:“你是什么人?”
他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我暗道,这人会不会就是旅游的那几个人?犹豫了一下,接着问:“你是那几个来旅游的年轻人之一?”
说完这话,我仔细看着他的脸,发现他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要哭了一样。他抱着头低声啜泣了几秒,才抹了一把脸,回了一句:“是!”
我有意跟他拉近一下关系,毕竟在这个地方,多一个帮手是非常重要的,就道:“我差不多也是来这边旅游的,中途差点被人捅了,一路跑到这里……”
“不!你不是……”那人突然打断我的话,盯着我叫道:“我都看见了!你跟他们在一起!”
我立马愣住了!脱口问:“跟谁在一起?”我一下子想到寨子里的人那些人,以为他说的是那些人,就道:“你是说寨子的人?”
“你别装了!”那人打断我道:“我见过你,你跟那些抓我们的人在一起!”
“等等!”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心说,难怪他当时见到我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是误会了什么,就道:“你把话说清楚,我跟谁在一起?”
我见他不出声,就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你肯定看错了。我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到这边来的,为的是调查一件事儿。只不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后来碰到了另一伙人,那伙人就在调查外面那座寨子。昨晚上我和他们失散了,再回去找的时候,那地方已经没人了,那营地你也去过,就是刚才我在……刚才我们碰面的那里……
我顿了一下,又道:“你想想,如果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我现在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我的语气很诚恳,希望能说服他。刚说完这件事情,我又想起之前在古宅底下的基地了见到过一具女尸,那应该是他的朋友,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给他听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了。
“前天晚上,我在这底下一座走廊里,见过你!”那人直勾勾的盯着我,接着说:“当时那些穿制服的人带着你,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什么?!我心下一惊,连忙问:“你在这里面见过我?”我一下想到之前被抓的情景,就道:“我知道了,你是真误会了。我昨天晚上被那些人抓住了,身不由己的他们带走。不过,那是昨天的事儿吧?”
那人听到我的话后,没有多大反应,依旧盯着我道:“不是!”也不知道他是在否定什么。我感觉这个人应该是受到过某种刺激,看起来有点神经质。我正要说话时,他又说了一句:“你还杀了一个人!”
当时我听到他的话后,非常难以理解。我认为要么就是他看错了人,要么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从西安一路跑到这里,经历了这么多破事,但我从没动手杀过人。别说是杀人,我在老家过年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
我仔细瞧了瞧那个人,大概也只有二十六七岁,换而言之也是刚毕业不就的小伙子,经历的不多,心里承受能力差,可能遭受了一连串的折磨之后,在惊吓中看错了!
我道:“我还杀了人?”旋即笑了笑,“你在开玩笑吧!”我见他的表情很认真,我干笑了两声,解释道:“这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绝对没有!”那人盯着我说:“你杀的是一个女的!穿的跟你一样的衣服。我看见你们再打架,然后你就捅了她一刀。没多久,那些人就过来把你带走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一个女的?还穿着跟我一样的衣服?那不就是说阿迪?我杀了阿迪?放屁!我好端端的怎么杀她干什么?再说了,从我和阿迪两个人一起被抓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醒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她。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等等,我醒来之后,外面的雨停了,连泥都干了!老四的营地撤走了!隧道里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说,从我昏迷到现在,真的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而在这五六天时间里,我还在外面活动过?
我连忙抬手就先看表,但一下子想起自己的手表早就坏了,暗骂一声该死,之后就疾声问那人:“今天是几号?”
那人并没有多大反应,瞥了我一眼说:“不知道,我早就不记得了!”
我脑子立马乱了起来,仔细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从我昏迷到醒来,完全没有一点记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着,突然铁笼轰隆一震,竟然停了下来!
我连忙收回思绪,抬头看过去。发现铁笼对面是一堵水泥墙,水泥墙中间有道门洞,似乎就是专门用来接升降机用的口。
这是什么地方?
我连忙站起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突然发现此时铁笼悬停在半空中,铁笼下一片深幽不知道还有多深。空中弥漫着一层浓稠的像水一样的雾气,强力手电的灯光竟然穿不透。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地方竟然有个如此之大的底下空腔。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当年的国民党军队,竟然在这座空腔里面建筑了如此庞大的地下建筑。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如果把这里的一切拍下来公布出去,一定会让那些老学究吃惊得掉一地眼镜框子。
我站在铁笼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道:“这他妈太让人震惊了!”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杂响,我连忙回头看,发现那人正在研究怎么开门,因为铁笼子门已经被撞扁了,估计是卡住了。我道:“你看到了吗?这里竟然这么大!”
他动作不停,回头看我了一眼,说:“大又怎么样?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死那么多人!”说着,他使劲拉了拉铁门,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我连忙收回吃惊,过去帮忙,不过门变形的有点严重。滑道已经变形了,硬拉肯定拉不开。加上门上还有半截恶心的尸体,我就道:“兄弟别忙活了,你先退后!”
他大概看出我的意图,往后退了退。之后我抬脚使劲踹过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铁笼剧烈摇晃了一下。
我被震的脚心发疼,那铁门竟然只往外鼓了一点,倒是上面贴着的半截尸体吃这一震,开始拖着一滩腥臭而粘稠的绿水往下滑。我连忙又踹了一脚,那尸体就从门上脱离出去,坠落向底下的深渊。
之后我和那个人费了很大劲儿才把门拉开半截,再往上就拉不动了,几乎彻底卡死了!
“行了,就这样吧,能钻出去就行!”我擦了擦额头的汗,问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看了我一眼,我道:“既然你已经跑出去了,为什么不直接往山下走还要再进来?”
那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想问好久了,只不过中途被他所说的事情打断了思路,才一直没问。那人沉默了一下,抬头看我,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坚毅有痛苦,半天才道:“我要就我女朋友!她被困在这底下!”
我恍然哦了一声,心说,难怪他当时会到营地里去偷饼干!我看了四周,这里远比我想想中要大的多,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到黑子和老四他们的踪迹,如此的话,倒不如我先跟着他去救他女朋友,也算是顺手帮个忙,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就能砰到黑子。
想到这里,我就对那人说:“那要不这样,我现在找不到我的朋友了,先跟你一起去救你女朋友,把你女朋友救出来之后,我们一起去找我朋友,他们人多,而且有枪,到时候逃出去的几率会大很多!”
那人低头想了一下,估计也知道在这地方多个帮手的重要性,想了一下他才咬牙道:“好!”之后伸过来收,道:“我叫于浩!”
我知道他这样应该算是一种表态,就是接受我的解释,我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道:“我叫毛醒!”
“毛醒?好奇怪的名字!”他喃喃了一句,之后我们开始往外钻。钻出铁笼子,外面就是一道类似之前我在实验室里见到的那一道走廊。里面有灯,但很少,所以导致走廊的非常昏暗,乍一瞧就像电影里演的某些恐怖场景一样,非常惊悚。而且,四周还很安静,除了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外,隐约能听到四周有嗡嗡的杂音,也不知是机器转动响声,还是什么,经过空腔的放大之后,显得很空灵。
路上,于浩用简单的话,大致介绍了他们的经历。
他告诉我,他是山东临淄人,前段时间他从公司辞职,就约了几个喜欢旅游的朋友到四川来玩,打算到黑竹沟去探险。没想到到四川的大山之后中途迷路,食物也不所剩无几,他们手机也没了电,而四周又荒无人烟,几乎就在要断粮的情况下,意外的发现了这座寨子。当时他们很兴奋,以为自己获救了,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噩梦。
当时一起来的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他女朋友,由于第一次见到这种带有少数民族色彩的吊脚楼,还激动的用相机拍了很多照片。当时他们发现寨子里的人并不多,而且态度很奇怪。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不喜欢与外人接触。而晚上他们跟我们一样,就住在那个死老头儿家里,晚上被分开住进了二楼。
因为一路奔波,所以特别劳累,吃完饭后说了会儿话,他们就都各自睡觉了。没想到的是于浩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几个正被人抬着往某个地方走。
于浩是典型的山东大汉,有点嫉恶如仇,以为那些人要打劫,虽然当时也很害怕,但还壮着胆子呵斥了一声,接着开始挣扎,没想到那些人心狠手辣,当即就给于浩脑袋来了一下,让他昏迷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时,是在地下的一座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身边的朋友都不在。后来他在地下这座庞大而复杂的建筑物里转了很久,才发现他女朋友的踪迹。当时在一道走廊里听到他女朋友的声音,循声找过去时,发现她女朋友被困在了一座房间里出不来。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将他女友救出。只能一边想办法,一边每天找些食物给她。
我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一边听他说,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你们被困在这里有多久了?”
于浩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之后就沉默了,我不知道他是计算时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有一个多月了!”
我立马吃了一惊!什么?竟然一个多月了?他们竟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但这时,我突然发现,于浩的眼神有点飘忽,虽然我认识他时间不长,但以我对他的印象来说,他并不想善于说谎的人,此时他的身体语言表示,他在说谎。
然而等我了解到后面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表情为何会如此古怪,又为何要说谎……那,才是让我真正无法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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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的样子很像是在说谎,但也没有点破,只不过在心理对他提升了戒备,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那是从老四他们营地找到的,他们的东西都是硬货,防水防震防摔,最重要的是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适合当武器用。   我一边放缓脚步跟在他身后警惕着,一边问他,当时他以为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时,为何刚才还要救我。   于浩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之后告诉我,其实刚刚他拉我之前,也有点犹豫,不过他虽然见过我跟那人在一起,但对我的身份并不是很确定,加上如果不救良心上会过不去,所以才会出手。   我恍然的点点头,心说,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热心肠,但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我就不得而知了。然而,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女友被困,还能苦苦坚持,应该也算个好人。如果换成胆小怕事的,估计会先跑下山等自己安全了,再找警察叔叔,那到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奇怪了,按理来说他们上山之前,应该知道山下是有村民的。有村民就可能有电话,到时候先下山报警,然后再回来不行吗?   我瞧了瞧于浩,他神色有点紧张,不知是出于对地下的未知危险,还是什么,我总感觉他的表现有点古怪,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这让我暗自提高了警惕。   我们沿着昏暗的走廊往前走,于浩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仔细听四周的动静。两个人一停止说话,四周就很安静,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就问他:“你女朋友被关在什么地方?”   于浩闷声向前走着,听到我的话后,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道:“还在前面。”说完,又转身往前走。   我见他没有想聊天的意思,就一边警惕的他,一边打量四周。   走廊里一面是水泥墙外,另一边每隔一段就有几扇很粗糙的铁门,上面打着铆钉,看起来十分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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