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神美国十次个神啊! 请问这是谁说的。

  按说经过一场如火如荼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后,神和鬼似乎已经被彻底灭掉了。  可是呢,冥冥中,总感觉神还是无处不在的。而且还显得很有特权。有点想干嘛就干嘛的意思。为啥呢?神嘛,都会点法术仙术,就是再不济的山神野鬼也懂点阴阳八卦,或者会点奇门遁甲的道术什么的。  就拿我们村的吴老二来说,凭着祖传下来的一本麻衣神相的破书,就在村子里摆出一副得道成仙的派头,见了漂亮点的婆娘,就粘粘稠稠地给人家看个手相算个命啥滴,捎带着摸摸漂亮婆娘的奶子,或者勾引着漂亮的婆娘在他的那张牙床上做做健身操啥滴,边和漂亮婆娘在牙床上做着健身操,吴老二还会边念着口诀:一弄二弄三四弄啊,日子越弄越轻松啊……  据说,凡是和吴老二在牙床上做了健身操并且听吴老二念了这种口诀的婆娘,日子还真就过得比一般的婆娘轻松了,起码零花钱是不愁了。所以,这神不神鬼不鬼的吴老二在那些婆娘眼里还真就是个人物了,他丫的日子也总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很带劲儿……  对于我们凡夫俗子来讲,吴老二的所作所为就是看着恶心,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人家吴老二会测字算命,下阴通神呢……  于是,在凡夫俗子的眼里,神或者鬼就真有点高高在上,想干嘛就干嘛的意思了。很神气!  不过,到了俺们这儿,神或者鬼就是个屁了。因为俺们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既然已经存心要拿神鬼来说事儿,那就索性说得乱七八糟点。神灵就是怪罪下来,俺们也认了!  由是,咱们先把神不神鬼不鬼的吴老二抛在一边,从一个最最下层的神灵说起了。  恍惚间,就到了阴曹地府,阴曹地府里名头比较响的小神,孟婆应该算其中之一了。咱们就从孟婆这儿说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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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会抓商机的孟婆     按说这孟婆在阴曹地府的权力本不算大,也就是一个守在奈何桥头给死鬼们舀迷魂汤喝的老婆子而已。在阴曹地府里,她的这个职务甚至没有被阎王爷纳入正规的干部编制。  所以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子比起勾生死簿的判官,比起拿着铁索拿人性命的无常,她的实际权力就显得相当短斤少两。  而真正说起来,孟婆干的这个给死鬼舀迷魂汤的差事油水也不算大。甚至根本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是呢,咋们的孟婆同志却凭着她这个看似不起眼,油水也不大的小差事发达了。  她老人家不光在奈何桥旁修了别墅,还在奈何桥的另一端修了会所盖了宾馆。成了阴曹地府里一个实实在在炙手可热的富婆!  孟婆的发家致富史还真就在阴曹地府里写就了一部传奇。至于这部厚重的致富传奇是怎么写就的,也许只有孟婆同志心知肚明。  这孟婆,别看她老里吧唧糊里糊涂老态龙钟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却是活泛着呢!  不过,从孟婆同志所从事的这项工作上来寻根究底,也是能够大致猜出她的致富端倪的。  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然这是阳世里民间的说法。到了孟婆这儿就成了不在其位不受其贿了。  孟婆的致富的方法其实也算拙劣和简单,那就是作古政经地坐在奈何桥头,来一个死鬼便舀上一碗迷魂汤,勒令让其喝下。行了贿的死鬼,就舀左边缸子里的迷魂汤让其喝下,没有行贿的就舀右边缸子里的迷魂汤让其喝下。  别看这不起眼的一左一右,其实暗中却大有讲究。这左边的是正宗的迷魂汤,若是让死鬼们喝下了,保管立马将前仇旧恨一并忘得干干净净,僵尸似的跨过奈何桥,晃晃悠悠地就到阳世里投胎转世去了。  而右边缸子里的迷魂汤却是不大纯正的兑了水的迷魂汤,若是让死鬼们喝下了,那可就是不该忘的事情全部忘掉,而该忘掉的事情却会象被火又烙了一遍似的,记得越加牢实深刻。这样一来,在投胎转世的路径上就会生出许多波折,去往阳世的路途一路走来,也就很不顺当。  孟婆舀迷魂汤时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左一右,其实是暗藏玄机,喝了之后显示出的效果直是有天壤之别。  玄机就是商机,孟婆当然时抓住了这个巨大的商机。于是,她老人家守着简简单单的两缸迷魂汤发家致富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在阳世里懂行情的死鬼们的亲属们,大多懂得阴曹地府里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因此在自家的死鬼尚且没有来到奈何桥头之前,都会花银子请会遁水之法的端公,先到守在奈何桥头的孟婆那儿行贿打点,好让死鬼喝下正宗的迷魂汤,早点投胎转世,以求来世有个好的归属。  这样一来,孟婆的灰色收入便如同奈何桥下的忘川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她的私人小金库里。  也有到了奈何桥头既没有行贿又抗拒不从的死鬼。孟婆舀了兑了水的迷魂汤勒令让其喝下的时候,这些死鬼总是在奈何桥头孙悟空似的又跳又闹,没有一点循规蹈矩的样子。这个时候孟婆同志就要向这些个死鬼上手段了。  在奈何桥头还站了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这几个工作人员是专门协助孟婆同志灌迷魂汤的。谁个死鬼稍敢不从,这些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就会原形毕露,如狼似虎地跑将上来,按的按手,压的压褪,撬的撬嘴,强行将一碗迷魂汤灌下。然后死鬼们就会晃晃悠悠迷迷糊糊地走过奈何桥去,寻找各自的路径和归属去了。  这些死鬼的结果一般都是:孟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奈何桥头的一碗迷魂汤看似简单,其实却是大有讲究。  你别看这孟婆人老眼花手发颤,一旦动了索贿受贿的心思,那心思灵动得就象奈何桥下的汪汪泱泱的忘川水似的,见什么便可以淹没什么。    
  第二章——迷魂汤的由来    不过,当初到阴曹地府里的死鬼是不兴喝迷魂汤的。这迷魂汤也是阴曹地府里的一把手阎王爷同志亲自领衔研制开发的。说起来,这迷魂汤的创始人应该归属于咱们亲爱的阎王爷同志。  若是正儿八经地说来,我们的阎王爷同志是个很人道的好领导好同志。他特别能理解人活在阳世间的不易。他更知道每一个死鬼都是带着满腔的遗憾来到阴曹地府的。菩萨心肠的阎王爷不想看见这些在阳世里受尽恩怨情仇煎熬的死鬼们来到阴曹地府里依旧是一副不服气,不认输,不撒手的样子,所以就上报天庭,企望玉帝老儿准许他筹建一个迷魂汤研制开发中心。  阎王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玉帝打这个申请报告。这个报告他策划酝酿了很久。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福泽子孙的民心工程,这项工程的筹建刻不容缓。  报告交上去的那天,正赶上玉帝和王母娘娘大摆蟠桃盛宴,其间各路神仙汇聚一堂,齐呼玉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玉帝一时间龙颜大悦。和颜悦色地喊道:“众位卿家平身!”  这其中的阎王爷是个在玉帝手下的各个领导班子混成了精的家伙,察言观色是很有一套的了。在这个节骨眼眼上,他便将自己早已经拟好的“关于筹建迷魂汤研制开发中心的报告”毕恭毕敬地交了上去。  按说,在当时歌舞升平的场合上交这样的申请报告是相当不合乎程序规范的。当然也更加不合时宜。可是咱们的阎王爷同志就喜欢干这种不合乎常规的事情。在别人看来这是极不相宜的举动,在阎王爷那儿却是经过了相当精准地把握过的。他老人家拿捏分寸的伎俩往往是恰到好处地精准。也就是说,我们的阎王爷同志掌握的火候是相当老道的。  所以当阎王爷装模作样,诚惶诚恐地把这份报告交上去的时候,一度玉帝也有点出乎意料。可是当着那么多神仙大腕的面,又不好驳了阎王爷的面子,更不能显出他堂堂玉帝心胸狭隘,所以玉帝作出非常欣赏阎王爷的样子,笑盈盈地把报告接了过去。  只瞄上了一眼,甚至连报告的抬头也没怎么看清楚,玉帝就清了清嗓子哼哼哈哈地打开官腔了:  “啊——我们的这个阎王爷同志啊,是个好同志嘛,在大家都沉浸在声色歌舞中的时候,我们的阎王爷同志还依旧时时刻刻地想着他的本质工作,这就是一个好同志嘛!这样的同志才是可以担当起阴曹地府重任的好同志嘛!报告我看了,写得很详细!写得很好!也很有创意!是一个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好点子,好想法!我看就不用再进行分组讨论了,就按报告上写的去办吧。”  玉帝说完叫人传过玉笔,写上“同意照办”四个字,然后就把报告交回给了阎王爷。  报告得到玉帝的御笔朱批,阎王爷当然是喜不自禁,屁颠屁颠地上去接过了报告,踌躇满志的神情溢于言表。  那些昏头昏脑的神仙大腕们甚至不知道阎王爷向玉帝打的是什么报告,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趾高气扬的阎王爷,心里好生嫉妒!  这阎王爷拿了玉帝亲笔御批的朱笔报告,就在阴曹地府大张旗鼓地搞起了迷魂汤的研制开发项目来。  因为是玉帝当着众位神仙大腕朱批的报告,所以天庭里的各界人士都掂量出了阎王爷手里这份报告的份量,于是巴结溜须阎王爷的人直是争先恐后不亦乐乎。迷魂汤研制项目的启动资金根本不用阎王爷张嘴,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水一样流进阎王爷的私人金库里了。  这个研制开发项目,阎王爷既是董事长又是技术总监,所谓的技术骨干,也全是他亲自挑选的手下和心腹。  这样一来,阎王爷搞起迷魂汤的研制和开发项目那可就更是随心所欲如鱼得水了。  其实这个看似高深莫测的迷魂汤的研制开发项目,实际上操作起来非常简单,就是选用上好的胡椒粉,辣子汤,黄酒和花椒,经过适当的比例勾兑而成。这就是美其名曰的“迷魂汤”!  而整个操作过程中,阎王爷不知从玉帝的金库里申请到了多少研究经费!  这个项目,让阎王爷一下子就位列仙班的首富地位!这当然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所有神仙大腕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神仙大腕们都是聪明人,都会装聋作哑,谁也不会揭谁的短,他们只是各自按照各自的手段从玉帝那儿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得了!  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岂不快哉!  
  孟婆表示要灌lz多一碗汤...让他说错话....    前排就座了..
  第三章——难题    话说这迷魂汤一旦研制成功,立刻轰动了整个仙界,天界的各大媒体不遗余力地争相报道炒作,迷魂汤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声名远播,这个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阳世,阳世里的人直是闻迷魂汤而色变。  也有对迷魂汤趋之若鹜者,那就是那些个对前途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而且又想尽快逃离现实的人。  于是,阎王爷研制出的迷魂汤一时间在阴阳两界成了明星汤!  迷魂汤一经研究出来,还没有经过临床使用,阎王爷就立刻就想将它搬上奈何桥头,投入到实际的用途之中。  阎王爷之所以要急着将迷魂汤投入到实际用途当中,是因为无论再难缠的死鬼,一旦喝下了迷魂汤后,立刻就会变得规规矩矩服服帖帖,这样阎王爷他老人家管理起死鬼来也就省事了许多。  你想我们的阎王爷同志一天到晚该有多忙啊!每天要处理的麻烦事情多如牛毛,晚上还要交际应酬,他老人家有时巴不得一天掰作两天来使!  我们阎王爷的难处普通的大鬼小鬼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所以我们亲爱的阎王爷同志才急着要研制开发迷魂汤。这的确是一个独劈捷径的好想法好点子!  可是阎王爷却在为派谁去为死鬼们舀迷魂汤这件事上卡壳了。因为委派谁去谁都叽叽咕咕地不愿意。  阎王爷当时非常不高兴。  他当然知道他的手下们不愿意去为死鬼们舀迷魂汤的真正原因。因为他的手下们心里都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呢?其实道理也非常简单,那就是阎王爷的手下都很清楚阎王爷在研制开发迷魂汤这个项目的时候捞到了巨大的好处。可是阎王爷又是个贪得无厌爱吃独食的主。他捞下的好处只拿出了极小的一部分分给了他的几个心腹和手下,其余的脚脚爪爪们连一点荤腥也没有闻到。没有闻到荤腥的手下当然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起来,又不敢挑明了说,就只有在私下里叽叽咕咕地闹小意见了。  阎王爷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现在阎王爷需要手下去为死鬼们舀迷魂汤,阻力当然就随之而来了。手下们都觉得迷魂汤的好处已经让阎王爷全部得了去,现在需要得罪死鬼们的事,却要他们去干,傻子才去呢!  所以阎王爷在例行会议上叫大家主动请缨的时候,所有的手下都相互推诿和退缩,没有一个愿意去的。  玉帝在阎王爷手上花了巨资打造的迷魂汤如果推广不下去,他阎王爷不光交不了差,而且还极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阎王爷在会议上一再强调为死鬼们舀迷魂汤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对以后通往天界的飞黄腾达之路是会大有好处的。可是好话说了一大堆,依旧没有一个上当的。  在阎王爷的手下们看来,什么功德无量?什么飞黄腾达?哄三岁孩子喃?才不上当呢!现在是什么年月了?精神鼓励已经没用了。  所以阎王爷的迷魂汤推广计划就有点搁浅了。  会议的最终结果就以迷魂汤无人问津而宣告结束。    
  作者:神响
回复日期: 15:45:00  孟婆表示要灌lz多一碗汤...让他说错话....        前排就座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谢谢捧场
  第四章——风流冤案    眼看着迷魂汤推广不下去,会后阎王爷心里觉得非常郁闷,一郁闷阎王爷就喜欢到他包下的二奶玛耐鸠那儿去喝酒。  阎王爷也包二奶,有了钱的主都喜欢包二奶,甚至三奶。阎王爷现在也有了钱,所以阎王爷也包二奶了。  这阎王爷包的二奶就是孟婆的女儿——玛耐鸠。  在阴曹地府里,这玛耐鸠可是一代名妓啊!  这玛耐鸠其实是孟婆的亲生女儿,在孟婆循循善诱和言传身教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玛耐鸠就走上了职业娼妓的道路,老鸨却是孟婆。  玛耐鸠在阴曹地府的声名鹊起自是有一段极不平凡的经历,这个我们以后再表。我们现在先来说说玛耐鸠的引路人孟婆。  这孟婆和别的老婆子不一样,她年轻的时候就和她那短命老公走南闯北,是个很见了一些世面的人,所以她的脑瓜子比一般老婆子的脑瓜子要活泛得多。  孟婆原来带着年幼的玛耐鸠在奈何桥边守寡的时候,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她带着玛耐鸠在奈何桥边摆了一个小地摊,买些针头线麻之类的东西混着生计。  原来的孟婆还有点姿色,尽管穿得破破烂烂的,可是瑕不掩瑜,孟婆依旧有着风韵犹存的神采。  原来的孟婆还是打算为她的短命老公守下半辈子活寡的。可是她遇上了一个死鬼,这个死鬼却改变了孟婆后来的命运。  你知道从阳世里被铁笔判官勾入阴曹地府的死鬼都是些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死鬼。  在原来不兴喝下迷魂汤过奈何桥之前,奈何桥的两边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治安环境极其恶劣。  那时铁笔判官也是刚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铁笔判官一上任,那三把火烧得……直是好一个哀鸿遍野了得!  那铁笔判官的脑子里也不知是哪一股浑水犯了,生死簿一交到他的手上,他只是照着看得不顺眼的名儿一阵乱勾,张三,李四,王五,丘八……管他该不该死,一并拿下。阳世的冤死鬼便被铁笔判官成群结队地勾到了阴曹地府里来。  被铁笔判官勾诀来的冤死鬼们太多,几乎弄得阴曹地府鬼满为患。这些冤死鬼们一时半会儿既上不了刀山又下不了火海,都拥挤在奈何桥的两边,就是要下油锅的,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在奈何桥驻足停留的死鬼们都知道要过上刀山下火海炼油锅这一关,在过这一关之前就变得更加放纵和作恶多端。  所以当时的奈何桥两边几乎就是阴曹地府里流氓和黑社会的集散地。  阎王爷见再这样被铁笔判官胡作非为下去,他的阎罗殿也会有被掀翻的可能。于是就命令铁笔判官暂时不要再从阳世里勾诀死鬼下来。  可是铁笔判官和阎王爷向来不合,因为原来阎王爷这个位子是该铁笔判官来坐的,谁知被阎王爷在天庭通了门子使了阴招,让铁笔判官在阴曹地府里只混了个勾生死簿的差事。  铁笔判官的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起来,生死簿一交到他的手上,他拿起笔来就是一阵乱勾乱划,直弄得黑白无常两个阴差带着一帮手下脚不沾地地拿着铁索天南海北的四处去拿人的性命。直弄得那些冤死鬼们哭爹喊娘地呼天抢地,阳世间也因为添了太多的冤魂而变得腥风血雨惨绝人寰。  这样一通玩忽职守的胡搞下来,就连心冷似铁的黑白无常两个阴差也弄得有点心虚气短了。因为他们听见了阳世间里发出的对他们发自肺腑的诅咒!  黑白无常两个阴差也觉得他们两个当了他妈的冤大头了!判官肆无忌惮地渎职,关他们两个当差的鸟事了?  所以当初的奈何桥头人满为患也是有它的因果关系的。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年轻的孟婆带着她的年幼女儿玛耐鸠要想好好的生活下去,难度是可而知。  然而,就在孟婆带着玛耐鸠在奈何桥边摆小地摊的时候,她那瑕不掩瑜的姿色居然被一个死鬼相中了。  这个死鬼也是一个冤死鬼。原本他还有三十年的阳寿可以活的,他也是被铁笔判官误勾而来的。  他在阳世里是一个县太爷的师爷,就是在幕后帮着县太爷出点阴招冒点坏水的那种角色。  他在县太爷幕后的日子那可是过得滋滋润润,风声水起。白天帮县太爷出歪主意想坏点子,晚上就到花街柳巷嫖娼买妓。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阴曹地府的铁笔判官因为泻私愤,居然把他的名字给勾上去了。  黑白无常从判官的手里拿过生死签瞟了一眼的时候,一看就知道铁笔判官又勾错人了,因为他们手上拿的生死签是沉甸甸的而且写的名字还金光闪闪的。因此两个无常就说:“判官老爷,你勾错人了,这个人还不该死呢!”  铁笔判官把眉毛一横,说道:“妈的,你们是判官还是老子是判官?叫你们去拿谁你们就去拿谁!多什么话?”  两个无常就极不情愿地去了。  这段时间两个无常拉冤死鬼拉得太多了,连他们自己也拉得心惊胆战的心里直发毛了。可是当差的就是当差的,对上级的命令你只能服从不能违抗!  两个无常的心里也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啊!  两个无常去拉这个师爷的时候,那个悲惨劲儿可就别提了。  虽然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为这风流付出的代价太大,那也还是有待于商榷的。  这个师爷就是在花下死的。  师爷被两个无常拉倒了阴曹地府也没有彻底搞明白自己怎么就会为这一次的风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的这个单买得也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师爷当时那个哭哦,直是将整个阴曹地府哭得风云色变!  他边哭边说:“我冤啊!我忒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我不该死啊!我还有三十年的阳寿好活啊!我怎么就死啦!我还有好多夙愿没有实现啊!我冤啊!娘啊!额滴个娘啊!”  师爷那天晚上是在一个良家妇女的家里过夜。  那个良家妇女因为有一场官司有求于师爷,师爷是个见色起意之人,因为看见良家妇女姿色娇艳,当然歪点子就随意而生。  师爷这辈子靠的就是歪点子吃饭,要想出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歪点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师爷暗中的鼎力相帮下,良家妇女本来是输定的官司居然赢了!  任何利益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良家妇女的代价就是从了师爷。  师爷和良家妇女一旦勾搭上,那股子床第之欢上的脱胎换骨的感觉就别提了。那良家妇女一旦放开了手脚和师爷纠缠起来,居然也是一个裙裾之间的顶尖高手。  师爷就喜欢和这样的高手过招,所以师爷就只剩下在良家妇女的下面嗷嗷的象野狗似的叫的份儿了。  那黑白无常提着铁索去拿师爷的时候,师爷正在良家妇女湿漉漉的胯下嗷嗷地叫得正欢,猛听见一阵铁索的声音,心里便是一凉。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师爷听见的是黑白两个无常手中铁索的声音,而那个良家妇女听见的却是房门咚地一声被踢开的声音。  师爷眼睁睁地看见两个黑白无常将铁链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而那个良家妇女看见的却是她的老公一刀就把师爷的脑袋砍了下来。  良家妇女的老公是杀猪的!杀畜牲的刀都得锋利,因此良家妇女老公的刀也很锋利。一刀下去就叫师爷的脑袋搬了家。师爷连一点痛苦的滋味也没有尝到。  师爷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搬家了,他以为自己还活着,哭哭啼啼地对两个无常说:“你们为什么拿我?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有参加起义党,你们为什么拿我?”  两个无常于心不忍地对师爷说:“师爷啊!我们也不想拿你啊!可是谁让你撞在判官的笔杆子上啦!没办法呀!这几天判官脑子进水啊!平常都是你用笔杆子杀人,这回轮到你被笔杆子误杀啦!你就认命吧!”  师爷一见两个无常当了真要拿他,开始想从铁锁中挣脱出来,边挣脱边哭喊道:“我不啊!我刚找人算了命的,我还有三十年的阳寿啊!我不去啊!”  两个
  两个无常于心不忍地对师爷说:“师爷啊!我们也不想拿你啊!可是谁让你撞在判官的笔杆子上啦!没办法呀!这几天判官脑子进水啊!平常都是你用笔杆子杀人,这回轮到你被笔杆子误杀啦!你就认命吧!”  师爷一见两个无常当了真要拿他,开始想从铁锁中挣脱出来,边挣脱边哭喊道:“我不啊!我刚找人算了命的,我还有三十年的阳寿啊!我不去啊!”  两个无常苦笑着说:“这个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啊!得我们的判官说了算啊!”  边说就边拉动了铁索,铁索越拉越紧,师爷终于动弹不了了。  当师爷真的已经到了奈何桥边的时候,他便不得不面对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现实了。看着在奈何桥的两边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死鬼们,师爷孤零零地站在奈何桥边。  奈何桥上的风很大,师爷穿得很单薄,就是这单薄的衣衫也是两个无常看见他可怜,让他临时穿上的。  师爷是赤身裸体被两个无常拿住的。  正冷得哆嗦的师爷这时就看见了在奈何桥边摆地摊做小买卖的孟婆。  孟婆当然没有看见衣衫单薄的师爷,孟婆只警惕地看着在她的地摊前闲逛的那些死鬼。因为稍不留神,那些死鬼就会顺手牵羊地把孟婆地摊上的东些拿走。  那些死鬼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也都接受了死的现实,所以在奈何桥的两边逛起来也就显得有点盲目和无忧无虑。  倒是一旁的玛耐鸠看见了师爷。她已经注意师爷很久了。眉清目秀的师爷在玛耐鸠的心目中有一点好感。  玛耐鸠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的父亲,所以玛耐鸠对面色慈祥的男人都有一种潜意识的好感。  于是事情就在奈何桥边开始演变得复杂起来了……    
  第五章——鬼骗鬼     那阴曹地府在阳世人的心目中一直是阴暗晦涩的,所以阳世里的人一旦听见“死”这个字在耳朵边炸响,立刻就会噤若寒蝉,浑身也会不寒而栗。  这已经成了阳世里的人潜意识的心里反应。  师爷刚被黑白无常锁拿到奈何桥边的时候,也是怕得不得了,直是呼天抢地的一路号哭着,把个阴曹地哭得晦暗无光。  可是阴曹地府里的人对冤死鬼的号哭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怜的师爷就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也是没有人理会的。麻木了,都。  那黑白无常对冤死鬼们歇斯底里的哭喊更是习以为常,所以一路之上,师爷哭着,两个无常用铁索拉着师爷在前面走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哥俩听师爷撕心裂肺的号哭就如同听帕瓦罗蒂唱《我的太阳》般受用。  到了奈何桥边,师爷嗓子也哭哑了,眼泪也哭干了,神情也变得呆滞了。两个无常见师爷已经正式进入到了死鬼魔怔的状态,便将师爷脖子上的铁索取下来,对师爷说:“你就在奈何桥这儿候着,这阵子阴曹地府里的冤死鬼多,阎王爷那儿的管理也有点混乱,你的档案一时半会儿还从阎罗殿的档案库里调不出来,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呆着。等到你的档案调出来了,我们会来通知你。在没有接到你的档案之前,这儿谁的话你也不要信。奈何桥上做假档案营生的人比较多,你要是上了他们的当,拿了个假档案去刀山火海的路口通关,落下的后果你可要自己负责,至于变牛还是作马,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万念俱灰的师爷此时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两个无常对他的忠告他也只是听得恍恍惚惚似是而非。他现在象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此时只翻来覆去地反应着一个问题:“我怎么就死了?我还没有活够啊!我读了那么多的书,遭了那么多的罪,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书中的颜如玉,好不容易看见的书中的黄金屋。可是为什么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难道荣华富贵真的是神马浮云,只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吗?这不公平啊!我不服啊!”  我们的师爷想着,伤心着,看着从奈何桥下哗哗流动的忘川水,那颗心哦,直是一阵阵的变凉,一阵阵地往水底下沉去。  此时,一阵阴冷的风从忘川河的水面吹过来,师爷感受到一股刻骨铭心的寒意。他孤零零地尊在奈何桥边,倦缩起身子,浑身打着颤。  这时,一个油光水滑的死鬼露着狡猾的微笑慢慢的接近了师爷。这个死鬼已经是在奈何桥边混成了老油子的死鬼,他注意师爷已经好一阵子了。他从师爷的面相上一眼就看出了师爷在阳世里一定是个相当有钱的主。  有钱的主就是落魄潦倒了,也有有钱人的模样和派头。这样的锋芒一时半会儿是被穷困潦倒的样子掩盖不住的。  
  那个老油子死鬼察言观色是相当有一套的。所以老油子死鬼就走到师爷旁边和师爷并肩蹲在一起,笑眯眯地打量着我们的师爷。  师爷正望着忘川河水发呆,浑然不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死鬼。  死鬼也不打搅师爷,就这么盯着师爷看,他要从师爷惨白绝望的脸上寻找出师爷曾经有过荣华富贵的蛛丝马迹。  死鬼的确是个精明的死鬼。  好一阵子,师爷终于扭头看见了身边这个笑嘻嘻的死鬼,师爷依旧显得很茫然,望着笑嘻嘻的死鬼不说话。  死鬼见师爷开始注意他了,才慢吞吞地开始和师爷套起近乎来。  死鬼说:“刚来的吧?”  师爷望着死鬼,呆鹅似地点头。  别看我们的师爷在阳世里春风得意胡作非为,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阴曹地府,那可就像白痴似的没有主意了。  死鬼还是笑嘻嘻地说:“你别老哭丧着脸。你这样好影响我和你说话的心情的哦!来都来到这儿了,高兴也是过,不高兴也是过,你要面对现实,你要接受现实,你要学会随遇而安!知道不?”  师爷心里暗说:“我无缘无故地就被弄死了,我随遇而安得起来吗我?你他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那死鬼似乎看出了师爷的心思,依旧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在骂我。对吧。我也知道你觉得委屈,觉得冤!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比你更冤,你信吗?”  
  死鬼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原来是富甲一方的大豪绅呢!家有良田万倾,公馆别墅散落各处,姨太太一直排到九九八十一房。阳世的我是多么的风光啊!正当我又相中了我的一个佃户的小女子的时候,契约文书都已经弄好了,就等八抬大轿往我的公馆里抬了,他妈的,我那个顺数七十二房的姨太太耍了心计,弄了一桌子好酒菜请我去喝酒。我这人一辈子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贪杯好色,那些个臭斯文的四书五经我根本就不看,一看就眼晕。所以我那顺数七十二房的姨太太请我去喝酒我当然要去了。再说我那七十二房的姨太太长得也怪水灵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光顾她了,想来也是把她冷落得太久了。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是?谁让我娶了那么多的姨太太呢?我就是一条公狗,一天到晚地折腾,我也要应付得过来嘛!对不对?”  “所以我那天就去我那七十二房的姨太太的公馆里喝酒了。我怎么会知道我那七十二房姨太太在酒里做了手脚呢?她在酒里下药了!狗日的,老子喝着喝着,就看见面前七十二房姨太太的眉眼越来越生动起来,于是就把她往房间里拖。我和我的七十二房姨太太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就干了起来。我也知道那样极不讲究也不卫生。可是我是被我的七十二房姨太太下了药了的,我也管不住我自己啊!”  “干着干着,我他妈竟缩阳了!我发觉上当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缩阳而死的死法那才真叫他妈的丢人!我临闭眼的瞬间,看见我那七十二房姨太太笑得山花烂漫的。我当时那个气啊!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后来灵光乍现,我才想起我那七十二房姨太太也是我的一个佃户的女儿。当初她家里太穷,交不上春租,我就逼着她的老子把她抵给我了。我早知道她的心有那么黑,我压根就不该用五块大洋抵她!狗日的。你说我有多冤啊!现在我混得连个烧纸钱给我的人也没有。每次看见这儿别的死鬼收到汇款单兴高采烈地到金银山上领取阳世里的亲人们汇过来的银票时,我心里都恨得牙齿痒痒。他妈的,我原来的那些姨太太们也太绝情寡义了!有机会老子变成了厉鬼回去,非要把她们一个个抓下来陪我,叫她们永世服侍老子!”  死鬼说着说着,眼里露出愤怒的光芒来。  
  师爷听了死鬼的话,心里居然开始变得平和安静下来。心里想:“我日你娘!原来你比老子还冤啊?”  这时死鬼说:“哦,对了。你想早点转世投胎吗?”  师爷不太明白地摇头。  死鬼说道:“你傻啊!来这儿的死鬼没有一个不想早点转世投胎的。你看这儿的环境多乱多差啊!这那儿是死鬼呆的地方!”  师爷这时终于痴痴呆呆猥猥缩缩地开口说话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转世投胎啊!我也想快点回到阳世里去啊!”  死鬼听了师爷的话,开始双眼放光,凑得更近地对师爷说:“你只要拿着你的生死档案到刀山火海的路口通了关,就会有专门的人带你去投胎转世了。”  师爷说:“可是我没有生死档案呀?”  我们的师爷此时是太想投胎转世到阳世里去了!因为那儿有太多的荣华富贵等着他呢!  死鬼见师爷已经上勾,就说:“所以你运气好遇上我啦!我可以帮你搞到生死档案呀!”  师爷听了心里一阵激动,想到自己马上又可以投胎转世到春光烂漫的阳世里去,一股兴奋的情绪在他已经哇凉哇凉的心间升腾起来。  师爷说:“你真的可以帮我搞到生死档案?”  死鬼信誓旦旦地说:“我没这本事,跑来给你白吹,我吃饱了撑得呀?”  师爷完全信了死鬼的话,立刻朝死鬼拱手道:“那就有劳兄台了。”  死鬼终于作古政经地开始说下文了:“不过这生死档案也大有讲究,你要是想投胎到达官显贵的家里,就得要金漆封面的生死档案。你要是想投胎到穷家小户的家里,就得要黑漆封面的生死档案。你想投胎到哪种人家啊?”  师爷诚惶诚恐地说:“当然是达官显贵的家里!傻子才投胎到穷家小户的家里!”  死鬼瞟了师爷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滴!金漆封面的生死档案要贵点,黑漆封面的生死档案要便宜点,你看……”  师爷一听要钱,立刻傻了,说道:“啊?还要钱啊!”  死鬼一听师爷这么大惊小怪地“啊”了一声,心里立刻就凉了半截,他知道又撞上个穷得叮当响的主了。脸上瞬息万变地换了颜色说道:“你是傻子啊!这年月没有钱谁给你办事啊?切!”  师爷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来得太匆忙了,忘带钱了。”  听了师爷的话,死鬼是彻底泄了气,没好气地说道:“看来你一定是意外身亡的。对死根本就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我日你奶奶!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混到阴曹地府里来的死鬼了!不过我看你在阳世也应该算个有钱的主,估计要不了多久你的亲人们就会汇钱到金银山你的户头上。等你有了钱再来找我吧!”  死鬼说完站起身就走。  师爷在后面依旧执着地问:“我有了钱怎么联系你?”  死鬼边走边说:“我会找你的。要不你加我的QQ?切!加也白加,你已经穷得这样了,哪还有钱上网?我靠!”  说着话,死鬼已经混进了奈何桥上的死鬼群里。  师爷垂头丧气地又孤零零地站在奈何桥边。不过这个时候的师爷已经不象刚才那么迷茫了。自少他知道有了生死档案后,他就可以到刀山火海的关口通关投胎了。师爷的心里又开始燃起了希望。  也就在这时,师爷看见了在奈何桥边摆地摊的风韵犹存的孟婆。  孟婆做梦都没有想到,改变她坎坷命运的人来了。  呵呵……一出阴曹地府的好戏就这样慢慢拉开了序幕……  
  第六章——死鬼不要脸    其实,人活的就是精气神。在阴曹地府里游荡的死鬼们大概也是一样的。  我们的这个师爷,因为在老油子死鬼无意中的点拨下,心里居然又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的火光,精气神似乎在他的心间里头又慢慢汇聚起来了。  师爷的确是一个脑瓜子非常灵活的人,只要嗅到一丁点希望的气息,他就会把这丁点的希望无限地扩展开来。  师爷对投胎转世重新作人的梦想非常执着……  因此站在奈何桥边呆头呆脑的师爷这个时候就缓过劲儿来了。他似乎不那么悲伤了!  缓过劲儿来的师爷开始对奈何桥的周围有所观察和有所发现了。他突然觉得阴曹地府里的状况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因为他突然发现了在奈何桥边摆地摊的孟婆和孟婆的女儿玛耐鸠了。  这个时候的玛耐鸠才刚刚八九岁的样子。  八九岁的玛耐鸠有一双乌黑机灵的大眼睛。那双乌黑机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失魂落魄的师爷看。  当师爷发现玛耐鸠正用乌黑机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的时候,他那颗渐渐缓过劲儿来的心有点震撼了!不过只是那么小小地震撼一下,振幅不是很强烈。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里,居然还会有这么一个天生丽质冰雪聪敏的女孩子!  在发现了年幼的玛耐鸠的同时,师爷当然也就意外地发现了瑕不掩瑜的孟婆了。  
  当时的孟婆正专心致志地照看着她地摊上的营生。这些个来来往往晃晃荡荡的死鬼也真够可恶的,只要孟婆稍不留神,小地摊上的东西就会少个一样两样的。  这些被铁笔判官从阳世里勾诀来的死鬼们,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有贩夫走卒,有地痞流氓,还有无赖恶棍,三教九流的什么人物都有。他们把在阳世里积攒下的恶习原封不动地带到阴曹地府里来了。于是阴曹地府里摸爬滚打,烧杀抢掠的案子常有发生,治安状况乱得不得了。孟婆就是再兢兢业业地经营着这个养家糊口的小地摊,心里依旧有着朝不保夕的危机感。  在这样的环境里混,孟婆也不易啊!  所以我们的孟婆总是双目炯炯,冷光闪烁地看着在她的小地摊前晃悠的死鬼们。对这些死鬼,孟婆是没有丁点好脸色给他们的。  什么顾客就是上帝,在阴曹地府里,上帝早死了!  所以孟婆在死鬼们的心目中口碑并不好。  我们的师爷这个时候发现了天生丽质的玛耐鸠,同时也发现了瑕不掩瑜的孟婆,就不知不觉地朝她们走了过去。  在走过去的过程中,师爷心里头那股悲愤难抑的情绪也就化解了很多。也许是玛耐鸠那双乌黑的会说话的眼睛在师爷的心里头点燃了一线希望的火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师爷心里那一点微弱的火光此刻就在他原本漆黑一片的心里肆无忌惮地燎原开了!那感觉,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就感到浑身有劲儿了!  玛耐鸠看着师爷朝她们的小地摊走过来,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阴暗晦气的阴曹地府里展现,就仿佛是在乌云密布的天空里,从一条云层的缝隙间露出一道眩目的霞光。那一刻,师爷的整个心魂似乎都被玛耐鸠天真无邪的笑容勾了去。  就在师爷感应到心里滋生出的那一点点美好的希望的时候,孟婆的小地摊上却出事了。  一个在阳世里就以偷盗为生的死鬼在孟婆的小地摊前故伎重演,居然顺手牵羊地将孟婆卖的一把小木梳揣进了怀里。  这个死鬼是趁孟婆在注意另一个死鬼的时候把小木梳带进怀里的。他以为他的手脚很麻利,没被孟婆发现,其实孟婆是一直提防着他的。  孟婆原先随着他的那个短命丈夫行走江湖十来年,虽说没有读万卷书的韬略,那也有行万里路的经历以及阅人无数的眼光。所以那个死鬼在孟婆的地摊前来回的那么一晃悠上两圈,孟婆也就八九不离十地猜中他是小偷无疑了。  孟婆的眼睛贼毒!  死鬼小偷转身刚要离开,孟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并大声说道:“给钱。”  被抓住的死鬼小偷愣住了。  
  小偷毕竟是小偷,既有敏捷的手段,更有死不认账的德性。他缓缓地扭过头,冲孟婆嬉皮笑脸地嘿嘿一笑,说:“我给你什么钱?我欠你的钱了吗?”  孟婆也是一个脾气刚烈的主,说道:“你少他妈废话,给钱!”  小偷又是轻薄地嘿嘿一笑:  “嘿嘿,这倒怪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向我这么个与你素不相识的大老爷们要钱,莫非是我昨晚上蹿错了门,忘了付钱与你了?”  就这么一来一去,便已经围上来一大圈死鬼看热闹。  这些爱看热闹的死鬼,因为来到奈何桥等着上刀山下火海炼油锅,心里既绝望又空虚,所以打架起哄是唯一可以消遣和发泄的方式。偏巧这个时候孟婆和这个死鬼小偷纠缠上了,哪里还有不上来围观的道理。再加上恬不知耻的死鬼对着风韵犹存的孟婆嬉皮笑脸地说了这么一句煽情的怪话,死鬼圈内立马就响起一阵怪叫声和怪笑声。  若是一般的妇女,早就被这种阳刚怪涎的场合臊得不知所措了。可是我们的孟婆是个什么人呢?是个敢在奈何桥边摆摊设点的人!这种死不要脸的死鬼我们的孟婆见得多了!所以我们的孟婆同志并没有被这种哗众取宠的场面吓退,依旧抓住那个小偷的衣襟不放手地说:“给钱!”  那个死鬼小偷见孟婆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凭他有限的脑瓜子还真就有点理解不了这个衣着破旧的娘们了。  死鬼小偷贼眉贼眼地好生端详了一阵孟婆,说道:  “嗨!我今儿个还就不信了我!你说,我到底欠你什么钱了?”  围观的死鬼们又是一阵闷骚的怪笑。  这个时候,我们的师爷就该闪亮登场了,只见他分开死鬼的人圈走到了中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们的师爷这个时候突然生出要主持公道声张正义的冲动。  俗话说英雄救美,可是我们的这位师爷无论如何也划不到英雄那一类人物里面去。所以师爷这个突发的行为究竟是属于英雄行为还是属于见义勇为的行为,还就真的有点不好界定了。  师爷说:“大家不要怪笑嘛,我刚才看见这位兄台的确是拿了这位大——大姐的一把小木梳装进衣兜里了。”  师爷的出现以及仗义的直言让那个死鬼小偷的脸上相当地挂不住了。他骂道:“你妈的×,你哪儿冒出来的你?敢到这儿多管闲事了!”  师爷这时义正辞严地朝死鬼小偷说:“兄台,就是作了死鬼也还是要讲点功德心的,对不对?你不能把阳世人的脸都丢尽了!”  师爷的这句话一出口,那可就犯了众怒咯!  虽然说这儿的死鬼们都知道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死鬼了,可是内心里谁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死鬼,更别说谁敢当着谁的面叫谁是死鬼了。  死鬼的肚子里都窝着一腔的怒火没地儿撒呢!不知道山高水浅师爷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那个死鬼小偷的确是个煽情的高手,他尖着嗓子冲师爷叫道:“我日你姥姥,谁是死鬼了?谁是死鬼了?你找扁啊你?兄弟们,给我扁他!”  死鬼小偷的“扁”字刚一出口,所有围观的死鬼的拳头就风雨交加地朝师爷铺天盖地地招呼了过去。  师爷根本没有料到事态会发展得如此迅速生猛,哪里还有半分招架还手之力!  我们的师爷也许还没有倒过时差,他下意识地把阴曹地府当着可以说理的阳世了。呵呵……  就在师爷被一阵密集的拳脚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喊道:“母夜叉来了!”  死鬼们听见喊声,立刻收手住拳,作鸟兽散地四下散了开去。  这时,就看见一个体阔腰圆,蓬头垢面的女鬼带着一帮七长八短的喽罗远远地昂扬而来!  哈哈,一个更加喜剧的场面就要开场咯……    
12:14:00    第一章——会抓商机的孟婆        按说这孟婆在阴曹地府的权力本不算大,也就是一个守在奈何桥头给死鬼们舀迷魂汤喝的老婆子而已。在阴曹地府里,她的这个职务甚至没有被阎王爷纳入正规的干部编制。    所以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子比起勾生死簿的判官,比起拿着铁索拿人性命的无常,她的实际权力就显得相当短斤少两。    而真正说起来,孟婆干的这个给死鬼舀迷魂汤的差事油水也不算大。甚至根本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  扯淡,孟婆在买百事
  第七章——孟婆生猛    这母夜叉也长得忒是生猛了,膀大腿粗,体阔腰圆,好不强壮。她带着一帮小喽啰雄赳赳气昂昂而来,直是将昏天黑地的阴曹地府践踏得狼烟四起。  那些在奈何桥边已经混成了精的大鬼小鬼们一见到母夜叉就像耗子见了猫,四下里作鸟兽散地躲藏了起来。就连那性情刚烈的孟婆也慌了神,忙不急迭地收拾她的小地摊,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我们的师爷此刻已经被死鬼们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眼巴巴地看着母夜叉领着一队喽罗朝他气宇轩昂而来。  按师爷的本意,他是很想去帮手忙脚乱的孟婆收拾地摊的,可是他目前实在是身不由己无能无力啊。  这个时候,那母夜叉也看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孟婆,只见她把正送在嘴里咬着的苹果模样的东西往空中一抛,粗门大嗓地喊道:“给我抓住她!”  母夜叉也真够母夜叉的,那嗓子,简直就像一口破锣出其不意间咣地一声被敲响了,直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难听倒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听众的心理承受能力亟待考验!  那些个小喽罗在母夜叉的一声令下,立刻手握棍棒朝孟婆这厢飞跑过来。  这边厢的孟婆一时间慌了神,地摊也顾不上收了,抱起玛耐鸠就想跑。可是母夜叉手底下的小喽啰里居然有几个会飞檐走壁的家伙,几个起落就降到了孟婆的跟前,稳稳当当地挡住了孟婆的去路。  孟婆一时间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可怜兮兮地抱着玛耐鸠,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挡住孟婆去路的几个喽罗长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就是在鬼界里,也算得上是鬼斧神工。  几个喽罗围着貌美如花的孟婆撕牙咧嘴地笑,一副欲行非礼之事的样子。  其中一个喽罗的嘴角天生便被豁了一个大口子,对着孟婆咧嘴一笑,额滴个娘呐!那简直是倾城一笑心惊肉跳!一嘴的哈拉子就像忘川之水漫过了奈何桥似的汪汪洋洋。  面对如此的淫笑,孟婆和玛耐鸠都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候母夜叉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母夜叉用她破锣一样的嗓子朝孟婆挑衅地高声说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我看你能跑多快!靠!你跑得过我的这些手下吗?”  孟婆在牛高马大的母夜叉面前显得异常的单薄和弱不禁风。对着母夜叉一副又惧又怕的样子。  那几个喽罗嘿嘿地笑得越加暧昧。  
  孟婆紧紧地抱着玛耐鸠,走也走不了,躲也躲不掉。为难死了!  玛耐鸠也被母夜叉凶恶的样子吓得想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盯着母夜叉。  母夜叉在阴曹地府欺侮人已经上瘾了,现在看见孟婆又是如此的如花似玉,心理就有点扭曲起来。  母夜叉也不是不爱美,母夜叉也曾经挖空心思不惜血本地去整过容,可是她的先天条件实在是太差了,阴曹地府里所有搞美容的专业店她都光顾遍了,没有一个整形师可以把她整得出效果的。  这个母夜叉也怪,她一辈子就觉得月宫里的嫦娥表妹漂亮。所以就非得要照着嫦娥的样子整,结果是越整越不象嫦娥,最后整成正宗的母夜叉版本了。  整成母夜叉版本的母夜叉渐渐的心里就有点扭曲变形了。看见漂亮的女人心里就烦,相当地烦。所以现在漂亮的孟婆落到了母夜叉的手上,母夜叉的心里立刻就烦透了。  母夜叉依旧用她破锣一样的声音冲孟婆喊:“为什么看着我就躲?是我长得难看吗?我就长得有那么难看吗?”  母夜叉边说边上去揪孟婆头上挽的发髻。  孟婆想躲,可是躲不开,挽得好好的发髻就被母夜叉揪得散落下来了。  孟婆一头油亮的青丝一旦散落下来遮住她的半张脸,居然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娇艳欲滴了。而且生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有个喽罗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估计是咽了一汪清口水。  这个古怪的声音严重刺激了母夜叉,她的心里更加酸溜溜地不高兴起来,她骂道:“看你长着一副妖精样,还跑到这儿来摆地摊。你摆个什么地摊?这儿该你摆地摊的地儿吗?”  母夜叉边说边推搡着孟婆。  其实孟婆的心里已经有点发怒了。孟婆觉得,你动我哪里都可以,你不该动我的发型呀!我现在穷得就只剩下发型了。  所以孟婆看母夜叉的眼神就有点不友好起来。  母夜叉嘴一瘪,轻蔑地朝孟婆说道:“呵!还不服了嘿!还敢恨老娘了嘿!”  边说又边上去推搡孟婆。这个时候的孟婆就彻底发怒了。孟婆把怀里的玛  鸠放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向了母夜叉。  母夜叉根本没有想到孟婆会突然发难,而且来势如此凶猛,居然被孟婆推了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母夜叉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趔趄之后立刻上手,抓住孟婆就是一掀。孟婆  身子骨本就单薄,哪里经得起力大如牛的母夜叉一掀,几个踉跄就往外面蹿去。  母夜叉豪不手软,又抢身上去,抓住孟婆还要往地上狂摔。  孟婆这个时候居然紧紧地抓住了母夜叉的衣襟,母夜叉一用力,被孟婆抓住的衣襟就完全散落开来。母夜叉白花花的一对奶子在她的胸前撒了个乱七八糟。  此刻母夜叉的那些喽罗们直是大开眼界,眼睛里一时间金光跳动,齐刷刷地看着母夜叉白花花的奶子,个个状若白痴。  这些个喽啰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母夜叉虽然品相丑陋,但是那一对奶子却是长的国色天香姿色诱人!  孟婆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完全失去了控制的孟婆了,她趁着母夜叉急着用手去捞衣襟遮羞间隙,跳到母夜叉的后背上,骑将上去,双手抓住母夜叉的一头乱发,咬牙切齿地又拽又摇。  母夜叉在孟婆的手底下嗷嗷嗷的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又不能放了捞住衣襟的手去掰孟婆的手……  见母夜叉吃了亏,母夜叉手底下的喽罗们终于动手了,乱七八糟地疯抢上去,抓住孟婆就往下面拽。可是孟婆把母夜叉的一头乱发抓得太紧,无论喽罗们怎么拽,孟婆就是不松手。喽啰们拽孟婆实际上就是拽母夜叉。母夜叉被拽得偏着脖子哎哟哎哟地惨叫。  有几个喽罗这个时候才想起去掰孟婆的手。  孟婆终于坚持不住,从母夜叉身上被拽了下来。母夜叉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母夜叉的哭声极其粗狂嘹亮,直是声振寰宇,整个阴曹地府都被惊动了……  这样一来,一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孟婆便闯下了大祸……  
  第八章——情种风流    孟婆和所有的死鬼们都没有想到平日里牛气哄哄的母夜叉会如此脆弱!  其实孟婆和这些大大小小的死鬼们都是相当不了解这个母夜叉滴!真正的母夜叉在她表面的坚强后面其实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母夜叉的内心是太脆弱了!脆弱得就像钢化玻璃,看似坚硬,其实易碎。  就因为母夜叉长得巨丑,于是就没人爱,没人疼,更不会有人献殷勤了。母夜叉也是有自尊的,心里想,没人爱没人疼没人献殷勤算了。我自己爱自己,自己疼自己,自己给自己献殷勤还不行吗?  于是乎母夜叉就变得有一点点自恋,有一点点傲慢,有一点点脾气怪怪的了。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不由自主地演变成有点暴虐狂的味道了。  偏偏这个母夜叉的身世又极其不同凡响,由于这不同凡响的身世,母夜叉也就有了乖张怪癖的本钱。她的性格缺陷也就越来越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母夜叉公开的身份是阎王爷的干女儿,而她私底下的真实身份却是水神河伯的亲身闺女。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那水神河伯的权势可是大着呐!他掌管着阴阳两界的江河湖海,他想叫哪儿发大水就叫哪儿发大水,想叫哪儿闹干旱就叫哪儿闹干旱。大权在握,随心所欲!牛屁哄哄得不得了!  别看母夜叉长得奇丑无比,可是她的亲身老子河伯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  美男子一般都很花心。母夜叉的亲身老子河伯就顺理成章地花心得一塌糊涂!  这水神河伯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生得面色粉白,身形修长,真正的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  因为年轻气盛,又忒喜欢显摆,所以水神河伯就非常喜欢出行。他每次出行的仪仗大得不得了,总是以千辆水车代步,并且由漂亮的侍女撑着翠绿的荷叶遮阳伞,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绵延百十里,好不威风八面。  一路之上,水神河伯还喜欢找一些遗落风尘的妖艳女子一同随行,畅游河光山色,公款吃喝玩了,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水神河伯还有个很附庸风雅的坏习惯,他老喜欢坐在他那辆加长型的豪华水车之上,左右两臂各抱着个娇艳欲滴的风尘女子,临水泛舟。  河伯的加长型豪华水车由一种叫龙螭的水怪拉着。这龙螭长得也离奇,没角没鳞,滑溜溜的象条巨型的泥鳅。倒还真有点随它的主人河伯的性子。  一路之上,水车里的乐妓们用笙乐翻来覆去地演奏着《泰坦尼克》的主题曲《我心永恒》。就在这缠绵悱恻的乐曲声里,河伯左右揽着两个风尘女子端坐水车的车头,乘风破浪而走,那种情形滋生出的感染力的确是不伦不类的相当惊人!  民间的凡夫俗子们都知道水神河伯有好色的嗜好,一听说他出行了,就会想方设法地投其所好,在民间海选美女供奉于他。这些凡夫俗子们都怕得罪了这个水神。水神一旦不高兴起来就会兴风作浪生出水患的,凡夫俗子们被水患早就搞怕了。  也该当河伯出一回丑了。因为他遇上了一个整蛊专家——西门豹。  话说有一回河伯的香艳水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出游了。他的香艳队伍来到了一个叫西门豹管辖的地界内。  这个西门豹别看他面相忠厚老实,而且是个饱读诗书的儒雅之士,其实他却是一盏很不省油的灯。不过他对老百姓还是比较体恤的,所以在老百姓里口碑也不错。  西门豹这人有个特点,就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权贵,而是喜欢耍点小聪明动点歪脑筋,使点损招阴招收拾那些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达官显贵。而且常常将那些贪官污吏达官显贵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们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连血水也吐不出来。  你说西门豹的手段有多阴,多损!  这回轮到这个西门豹收拾水神河伯了。  
  鬼村艳潭好看。好像没有结局。
  为了收拾这个喜欢兴风作浪的水中色鬼,西门豹是很动了一番脑筋挖空了一番心思的。这样富有创意的歪点子也不是一般的脑袋可以想得出来的!  这个事情有点YY,而且YY得有点离谱,且听我慢慢道来。  西门豹先委派一个巫师去很诚恳地邀请水神河伯,希望水神河伯有空闲的时候到西门豹的府上聊聊天叙叙旧,临了还特意给水神河伯带话说,西门豹为河伯准备了一个赛过西施美过貂禅的美眉,就等着河伯去临幸了!  河伯一听说西门豹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要命鬼,当时就坐不住了,立刻叫手下把他的那辆加长型的豪华水车开过来,带上他的豪华水车队,演奏着《泰坦尼克》的主题曲《我心永恒》就上路了。  那巫师也屁颠屁颠地紧跟在加长型豪华水车的后面,脸上流光溢彩。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回可是终于和水神河伯套上近乎咯!  水神河伯浩浩荡荡的猎艳队伍来到西门豹特意为他搭设的迎亲码头边。西门豹早已经把声势造得足足的了。只见码头上是旌旗招展锣鼓掀天鼓乐齐鸣,一条用红缎子打出的醒目横幅上用篆体字书写着“热烈欢迎水神河伯光临指导”,一条红地毯铺就的迎亲路一直绵延至一处鲜花簇拥着的高台。  高台之上,模样老实憨厚的西门豹果然搀扶着一个腰软臀柔的女子款款地从红地毯上朝水神河伯的加长豪华水车走来。  水神河伯看着朝自己款款走来的美眉,心里一时间是春情泛滥眼色迷离。  当时的情形是阳光灿烂,花儿烂漫,鸟语花香,金风送爽!是个滋生爱恋的好季节啊!  西门豹也真会挑选良辰节日的,呵呵……  因为美眉的脸是被描金绣凤的红盖头遮得严严实实的,这点悬念搞得水神河伯越加心猿意马神魂颠倒。短短的一段红地毯铺就的迎亲路,在河伯看来就如同走了十万八千里般那么漫长。  河伯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水神河伯站在加长型豪华水车的前头,眼巴巴地看着西门豹搀着著红穿绿的漂亮美眉款款而来,直是望眼欲穿!  当西门豹终于把盖着红盖头的漂亮美眉搀到河伯的加长型豪华水车上的时候,水神河伯迫不及待地将红盖头掀开了一道缝偷看了那美女一眼。就着一眼,差点没把水神河伯眩晕得从加长型豪华水车上一下子跌到河里去。  额滴个娘呀,这哪是人嘛?这分明就是个遗落在凡间的仙女嘛!  水神河伯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一把抓住西门豹的手感慨万千地说:“西门豹啊!你小子可真会来事儿!老子真的有点服你了!”边说边胳肢了一下西门豹的胳肢窝。  这个下三烂的动作表示水神河伯和西门豹的关系已经搞得水乳交融般的亲密了。  水神河伯当场正儿八经地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这儿永远也不会遭受洪涝灾害之苦啦!我河伯要淹也淹别的地儿去啦!说完朝司机——水怪龙螭潇洒地一挥手,说了一声:“开车!”  水怪龙螭拉着加长型豪华水车带着水车队,浩浩荡荡喜气洋洋地就走了。  水神河伯站在水车的车头,揽住盖住红盖头的美眉,一刻也不松手了。  水车里那些乐妓们又开始演奏起《泰坦尼克》的主题曲《我心永恒》来。  站在码头上的西门豹此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我们的整蛊专家西门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才,我现在打字打得有点手指抽筋了,休息一下继续交代……  呵呵……  
  第九章——绿帽子事件    我们现在继续来说西门豹整蛊水神河伯的糗事。呵呵……  话说那河伯水神将香气四溢风情万种的漂亮美眉揽在怀里,一时间觉得沿河两岸的风光真个是花团锦簇桃红李白,心间里也是天也高地也阔了。感觉好得不得了。  水神河伯是巴不得立马就把这个漂亮美眉拥入洞房,共度春宵。  河伯水神对司机龙螭说道:“把车子给老子开快点,慢吞吞烦死老子了。”  那龙螭本就已经把一条汪洋大河搅得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在河伯的催促下,越加卖力地拉着水车,整个河面立刻变得惊涛拍岸起来。那些在河里寻找生计的航运小船可就遭了殃,一排排铺天盖地的浪头打将过来,这些小船由于没有机动装备,躲闪缓慢,甚至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立时便被铺天盖地的浪头打得桅断船翻。  而水神河伯的加长豪华型水车上依旧是鼓乐声声歌舞升平。  站在船头手揽美眉的河伯看见河面上的情形,心间里好不快活。  河伯现在已经非常喜欢看见这样的场景了。一天没有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失落感。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才可以产生一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成就感。这样的精神自慰没有特殊的社会地位,那可是享受不到的。  就在水神河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时候,一个尖头尖脑,脖子细长的家伙不合时宜地悄悄走到水神河伯的身边,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小声对忘乎所以的河伯说:“公子,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一个漂亮美眉搞回俯里,你就不怕夫人闹翻了天?”  这句话倒实实在在地在水神河伯的脑子里敲响了一下警钟。  河伯一想到他那个夫人心里就有点发怵。因为河伯谁都不怕,就怕他的那个夫人。  河伯的夫人可不是河伯可以随便惹得起的,那可是东海龙王敖广的幺公主,脾气大着呢。  其实河伯现在能够拥有掌管江河湖海的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也是全靠仰仗他的老丈人东海龙王敖广的光。没有东海龙王敖广罩着,他河伯可以说什么也不是,顶多一个在街头巷尾卖盗版光碟的烂仔!  因此,河伯是得罪不起他的夫人的。  水神河伯刚才还严重发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  河伯并不是民间传说里的那种只能靠英俊的模样吃软饭的绣花枕头,河伯也有河伯的智慧,要不他也不可能攀上东海龙王敖广的这门亲事,更不可能掌管江河湖海那么久。河伯的这个位子,那可是好多纨绔子弟窥觑已久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就是没有哪个纨绔子弟动得了他。  在官场,水神河伯还是很有一套手段滴!  有手段并不代表你有机会。而河伯的机会就是他的老丈人东海龙王敖广给的。所以,河伯就是本事再大,他老丈人那边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孰重孰轻,凭河伯那聪明得无以复加的脑瓜子,还用得着掂量吗?  所以水神河伯就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相当具体的问题了。因为他这次出行也是打的去视察西门豹的工作这个幌子。  河伯也有难言之隐啊!  没有谁是百分之百的风光,也没有谁会百分之百的倒霉。这个道理不错。  河伯就回过身问身边那个尖头细脑的家伙:“哪你看这个事情该咋样子搞才合适呢?”  尖头细脑的家伙本就是河伯的贴身心腹,对河伯的心思,无时无刻都是拿捏得准准的。  
  这家伙眼珠子只要滴溜溜地一转,就会转出个主意来,他说:“你不是在灌江口还空着一个玉眷殿吗?不如把这个美眉接到那儿去。”  水神河伯看了一眼尖头细脑的家伙,冷笑一声道:“你的脑子是被门夹啦?你知道老子和那个二郎神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想让他提着刀再来追杀老子啊?”  尖头细脑的家伙一笑道:“公子你这就有点不开窍了。你想,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当初勾引了他的老婆,那也不是全是你的错呀!当初你和他可是一起在河边打渔摸虾的烂兄兰弟,为个把女人就反目成仇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俩都不觉得傻呀!”  河伯说:“可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啊!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尖头细脑的家伙一笑说道:“公子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以为二郎神就是情圣,就是对爱情婚姻这劳什子忠贞不渝的主?靠!才不是呢!他还不是四处沾花惹草!他也许早把他那个被你勾引过的老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女人如衣服,朋友最珍贵,你和二郎神原来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是常这么说吗?”  水神河伯好像有点回过味来了,他迟疑了片刻,依旧不放心地问:“你觉得二郎神那小子真的会绕了我?”  尖头细脑的家伙胸有成竹的冲水神河伯点头,说:“我说的保管没错。你们两个原来是生死一起的烂哥们,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但是,这事说起来终归还是你的不是,你不主动作出一种高姿态前去给人家二郎神赔不是,未必还要人家二郎神来找你?这事吧,你还真的应该主动点。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个事情了结了。”  水神河伯觉得这个尖头细脑的家伙说的话相当有理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说道:“你狗日的分析问题就是深刻。你咋就不早提醒我呐?”  尖头细脑的家伙谄媚地朝水神河伯笑道:“原来谁敢提你的这档子糗事!今儿个不是见你高兴了吗?”  水神河伯是微笑着频频点头。他又朝他的专职司机龙螭将手一挥,说道:“停。”  龙螭在水里正将河伯的加长型豪华水车拉得欢快,猛听见河伯喊停,立刻就停了下来,扭过光滑的脑袋朝着河伯看。  河伯又一挥说道:“改道灌江口!”  龙螭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抑或是水神河伯脑子进水了,有点不理解地看着河伯。  龙螭也是知道河伯的那档子糗事的。当初要不是龙螭拼了小命把河伯拉着奔逃得快,河伯的小命也许早就成了二郎神的刀下亡魂了。  河伯对忠心耿耿的龙螭向来不大客气,见龙螭疑惑不解的样子,极不耐烦地说道:“叫你改道灌江口,你没有听见吗?耳朵聋啦?”  龙螭这才确定河伯的脑子的确没有进水,他是真的要去灌江口了。于是在水里翻卷青色的身子转身拉着河伯的加长型豪华水车往灌江口而去。  呵呵,河伯该用怎样的颜面去见被他带了绿帽子的昔日好友二郎神,咱们拭目以待……    
  第十章 灌江口风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半阙《临江仙》吟罢,咱们继续说水神河伯为个漂亮妹妹不惜赴汤蹈火的英雄事迹。  按照江湖规矩,朋友妻,不可欺!可是呢,当初我们的河伯大帅哥已经不属于江湖中人了,而是混成了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都国家干部了还去遵守什么江湖规矩呢?这不是严重扯淡么?所以在我们的河伯跟前,就甭再提什么江湖规矩啦!  但是,尽管河伯帅哥一路都在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开脱罪责,心里还是有点小鹿踹踹的不大踏实。毕竟那二郎神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老实说来,河伯给二郎神戴绿帽子那事儿,搞得二郎神的确是颜面尽失,河伯是有点过分了。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何必呢?  越是临近灌江口,水神河伯的心里也就越加紧张。就连那懂事的龙螭也将豪华水车拉得慢了下来。水车里的乐妓也停止了演奏《泰坦尼克》。  水神河伯更是深情款款地拥着他的漂亮美眉躲到船舱里去了。只留下那个尖头细脑的家伙在外面查看动静。一旦情况不妙,水神河伯就会掉头而去。  水神河伯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  这个时候的灌江口依旧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要出什么大事儿的迹象。不过灌江口的天空倒是有点阴阴晦晦的,并不见得怎么开朗。  对二郎神这个人,尖头细脑的家伙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猜度得实在。现在看见灌江口的天空云色低垂,晦暗阴郁,尖头细脑的家伙心里也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渐渐地弥漫开来。  此刻水神河伯庞大的水车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而是静悄悄的随水而走,倒像是一帮鬼鬼祟祟的偷渡客。  突然,尖头细脑的家伙看见二郎神的绝对宠物——啸天犬正在岸边的沙滩上和一条小花狗在那儿摩摩蹭蹭的。看样子是在勾兑感情。那条小花狗毛色肮脏,品相低劣,一看就知道是被谁家遗弃的流浪狗。  尖头细脑的家伙就有点纳了闷了。号称天下第一神犬的啸天犬怎么变得这么没品没位的了?连流浪狗也上?靠!二郎神这家伙是怎么管理他的神犬的?这天下第一名犬的招牌他小子究竟还要不要了?  想当初,太上老君想借用二郎神的啸天犬和他的那条金毛神犬配个种,二郎神竟然非常小家子气的没有答应,气得老君头回去把炼丹炉都踢翻了,还日妈倒娘地好生骂了一通二郎神。今儿个二郎神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他的啸天犬了呢?  尖头细脑的家伙此刻是无限的纳闷啊!晕!郁闷!  这个时候,正在岸边沙滩上勾引着流浪小花狗的啸天犬终于看见了水神河伯的船队,它居然立刻撂下了流浪小花狗,屁颠屁颠地转身就走。  尖头细脑的家伙就知道要坏事了。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不大的功夫,只看见灌江口的上空是风云色变,滚滚乌云汇聚而来。  二郎神这家伙就爱玩这些莫名堂的花活儿。每次要出来惹个事生个非什么的,不先搞出点动静他仿佛就不舒服似的。  那船舱内的水神河伯也感觉出了外面的状况不大对劲,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抬头看见灌江口的上空风起云涌的,一直挂在心里的那面小鼓立刻就铿铃哐啷地响了起来。  水神河伯有点战战兢兢地征求尖头细脑的家伙的意见道:“要不我们还是赶紧撤吧!看来这个祖宗是个记死仇的主!”  尖头细脑的家伙这个时候却说:“别怕,这个关口你这辈子终究是要过的。今天既然来了,索性就把它了结了!”  水神河伯有点六神无主地说道:“你他妈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二郎神是来要我的命,不是要你的命!”  尖头细脑的家伙说:“这样吧,就是要死,我也赶在你的前面,怎么样?”  水神河伯没有话了,悻悻地骂道:“老子被你害死了!”说完就躲进了船舱内再也不出来了。  水神河伯在船舱内依旧作了两手准备,只要发现事情不妙,他就会从船舱的暗门遁水而逃。河伯才不是睁眼等死的傻子呢!  灌江口上空的乌云此刻是越积越厚,就像黑心棉似的盖满了整个天空。  
  二郎神就这坏习惯,不把架子做足了,他是不会现身的。实际上这就是虚张声势,唬小孩子呢!  二郎神越是这样,尖头细脑的家伙越是心安理得了。对二郎神这个家伙,他还是比较了解滴。  尖头细脑的家伙此时居然背着手作出很悠闲的样子站在水车前头了。  那躲在云层后的二郎神通过额头上的那只望远镜似的眼睛正在仔细地观察着水神河伯豪华水车上的动静。当他看见尖头细脑的家伙悠然自得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站在水车上的时候,心里却纳闷开了:  “这帮家伙究竟是来搞什么东东的?怎么丁点都不怕老子?难道他们是弄了什么弯弯绕等着老子去钻?”  二郎神的心里也有点不踏实起来。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二郎神对河伯也是太了解了,知道这小子阴险狡猾得很呢!  怒气冲冲而来的二郎神此刻有点举棋不定了。有点下不了台了。  可是呢,老躲在黑心棉似的乌云后面也不是个办法。如果再被河伯那小子小看成缩头乌龟,那可就糗大了!他已经在河伯那小子面前当了一回王八了!  一想到河伯让他做了王八这个事情,二郎神又恨得牙齿痒痒的。他刚要拨开黑心棉往河伯的豪华水车降落,水车上那个尖头细脑的家伙却望着头顶的黑心棉先朝他说话了:  “二郎仙君,我知道你就在上面。你也别在那儿猫着了。我们这回来,不是要和你过不去的。我们是满怀诚意地来向你赔罪滴!你还是现身出来,和我们的河伯好好谈谈吧!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吧?女人如衣服,朋友最珍贵,这可是你们两个烂兄烂弟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经常说的口头禅啊!难道你忘了不成?我们的河伯可是一直没有忘啊!自从你与他绝情地割袍断义后,我们的河伯回去是哭了三天三夜啊,眼睛都哭肿拉!说到底,他还是忘不了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份啊!难道你二郎仙君就忘得掉吗?二郎仙君,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都是年轻人,哪个不会做错点事情呢?就拿你二郎仙君来说,你当初也不是趁你的好哥们后羿出去打猎的时候,经常跑去偷看嫦娥妹妹洗澡吗?只不过大家都原谅你,爱护你,没有把这事抖落出来罢了。”  尖头细脑的家伙说的话直叫躲在黑心棉后的二郎神听得心惊肉跳,心里骂道:“我日你姥姥!你怎么把这事给老子抖落出来了?这事要是让后羿知道了,你还要不要老子活啊?!”  所以二郎神立刻就从黑心棉后面现身出来了……  呵呵,我敲键盘的手指又开始抽经了,不好意思,我去打点鸡血再来,等着……  
  第十一章——义释前嫌  话说那二郎神从黑心棉似的云层后面现身出来,跳到河伯的加长型水车上面,伸手一指尖头细脑的家伙道:“呔!好你个乌龟王八蛋的师爷,你若再信口开河,看我不拧了你的尖脑袋。”  原来尖头细脑的家伙的真身是乌龟,他的大号叫龟师爷,难怪二郎神要这么叫他。龟师爷见二郎神终于现身出来,忙对二郎神陪了笑脸拱手道:“二郎仙君,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二郎神横眉怒目地道:“我好你奶奶个鬼啊!快说,你那个四处沾花惹草的主子在哪儿?叫他快快到老子这儿来受死?”  船舱内的河伯听到二郎神的声音,心里就像被雷击了一下是的,早已经跑到了船舱内的一道暗门边,随时准备遁水而逃。  龟师爷见二郎神气势汹汹的样子,显得一点也不慌张,心里反倒安定下来了。他知道这个二郎神是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若他真要发泄河伯对他的夺妻之恨,哪里还用得着和他罗罗嗦嗦的废话,早就冲进船舱里直接去找河伯了。所以龟师爷的一对小眼珠子又是滴溜溜地一阵乱转,朝二郎神说道:  “二郎仙君且请息怒。这个事情是这个样子滴!我们的河伯河公子自从做了那件对不住你二哥的事情之后,是夙夜幽叹愧悔难当啊!每日里是以泪洗面好不悲伤!想着想着便用豆腐撞他的脑门子啊!就差没有把自己撞死啦!他为失去了你这么个好二哥伤心欲绝啊!这不,在痛定思痛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你二哥的地界上来给你二哥登门谢罪来啦。”  二郎神一听龟师爷说的话就知道龟师爷摆明了是在忽悠他。河伯那家伙他是太了解了,他会为这事良心发现伤心欲绝?哄三岁小孩子子呢!因此依旧说道:“你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子是不会信你的鬼话的。快叫那个家伙来见老子!”  这个时候就见河伯哭流撒滴地从船舱内突然飞跑出来,一边叫着二哥,一边在二郎神还没有回过神的当儿就上去紧紧地抱住二郎神,痛哭涕零地抓起二郎神的手狂扇自己的脸,边扇边说:“二哥,你打兄弟吧,你打兄弟吧,兄弟该死,兄弟对不起二哥啊—”  这二郎神想从河伯紧抱住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可是那河伯把个二郎神抱得死死的,无论二郎神怎么挣脱,就是挣脱不出来。  河伯那家伙真是太狡猾了,他之所以要这么一下子就上去紧紧地抱住二郎神,完全是为了使二郎神腾不出手来收拾他。  哈哈,遇上这样的好兄弟,二郎神只有自认倒霉了。  二郎神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河伯说道:“你快给老子撒手,你把老子箍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河伯依旧紧紧地箍抱着二郎神哭嚎着说:“二哥不原谅小弟,小弟这一辈子也不撒手啦!”越说将二郎神抱得越紧。  二郎神心里这个气啊!心里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朋友了!我靠啊!  依旧一边要从河伯的怀里挣脱一边朝龟师爷求救说:“龟师爷,你快叫这不要脸的东西撒手,老子快要喘不过气了!”  龟师爷这个时候也一下子跪倒在二郎神的跟前,说道:“二哥,你就原谅了我家河公子了吧!你看他哭得有多伤心啊!二哥—”  碰上这样的一主一仆。二郎神只有自认倒霉了。  
  二郎神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河伯说道:“你快给老子撒手,你把老子箍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河伯依旧紧紧地箍抱着二郎神哭嚎着说:“二哥不原谅小弟,小弟这一辈子也不撒手啦!”越说将二郎神抱得越紧。  二郎神心里这个气啊!心里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朋友了!我靠啊!  依旧一边要从河伯的怀里挣脱一边朝龟师爷求救说:“龟师爷,你快叫这不要脸的东西撒手,老子快要喘不过气了!”  龟师爷这个时候也一下子跪倒在二郎神的跟前,说道:“二哥,你就原谅了我家河公子了吧!你看他哭得有多伤心啊!二哥—”  碰上这样的一主一仆。二郎神只有自认倒霉了。  二郎神终于缴械投降了,说道:“好好好,你快撒手,老子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  龟师爷一听,急忙起身上去拉河伯的手,说道:“好啦—公子—二哥已经说原谅你啦!你就不要再伤心啦!”  可是河伯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还是边哭边说道:“二哥不发誓,就不算数的。”  二郎神这个气啊!到头来,居然还要老子给他发誓了。这也太欺负人啦!可是你二郎神不发誓,人家河伯弄死也不撒手!你说这该咋整?  龟师爷又不失时机地当着和事佬,朝二郎神哀求道:“二哥,你就发个誓吧!你看你的好兄弟哭得有多伤心啊!”  二郎神彻底没招了,只好一咬牙说道:“好,老子发誓,我二郎神不计前嫌,若有反悔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河伯是立刻松手,朝二郎神当头就是跪地一拜:“小弟多谢二哥放小弟一马。  看着河伯如此无赖的样子,二郎神都快要恶心死了。  二郎神什么话也没有说,一个鹞子翻身蹿上云头,抽身而去。  好一会儿河伯和龟师爷还惊魂未定地望着渐渐开始烟消云散的天空。河伯有点不大相信地问道:“那家伙真的走啦?真的没事啦?哈!哈哈!哈哈哈……耶!”  河伯和龟师爷在水车上相互击掌,以示祝贺。  这个时候的水神河伯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朝水里的龙螭一挥手说道:“走,去我们的玉眷宫。  河伯的香艳水车队又演奏起雄壮豪迈的《拉德斯基进行曲》,浩浩荡荡地往他的玉眷宫而去。  当天晚上,河伯就在他的玉眷宫内大摆酒宴,与西门豹为他误色的漂亮美眉成亲入洞房。  之前,在龟师爷的授意下,河伯再次登门前去恭请二郎神光临婚宴。二郎神正在家里喝着闷酒兀自生气,河伯来请,当然要端起架子言说不去。可是又经不起河伯死乞白脸地软拖硬拽,终于还是去了。  在酒宴之上,河伯和龟师爷向二郎神轮番敬酒,二郎神在如此殷勤的款待下开怀畅饮起来。一通狂喝滥饮下来,二郎神便喝得有点高了。  河伯一直想着入洞房的那档子好事,所以在劝酒的过程中弄虚作假,当二郎神被他灌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就把二郎神交给了龟师爷全权打理,自个儿急急火火地忙着去入洞房了。  龟师爷继续陪着二郎神饮酒,这时他终于有了机会问二郎神一个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很久的问题。这个问题便是二郎神的那条号称天下第一神犬的—啸天犬怎么会下作到去和一条流浪小花狗勾勾搭搭的了?  醉眼朦胧的二郎神一听龟师爷问这么幼稚无知的问题,语无伦次地哈哈笑道:“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啸天神犬?我操!原来吧,我那条啸天犬的确是条人见人爱的稀世神犬。普天之下—注意,是普天之下,就我二郎神有这么一条神—神犬。你想想,我二郎神该有多神气呀!主以狗贵嘛!那时连太上老君老子都不待见他的!他那条金毛狗算个什么东东?还每天宝贝心肝儿地叫着,狗屁!狗屁!!我都嫌丢人!丢人!!我不是吹牛,按当初的行情,我一条狗就可以换你家河伯那狗日的十辆加长的凯迪拉—拉克儿,别看他牛皮哄—哄的……”  龟师爷这时纠正道:“是加长型豪华水车。”  二郎神根本没有理会龟师爷的纠正,继续说道:“我管他什么车,反正老子的一条狗就要换他十辆还不止!可是,他妈的可是……”二郎神说到这儿突然眼神发愣地卡壳了。  龟师爷正尖着耳朵听呢,忙催促道:“怎么个可是?”  二郎神老半天才打了个酒嗝,翻着白眼问道:“刚才我说到哪儿啦?”  龟师爷小心翼翼地说:“你说到可是了。”  二郎神用手指甲掏了一下塞在牙缝里的韭菜丝,继续说道:“哦,对,可是,可是!他妈的有一回它丫的趁老子不注意,溜出去鬼混了十来天才回来。老子派人四下里什么背静地儿都找遍了也没找着,老子还以为是被哪个不懂事的把它丫的弄去炖了狗肉汤了。还好,十多天后它丫的自己又溜回来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妈的大街小巷里全是啸天犬的影子,大的,小的,黑毛的,黄毛的,白毛的,杂毛的,连现在狗肉店里炖肉吃的都是啸天犬。你说,它丫的出去风流快活了十几天不要紧,把老子天下第一神犬的牌子可是彻底的给砸啦!真是气得老子吐了一年零六个月的血啊!所以!所以老子现在不养啸天犬了,老子改养狮子玩了。”  靠!听了二郎神的话,龟师爷大叫一声:“我倒!”就彻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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