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千丝万缕里面的死猫反弹是谁放的

《爱你千丝万缕》全集25-26集剧情大结局介绍 佟之元与方天续结为夫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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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万缕千丝第3集剧情介绍
佟之元欲嫁方天续
陈超到泰国找佟之元,佟之元非常好奇陈超能迅速找到她,陈超逻辑思维能力极强轻而易举找到了佟之元,佟之元带着陈超到餐厅吃饭,陈超入座之后跟佟之元谈了一些事情。
夜幕降临,佟之元翻越铁门意外被钩在铁门上,方天丘出现在铁门旁边故意不出手帮助佟之元,佟之元向方天丘求助,方天丘救下佟之元来到公司里面玩耍。
公司的保安发现办公室里面有人,方天丘赶紧带着佟之元逃出公司,两人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短暂逃亡只觉非常刺激。
父犯了贪污罪入狱,方父聘请蔡律师为佟父打官司,蔡律师因为一些原因放弃帮助佟父打官司,佟之元找到方父理论,方父认为蔡律师已经尽了力,佟之元怒气冲天
认定方父没有尽全力帮助她的父亲打官司。方父见佟之元一心想为父亲翻案,脸上升起不无奈同意继续满足佟之元提出的所有要求。
佟之元与陈超在公司门口谈话,陈超提醒佟之元不要跟方家的人走得太近,在陈超看来方家是豪门贵族个个都是深藏不露,陈超担心佟之元吃方家人的亏,两人谈话的时候一个男同事走了过来,男同事一脸好奇跟陈超打招呼,陈超趁机谎称是佟之元的保镖。
佟之元下班在陈超的陪同下离去,陈超伸手替佟之元整理头发,方天丘站在不远处目睹陈超为佟之元整理头发,脸上升起不悦心中有了一丝醋意。
陈超指使佟之元进入到方家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里面,陈超通过手机指挥佟之元操控办公室里面的一台,电脑里面有许多文件,佟之元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同事开门走进办公室,忽然进来的女同事吓了佟之元一跳,佟之元赶紧蹲到底躲避女同事,女同事接完一个电话离去,佟之元回到座位上拷贝电脑里面的资料。
几分钟过后电脑资料成功拷贝到U盘里面,佟之元取下U盘打开办公室房门赫然发现一个男同事站在门口,男同事表面上跟佟之元友好谈话,暗中进入办公室检查电脑是否被人开启过。
方父吩咐佟之元照顾方天续,方天续在治病昏迷不醒,方天丘弄清佟之元入住方家的原因是为了嫁给方天续,心中升起悲愤反对佟之元嫁给方天续。
爱你万缕千丝第4集剧情介绍
佟之元结束与方天丘短暂恋情
佟之元住入方家是为了嫁给方天续,方父愿意帮助佟之元搭救入狱的佟父,佟之元为了父亲愿意嫁给方天续。
方天丘弄清了佟之元入住方家的任务,心中升起悲痛无法接受佟之元嫁给方天续。
佟之元心情失落站在楼房外面,方天丘来到屋外找到了佟之元,佟之元转过身子看到了方天丘,方天丘快步上前搂住佟之元,佟之元扑进方天丘怀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方天丘决定带佟之元私奔,方父与周父正在客厅谈话,方天丘与佟之元来到客厅不知如何是好,方父浑然不知向方天丘介绍周父与周晓棠,方天丘想向父亲提出跟佟之元恋爱,佟之元几次打断方天丘的话不给方天丘向父亲说实话。
方天续苏醒过来发现佟之元趴在床边睡觉,佟之元跟方天续闹不和,方天续要求佟之元离开病房,佟之元坐在病床旁边不肯离去,方天续来了火气想推走佟之元。
之元离开医院跟方天丘见面,方天丘无法理解佟之元逃避他的行为,方天丘已经向佟之元表白示爱,佟之元却没有接受方天丘。方天丘一脸不悦质问佟之元为何改变
立场,佟之元当场跟方天丘划清界限不想越陷越深,方天丘提醒佟之元最好先考虑一下再表态,佟之元毫不迟疑表明不跟方天丘恋爱的立场,方天丘见佟之元心意已
决只得起身离去,佟之元坐在椅子上眼框泛红险些流下眼泪。
方天丘回到家中心情烦燥锻炼身体,方天亮站在旁边一声不吭注视方天丘在房间里面打拳。
方天续躺在病床上回想二三年前追求佟之元的过程,当年佟之元对待方天续冷漠无情,方天续某次当着许多人的面向佟之元求爱,佟之元毫不客气拒绝了方天续。
方天续回想往事的时候佟之元来到病房里面,方父要求佟之元嫁给方天续,方天续反而不愿意娶佟之元,佟之元站在当场面色难堪,方天续趁机猜测佟之元嫁入方家是为了利益,佟之元见方天续胡乱猜测,心中升起不满转身离去。
方天续趁着佟之元站在病床旁边抚摸佟之元的臀部,佟之元勃然大怒煽了方天续一个耳光离去,方天丘来到医院得知方天续对佟之元做出不良动作,傍晚回家吃饭要求父亲停止安排佟之元去医院照顾方天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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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全集(1&32)剧情介绍:第7集佟之元冲浪险被淹死:电视剧爱你万缕千丝在湖南卫视热播,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剧情讲述了留英硕士佟之元为了替父母报仇远嫁泰国豪门方氏,并于家族内斗中完成复仇大计的故事。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由黄圣依、高云翔、关智斌、邓安奇等主演。电视剧爱你万缕千丝一播出便引发网友热搜。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全集(1&32)剧情介绍:第7集佟之元冲浪险被淹死。
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全集(1&32)剧情介绍:第7集佟之元冲浪险被淹死
爱你万缕千丝电视剧全集(1&32)剧情介绍:第7集佟之元冲浪险被淹死
方天丘与佟之元被困在电梯里面,方天续焦急不安向维修工人了解电梯故障原因,维修工人紧急抢修有惊无险救出了方天丘与佟之元。
方父计划推出新项目方案,方天丘在开会过程中将构思的新方案说了一遍,方父对方天丘构思的新方案不太满意,方天续在方父的要求下公布构思好的新方案,新方案的内容新奇前卫获得方父赏识,方父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方天续构思的方案,方天丘见方天续抢了他的风头,心中升起不悦只得接受事实。
佟之元跟着方氏兄弟到海边渡假,方天丘带着周晓棠玩耍结束回到方天续身边,方天续独自一人躺在椅子上休息,佟之元没有在方天续身边,方天丘一脸狐疑向方天续打探佟之元的去向,方天续向方天丘透露佟之元正在海上玩水。
方天丘听完方天续的话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一个泰国人忽然神色慌张向方天丘透露海上有一个红衣女人被海浪冲走,佟之元渡假时候穿的正是红色衣服,佟之元听完泰国人的话顾不上多想撒腿奔向海上。
一些游客正站在海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方天丘骑上一辆摩托车来到海上救走了佟之元。
佟之元渡假结束回到方家发现房间里面有一只死猫,忽然出现的死猫吓了佟之元一跳,佟之元来到客厅认定是方父将死猫放到房间里面,方父面色平静否认了佟之元的怀疑。
佟之元与方父来到办公室谈话,方父为了向佟之元表明真心当场撕碎合约,合约内容是佟之元得到方父的五百万元必须嫁给方天续,方父撕碎了合约,佟之元就不用再嫁给方天续。
方天续坐在客厅责骂妹妹方晴,方晴对佟之元的态度不冷不热,方天续怀疑是方晴将死猫放到佟之元睡觉的房间。
佟之元回到房间调取摄像记录,房间的墙壁上安置了微型摄像头,摄像头录下了PAM带着一只死猫进入房间放在床上的过程,佟之元看完录相怒气冲冲走出房间敲响PAM居住的房门,PAM打开房门一脸狐疑看着佟之元,佟之元怒气冲天将PAM拉到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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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柴犬问,夕阳的余晖温柔地覆盖在他的脸上。
蓝非蓝缓缓地张开眼睛,尽力让自己的头脑恢复清醒。一条银白色的小河躺在他的身旁,汨汨的流水声单调而宁静。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蓝非蓝睁大着眼睛,周围是空旷的草地和一片密集的树林。
“当然是我把你带来的咯。”柴犬一边回答一边用河里的水洗脸,晶莹通透的水珠沿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流下来。
“朱破布呢?”蓝非蓝问。
“走了,不过是被你的好朋友黄金玉‘请’走的。”
蓝非蓝额头上马上皱起了乌云,“黄金玉也来了?”
“她当然没有来到现场,不过却派来了一大队人马,几百个人挤在山坡上那场面实在是说不出的壮观好看。”
“然后双方人马吵了几句后,那些鸡爪帮的人就走得一干二净了。一想起姓朱的那小子临走前的那副嘴脸,我简直笑得肚子都疼了。”柴犬嘻嘻笑着说,接着往蓝非蓝身边一坐,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本来黄金玉的人说要护送咱俩回去的,但我一向不喜欢人多,所以干脆背着你下山到这里乘凉。你不会介意吧?”
蓝非蓝沉默了半晌,接着卷起了衣袖把双臂伸进河水里,一阵清爽的冰凉感沁人心肺,然后他才开口说:“其实你并不是不喜欢人多,而是知道我受了那么明显的伤根本不会马上回客店的,因为我不想吓到凝凝。”
“我知道你一向很疼女儿。”柴犬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谢谢你。”
“谢我?”柴犬的脸色立即变了,变得又尴尬又难看,“要不是我的冲动与任性,就不会连累你了。”
“我并不怪你。哪怕你当时不中他们的计,他们还是会用另一种方式来找我麻烦的。”蓝非蓝摇了摇头。
柴犬又叹了口气,“现在我才明白朱破布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来陷害你了,这全是因为黄金玉跟你的交情,所以他才不敢堂堂正正上门而非要设计那么一场陷阱冤枉你,这样一来他才好‘出师有名’。毕竟黄金玉也不是好惹的,况且鸡爪帮跟她一直都有极大的生意来往。”
蓝非蓝苦笑着,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接着他才岔开话题问:“我睡了很久了吗?”
“不久,不过梦话却说了很多。”
“你一直在反复念一个人的名字。”
“哦?”这个字刚说完蓝非蓝就后悔了,因为这世上也许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能令他在自己的梦中反复念叨了。虽然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人世。短暂的生命,却留下了永恒的思念。
柴犬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他只是有点好奇地问;“那个人一定是你很亲很亲的人吧?”
蓝非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刚给人抽了一鞭子,他沉默了,但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她是凝凝的妈妈。”
柴犬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他回过头,遥远的天边已经给晚霞染成了一片迷人的玫瑰色。
晚霞艳丽,人却更憔悴更落寞了。
蓝非蓝忽然觉得全身的肌肉灼烧般的疼痛,朱破布的拳头虽然还没有达到击石成粉那么夸张的地步,但如果说要硬生生打断一个人的二十四根肋骨却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找个大夫看看也好。”柴犬一眼看出了他的痛苦。
“不,再晚一些,”蓝非蓝还是摇了摇头,“再晚一些,凝凝每天很早就睡觉的。”
然后他慢慢将上身的衣衫脱了下来,仿佛这样能让全身筋骨松弛一些也舒服一些,柴犬却像中了魔法似的看着他赤裸的上身,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深沉的感触。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身上能有那么那么多的伤疤,大概都是年轻时闯荡江湖所留下的陈年旧伤,难道这就是一个江湖名人所付出的代价?
一条条长短不一的疤痕纵横交错,布满了前胸和后背的位置,与下午新添的淤青交相辉映,充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沧桑感。
这的确是一个容易令人心疼和怜惜的男人。
柴犬心里第一次充满了女性般细腻纤巧的感情,但他自己也说不出这种感情是如何产生的,因为他本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可是这一次……
秋意更浓,夜并不深,明月已升起。
月光如银。银白的月光打在一望无人的的街道上像是泛起了一圈薄白的光晕。
山林小镇的居民本就没有夜间游乐的习惯,所以每当夜色降临之后,家家户户基本上也都熄灯睡觉了。长长的街道上寂静得仿佛连脚步踩在月光上发出的回响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不用先去看看大夫?”柴犬一边拖着脚步,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再严重的伤我也承受过了,何况这次只不过挨了几下拳头而已。”蓝非蓝就走在柴犬的旁边,他故意板起脸来,“难道你真的认为我老了不中用了吗?”
“不,”柴犬看着他,“你知道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的。”
蓝非蓝敞开了衣襟,手指指着胸口上裸露的肌肤,“你看见这条刀疤了吗?这是二十年前我单枪匹马闯进啸天寨当着八百个人的面前一钩劈向司徒啸后所留下的,那一次简直是我平生最痛快也最凶险的一次战役了,但最后我还是一样平平安安的从啸天寨的大门口走出来了。”
柴犬低下了头,他像是不再忍心去凝注蓝非蓝身上哪怕一处微小的伤痕了,“我知道,你夜闯啸天寨的那一场战役在江湖上早就流传开来了。那个时候五彩盟在江湖崛起的日子并不长久。”
“所以呀,你根本不必担心我的伤势。我的年纪虽然是有点大了,但身上这一副钢筋铁骨却还是在的。”
柴犬无言地点了点头,忽然开口说:“到了。”
客店的门口就在眼前,从后山到醉月镇的路途并不算远。为了不打扰店里面正在睡梦中的人,他们俩当然只能选择从后门翻墙而入,墙并不高,轻轻一翻双脚就落地了。后院一片漆黑宁静,只有走廊上挂着的两盏灯笼在轻轻泛着光芒,柴犬又说:“我再送你进房间吧。”
蓝非蓝却好像没注意他在说什么,一进到后院他就很迅速地走到了自己的客房门前,然后竖起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他又朝柴犬竖起中指放在唇边,声音几乎比蚊子还要小些,“凝凝习惯了很早就上床睡觉的,所以我们的声音绝对不能太大。”
黑暗中彼此间的表情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柴犬还是能想象得到这一刻站在面前的蓝非蓝在担任父亲这个角色的时候是如何一副关怀备至的表情,他忍不住想轻轻叹息一声,但眼睛里盛装的却是满满的笑意。
门,慢慢地推开了,脚趾踩在地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回响,可是从推门到进门也就那么一瞬间,房内忽然起了一阵变化,灯,灯光,周围忽然亮起了刺眼的灯光!柴犬吃了一惊,蓝非蓝也立即做出了灵敏的反应,但这个反应仅仅维持在灯火亮起的那一刹那,又立即恢复了平静。
一只粉嫩的小手忽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了蓝非蓝的衣角,抓得十分用力。蓝非蓝猛地转过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凝凝,她扁着小嘴,表情依旧迷惘而令人怜惜,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流露出深深的依赖,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的爹爸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接着白桑手里举着油灯走了过来,原来她一直都陪着凝凝待在房间里等蓝非蓝回来。虽然第一眼看到蓝非蓝脸上的伤势后明显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换上了一个很自然的笑容说:“这个傻丫头非要等到你回来才肯睡,这次连我也哄不了她。”
“嘿,毕竟还是你这个爹爸最有魅力了。”柴犬倚在门口,替白桑把话接了下去。
眼泪不断积蓄,沉淀。但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蓝非蓝很难描述出此时此刻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知道是比上一次在满宾楼女儿扯着自己的衣服不给他离开半步的时候更要激动的心情,刹那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不动了,他听到自己的心在说:以后再也不能和凝凝分开了!以后再也不能和凝凝分开了!凝凝,凝凝……
他慢慢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几乎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
这个夜晚格外静谧,温馨而安宁。天空一片清朗而光亮。
但危险偏偏已经迫近眉睫了!……
危险并没有如期来临,但是冬天却好像已经来了。
树上的叶子掉得一干二净,迎着阳光坦露出光秃秃的枝干,持续了三天三夜的风雪终于在今天一早停止了呼啸,所以走在路上就能发现街道两侧堆积着一座座小丘般的积雪,一块块青石板在雪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彷如雕琢的美玉。整个小镇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蓝非蓝竖了竖衣领,朝着客店的方向走去,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自己向白桑预支了半个多月的工资给凝凝买的一件崭新的小棉衣。颜色是粉红色的,质料也相当柔软舒适,众所周知蓝非蓝挑选衣服的眼光几乎比他的身手动作还要准还要好。虽然此时此刻,他自己身上穿得只是一件式样老旧历史悠久的外衫。
在这期间黄金玉也命人陆续送来了一些礼品还有几句问候,只是她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已经各有各的立场和圈子这么多年了,如同被礁石隔离的两股溪流,再也无法融合在一起了。
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但是真的要变成这样子吗?真的没有关系?
蓝非蓝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一阵北风从头顶上狠狠地刮过去,像是有一股穿透人心的寒意,令人哆嗦。
“凝凝——”嘴里刚哈出一口白气,手掌刚推开房门,就有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照理说此刻应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凝凝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只毛色发黑,躯体干枯,四肢摊开的猫!死猫!
蓝非蓝多么希望这只是邻家孩子的一个恶作剧,然而在通过与床上死猫那一双碧油油的绿色瞳仁的对峙过程中,他才不得已接受女儿的确是发生了意外的这个事实。“凝凝!”心底的最深处传来一阵破裂的呼唤,粉红色的小棉衣缓缓坠落而下在地板上揉成了一团。
接着柴犬和白桑也赶过来了,起初他们也抱着跟蓝非蓝刚才一样天真的念头,但在通过一阵客店的地毯式搜查过后他们也都无奈地接受了这场风雪过后的第一个危险讯号。
“是丧猫。”柴犬站在房间的中央,盯着床上的死猫说道。
“丧猫?”白桑问。
“嗯。”柴犬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起床上的死猫,原来的在猫腹下一直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草字:一百万两白银。看起来相当儿戏的感觉,但此刻却偏偏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危机感。
“这是什么意思?”白桑走上前去,但还是因为距离太近而忍受不了死猫身上散发的腥臭味道而赶紧捂住了鼻子。
柴犬说:“丧猫是近两年黑道上新近崛起的一个独行盗,行迹隐秘,武功诡异,专门以拐带大户人家的小孩然后勒索巨大钱财为生。据说这家伙很喜欢养猫,所以每次拐走一个小孩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只死猫然后在尸体下留下一张纸条交代清楚这次所要勒索的钱财数目。”
白桑说:“这么无耻的歹徒,难道江湖上就没有人站出来对付他吗?”
柴犬说:“的确有很多人想对付他,但偏偏就是没有人对付得了他。”
白桑说:“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她这句话是面向蓝非蓝问的。
蓝非蓝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凝注着手中的小棉衣发呆,由始至终都没有插过一句话,倒是柴犬很快把话接了下去:“准备钱吧,要钓大鱼必然需要鱼饵。”
“但是,”白桑眉心紧锁,“这一百万两——就算把我这间店卖了也筹不到那么多钱。”她叹了口气,“但无论如何,也要把凝凝救出来。”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产生那么深厚的感情。
“让我先想想……”柴犬沉思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来了。
现场陷入了沉默,蓝非蓝却突然站了起来,轻轻地说:“你们能不能帮我借一匹马,快马。”
马并不快,毕竟只是白桑从店内某一个旅客临时“租”过来的,但这已经足够了,无论什么样的马只要是在蓝非蓝的操纵下也会变得只比吕布胯下的赤兔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大概除了武功之外,蓝非蓝在衣服和马方面的运用和挑选都是公认的权威。
风在呼啸,伴随着紧凑的马蹄声像是在拍打着某种奇异的节奏,前往金鸾宫的路上铺满了厚厚的白雪,马蹄踏在路上总能发出白雪碎裂的清脆回响。
金鸾宫即使在大白天也一样是璀璨通明的,金黄色光芒灿烂得一塌糊涂,巨大的拱门下耸立着两只黄金雕成,气势摄人的狮子,张牙舞爪的形态栩栩如生,像是面朝来宾发出一声声沉默的咆哮。大门是敞开的,也没有人把守,因为从来都没人敢越雷池一步。金黄色的围墙朝两侧无限漫长的延伸,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下马,进宫,狂奔,然后从仆人口中得知黄金玉正身处大厅之后又马上奔向大厅的位置,几个动作连贯异常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工夫完成的,速度当然是说不出的快,但动作跟姿态却也因为急迫而显得狼狈。
“小金——”习惯性的一声呼唤,但也仅仅是停留在了意识的表面并没有冲破喉咙叫出声来,因为实际上他刚冲进了没有关门的大厅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怔住了。辽阔的大厅挤满了人,整整齐齐排成了两队人马,黄金玉光着脚丫,身上套着宽松柔软的纯棉睡袍正悠悠然地躺在了居中的铺着紫貂皮的太师椅上,而躺在旁边另外一张太师椅的竟然是朱赤颜。身材过分高大的朱赤颜躺在上面就像是一只箕踞的猛虎,他也穿着一件同款式同质料的纯棉睡袍,衣袖上绣着一条赤色火龙,像是随时都可能破火而出。
——其实早就应该想到赤爪帮那么一大群人风风火火跑到这山林野岭的地方除了金鸾宫那么大的住处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安营扎寨呢?也就是说自己早应该料到跑来见小金就一定会跟朱赤颜碰面的,问题是自己在此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这问题。
两人就这么悠悠然躺着,中间仅隔着一张低几,一壶上等龙井,四周还有设备齐全的暖炉,恰到好处的温度散发出暖烘烘的热气,令人如同身处在夏日夕阳下的海洋。然后两侧还有一群仆人等候差遣,就是这么一幅对比强烈的景象,令此时此刻衣衫褴褛神态紧张的蓝非蓝忽感卑微。
“蓝,你来了。”黄金玉朝着他招了招手,表情又自然又随意。
朱赤颜坐直了背脊,没有说话,像是对蓝非蓝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所以来不及换上一个恰当的表情。
“嗯,我有点事想找你。”因为大厅实在太辽阔导致两人的距离过分长远,所以不得已把声调微微提高了一些。
“有什么事慢慢说,来人,还不赶快给蓝先生赐座。”黄金玉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有人干净利落地搬出一个座位出来。
但蓝非蓝并没有坐下,他只是慢慢把自己跟黄金玉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老朱是自己人,他在这里听不要紧吧,至于其他人通通退下。”黄金玉挥了挥手,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三个人。一个人到了黄金玉的这个地位,说出来的话简直比皇帝的圣旨还要有效。
朱赤颜还是一副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从表情上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他们三人的关系本就复杂得很。
“凝凝被人绑架了,我想跟你借一百万两白银。”蓝非蓝干脆来个开门见山。
“什么?”黄金玉做惊讶状,“什么人那么大胆!”
“你放心,只要有了一百万两,我可以解决这件事。”蓝非蓝说。
“蓝,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不,我只需要跟你借一百万两,其余的事情我会解决,事成之后我会把这笔钱完整无缺地还给你。”
“蓝,你跟我之间何必计较得那么清楚?”黄金玉的眼神透出失望。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蓝非蓝顿了一顿,然后有点嘲讽地笑了笑,“你放心,老虎就算没有了爪子也一样能咬人的。”
“好吧,但这么大笔现银我需要时间筹备,半个时辰后我让老车把钱运到你住的那间客店去。”
“谢谢。”说完之后他做了一个类似鞠躬的动作,眼睛好像也有朝朱赤颜这边瞄了一眼示意告别,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
“你是叫谁去做这事的?”黄金玉站了起来,注视着蓝非蓝背影消失的地方,语气生硬而冷淡。
朱赤颜直直地躺了下去,轻轻啜了一口龙井茶,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凝凝不是你叫人抓走的。就是你那小兔崽子做的咯?”黄金玉背对着他。
“布儿上次自作主张布局引诱蓝非蓝出手确是不该,但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朱赤颜慢悠悠地说。
黄金玉冷笑了一声,“是这样就最好了,否则我还真以为你跟蓝非蓝上一辈子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这辈子老天就让你俩一直斗个不停,现在连你的儿子也要对付人家的女儿。”
“哦!……我知道你很袒护蓝非蓝,难道就代表你心里面对蓝非蓝没有半点仇恨?”朱赤颜也跟着发出了冷笑。
黄金玉沉默了很久,说:“就算有,也不关你事。”
“那倒是,”朱赤颜一边重新捧起盏中的茶一边自言自语,眉心那道赤红色的疤痕在一片氤氲的水雾笼罩下渐渐模糊不清,“这茶再不喝就要冷了。”朱赤颜的语气透出讥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现在蓝非蓝已经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接近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大好处。”
“怎么,以朱大帮主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力,难道还怕了蓝非蓝不成?”黄金玉嘴角边浮出冷笑。
“怕,的确怕。”朱赤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这人有个很大的优点,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所以有时令人根本分辨不出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黄金玉目光炯炯地瞪着他,“怪不得整个五彩盟都给你独吞了。”
“不是独吞,”朱赤颜冷冷地说,“是你我平摊了。”他重新泡好了一杯热茶,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伸腰,表情冷傲而诡异,“别忘了,当初如果没有你出谋献策,整个五彩盟能这么容易就四分五裂吗?白银宇和黑翁这两个眼中钉,能那么容易铲除吗?包括让颜凄去监控蓝非蓝,不也是你提议的吗?”
“父亲。”朱破布伫立在后花园,朝朱赤颜招了招手,一树树梅花竞相争艳。
朱赤颜走到他跟前,面色凝重地说:“为什么你每次行动都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朱破布一愣,“你知道了?”
“难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朱赤颜板着脸。
朱破布咬咬牙,脸色看起来比这后花园的积雪还要白,“那女人也知道了?”
“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朱赤颜又瞪了他一眼,接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若是能有金老板一半的精明世故,那我将来也可放心将帮主之位传给你了。”
“从小到大无论我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满意过?”朱破布不屑地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
朱赤颜语气中立即带着几分激动,“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他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的表现和态度稍有几分不敬,他的脾气就会不可抑制地暴躁起来。
“没什么,总而言之这一次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你,尽管放心。”朱破布说完了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朱赤颜张开口,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朱破布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父子间似乎总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天空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半个时辰后,老车奉黄金玉的命令从金鸾宫运来了五口沉甸甸的箱子,整整一百万两白银。“有劳了。”蓝非蓝抱拳作揖。
“蓝先生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人的分内事。”老车也赶紧抱拳还礼。虽然是在冬天,但这健壮殷实的汉子仍然固执地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衣袖高高卷起,臂膀上凸起的肌肉被空气中浓重的寒意冻得一片通红。
“蓝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老车问。
“没有了。”
“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嗯,后会有期。”
老车正要翻身上马,突然听到屋子内传来了柴犬爽朗的笑声,“想不到昔年鼎鼎有名的‘怒马神辕’车巨袁车前辈今时今日竟然隐姓埋名,心甘情愿地当起车夫来了,这消息传出去准能轰动武林,嘻嘻。”
蓝非蓝虽然感到意外,但也只是客套地说了些“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之类的对白。
老车背着身子,肩头的肌肉在那一刹那有着明显的颤动,但等到他回过头来,脸上却是淡然的笑容,“当年的‘怒马神辕’已死,现在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车夫而已。二位保重了。”
说完后他就飞身上马,打马狂奔,身后扬起了纷纷乱乱的白雪,如同一片淡白色的烟雾,将他粗犷的背影逐渐吞没。
“真是世事难料,”柴犬摸了摸下巴,“掌管整个关东牧马场的大豪杰大富豪,今时今日竟然甘心在别人手下当一名默默无闻的车夫!你说怪不怪?”
“不怪。”蓝非蓝略有所思地回答,“他一定是有一段极伤心的往事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的。”
柴犬点点头,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因为蓝非蓝也恰恰是这一类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老车就是车巨袁的?”
“这个嘛……我以前去过关东流浪了一段时间,见过他的图像,印象特别深刻。”
一百万两白银就这样堆积在了蓝非蓝的房间里面,五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客房三分之一的面积,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连一向面不改色的白桑亲眼目睹之后也忍不住发出了深沉的感慨,当然这并不是关注的重点,所以她又马上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柴犬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面,“等下一只死猫,到时自然会知道交赎金的时间地点的。”
于是这折磨人的等待开始了,天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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