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食谱一日三餐三六九

旅游业务相关咨询,请直接联系各供应商的在线客服或计调第三方登录:  我叫叶轩,我和我的姐夫杨四住在一起。  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也不用介绍我的故事,但我所介绍的是发生的一些发生在我身边的奇怪灵异的事,我相信你们可能会感兴趣。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姐夫的职业,他是香门的一员。  说到香门,可能有人会疑惑了,这么跟你解释吧,这个职业很杂,街头算卦的,老辈子跳大神的,通灵人,甚至一些给小孩子看邪病收费的游方术士,金针过脉的大夫,看风水眼,阴阳宅,墓穴位置甚至连倒斗的都是,总的来说,就是依靠自己的能与鬼神打交道的方法或异能,来赚钱的一类人。  这一行,有的穷困潦倒,有的富得流油,但姐夫,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因为他有钱似乎立马就糟蹋了,没钱干吃馒头也挺没什么意见。  说到我姐夫就不得不提我姐,我的姐姐叶月比我的年纪大一轮还多,差不多两轮,她是我们那个小村子唯一走出去的人,她考上了大学,然后就在没有回来过,但是会给家里寄钱,那些钱对于一个闭塞的小村子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于是我们一家便被其他人所羡慕。  假如你不知道叶月的出生的话,你绝对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乡下的姑娘,直到如今,每当春暖花开,我就会恍惚的记起某一天叶月从远处走来的身影,满枝的翠色映着扶花分柳的淡色容颜,令我怦然忆起混沌的童年。  说实话,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事就浑浑噩噩的,相信大多数人跟我有一样的经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我所了解的我童年的一切,也是从我爸爸嘴里面知道的。  其实,我是不该出生的。  因为那时候计划生育查的特别严,母亲第一胎生了叶月之后虽然爸爸有点不甘心,但看着隔壁王二狗家因为要第二胎连盖房的砖都被人搬走了之后,也是吓得心有戚戚然,但是等着叶月大了,上了大学,走出这个小村子之后,我爸爸心思又活络了,手里有了点钱,想着只要生下来,老老实实认罚也就凑合了。那时候早婚早育,虽然叶月已经老大不小了,但是其实我爸我妈还挺年轻的。  两个人一合计,就有了我,找别的村的接生婆一模,拍板说是个小子!不过我爸爸也没大胆到真的让我妈挺着个肚子四处招摇,而是往家里藏着,对外头就说病了。可是这纸怎么着也包不住火,不知道让哪个心眼多的缺德的看出来举报了。  当天我爸爸下地了,家里就我妈,也差不多快生了,正在屋子里面睡觉呢,就听见腾腾的敲门声,这门敲的,杀气腾腾的,我妈吓得躲在屋子里愣没敢开门,结果门就直接被踹开了,那时候那门,就是找根柴火往门上一插,连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都能推开。  一群人呼啦就涌进来了,我妈颤颤巍巍的出去,问:“你们干什么呀?”  来的人嚷嚷:“你家超生!”  说着一群人就往外面搬东西,我妈一看眼就红了,啪啪地往下掉泪,可也没敢说什么,等到王二狗伸手去解拴在碾子上的毛驴时,终于急了,伸手就要去抢,王二狗伸手一推,要是别人估计也没什么事,也是我妈大着个临盆的肚子,身子沉重,就这么一推竟然倒了,脑袋磕在碾子上,瞬间就把白石碾子染红了,王二狗他媳妇把手往我妈鼻子底下一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嚷了一句:“出人命了!她死了!”  一院子的人都吓了一跳,有的人手一抖,锅碗瓢盆的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我爹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院子鸡飞狗跳,还有躺在碾子上的我妈,直接嚷了一句月娥,拿起镰刀就要跟人拼命,王二狗早吓傻了,一下没躲过被在胳膊上开了条口子,疼得嗷唔一声,也回过神知道跑了,于是我爸就血红着眼追着他满院子跑。  最后人们都反应过来,几个人过来才按住我爸,我爸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愣生生的哭的嗓子都哑了——“那是命啊!两条命呢!月娥啊!”  突然门口又来了一阵喧哗声,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女的,特别清秀,还有一个男的,眉眼都细细的,特别冷淡。  那个女的张嘴对着压着我爹的人说:“放开我爹!”  那些人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被那气势吓得啊,还是怎么,呼啦就都起来了,我爹拿着刀子就要接着拼命,那女的直接走过去,说:“爹,娘死了,你拼命也没用了!”  我爹把刀子一扔,哭嚎着说:“小月,你妈和你弟弟,全没了!”  本来怕被发现接生婆接生不了,就让当医生的大闺女回来接生,现在看来一切全白忙活了。  那女的,也就是我姐叶月,一点也没有本该有的丧亲之痛,冷静地说:“妈确实是走了,不过弟弟还是得留下来的!”  说着拿起随身携带的包,一打开,里面一应俱全的手术刀,全村人没见过这个阵仗,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叶月拿着刀子走到我妈的尸体前,连眼都没眨一下,一刀子就下去了,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的天突然阴云密布,闪电扯着狂风铺天盖地而来。  那个从进来就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抬头看了一下天,皱了皱眉。  虽然过程曲折血腥了点,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一刀子隔断脐带,我就这么出生了!  我爸说我出生的时候没哭,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四处瞅,看见那个男人,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把一院子的人都吓坏了,王二狗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说:“这是个妖孽啊!”  我爸爸又要找他拼命,被别人拦下了。  那个男人看了王二狗一眼,愣生生的把他吓了个冷战,男人二话没说,突然走上来接过还连着血污的我,一巴掌就下来了,我受了疼,放声大哭,等到哭声一响,突然间阴云就散了,阳光大盛。  叶月找了个褥子裹上我,把我递给我爸爸,说:“爹,真是个弟弟。”  我爸爸含着泪接过我,抱到我死去的娘旁边,放声大哭,说:“月娥,是个小子。”说着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合上我妈的眼。  后来叶月和男人就走了,我家也彻底散了,从我尚在襁褓就到处别人指指点点说是妖怪,我爸抱着我四处找女人喂奶也没人愿意答应,直到有一家实在是可怜我家一家,那女人想了想,抱起我来进了里屋,结果一会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男主人冲进里屋,还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就被直接扔了出来。  我爸爸急忙接住我,差点我就被摔死,正要发怒,突然看见的我嘴上沾着的血,还在自顾舔个不停,吓得一松手,差点没把我扔出去。  男主人破口大骂:“你家这个妖怪,早死早松心!”  女主人捂着胸口,疼痛不已,那里的白色粗布都被血浸了一大块了。  连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家算是彻底成了众矢之的,因此当我爸爸隐约听到别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地筹谋着烧死我时,就连夜收拾好行李,本来打算去投奔叶月,但他并不知道路,于是就抱着我进了山,这也是他从我那天喝血得到的启示。  对啊,喂奶喂不成,还可以喂血啊,山上有大批的动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从小喝血长大的副作用,我现在一见了血就恶心。  于是我和我爸爸就进入了深山的生活时期,我爸爸每天打猎,拿个小背篓把我背在背后,过一段时间就偷偷摸摸下山,神不知鬼不觉得换回点盐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也没什么,也就是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给我娘上上坟。  有时候和村子里面的人遇见,也只是冷冷的互相看一眼,就错身而过了。  等到我长大了点,也能给我爸爸帮帮忙了,我爸爸天天就跟我念叨我小时候的事,还有总不忘了说:“你姐说会回来接我们的。”  爸爸懦弱而善良,除非真的到了节骨眼上,要不从来没想过报复,我见他发怒,就一次。是我说爸爸等着我长大了给妈报仇,我爸爸啪就给了我一巴掌,跳着脚说:“你要是在敢想什么害人的事,你老子我就亲手掐死你!”  我吓了一跳,缩了缩头,讨好的捏了捏我爸爸的手,爸爸才气消了,说:“咱不怕别人叫你妖怪,就怕你哪天真成了妖怪。”说完了叹了口气。   然后就开始教我:“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没错,我爸爸其实最开始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可是分配的不好,给分配到这个穷山沟子里教小学,后来上头资金拨不下来,下头农民们送孩子上学的积极性也不高,学校就黄了,但是这时候我妈有了我姐,我爸爸一合计也就决定在这待一辈子了。  有一回我偷跑着下山玩,被山下的小孩看见,其中一个小孩嚷:“你们看,这就是山上那个小妖怪!”  另一个小孩问:“他老子呢?”  “估计没跟他在一块!”  一个小女孩说:“我妈说小妖怪是男的,咱们弄错了吧?”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说:“他命薄,怕鬼勾了魂,小时候得扎红头绳,穿红衣裳,是他,没错!我和我爹上山的时候见过他和她爹。”  我蹲在一边,盘算着怎么一下子抢了他们的玻璃球,就当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一群小孩子见我没什么反应,互相鼓动着走过来,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一看就是领头的,说:“小妖怪,你在这干什么?”  我心里想着这群傻逼中的战斗机,趁他们盯着我看的时候,飞奔着绕过他们,拿起地上的一堆玻璃球就往山上跑, 那群小孩呆了一下,一块联合起来追着我拿石头打我,我一个不注意被石头达到了额头,血哗就下来了。  最后一个小女孩嚷:“咱们别往山上走了,我妈说山上有狼。”  那群小孩也停住了,气盛嚷:“别让我们看见你,要不然见一回打一会。”  话还没说完,从天上突然跟下雨一样下来一堆石头,把一群人砸的嗷嗷乱叫。  看着他们狼狈的跑了,我笑着拍拍手,想着得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要不血腥味引来什么猛兽,爸爸不在这,我估计就危险了。  谁知道我刚一转身,就看见三双眼睛在我背后瞅着我呢。  他们有三个人,一个女的,俩男的。  那个女的从哪看哪好看,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瞅见我看她冲我微微一笑,就好像春天的花全开了,我想着以后找媳妇一定也得找这样的。  另外两个男的,一个十分健壮,皮肤也比较黑,特别高,还有一个偏瘦点,比另外一个白多了,只不过他那双眼睛幽幽的,我看着心里就泛凉。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穿着打扮都跟山下的村里人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那叫登山装),本能的想逃开,结果那个黑高个儿直接就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说:“小丫头片子还挺腹黑,呵呵。”  女的打掉了黑高个儿的手,对我笑着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眼珠转了转说:“我叫小贱。”  黑高个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早就知道农村会给小孩起名字起的贱点,觉得这样好养活,可是这么叫的还真是……”  女的没搭理他,继续温柔的说:“你知道叶晨叶老师家么?”  我心里面响起了警钟,虽然我和我爸爸躲上了山,但是我们的家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烧了三回了,也因为这个我家越搬越隐蔽,我爸爸也跟我说过:“别告诉别人咱家住哪。”  我摇摇头。  这时候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突然说:“她撒谎了。”  我吓了一跳,黑高个儿不轻不重地拍了我头一下,说:“这小丫头滑着呢!”  女人说:“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叶老师的女儿。”  我懵懂地点点头,心里已经骂开了花:骗鬼啊!我爸爸早嘱咐过我,我姐姐叶月脸上有块胎记,见了我姐姐一定要往山上领。  女人拿出个湿巾给我擦擦额头,又拿出个创可贴贴在我头上,说:“你带我们去找我爸爸,行么?”  我点点头,心里闪过千种万种的念头,说:“好。”  一路上,我都尽量往女人身边靠,那个女人拿出一块糖,掰给我一块,说:“是巧克力,很好吃的。”  我看着女人吃下去,确信没问题后才吃,确实不难吃。  突然,那个黑高个儿说:“你不会是带着我们兜圈子呢吧?”  我慌乱的摇摇头,突然指着他们身后说:“快点,我看见叶老师刚过去!”说完就不等他们直接跑了过去,还不忘回头说:“快点!”  等到听到砰的一声,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我才停下来,站在一颗树底下,喘着气不知所措的黑高个儿,忽然得意一笑,从腰上抽出小刀子,摸索着找到藏在树缝里的绳子,直接狠狠砍断。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黑高个儿兜在里面,网子四周都是用大石头捆上的,我就不信你还能起来。  另外那个掉到坑底的女人也没什么威胁,处于直觉我走到另外一个坑边,我看着那个男人,将背上的弓箭卸下来,上上箭,对着他说:“你别动!”  这时候我听见黑高儿气急败坏的声音,说:“我就说这小丫头片子腹黑,对吧!”  我志得意满的说:“敢打我和我爸爸的主意,活该!”  坑底的男人忽然问我:“你是叶轩?”  我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我姓叶名轩!”  男人静静的点点头,突然看着我,我刚刚意识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到的,直接从坑里面跳了出来,这可是用来抓狼的坑啊!  看着被抓住的弓箭,我嘴角扯了扯,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好汉饶命。”  男人没说话,突然嘴唇对着我动了动,我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不过意识却越来越浅,身上越来越软。  等到我醒过来,一抬头就看见稻草和干掉的泥筑成屋顶,我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屁股底下有点咯得慌,是我抢来的玻璃球。我急忙从炕上跳起来,往外头跑,边跑边喊:“爸爸,有坏人!”  等我出去就愣了,女人正在切菜,爸爸正在烧火,黑高个儿在一边清理打来的獐子,另外一个人在一边抱着胳膊看着,看见我出来就拿眼看我。  这完完全全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我爸爸见我出来,笑着说:“小轩,你姐来接咱们了。”  我指着那个女人说:“你不说有胎记的么?”  女人笑着说:“做手术做掉了。”我当时没听明白什么叫手术,不过也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但我还没忘了问:“那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呢?”  我爸爸大笑着说:“小轩,你傻了吧,你把你姐他们领过来的。”  我没笑,我也笑不出来,我姐几句话就把话题从这上面扯开了,我拿眼看看那个很冷淡的男人,我爸爸过来说:“瞎站着干什么?快点把那只兔子也收拾一下。”  后来我知道,那个黑高个儿是我姐的朋友,名字叫伏青,那个男人就是我姐夫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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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是《夜陵》的作者云安莫,三年了,我终于毕业了,可是我忘了原来的密码,这不能不说是种缘错,现在我重新开始,老故事会揉在新故事里,欢迎新老读者赏脸
  继续写啊
  我们匆匆地收拾了东西,卖了积着的毛皮,我和爸爸便跟着他们到了城里,叶月安置了我和爸爸,就走了,但每月会给我们打进钱来。  我也开始在城里的小学上课,很艰难,大家都看不起我,我受不了别人的嘲笑,拿起剪子来直接就剪掉了我的头发,从叶月给我买的衣裳中挑了一件黑色的穿上,我爸爸回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红着眼,说:“你找死啊?”  我说:“死也不穿那娘们衣裳了!”  我爸爸想打我,举起手来,想了又想,还是叹了口气,领我到了一家理发店,把我狗啃一样的头发弄的顺眼了。  村里从来都早婚早育,虽然姐姐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但他才三十多岁。不知为什么,农村人都老得很早,但爸爸不老,还显得很年轻,可以说是好看,而且他一生重大的两件事都与他的脸有关,一件事是自己没房没地却娶了村长家的女儿,也就是我妈,另一件是这样的。  买皮毛的钱很快就用尽了,他也不愿一直让姐姐养着他一个大男人,更何况有时候姐姐的钱到不了我就要交学费了,他也很为难,他在屋里呆了许久,让我教了他一点浅显的知识,失去了谋生技能的他,最后毅然决定出去打工。  多亏了他那张脸和现在男人急缺的诚恳善良,后来我就有了一个后妈,后妈既漂亮又阔绰,后妈也有孩子,重要的是,她爱我爸爸,她会每天起得很早来给爸爸煲汤,看得出来,爸爸也很开心。  但有一点,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那就是他们之间巨大的身份差别以及我。前者好解决,后妈的家人同意他们两个结婚,但前提是爸爸要入赘,也就是倒插门。后者的我跟随爸爸来到了后妈的别墅,那个别墅在我眼里像是一个城堡,那么豪华。  但这世上总是有些事,你纵然百般厌恶也不得不去接受,比如黄色网站上的病毒。他们一家人无论老佛爷一样的老太太,还是后妈的娇纵的弟弟,都把我当空气看,仆人们都认为我可有可无,除了一日三餐叫我一声小少爷,都在背后议论我是拖油瓶,甚至后妈的孩子,那个自以为是小女孩,看外表深得其母遗传,很是甜美可爱,可是却极其恶毒,像任何惯坏了的孩子一样,她从小到大,用的最得心应手的能耐就是欺负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把我当成一只宠物,爱时摸两把,讨厌时踢两脚。她比我大几岁,再加上女孩总比男孩发育早,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我拼死反抗,差不多可以来个两败俱伤。  但凡童年有阴影的孩子,除了家庭不幸、自身有缺陷外,好像身边都得有个恶霸型的人物没事往书桌里塞个癞蛤蟆,水瓶子里兑点钢笔水。我身边的这个人,让人放心的地方是,她绝对不会干这么肤浅的事,坏的地方是因为她的恶毒无人能及。  爸爸作为弱势的一方,有些话我不便跟他说,也不想更不能跟他说,叶月在爸爸结婚的时候带着杨四来了一次,给我带了很多玩具,但是看得出来,叶月身体很不好,脸色很苍白。  在我做爸爸的花童时,和那个小公主一起走在后面,我们握着手,看起来很美满,但她其实一直掐我,甚至后来还伸出脚绊了我一脚。我心想完了,后妈和爸爸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  但是杨四接住了我,他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挺冷淡的。  然后他看了看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公主,说:“别被惯坏了。”  那个小女孩呆愣愣的瞅着杨四,趾高气扬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但看得出她有些心虚。  婚礼结束之后他们就走了,可是那位小公主就发高烧,说胡话,说有恐怖的东西跟着她,怎么治也治不好,后妈急得要死,我却隐约觉得这事和杨四有什么关系。  三天之后她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让我惋惜了很久,因为她一好我受到了变本加厉的欺负。倒不是我不还手,我还过手,她大哭着去找后妈,后妈也很为难,大概爱屋及乌,她对我也很好。  其实这样的生活虽然令人厌倦,但也没到了非要离开不可的地步,真正的巨变始于一个晚上。其实有时候我做梦都会梦到那个晚上,那种恐惧与疼痛,如同永世难忘的梦魇。  我还记得那天的月亮出奇的好。  后妈带着爸爸去参加一个宴会,今晚不回来了,老太太吃过晚饭就睡下了,我在别墅外面的石桌石凳上看书,直到我觉得差不多该去睡觉了,突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看见那个名义上的姐姐站在二楼的露天花台上,对我招手,我不想搭理她,就听见她嚷:“叶轩,你看看我拿的什么。”  说着她举起了一个遥控器,那是控制着整个家的锁的遥控。  她笑得前俯后仰,对着我耀武扬威的晃晃手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我就听见了清晰的落锁声,我心里面难受,知道我可能又得在外面冻一晚上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恶毒,她说:“叶轩,你想不想看看妈妈的宠物,他们可一天都没吃饭了。”  因为后妈家大业大,因此总要养着这种凶猛的犬类看家护院。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狗就很害怕,这些藏獒直立起来跟一个成年男人一样高,由此我看见后妈给它们喂食,一堆活鸡立马就被撕咬了个稀烂。  我面色惨变,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地下室的开启的声音,她站在楼上说:“怎么样,开心么?”  类似于狼嚎叫的声音响起,十七八条藏獒窜出来,一个个看见我就立马往这边冲来。  我扔下书,撒腿就跑,可是这个花园太过空旷,眼见着藏獒跑过来,我立即就做出了决定,往石桌旁边的路灯上爬,这个路灯是仿藤蔓铁艺灯,总之可以爬上去,我刚爬了两步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并且一股大力把我往下拖拽,我一发狠,双手直接抓住灯的杆子,身子悬空挂在那里,另一只脚狠命地蹬那只藏獒的眼,那只藏獒呜咽了一下,把我的鞋带了下去,我就着光亮一看,两个血窟窿,泊泊的冒血。棉质的白袜子立马就血红一片。  几只藏獒闻闻那只鞋,舔了舔上面的血,就继续过来了。  它们跳着够了我几次,被我踹了了几脚,反而更加疯狂,而我的两个胳膊都在发抖,胳膊肌肉拉伤的疼痛比脚上的疼痛还难以忍受。过不了多久,我绝对就坚持不住了。  不一会,我的受伤的脚又被咬住了,我用另一只脚踹它,可就在向下伸的这一刹那,另一只藏獒也蹿上来咬住了我没受伤的脚,我发出一声惨叫。  另外的藏獒也纷纷窜,虽然有这两只藏獒挡着,但我的小腿上立马就被撕咬了几口。  我激烈的扭动着身子,想把他们甩下去,可根本不可能。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贱人,发现她在上面站着不动,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发现我在看她,她颤颤巍巍的说:“叶轩,你没事吧?”说完就哇哇的哭了。  我心里已经骂开了,冲她大声喊:“哭有个屁用,快去叫人来救我。”  她点点头,立马转身跑走了。  也就是说话的这一愣神,一声清脆的‘咔’的声音响起来,我心里面一紧,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本就是很薄脆的铁艺工艺品,又加上在外面风吹雨打,焊接的地方早就生锈了,现在当然承受不住一个人还有几只狗的重力。  我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那几只藏獒也机灵,在我摔下来的时候都蹿到了一边,我趴在地上抬头,就看见四周都是喘着长气的藏獒,我发出一声仿若凶兽的嘶吼,双手乱挥,做垂死挣扎。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往后拖,我的脸刮蹭在地上,觉得火辣辣的一片,我用力的抓住地面,想稍微借点力撑着爬起来,结果却是双手也被磨蹭的流了血。感觉得到腿上的肉在被继续撕咬。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血腥的气味,空中似乎也飘荡着血的薄雾,一只藏獒见我不动弹,凑过来舔舔我脸上的血,我咬了一下牙,猩红着眼睛瞪得格外狰狞,扳过那只狗的头狠命起对着它的耳朵咬下去,铜臭味的鲜血几乎是立即的,流到了我嘴里,一声哀嚎,那只藏獒身子如同踩到电闸一般蹿起,连带着我的身子也起来又甩落,后面的藏獒也叫唤着吓得起来了一点。  我吐掉一嘴的毛,大叫一声,无法控制的愤怒与疼痛充满了我的脑海——整个身体随即颤抖起来。  四周的藏獒沉默的与我对峙着,只有一只藏獒在不远处低声呜咽,最后,那只愤怒的藏獒立马冲了过来。  绷紧的空气瞬间就爆裂开来,天色都因为血腥味而骤然暗沉了。   我起了一背的寒毛,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真正的撕扯可能只有一小段时间,但是在我看来却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最可怕的是,即使如此,我的意识也是清醒着的。  因此我清醒的看到了那几只藏獒突然就散开了,甚至它们散开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颤抖的,低声的吠着。退后了几米后,很快的跑开了。  我强撑着转过头,看见杨四慢慢地走过来,月亮的清辉被挡住,无限大的阴影出现在我头顶,他冷眼打量着我,问道:“死了么?”  我眨眨眼,突然就觉得脸上的伤口被蛰了一样,在我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淡淡地说:“哭什么?”
  我说不出话,只是一直看着他,心下五味杂陈。  等到管家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用人们的抽气声,管家想上前抱起我,杨四拦住他,说:“你想让他死么,现在不能动他,赶快打120。”管家到见过杨四一面,虽然不明白杨四是怎么没惊动安保系统进来的,但目前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小贱人哭的都哑了,她问一个用人:“叶轩是死了么?”  杨四看着她,轻轻地说:“不是无知就无罪。”他说完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他这个动作是背对着管家一群人做的,因此只有我看见了,四周都响起嚎叫,刚才不知道哪去的藏獒们又窜了出来。  用人们吓得四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我清晰的看着藏獒们在追逐着人,几只藏獒窜到小贱人身边,小贱人吓得抱头鼠窜。
  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已经跑回了屋子,管家到底见过世面,也听见女主人说过这个姑爷,最后忙跑上来说:“杨先生,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等到夫人和老爷回来我自然会跟他们说清楚。”  杨四点点头,没在说话,藏獒们又退了下去,这次倒没有伤人。  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杨四直接跟着我上了救护车,那几个医生就跟没看见他似的,低头该忙自己的就忙自己的。  等到我全身该缝针的地方缝针,该包扎的被包扎好了,又打上点滴,已经凌晨了,杨四坐在床头,问:“你困么?”  我摇摇头,杨四点点头,不再说话,虽然我说了不困,但可能因为太过疲劳,一会竟然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醒了就看见杨四坐在床边削苹果,眼睛盯着他把苹果皮完整地削成一条掉落,整个苹果就像是一个艺术品,他又把苹果切成小块吃,我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想咽口唾液却发现已经干渴到没有唾液了,于是我哑着声音说:“我也想吃苹果。”  杨四不动声色,从床头的一个果篮拿出一个完整的苹果放到我受伤较轻的右手,我差点被他气乐了,有这种人么?我不信他没听懂我的意思。  他还在继续吃自己的苹果,我无可奈何,颤抖着举起手来自己咬了一口,觉得这时候嗓子好受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想了想说:“我还没谢谢你这次的帮忙呢!”  杨四说:“谢什么,我就爱帮助那些没本事的弱小群体。”  他的语气淡淡的,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有点不高兴,几乎就在杨四吃完最后一口苹果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后妈和爸爸走了进来,后妈问过我怎么样了,就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爸爸看着我,差点落下泪来,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门边,我心里头嘲笑他懦弱,可也禁不住心里头一酸。  后妈想过去安慰爸爸,然而爸爸却躲开了,后妈僵硬着回身坐在我的床上,眼眶红了说:“小轩,我知道小雅她一直欺负你,都怪我,我一直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我太娇惯她了,这次发生这种事都是我不好,妈妈向你道歉,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教训她的,她也知错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块,行么?”  我没有出声,这时候从后妈和爸爸进屋就一直没说话的杨四突然出声了,他说:“叶先生,叶夫人,我走了。”  爸爸赶紧问:“你不多留几天么?”  杨四说:“我这次只是路过,叶先生,请牢记,天数不可改。”  杨四不再说话,只是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心里面一动。  杨四走了之后,我就进入了安安稳稳的养伤阶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养不好,刚刚要拆线了却发现又感染了,一直高烧不退,有一天模模糊糊的醒来,隐隐约约地听见后妈和爸爸在吵架。  爸爸说:“我不想小轩死啊!”  我震惊了,虽然我也感觉到了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我还真么想到过死。  后妈说:“小月已经过世了,况且人家和小月连结婚证书都没领,更不要提婚礼了,无论是法律上还是情理上,他和我们一家没有关系了,他有什么义务收养小轩?”  后妈说:“叶月已经跟他走了,结果呢?”  爸爸说:“这不一样,我自己心知肚明。”  后妈说:“叶晨,这可是你的孩子。”  两个人突然转头,看到了醒过来的我。  爸爸沉默着,良久,看着我说:“小轩,你自己决定吧。”  几乎立即两道目光就聚集到我身上。  我静静地说:“我想活着。”  后妈痛哭失声,说:“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小轩治病的,何必呢?”  爸爸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  第二天,虽然医生强烈建议我住院观察,可爸爸和后妈还是领着我出院了,我们一路下了飞机转汽车,直到停到一个小院子前,父亲走过去敲敲门,没人应。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院子很大,种满了花草,父亲嚷了一句:“有人么?”  里面有三间小房子,不过门锁着,一个声音说:“有什么事?”  爸爸看着上锁的三个门苦笑,这态度还真坚决啊,但低下头看着因为生病瘦弱的风吹都能倒的我,说:“我家叶轩想拜入你门下。”  杨四的声音传出来:“我不收徒。”
  爸爸忽然踹了我一脚,我直接趴在地上,腰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按照事先爸爸教好的说:“叶轩愿拜入杨四门下。”说完,端端正正地嗑一个响头。  后妈一看眼泪就落了下来,说:“杨先生,我可以给你拜师费。”  杨四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然知道我的职业,便不该说这个问题,也不该再说什么我不爱听的话。”  后妈还想说什么,爸爸却拉着她出去了,回头说:“叶轩,我和你妈走了。“  这其实事先都商量好了,但我没想到爸爸会对着屋子喊:“杨四,你若收下他,算他命不该绝,你若不收他,他命数已尽,那就死在你门口吧。”  后妈回头看了几次,杨四一直没露面,我真是特别的不好受,不仅是没长好肉的伤口,还有受不了就这么被抛弃的内心都在叫嚣着疼痛,我很是丧气。  后来我终于没力气了,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半夜被一阵风一吹,给冻醒了,原来已经半夜了,我跪得腿都麻了,起来活动活动腿,突然听到一声小孩子阴惨惨的笑声,我吓了一跳。  白天还很漂亮的小院子,到了晚上就变的渗人了,茂密的枝叶影影绰绰,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哪里来的小孩子?
  @carterg  @夜雨葬冤魂@zj @老郑不拉稀@ceramicglass @普格拉玛@一张说人话的嘴 @woaixylong  @ke50173 @小企鹅1986 @Vampireq9 @花斑兔   这是我能记着的几个
  我一抬头,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小孩子闪进了门,我揉揉眼,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站起身来,连浑身的疼痛也忘了,因为我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小孩的样子,可不是我没剪头发的样子。”  我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走到门边,一看,原来根本就没上锁,只是虚虚地挂着,我走进屋,看着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我连忙跟上去,突然那个影子走到一个门前,消失不见了。  我手心都冒汗了,慢慢的推开门,也就是在这个门后面,我看到了我至今想起来都毛骨悚然的画面。  杨四背对着我,肩膀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他转过身来,我眼睛急速充血,我看见他拿着一个腿在啃,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映照的他像刚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吓得一动不动,这时候突然听见旁边有人叫我,我看见床上一个人头,那是我的头,那个人头突然说话了:“你也会和我一样。”说完就张着嘴向我弹来。
  我吓得大叫一声,突然直直的站起来,觉得腿疼的发麻,才发现原来做了一个梦。  我像垂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一个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小孩子阴惨惨的笑声。  我下意识地就向门那边看过去了,还好,没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想了想,一步一步的往门那边挪,想着子不语怪力乱神,有什么情况我就撒丫子跑,没事的。  过去一看,门果然没锁,我颤抖着手推开门,往屋子里面一看,我差点跪在地上,虽然月亮的光线很暗,但我天生夜视能力就很好,这里居然和我梦中的情景一样。  我顺着梦中残存的记忆缓缓地走到一个门前,深吸了三口气,推开门。  我差点就跑了,杨四背对着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他转过头,同时屋子里面就亮了,他不耐烦地问我:“你干什么来了?”  我啪嗒跪下,说:“拜师来了。”  杨四没说话,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鬼画符一样画了不少东西,突然手一抖那张纸就着了,他眼疾手快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把灰都乘在里面,后来又拿起一个茶壶,往里面倒了不少水,递给我说:“喝了。”  我皱着眉头接过,心想他这不会是想毒死我吧,我拿眼睛偷着扫他,看他还在看着我,于是一仰脖,直接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我把碗递给他,说:“再来一碗。”  杨四没理我的冷笑话,说:“我不收徒,不过你要是非得跟着我就跟着我,我这还缺一个打杂的,你干不干?”  我点头点的跟捣米似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这打杂的前提也得是能喘气的,起码我不用担心我的死活问题了。
  我在书房里写作业,杨四在旁边翻着已经快翻烂了的易经。你知道高三的学生的可也是很繁重的,住校更有利于学习,可是杨四非要我走读,使我成为整个重点班唯一的走读生。想想也是,他又不会做饭,也不愿意洗衣服,没有我他喝西北风去啊。  杨四忽然抬起头,说:“有客人来了。”  我说:“奥。”我熟练的拿出茶杯沏好两杯茶,摆在客厅的玻璃桌子上,然后出去开门,看到一脸惊讶的客人,明显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我说:“请进。”  她走进来,看到桌子上的茶,明显又愣了,但还是很快镇静下来,杨四和他闲聊了一会,我拿着书在他们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这位客人自我介绍叫潘雪,是个很漂亮的夫人,看得出很有教养,而且穿着很是烧钱,拿着lv的包。  尽管她一身风尘之色,显然赶了很久的路,看她的神情也十分的疲惫,但是一双带点水光眸子,依然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见而心生怜惜。  潘雪言谈支支吾吾,似是有隐情。  杨四很不耐烦,说:“你再不说,我也没法救你了。”  潘雪立马急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向我们讲述她遇到的事。  她本来是一个家境普通的人家的女孩,含辛茹苦十年寒窗考上了名牌大学,但是上了大学的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孤陋寡闻,女孩们互相攀比着,各种更新换代的手机,花样百出的包,衣服以及首饰,极其普通的容貌经昂贵的化妆品一化,便可以变腐朽为神奇,而容貌出色的她反而因太过朴素而被嘲笑。(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杨四面色淡然,不置可否,我放下书,耐心的听着。)  她是向往那样的生活的,可是与她们相比,她却伸不出手,开不了口向家里要钱,每当她们去聚会时,她总是找借口不去,然后在她们嘲讽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她的男朋友和她差不多,都是要勤工俭学,但是她们很相爱,可是他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不能送给她,他送给我的最贵的礼物,是一个十几块钱的手链。  后来一个跟她比较好的女友小心翼翼的跟她说了一件事,其实她是比较奇怪的,她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她家甚至比我家还要贫穷,可她的钱却似乎怎么花也花不完。  她告诉了我她的钱的来源,原来她所谓的男朋友,是一个大她三十多岁的有妻子的富商,后来他还很得意地把那位富商,也就是汪先生,介绍给了潘雪,潘雪觉得那个男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猥琐,甚至还有点儒雅贵气。  一个真正有权有势的男人,明白年岁有加,并非失去了魅力,因为权势是他们无往而不胜的利器。  而一个年轻的,新鲜的生物,总是能引起老男人的兴趣。  聪明如她,一眼就看得出汪先生眼中对自己的惊艳以及掠夺,小人家的女孩,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于是她就趁着喝醉半推半就地和汪先生发生了关系。  我的笔名:杨四少
  很快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穿着各种名牌的衣服,用着各种化妆品,但是她的男朋友还蒙在鼓里,直到她那位女同学堵着她的门骂她狐狸精,不要脸,她的男朋友才沦为全校的笑柄。  他向她的男朋友道歉,但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看出他的恨,因为他爱她至深。  后来他自杀了。她没去看,听说死的挺惨的。  而汪先生的妻子出车祸死了之后,她成功嫁给了汪先生,也算是嫁入豪门,修成正果,可是让她痛苦的是汪先生在外面有许多情人,每当她向他发火时,他只会淡淡地说:“别忘了你怎么来的。”  她哑口无言,特别是当她的原来的那个女同学恶意地对她说:“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取而代之。”  她觉得自己有个孩子就可以拴住汪先生的心,于是便火急火燎想要个孩子,无奈汪先生虽然红粉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却似乎一直都没运气得一个孩子。  (杨四笑了,我可能是因为歪着身子太久,整个左肩都麻了,我晃了晃,却没得到缓解。)  不得已,她经过汪先生的同意选择了人工授精,而且确实怀上了孩子,汪先生也特别高兴,立即就把他名下的一些产业转到了她名下。  孩子生下来,虽然是早产,孩子有些体弱,但大把的钱砸下去,还是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汪先生当即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雪儿,辛苦你了。”  自此之后汪先生也算收了些心,起码背地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少多了。  可是问题也出现了,她的孩子每到半夜十二点都会大声啼哭,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声音,极其凄厉,犹如厉鬼哀嚎。  老辈人家说,可能是惹上东西了,请个人看看,他们请了一个人来看,那个人说这个孩子出生必克父母,就匆匆地走了。汪先生自是对这个孩子不甚喜爱,连带着她都备受冷落。  甚至汪先生都要把这个孩子交给一位下属抚养,幸亏她拼死保留,她的孩子才留下来。可是随着孩子越长越大,问题也就逐渐显露出来,当她的孩子会说话时,第一句说的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对着汪先生冷冷地说:“死。”  汪先生大怒,差点杀了这个孩子,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汪先生的社会地位之高,杀一个孩子,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汪先生把她们母子俩扔在一座别墅里,停止给她们打钱,简直就是不问她们的死活,可是后来汪先生还是发生意外死了,他是被刺身亡,被刺了三十几刀,之后她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再也不在半夜哭,我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恐怖才刚刚开始,就在今年汪先生的忌日,她的孩子忽然又开始了夜啼。而且她半夜醒来,打开台灯,看见她的孩子站在我的床头,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双眼含着一丝怨气,直直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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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雪说到这,生生的打了个冷战,似乎回想起当初的恐怖还不寒而栗。我扭扭肩膀,递给汪雪一杯茶,汪雪冷静了一下,继续说:  我问他怎么了。他恍然大悟般的说,妈妈,我不知道。  我让他回去睡觉,他慢慢的转身,朝外面走,我看着他走的姿势很奇怪,颤颤巍巍,甚至很像突然僵一下,才继续走,像一个,像一个,僵尸。  而更让我害怕的事,我看见了他的影子,在墙上的影子,他的影子好像有生命的液体,缓缓的爬着,流动着,而且在他走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影子回了一下头,的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看出来了。那种影子弯折的姿势,的确是再回头看我。  通体发凉,我忽然觉得也许该到我了。  我去庙里求了符咒,挂在床头,可是可怕的事还是没有停止,半夜我的孩子又哭了,我躲在被子里,却不敢去看我的孩子一眼。  等我听到那哭声没了,才敢披上外衣,偷偷的拿着灯走到我的孩子的门外,我想接着门缝看了一眼,可是门却无声无息地自己开了,我的孩子站在门口,对我说:“妈妈,你想干什么?”  可是猩红的液体却从他的身体里流到地上,血腥味弥漫,我的孩子对我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疯狂的尖叫,跑下楼,我似乎还能听到我的孩子的笑声,可是却和夜啼的声音一样。  然后我多方打听就到你这里来了。  杨四听完她的话,却没有急着发言,等了很久,似乎刚才潘雪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心不在焉,而我也觉得昏昏沉沉的,潘雪似乎是急的不行,直接拿出一张卡放到桌子上,说:“只要能救我,钱不是问题。”  杨四没看那个钱,说:“你的问题很复杂,我想到你家里去,看看你的孩子。”  潘雪直接把我们带去了她家,可是在门口的时候,她却不愿意进去了,只说有管家,我看看已经挺晚了,杨四却没叫我回去的意思,我只好跟着他进去。  我们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那座豪华的过分的房子,看得出主人的品味不错,既显得奢华,又不庸俗。杨四向管家要了一个打火机,我很奇怪,杨四在这时候居然还想抽烟。  后来我们找了半天,才在地下室看见了那个男孩,穿着紫色的风衣,象牙肤色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大大的眼睛像水晶,长的很是精致,深得其母亲遗传。管家立马就走了,似乎也是不愿意久留。  可是他的眼神很让人害怕,是那种让人全身发冷的眼神。他说:“你们是谁?”  杨四走过去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他顿了顿“帮你超脱的。”  那个小男孩忽然笑的特别凄厉,精致的面容立马就显得狰狞了,他说:“那贱人该死。”  我有点惊讶,说:“她贱不贱跟我们没关系,可她现在死不死,我们就得管了,谁叫我们收了她的钱呢?”  然后杨四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纸人,刚才在车上我就奇怪,他一直拿着一张卫生纸干什么,直接拿着打火机点着了。  奇异的是,我从那个小男孩身上也起了相同的火焰,小男孩却没反抗,只是在火中冷冷的看着我们,说:“你们阻止不了的。”  等到杨四的小纸人燃烧完了,那个小男孩直接昏在了地上,没受什么伤,而且他在倒之前我看见了他笑了一下。  杨四找来管家把小男孩抱回去,管家直接给潘雪打了个电话,说:“少爷他没事了。”  我们跟在管家的后面,潘雪可能在开车,因为我听见了鸣喇叭的声音,听见潘雪很开心的交代好好照顾小少爷。  可是突然,潘雪尖叫了一声,说:“救命啊,他们在跟着我。”  然后是咣的一声,手机可能掉在车上了,我们还是能清楚的听见潘雪的声音:“求求你们,不要找我,我对不起你们,求求你们,我已经给你们烧了很多纸钱了.......”我们最后听见的是惊天动地的声音,似是要穿透人的耳膜,然后我就听不见声音了。  我看着那个管家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巨大的轰鸣声中,我听到了很轻的小孩子的笑声,可是听起来却很凄厉。  我和杨四打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我问杨四:“你说潘雪死了么?”  杨四没说话,点了点头,说:“她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要死了,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那个时候她的身上跟了至少十个人。”  我挺惊讶,说:“那你还收她的钱。”  “我延长了她一刻钟的生命,你不知道生命是无价的么?”  我沉默了,杨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估计是让潘雪更痛苦了一会罢了。杨四很淡定地说:“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男朋友,好朋友,她丈夫的前妻,还有那个汪先生,更有许多她丈夫的情人,本来她应该是受尽折磨而死,我让她死得很痛快。”  我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我的啊?”  我不说话了,杨四意味深长的说:“那个小男孩的爸爸,也就是那个汪先生,一直站在你的肩上。”  这时候,我才感应到那左肩的沉重,以及冰冷。  杨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虚脱般的倒在地上,杨四却没管我,直接睡觉去了。
  今天放学回家,杨四突然要我收拾一下屋子,说有特别的客人要来。  当我把茶沏上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说实话,打开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看样子是一大家子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杨四突然说:“叶轩,现让人进来。”  我错开身子,客人们微笑着进入,突然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窜到我面前,笑容璀璨,问:“你就是叶轩小叔么?”  我愣了。  后来坐下来聊了一会才知道,杨四和慕容家老太爷平辈,那个女孩叫慕容琳琅,来拜访是因为慕容家全家搬家到我们隔壁,他们一家人特别重视辈分,我推辞了半天也没推辞掉叔叔的称呼。  老太爷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看得出来精神特别好,后来我和老太爷聊得久了,不由的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师傅?”  老太爷沉吟了半天,告诉了我在他小时候的经历。
  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城里,那里似乎到处都是迷宫一样的小巷子,充满了不可言之的愉悦与神秘,虽然不繁华,但是邻里之间都非常友好,对被人的孩子就像对自家的一样,小孩子天天在一块疯玩,玩累了就随便在一家吃饭。  我的父母都是老师,对我的管教却不严,总之,他们很爱我。  一天傍晚,不对,应该已经很晚了,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在一户离家很远的地方吃了饭然后告别小伙伴自己回家。  虽然小巷里路灯很微弱,而且七拐八拐,但我闭着眼也能走回家,而且那一天月亮很大,光线很柔和,路边坐满了乘凉的爷爷奶奶,我甚至望着月亮以为心情愉悦唱起了歌。  但在一个岔路时,我被绊倒了。我很诧异,回头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靠在路灯上,很是脏兮兮,我本来想走的。  但他忽然叫住我了,是的,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停下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慕容真?”  他很低沉的笑了笑,说:“天下没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有点惊讶,但认为他很可怜,从兜里掏了半颗糖给他,他接了过去,却没有吃,看了我半天,良久说:“你这么个孩子欸。”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我该回家了,于是我就走了。  后来每天我都会遇见他,跟他打个招呼,或者给他点吃的东西,到了晚上我们还会在一起聊天,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我再说,很低沉地笑。周围的人没人搭理他,他似乎只有我一个能说话的人。直到一个月后,那天出奇的阴沉,人们早早的睡了觉,我却很清醒,我认为我与他应该算的上朋友,这样的天气,准是要下大雨的,我想着我的乞丐朋友,内心充盈着一种自我感觉善良义气的感情,我为他送去了一件雨衣。  他接过我的雨衣,说:“你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真的?”  “真的。我从没骗过人,我们是朋友,我帮你实现。”
  我是向他说过我的愿望,那时候我妈妈送给我一本《封神榜》,我着迷的要命,我说我要成为一位想姜子牙那样的人,斩妖除魔。  我本事该高兴的,可是可能是他的话太过高深莫测,还有那似乎隐含的语气,也可能是小孩子天生对危险的警觉,我忽然惊觉今天巷子里寂静的过分,路口没有乘凉的爷爷奶奶,没有月亮,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沉闷的热。一阵凉风忽然贴地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我忽然想起奶奶说,贴地的寒风代表周围有鬼,因为鬼没有双脚只能靠风走路。  我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惧,我说:“我不要实现愿望了。”  “那可不行。我对于我的朋友一向慷慨,更何况,”  他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地说:“覆水难收。”  我急忙往家的方向跑,像是逃脱野兽。幸好他没追来,我刚跑到转角,就觉得头剧痛,天旋地转然后我就昏了。我记得他是在我耳边说:“别忘了,实现愿望的代价。”  第二天是晨练的老人发现了我,他们把我送回家,可是我们发现家里的门居然没锁。等我们进去时,甚至有老人当场昏了过去,一位老大爷颤颤巍巍的用手捂着我的眼,说:“孩子,别看。”  “我们看到了……”  慕容老太爷忽然停下不讲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真是及其好奇,慕容老太爷让我去给他泡杯茶,说,说了半天我也累了。我极不情愿的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才缓缓的,一字一顿地说:“我看见我们一家全部被杀人碎尸,鲜血到处都是,甚至我的脚下就是一个破碎的内脏,那种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说抱歉,他摆摆手,继续讲。
  警察侦查了几天,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向他们说了我的经历,以及那个可怕的乞丐,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甚至我找来的证人,我的小伙伴,跟警察说,我这几天一直不正常,老是自己一个人对着灯柱自言自语。你明白那种冷彻骨髓的感觉吗?  然后我就病了,差点死掉的那种病,高烧不退,甚至医生都说我没救了,反正就在我的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次,当医生对着门外的警察说我完了的时候,我自己就忽然醒了,然后自己走出去,医生都吓傻了。
  你不明白我的那种感觉,好像突然重获新生了一样,一切都跟原来没什么区别,但又不一样了。  后来我被带到了孤儿院,说实话,我很庆幸不是精神病院。有位美女警察对我很好,她偷偷塞给我很多钱,她领着我画画,我们花了很多蓝的天绿的树,还有各种各样的花朵。  最后,我对她说:“你近期将遇血灾,会死。”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但就是说了。  她很惊讶,面色也有点不自然,但笑着拍拍我的头,我忽然伸出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她尖叫了一声,似乎很疼的样子,然后莫名其妙的走了。我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有一双手,惨白的手,掐着她的脖子。  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年之后她又来看我了,而且她很感激我。  我的生活费,学费几乎都是她资助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没有领养我,后来我就走了,我做过很多工作,比如策划,经理,推销,老师,但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好结果,不是公司倒闭,就是突发大火,甚至赶上地震,经融危机。  我不是没自杀过,但触电时居然停电了,喝了老鼠药却没事,跳楼却砸死了别人。后来我认命了,因为我可能天生就得做阴阳鬼神这一类事。再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就遇到了你师傅,本来我命中绝后但是杨四给我改了。  最后,我就有了这一大家子,不用凄凉一生了。  我听完了,感到一阵难过,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您的职业是什么?”  慕容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说:“跟你师傅一样。”  我接着问:“你找到那个人了么?”  慕容老太爷摇摇头,叹了口气  等到那一大家子离开的时候慕容老太爷看着杨四笑着说:“你还年轻,我却老了。”  第二天,下课铃响了之后班主任微笑着说:“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希望大家能欢迎他。”  同学间发出了一阵小声的议论.  “转学生诶,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反正什么样子也比叶轩那个傲的要死的样子好。”  我没说什么,我的好哥们战昕说:“谁tmd没事放屁呢?”  他话音刚落,传说中的转学生就走了进来,笑容明媚,眼神清澈,看到我,眼睛一亮,叫到:“叔叔。”  全班哄堂大笑,有男生起哄:“叶轩,你侄女叫你回家吃饭。”  我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眼角的那根筋突然就崩折了。  自从慕容琳琅转学后,全班除了战昕,全都管我叫叔叔,而且这个趋势还有扩大到全校的迹象。你明白那种你走在校园,迎面走来几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人,甚至有的显得比你还大,突然张口喊:叔叔。  我记得有一次上课迟到之后,喊了报告之后,就听见全班齐声喊到叔叔来了,声音比上课喊老师好还要洪亮,班主任被震得一愣,从那之后,连班主任见了我都会拿这件事打趣我。
  战昕是我唯一也是最铁的哥们,我这个人虽然和自己熟的人很谈得来,但是受杨四的影响,对不熟的人,我还是很冷淡的样子,因为我是插班生,还是班里唯一的一个走读生,我也没什么好朋友,整天独来独往的。  和战昕认识完全出于意外,战昕个性极其开朗,朋友特别多,三六九行都有,而他的性格呢,有那么一点奇葩,别管你认不认识他,他都能对你笑得灿烂的掉渣,比如他找我抄作业的时候,让我从校外给他的手机充电的时候,跟我借钱的时候。他成绩不是很好,但有点小聪明,能进我们班完全是因为他那个有钱的爸爸。他如果算的话,算是一个标准的差生,染头发,作弊,谈恋爱,打架,但你没法不喜欢他。  他爸爸和战昕一样,粗俗但可爱,会很爽朗的笑,一根筋。  我不太会接受,也不太会拒绝,于是我就和战昕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第一次带战昕去家里玩的时候,战昕很老实的管杨四叫叔叔,也不知道为什么,战昕很怕杨四,但是他和我一疯起来,也就不管不顾了。  倒是杨四,对我说:“你这个朋友还不错,能成为你一生的好哥们。”  我没对战昕保留什么秘密,把我姐夫的职业直接就告诉了他,他很惊异,但也有点不敢置信,但是他对杨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尊敬。  直到有一次他请假请了一周,我才到他家去看他,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淡的烧香的味道,倒不是我鼻子有多灵,而是因为每天在家里都能闻到。  我发现他极其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瘦了一大圈,黑眼圈很重,连一头挑染成红色的头发也没了光彩。战昕爸爸说战昕这样已经很久了,战昕见是我,立马吱哇乱叫喊疼,他直接就把被子掀了,给我看他的伤口。  说实话,我吓了一跳,他的后背很青紫,可是如果只是青紫也就罢了,那些青紫隐约勾出了一个形状,是一个人脸,是一张瓜子脸没错,看得出是个女人的,还很秀丽。  我摸着战昕的伤口,战昕抽了一口凉气,我问:“你是不是中邪了?”
  战昕爸爸很为难,说:“看了好久也不好,你说可怎么办啊?”  战昕说:“现在还好,等到了半夜十二点,我去,老子就像被抽筋剥皮一样。”他又骂了一顿的娘,但我看得出他十分害怕,因为他在发抖。  我问他:“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回事啊?”  战昕又裹进被子里了,郁闷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怀疑是跟那件事有关。”  战昕爸爸又出去烧香了,战昕跟我说起了这个倒霉要死的事。  本来这件事跟我丫无关,跟我爸有关,我家祖上也是跟我一样,风流倜傥,玉树凌风,在那个年代,你不知道一个地主是多么的吃香,而我太爷爷还是一个秀才,更是称得上十里八村的一个大家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名门望族。  可是树大招风,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我太爷年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极其恶毒,貌似是被人下了咒,你可以理解成花柳病吧,反正最后已经气息奄奄,危在旦夕了。  急的一家没法,到处求人,直到从一个高人那得了一个方子,不过也是阴损,那就是把这个病过到一个女孩身上,还要那种清白之身的闺女。  战家到处要花钱买闺女,可是谁愿意把自个家好端端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啊,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一个人老夫人从外地找来了一个疯女人,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疯的,只是从她的言语中隐约知道她叫小秀。给小秀梳洗干净了,居然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老夫人又给小秀验了一下身,就直接让我太爷和小秀行了房。  我太爷确实是好了,可那个小秀,也像那油尽灯枯的蜡烛,没几天就咽了气。可奇怪的时候,那个小秀去世的时候突然不疯了,也可能是回光返照灵台清明了。  小秀虽然已经是回光返照,她说:“你们一家都对不住我,你们一家这是伤天害理,不得好报。”老夫人吓得当时就昏了。  太爷坐在一边,说:“小秀,我对不起你,你别咒我的家。我这一辈子,就娶你这一个,你愿意么?”  小秀看着他,吐着血点点头,竟也死得瞑目了。
  我问战昕:“你太爷真的一生未娶?”  战昕说:“他要是真不娶,我怎么来的?战家一脉单传,就算他愿意,老夫人也不同意啊。再说,那个男人能像你姐夫似的?”  我没说话,战昕自讨没趣,接着说:“我太爷想着女人,又怕小秀的诅咒,于是只好纳妾,可没想到拜堂的时候,家里的牌匾掉了下来,两瓣了。”  太爷吓得没法,在小秀坟前跪了一夜,之后也没出什么事,于是太爷又连续纳了几房妾,之不过老夫人整日郁郁,不久也就去了,战家就衰败了,遇到斗地主的时候,更是家大业大的都散了。  太爷门下的家里分支很多,但我们一支算是辈分最大的一支,上一次回老家祭祖的时候,因为妾是不能进祖坟的,进祖坟的只有小秀,有几个老辈的大伯要把小秀的坟移了,把他们母亲的坟迁进去,而且大家一致同意了。  本来我爸作为长子是要动第一铲土的,但是那一天我爸爸突然扭着腿了,本来这就是一个预兆,可是我作为我爸爸唯一的孩子也没多想,就直接替我爸爸动土了,你也知道,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战昕说完,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杨四愿不愿意管这个闲事,我说:“你要不找我姐夫看看吧?”  战昕把他爸爸叫进来,他们谈了一会,我看这原本胖胖的战昕爸爸都瘦了一圈,最后我们决定现在就动身,战昕特别怕冷,就一直让他裹着被子,还特别麻烦,等我们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先下去,想转身扶战昕的时候,就看到战昕缩在最里面,我问他怎么了,战昕爸爸却直接把战昕从里面扛了出来,看看手表说:“十二点了。”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疼痛才能让一向乐观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昕怕成那样,我看着他连尖叫也发不出,只是一直像垂死的麻雀一样抽气,我听到他一直在碎碎念,我怕他魔怔了,仔细听,才听见他一直在说:“操!”  等到我们进去的时候,杨四正在看书,也不搭理我们,我和战昕爸爸把战昕放在沙发上,我看着他一个劲的抽搐。  我们等了一刻钟,见杨四呆在卧室里还没有出来的样子。  我知道天塌下来也得等着他看完再说,可是我还是受不了,我直接跑过去,拿开杨四的书,说:“战昕,就是你说不错的那个小孩,他快疼死了,你救救他吧。”  “又死不了。”
  我着急,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最后说:“那是因为疼的不是你。”  杨四终于放下书了,他直接扔给我一小瓶东西说:“给他抹上,别烦我。”他像赶苍蝇似的把我赶走,就又拿起书来看。  我直接飞奔了出去,像包香蕉似的把战昕从一团被子里包出来,直接倒手上就抹,感觉滑腻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看着那个痕迹逐渐变浅,末了,终于彻底消失。  战昕发出舒服的深呼吸的声音,我说:“你丫好了?”  战昕说:“我去,我刚就差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了。”  我笑着扇了他一下,战昕爸爸也笑了,我们在客厅里呆了一会,我给战昕爸爸沏了壶水,战昕爸爸对我和我姐夫千恩万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杨四才打着呵欠出来,我也早习惯了他的磨蹭,杨四直接给了战昕爸爸一把黄豆,说这些黄豆都在黑狗血里泡过,回家在各个房间里撒一下,然后取小秀的坟地里拜拜,别打着移墓的打算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战昕他爸爸非要给钱,可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杨四没收。  等到他们都走了,杨四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我问:“刚才给战昕抹得是什么?”  杨四头也不回的说:“就那个我吃剩下的蛋糕上的奶油。”  我一听,就直接上去拽住他,说:“你没开玩笑吧?”  杨四说:“你知道和一个冤鬼谈判是很累的,你还老是烦我。”  见我不肯善罢甘休,他说:“你那个哥们战昕的太爷还真是风流,和他有姻缘的女的太多,战昕还要把她移了,小秀要的也不多,就是让那个男人和她一块躺在地里。”  我问:“那你怎么办呢?”  他说:“我哪有法啊?再说那男人早投胎了十几年,她就算是再投胎也估计和那男人女儿差不多,没准好运气能嫁给他儿子。”  杨四叹了口气,说:“我连蒙带骗地给了她一个从一个朋友那要来的夏虫,只希望她下辈子能遇到那个人。”虽然他说是要来的,但我直觉没这么简单。  我说:“什么是夏虫?我只知道有个成语,夏虫不可语冰。”  杨四已经困得不行了,打了个哈欠,说:“就是这个道理,谁用了这个蛊的,也就离死不远了,绝对活不过下一个冬天。”  “她这是傻了么?”  “可是这个夏虫,也正对了缘浅情深,即使她死了,那个男人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就这么一生一世,两个人干耗着?”  杨四点点头,说:“非是决绝者,不用此咒,你可记着点,没有什么蛊是好的,不过我用我朋友的的蛊干了这么阴损的事,于我,既是救人,又没收钱,没多大损害,于那个朋友,估计又得伤筋动骨了。”我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又开始担心那个朋友。  一天我们正上数学课,突然一声报告,战昕探进他那染得雪白的头发,说:“老师好。”
  数学老师正讲到兴头上,直接没给他好脸色,说:“迟到出去罚站。”  战昕苦着一张脸,就出去了。,  我溜溜达达的出去找他,战昕问:“怎么?你也被罚站?”  我说:“反正都会了,不如陪你站一会儿。”  战昕一脸纠结,待了很久才问:“小叶子,你看着老妖婆对我这态度,你说我数学怎么着才能上140分。”  我连想也没想,说:“少写俩选择题。”  战昕急了,跑过来直掐我,结果数学老师的脑袋从班里弹出来,说:“吵什么吵?你们上教学楼外面站着去!”
  博主的时间和人物安排好像错误很大,叶轩出身应该在文革期间,再对比慕容太爷出生年代的相关叙述,不是错位很大吗,还是对常识不大了解
  呵呵,倒让你看出来了,这个慕容太爷有问题,我本来是想设个伏笔的,谢谢你
  凶宅  战昕回来后拍着胸脯说我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非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学,之后他果然认学了很多,也开始练习体育,想有一门体育加分项。  一年之后,当高考分下来的时候,我考上了我最心仪的大学,战昕也和我考到了同一所,虽然他走的是二本,我们俩一起喝了好几瓶酒,开心的没法。战昕是在开心他终于能去别的地方闯荡一番,而我是在开心终于摆脱了全民叔叔的称呼。  有一天我灰头土脸的回去,一向不管我的杨四突然问了一句:“又跟人打架了?”  我点点头。  杨四又问了一句:“输了还是赢了?”  我说:“不知道。”  杨四挑了一下眉,说:“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有什么不清楚的。”  我诚实的回答:“他跑了。”  杨四说:“那就是赢了。”  杨四又问了我考上那所大学在A城之后,就直接把房卖了,托他在A城的朋友给他买了一处房,我们趁着假期就搬过去了了,战昕扼腕叹息了好久,说本来还想与我假期好好疯一把呢。  杨四的朋友就是伏青,是个很警察,和杨四的关系很好,我们也成了邻居。说起这间房,那还是真的要说说了。
  伏青给我们推荐的房子是一座别墅,正对着我的大学门口,在市中心,  虽然国家调控有了一点好转,但是房价这匹奔驰的骏马,依旧是一路的歌唱,在这个时候,买一个房,对我我和杨四来说实在是得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举回到解放前。虽然杨四攒了几年钱,但是买一个别墅,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但是杨四告诉了我报价之后,我确实吃了一惊。  虽然我对房价不太了解,但是我还是挺清楚不可能低到这个地步,我问杨四怎么回事,杨四笑笑没说话。  等我们到了那,别墅里面居然有家具,还挺全的,我是无所谓,但杨四要把他屋子里的东西全换了,我只得出去采购,再让家具公司给送东西来的时候,帮忙搬家具的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很爽朗的样子。  今天还下雨了,我很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小伙子问我:“你家要住这?”  我笑着点点头,小伙子看着我家的房子,欲言又止,我也起了好奇心,等到他搬完,我领着他去了一家饭店,我要了一瓶酒,他问我喝么?我摇摇头。  几杯酒下肚,自称张祎的小伙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我所好奇的关于这个别墅的故事。
  “这个别墅区建成的时候,在我们整个城市都是有名的,因为它确实不错,许多有钱人都住在这里,更让这显得高大上。我还记得剪彩的是当红明星唐乾,当时几乎是万人空巷。  但是这个别墅热还没火上一段时间,就传出来了一件事,你家的这个别墅,也就是B区7栋,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还上了报纸呢,说是一个女大学生,父母都在外国做生意,给她买了这个房子,自打住进去就没出来过,等着物业上门收水电费,才发现已经死了很久了。  一开始都以为是入室抢劫,或者自杀,可是后来报道,尸体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这就奇了怪了,你怎么看?”  我说:“那不奇怪,让人无伤口的死去的方法有很多。比如静脉注射空气。”  张祎点点头,说:“嗯,我也是管物业的,说实话,吓死我了,她的屋子就像是一个灵堂,连花纸钱什么的一应俱全,那个人就躺在棺材里面,里面全是血,可我们也没见过她什么时候买过这种东西。除非是她一买这的房就捎进来了,可谁会这样呢。”  我来了兴趣,说:“这倒有点奇怪了。”  “更奇怪的在后面,自从那房子出了事之后就没安生过,住进去的人老说感觉有人跟他们住一块,特别是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还有就是老丢东西。”  张祎又和我说了一些东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也应和着,但见天色实在太晚了,就付了钱走了。  我们的别墅不算靠里,但因为发生乐件鬼事,住户都搬走了,这周围住户很少,不知道为什么路灯也没有全点,还是要走一段夜路,我走在路上,还想着张祎跟我说的话,可是突然我顿住了,你知道那种突然被人盯上的感觉么?好像毒蛇眼中的青蛙,我现在就有,而且直觉是不好的东西。我攥紧了脖子上杨四给我的桃木剑,心想真是撞鬼了。  我也不顾地上的泥水,盘腿坐下,把桃木剑高举头顶,大声朗诵金刚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况且,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脏东西,不过就算是拦路抢劫的,这样也会被我吓跑了吧,有住户听到声音出来看也好啊。  等了很久,直到那种感觉消失,等到我被夜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我才听到后面响起一个声音:“我看你真是想继承我的衣钵,这么勤奋?”  我差点激动的掉下泪来,直接想站起来,可是腿麻的动不了了,杨四过来扶起我,说:“你怎么了?”  我把我的遭遇讲了一下,杨四沉吟了一下,说:“我建议你回头看看。”  我回头一看,差点跪下。  因为刚下过雨,这条小路又是沙子铺的,我清晰地看到三行脚印。  一行是我的,一行是杨四的,另一行是谁的?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这附近可没其他住户了。而且那一排脚印很明显是一直就跟在我后面。  甚至最为清晰的就在我身后一寸左右。  看得出来站了很久,它在干什么?打量我?  杨四拍拍我的肩膀说:“今天干什么去了?回来这么晚。”  我说:“我遇上了一个叫张祎的物业管理员,人家帮咱们搬家具,而且以后用到人家的地儿很多,我请他吃了顿饭,还向他打听了一下我们家的情况。”  杨四点了点头说:“以后回来早点。”  我点点头说:“这个很棘手么?”  杨四说:“反正不简单。”
  楼主你好,我想知道,能不能通过香门讨回自己被用工单位拖欠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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