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妹妹结婚一定要回去么生个男孩给我我抱回家,婆婆,老公不要我又送回去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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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列表网&京ICP证100421号&京ICP备号-1&琼公网安备08我是一名孕妇,马上要生了,今天早上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婆婆给我送一捆大葱,还领一个男孩,梦里说男孩是_百度知道
我是一名孕妇,马上要生了,今天早上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婆婆给我送一捆大葱,还领一个男孩,梦里说男孩是
梦里说男孩是我老公的外甥,肚子轻微疼.baidu,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吧.baidu,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梦啊.com/zhidao/wh%3D600%2C800/sign=687a19f4fbe0e909b7a488fa/e6a7ef65af471ffafaaf51f3de667a,可我就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zhidao/pic/item/ebc4acd499a08526cffc1e17165e,梦里就是感觉是我外甥还看不见什么样./zhidao/wh%3D450%2C600/sign=699fd6fad0ca7bcb7d2ecf2b8b10a55b319ebc4acd499a08526cffc1e17165e://d;&/zhidao/wh%3D600%2C800/sign=3b359c2a0ef7f383cc3fbf2/ebc4acd499a08526cffc1e17165e.hiphotos,酸酸的疼已经疼一天了.hiphotos.jpg" target="_blank" title="点击查看大图" class="ikqb_img_alink"><img class="ikqb_img" src="http.hiphotos,我梦见我婆婆给我送一捆大葱,今天早上做了个梦,谁能给我解一下啊.baidu,腰也疼,谢谢了<a href="http,马上要生了
提问者采纳
可能要生贵子
那借你吉言啊谢谢
生下孩子会很聪明,不过你最近压力比较大,放松一点
提问者评价
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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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2条回答
你那个思想包袱应该卸下来了。贝怡心新意生活馆淘宝店(2525169)里几种创意又实用的母婴产品,对你生下孩子以后带宝宝很用得着你肯定是受到了婆婆要你生个男孩的压力。现在可以生二胎了
看不出你怀孕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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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她嫁到我们家,就必须为我们家生个孙子,用她的命换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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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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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她嫁到我们家,就必须为我们家生个孙子,用她的命换也是应该的!
熬夜加班转个帖还上了首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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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了十几年的外科医生,所见所闻,乐事不少,最近比较空闲,给大家说几个跟婆媳夫妻家庭关系有关的小故事吧,给大家解解闷。
故事一:我爸说:“你们外科大夫真冷血。”
这个故事里面涉及的人和事都是我很熟悉的,所以可以说得比较详细一些,篇幅也有点长。
主要人物:
周叔:我爸的同事,也是我家楼上的邻居。
周婶:周叔的爱人,生性活跃,喜欢跳舞。
周小姐:周叔的长女,长得挺漂亮的,有点“活跃”的过头了。
周小弟:周叔的小儿子,比姐姐小四岁,木讷,憨厚,被姐姐从小打到大。
& && &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初夏的清晨,我父母家所在的小区里面,那天阳光明媚,小区里一片祥和的气氛,楼下的花坛附近有不少的老年人在晨练,而我那时刚结婚不久,周五晚上回娘家陪着老爹打了半宿的麻将,正搂着老公睡回笼觉。
& && & 突然,楼上一户人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那可真的叫作“尖叫”啊,那噪音分贝,估计整栋楼的窗户玻璃都在晃动,楼下正在打太极拳的老头们,包括我爸,一个漂亮的“白鹤凉翅”吓得一哆嗦,差点变成了“黄狗吃shi”,而旁边正在舞剑的老太太们,包括我妈,手举双剑,一个“坐盘反撩”干脆利落的变成了“老头钻被窝”;我和老公,还有隔壁屋不睡到肚子咕咕叫不起床的弟弟,都是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省略了坐这个过程,直接从床上蹦到了地上,我弟还差点崴了他的胖“猪蹄”。
& && & 然后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上跑,我弟好奇心起,套上一条运动短裤,光着膀子就往外冲,我是没兴趣,打了个哈欠还想睡,被肚子饿了的老公直接揪了起来,押到厕所去梳洗,紧跟着事实证明,我老公的这个决定实在是正确无比,因为正在我懒洋洋的梳头洗脸的时候,我爸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喊:“小X儿(我),快点,快去看看。”
& && & 我正满嘴的牙膏沫子,来不及说话,老爹一把抓住我就往外跑,弄得我莫名其妙,暗自庆幸着幸亏被老公逼着起了床,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老爹见我慢慢腾腾的,急了,大吼一声:“你周叔自杀了,你这个外科医生快去看看哪!”
& && & 这下子我仅有的一点睡意也被吓醒了,赶忙往楼上冲去——
& && & 说到楼上的周叔这一家,这两年也确实是闹得挺不可开交的。
& && & 我爸他们厂子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的一批中外合资企业,最辉煌的时候曾经占据了国内同类产品市场的大半壁江山,周叔是个挺有能为的人,技术很不错,起初官运亨通,最后当到了公司中方总经理的高级助理,月薪近万,那是在八十年代啊,牛死了!后来,单位分房子的时候,他们家分得了四居室,我家才三居室,所以他家就住在我家楼上,6层,我家在三层。
& && & 但是高薪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代价就是周叔天天忙得要死,起早贪黑的,家里就基本上顾不上了。周家挺有意思的,周婶从小就喜欢女儿,把女儿宠上了天,却很讨厌儿子,我妈就说过很多次“要不是当初我亲自送她去的医院,又是第一眼见护士把孩子抱出来的,我简直要怀疑周小弟不是你周婶生的。”
& && & 我妈跟周婶是一个办公室的,周婶生周小弟的时候,周叔出差了,是我妈和另一个同事把她送医院的,又一直守着直到孩子出生,七十年代的人们同事之间的感情真得比咱们现在的人要纯朴的多。
& && & 周小姐比我大一岁,从小就是个很霸道的人,有了弟弟之后。或许是出于孩子的妒忌心理吧,反正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没给他弟弟好脸色看过,还经常打他,不是一般小孩子的那种拍拍闹闹得“打”,是货真价实的扇耳光。那时,每到寒暑假,他们厂子里为了解决职工的后顾之忧,就建了一个活动站,职工的孩子都可以送到那里去,聘了两个退休女工看着大家,中午去食堂吃饭,所以我们这些孩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 && & 周小姐经常打弟弟我们都是知道的,那两个看我们的女工也跟周婶说过,但周婶不当一回事,说男孩子皮实,打就打了。有时同事们趁空过来看看,见到了也会跟周婶说两句,让她管管女儿,这样太霸道了不好。周婶也根本不在乎,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当回事了,大家见怪不怪了。
& && & 我弟弟在小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语文老师让他们用“因为。。。所以。。。”造句,这小子就有感而发了一句“因为我姐姐不打我,所以她是一个好姐姐。”当时把老师和我父母逗得够呛,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周小弟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真的是满凄惨的。
& && & 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周小弟就一直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干什么都笨笨的,所以我们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时候谁都不喜欢带着他,他也就越发得显得孤僻了,这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他很孤僻,所以周婶和周小姐老打他,越打他他就越木讷,越木讷就越没人跟他玩,越没人跟他玩他就越孤僻。后来,我弟曾经跟我说过好多次:“姐,你说周小弟最后变成那样,咱们是不是都有点‘助纣为虐’的嫌疑啊?”我叹口气,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 && & 后来,大家都渐渐长大了,因为周叔知道妻女都不喜欢儿子,难免就对儿子格外关心一下,这样就更惹恼了周小姐,她对弟弟的恶劣态度并没有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有一次,那时周小弟大概有十四五岁了,长得比他姐姐要高半个头了,但还是很怕他姐姐,那回忘了是因为什么,周小姐又对弟弟发火,只见她坐在那里,对着弟弟招了招手,周小弟弯下腰,一个耳光子扇在了脸上,再招手,再弯腰,又是一个耳光。我们虽然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再看见,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大家都没办法说什么。
& && & 第三个耳光还没来得及扇到周小弟的脸上,救命天使降临了,这位“天使”是厂子里的一个学徒,姓徐,我们都叫他徐大哥,当时也就十八九岁,小伙子长得很精神,齿白唇红的,我爸就说可惜他只是个工人,不然会有不少姑娘追求他的。徐大哥那天正好有事过来看见了这一幕,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抓住了周小姐挥动的手腕,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 本帖最后由 气主人 于
14: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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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四年级
& && & 这时的周小姐十八九岁,正是一朵鲜花含苞待放的时候,加上周婶又喜欢给她打扮,确实很漂亮,也确实有不少同学啊朋友啊之类的男孩子喜欢她,她也自视盛高,觉得自己像电影明星,但凡雄性动物都应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个男孩不仅不受她吸引,还敢打她,登时大怒,又哭又闹,徐大哥也不客气,顺手又是一个耳光,然后告诉她:你做姐姐的,应该爱护弟弟,弟弟有错你可以管教,但不是你这种管教方法,有你这样打人的吗?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以为你是慈禧太后老佛爷吗?
& && & 周小弟见姐姐挨打,吓坏了,赶忙要过去伺候,徐大哥摇摇头,一个窝心脚把周小弟踹到了墙角,然后骂道:你也是一个男人,有点男人的骨气没有?这件事当时闹得挺大,周婶惦记着要找厂领导,不开除徐大哥也要给个处分,被周叔死死拦住了,周叔认为徐大哥虽然有点做得有点过头,但起因是自己女儿不对,他也对妻女对儿子的态度很不满,说这两个耳光就算是徐大哥替他打的。
& && & 从那以后,周小姐收敛了一些,周小弟也学着强硬了一些,而且从此把徐大哥当成了偶像来崇拜。& && & 前面说了,因为周叔的收入很高,所以,周婶很早就内退了,天天在家里跳跳舞,搓搓麻将,日子过得很滋润。周小姐不是一个读书的材料,中专毕业后也进了我爸他们的厂子,每月一千多块,她主要的生活乐趣就在谈恋爱。
& && & 据周婶跟我妈说:周小姐那时的追求者够组成一个加强排的了,也难为她应付周全,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约会,居然不撞车。周婶说的时候是很炫耀的口气,带着一种“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优越感。而那时的我别说追求者了,连初吻还没有送出去,万恶的医科大学啊,还我青春!!!
& && & 我妈听了之后就说:这好听一点的,说这女孩出众,追求者挤破了门槛;不好听的说法,不就跟交际花似的吗?干吗不找个合适的固定下来呢?人家周婶说了:女孩嘛,就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滋味,再说了,应该“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嘛。&&
& && && && &说到周小姐这个人哪,怎么说呢?轻浮?好像也不太确切,打个比方说吧,只要你是男人,她跟你交谈就会很自然地摆出最完美的姿态,说话就说话吧,人家即使站得并不贴近,但却会扭着腰把脸贴近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形容不出来,但是很多男人还就吃这一套。所以她的异性缘还真的是相当不错,据说他们厂子里当初为了她争风吃醋的也很是闹了一阵子。
[ 本帖最后由 气主人 于
03:42 编辑 ]
小学四年级
& & 但是也有不吃她那一套的,比如我家这两个年轻男人,我弟就不必说了,从小就看着她欺负周小弟,早就把她归到“母夜叉”那一类里去了,就算长得再美如天仙也当她是“美女蛇”。
& && & 至于我老公,这里还有一个笑话,我老公,那时还是我BF,有一次我们在我家楼下的花园里碰到了周小姐,我本来是想当没看见的,可是人家先主动打招呼了,只好寒暄了几句,然后给他们两个做了介绍。
& && & 看见周小姐很熟练自然地露出了一付娇媚的笑容,柳腰款摆着又要开始“卖弄风骚”(我是不是有点犯酸哪?),说我心里一点不担心那是假话。
& && & 我是“外貌协会”的铁杆成员,所以我老公的外形也是很不错的,结婚的时候,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朱XX(我)的老公长得像费翔”,可惜十几年后,人家费翔依旧是费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厨艺太好的缘故,反正我老公是长了将近三十斤的肉,越来越向如今的蒋大为靠拢了。
& && & 不过,我现在的老公当时的BF很给我挣面子,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转身就走了。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看着周小姐的满头黑线,我真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压住肚子里一直往上溢的笑泡泡。
& && & 回到家,我问他干嘛那么没礼貌掉头就走?你们猜人家说什么?
& && & 他说:“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子了,我受不了了。”
& && & 我还装模作样地问:“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 && & “没注意,不觉得。”
& && & “很多男人都被她吸引的。”
& && & “那他们一定都有鼻窦炎。”
& && & 我爆笑——
& && & 进入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我爸他们厂子的效益有些下滑了,同时随着竞争的激烈,周叔的职位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竞争者,而他无论是年龄还是外语,计算机都不占任何优势,眼看着他很有可能会离开总公司回到车间去,这时周家一连爆炸了几颗地雷,炸得周叔六神无主。
& && & 第一颗雷是关于周婶,周婶年轻的时候也是他们厂的“厂花”,能歌善舞的,而且又会打扮,那时已经五十的人了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她不是天天出去跳舞吗?还曾经参加过市里的老年人交谊舞大赛,反正是跟她的舞伴有点不清不白的,那个老头是个鳏夫,我在电视里见过,倒是蛮有气质的样子。至于周婶是不是跟人家真的有什么暧昧?我们谁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天天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出去跳舞,据住在她家楼下的那个阿姨说:听周叔两口子吵架,好像周婶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周叔两口子那时虽然没到离婚的地步,那也已经是“一家两制”了,就是各过各的了。
& && & 第二颗雷是周小姐,这位大小姐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左右逢源,舍不得姓赵的有钱,舍不得姓钱的有房,舍不得姓孙的有车,舍不得姓李的有貌,于是就都牵着,骑驴找马,打算再找个十全十美的,可是这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时间久了,这些位就难免会有“撞车”的时候,终于东窗事发,于是这几位就都不理她了,没想到这时她却怀孕了,更没想到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这孩子的亲爹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中的哪一位,只好打掉了事,周婶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女儿,周叔却是气得半死。
& && & 最后,就在周叔头疼欲裂的时候,周小弟向全家宣布:他恋爱了。周叔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没想到周小弟的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立刻背过气去才好,你们猜猜周小弟说的是什么?
& && & 周小弟说的是:“我恋爱了,我的对象是徐大哥!”
小学四年级
& && & 关于同性恋这件事,其实如果发生在国外或许没什么,可是那是九十年代中后期的国内啊,虽然人们的思想开放了许多,但作为老一辈的还是没办法接收这件事,即使没人知道也不行。
& && & 那或许有姐妹会问:既然没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 && & 周叔一家对周小弟这件事是讳莫如深的,即使现在周小弟已经搬出去跟徐大哥同居了,他们也只说因为儿子不孝,所以断绝了父子关系,却从来不提他性向异于常人这件事,那么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 && & 这就是因为我的职业了。嘿嘿,周小弟跟徐大哥第一次OOXX的时候,两个人大概是因为都没有经验,那个地方就裂了,偏偏两人“恋奸情热”(咳咳咳,用词不太恰当啊,不过大家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又年轻力壮,有事没事就嘿咻,结果那地方就很惨了,疼得周小弟够呛,又不好意思去找大夫,就偷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只说是痔疮犯了,让我帮忙开点药。我一检查就觉得不对,逼问了半天,他才期期艾艾的承认了,并求我一定要保密。
& && & 我这个人嗜书如命,什么书都爱看,BL类的小说和漫画也看了不少,但在我的心目中,总觉得这小受应该是眉清目秀,比较消瘦的那种类型,比如日本的偶像明星柏原崇那样的。在周小弟和徐大哥这两个人中,周小弟膀大腰圆,徐大哥清清秀秀,没想到居然周小弟是小受,很让我出乎意料。不过也好在看的书多了,所以对这种事并没有非常排斥的感觉,同时周小弟的举止也很正常,没有“东方不败”那种女里女气,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 && & 后来,我偷偷跟我弟说了周小弟的事情(在他被周叔赶走离家之后),我们都觉得周小弟的选择说怪异当然怪异,但细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在他十几年的生命中,徐大哥是唯一一个为了保护他打了他姐姐的人, 他从此之后就拿徐大哥当偶像当亲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徐大哥从小是个孤儿,由奶奶养大的,前两年,奶奶去世了,他孑然一身,也就拿周小弟当亲人了。所以,我弟才说周小弟最后选择了这条不归路,我们大家都有点责任,如果小的时候我们能护着他,而不仅仅是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或许周小弟会变得不一样也说不定.。
& && &当时周小弟的事情闹得很大,周叔跟儿子吵得不可开交,他家楼下的阿姨跟我妈说:很清楚的听见周小弟在怒吼“你们从小到大就没人关心过我,只有他对我是真心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那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周小弟的对象大概条件很不好,甚至有人猜想是不是农村来的?或者是,是不是从事什么特殊行业的?要不干吗周叔反对得那么厉害?后来,周叔见实在没办法,就把儿子赶出了家门。
& && &周小弟被赶走后也就一个星期,周婶正式提出离婚,周小姐又有了新的男友,而且还不止一个,周叔的工作也落实了,下车间已成定局,周叔彻底崩溃了,在那个星期五的晚上,就着半瓶子白酒,一口气吞了一把安眠药。
& && &也不知道是因为安眠药过期了?还是他长期服用有了抗药性?或是因为他喝了那么过的酒,酒精中毒以至于以毒攻毒?反正是星期六的清晨,虽然眼皮酸涩的好象压着千斤巨石,脑袋疼得好象十八罗汉一起在里面敲锣打鼓,但是周叔还是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
& && &口渴难当,头疼欲裂,想让人给倒杯水来,喊老婆,才想起来,这个钟点老婆早就出去名为晨练,实则会情人交流舞艺去了;叫女儿,女儿昨晚根本就没回家,还不知道流连在哪个情人的床上;叫儿子,儿子已经被自己赶出家门了。顿时感觉孤家寡人,万念俱灰。
& && & 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进厨房,在刀架上抽出一把刀,那是他去俄罗斯考察的时候买的一组刀具中最大的一柄。大家知道,老外用的菜刀不象咱们中国人用的那种方形的,他们的刀全部都是细长型的,西瓜刀杀猪刀那样的。
& && & 话说周叔拎着刀,又摇摇晃晃的走回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初升的太阳,长叹一声,举刀抹向了自己的咽喉,要说这老毛子的重工业还是很发达的,不锈钢的质量就是好,只见寒光一闪,壮烈成仁!
& && & 周叔抹了脖子之后,身体一头栽倒,就是那么巧,脑袋正好磕在窗台下的暖气片上,一下子豁开了几个口子,大家知道头皮的血液循环是最丰富的,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然后,周叔就华丽丽的失去了知觉。
& && & 大家平时看古装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比如《霸王别姬》,遇到剧中人物不管是好蛋坏蛋,当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要饮剑自刎,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的,就是这位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啦,把长剑架到脖子上,摆好pose,慷慨激昂一通,然后反手一拉,鲜血四溅——。
& && & 这刀口都是从颈侧拉向前方的,用解剖学的话说就是,划开了颈部大动脉,那时候除非是神仙在场,否则是必死无疑的。
& && & 不知道周叔是不是当时神智不清的缘故,反正他的刀子是滑向脖子的正中央,加上刀口极其锋利,登时把气管划开了,用我们的行话说,就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气管切开术”。虽然脖子上冒着血泡泡是很吓人的一件事,但却不致命,但是他倒下的时候磕破了头,所以出血不少。
& && & 周婶晨练回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周叔横卧在窗前,倒在血泊中,右手还执着一把沾血的明晃晃的长刀,登时吓得她发出了生命的最高亢音“啊——”,那水平绝对不次于帕瓦罗蒂的三个C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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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再说我听到周叔自杀,一口气冲上6楼,门前已经挤满了人,周婶还在持续的尖叫中,但分贝小了好些了。我挤过人群,看了一下这周叔脖子上的刀口,松了一口气,又摸了一下脉搏,虽然微弱,还跳动的还挺平稳,于是冲进厕所,把架子上所有的毛巾都抓了下来,事后回想的时候才发现,当时急急忙忙地,也没问一下哪个是洗脸的,哪个是擦脚洗P股的,就一古脑的全都给抓下来了。
& && & 再冲回客厅,把毛巾紧紧压在周叔头部的伤口上,一边赶忙让旁边的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同时报警。
& && & 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救护车来了,警车也到了,我跟着救护车把周叔带到了我们医院,马上进了手术室。伤口处理完,周叔也醒了,看见我,有点脸红,我把他在病房安置好,就回家了。
& && & 过了两天,周小弟来找我,说他去看他爸爸,结果被周叔赶出来了,他交给我两千块钱,让转交给周叔,然后告诉我他和徐大哥要走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现在,我只知道他们在海南,每年过年的时候能收到他的一张E-mail贺卡,他们过得很好,很平静,也很幸福。
& && & 周叔出院以后,周婶就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怕周叔再走极端,还是跟外面的那位吹了。周小姐后来结婚了,八个月以后生了一个女儿,女儿不满一岁就离婚了,周婶说是因为那个男的不是个东西,不仅家庭暴力,还不养孩子。但周小姐跟她的前夫打了将近半年的官司,却没能要到一分钱的赡养费,所以,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她的女儿不是她前夫的,要不怎么会被净身出户呢?
& && &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完结了,那为什么题目叫——我爸说:“你们外科大夫真冷血。”
& && & 这是因为,我爸打从看见了周叔“自杀现场”后,一连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好,还老做噩梦,梦见那一地的血,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看电影电视剧是一回事,看见自己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又是另一回事。第二天,他看见我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啃五香猪蹄,吃着红烧排骨,他却一点荤腥都吃不下,心理不平衡,就数落我,说:“你周叔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见着他那么一副惨状还这么无动于衷,太没心没肺了。”
& && & 我怒哼:“他自己想不开,怪谁?他要是真的死了,请问谁会为他难过?周婶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外面的男人结婚同居了,周小姐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野男人玩NP了;周小弟也可以跟人家小攻走了,他死了也就死了。我要是像您一样见了一点血就绝食,恐怕就跟埃塞俄比亚难民有一拼了。”
& && & 我爸没词了,就说了这么一句:“你们外科医生真冷血。”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急急忙忙地问:“小龚(攻)?周小弟的对象姓龚(攻)吗?你怎么知道?对了,你和周小弟一向关系不错的,那你知道他对象了?你见过?”
& && &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理他,谁知老爹还不识趣,又问了一个问题,把在旁边喝酒吃肉兼看戏的老公和我弟笑死了,“我说闺女,啥叫NP啊?”
& && & 我爆汗加无语--
--第一个故事完--
故事二 —— 谋杀亲夫案
& && & 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是我的病人,为了图省事就叫他A吧,他的妻子A妻,还有他的父母就叫公公婆婆啦,以及A的儿子——小A,看这些人物就知道这是一个跟婆媳关系有关的故事啦。
& && & 那是一天傍晚,我在医院值班,正在办公室里看书的时候,突然急诊室找我,我就下去了,一进屋就看见两个警察。我们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好,旁边紧挨着高速公路的入口,后面是居民区,两侧一边是商业区,一边是个大公园,所以急诊很多,我们都习惯了,如果是救护车送来的,那就大多是高速公路上的车祸外伤,如果是警察送来的,十有八九是公园里发生的刀砍伤。& && &
& && & 我一见到两个警察,就知道这病人是刀伤,但是奇怪的是,警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非常紧张的样子,我就纳闷了,难不成这个孩子会是凶手?
& && & 这一带公安局的警察跟我们是很熟的了,尤其是我们外科医生,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太多了,而我又是外科中少数的几个女大夫之一,所以这些警察也都认识我。他们一见我进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让我赶紧看看病人,这个病人就是A,那个男孩是他的儿子——小A。
& && & 我走近病床,见一个男子半坐半躺着,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凡,神色紧张中带着尴尬,旁边的住院医生向我简单的汇报了一下病历,然后掀起了被单,我一看,差点笑了出来,只见他的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扎着一把剪刀,就是普通的那种张小泉剪刀,大概刃长十几公分,看起来伤势不太严重,不过这个受伤的位置挺尴尬的,如果再靠上一到两公分的话,估计这位老兄以后可以上童声合唱团唱花腔男高音了(嘿嘿,姐妹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 && &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跟我介绍了一下情况,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男子是被他老婆扎伤的,他老婆现在已经被带到公安局了,警察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确诊一下,如果伤势不严重,那就当“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了,A妻就可以回家,至于日后是否提出民事诉讼由A自己决定;如果伤势严重,危及生命或者是某个重要的器官(咳咳?)功能的话,那就是故意伤害罪了,就要将A妻正式刑事拘留。
& && & 这时A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解释:“警察同志,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误伤。”
& && & 我就对警察说,这要等进了手术室把剪子取下来之后才能确定到底伤势有多严重。
小学四年级
& && &警察点了点头,于是做好了常规准备,A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 && & 半个小时之后,我走出来,告诉警察,A的伤势不严重,剪子没有伤到大的血管和神经,只是穿过肌肉,直接扎到了骨膜上,然后开了证明。警察拿过证明就离开了,小A说什么也不肯跟着他们走,要留下来等爸爸,警察就把他托付给了旁边的清洁员,让她帮忙看一下。
& && & 当我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见小A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长凳上,眼神落寞,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样子。
& && & 我那个时候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正是母爱最丰沛的时候,见不得小孩子受苦,于是走过去,问他吃饭了没有?他摇了摇头,我就告诉他要带他去病房弄点吃的,反正他爸爸很快手术完也会送到病房的。他点点头,乖乖的让我牵着他的手回到病房,旁边的清洁员直发愣,说这半天就没人能让他挪一下窝,还是朱大夫有办法。
& && & 其实用我同事的话说就是,我当时还在哺乳期,身上有妈妈的味道,所以特别容易让小孩子产生亲近感。那帮子半吊子的心理医生,谁知道他们说的是对是错?不过,小A跟着我走了倒是事实。
& && & 回到病房,请值班的护士用微波炉给孩子煮了一点鸡蛋方便面,先让孩子填饱肚子,然后带到我的办公室让他等着他爸爸。
& && & 这时,病房里几个小护士也已经知道等一下要送回来的这个病人的情况,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于是,几个小姑娘趁现在没事就围着小A,拿出一堆的“糖衣炮弹”(常值夜班的人谁的柜子里都是零食一大堆的)来腐蚀诱惑小孩子,顺便套孩子的话。
& && & 半小时后,A被送回来了,又过了将近一小时,A妻也到了。我们起先以为A妻应该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要不怎么会动刀动枪的?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秀秀气气的女士,三十左右的年龄,长得很小巧玲珑的,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而且看A见到妻子时的表现,也没有什么怨恨愤怼的味道,倒是好象还带着几分乞求,那一瞬间,我们差点错以为受伤的是妻子,行凶的是丈夫了。
& && & 夜里,手术后的A很快睡着了,小A挤在父亲的身边也睡了,A妻坐在床边陪着他们,看起来很和谐的一家人,可是为什么会行凶动刀呢?我们大家的好奇心真的要爆棚了。
& && & 半夜,又处理完一个急诊,我正在护士站写病历,A妻走了过来,想询问一下A的情况,顺便谢谢我刚才照顾小A。我忙把她请到办公室,顺便也要跟她了解一下A的基本情况好写病历,那天夜里我们聊了很多,虽然她不太可能跟我说太多他们夫妻的家庭情况,但多少也会透露一些出来,综合她所说的,和起先警察介绍的情况,以及刚才我们从小A那里套出来的话,还有后来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八婆们从A的邻床及其陪护那里探听来的消息,我大概了解了这桩所谓的“谋杀亲夫案”的始末。
& && & A是本地人,现在是公务员,A妻在水利系统工作。A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对这个媳妇非常不满意,原因很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 && & A妻的父母住在华北的一个大城市,是一个养殖专业户,虽然没有城市户口,但家庭条件很不错,A妻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是大学生,A妻自己更是研究生学历,冲这一点来看,就知道她家的经济情况是很好的,但公婆却总认为媳妇的娘家是农村的,档次低,一说起来就满脸的不屑,鼻孔冲天。
小学四年级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A的父母不满意媳妇娘家是农村的.
& && & 其实,婆婆自己也是农村考上了大学出来的,她的亲弟弟至今还在南方农村种地,只不过,在婆婆的眼睛里,不认为自己的弟弟种地有什么不好,但就是一心认定农村家庭出来的媳妇配不上他们A家。
& && & A和妻子的感情很好,而且公婆住在南方,平时也就是每年春节才回去看看,婚后几年大家相安无事,但公婆这些年就没跟A妻的父母见过面,尤其是婆婆,连亲家的电话都不接,倒是公公略好一些,至少没有像婆婆那样公开的表现出对自己亲家的藐视。
& && & 有了孩子之后,公婆虽然说是挺疼孙子的,但从来不管带孩子,孩子一直是姥姥带大的,上学以后改雇保姆了。这一年,孩子快八岁了,跟爷爷奶奶很陌生,公婆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专门来到儿子家,说是要住半年,带带小孙子,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 && & 公婆到来后的第二天,婆婆就说他们住在这里,平时除了接送孩子上学也没什么事情,就买买菜做做饭吧,也好减轻儿子和媳妇的后顾之忧。A和妻子都很感激,然后婆婆就很顺理成章的要走了儿子的工资卡,买东西总不能让老人掏钱吧?
& && & A妻对工资卡的事情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也就没说话,再说,打进工资卡里也就是基本工资,一个月两千多块,至于奖金什么的,为了节税,一般的单位都是发的现金,所以,实际上A每个月交给婆婆的也就是他一半的收入。
& && & 妻在水利局工作,大家知道那可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单位,每个月的福利实在太多了,鸡蛋,水产品什么的几乎每个月都发,所以,一般A的家里也就买一些青菜肉类什么的,开销很小,而且,基本上每个周末A两口子都要去购物,这样下来,公婆说是要买菜,其实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就花个百八十块的,买点他们自己用的小东西,却要了A两千多块。
& && & 最有点过分的是,公婆平时可以说是一毛不拔,连出去玩,孩子让奶奶给买盒冰激淋,婆婆都让他去找妈妈,说是奶奶没钱,你爸爸虽然给了奶奶一点钱,但那是给奶奶的赡养费。就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生活费就变成赡养费了
& && & A妻虽然很不满意公婆的行为,但A一个劲儿在打圆场,而且循循善诱,说老人住在这里,至少省下保姆费了吧?(其实虽然不雇保姆了,却一直用着小时工,做做卫生什么的),就这个一个月就少支出壹千块了,其他的就别太计较了。A妻也就不说什么了。(也是够包子的了吧?)
小学四年级
& &最后出事,大动干戈,起因是在孩子身上。前一天,孩子的学校让交什么辅导费,一个孩子一百二十元,第二天交齐。当天晚上A两口子正好都有事要加班,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睡了,因为接送孩子现在都是公婆管,所以A他们不知道要交钱的事情。
第二天,也就是出事的这一天,一早A两口子就走了,公婆送孩子去上学,进了校门,孩子才想起来要交钱的事,就让奶奶给他120元,婆婆说这钱你找你妈要,奶奶没钱。小A快急哭了,说奶奶你先给我垫上,等我找妈妈要了钱再还你。婆婆还是不答应,说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谁让你自己忘记了的?然后看着孩子进了校门转身就走了。& && & 小A没办法,就哭着找到老师,求老师给妈妈打电话要钱,老师就给A妻打了电话,A妻当时很忙,实在脱不开身,就请老师先把钱交了,她下午就赶过来还。
当晚,回到家,A妻怒火中烧,跟婆婆大吵,说你对我有意见就冲着我来,干嘛难为孩子?我们一个月给你两千多,基本上什么都不用你掏钱,这回子就给孩子掏一百多一点,又不是不还给你了,你都一毛不拔,存心为难孩子,有你怎么当奶奶的吗?看我们娘儿俩不顺眼你就滚,我们没求着你来。& && & 婆婆也不甘示弱,怒骂媳妇不知好歹,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我家让你进门就够让你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冒青烟了,你还敢跟我犟嘴?真是皮痒了欠揍。我这是在管教孩子,他有过这一次教训以后就不会再忘事儿了,你不说谢谢我还敢“狗咬吕洞宾”?& && & 应该说,婆婆是教师出身,能说会道,学财会的A妻还真的说不过她,只能气得浑身发抖。婆婆见她说不上话,更是步步紧逼,话越说越难听,骂她:你家不过是养鸡的,一群下贱的东西,都是“鸡”!我儿子就是瞎了眼了才会不嫌弃你是只“鸡”。
这下子A妻受不了了,嘶吼着:我杀了你这个臭嘴的。一把抄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剪刀向婆婆刺去,要说这婆婆是南方人,身材娇小,虽然一大把岁数了,身手还是很敏捷,一见媳妇发了狂,明晃晃的剪子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赶忙一个“鹞子翻身”,顺便再来个“临波微步”,躲到了儿子的身后。& && & 在婆媳争吵过程中一直在旁边拉着妻子的A吓坏了,赶忙上去阻拦,A妻这时眼睛都红了,也不理他,一把推开他,剪子又向他身后的婆婆刺去,顿时场面一阵大乱,A就像玩“老鹰捉小鸡(这回谁是鸡?)”一样,把婆婆护在身后,一边拦着妻子,想夺下她手中的利剪,公公则把孙子抱在怀里,躲到了一边。
一场龙争虎斗之后,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反正A妻手中的剪子最后扎在了A的大腿根上。& && & 婆婆一看儿子受伤了,顿时一声尖叫:“不好啦,你敢谋杀亲夫!”要说这做老师的嗓门都是比较大的,婆婆这惊天动地一声喊,分贝也够高的。& && & 他家这一场大打出手,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这会儿又听到这么一声,大家以为出人命了,有人就直接报了警。要说这人民警察还是动作很迅速的,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现场,这时A妻还没有回过神来,小A已经吓得大哭。& && &
一见警察来了,婆婆立刻先发制人,指着媳妇说:她,她就是凶手,她要杀了我儿子。& && & 警察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就先分出两个人来,把A送到医院,小A哭着喊着要陪着爸爸,警察就把他也带走了,然后这边把A妻也带上了另一辆警车。& && & A妻出门前,寒如利刃的眼光看着婆婆,“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会亲手宰了你这个老巫婆,割下你的舌头喂狗!”刻毒的言辞,冰冷的目光,吓得婆婆当场面无血色。
初中二年级
然后那 然后那 我要看
初中三年级
婆媳关系,社会新看点
小学四年级
& && &A妻就直白的告诉警察:我就是想刺死她,她死了我给她偿命就完了,省得她再来祸害我的孩子,这么恶毒的老巫婆就不应该让她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 &&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威胁生效了?还是她的这场小宇宙大爆发吓坏了婆婆?反正第二天早晨,当A妻从医院赶回家,准备送儿子上学,同时要给A带一些生活用品,进了家门发现家中空无一人,公婆已经走了。
& && & 据A的邻床看护说,住院期间,A一直在向妻子陪不是,A妻好像提过要离婚,但A坚决不同意,而且保证以后不会让公婆,尤其是婆婆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
& && & A出院的时候,妻子带着孩子来接他,在楼梯上跟我碰了一个对面,两口子笑着向我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再见”,我笑道:最好不要在这里“再见”。A妻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小A则害羞的朝我笑了笑,轻轻地挥了挥小手。
& && & 这一转眼,六七年过去了,不知道A这一家子如今过得怎么样了?不过想来,只要婆婆不在中间搅和,他们的生活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浪。可是那毕竟是A的亲妈,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往来?就看婆媳双方能不能各自后退一步,达成妥协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第二个故事完——
故事三:“我宁可相信这是报应!”
& && &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们医院的内科大夫,姓唐,人送外号“唐芙蓉”。
& && & 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外号呢?当时唐大夫四十多岁,专业是很不错的,但就是碎嘴唠叨,尤其看不惯年轻的女孩子描眉画眼的梳妆打扮,她的口头禅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哪用得着这些化妆品?最多一盒两毛钱的蛤喇油就当成宝贝了,那才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哪像你们现在的女孩子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睛涂得像熊猫,一点美感都没有。”
& && & 听的次数多了,于是就有好事者给她起了这个外号,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挺得意的,觉得人家这是在恭维她,没想到几年以后,芙蓉姐姐在网络横空出世,登时这“芙蓉”一名成了贬义词,她就最烦别人再这么喊她,可是这人哪或许是劣根性,越是被禁止的东西传播得越快,她越是不让大家这么喊,大家反而把这个名字喊遍了整个医院,很快的,她的真实名字大概只有她自己签名的时候才用,所有的人,包括院领导,当面背后都喊她“唐芙蓉”了。
& && & 我当初毕业分配到这家医院,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女子之身一定要干外科,除了因为自己喜欢,加上崇拜我的导师这两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在实习的时候就见识过唐芙蓉的厉害,她是内科主管教学的带教老师,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干内科,再过二十年也会变成她那个样子,就足够让我吓得逃之夭夭一溜烟儿了。
& && & 起先还以为是太平间那里传来的,但仔细一听,不对啊,在太平间的相反方向,那里是——急诊室,想当然就以为是急诊室里是不是死人了?这也是很常见的事,虽然这么大的哭声比较罕闻。
& && & 闲来无事,好奇心起,随手抓起内线电话打到了急诊室,接电话的小护士姓杨,刚刚从我们外科轮转过去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好奇地问:“小杨,你那里怎么了?什么人没抢救过来吗?”
& && & 小杨在那头叽叽嘎嘎地笑:“朱老师,你也听到啦?不是的啦,我们这里没事,是唐大夫,她的车丢了,就停在我们的窗户外边,这会儿正在那里哭呢。”
& && & 我一愣:“哪个唐大夫?”
& && & “还有哪个?唐芙蓉呗。”
& && & “什么?”我真的傻了:“你是说,唐大夫昨天刚买的那辆桑塔纳2000丢了?”我昨天傍晚下去买些吃的东西,正好碰到唐芙蓉,她还很得意地向我展示她的新车,崭新的桑塔纳2000时代骄子,将近二十万,没想到这才一夜的功夫就丢了?
& && & “对啊,”小杨还在笑,“保险今天上午才开始生效,这下子她抓瞎了,正在那里伤心哭嚎呢,她爸爸死的时候我看她都没哭得那么厉害。”
& && & 我无语,放下电话前,小杨突然蹦出一句:“朱老师,我宁可相信这是唐大夫的报应!”
& && & 对唐芙蓉这个人,我的了解很少,就是毕业实习的时候跟过她几天,后来,陆陆续续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尤其是我自己当上主任之后,好几次在院务会上听内科的护士长跟我八卦,说唐芙蓉对她婆家人很不好,她婆婆帮她把儿子带大,前两年,婆婆得了高血压和糖尿病,她就直接把婆婆打发回了老家,结果没几个月老太太就死了。
& && & 她老公因此对她很有意见,唐芙蓉还振振有词,说老太太没文化,孩子大了她就带不了了,又不能辅导孩子的学习,再加上离开家乡那么久了,她让婆婆临死前回乡有什么错?还跟护士长说,她婆婆在孩子小的时候就偷孩子的牛奶喝(那时候牛奶是定量供应的),她都大人大量的不去计较。
& && & 其实护士长说她在唐芙蓉的婆婆住院的时候跟老太太聊过,老太太就是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习惯性的先把奶瓶子叼到自己嘴里喝一点试一试烫不烫(我家婆婆好像也有这习惯,真的挺不卫生的),这到了唐芙蓉的嘴里就放大成老太太偷奶喝了。
小学四年级
& & 这些道听途说我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没当回事,但后来我真正的领教了唐芙蓉的JP(尽管那时还不知道JP这个词),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小杨护士对唐芙蓉丢车一事充满了幸灾乐祸。
& && & 那是在这一年的春天,我正在坐门诊。唐芙蓉带着一个儒雅的老人走进诊室,见只有我一个人,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朱大夫,这是我父亲,他最近痔疮犯了,一直便血,你给开点药吧。”
& && & 我当然理解她的犹豫,毕竟我是女性,得这种病的男病人不愿意都让女医生检查,但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还是示意身边的实习医生去给唐父做一个肛门指诊,很快,小大夫就跑过来,说:“朱老师,请你去看看吧。”
& && & 我赶忙进了检查室,戴上手套亲自作了检查,手指下的感觉很清晰,我马上回到诊室,告诉唐芙蓉:“不是痔疮,我建议你给你父亲做个直肠镜,取个病理。”唐芙蓉的脸色白了,马上带着老人走了出去
& && & 朝中有人好办事,两个小时之后,一份冰冻病理报告送到了我的手中:直肠低分化腺癌。直肠镜检查结果:低位直肠癌,距肛5cm。
& && & 我二话没说直接开了住院单。
& && & 在继续往下说故事之前,我有必要简单的跟大家说一下关于直肠癌的治疗方式,姐妹们别嫌恶心。
& && & 一般来说,如果肿瘤距肛少于7cm,我们采用的手术方式就是切除直肠、乙状结肠、肛门、肛管,彻底清扫淋巴结,在腹部做永久性结肠造口人工肛门,这样做可以切除得很彻底,治愈率高,缺点就是患者从此之后要戴着人工粪袋,比较麻烦,而且收拾不干净的话会有异味。
& && & 唐父住院后,进行了常规检查,我就准备安排手术了,这时唐芙蓉来找我,一个大雷轰得我外焦里嫩。
& && & 唐芙蓉一开口就直接了当的问我:“朱大夫,我父亲的手术能不能做保肛?”
& && & 我说:不行,距离太近,想保肛就没办法根治,容易复发。
& && & “那么,我们就不手术,选择保守治疗。”
& && & “什么?”我呆住了,“唐大夫,你父亲只有六十五岁,平时身体一向健康,如果做根治术预后可能会相当好。直肠癌保守治疗现在成功的极其罕见,你这么做等于断绝了你父亲的生机,你可考虑清楚了?”
& && &“这是我们家属的共同决定,你也知道,我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哥现在在GZ工作,这里只有我能照顾我父亲,做根治术对身体损伤太大,我父亲吃不消的,我哥也同意我的意见。”
& && & 一句脏话差点冲口而出,但还是压着火气,“唐大夫,你是知道的,如果要保守治疗的话,放疗加上化疗,对老年人的身体损伤更大,很可能不少于手术对身体的打击,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 && & “对,我们决定了。”
& && & “其实即使做了根治术,生活也能自理,五年存活率还很高,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或者,是否应该征求一下你父亲的意见,那是他的生命,应该由他自己作主。”我在做最后的努力,心想不就是怕老人术后拖累你们吗?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老人即使手术也可以是生活自理,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 && & “不必了,这件事我说了算。”
☆◇※↙∞♀
初中一年级
lz继续啊,等着看呢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小学四年级
& && &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放弃,肿瘤发展得很快,一个星期之后肠道完全梗阻,唐父就不能进食了,化疗加上放疗的效果都不好,而且副反应极其强烈。此后,他就完全靠静脉营养在维持了。我见他实在难受,就给他用了一些进口的脂肪乳剂,以期增强他的生命力和抵抗力,这些乳剂是需要自费20%的。
& && & 才用了几天,唐父的情况总算略有了一点好转,唐芙蓉直接杀上了门来,一进门就把一张住院处催款帐单摔到我面前,尖声怒道:朱大夫,谁让你给我父亲用这么多自费药的?
& && & 我冷淡的看着她:使用自费药是患者自己签字同意的,怎么啦?
& && & 同时心中暗骂:一天不过就是自己掏四十块钱,你穿金的戴银的,拿着LV的皮包,开着私家车,老公又是包工头,你家富得流油,这会儿一个月也就掏壹千出头救你亲爹的命,你竟然还这么铁公鸡,不怕天打雷劈吗?
& && & 可是人家是什么人哪?一口咬定:所谓进口药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而已,却比国产药(也就是工费药)贵了好几倍,你们外科不过是想多挣点回扣,你给我把这药停了,不然我就上院里去告你私自给病人用药。
& && & 我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脾气也是点火就着的,往昔看在她是病人家属的份上一忍再忍,这会儿见她不讲理,我也火了:你去啊,去院长那里告我呀,你以为只有你长着嘴吗?要不要我也去院长那里说几句你好听的呀?比如,你唐大夫是如何“卖血卖肉”地孝顺你病重的亲身父亲的,多难得啊,不拿大喇叭广播广播都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 && & 唐芙蓉被我噎了一个跟头,自讨没趣地走了。
& && & 坦白讲,我并不标榜我自己,说什么清廉自守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唐芙蓉所说的回扣的事情也确实是真的,事实上毋庸讳言,药品和器械,材料之类的回扣在我的收入中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的,有时甚至比我的奖金都要高。我也不否认有很多我的同行们为了多拿回扣昧着良心给病人开好药,甚至有一个小感冒就一次开出四五百块钱的药物的报道。这些都是社会现实,由不得人去否认的。
& && & 我只能说,对我自己来说,我不会去做这类丧良心的缺德事,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十几年来,经我手下开出的无数药方,使用的无数物品都是病人必须用的。或许有姐妹们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 && & 呵呵,抱歉,又有点跑题了。
& && & 话说唐芙蓉大闹我的办公室,被我狠狠的顶了回去,这时唐父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核磁共振显示肿瘤已经全身扩散了,终于下了病危通知。此后一连几天,给唐父当特护的小护士接二连三地来找我,众口一辞,都是说唐芙蓉天天逼着父亲立遗嘱,她们实在看不下去了,问我能不能想想办法?
& && & 可是我能怎么办?那时我真心希望我是在西方国家,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提起诉讼,要求法官取消唐芙蓉的探视权,甚至可以严禁她出现在唐父身边一百米以内。可是中国没有这样的法律,我们也只是医护人员,不是法官,没有权利去评判一个人的对错是非。
& && & 其实按照常规处理,以唐父这种拒绝手术采取保守治疗的病人是不应该再留在外科病房,而应该转到内科去。可是那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我手段强硬的把病人留在了外科,或许是出自恻隐之心吧,试想在外科,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唐芙蓉都敢这么炸刺,这要是转到了内科,到了她的地盘上,岂不等于送羊入虎口?虽然碍于法律条款,我没办法挽回唐父的性命,那就力所能及地让他活得久一点,活得舒适一点吧。
& && & 想来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因为姓钱,又最是讲究经济挂帅,以至于被我们大家背后戏称“钱串子”的大外科主任,我的顶头上司,他素日里最强调的就是病床使用率和周转率,可是在几次大查房的时候,却没有对唐父的事情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 && & 所谓报应就是刚开始说的,她前一天新买的一辆桑塔纳2000,在保险生效前几个小时被盗,硬生生损失20万.
& && & 但是,几天之后,唐芙蓉终于又一次把我惹火了,这次我没再给她留面子,狠狠地让她丢了一回脸。
& && & 那天上午,唐父又进行了一次放疗,已是精疲力竭,回到病房就睡得很沉。下午,唐芙蓉带着一位男士进来,让特护把唐父叫醒。小护士有点为难,大家知道,癌症晚期病人是极其疼痛难忍的,虽然我们给唐父上了止疼泵,但想完全止痛又怎么可能?所以,唐父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好,这时好不容易睡得这么安稳,特护真的不愿意把他叫醒,可是唐芙蓉一个劲的坚持,说那位男士是公证员,要来给唐父做遗嘱公证。
& && & 连那个公证员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连忙说:不着急不着急,就让老人先休息吧,不行的话明天我再来也行。
& && & 可是唐芙蓉坚持要立刻就做,没办法,只好把唐父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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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老帖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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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四年级
& && & 特护一脸的不高兴,下班前大交班的时候一直跟我们说:真不明白唐大夫在忙什么?就算她父亲病危,也不会今天就死吧?干吗这么紧赶慢赶地立遗嘱?她自己是医生,难道不明白现在对她父亲来说睡眠是多么的重要吗?
& && & 有人就好奇地问:那你听见遗嘱内容了吗?
& && & “听见了,就是她父亲把房产留给唐大夫,现金留给她哥哥,还有一些证券股票什么的,留给了外孙(唐芙蓉的儿子)。我就是不明白,她干吗要赶着今天做公证呢?”
& && & 是啊?我们大家都不明白唐芙蓉干吗要急着当天就给父亲做遗嘱公证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第二天一大早就揭晓了。
& && & 第二天早上,我习惯性的七点半到达医院,一走进病房,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我赶忙换上白大褂走过去,就见唐芙蓉正站在病房门口跟一对中年夫妇在争吵,我听了几句话就明白了。
& && & 这对夫妇就是唐芙蓉的兄嫂,从GZ赶过来的,今天一大早才下火车。一安置好就来看唐父,本来这个时候并不是探视时间,但唐芙蓉带着他们进来的。一见到垂危的老父,唐哥和唐嫂略微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询问父亲对身后事的处理意见和财产的安排。
& && & 真应了那句话了,JP真的是论窝的,可是唐父明明是个很温文儒雅的老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一对儿女的呢
& && & 当得知父亲已经立下了遗嘱,并且昨天公证了,又知晓了遗嘱的内容之后,这一对兄嫂急了,开始跟妹妹大吵,兄嫂说妹妹奸诈,趁他们还没到的时候就逼着父亲立下这么偏袒的遗嘱,霸占父亲的房产,虽然老人的账户上还有几万块钱现金,但这还有医疗费没有结帐,还有葬礼,墓地等等费用,等都弄完了,估计兄嫂这边就两手空空了。
& && & 唐芙蓉也不甘示弱,说父亲一直是她在照顾的,把房子留给她天经地义,你们在GZ,要这里的房子有什么用?至于证券股票,是父亲疼外孙子才留给他的,谁要你们的孩子从小没在父亲身边呢?
& && & 于是,双方各不相让,越吵越凶,把八百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挖出来了,儿子说父亲偏心,女儿说自己应得的,媳妇在旁边给自己的老公帮腔,阴一句阳一句的也把唐芙蓉损得够呛,尤其是对她不让那个老人做手术,逼他等死这一段更是添油加醋,直接上升到了唐芙蓉是巴不得父亲早死好算计那笔遗产的地步。
& && & 这时旁边围了不少人,大家听了都小小声议论纷纷,看着唐芙蓉的眼光都带着几分鄙视,这她哪受得了啊?立刻声泪俱下,大骂嫂子胡说八道,口口声声自己是多么的辛苦,要上班,还要照顾老父,父亲得了绝症自己又是多么的痛苦,父亲的身体吃不消手术她又是多么的痛心加无奈BABALABABALA——
& && & 这时,护士长到了,直接以影响病人休息为由把他们轰出了病房,三个人在楼道里还在吵,我连忙走进病房,就见唐父面色苍白,全身颤抖,老泪纵横,见到我,一把抓住我的手,微弱的声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养出这么一群畜牲!畜牲啊!
& && & 我无言以对,让旁边的特护给他的输液里加了一支安定,让老人先睡一会,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保卫处,让他们派两个保安来将还在喋喋不休的三个人直接扔了出去。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大内科主任,也就是唐芙蓉的顶头上司,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告诉她,如果类似情况再次发生,我就不看成是唐芙蓉的个人行为,而是你们内科大夫来大闹我们外科病房,必要时我保留直接要求医务处甚至是院长介入的权利。
& && & 大家知道,对一个大型综合医院来说,内科和外科无疑是最大的两根顶梁柱,一般来说,内科大夫和外科大夫是谁也不服谁的,尤其是这两科的当家人,那是绝对的竞争关系,相信80%以上的医院院长都是出身于这两个科室。像我们医院,院长就是原来的大外科主任。
& && &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无论是大内科主任还是大外科主任都很忌讳自己的手下被对方抓住把柄,而这一次,唐芙蓉就是被我抓到了把柄,如果我把这个把柄交给我们的大外科主任“钱串子”的话,估计往后的两三个月,大内科主任在他跟前都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我还威胁要让医务处或是院长介入,那可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 && & 另外,我敢这么以下犯上,公开威胁上级医师,多少也是因为有点有恃无恐,这位大内科主任是医院里唯一的一个知道我和院长关系的人。我们院长虽然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但我却可以叫他一声“大哥”,因为我们是同门,他是我们导师的开山大弟子,我则是关门小徒弟
说起来,我们的导师那不仅是华北地区,就是在整个中国的外科界都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泰斗级的人物,现在已经八十多了。他这一生一共就收过两个女弟子,我和师姐都很受宠。
& && & 我毕业的那年正好是老师七十大寿,所有同门及其配偶齐聚一堂,老师就对大师兄(当时他还是大外科主任)说过:“LXX,小朱以后就交给你了,她还年轻,犯了错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是,如果她在你的手下却被别人欺负了,那你自己就给我小心着点儿。”
& && & 当时大家都是一阵大笑,其他师兄还起哄:大师兄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师妹啦!
& && & 这位大内科主任的老公是我的另一位师兄,那时她也陪老公在场贺寿,所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也是出于不愿意让人家说闲话,所以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我和院长的关系这件事了。
& && & 我当时也确实是被气得脑袋发晕,一心就想找人收拾一下唐芙蓉,找她的顶头上司当然是最佳选择,但事后想想,自己多少也有点“仗势欺人”,试想,如果不是仗着有院长的关系撑腰,我又怎么敢去威胁大内科主任?而如果不是知道我和院长的关系,人家又怎么会乖乖的被我要挟?
& && & 不过,据事后听来的小道消息,那天唐芙蓉是被他们大主任骂的狗血淋头,往后几天老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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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快,唐父就进入了弥留之际,唐家兄妹时不时的来露一面,只要见到老人清醒者,就必定嘚不嘚地说一些跟遗产有关的事。旁边的特护都看不下去了,汇报到护士长那里,护士长就问我能不能干脆将他们兄妹拒之门外?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们只能警告他们不许争吵,不许影响到病人的休息,仅此而已了。
& && &唐父逝世的那个晚上,特护就是前面提过的那个小杨,据她第二天告诉我们,傍晚时分,唐父最后一次醒来,应该是回光返照吧,颤抖着微微抬起右手,指着唐氏兄妹,微弱但是清晰地说道:“你们——滚出去!让我安静地死!”
& && & 几个小时后,唐父停止了呼吸,从我给他确诊直肠癌那天到他去世,中间只间隔了将近六个星期。
& && & 唐父去世后,最后结算,唐氏兄妹自费不到四千块钱,就这样,唐芙蓉还怏怏不乐,不久之后在一次院务会上向我开炮了。
& && & 当然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就事论事一半,淡淡地说:有的科室为了创收私自给病人使用大量的自费药物,甚至连本院职工家属都不例外,这医德医风实在是应该改进一下了。
& && & 谁都知道她这话里话外指的是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当时真的觉得好像被人当众掴了一个耳光一般,我生平第一次准确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恼羞成怒”。
& && & 我心头火起,也顾不得场合和礼貌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唐大夫,请你说话负责任,给病人使用自费药物是有相关手续的,病人自己或其家属不签字,谁敢乱用?本院职工家属怎么了?身为医务人员,更应该明白这一点。这跟医德医风有什么关系?”
& && & 唐芙蓉见我当众顶她,有点下不来台,怒道:朱大夫,我也曾经带过你,你叫我一声老师也并不过分,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不知道应该对人尊重吗?
& && & 我当上病区主任的时候还不满三十岁,是这整个会议室里几十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在座的人里有一半以上我都是喊过他们“老师”的,但是整个大外科上上下下二百人谁不知道二病区的朱XX(我)是头顺毛驴,对她永远是软招比硬招有效,唐芙蓉这会儿想倚老卖老也要看看我给不给面子。
& && & 我更怒:哼,对于那些自私到令人发指,连亲爹的生死都不顾的家伙,我基本上不认为他们是“人”。
& && & 会议室里一阵嗤笑声,唐芙蓉的脸红了,刚想发飚,坐在首位的院长大人发话了——
& && & 要说到底是院长呢,说话就是有水平:“有事说事,别扯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唐大夫,无的放矢没凭没据的事情少说,用自费药只要是病人亲笔签字同意的,就合乎法律要求,至于家属是否有意见,是否心疼钱,这不在我们应该关心的范畴,况且为了救命别说几千块钱,就是砸锅卖铁做儿女的也不应该犹豫,相信你会同意这一点。”
& && & 唐芙蓉的脸更红了——
& && & 然后院长对着我,“朱大夫,年轻人有点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有一个度,尊师重教是传统美德,记着说话给年长的留点余地,你不是上帝,人家是人是鬼不是由你来评判的。虽说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但人人心中有杆秤,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年纪大了,或许看不到那一天,但你们还年轻,相信会有那个机会的。好了,现在下面进行下一项。。。。”
& && & 这是整个会议室里听不懂院长话里含义的只是少数几个不了解情况的人,绝大多数人都看着唐芙蓉,她的脸已经憋得发紫了——
两个月后,唐芙蓉的新车被盗,说起来也是她自作孽,她买下车之后,保险24小时生效,本来他如果把车存在车场不久什么事都没有啦?偏偏为了要省下那百八十块钱,把车开了回来。她家就住在我们医院后面的居民小区,为了安全,她还专门把车泊在急诊室的窗外。
& && & 没想到,她泊车的地方离急诊室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急诊室里是任何时候都灯火通明的,可就是这样居然还能把车盗走,要说现在的偷车贼也是手段高超。
& && & 第二天一早,唐芙蓉和她老公过来看车,就见停车位上空空如也,登时她的心就凉了,爆出了伤心的哀号,用小杨护士的话说就是“她爸爸死的时候我看她都没哭得那么厉害。”因为这车是她卖掉父亲的房子之后用买房的钱买的,所以我们都相信这是冥冥之中唐父在惩罚这个不孝的女儿,或者说,这应该算是唐芙蓉的报应吧?
& && & 好了,故事讲完了,就像有的姐妹所说的,这个故事确实并不太美妙,虽然好几年过去了,但对我来说,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有一些酸涩,那种明知有所为却无法作为,万般无奈和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如今,只希望唐父在天国一切安好!
——第三个故事完——
小学六年级
第三个里那个人活该,对父母都不孝的人,绝对不是个好人
小学四年级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部下,图省事就叫他小C吧。
& && & 小C是南方人,论长相,坦白讲,我见到的男人里面还真没有能比他更漂亮的,身材纤秀,齿白唇红,皮肤白嫩,就是身高略矮一些,“穿上两双厚袜子就够一米七了”(他自己说的)。
& && & 说到漂亮,他来到我们科第一天就成为了那帮小护士的“公敌”,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广大小护士的一致心声,不过让同样身为女性的我心有戚戚焉。
& && & 别的不说,就他那一尺八的小细腰就够让我妒嫉得牙疼了,想我怀孕前腰围都二尺一,更别说生完孩子后那腰跟水桶似的,已经突破二尺四直逼二尺五了,你们说我看着他那杨柳细腰能不愠气吗?。
& && & 小C的老家在江西的一个什么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兔子不拉屎的小地方,说话有很严重的南方口音,尤其是男女这两个字叫他一说就跟“蓝绿”似的,所以经常听见那帮小护士在走廊里喊他:“小C大夫,你的电话,蓝(男)的。”要不就是“小C大夫,你的X床绿(女)病人的化验单回来了。”每一次都让大家哄堂大笑,也让小C红了脸,那小脸白里透红更漂亮了。
& && & 那年他从家乡,南方的一所医科大学毕业,分配到我们医院,最先轮转的就是我们普外,于是直接到了我的手下。就在他来这里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发生了下面这个故事。
& && & 那天是我很走背字的日子,从五点钟接班就进了手术室,直到八点就没有一秒钟空闲时间,急诊一台接着一台。八点多,我正在忙的时候,一个一线值班大夫小陈走进来,告诉我外面又来了一个腹部刀伤的病人,问我是否接台做?
& && & 我大概询问了一下情况,就让他给病人作术前准备,然后先麻醉好,我直接接台。他点头,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下来,说了一句:朱大夫,这个病人是小C大夫的,呃,爱人。
& && & 我手下一顿,觉得他这话有点别扭,大家知道“爱人”这个词一般是用来专指已婚配偶的,未婚男女一般都是用“对象”,“男(女)朋友”,对吧?小C大学刚毕业,未婚,怎么能用“爱人”这个词呢?但是当时也没时间去细究这件事,我只是告诉小陈:既然这样,你就给小C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也省得你忙不过来。
& && & 好的,小陈说完就离开了。
& && & 我忙完这一台手术之后,旁边的另一个手术室里,下一个病人已经准备完毕,我直接过去换了一套手术衣,然后开台。我进去的时候,病人已经麻醉好了,大家知道做手术的时候病人是全身都要盖上大单子的,只露出手术区域,除了坐在头边的麻醉师以外,术者是看不见病人的脸的。
& && & 我把关键部分处理完,剩下的清洗关腹就交给了小陈,自己在一边匆匆忙忙赶写手术记录,因为急诊室已经通知后面还有一台手术正在准备中。我把手术记录写完,顺手抓过病历夹子正要打开把病人的姓名之类的基本资料填在记录单上,就听小陈说:朱大夫,好了。
& && & 我回过头,见手术台上已经开始把大单子揭开,二助正在帮巡回护士给病人穿裤子,接送病人的车子也进来了。我走过去,一边告诉小陈:常规医嘱,先送ICU,清醒之后回病房——,话没说完,突然目光一凝,尖叫了一声:你们等一下。
& && & 正在穿裤子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同时停手看着我:朱大夫,怎么了?
& && & 我闭上眼睛,使劲甩了一甩头,再睁开,定定地看着病人,没错啊,我没有看错,还以为自己劳累过度头晕眼花了呢,这手术台上躺着的竟是一个男人哪。
& && &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不是废话吗?普外手术消毒范围是从双侧乳头连线到大腿中段,所以病人肯定是要全身赤裸的,虽然备皮剃毛了,但我又不老眼昏花,男人比女人上面少了两大块肉, 下面多出的那一小块肉我能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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