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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6-01-22 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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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胖哥哥女主角
2016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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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片小说 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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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小说                                     绿 头 苍 蝇                                        张选仁     “老虎苍蝇都要打”。习近平总书记的一句反腐名言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然而，邬北市的公款吃喝还在愈演愈烈，“将相酒楼”仍然车水马龙。      接到群众举报，省纪委《纠风周刊》副总编何刚邀我前行，理由是我的故乡在邬北的一个偏远乡镇，还没有脱俗的我常有反腐杂文见诸报端。    与《纠风周刊》副总前行，本来与邬北市纪委电话联系即可，但何刚硬要我找几个在邬北的同学共餐，并且要在“将相酒楼”。这下可为难了我。说起我的同学，多数比我还酸不溜秋。特别是那几位教书先生，朋友聚会都要用数学公式来套，官场上虽然也有吃喝大将，花两千三千也不成问题，但他们与我道不同舟。于是，我一连打了几个不在官场的同学电话，都说“将相酒楼”不是人去的地方，换个地方可以。说白了就是怕出钱，因为据我所知，“将相酒楼”的消费高出一般酒楼的三至五倍。     好在王老算听明白我是陪《纠风周刊》的副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王老算为何如此爽快，一是他读过我发表在《纠风周刊》的几篇杂文，二是他举报他们校长在建盖学校科技楼中索贿被《纠风周刊》披露而落马。      正因为如此，王老算算是有史以来的大气。不但他给了面子，另外还邀约了几个铁杆哥们，据说都是局长吃喝的眼中钉，其中一位还曾经打翻过班子成员为局长助兴用公款接待局长老岳母的酒桌。    来到将相酒楼，服务小姐问我们是哪个单位的，接待什么人？王老算答，我是职中的，接待无冕之王。服务小姐不懂无冕之王，便问官有多大。王老算说，省城的记者。服务小姐便把把我们领到普通餐厅。    换一个包间吧，这里太嘈杂。服务小姐说，包间已满，给你们普通餐厅算是照顾省城记者。不然的话，一般的科局长还入不了这个席。    接过服务小姐的菜谱。王老算点了一盘“霸王别姬”，何刚看了看“霸王别姬”的图案，一个乌龟践踏在小鸡背上，小鸡苦苦挣扎而无呼应的画面说，这盘不要，影响食欲，乌龟如此践踏小鸡，与时下地方官员糟蹋百姓有何区别。     王老算暗为惊喜，不是何刚为他减少了几百元的主菜，而是他从何刚的话语中知其何刚的为人。    王老算又点了耗香海蟹、鸿运黄花鱼。何刚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欣赏地方餐饮文化，就点地方菜吧。于是，王老算就点了一盆邬北黄焖羊肉、金钱腿、黄豆腐、酸汤面、炸洋芋、棠梨花、荠荠菜。王老算本来还想往下点，何刚立即制止，够了。服务小姐翻了个白眼。少了吧，招待省城客人，三千两千算是底数，你们还不足八百。何刚笑对服务小姐，你们没有看电视吧，中国一年餐桌浪费两千亿 相当于两亿人的口粮。     服务小姐说，说来也是。但我们也要生存呀。就说干我们这一行吧，为你们服务，一千元的菜抽成只有十元，就按一个小时一桌，我一天最多也只能服务三四桌，人人都像你们一样节约，我一天就只能收入三四十元，怎能供弟妹读书。    王老算拿出二十元钱，你说的也有道理，给你。赶快给我们上菜。服务小姐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老板说如果有谁乱收顾客小费而影响餐厅收入就是腐败……餐厅老板也讲腐败，大家不约而同的的笑了起来。    服务小姐面红耳赤，何刚立即改危。好，先上吧，我们一定多吃点。刚端起酒杯，一只绿头苍蝇突然在桌上飞来绕去。打打打，苍蝇不幸落入黄焖羊肉里。王老算便喊来老板有意找茬，问其为何不不关好门窗，连绿头苍蝇都放了飞进来？    老板说，如果我关紧门窗，连你们也进不来，我这酒店还怎么开？何刚怒曰，且有此理，难道你开酒店就是为了招揽苍蝇吗。     老板怒目圆睁。我这餐厅，书记、市长、主任、主席、局长、院长常来，从来没有人说过一个“不”字。要说苍蝇，哪家餐馆mao得。只不过是有绿头苍蝇飞来，正能说明我的餐馆气派，门类齐全。     大家哭笑不得。王老算缓了缓口气，苍蝇闹不死人，但我们恶心，这盘是吃不成了，给我们换换吧。    老板不甘示弱。换不成，落个苍蝇就要换，全国餐桌浪费何止两千亿。如果不吃先算账，外面还有土管局长、公安局长、环保局长等着。眼看架势不妙，一群保安围拢过来。杨总，怎么了？老板说，他们想闹事。一个保安捏紧拳头，你们谁吃豹子胆了？     王老算一眼辨认出那位捏紧拳头的保安原是自己的学生，于是便问道，小子，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位捏紧拳头的保安说。老师，当年你给我们上课不是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今天你如果在这里违规，我就得按这里的规来处理。    学过拳术的王老算气不打一处来，小子，你今天想和我练胆吗？老板给你几个小钱你就六亲不认。    眼看一场械斗就要发生。一个掏着牙齿、打着饱嗝、面红耳赤的中年男子从此路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一眼便认出何刚。老同学，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于是便叫来随从。吴主任，这是我大学时代的同学，《纠风周刊》副总编。省委王副书记那桌临行改道没有来，就把“虎踞龙盘”那间让给他们，重新上菜。       杨总即令保安，还不赶快滚开，简直是帮蠢猪，也不会看看方头，于是双手抱拳面对何刚，对不起几位位，大人别记小人过，就按马市长的指示，重新上菜……      何刚打断杨总结结巴巴的话茬说，不必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基本完成，结账吧。      不到一个星期，何刚的文章在《纠风周刊》头版头条发表出来了，标题是《邬北苍蝇难打 官员吃喝照旧》。不知何刚如何拍摄还是有谁提供，文章还有三张插图，一张是马市长与政协副主席赵丽霞喝交杯酒的画面，另一张是餐厅老板杨总给人大裘主人敬酒的画面，还有一张是邬北市纪委纠风办胡主任与月牙乡党委书记弘透顶猜拳的画面。    何刚的反腐新闻发表出来了，原本想写一篇关于《绿头苍蝇》的杂文，但就是动不起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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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城近年来贪兽猖獗，治安不稳。狮子大王剑拔弩张“他娘的，论理来现在满街是猫，既有公养，也有私养。但鼠患成群，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便派狐狸大王打入鼠群调查。狐狸大王来到鼠家镇，悄悄找了鼠王。鼠王端出一盘又一盘的老虎食。    狐狸大王便问，你们的伙食怎么比狮子大王的还爽，有些菜连我都没有吃过？    鼠王说“这是昨晚的战利品。不瞒你说，这是我的弟兄们从猫王家领来的”。    什么？狐狸大王大吃一惊。    你不相信？鼠反问。    我是不相信，猫是专政你们的呀！    鼠王哈哈大笑，这是哪个年代的话呀。二十年前，我们是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专偷画眉及其小动物的食，现在是专偷猫们的食，因为猫们太贪了。换一个角度，我们是猫口夺粮，为动物世界除害。    偷与领是两回事嘛，你怎么能说领呢？这里也有一个故事。两年前，我的弟兄去偷猫王家，发现柜子里、床底下到处都是山珍海味。正当它准备满载而归，猫王回来了。猫王拿起电话要叫人来把我的弟兄送到局里。我的弟兄说“可以，猫局我不去，要去就去魔兽廉署”。这下，猫王惊呆了。随后便对我的弟兄说“什么地方也不去了，都是为了生活，这东西你要哪样，今后有什么困难还可来找我”。    故事传开后，那些大猫。小猫见我们躲都躲不赢。    狐狸大王暗喜。一边喝酒一边聊。    狐狸说：老兄，你们勒索猫王也是犯罪呀。不过不要紧，干脆你们倒戈揭发，你们的犯罪就会得到从宽处理，动物世界不但不与你们为敌，还会把你们当成动物世界的反腐英雄。    鼠王忧心忡忡，这事要等我考虑一下。    不久。动物城召开宣判大会。猫王、鼠王及其它们的弟兄耷拉着脑袋站在台下。独角兽高声宣判：判处贪赃枉法之猫王死刑，大猫死缓，二猫无期，猫爪有期徒刑十年三年不等。    鼠王急了，心想又上狐狸大王的当了，于是抬起头悄悄看了独角兽一眼。独角兽喝了一口水继往下宣判：鉴于鼠王及其鼠辈在动物城开展的反腐倡廉之战中有功，免于猫王及其鼠辈刑事处分。    会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猫懒鼠勤的问题应该说告一段落。但猫王在刑场上却发出凄厉的呼喊：独角兽，狐狸大王怎么不来刑场监督呢？还有狼、还有老虎他们…….    独角兽说：你就安心的去吧，本官遵循不告不理原则，只要它们哪一天落在本官魔下，我会叫它们早一天来找你叙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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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小说                                    “精”帖之争                                        张选仁    网站召开文学版主座谈会，主题是如何提高版块质量。一句话，也就是如何对待“精华帖”。    主持人话音一落，邬版主抢先发言：既然是文学版块，就应该有文学的底蕴。但在我们的版块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没有一点文学细胞，别人“喊一声爹，叫一声妈”也当做诗歌，并且还给加“精”。    贺版主说：只要爹叫得好，妈喊得脆，多少还有点诗的韵味。问题是有的人文体不分，把领导的讲话稿也当做小说，版主还给加“精”。作者不懂，不为奇怪，版主加“精”，就令人笑掉了牙。    急得面红耳赤的芝版主奋起反驳：文学主张百花齐放，文字就是文学，讲话稿也是文学，所以，我给讲话稿加“精”也是来于实践，因为我写了一辈子的讲话稿，领导十分欣赏。    邬版主冷冷一笑：作为文学版块，百花齐放指的是小说、诗歌、散文、杂文、报告文学万箭齐发，当然也包括与此相应的不同观点。网络是个大杂院，作者有感就发无可非议，因为水平不同，但版主把与文学毫不相干的文章也加精，难免就降低文学版块的形象，因为文学版块不是网评天下。    钟版主发话了：我同意邬版主的观点，讲话稿属于应用文版块，作者把它发在文学版块属于无意，但版主应该有心。即使文章可以，但不能加“精”，否则，就分不清什么是文学、什么是应用文了。    芝版主说：我反对，不论怎么说，好的应用文总比那些风花雪月、哥啊妹啊、小资情调的文章强，最起码还体现了党的领导，所以加“精”无妨。    贺版主说：风花雪月、小资情调。我认为多少还有点文学底蕴最起码她流露了作者的感情，表明了作者是在用自己的脑壳写自己文章，不像有的作者或版主自己的脑壳拿给别人捧着。    讨论来讨论去。不但没有统一的加“精”标准。“迂腐、酸楚、宠物、小资”各自找准攻击对方的代名词。    主持人板起面孔：别嚷了，从今天起，除钟版主不变，你们的版主名必须改姓，邬版主改姓余，芝版主改姓温、贺版主改姓薛。    芝版主问，为啥？    邬版主冷冷一笑：说你不懂文学你还不服气，主持人把我们原来的姓连在一起是叫什么？芝版主愣了半天不解。钟版主立即破题道：原来我们的版主名分别为邬、贺、芝、钟，有一个成语恰好相对应，正因为你不懂文学，所以连我们懂点文学的也受到了糟蹋。    芝版主终于想起了那个“乌合之众”的成语。太损了，太损了……    贺版主说：这有什么可损呢？实事求是嘛，现在我们的文学版主不懂文学的大有人在，所以加精无标准，“精”帖不见精。     此时自作聪明的芝版主傲气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们当“乌合之众”了。    钟版主送了一句：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们哪里还有“乌合之众”，按主持人给我们改的姓，我们在找一个温版主，四姓连在一起就叫“忠于文学”。到那时，我们的文学版块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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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遛狗老人                                       张选仁    时间大约快五、六年了，在我家背后的马家山上，时常有一个老人早晚会拉着两只狗在山上溜达。老人为什么对那狗会如此钟情，在我心中是一直是个谜。    带着这个疑问，有一天我终于接近了那位老人。    无话找话。老人，你这两只狗太漂亮了，叫什么名字？属于什么品种？    老人说，你也对狗感兴趣？    我说，感兴趣。狗是人类的忠实朋友，我不但读过“义狗救主”的文章，还写过《贪官不如狗》的杂文。    老人兴奋起来“看来咱们心灵相通”。于是滔滔不绝的给我讲起他那两只狗的特性。这只是古牧，来源于英国，我给它起名威伟；小这只属于属于国内的哈巴狗，又称之为北京犬，我给它起名强强。    老人，你太幽默了，狗名也人性化？    他说，人与狗本来就是相通的，有的人还不是冠狗的名字嘛，不过冠狗名那些人，有的根本还不如狗。就说我这只威伟吧，比冠狗名那些人对主人还忠诚，并且非常正义，他不准别人惹我，也不许我惹别人，反正他很希望和平。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与老伴搬嘴，哪个声音大点都不行。哪个声音大点，它就认为是吵架，就会朝声音大那个扑过去。不过，它不敢咬，只会张着嘴“劝架”。冠狗名那些人有的如得它吗？不如。冠狗名那些人，有的巴不得主人分裂，然后乱中取胜。哪个主人占了上风，他就跟着那个主人跑。不像冠人名的狗，哪怕主人落难，它永远也“不嫌家贫”。你既然写过关于狗的杂文，也许就知道很多关于狗的故事。诸如当年努尔哈赤遭遇草滩着火，他的狗漫身湿草相救。甲午海战中，邓世昌沉水被他的那条狗托起被他阻挠而狗与他同归于尽。前些年上海一狗主搬家，被遗弃的那条狗在原址苦苦守候了大半年。最近的还有汶川大地震，有一条狗到几里外衔水来湿润它的主人。你说那些冠狗名的人到得冠人名的狗吗？当然，有些冠人名的狗，也不是他们自愿的，是别人强加给他们的，也就是鲁迅笔下的“哈吧狗”。    我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赞许。    他越发激动起来。我原来身居官场，某副县级单位的一把手。我有两个下属，一个是秘书，另一个是驾驶员。至于他们的名字，我就不说了。我在位时，他们对我那种孝敬，他们的爹妈都没有享受过。秘书对我有多好，说来你不相信，换烟筒水、擦烟灰缸、提供文包、端洗脚水，比我儿子还儿子。再说那驾驶员，也同样如此。洗澡帮我擦背、下车开车门比我还快，我喜欢吃的东西，早就给我准备在车上，回家本来到住宿区大门口就可下车，但他硬要把我送到家门口。    有人曾经劝过我。局长，你要小心，你身边那两个人切实是两条狗。当时在一次大会上，我还暗暗批评了那些给我暗示的人，令他们不要把领导与身边人的关系说成什么什么关系，多么不文明。在人们的谴责声中，我硬着头皮，把那个只会埋头办公文、不会拉关系的主任换了一个岗位，就提秘书为主任，驾驶员为接待中心主任。管他狗不狗，只要是知己就行，我当时就是这种想法，古言不是说，“要想做官先做狗吗”？你不想做狗，你就是骄傲，骄傲的人谁用？    然而，我想错了。冠人名的狗不论何时都会摇尾巴，冠狗名的人一旦用不着你就连尾巴也不会摇。我任职年限刚到，两只“狗”就离我远去。他们把尾巴对着新来的局长，提着公家的酒尾着新来的局长小跑小撒。在大门口见着我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声，也就是说他们有了新的主人。正经那些没有得到我照顾的人，反倒对我客气起来。“走吧，局长，我们吃不了公款，咱们有工资，也搓一顿去”。    为了解除孤独，在位时我曾经养过“狗”，离位时我也还要养狗。有知情人奚落我说，你给是还在留恋你那个职位，没有“狗”就显不出你的地位。我说，这两只狗比过去那“两只”强多了。一天，有一位在位的官员问我？怪了，我发觉你局长下台就养狗，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不顺？    我说，你也要注意。有的人在台上“狗”是一群一群的，下台后什么也没有了。我，至少现在还有两只狗。    老人越讲越兴奋，两只狗不见了。    老人惊慌的喊了起来：威伟、强强、威伟……    听到老人的喊声，一个西装革履好像是大院里的一个什么官员走了过来。    老局长，你喊我啊？    老人说，我没有喊你，我的两只狗不见了，我喊我的威伟。    那位官员模样的人说，给要我帮你去找？    老人说，不用了，忙你的去。    老人转身向我打了个招呼，改日再聊吧，我得赶快找我的狗去，那才是我的忠实信徒。    看着老人的背影，我脑海里一片茫然…… &&&&
作者:[] 分类:[] 时间:[13:43:05] | 评论(
●小说                                        黎明春光                                         张选仁    东方的的晨光犹如一只有力的铁腕慢慢拉开夜幕，宰家寨的驼峰垭口就像一个男孩惺忪了睡眼。眼前的田野、村庄、花草就像暗房中正在冲洗的黑白底片慢慢露出了轮廓。守了半夜的刘小刚请求局长说：行动吧，天快亮了。    执行局长高思民说，以人为本，还是稍等一会，免得扰邻。就在这种理念之下，执行人员的隐蔽使被执行人宰大牛家的西德犬也失去了警惕。    宰大牛家的铁门终于“嘎吱”一声。开门的是宰大牛的妻子王刺花。刘小刚想采取行动。高思民说，让人家上个厕所，做事不要太绝。    待王刺花转会庭院，高思明“嘘”的一声，执行人员按照事前的部署各就其位。刘小刚叫王刺花，赶快把宰大牛喊起来，你家的案子该执行了，全国都在同一行动，你给是没有看看电视。    王刺花顿时一脸哭丧模样，大哥，宰大牛这个砍尸的，从你们前年来执行跑掉就不见踪影，我还说等两天来请你们宣告失踪，最好是宣告死亡，免得多少人来给我要账……废话少说，赶快把宰大牛喊起来。刘小刚火了。    也许是主人的过错，宰大牛家的西德犬乖乖的进了它的狗舍而没有半点不满的声音，只有王刺花演绎着丈夫宰大牛的故事。    王刺花说，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要说急，我比你们还急，我还不到四十嘛，“活守寡”连头带尾好三年了。他人都不回来，我哪里去给你们生……    他真的没有回来吗？高思民又问。    大哥，看来起码你大我好几岁，开玩笑都得有点分寸，我给是还会哄你。    执行局长高思民说了一声“那就对不起了”，既然你不诚实，当大哥的我就得开始行动了。    宣读完搜查令。高思民叫王刺花打开所有房门，除了狗圈，包括猪圈也要打开。    王刺花尖叫了一声，连猪圈都要打开。你们也太过分了，即使他回来想躲，也不会躲到猪圈里去。搜吧，我看你们给搜得出个“香炉花瓶”。    宰大牛虽然是个“债皮袋”，但房子在宰家寨还算数一无二。听说他的债主都是外地人，房子盖好后债主们来要钱，他都会告诉人家，钱暂时没有，你不放心的话，就先来坐一套房子，想坐哪间由你挑。一万两万、三万五万，外地人谁去坐那房子，宰大牛的这一招还真的显灵。连法院执行过户给人家都没人敢要，变卖吧，村里人也没人敢买。    从前层搜到后层，从楼上搜到楼下。宰大牛真的不见踪影。难道申请人吴坤谎报了“军情”？    高思民把等候在村外的吴坤叫来问道，宰大牛在家的消息准不准确？吴坤说，绝对准确。我昨天在昆明看上他在北站坐上“高快”，我就坐后一趟，随后就打电话给我的兄弟，叫他找两个人参与跟踪。车到终点，我弟弟他们就发现宰大牛。宰大牛下车后没有回家，打电话邀约人说是到帝王山庄吃饭。我兄弟就得到这一消息后打电话给我，我下车后就赶到帝王山庄。饭后，他们又到“情未了歌厅”潇洒，有好几个人在一起，我们怕惹不起，就等候他们的动静。    歌厅结束已经凌晨两点，他就一个人打的回家。我们也打了一个的跟着。看他进门后，我弟弟的朋友说，动手，把他先捆起来再送往法院，说不定见我们人多，他也会乖乖的交出钱来。我想想不对，半夜三更，万一人家打110，还说我们是抢人，有理变成无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你。他家有一道后门，我兄弟和他的朋友监视着，前面我看着。你们来了又是你们的人守着，宰大牛不可能又逃走。    刘小刚说，不可能嘛，我们连他家的三门柜、装粮食的大闸柜都打开了，难道他有孙悟空的本能？    吴坤说，说到三门柜都被打开了，倒使我想起另一个疑点，他家后层三楼上还有一口“棺材”，说是买给他爹的。刘小刚说，有是有一口，想来宰大牛不敢躲在里面吧，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去看。    高思民说，绝不放过一个疑点，搜。    当执行人员来到三楼看到那口棺材。刘小刚说，是值得几个钱，作价抵给你去卖吧。吴坤说，值是值得几个钱，我妈现在得了癌症也急需，问题是他爹的，我也不想做事过绝。    执行人员打开棺材，宰大牛果然真的睡在里面，不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危在旦夕。高思民立即安排把宰大牛送往医院抢救。    王刺花哀鸣呜呼，宰大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刘小刚说，放屁，如果宰大牛死了，你就是过时杀人犯，他明明在家，你又说不在家，现在我懂了，你第一次发出那声尖叫是在给他“报警”，慌忙中他把棺材盖盖紧了出不得气，其结果只有你来承担。输了两瓶盐水，宰大牛平安无事。    在执行局会议室里，高思民诙谐的说：宰大牛，差点儿你与你老父亲争棺材了。千不该啊万不该，那口棺材本来我们要作价抵给吴坤，他母亲现在癌症也急需。但吴坤怎么说，那是你爹的，他说他做事不能过绝。对方能够为你着想，难道你就不为对方想想了吗？    再说昨天晚上，我们在你家房前屋后守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为了人文关怀，因为你昨晚刚回来，久别胜新婚，再加之我们也不想扰民，连我们的警车都停在村外，和谐执行，对得起你吧…….    高局长，不要说了，越说我越难过，我的这条命都是你们给的，要是在晚半个小时，也许我爹的棺材都归我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才令人心寒？多亏你们救了我的命。你们把吴大哥请进来，本金我赔，利息按一分也算给他。    吴坤进门，宰大牛便跪在会议室的地板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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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旱   情                                      张选仁    六十年未遇的大旱，省政府防洪抗旱指挥部告急。北岭市是全省的重灾区，“云岭法制报”要我赶到北岭采访抗旱在第一线的政法工作者。   我立即赶往北站坐上去北岭的“高快”，车越往北，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路边村庄的桃花刚刚张口，也许是营养不良或者说睡眠不足便已经窒息，具有高原明珠之称的松山湖快要见底。越过高坡垭口，旱情更显得十分的糟糕。往年“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杜鹃花没有了，场面如海、气势如波、金辉闪烁的油菜花犹如秋风枯草使人感受不到一点春的气息，就连那雪凌不低头的不老松也退了本色。杜鹃花是北岭的市花，象征着北岭春光。“市花”开不出来，就意味着大地缺少水分、种子缺少乳汁。一年之计在于春，大地失去春光，北岭人民的焦急也就可想而知。    北岭市人民法院是全国出了名的法院，什么司法救助、北岭模式、电话预约、送法上门、田间开庭、地边调解顿时进入我的脑海。抗旱也不例外吧，我的第一站应该是北岭市法院。    那天是三八节，刚来到法院大门，就迎着一群女法官担着红色塑料水桶向我走来，凭着新闻敏感，我来不及递过记者证，便“无礼”的拍下了“巾帼”出征的画面。我递上记者证，一位女法官指着另一位女法官告诉我，她就是我们的副院长。   女副院长告诉我，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是我们的节日，但我们女法官挂钩的背阴村有几户留守在家的“三八.六一.七0”户又断水了，我们得给他们送去。你就到办公室先休息一会，办公室赵副主任在家值班。    我又问有没有其他领导在家？她说，都下乡去了。旱情这么严重，哪个还敢呆在家里。我给赵副主任打电话，他会招呼你，我最多三个小时就回来。    在赵副主任那里，我对法官抗旱的情况有了全面的了解。根据市委、政府的安排，党政机关的中心任务是抗旱保民生，法院除了中心任务还有维稳工作不能放，即使白天抗旱，加班也得做好分内的审判工作。在这方面，龙格普法庭做得好，他们管辖五个乡镇，为了解决抗旱涉水纠纷，一村一法官没有那么多人，一乡一法官是做到了。那里是北岭市的重灾区。    好在赵副主任给我安排了车子，当晚我就赶到龙格普法庭。法庭所在地龙山乡政府值班的一位干部告诉我，法庭的人都到各乡镇去了，这段时间他们够苦的，既要抗旱，又要办案，不像我们只有一副担子，他们是两副。要了解全庭的情况，你还得找秦庭长，他挂钩普米乡，听说在乌拉村委会，离我们这里还有五十多公里，你就住我们这里吧，明天早上再去。    次日赶到乌拉村委会，没有找到秦庭长，但找到了村支书。    村支书告诉我，秦庭长刚刚走掉，扯步跨村委会有两个自然村为水源引起纠纷发生械斗，他赶到那里去了。你既然是法制报的记者，来了就好，不然，我还得跑城里一趟，为秦庭长请功，让《北岭日报》为他宣传。    他有哪些事迹？我问。    村支书说，多得很，并且太感人了。那些写小说的想编都编不出来。我打开笔记本，村支书便滔滔不绝：    秦庭长挂钩普米乡，我们村是他的重点。    就在他未来之前，我们村为分水多舀一瓢，两家人便动起了武力。本来只不过是一瓢水，要是平时，莫说是一瓢水，就是几斤肉都不在话下。但现在就不同了，哪怕是一滴水，也是生命之源，有肉有米还得有水煮。其他地方抗旱是保苗，我们这里抗旱是保命，保命重点又是保人，牲畜都要顾及不过来了。所以，凡属公用水源，都是采取定额分配。   多舀一瓢水的是秦晓兰，指责秦晓兰的是苟大爪。   那天，全自然村一家一人在滴水洞排队舀水，事先约定每家只准舀二十瓢，秦晓兰也许数错了就多舀了一瓢。苟大爪就说，你怕是只想让你家活了，别人如果渴死，你家在这孤山上就不怕鬼捏死。    秦晓兰更是恶毒，要死也只会死你苟大爪一家，即使这水一滴没有，老子家也有后人送来。这话说到苟大爪的伤心处，含义是苟大爪没有儿子只有姑娘。这还了得，苟大爪上去就是两耳光，打得秦晓兰连妈都喊不出来。    吵打平息后，我都为苟大爪捏了一把冷汗。听说秦家后背较硬，有一个哥哥是老板，有一个弟弟还是政府里面的什么主任？还有一个侄儿是法院的一个庭长，苟大爪吃不掉也只有兜着走了。    想不到秦庭长就是秦晓兰的侄儿，抗旱偏偏又分在我们村。有的人就劝苟大爪说，你干脆跑出去躲躲，说不定人家是冲着你来的。    苟大爪说，怕个球，人死还有卵子在。他如果敢逗我，他的命比我值钱，一命换一命，赚的还是老子。    秦庭长来到我们村，他没有到他姑妈家，也没有去找苟大爪，进村就叫我带他去看水源，了解有多少人家渴水迫在眉睫，了解后就对特困户给以救济照顾，苟大爪也是照顾之列。对于秦晓兰挨打的事，他本来知道了，但秦庭长半个字没提。    秦晓兰终于闹到村上来了，你们给是不解决，打人给是还有理，还给他救济，还给他买水桶。    村调解员解释说。照顾是秦庭长安排的，他是上面派来的抗旱工作组的组长，案子也办，要不你写个诉状，干脆就请他解决。    秦晓兰问，哪个秦庭长？    调解员说，就是龙格普法庭那个秦庭长，他负责我们乡，重点是我们村。秦晓兰说，这个背时儿子，连他姑妈也不想认了。说到这里，秦庭长汗淋夹背的下村回来。姑妈，是你呀。本来忙过这几天把旱情全部掌握后给上级提出方案再来看你，你好来啦。看我，你还有我呀。远在深山无人问，你爷爷把我嫁到这深山野岭，连多舀一瓢水都挨人打，你说姑妈遭不遭罪？这下姑妈是忍不住了，你得为姑妈做主。    姑妈，你们的事我知道了，也不是大不了的问题，“远亲不如近邻”，还是以和为贵，等我忙过这几天，我给你们调解一下，经我了解，苟大爪是个直筒子，你也不要跟他见劲。这不是见劲的问题，不判他三两年，你姑妈在这地方也抬不起头……    调解那天，秦庭长把村委会的请来。他说，按法律程序，这个案子我要回避，包括我属下的法官都要回避，因为一方是我的姑妈，但现在还不是案子，我就请大家来化解算了。不过，我要问一下苟大叔，要不要我参加调解。    苟大爪说，你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我也不是吃不了还要兜着走的鬼。想不到这事你连重话都还在没有说我一句，旱灾中还救济了我，更没有一点公报私仇的嫌疑，肯定要请你调解。    说来你姑妈也算是我堂嫂，为了一瓢水，我说了那么一句难听的话，但她骂我更恶毒。说句实话，要不是计划生育抓得紧，我也有那个功能，我屋头人也不可能是专下软蛋的鸡，我就不相信会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逗笑了，包括秦晓兰在内，只是她又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苟大爪接着说，论起来你也算侄子，我听你的，甚至还我两耳光都行。秦庭长又问他姑妈，用去多少医疗费？    姑妈说，钱不多，但他也赔不起，最好是给他去蹲两天，哪怕一天也行，要让他认得“小锅是铁祷的”，不是棉花铺的。    秦庭长说，坐两天得有个条件，没有那个条件硬要让他去坐，到头来就只有侄儿去反坐，到那时，你不为侄儿伤心吗？你的后人反坐，你在这里更抬不起头来。    那钱总得赔吧？    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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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特别研讨会                                    张选仁    学习陈燕萍，春光市人民法院正在召开中层干部研讨会。按照以往的惯例，都要请市委、人大、政府、政协主要领导参加，这一次没有。当我走进会议室，一眼便看出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主席台上除了“春光市人民法院学习陈燕萍研讨会”那副横幅，幕景中央又多了一面锦旗。“能动司法、贵在行动”八个大字在灯光下栩栩生辉，锦旗右上角的小字因眼睛老花看不出来。再看看在座的人，主席台上除了法院的领导，台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好像就是这次会议的要人。是陈燕萍吗？不是，陈燕萍远离我们数千里，不可能请来。她.到底是谁？看她顶着粉红颜色夹杂着黑白花纹的头巾，倒有点像电视《秋菊打官司》中的秋菊。我猜了一下，可能与那面锦旗有关。再看看中层干部，一个也不少，相反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过了司法考试的精英，真名叫吴大能，绰号叫“法学词典”，另一个是办案多年，法官门槛不高时任命的审判员，真名叫祈为民，绰号叫“信得过”。秋菊、法学词典、信得过三人之间与那面锦旗到底有什么联系，大家都在思考着这个谜底。    牛院长的开场白很简单。能动司法怎么动？学习陈燕萍怎么学？文件就不念了，你们打开中国法院网看看就知道了。今天请当事人刘翠芝现身说法，也请办过刘翠芝案的两位法官列席。当事人需要什么样的法官，今天就是请刘翠芝来告诉大家。    怪哉！泥腿子给法官讲课，咋个有点像文革期间那个“马尾巴功能”故事的翻版，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牛院长愣了楞眼睛，会场静如鸦雀。    看看会场气氛，除了等待着好戏开场，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映，只有“法学词典”吴大能表情犹如即将凋谢的桃花红夹着几分惨白。好多人把目光投向“法学词典”，但严肃的气氛有的人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于是便有悄悄声传出：肯定是“法学词典”惹的祸，别看他对西方法律讲得头头是道，但骡子的“东西”白大，不适合春光市情。果不其然，只见刘翠芝笑着喊了一声吴法官，说了一声对不起。好戏就这样开场了：今天法院领导硬是要把我请来，我也就只能把我的故事给大家直讲了。    一年前，我丈夫哥几个的宅基地被征用，三万多元的补偿被他的大哥独吞。一气之下，我就请人去帮我拉另一块未分宅基地上的土，看他有什么反应。想不到他的大哥的心会那么毒，连剩下的这一块他也不放过，唆使他的二弟和四弟像魔鬼一样的向我扑来，将我打得不醒人事，后来得知是派出所执勤点的民警赶来，把我我送进医院才死里逃生，仅医疗费就用去八千多元。     案件起诉到法院后，办我案件的就是吴法官。当时我很高兴，法官们都叫他“法学词典”，既然是“法学词典”，就必然是一个优秀的法官，就意味对法律很熟悉，对法律很熟悉就不会办出冤假错案。但通过我的案件，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法官而言，不论你是《法律百科全书》还是《法学词典》，心中如果没有“良心”两个字，就等于零。开庭那天，吴法官问我，三被告打你，有没有证据。    我说。有，证人就在外面。    证人到庭后。吴法官便问我的证人，你能证实是哪个打的？    证人说，我本来不想出庭作证，但又想想刘翠芝太惨了。三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不出庭作证良心过意不去。    吴法官说，你少说这些，法律只讲事实，不讲良心，要抓住主题，先说说是哪个先打，怎么打？    证人说，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是这个先打。证人指了指我丈夫的大哥。然后是这两个跟上，满这个打得最凶,证人又指了指我小叔子。    吴法官便问我对证人证词有什么意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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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天边那朵红霞                                     张选仁    周末闲暇、茶余饭后。我都要带着我的那两只宠物狗一只叫灯笼，另一只叫狮狮上山遛遛。由于爱好写作，山上的所有客体，花草林木、俊男少女、飞禽走兽难免都会奔来眼底等待着将来在我的文本中复制。    天长日久，似乎一切都显得面熟。既然面熟，脑海里的认知就会显得一切都很平淡。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晚上，落日的余晖把西边的山脉染成一副靓丽的水彩画，一个不知是少女还是少妇坐在不远处正在盛开的桃花树下注视着那天边波澜壮阔的红霞。看着那波澜壮阔的红霞与桃花树下的背影即那飘逸如瀑的长发，一副与红霞、桃花、美女、长发四位一体的组图顿时浮现脑海。我立即拿出我的数码相机，准备在中国法院网上弄个摄影“精贴”。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把灯笼、狮狮拴好，拍下了那精彩的一瞬。然后慢慢想着题目、悠悠然然的朝着那背影方向走去。    叔叔，你遛狗啊，好多年没有见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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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法官妈妈不吃请                                     张选仁    晓明被警察从学校抓走了。精神失常的妈妈忽而在地上打滚，忽而跑到跑到村间邻舍胡言乱语：没事的，我家晓明是好孩子，被警察抓错了……    晓明的父亲急得团团转，疯婆娘说的没有错，晓明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妈虽然是个疯子，但他连重话都没有对他妈说过一句。    村支书田飞见着堂弟三锤打不出两个屁就开导说：你说这些干哪样？晓明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怕我不知道，好孩子、坏孩子，现在不是你我说了算。既然孩子出事了，你先到学校去问问，看他犯了什么事，然后再想办法，警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抓人。    晓明的父亲去到镇二中，班主任说：晓明在班上最听话，成绩都在前十名，教室脏了还没有轮着他，他也会主动打扫，哪防他上星期会去抢人，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你如果有熟人的话，找找公安局的，放出来我也不会开除他，也许是社会上那些小混混逼着他干的，回来还可以教育。    祖宗八代都种地，从来不以官府打交道，认识最大的官就是村支书田飞，好在还是隔代不远的堂弟，唯一的希望还是找田飞。    听完晓明父亲的话，田飞愁上眉梢。拐了，普法的时候听说过，抢劫算是严重的犯罪，据说量刑时只注重行为的实施，不注重抢劫的数额，也就是说，不管你抢得多少钱，都要判刑。不过，你也不要急，现在的法律也乱得很。不，我说错了，是执法人员乱得很。我们邻村不是有个在公安局的什么所工作？我不认识他，他爹认识我，我给他爹打个电话，然后你去找他儿子，也许是条出路。    在公安局什么所的那位警察叫胡智。晓明的父亲找到他，他说：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我们虽然隔乡不同村，但喝的都是一水滴三江之源。这个忙我一定要帮。问题是当下复杂的很，到处都要花钱，请人家吃顿饭少不了五千，洗一次脚也得花上千把，完了每人还得悄悄分头送个红包，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晓明的父亲说，论起来你算侄子辈，都是一家人，只要把晓明的事摆平，砸锅卖铁，费用我来承担，老叔我不会叫你干贴。    老叔，那就明人不做暗事，有话我就直说，晓明犯的是抢劫，性质较为严重，现在案子已到法院那边，公安局这边是放不出来了。好在有一丝丝希望，晓明是少年犯，多少有点回旋余地，要打开回旋余地之门，敲门砖就是钱。本来我也不想去做这卑躬屈膝的事，但事情生真了，我们两家隔河相望，你们的村支书又给我父亲打过电话，我只有脱去羞耻的外衣来帮这个忙。法院少年庭那帮人我不熟，还得人头上托人。听说少年庭那帮人狮子大张口，除了一万元的罚金交归财政，少说还要一万五千元才能开发那个回旋余地的“市场”判个缓刑，这样，晓明就可回学校读书。不过，干这种事风险也大的很，就像病人住院，人财两空也不是没有可能，老叔你要三思而行，并且这事不论成与否，你都不能对任何人讲，包括你们的村支书田叔。    二万五千元摆平晓明的事，晓明的父亲捏了一把冷汗，但死马当作活马医，他还是豁出去了。    卖了耕牛，舍了年猪。晓明的父亲凑够了一万三千元总算过半。正当他拉粮食准备上街时卖时，村支书田飞来了。    晓明的事落实啦？田飞问。    落实了，二万五千元就可摆平。本来这话不能给你说，但你是我堂哥，不能瞒着你，这事只有我知、他知、你知，不能再有第四者。    有把握吗？田飞又问。    不一定，案件已到法院那边了，小胡也要托人，他说“人财两空也有可能”，现在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田飞紧锁眉头：别忙，小胡那边你可以暂时稳住，法院我认得一位退休的老法官，等我去打听一下行情。    田飞找到他认识的那位老法官，老法官说，判处罚金是事实，那是附加刑，数额不等，款交财政，但就少年犯而言，罚金最多的也没有超过八千。至于少年庭那几个法官狮子大张口，绝对不可能，据我所知，那几个人都比较纯善，人品较好，素质也高，不论男的女的，少年庭都被那些少年犯称作“法官妈妈”，报纸上早有宣传，他们不会憋当事人请客，有的少年犯改造好后出于感激之情来请他们吃饭都被拒绝，有的少年犯虽然酌情判了罚金，但回家没有路费他们还会掏自己的钱包给以施舍。他们怎能会利用那个少年犯的“回旋余地”敛财呢？    田飞又问，照你这样说，社会上传言钱可抵刑好是假的了？    老法官说，那是讼棍们的敛财手段，他们不这样说，你们怎么会交钱给他，包括那个警察在内。就是你们听他的话，所以少年庭的法官才背了“黑锅”。    法院开庭在即，晓明父亲又接到警察胡智的电话“老叔，法院快要开庭了，昨晚通过与少年庭的法官接触，案件可以摆平，开支是朋友垫付的，就按原来说的办，罚金帮你说到最低限，八千元”。   晓明父亲说，谢谢侄儿，现在那几千斤玉米还没有找着受主，牛也卖了，猪也卖了，下个星期三就给你送来。    开庭那天早上，法官对晓明的审判过程都是和颜悦色，很像一个妈妈在教育孩子。当法官问及晓明现在有什么想法时。晓明说，我犯法了，想不到法官妈妈对我这样好？我接受你们的公正审理，但我有一个想法，我是被他们几个逼起去的，请给我从轻处理，我家里有一个疯妈妈，还有一个卧床不起的老奶奶，判重了父亲担当不起，我本来还想读书，现在恐怕不行了。说到这里，晓明便哭成一个泪人……    法官立即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作出公正的判决。然后又问监护人晓明的父亲，你对整个庭审有什么意见？    晓明的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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