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凤凰传奇广场舞画妆的是人是?

让 给凤凰传奇 写歌的张超 写首原创歌曲 怎么样?歌曲能火吗? 大家给个建议。谢谢1_百度知道
让 给凤凰传奇 写歌的张超 写首原创歌曲 怎么样?歌曲能火吗? 大家给个建议。谢谢1
定吧张超给凤凰传奇写歌给别写少红起除凤凰传奇唱几首真寥寥红红除词曲唱需要运气吧
其他类似问题
为您推荐:
其他3条回答
其实张超和龙军好多人都不了解,他们两个人写的作品已经大江南北都能听到。
在国内人气组合凤凰传奇最新专辑《最炫民族风》中,张超担纲主要创作人员,为凤凰传奇打造了《最炫民族风》《奢香夫人》《天蓝蓝》《全是爱》《奇迹世界》五首新歌。
中国彩铃榜、百度歌曲榜、QQ音乐榜上经常都能看到张超的作品。从一个只是在网络上寻找机会的年轻人成为一个职业的音乐人,张超仅仅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张超与自己的音乐朋友共同发起了一个带有互助性质的音乐社,同样有一个很炫的名字“king-star”(王牌之星),团队里核心人员就有30多人,拥有词曲创作、演唱小样、混音等人员,大家交流音乐资讯,有活便互相介绍,分工合作。为新加坡的学校创作音乐剧音乐,为影视剧制作配乐,为SP提供彩铃,为参加比赛的歌手定...
也不一定会红,要看运气。
张超的相关知识
等待您来回答
下载知道APP
随时随地咨询
出门在外也不愁曝凤凰传奇两人成不了夫妻内幕
  凤凰传奇已经红了10多年,而关于两位成员之间的绯闻也不时冒出。近日,一篇名为网曝凤凰传奇两人成不了夫妻内幕的帖子在网上引起关注,很多歌迷要问,两人如此默契,为何不是夫妻。实际上两人在2011年都先后步进婚姻,玲花老公为娱乐公司老总。
  如今广场舞在各大城市流行,而广场舞歌曲当中大部分都是凤凰传奇的作品。据悉,去年凤凰传奇的收入有1亿元,今年上半年档期已经全部排满,还将在美国举办歌友会,进军国际不是梦。在这个唱片业逐渐凋零的国内乐坛,凤凰传奇和他们的神曲却总在不停地创造奇迹。
  今年央视春晚,凤凰传奇开场献唱,元宵晚会,凤凰传奇再度开场。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们如此的火爆?据了解,凤凰传奇在横扫各大卫视春节档期之后,身价已经暴涨到60万。十年前,凤凰传奇的商演出场费仅是 2万元,当时还无人问津,现在已经涨到20倍以上,还不一定有档期。很多歌迷要问,两人如此默契,为何不是夫妻。
  凤凰传奇的主唱玲花早前说过:“我和曾毅是一个整体,只有我们在一起时才是凤凰传奇。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但我们不是两口子!”两人都有各自幸福的家庭,玲花2011年3月与男友相恋6年结婚,曾毅也在2011年11月结婚,新娘是位新疆姑娘。凤凰传奇的前身为酷火组合,成立于1997年9月,在广东深圳很火爆。
  1998年参加了在广东举办的“广播电视音乐节新人奖”并进入最后总决赛。2004年被广东卫视选送到CCTV参加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获得专业组十佳优秀歌手。2005年10月,凤凰传奇在CCTV星光大道获得年度亚军,一曲《月亮之上》这首歌,让他们红遍大江南北。
编辑:张文静
关键词:传奇;曾毅;年度亚军;夫妻;两人
秋季荧屏大战已拉开序幕,都市励志、家庭纠纷、古装仙侠、年代抗战等元素目不暇接,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长期以来,新疆对大多数人都是一个神秘圣洁的存在,以往支援新疆发展的老同志被调回原地后,也都对新疆念念不忘。
虽然赵丽颖主演的《陆贞传奇》人气很高,但是景甜《班淑传奇》的造型更用心,这款异域风情造型,俏皮可爱很适合景甜。粉色眼影,樱桃红的小嘴,搭配景甜白嫩的肌肤,还有这身藏青色的衣服与头饰的颜色相得益彰,显得端庄、优雅。
在陈凯歌的电影《梅兰芳》问世之前,很少有人知道她。陆小曼因徐志摩而被人熟知,而徐志摩也以他毕生的灿耀光芒燃烧着陆小曼孱弱的青春,却同时也掩没着陆小曼绝世的才情。如果说,20世纪除了战争之外还曾留下玫瑰的话,那么,“少帅”张学良与“赵四小姐”赵一荻无疑是其中最绚丽的一对。
央广网官方微信
手机央广网“人民艺术家”凤凰传奇:神曲是这样炼成的
张雄 朱诗琦 姚梧雨童 吴承佳
[摘要]显然,点《最炫民族风》并非我们有多热爱这首歌,而是因为它旋律简单,我们都会唱;更重要的是我们一唱起这首歌就会陷入到一种集体的癫狂中,它有种让人放松的魔力。《最炫民族风》词曲作者张超说:大家跳广场舞,有的人猜不着点子,听到我这个一下就踩到了。插图/Nath序言一个出道于2005年的艺人组合,何以在音乐受众分化的网络时代脱颖而出,红遍全国,通杀老少?“如果将来给现在这个时代拍一部纪录片,那么会挑谁的音乐做背景?”音乐人何沐阳说,“我想应该是凤凰传奇。”在网上,凤凰传奇曾被戏称为“农业重金属”,意为品味太土。这个词常与杀马特、城乡结合部等出现在一起。“他现在的传播力度非常大。我们在街上走着,在小店门口的低音炮的喇叭里,都传出凤凰传奇的音乐。还有那种开着三轮车运载黄瓜、大白菜的人凌晨从郊区往城里飞奔的路上,三轮车底下有个小喇叭,放那个《月亮之上》。”文化批评学者、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柠说,“从主流媒体到社区林荫道遛弯的地方,你都能够听到凤凰传奇的声音。我觉得它是符合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中国气派。这是延安文艺座谈会提出来的中国文艺的标准。”他们长期盘踞百度音乐歌手排行榜第一名;央视在过去3年里播出了他们的演唱会实况一百多次;在2013年度正版曲库点播量前10名的歌曲里,《最炫民族风》排在第二。很多人可能会轻描淡写地将凤凰传奇归入“网络歌手”的行列,但一个需要提及的事件是,日,凤凰传奇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办了演唱会。而在工人体育场(注意,不是工人体育馆)开过演唱会的内地艺人(组合)迄今只有两个:2003年的零点乐队和2012年的汪峰。谁在消费凤凰传奇在与孔雀唱片续约后的半年里,凤凰传奇几乎消失在公众视野。其宣传公司百人娱乐在2014年一共只发过4条微博。2014是两位成员的休息年,主唱玲花的预产期是7月,而曾毅的孩子也将在10月出生。出道10年,这是他们最放松的时间。从年龄上看,凤凰两位成员的结婚生子时间都不算晚。“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人到了什么年龄就该做什么事。”在北京东三环边的一处写字楼的百人娱乐CEO—也就是丈夫徐明朝的办公室里,距离产期不到3个月的玲花慵懒说道,她两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过去几年间她平均每年商演100场。“已经推掉了很多。现在有规矩:演出地点距离机场不能超过100公里,必须有高速。”徐明朝说,“只要他们愿意,这个数字可以达到;早中晚各演一场。”孔雀唱片艺人总监龚华透露,最高峰的时候,凤凰传奇曾经一个月里唱了25场。玲花精力过人,是圈内公认的工作狂。她谈吐放松却神情疲惫,素颜暴露了过往高频度奔波和演出浓妆摧残留下的痕迹。玲花表示年龄是她忌讳的话题,因为她已自认是“高龄产妇”。在北上广深之外的中国绝大部分地区人们的观念中,34岁生育确实已属高龄。但在距离北京CBD几公里外的一个娱乐公司,玲花的这番言论还是让人感到恍若隔世,在这个年龄未婚未育的演艺明星大有人在。两年时间里我跟旁人聊起玲花,听到的一个共同说法是,“她好普通啊,没觉得很明星的样子。”遵照玲花的意愿,采访当天的晚餐他们夫妇带着百人娱乐的几个员工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普通拉面馆。出公司前,玲花娴熟地戴上淡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并有意识地站到电梯左边靠里的角落。其他人则心照不宣地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她确实没有引起陌生人的注意。后来到面馆门口,她从副驾位置下车就没再戴口罩,娴熟地指挥徐明朝将他们的宝马车泊入路边停车位。日,凤凰传奇北京工体演唱会。徐明朝脖子上戴了个最高权限的通行证,满场转悠,中间还出去买了张1280元的黄牛票。“每次演唱会我都会买,”他说,“然后把它们镶在镜框里挂家里墙上,收藏起来。”根据徐明朝透露的数字,这场演唱会的观众数大约在两万五六。他说半年前汪峰在这里的演唱会也这个数。我曾担心凤凰传奇的听众是否有消费演唱会的习惯和能力。毕竟演唱会是歌迷对偶像的近距离顶礼膜拜,而我们这些在KTV乱唱《最炫民族风》的人是不会买票看凤凰演唱会的,难道要让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们去买票么?凤凰传奇有自己的粉丝吗?“你说得对,凤凰没有粉丝,只有受众。”徐明朝回答。跟凤凰传奇可以比对的是五月天,后者演唱会的狂热跟凤凰工体现场的平和对照明显。徐明朝曾特地到重庆看五月天的演唱会,“任何人都想朝五月天的方向走,但做不到。他们卖的是理想,是青春。那是一个神的存在。”一次颁奖典礼上,凤凰传奇和五月天分别拿到内地和港台最佳组合乐队奖。凤凰传奇彩排完,五月天接着登场。玲花看完后评价:“唱得跟狗屎一样。”徐明朝同意妻子的看法,“这是实话。但五月天的歌迷已经觉得唱得如何不重要了。我当然想走那个路,但我走不了。华人地区只有一个五月天,20年内没有人能超越。”这很矛盾。徐明朝认为凤凰传奇不能走偶像路线,却又觊觎偶像对粉丝的控制力。“我说凤凰是内地现在受众量最大的一个组合。什么叫受众量大?就是我们的演唱会来两万歌迷三万歌迷都是正常,我们发一张专辑、一支单曲,一个礼拜的试听量超过5000万,这个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惊喜了。你要知道一线歌手,他们正常的量是一个礼拜差不多500万,是我的十分之一。”“这件事并不说明凤凰传奇火,因为我听你的歌不代表我就追你的星。我再举个例子,比如说凤凰传奇现在从机场走出来,我们推着车很自然就出来了。刚才玲花要去看牙医,大街上走也没人找她签名。你看这桃子是她吃的,”他随手抓起办公桌上一个装着油桃的塑料袋,看起来应该来自某家超市。“就一普通人,我一直强调玲花曾毅都是普通人。商演现场你可以看到凤凰传奇跟别的艺人有什么不一样,粉丝效应就是一万个观众有两百个尖叫,然后那九千八百个人把他们当傻逼;公众效应就是你一出场这一万个人全是尖叫,区别就在这儿。我们不要前者要后者,你拥有了一万个人对你的音乐熟悉之后,你就会发现那两百个你根本不需要了。”玲花的新浪微博粉丝量为53万,在明星中这个数字不算多。曾有人来问徐明朝要不要买粉,他拒绝了。“我们不需要买粉充门面,因为她是我老婆,她不需要像其他艺人那样跟老板汇报业绩。”徐明朝说,“她只需要做两件事:一个是有舞台,第二有歌唱。当然我们也要商演,得赚钱。除此之外其他东西都跟我们无关。你可以去查查,从去年演唱会之后我们基本上连新闻稿都不发了。我们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炒作。有人问我,你们公司现在也不做宣传,这么多人在干嘛呢?我说我们组织大伙看别人发新闻学习呢。”徐明朝的底气在于他对凤凰传奇状态的判断。他认为凤凰传奇在拥有众多传唱度较高的歌曲的今天,两年内没有动作观众也不会忘掉他们。百人娱乐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筹划凤凰传奇年底到明年的全国巡演。徐明朝认为演唱会是当下的重中之重,虽然他们不是偶像歌手。他们的第一场演唱会是2009年的北京展览馆剧场。当时还没有《荷塘月色》,《最炫民族风》也刚刚推出,还没有红。这一年薛利平见到徐明朝,告诉他凤凰传奇应该可以开演唱会了。薛利平是玲花的鄂尔多斯老乡,他的公司罗盘文化曾操作过汪峰、宋祖英、杨坤等人的演唱会。“我们做过市场调查,凤凰传奇当时就已经家喻户晓,大街小巷都在放他们的歌,手机铃声下载也很大。好多幼儿园小孩学跳舞的歌也是凤凰传奇的,传唱度和流行量是很高的。”薛利平说,基于凤凰的听众群体的特殊性,他们增加了家庭套票的份额,3张380元的卖1000元。2012年,继北京的北展和奥体之后,凤凰传奇在深圳、太原、杭州和武汉四地举办过巡回演唱会。“去年4月30日进工人体育场,这对内地艺人是了不起的挑战。因为它4万个座位,你没有一定实力,歌曲没有积累起流行的量,一般歌手是不敢碰工人体育场的。内地艺人里,现在也就汪峰和凤凰传奇有这个票房号召力。”薛利平说。在顺利拉到王老吉的冠名赞助后,徐明朝和薛利平一度认为凤凰传奇的工体演唱会能冲到1000万。离演唱会20天,他们意识到势头可能不太乐观,“票房起不来,”徐明朝说,“正常演唱会票房会在倒计时20天时从每天20万到30万40万往上拱,但我们票房一直就那样。”他分析了几个原因:芦山地震;北京H7N9病毒;还有团购票受到政策影响。票房最终没有冲到800万,但薛利平仍表示“总体满意”,他说演出界受到“中央八项规定”的影响是普遍性的。薛透露,在他以前所在的票务公司,演唱会门票中近一半是团体票,“好多国企、事业单位都是拿支票来买票。这个规定杀伤力很大,去年剧场的演出缩水三成吧。”在凤凰传奇之前,玲花和曾毅曾经组过一个叫”酷火“的组合,全方位拷贝韩国的”酷龙“组合。插图/Nath薛利平扳着手指头跟我们数了数华语乐坛能进体育场开个唱并且能盈利的歌手:香港的刘德华陈奕迅张学友,台湾的周杰伦阿妹五月天,再加上孙燕姿王力宏,内地的汪峰和凤凰传奇。“论票房,凤凰传奇在这10人里可以排到五六名吧。”薛利平说,“但凤凰有个特点是其他艺人没有的。他们到二三线城市,票房会更好。因为他们的歌曲在农村地区传唱度特别高。你走到二三线城市,大街小巷放的都是他们的歌曲。”徐明朝在2012年巡回演唱会前也做过调查,他发现二线城市的文化市场非常匮乏。“你看他们的朋友圈,展现出来的除了日常的生活杂事、秀自己的奢侈品之外,会发现他们认为看演唱会是个很时尚的事情,包括拼盘(商演)。所以一些具备经济能力的人愿意去看演唱会。”2012年12月,凤凰传奇在太原连开了两场演唱会。百人娱乐的企宣壁虎描述了那场失控的庆功宴:演唱会是大活儿,一百多号演职人员,一定会摆一二十桌,吃个宵夜。山西庆功宴是最乱的。平常我们包一个大厅,在场就是服务员,看热闹的保安、厨师,远远偷拍两张,这很正常。山西那场控制不住,服务员厨子保安,酒店中高层,加上所有工作人员的亲属及姑娘小子一大串,大爷大妈一大片,你看着都不知道拦谁。坐下来吃饭,就跟动物园一样一圈围满了。我说这怎么吃啊,根本吃不了。艺人一到场,当地领导、老板啊,有头有脸的人,就都跑到主桌那拍照,所有人都围上来。主桌艺人吃饭,我们就在外面拦那些照相的,一路拦了40分钟没停。所有人都乱了套,酒店各种工种制服你都能看见,他们物料准备特别充足,单反超过20台,还有当地电视台的摄像机两台,还有专业摄影师,扎小辫子、穿马甲的,两三位。天啊,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场庆功宴,艺人敬酒他们就开始拍,艺人喝酒他们也要拍,我们说不合适,各位高抬贵手,非要拍。我们全公司都在拦,老板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到最后把当地的客户敬完一圈,我们都没吃饭呢,老板说换地方!我们自费又找了另一家地方,包了15桌。这边庆功宴就等于放弃了。4月8日薛利平接受采访的当天,徐明朝正与他敲定凤凰传奇2014年下半年即将启动的全国20个城市的巡演合同。“不要以为一线歌手不屑在小地方开演唱会,他们也有想去的。艺人是演唱会开得越多,越证明他有价值。”徐明朝承认,薛利平的这套“演唱会价值论”影响了他。在凤凰传奇的休息年里,除了7月推出新专辑外,徐明朝的工作就是敲定演唱会的各种细节了。“开演唱会真的会上瘾。艺人上瘾,主办方也上瘾,跟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徐明朝说,“凤凰传奇演唱会每场净利润都比商演高,但你的付出太多,商演两三首歌,我们税后70%算,你就拿70万;演唱会你彩排加演完一场下来,你拿100万,可你这个得唱两个小时。”“没开过演唱会的艺人是上不了一线的,”徐明朝认定这是艺人进阶的必经之路,“你要站在自己的舞台上面对你的观众,你要经过市场的检验。一个体育馆一万张票全卖出去,主办方告诉你演唱会这场爆了!你站在舞台上充满自信地把这场唱完,然后再回来感谢观众,庆功宴喝完酒,第二天醒过来,回想昨天自己做的这件事情,你就会发现你的信心,内心对自己的认可,它是任何人都不给不了的,你会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徐明朝快人快语的行事风格跟保守低调的陈仁泰恰好形成鲜明对照。孔雀唱片艺人总监龚华将其总结为“北京人和广东人两个世界的差别”。接受本刊采访时,双方都不避讳在凤凰传奇发展方向上的巨大分歧:徐明朝主张凤凰大搞演唱会,孔雀却认为商演才是当务之急。早在2009年凤凰传奇第一场演唱会时,陈仁泰就明确提出反对。徐明朝把他请到北京—那是陈10年里惟一一次因凤凰传奇来北京。彩排时两人打过一声招呼,演出结束的庆功宴陈仁泰没有参加,徐明朝喝到大醉。次日陈仁泰独自回了广州。陈仁泰两度拒绝了本刊记者的采访。我去孔雀唱片公司,龚华称当天陈的“胃不太舒服”。在我们聊了3个小时后,他表示愿意再帮我争取一次。第二天上午我等到他的短信,“今天他的胃和心都不大舒服,真的很抱歉!”离开顺德前我得以参观陈仁泰宽大而略显简陋的办公室。陈的办公桌上很整洁,一台乳白色的计算器格外醒目。两位女助理的座位分列于左右斜前方,非常对称。前一天下午龚华在公司的会议室接受了采访。公司成立以来出版的所有音像制品,鳞次栉比陈列于CD架上,像音像店里那样摆放。相较于会议桌上的那些塑料花,CD架上神态万千的封面人物倒显得生气勃勃。龚华一直强调孔雀是个务实的公司。务实的意思是,孔雀只按照市场的需求定制产品,比如在专辑制作上节省成本。务实还代表一种对市场需求的洞察:他们认为中国现在欠缺一种适合大众的男女摇滚组合,这是个商机,但他们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我们把握这个机遇,那就是独一无二了。”龚华说,“商业操作就是要掌握先机,市场上没有这种产品,你一做出来马上就会升上去。”孔雀对词曲作者的选择不拘一格,只要被陈仁泰的耳朵相中,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公司的签约作者。换言之,孔雀也不会迷信或依赖某个作者。张超和他的继任者于瑞洋被陈仁泰选中时,都还是二十多岁的音乐界无名小辈。我提到于瑞洋的作品跟凤凰以往的风格似乎有断裂,龚华表示对这位作者长远看好,但他的理由稍显怪异:“目前我对于瑞洋还是有期待的。因为我见过这个人,看到这个人脑门啊,很大。可能现在在积累经验吧,他还年轻。”跟徐明朝操作演唱会的豪华阵容相比,孔雀唱片在凤凰传奇的专辑制作上显得有些过于节俭。龚华也承认,凤凰传奇的专辑制作粗糙是事实。“站在专业角度,确实没有做到很细腻。我们现在做的音乐电子合成的比较多,偶尔有的地方拿真乐器做间奏,突出音乐感,这种还比较少。如果全是真的就很昂贵,从成本角度考虑不会去做。再说了,就算你真这么做,老百姓也听不出来,专业的人才知道真假。”乐评人王小峰认为凤凰传奇在音乐制作和编配上“不是特别讲究”,但他觉得可能故意为之。“越简单,大众越容易接受。我觉得至少凤凰传奇这点是很诚实的—我就做这样的音乐,你愿意听你听,不愿听你就别听。”他认为凤凰传奇代表中国流行音乐制作水平的平均值,“高了之后是崔健、罗大佑,但比凤凰传奇低级的东西多了去了,包括那些玩摇滚的。可能有一堆还不如凤凰传奇呢。”王小峰知道凤凰传奇在乐评界乃至精英话语里不受待见,但他认为凤凰传奇是“诚恳的”。他将大众文化比作由河湖草木构成的一个森林系统。“这个森林有一千棵树,可能有好几十亿草。凤凰传奇只是给草提供营养的,他本身没有错。精英阶层指责给草提供营养的人不对,‘你很低级’。但他忘了没有草就没有树,也就没有一个完整的生态。所谓艺术或者高端的东西是不能孤立存在的。”王小峰说,“美国的生态非常完整。但我们到今天其实根本没有出现森林,大众文化的气候还没有完全形成。中国进入现代文明没几年,三十多年你有什么啊?你就这么刚被烧过的土地上开始长出几棵草来了。”王小峰将凤凰传奇遭遇的冷嘲热讽解读为“中国人的劣根性”。“为什么给凤凰传奇起一名字叫农业重金属?其实是带着一种瞧不起、蔑视的讽刺,然后证明自己不听那个。中国人是这样,在还没有学会瞧得起和瞧不起的时候,就先学会瞧不起。这个特别糟糕。”他继续表达对国民性的批判,“很多人判断东西,不是说从真正打动你的东西去判断,都是去看别人脸色—他不喜欢,我也不能喜欢。但我觉得听凤凰的人恰恰没有太多的私心杂念,这点非常难能可贵。它能给我带来某一种感受和满足,够了就OK了,他没那么多的想法,说我要找他签个名,拿个荧光棒什么的。那个我觉得才是一帮傻逼呢。”凤凰传奇的演唱会上也有人挥动荧光棒,而且找玲花曾毅要签名的人肯定也不少。当然更多的听众只是在他们的手机、电视和各种不明音源中欣赏凤凰传奇的歌声。凤凰的歌何以聚拢起如此多的“受众”?因为他们的歌词感人至深?从演唱会现场那些歌迷的反应中我们可没看出来。乐评人李皖直言凤凰传奇是“二流乐队”,“你是个艺术家,水准在于你有多大的质量、有多少内容、精神高度—他什么都没有啊,这个乐队有啥呢?我觉得这个乐队就是两个嗓子,两个表演者。但这两个人有什么内涵呢?代表了什么价值或者这个时代意趣呢?我觉得他基本上是一个很低的东西,即使不趋近于零,内容也很少的。它不能给你更高的期待,灵魂需求的东西。”王小峰也表示他不会喜欢凤凰传奇的歌(几乎所有外围受访者都这么说),但他对凤凰的评价似乎更温和一些。“音乐传递给人最直接的一个东西就是,让你OK、听着舒服就完了。”王小峰说,旋律是音乐传达情感的重要部分。“这绝对是一个本能,或者说艺术欣赏能力。他以前听过各式各样别的音乐,形成他对音乐的理解。这样的旋律听多了,在大脑里会形成一个随时会被唤醒的记忆。凤凰传奇那种很中国化、很让我们熟悉的调子,一定是受众多少年前听过的。凤凰传奇一出来的时候,他会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其实没有,是记忆在起作用。凤凰传奇在他能理解的范畴之内,就接受了,OK了,然后这些人形成了今天中国的大众文化。”对凤凰传奇的鄙视反映在我们对专家的约访中,很多人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不过也有例外。在北京师范大学一次关于乡土社会的讲座之后,我询问主讲人之一张柠教授对凤凰传奇是否有兴趣,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同样,张柠表示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组合,“它没给我任何意外的东西,也没有触动我内心深处自己难以觉察的东西。但是它存在。”张柠认为凤凰传奇的审美趣味有3个元素:游牧民族的赛马节奏;基于农耕文明的审美情感,比如对飞鸟、天空、月亮,包括花草等自然意象的赞美;“这两个东西加上他的简单的朗朗上口的旋律,普及程度非常高。”“但如果是单纯的歌颂农耕文明—我觉得歌曲跟文学可能有一些类似,人们希望在里面找到一些梦境的东西,农村的人可能向往城市的东西—那么你歌颂一头牛或者一头猪,未必能够很让人欣赏。”我质疑道。“农村人最大的理想不是进城。进城这种冲动是物质诱惑,而不是精神诱惑。”出生于50年代末江西农村的张柠答道,“农民最大的理想是飞起来,变成一只小鸟。他试图脱离地球的引力对他的束缚。根深蒂固的农耕文明对中国人的审美趣味塑造是非常强烈的。”在张柠讲授的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的课程里,有个声音专题,分析从延安时期开始中国主流声音的演变过程。“凤凰传奇在这个声音系统里是一个例子。他是把民族唱法、原生态的民间唱法和都市唱法结合在一起,这3个元素都有。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乐观向上,有民歌的发声方法,另外有流行元素,三者结合。合流是大众文化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向。民歌唱法里加入流行元素,显得不会太土。”“但关于凤凰传奇一个很普遍的批评就是说它土。”“更年轻的听众肯定觉得他土。但比如对你的父母辈的人来说,他听郭兰英和李谷一的歌相比,还是有洋气的东西。之所以这批听众会喜欢他,是因为他在民族唱法基础上有变化,不是太土。”他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其实够土的。一个牵着狗遛弯手机里放的东西,在大白菜三轮车底下放出来的东西,那还不够土?”徐明朝已经习惯了舆论对凤凰传奇的各种调侃,他表示这些都无法阻止。“以家庭为单位的受众就是我的用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儿子女儿,全包括。惟一不包括的是城市白领阶级,这个受众我从来没想过,说实话我也抢不了。我是农民,我抢他干嘛。你的音乐不能够影响他,他们是五月天或汪峰的用户,这个分得很清楚。”对于各路调侃奚落,徐明朝惟一的辩解是“我们有底线”:“至少我没让你变坏,我没恶心你吧?你在地铁上听到别人手机响起《月亮之上》你觉得烦,但这歌不恶心。想想《爱情买卖》,那叫恶心。”他说自己从不在意说凤凰传奇如何如何,“就一点我一定要强调,就是我们不低俗,我们也不投机取巧。马航失联我们可以出一个《马航去哪儿了》,会很火,能挣钱,但我不会让凤凰传奇唱这个。你一旦唱了,就意味着你只能打擦边球,只能玩小聪明,你干不了正事。你的艺人永远上不了光明正大的台阶,当你回过头发现自己所有火的歌全是这种,你就废了。凤凰传奇现在你可以说他土,我有不土的那天。”今年3月,徐明朝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标题叫“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的凤凰传奇人生”,他觉得扬眉吐气,“你看现在凤凰传奇已经变成励志的代名词。”他很骄傲。在龚华接受采访的3个小时里,他不断接到询问艺人演出的电话。“哎呀,活动太多,没有档期,推一下皆大欢喜(孔雀旗下另一对组合,阿宝+王二妮)给你行不行?……唉,那没办法,只能赶。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哈,保持联系啊。”龚华的手机号码就公布在孔雀唱片的官网上,全国各地联系演出的电话都会找到他。作为公司二把手,他并不对这项极度考验耐心的工作感到枯燥,“所有找过我的人,我必须存下来。一个电话都不会放过,”他表示享受这份工作的乐趣,“这样公司的信息平台就大了。我们有什么信息都会群发,比如最近签了‘正月十五’,现在他们歌曲在百度排名多少,推广期有优惠价,他们就都能收到你的信息。你不做这个就没有机会了,是吧?”他将手机暂时调成了静音。“现在还是淡季,以往这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聊天,”他向我表示歉意,“凤凰的工作在我的电话里大概占到一半左右。我2010年来公司时他们单场是25万,之前涨价我觉得涨慢了。2012年是60,去年70,到今年8月份就80了,涨得很快。”在跟记者介绍自己与各地演出商博弈时,龚华表现得像个久经沙场且异常慷慨的商界前辈,他颇为得意地传授自己的生意经:“我接到那些电话心里就有了数,通过各方面信息综合判断。比如8月份我已经安排差不多了,他还非要,我可以安排,也可以不安排。然后一查他那个地方离机场比较远,我就说没档期了,3个月内都没有档期。他们内部一个传一个,把整个凤凰的热度一下捧上去,哇3个月都没档期!大家一阵风似地在抢这事。这是很技巧的东西,不要小看这个经纪行业。因为我有这个本钱,不像有些艺人本身没多少场,一说来马上跟你签。我这个品牌摆在这里,我很挑剔,但我没有放弃你,我拉着你的心,‘帮你争取嘛’,‘等我几天嘛’,跟他们都这样周旋,最后通过我的‘争取’得到的,那你就欠我这个人情。人家千恩万谢,感情就是这样维护的。”徐明朝的演唱会计划显然与孔雀埋头挣钱的“务实”作派相悖。在龚华看来,徐明朝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人家都是没商演才开演唱会展示实力,亏钱也要做。可是我们商演根本安排不过来,做这个演唱会有用吗?”他突然抬高音量,“万一中途出了问题,责任重大!现场不知道会出什么误差,万一因为什么出了岔子,你看看我们凤凰这个品牌还要不要!我商演15分钟就完事了,演唱会两个半小时不停地唱。那么辛苦,告诉我为了什么?北京人那个脑子,弯弯不过来我说……”双方曾有过沟通,但谁也没有能说服对方。龚华表示会放手让徐明朝去做演唱会,但他会保留自己的意见,“我就是不服!但大家是个团队,反正大家都有分成,艺人都不怕辛苦我还说什么?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这个品牌已经成功了。如果没有成功,公司花那么多钱我可能就要追究你了!”“他们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我从顺德回到北京,徐明朝在办公室听完我对龚华的采访后说,语气无奈而不忿。“钱是没有用的,真的,我就是这么觉得,我跟凤凰传奇这么长时间走过来,一直这句话,赚钱干什么?你当一个歌手,不留点东西下来,到老了唱不动的时候,回想自己连个演唱会都没开过,到时候想开你开得了吗?”徐明朝承认自己“一意孤行”,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干。“这一路走来,很多关于演唱会和宣传的事情,泰哥确实不能认同。可是结果是好的,那就够了。我要保证的是在账目上透明,在沟通上流畅,至于你理解不理解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让艺人配合我就完了。”跟陈仁泰一样,徐明朝的办公室里也有一台计算器。这是一种他们都会经常用到的工具。“他是农民企业家,一个勤奋守信专注但缺少商业头脑和经济运作能力的农民企业家。很低调,不懂包装,不懂融资,不懂砸钱,而这些又恰恰是凤凰传奇最需要的东西。”徐明朝缓慢而清晰地说出他对陈仁泰的评价,听上去这段话在他脑中酝酿已久。他承认,对他而言,陈仁泰是一个家长般的角色,“很长时间里我什么都不是,像小无赖一样。”但现在,“我羽翼丰满了,我觉得我牛逼了,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闯荡了。我要有我的存在感。”徐明朝于2006年创立百人娱乐,8年里他和这个公司的所有工作,都围绕他的女友&#年后成为妻子—玲花,以及曾毅二人的包装和推广。公司创立早期在北京798艺术区的一个院子里,玲花去商演,徐明朝日日玩游戏打麻将,优哉游哉。这种状态大约在2009年得到了改观。从凤凰传奇在那年的第一场演唱会开始,徐明朝开始变得忙碌。2014年4月的徐明朝处在一种隐秘的焦虑中,他接受采访时的状态有些像疲惫中突然获得几小时放松和宣泄的时间。3个月后,他和玲花的闺女将来到人间,凤凰传奇的新专辑也将同时面世。专辑制作和发行,实际上是孔雀唱片的保留职责,但徐明朝已经深涉其中。他反复试听小样,找来以色列歌手一起推敲歌词,他试图像一个挑剔的工匠一样打磨手中产品的每个细节。他的身份早已不再仅仅是凤凰传奇的包装和策划者。在2013年12月凤凰传奇与孔雀约满的半年前,很多唱片公司来找徐明朝谈过,最终徐仍然选择跟孔雀续约。“还是那个原因,农民。”徐明朝说,“陈仁泰是农民企业家,我们是农民,对路。对那些上市公司来说我可能只是个棋子,是你资本运作的牺牲品,分分钟就把我卖了,非常自然,而且你无话可说。陈仁泰他再怎么样,做得好与不好,也不会把我卖掉,凤凰传奇就是他命根子。做得好不好,我们一起来分担就可以了。我称呼泰哥就是自己家人嘛,我们艺人可以跟他随便发火。我们太熟了。”“我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老婆站在我这边,现在牢不可破。我要没点自主权的话,就没有必要跟孔雀唱片续约。”徐明朝狡黠地笑笑,“说白了在凤凰传奇这个团队里面,我们公司的决策曾经就是零。但那个时候泰哥没有整死我,在我跟玲花结婚前让我俩处黄了就好了。他没这么干,他是个好人。续约也不代表我放弃我自己的想法,我在没续之前就说了的。”虽然陈仁泰始终没有接受采访,但我的顺德之行似乎还是给徐明朝带来了一些刺激。这次采访能感受到他的态度比前两次投入,他减少了插科打诨抖机灵的频度,代之以认真地为自己辩护。“我也有做错的时候,”他说,“我们拍一个MV,效果没那么满意;我花了24万给玲花做了3套衣服,而且我跟服装师差不多从晚上10点沟通到早上一点半。结果玲花怀孕了,能穿的就一套,这让别人知道能笑话死我。但你做就是做了。演唱会也是,不做你就闲着吧。当你做完一场再做一场,做完之后你再回过头来看:牛逼。不做没事,什么风险都没有。”我转述了龚华的质疑:演唱会无非是艺人秀肌肉展现实力的地方。既然已经在工体这么大的场子都开过了,干嘛还要去各地那些小场呢?“你说到一个根本上的问题了,开演唱会是为了什么。”徐明朝说,“我可以明年就去香港开3场,台湾小巨蛋我自己掏300万就能开,没人看?我送票不行吗?回头给你们媒体发点红包,通稿一出凤凰传奇小巨蛋爆满,再让圈里大V一转,这事就成了。”“你会这么干?”“我不会,傻子才这么干呢。”他迅速回答,结束了这个扯淡。“演唱会是要让艺人和你的受众形成艺人的露面平台的习惯性问题。这是一个长线,你要告诉你的受众,告诉所有的媒体,你也要告诉你自己,从今天开始,什么样的舞台是我的。你要知道王菲除了她的演唱会现场,在任何地方你见不到她。王菲不能接商演吗?因为她懒,不愿意挣这份钱?不是,这是定位问题。凤凰传奇早年没开演唱会的时候,商演很多,确实也能挣钱,但这不是长线。我只有在演唱会这个舞台,才能表现最精彩的我,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不做,你的商演价钱就只能从70万到60万到50万到20万,慢慢你就下来了。“你得让你的小朋友从6岁开始看你的演唱会,然后到10岁的时候,再到你演唱会现场的时候,体验那种怀旧感。你看罗大佑李宗盛这帮人,滚石30年这帮歌手,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在30岁正当红的时候就是要开演唱会,就是要做这个舞台,让这个舞台变得成熟。”“我觉得特别是从八项规定之后,一线艺人未来出路就是演唱会,你没有任何其他平台可走。现在制播分离,你以前说我央视关系好,我能上节目,现在不好意思,中央台的节目,中央台的领导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人家灿星、光线传媒说了算。所以你说你作为艺人,怎么保证跟每一个内容制作方保持好关系?不可能,人家选不选你,完全看你现在有没有人气。你艺人怎么保证一个良好的市场反馈?你除了出专辑之外,还能干什么?“你没出路,惟一的出路就是做自己的平台,就是开演唱会,一年比一年成熟,一年比一年更让观众觉得赏心悦目,带入感更强,互动性更好。观众来演唱会之后,看完不累,很开心回家之后还能想想。回头电视上一看,那场我在,我觉得这就是你作为歌手活着的最高目标。”我问他,凤凰传奇为什么不在演唱会上讲讲故事,或许这能让互动更“走心”一点。“我们这种人骨子里是自卑的,”他面无表情地答道,“我们不相信故事。我们3个人,我是渔民,曾毅是农民,玲花是牧民,你让3个中国最底层的人跟你讲理想,怎么讲?这个想法我一直很清楚,这是心里话,而且这种话我不回避。我们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回避和包装,事实就是这样。两个没念过大学的歌手,我们都不想有故事。在艺人圈里,我们就属于暴发户。我们这种人是自卑的,别说给别人讲故事了。我们自己永远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设定目标,完成它,在这个过程中一点岔子不出。”2014年的12月30日、31日和日,凤凰传奇将在五棵松体育馆连开3场演唱会。内地艺人中史无前例,徐明朝承认,这对他是个挑战。“我跟最好的朋友聊这件事,他说你不是要凤凰传奇玩这3场,其实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内心的需求,是为了满足你自卑的心理。我说我同意,怎么了?”窗外暮色悄然降临。玲花第三次敲开房门,提醒我们该吃晚饭了。“两分钟,”他抻着脖子,用直愣愣的眼神提交了他的申请,“最后两分钟。”门关上了。“说白了,我连做3场就是为了证明农民自卑这件事。我觉得咱们从开始聊到今天,我认为我终于找到了真正想说的话。凤凰传奇,孔雀唱片在整个发展过程中没有找到任何大哥大姐带我们,我的任何发布会没有请过牛逼的嘉宾,不像章子怡,不像范冰冰、李冰冰这种;我在微博上也没跟任何大腕互动过。凤凰传奇从出来那天到今天,就靠他们两个人在舞台上演出来的,我们没有借助任何所谓的外部力量,比如说一个有钱上市公司的背景,一笔雄厚的资金,一个牛逼的长者,比如说像姚谦、李宗盛、林夕,那种对艺人的栽培,没有。这一路上也没人跟我讲过应该怎么做,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帮助,除了央视,那是我们娘家,我从《星光大道》出来的。没有任何其他媒体把我当掌上明珠一样去捧,我也没给任何人塞过钱,没跟人抢过头条,没跟人炒过新闻:我们家这个跟谁谁谈恋爱了,跟那个大腕牵手跟那个人怎么样了,都没有。我惟一能拿出来说话的就是事实。我今天演唱会可以请嘉宾来了,我可以请圈里很多所谓的知名歌手,但我觉得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我还要拿事实说话。我就是要告诉自己,告诉凤凰传奇告诉歌迷,这样做我照样可以走下去,而且相反我对那种宣传越来越反感。你觉得这个过程是不是挺自卑的?”在KTV饭局,凤凰传奇的音乐经常会出现在歌单中,很多人会在一种狂热的气氛中加入合唱。插图/Nath神曲是这样炼成的2010年之后,一些中学的语文试卷中出现了这样一道题:《荷塘月色》的作者是谁?A.朱自清 B.凤凰传奇。这首与朱自清散文同名的手机广告歌重塑了很多人对这4个字的第一印象。在贵阳市郊区留学人员创业园,歌曲作者张超的文化公司坐落在一堆高新技术公司包围的一座二层橘红色别墅里。别墅四面草木葳蕤,不远处有个长满水草的小池塘,只是没有荷叶。因为那首广告歌太过著名,他将公司亦定名为“荷塘月色”。生于1981年的张超接替了何沐阳,成为凤凰传奇在年的主要词曲作者。采访当天贵阳午后气温逼近30度,张超身着灰色中式对襟盘扣上衣,他的相貌和不疾不徐的泡茶手法显露出一种超出年龄的老成。从办公室的阳台望出去,同处创业园的科技大厦、高新软件中心尽收眼底。荷塘月色是创业园里惟一的文化公司。在张超为凤凰传奇写出的《自由飞翔》、《荷塘月色》尤其是《最炫民族风》走红全国之后,当地政府特地以“优惠的条件”将这栋别墅交付张超和创业合伙人使用。“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出名。”张超说红的是他的歌,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作者。“现在走到很多地方,音乐论坛颁奖典礼,我说我搞音乐的,人家都不相信。”对于从事音乐创作的人而言,他的模样相较那些长发蓄须的艺术家确实显得过于普通。“但歌曲是有名气了,这我有感觉,而且会对我也有些影响。最直观的就是—歌曲涨价了。”他小有得意笑道,“大幅度的涨价在《最炫民族风》火的那段时间(2012年)。那时候找我的人太多了,没办法,我必须设置一个门槛,也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方式。”张超现在写歌的报价是20万。在《荷塘月色》之前,一首“也就几万块钱”。在被陈仁泰发现之前,张超是一个从中学教师岗位上辞职的自由职业人。他的大学专业是中文,跟陈一样,他没有任何音乐科班背景。他爱好音乐,希望自己能成为唱片公司的签约作者。他将自己写的歌投向各大唱片公司。“光有词曲谱是不行的,他们根本不看,你必须做成小样。”张超找不到人唱小样,便自己试唱录音。现在网上还可以找到张超演唱《我在贵州等你》的视频,他承认自己“唱歌不好听”。他的投稿一般没有回音,偶有回复,却是让他不要再投了,“什么垃圾”。2005年的一天,陈仁泰给张超打来电话,他刚从邮箱里听到张超发来的《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陈认为这是首好歌,问张超是否可以做孔雀唱片的签约作者。第一首歌给张超带来了2000元的稿酬,以及一份他梦寐以求的签约作者合同。在凤凰传奇的歌曲作者中,张超的地位最为突出。在《月亮之上》后,凤凰推出的几首传唱度较高的作品,如《自由飞翔》、《最炫民族风》和《荷塘月色》,都出自张超之手。龚华在接受采访时也承认,给凤凰写歌的作者中他最欣赏张超,“像酒越喝越醇,比较耐听”,而凤凰在张超之后的作品“没有达到”。不过他也认为张超此后再未能写出“一首火的歌”来。“人总有个生产期,到后来发来10首里有9首不行,证明你这个人已经走下坡了,”龚华说,“你还要公司提高待遇,我们肯定有想法嘛,对不对?商业嘛。”“为什么没再给凤凰写了呢?”我问张超。“我没有和他们合作了。现在大家都是很好的关系,但是因为你不在其中了(签约作者3年合同期满),他们也不会主动联系我了。”张超含糊答道。我提到成本问题—孔雀唱片倾向于在各个环节严格控制成本。张超表示从经营者角度他可以理解孔雀的选择,他仍然钦佩陈仁泰的判断力。“他对我说最多的一句话是,你的歌太文艺了。我开始会想‘土老帽,你会听歌么’。他说歌词写得他听不懂,我就想听不懂是你的问题啊,怎么能怪我?当然我会改,尽量直白,再直白。”《自由飞翔》的原名是《一路芳香》,陈仁泰对张超说,这得改,我不知道什么叫“一路芳香”。“我就改成了‘自由飞翔’,他就说好这个行。我心想这没什么技术含量啊。但后来我通过我父母知道泰哥是对的,因为之前我在家哼这首歌,他们老问歌名,问过好多次都没记住。后来凤凰传奇唱出来,我说这歌叫‘自由飞翔’,欸一下就记住了。我觉得写歌中跟泰哥的合作让我学到很多,就说你要知道市场上真正要的是什么东西。‘一路芳香’我自己感觉挺好的,但它面临市场的时候怎么办?”张超认为陈仁泰的耳朵代表了中国大部分人的接受程度。“你写得太晦涩就不能传唱。所以首先你要他能唱,他能唱基本全天下都能唱。在KTV里面大家都能点唱到,这是他的原则。”他给自己写的歌定了个“五个一”原则:“在电视上看别人唱一次,在别人手机上听人放一次,在KTV里听人点一次,在别人嘴里听人哼一次,”他想不起第五条,“诸如此类吧。我以前写歌比较小资文艺一些,可能自己觉得特别棒,但我父母就觉得‘写的什么啊’,但现在我写的歌我父母就很喜欢。其实我写歌就是给身边的人听。你选择把音乐作为职业就要很慎重,你要对得起这个职业。”张超的作品传唱度高,但以《最炫民族风》为代表的“神曲”也广遭诟病。在乐评人李皖看来,张超与何沐阳都延续了中国小调五声音阶的特点,但他认为何沐阳的作品要“好一点”,“凤凰前期作品在作曲构思和歌词语法的精炼上要胜过后面的。后来的文理上需要修改的东西很多,写得很粗。拿《最炫民族风》来说,本来歌曲要有一个好的动机,让你觉得特别美妙的回旋式的东西,这个歌曲就没有,糊成一团了。段落、乐句上也提炼不够。”类似的批评还有“歌词空洞无物”。“空洞就空洞,我要表达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张超自辩道,"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我就是要做到简单。现在的社会没人有耐心坐下来玩味你的歌词,没时间。”他说新歌写出来,做出小样会给身边的朋友试听,他们有警察、工人,各行业的人都有。只要朋友们说歌词听不懂,张超就会修改。张超平时听歌很杂,开着电脑时他喜欢听虾米网的“大虾推荐榜”。他说自己曾把中国二三十年每年流行的歌曲输入软件,得到一个旋律的“黄金线条”,“举个例子,每首歌高潮部分的第一句和第二句一定是个八字形,第一句是往上扬,第二句是往下降,这在流行金曲里出现过很多。现在我们自己办公司,有时候要判断这个歌值不值得拿钱去投,就可以用它来判断。”他认为符合“黄金线条”并不能保证歌一定火,但如果一首歌和黄金线条相差太远,“基本可以断定这歌红不了”。在旋律上,他信奉“8秒原则”。“有时候我也想写点有内涵的,不显山不露水能慢慢听。但这样的歌不吸引人啊,人家听前奏不好直接切掉。现在是8秒时代,8秒一到直接切。旋律抓住人,产生共鸣了,就是好东西。”在跟孔雀唱片签约的3年间,张超被选中的作品大约有10首。孔雀的原则是一歌多用,如《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郑源唱过,TRY组合也可以唱,他们都是孔雀旗下的签约艺人。孔雀要求作品直白的理由是,在认定商演是歌手挣钱王道的时代,他们希望歌曲能在现场“引起反应”。“我们偏向节奏型和现场型。现在发行专辑不现实了嘛,艺人现场唱起来下面要有人互动,太安静互动不起来。”龚华说,“主办方一看我花钱请你来,下面没反应,感觉你不值钱!对不对?我得有动感,还没唱音乐一出来就有反应啊,我再hello!感觉就来了。香港那边的歌那么安静没起伏,所以没办法跟他们合作。”“我觉得乐评对我们写歌的没什么意义,老百姓也不会看,他们才是写得空洞呢。”张超说,他关心的问题是怎样让更多人唱他的歌。“很多人在KTV是不敢拿话筒的,我希望写的歌能让更多人唱起来。大家跳广场舞,有些人踩不着点子,听到我这个一下就踩到了。”他表示不能接受“粗糙”的批评。“每首歌我们花的心思不见得比其他少,每一首都是精雕细琢的。其实这些都不是最毒的,”他笑笑,“还有说凤凰传奇的音乐让中国流行音乐倒退了20年—怎么能讲这种话呢?好像说我干了坏事一样。我没有这个本领。只能说凤凰传奇让大家审视到了当下流行的东西。”通过网络视频可以发现,凤凰传奇的歌曲远不止流传于保安大叔的手机和广场舞大妈的录音机中,更年轻的听众正受到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5月4日下午一点半,在新浪微博搜索“课间+凤凰传奇”可以得到448条结果,凤凰似乎是一些教师在课间调节气氛的选择。重庆一所大学的党校结业典礼上,一群白色T恤的学员在台上合唱《最炫民族风》,台下观众里有个响亮的女声rap总会适时地加入合唱:“留下来!”张超参加儿子在幼儿园的毕业典礼,有个班的节目是舞蹈,伴奏是《荷塘月色》;另一个班唱的是《最炫民族风》。我问他坐在台下是什么心情。“好玩儿呗。”他似笑非笑。“你觉得小朋友唱这些歌合适吗?”“肯定不合适,我觉得他们也理解不了。”张超说,“可我回家一看我儿子的音乐教材,70%政治歌曲,一年级就开始唱井冈山,这干嘛啊?你那个民歌已经跟时代脱节了。这太害人了,我希望将来也写点儿歌。”没人找他写儿歌,找过来的各地商家倒是不少。他们希望张超再写出一首像《荷塘月色》那样的广告神曲,“我说这不可能,我完全没有这把握。”无论是张超,还是凤凰传奇的唱片公司或者徐明朝都认为,“神曲”可遇不可求。张超提到他的歌曲的市场就是中国的“二三四五线城市”。“在中国做艺术商品只能是两种,一是高端消费,就是很‘装’的,高端艺术品;中间的中产阶级最薄弱。我到北京看到很文艺的女孩子,问她这歌哪来的,‘网上下的呗’—你作为一个热爱音乐的文艺青年,音乐应该买的才对啊。你能指望这些人带动中产阶级消费?”他反问,“还有一层就是俗称的屌丝消费,像《伤不起》这种。前几年中国的彩铃吓死人,就靠屌丝的消费。几块钱下首歌,他可以用好几个月。还有劲舞团,QQ上面听高品质音乐的绿钻,都是音乐上的消费。中国有多少县城啊(约2000个),他们都是这个消费群体的。你要指望在国贸上班的那些人买个绿钻?他肯定说一边去。”我曾经将凤凰传奇界定为可识别度不高的“那类歌手”,李皖纠正了这个看法,“不不,你可能不大听这类,其实这类歌手里明星辈出,而且都能被大家记住和识别。比如乌兰托娅、降央卓玛,太多了,只不过他们从来不进入(乐评人的)讨论层面。”后来我问过我母亲,她果然能准确说出李皖提到的那两位歌手各自的代表作,也不会将她们与凤凰传奇弄混。“如果说很多人听就叫主流的话,我觉得凤凰传奇确实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种主流音乐。主流不主流,你能不能在大街上听到算是一个标准。你不想听也能听到,他们就属于这种。”李皖说,“这个领域的歌手数量和歌迷数量都很庞大,凤凰传奇在其中只是一个部分。”很多人会将凤凰传奇归入网络歌手的范畴。徐明朝说,一定要把《月亮之上》归结到《狼爱上羊》、《那一夜》这类所谓“网络歌曲”里,他没意见,因为他们开始流行的时间和渠道相近。“但事实我要告诉你《月亮之上》跟这些歌本质上是不一样的,立意上也是不一样的。”徐明朝说,“这类歌还有很多,像《伤不起》、《爱情买卖》,歌词低俗,凤凰传奇就绝不唱这样的歌曲。我们的每首歌都是正能量。”尽管徐明朝每次几乎说起“低俗歌曲”都会举出《伤不起》的例子,但王麟—《伤不起》和《QQ爱》的主唱在接受本刊采访时,却大方承认凤凰传奇是她的奋斗目标。“我特别羡慕他们公司对他们的造型、绯闻都没什么要求。但我除了唱歌之外,还需要每天不停去拍新造型。公司甚至要求我去拍戏,想增加曝光度。其实这是我特别不愿意做的事情。”王麟总结,原因可能在于自己的歌少,“如果每年都有歌出的话,可能就不需要做那些新闻了吧。”在另一边,徐明朝坦承百人娱乐已经一年多没发什么新闻。他正在把这个给凤凰传奇做企宣的团队改造成凤凰传奇演唱会筹备公司。他认为故意炒作对艺人是有伤害的,他甚至会拒绝一些找上门的奖项。“当时要给我奖,但要收我钱,我告诉他们滚。”“很多歌手需要拿那些奖,上排行榜,出一些新闻,那是要给老板交代,只有这些才能核定你的工作量。”徐明朝说,“我们这不需要这个,我就是老板。你再牛逼不还是为了开演唱会么?那这个我都干了,这个榜那个奖的不拿也无所谓。”或许在方法论上,王麟和凤凰传奇的团队都是“乡村包围城市”理论的信奉者。在知乎网—一个被认为是精英求知解惑的社区,王麟的助理在“为什么县城里总是听到凤凰传奇的歌和《摇摆哥》、《伤不起》、《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这样的歌曲”的问题下作答:现身说法。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有我的歌声,我就是要一路路杀过三线城镇的人民广场、吹洗剪理发店、“样样一元”的两元店,然后攻占下整个华人版图。“好多人都说凤凰是网络歌手,我觉得好奇怪,他们其实真不是。凤凰是央视推出来的,”王麟说,“可能广场舞用得比较多,被迫跟我们拉到了近距离上。我觉得我没他们那么好,他比我们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她觉得凤凰某种程度上是流行音乐界的国货代表,“中国90后00后小孩们根本就不听国内音乐,以前听欧美,现在只听韩国。如果再没有凤凰传奇,都不知道中国的音乐是什么了。虽然凤凰传奇不见得能代表中国音乐,但最起码是本土原创啊。你真的希望00后或者10后的小孩长大了,满嘴是big big bang么?”实际上,凤凰传奇在低龄人群中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张超儿子所在的幼儿园和凤凰传奇演唱会上一首接一首跟唱的儿童都能证明这一点。徐明朝曾说起他的梦想,就是10年后凤凰传奇开演唱会,台下的主力观众是15到25岁之间的年轻人,带着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这些小孩现在是10岁左右,10年之后他们是20岁,那个时候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有话语权,他永远是新事物的最主力群体。那个时候他们会说,我小时候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荷塘月色》、《自由飞翔》和《月亮之上》。”徐明朝说,“我希望凤凰也能影响一代人。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能唱到10年之后。”
正文已结束,您可以按alt+4进行评论
相关阅读:
相关搜索: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了
每日微信 | 如果爱打牌的胡适也有朋友圈
新文化运动领袖胡适一度痴迷打牌你信么?不信就一起围观胡适的“朋友圈”吧。
←扫我订阅腾讯文化,每天至少一篇品味文章,让你的生活更充实
[责任编辑:xuguangli]
热门搜索:
Copyright & 1998 - 2016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凤凰传奇广场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