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战国篇的卜文云用什么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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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论范曾一
因了明代出了一位桀骜不驯的奇才李贽,著了一篇名标千古的《童心说》,五百年来争议论说不断。李贽是一位汪洋恣肆的人,对先贤往哲的不恭,大似战国时的庄周。于是重礼而主敬的大儒们,对李贽的“不敬”往圣是有些恼怒了。我们知道,李贽是一位爱骂人的先生,但他自己似乎也知道社会上的物议,干脆著《三蠢记》以描述当时的岁寒三友:定见、深有和李贽。此三人者,李贽皆称之为“蠢物”。李贽爱骂人,而定见、深有不唯不恨李贽,反而亲善之,李贽则自诩,“以我口恶而心善,言恶而意善也”。
细审之,李贽的《童心说》有几点确乎是他敏锐而智慧的创见:
一、“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
二、童心是会遽而丢失的,当此之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抵;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
这第一段是界定一下童子和童心。李贽以为,童子是年龄之界标,是“人之初”,而“童心”则与年龄无关,李贽说童心乃是“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
李贽此处所强调的是童心本真说,与孟子性善之说本无龃龉。孟子以为那不学而能的为“良能”,不虑而知的为“良知”。在他论述恻隐之心――仁、羞恶之心――义、恭敬之心――礼、是非之心――智的时候,以为这是“性”中已具其端的“根本善”,乃“性”之所固有,非本来无有而勉力得之者。李贽的“最初一念之本心”――童心之丧失,与荀子的性恶说则殊途而同归。荀子以为人生就的本性是恶,是“不事而自然”的存在,那是已经完成了的自在之物。恶向善的转化则须要学习。李贽说,如果你遇到不是“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那你便会遇到三种不测的危机:一、“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二、“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三、“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也就是孟子所谓“良知”、“良能”的丧失,即那人生已具其端的“根本善”的丧失。李贽所说的三种不测的危机,则是荀子“不事而自然”的罂粟之花、魔鬼之果。
荀子讲,人性之初本身已恶矣,向善则须学习,不学习则恶果是自然的,李贽则说,人心之初――童心是善的,然则学而不当则恶――童心失。荀子是不学则恶,李贽是学而不当则恶,虽本初径庭,而后果则一。中国古人学未尝不博,所缺者往往是逻辑,影响了他们审问的精当和明辨的准确。孟、荀、李贽之间,恐怕本质上都有相通之处。
如果我们将童心理解为本真之性,那么在此领域谈得最彻底的还是东周时代的老子和庄子。他们共认为当下的自然状态即绝对之善。天下之所以有“善”与“不善”,乃是混沌的大朴已散、大道废除之后,滋生出仁、义、礼、智,都不是善果,都是本真之性的丧失。在他们心目之中,至善乃是任其性命之情,性命之情是自然的,而仁义之类则是人为的。
初心――童心,在孟子和荀子那里的区别是可以统一的。孟子说的是“善之端”,并未保证其永善。而荀子也不曾否认已然的恶向善的转化。西方古代民谚说上帝造人时,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而近代科学的DNA和RNA基因,未来必可分析出善的和恶的构成基因之不同。孟子和荀子如果在战国之时,有如此高度的生物学修养,他们会携手而笑。孟子说,当我称性善的时候,那恶的DNA和RNA在休眠,荀子说,当我痛恨本然存在的恶的时候,那善的DNA和RNA也在休眠。今天,人类唯一最大的修为,不在身外的一切,而在身内,而在于心,让恶的基因休眠吧!时间孔亟,不能久待,一旦全人类在核武器的轰鸣中同归于尽的时候,那就还得再等亿万斯年,出现新的物类,那和人类当然不是一回事,等待他们善的基因再来扼制恶的基因,那已是不用我们着急操心的事了。人类,难道我们不能同心同德地将身内的基因趋向于善?这已是拯救地球和人类的唯一通道。契约?世界曾有这样那样的契约,即使将来有全世界的和平宪章,而它对于“道法自然”的伟大皈依,不过是废纸。心灵的事只有用心灵的方法去解决,你会相信那些契约吗?因为签订那些契约的有天真的浮士德,也有穷凶的靡菲斯特。
主宰宇宙的永远是善,惟其如此,才会有天地之大美展现在我们眼前,“恶”,即使会得逞于一时,但宇宙的大规律是使它速朽,不得永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老子?第二十三》)所以老子希望人们能做与天地道德同步的事,过一种“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的生活(《老子?第十九》)。
至此,我们大体知道此文之标题“童心论”的涵义。“童心”二字只为方便明晰而摘取之,且童心二字代有贤者使用,似已然有甚多附加之深义在。其实,“童心”可以视为中国亘古至今一个不朽的永恒命题,“童”与大人、圣人,“童”与天地、宇宙、本初、朴、无极有并列不悖之义,可谓同性而异名。古人就心、性、情(张载)、性善(孟)、性恶(荀)的种种议论发明,都有张载所见到的大气迁流,万象纷陈,“民吾同胞,物吾与也”、“无一物非我”的感慨。童心者,大人之心也,圣人之心也,岂其有他哉?那是无瑕无疵、无邪无垢的心灵境域,那是一个纯粹高洁的代号,是追逐之象征,而非辩说之结果,亦宛若孔子之“仁”,也是一种道德的标示,即人生最高的当然准则,那也是无须辩说而后的存在。
论及“童心”,必论及中国作为士的阶层道德的构建,在此我们必须提及的有宋明理学家张载、朱熹和王阳明。
谈及张载,我们当然知道他是宋代理学的划时代的大师,他的成长过程中,似乎与我们范家有着一定的渊源。年轻时,张载崇拜先祖范仲淹,他啸聚了几个有血性的哥儿们弟兄,要与党项人一拼,收复洮西失地。范仲淹大概看出这书生还是回去读书为好,这次的劝阻,的确为中国史留下了一个大哲学家,而少了一介匹夫之勇的武士。从这件事却看出了张载的童心。
在张载看来,人性有二,一曰本然之性,这是天地宇宙的全体之性,是一种“纯善”之性;一曰气质之性,在宇宙大气迁流中(或如现代天体物理学之大爆炸所引致的冲击波),各种物类形成,纷总总其离合兮班陆离其上下,物类既异,气质且殊,因此气质之性有善有不善,而这种有善有不善的气质,同样存于人性之中。张载看来,以上所述之性是根本的,有性矣,复有知觉,便成为心。这心包含了性(纯善之性和气质之性――有善有不善之性),性之发为情,情亦在心中。这时我们还不可以认为这“心”便可称“童心”,在气质没有修为之前,称之为“童心”还过早。他在《理窟?气质》中说:“人之气质美恶,与贵贱夭寿之理,皆是所受定分。如气质恶者,学即能移。”在张载心目中,人生头等大事是变化气质,这变化的是“气质之性”。而与此同时,要悉心呵护天地之性,人人都有与宇宙全体之性同在的纯善之性,这种反省自明的作圣的工作,能使“天道合一,存乎诚”(《正蒙?诚明》)这儿与天道合一的性,便是我们要证明的“童心”了。“童心”原来便是天人合一的伟大胜果。当人性中保持住了张载所称的天地本然之性,又诚恳地进行了气质的变化,那就做到了洛阳二程所说的“天人本无二,何必言合”的无间隙(《河南程氏遗书?第六》)的天即人、人即天的境界。在这里,“童心”化成了一种宇宙最本然的存在。体现了这种大存在的是为大人、圣人。
由此引出一位大人、圣人,那就是南宋的大理学家朱熹。在奸佞当道、残害忠良的时节,宋宁宗朝发生了“庆元党禁”,首当其冲的是良臣赵汝愚和大儒朱熹。党禁迫害变本加厉,朱熹之学由“伪学”而为“伪党”,由“伪党”而为“逆党”,群丑蹀躞跳荡,丑态毕现,而于风云之中有两位足具“童心”者在焉:朱熹和辛稼轩。辛稼轩虽与党禁之祸无涉,但他是朱熹的好朋友,习相远而性相近,而且都具备着“舍德之厚,比于赤子”的一颗纯粹不染的童心。有了这样的童心,他们就柔弱胜刚强,“毒虫不蜇,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老子?第十五》)。朱熹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在险境中安坐教席,拂尘而谈经,在从容的应对时变中去世。迟暮的英雄辛稼轩哭拜于朱熹墓前,写下了:“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宋史》卷四百列传第一百六十)的名句,还写下了“算不如闲,不如醉,不如痴”(《行香子》)的痛疾时弊的词句。《老子》书有云“赤子”终日“号而不哑,和之至也”,辛稼轩为了朱熹所作的愤怒呼号,不止终日而不哑,而且亦当千秋而不哑。
朱熹的著述,有一部专谈为人之气质、气象者曰《近思录》。宋代的理学家是重气质、气象的。张载之论已如前述,又如洛阳二程则说:“人须当学颜子,便入圣人气象。”记得《论语》有关颜回的有:“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论语?为政第二》)“回也闻一以知十。”(《论语?公冶长第五》)“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论语?雍也第六》)“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论语?雍也第六》)看出了颜回的君子儒雅风范和内美修能,也看出了他的刚毅木讷。进问之,颜回“不改其乐”,其乐为何?――真正地能行仁,“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第七》),时刻“欲仁”,那便是推己及人,力行忠恕,不以巧伪以赢人心,那便是颜回的至极快乐,乐以忘忧,仁者不忧,便入于圣人气象矣。“不违如愚”,似听话之学子;“闻一以知十”,绝对是聪颖之学子;“三月不违仁”,有弘毅精神之学子;“一箪食,一瓢饮”固力行而克己复礼之学子。瞻其气质,“如婴儿之未孩”,而视其气象炎炎其扬灵之大哲也。微颜回“童心”具足为无疑者矣。朱熹对孔子、颜回、孟子有精辟简赅的评语,云:“仲尼,天地也;颜子,和风庆云也;孟子,泰山岩岩之气象也”。“仲尼无迹,颜子微有迹,孟子其迹著”。朱熹唯言其状态之不类,而并不欲辨其高下轩轾。
朱熹又谈到张载:“先生气质刚毅,德威貌严,然与人居久而日亲。其治家接物,大要正己以感人。人未之信,反躬自治,不以语人。虽有未谕,安行而无悔。故识与不识,闻风而畏。非其义也,不敢以一毫及之。”(以上皆见朱熹《近思录》)童心之广大精微,已如上文,进言之,童心既是圣心,即不是“浅心”,浅心者,幼稚浅薄之心也。修持圣心,当非易事,圣心难用浅心求也。朱熹与陆象山之辩,朱氏每讽陆氏之学如禅,成圣过易则貌似醍醐灌顶,实玄远而神秘,要非成圣之道。
论及童心即大人之心、圣人之心,我们自然必须引出一段极深刻鞭辟入理之说,这就是王阳明的《大学问》,文云:“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是故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孺子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不忍之心,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草木犹有生意者也,见瓦石之毁坏而必有顾惜之心焉,是其仁之与瓦石而为一体也。是其一体之仁也,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是乃根于天命之性,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这其中王阳明又高宋儒一筹者,在于他的格物而致良知之说,是广大慈悲、无限恻隐,未必只限于大人和圣人,即小人、鸟兽、草木、瓦石亦可致良知,于天地宇宙间亦皆属一体,而王阳明以为做不到一体的根本原因在于“己私未忘”。王阳明对孔子的“仁”进一步阐释为天人一体、万物一体。其实,从王阳明的述说中看出他真正的童心未泯,连鸟兽、草木、瓦石在王阳明眼中都是有生命、有感觉、有“天命之性”的,这在张载、二程、朱熹的学问上似有进步,故称“大学问”。王阳明在这里成了中国哲学史上更大的存在,同时他的学说将会为这童心沦丧的世界带来无穷尽的好处,他说:
“夫圣人之心,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天下之人心,其始亦非有异于圣人也,特其间于有我之私,隔于物欲之蔽,大者以小,通者以塞。”(答顾东桥书)
人皆可为圣贤,天下人“皆其昆弟赤子之亲”,这是对人类自身净化、相互关系淳和、讲信修睦的崇高祈祷,五百年过去,人类竟如何?还有人从内心到行为崇尚王阳明的伟论吗?有的,中国目前正是如此在努力着。
以上对“童心”之内涵界定已将李贽《童心说》作了充分的剖析和补充。明代李贽被视为“异端”之学说,与宋、明以降陆(象山)、王(阳明)之学的占据学界要路之津的背景有关。然而本文所列之宋、明儒家,既有重“道问学”的如朱熹,也有重“尊德性”的如王阳明。然就朱熹言,于泛观博览之外,亦未尝轻心性之学,而就王阳明言,虽唯恐读书博学适足废道之外,只为提醒学生会读书,非谓读书之果可废也。然而这两方面与本人所论述过的童心即吾心、即天地之心、即圣人之心,皆无龃龉。“尊德性”当然为的是证本心,而“道问学”何尝不是以古代文本证求圣人之心?朱子叫学生半日读书、半日静坐,目标很清楚,上午读的书,在下午的反刍中,化如吾心而不死于章句也,证求圣人之心亦证吾心也。当年鹅湖之会上,陆九渊(象山)、陆九龄(子寿)与朱熹的辩论似乎不是你死我活的路线斗争,侧重有别而已。陆氏兄弟重心性,而朱熹重义理,陆以朱之教人为支离,而朱以陆之教人为太简,但就宋学而言,在明心见性的大道理方面大概不会有根本性的分歧。
上文论及张载之重修为的“大人”境界,以为“变化气质”乃是为学的无上正觉,而朱熹则提倡“主敬”,对先贤经典、对天、对人深怀敬畏之心,则为人自有一段高逸儒雅之气。他说:“敬只是此心自作主宰处。”意思是“敬”不来自外界的强求,只是主宰言行自身的持守,而朱熹又进一步解释:“敬非是块然兀坐,耳无所闻、心无所思而后谓之敬。只是有所畏谨,不敢放纵,如此则身心收敛,如有所畏,常常如此,气象自别。”(《语类十二?朱子》)当一个人常具敬畏之心的时候,他就可以与天地精神无障地往还,无敬畏则有拒绝之心,无敬畏者无怀抱、无包容,则去大人、圣人日以远,童心之沦失殆尽可预卜之矣。
谈到童心和圣人之心的同性异名,不禁使我想起近世王国维词论中最具魅力的那句名言,王国维在论李煜时说:“词人者不失赤子之心者也。”又说李煜之词“俨有基督释迦担荷人类罪恶之意”,“赤子之心”谓未受污染、然不滓之童心也,而后句则称李煜有圣人之心矣。王国维于所译之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有查氏者对五色牛村之村民论及骆驼之性格、狮子之性格与赤子之性格时,谓赤子者“若狂也、若忘也、若游戏之状态也、若万物之源也、若自转之轮也、若第一之推动也、若神圣之自尊也”。有此七种品性(前文所谓之气象、气质)则骆驼之耐苦、狮子之咆哮不可拟之,有不可侵凌之气在焉。七种品性中前三种属“如婴儿之未孩”,后四种则属气象万千之大人、圣人也。七事备,而后我们深知本文所论之“童心”为不妄。
抬眼望,龙光牛斗,星汉灿烂;俯身察,万类繁衍,万物得时。这好端端一个风雨博施、日月随旋的宇宙,不正是不言大美之所在吗?二百年前康德就对着茫茫的六合玄想,心头升腾起“星空”、“道德”两个词,与两千五百年前大哲老子“道经”和“德经”两个词不期而遇。我们知道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德国还没有译本的《老子?道德经》,可见康德是绝对没读过老子书的。然而人类的智慧有时是会有不期而遇的因缘的,不知何时何地为何携手,共逸绝尘。因为人类所面临的和所要解决的根本问题,一定是跳不出“天”和“人”两个字的。由猴子变为人,达尔文认为经历了一千万年的历史,而这一千万年比起霍金《时间简史》所讲的宇宙的历史,不过是弹指一瞬,人类是不是因了这一千万年的发展变得很伟大呢?我们如何来评价人类的文明发展史?文明和野蛮的界标是什么?今天的文明人和迪乃尔?笛福笔下的《鲁宾逊漂流记》中荒岛野人有什么区别?世界上被消灭的人类族群:四千年前的迦太基人、一千三百年前的苏美尔人、八百年前的党项人,他们都留下过不朽的、令人心驰神往的文明,而历史往往不公正地称胜利者为文明,而失败者为野蛮。“优胜劣败”作为一个生物学的名词其实是无法延伸到人类的历史范畴的。然而无论西方的和东方的大哲们,都幻想着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无私无嗔的、无贪无怨的太平盛世,如果说“童心论”和至大无垠的天地同在,《童心论》就近乎是本体论。我们所要开启的人类心性中的纯良无所不在,在你、在我、在他、在日月星辰、在鸟兽草木、在川泽山岳、在落叶残花、在颓垣残壁。我们看到在德国柏林街市上、在广岛二战的废墟上重建的大厦,将残墙镶嵌于建筑之中,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但是人类有一个无救的恶德便是“忘却”。人类的文明和野蛮并行而不悖,因缘相仍、有如孪生。五千年乃至一万年前人文肇始、混沌初开,人类从懵懂中昏昏然觉醒,从此走上了一条向死之生的不归之路。我们不禁要问,人类吵吵嚷嚷,嗡嗡营营几千百年干了一些什么?现在正在干什么?所干的事,据说是从混沌走向光明!那是庄子书中倏和忽所干的事――将那大朴的“混沌”七窍洞开。人类多看、多听、多嗅、多味了一些东西,然则七窍开而混沌死。人类,我为你哭泣,你失去了很多很多,得到了很少很少。
张载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集》)张载无疑的是宋代理学的堂庑特大的先哲,他之后的洛阳二程、朱熹、陆象山、王阳明以致明末清初顾、王、黄三杰,无不以此论为圭臬,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则是开宋代理学先河的圣哲。
由李贽的“童心说”所引发的是历史、哲学和整体文化的大议论,当人类还不知道有“童心说”的时候,“童心”已作为天地大美的存在渗透到一切领域,他和年龄无关,只和宇宙间一切美的、真实不欺的存在有关。他是光明的所在。当人类整体失去童心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那地球将会走在宇宙的坍塌之前,掉进永夜的、万劫不复的黑洞。
英国诗人华滋华斯(William Wordsworth)说:儿童是成人的父亲。
中国诗人范曾说:童心是人类的太阳。
原载:《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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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文化在王屋山的体现
道文化在王屋山的体现
( 07:35:01)道文化在王屋山的体现
一、王屋山的道教发展史
王屋山是古代九大名山之一。在远古的地质年代,这里乃是一浩瀚的大海,历经地质史学称“五台山回旋造山运动后”,王屋山才从海中升起,时以王屋山为界,东西均为开阔的海域,到更新世后期,今黄河河道形成,西部洪水夺路东流,从今王屋山南的八里胡同注入大海湾,形成了当今的华北平原。科学家称王屋山是宇宙演化的“天书”,动植物进化的“史册”,是人类生存的“第一家园”。
《尚书禹贡》记“……逾过河,壶口、雷首山、至太岳,砥柱、析城至于王屋;太行恒山……”道书载:“有王屋山者,在洛阳京百余里,黄河之北,阜冈相连,高耸太虚,倚悬列宿,西接昆仑,东连沧海。”“太行、析城为佐命,中条、古钟为辅异”。王屋山就绵延在黄河的北岸,晋豫两省的交界上,东连太行,西接中条山,周回万里,气壮势雄,居天下之中,似王者之屋,有“太行屋脊”之誉,因此称“王屋山”。
太行山古称“五行山”、“盘古山”,“西南发昆仑,东北走辽海。王屋山有奇峰秀岭三十六,神洞名泉二十八,碧波飞深八大奇,洞天福地五奇观。又有五里一观,十里一庙,隐匿其间;道教文化与山水文化融合。神灵之气,山脉之丽,宫观布局之妙,交织成王屋山之魂,是“太华三峰,天台二奇,岱之日出,衡之祝融,也未易让”的道教圣地。
王屋山道教历史旷远,有深厚的道学文化底蕴。其渊源可以追述到远古时代的自然神观念,春秋时的道家学说,战国时的神仙方术,秦汉时的黄老思想。至东汉天师道、太平道的出现,王屋山道教开始了穿越历史隧道的历程,以“道”名教的道教,“其真义是天文道教,它源于古代天文学”。“天地从何而生,万物从何而起,人居其间又从何而来?知乎此者,谓之哲,不知乎此,而欲求所以然者,是哲学所由起也。”
“古代先民在对天文轨道的长期观察和研究中,认识到在宇宙周期性秩序中,有一种超人的理性和逻辑组织存在”。古人谓之“道”或“天道”。立“道”之本,是教人做大人的:“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不违,后天而后奉天时。”只有参天地之化育,与万物一体者,才配称“大人”。于是:先民列天、地、日、月、山、川六宗,为宗主神祭祀崇拜。自轩辕建都洛阳,设坛祭天,访道于荆紫山、王屋山,先民们就视二人山为祭天祀天的神山,后来道教以轩辕为道教教义的始发者,尊为道教始祖。王屋山位于东周洛邑范围内,洛阳是老子悟道之地。老子思想的的核心是“道”,道教以老子为道义之阐发者,而尊为道教“道祖”,视洛阳为道学创源之福地。自此到洛阳王屋山隐居悟道者,代不乏人。
“或穷理尽性以致于命,道行高深者有之;或著书立说,以喻后世者有之;或修炼真仙,洞观玄妙者有之;或匡扶正义,辅国安民者有之;或穷极医理,御术施丹,以治民疾者有之”……列子云游王屋山撰写《愚公移山》,载入《列子》,道教尊列子为“中虚真人”,奉《列子》为“冲虚真经”。汉范阳人王褒,博学多才,曾为皇太子讲《易》后慕老子之道,入王屋山。道书说:“他得道后,被封为‘太素清虚真人’领清虚小有天王,三元之司,做保上公,总管王屋山洞群真”。东汉益州巴郡人,帛护和慕名悟道北邙山,创立了帛家道,卒葬于北邙山。干吉师事帛护和,帛护和在王屋山下曲阳泉上传干吉《太平复文》,干吉授教,极研其精义,著《太平经》一书,并创干君道。沛国人张道陵在北邙山悟道,后在四川开创天师道,作《老子尔想注》尊老子为太上老君,自称教主。自此道教经过长期的酝酿,中国道教终于产生,成为有组织的宗教团体。
自道教创立到隋朝建国的400余年间,通过道教学者的推崇,已经初步完成了从自然环境到人间仙境的转化。但此时的王屋山,尚未有象样的道教宫观和大型的道教法事活动,入山修道者,多由自己择地结庵而居。隋唐国家统一,南北方道派之间互相交流,促进了道教的进一步发展。隋朝统治者宠信道教,开皇二年(公元582年)在济水的发源地建济渎庙,祭祀济水之神。开皇十六年(公元896年)析轵县置洛州(洛阳)济源县,以示对济水之神的崇拜。……唐高祖尊老子为李唐始祖,太宗李世民诏令“老子为唐皇室先系”;唐玄宗崇道扶教更是不遗余力,封老子为“大道玄元皇帝”,诏令东西两京及各地建玄元庙,定道教为国教,他曾为《老子》作注,成为历史上皇帝为《老子》作注的第一人。此时洛阳先后有司马承祯、李含光、玉真公主、薛希昌、焦守静、张探玄、刘若水、谢自然、杜光庭、张果老、候真定、鲁希言、鲁和国、孙真人、王损之,许蜡等明师道羽悟道往来于洛阳、王屋山之间。
玄宗拜请司马承祯度自己为“道教皇帝”,尊司马承祯为全国道教首座,侍之以帝师之礼。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玄宗令他在王屋山自选形胜创建道观而居。司马承祯结庐王屋山,促进了王屋山道教的发展。司马承祯上言玄宗:“应于五岳各山建玄元庙”,玄宗采纳了他的建议。司马承祯这一上言,不仅改变了王屋山道教的历史,也改变了整个道教的历史。自此,五岳山神由“山林之王”上升为“上清真人”,道教的法事活动和皇家的祭祀活动合二为一。加速了道教由皇家宗教向民间宗教的发展,民间的祭祀活动也热闹起来。一时间,朝中重臣,公主妃嫔,均以入道为荣。“王公大臣对入道者表贺无虚月,方外道士,封官进爵者不乏其人。”在唐皇室的支持下,王屋山在初唐的数十年间,相继建起了紫微宫、阳台观、清虚宫、十方院、灵都观、迎恩宫等道教宫观,法事活动的科仪戒律,神仙谱系,宫观设施日趋完备。
五代,中原战乱不断。王屋山的宫观建筑,悉毁于战乱,倒为废墟,香火萧条。但道教活动间或存在。知其修道有成,以著名内丹家载入道书者唯燕萝子一人而已。燕真人系王屋山里人,后晋天福年间(公元936--943年)在王屋山阳台宫东居住,以佃道教田地为生,后得烟霞养道之决,苦炼内丹,著有《内观经》等丹学十多部,流传于世,载入道藏,影响深远。
宋王朝建立,虽有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但也无力使帝王对道教的热情有所减弱。北宋初为了祭祀名山大川之神,重修了济渎庙和王屋山道教三宫。宋真宗因姓赵不敢和老子拉关系,于是尊黄帝为赵氏始祖,封老子为“太上老君混元上清皇帝”。真宗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召奉仙观道士贺兰栖真进京,问以治身径国之事,深得真宗青睐,赐号“真宗大师”并赐诗与他,还免去了奉仙观所有的田赋。真宗还自言梦见仙人,降授天书,又在济渎庙敕建天庆宫,并改之“天中祥府”。宋徽宗自称“道君教主皇帝”,继位不久,便上王屋山求仙访道,追封孙思邈为“妙应真人”,又赐给王屋山道观庄田和道士官俸,由是王屋山道教宫观得以复修。
金元之际,中国南北分治,中原战乱不断,元入主中原后推行了残酷的种族等级制度:依种族把人分为四等,蒙古人和色目人最贵,汉人和南人最贱。依职业把人分为十等:一官、二史、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猎、八民、九儒、十丐。元制规定:在城乡分编十二户为一甲,以蒙古人或色目人为甲主,甲主的饮食由甲户供应,童男童女任由甲户凌辱,妇女不甘甲户之辱,往往自损其身。又规定:“诸僧、道、儒人有争,有司勿问,让令三家所掌会问。户有作先生(道士)或和尚的可以不纳税,还准于‘入道不离家的火居道士存在’,和尚亦然,准有‘外宅’,准于拥金纳妇”。在这种政治环境中,加入道教不但人的等级和身份可以提高,田亩租税可以得到豁免,还有政治势力依附,免遭甲首盘剥。于是新的道教组织在民间纷纷出现。
金天眷年间(公元年)由卫州人萧抱真创立的“太一道”兴起。因其教传授“太一三元法箓”,故名太一道。该教派历代祖师都以符箓为人治病驱鬼,用斋醮求雨止雨,与正一道相似,是北方唯一的符箓派。然而规定道士必须的出家,不蓄妻室,又和全真教相似。金承安四年(公元1199年)太一道二祖师萧道熙,云游到王屋山,慕济源民俗淳朴,就在济源漭河畔纸纺村创太清万寿宫布道,他博学能文,乐善好施,养老恤孤近百人,度弟子近万人。明清时济源民间设醮祈祷超度者依然流行。
金章宗泰和年间(公元年)上访真元派,也在王屋山兴起,并在王屋山阳台宫东侧创建泰和道院;金卫绍崇庆二年(公元年)改名为通仙观。据金末学者元好问《通仙观》碑载:“……世乃于宫东侧建通仙观。通仙观者初为泰和道院,郝志朴居之,崇庆癸酉年(公元1213年)以恩列保今名。宫宇廊庑,以次而居,历兵乱不得废,今其徒袁守素守之。郝平阳人,淳朴有守,拔荆棘,拾瓦砾,不介一篑之功,积数十寒暑,而后得成”。《道藏》中记载有王屋山上方真元派经书八部。
同时,王重阳倡之于前,七真人继之于后,有大批全真道士入王屋山修道。金大定七年(公元1167年)王重阳在玉阳灵都观布道,后入山东传教,创立全真。
全真教特点是:“道释儒,三教合一”“注重内丹修炼,反对符箓黄白术”“以修真悟性为正道,以识心见性,除情去欲,忍百止含垢,苦己利人”为宗旨,规定道士必须出家住观,不得蓄妻室,并制定了严格的戒律。金大定九年(公元1169年)王重阳携弟子马丹阳、谭处端、刘处玄、邱处机、王处一、孙不二、郝大通西归,朝天坛,谐阳台,草创重阳庵,长春观栖住。开创了全真道士“初跻(JI
,登,上升)道位、皆谐阳台受戒”的教规。王屋山则成为全真教早期在北方活动的受戒圣地。在“第一洞天”灵山洞内至今仍刻着“七朵莲花在此处,邱刘谭马郝王孙”的门联。北七真中马钰在王屋山受戒,为全真布道传经的继承人,居王屋山丹阳洞修道,后卒葬王屋山长春观东侧。丘处机至阳台受戒,后开创龙门派。龙门派以清修寡欲为修道本体,认为“一念无生即自由,心头无柳即仙佛”。丘处机最受元太祖成吉思汗的隆遇。尊其为“神仙”,封其为国师,令其居燕京太极宫,总领天下道教。元代王屋山全由龙门派独占,高道辈出。&&
元太祖十八年(公元1223年)因元兵蹂躏中原,张志谨奉其师丘处机之命,持牒(DIE,文书,系元太祖给丘的豁免文书)招免,使三万中原百姓获生,后在王重阳祖师旧居灵都观栖居,修复观宫,重整丛林制度传教,河朔之人,蜂从者十有其二。卒葬玉阳观测,其遗诗曰:“坦荡逍遥客,无拘自在仙。身似沾泥藕,心如出水莲。”其弟子孙志元,亦有降龙伏虎之力。戮力兴业,有道众百人。蒙古海迷迭后二年(公元1250年)升灵都观为灵都万寿宫。金大定四年(公元1227年)王志佑到王屋山,时阳台观已遭贞佑二年(公元1214年)战火,尽为废墟,邑令请其主持重建,历时十二年,宫成而卒。时阳台观“宫殿堂宏大,廊庑修治,复灵官之位,列斋厨次之,按遇则有馆驿,延纳则有道院,呈一时之胜。”莹然子,师事刘处玄,元太宗九年(公元1237年)疏请主持王屋山紫微宫,率徒修建宫殿十二年卒。有弟子多人,为王屋各宫观知宫知观。李志常师事丘处机,元太宗十三年(公元1238年)为道教全国第三大掌教,曾奉旨于王屋天坛山行祭天之大礼。时书“总仙宫”三字于王屋山绝顶,其弟子申志贞(公元年)于元宪宗六年主持紫微宫。赵道坚在阳台受戒,后为龙门派第一代戒律师。宋德芳,号披云子。师事刘处玄、丘处机。曾从师丘处机至西域大雪山谒见成吉思汗。元太宗九年(公元1237年)尊其师遗志,重修《道藏》。在山西平阳玄都观设立总编局,各地分设立27局。与弟子秦志安、李志全总揽此事,师徒三人,历时二十余年,修刻成《玄都道藏》7800卷。后因在道教与佛教斗争中失败,《玄都道藏》被毁,只有残本留存。《道藏》编撰完成后,李志全复归王屋山紫微宫,后卒葬王屋山,著《酌泉集》30卷,集全真诸师诗赋20卷,名《修真文苑》。秦志安因积劳成疾,卒后葬王屋山,著《林泉集》20卷。宋德芳、秦志安、李志全师徒三人,旅居王屋山披阅手抄散落经书时,“犹假余力”,朝天坛,力倡在王屋山绝顶修“总仙宫”。书“碧玉”二字,题诗曰:“白云磷夕上接天,清松郁郁下临渊,草生福地皆为药,人在名山总为仙。”访济源铁岸祥龙观又与董志立等,力倡修该观丛林制度,作为全真教祖庭。至元二十年(公元1283年)入住北京长春观,任全真较第十六任掌教大师的苗道义,就出家与此观。宋德芳还力荐弟子刘志简主持上访院事,陈志贵主持紫微宫事,刘道清主持阳台宫事,卫志隐主持奉仙观事。元中统元年(公元1260年)解志通主持长春观事,王屋山道教宫观全面修缮。元统三年(公元1335年)王屋山守坛道人完颜德明入京长春宫,为全真教第十七任掌教大师,其隐居王屋山时,整修殿宇,著书布道,比宋德芳以前诸道士更甲于王屋。
元末明初,洛阳一带连年战火不熄,致使十室九空,荒无人烟,宫观庙宇皆毁于战乱。王屋山许多道羽离山另选栖身之地。道教活动随之沉寂,明王朝建立,为提高汉民族地位和加强中央集权,对道教发展采取限制政策。但从明成祖起,又对道教加倍推崇。成祖起于北方,对真武大帝十分厚爱,特封武当山为真武大帝道场,大兴土木,广建宫观,道教中心随之南移。王屋山道教在全国道教活动中的地位虽日趋下降,但仍不失道教重要活动场所的地位。期间,除原有的重要道教宫观得以重新复修外,还在金炉顶开辟了新的活动道场,大型的法事活动得以恢复。明英宗还御赐紫微宫《道藏》一部,“听所在道观道士看诵赞扬……不许闲杂人私借观玩。轻慢亵渎,致有损坏遗失。违者必究治之。”王屋山道教活动虽有复苏,但其声势已不如金元之时。明清王屋山虽不是前朝那样高道辈出,但也有陈性常、张太素、赵复阳、王常月等名道先后到王屋山修炼。清乾、嘉之后,王屋山道教渐趋衰微。多处宫观庙宇废毁,大型法事活动日益稀少,除少数隐修道士外,只有民间的祈祷,斋醮活动仍然流行。
二、王屋山的名师道羽
王屋山道教在其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不同时期都涌现出了一批杰出的高道名师,他们有的是道教理论家,有的是方术研究者,有的医学大师,有的是人体生命研究者,有的是养生学的集大成者……他们都以非凡聪明的才智,精益求精的精神和创造性的努力,写出了流芳千古的教典。不但从不同的角度推动了王屋山道教的发展,而且为人类和社会进步也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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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吉与《太平经》
太平经》又称《太平清领书》,是早期道教的第一部典籍。传说此书是由东汉道学家干吉在王屋山下的曲阳泉上写成的。据《太平复文序》载:“……后圣太平君,作《太平复文》,先传上相童君,传上宰西域王君,王君传弟子帛和,帛和传弟子干吉。干吉初得恶疾,殆将不救,谐帛和求医,帛和告曰:‘吾传汝太平复文……普传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干吉授教,究极精义,敷演成教。”“东汉益周巴郡人,帛和,又名护,字仲理,先到林虑山学道,又到终南山学炼丹,后慕名到邙山修道,帛和发展了老子学说,在洛阳创立了帛家道。帛家道成于洛阳,传于南方。帛和卒葬在北邙山。”丽道元《水经注》十五卷载:“廛(加三点水)水条称:其西南有伯仲理墓。墓前有碑:‘真人帛君之表,仲理,名护,益州巴郡人。晋怀帝永宁年立。’”《神仙世界》载:“干吉经常在太行山南曲阳泉上周游,汉成帝河平二年,老子亲授他一部百卷的神书,写在月白色的绢帛上,用红色介上行字,篇前用青字写成,各段标题,套红,名《太平青领书》这就是道教所传的《太平经》”。
上述记载,虽含有书由神授的玄谈,但这也是为了取得世人的信任,不得已而为之;《太平经》虽不是干吉一人所著,但也是最后的撰著者和修订者。
干吉修订《太平经》后,传弟子宫崇。据《后汉书*襄揩传》载:“琅邪人宫崇谐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方青,首朱目,号《太平清和书》,其书以阴阳五行为宗,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上妖妄不经,乃收藏之,后张角颇有此书。”后汉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有一个叫襄揩的人,又再次向朝廷推荐此书,书曰:“前者有宫崇传神书,专以奉天地,顺阴阳五行为本,有兴国广嗣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故国(执家草头)不兴。”有司以“不正辞理,指陈要务,而析言破律,违背经J,假借星宿,伪托神灵,造合私意,”以诬上惘事之罪名,治以重罪。时桓帝无嗣子,闻知此后,认为襄揩言辞虽然过激,但本意是好的,于是命有司释放了襄揩。《太平经》未为汉王朝所用,反而成为太平道的教典,反而成为推翻汉王朝的工具和武器。
《太平经》内容繁杂,可以说是汉代流行思想的集中表现。它是一本“专以奉天地,顺阴阳五行为本”的政治理论书;作者的目的是为“辅兴帝王,使帝王立致太平,建立一个封建的太平世界。”《太平经》一方面,上承老子的遗教,肯定了道生万物的观点。提出了:“阴、阳、中和,三气合一万物生,天、地、人三者合一致太平,“精、气、神三元混元成神仙”的观点。并指出:“上土用之可以理国,中土用之以延寿,下土用之以治家”。另一方面,又提出“元气皈依神人,元气受无形委气神人支配”“阴阳柜机,神灵之至意也”的观点。把老子的“道法自然”改为“道畏自然”,从而把道家的元气本体论改造为神本体论,把哲学转变为神学,把养生学转变为长生学,从而为道教宣扬的神学提供了理论依据,为道教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
司马承祯与《形神坐忘论》
司马承祯(647~735)字子微,法号道隐,自号白云子。河内温人。“晋彭城王权之后,隋亲使督都晟之孙,唐襄滑二长史仁最之子。”少而好学,薄于为吏,以“服冕乘轩者,宠吾身也;击钟陈鼎者味爽人口也”立志方外游,二十一岁,奋然上嵩山,师从潘师正学道,深得潘师正赏识,尽授学道微旨。后为上清派传主。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奉玄宗之命,于王屋山自选形胜,修阳台观居之。在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六月十八日仙逝,时年八十九岁,葬于王屋山西北的松台。据称“司马承祯吉化之日,有双鹤绕坛,白云从坛中涌出,上连于天,而其容色犹如生时。”唐玄宗赞曰:“故道士司马承祯,心依道胜,理会玄元,遍游名山仙洞,存观其妙,逍遥自得之场,归复其根,晏息无何之境,因此名登真格,住在灵观。”玄宗追赐为“银青光禄大夫”谥号“贞一先生”。
司马承祯一生著作,见收入《道藏》的有《修真秘旨》、《修真养气诀》、《服气精义论》、《采服松叶等法》、《修真秘旨杂论》、《太上升玄消灾护命妙经颂》、《五岳名山朝仪经》、《天地宫府图经》、《素琴经》。尤其是他的《坐忘论》对后世影响最大,今存刻于王屋山紫微宫《贞一先生碑碣》碑阴。当代道学家朱越利先生在其《坐忘论作者考》文中指出:现存《坐忘论》,实有两种,同书异名。一种为七阶“坐忘论”,为唐赵志坚著,讲修性,不讲修命。已收入《道藏》,世人均以为为司马承祯所著《坐忘论》宋后广为流传。今紫微宫碑阴刻《坐忘论》文,是批评赵道坚“七阶坐忘论”的,主张性命双修,当为司马承祯著“形神坐忘论”。该碑文是由云游道人徐君在公元821年于桐柏山,传授给大唐女道士柳默然、赵景玄二人携回王屋山,于公元829年勒石树碑。今天可以看到的碑是北宋哲宗(1094)年重刻的。据王屋山存《大唐王屋山上清洞三井女道士柳尊师真宫志铭》载:“柳默然卒于唐开成五年(公元840年)。柳幼年丧父,中年丧夫,入道后,居王屋山阳台观。赵景玄为柳道士的次女,也是女道士,母女二人修道均住在王屋山阳台宫。”
司马承祯通音律,善作曲,精于制琴。自作《幽兰白雪》《蓬莱操白雪引》等,还为唐玄宗制《玄真道曲》。司马承祯以世传之琴“有肩无首,尚象之义未备”,又重新设计样式,“园其首,曲其翅,方其肩,短其足自操斤斧,斫削制琴。与旧式琴不同,堪为琴中佳品”。司马承祯还擅炼剑冶鉴,他制的铜镜“外圆内方,中列八卦,以取象天地,备著阴阳。”自书含象鉴文云:“天地含象,日月贞明。写归万物,洞鉴百灵。龟自卜,镜自照,吉可募,光不口翟。清盖作镜大吉昌,巧工刊之成文章。左龙右虎辟不详,朱鸟玄武顺于旁,子孙富贵居中央。”所制含象镜曾贡睿、玄二宗。玄宗赐司马承祯上鉴镜文曰:“宝照含天地,神剑和阴阳,日月丽光景,星斗裁文章,写鉴表容,佩服为务防,从兹一尝玩,永得宝令长。”
司马承祯好书法。尤长篆隶,别为一体,号金剪刀书。玄宗曾令其以篆、楷、隶三体书《老子经》刊正文句5830字,为真本,见行于世。观其书之笔法,颇得白云先生所传笔法之真谛。白云先生是一位佚名的书法家。东晋初隐居于天台山。王羲之《兰亭序》,以永字为法,就是白云先生传授的。王羲之记其笔法云:“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大则风情生,把草抵峰,肇乎本性。力园则润,势急则涩。紧则劲,险则峻。内贵盈,外贵虚。起不孤,优不秀。回仰非近,背接非遥。望元惟欹,发之惟静。敬兹法也,书妙尽矣。”据载:“有王义之入山师司马承祯学业,司马承祯付以笔法,说:‘须净其心垢,澄其心思,谋其功书,筋骨附近,气力又须均停,握管于握玉无殊,下草与投峰不别。莫夸端正,但取坚强,筋力若成,自然端正。’”王义之苦炼三年,自以为学成,便书数纸,拜见司马承祯,司马承祯见其书,责备王义之:“子之书法,全未有功,筋骨具少,气力全无。”认为不成文字,王义之又炼三年而成。
司马承祯虽然“薄于为吏”但“为弘道而屡应召入宫”。与唐朝皇室关系十分密切。故而,司马承祯对王屋山,乃至全国道教的发展,其影响力冠于道教诸派之首。圣功二年(公元699年)“武则天闻其名,召至宫中,降手敕,赞其德行。及将还,敕麟台鉴李山乔饯之于洛阳桥东”。在此期间司马承祯曾结庵王屋山中岩台,自称中岩道士。景云二年(公元711)睿宗令司马承违敕令到天台山请司马承祯入京,称司马承祯“德超河上(河上公),道迈浮丘(浮丘公)。”司马承祯至京,“睿宗问以阴阳数术事,司马承祯对曰:‘道者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安肯劳心数术乎?’睿宗又问理国之事,司马承祯对曰:‘国犹身也,顺物自然而心无所思,则天下理矣。’睿宗深为赞赏。”期间司马承祯住王屋山上访院。后辞归天台山,睿宗赐以宝琴纹披,敕文称司马承祯为:“广成以来,一人而已。”据《资治通鉴》载“工部侍郎,李适带头赠诗,朝廷之士,无不属和,凡三百余人。徐彦伯编而叙之,谓之《白云记》传于后。尚书右函卢藏用在为司马承祯送行时,手指终南山说:‘此中大有佳处,何必天台?’司马承祯答曰:‘以愚观之,此乃仕宦之饵。’因卢藏用早年隐于终南山中,侍时而动,时人喻为‘随驾隐士’。”开元九年(公元721年)玄宗遗使召司马承祯至东都洛阳,亲授玄宗法箓,及辞归,尝赐甚厚,临行玄宗赠诗曰:“紫府求贤士,清溪祖逸人。江湖与城阙,异迹旦殊伦。闻有幽栖者,居然厌俗尘。林泉先得性,松挂欲调神。地道逾稽岭,天台接海滨,音徽从此间,万古一芳春。”开元十年(公元722年)唐玄宗又召马承祯入京,亲受法箓,请司马承祯度自己为道士皇帝。玄宗待以帝师之礼,常以道兄称呼。赏赐甚厚,自不待言。开元十五年(公元727)玄宗再召司马承祯入京,授上清经法。玄宗以“天台山幽远,难以迎请”为由,令其在王屋山自选形胜,创宫观置坛以居。“并赐绢三百匹,以充药饵之用。”观成,于观内塑五老神像;置钟一口,上书64卦,名万象钟。置坛,曰法象坛,置楼曰气象楼,殿西置道院,名为白云道院。
又于天尊殿内绘制了高1.6尺,长9.5丈,周回20丈的大型壁画。画本上奏,得到玄宗褒奖。玄宗亲书“寥阳殿”榜。又命玉真公主奉玄宗之命入王屋山阳台观师事司马承祯,修金箓斋。自此王屋山寥阳殿成为“祈祷江山永固,为国修斋延醮”的唐皇家庙宇。司马承祯上言玄宗:“今五岳神祠,皆是山林之神,非正真之神也,五岳皆有洞府。上清真人降任其职,山川风雨,阴阳气序,是其理焉。冠冕章服佐从神仙,皆有名数,请别立斋祠之所。”开元十九年(公元731年)玄宗“敕五岳各置真君祠一座”,以奉上清真人,“其形象制度皆由司马承祯按道经创意为之”,又敕“东西两京及各州各置玄元庙一所,制作玄元黄帝神系塑像,每年以道法斋祭。”一时各地都建立了玄远庙,且富丽堂皇。开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玄宗敕文“每家均得有老子书一本,每岁贡举加老子试”。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玄宗敕文:“……道教三元,诚有戒科,……禁止都城内屠宰。”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置玄学馆“每岁以明取经”又敕文“每年道教玄元皇帝降生日,天下诸州皆宜设坛祭祀。”并对道教人物和各地灵山仙迹,都规定了宗教礼醮祭制度。同年又敕文“道士女冠直隶宗正寺,僧在令祠部检校,凡是女道士犯法者,按道格处分,州宦县史一律不得自行决罚,违者处罚。”开元二年,(公元713年)令太清宫主持,崇玄馆、昭明馆、崇文馆学士,崔是(加三点水)、卢藏用、沈全朝,员千、薛稷修编道经3740卷,这是历史上第一部道藏。玄宗先后令司马承祯制《玄真道曲》、《大罗仙曲》,贺知章制《紫清上圣道曲》,玄宗自己又亲制《霓裳羽衣曲》《紫府送仙曲》,送太清宫供祭祀大典用。唐制“凡道士给田30亩,女冠20亩”,还可以通过继承遗产,布施购置宦人百姓田宅等方式获得的田庄,允许道士在宫观生产贩卖道教法事所需物器,专业写经,铸象等活动。时朝中重臣,公主妃嫔,均以入道为荣,杨玉环被度为太真女道士,李林甫也舍宅为观;贺知章也请度为道士,李白也加入了道教行列。王公大臣对入道者的表贺无虚月。道士方外封官进爵的也不乏其人。在唐皇室的支持下,王屋山在初唐数十年间,宫观林立,规模宏大。据杜光庭说:“唐自开国以来,所造道观约1900余座,度道士15000余人,其亲王贵臣及公卿士庶,或舍宅、舍庄、舍田为观者,并不在其中。”
&谭峭与《化书》
唐末,五代名道
谭峭,一生性格放达,轻财傲物,浪迹天涯,云游四方,是以酒为乐的醉客。谭峭在王屋山也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留给后世的《化书》是唐宋时期,道教典籍中最具独创性的著作。
谭峭,字景升,福建泉州人。唐国子司业谭洙之子,“生卒年月无可考”。“名道陈抟与谭峭为师友,由此可见,谭峭和陈抟同时或稍长。”谭峭聪而好学,特闻强记,多涉经史,作文则清新华美,父亲让他以儒学为业,谭峭则尤喜黄老之学。自游终南山始,历太白山、太行山、王屋山、华山、泰山一去而不归。后入青城山不出。他父亲思念他,常派家童四处寻访,还寄衣物金钱于他,他都将衣物送于路见贫寒之人,金钱放于酒家,一无所留。有人问他,他回答说:“留物于身边,还得提防盗贼,实则太累。”谭峭视世间之乐,不如抛弃的烂砖,常以酒为乐,人称“醉客”。他一生浪迹、云游无处不到。“常夏披棉袄,冬着布衫,或卧于雪地,或躺于雨中,人以为死,近而视之,呼吸如故。”故人称“谭疯子”。后游南京时,把自己所著《化书》送给了宋齐丘。并托他作序,以传后世。宋齐丘作序后,竟把此书窃为己有,命名为《齐丘子》。后人又把它改为《谭峭化书》。
《化书》分为“道化、术化、法化、仁化、食化、俭化。”六卷,共110章。《化书》是以“自然、社会、物理、化学、生物、心理”诸现象为喻,阐述哲理。继承了老子学说,发展了老子学说。形成了自己的“道化”思想。谭峭认为:“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道气之用,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他又说:“动静相磨,所以化火也,燥湿相蒸,所以化水也,水火相博,所以化云也。”在谭峭看来“虚、神、气、形”是道化之必然趋势;而阴阳互化则是“道化”之“根”,谭峭指出:“虚化神,神化气,气化血,血化形,形化婴,婴化童,童化少,少化壮,壮化老,老化死,死复化为虚,虚复化为神,神复化为气,气复化为物,化化不间,循环之无穷。”谭峭认为:人做为宇宙万物之存在,生、老、病、死是必然的,同样逃脱不了“道化”的命运。因而,“修道”要知“道化”之理,抓住“化”之关键,实现“人的生命与道化的统一”。只有这样才能“得天地之纲,知阴阳之房,见精神之藏。”“数可以夺,命可以活,天地可以反复。”“阴阳可以招,天地可以别构,日月可以我做。”谭峭这一思想不仅体现了道教修炼的实质,而且体现了道教积极的人生态度和顺应自然,利用自然的气概。
三、王屋山的洞天福地说
洞天福地说”亦即“道教仙境学”,或称“宗教地理学”。是道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道教的神仙信仰与其它宗教所言“神”只有“真主”和“上帝”不同,所说“神”之居所只限“天堂”“极乐世界”有别。其所谓神仙,就是“人居高山,采气修炼”成为“宁静致远,事有预见”的人。正如司马承祯说:“在人曰人仙,在天曰天仙,在地曰地仙,在水曰水仙,能通变化之曰神仙。”因而神仙仙境可以在天空,也可以在名山大川之间。因此,信道者就依“昆仑神话”和“蓬莱仙话”为原始形态,编织了“洞天福地”之仙境。所谓洞天:乃是“山中有洞,贯通诸山,直达上天。是道教对大地名山神仙所居洞府圣境的总称,是上天特派真仙直接掌管的圣地。”所谓福地:“是地仙修炼所居大地名山的总称”,多为地仙真人所主宰,是次于洞天一级的仙境,福地就是得福之地,居此可以度世,见太平,修成地仙。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以神奇的仙话传说,优越的地理位置,灵秀的自然环境,丰厚的琪花瑶草,自然道羽们梦寐神往的人间仙境。隐居这里,可以观天坛云海,又可视天坛倒影。“天坛云海实则是一种云雾景观,云海出现,站在山上相下俯视,就象走进了虚无的梦幻,朦胧的童话,飘渺的世界。走出云海,好似天女下凡,带一身道骨仙风,留一路云气雾露。时而脚下乱云飞度,云在山中升腾,山在云中漂浮,时而云被山阻隔,时而山被云吞没。头上晴空万里,眼前浮光耀金,那一座座或远或近、或大或小的山头,时浮时沉,时隐时现,如同仙山琼岛。天坛倒影实则是光的反射和云的结合,在暴雨之后,天坛山对面天际,可看到一座虚无缥缈的天坛山和真实的天坛山相对峙。此时此刻,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都一起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这是实在与虚无的结合,现实与梦幻的交融,真与假的对立统一。”又可以观天坛日出、又可以视天坛日落。“黎明时刻,天边微亮,在天和地的尽头,出现一条暗灰色的地平线,地平线以下似云气升腾,又似海浪翻滚。一轮红日慢慢从云气和海涛中向上升腾。稍许,东方的半边天被海日抹成红色,天和地可分,山和树可见,村和寨可辩,天坛山也顿时金碧辉煌。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别是一番境界,那山山水水、峰峰岭岭被涂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千山万壑成了金碧辉煌的世界,当太阳完全从西山退尽之后,多情的晚霞还停泊在天坛崖际。正是霞也依依,人也依依,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还可以观王母仙灯、北斗灵光。“无风或微风的晴夜,点点荧光从王屋洞飘起,成群结队绕天坛而上,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踪迹无定。阴云密布的夜晚,人站在北斗坪山,用手电筒照射天空,夜空便出现人的倒影,模拟人的动作。故而人们称这种奇异的光影称为‘北斗灵光’。”
“洞天福地说”源于古代华夏先民对“日、月、星、山、河、川”六宗的崇拜观念,是古人“万物有灵”,“高山近于帝坐,可以通天之说”的拓展。自黄帝起,选择大山祭祀天地,就成为古代帝王最隆重的祭典。殷代的卜辞也有祭天神祀地祗的记载。《礼记*王制》“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名山大川在其地者”,这是周代统治者第一次对祭祀权做的等级划分。后人又以五行观念,对祭祀六宗作了注释。漳潢《五岳序》说:“若太极剖析,非三才无以孕百神之灵,一气周流,非五行不能诸万物之秀。是则三才百神一气。故在天为五星,在地为五岳,在人为五脏,在物为五色……有逆顺生杀消息之理。得真道者,至功生焉,神明出焉,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五岳者,自融结之始,与五行之气并生,故其神也命五帝以封之,其祭也秩三公以视之,其灵也惟聪明正直以司之。天子岁以四立之日,各于主方而祭之,常礼也。”
&洞天福地说的早期表现形态为:《五岳真形图》,此图类似于现代地图的五岳山川真形图,绘制这种图形的画法为园法,形似画字,黑者为山形,赤者为水,黄着为洞天之口。李约瑟博士认为:“这是地图学上最早的等高线画法。”东方朔云:“五岳真形者,山水之象也,陵阜盘曲回旋,形式高下参差,长短卷舒。”《五岳真形图》托言老君所作。抱扑子云“道书之重者,莫过于《三黄内文》《五岳真形图》,诸仙佩之,皆为传章,经行山川,百神解灵,尊奉亲迎。”在修道者看来《五岳真形图》不仅是一幅地图,更是“迎真达灵”的信物。佩带此信物,不仅可以辟邪去灾,还能使修道者知晓,灵山仙真之观舍,采药炼丹之名山;佩带此信物,更是对修道者一种警戒,天地万物都是有感情的生命体,一山一河、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尊严和神灵。只要善待万物,就可以与之对话、交流,而他们也将友好地迎拜你、帮助你。
司马承祯完整的提出了洞天福地说,其所著《上清天宫地府经》载:天下名山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皆为各路神仙所居住的仙境。”“十大洞天处十大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洞为小有清虚之天。唐末五代著名道学家杜光庭在所著的《天坛圣迹记》中,进一步发挥了司马承祯的洞天福地说。他认为:“在开天辟地,宇宙造生的时候,大道之气造化自然,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天一生水,融成大江大河,浊气凝聚,形成五岳。它们都与天上的星辰一一对应。每个星辰都深藏着神仙的洞府,那是道法全备的仙圣远离凡尘所居的天上宫阙……这些上天神宫是宇宙的中心,掌握着万物生灭的契机。凡人根本无法上去。”杜光庭又说“在十个大洞天分布的辽阔地域内,还有三十六个小洞天,它们上应着星辰,内有灵仙宫殿,上天差遣仙灵,根据人们的善恶,或降罪、或赐福,掌握着人们的生死,这里有高道真人和仙王治理。”是和天上神仙府一样的仙境。他认为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为“五岳、四渎、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神仙朝会之所”。是“十大洞天之首,三十六小洞天之总首。”至此,洛阳王屋山、邙山、缑山、嵩山在道教仙境的地位,就如同主宰宇宙的天帝之都那样神圣、崇高。
王屋山的宫观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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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宫为洛阳王屋山道教“三宫”之一。北依天坛山,形似凤首;南临九芸岭,形似凤尾,乃“丹凤朝阳”之地,阳台宫就坐落在凤背上。
唐开元十五年(公元727)玄宗召令司马承祯,在洛阳王屋山自选形胜,置阳台观居住。阳台宫建成以后,。玄宗御题匾额“寥阳殿”。五代后晋时期,大部分殿宇毁于战火,唯有大罗三境殿幸免。北宋时曾经修复主要殿宇。金章宗年间(公元年)在阳台宫东建泰和道院,后改为通仙观。元正大四年(公元1227年)重修阳台宫,“宏大殿堂,修置廊庑,复灵官之位,列斋厨之次,接遇则有宾馆,延纳则有道院”。元至元六年(公元1340年)重建玉皇殿。明正德十年(公元1515年)大修大罗三境殿。明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新建玉皇阁,并把大殿的木柱抽换为石柱。清嘉庆六年(公元1801年)重修玉皇阁。
阳台宫座北向南,依山而建,逐级提升,殿阁错落有致,为三进院落,整体布局依纵轴线,依次为山门、大罗三境殿、玉皇阁、长生殿,两侧有东西廊房、东王公殿、西王母殿。宫东有宾馆,宫西有白云道院。
大罗三境殿,殿内供奉三清神像,为河南省现存面积最宏大的明代木构殿堂。它仍保留着唐宋风貌。面广五间(19.40米),进深四间(17.90米),系单檐歇山九脊殿,五踩斗拱。殿堂体量宏大,造型宏伟。以纵横排列的30根方形花岗岩石柱和高16米径粗两围的八根大柱,托起九架梁殿顶。小斗拱层层相叠,构成斗八藻井,格外玲珑精巧。殿壁上依稀可见彩色壁画。30根石柱上,通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云龙、丹凤、瑞禽、神兽及神仙故事,由此组成诸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楹联。不见一字,尽显道学精义内涵。此为明代石刻艺术珍品。
玉皇阁,广深三间(10.95米),进深三间(7.68米)。是河南省内最宏伟高大的明清歇山式楼阁建筑,阁体由8根高11米的通天木柱支撑着。三重檐下均有五彩双下昂或单下昂斗拱。玉皇殿整体建筑高大,直插云表,由于屹立在旷野高岗之上,更有与天公试比高的气概。叠构三层高达21.40米,四周回廊,广深各五间,周围由20根石柱托起。柱上刻有盘龙彩凤、奇花异草、神仙故事。雕刻技术精巧,形象生动。石柱上所刻“阴阳鱼”图案和“丹子龙”图案,更为珍贵。
宫院内尚存元、明、清碑碣题记数十通,主要有元代《圣旨碑》、《吴天王玉皇上帝碑记》、明代《重修三清殿碑记》、《新建玉皇阁记》、《荆之琦碑》清代《重修三清阁序》等,据清代《三才图会》载:“阳台宫白云道院天尊殿左,有唐大中八年碑,上刻玄宗与子微书并送还天台诗”,是研究洛阳王屋山道教历史的珍品,可惜此碑今已经不存。月台上有明代大铁镬一口,外径1.70米,腹深0.84米,右有雕花大石槽一个,为明代遗物。
院内的千年桧柏森森,型如龙似凤,称“龙柏”“凤柏”,象征“龙凤呈祥”,大殿前梭罗树,相传是玉真公主亲手所植,象征“佛道融合”,殿宇高低错落,隐匿其间。李白《上阳台帖》“山高水长,气象万千,非有老笔,其壮何穷。”飘逸洒脱,笔沉墨酣,气势豪放,为当今故宫博物院所藏唯一的李太白的传世手迹。“有客寻真千里来,真人已去阳台空。”“……白云琅籍栋宇欹,苔藓半蚀开元碑。开元至今五百年,人世非故山依然。……”这是明代诗人吴国伦对人去物在世事变迁发出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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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宫位于洛阳王屋山下,大店河畔(王屋山清虚宫村),北依岗丘,南临开阔的河谷平地,景色秀丽,环境幽雅,被称为“蛟龙吐玉”之宝地。明代诗人吴国伦在《清虚宫》描写到:“清溪道士白云居,日诵元君玉字书。忽有空香迎客至,月中携手出清虚。偶来仙观踏飞霞,谣见青林已着花。若道人间无月府,门前谁驻五云车。”
清虚宫(原名清虚观)建于唐代,是洛阳王屋山“三宫”之一。据唐代杜光庭《洛阳王屋山圣迹记》载:“昔唐建三清殿及清虚观”。相传清虚宫是东汉时王褒草创。考其基址原来建在清虚小有之天的王母洞前。唐时期鉴于风水原因,司马承祯把它迁建于大店河畔,现在的地方。元代元统二年(公元1334)重建,清代重修。中唐时期该宫清虚真人炼丹时,意外发生爆炸,掀掉屋顶,顿时变成一片废墟。托名“真人郑思远”著的唐五代内丹著作《真元妙道要略.黜假验真镜第一》批评三十余种外丹法为“错谬”,其中曰:“有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平面及烬屋舍者。”记的就是此事。元代元统二年(公元1334年)重修。
清虚宫座北向南,依中轴线而建,依次为山门、东西配殿、三清大殿、三层玉皇阁。东有关帝殿、东王公殿;西有玄坛殿、西王母殿。
三清殿,面广五间(15.98米),进深四间(11.98米),是清代大型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内部结构为九檩式木构架,其中五间前后对搭双步梁。柱头科斗拱为七彩双下昂重拱计心造,平身科斗拱为双下昂重拱计心造。上昂雕龙首,蚂蚱头刻成“亚”字形云纹。
西王母殿,面广三间(8.90米),进深两间(5.48米),是清代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内部结构为五檩无廊式。前檐斗拱为三踩龙首单下昂。龙首张口含珠,须眉毕现;龙身曲线圆和,鳞片排列有序,系为清代中期的木雕艺术珍品。
迎恩宫位于华盖峰东垂珠峰下。迎恩宫背枕黛珠峰,东西分别有滴水岩、紫微溪之水汇流宫门之前,曲绕向南流去,人称“二龙戏珠”。
迎恩宫创建于唐代,清碑载:“山人为迎接唐亲王驾临而建,故名。”宋徽宗登基初年,幸游洛阳王屋山华盖峰,为圣驾跸驻之所,也称行宫。
该宫为上下两院,依山就势由南向北,层层筑台,错落有致,精巧雅致。下院青堂瓦舍,上院金碧交辉。整体布局依中轴线下院有山门、祖师殿及东西回廊。台之上为上院,有土地殿、南天门牌楼、玉皇殿及东西配殿,为明清无梁殿建筑。宫四周高山林立,溪水潺潺。
祖师殿,面广三间(9.10米)进深四架椽(6.30米)是清代单檐竭山式木结构建筑。前檐三踩单下昂斗拱,内部结构为五架梁屋。
玉皇殿,面广三间(8.10米),进深三间(6.75米),是明代单檐竭山造无梁殿建筑。通体为黄、绿、孔雀蓝玻璃瓦砖,檐下所雕仙人、武士、麒麟、凤凰、山树、海水等等,均为明代彩琉璃艺术珍品。内部结构为条砖拱券顶,形成无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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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院,原名上方院,位于天坛山南麓两公里处的秦沟的高坪上。东临三官岭,西依瘦龙岭,沿“神路”曲径,前可通紫微宫,后可达天坛山顶。传说轩辕黄帝曾于此处访山问道,故原名上访院。春秋时,周灵王之子王子晋与浮丘公乘鹤朝天坛驾临于上方院修道。秦“商山四皓”隐居于此,又称避秦沟。唐代司马承祯初来王屋时,居此抄写经书,取“十方道流多会于此”之意,改名为“十方院”。
十方院座北向南,主轴线直对天坛山顶,建筑依地形而筑,台基错落,成方形四合院落,依次为山门、王子晋祠、浮丘公祠、李公祠、司马承祯写径洞、老君祠。历代多次重修。清代诗人何腾龙在《十方院遇雨》中描写到:“咫尺天坛未可通,上方台殿碧云笼。樵归山经莓台滑,鸟啄秋园柿子红。涧底声喧连夜雨,檐前铎报一天风。明朝柱杖凭虚上,万壑千岩望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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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祠位于洛阳王屋山下,清虚宫北500米,大店河畔,原名翠微庵。药王祠背靠灵山支脉,左倚七林山,右有天坛山余脉拱卫,大店河从北向南流去。明代陈贵《游洛阳王屋山记》云:“清虚西北山,云是聚虎坪,坪下翠微庵,昔孙真人曾于此置货药坪。”唐代医学家孙思邈(公元674-682年)在此居住,采集草药为民治病,著书《千金翼方》,后人也称其为药王庙。孙思邈卒葬于洛阳王屋山下林山村红泥坡,今孙真莹尚存。
药王祠创建年代不详,为四合院落,有过道大门、东西厢房、拜堂。清道光二十二年(公元1842年)重建。药王祠前有七块花岗岩大石头。其中一块,长140厘米,宽125厘米,高110厘米,中间有一石臼,口径25厘米,深24厘米,据说是当年药王倒药的药臼。另一块石头上有一石刻,上刻“翠微庵”三个大字,落款是“真人题”。
诗人李商隐少时学道就在玉阳山下的灵都观。
他在《玉山》中写到:“玉山高怀阆风齐,玉水清流不贮泥。何处更求回日驭,此中兼有上天梯。珠容百斛龙休睡,桐指千寻凤要栖。闻道神仙有才子,赤箫吹罢好相携。”
灵都观位于玉阳山尚书谷口的玉溪河西岸。山有洞,名玉阳洞,深百丈,国家时投金龙简于此。洞旁有憩鹤台,高数丈,昔周灵王太子王子晋与师浮丘公游天坛回憩鹤于此故名。山南有瀑,如炼长百丈;涧下有泉,穴地复出,山谷巨响,声若钟鸣。名曰撺钟鸿,也称金莲泉,或水栾泉。宋德芳诗曰:“数仞玄流聚一鸿,时间渊底巨钟鸣。”
东京道门成议使,天师道传人张探玄,奉玄宗之命,为玉真公主在洛阳王屋山修道,择地而建,又称玉真观。玄宗于山门御题“灵都观”。金明昌三年(公元1192)升观为宫,元初,丘处机的弟子张志谨主持灵都观,盛极一时。灵都观明清两代都有修缮。据元大德九年(公元1305)《御赐灵都万寿宫图碑》所载,灵都观为前后两院,依中轴线而建。前院依次为山门、大殿、楼阁与钟楼、角楼等计13座20间,后院为翼门和前、中、后三座大殿及东西配殿等,计15座42间,占地南北长100米,东西宽70米,总面积7000平方米,规模宏大。观内存有唐天宝二年《张尊师探玄遗烈碑》、《玉真公主受道灵坛祥应记》,元大德九年《灵都万寿宫图志碑》。
唐代诗人张籍在《玉真观》诗中写到:“台殿曾为贵主家,春风吹尽竹窗纱。院中仙女修香火,不许闲人入看花。”唐代诗人韩愈《题玉真观》诗云:“白云斜日映春松,玉宇瑶台知几重?把酒题诗人散后,华阳洞里有疏钟。”元初,披云真人作《玉真观》吟道:“国妹修真体碧虚,玉阳山下久宫居。花飘古砌春风后,松偃空坛暮雨余。石室已烧丹灶火,瑶池不返紫云车。遗碑独有龙蟠子,犹是明皇御书碑。”&&
麻姑庙&&&&&
东玉阳山南麓有麻姑庙。创建于唐代,清代重修。周围怪石嶙峋,花木掩映,溪流潺潺,泉水叮咚。据明代《麻姑宝卷》载,麻姑原名侯真定,四川金华县人,盛唐道姑。15岁入洛阳王屋山,拜玉真公主为师学道。尊师命终日担水浇麻,因名麻姑。后得道仙逝于泉上。庙为纪念麻姑而建。庙座北向南,依山而建,两进院落,高低错落。依次为戏楼、梳妆楼、山门、麻姑殿、祖师殿。东侧有眼光殿、广生殿、财神殿;西侧有龙王殿、药王殿。麻姑泉、眼光泉泉水清澈见底,麻姑河在怪石花木间流过。梳妆殿坐落在台榭之上,面阔小三间,进深四架椽,是清代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木雕精工。台榭正门券洞宽2.97米,深1.60米麻姑殿前有麻姑泉。宋代诗人林灵素在《麻姑仙》中写到:“一声长啸坐孤石,紫云悠悠送黄皓。个中疑是麻仙姑,冷笑世间光景促。”
北武当山位于香炉山,因其与南顶武当山南北相峙而的名,俗称“小北顶”。因山形状如金香炉又叫金炉顶。传说老子曾在这里讲道。清代诗人杨挺生在《北武当山》写到:“洛阳济源西北三十里,突兀耸隆武当是。峦舍下宫已露奇,耸壁破云泉徙徙(两字都加三点水)。林叶崖霜欲坠红,豁眸环望空尘滓。廓然大观万壑幽,漭荡黄河空朦止(加三点水)。一境突来一境深,再回再折山山傀。如读古人得意章,惟恐其尽宁停止。王母石洞劈高岩,垒石架木层相依。腻溜膏乳产垂云,万朵云谲云难拟。若铁若玉若磬声,洞外绿竹亭亭立。复折而归顾道来,攀缘叠叠陟巅矣。壑下深沉深莫侧,风雷蛟龙走虎兕。谁驱鬼斧劈之成,幻灵不欲山顽死。箫鼓持觞带月归,贪山不觉屐万齿。神仙飘渺如可期,长啸一声暮山紫。”
明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道士孙贤、张隆、苗森等人在山顶建庙。道士田守忠曾在此练功修道。顶分南、北,呈马鞍形,南高北低。北顶上依中轴线布局,自南而北依次有山门、拜殿、月台、三清阁、玉皇殿。左右配殿有孔圣阁、王母殿等。南顶有南天门、祖师殿及左右配殿,全是砖石拱券的仿砖木结构无梁殿建筑。
三清阁创建于明嘉靖年间(公元年),清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重修。分上下两层。下层为明代建筑,东西两室均有清人刘泽长兄弟题书的石刻楹联。东室额题“胜拟海岛”,两侧刻联“五云深处丹崖碧岭蓬莱景,万树丛中白鹤青松阆苑风”。西室额题“清虚洞府”,两侧刻联“风生壑口清幽自在群仙府,霞照山头淡漠逍遥列圣宫”。殿前中部砌台阶,可通上层。上层为清代建筑,广深三间。玉皇殿面阔进深各三间,建于明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年),是明代砖石结构无梁建筑。山顶存有明、清碑刻10余通。
金炉顶南麓崖壁上有东王母洞。崖壁高约60米,崖前有个平台。在平台8米的地方有一太天然溶洞,洞高3米,宽约2米,进深7米,道教把它称之为东王母洞。古代有人在崖前垒石砌阶,直达洞口,并在洞口的台阶上建起一牌坊式门楼,门装石门。门帘额书“气接昆仑”四个大字,两侧的楹联已无法辨认。洞内建有供奉王母的神楼,上覆元代重唇板瓦。在平台的东面的崖壁底部,还有两个天然的洞龛。就龛券石建庙,南有“西佛殿”,门联为:“功著唐朝齐天圣,名扬今时称佛尊”;北为“三元圣母殿”,门联为:“祥光霭霭云遮仙女龙霄洞,瑞气腾腾雾罩圣母水晶宫”。平台前边有座砖石拱券的无梁殿及碑刻数通。平台向西,跨越栈道绕过一个山头,在另一崖壁的半当腰又有一个洞。人们只能沿着山谷攀藤而上,形式十分险要。洞口建筑同王母洞相似,门2额上书“金灵洞天”四个大字,门楼西侧壁上刻有“四皓”先生《紫芝歌》,是清乾隆七年(公元1742年)该洞主持升元重刊。
禅堂,位于禅堂山腰。山势险峻,景色幽奇,绝壁之下有一龛,宽39米,进深19米。龛内列置一古建群,整体建筑布局灵活,玲珑典雅,巧夺天工。相传刘海戏金蟾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根据清嘉靖年间间碑记,有玉皇阁、天王殿、龙王母三娘殿、五龙殿、无生殿、观音殿、海蟾殿等建筑。龛上天泉一泄而下,喷珠洒玉,妙不可言。无生殿和观音殿为石券拱顶无梁殿建筑。无生殿高3.8米,面广4米,进深5.8米。观音殿高3.4米,面广3.8米,进深4.3米;门前石刻楹联为:“赤霞飘渺丹崖峻,碧树荫浓紫癜斋”形象的描绘了这里的绮丽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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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仙观俗称荆梁观。唐垂拱二年(公元686),道人孔志道创建。唐中期著名道士二鲁真人鲁和光主持。小鲁真人于此写出道径《仙解谣》。唐宪宗时曾一度易名为奉仙万寿宫。宋代的贺兰栖真主持奉仙观时受到真宗的召见,赐号“宗真大师”。金大定二十四年(公元1184年),重建三清殿。元代葆光大师重修三清、三官等四配殿,规模益备,后经历代扩建,有殿宇十余座。
奉仙观座北向南,南北长90米,东西宽50米,总面积4500平方米。采用中轴线布局,依次为山门、玉皇殿、三清殿与东西廊房,记9座41间。
山门,面广三间(9.10米),进深两间(4.85米),是清乾隆十七年(公元1752年)重建的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两侧有翼门为清式垂花门。
玉皇殿,面广三间(10.10米),进深四架椽(5.80米)是明代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前檐施三踩单下昂斗拱,后檐施三重单翘斗拱。内部结构为五架梁屋。殿内奉玉皇大帝塑像。
三清大殿,又名老君殿。建于金代初期,面广五间(24.60米),进深三间(16.40米)是金代单檐悬山式木结构殿堂建筑,檐柱为巨粗的八角型石材,檐下有硕大的斗拱,为河南省最古老的三座木制结构建筑之一。大殿用材有三绝:一为减柱,八根金柱减为三根,仅留二根承受屋顶全部分重量,手法豪放,运思奇特,被视为全国减柱造建筑的典型作品。二用材罕见,以千年荆跟做梁,又以桑、柿、枣木作柱,而四木都出于洛阳正因为奉仙观用荆木梁、枣、柿、桑木柱筑成梁柱框架,所以又被成“荆梁观”。梁柱上至今还悬挂着荆木柿木为梁、桑木枣木为柱的标牌。
观内现存碑文、石刻很多,为唐氏道教碑碣之冠。《宋真宗诗诏赐贺兰先生碑》、《重修奉仙宫讲堂记碑》、有唐垂拱元年(公元685年)十二月初四里的《大唐宗姓太上老君石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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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观位于柏林沟北坡。这里沟壑参差,数峰争秀,柏林畅茂,露草百奇。谷内金线河濒临庙东而北去,有人间仙境“小蓬壶”之称。元代道人丘处机在《长春即是小蓬壶》中写到:“峨峨峻岭接云衢傍,古柏参差数万株。瑞草不容凡眼见,灵禽只旁道人呼。凿开洞府群仙降,炼就丹砂百怪除。福地名山何处有,长春即是小蓬壶。”
该观始创年代失考。元中统元年(公元1260年),长春真人丘处机弟子、洞真子解志通来孟州金山(洛阳王屋山山脉,又称麦山、北邙山),见“观有遗址”,因而重建道观,榜曰“长春观”。清雍正年间重修。
长春观座北向南,为两进院落,依中轴线而建。玄元殿于前,玉皇殿于后。东三官殿、关帝殿、白龙殿。西四圣殿。观东建有道院。
玄元殿又名老君殿,清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重建。面广三间(9.95米),进深六架椽(7.30米),是清代单檐悬山式木结构建筑。殿基正方形,减柱造。檐下斗拱为五踩双下昂,明间施45度角斜拱。内部结构为七架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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