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你也梦见我我在三楼的阁楼上看见我老公的奶奶的尸体然后好像说话了又坐起来看我,我跑了她好像飞过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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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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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故事,喜欢送花花。。。。。,。,。。。。。恶心,雪莲只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恶心,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做错事的人去了老太太那就都消失了......”雪莲突然想起了小敦儿曾经说过的话,她刚才看到的那具尸体跟小敦儿的衣服差不多,难道“消失的人”都在这......这几乎有上百棵树干,难道每一棵树干中都“藏”着一具尸体?如果是,那这......就是一座地下坟场!现在雪莲终于知道为什么宫家的树都消失了,它们都变成了天然
雪莲转身快步跑了出去,她实在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一百个死人,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坏,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雪莲拉住了藤条,正准备爬上去,却听见上面发出了声音,雪莲赶紧又退进了房间,虽然她害怕,但也不想被上面的人发现了。
“她又不见了?”是沈妈的声音,她又来了,雪莲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是啊。”小敦儿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你是怎么回事,让你看个人,你都看不住!”沈妈厉声说道。
“我......少奶奶也许......也许是闷,出去走走,也许......也许一会就回来了。”小敦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雪莲感到很愧疚,每次她“乱跑”,小敦儿总是替她挨骂。
“现在快去找!”沈妈大声喝道。
“是,是......”小敦儿吓的一个劲儿的说是。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雪莲松了一口气。井在院子里不太显眼的地方,她们刚才一定没有注意到井口的石头已经被搬走了。
这些宫家的仆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雪莲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里差不多有一百人,它们死了却被悄悄的“藏”在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当然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才会用树做棺材。
雪莲重新来到了树干前,壮着胆小心翼翼的检查着那具尸体,除了身体有些腐烂,其它的都完好无整,雪莲根本看不出死因,但肯定不是受酷刑而死的。雪莲又将旁边的树干上的树枝扒开,同样有一个黄色红图案的纸,也同样有一具尸体,这个保存的很完整,是个男的,看来是刚死不久。
雪莲一个一个的看着,竟然忘了恐惧,也许是待久了,对这种难闻的味道,竟然也没有了感觉,只是有些疯狂的查看着......
第二十七具尸体,保存着还算完整,她上身着一件粉色小袄,下身穿一件蓝色袄裤,还是仆人的打扮,跟小敦儿的服饰一样,她的身材微微有些发胖,柳眉,细眼,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的身材样子......小敦儿!
雪莲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竟然在这里看到小敦儿!只不过她是个死人......死人!那跟她日夜相伴的那个小敦儿......难道她是鬼!不,不可能,鬼是不会在白天出现的,那她是谁?那躺在这的又是谁?她们为什么拥有同样的面孔?雪莲突然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一个看起来智商不太高,天真憨厚,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天天相伴在一起,现在竟然在这里看到她的尸体......可是她却还好好的活着。
蜡烛快用完了,雪莲必须离开这里,她不想让上面的人发现她在这里,尤其是小敦儿,因为她发现,小敦儿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
“该死的女人!”上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像是院门口传来的声音,不大,但雪莲刚好听到,只不过这个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雪莲微微的颤了一下,她突然想起在“墓屋”见到的那个“鬼”......
沈妈什么都没有问雪莲,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连院门也不再锁。
小敦儿还是做着她该做的事,还是哼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的小曲。雪莲一直注意着她,她实在想从她的身上发现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发现不了,也许那个躺在井中的“小
敦儿”和眼前的小敦儿是双胞胎......想到此,雪莲的心里突然感觉好了很多。
雪莲睡得很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今天总算是可以睡着了。
小敦儿坐了起来,走到雪莲跟前轻轻地叫道:“少奶奶,少奶奶。”
雪莲没有动静。
小敦儿掀起了床单,床底下依然放着雪莲脱下来的脏衣服。小敦儿笑了,只是这笑跟平时不太一样。她伸手在床底板上掰了一下,地上露出了一个洞,小敦儿慢慢地走了下去......
雪莲睁开了眼睛,她一直在等,现在小敦儿终于行动了,雪莲笑了,当她在白天无意中看到小敦儿瞟了一下那口井,她就明白小敦儿一定有问题,因为她发现小敦儿在看那口井时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个天真的孩子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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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是楼梯,两边各有几盏烛灯,看来是小敦儿刚点着的,雪莲缓缓的往下走,深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惊动小敦儿。
有一道门,雪莲小心翼翼的推开它,没有让它发出一丝声音。
是一个屋子,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里摆设跟普通的屋子没什么区别,有床、有桌子、有镜子、有凳子、有柜子,还有......还有一双男人的鞋......竟然是这里,雪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来到这里,她看向那面铜镜,那后面......雪莲一想到那具穿绣花鞋的尸体,身子就感到一阵阵的发冷。突然那间放着四个箱子的屋子里发出了声响,雪莲一惊,慌忙之中不知藏在哪里,眼看石门就要打开,雪莲赶紧钻入了床底。
是小敦儿,当她贴着地面偷偷的从床底向外看时,就认了出来,小敦儿将一些东西仍到了床上,随手搬了一个凳子在铜镜前坐下,她没有觉察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躲在床底偷看。
小敦儿伸手在头顶上摆弄着什么,从雪莲的角度看不清楚,不一会的功夫,小敦儿那两个麻花辫就被“摘”了下来,原来她一直带的都是假法,雪莲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小敦儿只剩下一头不能再短的头发,雪莲没有出声,继续看下去。摘完假发,小敦儿拿出毛巾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擦着,不一会的功夫脸周围就起了一层皮,她伸手慢慢地顺着掀起的地方揭着脸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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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感到脖子有些发酸,低下了头。她果然不是小敦儿,真正的小敦儿是井中的那个,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小敦儿的样子?雪莲再次抬起了头,可是“小敦儿”已经站起身来到了床前,雪莲已经无法看到她的样子,只看到镜子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皮,而“小敦儿”此时似乎正在换衣服,雪莲只有耐心的等待。
当“小敦儿”再次来到了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雪莲张大了嘴,几乎要叫出了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已经没有女人的姿态,没有“小敦儿”的天真烂漫,现在的他是一个成熟并且拥有一双比任何人都精明的目光的男人。“小敦儿”竟然是个男人,这是雪莲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现在她才想明白那天扶着“小敦儿”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沉。
“换上男装舒服多了”他伸了伸胳膊,像是在自我放松。然后走到床前换上那双男鞋,又从床上拿了什么做在了镜子前。雪莲微微探出脑袋仔细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一根针,一根红线,在他的右手中熟练的挥舞,而另一只手正握着一只还没有绣好的绣花鞋。
绣花鞋!雪莲又看到了绣花鞋,而它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手中。雪莲突然想起了沈妈说过的关于“阿绣的故事”,她的绝活就是绣绣花鞋......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绣绣花鞋?雪莲感到有些滑稽,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绣得很好,比很多女人绣得都好,而他似乎也对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满意,脸上总是洋益着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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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一只绣花鞋就在他的手中“诞生”,他站起身将凳子移走,在镜子右面上角按了一下,镜门打开了,他拿起桌旁的蜡烛,走了进去。雪莲小心翼翼的从
床底上钻出来,悄悄的来到镜门后,探出脑袋向里面张望.....
他轻轻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棺木,嘴中还在轻轻的叨念着:“我又来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雪莲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对了,她在“墓屋”外也听到过类似的话,难道那个鬼是他假扮的?
“好久没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我,我怕沈妈发现。”他还在不停的擦拭,仿佛深怕遗露了某个地方。
好久没来?那前天晚上见到的鬼不是他......雪莲又感到一阵迷茫。
“我又缝了一只绣花鞋给你送过来,你一定很喜欢。”说到此,他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能让一个男人露出如此的微笑,那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最心爱的人,是个女人,雪莲不禁在想。
他停止了擦拭,伸出手推开了棺盖,从棺木中取出了那只旧的绣花鞋,又将他新绣的这只给那具尸体穿上。
雪莲都感到浑身不自在,不禁双手环抱在胸前。
“谁!”他突然大叫一声,望向镜门,雪莲吓了一跳,她刚才手一动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音,现在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是......我。”雪莲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打算再躲了。
他走了出来,看见了雪莲,“原来是你。”他的声音很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无力的说道:“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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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男人,”他抬起了头看着雪莲,道:“可我一直在骗你。”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雪莲看得出他并没有想害她之意,相反他看起来倒有些伤感。
他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也许他是不知道从何回答雪莲提的问题。
雪莲也没有出声,她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再次抬起了头,这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能保证不告诉沈妈和其它任何人吗?”他的脸上中充满了恳切之色。
雪莲只有点头,因为她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坐吧。”他指向身旁的另一个凳子对雪莲说道。
雪莲坐了下来,她知道他马上就要说了,而且她感到他要说的话一定是个很大的秘密。
“你知道那个棺材中躺的是谁吗?”
“阿秀。”雪莲想起了沈妈曾经说过的关于阿秀的故事,随口说了出来。
“阿秀?”他一愣,看着雪莲问道。
“是沈妈说的。”雪莲将沈妈讲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突然发出阵阵冷笑,“她在骗你,根本就没有阿秀这个人。”
雪莲看着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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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棺材中躺着的人是——宫——家——少——爷。”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啊!”雪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棺材中躺着的并且穿着绣花鞋的人就是宫家的少爷,她的丈夫!她感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伸手扶住了头。怎么可能,一个男人竟然喜欢穿绣花鞋,想到此,雪莲感到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她是怎么死的?”雪莲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才又开口问道。
“我也想知道。”他回答得很干脆。
“所以你要留在宫家查他的死因?”雪莲道。
“是的,所以我扮成‘小敦儿’留在了宫家。”他道。
“因为‘小敦儿’天真,无心机,智商又不高,所以最不会引起别人注意。”雪莲接着说道。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床边。
“那真正的小敦儿哪?”雪莲看着他,她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她死了。”他的话很轻,也许他想逃避什么,所以他低着头没有再说下去。
也许是她杀了小敦儿,雪莲突然想到,也许他是迫不得已,雪莲自我安慰道。
“你是谁?”雪莲发现自己竟然忘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是宫家的仆人,一直伺候少爷。”
也许他不是仆人那么简单,但是既然他不愿意说,雪莲也不好多问,不过她又想起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少爷为什么要穿绣花鞋?”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她。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女人?少爷是个女人,自己的丈夫是个女人,小敦儿却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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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宫家根本就没有少爷,宫家只有一位真正的千金小姐,雪莲根本没有丈夫......为什么宫老太太还要给“少爷”娶媳妇?这成了雪莲心中最大的一个迷团。
自打那天晚上回来,她还是雪莲,‘小敦儿’还是小敦儿,她们之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甚至没有再去进一步的谈下去。不是不谈,而是雪莲感觉没有必要,因为‘小敦儿’根本不知道真相,根本不知道五个雪莲是怎么死的,至于“她”为什么对宫家小姐那么
忠心,雪莲并不想知道,也许他们之间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总之,“她”也只不过是个探密者,至于“她”是怎么扮成小敦儿的,雪莲也不想再仔细问下去,但是她们之间已经有了契约,互相帮助,查出真相。
第十三天,今天是雪莲的“死期”,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而且一个“死人”一定会知道一切真相,她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午后,沈妈来了,说是宫老太太要见她,雪莲已经做好了准备,她随着沈妈走出了院子,在走出门的一刹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小敦儿”,“小敦儿”依然在扫着“她”的院子,但是“她”的眼睛却闪出了夺目的光芒,雪莲放心了,她知道有什么事“小敦儿”会来帮她的。
“老太太,她来了!”沈妈恭敬的说道。
“好,让她进来吧。”是宫老太太的声音。
沈妈向雪莲示意了一下,让她进去。
雪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屋里有蜡烛,几乎有上百根蜡烛。雪莲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到这间屋子,但现在她看得很清楚,上百个牌位立在她的面前,上面写满了名字,全是宫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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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雪莲轻轻的叫道。
没有声音。
这个屋子......雪莲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来过这里。雪莲似乎很清楚这些牌位的摆放,她伸手去抚摸了一下身边的牌位,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将第二层的从左边数第三个牌位拿了起来,一块小小的玉牌露了出来,“果然还在这。”雪莲兴奋的叫出声来。
果然还在?雪莲一愣,自己怎么会说果然还在?自己怎么会知道这有一个小小的玉牌?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好像对这里这么熟悉?
“这里怎么会让我感到这么熟悉。”雪莲不禁叨念出声。
“你来过这吗?”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雪莲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宫老太太的声音。
“我......我没有。”雪莲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她根本分辩不出宫老太太在哪跟她说的话,因为她还是没有露面。
“没有,那你手上拿着是什么?”宫老太太的语调中充满怀疑。
“这......”雪莲说不出话来。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自己闷着。”宫老太太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柔和,就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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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对这里有印象。”雪莲又看了看面前的牌位,接着说道:“记忆中我好像来过这里,这里......是个祠堂!”雪莲突然想到了‘祠堂’这个字眼。
“这里就是宫家祠堂。”听得出宫老太太的话中有些兴奋。
“宫家祠堂,宫家祠堂,”雪莲双手抱着脑袋使劲的摇着,“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来过,我怎么会知道。”
“雪莲,既然来过了,你肯定还能想起些什么。”宫老太太仍然温和的说道。
“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雪莲感到头有些疼,她不想再想,抱着头蹲了下去。
“慢慢来,别着急,比如说曾经有个人跟你在这间屋子待过,他还跟你说了一些事,”宫老太太道。
“有个人?还说了一些事?”雪莲来回看着,突然她的眼睛停在一个牌位前--宫老爷之牌位,雪莲慢慢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牌位前,她颤颤微微拿起了那个牌位,道:“是你吗?”
“你认识他吗?”宫老太太的话突然变得很急。
“不知道,但是......但是,我好像认识他。”说到最后,雪莲都有些不相信自己。
“你当然认识他,他还跟你说了很多话,就在这间屋子里,你一定想得起来,你一定要想起来!”听得出来,宫老太太已经兴奋之极。
“我......”雪莲后退了几步,她面上的表情很痛苦。
门开了,沈妈走了进来。
“我没让你进来,你进来干什么!”宫老太太生气的说道。
“老太太,我打小就进了宫家服侍您,您有事也不必瞒着我。”沈妈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恭敬的样子,说话的声调也高了八度,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沈妈,你这是怎么跟我说话哪!”宫老太太极其不满的说道。
“老太太,宫家的事您从来就没瞒过我,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宫家小姐,那我沈妈也要来给您道道贺啊。”沈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沈妈!”宫老太太的声音突然抬得很高,“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哈哈......”沈妈突然仰头大笑,紧接着又突然停止,道:“我当下人当了半辈子,现在我也想换个活法,你已经太老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她的脸已经因为过度的笑而有些变形,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威严。
雪莲根本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可怕的事发生,所以趁她们两个不备,悄悄的退向门口......
“站住!”沈妈奔上前一把拉住了雪莲,“你想跑,哼!”
“沈妈.......沈妈你要干什么?”雪莲吓得浑身不停得发抖。
“宫家小姐,我找你找得真苦,今天总算找到了你。”沈妈笑得很得意。
“什么宫家小姐?你在说什么?”雪莲根本不知道沈妈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不,也许说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沈妈笑得很圆滑。
宫家小姐?雪莲一愣,怎么这么一会功夫,自己竟然成了宫家小姐,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小敦儿’,‘她’手里拿着一个花瓶。沈妈背对着‘她’,根本没有看到,‘小敦儿’举起手中的花瓶,正一步一步悄悄的走向沈妈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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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敦......”雪莲突然发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但是沈妈已经意识到了,突然回过头,一把抓住‘小敦儿’手中的花瓶,两个人互相撕打起来,花瓶掉在了地下,雪莲吓得退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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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来帮忙!”‘小敦儿’情急之下冲着雪莲大声叫唤,声音已经恢复了男音。
“你......”沈妈一愣,这个声音她感到非常熟悉。
“雪莲,快啊!”‘小敦儿’死命的按倒沈妈大声叫道。
“哦。”雪莲反应过来,赶紧从旁边随手拿了一个牌位,走上前照着沈妈的脑袋砸下去,沈妈发出“啊”的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牌位掉在了地上,雪莲吓得几乎哭出声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小敦儿’站起身,喘了口气,安慰的说道:“她的头连血都没有流,我看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又拿起雪莲刚刚掉下的牌位准备再照着沈妈的脑袋砸一下。
“我们快走吧!”雪莲拉住了他,她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吧。”
“你们不能走!”宫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雪莲,我是你的娘啊,难道你连娘都忘了?”
娘?雪莲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憾。
听,是什么在你背后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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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您已步入惊悚恐怖的玄异空间。凄惨的阴风从脚下旋起,那一丝振颤是幽冥世界的回声。记得关好你的门,美貌少女从故事里深情回眸的刹那,死神正悲哀的凝视着人间。鲜血已经流出来了,听,是什么在你背后沉重的呼吸?!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宫家的人了,你要尽快为我们宫家生一个儿子!”声音苍老却给人压迫感,来自于一个女人,一个很老的女人,一个宫家最老的女人——宫老太太。
雪莲静静的坐在床边,身子一动不动,一色镶金边的红盖头正好将她的脸完全盖住
。屋子很静,静得都可以听到蜡烛发出的“滋滋”声。雪莲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她已经感到身体有些发麻,可能是坐得太久了。
“吱——”门突然开了,发出一种难听的磨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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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的丈夫,雪莲感到有些紧张,身子不自觉得向床里挪了挪,她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只能听天由命似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雪莲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她已经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的丈夫走过来,准确的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人声......
没有人,门却打开了,想到此,雪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伸手轻轻的摘下头上的红盖头,屋里空无一人,只有两根红色的龙凤蜡烛闪着耀眼却又有些不安的火光。
“有人吗?”雪莲的声音自己听来都有些颤抖,可是没有人回答她。雪莲大着胆子缓缓的走向门口,轻轻的探出头,没有人,院里竟然空无一人,大喜的日子,竟然没有安排人在门外照顾她,只有两个火红的大灯笼高高悬挂在门的上方,正在雪莲纳闷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声音来自于不远处,雪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向后退去,却一脚绊在门槛上。
“少奶奶!”那个声音又响起,这次却是在雪莲的耳边,因为她的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来,“您应该在屋里待着,怎么能自己将盖头摘下来,这样多不吉利!”雪莲抬起头,眼前蹲着一个只有十四、五岁大的小姑娘,柳眉,细眼,皮肤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编成两个麻花垂在胸前,身体有些胖,不高,上身着一件粉色小袄,下身穿一件蓝色袄裤,是仆人的打扮,雪莲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尴尬,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姑娘给吓着。
“少奶奶,您赶紧回屋盖上红盖头,这要是被沈妈看到了,又要到老太太那去告状了,到时候您可麻烦了!”那个小姑娘一边扶起雪莲,一边还在不停的说着,满脸焦急,一幅天真的样子,雪莲发现自己打心眼里有点喜欢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小敦儿,你在说什么哪!”一个声音从二人的身后响起,听起来有些阴沉的感觉。
“沈——妈——”刚才还在唠叨个不停的小姑娘,这时突然像猫见了老鼠,头低垂着,身子向后退,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雪莲在想:如果不是身后有个门,她一定还会不停的向后退下去。
“少奶奶,您怎么会在门这,您不是应该在屋里盖着红盖头吗?”沈妈的话阴一句,阳一句,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往外蹦,一张长满皱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但是两只小小的,足可以说是一条缝似的眼睛,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精明。雪莲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必竟她还不太适应大户人家的说话语气,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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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她兴许是不太懂咱们的规矩,许是不适应......”小敦儿在一旁小声的替雪莲说道。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是在问少奶奶!”沈妈那双写满精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雪莲。
“我......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所以......”雪莲实在是不适应沈妈的那种眼神,所以也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开门声!”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大得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就连旁边的小敦儿也一下子靠在了门上。雪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引来大家这么大的反应,她小心的观察眼前这两个人的面部变化。
“又来了,又来了......”小敦儿不停的说着这几个字,面色白如一张纸,眼泪不自觉得在眼眶中打滚,身子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住嘴!”沈妈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又恢复了刚才的语气,说道:“天色不早了,少奶奶该休息了,小敦儿,你要好好伺候少奶奶,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谁都听得出最后一句是在嘱咐小敦儿。
小敦儿拼命的点着头,嘴巴还夸张似的紧紧的闭上,雪莲看着感到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少奶奶,请您自重!”沈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雪莲,让雪莲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收敛了笑容,慢慢走进了屋中,但是她的心中却产生了疑问,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却引来这么大的反应,还有为什么没有拜堂直接进了洞房?
雪莲一晚上都没睡着,她曾尝试着问小敦儿,但小敦儿却宁死也不说,看来沈妈的威慑力确实挺大,不过雪莲从小敦儿口中终于得知了沈妈的地位,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一晚上是她一个人渡过的,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却没有丈夫。丈夫,新婚之夜,竟然不回新房,他去了哪?雪莲几次想开口问,却又因为不好意思而没问出口,毕竟她还是一位新嫁进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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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醒了,我去给您打水去。”小敦儿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小敦儿,”雪莲叫住了她,走上前将她胸前几个敞着的扣子扣上,小敦儿傻傻的笑了,开心的说道:“谢谢少奶奶,我发现您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比前几个好好多!”
“前几个”,雪莲心中一愣,看着小敦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比前几个好好多?前几个?指谁?”
小敦儿赶紧捂住了嘴,脸上一阵紧张,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摇着,同时嘴上嘟噜道:“没谁,没谁......”
雪莲没想到小敦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小敦儿,轻柔的说道:“小敦儿,你不是说要给我打水去吗,怎么还不去。”看着小敦儿这样,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对,对,对,我要去给少奶奶打水,打水!”说完,小敦儿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清晨,梳洗完毕的雪莲由小敦儿带着去“敬松院”,那是宫老太太住的地方。这一路上小敦儿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只顾在前面带路,倒是雪莲,出于好奇对周围是左看右看。宫家的宅子很大,到处都是深墙大院,曲径通幽,只是......只是没有花草树木,这在一般的大宅院里可是很少有的,房子的颜色也是灰白相间,让人总有某种压迫感。 最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她们两个就没有再碰上别人。
“少奶奶来了。”又是阴一句阳一句,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沈妈的眼睛,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雪莲的心中徘徊。
“沈妈。”雪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虽然她自己的身份是少奶奶比沈妈不知道要尊重多少,但是她心里还是感到某种莫名的紧张。
“少奶奶昨晚可睡得好?”沈妈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雪莲。
“还好,只是......”雪莲想到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没有出现,刚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只说出半句话。
“少奶奶,我得先提醒您,在我们宫家规矩可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事也不要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沈妈的脸上现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雪莲无法看懂,但是却感到身上有些发颤,她有些怕看到这种表情,赶紧低下了头,轻轻的说道:“雪莲明白了。”
“好了,少奶奶明白就好,一会就要进去给老太太敬媳妇茶,记住,进去绝对不能东张西望,随便乱看,也不能抬起头看老太太,听懂了吗!”沈妈的话中带着命令。
雪莲轻轻点了点头。
屋子很黑,黑得走路都要小心。
雪莲小心翼翼的跟在沈妈的后面,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身子僵直的向前走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犯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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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少奶奶来了。”雪莲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声音听起来太过谦卑
,太过低三下四,明明就是一个下人的声音,雪莲都不相信那是从沈妈口中发出的,但它的确是从沈妈口中发出的。
“嗯,让她现在敬茶吧。”又是那个苍老而有压迫感的声音,雪莲第一天刚进门的时候就听过了。
“你在发什么呆,快敬茶啊!”沈妈的焦急的小声说道,同时将茶递到了她的手中。
“是,是。”雪莲接过茶,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她并不能确定宫老太太的位置,只能靠刚才的声音来分辩方向。
“好了,你就站在那吧。”宫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雪莲停住了脚步,但是她却感到宫老太太的声音还是像刚才那么远,自己似乎根本没有靠近。她慢慢的跪了下来,将茶碗举过头,口中恭敬的说道:“老太太,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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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宫老太太的样子,也许是屋子太黑光线太暗,也许是她太胆小不敢抬头看,总之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被沈妈带出了这间“黑屋”。在离开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看这间“黑屋”,墙是白色的,瓦是黑色的,一切都很正常,跟其它的院子没什么区别,但是有一个地方却很特别,门前有两个白色的大灯笼。
白色的灯笼,雪莲不禁皱了皱眉头,白色总是让人感到不吉利,况且是一个老人的住处。
“少奶奶,该走了!”沈妈的话像是在提醒雪莲的失态。
“是。”雪莲回过神赶紧跟了上去。
雪莲拿起针线熟练的在一个荷包上绣着,站在一旁的小敦儿好奇的凑过脑袋,“咦,是鸳鸯,少奶奶你绣得真好!”
雪莲微微一笑,道:“真的吗?”
“少奶奶,当然是真的,宫家除了老太太就是您绣得最好了。”小敦儿一边捧着荷包,一边开心的说道。
老太太,小敦儿的话倒提醒了雪莲,她心中正对白天的事纳闷,所以借机问道:“老太太她今年多在年纪了?”雪莲问得很小心,深怕像前几次似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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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很大年纪了,现在应该更大更大年纪了!”小敦儿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两只胳膊比划了一个“更大”的样子,雪莲看着小敦儿的天真无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小敦儿也不好意思的自己笑了。
“小敦儿,你多大来得这啊?”雪莲接着问道。
“多大?”小敦儿搔着脑袋,同时还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像是五年,不对,不对,应该是七年,也不对,可能是十年。”
雪莲感到有些迷惑,问道:“怎么你连自己来这里多长时间都不记得吗?”
小敦儿傻笑道:“少奶奶,敦儿我真的不记得了,敦儿从小脑子就慢。”
雪莲伸出手轻轻的将小敦儿前额的乱发拢向后面,心中泛起无限的同情与怜惜,她拉着小敦儿并肩坐下,温和的说道:“小敦儿,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就不用少奶奶、少奶奶的叫了,就叫我莲姐好了。”
“啊?”小敦儿先是一愣,又急忙站起身来,手还不停的摇着,道:“少奶奶就是少奶奶,敦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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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有些诧异,道:“敦儿,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啊?”
小敦儿向门口看了看,好像是怕有人偷听似的,直到确定门外没人,才走到雪莲跟前小声的说道:“少奶奶,宫家的规矩可多了,您说话处处要小心,如果被别人听到了,告到老太太那可就惨了。”
“怎么够惨法?”雪莲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小敦儿又小心的看了看门口接着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做错事的人去了老太太那就都消失了。大家都没见过老太太的样子,但大家都非常害怕她!”
消失?害怕?雪莲心中不禁一震,她想到了白天的情景,心中不禁又产生了某种恐惧,难道宫老太太乱用私刑,这是雪莲唯一能想到的。她突然发现宫老太太是这家中最可怕的人!这一夜她失眠了,她有太多的想不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宫家会让自己直接进洞房?也不明白为什么两天了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更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提她的丈夫?她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但是小敦儿已经睡着了,也许她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雪莲慢慢的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望着外面的月夜,心中不禁再想:宫老太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不愿露面?难道她一直就没有出过那个“黑屋”?那些消失的人都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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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就在下雨,雨虽然不大,却搅着人心烦。已经七天了,雪莲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都没有去过,甚至连宫老太太的那间“黑屋”都没有再去过。小敦儿不在,被沈妈给叫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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