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梦梦见米饭捏米饭团

杨云彪:给母亲“喊饭”
幼年的时候,最恐怖的恶梦,就是梦见母亲死了,我常会惊吓得哭喊起来,“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那时候,总会听到楼下传来母亲温暖的声音:“狗儿,咋个了?”“妈,妈,我梦见你死了。”我一边抽泣着,一边大声告诉母亲我的梦境。母亲就笑着安慰我,说那是她头天晚上吃得太饱,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她好好的呢,叫我不要害怕。听到母亲的声音,那么亲切、温和、宽厚,确认她活着,没有死,我才安下心来。虽然犹自抽泣,却能很快进入沉沉的梦乡,脸上的泪珠都还来不及擦去。
今年春节,患重感冒,全身骨节酸痛,畏冷惧寒,头晕脑胀,咳嗽剧烈,又恰逢我值班。大年三十晚随局长到城区派出所、看守所慰问,忙活到凌晨三点过才回家,大年初一清晨又赶到单位,写稿、发稿。中午,按照领导安排,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回家吃饭,赶回家来,妻已备好饭菜,我忙张罗着“喊饭”。“喊饭”是家乡的习俗,每逢盛大的节日,总要备好丰盛的菜肴,舀好饭,碗上搁着筷子,再倒上几杯酒,放在桌子四角,一切弄妥后,站在桌旁,低声呼唤着已经仙逝的亲人,请他们来“吃饭”。父母在世的时候,日子过得艰难,过年“喊饭”便极其隆重,母亲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尽家中所有,定要多做几样菜肴,然后便默默地站在屋子边上,看着父亲祭奠先祖,敬山神、土地,然后再“喊饭”。“喊饭”时指明邀请的,似乎只是已经仙逝的两代至亲好友,以及那些“喊不尽请不尽的人”。自从父母过世后,过年时其他隆重的仪式便再没举行,只在记忆里鲜活着。但是,“喊饭”却一直是过年过节保留下来的仪式。今年“喊饭”,除了父母辈及祖父祖母辈的老人,还新增了一位过年前不久才逝去的年轻的表弟。
在心境中、在想象里、在期盼间,围着满桌佳肴坐着的这些仙逝的人们中,除了父母、表弟,其余的人,我都没有记忆,不仅是面目模糊,而是根本就没有见过。在慎重其事地“喊饭”时,突然就想到了母亲,她在世时,做这些事特别谨慎,如今,母亲成了“喊饭”的对象,已经有十四年了。
一想到母亲,心里就酸楚无限。
小时候,家里穷,肚子似乎永远饿着,每个孩子,几乎都是颇有心眼的、对食物贪婪不已的占有者。我还没有家里的八仙桌高,捧着一个小“银碗”吃饭(这“银碗”是用解放前的一种镍币铸就的,从我大哥幼年时即用起,最大的好处是摔到地上不会破,家里的哥哥姐姐幼时每个人都曾用过它),见哥哥姐姐从桌上拈菜,吃得很热烈,而我只能由母亲拈菜在碗里,便围着桌子转圈,还尽力踮起脚尖,伸长脖颈,想看看桌上还有什么好东西,是大人忽略了拈给我的。母亲见状,便把我抱起来,让我看桌上摆着的菜,看清楚了,不过是一大钵青菜,一碗煳辣子蘸水而已。
平时少有零食可吃,正餐便吃得格外卖力,那种急痨饿镲的吃相真是令人惊心动魄。眼睛永远大于肚子。这样,饭菜吃了剩在碗里的时候居多。而家规是不允许吃了剩在碗里的,吃剩了饭被父亲暴打一顿的教训非常深刻。父亲经常凶巴巴地警告,吃多少舀多少!现在想来,这种家规,是维持一种最基本的体面、最起码的自尊,在食物紧缺的年代,谨防不懂事的孩子,偶到亲戚家的时候,吃饱了不知道放碗,饭菜剩在碗里也放不下来,尽显穷痨饿相,丢了脸面。母亲如果不在家,那顿饭宁愿冒着饿肚子的危险,也不敢轻易多舀些在碗里。母亲在,便可以吃得安心坦然,肚子吃得浑圆饱胀,饭菜都好像已经堆到了脖嗓眼时,只能抬着一大海碗饭,用筷子一小点一小点地拈了放在嘴里,象征性地吃着。在我们老家,形容这种吃相,有个极其形象的说法,叫做“吃得一痄一痄的”。“痄”本是一种传染病,耳朵下面肿胀疼痛,俗称“大耳巴”,即“流行性腮腺炎”。饭菜含在嘴里咽不下去,腮帮子鼓胀着,倒真的极像患了“大耳巴”病。每次见到我“吃得一痄一痄的”时候,即便已经放下碗筷开始收洗的母亲,都会把我的碗拿过去,三下两下就把剩饭剩菜吃干净了。父亲此时大多会恼怒地楞我几眼,但不会发雷霆之怒,让我饱受挨捧之苦。我则悻悻地,偷眼瞅着父亲,扶着滚圆胀疼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蹑着脚步,躲到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去。
记忆中,母亲放下碗筷后,总还能吃下一大碗孩子吃剩的饭菜,以至于后来我年纪稍长一点时,疑心母亲从来没有吃饱后再放碗。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吃是老家的人们的第一要务。“大跃进”开始的五八年,是饿饭最凶的一年,全村人都在统一的食堂里吃,饭菜定额。我其中的一个哥哥,当时仅一岁多一点,饿急了,在大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村子食堂里一碗辣椒面给吃下去了,结果辣得哇哇大哭,惹得村里好些妇女都睹景伤怀,哭了起来。有一个叫七奶奶的老妇人,偷偷把别人碗里的饭擀了一大半在自己的碗里,被发现了,村长带领愤怒的村民,让七奶奶光着膝盖,跪在酒瓶敲碎后的玻璃渣子上,还掀起衣服,露出瘦骨嶙峋、干瘪起皱的后背,用鞭子狠劲抽打。梨树、桃树、李树上掉下来的夭折小果,全被人们捡来吃掉,连可食的树叶的嫩芽,也全被扯光,整个春天那些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有人饿得实在忍受不了,吃下本是用来喂猪的细糠,结果肚子胀痛,几天也解不出大便。
会木工活的父亲,随村里的几个手艺人,被派到公社去修盖房屋。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母亲把自己的那份口粮,尽可能地省下,分给几个哥哥姐姐,带着他们,艰难地存活下来。我的父母辈,极少流露出彼此间的怜惜、爱恋之情,即便如此,一辈子严厉的父亲,也曾用少有的深情,提及他回到家里的情形,他说母亲已经饿得变了形,嘴唇饿缩了,他都差点认不出来。父亲对母亲那种拼命顾惜儿女,置自己生命于度外的精神,油然而生敬意。
生活的艰辛还伴随着人情的凉薄可恨。
我们家是解放前才搬迁到村子里的外来户。聚居着孔、王二姓两个大家族的村子,对很少的几户外姓人,多数人持欺凌耍横的态度,父亲的刚硬、母亲的坚韧,铸就了我们一家老少,面对豪强霸道之人,毫无退缩畏惧之心。企图把我们一家赶出村子的恶意,经过无数次的吵骂、撕打,甚至提刀弄斧、不惜以命相拼之后,终于难以得逞。父亲在远离村子团簇聚居地的一个角落、两边都是悬崖的险峻之地,修房盖屋,挺立在滇东北的这个穷僻村落。
父亲是读八股文章的旧式文人。在解放前,曾任过私塾先生,长于辞令,会观风水,既擅挥毫泼墨,又可写打官司、扯皮绊的所谓刀笔文章,还能推算农村人都极信奉的婚丧嫁娶、起房盖屋的黄道吉日。后来又学会一整套在农村生活的生存技艺,既是远近闻名的木匠,也会篾匠、石匠、铁匠、泥水匠的活。年轻气盛之时,性格刚强,锋芒毕露,口若悬河,言语犀利,自然得罪不少村里人。解放初镇压地富反坏时,父亲由于任私塾先生时与一些地主、乡绅有交往,遭人诬陷,被解放军当作地富反坏给关押起来,在当时的动荡时局中,完全有可能被枪毙。一个远房表哥,因为有地富反坏的亲戚,也和父亲关押在一起,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对他的看管不严,父亲让他逃了出来,给我母亲报信。——这个表哥后来逃到异乡,参加了部队,从此开始了他另外的一种人生。
母亲得此恶讯,立即请人写了“保禀”,找村社干部、找乡老,对有些人甚至不惜下跪磕头相求,请他们签名、盖章,捺指印,证实父亲的清白。盖满血红指印、足以证实父亲无辜的“保禀”弄好后,母亲连夜出发,骑上家里的一匹骡子,奔走于陡峭、险峻的山野小路上,前往营救父亲。据母亲说,那匹骡子性情暴烈,曾把母亲腾空摔下马背,晕死在莽莽山林间,等她苏醒过来时,那匹骡子却在边上悠闲地吃草。后来母亲终于赶到永善县境内关押父亲的地方,找到解放军的一个姓吴的营长,及时递交了“保禀”,父亲终于获释。
父亲有手艺,常年被生产队外派到异地参加各种修建。那时大的哥哥、姐姐年纪尚幼,母亲没有帮手。整个家庭就由母亲苦力支撑着。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艰辛劳累的农活姑且不说,最艰难的是,常有孔、王二姓大家族中的一些刁恶之人,不断寻衅找茬,吵架、打架是常常发生的事。有一次,一个孔姓的壮年男人,在赶集的乡街子上殴打母亲,母亲的包头帕被打掉了,他竟把母亲的头发踩到地上的泥浆里,拳打脚踢。母亲说,那时还年轻,身子骨灵活,在那种强弱相悬的情况下,母亲还能反转身子,狠狠打了那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被妇女打耳光,对老家的男人来说,是一种终生难雪的奇耻大辱,本想以强凌弱,却让那男人遗下笑柄。也是这个孔姓男人,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用锅烟煤涂黑脸庞,企图从矮小、破烂的茅草房的平墙(屋子的墙与苫盖的茅草相接处)爬进我们家里,偷盗仅有的一点苞谷棒子。母亲预防贼盗的方法,奇异而智慧,白天辛苦劳累,夜晚总得休息睡眠,不可能一直守着那点可怜的粮食。母亲便从围绕房屋生长的竹林里,找来大片的“笋叶壳”(包裹在竹子外面的,一面光滑、一面有层绒毛的卵形硬质阔大叶片),放置在装有清水的盆里、桶里,顺里屋的墙脚搁着。贼人爬上平墙时,会把平墙上面的细泥沙弄掉下来,细泥沙掉到水桶里的“笋叶壳”上,会发出不小的响声。母亲惊醒过来,一面大喊着“抓贼”!一面打开手电筒,提着搁在枕头边的刀子出门追砍。那时候,我的年轻瘦弱的母亲,是拼了性命来保护粮食的,保住了粮食,我的尚且年幼的哥哥、姐姐才不会饿死。盗贼惊慌逃窜,刀子没能砍到贼人的身上,倒把路边的石头,砍得溅起了蓝色的火花。
最令我至今想起仍旧屈辱痛心的事,是我的母亲在生产队挖洋芋时,一位孔姓人家的媳妇,不断指桑骂槐挑衅母亲。母亲一直静默地忍受着,没有回应,那恶妇竟然冲母亲脸上吐唾沫。在我们老家,冲一位女人脸上味唾沫,是一种极具侮辱的行为,一般只有男女关系混乱,红杏出墙、偷人汉子的女子,才会遭别的女人如此羞辱践踏。母亲出身于永善一个大姓家族,外公是私塾先生,因品行高洁,解放后也一直任教直到逝世。家教端肃、清白自尊的母亲,受辱至此,奋起还击,那恶妇的孔姓妯娌,四五个穷凶极恶的悍妇,围着母亲一个人撕扯、殴打,将母亲仅有的一件外衣,撕烂成一绺一绺的布片。在那个买一尺布都需要布票的年代,穷苦不堪,生计艰难,在家里都没有富余的衣服更换,何况是在山野上的坡地里?母亲只能将我一位幼小的哥哥,抱在怀前,带着身上、脸上的累累血痕,背着一大背篓一百多斤重的洋芋,在村子里与我们家相交恶劣的一群男女恶意起哄、肆意嘲讽的笑声中,一步一步,从陡峭险峻的山路上,艰难地走回村子,将洋芋背回生产队,过磅秤、记“工分”(那时候每家每户都凭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得的工分而获取粮食)。历遭磨难、饱经沧桑,已经随哥哥嫂嫂进城生活,平静如水的母亲,晚年向我叙述此事时,仍然难以抑制地激愤。
那时候,母亲每次从生产队劳动回来,只要哪一天没听说她被人辱骂,与人争吵,我的忐忑不安,就会变成一种清宁的幸福。
穷山恶水出刁民!对这句话,我有切身刻骨的体会。我的学习优异的哥哥们,被勤劳奋进的父母,拼死劳动、节衣缩食,一个个送进昭通城读书的时候,年幼的我,在老家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砍柴、割草、拾畜粪、扯猪草,这样的劳动,与村子里的同龄人,也是一种残酷的竞争,谁先发现的一根柴禾,谁正占领着的一片青草,甚至是谁先看见的一砣狗屎,都能轻易引发一阵抢夺、争吵、打骂。最终,年幼体弱者,只能忍受着败北的屈辱,在对手耀武扬威的咒骂声中,默默地离开。生计如此不堪,人性还变本加厉的恶劣!
现在偶尔做梦,仍在老家,醒来后便冷汗涔涔,以为自己还在那泥潭里挣扎、生存。清醒过来后,心绪犹极度沉重,半天都舒缓不过来。别人的家乡,是无尽温馨的怀念,我的故园,是纠缠我一生的梦魇。
对故园,唯一给我慰藉的,是母亲丝丝缕缕的爱。无论岁月怎样流逝,它一直融在我的血液和骨髓里,无论我的肉身还是灵魂,都有着无限的温暖。
大约五六岁的时候,邻村一户人家娶媳妇,父亲决定带着我去,我高兴得直蹦跳。可母亲硬拉着我,把我仅穿了一天,却把多少个旧疤弄得开裂破绽的衣服,脱下来重新缝补。我焦急地在边上看着,母亲虽已飞针走线,我仍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地催促,“妈,你快点!妈,你快点嘛!”要知道,娶媳妇、看热闹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够像成人一样,周武郑王、正儿八经地坐在酒桌上,吃“八大碗”(每桌酒席有八道菜,其中有一碗墩子肉),特别是吃那砣肥美飘香、油汁满嘴的墩子肉,才是顶顶重要的、多少次梦中才能遇到的美事。母亲见我急蹦乱跳、心慌火燎的样子,慈爱地笑着,安慰我,“狗儿,快补好了,你不要慌。人家说,笑脏不笑贫,笑破不笑穷,你不能穿着这种张着狗嘴巴的衣服去吃酒(我们老家一例把参加婚礼叫做吃酒)。”的确,一世勤劳的母亲,哪怕是补疤摞补疤的衣服,也是清浆白洗地穿在身上;哪怕是破家寒舍的土墙茅屋,也永远被她收拾得清清爽爽,干净清洁。
十六七岁,在昭通城里读高中的时候,每个假期都要回到老家。寒假我和母亲一起到大寨子乡街子上赶集,回家路上,记得母亲和我都背着一大背篓东西,具体背的是什么,忘了。走在窄窄的堰沟边上,遇到了一个母亲认识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把拐枣,那人打了声招呼,把拿着的拐枣递一小半给母亲,“吃点拐枣吧”。母亲顺手就接了过来,拿在自己的手里。那时物质丰富得多了,家境也随着几个哥哥分别有了正式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好。我觉得递拐枣给母亲的那个人,没有多少诚意,并不是真正想把拐枣拿给母亲,便开始喋喋不休地责怪母亲,觉得她不应该接着那一小把拐枣。母亲背着背篓,弓着腰,奋力走着,没有吭声。我恼恨地大声问,“妈,你很想吃拐枣吗?”母亲突然小声说了一句,“狗儿,我以为你想吃。”听了这话,我一时语塞,胸口像被人突然猛击了一拳,半天透不过气来。看母亲,已经苍老衰弱,那常年劳累的双手,树皮一样粗糙,捏着拐枣,微微颤抖着。——母亲在生产队劳动时,摔断过手。暮年时,双手会不停地颤抖——那时候的我真年轻呵,那么无知,那么愚蠢,竟然责怪我的母亲。
我还在乡下工作的时候,父母便被哥哥嫂嫂们接到昭通城里,离开了他们一生劳苦的地方。一世辛劳的母亲总是过不惯,觉得成天没事,闲得慌,几个哥哥便买了些捆扎物品的尼龙带,给母亲搓绳子。一周不到,母亲就搓了几大捆绳子,哥哥们见了,欣喜无限的样子,说,这绳子真结实,太好了!高高兴兴地把绳子收藏起来。没多久,母亲发现了哥哥们的“阴谋”,讪讪地住了手,不再搓绳索,只静静地呆着。母亲明白,在城里生活,哪用得着那么多绳子呢?
年轻时的劳累艰辛,让母亲染上一身的病。七十六岁的时候,母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第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撒手人寰,离世而去!我瘫坐在地,哀声痛哭,像个无助的孩子。只见哥哥们泪如雨下,却仍能迅速有序地,为母亲张罗着后事。
春节“喊饭”,对着满桌佳肴,对着虚摆了碗筷、空空如也的四座,跪地磕头时,突然想起,幼年随母亲去大姐家,回家时,大姐给母亲准备了满满一背篓老家所没有的甘蔗、红糖。上山的陡峭坡路上,骄阳似火,母亲弯着背,像一张弓,头几乎触到地面,汗水如注,背着东西艰难地走着,不时还要关切地招呼着我,怕我摔跤。走到半路,坐在树荫下休息时,母亲从背篓里取出用纱布滤帕包着的米饭团,和我一起,就着路边的溪水,大口大口地吃着。老家不产米,那时,米饭团也是极稀罕的食品。妈妈呀,我的母亲,现在,你儿子吃穿不愁,衣食无虞,想吃什么都能有,您怎么就走了呢?
母亲生前,只要家里来了客人,她从来不会上桌吃饭,只顾张罗着添菜添饭。客人都吃好了,母亲收好碗筷,抹干净桌子,才会一个人单独呆在厨房里,安静地吃差不多快凉透了的饭菜。冲着“喊饭”的桌子磕头时,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妈,你一定要好好坐着,多吃一点,这里你儿子的家,也就是你的家,你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我特别担心,母亲还像她生前那样,一有客人,就不坐到饭桌前,好好吃上一餐饭。
十四年了,母亲,我该写点关于您的文字了。以前多次尝试,都被泪水淹没,睁不开眼睛,不能竟笔。现在,年近半百,常年伏案工作,积劳成疾,日益严重的颈椎病,令疼痛昼夜不息、经年累月地折磨着我,无常世事,苦短人生,我担心哪一天,自己有个万一的时候,来不及写下一点与您有关的文字,会成为我终生的遗憾。也许,在所有写母亲的文字中,我的文字显得格外苍白无力,但是,柔弱而坚韧、卑微而伟大、单薄而宽厚的母亲,海潮般的母爱一直温暖、包裹着我,使我难以遏制我的诉说。
春节这天,午饭后我驱车匆匆赶回单位值班,路上车辆稀少,路面显得格外宽阔。在给母亲“喊饭”时被压抑克制着的哀痛,瞬间爆发出来。伏在方向盘上,我忍不住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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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粪土是什么意思?做梦梦见粪土好不好?梦见粪土有现实的影响和反应,也有梦者的主观想象,请看下面由(www.zgjm.org)小编帮你整理的梦见粪土的详细解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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