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中关羽华容道义释曹操老黄中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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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草 目录目录…………………………………………1自序…………………………………………马年说马……………………………………说说二月河…………………………………气死关公笑死张飞…………………………我的蒙师与两位大师………………………夸错人 ……………………………………再说关公 …………………………………复某老弟手机短信 ………………………协会大合唱 ………………………………拂袖而去不拍马屁的诗僧 ………………从喝水如打点滴谈到屁股好似驼峰 ……天长有多长 ………………………………花自飘零水自流 …………………………让类同恋者举办婚礼 ……………………等身之说 …………………………………把和尚的帽子还给和尚 …………………见纸思钱 …………………………………时代变了人该怎么变 ……………………名士渐贬值 ………………………………才子类别多 ………………………………领袖的风采 ………………………………不同之处 …………………………………“西施”是谁 ……………………………比仿要慎 …………………………………关于骂人的自白 …………………………附录:绝句四首 …………………………后记 ………………………………………
马鞭草(代自序)郁达夫曾因酒醉鞭名马,想来他用的鞭子也很名贵;晋明帝司马绍鞭巴滇骏马的鞭子上有七宝,那就更加名贵;我不鞭名马,不鞭宝马,只鞭策有癖之马——喜欢别人拍拍它屁股的马,以及喜欢拍马屁股的人,这种鞭子不需要名贵,所以就用《马鞭草》——这叫做:帝王玩宝,百姓玩草。马鞭草因其花序长得像马鞭而得名,其实并不能作为马鞭使用。然而,它既已冠名马鞭,我也不妨借来一用:在那些极爱虚荣的马儿们屁股后边虚晃一鞭。年初,我写了一篇《马年说马》的文章在网上发表,本来是为战马、耕牛这些大牲畜歌功颂德的,也顺便提及到它们被人为的搞出来的副作用——吹牛拍马。有好心者提醒这副作用不能写,写了会有人不高兴的。我想:没有人能一手遮天;如果有人能一手遮天,他的手指缝里总会透出一线光明来的;只要能透出一线光明,这就足够我写《马鞭草》了。当然,我要感谢好心者的提醒。不过没有按照他们的说法去做,陆续写成“说马”的系列文章,有的在网上发表,有的没有发表。现在整理一下,印成这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开始曾以首篇的篇名《马年说马》命名。后来想想,今年这个甲午年,闰九月,一年有十三个月。我才写到六月心里,就热得不想写了,又不好以“马年上半年说马”这样蹩脚的说法来命名,于是就命名为《马鞭草》。这些文章针砭时弊,鞭笞丑恶。只谈世相,不说个人。只谈天下,不说天长。或者认为天长包含在天下之中,天长现象也包含在天下现象之中,那我就无法分得太清楚了。不能因为有天长现象,就不给我写天下现象。因此,我只能说: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老马识途,难向人间寻正道;雄鹰展翅,敢从天际划长弧。如是为序。 & & & & & & & & & & & & & & & & & & &
&作者写于天长 马年说马马被人赶上战场,它遂以它的飞快速度登上历史舞台,一跃而成为被人类训服的动物中最大的功臣。赵武灵王曾因它们名声大振,成吉思汗曾因它们称霸一时,唐太宗曾为它们勒石记功。美国人麦克·哈特著《人类百位名人排座次》一书,不是以功劳大小为名人排名,而是以对人类的影响大小为名人排名。因此,造成3500万人丧生的刽子手希特勒也名列第35位。若以他的方法,即以对人类的影响大小为世上万物排序,真不知道马能排列在什么位置,说不定会排在感冒病毒的后面。我想,有血有肉的动物,包括马、牛等大功臣在内,恐怕排名要落在青枝绿叶的水稻、小麦的后面;而包括水稻、小麦在内的植物,恐怕排名又要落在没有生命的空气、水的后面。如今,机器铁下心来,用它巨大的力量把马赶下战场,把马和耕牛赶出农田,把它们赶下历史舞台,它们对人类的影响越来越小了。一马当先、马到成功、马革裹尸——都成为过去。它们的地位已不如下蛋的鸡、挤奶的牛。现在的马,已是将军无用武之地,而又不能解甲归田。难怪作家赵凯先生在《马说》中把马说得非常悲壮。马及耕牛将要和狮子、老虎一样被关进动物园供人观赏,这可谓是“马尾巴的功能”。不过,人们也不该嘲笑马尾巴的功能。该嘲笑的是那些热衷于利用这动物界两大功臣各留下来的一种副作用——吹牛拍马的人们。何时能发明比把马赶下战场,把马和耕牛赶出农田的机器更先进的东西,也把吹牛拍马赶下历史舞台,那才大快人心。但愿大兴吹牛拍马之风的“老马”识途,悬崖勒马。否则,马失前蹄,悔之晚矣。 说说二月河我没有拜读过二月河的帝王系列的作品,更没见过其人。说说二月河,不过是道听途说。听朋友说,二月河说过“拿起笔来老子天下第一,放下书本夹着尾巴做人”。果真如此,二月河就像二月河了——二月,桃花汛还没到来,河面是多么平静!帆船在上面徐行,前方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倒过来,那就可怕了:拿起笔来夹着尾巴做人,那只能写马屁题材的狗屁文章,没有多大出息;放下书本老子天下第一,那就更不可一世了。不过这是外强中干,更没有什么了不起。那样就不是二月河,而是六月川,山洪瀑发,险象环生。等到雨过天晴,河底又要干得开裂,行不了大船,连鸭子都不能在里面浮水,哪里能春江水暖鸭先知呢? 气死关公笑死张飞关公已经气得吐血,张飞还在气他,问道:“二哥,您被世人尊为圣人,怎么能与爬灰公们沆瀣一气,臭味相投呢?”关公感到吃惊,问道:“这话从何谈起?”张飞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关心少年儿童,叫什么关公(工)委。您为什么要出卖冠名权?您收了他们多少冠名费?”关公说道:“那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简称关工委。我没有收他们的冠名费,只不过是偶尔笑纳他们向我敬敬香而已。”张飞睁圆了一双大眼睛,反驳道:“那是下一代吗?按照我们炎黄子孙的谱牒学和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都是以二十五岁为一代。八九十岁的人,对六十岁左右的人而言是下一代、对三十五岁左右的人而言是下二代、对十岁左右的少年儿童而言是下三代。把下三代说成是下一代,那就不止是爬了儿媳妇的灰,而是爬了孙媳妇的灰。”关公生气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是几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在那里巧立名目,搞一些纳税人的小钱花花而已,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张飞也不客气,说道:“亏您还看左传,读春秋,真不明事理。您要知道:老态龙钟者多作为、乱作为,就是年富力强者欠作为、不作为。赋闲者帮的忙越多,责任重于泰山者就越失职。不能这样抢饭碗,争饭吃。对这些不该作为的乱作为,该作为的不作为,您还让他们冠上您的大名,这向刘大哥如何交待?他是负总责的,而且一贯以仁义著称。你们这样错位、越位,扰乱、添乱,帮倒忙,不是要陷刘大哥于不仁不义吗?”关公见张飞上纲上线了,也有些害怕,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说道:“三弟,看在我们桃园结义的情分上,你就别乱嚷了,再乱嚷天机就全被你泄漏了。我马上去撤回冠名,他们既然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我不让他们称关公(工)委,建议他们称下工委,变通一下开展工作。”张飞见关公知错就改,才转嗔为喜,乐得哈哈大笑,说道:“二哥还是好样的,辅佐大哥赤胆忠心。” 我的蒙师与两位大师我的启蒙老师潘守仁先生,当年在课余时间会给学生讲一些《西游记》中的故事。有一天,有个学生说孙悟空一有难,观音老母就来救他,他是观音老母的儿子。潘老师听到这话,表面上没露声色,骨子里心肺都气炸了。这种亵渎神灵的罪过,他的内心是无法容忍的。但是,他作为国民党的兵,跟共产党打仗,被打断了左胳膊。建国后,党和政府还给他生活出路,让他自谋职业在乡下教书,他就要跟党和政府同心同德,在学校带头破除迷信,提倡科学精神。因此,他不好狠狠批评那个信口雌黄的学生,只好说读小说要忠于原著,书中没有那些情节,就不要节外生枝。可见,他作为一个小小老百姓是多么虔诚。而大师们就不一样了。贾平凹不怕得罪佛家,在他的《废都》里,把女性的生殖器描写成“站是沙弥合掌,坐是莲花瓣开”。虽然对佛家有些大不敬,但说得还算含蓄。李敖就更加厉害,他引佛经,据佛典,证明“观音宁愿挨肏”。我初读到这些文章时,颇为惊讶,为何我的蒙师与大师们有着天壤之别呢?后来想想,这也不足为奇,虔诚与亵渎,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就拿现在的不少官员来说,在任时是党的委员会里的人,是马列主义者,无神论者,是红色的。卸任时就变成佛教理事会里的人,是阿弥佗佛者,有神论者,是无色的。佛家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了佛家那里,四大皆空,自然就是无色的了。红色褪成无色,何其快也!这也不足为奇,就拿贴门对子来说,红纸的颜色要比黑字的颜色褪得更快,这恐怕也是自然规律。这些遵循自然规律的人,为什么都到佛教理事会里挤,而不到基督教理事会、伊斯兰教理事会里挤呢?奥妙在这里:因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是一神一典教。基督教的一神是上帝耶和华,一典是《圣经》;伊斯兰教的一神是真主安拉,一典是《古兰经》。任何人拿着互相吹捧的文章和讲话稿往里面挤,既成不了神,也入不了典,何必白费力气呢?佛教就大不相同,佛教是多神多典教,除了佛祖、菩萨,还有金刚、罗汉,坐下来一大片呢;经典更是多得吓人,就连研究佛教的专家也很难说清佛教一共有多少经典。于是南郭先生们只要能拿着互相吹捧的文章和讲话稿往里面挤,都能成神,都能入典。也不必懂佛法,守佛规,悟佛心,了佛愿,更不必剃度受戒,撞晨钟暮鼓,敲木鱼声声,数佛珠串串。还有斋饭吃,有时还能破些戒规,喝些美酒,好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何乐而不为呢! 夸错人丰乳肥臀小细腰,要是用来夸大美女,也许她们很开心;要是用来夸老先生,他们一定不开心;要是用来夸老先生写的书,不知道他开心不开心。我也顾不得那么,夸已夸过了,大不了夸错人。记得那本书也有一百好几十页,像是一本书了。可是大略翻翻,发现前边有三分之一是一些达官贵人们写的序、题的词、挥的毫、合的影之类的拉大旗作虎皮的前赘;后边超过三分之一是亲朋好友、门生弟子们贺的诗、写的跋、作的记、赠的言之类的捧场架势的后赘;中间不足三分一才是正文——自己的作品。前有赘、后有赘,岂不累人!大旗如果只拉一两面,还真能充当虎皮。可是拉上几十面,就变成迎接小细腰的仪仗队了。不能吓唬人,却能吸引人来看热闹,好在看门道的人少,看热闹的人多。其实,大旗有什么拉头呢?除了能把“大旗”们搞得屁眼像鸡毛扫的,还有什么作用呢!“大旗”们并无大架子,争着在“小细腰”前面排起长队来。“小细腰”煞费苦心才为“大旗”们排出个顺序来,这比梁山泊英雄排座次难得多了。也许他排累了,自己也会发牢骚:大旗偃,风气正;拍马停,文学兴。我既不看热闹,又不看门道。遇到这样的书,扔到橱顶上,束之高阁。不过,这书名和人名都得保密,不然,大家都会把老先生当成大美女,那就麻烦了。跟我一样夸错人的人还不少。高风亮节的诗人周一纯老先生,把遗体都捐献给医学研究了,其境界之高,不言而喻。他在世时,曾对有人在书上把他夸成“不亚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之说深感不安,他说这样夸他,是对他不负责任,有害无益。周老先生多有自知之明,真是难能可贵。可见,夸他的那位老先生,跟我一样,夸错人。 再说关公年初我写了一篇《气死关公笑死张飞》的文章,借用关公之名,讽刺关工委把辈份搞错了的事。多数人看了叫好,少数人不悦。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无须去理会。在此,我只想说明一点:我爱关公,爱他的本来面目。三月二十五日游览座落于台湾省南投县埔里镇的中台禅寺,这座寺庙是李祖原先生设计的,建筑风格是中西合璧,铜顶的顶端据说有三十七层楼高,改变以前寺庙的大雄宝殿几乎是千篇一律的模式,外观使人耳目一新。正殿供奉的佛像与其它寺庙大同小异,只是造型上有所变化。两个偏殿就别具一格了,一个供奉的是达摩祖师,一个供奉的是关公。关公姓关名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良(今山西运城)人,三国时期的蜀国名将。在《三国志》中,他的优点多,缺点少,是有血有肉的人。他被曹操擒获,曹操待他甚厚,他在报效过曹操(斩颜良)之后,毅然投奔故主刘备,忠义可嘉。他斩颜良、斩庞德,威震华夏,逼得曹操差点就要迁都。在刮骨疗毒时,镇定自若,非常人可比。但他也有傲气,跟刘备动过怒。曾写信问诸葛亮,马超能与谁相比,被诸葛亮乘机夸上几句,他就沾沾自喜,还把书信拿出来示众。尽管他有这些小缺点,仍然是一位大英雄。到《三国演义》里,虚构了许多情节,关公被神化的程度仅次于诸葛亮,在斩颜良之后,又加上诛文丑,前边还有温酒斩华雄,后边还有过五关斩六将,在华容道义释曹操,到东吴单刀赴会。在他死后,连他的赤兔马都能绝食殉主。民间神化关公,帝王利用关公,把他封为君、封为王、封为帝、封为天尊。所幸,没有让他丢掉英雄本色。中台禅寺的建造者们不知何故把关公供奉在这座寺庙的偏殿,听导游先生讲,好像是根据《三国演义》中所说,关公被吕蒙杀害后,冤魂在玉泉山上空大叫“还我头来”,玉泉山上的老僧普净则问他颜良、文丑、五关六将的头向谁要去,经老僧点化,他稽首皈依而去。在这座禅寺的偏殿里,关公的大刀没有了,美髯没有了,英雄气概没有了。虎将没有虎气,也没有猴气,只有一点绵羊气。如果关公在天有灵,他将会用青龙偃月刀劈掉那尊他一定不满意的塑像;只不过是人死了并无灵魂,最终成为粒子,成为元素,与其它物质一样,存在于自然界中。因此,死了的人不会去计较活着的人;活着的人也不必去折腾死了的人。要爱关公,去爱他的本来面目。 复某老弟短信某老弟发来的短信全文:王老师:拜读两篇文章,譬喻巧妙,文短意长,笔锋犀利,直中要害。单拿文章来讲,实属上乘,颇得鲁迅杂文精髓。弟深佩之!如就社会现象而发,则显其少而不显其多;如就某某人而发,则点到为止可也。寥寥数言,谨供参考。回复短信的全文:某老弟你好,我理解你的好意,谢谢!我只谈社会现象,不涉及任何人。任何人要对号入座,那就让他坐去。估计没有人与我议论此事,如有,我说:我是为国家进忠言!你还不够格!他能奈何我?就此再说几句:假如有人问:你够什么资格为国家进忠言?我决不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陈辞滥调去搪塞,而用时髦的话答来者问:我有权力和义务为国家进忠言!权力在哪里?署名文章,文责自负,受法律保护,这就是权力。义务在哪里?我是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不能挂两个“国”字号的头衔而不进忠言,这就是义务。况且,我已经为国家进过不少忠言。例如:发表《乱市不是好事》、《评点中国空军上校戴旭震惊中央领导的言论30条》等文章,都是为国家进忠言。仅拿乱设市的现象来说,难道不应该批评吗?一个国家,有省级的市、有副省级的市、有地级的市、有县级的市、还忙着申报镇级的市、村级的市(河南某村)!这不是乱了套了吗?试想:如果南京是直辖市,把滁州市整体划归南京,我们隶属于滁州市的天长市,再下设镇级的汊涧市、村级的虞洼市,那么从虞洼到南京,这短短的几十公里内,就有五级市了,要从国外寄到虞洼的信封上就要这样写:中华人民共和国南京市滁州市天长市汊涧市虞洼市真要寄这样一市到底的信,外国人就会笑话我们弱智,邮递员也会被搞得晕头转向,若干年后的考古工作者也不好考古。所以我写一篇《乱市不是好事》的短文,批评这“五市乱中华”的不正常、不负责的现象。相比之下,关工委只关心下一代,我已经关心到下几十代了,连方便未来的考古工作都考虑在内,这至少不是鼠目寸光。 协会大合唱自从提出小政府、大社会的口号以后,各种协会如雨后春笋。从企业家协会、书法家协会、摄影家协会、歌唱家协会、舞蹈家协会、作家协会,到诗人协会、僧人协会、猎人协会、渔人协会(分支或有:垂钓协会、浑水摸协会、电击协会),再到哈巴狗协会、鸽子协会、蝴蝶协会、蜜蜂协会、兰花协会、含羞草协会、钱币协会等等——有家、有人、有花、有草、有物、有钱、有歌、有舞,真是应有尽有。虽说协会不分大小,只要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能玩出友谊,玩出乐趣,玩出水平,玩出高雅,玩出意境,就能把协会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假如要从中遴选一个大协会,那就非诗人协会莫属。诗人协会大在哪里呢?一是胡子长。诗歌与其他艺术相比,胡子最长。摄影早不过照相机的问世;书法盛不过蒙恬造笔、蔡伦造纸;企业家的历史更短,国内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国外也早不了许多。而诗歌就不同了,无论是中国诗歌还是西洋诗歌,其发轫滥觞的源头,都在文字没有诞生以前,所以就早得无法考证了。只有猎人、渔人能与诗人比胡子长。但是,他们却没有勇气站出来比。二是威风大。古人写东西,动不动就来一句“有诗为证”,猎人们敢说“有死兔子为证”吗?渔人们敢说“有活草鱼为证”吗?都不敢。洋诗人们更是了不得,有人说“愤怒出诗人”,有人说“诗人注定就是批评家”,有人说“诗人与皇帝是彼此敌对的:一个带着子弹,另一个带着言辞”。猎人尽管有猎枪,却决不敢带着子弹去与皇帝彼此敌对。当然,靠拍马屁或互拍马屁混日子的诗人也不少。但毕竟不是诗人的主流,而是诗人的另类。真正的诗人,威风还在,还敢愤怒,还敢批评,还敢带着言辞与带着子弹的皇帝彼此敌对。三是吸附力强。由于诗歌的胡子长,威风大,就有很大的吸附力,能把大大小小的相关官员和卸任官员们吸附进来,担任形形式式的荣誉职务,好让他们堂堂正正的,实实在在的过一把并非纯属附庸风雅的瘾。四是能搞到纳税人的钱来花。由于有大大小小的相关官员和卸任官员们担任着形形式式的荣誉职务,因此,就能堂堂正正的,实实在在的搞到纳税人的钱来定期或不定期的出版诗集,公开或半公开的召开新闻发布会,到处散发诗集,共同垂名千古。仅凭这四点,便可称老大。兄弟协会们,大家服气吧?服气了就好!让我们合唱:我们的大协会呀,好大的一个家。白白的胡子长,凛凛的威风大,吸附能力也不差。关键,关键,关键就在于:能搞到纳税人的钱来花。你们,你们,你们的小协会呀,自掏钞票玩去吧! 拂袖而去不拍马屁的诗僧诗僧贯休,浙江兰溪人,为避黄巢之乱,他从外地回浙,住在杭州灵隐寺。他想求见吴越王钱鏐,就向钱鏐献了一首《献钱尚父》的诗。钱鏐对他的诗大加赞赏,但又对诗中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诗句不满意,就叫人传话,要他把“十四州”改为“四十州”才肯接见他。四大皆空的僧人,到哪里能办到“二十六州”的厚礼,来拍老钱的马屁呢?于是对来人说:“州亦难添,诗亦难改。余孤云野鹤,何天不能飞?”大袖子一甩,就到四川去了。 从喝水如打点滴谈到屁股好似驼峰从经营角度来说,误人之处越多越赚钱;从学术角度来说,误人之处越少越接近真理。记得以前在一次无关紧要的会上,有位关工委的人讲老年保健知识,讲到喝白开水的速度要慢,慢到打点滴的速度更好。我当时听了就发笑,现在想想又要笑,防止以后想起来再要笑,于是就写下这篇文章。喝白开水的速度如打点滴,人与植物人只有一步之遥了,生存的意义已经不大,也不需要多费笔墨,留点笔墨说说屁股好似驼峰。古人类的生存条件极差,食物丰富时,个个吃得肚大腰圆;没有食物时,又饿得骨瘦如柴。这绝不是今人淡尝滋味,古人胀死不休,而是那时的生存环境恶劣造成的。祖先们有时几天、十几天吃不上东西,甚至几十天吃不上东西。当饥饿时常发生时,人们就靠体内储存的脂肪维持生命。常人的脂肪主要储存在肚皮里,孕妇的肚皮里有了孩子,不便再储存脂肪,否则,就会影响她们直立行走。她们的脂肪储备主要储存在屁股以及大腿上。遇到长时间没有食物,孕妇要维持自己的生命,更要供给胎儿的养分。当她们饿得皮包骨时,屁股不大了,大腿也不粗了,她们却一直没有亏待过腹中的胎儿,及时供应养分满足胎儿的健康成长,确保人类的生殖繁衍,这就是伟大的母爱!正因为如此,大屁股的女性才被视为健康、生殖能力强的象征。四十多年前,我在农村劳动时听农民说过:买牛要买揸角牯,娶老婆要娶大屁股。当时,我以为是带有淫秽色彩的笑话。以后,我读过介绍古人类生活环境的书籍,才知道古代孕妇的大屁股,有着像骆驼驼峰一样储存营养物质的功能。人们说娶老婆要娶大屁股,这并不是对性欲的追求,而是对生殖的崇拜。在包括大屁股在内的伟大的母爱面前,人们只能肃然起敬,不能胡思乱想。唯一值得深思的是:人们适应生存的自身功能,难道从“大屁股”退化到“打点滴”了吗?那些想广开讲坛的人,要是缺少听众,不妨学习竺道生聚石为徒,等到顽石点头时,不就成功了吗? 天长有多长自卑的人认为天长缩在江苏里面,像个蛋,而且像个怪蛋:平均工资水平比周边城市低得多,物价反比周边城市高不少;在皖东,天长贡献不小,但是在别人看来却不顺眼。自负的人认为天长有大企业、大协会、大富豪、大才子、大美女(前四大人所共知,后一大鲜为人知。曾有领导撰文说西施坐着范蠡的小船,来到当时还没有称之为天长的这块地方,她在这块风水宝地定居终老,两千多年后在天长转世成美女,后来又回到她前世浣纱的地方去了),天长完全可以胜过天下。不信吗?强盗们打得尸山血海,白骨成堆,就是为了争夺天下。夺到天下,就不是强盗而是皇帝了。可是,皇帝陛下有了天下,还想天长。这就足以证明天长比天下重要。这不能怪皇帝陛下给我们作出一个“天长比天下重要”的伪证,只能怪哥白尼等大科学家、大天文学家诞生得晚了一些,没有及时帮助皇帝陛下搞清楚天下与天长的关系。用时间的尺度来衡量,宇宙诞生137亿年,天下是137亿年,天长也是137亿年,比起那“万岁万岁万万岁”,加在一起不过一亿零二万岁来,却有天壤之别;用空间的尺度来衡量,宇宙诞生时光从一个点上射向四面八方,天下是274亿光年,天长也是274亿光年。光还没有跑去的、黑暗的地方,不能称为天下,也不能称为天长。所以,天下与天长完全是一样大的。皇帝陛下有了天下还想天长,实在是多此一举。至于叫做什么天长军、天长道、天长县、天长市的概念,当官的关心得多一些,老百姓关心得少一些。因为当官的看中的是前程,包括跑到国外去谋发展;老百姓看中是实惠,三天饱饭一吃就摸大肚子。既不自卑,又不自负,心态还是漫好的。 花自飘零水自流在这里,花是《好一朵茉莉花》,水主要是白塔河里的水。花也飘到江苏去了,水也流到江苏去了,人心还是要留在故乡的。曾经有不少人认为,《好一朵茉莉花》是天长人娄丽红女士首次在大型演唱会上演唱并获奖的,又是天长籍贯的部队文艺工作者何仿在搜集歌咏“茉莉花、金银花、玫瑰花”的《鲜花调》基础上整理加工的,怎么成了苏北民歌?想把它从江苏争到安徽来,结果徒劳了,仍然是花自飘零水自流。那么,《好一朵茉莉花》应该给它贴上什么样的标签呢?假如贴上“天长民歌”的标签,那就像把小鸡束缚在蛋壳里,小鸡能长大吗?假如贴上“皖北民歌”的标签,是不是要改变它的曲调而去适应标签呢?如果这首歌能唱响世界,蓝眼睛的人又要为它贴上“中国民歌”的标签,这难道不对吗?总之,贴什么样的标签,要让它的内在昧力说了算,而不是由好争面子的人说了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附录属扬剧曲调的《鲜花调》原词: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香香也香不过她;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好一朵金银花,好一朵金银花,金银花开好比勾儿牙;奴有心采一朵戴,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好一朵玫瑰花,好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开碗呀碗口大。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刺儿把手扎。 让类同恋者举办婚礼同性恋者由往日的受人歧视,到现在的公开举办婚礼,说明这一行为已经博得社会的包容,可谓社会的一大进步。还有一些精英人物,他们互为知己,默默爱慕,惺惺惜惺惺。这种类似同性恋者,可简称为类同恋,亦可直接命名为类同恋。例如:甲说乙无所不通、无所不及、无所不兼、无所不备;乙说甲是童话世界里的天使。伯说仲是大家;仲说伯是一个时代的创造者。A说B是诗人的冠军;B说A是文学家、教育家、慈善家……诸如此类的佳偶甚多,只是我才疏学浅,找不出“甲乙、伯仲、AB”以外的词语作为他们的代称。因此,不再一一枚举。类同恋者博得社会包容的程度,远远超过同性恋者,但他们尚未公开举办婚礼。这种婚礼如果作长期准备,不如从简操办,可以采取:酒不够,烟来凑;肉不够,鱼来凑;荤不够,素来凑;文不够,谀来凑。要是迎亲曲尚未谱写好,不妨借用《黄梅戏》曲调、化用《天仙配》唱词暂作替代:人间天上不一样,男人也能配成双啊,配成双啊。大红花轿来迎娶,吹吹捧捧入洞房啊,入洞房啊。咱们哥俩成双对,不用槐荫作红娘啊,作红娘啊! 等身之说科学技术越来越高,文化载体越来越小,著作等身越来越难。近期有报导称,不久的将来,手机就能储存得下相当于一个大英博物馆的容量。这简直使想著作等身的人绝望了。在刻竹简的时代,没有著作等身的说法。那时要有这种说法,著作等身也许不太困难,无论是按重量计算,刻上一百几十斤,还是按高度计算,堆起来有好几尺高,都能等身了。可惜,等身之说到了宋朝才有,那时早就不刻竹简了。其实,等身之说的故事,说的是读书,而不是著书:宋朝的十五岁就考中进士的神童贾黄中,小时候家教很严。他才五岁时,父亲规定他每天要读的文章,展开来的篇幅,要相等于他的身高①,而不是要他写大量的作品。后人偷梁换柱,将读书变成著书,害得作家们特别是想要著作等身的才子作家们苦不堪言。当然,苦不堪言的是那些多少还在追求作品质量的人。如果治学不严谨,不注重作品质量,只追求数量,甚至是吹吹拍拍捧捧,谈谈录录印印,为博得个著作等身的虚名而著书,搞得文化垃圾满天飞,形成“著作等蚊”、“著作等蝇”、“著作等鸟”、“著作等飞机”。其中:包括我首创的“类同恋”、“著作等鸟”这些词汇,不妨也让它们化为垃圾,满天飞去吧!————①《宋史·贾黄中传》:“黄中幼聪悟,方五岁,玭每旦令正立,展书卷比之,谓之等身书,课其诵读。” 把和尚的帽子还给和尚今年年初,我在几家论坛上发表《我的蒙师与两位大师》一文,文中批评了一些党的委员会的人在退位之后,挤到佛教理事会里任职,跟和尚抢帽子戴。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党的组织部门已有或者将有专门文件下发,规定凡是担任过副科级以上的公务员,不管是在职的,还是退休的,都不宜担任包括佛教理事会在内的各种民间社会团体的法人职务。对此,我不敢说英雄所见略同,而是侥幸碰上一次机会,不约而同地跟党唱一样的调子。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果然,时隔不久,许多佛教理事会举行换届,选和尚当会长,把帽子还给和尚。在和尚的眼里,甚至是释迦牟尼的慧眼里,也许我这个不念阿弥陀佛的人,胜过许多念阿弥陀佛的人,尤其胜过一边跟他们抢帽子戴,一边念阿弥陀佛的人。 见纸思钱现在,人们一方面埋怨阅读纸质书刊的人越来越少,一方面又把一些书刊印得越来越好。有的刊物正文都用铜板纸印刷,封面用纸更是厚得像铁皮一样。他们以为读者只喜欢刊物中的白纸,而不是喜欢白纸上的黑字。于是,他们并不十分追求黑字中的质量高低,只注重刊物用纸的质量孬好,浪费了许多资源和资金。形成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是钱来得太容易。有的是属要面子工程,钱是由财政拨给的,花的是纳税人的钱,大手大脚,也不心疼;有的是打着某一种旗号,向施主们化缘化来的,花面子化来的钱,再用到挣面子上去,可谓面面俱到,也不心疼。不管是拨来的款,还是化来的缘,掏的都是别人的腰包,所以都不心疼。如果掏自己的腰包,花自己的钱,那就会精打细算,书刊内页该用六七十克的纸张,绝不会用铜板纸;封面该用一百大几十克铜板纸的,也不会用厚得像铁皮一样东西,硬梆梆的不便于读者阅读。这种有悖于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和方便读者阅读的做法,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它足可以让那些假充斯文附庸风雅的人陈列在精致的书架上作精美的装饰品。 时代变了人该怎么变三十多年前我在农村搞工作队,听说过两件事,至今记忆犹新。第一件事是一个年轻的农民,怕把领袖的石膏坐像放在老爷柜上会被鸡子飞上去碰坏了,就用带子系着石膏像的脖子,吊在屋顶的竹架子上。这样,鸡子就是飞得再高,也不会碰上去。在那个时代,他为这件事,必定要去蹲几年大牢。幸亏他的妻子任劳任怨,支撑着那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我在没听说这件事之前,不知道她是现行反革命的妻子,还表扬过她干活能吃苦耐劳。一个年轻的农民,能预见到鸡子可能会闯祸的风险,却预见不到自己必然要闯祸的风险,真是一件遗憾的事。现在时代不同了,没有那样的风险了。但是,人们防范风险的意识不能淡薄,更不能把或然风险与必然风险混淆不清。第二件事和第一件事发生在同一个村庄,但时间要早得多。那是在土改定成分的时候,一个中年寡妇将被定为贫农,她听说后急了,把人家一顿臭骂,说:“你们这些光蛋才是贫农,你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贫农。我家不是贫农!”原来她这个寡妇,带着两个年龄不小的儿子,正愁娶不到媳妇,如果再把成分定成贫农,她家娶媳妇就更加困难了。结果大家就成全了她,把她家定为中农。还戏称是骂得来的中农。一个不识字的中年寡妇,当时怎么也不会预见到,在以后的二十大几年的时间里,贫农是多么吃香,中农是多么受排挤,虽然不会像富农那样要挨斗。这也不能怪她头发长,见识短,她那时没有经历过时代的变迁。好在她的两个儿子后来都娶亲生子了。现在的人聪明得多了。有些人在越穷越光荣的时代,都把自己说成是穷苦农民出身,档案上还填写得清清楚楚;到了越富越光荣的时代,他们虽然不敢说自己已经多么有钱,却把近几代的祖先说成像庄园主一样,好像自己是世袭了两三代的贵族。殊不知将相无种,庄园主焉能有种?当然,其中不乏拍马之作。但是,中了主家意,才是好把戏。古人说:“境有言之极雅而实难堪者,贫病也。”这话连出家人都能深刻理解,和尚道士们一边在想方设法去捞钱,一边还谦称:贫僧,贫道!更何况是世俗、是官僚,都跟着变吧! 名士渐贬值《礼记》:“季春之月……天子布德行惠……勉诸侯,聘名士,礼贤者。”名士首见于典籍,郑玄注:“名士,不仕者。”天子白忙了一阵子,名士没有出仕。后来,孔颍达疏:“名士者,谓其德行贞绝,道术通明,王者不得臣,而隐居不在位者也。”他把名士的标准定得太高。尽管“孔疏”比“郑注”晚四百多年,因其是附属于《礼记》的东西,仍可视为《礼记》时代的名士标准。处于“郑注”与“孔疏”之间的刘义庆,在《世说新语》中,已经把名士的质量标准降低了许多:“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到了况周颐,时间大幅度跨越,名士的质量标准又大幅度降低,他在《眉庐丛话》中说:“小慧之士,粗谙叶韵,辄高谈风雅,自诩名流。间或占一绝句,填一小令,书画一扇面,快然自足,不知井外有天,于是乎有‘斗方名士’之目。” 既然笼子越做越小,里面的金丝鸟就不会越长越大。明清以来,那些青云无路,谋生无门的名士们确实也可怜,他们为了混口饭吃,有的挤进达官显贵府上做清客相公。要按鲁迅的话说,就是“那些会念书会下棋会画画的人,陪主人念念书,下下棋,画几笔画,这叫做帮闲,也就是篾片。”没有机会挤进达官显贵府中的人,就到社会上招摇撞骗,混吃混喝。互相架架势,抬抬轿,吹吹牛,拍拍马,要想吃企业的,到企业家协会去;要想吃和尚的,到佛教理事会去;要想吃鱼,到钓鱼协会去……现在的所谓名士们,不是不仕,而是仕了又仕——退休多年了,一颗心还不能静下来,跟儿子、孙子们抢孙子、重孙来管,担任关心下一代工作的“要职”;跟和尚、尼姑们抢帽子戴,担任佛教理事会的“要职”……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不过,凤毛麟角也有,钱钟书先生应该算是一位。他的“德行”、“道术”无可挑剔。他的“王者不得臣,而隐居不在位者也”也颇有趣。有一次,大权在握的江青,派人去请他参加一次会议,他不肯去。来者再三劝说,还是不去。最后,来者只好自转弯子,找个台阶下台,叫他就说有病,不能去。他偏说:“我没有病。我不去!” 孔颍达要是能预料到这件趣事,可能会把名士的标准改两个字:“名士者,谓其德行贞绝,道术通明,王者不得臣,而隐居不到会者也。”真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才子类别多才子大致可分“公认”、“自封”、“鼓吹”三类。公认类的如郭沫若。尽管他在快要饿死人的时候,还要“吹喇叭(见他的《百花诗·牵牛花》)”,似乎有拍马之嫌。但就其才华来说,还是社会公认的才子。他的文章如果出现错误,别人给他指出来,他在再版时,将自己的错处与别人的指正同时附列在后面,以证实自己错了,别人为他纠正得对。这种在学术上虚怀若谷的风范,就是大家风范。自封类的如桑悦,那也了不起。他还是个书生时,有一次去拜会监司,名片上就写着“江南才子桑悦”。监司见了大吃一惊,就请他去校对书稿,却在书稿中故意弄错几处,考考桑悦。桑悦见到错误之处,拿起笔来就改,毫不含糊。他小时候,读过的书就烧掉,并且说明,书已装到他肚里去了。看来他是有过硬的功夫,才敢说写文章他是第一,祝枝山是第二,罗玘是第三。鼓吹类的才子众多,他们是在还没有得到社会公认之前,又不敢自封之时,用变通的办法让宣传之花结出硕果。只要能有像况周颐所说的“间或占一绝句,填一小令,书画一扇面”的本领,最好再加上“撰一对联,出一堆书”的本领,就能找出一点称为才子的依据,经过竭力鼓吹,互相拍马,宣传得多了,就不怕曾参不杀人。更何况这一点依据也不难找,领导表扬时说过的“才子”也算数、朋友恭维时说过的“才子”也算数、下属奉承时说过的“才子”也算数、不怀好意的人讽刺时说过的“才子”也算数、伪托名人说过的“才子”也算数。一经宣传,天花乱坠。真是:鼓吹众手皆高手,才子明星出满天。 领袖的风采佛教的领袖、创始人释迦牟尼戒色,他说到做到。在出家之前,他身边的太子妃、成群的宫女舞女们,个个都是美人,但对他都构不成诱惑,他毅然出家了。出家之后,戒色更严。不但对自己要求严,对弟子也要求得很严。须提那回家跟妻子同宿一夜,破了色戒,自己已经忏悔了,最后还是被佛陀把他逐出沙门,让他还俗回家。欧洲宗教改革运动的领袖、基督教抗罗宗(新教)的创始人马丁·路德截然相反,他认为性生活是男女健康的需要,他做到说到。并且写成自白诗:“一周两回交媾,女人应该享有,男人更要追求。一年之和不过:一零四点二九。”连小数点都能入诗,而且是写自己性生活的诗,这在世界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领袖的风采就在于,说到做到,做到说到。绝不会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说到的做不到,做到的又不敢说,甚至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世人如果都能依照领袖的典范做出风采来,这个世界就不会搞得弄虚作假之风盛行,吹牛拍马之技走俏。 不同之处有一位官员问一位禅师有什么与人不同之处,禅师说了两样:一是他饿了就吃饭;二是他困了就睡觉。官员认为这两样与普通人没有区别,算不上不同之处。禅师说他吃饭时就吃饭,不说话、不思考。不像有些人在宴席上口若悬河,说得唾沫飞扬,残渣乱溅;不说话时又在想这想那,想入非非。禅师又说他睡觉时就睡觉,不打鼾、不做梦。不像有些人在床上一会儿鼾声如雷,一会儿又做起美梦来,一会儿又被噩梦惊醒。那位官员听了,心中暗想:吃饭时不说话、不思考,是可以做到的;睡觉时不打鼾、不做梦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准是这老秃驴在含沙射影地教训我!于是,他脸上堆满笑容,连声说:“大师吃饭、睡觉的这两样本领,确实是与人不同之处。”
“西施”是谁 “西施”是谁?无可奉告。我在《天长有多长》一文中提到过的“西施”,那是许多年前拜读一位领导人文章的一点印象。现在文稿无存,印象仅有这一点。要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只有去查找领导人的文章拜读。那位美女我曾见过多次,确实很漂亮,又有才华。在没有拜读过那篇文章之前,“西施”之说,并无所闻。拜读那篇文章之时,那位美女早已远走他乡。钓鱼的人往往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跑掉的鱼都是大的。也许,产生这样错觉的人,还不仅仅是钓鱼的人。 比仿要慎做诗要讲比兴,比仿得越巧妙越好。但是,评论时“李白再世、杜甫重生”这类的话要慎用。比仿得形象不形象,恰当不恰当是很重要的问题;侵权不侵权也是很重要的问题。李白、杜甫见到后人频繁地让他们再世、重生,也许高兴,也许嫌麻烦。冥王们就不一样了,无论是东方的冥王阎王老爷,还是西方的冥王哈得斯,他们都不欢迎人类侵犯它们的权力,它们与人一样,是很好权的。再世、重生之类的轮回大权,是绝对不让人类插手的。人们侵权,也不能侵犯到另一个世界去。 关于骂人的自白自从一九九六年初我的长篇小说《梅魂曲》出版之后,我就有会骂人的名声。到底骂了谁呢?谁也说不清,我也说不清。记得有一次,一位同事来到我的办公桌前,埋怨我把银行的人都骂遍了,大有兴师问罪之势。我从桌上捡起一支别人丢在那里的香烟递给他,还找来打火机帮他点上火。然后,很认真地问他:“请问:我骂谁了?其中:我骂你是怎么骂的?”他有香烟抽,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支烟抽完,没等我送客,他就走了。说实话,这位同事的话我不乐意听。另外,有位素不相识的崇玉刚先生寄来明信片,评论《梅魂曲》“喜笑怒骂,皆成文章”。虽然其中有一“骂”字,这话我却乐意听。继《梅魂曲》之后,我又写过许多本书,类似的反映并不多。今年,我写“说马”的系列文章,批评了一些社会上的不正常的现象,又有人认为我骂人了。甚至,还有好友夸我有水平,骂人不用脏话。或许,在一些人眼里,批评=骂人。所幸,批评家≠骂人家。按照郑逸梅“文人好骂,不骂人之所不忍骂者,好骂人之所不敢骂者”的说法,或许敢骂该骂者,就是文人的本色。不过这一道坎,恐怕还算不上真文人。惭愧,我与这种本色还占不上边,因为没有一个被骂的人能够出面作证:王庆云骂人了。所以,骂人的这种关系不能成立。至少,我还没有骂过“人之所不敢骂者”,还争不来文人这顶大帽子戴,只好拱手让给别人去吧。至于社会上客观存在的丑恶现象,人人都能批评,人人都能痛骂。当然我也能批评,也能痛骂。譬如,我骂过大贪官也是大笨蛋。他们家里的钞票堆积如山,自己整天诚惶诚恐,没有好日子过。即是侥幸过关,躲过牢狱之灾,留下的财产足够子孙们挥霍好几代,那也不是好事,只能扼杀子孙们奋发向上的精神,买断子孙们实现自身价值的能力,让他们的后代只会坐享其成,不会艰苦创业,最终成为无所作为的饭桶。不过,我只是批评得多一些,痛骂得少一些罢了。有时还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批评都懒得批评,更谈不上痛骂了。 附录:七绝四首说马说马何曾惹是非,幸无鼠胆信娥眉。直言能使心无愧,勇士羞谈退缩时。 丑鸭与天鹅美人不计花容短,才子何需作品多。信有后人能检点,分清丑鸭与天鹅。 才子赞东有日长南有桑,皆凭妙笔著文章。皖东虽未涂名片,敢与江南比一狂。 拍马谁人拍马技能高?搏悦龙颜最自豪。一骑红尘妃子笑,鲜鱼更急忆江刀。 后记《马鞭草》中的二十四篇文章,有一部分陆续在网上发表过。发表之后,尽管听到一些不同观点的声音,如“挑战、赤裸裸的”云云,却没有见过不同观点的文字,包括电子文本。只有白纸黑字,才能铁证如山。否则,空口无凭,不足为证,不能成为这些文章不受社会欢迎的依据。有人说,人言可畏。不过,只要不做贼,心不虚,有什么可畏的呢?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就像住在宾馆里,可能半夜会有小姐的骚扰电话,只要你不理她,不是照样可以鼾声如雷地呼呼大睡吗!你要是睡不着觉,只能怨你的鼾声还不能盖过她的电话声。为了凑足版面,不至于多出一页空白,附录七绝四首于文章之后。赘为后记。王庆云2014年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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