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凌成一抹阳光是什么意思思,好像听过这个

(书号:3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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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背叛
  作者:慕染°
  Chapter 1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句话要写在开头:
第一,本文为重生&黑道文,基调并不暗黑,中间有小虐,但保证最后HE;
第二,没有人喜欢唱独角戏,所以如果您喜欢我的文,请留下只字片语让我知道;
第三,盗文者莫手贱,辱骂者请自重,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过;
第四,此文是系列延伸文,此系列第一篇[杀手],第二篇[兄弟],链接请在文案里找按钮直接穿越;
第五,新文要冲月榜,更新质量皆有保证。我不是娇花,不用怜惜我,请拼命的用花花淹没我吧;
最后,祝萌童鞋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血腥味、枪火味混合着海风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豪华游轮仍在以平缓的速度漂洋在海面,黄昏的时候,夕阳洒落下来,在观光区迎着海风遥望着那片被染作金色的海水,感受着日落时分那美到极致的画面本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而此刻任云初的心情也确实挺好,虽谈不上惬意,可兴奋倒是更恰当一些,他们这些混黑道的人,对于血的味道一向很钟情。
  云初右手握着枪,枪口零距离抵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摸着男人性感的唇瓣,柔声低语,“秦宇,你现在会不会有些后悔呢,与其出卖蓝帮,还不如背叛你原来的老大呢,那样起码你还能留住一条命。”
  秦宇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我要是死了,蓝帮也绝不会好过,你们就等着集体上监狱去吃牢饭吧。”“监狱?啧啧,那地方向来和我没什么缘分,你想送我进去,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说着,云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迷你型的U盘,将之在秦宇眼前晃了晃,他说:“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真不好意思,你派出去的人被我拦路堵截了。”他笑得很迷人,继而凑近秦宇的耳畔邪佞启口,“顺便我再送你一条消息,现在外边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而杀死你的不是蓝帮,是曜天。”
  秦宇一惊,“这……怎么可能?”
  云初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能呢?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我可是把责任推得很干净呢,所有的事儿都是出于‘曜天’老大尹宸飞的命令,与蓝帮一点关系都没有。”“曜天”是尹家旗下规模最大的一家公司,其实与其说是公司,倒不如说是一个黑道帮派,其领导者尹宸飞正是尹家少主尹沐扬的弟弟,而说起尹家少主,他与蓝帮老大蓝铭枫倒是关系匪浅,两人也算得上是死党级的兄弟了,交情一直都不错。
  而任云初只是耍了个小小的手段,利用了尹、蓝两家一向的友好关系,故意放出风声说秦宇已死,另外,他放出的消息中还说曜天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真正的“鬼”。
  这样一来,那只鬼必当有所动作,想必他会去调查尹家最近的行动,然后就会发现在不久之前尹家与蓝家刚巧碰过面,一旦确认了这一点,便是证明了这条消息的可信性,到那时候,为求自保,那只鬼一定会选择先下手为强,如此倒是正中了云初的下怀,他的目的本就只有两个:一是推卸责任,二是顺便查出秦宇背后的那只鬼究竟是谁。
  而等那只鬼原形毕露的时候,一切就都好办了,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蓝家和尹家的碰面只不过是朋友间最平常不过的一次聚首而已,或者,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
  任云初是奸诈了一点,而将这件事的责任推给曜天实则是将伤害减到最小,他还真不信曜天会连一个只敢躲在暗处觊觎蓝帮势力的小帮小道都斗不过。反之要是蓝帮惹上这事儿,伤亡一定远比曜天来得多得多,对方怎么说都是派了卧底潜伏在蓝帮内部的,如今对蓝帮的情况应该很清楚吧?而云初这一招含沙射影,其实说成是借刀杀人也不为过。“好了,废话不多说了,秦宇,黄泉路上别嫌寂寞,很快你老大也会下去陪你一起走那段路,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云初咧开嘴角笑得分外阴险,而下一秒,伴着“砰”的一声枪响,看着秦宇在面前堪堪倒下,他这才又跟上一句,“傻瓜。”他总是在杀完人后骂一句傻瓜,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所骂的究竟是那个死在他枪口下的人还是他自己。
  云初时常想:手上沾满鲜血的他,等到死的那一天一定是下地狱的吧?任云初活在世上二十八年,其中十二年在蓝帮度过,他本无所求,只想那“信任”二字,而蓝铭枫也确实给了他所想要的东西,视他为最为信任的心腹。
  有人说他狡诈,其实他们没有说错,有人说他城府极深,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他花了多少心思才坐上蓝帮老大身边的第一把椅子,要的当然不是那单单的信任,他只是在为他的忠心开拓一个位置。
  作为一个小人物,即便再忠也没人会在意,而只有成为大人物了,你的忠心才会被记祝
  只是他到底还是个傻瓜,固执地坚持着一份忠诚,偶尔回头想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又有哪一件是真正为了自己。譬如这一次,他心里所想的只是蓝帮要保住,叛徒要除去,其他的,似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尹家会不会反弹他不管,蓝老大会不会暴怒他也不顾,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将蓝帮放在首位,因他这片忠心耿耿又是否会害死许多条人命,他一样不想去理会,任云初要的只是一个结果,那便是蓝帮的安然无恙。
  远处传来快艇驶过的声音,云初最后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然断气的秦宇,转身走到护栏前,望着已经行至游轮旁的那艘快艇,他淡淡地笑起来。
  快艇的前排坐着蓝铭枫和帮里的一个弟兄,而后排坐着的则是蓝铭枫的弟弟蓝逸凌,这让云初有些意外,没想到逸凌这个柔弱胆怯的小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和他最畏惧的哥哥在一块儿。
  瞥了蓝逸凌一眼,云初复又将目光移回到蓝铭枫脸上,然后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叛徒已死。
  蓝铭枫对他微微颔首,看那样子好像并没打算对他擅自放风出去陷害尹家之事急于追究,而此时坐在后座的蓝逸凌却突然站起来,朝着云初大声问道:“云初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云初摇摇头,唇边再度扬起一抹柔和的笑。而就在他刚打算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很轻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像他们这种整天与枪支火药打交道的人,总是对某些声音特别敏感,例如打开手枪保险的那种脆响。
  猛然回头,几乎是在刹那间,一颗子弹已笔直向着云初逼来,他自认已经在第一时间躲闪了,可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到底不如子弹,更何况刚才在转身之际,他也显得慢了一拍。所以不出意外的,那一枪打中了他,所幸的是他稍稍避开了些,子弹没能射中他的命害,而打中右胸仍是让他眼前顿时一黑,紧接着剧烈的疼痛感侵袭了脑海,让他的意识有一瞬间呈现出完全的空白。“云初哥1“云初1
  耳边有交杂相叠的呼唤,他听出那些在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里透着的急切的担忧,而他已无暇去顾及那些。这回他还是太疏忽了,没想到秦宇居然有同党,而那个同党竟然也躲在这艘游轮上,就等着这一刻他松懈之时给予致命一击。“该死1云初暗自低骂一声,毫不犹豫地举枪朝着两米开外的那个男人连开三发子弹,他的枪法一直很准,纵然是在现在受伤的情况下,他也一样有着自信,那三发子弹每一发都射中了对手,而就在他打算补上最后一枪的时候,却发现弹夹已空。
  有时候想:杀手可能都比较擅长寻觅空隙,所以他只是愣了那一秒,那个明明已经快要死掉的家伙却仍能利用这个空隙,举起手中的枪,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准他的心脏开了一枪。而这一次,云初终究是没有躲过。
  护栏很矮,只到膝盖上面些,而那一枪之下,云初竟是脚下一软,当场即向后倒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仿佛预示着一切都无法挽留。
  快艇上的三人皆是一怔,眼睁睁地看着任云初从豪华游轮的最顶层直直坠入大海,伴着打破平静水面的声响,激起万千水花。“云初哥1一声尖利悲切的惨叫,而后逸凌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海,似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其实蓝逸凌根本不会游泳。可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要救云初哥。只是水流的冲击实在让他很无力,他想要更靠近云初一些,却好像反而离得更远。
  于是,他默默下定决心,如果云初哥将死,他便跟着他一块儿死,蓝逸凌什么都不怕,惟独害怕这世上少了唯一对他好的人。
  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着,云初的意识一点点出离,身体僵硬得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隐约中他还能睁开一条眼缝看着鲜血染红了周遭的水,而那种亲眼目睹自己体内的血慢慢流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感到分外无助。
  而逸凌终于还是来到了云初身边,也许蓝逸凌自己也不知道他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究竟是怎么在水里那么多时候还没有被淹死,更能靠着横冲直撞而来到他心心念念的云初哥身边。
  感觉有人在使劲摇晃着他,云初再度疲惫地睁开沉重的眼,看到的是逸凌那双充满焦急的眼。这个傻瓜,怎么跟着跳下来了呢?
  当时他还没理清思绪,却感觉面前那个他一直当做弟弟的男孩竟然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唇瓣,然后轻轻地渡了一口气给他。
  云初又不禁要骂他傻,蓝逸凌这个傻小子怎么就看不出呢?他真正致命的不是缺氧,而是被射入心脏的那颗子弹,此刻纵然逸凌渡再多的气给他,也一样留不住他的命。
  想要推开逸凌,可无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云初心里也着急,他知道逸凌不会游泳,只怕长此下去,非得拖上这么条无辜的性命一块儿上路。然而心里再急,奈何力不从心。
  他想:他们应该已经沉到很深的海底了吧?上面现在恐怕是闹翻了,只是海底听不见任何声音。
  最终的最终,逸凌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紧紧地抱住云初,同时,感觉着窒息的那份痛苦,却好似任何煎熬都抵不过失去来得令人心碎。
  只是,他仍旧想要云初活,愿他好好地活下去,如果说,两个人之间必须死一个的话,他宁愿那个将死之人是自己。
  当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逸凌双唇微微翕动,大片的海水涌入他的口中,虚弱的他只是用嘴型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却压根没考虑过这番话任云初又是否真的听得到。他说:云初哥,请你放心地活下去,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罪人只有一个,蓝逸凌有罪,而任云初……一身清白。
  云初到底还是没能听到那句转瞬就被淹没在海水中的“蓝逸凌有罪”,也不知究竟坚持了多久,他终于撑不下去,恐怕他等不到蓝铭枫来救他了,现在只希望逸凌能等到吧。如是想着,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或许有吧,只是转眼,已没入海水之中。
  看来,他终究还是要死,终究逃不过下地狱的命运,下一世……不知来生,是否能得到救赎?……
  疾速赶到的蓝帮弟兄在一阵打捞后总算找到了任云初和蓝逸凌,人救上来时云初已经断气,而逸凌还有着一丝微薄的呼吸,随行而来的医生立刻为他做了人工呼吸,且给他接上输氧管,只是他始终昏迷着。
  而另一边却传来消息,说曜天被一个叫“玄会”的小帮派来了个逆袭,对方就像疯狗一样地乱咬人,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大抵就是这意思,尹宸飞在行动中受了重伤,目前仍在医院抢救。
  当夜零点不到些时候,蓝铭枫接到了一通来自尹沐扬的电话,线路一接通,对方那明显不悦的声音旋即响起,言语中没了往日淡淡的笑意,“蓝铭枫,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1
  蓝铭枫心说尹沐扬会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到底这次伤的是他的弟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最好是这样,还有,这次尹家一切的损失由蓝帮来承担,我兄弟在医院的一切开销也都算你的。”顺了顺自己微长的发丝,尹沐扬靠在医院过道的窗前冷漠地开口。
  而蓝铭枫只是很淡然地轻应了一声,“好。”“听说这次的事与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关是吧?”尹沐扬的嘴边含着一丝嘲讽,“一个私生子而已,胆子倒是不小,敢算计到尹家头上来了,铭枫,你那个弟弟我要了。”“什么?”蓝铭枫略微皱了下眉头,嗓音猛然低沉下去,“不行,再怎么说他都是老头子的儿子,我虽不喜欢他,却也不至于把他往死路上推,何况,他到现在还没醒。”
  听着蓝铭枫这番话,尹沐扬唇边的笑意越发的讥诮,“死路倒谈不上,你的弟弟,我自然不会真的杀了他,只是惹了我尹沐扬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吧?”顿了顿,他接着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聪明点就把蓝逸凌打包了送到上海来,铭枫,我也不想真的和蓝家闹翻,相信你也一样。”
  他在说这话时的语气实在是威胁的意味要居多一些,最后他说:“那么铭枫,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话语间透着一份胜券在握的自信,而无形中施加的压力总是很有效。
  于是翌日一早,仍处于昏迷中的蓝逸凌被人护送着前往了魔都尹家。
  (To Be Continued)
  [ 14:14:00 染°]
  Chapter 2
  屋内的灯光很暧昧,映照得整间屋子都呈现出一种玫瑰的情 色,空气中飘扬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结合着酒的微醺,惹得一室旖旎,醉人醉骨。
  尹沐扬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色泽如血的红酒,安静地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目光悠远而迷离。
  半晌之余,他才将视线收回来,转而又投向自己的床。此刻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正躺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他的脸色看上去透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尹沐扬瞧着那张与蓝铭枫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小子虽说是蓝铭枫的弟弟,可给人的感觉却与铭枫完全不同。
  蓝铭枫与蓝逸凌,若说前者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力,那后者则显得太过柔弱,便如此刻仍处于沉睡中的少年,脸部的线条很是柔和,犹如冬日里那和煦的阳光,让人隐隐中感到一抹温柔。
  站起身,尹沐扬款步走到床沿坐下,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挑起蓝逸凌的下巴,细细地端详了一阵,轻笑自语,“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似乎显得太荏柔了些。”
  便是伴着他的那句话,那个少年猛然睁开眼,这一毫无征兆之举着实令尹沐扬微微一怔,而后他飞快地缩回手,无所谓地耸耸肩,“醒了啊?”
  缓了缓神,那少年这才撑起半个身坐起,望着尹沐扬的目光中却找不到丝毫温度,这倒是让沐扬有些诧异,没想到像蓝逸凌这样看似娇柔的小家伙,居然会有如此冷漠而犀利的眼神。
  “尹沐扬?”他揉了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越发的头疼,心说怎么才醒就要对付这么个麻烦,尹沐扬会出现在他面前,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使人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这里是哪里?”
  尹沐扬笑看着他,口吻幽幽淡淡的,只是隐约透着些暧昧,“这里是我家,而你现在躺着的,是我的床。”
  他微怔,旋即惊呼出来,“什么?这里是上海?”而下一刻,他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一下子睁大,困惑地问:“我没有死吗?”转而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了一通。
  没有,没有枪伤,没有痛,这怎么可能?这世上不会有那么神奇的药,能让他身上的枪伤在短时间内消失,更何况那两颗子弹,一颗打中左胸,另一颗打中的是心脏。照理说,他不可能活下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任云初对自己能活下来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尹沐扬却也对他的这番举动表现得很是不解。沉默了须臾,他的声音恍然低沉了几分,“蓝逸凌,你在干什么啊?你只不过是溺水发烧而已,难不成是把脑子烧坏了吗?”
  云初的动作戛然而止,怔愣了良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声音中含着一丝微颤,“你……你叫我什么?”
  这一来,尹沐扬却是有些动怒,握着云初的左脚脚踝向下一拉,继而纵身压倒按制住对方,迅速擒住其两只手将之高举到头顶,云初想要躲,可似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远比他想象中要柔弱得多,他努力挣了挣,却发现完全挣不开。
  耳边是沐扬略带怒气的声音,“蓝逸凌,我劝你不要和我玩任何花样,我尹沐扬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真把我惹火了,到头来吃苦头的终究是你自己。”言下松开他的手,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云初揉了揉自己被勒红了的手腕,忽然想起逸凌的左手肘处有一块很小的心形胎记,很浅的粉红色,以前逸凌常说那胎记放着不好看,那时云初总摇摇头道:“不会啊,很漂亮。”
  思及此,他立刻捋起袖管一瞧,在看到自己手肘上的粉色印记时,整个身体都彻底的瘫软下来,双眸也渐渐变得空洞。他是蓝逸凌,他占用了蓝逸凌的身体,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却是以蓝逸凌的身份得到了重生。
  呵,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他不禁苦笑,而回头想起自己这重生的经历,却又觉得听起来实在像是一场无稽之谈。
  抿了抿唇角,他决定先把事情弄清楚,为避免尹沐扬起疑,他刻意收起身上的一股杀气,用良好的态度对尹沐扬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云初哥他怎么样了?”
  “任云初?”尹沐扬略微惊了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听说他这次坠海就是为了救任云初,只是傻了点,不会游泳也敢那么跳下去,摆明了找死吧?
  “任云初已经死了,心脏中弹,救上来的时候早已断气。”敏锐地捕捉到蓝逸凌眼中忽闪而过的一抹无措,尹沐扬忽然勾起唇角,他这个人,用蓝铭枫的话说就是“长得挺好看的”,本身就有一张偏阴柔的脸,这会儿又这样略带邪气地笑,则更添一分妖孽妩媚。
  再度逼近蓝逸凌,尹沐扬笑得越发浓烈,而后凑着他的耳畔柔声低语,“不过我说,与其担心你的云初哥,你是不是更应该为自己多考虑一些?”
  暖暖的气流扑打在耳根,让任云初,也就是此刻的蓝逸凌脸色瞬间变了,压低了嗓音,他并没有正眼瞧尹沐扬,只是冷然而问:“尹少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装傻啊?”伸出手,沐扬的指尖轻柔地滑过逸凌的脸颊,最终扣住他的下颌,扳过他的脸,逼迫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目光,而后却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极度残忍的话语,“你以为惹着我尹家的人,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吗?”
  逸凌别过脸,避开沐扬的触碰,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位少主则又朝他压了过来,奈何现在这具身子虚弱得让他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更别说反抗了,眼看着尹沐扬的眼睛里燃着一团激烈的怒火,逸凌心里着实是有些慌了,“你想要干什么?”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我看你陷害尹家的时候倒是完全没有手软啊,当初怎么不多想想你那么做会得到怎样的下场?”沐扬大力地按住逸凌的双手,口吻越发的不善。
  而逸凌却愣了,这又是什么情况,陷害尹家?真正陷害尹家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任云初吗?为什么现在尹沐扬却说是蓝逸凌陷害他?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只是好像,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吧?
  沐扬在逸凌的耳廓调戏般地舔了一下,吓得逸凌浑身一颤,旋即叫起来,“喂,尹沐扬,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逸凌的表现似乎让沐扬的心情很是欢愉,看着身下这小子一副紧张的模样,他倒是更起了点捉弄之心,“哟,没想到你还是个贞洁烈男啊?”说着,他又咬上逸凌的耳垂,以唇齿一阵厮磨后,才复又启口,“我说你该不会是只雏的吧?”
  “啊?”逸凌努力地挣扎着,可似乎再怎么躲闪都只是徒劳。此刻沐扬略带戏谑的嗓音又响起,“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逸凌被气得双颊顿时泛起红晕,满脸愠色地瞪着尹沐扬,“你……我……”结巴了好一会儿,他才破口骂道:“你他妈才被男人上过呢!少在我身上做这些恶心的动作,快点放开我!”
  沐扬的眼色一分分冷却下去,他自始至终紧扣着逸凌的双手,而那家伙的脾气倒也不小,只是沐扬被他如此一顶撞,脸上写满了不悦。
  反是逸凌瞧他这副表情,不免有些瑟缩,生怕对方真火了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儿,无奈之下只好将语气放软,“尹少主,我不是gay,你别这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与其固执地坚持着强硬不服软的态度,倒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让自己少受些罪。
  而沐扬一听他这话,忽而又笑起来,“哦?是吗?”他凑得逸凌很近,似乎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块儿,“你不是gay没关系,我是啊――”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些轻慢,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他还故意在逸凌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小啄了一口,继而换来那家伙拼了命的反抗,“尹沐扬你这个变态,快点放开我!”
  实在是因为身体虚弱使不上力,不然逸凌此刻一定一拳头揍上去了,而沐扬看着这人像只被擒住的小兔子一般胡乱挣扎的样儿,无奈地摇摇头,“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已经把你送给了我,所以呢,现在在这座宅子里没有什么蓝家二少爷,有的只是……”他顿了顿,偏头想了会儿,才缓缓道:“尹家少主的男宠。”
  在“男宠”二字从沐扬口中吐出之后,逸凌的动作顿然止住,而下一秒他却又叫起来,嗓音尖利得透着歇斯底里,“你……你混账!我是自由身,蓝铭枫也没资格把我送给你,你凭什么要我当你男宠。”
  挑了挑眉,沐扬打趣地瞧着这个被气得小脸通红的小家伙,倒是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我还说蓝铭枫那家伙怎么会有你这样柔弱得像娘们一样的弟弟,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啊,你小子骨子里倒也挺硬的,只是,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该考虑换个态度和我说话呢?”
  逸凌心想表现得太强硬对自己确实也没什么好处,于是深深喘了一口气,放缓语调说:“那么尹少主,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沐扬的眼梢更向上抬了抬,显得越发妖媚,“你觉得呢?”
  听出尹沐扬话里的意思,逸凌蹙了蹙眉头,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这算是因果报应么?是他任云初闯出的祸,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来承担后果,即便是重生了,一样无法逃避责任。
  沐扬又歪头想了一阵,“哎呀,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好呢?我弟弟都被你害得住进医院了,所以不能太轻易饶过你,你说是吧?”
  逸凌抿着唇角不说话,沐扬却也不着急,又对着他微笑着看了须臾,方才凑近逸凌的耳畔轻声说:“我还从来没有上过处男呢!不如今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逸凌已使劲挣扎起来,“尹沐扬你敢!你要是碰我一下,我非杀了你不可!”
  沐扬一听这话,忽然笑出声来,而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迅速取过之前他解下挂在落地灯上的领带,熟练地将逸凌的双手绑在床头,而后他又一把扯下逸凌的裤子,不由分说地分开他的腿,一下子就挤入了两腿之间,“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啊,我也挺想知道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杀我。”说着,便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这下逸凌更急了,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感受到丝丝凉意,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床事他并不是不了解,以前跟着蓝铭枫的时候,那家伙就是个gay,所以对于这样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些,本来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今被上的那个换做了自己,情况则完全不同,起码现在要他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双腿被个同性操弄,他做不到。
  可能真是怕到了极点,之前身上的那股戾气这会儿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慌张地恳求着,“尹少主,不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算计曜天的,你杀了我吧!”
  沐扬压在逸凌的身上,表现得很快活,“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他伸手抚摸着逸凌的脸庞,继而手指轻触到他的眼角,为之拭去那一颗悬挂在眼睫摇摇欲坠的泪珠,柔声启口,“这么漂亮的脸蛋,杀了未免太可惜了,留下来给我暖床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尹少主……求你不要……”逸凌那哽咽的语气委实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想他的手腕一定被勒红了,分明只是一条领带而已,却被绑得很紧,要是换做是以前的任云初,这点玩意儿根本困不住他,可如今他也是真的病着,就连挣开尹沐扬的牵制都做不到,更别说凭手腕的力气扯断领带了。
  而正在他心里渐渐漫开绝望的时候,沐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人撑起身子,依然坐在逸凌被迫分开的两腿之间,极其悠然地接起手机,“喂?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说了什么,逸凌只是感觉沐扬的心情明显的好了很多。待断线之后,沐扬对上逸凌的眼,柔声道:“宸飞醒了。”
  逸凌还在心里琢磨着尹沐扬告诉他这个的用意,却听他接着启口,“你该庆幸宸飞已脱离生命危险,不然的话,你将承受的苦痛绝不止这些。”轻轻呵出一口气,他叹道:“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你吧,不过我劝你最好早点做好被我上的觉悟,我喜欢听话的孩子,别惹我生气。”言下,提上裤子起身 下床,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To Be Continued)
  [ 19:00:00 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任云初干的事儿却是蓝逸凌成了罪人,有亲说看第一章的时候觉得有些茫然,所以我昨晚特地小修了一下,我真不是伪更。高兴的话各位就回头再去看看吧,不过不重看也不影响剧情发展。
另外,有亲问到此文更新的情况,我就在这儿统一说一下好了,6.1之前此文应该会保证日更4000+字,某些章节写得多可能会出现5000+,存稿用完以后我也会保持日更2000,另外,特殊节日加更,有事不能更新我也会提前说明。
最后,照旧要吼一声:本文打榜ing,霸王全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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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多说废话。”宋若初一面走一面将束起的马尾放下,头也不回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先去忙了。”
秦晓将伦敦飞申市的班机时间发给宋若初的时候,宋若初正在理发店弄头发。
造型师问她要弄一个什么发型,她指了指杂志页面上的一个名媛风大波浪,“就这款吧,快点,我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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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薄毅琛说今天下午回国,她刚才看了一眼时间表,最早的班机要到下午两点才能登陆,以薄毅琛雷厉风行的性格,坐其他班次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下午两点之前,她必须赶到机场。
宋若初今年上大四,还有三个月就快毕业了。
但实际上,她已经是名有夫之妇。
一年前,爸爸酒驾出了车祸,留下一屁股债,是薄毅琛收购了他们家的公司,让宋氏旗下几百号员工吃上了饭。
薄毅琛是她宋家的恩人,同时也是她的丈夫。
从理发店出来后,宋若初接着又随便买了条裙子,简单时尚,是薄毅琛喜欢的风格。
一切准备就绪,赶去机场,刚好下午两点,机场大厅里的播报员正播报着登陆的班机序列号,宋若初站在伦敦出口的位置张望,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薄毅琛穿着一件纯手工制作的长款黑风衣,手里提着的公文包是他出差前她特意到专柜挑选的。他在出口处驻足片刻,冷淡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上一眼,似乎正在找寻她的身影。
他的轮廓一如既往的硬朗,眉骨很高,因此即使他不皱眉也能生出一股震慑对手的威仪。薄毅琛的目光慢慢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不远处,宋若初的脸上。
宋若初心跳蓦然加速,对上男人眼神的那一刻,她竟然没来由得感到有些紧张。
一个多月未见,他好像又沧桑了许多,脸上带着仆仆风尘,却更多了一丝独特的男人味。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扬起一抹温婉得体的微笑,脚步朝前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男人的一只大手已经将她捞进怀里,“来的很准时。”
“欢迎回来。”她露出一副温顺的微笑,抬手替男人将前襟微乱的领带打好。
薄毅琛将手里的公文包交到助理手中,空出手来捏了捏宋若初的脸蛋,“嗯,瘦了,没有好好吃饭。”
低沉的声音醇厚磁性,让人心里流窜出一股电流。
宋若初的脸微微一红,下意识将捏紧的拳头藏进衣服口袋里,微微垂眸笑道,“回家吧,我叫李婶放好了洗澡水,坐了一天的飞机你应该累了吧?”
宋若初说这番话时,一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Dior最新推出的夏季新品,价值五位数,是刚刚匆忙来机场的途中,路过精品店随便买的。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买的时候没细看,如今这么仔细一端详,确实漂亮,衬得她整个人亭亭玉立。
大概是她看的太入神,薄毅琛的大手伸到腰间的时候,她惊呼一声,男人猛地一个用力,将她裹紧在怀,嘴角勾起,“新买的鞋?”
“嗯,据说这是法国著名鞋匠克里斯汀用他爷爷珍藏了十年的设计图亲手打造的,全球限量。”
薄毅琛很喜欢听她说在哪里又花了他多少钱,大概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虚荣心,女人就是男人们养在笼子里金丝雀,只要负责好看就行。
宋若初的表情很自然,嘴角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容。为了让持久僵硬的脸部肌肉变得松软,刚才在理发店里,宋若初一个劲对着镜子练习傻笑,弄得理发店的人以为她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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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现在的病情怎么样?”薄毅琛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用力掐了一把,鼻息轻轻喷洒到她的脸上,嗓音带着点微哑,醇厚如酒,能令所有女性为之倾倒。
然而宋若初却在听见男人的话语后,心中咯噔一顿,眉心不易察觉的皱起,又极快恢复了正常。
“还是老样子,昨晚又吐了,医生说是消化道大出血的缘故。”
如果换做以前,她或许连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也没有,弟弟小鱼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无数个夜晚她都因此担忧得难以入眠。
可是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将这句明明很沉痛的话轻松的说出了口,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要讨好自己的衣食父母。
薄毅琛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耍小性子,他要的只是个听话的妻子,像玻璃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乖巧省心。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扮演着一名合格的妻子,从不敢忤逆男人一句。
听了宋若初的话,薄毅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片刻后,他大掌轻轻拍了拍宋若初的肩膀。
“你不用急,这次出国,我在伦敦一所医院找到一名和小鱼血型相符的华人,我已经派人去交涉,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谢谢。”宋若初垂下头,名媛款大波浪从颊边落下,衬得她精致的妆容和一张巴掌大小的美人脸更加魅惑。
这样的宋若初,和上午图书馆里埋头写论文的女生完全判若两人,所以即便和薄毅琛公然出双入对多次,也从没有人认出学校里那个扎着马尾戴一副黑框眼镜的女学生居然就是申市首富薄家的少夫人。
两人相携着向机场外走去,薄毅琛的助理已经打电话叫来了私人专车,从机场大厅到露天停车场那段距离,潜伏着好多记者。
“快看,是TBS集团总裁薄毅琛!”
“他可是商业界的神话,如果能挖到他的料,我们报社可就火了!”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据说薄毅琛一年前秘密结婚了,娶的是竞争对手家的千金,从此两家并一家。该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
“快拍她!这个女人一年来神出鬼没,前辈们曾多次试图挖出她的资料,一直没有成功。”
几个眼尖的记者迅速按下快门,闪光灯咔嚓一声,煞白的光线刺入眼帘,宋若初下意识地皱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薄毅琛。
“没事,别管他们。”
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腰间的大手以一个守护地姿势将宋若初圈进怀里,搂得更紧了。
一大波记者前赴后继涌来。
“请问薄先生,对于贵公司上次公开的新型政策,您能提供一个合理的说法吗?”
“薄先生,您身边的这位就是那位持久不曾公布身份的薄太太吗?”
拥挤的人群争先恐后,闪光灯咔嚓咔嚓亮着,麦克风几乎蹭掉了宋若初脸上的粉底。
在这样混乱的时刻,宋若初的目光却蓦然被大厅里另一抹身影吸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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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手里捧着单反相机聚焦二楼走廊上一对热情拥吻的法国情侣,从扶手电梯上慢慢下来。
相机定格了幸福的瞬间。
他拍下那张照片,低头看了看手里镜头中定格的画面,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
那笑容曾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信仰和未来!
时子墨,他竟然也来申市了?!
那一刻,宋若初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瞪大,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或许是察觉到宋若初的心不在焉,薄毅琛一愣,顺着女人的目光望去。当他的视线触及扶手电梯上的背影时,眸底一寒,嘴角上扬的弧度倏然凝滞。
周围的空气开始冷凝,薄毅琛冷俊的五官在刺眼的闪光灯中开始冒出一股缭绕的寒气。
“对不起,无可奉告!”
前一秒还平易近人,下一秒薄毅琛的脸色瞬间跌入冰窖,俊眉狠狠一蹙,刹那间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威慑感。
原本还争先恐后提问拍照的记者们,被薄毅琛这可怕的吼声吓得一个瑟缩,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薄毅琛在这静谧无声的诡异氛围中,迈开脚步,掐着容若初的那只手猛然用力,像是要把宋若初的腰掐断一般。
女孩一阵吃痛,收回发呆的视线,嘴角抽搐着勉强维持出一张清纯灿烂的笑脸,附和着薄毅琛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大力拖着朝机场外的一辆宾利走去。
车门合上,司机发动引擎,窗外的景物飞快从两边跑去,车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薄毅琛坐在她的身边,修长的大腿上放着超薄笔记本,手指啪啪敲打着键盘工作。
他的侧面一如既往的淡漠,坐在那里像一座冰雕,散发着寥寥寒气。
宋若初不敢出声打扰,一路寂静。
到了薄毅琛的别墅以后,风尘仆仆的男人丢下她,三两步跨出车门,朝着卧室走去。
宋若初一怔,松开捏紧的拳头,掌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刚才薄毅琛也看到时子墨了吧?
那么现在,他是在生气吗?
宋若初内心十分忐忑,慢慢从车上下来,她忽然希望眼前的别墅楼距离再远一点,能够让她多走一段时间,不要那么快的到达薄毅琛的身边。
可是现实不容许她这样,她必须做一个十足的乖妻子,取悦这个男人。只有这样,小鱼的命才能暂时保住,爸爸的公司才能继续经营下去。
她没有什么能力,唯一守护家人的方式就是依附在这个男人身边,做一只美丽的金丝雀。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脱了衣服,用浴巾裹住自己,好看的锁骨形状优雅,像一对蝴蝶翅膀。
赤脚走到薄毅琛的浴室门外,磨砂玻璃上倒映出男人伟岸的身影,宋若初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推门进去。
浴室里雾气缭绕,薄毅琛躺在浴缸里,水位遮住了关键部位,精壮的小麦色胸膛在浴室橘色的灯光中泛着一层水光。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宋若初,他的眼角轻轻一挑,淡漠的眸底颜色如泼墨一般深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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