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穿白色皮甲长袍长袍踩高挑的一男一女

梦见梦(二)
《梦见梦》
&&&&&&&&&作者:张品三
接连几天时间,黑猫都一直跟卡索生活在一起,米儿照顾着它。黑猫比刚看到时精灵了许多。偶尔在路上,卡索让米儿把它放在路上让它自己走,它就会跟着米儿,一步不落。尽管黑猫吃很少的一点食物,但对卡索来说,这也是很大的危机,他们的食物很少,所以不得不吃些路边的很难吃的野果,至少能填饱肚子。卡索把身上的食物一顿分成两顿吃,包还是一天天轻下去。常常吃不饱,路上休息的次数也日渐频繁,尤其是米儿。但他从不说出来,坚持走着。米儿从不主动要求休息,都是卡索看他实在很累时说我们坐会吧,米儿就会很听话的的跟卡索一起坐在草地上休息。让卡索开心的是这几天米儿一直很开心,总在笑。
他们在路边休息,卡索躺在草地上,头枕在两只手上。米儿坐在一旁,把黑猫放在两腿间,折根草逗它玩,米儿时不时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啊,”米儿突然大叫了一声,卡索赶忙转眼看着米儿,米儿的手腕处有一道血痕,鲜血从米儿白皙的皮肤里冒出来。卡索喝走了已经闪到一旁的黑猫,卡索抓过米儿的手,用嘴帮他吸。因为卡索以前听说猫的爪子很不干净,抓伤了人,要把伤口清晰干净,否则就会感染。米儿却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想挣脱却拧不过卡索有力的大手。
“别动……”卡索朝边上吐了口血,咕哝着说。
“吸出来就好了。”又给米儿吸了几口,吐出的血顺着草柔软的身躯滑向泥土里。卡索用身上的衣服给米儿的伤口搽了搽,血已不再冒的那么厉害了。卡索露出一股得意。一滴热乎乎的东西落到手背上,抬头看到米儿已是挂满了泪水,眼神中透着伤心,近乎绝望的伤心,这让卡索惊慌不已,浑身触电了似的打了个激灵。
“哥哥……”米儿一头扑到卡索的怀里,呜呜的哭着。米儿紧紧的抱着卡索,卡索把手放在米儿的肩头,一只手抚摩着米儿的头发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很疼吧,很快就会好的。”卡索无比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自豪,得意占据了卡索的脸。“米儿,好了,别哭了,没事的。”卡索摸着米儿的头发安慰他。一会儿,米儿不再哭了。把埋在卡索怀里的头抬起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卡索,那眼神让卡索有莫名的不安,可能是刚刚的黑猫让米儿太受伤害了吧,卡索想。
“哥哥会恨我么?”米儿慢慢的说道,声音有些哽咽。卡索用手指搽掉米儿的眼泪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恨米儿呢!只不过帮你吸掉点血,那都是有毒的,没什么的。”米儿垂下眼睛,把脸贴在卡索的胸前。
“把你的手拿给我看看。”卡索说,米儿把抱着卡索的手伸给卡索,
“还在冒血。”米儿和卡索都看着伤口。“还疼吗?”卡索问,米儿摇摇头,收回手。
“会好的,我呆会在这山上找点中药给你敷下就不流了。”
“恩,”米儿轻声回答。
“好了,我们要继续了。”卡索牵起米儿的小手,米儿微笑的看着卡索。在转过山后,前面有几户人家。
“啊,米儿,看,前面有几户人家,看见了么?”卡索高兴的喊叫着,充满了兴奋。
“恩,是的。”米儿高兴的看着卡索。
“哈哈,我们要走快一点,今晚就可以借住在那儿了。”
“好的,哥哥。”
脚步更加轻快了,几座房子在卡索的视野中越来越大,在快到房子时,卡索突然停在一颗绿色植物旁。
“等下,米儿。”卡索蹲下去,摘了几片那个植物的绿叶。“米儿,这是三七,可以止血的,以前村里的古伯伯告诉我的,来把手伸给我。”卡索小心的将绿叶撕开,泪水又涌出米儿的眼眶。卡索吐了口唾沫,揉在米儿的伤口处,把撕开的一面贴在米儿的伤口上。
“很痛么?”卡索问,米儿摇摇头。“这个贴着就不会流血了,乖米儿,不哭了。”卡索安慰。
“哥哥……”
“恩,没事的
。”卡索蹲下搽掉米儿的眼泪,“别哭了,这样吧,我背米儿到村子里,米儿就不哭,好吗?”卡索说着把米儿抱起来。米儿环住卡索的脖子,那微弱的呼吸打在卡索的脖子上,一阵一阵的温暖,米儿终于止住了哭泣。卡索敲了所有人家的门,都没人在。
“呵呵,没人在,我们可以随便选一家住下来了。今晚这儿就是我们的了。”卡索跟捡了宝似的,用额头抵米儿的额头。
“我们住在哪家好呢?米儿,我们住哪呢?”米儿伸手指了指一家盖有青砖瓦的屋子。
“好的,我也喜欢这家。”卡索背着米儿推开了木门,门“吱呀”开了,没有人。屋子里有点暗,卡索把米儿放下来,找了块破布,搽干净一张椅子。
“米儿,来,坐在这,我去找点柴来,咱们做点东西吃。啊,说到吃的,我都觉得好饿了。”卡索说。
“我也去。”米儿乞求望着卡索。
“你坐这儿,我一会就弄好了。”米儿仍坚持。卡索和米儿来到房子后面看了看,厨房里堆了好多柴,卡索找到了炉子,米儿递过打火机生好了火,米儿不停的望里面添着小木棍。卡索把锅洗洗,在厨房里找到了米,碗柜里的菜都坏掉了,有股难闻的味道,卡索把它们都到掉了。把碗都洗了洗,可惜没找到菜,卡索只煮了一锅饭,米儿围着饭锅,不断往炉子里添小木辊。卡索舀来一盆清水。
“米儿,放那儿,让它烧吧,别管它了。过来把手洗下。”米儿跑进来,卡索把米儿的手放进水里,清水浸过伤口,卡索轻轻撕掉那绿叶。
“疼么?”
“不疼了。”卡索用手指向伤口上抹水,慢慢洗掉米儿伤口上的血渍,从身上掏出一片绿叶,放到水里洗干净,撕开了贴到米儿的伤口上,“好了,”卡索抬眼遇到米儿的目光,幸福洒了一地。
“呵呵呵呵……”卡索突然笑起来,米儿纳闷。卡索把水倒掉又舀来一盆清水,“来,米儿,我给你洗洗脸,看看你。”这时米儿注意的看看卡索,也笑了起来,银铃般笑声充满屋子,钻进煮饭的锅里,卡索抹抹自己的脸,看到手黑黑的,也洗了脸。
饭很快就飘香了,卡索和米儿都围着锅不断往炉子里添柴,幸福在火苗里烧得噼里啪啦响。
“好了吗?哥哥,好香哦。”
“没有,再等等,再烧会,饭会更香,更好吃的。”
“恩,好,我要吃很多。”
“这一锅呢,想吃多少都行。”
在米饭熟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米儿至少把这个问题问了十几遍,卡索每次都认真的回答,卡索从没见过米儿问这么多的问题说这么多的话。
“恩,好了。”过了会,卡索揭开锅,一股热气腾腾的白汽一下升冒出来,冲上屋顶,飘出屋子,估计百里外的人都能闻到这饭香。卡索把锅内冒出的遮住视线的热气吹到一边,一粒粒白色的米粒挤在一起,卡索笑着对米儿说:“我们可以吃了,呵呵,去拿碗。”
“恩。”米儿跑去拿来两个碗,卡索给米儿装了满满一碗,给自己也装了一碗,狼吞虎咽起来,一碗没吃几口就没有了,又装满一碗,尽管没有菜,但吃的比什么都香。
“好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饭。”米儿边吃边说。
“恩,呵呵。”卡索开心的往嘴里扒着饭。
很快一锅饭就没有了,碗里一粒米也没有剩下。两人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皮。
“哇,吃的好饱。”卡索看着米儿说,米儿微笑着,嘴角处粘着一粒米,卡索伸手去把米粒弄下来。
“米儿,看,米儿。”卡索说。“我要把米儿吃掉,恩恩!”说着把米粒扔进嘴里,故意发出很大的“吧唧”声。
“恩,米儿真好吃啊!”卡索逗着米儿说。米儿露出生气的表情,卡索知道那是假装的,根本不理睬,看看天已经黑了。
“我们歇会睡吧。”卡索把锅碗洗了,把炉子拎进卧室,把被子抖抖,铺好床。
“睡吧,今天可以睡回床了。”卡索对米儿说,弄灭了炉子,黑暗中两人钻进被窝里,米儿把头枕在卡索的胳膊上,手搭在卡索的身上,卡索轻抚着米儿的手。
“哥哥,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啊?”
“讲个什么故事呢,好吧。从前啊,有个骑士,骑着一匹马不停往前跑去救一个人,他非常焦急,因为他要是晚一步可能就救不了那人了,路上都不肯停下来。一天他遇到另外一个骑快马的人,那人就问他,
你骑这么快干什么啊?
骑士说去救人,啊,请原谅我没空跟你聊天了,去晚了,我要救的人就会死掉的。
那人又问,哦, 那你去救谁啊。
一个我必须得救的人。
那他长什么样啊。
不知道。骑士说着忽然好象想起什么,慢慢停下来,我不知道我去救谁,天啊,我连他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跑这么快有什么用呢?
谁让你去救他的啊?
我上司,可他没告诉我该救谁。那你又骑那么快干吗?骑士问到。
我在逃跑啊。
对啊,有人要杀我,我得在救我的人来之前远远的甩掉那个杀我的人啊。
哦, 是么,那你得骑快点。骑士说。
好的。那人就跑了。
骑士返回去问他的上司他该去救谁。骑士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把马骑的很慢的人,骑士问他为什么骑这么慢啊。
我去杀一个人。
哦,杀一个人,那你怎么不骑快点啊。
我听说有人要去救他,所以我不急。
米儿已经睡着了,卡索的故事还没讲完。最后,骑士和第二个遇到的人一起回去了。那个跑开的人就是骑士要救的人。卡索钻进被窝,盖好被子,睡了。半夜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瓦上,淅淅沥沥的响。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有点暗,米儿不在身边。卡索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米儿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卡索着水滴从屋檐上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的水涡里,溅起水珠。
“雨点好有意思,它干吗要从天上掉下来呢?难道它觉得天上不好吗 ?”米儿回头问。
“恩?!它可能是想家了啊。”卡索逗米儿,
“它家不在天上吗?”
“那它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要是我也能生活在天上,我才不下来呢,我会在云朵上跳舞,我会很小心的。”米儿说,眼中全是憧憬。
“哥哥呢?”
“啊?!”
“哥哥喜欢生活在天上么?”
“恩。饿了么,我们做饭吃吧。”
“还没饿呢,还是饱的。”米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那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点菜。”
“我也去。”
“走。”卡索在屋内找了把大伞。在一家屋后发现了一个荒了的菜园,草疯狂的长着,比才还多。卡索从草丛中把菜拔出来,米儿在一旁打着伞,然后到住的屋子里。雨还在一直下着,卡索打算住在这,直到雨停了才上路。一天里,卡索都在准备一顿饭,卡索决定把它安排在晚上吃。尽管卡索只是弄回一些蔬菜,卡索还是把它们做成两盘菜。米儿就充当卡索的助手,他们忙着。晚上他们终于吃到了忙了一天的丰盛晚餐。
夜里打雷了,很响,米儿有点害怕,卡索就搂着米儿,睡着了。第二天,已经不下雨了,天灰蒙蒙的。卡索振身伸个懒腰,坐起来,米儿已起床了。卡索感觉手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是米儿的打火机,红红的七角星。卡索起床,米儿不在门口,屋檐也不再滴水了。
“米儿?”卡索朝屋里喊,没人应,只有卡索的声音在四面墙上撞了一头又弹回来,卡索又把屋子找了一遍,没人。
“米儿?”卡索跑到屋外,天阴沉沉的,不远处的山看不到了,围绕着水汽,下过雨的路有些泥泞。“米儿,你在哪?”仍旧只能听到卡索的喊叫声,卡索把几座屋子都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卡索丧气的走回屋子,踏进门,把鞋上的泥狠狠的甩掉,任由它们贴到墙上,又滚落到地上。。卡索座在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托着头,望着门外。下过雨的空气清新,草更绿了,可卡索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一种失落感像山上的的水汽一样笼罩了卡索的心。他又消失了么,我又做梦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卡索做在椅子上,饭也不做只顾着沉思,想着米儿。
天气一直阴着,也不下雨。山上的水汽仍然罩在半空中。世界一半清晰一半朦胧,卡索偶尔坐在门口,偶尔靠在墙边,偶尔在屋里来回走动,更多的时候是在盯着米儿的打火机。发生一切声响,卡索都要跑过去看,都是失望的回到门口,墙边,屋里。“哥哥”卡索猛然抬起头,寻找,没有人。卡索开始幻听。然后世界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卡索也不想弄出声响,可他实在太迷惑,他想找个对象诉说一下,但只能听到回音,那可怕的回音告诉卡索,没人在听。寂静,寂静,寂静,还是寂静,孤独,孤独,孤独,只有孤独。一切让人歇斯底里。
走,离开!逃出这个鬼地方。卡索收拾好包袱,跨出了门槛。路,仍是泥泞。土是那么的粘人,它们跟卡索一样孤独,多么想换个活法,粘到鞋上做一次旅行。卡索低着头,看着泥土一点一点粘到鞋上,粘满了掉下去一些,又粘上一些。看,它们竞争的多激烈,它们一定是厌倦了生活,它们为粘到鞋上打的头破血流,它们想去远方。它们越来越放肆,粘到卡索的裤子上。卡索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起两手泥,使劲一捏,狠狠的扔到远处的草丛里。枯发耷拉下来,遮住眼睛,分割了世界,卡索在草地上把手上的泥巴搓洗掉,再次踏入泥泞,好久都没见着阳光了,风吹得卡索有点冷。用衣服裹紧瘦弱。
“哥哥……”声音从卡索的后脑勺掀动遮着耳朵的头发,敲响卡索的耳膜。卡索好象听到米儿的声音,停下迈出的脚步,回头看见米儿站在卡索刚刚走过的泥泞里,盯着卡索,一脸忧伤。
“米儿,”卡索兴奋的朝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质问“你跑那去了”。
“哥哥要听故事么,米儿讲个故事给哥哥听……”米儿根本不顾卡索的质问。
“你跑哪去了,我在问你话!”
“从前有个孩子 ,很喜欢做梦……”米儿在卡索的嘶喊中平静的讲述,泪水滑过脸旁,卡索惊愕的不再说话。
“每个梦都会变成一个水晶球,梦就在水晶球里。一天,他不小心打破了水晶球,他很伤心的哭了。梦里的他都出来安慰他。梦里的情境跟摔破的鸡蛋一样,流了一地。场面令他很惊讶,他们邀请他去玩,见他不动,都跑来拉他,扯得他生疼。他被一个白色的泛着一点幽蓝的梦吸引,白色流到孩子脚边,粘湿了他的鞋。”米儿忽然不说了,从身上摸出个水晶球。卡索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眼睛一亮,是的,水晶球,跟古伯伯给卡索的一样。米儿托着水晶球,慢慢伸向前,泪水流的更凶。手轻轻一斜,水晶球滑了下去,卡索从那掉下去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世界。掉到了地上,泥土中,一股蓝色的液体掩过泥土和草,向四面八方流开来,卡索看到汹涌而来的蓝色,停在了脚边,那纯粹的蓝色,覆盖着大地,倒影着卡索和米儿的影子,米儿走进蓝色液体中。
“哥哥……”米儿哭的都说不清话了。米儿把手伸向卡索,泪水滴到蓝色里很快就不见了,米儿的身体也很快的陷到蓝色液体里。
“米儿,米儿,”卡索嘶喊着冲着要把米儿拉上来,但被蓝色的液体退却了。
“哥哥……”米儿依旧伸着手,只能看到上半身。
“米儿,米儿,米儿……”卡索简直被这一切吓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疯狂的叫着米儿的名字。蓝色一点一点淹没着米儿,米儿天空一样深的黑眼睛盯着卡索,无尽的忧伤早已湮没了卡索。
“哥哥……”米儿被彻底淹没了 ,只留下一句“哥哥”向着卡索传来。
“米儿,”卡索软下来,盯着一地蓝,没有表情。卡索站起来,缓缓踏进蓝色的液体,当蓝色淹过卡索的头顶时,卡索看到阳光明媚,世界一片白茫茫。不远处,米儿转过身来,手里捧着水晶球。
“哥哥,你现在在我的梦里了。“米儿淡淡的说。
“米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米儿还是讲完故事吧。”说着米儿把手中的水晶球扔到了地上,流出一地蓝,米儿走了进去,淹没其中,卡索也跟了进去。一进去卡索就看到米儿的故事在卡索的眼前上演着,天很蓝,一个孩子牵着另一个孩子,向着前面跑着。草粘到他们的脚上,又被丢弃在半空中,脸上尽是笑容。卡索盯着画面,灵光一闪,那两个孩子都是米儿,是的,米儿,卡索认识那笑容,卡索转过脸看着米儿。
“是的,都是我。”说着又扔下一个,一地红。卡索跟着米儿消失在红色中,两个米儿从山上跑到一个村里,他们跑进了一户人家,一个慈祥的老人给他们每人一个饼,搽搽他们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他们开心的嚼着饼,跑开了。卡索更惊讶了,那可是生他养他的村子啊,那慈祥的老人就是古伯伯啊。他还是那么善良,对每个孩子都那么好,卡索回头看看米儿只发现一滩黑。卡索掉近黑色中,看到古伯伯在家中做饭,他用力的揉着面团,揉好后,他把面团拉成长条,切成一段一段的。把自己的手切了个口子,血流在了面团中,他并没有擦,任它流着。血染到了每个饼,做好后,古伯伯把饼放到锅中蒸熟了,又把蒸熟了饼拿进房间里。卡索惊呆了。那里堆着半面墙高的面饼,古伯伯把刚做好的饼一个个仔细的放到上面。听到外面传来孩子的嬉笑声。
“古伯伯,”一个米儿叫着古伯伯,那么亲热,就像卡索小时侯一样。
“哦,是米儿啊,等着啊,古伯伯给你们拿饼吃啊。”古伯伯进了房间拿了两个刚做好的饼,递给他们,米儿都跑出去了。卡索看到古伯伯的嘴角浮现从没见过的笑,他一改慈祥,阴森恐怖甚至邪恶的笑让卡索打了一个惊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吃了有古伯伯血的饼。”米儿伤心的说,泪水再次流下来,看着米儿,刚刚的场景就跟电影一样又重放一遍。
“所以我永远都只能活在梦里。”
“什么,怎么回事?”卡索的瞳孔瞪的大大的,他实在无法相信米儿给他看的一切。
“因为古伯伯也是只能活在梦里的人,碰过他的血的人都只能活在梦里。”
“那我……”卡索有些口吃了。
“哥哥,对不起,哥哥也只能也只能……”说到这米儿几乎伤心的要倒下。
“啊,……”卡索向后退了几步。
“我们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我们都没有影子了。”卡索向自己的身体四周看看,真的没有,米儿也没有。画面上又放到古伯伯邪邪的笑。
“其实,哥哥的父母也不是人类。”米儿淡淡说。卡索几乎要疯了,他看着米儿扔下水晶球,在那里面看到儿时父母和自己生活的一幕幕再现眼前。卡索注意到画面中只有自己有影子,父母是没有影子的。
“这不可能,米儿……这是不可能的,告诉我,米儿,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卡索扑上去要抓住米儿,可却穿过米儿的身体扑了个空。
“呜呜……哥哥,这都是真的 ,我已经在另一个梦里了。”米儿说
“不,不,这不可能,不会的,我还活着,那看,我揪自己我能感觉到痛的。”卡索用力揪着自己,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泪水止不住的淌。
“哥哥,都是米儿不好,才害哥哥这样的 。”
好长时间,卡索平静了,不再哭喊。走进米儿的梦里:“告诉我,米儿,我这些天的生活也在梦里么?“米儿点点头,摸出一个水晶球,伸到卡索面前,卡索接了过去,捏在手里,凉凉的,卡索张开五指,水晶球掉到了地上。绿绿的洒了一地。卡索看到他在学校吃饭,放在那的硬币,偷开的车子,丢在路边的包装袋,自己睡在山上,黑黑的夜里一个娇小的身体靠近卡索,在他手上放了个东西就走开了。卡索看着米儿,米儿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眼神里又充满了乞求。卡索不管,看见自己上了山又下了山,吃掉树上唯一的柿子,遇到草丛里的米儿,和他一路走,米儿又消失到再次遇见,到小破屋,到他们在火堆旁玩影子,卡索奇怪的看看米儿。
“那不是影子,那是米儿,另一个米儿,只有黑黑一面的米儿。”米儿说。他们睡在火堆旁,坐在矮墙上,捡到黑猫,卡索帮米儿吸伤口,卡索注意到他吐痰的地方,那片草地上,粘了卡索的唾沫的血的地方草已经枯死了,黑黑的一小块,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那是因为我的血。”米儿说。再接着是在别人的屋里的日子,卡索看到独处时的米儿总是那么忧伤,最后一次米儿离开。卡索睡在床上,米儿起来站到床边,不停的流泪,看着卡索熟睡在那,在卡索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慢慢的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小屋。站在门外的米儿哭的一塌糊涂,很小的细雨打湿了米儿柔顺的头发,没有影子的米儿走出了院子。
“哥哥,”米儿走过来,拽卡索的衣角,卡索看了他一眼甩开了米儿的手。留下米儿在背后哭,然后又转过身来,“带我去我小时后的地方。”
米儿惊奇的看看卡索,找出一个水晶球扔到地上。卡索跑进自己的屋子里,找到自己小时侯的宝贝盒,卡索吹掉身面的灰尘,打开盒子。里面有好多的水晶球,卡索把它们都拿了出来,挑了一个摔在地上跑进去,又摔一个,进去后又摔一个……
“不要,哥哥,不能摔了,进入的梦境越多就陷的越深,以后就出不去了。”
“恩?是吗?”看着跟进来的米儿在一旁哭,卡索冷冷的说。又摔了一个,米儿只好跟进去,在一个梦境里,卡索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孩,陌生的小孩第一次在卡索梦里出现,他有着迷人的灿烂笑容,天空一样深的黑眼睛。
“别摔了,哥哥,好吗?”米儿哀求到。卡索看看手中剩下的最后一颗水晶球,又看看米儿。米儿手中拿着一个紫色的水晶球,一个比卡索见过的都大的水晶球,米儿的小手都托不下它,米儿看着卡索的眼睛,紫色的水晶球在卡索的瞳孔里“啪”的掉的地上,紫色很快淹过卡索和米儿的脚踝。
紫色的梦中,阳光刺得卡索睁不开眼睛,过了好长时间,卡索才慢慢适应了,米儿带卡索到了曾经在梦里见过的地方。在米儿的家中,小米儿爬在一扇门外面玩小木人,小米儿和米儿很像,没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的米儿眼中多了些忧伤。房间里面有一男一女在对话,他们说他们已经没有影子了,只能永远活在梦里了。小米儿也听见了,很奇怪的,停下玩小木人,里面的男女还在继续说,必须要找到光明之火,逃出梦境。突然没了声音,门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米儿,你在这干吗?”女的问。
“妈妈,米儿在玩小木人。”小米儿说,还把小木人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哦,乖米儿,出去玩。”女人亲了亲米儿。
“恩。”小米儿就跑了出去。阳光下小米儿看到自己没有影子,他扭着头看着自己的身后,没有影子。他跑到阳光最强的地方,转着圈,打着旋,看自己的身后,可就是没看见自己的影子。小米儿坐在地上哭,然后跑回家,冲进那间屋子,正在谈话的男女吓了一跳,对视一看。
“米儿,你怎么又跑进来了啊 ?”女人有些恼火了。
“妈妈,米儿没有影子,哇哇……”男女瞪大了眼睛,对视了一下,女人一下把米儿搂到怀中,亲着小米儿的头发。
“谁说我们的米儿没有影子啊。”女人的眼中流下了眼泪。
“没有,米儿看不到。”米儿抬头望着女人,撅着小嘴,一脸认真,女人揩掉米儿的泪水。
“我们出去看看,看看我们的米儿的影子。”女人牵着小米儿出来了。女人起身时递给男人一个眼神,男人点点头。屋外,小米儿和女人的影子紧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到哪影子就跟到哪。
“米儿有影子。”小米儿兴奋的说,转着圈跑,看看影子也跟着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女人在一旁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
卡索注意到米儿在流泪。
“那都是爸爸的梦,爸爸造的梦。”米儿哽咽的说。“我那时真是太不懂事了,爸爸妈妈那么辛苦的造光明之火,我却在一旁干扰他们,让他们分心,每天还要为我造影子的梦。”卡索把手放在米儿的肩上轻轻的拍着。
女人给小米儿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把小米儿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小米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水晶球很好玩,一直拿着玩。
“后来爸爸妈妈就神秘失踪了,我跟叔叔住到一起。”米儿说。
一天,小米儿在地上玩着水晶球,不小心撞到一块石头上,水晶球破了,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小米儿伸手去摸那些透明的液体,又用脚踩,踩的透明液体溅了起来,小米儿越踩越兴奋,发出银铃般笑声,当小米儿两只脚都踩到液体中的瞬间,他掉进了梦里。
“我在梦里见到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给了一个打火机,有红色的七角星的打火机。告诉我,那就是光明之火,在黑暗中点燃就会逃出梦的困境,就不再寒冷。爸妈说完就消失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妈妈消失时的眼神…”米儿顿了顿说:“我爸妈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梦里。”
卡索骇然的看着米儿,米儿吃吃的看着前方,之后又坚强的说:“后来,我烧了我叔叔的房子,我以为那样可以逃出困境的。哥哥是见过的,我怕打火机被发现,就把它给了哥哥。”
“啊?是这样啊。”卡索说,米儿肯定的点点头,卡索摸出打火机,端详了一下。
“是这个么?”
“恩。”卡索把打火机递给米儿,米儿看着卡索不接。
“这是你父母给你的,你拿着,一定有用。我都把它用来点柴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卡索不知道怎么弥补这遗憾,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来点火,真是不可原谅!
“没什么,我也不会用。”米儿拒绝。卡索还是坚持把打火机还给了米儿。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卡索问。
“不知道。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碰我的血的,害你……”
“没事的,是我自己愿意,别愧疚。”卡索笑笑,“米儿,你能带我去古伯伯家么?”
“能,去哪儿干吗?”米儿问。
“我想在那儿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恩,好。”米儿说着掏出一个水晶球。他们来到卡索家隔壁的小巷走进古伯伯家,屋里没人。屋里散发着一股霉味,他们在屋内来回看了看,卡索瞥见古伯伯家的灶台上还有个面团,干了,发了霉。屋内很平常,没什么特别,卡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卡索也不知道是少了什么。
“米儿,你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
“我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那不对。”卡索说,他们坐到在椅子上,环顾着屋子,卡索的目光又落到那发了霉的面团上。卡索突然站了起来,一拍脑门。
“饼,带血的饼。”卡索兴奋的喊出来。
“对,梦里有的。”米儿也想起来了。
“找那个房间,分头行动。”
“恩。”卡索和米儿又仔细的沿着墙把屋子搜了一遍,卡索把每块墙砖都摸摸并试着往里按,可墙还是墙,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哥哥。”卡索听见米儿在喊赶忙跑过去。
“这儿有点不对,好难闻的味道。”米儿捏着鼻子说。
“饼就在这儿。”卡索肯定的说。
“可我们怎么进去呢?那个梦里,古伯伯直接就进房间了。”米儿回忆说。
“这堵墙。”卡索沉思着,伸手摸摸墙砖,却一下摸了空。卡索和米儿都震惊了。
“梦!”卡索和米儿同时说,相视一笑。钻进了假墙,一堵饼墙更让他们更加震惊,屋内的饼已经快码得跟墙差不多高了,浓烈的霉味特别刺鼻。
“都是这些可恨的饼。”米儿愤愤的踢一脚饼墙,饼墙一下子坍塌了。
“小心。”卡索把米儿抢到一边,没有被砸到,饼掉了一地,在倒掉的饼堆里有个木盒,卡索走过去取出来,打开木盒。
“哥哥注意。”米儿在一旁担心的提醒。
“恩,没什么。”木盒被打开,里面有个水晶球,黄色的,卡索把它拿了出来。“是个梦,”卡索说,向米儿使了个眼神,米儿会意的点点头,卡索把黄色的水晶球扔到地上。
卡索和米儿进去看到一个破旧的村庄,破败不堪。有对夫妇正在商量送走一个孩子,他们实在养不活两个。男的说要送走老大,女的说送走老二,可都很舍不得。某天,男的抱着还在熟睡着的老大趁着夜出了家门,他穿过卡索和米儿身体,匆匆的走进夜色里。天亮了,女的发现老大不见了,伤心的哭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抱着老二。天快黑的时候,男的抱着老大回来了,女的冲下床下去把老大抢在怀中,紧紧的抱着。男的坐到门口点着旱烟,愁眉苦脸的吸着。从此,男的就不喜欢老大。老大是个安静的孩子,他在绘画和音乐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常常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但男的根本不屑一顾,他只希望他赶快长大帮他干活。老大常跑到一个废弃的庙宇里画一些东西,看着那些菩萨,照着竟能画出一个来。有次他在一个墙上画了一幅很大的画,他画了很长时间忘记天已经黑了。因此回家挨了顿揍,那是幅奇怪的画,背景是人体的各种姿势,上下成倒影式对称,中间靠右有个武者跪地姿势,没有倒影,画面没有任何纵深和空间感,特别的平面,你甚至不敢相信。在老大的画中,卡索看到那个朝自己射箭的小孩。卡索把那件事告诉了米儿,米儿也很惊讶。
很快画面一闪而过,中间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了画面。老大长成了个青年小伙,卡索觉得他长的像一个人。
“古伯伯,”米儿说,卡索点点头。画面中年轻时的古伯伯好象在一个山洞里。不停的在岩石上画着,他从岩石底部一直画到岩石顶部,简直痴狂。夜以继日的画着,后来从岩石跌了下去,摔到了腿手,他把手指放嘴里吮吸,把血吐到地上,泥土就黑了。次日醒来时,他发现身边有个灰色的水晶球,灰色是如此好看,世间罕见。古伯伯把灰色水晶球打碎了,把里面的液体当着染料涂在墙上。之后他经常做梦,把不同颜色的收集起来。但他没有白色,因为他的做不了纯洁的梦。
“原来是这样。”卡索若有所思的说。“米儿,我们回去,回到哪个屋子。”卡索还没说完,那个黄色的水晶液体突然开始吸四周的黑,吸尽了黑,结成一个黑色的水晶球,掉在了白茫茫的世界里。卡索走过去捡起那黑色的水晶球。
“怎么会这样?”卡索有些迷惑,难道推理错了。
“怎么了,哥哥?”米儿在一旁焦急的问。
“米儿,想不想看看着个梦?”卡索问。
“恩,好。”米儿说。卡索扔下黑色的水晶球,他们掉进一间黑屋子。青黑黑的古砖跟古伯伯家的那个很相似。卡索和米儿同时看到房子中间那个三米多高的大盒子,全封闭的透明的盒子,里面几乎装满了各色的水晶球,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卡索走近那个透明的盒子,在上面摸了摸,冰凉冰凉。曲起中指敲敲盒子表面,听起来很厚。卡索围着大盒子转了一圈,那么多的梦实在是迷人的很。
“果然是这样,不过没想到我们进来的有点容易了。”卡索捏着下巴说。
“恩,是吗?”米儿不解的看着卡索。
“米儿,把打火机给我。”卡索看着那些彩色的水晶球说,米儿把打火机递了过去。卡索接过打火机走近透明的盒子,打燃火机,鲜艳的黄色的火焰一下子喷了出来,卡索把火焰靠近透明的盒子,鲜黄的火焰一碰到盒子表面,立马变成红色,然后绿色,蓝色,紫色……
“呃……哧……呃……哧……”。卡索好象听到得重病人的呻吟声,扭头看着米儿,正好遇上米儿同样疑惑的目光,他们四下张望,墙角大躺椅上好象有个人。
“米儿,过去看看。”卡索吩咐到。
“恩,”米儿点点头走过去。
“啊?”传来米儿的尖叫。
“怎么了,米儿?”卡索焦急的问。
“是……是古伯伯。”米儿震惊的说。
“?啊?米儿你到旁边去一点,让我看看。”米儿闪到一边,垂死的古伯伯陷在那张同样枯朽的大木椅子里。看来他已经躺在那很久了,他面容消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灰黄的脸皮松松散散的挂在脸上,两边的颧骨很高的朝两边奔,似乎那些皮都贴不住往下掉似的,花白的头发蓬乱在头上,他的嘴里发着“呃…哧…呃…哧”的声音,卡索的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只搭在木椅子扶手上,右手中指尽力抬起来指向卡索这边,好象指着那个大盒子。卡索的目光移到骷髅一样的手指上,那分明一根根骨头。卡索都能看见那一根根关节正在努力的将那根中指抬起来,整只手全是伤口,那些伤疤大的,小的,重叠的。卡索摇摇头,古伯伯正发出哀求的目光,卡索不理会。依旧点着打火机,火光依旧在变,打火机里的液体也快完了,火焰渐渐转变成白色。“呃…哧…呃…哧”声也大起来。卡索看着古伯伯,他眼睛里充满无穷的恐惧,哀求前所未有的强烈。液体终于消耗尽了,白色的火焰也灭了,卡索看了看米儿,又看了看古伯伯。古伯伯张大了嘴巴,可已经发不出声音,张开的口腔像一个黑洞,让卡索觉得恶心。卡索看着古伯伯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伸出左手握紧拳头,奋力砸向透明的盒子,古伯伯拼命的摇头,可幅度并不大,当盒子表面被打碎,所有的水晶球都冲了出来,它们拼命的挤撞着,全都碎了。所有的梦都流了出来,它们所到之处把一切都扯得粉碎。
“米儿。”卡索轻盈的喊着,露着美丽的笑容。卡索似乎听见了那首最喜欢的Going home
,身着白色长袍,圣洁的男孩站在森林里,美妙的歌声从他们身体里散发出来:
Going home ,going home,I’mgoing home
Quite like,some still day
I am going home
It’s not far,just close by,through an open door
Mother’s there expecting me ,
Father’s waiting too
就在卡索被撕碎前,卡索从身上掏出最后一颗水晶球狠狠的扔到米儿跟前。
“哥哥,哥哥……”米儿知道了一切,撕心裂肺的喊着,声音冲破房顶,米儿向卡索伸着手。水晶球里流出的液体把他吸了进去,只留下“哥哥”在空气中飘荡。古伯伯闭上绝望的眼睛,把一切表情都收到他松垮的皮肤下,身体陷的更深。当白色的液体没过米儿头顶时,所有的梦撕裂了一切,梦破了,世界碎了。
“叮呤呤呤……”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嘈醒了卡索,卡索从被角伸出一只手按停了饿闹钟。半晌,从被子里抬起头,半只眼扫了一下宿舍,没人。所有的床铺都很整齐,人都不在了。卡索下了床,洗漱完毕,跑到阳台上一看,外面一切静悄悄,阳光温和的洒在地上。
“不会吧!?”卡索自言自语,穿好鞋,锁上门,迅速冲下楼,就是没有人,卡索看着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发不出一丝声响,世界在卡索身边打着旋……
那天,我遇到了她,在小树林,阳光很好。拉住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很不耐烦,因为她根本不认识我,而我也不认识她,但她并没有离开。听我一直讲,等我讲完了,她的身边多了个小孩,她牵着他的手。我抱起小孩,转身离去,孩子说:“爷爷,你的胡子好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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