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评价电影《一级恐惧诺顿最后的笑》里爱德华诺顿的演技

Primal No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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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lot is as good as crime procedurals get, but the movie is really better than its plot because of the three-dimensional characters.”——Roger Ebert1996年上映的《一级恐惧》当然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犯罪类电影。关于这部电影所可能引发的关于现实生活的思考,我可以列一份长长的名单来愚弄各位。当然,我不太可能那么做,至少现在不会。在此我想谈一谈的,是这部电影最核心,最光彩夺目的部分,以及这个核心与外在“糖衣”的关系。毫无疑问,爱德华·诺顿是这部电影中最为明亮灿烂的钻石。有很多人喜欢将这部电影和伟大的《十二怒汉》相提并论,但在我看来这并不太妥当。所有观众都必须承认,《十二怒汉》是不能被拿来比较的,因为它有着独一无二的电影风格,并且不为任何因素所动摇——包括时间。而《一级恐惧》则属于那种可以在大多数时间里被重现的电影。即便从电影本身的构成来讲,这种比较也是无意义的,因为二者之间有着巨大的不同:在《十二怒汉》里,被告人只是单纯的象征,而在《一级恐惧》中,被告人是故事内在的核心。这个区别将直接导致电影走向的差异。任何一部以法庭辩论内容为核心的电影,其艺术基础必然是辩护两方的矛盾。矛盾越尖锐,故事的张力就越强。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矛盾都是可以一概而论的。《十二怒汉》之所以伟大,就在于故事的矛盾不仅具备了深度和广度,而且还兼具了随电影的进展不断变化的特性。但《十二怒汉》的矛盾并不集中在被告人身上,而是来源于12个个性迥异的普通人。在整部电影里,被告人只出现了一次:那是一个有着纯真眼神的孩子,又或者面孔中依然有着神圣气息的小天使。但《一级恐惧》呢?爱德华·诺顿饰演的被告人阿伦主导了整部电影的发展。故事的矛盾表面上看是辩护方和公诉方的矛盾,但实际上却是两种观念在一个人内部的剧烈冲突——至少在那个略显出人意料的结局出现前如此。换句话讲,爱德华·诺顿的表演如何,将直接决定电影的最终效果。其实电影剧组在一开始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早在电影正式开拍之前,导演Gregory Hoblit和制片方高层就一致认为,阿伦这个人物必须有一位足够优秀的演员来担当大任,否则整部电影都无从谈起。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剧组不仅在美国大撒渔网,甚至聘请星探前往澳大利亚英国等地区挑选合适的演员。而与此同时,剧组也与多名当时的一线演员展开了合作意向的讨论,其中最被看好的是当时人气急升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为什么要选迪卡普里奥?根据DVD花絮中导演和剧组人员的说法,他们希望能有一位明星和已经答应参演的理查·基尔合作,形成明星互动效应——毕竟,这是一部投资达3000万的商业大片,剧组自然希望有更好的票房保证。但以电影的实际情况来看,剧组可能更看重迪卡普里奥的生理优势,即他那副当时尚可算是天使下凡的俊秀面孔,这与阿伦的软弱气质和宗教背景是完全一致的。而他骨子里的那点儿叛逆精神,也被剧组认为是演绎第二“人格”罗伊的必要素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迪卡普里奥错过了这个机会,当时他正好在非洲拍摄另一部电影。此时演员的挑选工作已经进行到了最终阶段。除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演员,剧组已经没有其它备用人选。如果不用他们,电影的拍摄计划就有可能暂停甚至搁浅;如果起用他们,谁又能保证电影的票房不受影响?于是,爱德华·诺顿,两个小人物中的那个幸运儿就此登上了电影大舞台。诺顿在谈到自己被选为阿伦的扮演者时,一副“当初自己无名无钱幸得导演老爷赏识大恩不言谢日后再来报”的表情。但事情的真相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他在试镜时几乎完美的爆发性演出,剧组根本不可能把电影的前途压在像他这样要名气没名气要脸蛋没脸蛋的演员身上。他为电影所做的精心准备,远远超出普通观众的想象。关于阿伦这个人物,大多数观众倾向于把爱德华·诺顿的表演总结为“完美的伪装”“独一无二的结巴演出”“善良懦弱与凶恶暴躁的自如切换”。事实上,导演也是这样要求诺顿的。可这正是问题所在:这样的评价并不能体现诺顿表演技巧的精髓。让我们再重新确认一下阿伦这个人物的真实性格:残忍、暴躁、满嘴脏话但又攻于心计善于伪装。就像他自己说的,“从来就没有阿伦这个人”。注意,阿伦这个人格是不存在的,是伪装的。换句话讲,在表现罗伊这个真实人格时,诺顿应当毫无保留,因为这才是真实的他。而另一方面,在表现阿伦这个虚假人格时,诺顿则必须表现出自己是在欺骗对方,是在遮掩自己的真实面目。这正是阿伦这个人物的复杂之处:假却要做真,真却要扮假。在电影中,诺顿要做的并不只有欺骗律师马丁,更重要的是成功地骗倒观众,让他们相信阿伦的分裂特质。只有这样,电影的结局才能发挥其应有的功效。但另一方面,诺顿忠实地应对了人物的性格,把欺骗和真实之间的游离感表现得淋漓尽致。作为一个细心的观众,我们应该注意到诺顿留下的这些“破绽”:1.眼睛一个真正懦弱的人,是不会像阿伦那样完全闪避他人目光的。从他者的角度来看,懦弱者总是在规避他人的目光——也就是心理上的交流。但从懦弱者自己的角度来看,他其实也会尝试用目光试探别人,只是他不愿意与别人的目光对上。真正的懦弱是害怕交流,而不是回避交流。诺顿在面对律师马丁时的行为,无非是反复地低头,抬头,低头,抬头。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尝试去试探马丁,因为他必须避免与马丁产生任何可能的心理交流。2.口吃如果观众能仔细听听爱德华·诺顿的访谈,他们必然会发现这位演员居然和他在电影中饰演的人物一样有着轻微的口吃。大多数观众认为阿伦的口吃是一种伪装,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和真正的口吃患者不同,阿伦除了语速上的变化,再没有其它口吃患者的常见症状(比如在不同场景中语速的变化)。而且在语速变化上,阿伦的表演非常生硬,很容易就能和口吃者区别开来。作为一个真正的轻微口吃者,爱德华·诺顿却要在电影中假装自己是一个语速完全流利的人,并且在此基础上假扮口吃,这样的多重表演实在令人吃惊。3.变化按照剧中心理医生的描述,阿伦的人格转变通常应该伴随着失忆、头疼以及……昏迷?哪里来的昏迷?仔细观察电影中的几次豹变,我们会发现诺顿都没有昏迷,而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埋起来或者面向墙壁,然后完成所谓的人格转变。这样的破绽不应该被观众忽略。至于这个破绽的本意是不是导演的安排,恐怕已无从考证。但就我而言,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诺顿的化拙为巧。总而言之,这些“破绽”才是诺顿的表演神髓之所在。至于观众为何没能意识到诺顿的良苦用心,这里我必须批评电影的制作人员,尤其是导演Gregory Hoblit。他不缺乏商业意识,但他独缺成为伟大导演的必要元素——野心。整部电影中,他都未能体现出一个优秀导演在面对好剧本和好演员时必要的应对手段,只是老实地捧着剧本按部就班。所以这部电影的配乐如此之烂——因为导演完全把它视作选乐填空,而不是一次和观众的追问互答。所以这部电影的某些镜头如此难以理解——开头的俯视我本以为是表现人与城市的疏离,结果直到结尾才明白是“上帝视角”。所以这部电影丝毫没有画面质感——如果我是制片方,我一定会要求助理告诉我是谁负责光线调配,然后把他一脚踢出好莱坞。所以这部电影最后仅列1996年全美票房榜第27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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