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冬至如何评价降临这部电影这部电影?

说说《冬至》 (冬至 影评)
《冬至》是管虎在2003年拍摄的作品,印象中,这部戏当年收视率还不错,但我那时在读大学,正处在装逼的高潮,对各类连续剧一概嗤之以鼻,并没有看。如今我已经工作多年,人日渐平庸,面对这样一部极尽揭露人心欲望的片子,才深深体味到其中的绝望。陈道明饰演男主角陈一平,陈瑾饰演其妻子戴嘉,这部片子的戏码主要就围绕他们夫妇展开。毫无疑问,这二位的演技是没的说的,那么,这部片子除了演员的演技,究竟是什么令我这么喜欢呢?  最主要的理由,是片子淋漓尽致的展示了两个普通的小市民,一步步释放自己的压力,释放内心的欲望,直到疯狂作案,直到自己无法承受自己的作案,最终人格轰然倒塌,人性彻底崩溃的过程。这部片子貌似深刻,其实并不深刻,甚至恰恰相反,《冬至》十分浅白、甚至迫不及待的通过另一个男主角警察蒋寒的旁白,直接向观众进行道德和人性的说教。更不必说,从“冬至”这个片名,到陈一平常常去的废墟,到“史努比”等等这些过于直白的隐喻。因此,《冬至》的魅力在于陈一平夫妇一步步滑向死亡和疯癫的过程,这是一种艺术的、美学的、诗学的魅力,而非哲学的、史学的、理论的告白。  因此,几乎每一位观众都对这两个小市民的行为印象深刻。陈一平看似憨厚老实,他写日记,听莫扎特的歌剧《魔笛》,在单位被人欺侮而处之淡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但他其实是在主动的压抑自己,他只是没有机会和足够的胆量反戈一击或行凶作恶;戴嘉则贪恋蝇头小利,毫无远见,在庸常小事上貌似精明强干,却缺乏基本的是非观和大局观,具有城市小市民的典型的愚蠢。陈道明和陈瑾把这两个角色确实演活了,作为观众,我其实并不在意情节,我只关注这两位的行为,就像我在偷窥身边的某个同事、领导、同学、朋友,直至在某个时刻突然反躬自省,扪心自问,这种震撼可不是那种满足于讲故事的影片所能给予的。  我非常喜爱拉威尔的音乐作品《波莱罗舞曲》,这个曲子只有一个主要的旋律主题和答句,起初,这段旋律只由小提琴和大提琴以极低的音高演奏,逐渐的,更多的乐器加入进来,音乐强度越来越大,音色越来越丰富,到了后半段,那个旋律已经演变成恢弘的管弦乐。《冬至》的叙事与此十分相似,陈一平夫妇对银行款的盗取就是主要动机,钱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复杂,直到两口子走向末路。但是,其他的角色也没有置身事外,无论是柯振华、郁青青这对自作聪明的罪案分子,还是刘家善等自作聪明的银行职员,还是陈一平整日偷窥和打骚扰电话的邻居,甚至蒋寒、谢嘉华等警察,他们同样逐渐走向了癫狂,加入到在这个小镇寒冷冬季里的大合唱。到了片子的最后几集,观众不知不觉也加入了进来。等你看完全剧,关上电脑,回想起《冬至》的最初几集,你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荒诞,觉得这个片子是不是逻辑有问题,是不是充满了不可能的巧合。你开始觉得这个片子漏洞百出,根本不是一部合格的罪案和推理剧。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  与管虎多数作品一样,《冬至》也是那种披着现实主义外衣的艺术片。因此,用过多的逻辑推理来衡量本片,可能是走错了路。《冬至》揭示的是那种普通人——有欲望也有压抑欲望的理性,有作恶的动机也有行善的本能——在日渐压抑的社会中的处境。陈一平不是坏人,所谓的“坏人”,可以定义为做了坏事但良心上很坦然的人。陈一平是普通人,所以他在作恶之后才会良心上充满煎熬与痛苦,一件“坏事”足以让他从此再也无法安静的下一盘棋、听一次《魔笛》,最终走向疯癫。  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也是普通人。陈一平走向疯癫的原因,是压抑的社会突然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一个小小的,可以盗窃银行存款的口子,就足以让兢兢业业工作二十年的陈一平沦陷,反衬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陈一平的脆弱?难道是编剧的夸大其词?当然不是,这反衬的恰恰是整个社会对普通人的压抑:金钱、情感、社会关系、家庭生活等各种方面的压抑。陈一平缺钱,被妻子的“淫威”束缚(他与杨婉妤的关系本质上是婚外恋),无力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在单位升职失败,生活在邻居的偷窥中等等,诸种厄运虽然集中在陈一平身上,实则是社会上林林总总的个人烦恼的总和。就我个人的观察,自从工作之后,我身边所有的人总会有一两种陈一平的烦恼。而这些,就是我们这些被抛入社会的普通人的真实处境。  因此,考量《冬至》在罪案方面的逻辑自洽与否,意义并不大。作为银行从业者,可以说《冬至》对银行这一行业的演绎充满着谬误,但这与那类穿越、瞎编乱造等完全不同。因为这压根就是一部艺术片。管虎的很多作品都是如此,就拿他最负盛名的连续剧《民工》来对比,《民工》和《冬至》都频繁出现“工地”这个场景,这一十分“写实”的影像符号,恰恰透露出两部戏的“浪漫气息”。因为“工地”是一个变迁中的城市的绝佳象征,在压抑的城市中,工地充满着动荡不安,充满着不安全感,因此成为压抑的城市里的野性之地。  《冬至》的艺术细腻,还体现在许多镜头的考究上,例如第二集戴嘉听说丈夫的银行遭劫了,她从办公室跑出来,一路小跑,跑到大门,蹬自行车,第一次没蹬上,第二次蹬上了,自行车歪歪斜斜的骑出了巷子。这一系列动作是一个长跟镜头完成的,陈瑾也是一次性表演的,虽然这个镜头并不多难,但的确是很具冲击力的镜头。而片中此类长镜头,或用景深同时进行多个叙事等比比皆是,体现出导演的能力和用心。  《冬至》把小市民刻画的太妙,也正因此,把几个警察刻画的太简陋。蒋寒反复说,自己和陈一平如何如何相似,但全剧并没有表现出他与陈一平的相似处。他还是太伟光正、太高大上了。作为陈一平的同类反面,蒋寒可以做到用自己的理性、德行或知识来控制欲望,但在戏中,这些并没有被表现出来,蒋寒只是简单的出于本能——或者更直白的说出于编剧的设定——战胜了自己小市民的一面。因此,蒋寒的确是《冬至》的薄弱处,以至于会让我这个银行从业者抱屈:论起行业的监督管理和从业者的素质,中国的银行业可比公安系统要清白、自律、坦然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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