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韩国人送青苹果是什么”是什么意思?有一天有个男的跟我讲了句话,很小声,就听到这几个字。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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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青苹果》理工大男生霸气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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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 All Rights Reserved. 蜀ICP备号-1& 都市漂流小说:我是谁的敌人
都市漂流小说:我是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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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敌人
第一章 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
&&& 秋日的午后,深圳的天空灰蒙蒙的,依然还是炎热,依然还是永远流不断的汗水。不敢喘气,深怕汗水顺着发边流到唇边,天知道,她有多不喜欢出汗,她讨厌浑身上下都湿糊糊。其实可以守在车里,远远看看他就好,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跟着他走到飞机场的大厅,他就站在落地大窗前,看着飞机飞起又落下,他的侧面非常好看,有一点沧桑还有一丝玩世不恭,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会让她心痛欲裂。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眼泪滑落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一下,还是有点咸,还以为再也不会为谁流泪了。为什么要放手,其实不放又能如何,他原本不能属于自己,强留着,最后终将成为又一个敌人,她的敌人已经太多,从她最爱的母亲成为她的敌人之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其实他可以算得上信任的行列。但如果继续下去,还是会成为敌人,或者是她成为了所有人的敌人,为免树敌太多,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二十岁的时候,她杀死了她的继父。也是从这个男人之后,她就与全世界为敌。也是从这个男人之后,她恨世界上所有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靠在车里。
&果果,你在哪儿?&妈妈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
那是她的妈妈,记忆中永远美丽、善良,有着外柔内刚性格的母亲,这是她的亲人,她的至爱。她的妈妈有着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很多人都说,她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虽然不及母亲的大,但比母亲的灵活,而她的母亲,却有着春水一般的柔情眼神,她母亲看每个人的时候,都好象是怯生生的。如果是男人,那肯定是从心底里涌出怜爱之情,可能她的爸爸就是这么被母亲拴在身边十余载,心甘情愿成了一个&不幸&的男人。
还记得张爱玲的小说里是这么说的:把一个好端端的男人逼成丈夫,实在有些不忍。于是爸爸经常说,心甘情愿成为这样一个&不幸&的男人。
一个穿着可爱小裙子的姑娘,留着长长的一头乌发,红红的脸庞着闪现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睛,感觉就象是春天草原上的小鹿,被狼群惊吓后,扑闪闪地泛着春天的光芒。披散着青春的气息,从远处跑来。从她的记忆深处撞击着她的心灵。
&妈妈,我在这儿!&因为跑得太急了,她停下来的时候,气喘呼呼。
&小心点,别跑得太快,你看你,一个女孩子象什么样子。&妈妈爱怜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妈妈,我来拿东西,我们快点吧,就要赶不上车了,爸爸肯定等急了。&
&我来拿,我来拿。你去把桌子上的饭盒拿着,你爸爸昨天说要吃饺子,我今天上午包的。&
&好,我去拿&她飞奔到屋子,抄起饭盒,挽着妈妈的胳膊,快步如飞。
&快点快点,车一会儿就要到了。&
&这孩子,急什么呀!&
医院的走廊上,妈妈碰到了爸爸的医生,丁大夫。
&丁大夫好!!&她笑嘻嘻地冲丁大夫打招呼,丁大夫也微笑地冲她点点头&果果,越长越好看了。&
妈妈停下脚步与丁大夫聊天,女人嘛,她们之间总有无限可聊。
216病房里,躺着果果的爸爸,身材修长,气质儒雅,果果通常都在想,象爸爸这样的人,世界上真的是再也没有了。她扑过去,从背后捂着他的眼睛,沉下声音&你猜我是谁?&
&你是大黑熊,小臭虫,大坏蛋!&他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你才是世界上最坏的爸爸!&她撒着娇,用手臂环着爸爸的脖子,用眼睛直视着他。
他伸出手,捏着她苹果的脸庞,宠爱地说&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不好好在家复习,来干嘛?&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你都住了两个月了。&
&我倒想现在就出院,可我说了也不算啊。得听大夫的!&
妈妈进来了,她的眼睛里里充满喜悦,走到爸爸身边,低声说&丁大夫说,恢复情况很好,照这个样子,下个星期就能回家了。&
&真的?太好了&爸爸喜笑颜开,终于可以不再享受医院的&美食&摧残,真是太好了。
爸爸到底得的什么病,茹果一直不知道,妈妈只是说,爸爸得了胃炎,一个胃炎需要住那么长时间医院吗?她又不是五岁的小孩子,照她的估计,爸爸肯定是癌症一类,估计不严重,爸爸他们每半年就要检查身体的,前半年还没事,就是两个月前,爸爸总是觉得胃疼,妈妈才带着他到医院查了一下,然后就住院了,茹果那个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叫茹果,随母姓。因为母亲一直为她的姓骄傲,为什么骄傲,只是因为爸爸姓张,最没建设性的一个姓氏,而妈妈自认为她的姓是最与众不同的。在她生下来的时候,父母为了她的名字苦苦地想了三年,,直到她要上幼儿园了,他们才恍然间发现,三年当中,他们不断争论,不断确认,又不断推翻,总之,她在三年当中有了无数的可能性,可能她姓张,叫张茹,或者她叫茹意。反正在一千多个日夜当中,她被憧憬了无数次可能,就连小名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她学的第一个字是果,她九个月大的时候,学会的第一个字居然不是妈,也不是爸,而是果。妈妈拿着一个苹果象她伸手,&来,宝宝,过来拿呀。&
她正在玩小车,看了一眼那个红红的苹果,很小声地说了一个字&果~~~~&
&老公,老公&妈妈象是看见了恐龙一般大叫,爸爸急忙从书房里跑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烫到哪儿了&爸爸总是担心粗心大意地妈妈把她摔了或者烫了。
&哪也没烫,女儿学会说话了,你猜她说了什么?她说了&果&&
&什么果?&爸爸一头雾水。
&就是苹果的果啊,刚才我拿苹果逗她,她就说了果&
&真的吗?我的宝贝会说话了,你看看,就是我女儿嘛,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一张嘴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其他小孩儿都是妈、爸,看我女儿,一张嘴,就这么与众不同。&
爸爸把她抱在怀里,拿着苹果逗她&来,宝贝,再叫一声,让爸爸听听!&
她把苹果一把抢在手里,用上下几颗小牙使劲地咬了一口,在嘴里嚼啊嚼啊,最后咽了进去。&果!!~!&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能听得懂。
结果,她就真叫果了。妈妈一直认为叫茹果,非常好,茹果!如果,也就是意味着多种可能,妈妈的文学神经质在脑海里蔓延,妈妈说喜欢如果,喜欢生活的种种不确定性。
是啊,生活的不确定性,确实是太不确定了。
在那个十六岁闷热的高考前夕,在全家人都在为父亲即将回家的喜悦中安然入睡。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妈妈似乎还未睡醒,而她也惊醒了。
&打错电话了吗?&她睡意朦胧地问妈妈。
&果果,快点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妈妈神情凝重,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好,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来不及想什么,穿上睡衣就跟着妈妈直奔医院。
&他去世了!&丁大夫沉痛的声音象是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她和妈妈的心上。妈妈的脸一下变得好白,护士长站在那里说话&病发的太突然了,你们下午走的时候还很好,晚上,他说有点饿了,护工就给他打了一份粥,吃完之后,就开始疼了,值班大夫来了一看,已经从鼻子里渗出血来了,等丁大夫来了之后,就没有抢救过来!&
他没有躺在病床上,他躺在太平间里,跟睡着了一样。深圳的夜晚,还有三十几度,她们从家里到医院已是大汗淋漓,连呼出来的气都象是刚刚蒸出来的米饭。而这里真是比北极还要寒冷,茹果和妈妈守在爸爸身边,茹果只穿了一件睡衣,露着雪白的小腿,现在已经开始发麻,她的心情似乎也被太平间的冷气凝固了,汗水早已不见,居然连泪水也被冻住了。分析不出此刻的感受。因为爸爸在住进医院的时候,已经签了器官捐赠,他说如果他真的死了,想把器官捐给有需要的人,他的话应验了。各科室的人已经准来取他的器官,因为时间一长,器官就不能用了,而他的眼角膜的受捐者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正在等着卫鲜的眼膜。
此刻的情形有点可笑,太平间里有两个人看着她们至爱的亲人死去,一个没有了丈夫,一个没有了父亲,从此以后,世界上最爱她们的那个人就去了。她们连悲伤的氛围都没有,因为太平间外面站了一圈的人都在等着&卫鲜&的人体器官,是不是有点黑色幽默呢。
大概是碍于家属的心理因素,他们都等在太平间的外面,只是茹果跟她的妈妈待在那里。
茹果能清晰地听到太平间外他们的谈话声:&你那科的是个什么人,听说心脏还很好呢,人也挺年青的。&
&我们那边在等他的角膜呢,有两个人,都挺年青的,都等了一年多了,好不容易才等到。&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啊?&心脏科的人在问眼科的
&我们都准备好了,主任连夜就过来了,他亲自操刀,听说那个人是主任大学同学的儿子&
原来,我们都不认识,我们是天上的雪花,到了地上,化成一滩水,就成了爸爸、妈妈还有果果。
这是爸爸以前常跟她说的。
她和妈妈看着爸爸,就这样看着她,说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她现在除了能想象父亲的身体即将支离破碎以外,她什么都想不到。
&你们不能拿走父亲的身体。&她走出太平间,站在他们的面前,平静地看着他们的眼睛。
&果果,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你想想,如果你父亲还能活在别人的身上,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护士长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
想必护士长的这种话已经都讲成公式了,但在茹果听来还是很受用。最最亲的爸爸已经离开了,而如果他的某一部分还能活着,似乎真的是不错的结果。
妈妈比想象中的坚强,看不出平时这么柔弱的母亲,此刻象个战士一样,撑着全家人脆弱的神经。
父亲被埋在天堂公墓,离市里大约一百多公里,驱车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这里风景优美,景色怡人,父亲的墓碑旁挨着一个小的喷泉,小喷泉中间还站立着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小天使,长着一对迷人的小翅膀,茹果在心里默默地跟父亲道别,爸爸经常都对茹果讲,人都会死的,就象我们这样的雪花,化为水之后,总有一天会被太阳蒸发掉,所以果果,如果有一天,父母离你而去,那么你依然要坚强地活着,记住,从你离开母体的那一刻,你就将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可以当父母远游,只是不在你身边而已,别去想死亡,也别去想悲伤,因为如果你们伤心,那爸爸在哪里都会觉得不安的。
为什么现在的公墓修得象个公园?这是茹果不能理解的,也许是为了让活着的人开心一点,因为人死了就永远不存在了,至于埋在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器官,在科学理论上来说,爸爸也不知道了,但茹果心里明白,爸爸肯定很疼,但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很安静。
活着的时候,爸爸总是说,尘世间的一切都太乱了,希望能找到一个安静的所在,好好休息一下。这一次,他永远休息了。
第二章,大灰狼来了。
&姐姐,这是谁啊?&
&哦,她叫茹慰然,是我这里的一个病人的家属。&
&她长得非常特别,很有气质。&
&怎么,丁卫?看上她了,我给你介绍啊,正好你也从美国回来了,干脆安定下来算了。&
&你病人的家属你介绍给我,不合适吧?&他的嘴角有一种让女人心动的坏笑。麦色的皮肤,使他看起来,远没有实际年龄大,挺拔的身架裹着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十足的男人。
&她爱人去世了。&丁大夫的话象是一粒小石子扔在丁卫心脏上,他的心跳了又跳。
茹慰然的手机响了&喂,你好!&
&你好,我是丁玲&
&丁大夫,你好。&
&是这样的,我知道现在跟你谈这个事情呢,有点不太合适,我弟弟刚从美国回来,我想给你们牵个线,认识一下&
&丁大夫,谢谢您了,我现在还不太想考虑这个事情。&
&没关系的,你们可以先认识一下,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他的,看发展再说。&
&谢谢丁大夫,我现在真的没这个心思。&
对于茹慰然来说,现在就开始认识异性,确实有点太急切了,这连她的家人恐怕都交待不过去,更何况,她还有个正在准备考大学的女儿。
女儿是她所有的希望,她要让茹果顺利考上大学,并且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即使没有丈夫,她也能把女儿照顾好,她并不如旁人想象中那么柔弱,在丈夫还未下葬的时候,婆婆就跟说:我知道你迟早都是要再结婚的,但我请求你,等果果考上大学之后,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以前有安廷照料一切,我也知道你一个人不行,你如果有需要,请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我虽然远在上海,但我肯定第一时间赶来,对不起了,要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等果果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了。
其实婆婆的话很让茹慰然伤心,什么叫迟早都要结婚,难道她与张安廷的感情,他们都不知道吗?凭什么就认为她一个人带孩子不行,凭什么就认定她非得再结婚,她就算这辈子不结婚又能怎么样,她有自己的事业,也不需要男人养。为什么就一定得麻烦别人,还第一时间赶来,用不着。她一定要好好照料果果,让果果考进名牌大学,上海不是好大学多嘛,好,就让果果考到上海去,到要让她奶奶看看,是不是没有男人,她茹慰然就不行了。
茹果的学习成绩算不特别好,但起码考个一类大学普通一点的,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而结果是,她落榜了。当然她可以上个二类大学,还可以自费。但在茹慰然看来,跟没考上大学一点区别也没有。
茹慰然心里明白,茹果这次落榜跟她父亲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虽然茹果看起来,很坚强,但她的心灵非常脆弱。如果说茹慰然是外柔内刚,那么茹果就真正是外刚内柔,表面看起来,她什么都懂,有着成年人的心智,然而她的心灵尚未开化,对一切都是懵懵懂懂。茹果是典型的巨蟹座女人的性格,披着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柔软的肉。
茹慰然根本没有责怪女儿,相反她对女儿说:没关系的,果果,我们明年再接再厉。
其实茹果根本不想上大学,她有自己的理想。她有自己的追求,她不知道上大学有什么用,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她只是想让父母安心,因为上大学似乎对父母更有用。因为他们需要茹果上大学实现他们的愿望。如果爸爸还没有死,那么这次落榜,她肯定是不会再考了,她可能会选择出国。因为父母多次跟她讲,国外的教育是培养一个正确人格的道路,国内的应试教育把孩子都教傻了。茹果相信父母的话,所以一心盼着能出国。
然而现在似乎不可能了,因为她只能把自己的一部分分割出来给妈妈,她的心长大了。
象茹慰然这样的女人,有独立的事业,在深圳市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任主任,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而且没了丈夫,似乎更迷人了。因为追求者就多了起来,没办法,谁让她没有丈夫,又多金呢,而且女儿也大了,她还很年轻,这似乎是当下很流行的一件事,时下有这么一种说法,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似乎这种说法,对于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来说也同样适用,毕竟男女平等了。
在茹慰然身边也不乏这样忠诚的追求者,她的办公室同事,同样也功成名就的人,而且共同之处在于,一个死了老婆,一个死了丈夫。刘志诚想当然地认为茹慰然这样的女人,他勾勾小手指,她就会对他摇尾乞怜,象个宠物一样接受他的爱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茹慰然不但没有多看他一眼,相反,茹慰然现在看到他,就象是看到了&小强。&刘志诚被深深的挫败感折磨着,他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说&不&的。
&小李妹妹,你知道咱们的茹大主任这么早就翘班,去哪儿了吗?&刘志诚甜腻腻的声音,似乎对一个前台的小妹妹很受用,她仰着一张打翻五彩铺的脸,一边抛着媚眼,一边说:你不知道吗,鼎立集团的周年庆典,茹慰然去参加庆典了。
鼎立是他们的大客户,多年来,一切财务纠纷都是茹慰然给摆平的,今天是周年庆典,茹慰然肯定是要去的。
茹慰然今天喝得有点多了,没办法,老客户了,多年来既是客户也是朋友。鼎立的老总秦毅的妻子是茹慰然的大学同学,当初接鼎立这个客户的时候,他们还是一个小公司,而且是夫妻店,但那个时候的茹慰然就小有名气,所以现在的鼎立有茹慰然的功劳,秦毅于公于私都是感激她的,而茹慰然似乎天生就能化感激于无形,她明白,她是凭自己的能力才走到今天,而不是凭个人关系。
茹慰然真的喝的有点多了,否则不会连拿车钥匙都手抖,她一个人偷偷溜走了,就连秦毅要为她介绍鼎立集团的新副总都没来得及见,她就已经晕了。再不走,就该闹笑话了,所以她还是趁意识清醒的时候撤吧。
为什么手会抖成这样,连车钥匙都插不进去。
&需要我帮您吗?茹大主任?&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是谁的声音,茹慰然回过头去,居然是刘志诚,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到这里干什么?&茹慰然虽然喝多了,但她还能意识到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特意等你的,就怕你喝多了,你看看,果然喝多了吧?&刘志诚那种关怀有点让人想呕吐的感觉。
&我又没让你等我!&茹慰然看着他,他眼睛里有种危险的光芒。
可能茹慰然真的喝多了,感觉就不太灵敏了,否则为什么在刘志诚伸手抓她手腕的时候,她居然没反应呢?
&小然啊,我能这样叫你吗?其实我一直很想这么叫你,你知道吗?&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他的嘴就凑到她的脸边,他嘴里的味道,让茹慰然的胃里翻江倒海,她死劲挣脱他的手。站得离他远了一些,深吸一口气&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好,谢谢你了。&
茹慰然的意思其实表达得很明白,你离我远点。
没曾想,就有人这么不开眼,非得上赶得往她的身边凑。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小然,我从你的皮肤里都能闻到,你需要一个男人,而我就是这个男人,小然,让我拯救你吧?&
他把嘴唇盖到她的唇上,茹慰然死劲踢打他。没能挣脱。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腰上滑到她的裙子里,他伸手开始抚摸她的皮肤,茹慰然就要晕倒了,因为她现在实在无法把这个色狼推开。
&喂,在女士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与之发生性行为,就叫强奸&又一个声音在阴暗的地下车库里,被放大了。
刘志诚,猛然回头。一个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靠在一辆宝马车上,松垮垮地领带不规整耷拉在胸前,头发微卷,前面有一丝卷曲的软发,紧贴在头皮上。
&你算哪颗葱,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志诚一副被破坏好事的表情,如果当时茹果在现场,她肯定会笑出来,那感觉,就象周扒皮半夜去偷鸡,结果鸡没偷着,反倒被鸡屎糊了一身。
茹慰然这会儿清醒一点了,她使出全身力气,冲着刘志诚的下半身,用高跟鞋死劲踢了一下,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她把自己也摔在地上。
&嗷~~~~~~&明白男人被踢了致命处是什么反应吗?就是现在刘志诚的这种反应,五官全部扭做一团,看不出眼睛、鼻子和嘴巴,他下意识的反应跟所有男人的反应一样,就是捂着下半身,然后团团转。
&哈哈哈哈~~~~~~~~~&这个笑声来自于&多管闲事&的那位。
&需要我送您吗?女士?&
&不用了,能帮我打个车吗?&茹慰然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了,她已经不能开车了。
&乐意为您服务&虽然长得跟花花公子的作派一样,但他还是很绅士地为茹慰然叫来了出租车。
&小然啊,昨天怎么那么早就走了,连我的卫副总都没见到。&秦毅给茹慰然的电话里,充满了关怀的责备。
&你还说呢,我昨天都喝多了,再不走,就该闹笑话了。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赶早不如赶巧,我和副总在外面办事,现在就离你们单位挺近的,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正好,你们两昨天没见着,今天就认识一下吧,以后你们还要多合作呢。&
客户就是上帝,茹慰然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副总,刚从美国回来的海归博士,丁卫。&秦毅非常热络地为他们介绍彼此。
&你好,我是茹慰然&茹慰然伸出手,与丁卫握。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让她心动的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很象是上中学那会儿,她暗恋过的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是她们班上的坏学生,整天打架、逃课,每天被老师叫家长,但他的眼中有种倔强,有种不屈服的劲儿,总是让青春期的茹慰然心动不已,但她并未采取过任何行动,她是好学生,她是老师们夸奖的那种优秀生,绝不能跟差生混在一起,她只是偷偷地看着他。茹慰然在见到丁卫的第一眼时,就象是她的初吻,她把初吻献给了那个坏学生。
就在她门口的巷子深处。那个雨夜,有人在巷子口喊她&茹慰然,茹慰然~~~&声音很大。她撑着伞,走了出去,一汪秋水泛滥开来。然后她的初吻就被这个坏学生偷走了,因为他即将被退学,而他早就知道茹慰然在偷偷注意着他,做为退学的纪念品,他吻了她,而且还对她说,我一定混好了,来娶你。
无数个夜晚,茹慰然在期待他娶她的誓言中长大了,在她和张安廷结婚的夜里,她对张安廷讲了这一切,那个时候的青春往事,真是令人怀念。
早已遗忘的初吻感觉,在她见到丁卫第一眼的时候,强烈地涌上心头。难怪人家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而丁卫打量着比照片还让他心动的女人,这种女人就象是包裹在矿石中的绝世美玉,完美、无懈可击。
&你好,我是丁卫,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
&是吗?我们见过吗,应该不会吧?&茹慰然敢肯定她没有见过丁卫,否则象他这样让人一见难忘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记得。
&哦,我是丁大夫的弟弟,从我姐姐那里看过你的照片。&
&哦,想起来了,是我先生住院的时候,正好赶上护士节,跟她们一起凑热闹。&茹慰然记起了丁大夫的那个电话,原来他就是丁大夫要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这个世界何其小,居然这样都能碰到。茹慰然的脸突然红了,不知道对面的两个男人有没有看出来,但茹慰然自己能感觉到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热了。
茹果第一次见到丁卫的时候,她就只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长着一双狼的眼睛,不是色狼,而是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哪个女人沾上他,肯定尸骨无存。
茹果不喜欢他,茹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茹果再次高考放榜后,如愿以偿地考到上海。而茹慰然把丁卫带到家里来,说是准备庆贺一番。
茹果不是小孩子,她今年十六岁了,不是六岁。她明白母亲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么年轻,应该不是没结过婚吧?&茹果强烈地反感他。因为他带来的那种气息,让茹果实在无法接受,父亲去世刚刚一年,母亲就准备再婚,并且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
&我结过婚。&丁卫喜欢这个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茹果,居然让丁卫想到自己的初恋,那是丁卫留恋的青春年华,那个个时候的丁卫,见到心上人的时候,真的是会手心出汗的,而那个初恋的小姑娘,就如面前的茹果一样,浑身散发着青苹果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丁卫有了&吃&的欲望。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丁卫下意识觉得危险,不过,还好,就算娶了茹慰然,茹果很快就会去上海读书,他们碰面的机会应该不是很多,而这种久违的感觉,会遗忘的。
茹慰然对茹果是有歉意的,其实如果不是丁卫,她是不会想到再婚这一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的抵抗力居然会变为零,她就象是发情期的动物一般,见到丁卫就恨不得扑上去,占为己有。这种感觉太危险了,连茹慰然都能闻得到火的气息,是什么火,可能是欲火吧。
茹慰然要结婚,茹果没有同意,也不反对。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去上海读书。
&铃~~~~~~~~~~~~~&电话响了。
&喂?&茹慰然在告诉茹果之后,茹果没有说话,茹慰然颇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本来是应该先给茹果收拾东西的,也不知道哪股神经搭错了,非要现在说。电话适时响起,茹慰然长出一口气,救命的电话啊。
&哦,妈,您好吗,好的,您等一下。&茹慰然探头对茹果说,是你奶奶的电话。
茹果接过电话&喂,奶奶。&
&我听你姥姥说,你母亲准备结婚了?&
茹果没想到奶奶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居然是姥姥走露的风声,虽然茹果不赞同母亲结婚,但她并不想让奶奶来数落妈妈。
&奶奶,&茹果本来是想跟奶奶解释一下,她的话还没说完。
&果儿,你听奶奶说,你妈妈结婚,就让她结吧,反正你已经考上大学了,以后就在奶奶身边,奶奶还很年轻,奶奶可以照顾你,我只你爸爸一个孩子,我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
茹果没有想到奶奶居然会这么想,这件事挺奇怪的。不知道奶奶到底是怎么想的。
&果儿,以后你妈妈结婚了,生活肯定会变得不一样,你如果不想回深圳,就别回去了。&奶奶的意思茹果明白了,就是让她跟母亲划清界线,其实也是,母亲和奶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以前还是儿媳妇,现在母亲结了婚,连儿媳妇都不是了。但奶奶的意思是她一定要争取到茹果,茹果是她们张家唯一的后代了。
&奶奶,我知道的,您放心吧。&茹果放下电话,茹慰然一脸狐疑,茹慰然心里明白,婆婆此时给茹果打电话,肯定与她要结婚有关系。
第二次见到丁卫是商量到哪儿住的问题,丁卫在深圳卫买了一幢别墅,但距离市里有点远,所以丁卫的意思是,别墅就送给茹果了。茹果放假回来就可以到哪儿住一段时间,那边空气好,而茹果结婚呢,别墅就送给茹果当结婚礼物。
&我不需要你的别墅,这是我的家,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家。如果真的大方,那么就把这栋房子送给我好了。&茹果讨厌丁卫的假大方,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一出手就送她一栋别墅,他真小看了她茹果,她不稀罕,更何况,她真不一定再回深圳。
&果儿,有话好好说。&茹慰然害怕女儿一说话就浑身带刺,好象现在丁卫的每一句话能成为茹果攻击他的理由。
&果儿,我能这样叫你吗?小然,我和果儿单独谈谈好吗?&丁卫明白此时和茹果硬碰硬,肯定不是良策,也不能拿出对付女人的手段来对付她,而且现在小姑娘的心思他也不懂了。
茹慰然很识实务地走了。房间里只有茹果和丁卫,如果日后,茹慰然知道她的走,会让她的生活直接走向通向地狱的大门,就算是八级地震,她也不会离开。
茹果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丁卫,她在想,这个男人真的太年轻了,远没有他说的年龄大,而且他的肌肉在仅扣的两颗扣里显露出来。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上下颤动。
&果儿,我爱你妈妈,我想照顾她,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去照顾她,让她幸福。但我首先要申明一点,我只是想照顾你妈妈,并不想取代你的父亲,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当然,我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爱,因为你是茹慰然的女儿,但我不会要求你也能对待你爸爸那样对待我,如果真成了那样,我可能会不习惯的。&丁卫的这番话非常诚恳,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他此刻的真心。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茹果并不吃这一套,爱妈妈,那就让时间证明好了,反正她茹果现在没有反对你们结婚。
&果儿,&丁卫的话尚未说完,茹果就打断了他。
&你可以叫我茹果,如果不愿意叫茹果,你可以什么都不叫,你听着你叫我果儿,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茹果是这样的人,从不伪装自己的感觉。
丁卫没有说话,他只是那样注视着茹果,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此时应该跟她说什么,看来要成为朋友也不可能了。多年在国外的成长环境,让他对一些传统的伦理道德有些淡漠了,他曾经有一个情人,情人有两个孩子,他与他们都相处得极好,那两个孩子都很急切地希望他能成为他们的父亲,而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不再爱她,他真是极有可能成为两个孩子的现成父亲。他以为孩子都是那个样子的,凭他丁卫的过人本领,绝世魅力,征服一个小丫头片子,绝不成问题。然而现在,他被深深地挫败感折磨着,就是这个浑身有刺的小丫头片子,让他说不出话来,并且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谈话进行下去。
而茹果似乎极为欣赏他此时的表情,他的表情活象受困的动物,急得团团转,在寻找出口。茹果有些同情他了,而且有点想笑。但她还是控制住了。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既然同意妈妈嫁给你,我也只是希望妈妈能得到幸福,而你也用不着为了妈妈讨好我,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房子我也不要,反正我即将离开这里,但我要把爸爸的所有东西都带走。&茹果这番话,看似很理智,其实还是幼稚了。不过这倒是给了丁卫一个台阶,否则他还真是不好下台呢。
&你要带走你爸爸的东西,我做不了主,你得跟你妈妈商量,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带给你妈妈幸福的。&说完后,丁卫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茹果的手,似乎想让茹果感受他的保证,但没有料到,他握住茹果手的那一个瞬间,有一道电流从两人的手上直接撞进他们的心里,茹果深切地感知着那股电流从他的手上直接传到她的身体里,随着血液在身体里流走,她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头发有些发麻,第一次深切地感受着这种感觉,这是来自一个不是父亲的手的感受,这是一个男人的手,而且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还是丁卫老道,他迅速控制了感受的发展走向。分开手后,拍了拍茹果的肩膀,掩饰地咳了一声。正在这个时候,茹慰然回来了。不知道她的到来,在茹果和丁卫的眼里,是拯救了他们,还是把他们推向悬崖。
茹果坐在飞机上,看着自己熟悉的城市越来越小,她无法分析自己的感觉。离开妈妈,她没有感觉到特别的伤心。昨天,她一个人去了天堂公墓,跟爸爸说了很久的话。最后,直到自己累了,她还在那里睡了一会儿,她希望能梦到父亲,结果没有。
对于即将到来的卫生活,茹果也没有期待。对她来说,大学生活,只是还愿罢了了,她并不想去那里接受再教育。现在的大学生遍地都是,有什么用。
下了飞机,远远地就看到爷爷和奶奶站在那里。这才是她的亲人,真正的亲人。
&奶奶~~~~,爷爷~~~~&她推着行李飞奔而来。
&果儿~~~~~~~~&奶奶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
爷爷的眼眶湿润了,从儿子去世之后,他老了很多了。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大的伤痛,让他摊上了,他去年刚刚退位,本想安渡晚年,结果却失去了儿子。还好,还有茹果,这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走走,我们快点回家,果儿坐飞机肯定累了。&
有两年没有回过爷爷奶奶家了,第一年是因为父亲过世,她没有心情走动,第二年就是重考。再次回到这里,又让她想到了爸爸。她可真是太想念他了。
&果儿啊,能不能不住校啊,家里这么大,又不是没地方。&奶奶想让茹果住在家里。
&那怎么行呢,奶奶,学校有学校的管理。我周末回来。&其实茹果不想住在奶奶家里,好不容易自由了,她可不想上了大学还被人看着。
&是啊是啊,你别瞎出主意了,果儿虽然是上大学了,但也得服从校方的管理。哪能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的,那让人家学校怎么管理,现在的大学校园,管得挺严。&爷爷虽然也很想让茹果住在家里,但他也明白茹果已经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
不知不觉半个学期就快过去了。大学生活比茹果想象中精采一些,起码每天收到的情书可以娱乐一下。大把的追求者排着队等待茹果的接见,这倒真应验了茹慰然的话了,茹果!如果,就是说明生活有多种可能性。茹果从未觉得她长得有多好,也不觉得她有多招人爱,起码上高中的时候,她不象现在这么拉风。突然到了大学里,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被封为了校花。这倒是挺奇怪的一件事,但茹果对他们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甚至于有一次上大课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站在茹果的面前,对她说,茹果,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在其他同学的眼里,这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因为他们都知道茹果虽然每天都收到情书,却未曾对谁有过任何表示。而今天,就有这样一位勇士,站在茹果的面前,向茹果求爱。茹果抬起头来看着他:等你把毛长全了,再来找我。全班哄堂大笑,这位勇士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真的没有想到,茹果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茹果的名声反而更大了,不怕死的屡出不穷,更有甚者,直接向茹果表示:我的毛都长全了,不相信,你可以看看。
茹果的眼神当中的冰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她在照镜子的时候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十六岁那个奔跑着的小姑娘去哪儿了?现在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爸爸最爱的小苹果,不见了。
手机响了,把茹果从恍忽中拉回现实:喂?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果儿,你们快放假了吧?&
&下个星期&她从每次的通话当中,能听出一个恋爱中女人特有的语调,那是有一些兴奋、快乐、愉悦,掺杂在一起的声音。这种声音,让茹果非常不爽。
&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想等你回来再举行婚礼。&茹慰然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与女儿的讲话,就变成了这样,她得揣测茹果今天的心情好不好,或者她给茹果打电话都要看时间,比如,这个时间她正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读书,那么这个时间不能打扰她,中午呢,是不是在午睡,那么这个时间也不能打扰她,到底该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成为了一件让茹慰然很棘手的事情。不打呢,她会很惦记她,打呢,又怕听到茹果那种冷冰冰的口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她的果儿成了她的敌人,第一次茹慰然想到&敌人&这个词,难怪人家都说,儿女都是冤家。她的果儿现在居然成了敌人。
茹果听着茹慰然在询问她的归期,她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回去。她为什么要参加妈妈和别人的婚礼,这太可笑了。这在茹果看来,十分具有讽刺意味。
可是,为什么不回去参加婚礼,毕竟是爸爸去世,而妈妈还年轻,她结婚没有错,听着妈妈每次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难道她茹果是旧时代的女人吗,她的同学父母离异再婚的少吗?她接受的教育不是从一而终的年代了。
&妈妈,我会回去参加婚礼的,放心吧,我会为你祝福的。&这是茹果的真心话,没有必要因为她一个人的不开心,让所有人跟感觉跟犯了罪一样。
&谢谢女儿。&茹慰然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是感动的泪水,这才是她的女儿。
第三章 参加妈妈的婚礼
茹果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形容她的心情。在看到穿着白色礼服的丁卫时,莫名的邱比特神箭从云端的那头直直射入茹果的心脏里,茹果被突出奇来的感觉搅得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了,她有些想吐的感觉。有着健康皮肤的丁卫,在一袭白色窄肩西服的映衬之下,颜色分明,而他略有沧桑的双眼边浅浅的眼纹,更加突出了他的成熟感。象极了一个人,现在茹果终于想起他更象谁,他象乱世佳丽里的白瑞德,在玩世不恭的外表,掩藏着什么。这样的男人,天生让女人着迷。茹果也是女人,虽然目前还在姑娘的行列,但她的思想一点也不天真。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起码目前她知道,她爱上他了。
他微笑着,似乎在茹慰然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让茹慰然居然露出小女孩儿般的娇羞。是啊,象这样的男人,海归、多金、有能力,长得跟梁朝伟一样的桃花眼,到底是什么才让丁卫爱上了茹慰然。
茹果的双眼模糊了,难怪她觉得大学里所有的男生,什么地方没有长完全,潜意识里就是在用这个大灰狼做比较,这实在太可怕了,这个念头让茹果不寒而栗。她看上这个人是挽着妈妈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虽然不是她的生父,但她在名义上也要叫他一声继父的。
她爱上自己的继父。
天啊!这个打击实在有够严重,茹果不敢相信这个感觉是真实的。她甚至都不敢再睁开眼睛,即便是爸爸死了,她有什么面目面对他的灵魂,她居然爱上了自己的继父。
逃离吧。这是她眼下唯一的念头,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意味着,她也彻底远离了妈妈。
&丁卫,你是个魔鬼。&茹果站在爸爸的墓前,大声呼喊,似乎用这种方式,就能把这个&魔鬼&从心里驱赶出去。
茹果迅速整装,准备离开深圳,回到上海。原本妈妈要去蜜月旅行的,可是丁卫的公司临时有事,派丁卫出国公干。还好,丁卫在婚礼的第二天就出国了,否则,茹果连几天都熬不过去。
必须在丁卫回来之前就走,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拜祭完父亲之后,茹果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上海。
茹慰然满眼是泪。
&果儿,你在责怪妈妈吗?为什么这么急就要走呢?果儿,你是不是在责备妈妈。&茹慰然开始泣不成声。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想在收获爱情的同时,失去女儿,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样的爱情,她宁可不要。这几天,夜晚,她总是梦到张安廷,肯定是安廷觉得她对茹果不够好,才让茹果和她演变成现在的局面。有时候,她就是太天真,以为茹果答应她结婚,她们又可以回到重从前,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其他没什么不同。
茹果这次归来,参加她的婚礼,她真的非常高兴。但是她错了,她发现,她的女儿真的变了,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茹果眼神非常冷漠,就连在看她的时候,就象个陌生人,她害怕女儿的眼神。她的小苹果到哪儿去了,怎么成了这样?
&妈妈,别哭了。本来我都跟学校说好了,放假帮着照看图书馆的。只是请了几天假而已,再说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爷爷年纪也大了,我也不太放心,你现在有人照顾,就很好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茹果开始学会撒谎,并且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有时候,人的某种纯朴天性如果不见了,并不需要学习,而是环境造就。茹果不知道自己从哪刻起,学会了虚伪,学会了隐藏。
可怜的妈妈,我走,都是为你好。我不想成为某种伦理缺失的主角,也不想每天看着你和那个人卿卿我我。
茹慰然还是在哭,茹果有些心烦。她只好停下来,看着母亲。
&妈妈,你看着我,我已经长大了。长到足够能照顾自己了。&茹果握着母亲的手,象在安慰一个小孩子般。
茹慰然看着自己的女儿,茹果长得非常象她。但她的气质却遗传了她的父亲,倔强中带着孤高,尤如世外深山中的冷兰,总在夜半时开花,清幽幽地放散着冷冽地香气。她的女儿再也不是炎热的午后,撒欢般地奔跑,任汗水打湿衣衫的小姑娘了。
不经意间,茹果真的长大了。
&妈妈,你已经结婚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就应该好好幸福地生活。&茹果笑了,母亲这个时候,看起来,真的很象是一个小孩儿。
茹慰然抓紧茹果的手。
&果儿,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是梦到你爸爸,他用那样一种眼神看着我,好象非常忧伤,我觉得他肯定在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果儿,别离开妈妈好吗?&
&妈妈,爸爸不会这么做的,他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他肯定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如今,你得到幸福了,他也会高兴的,而且爸爸经常说,小鸟长大了,就该让她去飞翔啊!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飞了。&
&谁说你长大了,你还是妈妈的小女儿呢!&茹慰然真的觉得茹果长大了,她能讲出这么一番话,足可见张安廷对茹果的教育是成功的。茹果的性格培养很自由,也很随性,这是张安廷的愿望,他希望他的女儿成长为一个有个自由人格的人。
茹果高兴地笑了,这就是她的母亲,有时候坚强起来,让她叹为观止,有时候又象个小孩子,会撒泼耍赖。
&妈妈,过好你的生活,把你的那位看紧一点,象他这样的男人,不保险喔!&
茹慰然破滴为笑&去,你还拿妈妈开玩笑。&
茹果走了。回到上海,整个暑假都在奶奶这里渡过。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其实她什么也做不了,少女思春,果然没错。茹果的思春期就这样到了。而且她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继父,她妈妈的爱人。
还好,还好。见不到,仅是想念一下不会犯罪的。
茹果手机在响&喂,你好。&
&嗨,茹果,我是丁卫。&
茹果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手脚冷凉,不过也还好,只是电话,不会从电话线的那端爬过来的。
&喂,在听我说话吗?我在上海出差,你妈妈拿了好多东西给你,你看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
拒绝他吧,肯定要拒绝的,绝不能见他。
&好,你在什么地方?&
疯了,疯了,疯了,肯定是疯了。茹果,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见他的。茹果千万次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真的不应该见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答应他。
&这样吧,你奶奶家我知道,我一会儿来接你。&
丁卫放下电话。茹果有点想上厕所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让她紧张到想小便。不知道会不会是心理障碍。
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亚麻衬衫,从领口处可以看到他的脖子。看来最近他没怎么晒太阳,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略白。
从什么时候起,幼稚的小姑娘,长成冷傲的天鹅了。一袭白色的短裙,迷人的长腿,丁卫非常喜欢有着长腿的女人。疯了吧,怎么看到茹果会想到女人这个词的。这可是他名义上的女儿啊。丁卫有点想打自己耳光的感觉。
&喜欢这里吗?吃西餐行吗?&
茹果不敢看他,这里环境确实很好,是丁卫住的五星饭店的旁边,一排排米色小灯的流苏从屋顶直垂到地面,湿度和温度也刚刚好。茹果又有想上卫生间的感觉了。
&无所谓,吃什么还不都一样。&茹果掩饰地喝了一口橙汁。
&你想吃什么?&丁卫把餐牌给她。
&你点吧,我对西餐不熟,更何况,吃什么真的都一样。&茹果把餐牌推到他那边。
丁卫懒懒地扯了一下嘴角,他的眼睛在灯里闪烁,就是这双眼睛,让茹果不能自拔。为什么他会这样的眼睛,让人无所遁形。似乎能把人看透,即便你穿了衣服,在他的眼神中似乎也是赤裸的。
空气似乎凝固了。丁卫觉得不是很适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见到茹果的时候,很紧张,说不出来为什么紧张,但总是感觉,她的眼神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茹慰然给他的感觉是舒服,他喜欢这种舒服的感觉,所以娶了她,职场上打拼太久,积累了一些财富,经历过不少女人,他不喜欢为女人费神,他也早过了和女人猜迷的年龄,茹慰然就很好,跟她在一起,生活很安逸,节奏很慢,他能放松地休息,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为什么,他会把茹慰然跟茹果相提并论呢,他这是不自觉的,其实这次到上海出差。是他跟茹慰然提出,要不要去看看茹果。茹慰然这才买了许多东西让他带过来,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提出这么个事情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茹果,总是让他忘不掉,他依然还能在深夜里,嗅出茹果留在那栋房子里的味道,那是一种冷冽的香味,就是这种香气,让丁卫时常会想起茹果,也许他根本没把茹果当成女儿看待。
这是一次漫长的晚餐。让茹果想起了《最后的晚餐》不知道是不是各有心思让人猜呢,但是那个晚餐想必也是很漫长。和今天的这次晚餐一样漫长,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不知道该起什么话题,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茹果没有把他当继父,而他也没有把她当女儿,他们更象是一对互有恋慕之情的男女,丁卫背着老婆跟她出来约会。茹果是这么感觉的,这个念头让她想笑。
真的是越想越可笑,茹果啊茹果,你真的是疯了。跟他出来吃饭就已经是很疯狂的事情了,还能想到约会,哈哈哈哈~~~~~~!茹果真的笑了。
丁卫看着她,用一种很了解地眼神看着她,茹果笑起来,非常漂亮。
&你笑起很好看。&丁卫的赞美是由衷的。
但丁卫的话,使茹果的笑容瞬间不见了。又换了那副冷漠的面孔,好象她对面坐着的一个敌人,而不是丁卫。
丁卫笑了&你应该常常笑,你的年龄是应该常常笑的年龄。&
茹果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也不老啊,想笑,你自己笑去。&
还是个小孩子,丁卫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这个举动,极为亲昵。茹果很不适应,她伸手把想丁卫的手拨开,反而被丁卫一把握住。
时间突然定格了,两个人也惊诧了,丁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握着她的手不放,而茹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任由他握着。
一种危险如情欲般地触觉在伸向这两个人。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多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丁卫放开了茹果的手。
&如果吃好了,我们就去房间拿东西吧。&
茹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丁卫的后面。随他来到饭店大堂,跟着他走进电梯,然后进了房间。此刻,茹果才意识到房间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而床更是危险的所在。应该离&床&远一点。
茹果为什么会看着床,她也不知道。丁卫也看到了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着茹果的时候,也看到了床,是啊。带茹果来房间确实不明智,不应该带她进来的,应该让她在大堂等,自己真的是疯了。
有种莫名的冲动在丁卫的身体里流动着。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岁,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总是迫不及待想把她放到床上去。
不不不,这是茹慰然的女儿,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这是他妻子的女儿。他可以是情场中的浪子,可以风流成性,但绝不能下流,这是他的原则。
丁卫拿了东西,递在茹果的手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应该让茹果快点走。或者他还可以很绅士为茹果叫辆车,然后把车钱付掉,自己再洗个澡,然后睡觉,什么也别想。
&你想不想喝点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问茹果想喝什么。
他这么一问,茹果还真的渴了。&水,谢谢。&茹果确实很渴,很想喝水,她感觉此时的自己象是被打捞上来的缺水鱼,无耐地在岸上等着被宰。
丁卫给茹果倒了一杯水。丁卫的思想斗争非常激烈,终于丁卫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茹果说不清楚此时是什么心情,有些失望,又有些释怀。总之,她的心情很复杂,茹果也站了起来,她往前走,丁卫跟在她的后边。
走到门口,茹果想起她的手机还放在沙发边,突然转身想去拿,丁卫跟得太近了,茹果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丁卫想都没想把她抱在怀里,嘴唇饥渴地覆盖了上去。这是茹果的初吻,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感觉眼前一黑,丁卫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挑逗着她的舌尖,那种感觉麻酥酥的,从脚底真接升到她的神经各处。丁卫越抱越紧,再也舍不得放开。
茹果能感觉得到他的坚硬,正顶在她的小肚子上面。身体太贴近了,她不能呼吸了。
茹果开始害怕了,她无所适从。
她开始推他&别这样,别这样。&
丁卫突然放开手,茹果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夜无眠地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不能入睡。当丁卫发现他爱上了妻子的女儿时,这种感觉让他根本不敢入睡。想他丁卫是什么人,久经沙场君莫笑的人物,他也自信,对于女人,他是欲取欲求的,他经手过的漂亮小姑娘,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班,他总是有自信知道进退,他所经历的勾引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明白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除了想得到他这个人之外,更看重他的身价。他为什么会娶茹慰然,除了两人社会背景大致相当之外,他主要是对茹慰然放心。茹慰然不会因为钱爱上他,而他也喜欢跟茹慰然在一起,男人嘛,毕竟还是需要家庭和女人的,他是可以永远选择下去,甚至可以把女朋友排个班,从这个月的一号,排到月末,可以不重复,遇到不喜欢见的,还可以删除了,再重补一个。可是他累了,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是他的心老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他丁卫是个不折不扣地浪子,年轻时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但那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已近五十了,他不年轻了,即便他看起来跟三十几岁的人一样,甚至地床上,他也自信不输给任何人,可是当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多挫折,包括生活阅历之后,他的心已不由自己了,那颗心就麻木了。曾经有一个女孩子,是他第几任秘书来着,他已经忘记了,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展示她那曼妙的身材,那个女孩子的身材好得没话说,腰肢不盈一握,修长的腿,无懈可击,就算是这样,他也控制住了,很绅士地为她披上衣服,然后说了句,小心着冷。转头就走掉了。
为什么今天鲁莽得跟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真是太丢人了,这个茹果,他突然有点恨起她来了。
原来人从爱到恨,再从恨到爱,距离是这么短。茹果掰着手指头想,一共见了丁卫有几次,好象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爱上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这是茹果第一次喜欢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但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是妈妈的丈夫,虽然不是她的爸爸,但这是他的继父,她能怎么办?她能对母亲说,我爱上了你的丈夫,你能让给我吗?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茹果也干不出这种事。
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也许永远都不再见他,忘记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在父亲死后,她就很能深刻地认识到,忘记一个人其实比想象中更容易。原本以为她不会忘记父亲,永远不会,但仅仅是他死后的一年,她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几乎想不起父亲长什么样子,这实在太可怕了,她自责地看着爸爸的照片很久,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底。可其实,这种强迫才更能证明,忘记依然还是忘记了。
但丁卫的面容却印在她的心底,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的表情。甚至她在睡梦中,都能感觉他的抚摸,他的热吻,那个吻,她不敢想象,因为她会不知不觉中就湿润了。她害怕这种让她羞耻的感觉。
她能一个晚上换五条内裤,但还是睡不着。
丁卫原本可以在上海再待几天,可他一刻也不敢耽搁,逃也似的回到了深圳。
茹慰然追在丁卫的身后,问长问短,果儿胖了还是瘦了,精神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等等这些话题,对丁卫来讲,这是一种惩罚。原本以为回到深圳,一切都会烟云散,可事实上,问题更严重了。起码,他得说谎才能逃过茹慰然的炮轰。他不喜欢说谎,尤其对女人,他对爱情一直很忠诚,起码他自己是这么看的,就算他爱上了别人,他也可以告诉茹慰然,他爱上谁了,或者他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茹慰然,不爱她了。然而,就这个事情,他不能说。因为他毕竟还是中国人,就算他是美国人,他也不能说。这是有关伦理道德的问题,这个性质是非常严重的。
更何况,他对这段婚姻,很满意,他对茹慰然的感情也很真实。选择这个女人是没有错的,在茹慰然这里,他的心是自由的。他不用费神去设计些什么,哄她高兴。她看见他这个人就很高兴了。她真正爱的上他这个人,没有掺杂任何其他东西,丁卫喜欢这种纯粹的&喜欢&。这是丁卫追求了很久的自然感觉。所以,他不会放弃这段婚姻。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这段婚姻会带来茹果这样的一个孩子呢?她真要是孩子也就好了,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他喜欢孩子,年轻时的那段婚姻之所以没有孩子,就是他对婚姻的不确定,他可以对爱情不忠诚,但他对孩子的态度很坚决,他的孩子必须在一个完美的家庭中成长。可见,他对孩子有多重视,然而,他没有遇到能让他放心的女人,如今遇到了,茹蔚然却不能生了。而茹慰然的女儿,又是一个魔鬼。
奇怪的两个人都想到了彼此成为了魔鬼。其实可能心魔早种,只是没有发现罢了。当这颗种子已经都开花了,两人才恍然大悟,晚了。
第四章 我成为了他的敌人
&喂?哪位?&茹果正在宿舍,准备去洗个澡,然后洗洗衣服。
&果儿,我是秦毅。&电话是茹果妈妈的好朋友,茹果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待在秦家。跟秦毅夫妻的感情也很好。
&哦,秦叔,您还好吗?&自从上一次,妈妈的婚礼之后,她还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果儿,小楷就要回来了,你能不能去机场接一下。&秦毅非常喜欢茹果,一心想把茹果培养成他的儿媳妇,父亲在世的时候,两人时常拿这个话题来取笑茹果。
但这个秦泽楷,茹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甚至于他长什么样子,茹果都想不起来,让她去接,她几乎算是不认识这个人。秦泽楷作为鼎立集团的少东,自幼在美国读书,很少回家。就算回家,听说也是日日飙车,基本上他的父母很少见到他。在茹果的想象中,这个秦泽楷就是那种,穿着牛仔裤,挂着耳机听音乐,口里嚼着口香糖,头发染成看不出来的颜色。纯粹的美国派。
让茹果去接他,并不是秦毅再找不到人去接他的儿子,而是秦毅的费心安排。他喜欢茹果,想让茹果跟他的儿子有所发展。
&秦叔,我大概好象不认识他了。&茹果明白秦毅想干什么,她并不想和这个&假洋鬼子&有什么发展。
&没关系,我把你的照片发给他了,他认识你。&秦毅很为自己干的事情叫好,他早料到茹果会讲什么借口,所以事先就把她的后路堵死。
&那好吧,他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怕我有课。&茹果恨得得有些牙疼,凭什么,你就把我的照片随便乱散,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这样啊。要不是看在你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就翻脸了。
&没事的,果儿,后天,正好是周末。&看来,秦毅算是把事情的每一步都算好了。茹果真是一点理由也想不出来了。
饶得是秦毅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接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当然秦毅是压根不知道这么个人的存在的。
茹果坐在候机大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子告示牌。想象着这个&假洋鬼子&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茹果坐在那里,看着这些等机或者接机人的表情。茹果喜欢观察这些人的表情,猜测着他们接的是谁,跟他们什么关系,或者等机的又是什么人,是因为什么坐飞机,还有送别的情侣,生离死别的样子,让茹果可笑。
她喜欢琢磨这些人,编造着他们的故事。比如现在,在她面前50米的距离,在机场的落地大窗前,站着一个诡异妖娆的女子。戴着一个银色的发套,从侧面看,好象鼻子被一个鼻环穿透了,侧面很清秀,肤如凝脂,皮肤好得不得了,为什么这么好的皮肤,非要涂上各种颜色呢,素来不喜化妆的茹果总是见不得女孩子糟蹋她们的皮肤。她的手指中间优雅地夹着一根香烟,手指甲美化得非常漂亮,手形很长,虽然离得有点远,但茹果依然能看出,她的手指甲染得很紫。看来这是一个喜欢把各种颜色都涂沫在身上的女人,她的神情有期待,也有些焦急,看得出来她在等人,并且这个人一定是个男人。
在她费神琢磨别人,并且给人家编造各种故事的时候,从美国洛杉矶到上海的飞机,已经降落了。在茹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被她观察很久的女孩子,箭步如飞地随着人流等待接机,哦,原来她也在接这班飞机啊。
茹果慢慢吞吞地跟在人群后面,想象着,如果站得这么远,他看不到,会不会走出去,然后打个车。再给他爸打电话,然后她还在飞机场,接到秦叔叔的电话后,就说,我还在飞机场啊,可是没有见到人呢,呵呵,这多好。
在她一个人偷偷傻笑的时候,她的面前被一个阴影覆盖了。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没有接到这个人该多好。&
&是啊,你怎么知道?&茹果下意识地回答,并且抬起头。
整个光线都被他挡住了,茹果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确信她是不认识他的,他长得有点太高了。比茹果高出很多,所以茹果眼睛里那点太阳光都跑到他的身上去了。
&茹果是吧?你好,我是秦泽楷,你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他伸出手,茹果有点蒙了的也伸出手,被他握住。
他握的时间稍微长了点。这时,一阵香味传来,茹果似乎还没回过神,就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被一只章鱼抓住了。
原来戴银发的女孩子,要接的人就是秦泽楷。而此时,她就整个人都在秦泽楷的怀里,并且用涂着紫色唇膏的嘴唇,在他的脸上死劲亲吻着,而秦泽楷用手端着她的腿,似乎怕她掉下去,一边躲闪着&桑娜,你怎么来了?&
她一边亲着,一边还能说话&我哥打告诉我的,我昨天就从深圳飞过来了,今天又大清早赶来接你。好辛苦啊!!&
这对茹果来说,可是不用花钱的好戏啊。可得好好看看,为了看得更真切些,茹果不怕死的靠在秦泽楷的身边,其实她就是想想看看,紫色唇膏亲过之后,留在脸上是什么颜色。
秦泽楷,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他在躲闪桑娜的同时,还不忘和茹果聊天。
&我爸让你来接我,谢谢了。你来接我,我很高兴。&
&嗯,看得出来,反正你也是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嘛。&茹果想,这回真是不白来,还能看免费的好戏。很好,接他还是有回报的。
桑娜这才看到,原来秦泽楷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
&楷,她是谁?&她的声音里有着很浓的醋味,茹果能听得出来。
&我啊,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的女朋友。&这事儿,也就茹果才能干得出来,刚刚还说不认识这么个人,现在立刻就说是他的女朋友,她想干什么,她想看好戏。
虽然这个秦泽楷长得一点也不象假洋鬼子,但是有胆量泡假洋妞,就得得好好看看,假洋妞,他是否有福消受。
&楷,她说得是真的吗?你难道不要我了吗?&她的眼里顿时充满了眼泪。眼看就要破框而出了,秦泽楷饶有兴味地看了茹果,一副你要负责的表情。
其实茹果说完这句话,根本不想看到美女垂泪。她想看到,美女用紫色的长指甲在他脸上画画,该多有意思啊。没曾想,这个美女就是水做的,那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不说,还用一种怨妇的表情看着她。
突然,桑娜抓着茹果的手&我求你,我求你了,你把小楷让给我好不好,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他吗?没有他,我会死的。&
然后,她就开始哭泣,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让茹果真是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看了看秦泽楷,又看了看桑娜,而秦泽楷则一副与我无关,不关我事的态度。他好象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往远走了走。深怕成为这件事的主谋。
&靠,这是什么事。&茹果在心底把自己彻底骂了一番,本来想看好戏,而现在,她成了抢人家男朋友的狐狸精了。而那个男朋友,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靠在那里,并且慢悠悠地点了一根烟,优哉优哉开始享受起来了。
这个美女还在拉着她的手哭,而且语言很贫乏,就那几个字&你别抢走我的男朋友,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其余的就没了。一点也不象野蛮女友,看她画得跟前卫派似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恨死自己了,多嘴。
&我求你了,让她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把她的男朋友抢走了呢。&茹果只好低下头向秦泽楷求救。
茹果不能对女人发怒,尤其是在旁观都认为她是第三者的时候,她就更不能发怒了。但事实上,她想把这个女人痛打一顿,不就是个男人嘛,至于嘛,哭哭啼啼的。
秦泽楷没有笑,但茹果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笑,并且笑得很遭人恨。他摇了摇头,摊了摊手,一副没办法的表情。
这个该死的秦泽楷,天啊,谁来救救我。
似乎是上天也听到了茹果的求救信号。立刻就有一个男人来了,一把抱住了桑娜,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喂到了她的嘴里。
&娜娜,娜娜,&他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拍她的脸。
有如神灵附体一般,桑娜立刻不哭了。换上了一副美女才有的表情。看着茹果,&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你是小楷的女朋友,怎么从来都没听小楷说起你。&
美女的头脑终于清醒了。&哦,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女朋友,刚刚跟你开个玩笑。&茹果对眼前的事态发展,有些感觉不太妙,最好还是趁早说清楚。这时候的茹果终于反应清醒了,原来这个美女脑子好象有点秀逗了。
&你这个人家伙,回来不也不说清楚时间。&他一边揽着美女往外走,一边冲茹果笑,&嗨,你好,我是她的哥哥,桑骏,你是?&
茹果也微笑,心想,快点笑吧,别这个人也有什么毛病,听说精神病是有遗传的,&我叫茹果,我只是负责来接他,我基本上等于不认识他。&
&哈哈哈哈,秦泽楷,你小子一向自视清高,自命不凡,臭屁得要命,看看,人家就立刻和你撇清关系,我还真以为是你女朋友呢。&
秦泽楷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吓得茹果差点叫出声来,搞什么呀,这个人也不是很正常。
&秦泽楷,放开我,你要干嘛?&茹果在他的怀里吱哇乱叫。这是个什么家伙,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走喽,吃什么?上海有什么好吃的?&秦泽楷几乎把茹果半抱在怀里,前面带路,回头还不忘跟桑骏说话&我打算在上海住两天,我得好好跟我女朋友培养一下感情问题。&
茹果回头看看,有点吃惊,桑骏揽着的美女,此时银发美女恢复了一脸的不屑与冷傲。好象判若两人,与她先前看见的挂在秦泽楷身上的根本不是一个人。难道是双重人格?
秦泽楷彻底打乱了茹果的生活。害得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害得她每天的生活都是忙碌的,并且他有一个唯一打败茹果的地方,那就是他提出的要求,你千万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他就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所以在他还没有变本加厉的时候,他的一些些小小的要求,例如,在茹果没有课的时候,陪他玩一玩,逛逛街,购购物,到处走走,其实吧。这个人,茹果也不反感,当然她更好奇的是那个银发美女,从机场一别后,她还再也没有见到。
整整一个星期,茹果都被秦泽楷包围了。秦泽楷就象一只猎豹,永不知疲倦,总是心血来潮,想干就干什么。每天都有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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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大汽车媒体AUTOBILD总编。网名散人。诗人,曾从事写诗、摇滚乐、绘画、行为艺术。从事媒体十余年,国内媒体主编,国际媒体总编。如有约稿访谈等,敬请发函或加微信sanren2005。出版专著《被颠覆的汽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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