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读后感为什么从两个视角创造

呼兰河传读后感1500字3篇
呼兰河传读后感1500字
篇一:呼兰河传读后感
这两天读了《呼兰河传》。
一开始读,觉得味道怪怪的,老有一种调侃味道流露于字里行间;再往后读,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感觉作者的平实的叙述中似乎在揭示国民的劣根性,再后来,感觉就更复杂了,一时间觉得说不清楚。于是,去了解作者萧红,了解此书的创作背景。
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的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悲苦的女性,也是一位传奇性人物,她笔锋犀利,有着与女词人李清照那样的生活经历,并一直处在极端苦难与坎坷之中,可谓是不幸中的更不幸者。然而她却以柔弱多病的身躯面对整个世俗,在民族的灾难中,经历了反叛、觉醒和抗争的经历和一次次与命运的搏击。她的作品虽没有直接描述她的经历,却使她在女性觉悟的基础上加上一层对人性和社会的深刻理解。她把“人类的愚昧”和“改造国民的灵魂”作为自己的艺术追求,她是在“对传统意识和文化心态的无情解剖中,向着民主精神与个性意识发出深情的呼唤”。萧红的一生是不向命运低头,在苦难中挣扎、抗争的一生。作者在写完《呼兰河传》两年后去世,葬于香港的浅水湾。
《呼兰河传》是萧红以自己的家乡与童年生活为原型创作的。作者写了她记忆中的家乡,一个北方小城镇的单调的美丽、人民的善良与愚昧。它在艺术形式上是独特的:它虽然写了人物,但没有主角;虽也叙述故事,却没有主轴;全书七章虽可各自独立却又俨然是一整体。作家以她娴熟的回忆技巧、抒情诗的散文风格、浑重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回忆式”的巅峰之作。茅盾曾这样评价她的艺术成就:“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有讽刺,也有幽默。开始读时有轻松之感,然而愈越下去心头就会一点一点沉重起来。可是,仍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也仍然不能不使你炫惑。”
《呼兰河传》前四章,作者以画家的笔墨描绘出呼兰河的风俗人情画面,可谓多姿多彩,生动自然,又创造出一种散文诗的意境,纯朴清新,一种别样的美。
“天空是灰色的……而且整天飞着清雪。人们走起路来是快的,嘴里边的呼吸,一遇着严寒好像冒着烟似的,七匹马拉着辆大车,在旷野上成串的一辆挨着一辆地跑,打着灯笼,甩着大鞭子,……这批人马在冰天雪地里边竟热气腾腾的了。”多么典型的东北小镇,多么有意境!
那卖馒头的老者,脚踏有圆滚滚的鸡蛋大冻掌子的鞋子,背着箱子颤颤惊惊地往前走,眼睛晴挂着霜,胡子的冰溜沉甸甸的……
大泥坑子、卖麻花的、卖豆腐的、跳大神、放河灯、野台子戏、逛庙会、祖父的后园、玫瑰花、狗尾草、火烧云……读吧,小镇的童年生活皆历历在目。“拉大锯,拉大锯,老爷(外公)门口唱大戏。接姑娘、唤女婿,小外孙也要去。”……听吧,有趣的童年歌谣亦声声入耳。作者信笔写去,自然而洒脱,毫不娇柔造作。
小说的后几章写了漏粉的生活,虽贫苦却能苦中作乐,让人感到一种凄凉和悲哀。写小团圆媳妇被折磨死,周围邻居评头品足,使人既为他们的愚昧狠毒而痛恨,也为他们被毒害不觉悟而痛心。最后写王大姑娘同磨官冯歪嘴子的爱情,让人不禁为他们的勇敢,为他们顽强的生命力而赞叹。
特别欣赏作者的语言风格。读文章,感受作者娓娓道来,感受语言中透出的机智的幽默。你绝不会因为一个个情景的有趣而欢笑,即使有笑也是沉重的,凄凉的,含着眼泪的。让我们既同情呼兰河镇老百姓的的不幸,又原谅他们的麻木。
最喜欢“祖父的后园子”,有诗一般的意境,童话般的情调,有祖父的庇护、娇惯、溺爱中那种悠然恣意的任性的成长快乐。真好!
合上书,觉着茅盾先生的评价真是太到位了,《呼兰河传》――如诗、如画、如歌!
篇二:呼兰河传读后感
读了萧红的《呼兰河转》感触颇深,她用小时候的视角,谱写了一方水土的风俗人情,一部凄婉的歌谣。文中几个章节中的几句话感觉很精彩,忍不住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一个扎彩铺,扎出的房子、厨子、骡子、大白马、车子活灵活现。大至喷钱兽、聚宝盆、大金山、大银山,小至花盆、茶壶、茶杯鸡鸭鹅犬样样不缺。看着穷人都觉得活着没有死了好。
看似一句淡话,细嚼起来,人世间的辛酸苦涩,浸在其中。又有不乏幽默。
还有,胡家的团圆媳妇婆婆,鸡鸭、猪、狗猫不舍得打,打猫怕把猫打跑了打狗怕把狗打跑了,打猪怕把猪掉了斤两,打鸡怕不鸡不下蛋。唯独打小团圆媳妇一点毛病没有,她又不会跑掉又不会丢了,又不会下蛋,又不是猪,掉了近两也不要紧又不上秤!
她来到我家,我从没给她气受,哪家的团圆的媳妇不受气,我一天打八顿骂三场,我只打她一个月,打的是狠了点,不狠哪能规矩好一个好人来……
婆婆的算计和愚昧无知,封建世袭生活着的婆婆,打媳妇是想当然。就因为小团圆媳妇仅仅有十二岁,长得却像十四那么高。太大方了,不知道羞,吃饭吃三碗,要给小团圆媳妇一个下马威,不打规范不出一个好人来。小团圆媳妇还不如鸡狗猫,鸡狗猫是不可以打得。小团圆婆婆没有觉着打媳妇有什么不妥。打伤了,打病了,找来跳大神的跳跳大神,花五十吊钱给云游真人来医一医,破一破。这还舍得。自己手闹了事,三吊钱的红花都不舍得买。生活在她看来就该这样,没有什么不对。打伤了,医。医好了,再打。可怜小团圆媳妇直到被活活地折磨死!小团圆婆婆竟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只是被云游真人吓一吓,怕了怕,想了想,还不想过早的下地狱……让人觉着又可怜又可气又可恨又可悲。
他们的父母生他们下来,没有什么希望,就是希望他们吃饱穿暖,但他们吃不饱穿不暖,逆来了顺受了,顺来的事却一辈子都没有!
这样的话看似随口道来,却写出了穷人唏嘘世道不济,没有愤怒的控诉,字里行间却在鞭挞着当时社会,勾略出了穷人凄凉麻疲了的生活状态。
一个个凄婉故事,宛如一个大磨盘,将你的心,压着、碾着……
还有冯歪嘴那冰冷的小磨坊。冯歪嘴的女人一死,大家都觉着冯歪嘴算完了,扔下来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刚生下来。可是冯歪嘴自己,并不像旁观者眼里那样绝望。他看见两个孩子反而镇定下来。他觉着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生根的,要长得牢牢的。
于是他照样活在这个世界上,照样负起那份责。冯歪嘴的小儿子,在别人眼里非死不可,这孩子却一直不死……他看着孩子一天长大,小的都会笑了。
这又是一个悲惨的家庭,好在冯歪嘴子看着别人怎样做,他也要怎样做。不管他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他要负起养活孩子的责任。这是书中最给力的一个人物,他孩子的活,是人生存的希望。不管怎样难熬,该怎样就怎样!
萧红奇思妙想好似神来之笔。
比如:这缸渣为什么不扔掉,大概是为了养潮虫的。有缸渣就有破坛子陪着,有砖头就有泥土陪着,有破槽子就有破梨子,他们好像都配了对,结了婚,而且都有了生命送到这世界上来,比方破坛子里的似鱼非鱼,大缸下面的潮虫,猪槽上的蘑菇。
写的都是最脏最不屑东西,作者却那么生动地赋予了每个物件于生命,感受到了作者的智慧和可爱的童真,让人忍俊不禁。
还有节妇坊为什么没有写女子跳井跳的勇敢这样的赞誉?是那些修节妇坊的人故意删去的,因为修节妇坊的多半是男人,他家里也有女人,他怕他写上了,他家里的女人也要跳井,他女人跳了井,留下一大群孩子怎么办?于是一律不写,只写文温文尔雅,孝顺公婆……
从古至今男权主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社会。节妇坊是男人修的,他是主宰,他想怎样写就怎样写,他想让你怎样做就怎样做。女人从来就是附属和被歧视的。我通过萧红这段文字感受到了女人,是这么的可怜,男尊女卑世袭了几千年,我们依然无助的看着男人玩花样养小三,三妻四妾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女人只配独自流泪,暗自神伤。情感不可以出轨,身体更不可以出轨,不然就是不守妇道的坏女人。男女平等只是,是未来。
总之,这是一本很难得散文叙事大作,又像一首叙事诗,怀揣着童年难以忘怀的往事,娓娓道来。蝴蝶、小虫、黄瓜,倭瓜、和玫瑰的后花园子,还有那绚丽变幻莫测的火烧云是那么的美。而后几章故事又是那么的辛酸幽怨,苦不堪言。但是冯歪嘴的儿子依然活着又给人带来了希望。书中精彩光亮之处比比皆是层出不穷,“就像太阳照在瞎子身上,瞎子看不见阳光,但瞎子却感到实在的温暖了。“
篇三:呼兰河传读后感
终于读完了萧红的《呼兰河传》,这本不长的小说,我整整读了有半年的时间,不是不用功,作品所流露出的“孤寂与苦闷“情怀,让我很久很久都沉浸在那一片灰色的画面中。
茅盾先生说:“但是我却觉得正因其(《呼兰河传》)不完全像自传,所以更好,更有意义。而且我们不也可以说: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它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有讽刺,也有幽默。开始读时有轻松之感,然而愈越下去心头就会一点一点沉重起来。可是,仍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也仍然不能不使你炫惑。“
《呼兰河传》是萧红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小说构思于1937年,完稿于1940年,全书以作者的童年回忆为引线,描绘了上个世纪20年代东北小城呼兰的种种人和事:不断给人带来灾难的东二道街上的大泥坑;令人心碎的小团圆媳妇的惨死;有二伯的不幸遭遇;冯歪嘴子一家的艰辛生活……
《呼兰河传》的东二道街上有个大泥坑,六七尺深,人们和家畜无论是在晴天,还是在下雨天都会遭受到灾难,淹死过小猪,用泥浆闷死过狗,闷死过猫,鸡和鸭也常常死在这里边。人们说拆墙的有,说种树的有,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把泥坑填平。这是小说的第一章所呈现给读者的一个场景。呼兰县城我是去过的,今天的东二道街宽阔的马路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已经找不回作者小说里的丁点影子,感叹时光与文明、进步同行的伟大。
在现代作家中,萧红不是一位大家,但却是一位风格独特的作家。其扛鼎之作《呼兰河传》集中体现了萧红对民族生存状态以及个体生命的思考,以及在精神上承继了五四时期以鲁迅为代表的中国现代乡土叙事的启蒙主义,也最能体现出她小说创作的风格。
在萧红的描述中,她的童年生活是快乐的,但也是寂寞的,她幼年生活的舞台便是她家后院的那个大花园。在这座大花园里,作者和祖父在大榆树下一起玩耍,一起干活,百花和蝴蝶带给萧红童年生活的无限乐趣,这让人感受到了萧红在离开家乡来到香港后,她更加怀念自己的故乡和童年。于是,萧红用自己轻盈的文笔写下了这部小说,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但处处是故事。
这座大花园对于萧红的意义如同鲁迅对百草园的情感,是其文学创作的精神家园。作者贯穿小说的是“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这就为小说人物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团圆媳妇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她才十二岁,本该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龄,而她却被过早地卖给了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刚来时是那样的健康、活泼,一个人孤单地生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尽心尽力地做事,可动不动就会遭受到婆婆的打骂,在人们眼里,婆婆打她是为了让她更听话、更懂事。没多久她就匆匆地离开了人世,让她的家人辛酸的不是她的死,而是自己为了她用了那么多的钱,使了那么大的劲,这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一个团圆媳妇死去了,还有更多的像团圆媳妇这样的女人在受着迫害!王大姑娘的死,胡家媳妇的死……在那个黑暗的年代,妇女们的遭遇在人们看来是司空见惯的,是自作自受的,是没有人可以挽救的。每读到此,心中的伤痛油然而生,看着今天妇女们的工作、生活,她们虽有无比的烦恼,但却没有无比的痛苦。
一部小说带给人们的应是阅读的快感,愉悦是快感,震撼是快感,思索也是一种快感。《呼兰河传》就是这样一部小说,会带给读者触动和思考,不信,您读读看。近几年来笔者在自己所从事的美术教育活动中,从新的视角探究儿童画教学的指导方法着重研究了以儿童画教学为导线,通过儿童的绘画心理、绘画特点、学习取向和培养趋向等方面的研究与学习,进行针对性指导,在实际教学过程中感悟颇深。通过一定的文字积累,树立了新的教学理念,并逐步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即在儿童画指导过程中把握一条原则;引导儿童想象时坚持五个“想”;指导儿童画时常用的八种方法,从新的视角探究儿童画教学的指导方法。
  一、树立富有童心的儿童画评价观
  有许多孩子的家长时常感叹“我的孩子平时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东西?”对于家长们的这种“感叹“委实叫人心痛,童装加盟。我们说,儿童的绘画是一个集审美与情感陶冶等功能于一体的过程,其表现结果并不是最终标准,更何况家长的“感叹”多数是来自“像”与“不像”的直接衡量。所以说,童装批发推荐,我们在观看儿童画画时,最重要的是努力去理解他们试图表现什么。
  当然,儿童的表现是因年龄不同而有所差异的。不难发现:欣赏6岁左右儿童的作品比较容易,欣赏7—10岁儿童的美术作品就要困难的多。但当孩子在给我们看他的画时,我们必须重视和尊重他自己的观点。不论年龄多大的孩子在把画给你看时,或许都存在一种戒备心理。当他展示出一只羊站在田野里的画时,你要控制住你可能说“来,让我告诉你怎样来画一只更好的羊”的冲动。你应该懂得:这是“他的羊”站在“他的田野”里,和你心目中的那只羊不一样。虽然他有时也告诉你他不喜欢自己画的画,但这很可能是在期待你能肯定和赞赏他。基础教育改革的实施和推进,其根本思想是为了每位学生的发展,教育者必须坚信每个学生都有学习美术的能力,都能在他们不同的潜质上获得不同程度的发展。因此,对于孩子们的画,要注意多从正面去进行鼓励,多从孩子的心理去理解,让孩子体验成功的快乐,从而激发兴趣,为终身学习奠定基础。
  究竟怎样去具体评价?笔者以为,首看作品是否有丰富的想象力;二看作品有没有儿童的生活情趣;三看作品是否具有一定的技巧,三者兼备可谓儿童画之上品。平时指导儿童,要着重鼓励儿童的想象力、独创性以及绘画的胆略,同时再注意绘画的技巧。儿童各方面是幼稚的、活泼聪明和天真无邪的和谐统一,我与洪峰有个约会!,这正是儿童的可爱之处,也是儿童的主要特征。儿童画是一种充满童心童趣的“稚拙美”,万万不能用成人眼光和要求去评价儿童画,这是指导儿童画创作的前提,所以成人必须树立起富有童心的儿童美术评价观,在对儿童画作出评价之前更应有充分的时间去“读”懂画。
  新课程标准的推出,评价方式呈现出多样性特征,而对于学生作品的评价部分,我们在幼儿期主要采用星级评价,进入小学阶段后,在现行等级制的作品评价基础上,在加入了星级的“两级”作品评价体制。其中等级是以横向比较为基础的,这也是承认儿童之间所存在的表现力差异,符合辨证的观点;而星级是以纵向(自我)比较为主,侧重于儿童自我想象力与表现力的评价,星级不为等级所影响。虽然作品评定耗时相对较长,但“红五星”这一可视形象对于促进全体儿童的整体素质的提高,成效确实显著。
  二、启发儿童想象中的五个“想”
  (一)范围要想得“广”。
  “广”即打开儿童的思路,以发散性思维为主。例如在指导儿童命题画《窗趣》时,只要启发得当,儿童作品就富有生活气息。我们可以让儿童从不同地点(窗外是城镇或农村、街道、高楼、山林、田野、大海等);不同的季节和时间(春夏秋冬、早晨、中午、傍晚、深夜等);不同内容(窗外是人或动物、植物、景物等),韩版童装加盟,甚至窗帘的不同、窗台的摆设不同等等方面来构思。儿童从这五个“不同”或是更多的“不同”中展开想象,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就不会“千人一面”了。
  (二)题材要想得“新”。
  “绘画是艺术,艺术离开创造就没有了生命力”。儿童画指导过程中我们要善于引导儿童在表现时题材要“新”,要与众不同且与己不同(避免与自己以前表现的画面内容类似)。《家乡新貌》、《海底世界》、《宇宙探索》等题材过于老化,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可以启发儿童在自己的身边寻找一些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的新题材。如我县颇具地方色彩的《蚕花节》、学校进行的《儿童时装表演》等题材既常见又新颖。
  (三)构思要想得“妙”,韩版童装批发网。
  新颖的题材确定下来后,还要有绝妙的构思才会显得锦上添花,如鱼得水。一次题为“爸爸”的命题绘画活动,结果一位儿童画了一位夜间骑摩托车的爸爸,后座装了两只箩筐,更有趣的是箩筐里竟然装了两个小孩,周围是拥挤的人群。原来他所表现的是在我县登山节烟火晚会结束时,一位父亲用摩托车带着双胞胎孩子离场的情景。“爸爸”这一主题,童装加盟网,在孩子笔下表现的惟妙惟肖,他并不直接表现自己的爸爸,确也十分切题,画面看了很感人。
  (四)构图要想得“巧”。
  构图巧妙可使一张画收到出奇制胜、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从“线”的启示中可采用的直线式、斜线式和弧线式构图等;从“字母”启示中可采用的“X”形式、“C”形式和“Z”形式及“L”形式构图等;从“形”的启示中可采用的半圆形、梯形和圆形构图等;另外,从不同的视觉角度,与迪斯尼齐分享,如平视、俯视和仰视等,让儿童置身于欣赏者的角度去思考画面的安排等等。这些不同的构图形式都能使一个个十分常见的题材通过构图的不一般化,表现出新意。
  (五)命题要有“趣”。
  给一张画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好象摄影作品中有一个如诗如画的题目一样,往往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命题一定要用儿童的语言,富有童心童趣最好。如一位小朋友画了一个地球,在她的周围有许多身穿太空服、手拿卫生工具在劳动的小朋友,或许一下子还不能明白这幅画意,加了《我给地球洗个澡》这个的题目,也就使人一目了然。再如一位小朋友手拿抹布擦着一片蓝色的背景,但加上了《擦天空》这一题目,就突出了主题,并且感受到这张画意趣横生了。
  三、指导儿童绘画的“八法”
  留美博士黄全愈在他的《素质教育在美国》一书中指出:绘画是一种技能,是一种可以被创造利用的技能,也可以是一种扼杀创造,重复他人的一种技能。技能是可以由老师传授的,但创造性是老师无法教出来的。许多中国孩子具有的是相当好的绘画“技”巧,以及很高的COPY(拷贝)“能”力,但欠缺基本创造力。多年来,通过“二课”(课堂教学与课外辅导)活动,笔者一直注意儿童画指导对于儿童想象力、创造力等能力培养及提高方面的方法研究,鉴于儿童年龄特征,方法的实际运用亦有所不同。归纳如下“八法”,以求抛砖引玉之目的。
  (一)适时增补法
  在课堂教学内容比较单一的情况下,很大程度上不能调动起儿童的积极性,运用增补法可以满足这些儿童的绘画“饥饿”心理。例如一年级《画青蛙》一课,有小朋友会问:“我可不可以再画几只青蛙呀?”“我可不可以画些小蝌蚪呀?”等等问题。小朋友自己想象,提出增补一些内容。这时启发他们各抒己见,再加以引导:在画面上补充些什么,就能表现出一幅幅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不同内容的画。小朋友运用头脑中已有的表象,加上联想,进行增补,从而充分发挥各自的创造力。再如为幼儿提供一定的主题画面,通过语言故事或情景描述,引导幼儿采用增补画的方法添画背景,较完整地表现一定的主题情景,自觉地用线条符号较形象地传达自己的意图,有目的地进行绘画,从中还可以让幼儿体验到“我真行”、“我真棒”。
  (二)素材组合法
  儿童作画并不能凭空想象,丰富表象的储备是想象内容更为生动的前提条件。因此在教学中有时还可以为儿童提供一些直观素材,让儿童根据自己的观察、理解,进行自由组合,发挥他们的创造力。如为幼儿提供水果、蔬菜、鸟类、家禽等,请幼儿选一个主题将这些图形组合成一幅有情节的画。再如《童话故事》设计为造型o表现课型时,向儿童提供了一只睡觉和一只跑步的兔子、一只乌龟的造型以及蘑菇、树等背景卡片造型,问:“哪位小朋友最动脑筋,能画出连老师也想不到的‘龟兔赛跑’的画。”这样以来,儿童的思路打开了,可以更充分地体现出儿童奇妙的童心和大胆的创造力。
  (三)课题延伸法
  课题延伸是指在坚持有利于儿童主动发展的前提下,对教材中原有的命题作适当的补充或改变。如《夜景》一课,在原课题的前面添加“ (地方)的”、“ 上的”等,换成半命题的形式,儿童易于思索;再如《蔬果动物》一课,三个月内通过google Adsense赚一百万美金,课题改成《蔬果动物园》,蕴涵合作精神,这样的内容范围广,“质量”也高。
  (四)潜移默化法
  所谓潜移默化,是指人的思想或性格受到环境或别人的影响,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辞海》注)。在儿童画教学中,潜移默化的途径主要是通过作品欣赏、气氛感染而达到的儿童画创作的积极性。如为儿童经常性地提供优秀作品或本班、本年级儿童的优秀作品欣赏,丰富儿童视觉感受,激发竞争参与意识,从而有效地提高儿童的绘画创作兴趣。
  (五)内容重叠法
  在儿童画教学过程中,韩版童装,经常性会画一些有关节日性的画面,教子十二篇(下),如儿童节、国庆节等。内容重叠法是指将一内容与另一内容重叠后形成新画面的方法,具体是指引导儿童将需要的内容进行夸张想象,破除儿童原由的绘画形象,将常画的内容与想画的内容重叠,经过想象创造描绘出新形式的儿童画,外贸童装批发市场。譬如前面所列举的儿童节,在实际教学中不难发现,儿童常画的内容气球,但如果我们将气球进行夸张想象,将儿童想表现的画面体现在几个“大气球”里,相信这样的画面安排更趋新颖,童装批发,更富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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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与《呼兰河传》(二)
萧红与《呼兰河传》(二)
语文课件,课件资源作文地带题目:萧红与《呼兰河传》(二)细节:
标题:萧红与《呼兰河传》(二)
萧红是活跃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文坛颇有影响的著名现代女作家,从1933年初步入文坛到1942年英年早逝在她短暂的9年文学生涯中,为中国现代文学创造了享誉中外的优秀文学作品。《呼兰河传》既是她临终前的辞世大作,又是关于萧红其人其作最有争议的“焦点”之作。黄修己的《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中关于萧红的有两个名词:东北作家群:P427:东北作家群指的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陆续流亡到关内的东北籍青年作家。因为他们身受日寇侵略之苦,便满怀对侵略者的愤恨,对可爱家乡的怀念,描写东北人民的和他们英勇的抗日斗争。其中以萧军的《八月的乡村》和萧红的《生死场》为代表性作品。回顾性:P466:是指抗战时期产生的一批以与抗战无关的回顾以往岁月为题材的。主要作家作品有萧红的《呼兰河传》、《马伯乐》和《旷野的呼唤》,端木蕻良的长篇《科尔沁旗草原》,萧军的《第三代》、齐同的《新生代》、骆宾基的《混沌》。(一)萧红生平与创作简况萧红本名张莹,笔名悄吟、玲玲、田娣,1935年在上海出版成名作《生死场》时,开始用萧红作笔名。日(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出生于离哈尔滨不远的呼兰县城内一家道中落的张姓地主家庭,祖父张惟桢,给儿时的萧红以诗词与爱心的熏陶。 1920年萧红进入呼兰县立第二小学女生部读书,1924年升入县立第一初高两级小学。她学习刻苦,成绩优秀,作文尤其突出。在萧红上小学期间,由父亲包办把她许配给呼兰县驻军邦统王廷兰之子王恩甲。 1926年萧红小学毕业,因父亲阻挠、逼婚,没能继续上中学,辍学在家。经过一年的顽强抗争,父亲被迫妥协。1927年秋季,萧红考入哈尔滨市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1930年秋,萧红毕业。她不顾父亲反对,毅然背叛家庭,逃婚来到北平,并进入女师大附中读书。 1931年2月初,因无供给,困难,萧红只好离开北平返回呼兰。春节后她随家搬到阿城县福昌号屯,被迫与外界隔绝。在福昌号屯的这段,为萧红后来进行文学创作提供了大量,她的一些、散文就是以这里为背景写的。1931年10月,萧红从阿城逃到哈尔滨。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违心地与王恩甲一起住进道外十六道街东兴旅馆同居。半年后,萧红怀孕,临产期近,王恩甲却不知去向。萧红困居旅馆,处境艰难,只好写向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编辑裴馨园求助,并因此结识青年作家萧军。两人一见钟情,互相爱慕。裴馨园、萧军等人给了萧红很大的帮助。 1932年11月,萧红、萧军从欧罗巴旅馆搬到道里商市街25号(今道里红霞街25号),有了自己的家。在萧军的影响下,萧红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日,萧红的第一个短篇《弃儿》以悄吟的笔名在《大同报》副刊上发表了。日,她写出《王阿嫂的死》。作品通过描写王阿嫂一家的悲惨遭遇,愤怒地控诉了地主对农民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以后,她便以悄吟作笔名陆续发表了《看风筝》、《腿上的绷带》、《太太与西瓜》、《小黑狗》、《中秋节》等和散文,从此踏上文学征程。
1933年8月,长春《大同报》文艺周刊《夜哨》创刊,萧红做为主要撰稿人,在夜哨上发表了《两个青蛙》、《哑老人》、《夜风》、《清晨的马路上》、《八月天》等作品。10月,萧红与萧军合著的散文集《跋涉》,在中共党员舒群等人的帮助下,自费在哈尔滨出版。萧红署名悄吟,萧军署名三郎。《跋涉》的出版,在东北引起了很大轰动,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也为萧红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跋涉》集中大部分作品揭露了日伪统治下社会的黑暗,歌颂了人民的觉醒、抗争,带有鲜明的现实主义进步色彩,引起特务机关怀疑。为躲避迫害,萧红、萧军在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帮助下,于1934年6月逃离哈尔滨,经大连乘船到达青岛。在青岛,他们与先到这里的舒群一家住在观象一路一号。萧军在《青岛晨报》任主编,萧红集中精力,勤奋,不久完成著名中篇《生死场》。此间,他们与上海的鲁迅先生取得联系,并得到鲁迅的指导与鼓励。1934年10月,在鲁迅的支持下,他们搭乘日本货船来到了殖民地上海,住在大陆新村,成了鲁迅的邻居。在鲁迅身边的初期,他们的创作和情感都更加丰盛,而且鲁迅还专为他们设下宴席,以便能介绍一些文坛的给他们认识。 日,萧红、萧军在上海内山书店与鲁迅先生第一次会面。与鲁迅先生的这次会面,对萧红、萧军来说意义十分重大。不仅加深了他们与鲁迅之间的相互了解,奠定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也使他们得到鲁迅的悉心指点。 1935年月12月,萧红的中篇《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在上海出版,在文坛上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强烈的反响,萧红也因此一举成名。 《生死场》以沦陷前后的东北农村为背景,真实地反映旧社会农民的悲惨遭遇,以血淋淋的现实无情地揭露日伪统治下社会的黑暗。同时也表现了东北农民的觉醒与抗争,赞扬他们誓死不当亡国奴、坚决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的民族气节。 正当萧红、萧军在上海的逐渐安定下来,进行文学创作比较顺利的时候,二人在感情上却出现了裂痕。这给萧红在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痛苦与烦恼,使她情绪低落,直接影响了。为了求得解脱、缓解矛盾,萧红决定用暂时的离别来弥补裂痕。日,萧红离开上海,只身东渡日本。 日,爆发了震惊世界的“芦沟桥事变”。 面对国土沦丧,民族危亡,萧红创作热情高涨,毅然加入抗战的文艺队伍中,挥笔写下多篇以抗日为主题的作品,《天空的点缀》、《失眠之夜》、《在东京》、《火线外二章:窗边、小生命和战士》等散文的发表,对宣传推动人民抗战起到积极作用。 日,萧红在寂寞、苦闷怀旧的心情中,写完了长篇《呼兰河传》。《呼兰河传》带ê竦南缤疗哂卸捞氐囊帐醴绺瘢窍艉煊忠徊坑杏跋斓拇碜鳌!逗衾己哟返耐瓿桑曛咀畔艉煳难Т醋饕呀氤墒焓逼凇 日,日军占领香港。萧红病情加重,被送进香港跑马地养和医院,因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致使萧红不能饮食,身体衰弱。 1月21日,玛丽医院由日军接管,萧红又被送进红十字会设立的临时医院。1月22日,萧红与世长辞,在战火纷飞中,寂寞地离开了人间。年仅31岁。临终前她还曾说:“如果三郎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这轻轻的一笔,使我们看到了萧红对萧军的一往情深。 (二)《呼兰河传》继《生死场》之后,1938年萧红在重庆开笔创作她的自传性长篇《呼兰河传》,由于颠沛流离,直到1940年底才在她寓居的香港最后完稿成书。这个时刻,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这使远离家乡的萧红更加怀念自己的故乡和童年,于是,她以自己的家乡与童年为原型,创作了这部。它在艺术形式上是一部比较独特的:它虽然写了人物,但没有主角;虽也叙述,却没有主轴;全书七章虽可各自独立却又俨然是一整体。作家以她娴熟的回忆、抒情诗的散文风格、浑重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 “回忆式”的巅峰之作。茅盾曾这样评价它的艺术成就:“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而在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1.欢乐童年――寂寞心灵的慰藉萧红的一生是被家庭、爱情和社会所放逐的一生,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深藏着难以排解的无家的悲凉感。可以说,寂寞情绪和无家情结困扰了萧红,同时也造就了萧红,成就了她的许多艺术佳构。她把自己的孤独与忧伤、寂寞与怅惘,通过审美沉思转化为作品的情感基调和美丽的诗魂。《呼兰河传》的萧红经历了内心与外在的种种变故与波折,身边没有了《八月的乡村》的“保护人”似的萧军,心目中的故乡也从要逃离的陷阱变成灵魂的寄寓之地。成熟的萧红换了一副眼光看待故乡。故乡,尽管她蒙昧,蒙昧得令人痛心,可是她又是包容的,爱与恨,善与恶,美与丑,都在其中。就像后花园中的小黄瓜、大倭瓜,就像那些蝴蝶、蚂蚱、蜻蜓,就像黄昏时候的红霞,他们不辨生死,既短暂,又久远。萧红用散文的笔调来书写故乡。她找到了一种最能表达自己与故乡的血肉联系的笔调。在这种书写中,萧红重新确认了自己与故乡、与呼兰河的关系。他们不再是对立性的,而是对话式的。在这样的中,萧红获得了心灵的慰藉。尤其在对祖父的回忆性的描写中,充满了对童年烂漫时光的回味。《呼兰河传》第三章写祖父与“我”。“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身体很健康”,祖父教“我”念诗,给“我”烧小猪、烧鸭子吃。而“我”在祖父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活泼任性。“我”只是玩,“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和祖父开玩笑,“我笑得最厉害,我在炕上打着滚笑。”
孤独而寂寞的童年,对于渴望爱与温馨的萧红而言无疑是不幸的,然而对于作家的萧红却是一份难得的精神财富,一泓汩汩不息的生命泉源。在她寄居南国异乡的生命后期,在对男性及男权社会的彻底失望之后,她开始在现实的废墟上重构自己的精神家园。记忆中的故乡成了这个精神家园的投射和外化。借助对故乡和童年的诗性回忆,来化解内心的忧郁和寂寞。现实社会未能给萧红提供飞翔的天空,她以自己的艺术才情在文学殿堂里寻觅到一片高远的蓝天,于文学和想象的精神世界中构筑起生命的伊甸。网上一个帖子对萧红的寂寞这样写道:萧红本身就是寂寞的,她的生,她的情感,她的,甚至她的死。萧红出生在黑龙江,十年漂泊,呼兰河是她的起点,香港是她的终点。去逝时,身边竟没有一个亲人,真是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将孤独地离去。在弥留之际,她在纸上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从图书馆里淘到一本页面已经泛黄的《呼兰河传》,那气味仿佛是在证明她的寂寞决不矫情。打开书,寂寞的心灵盛开;合上,心灵的寂寞盛开。2.悲悯意识――作家主体精神的投射由于自身的经历和出自悲天悯人的天性,萧红在创作伊始就关注着普通人的命运遭际。而“五四”启蒙思想中个性主义、人道主义精神的影响使她在抒写人类苦难命运时,更多地是关注人的生存形态和生命价值,以更深入的笔触挖掘民族文化的深层结构,揭示病态人生和病态心理的形成原因。萧红紧紧抓住生与死――人的生命的起点和终点这两个重要环节进行了突出的展现和深刻的剖析,从而表现了她独特而深沉的人生悲剧感。《呼兰河传》将生死的意义逐出人的视野,在人们对生死的更为漠然中写出了“几乎无事的悲剧”。此时的萧红对生命的感觉似乎已超出单纯的生死界限,而更深远地思索着空虚与悲凉。与《生死场》相比,在《呼兰河传》中,尽管对人仍然构成压抑,但已不表现为“生死场”般赤裸裸的惨酷,小城与人似乎形成一种平和松驰的关系:“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了,风霜雨雪地,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就拉着离开了人间的世界了。至于那没有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呼兰河人麻木混沌地生存(而非)着,感受不到生命的珍贵与死的悲哀,一切都是“自然的结果”,都是被动的生生死死。在萧红看来,最可痛心的最足以惊心动魄的是“蒙昧”,是生命价值的低廉,是生命的浪费。染缸房里,一个学徒把另一个按进染缸里淹死了,这死人的事“不声不响地”就成了古事,不但染缸房仍然在原址,“甚至连那淹死人的大缸也许至今还在那儿使用着。从那染缸房发卖出来的布匹,仍旧是远近的乡镇都流通着。蓝色的布匹男人们做起棉袄棉裤,冬天穿它来抵御严寒。红色的布匹,则做成大红袍子,给十八九岁的姑娘穿上,让她去做新娘子。”至于造纸房里边饿死了一个私生子,则“因为他是一个私生的孩子,算不了什么。也就不说他了。”萧红用异乎寻常的态度、语调叙述死亡,――轻淡甚至略带调侃的语调。有时甚至不止轻淡,她还有意以生命的喧闹作为映衬。《呼兰河传》第五章写了小团圆媳妇,写她如何从一个“笑呵呵”的小姑娘到一个“黄瘦”的病人,直到被折磨而死。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小姑娘,曾经“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曾经“看见我,也还偷着笑”,因为她的生命力、因为她“不怕羞”,被婆婆打出了毛病,接着被庸医、“云游真人”、跳大神的等不断折磨、摧残,终于死去了。而尤其可痛心的是,“不惟所谓者终生胡闹,便是不幸者们,也在别一方面各糟蹋他们自己的生涯”(鲁迅)。对生命价值的思考和改造民族方式的热望,构成了萧红有关生死的描写的主要心理背景。韦勒克?沃伦指出:“背景又可以是庞大的决定力量,被视为某种物质的或社会的原因,个人对它是很少有控制力量的”。《呼兰河传》深层的悲剧意蕴即在于揭示了这种强大愚蛮的背景――集体无意识同化/异化、扼杀人性。呼兰河人认同,实际上是认同它包蕴的所有的历史惰性、传统习惯和价值观念,所以比起《生死场》中的愚夫愚妇来,他们的灵魂被更深地烙上了历史文化的印痕。面对沉积着层层淤泥的给自己带来灾难的大泥坑,人们宁可想方设法地绕道而行,或者幸灾乐祸地在围观“抬车抬马,淹鸡淹鸭”中获得“乐趣”;小团圆媳妇只因“见人一点也不知道羞”,“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就被好心的人们放到开水里活活烫死;那个本来口碑很好的王大姐,仅仅因为自己选择嫁给穷苦的磨倌,便一变而为“坏女人”,最终在不绝的奚落中死去……传统文化的受害者用套住自己的枷锁又去劈杀别人,在自己流血的同时手上又沾着别人的血污,而这种残忍的行为却是以极其真诚的善良态度进行的。这里的一切杀戮都是平静而安然地发生的,发生了就好像没发生一样,这是怎样一个病态的民族灵魂木然的悲寂世界!经受过人文主义启蒙思想洗涤的萧红,回顾遥远的故土仍旧在古老精神世界里的乡民,对其满目疮痍的生命状态,于无尽的悲悯中透露出沉重的批判。综上所述,萧红是一个有着深广的悲剧意识的作家,她那穷困潦倒、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涯以及不寻常的情感经历使她在创作中具有了“直面真正的人生”的勇气,以一种开阔的悲悯胸怀始终关注思考着人的生存境遇和生命意义,呼唤着人性尊严、人生温暖和理想的生命形态。正是在这一点上,萧红的达到了深刻的人性深度,其悲剧意蕴具有了形而上的意味而获得了久远的魅力。 3.诗意美质――富于独创性的边缘体的内核一切真正有作为的作家,无不以采用与自己的个性和生命体验相契合的“言语方式”,建构自己的文体风格为己任。萧红是个有着自觉文体意识的作家,她曾经说过:“有各式各样的,有各式各样的作家,就有各式各样的。”萧红是凭着天赋和敏锐的艺术感觉进行创作的,她以独特的艺术感受力和表达才能创造了一种介于、散文和诗之间的边缘文体;这种文体突破了传统单一的叙事模式,以独特的超常规语言、自传式叙事方法、散文化结构及诗化风格形成别具一格的“萧红体”文体风格,从而构筑了一个独具韵味的艺术世界。这种别具一格的“萧红体”文体风格主要表现在:(1)超常规的文体语言。萧红擅长于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她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使语言呈现出新鲜自然、稚拙浑朴的美学情趣,形成了独特的“萧红味”。 文字,是文学作品诉诸读者的审美情感和认知活动的最原初的物质形态。它直接体现着作家的情感心理和作品的艺术风格。在中国现代文坛上,具有不同艺术风格的女作家都呈现出不同的语言特色。如冰心的清莹圆润、蕴藉空灵,丁玲的细腻直白、激切酣畅,庐隐的凄丽悱恻、感伤沉郁……,均各呈异彩,各有千秋。而萧红的语言风格和表达方式别具一格,表现为超常规的句法形式及由此而来的新鲜自然、稚拙浑朴的美学意趣,形成了独特的“萧红味”。 在萧红的文学语言中,直率和自然这两种特性是水乳交融、浑然一体的。且看《呼兰河传》第三章第一节中一段写景文字: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象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这段文字完全以儿童的眼光来描写自然景物,借用了儿童语言的简短朴素的形式特点,率意而言,显得真诚坦率。这种语言没有着意雕琢的痕迹,它宛如白云出岫,风行水上,一派自然。萧红的语言的新鲜、生疏不但表现为直率、自然,而且那种超常规的文句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赵园《十家》中说萧红的文字是“用最简单以至稚拙的方式组织起来、因而显得不规范”。你有时觉得,她所使用的那种语言是经不起转述的: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这里,单调而重复使用的句型,复沓回荡的叙述方式,透出儿童的稚拙和朴实,娓娓道来,节奏徐缓,却又内蕴深藏,浑朴醇厚。作家絮絮叨叨地叙述祖父年龄与自己年龄的变化,流露出对祖父的熟稔、热爱。年龄的排列之间,省略了许多具体内容,表现出祖父一生的平常。“主人不见了”,“死了”,“逃荒去了”,稚拙平淡的语言和口气中蓄积着深厚的沧桑感、失落感。“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同义反复中流淌着对故园的脉脉深情。透过那些有意的复沓,作家正以弦外之音告诉我们人世间生生死死的“单调重复”以及难以言状的人生悲凉。萧红的这种语言表达方式形成了独特而鲜明的个人风格,它同一字千钧、惜墨如金的精粹风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但却同样具有审美价值和意义,因为,“在萧红这里,语言经由‘组织’不只产生了‘意义’,而且产生了超乎‘意义’之上的东西。”它拙而有味,情致在焉。总之,萧红的语言清纯童稚,拙朴天成,纯而多韵,拙而能巧;于浑朴中带有隽逸的色彩,在清纯中内蕴醇厚的意韵,从而成为“萧红体”叙述风格的重要特征。(2)自传式叙事方法。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自传性的怀旧笔调。萧红最、最富艺术魅力的作品,大多是那些融进她个人生命体验和经历的自传体,如《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它们均无一例外地运用了自传性的怀旧笔调,通过回忆的方式,“以我观物”叙事记人,写景状物。萧红之所以如此执着地运用自传性的怀旧笔调,缘于其一种自觉的创作观。一般说来,与现实贴得太近,常常不容易把握住的本质与内涵;而随着的推移造成适当的审美心理距离以后,才有可能看清它的全部价值。因此,萧红非常重视“思索的”,她曾以雷马克的创作为例强调了这种距离的重要性。正是这种心理距离,使她有充分观照和反思的,从而为她深入地揭示以至人生的真实底蕴创造了条件,她的自传性怀旧作品因此获得了巨大。由于萧红在时空上已远离中的题材、人物和,过去的一切已经经过的过滤与沉淀,这就使她能够抽身事外,而以一种审美静观的态度去回忆,用怀旧的笔调将自己的原始情绪升华为一种审美情绪,并进而与题材溶为一体。《呼兰河传》回忆的是故乡呼兰河的平庸的,刻画的是动物般生存着的人们,但这里“仍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其次,是第一人称限制叙述。从总体上看,萧红的叙事角度是多样的,有全知叙事角度(《生死场》、《马伯乐》等),也灾鹗陆嵌龋ā锻醢⑸┑乃馈返龋H欢拇蟛糠名篇(如《家族以外的人》、《手》、《牛车上》、《呼兰河传》、《后花园》、《小城三月》等)则重点运用了第一人称“我”的限制叙述角度。萧红中的“我”,实际上都有作家自己在不同时期的影子,作品中的“我”决非是强加的旁观者和局外人,而是作为中的一个角色,作为的见证人而存在。无论用怎样的人称,那都是萧红的讲述,一派萧红的口吻,因而本质上都是第一人称的。视角的单一则由叙事人的性情的生动显现作为补偿。《呼兰河传》第一章没有我出现,你的意识里有我在,等到第二章我出现,你也不觉得很突兀。正是第一人称叙述角度的运用,给萧红带来了强烈的情感效果;而且这种角度所特有的叙事功能,也使她的作品增加了内容含量。在这些作品中,的叙述省却了许多描述情节过程的铺叙文字,出现一些大幅度的跳跃,从而在限定的篇幅中增加了意蕴厚度。此外,第一人称叙述角度还给萧红作品带来了真实感和亲切感,与全知叙事相比第一人称限制叙事蕴含着一种富于现代意味的平等意识。在这些作品中,叙述者不再君临一切,而是与读者处于一种平等的对话地位,从而消解了(至少是缓和了)真实与想象之间的紧张状态,消除了读者对叙述者的任危机。读者在叙述者真诚亲切的娓娓而谈中易于产生一种艺术的共鸣和认同,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从而在无形中也得到了加强。在萧红对于第一人称的叙事角度的运用中,儿童视角作为一个显著的特征,给她的带来特殊的审美效果。在这类作品中,作者是从一个未谙世事的女孩“我”所特有的心理视角来作出情感评价的,所以常常故意举重若轻,大事小言甚至言不及意。这样,由这种心理视角所作出的情感评价,与作品的客观倾向之间就形成了一定的暌离,于是出现了艺术的反讽。如小团圆媳妇之死,作者地运用了第一人称“我”――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眼睛,为读者摄下了一幅悲惨的人间画面。在这里,作者是让叙述者用儿童好奇的目光来观看这一切的,而一个儿童显然是不会完全洞察这一悲剧的意蕴的。对叙述者“我”这个童稚来说,这只是不过是一个 “有趣”的,于是叙述者越是平静,读者越会激动;叙述者越是超然好奇,读者就越会悲哀,愤恨而不能自已。可见,情感评价上的儿童视角既增加了作品的心理情感的容量,也增加了作品内部的张力。(3)散文化的文体结构。与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一样,她在文体结构上的追求,也独具特色,呈现出一种“非情节化”的超常规趋向。在中国传统中,结构形式通常是以线性的关系和因果关系为线索来组织完整的情节,其结构的主要依据就在于情节,而萧红的常常没有完整的情节和贯穿始终的突出人物形象,更缺乏严密的结构间架。也许事件的过程还在,但这种过程常常为一些富有情致的场景和片断所打断。这样,就使她的结构挥洒自如,呈现出非情节化、非戏剧化的散文化特征。我们眼里的《呼兰河传》虽然是自传体,但作者所写的却是对故乡呼兰城的种种印象。全书采用马由缰的巡礼式抒写方法,从街头巷尾的情景写到喜庆病灾的种种盛典,从祖父的后花园写到童年的寂寞,从家中的庭院厢房写到形形色色属于下层人民的住客;既没有设置尖锐的矛盾冲突,安排头绪纷繁的线索,也没有编造曲折紧张的情节,塑造众多的人物典型,甚至没有贯穿始终的线索、和人物。全书七章。一二章介绍小城风貌、地理和风俗民情,从宏观上勾画出呼兰城的本质特征――物质上穷困匮乏,精神上愚昧保守。以下五章则是微观描写――从各个角度将呼兰城的特征具象化。三四章描写家院及“我”与祖父朝夕相守的童年,突出了冷酷刻板的封建对天真童心的摧残压抑。后三章笔触从家庭伸展到街坊邻里,叙述了有二伯、小团圆媳妇、磨倌冯歪嘴子三个下层人物的悲剧命运。这七章可分可合,似断实联――分之则每章皆可独立成篇,自成单元;合之方成小城整体,每一章都是小城不可或缺的枝节。作家运用散文化的手法来刻画这这些看似破碎的画面,就因为她不是在为某个人作传,而是在为整个小城的人情风俗作传,呼兰河小城就是作品的主角――这是一部以背景为主角的,作家所关注的是“民族大多数人的最普遍的,是最一般的思想,是整个社会风俗。”(钱理群《“改造民族灵魂”的文学》,《十月》1982年第1期)可见,作家的创作意图决定了结构形式的散文化,而散文化的结构又为从广度和深度上体现作家的创作意图提供了条件。(4)诗化的风格。萧红作品内蕴浓郁的诗情。在她最具风格的中,都有一个作为抒情主体的“诗魂”的自我形象存在,其丰富的艺术情愫构成了作品抒情成份的主要来源。情境、氛围和意味作为萧红作品最富传统特色的美感范畴,是其诗意美质的最显著的体现。“第一流家不尽是会讲的人,第一流中的大半只像枯树搭成的花架,用处只在撑持住一园锦绣灿烂生气蓬勃的葛藤花卉。这些之外的东西就是中的诗。”(《朱光潜美学文学论文选》第26页,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萧红“是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家和散文家”,她采取合乎自己情感意向和审美心理的创作方式,在奔涌的创作灵感的驱动下、急切地倾泻出久贮于记忆中的印象片断,以文字组织来捕捉情调并表现情绪的流动,从而打破了传统完整的情节结构;赋予以形式自由、韵味浓郁的抒情诗格调。萧红的在“不象”之外,却有比“象一部”更诱人更令人回味的特质――诗意之美。这是“萧红体”最显著又是最潜在的美质。萧红对诗意诗境的追求,使她的创作有着强烈的抒情意味。她有自己的抒情方式,既不象鲁迅那样,以在深沉浓烈的抒情中包孕着对哲理的概括来发人深省,也不象郁达夫那样,以直抒胸臆、大胆坦露心理苦闷来震撼人心。在她的中,抒情性以抒情主体――“我”的存在为前提。她的常用第一人称“我”的形式,把自己整个地融化到和人物的际遇中,浑然一体,其丰富的艺术情愫构成了作品抒情成分的主要来源。《呼兰河传》中有一个作为抒情主体的“诗魂”的自我形象存在。这个自我形象本身就是一首诗,有诗一般的心怀、诗一般的情趣。她不但增加了写人叙事的深度,更增加了抒情的浓度。而且,这个自我形象就是作家命薄才高,心秀眼慧的诗化体,她通过真诚地抒发自己感情,使接受对象在超越审美心理的障碍和隔膜之中,体验社会的悲剧,生命的哲理和诗人的灵性。正是萧红诗人的赤子情怀汇成了诗意的潜流,深深地打动着读者。萧红的创作重视对氛围的渲染。在她的中,氛围主要体现为一种浸透了创作主体自身情感色彩因而具ㄓ羰闱槠盏与背景――茫茫东北平原上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地理、历史变迁。萧红常以满蕴情致的笔调情深地描绘这些浸润着作者主体情思的氛围,其中,她最着力也最具特色的是她对东北地区风俗习惯的描绘。在《呼兰河传》等一系列的作品中,她描摹五月节挂葫芦、七月十五放河灯等岁时风俗,状写了生与死的人生仪礼,叙写了跳大神、拜龙王的仰风俗。第二章则是一首呼兰河的风俗诗,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这些俚俗甚至不无蒙昧的习俗,在萧红笔下,俨然生发出异样的光彩。“请神的人家为了治病,可不知那家的病人好了没有?却使邻居街坊感慨兴叹,终夜而不能已的也常常有。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跳到了夜静时分,又是送神回山。送神回山的鼓,个个都打得漂亮。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这是描写跳大神,从司空见惯的所谓迷中,萧红体谅到人生悲凉的况味。“眼看台子就要搭好了,这时候,接亲戚的接亲戚,唤的唤。……看戏去的姑娘,个个都打扮得漂亮。”“大戏还没有开台,就来了这许多事情。等大戏一开了台,那戏台下边,真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人们笑语连天,哪里是在看戏,闹得比锣鼓好像更响。”“戏台下敲锣打鼓震天地响。那唱戏的人,也似乎怕远处的人听不见,也在拼命地喊,喊破了喉咙也压不住台的。那在台下的早已忘记了是在看戏,都在那里说短道长,男奶钙鸺页@础!这是描写野台子戏,在紧锣密鼓、喧闹争吵中,萧红道出了呼兰河人生命中飞扬的一面。由于她是带着感情来抒写这一切的,因而比那些不动声色的客观介绍更具有一种动人的情韵。萧红对这种无处不在,具有弥散性特色的风俗氛围的着意渲染,既为作品中所有人物性格的形成、发展提供了一个充满情感色彩的背景,同时也使她的作品增加了情感容量。“重视主观抒情、重视语言的表现功能,再加上重视背景描写与氛围渲染,使郁达夫的以至五四作家的的确带有一种特殊的诗的韵味。”陈平原的这一段论述用来评价萧红的同样非常恰当。正是对风俗等内容的描写所制造的“氛围”,使萧红的画面之中荡漾着诗情。 吴晓东在《现代的诗学视域》中讲到了《呼兰河传》的两个诗化特性:一是回忆机制如果说“回忆”在《在酒楼上》中更多带有动机性和象征性的功能的话,那么,回忆在《呼兰河传》、《幼年》等中则是结构情节的方式,即是说,是叙事者“我”的回忆的产物,叙事者是通过回忆来结构整部的,回忆因此成为主导的叙事方式。
可以说有一类作家完全在回忆里,普鲁斯特和《呼兰河传》时期的萧红是其卓越的代表。近来学界对《呼兰河传》的研究已充分地探讨了它对于“回忆的诗学”的独特贡献。谢茂松即认为“回忆”对《呼兰河传》具有总体的统摄作用。它是一种生命的和艺术的双重形式。作为生命的形式,意味着回忆构成了萧红的灵魂的自我拯救的方式,正如普鲁斯特在中回忆,在回忆中进而把回忆当成个体生命的现实形态一样。而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则意味着回忆在中承载着基本的结构的和美学的功能。它生成着或者说决定着的。人的生理或心理性的回忆往往表现为一种非逻辑性的形态,当这种非逻辑性的形态落实在中,则体现为心境与情绪的弥漫,在这种弥漫中不断闪回既往岁月留给作者深刻印象的那些记忆场景。这便是人类本真的回忆在中的如实反映。《呼兰河传》在这个意义上堪称是考察文本中的记忆形态的不可多得的标本。在《呼兰河传》中想捕捉具有很强的逻辑性和情节性的线索是不大可能的。是一系列场景和印象的连缀,是童年镜头与画面的组接。贯穿的线索不是情节,而是情绪。而回忆的情绪自有其逻辑,在《呼兰河传》中表现为叙事者的心绪总是在悲凉和温暖两极之间循环。
这种情绪的循环决定了在回忆性的叙述中,作者总是在过去和当下两个时空不断穿行。任何都是一种当下行为,即使是如《呼兰河传》这种童年追忆体,在时,当下仍然是被作者意识到的一种时空和处境,甚至是有力制约作者正在进行着的创作的现实因素。我们在《呼兰河传》中,分明可以感受到作者的回忆总是进出于童年和现实之间,一旦叙事者沉浸于童年关于祖父和后花园的美好记忆时,叙述的调子就逐渐温暖;而每当回忆告一段落,现实处境便乘虚而入,悲凉的情调则氤氲起来,并最终构成了整部的贯穿性主调,笼罩着叙事者灌注了全部生命和感情的倾诉。读罢《呼兰河传》你可能会忘却中的全部细节,但那种弥漫的情绪却会长久地滞留在心中。不妨说,其中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正是回忆本身固有的机制。
在《呼兰河传》中,我们发现的第五章很难被纳入“回忆的诗学”的范畴。这一部分讲的是小团圆媳妇的,叙事者“我”渐渐隐去,而回溯性的限制叙述也渐渐有了全知的味道,的调子也开始充满反讽、调侃、甚至幽默。与前面的叙述“我”与祖父的的个人性话语相对照,这一段叙述他者的自觉或不自觉地在沿用一种“五四”式的启蒙主义话语,这为《呼兰河传》带来了另一种声音。它超出了“回忆”的叙述框架,打破了自叙传式的自我生命拯救的命意,从而为带来了改造国民性的主题。从这个意义上说,回忆的模式就被纳入了一个更大的结构框架之中。《呼兰河传》由此成为一个几种类型的声音并存的文本。它容纳了民俗学、人类学的话语,国民性改造的启蒙主义话语,以及关涉自我生命拯救的个人性话语。因此,它其实缝合了萧红的多重的文化想象。而多年来对《呼兰河传》各种角度研究之间的歧异也正根源于此。
二是回溯性叙事中的儿童视角
《桥》、《呼兰河传》、《幼年》等都涉及了儿童视角的命题。一般意义上的儿童视角指的是借助于儿童的眼光或口吻来讲述,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的特征,的叙述调子、姿态、结构及心理意识因素都受制于作者所选定的儿童的叙事角度。
儿童视角的运用,有时会为人们展现出一个非常别致的世界,譬如汪曾祺曾这样谈到《桥》中的《万寿宫》一节:“读《万寿宫》,至程林写在墙上的字:‘万寿宫丁丁响’,我也异常的感动,本来丁丁响的是四个屋角挂的铜铃,但是孩子们觉得是万寿宫在丁丁响。这是孩子的直觉。孩子是不大理智的,他们总是直觉地感受这个世界,去‘认同’世界。这些孩子是那样纯净,与世界无欲求,无竞争,他们对此世界是那样充满欢喜,他们最能把握周围的颜色、形体、光和影、声音和寂静,最完美地捕捉住诗。”(注:汪曾祺《废名短篇集?代序》,湖南文艺出版社,1997年1月第1版。)汪曾祺因此说废名的“具有天真的美”,这“天真的美”与废名借助儿童的眼光来看世界是分不开的。而在萧红的《呼兰河传》中,当成年叙事者沉浸于童年往事的缅想之中的时候,的儿童视角呈现给我们一种令人震惊的儿童所固有的原生态的生命情境。萧红笔下童年之“我”那天真无邪的目光所展示的儿童情趣几乎不受任何文化与意识形态的浸染,从而使《呼兰河传》中的儿童世界表现出具有普泛的人类学意义的生命原初体验,并构成中最具有生命和美学认知价值的一部分。
然而,我们所讨论的诗化中的儿童视角却并非单纯的儿童视角,无论是《呼兰河传》,还是《幼年》,都是成年人回溯往事的童年回忆体,其叙事视角均由一个在场或不在场的成年叙事者构成。也就是说,中的童年往事是在成年叙事者的追记过程中呈示的,这就使文本中的儿童视角成为回溯性叙事中的儿童视角。
回溯性叙事在叙述层面最突出的特征是存在着一个或隐或显的成年叙事者的声音。尽管这个成年叙事者并不一定在中直接露面,但读者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必然要控制和干预他所回忆的往事。这意味着笼罩在回溯性的叙事框架中的儿童视角其实是一种悖谬性的存在,就是说它不过是成年叙事者所拟设的。我们的困难在于无法确凿地判定究竟哪些是出自儿童本真的感受与观察,哪些更明显带有成年叙事者当下的干预的痕迹。回溯性叙事中再纯粹的儿童视角也无法彻底屏弃成人经验与判断的渗入。回溯的姿态本身已经先在地预示了成年世界超越审视的存在。尽管儿时的记忆在细部上可以是充满童趣的,真切的,原生的,但由于成年叙事者的存在以及叙述的当下性,决定了儿童视角是一种有限度的视角,它的自足性只能是相对的。纯粹的儿童视角或许像保罗?瓦雷里界定“纯诗”那样,只是一个虚拟化的理想存在状态。只要存在成人世界与儿童所象征的“蒙昧”世界之间的价值分裂,成人视角与儿童视角就永远不可能彻底合一。从《呼兰河传》中,我们深刻地感受到了一个人的过去的生命境遇如何向此在生成,现时态的生存如何在战争年代依靠向往昔的回溯而获得一种真正的支撑,一个柔弱的女性如何借助童年的记忆在与生存的虚无抗争。在这个意义上,童年往事不再是一个只滞留在过去的时空中不与当下发生关联的自足的世界,回忆本身照亮了过去,使个体生命的发源地显得如此眩目,并进而使过去的生命融入“此在”而获得一种连续性。所谓“生命的流程”的字眼儿从而超越了其比喻性内涵而获得了一种历史的具体性与生存的本体性。《呼兰河传》由此讲述了一个生命本身的,它构成了人类生存方式以及人类集体性的大记忆的历史的一个缩影。的儿童视角在呈示儿童世界的单纯的美感之外汇入了“回忆”这一更大的诗学范畴。它讲述的是永恒的关于复乐园与失乐园的。 编辑:版权声明:本栏目内容均从网络上收集,供仅参考,这些资料可能并不完整,有效性和正确性也无法保证。本站并不拥有这些资料的版权,版权属于原版权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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