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穿求生之路2蓝色武士刀和服拿武士刀的女主角的游戏叫什么?

汽车在湘山下缓缓地停下,司机从驾驶座上慢慢地站起来,转身面向车厢内,右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黑眼镜道:“木村到了,大家可以下车了。”我随着众多乘客井然有序地走下三个台阶的汽车车门,站在汽车旁,我抖了抖有些酸麻的双脚和有些沉重的背包,再双手习惯地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一座写了“木村”两个大字的大门进入镜头。“大宝,你看,木村,和传说中的一样唉。”我叫小贝,大宝是我的搭档,我们是《县城日报》的两名记者。某天,我们接到社长安排采访木村湘山上一位百岁老人的一个任务。大宝与我年龄相仿,二十奔三之间,由于兴趣爱好相同,工作的需要,在报社里工作的几年来,我俩不仅是好朋友,而且还成立完美的黄金搭档,不仅如此,我们还是死党,铁哥们。“小贝,这木村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在调好焦距后咔嚓一声按下快门时,大宝已经跑在我的前面,穿过大门,进入了木村。木村位于一个狭长的峡谷里面,两面是高大的大山,两山之间便是木村,穿过木村的还有一条河流,整个木村的房屋建筑便沿河而建。大宝进入大门见了木村的景致便惊叹不已。穿过大门我们便来到了一块宽敞的广场上,广场很宽敞,是用木板搭建在河面上的,在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的灶台,我们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木村人民在周六的夜晚用来载歌载舞的篝火堆。在此之前,我们通过相关资料了解到,木村是一个少数民族-彝族聚居之地,在木村,村民每个周六的夜晚都会在木村的广场上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那一首彝族的《阿西里西》的民族歌曲伴随着每一位居民度过一个个快乐的周六之夜。正在我俩沉思在木村美景中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此人是一名中年汉子,四十来岁的年龄,身着彝族服饰,头顶包着黑色的丝帕,戴着两只弯弯的像是水牛的弯角,我们都知晓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当地彝族居民。“两位,您们好,我是木村村长木头,欢迎来到木村!”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中年汉子以上前面热情地招呼着我们。“木……木……木头。”我忍俊不禁,连忙右手捂住正要喷笑的嘴,而村长木头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道:“我这名字是有些……不过。”“大哥,对不起,我替小妹向您道歉,请问您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人?”大宝傻乎乎地问道。大宝话一出口我就瞪了他一大眼,心想他怎么这么笨,人家是村长,还不会知道你个大活人是外地人啊。后来村长木头带着我们走进了他家里,他的家也是在河边。木村的房子沿河而建,就建在河的两边,两边的房子相向而落,开门只隔一条河;每一边的房子都建得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的。并且全是用木头做成。村长木头的房子建立在左河岸边,我们跟着他的步伐,走近一间木屋子,屋子牵挂着两个红红的打灯笼,灯笼两边的柱子上雕画着许许多多的彝族服饰图案。进入屋子后,木头的妻子便迎面上前招呼,也是身着一身彝族服饰,虽然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看不出有多少的苍老,反倒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木头招呼我们坐在床上。同时其妻子便进入另一间屋子,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便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白酒出来,递到我俩的手上,我惊疑。木头解释。原来那就是木村当地的煮酒敬客人的民族习俗。我俩一听是民族习俗便不好推卸,虽然自己不胜酒力但也忍受着辣烈之味将其喝下。在喝下酒之后,我便感觉有些头晕,大宝看出了我的症状便问到木头。“大哥,您知道湘山在什么地方吗?”“湘山,你们去湘山做什么?”我们才讲去湘山采访百岁老人之事说了。“哦,原来你们就是县城里来的记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大哥,你客气了!”我们在木头的详细的介绍下得知了湘山之上百岁老人的相关信息。湘山之上的百岁老人至今已有百岁有余,姓木名子,参加过抗战八年,解放战争也三载,战争结束后便回到湘西老家的木村的湘山上隐居。“那他有什么传奇故事吗?”我问道村长木头,村长摇了摇头后说:“要不这样,我亲自带您们上山。”我们离开了村长之家,来到广场的右侧,右侧有一条宽约一米的路。我与大宝站在岔路口,抬头一望,便望见了日思夜想的湘山,湘山高入云霄,并且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根本就看不见上面还有人居住的痕迹。我们离开了广场,踏上了徒步攀登湘山之旅。从山底到山顶全是一阶一阶的石阶,石阶的两侧是一排排的高大的树木,有叫得出名儿的松柏,也有叫不出名儿的不识之树。村长带着我俩沿着陡峭的石阶一路艰难而上,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百岁老人时便不觉得路途遥远艰辛。来到山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躲在山顶树林里的屋子,屋子也是用木头盖成的,却破旧不堪。但是还好,刮风之日不进风,下雨之时不漏雨。我站在吹着些悠悠凉风的山顶,在众多高大树木的包围之中,在小屋子门前的一块小小的院子里的一张石头桌子旁,对屋里神秘的老人肃然起敬。想我也是经历过采访的大风大浪之人,那天的心竟然有些慌乱的感觉。院子很干净,一片枯落的树叶也没有,石头桌子与几个石头凳子也是一尘不染。村长木头轻轻走上前敲了敲小屋的木门,并轻声叫:“老爷子,今天有贵重的客人到访,您看要不要……”“什么人啊?”屋子里传来了一声苍老而又铿锵有力的回应。“是从县城里来的两名记者。”“什么记者,不见!”“老爷,人家可是大老远地从县城赶到这里专门拜访您的!”村长央求道。“除非他们陪我下两盘棋?”屋里又传来老人的声音。“好,老爷爷,大宝陪您下,别说两盘,就是十盘,一百盘小生也愿意奉陪。”大宝爽快地回答。在我的印象里,大宝是不懂棋艺的,更没有看见过他下过一盘棋。我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时,小屋子的木门开了,一位头发全白了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村长木头连忙走上前将其扶住。老人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老的老人,不仅头发胡子一把白,脸上的皮肤已经没有了一点颜色,只看得见你一点一点的黑斑,松弛地挂在面骨上,衣着一身老式的解放军军装,像是小孩子不懂事穿大人的衣服一般不合身。老人拄着拐杖的双手很瘦小,只能看见堆着的松弛的皮。但是老人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像是夜里猫头鹰的双眼,犀利锋芒。正在我端详这眼前这位老人的时候,大宝跟在村长的后面一起扶着老人。老人在二人的搀扶下来到了石桌旁,我连忙从包里面掏出一本书垫在石凳子上。老人坐下之后,我们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村长又走进小屋里拿来一副象棋。我与村长分别坐在老人的左右,大宝坐在老人的对面,大宝与村长将棋盘铺好,老人便与大宝摆好自己的棋子,开始对弈。我想着大宝的棋艺不免为他担心起来,在担心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大宝的棋子便被吃了好几颗,我很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一句话“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时便不敢再说什么。第一局大宝输了。“木老爷,我们再来!”大宝不服输,老人也欣赏他的那股干劲,两人像是志同道合者,又开始了下一局。见我在一旁着急万分之状,大宝转过脸对我说:“小贝放心,这一局我一定会胜利的!”第二局也在我的担心中结束,令我惊奇意外的是:大宝居然胜利了。第二句大宝胜利了,老人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更加兴致勃勃,拉着大宝还要再来一局,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应该三战二胜,要战就得战个痛快。”第三局开始了,整个过程像是悬浮跌宕的故事情节,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在很长时间过去了,太阳也从正东挪到西山头了,两人也未见胜负。“小伙子,你师承何人?”老人开始说话问道大宝。大宝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木老爷,小生从不懂棋艺,只是在前些时日里接到社长要求采访您的任务,我想您是已是年过百岁的高龄老人,一定精通棋艺,身体健朗的话一定会要求晚辈的我们与您对弈一局,所以我跑到当地新华图书馆买来几本象棋棋艺教程书,在家里研究了很久很久,没有想到今天侥幸能与木老爷对弈一局。”老人与我都很惊讶,没有想到大宝会这般聪明,短短时间里竟然学会了在我看来一辈子也学不会的这门高深的学问。老人停下手中的棋子,顿了顿叹了口气说:“唉,老了,看了我真的是老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回老爷爷,我叫李大宝,这位是我的完美搭档,王小贝,我们是《县城日报》的……”大宝抓紧机会代我也向木老爷子做了介绍,但是他的话却被老爷子打断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老爷子我就叫木子,原本老爷子我是不接受任何人采访宣传的,就连我木村彝家子弟们都不能将我的事迹宣传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这偏远湘山之上的我的,不过看在你们为我长途跋涉,翻千山跨万水来到这里的艰辛,为了陪老爷子对弈一局而买书专研的用心和老爷子的感动,我决定接受你们的采访。”老爷子一边讲一边又开始下起了象棋。大宝一时间沉醉在了胜利的喜悦里,不知不觉一颗棋子又被老爷子吃掉。“大宝,小心!”老爷子提醒道。老人见我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便说:“小贝,老爷子现在允许你观棋说话,你就开始你的采访吧。”得到老爷子允许的我就像是得到命令的将军,满怀信心地开始了我的军事布略。“木爷爷,其实我们报社很久前就得知您老人家独自居住在这偏远而又风景宜人的湘西湘山之上,早就想派一两人过来采访采访您了,时至今日,我与大宝才……”面对面前的这位百岁老人,我有一种就像是平日里写新闻时恐怕自己文笔不而辜负素材的罪恶感,居然对木老爷子的采访也产生了恐惧之心,说起话来也口齿不清,期期艾艾了。“闺女,不要有任何压力,老爷子我也就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要是我有子女,那我的孙女儿也差不多与你一般大小,你就当我是你的长辈好了。”得到老爷子进一步的鼓励后我终于放开了,问到第一个问题:“木爷爷,您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人居住在这偏远又高寒的湘山之巅呢?”老爷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棋子,咬紧牙关,紧闭了一会儿双眼后后终于开口说了,在他睁眼后我清楚滴看见了他眼角含着的上了年纪的老泪,慢慢地流了出来,他转身将其擦拭的瞬间,让我的心跳动了一下,跳得很大声。“木爷爷,我……”“孩子,不用自责,是我老爷子在你们的面前太小孩子化了。”老爷子摆了摆手说,接着又开始下棋,同时叫大宝注意“相”棋子。老爷子走棋子便回答了我的问题。时间应该回到七十年前。在1940年,中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湖北军总司令张自忠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中日会战。历史上称为“枣宜之战”,枣宜之战最终以国民军的失败、张张自忠的牺牲为结局,至此,日均便占领了长江湖北段的航线,以便于各方面战场军需物资的运送调配。木老爷子就是出生在那个年代的湘西林镇的木村。木村是一个彝族聚居之地,在村子里面,彝族居民们自食其力,通过种庄稼,狩猎等原始生产方式来生活;在木村,他们有他们的族长,当时的族长叫木荣,一个村里,一个族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组长来处理;在木村,居民们还有自己的规定,也有自己的习俗,但是很多的习俗在今天看来是很封建,是很害人的。比如未婚先偷吃禁果,是要被五花大绑,投河而死的。木老爷子叫木子,从小就是孤儿,在他的一生中,他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模样,因为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死了。老爷子告诉我们,那是在长大以后,族长木荣告诉他的。老爷子的父亲与母亲都同村的少年少女,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算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长大成年后,两人便私定终身,但是遭到了双方家长的反对,于是一天夜里,两人便偷食了禁果,在木子刚刚出生,木子的父母便被木村的习俗绑上了麻绳,投入了河中。木子在族人的照顾下渐渐长大成人,眼看就到了十五六岁。长大到十五六岁的木子便离开了族人的照顾,自己住在村东头的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靠平时上湘山打猎为生,日子也算过得无忧无虑。从木村去县城要经过林镇。在那个时候,村子里是没有集市的,一般来说只有几个村的镇上才有集市。有一天,木子上湘山打了两只野兔子,正好赶上那天赶镇上集市,他便提着两只野兔来到了镇上。所谓的镇上就是林镇,邻镇位于木村的西面,林镇每到赶集的那天都会非常热闹,因为来自几个村庄的村民们都会在那一天齐聚。邻镇的街道其实也不是很宽敞,总的来说就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最多也不过500米,街道的宽度最多也就40米,街道的两旁是两排房屋,每在赶集的日子里,那两排房子的大门都会大大地开着,房子的主人是本地人,开门也是为了做生意。然而,对于不是镇上街上的人们来说,要是在集市上买东西也罢,如果说是从自家的家里带点农产品来换点钱的话,那就得交昂贵的摊位费。所谓的摊位费就是你将农产品摆在谁家的门前卖就得给那那家一定的钱。木子很聪明,将两只兔子提在手里,站在街道中间交换,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缴纳所谓的摊位费了。就在木子喊卖野兔子的时候,他看见前面有一大拨人围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木子提着两只野兔跟了过去,他推开了众人,挤进了人群中间。人群中间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旁边有两个小篮子,篮子里面装了一些已经被翻坏了的白菜。老太太蹲在两个篮子旁边边哭边整理乱了菜叶,同时旁边还有一人,穿着一身紫黄色的长衫,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帽子顶上镶嵌着一颗大大的白玉珠子,圆圆的脸蛋儿上挂满了许多赘肉,上嘴唇上挂着两瓣有些长且乱的八字胡须,那人叫林正,是当地的地主。人们都叫他林抠门。林镇有许多家地主,地主家通常有很多的土地,每到春季播种时节,地主们就会将土地以高价租给农民们,农民们虽然很不乐意,但是没有办法,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说了,到了秋收的时候,不管收成如何,农民们还是把大部分的粮食运送给地主们。有的地主还特意在镇上的街上修建房子,一方面在自己开门做生意的同时,还可以收取来自其他地方人们的摊位费。林正怀里抱着一捆新鲜的白菜,一只手指着蹲在地上的老太太大骂:“老不死的,在我家门前摆摊赚钱,叫你缴纳一点摊位费都舍不得,真是吝啬鬼。”说着就要走。“站住!”木子一只手提着一只兔子,张开双臂拦下林正。林正站住,上下一大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蓬乱的头发、脏破的衣服,瓜子型的脸蛋儿估计是营养不良的缘故,脚上一双露出两个脚趾头的布鞋,似乎脚的体积比鞋的容积还大。林正将木子打量了许久,哈哈大笑道:“小子,快让开,老子看你可怜,今天就不收你的摊位费了,快让开!”木子再将双脚分开比肩还宽道:“不让,你不还老阿婆的白菜,我就不让!”林正再次哈哈大笑,围观的众人沉默不语,纷纷让开了道路。“小子,你在我家门前卖兔子,信不信我立马收你的摊位费?把一只兔子给我,给我!”林正说着扔下怀中的那捆白菜,跑过来抢木子手中的两只野兔。老太太见林正丢掉手中的白菜在地上,连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起,放在一个小篮子里面。同时也在诅咒着。木子看林正丢下了手中老太太的白菜,以为目的达到了撒腿便跑。木子在前面跑着,林正在后头穷追不舍,按理来说,林正虽然大腹便便,但是毕竟上了年纪,肯定跑不过木子那样年轻的少年。当木子跑到一处比较陡峭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那是一个穿着长衫,戴着圆帽子的少年。少年跑到木子的一侧,猛地伸出一只脚绊住了正在奔跑着的木子,木子没有稳住重心,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前扑在地上,手中的兔子也重重地摔在地上。木子摔在地上后,少年捡起了受伤的兔子来到林正的身边问:“阿爹,是不是这小子抢你的兔子?”林正停下脚步,弯下腰来边喘着粗气边道:“对对对,这小子居然敢抢老子的东西!”“还我兔子!”木子站起来摸着被刮伤了的膝盖和手肘,忍着痛苦喊道。“还还你兔子,去死吧你!害我阿爹累成这样。”少年说着便一脚踹来,木子毫无还手之力,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少年还想继续“教训”他们心中的坏人,但是林正向他使了一个眼神后,他立即会意,吐了一口唾沫后说:“今天就饶你一次,下次别让我碰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父子两人说着连便一人提着一只野兔子离开了。木子再次爬起来叫到:“还我兔子!”他想奋力去追,可是一跑便又摔了一跤,看得众人心疼起来,但是心疼总归心疼,没有一个人出手掺扶一下。林正父子二人走到一处斜坡处,斜坡斜坡很陡,坡上有一条路,路宽一米多,坡下有一间非常破旧的房子。房子是用泥土烧成的土砖切成的,墙壁上的砖块已经东一块西一块地掉了,房顶上也是用泥土烧成的泥挖盖成,泥瓦下面是几根三尺之粗的房梁。人们只要站在那座房子下面都会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仿佛不注意的瞬间,房子就会坍塌下来,将人们掩埋。在木子想要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的时候,两只手扶住了他的右边胳肢窝。扶住木子的是一个女子。女子有二十左右岁,扎着两条粗粗的黑黑的头发辫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两道弯弯的浓眉,白皙如雪的皮肤与脸蛋,整齐洁白的上下两排牙齿,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短旗袍套一条齐膝的红紫相见的格子裙子。木子惊奇地看着搀扶着自己的身边的这位女子,暂时忘记了全身摔倒的疼痛。女子与木子四眼凝视了几秒后大喊道:“林正,站住!”她的声音浑厚有力,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样娇羞温柔。女子一声喊道,立即将正在大摇大摆离去的林正父子二人吓住。林正父子二人立即站住,站在了那做即将坍塌的房子下面。女子将木子扶着坐在一旁后,亲自跑到林正父子二人面前,林正父子二人转身面对危楼而立。“林地主,我观察你很久了!”女子走上前后便说道。林正也像是打量木子一样,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后又哈哈大笑道:“姑娘,你想干嘛?不会又是想要这两只兔子吧?”女子点了点头道:“只要林地主将兔子归还给小兄弟,我全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林正的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看着,林正则又哈哈大笑起来:“姑娘,好大的口气,我看你长得漂亮,要不做我的二姨太,或者给小儿做媳妇儿,怎么样?”围观的众人还没有退去的意愿,有的还看着看着就笑了,可悲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哪怕就是叫一声“姑娘,别管了,你快回来吧,林家不好惹”都没有。“林地主,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信不信我马上告你!”“大姐,你还是识相点,做我爹的老婆或者是我媳妇儿,要知道,这里,林镇可是我阿爹说了算!”林正的儿子收起了色迷迷的眼神说道。“小兄弟,不要向你你阿爹学习,我问你,你愿意娶你阿妈做媳妇儿吗?”女子大声地质问道。同时旁边的旁观者也哈哈大笑起来,这次他们不怕林地主的威严了,因为他们觉得女子很有胆识。“你……你……你……”林正被气得半天吐不清一句话。“林正,你到底还不还小兄弟的兔子?”“就不还!”林正父子二人说着又要走。“乡亲们,我们大家站起来,打到地主阶级,有共产党为我们大家撑腰,我们大家站起来一起反对地主阶级!”女子振臂一呼,激情澎湃。围观的众人听不懂什么是共产党,什么是阶级,但是他们明白,女子是为了帮助他们对付像林正这样的地主,是来帮助他们过好日子的。首先随之呼应的是木子,木子随着女子的声音忽地站起来,握紧右手的拳头朝天一冲道:“打到地主!”接着是卖菜的老太太也站起来跟着大喊,随后,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叫了起来,有的卷衣袖握拳头,有的举秤杆,有的端菜篮子。林正见众人跟着一个黄毛丫头一呼百应,心里慌了,但是立即又镇定下来大吼道:“反了你们!再闹,明年就不租地给你们了,看不把你们给饿死!”林正一声大吼,众人有一半就偃旗息鼓了。就在林正得意洋洋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边边边”的汽车喇叭声音。在那时的林镇是没有几辆小汽车的,只是比较强大一点的那几家地主才有。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吉普汽车,汽车正从林正父子背面、女子的对面的陡坡上冲下来,速度之快,有如闪电一般。女子没有来得及想想,一只手抓起一一个人,将林正父子二人拉进即将坍塌的屋子里。就在他们三人钻进屋子的那一秒钟,吉普车撞在了墙上,瞬间整间屋子,尤其是房梁晃来有晃去,危险至极。看着晃动着的房梁,女子将林正父子拉着躲在墙角,一会儿之后,三人才走出来。一走出房子的林正开口便骂:“哪个下地狱的开车不长眼睛?瞎了狗眼了!”这时,从吉普车的后排座里走下来一人,三十左右岁。此人穿着一身便衣,圆圆的脸蛋儿,眼镜晓小得像是小孩子头上生长的两个虱子,镶嵌在额头与脸骨之间;眉毛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看来他还有几根眉毛;他的脸蛋儿虽然圆圆胖胖,但是长满了许多的雀斑,牙齿也是黑一颗黄一颗的,尤其是头上的发型,像是盖瓦房用的两块黑瓦。他的个头儿不大,大概是由于坛子似的肚子的缘故吧。这个胖子就叫做得才贵,得才贵下车后一瘸一拐地走近车前,先看看驾驶室后敲了敲门才打开车门,将一人扶下车来。被得才贵扶下车来的那个人也是一个胖子,脸型与得才贵一般,只是头上的发型不是两块瓦,而是理了一个很短很短头发的平头,并且上嘴唇处有一撮丹胡,与常人最大的区别是,身穿的是日本的和服,脚上穿的也是一双木板鞋。腰间还佩戴两把一长一短的武士刀。在众人面前穿和服的这个人叫渡边次郎,渡边次郎走到车前一看,车头已经撞在了墙上,车灯也被撞得粉碎,见此,他便大骂:“八嘎!”随即,从左车门出来一个驾驶室里的人,一看便知,他是司机。司机也是一个日本人,只是穿着中国的中山装,但是那一撮丹胡永远也改变不了他是日本人的血缘事实。司机瘦瘦的身材,虽然年过半百,却被渡边巴嘎巴嘎地骂个不停。“去你妈的,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林正的儿子口不择言地骂道。“八嘎,你骂谁?”渡边说着就要拔刀,得才贵连忙制止住。围观的众人这次不再软弱,在日本人面前,对付林正是家事,是小事,对付日本人是头等大事。所有的家庭纷争,在那时看来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众人纷纷高举拳头,一个个地朝几个日本人靠拢。林正与儿子也卷起衣袖,摩拳擦掌。渡边将刀回鞘后两眼迷离地看着女子,并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木子忽地夺来卖菜的老太太手中的铁秤,一手执秤杆,一只手握着秤砣站到女子面前道:“站住,哪里来的山贼?”林正父子也站在木子的身旁。不仅如此,众人呼声高涨,抡拳擦掌地靠近。见状,得才贵忙拉住渡边次郎,并在其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众人都听不懂,只有女子听明白:太君,我们暂时先撤吧,他们的人太多了,再僵持下去我们定会吃亏的!得才贵一边和渡边次郎说一边偷偷地瞧着女子。日本司机上车,发动引擎,还好,车子还能动,于是三人便在众人的辱骂声中驾着车离去了。等日本人走后,林正才想起兔子,低头一看,一只跑了,另一只已经被日本人的吉普车碾死了。林正蹲下身子骂道:“该死的山贼,碾死我的兔子!”女子没有理会林正父子以及木子,一个人跑到斜坡上,站在最高点,将手一挥道:“大家安静,听我说……”下面是集市上的人们,木子与林家父子站在最前面,认真地听女子说话。“大家安静,听我说,我叫何兰,我和你们大家一样,平民百姓一个,刚才来的不是山贼,而是日本人。”“日本人?”下面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摇头说没有听说过,有的说是鬼子,一时间,整条街上像是炸开了锅,闹得沸沸扬扬。“何……小姐,日本人是不是外边传说的鬼子呀?”站在下面的一个戴眼镜的中老年人问。“对,日本,是一个岛国,在古代的时候,他曾是我国的附属国,后来变强大了便开始反咬他们的祖先我们,他们从日策划了卢沟桥事变后就进行了全面的侵华,在我们国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人人得而诛之,以后大家就不要躲在窝里斗,要以民族为重,谨防日本人来侵略我们的家园……”大家并不是完全理解何兰所说的什么卢沟桥事变,但是看得出他们激情高涨,一副保家卫国,视死如归的情怀。“何小姐,你说刚才的这些日本人……鬼子还回来吗?”下面有一人问,没有等何兰回答就有一人抢答了:“你怕了,他有本事就来,叫他有来无回!”“对,我们大家以后要扭成一条心,共同抗敌,与日本人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何兰举起右手拳头大喊道。见大家都这样激情万丈,何兰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停下,待大家停下后才问:“这里有来自木村的吗?”木子一听就举起手来回答:“何兰姐姐,我家就是木村的!”“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众人才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原地就剩下何兰、木子与林家父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何兰问道木子,“木子!”木子回答,林正父子二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木子兄弟,你现在就带我去你们木村好吗?”何兰问道。“好啊!”何兰说着就在木子的带领下离开了,林家父子二人在后面追上来喊道:“何小姐?”“有事吗?”何兰转过身来问道。“没事,就是……”何兰看出了他们想要说什么,便一挥手道:“你们父子二人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要以后对其他的人好点就算报答我了!”林家父子二人连忙点头,木子也转过头来道:“那两只兔子也不要你们赔偿了。”“木子大哥,改天我一定去木村加倍赔偿你两只兔子!”四人就街头分手后,林正心有余悸地回家来,何兰跟着木子翻山越岭地来到木村。木村在两座山之间,两山之间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水的流量不大,但是非常清澈。木村的居民们就居住在河的两岸,怡然自得。木村的族长是木荣。木荣是木村彝族居民的长者之一,在木村,论辈分,木荣最老,论年龄也是最大的,因此,整个村,整个彝族的族长的重任就交给了他。木荣的房子在木村的中部。何兰随着木子来到了木荣的房子前。木荣的房子很破旧,虽然全是用实木搭建而成,但是已经像是常年经历风雨的朽木,歪歪倒倒,似乎有一缕微风或者某人不小心打个喷嚏就可能会倒塌。木子叫何兰站在门外房子前等候,自己上前去敲门。“咚咚咚”几声声响后,门开了,走出来一位老人,他便是族长木荣。“大阿公,有人找您!”木子对开门出来的木荣说道。“谁呀?”木荣在问木子的时候便看见了站在前面的何兰,一脸的笑容,眉清目秀,木荣心想: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俊!木荣已经年过古稀,头上包裹着厚厚的黑色丝帕,身穿彝族服饰,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应该还很健壮。他的胡子很粗,很密,让人看到有一种威严逼人之感。何兰家见木荣一出来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大阿公,您好!”说着并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姑娘,你是哪家的闺女呀?”“大阿公,我听说您膝下无子嗣,所以特意来照顾您!”何兰说。木荣虽然身为木村族长却膝下无子,何兰在此之前便打听到了这个事实,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居然用上了。木荣将何兰与木子请进屋里并安排其坐在床上,命令木子去煮了一碗白酒递给何兰。何兰不会喝酒,但是知道是木村彝族的习俗后,便不得不将其喝下,刚刚喝下去就感觉头昏脑胀,昏昏欲睡。“唉,这闺女肯定不是我彝家子弟,这般不胜酒力!”不一会儿,荷兰便醉了,木荣找来隔壁一个妇女将其安排上床休息,直到晚上的时候,何兰醒了。何兰慢慢张开双眼一看,自己躺在木荣的床上,木荣正坐在一堆火边边喝酒边用长长的烟斗抽着旱烟。“大阿公,我这是怎么啦?”何兰柔了柔双眼问道。“闺女,你喝了我们彝家的煮酒,醉了,不过没事了!”在木村,煮酒是彝家的待客之道,每每跨进木村彝家的家门,首先就要煮一碗白酒给你喝下,不喝下就是对主人家的不尊敬。“大阿公,我睡了多少个时辰了?”“五个!”“闺女,我看你的长相和气质,应该不是单单为了照顾我这样简单吧?”“什么都瞒不过老族长的慧眼,不错,我的确不仅仅是为了来照顾您,我是……”何兰说着便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木荣会意便说:“姑娘,有什么你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打消了顾虑后的何兰才说了。原来她是党中央派下湘西搞农村武装抗击日军的女大学生。“什么?您是上面派下来的?都怪我老朽有眼无珠啊,还请你喝煮酒,差点误了您的大事,老朽,老朽这就给您赔罪!”木荣说着就要跪下来,何兰一看惊惶无措,连忙将其扶住说道:“老族长,千万使不得,现在社会都不用行跪拜礼的,你要是这样,我可要受到上级的处罚了!”“大阿公,何兰姐姐醒了吗?”这时有一个人在门外轻轻地问道。何兰惊疑,似乎想起谁这样称呼过她。正在她努力回忆的瞬间,木荣已经回答:“没有。”只听得外边轻轻回答一声“哦”后,木子走开了。何兰回过神来问:“老族长,外边是谁呀?”“唉,还不是那个孤儿?”木荣叹着气说道。“孤儿?”何兰想了想后立马问道是不是木子。木荣点了点头,何兰立马开门冲出屋子,来到门外已经不见了木子的身影,木荣在屋里传来声音:“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老族长,我去找木子!”何兰说了句就离开了木荣,顺着河流而下寻找木子。在村东口,荷兰看见一个人正蹲在河岸边,一动不动,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那么孤独。何兰能断定他就是木子,因为木子没有穿彝家的服饰。在离木子有三十米远的地方,何兰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想着木荣说的他是个孤儿之身,她便觉得同情心开始泛滥,犹如黄河的决堤。“木子,阿木?”何兰小声地喊道,生怕声音大了会将其吓坏了。秋天以后,木村河里的青蛙,山里的飞鸟什么虫鱼鸟兽也都在宁静中睡去,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木子一听有人在叫他便回过头,虽然夜色有意将他们相隔,但是木子一眼便能看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何兰。“何兰姐姐,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被煮酒醉坏了呢?”木子站起来后迅速跑过去说道。“这么冷的天,你蹲在河边做什么?”何兰带有一些责怪的口吻质问道。木子笑眯眯地并不说什么,虽然他的笑容被不作美的夜色所占有了,但是何兰还是能感受到他温和的表情像一盏发着红光的灯盏,暖人心肺。何兰随着木子来到村东木子的住处。木子一个人住在村东一间被遗弃了破屋子里。房子是用木盖成的,屋顶被一些长长的茅草铺盖,下雨的天,屋子里面没有一处是干的。屋子还很矮,就连何兰这种一米六高的女生走进去也会撞到头。进入屋子后,木子本来想煮酒招待何兰的,但是一想到何兰刚刚醉酒醒来便放弃了。“阿木,你蹲在河边是不是要等我醉酒醒来呀?”何兰问道,木子回答是的,他说是他将何兰弄醉了的,他有责任等何兰醒来。何兰一听感动至极。“何兰姐姐,在木村没有谁对我好,直到今天,在街上我遇见了你,就像冬天里的树木遇到温暖的太阳,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更没有姐妹兄弟,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我……”木子说着便哭起来。“阿木你别哭啊!”何兰制止了木子后又问:“我听大阿公说你是个孤儿,怎么回事啊?”那晚上木子和何兰交流了很多,他们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弟般欣喜若狂,彻夜长谈。很晚后,木荣亲自来到木子的住处将何兰接回去住在族长的另一间空屋子里。次日,何兰感觉十分孤独,因为村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有的进山伐柴,有的下地干活。何兰走在木村河边,从村东走到村西,从村头走到村尾,偶尔遇见一两个人也是匆匆忙忙,热情地招呼后又急急忙忙走开了。何兰站在村东口的昨晚木子蹲着的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里的自己的倒影,有些失落,有些悲哀,她开始质疑,质疑自己的选择,质疑自己的能力。何兰像木子一样蹲下来,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兰姐?”何兰猛地一回头,正与站在身后的木子的双眼碰了个正着。“阿木?”“兰姐,在我们木村一般都这样,白天大家都很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了,晚上也休息的很早,天一黑就关门闭户,熄灯就寝了,不过今晚有个篝火晚会,很隆重!”木子走近说道。“篝火晚会?”篝火晚会是彝族居民的一个盛大的节日,在篝火节日里的彝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齐聚在一起,在一个宽敞的广场上,围着一堆燃烧着的熊熊的烈火,手拉着手地载歌载舞。木村是一个彝族聚居之地。在木村,居民们每七天要举行一次篝火晚会,晚会在村东的一宽控场地上举行,场地不大,地面使用青石板铺盖而成,离木子的破屋子很近。“对呀,木村每一次的篝火都很隆重的,晚上我带你来参加!”木子笑眯眯地说道。“兰姐,很无聊吧?木子待你上湘山打猎吧!”“打猎?”“对呀,我可是打猎的高手哦!”何兰随着木子来到他的住处。木子叫何兰站在门外等候。一会儿,木子便带着装备出来了。木子背上背着几只弓箭,左手握着一张弓,右手还提着一支火药枪。何兰一看有枪便走近一问:“阿木,你这枪是做什么用的?”“这是猎枪,可以打鸟,也可以杀野兽,兰姐不知道吗?”“没有见过,我只是在学校里见过真正的枪支,有手枪,有步枪,还有机关枪,毕业之后参军,也亲手开过几枪,但是你们的猎枪,只是听说,没有见过。”何兰滔滔不竭地说着,木子听得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兰姐,什么叫手枪、步枪和机枪啊?”“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何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回心一想,木子他们哪里会知道什么手枪步枪的。何兰帮木子背着装有火药的猎枪出发了。湘山在进村东的左边,两人从山底一路朝山顶爬去,一会走在泥泞的小路上,一会穿过茂密的灌木丛林。“阿木,你就不问我来木村做什么吗?”何兰站在木子的身后问道。木子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兰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做什么,只要对我好就行!”何兰一只手扶着一棵大树,嘴里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脯道:“阿木,这样可不行,要是坏人对你好,你觉得也可以吗?”“姐,这……”木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摸了摸脑袋,想低头跑开时,何兰的脚下一滑,手一松,便倒了下去。木子一看,快速跑过去伸手一把将何兰抓住并将其拉起来。“吓死我了!”两人又继续向前攀爬。“姐,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善良?”木子扶着何兰问道。“那你觉得呢?”何兰反问道。“木子说当看见别人家的墙要倒的时候,我们不去将其推到,那就叫作善良,也叫做好人!当别人的衣服掉在地上,我们不踩上一脚,那就叫作善良,也叫做好人!”何兰听后觉得也有道理,报之以一个甜蜜的微笑。何兰又想了想后说:“阿木,其实你说的很对,但是,如果实在战场之上,在国家危难之时,我们人人都得以像你说的这样,明哲而保身,任何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就永远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我们姐妹同胞们永远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木子虽然没有读过书,不识得几个大字,但是他听得懂,听得懂何兰所说何事,那一刻,他觉得真正的善良就是像何兰这样的人,虽然一介女流却心系祖国,心系万民。木子正在思考何兰所言时,何兰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问道:“阿木,你没事吧?”木子回过神来反问道:“姐,我想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何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说的官方深奥一点的话木子听不懂,说直白一点又达不到清晰准确的表达效果。“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什么秘密工作啊?”“阿木,还记得我昨天在镇上讲的话吗?”何兰问道,木子点头示意记得。“那你还记得我说的日本鬼子吗?”木子也点头示意并说:“日本人侵占中国的领土,屠杀中国人民,曾几次我都想走出这封闭的木村与湘山,投身战场,杀敌报国,但是我不知道鬼子在哪儿,战场又在何方?”何兰没有想到木子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觉悟,民族主义爱国之心这般强烈!“姐,你一定知道战场在那儿,你带我去好吗?求你了。”木子央求何兰带他上战场,一个还是原因他在木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终日以劈柴打猎为生,生活失去了信仰,整个人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激情味道可言。“木子,你可知道战场凶险十分,还有你还未成年,我们共产党不会让小孩子上战场杀敌的!”何兰说道。“姐,共产党是什么东西啊?”对于共产党的概念,何兰虽然是大学生,在学校里也接受新思潮,新闻文化的影响和熏陶,但是对于共产党她却概念模糊,总感觉共产党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姐,姐?”木子正等待着何兰的回答,何兰却不知道怎么给木子讲清楚什么是共产党。那一刻,何兰有些沮丧,她想就连耳熟能详的概念都说不清楚,还想下乡搞基层建设,发展武装力量,顿时生出了一种天方夜谭,痴人说梦的感觉。看木子有些着急后,何兰也匆忙回答道:“共产党是一个工人与农民联盟的组织,它是最先进的组织,他从俄国传到我们国家,它带领我们为人民做主,他带领我们打击外来侵略者,最终让我们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木子还是有些听不懂,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是激情澎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投身沙场,一战痛快。“姐,你看我打得过鬼子吗?”木子说着便搭箭开弓,瞄准百米开外的一棵树梢上的一只鸟儿射去。只见木子左手迟弓,右手拉弦,瞄准之后,嗖的一声,箭便带着搜的一声出去了,待何兰顺着弓箭出去的方向看去时,弓箭已经穿透一只鸟儿掉在了地上。木子开心地跑过去,连箭带鸟捡起来,忽地拔出弓箭,一手抓鸟,一手持弓握箭折回来。何兰惊呆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这让她回想起在大学里,在参加革命的时光。跑回来的木子一脸的欣喜,手舞足蹈地说道:“阿姐,今晚有肉吃了?”“吃鸟肉?”何兰惊疑。何兰虽然参加过革命,但是她从小生活在大都市,父母都是高干,锦衣玉食,在大学里也是富豪子弟,参加革命后,虽然条件艰苦,但是何兰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有一次,部队上开会。会议的内容是派一名革命人士到湘西农村发展,何兰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得到了批准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临走之际,政治部郑主任千叮万嘱,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民族大业为先,一定要将林镇木村发展起来,因为邻镇木村是一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好啊,我们今晚吃鸟肉!”还没有等何兰说完,木子又问:“阿姐,就我这箭法你看能不能上战场?”说实话,在何兰参加革命的几年中,箭法枪法能达到木子这般火候的数不出有几个,她只有暗暗惊喜,惊喜木子有神枪箭法。“阿木,现在打仗一般都用枪,只有在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用这些冷兵器的!”正在何兰说道之时,木子用右手食指竖起在上下嘴唇中间,意思是示意何兰不要出声,并且轻轻地从何兰的手中拿过来火药枪。何兰朝着木子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只兔子正蹲在一簇灌木林丛中,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木子拿过枪之后,轻轻地转动枪身,将枪口瞄准那只蹲在远处的兔子,并且慢慢地扣动了枪栓和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只兔子瞬间倒下了。何兰再一看,兔子被击中了胸部,但是不是倒在了原地,而是在跑出了几步后才被猎枪击中,何兰惊疑之间,木子解释道:原来木子在打猎的时候,尤其是用猎枪捕猎时,他一般都要故意打偏一点,因为他知道,生长在山林里的动物的灵敏性很高,一般在扳机扣动、枪声响起的瞬间便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的动物拔腿便跑。木子正是掌握了它们的这个习性,才有了丰富的经验,在正确地判断猎物的逃跑方向后故意打偏,使得大多数的动物都正中下怀。木子打猎的方法使得何兰想起了部队上很多狙击手的狙击方法。在狙击手伏击的过程中,当要伏击目标时,一般的狙击手在瞄准目标后,他不会按照按照望远镜的标准去射击,而是要考虑到风速等因素,故意将子弹射偏,那样一般来说都能击中目标。木子像上次一样跑过去,将兔子抓起,笑眯眯地来到了何兰的面前问:“阿姐,你看就我这枪法能不能杀鬼子呢?”“能,以一杀十绰绰有余!”何兰话一出口,木子开心地跳起来,一抱将何兰紧紧地抱住。何兰记得临走之际,政治部的郑主任还跟她说过,乡下农村的封建思想还很严重,尤其是在男女感情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女大男不适合结婚等等。何兰虽然在读大学时期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生不逢时,有一次他们上街举行游行示威,遭到镇压,把她和她的男朋友冲散了,至今也是音信全无。“阿木,我听说你们这里的封建思想很严重,男女授受不亲?”何兰立即挣脱阿阿木的怀抱,低着头害羞地说道。虽然何兰在镇上就将木子当作弟弟来对待了,但是与异性的身体接触还是使得她很不习惯,全身发烫,心跳加速。“封建思想,什么是封建思想?”木子再一次摸着脑袋问道。“真是傻子不知道自己傻!”何兰在心里想到,但是她马上又后悔。后悔像这样想了,因为作为一个革命人士是不可以小觑农民的实力的,而是应该积极发展和团结他们,带领他们走上科学民主的道路,最终让他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封建思想就是,就是一些比较落后的想法!”何兰没有办法像专家一样将其解释得清清楚楚。“哦!”木子也不完全理解,只是用鼻子回答了一句。木子想说什么又不说,一副欲言不止之状。何兰看出来了便说:“阿木,有话想说?”“阿姐,你有对象吗?”木子快速地说,说完后又将头埋在胸脯上。“对象?你是说男朋友吗?”“就是男人!”木子说后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何兰,看见你何兰挂着微笑的脸蛋儿,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般的温暖,浸人心脾。“小孩子,懂什么男女情情爱爱,现在应该好好地享受美好的童年时光,少为那些事情烦心苦恼!”何兰说道。“谁说我是小孩子?”木子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木子,因为在木村,男子十六就已算是成年,女不到十六也算是成年,木子那时已经满十六岁了,但是村子里的人们总是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待,因此他在别人的眼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小毛孩子。又当何兰说他是小孩子的时候他才会有不满的情绪。对于男女情情爱爱,何兰看得很淡,自从大学里失去男朋友后她就一心投身革命,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抱负,有不将鬼子赶出中国誓不成家的决心。“好了,现在我还不想成家,我们再去山上走走。”木子很听何兰的话,说着便带领何兰继续往山顶上爬去。两人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将整个木村尽收于眼底。何兰看着山谷底生升起的聊聊炊烟,一方面为当地居民安居乐业的生活而快乐着,一方面又为别人的忙碌而冷落了自己而郁闷。木子看着何兰一个人站在山顶的边缘看着木村发呆,一语不发。便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喊道:“阿姐?”何兰用袖子擦拉擦眼角后转过身来,木子能清楚地看见何兰眼角残留的泪痕。“阿姐,你想家了吗?”木子问道。“阿姐以前是有家的,现在没有了,现在阿姐的家是整个中华民族。何兰跟着木子下了湘山时已经是中午了。村子里上山下地干活的人们都回来了,村子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何兰找到族长木荣时,木荣正一个人在家里生火做饭。“大阿公,我来帮您!”何兰一跨进屋子便说道。木荣站起来,一手拄着拐杖另说:“姑娘,不用了,老头子我能做!”那时何兰感觉似乎有些自作多情,有些费力不讨好的感觉。何兰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木荣做饭,然后才叫她一起吃。席间,何兰不能说任何话语,因为木村彝族人们的规矩,在席间是不能说闲话的。饭后,何兰问木荣关于木村的一些情况,木荣不想想理睬,最后才说了一句“姑娘,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木村现在安居乐业,不想被外界的俗事所打扰,你玩几天就回城里交差吧!”木荣说了一句话后又独自坐着自己的事情去了。何兰彬彬有礼地招呼了几声,木荣只是挥挥手道:“回去吧,姑娘!”何兰走出木荣的屋子,一个人走在木村河边,突然,木子迎面跑来。“阿姐,你怎么啦?”何兰不说话,一直朝着河的尽头走去,边走边掉泪,同时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两岸人家在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木子陪着何兰一直走一直走,既不说话也不出声,当走到村东的一块小小的空场地之后,何兰突然停下。何兰突然停下脚步,使得跟在身后的木子差点撞上。“木子,你们今晚有篝火晚会,是吗?”何兰问,木子点头回答。也许每个人在心情很糟糕,情绪很低落的时候,总喜欢参加一些比较隆重的节目,那样就会把积怨在心里的委屈和眼眶里无辜的泪水一起释放。何兰在空场地里站立了良久后才随着木子走进那间破旧的木屋子里。在木屋子里,木子将自己的身世告之何兰,何兰听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水。“阿姐,你也别责怪老族长和村里的人们,他们已经习惯了独立自主的生活,从不喜欢外人进入本地…”木子告诉何兰一件关于外来人口进入木村的故事。那是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木村举行了一个很特别的仪式。早年前,木村有一个男子和木村外的一个其他民族的女子相爱,这件事传到了族长等村民的耳朵里,当天就将该名男子五花大绑起来,带到宗祠面前跪着,老族长拿出一本旧旧的《家法》,一一宣读木村的条条规定,最后将那名男子以混血祖宗的血脉的罪名论处,处罚的结果是将那名男子逐出宗祠。在那个时代,有祖不能认,有宗不能归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憾事与耻辱。被论罪的男子第二天便因为受不了别人的千般万般指责辱骂便自尽了。何兰听得胆战心惊,心想幸好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地方,否则真会遭来很多无端罪孽。一经木子说起关于木村的种种历史,何兰总是百感交集,同时也感觉到心灰意冷,因为她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是无法改变这种封建落后的现状的。何兰很想离开,离开这感觉非常陌生的鬼地方,但是一想到当初离开时曾向政治部主任信誓旦旦的保证时,又觉得就这样回去没有面子。“阿姐,我知道你肯定是在为了是否留下来的事情而犹豫不决,摇摆不定,要不这样吧?你带我离开,我们去有敌人的地方,去杀敌人打鬼子!”木子的提议使得何兰顿时信心满满,“主任,我给你带来一个枪法精准的兵,应该可以抵消我下乡的功劳了吧!”何兰在心里想着,想着想着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木子让何兰坐在屋子里的床上,自己出门来打水、烧水并开始杀早晨打来的两只猎物,一只兔子,一只小鸟。木子蹲在门外正在拔鸟毛的时候,何兰出来了,面带着的微笑似乎似乎要迷死万千男士。何兰出来后,蹲在地上和木子两个人拔毛、开膛破肚,两人一时间就像是小孩子,相互嬉戏,相互玩耍。两人一起烧菜,一起做饭,暂时忘却了时间还在跳动。到傍晚的十分,两人开开心心地饱餐了一顿后,收拾好行李便准备离开。两人能离开了破旧的木屋子,来到木荣的住处,木荣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一个老人孤孤单单地蜷缩在屋子的一角。姑娘,阿木,你们这是?”两人均带着行李,站在木荣的门外。“大阿公,我今晚就想带阿木……”“大阿公,何兰姐姐今晚就想要离开,我去送送他!”木子抢断何兰的话回答木荣。“哦,姑娘,你想离开了?”木荣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他问得漫不经心,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嗯嗯!”何兰点点头后就要离开,木荣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将门关上。何兰与木子两人离开了,上路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但是木村离林镇不远,两个时辰就能到镇上,只要到了镇上,一切就好办了。“阿木,你们老族长怎么这样,想昨天晚上还亲自将我接回去,为我的安危而担心,怎么今天连个离别的招呼也不打?”“昨天大阿公那样对你是出于待客之道,今天的他相当于逐客,阿姐,您也别见怪,我们木村的人们就是这样!”木子笑着说着。在两人离开之后,木村在族长木荣的带领下,开始了隆重的篝火晚会。晚会的地址就设在村东的一块空场地上,所有的村民们一人抱着一小捆木柴,来到空地场,并将其全堆在一起,堆得齐腰般高。待大家都到齐了之后,两个年轻人扶着族长木荣慢慢地走来了。大家见木荣来了便都让出一条道路,木荣走到干柴堆旁,一人将举着的火把交给他,火把的一头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将众人的面庞映红。在接过火把后,木荣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便悄悄退至一旁,大家等待着木荣点燃干柴火堆。两个年轻人离开他后,木荣才举起火把,用彝族语言说了一小段话后才将干柴堆点燃。在干柴堆燃起的瞬间,所有的人便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儿,围着火堆跳起来。再说何兰与木子两人,两人一路向西边的林镇而去,在木村的村西尽头,他们经过了木村河流的源头。木村河是一条穿过整个木村的自西向东而流的内陆小河流,它的源头就在木村的村西。两人蹲下来,一人手捧一口凉水喝下后,又继续上路。就当两人离开木村河继续往西而去时,前面的路上来了一队人马,大概有十来人,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马,手中还挥舞着一把大刀,气势汹汹地朝木村奔去。两人看得很清楚,总共有十个人,领头的是一个高头大汉,三十岁的年纪,骑着一匹大黑马跑在前头,虽然夜幕已经笼罩整个大地,但是还能看清楚,带头的高头大汉是一个光头,头顶就像是一直铁公鸡,一毛不拔;额头处勒着一条红色的丝带,上身穿的是短打,最惹人注目的是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大刀。跟在高头大汉后面的十来个人也是服装不统,头发脏乱不堪,就像是一帮土匪。“林大头?”木子看着说道。“林大头?林大头何许人也?”何兰问道身边的木子。正当何兰在想林大头这一号人物时,驾驾驾的打马声音越来越近,木子连忙一把将何兰拉进一旁的草丛中,蹲下。林大头带着人马经过两人的面前,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带林大头带着人马走过之后,两人才从草丛中走出来,何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问道:“阿木,这林大头是什么人呀?像是一个土匪头!”没有想到木子回答:“林大头正是这远近闻名的大土匪,经常在林镇周边欺行霸市……”木子还没有说完,何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阿木。我们回去!”“回去,回去做什么?木村又不欢迎我们,不去!”木子任性地说道。“阿木别任性,快跟我回去!”“阿姐,那你告诉我,我们回去做什么?”“你不是说林大头是一个土匪头吗?他这次朝木村奔去肯定会对木村不利,木村族长正带领着大家举行篝火晚会,要是林大头真的对木村不利,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地离开吗?”木子说不过何兰,只得跟着回去。再说木村在在木荣的带领下成了万人空巷,所有的人都去参加隆重的篝火晚会了。他们载歌载舞,尽情欢换舞着,暂时忘却了木村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忘却了前一天有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的女孩曾来过。何兰与木子两人尾随林大头之后。林大头带着人马进入马村后,在村西口停顿了一下。一人跑来上前来报告:“老大,今晚木村在举行隆重的篝火晚会,要不要?”两人将林大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木子瞬间就想到:“糟糕!”何兰问他什么事?怎么啦?木子小声地说:“林大头真卑鄙,他想要趁大伙在举行晚会的过程中进行挨家挨户地抢劫,不行,我得告诉大伙,告诉他们林大头来了!”何兰一把将木子拉住:“不要冲动,现在去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先等等看再想办法!”林大头骑在马背上将手一挥道:“今天就放过他们,不抢他们的粮食了,走,我们也去参加篝火晚会,看看那个女子在不在?”“女子,什么女子?”何兰疑惑地看着木子,木子也摇着头说不知道。林大头说着便快马加鞭进村了,两人继续尾随其后。正在木村众人玩得尽兴之时,林大头将其团团包围,何兰与木子两人就埋伏在对面的山林里,距离过火对与众人不足两百米。见林大头将火堆团团围住后,众人慌忙了,有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有的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众人听着,今晚本大王不要你们一分钱和一粒粮食,也不会把你们吃掉,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林大头坐在马背上,扛着那把大刀说道。众人不敢吭声,这时,木荣站出来了,双手拄着拐杖问道:“马贼,那你想怎么样?”林大头身边一人抽刀直指木荣吼道:“老头,你在骂谁是马贼呢?”“难道你们不是吗?”木荣丢掉拐杖回答道。关注阅读丛刊,回复旷世就可以在公众号上看连载了。“哎!老人家嘛,有点老来发癫,我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要太计较了!”林大头又举起一只手示意他的手下不要再说了。“那你想怎么样?”一个木村的居民站在木荣的身边问道。林大头将刀一挥舞,又将其吓回去了,只有木荣紧闭双眼,临危不惧。“大阿公!”木子喊道,何兰将他的嘴巴紧紧捂住并说;“阿木不要担心,大阿公暂时无性命之忧!”“今晚本大王只要你们交出一人,本大王就将你们全部释放,保证不伤你们分毫!”林大头说。“谁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篝火旁又再次沸腾起来。“一个女子,一个来自外边的女子,昨天从镇上来到木村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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