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电影,女生的梦想是回到过去当导演演,然后学校里的朋友们就一起拍,之后

已收藏本页面
曾经看过一个韩国电影,一个女的有外遇了,还是一个女的,被男主发现了,然后,尼玛三个人睡一个床了,因为小三也是双性恋,从此我就有了梦想。。。
这样三p你良心过得去嘛
爱恋,你看看这个
这是啥片?!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一个欧美片儿,讲的是一对情侣中的女的出轨了,找的是男的,结果被她男朋友发现了,但是俩男的也都是双性恋,于是没羞没臊的搞起了基,但是他俩也都爱这些个女的,最后三人就大搞3p,过上了性福的生活,我说的可能有偏差,可能是那个男的出轨找了个基友,但是毁三观的事实不变!
你得先有个老婆
回复 3楼:女票出轨再带回来个女的就更能接受了
回复29楼,你说的是世间情吗?
回复8楼:万字
回复24楼,不是《空房子》,《空房子》是部哲理剧
那你有没有看过台湾的小三和原配好上了
回复 17楼:天使之性。不谢。
回复 18楼:天使之性。不谢。
回复 8楼:天使之性,不谢。但我记得不是韩国的。
回复 21楼:女人的柔软谁都感觉得到好不好,除非你是A杯
《空房子》吧
是谁都有秘密么
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柔软和慰藉----
回复 3楼:当然啊,有潜在的双飞可能
刘青云主演过 搞定2个
回复 15楼:我想知道名字,怎么破[大哭]
名字名字!
回复 8楼:我想想回复你
这剧情不错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睡?
这是男人的梦
但我知道另外一部
有几个来看电影名的?
有没有知道电影叫什么名字的
你的梦想是买个床?
这媳妇还给你再找个女的回家来
这个有点吊
那知道楼主女友的外遇是泰国女人
男的不能接受出轨但大部分好像都能接受百合
lz有了被爆菊花的梦想
后才能发表评论
你可能喜欢的图片笑话
最受欢迎的爆笑笑话青年导演贾樟柯的梦:电影不是造梦的
- - - - 新闻- 体育- 财经- 汽车- 房产- IT- 游戏- 生活- 健康- 女人- 旅游- 教育- 求职- - -
搜狐短信强档推荐
精品美文版最新消息
本版新闻搜索
青年导演贾樟柯的梦:电影不是造梦的
日10:29 中国青年报
  是一阵火车的汽笛声,把我带进贾樟柯早年的生活和他现在拍的电影里。
  某日上午,山西汾阳县城刮起大风。上着小学的贾樟柯突然听见一种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随风吹来,遂问父亲这是什么声音,他爸答:“火车汽笛声。”
  学会骑自行车后,贾樟柯头一件事就是去看火车。骑上三四十里地,到另一座县城。“我骑了很远很远的路,很累很累了,然后看到了一条铁路。就在那儿等、等,一列拉煤的火车‘轰隆隆’地开过,噢,这就是火车!”
  多年后,这火车,这汽笛声,这份看见火车后欣喜若狂的心情,都被他拍到自己的电影《站台》里。
  “对县城里的孩子来说,铁路就意味着远方、未来和希望。”
  贾樟柯,1970年出生于汾阳,青年导演,拍过电影《小武》、《站台》,在国际电影节上频频获奖……
  在北京小西天一处半地下的房子里,贾樟柯跟我讲了自己作为一个外省青年,是怎样一步步从县城走进北京、走到海外,讲了他的激情、梦想、快乐、痛苦、思索……“那种想离开想到外边看看的迫切心情,让一个人非常激动和焦躁不安”
  我的老家汾阳,是个奇怪的地方,它一半在平原,一半在黄土高原。往东有平遥、介休,曾是晋商非常活跃的地区,往西就是黄土高原和黄河。汾阳本应是个很封闭、内陆的县城,是传统文化气息很浓的地方,但在清末,这儿有了美国的教会,又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
  我父亲是语文老师,母亲是个售货员,我还有个姐姐。我们家的亲戚大多生活在农村,从小到大,家里就跟一个交通站似的,总有农村的亲戚来来往往,我算是生活在农村的文化里,这对我非常有帮助。
  小时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长大后当个大混混儿,有权有势。小学没好好念,成绩一塌糊涂。我周围有十几个像我这样的孩子,白天打架,晚上爬到教室里偷东西,去别人家把坛子里的咸菜吃光。到了初中,我的一半弟兄都辍学了,是父母逼着我念了初中。但我还跟我的那帮弟兄保持友情,跟他们在一起很开心,没有束缚,起码不用45分钟背着手坐着。对一个孩子来说,街道上的生活绝对有一种吸引力。他们每天蹲在学校外面等我,我一下学出来,一排小孩就去录像厅看录像。
  我们看的全是香港武打片,影像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但很快乐,每天看,也不腻。后来跟我一起拍电影的摄影师是香港人,他看的香港武打片还没我多。
  可能那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人太无聊,身体里的能量没地儿释放,出了录像厅我们就在大街横晃,故意撞人,找碴儿打架。最厉害的一次,是在一个巷子里,一个孩子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后来他带了很多人来追我,把我逼到一个两层楼上,我急了,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初中毕业时,又是一个分界线,又有很多同学辍学。一部分人去当兵,更多的是流落到社会上,有些孩子真成了混混儿,犯罪入狱。
  记得有一次,我跟个朋友去看电影,买完票他说上厕所,我就先进去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他,出来后发现他被抓走了,他抢了别人的手表。我一下觉得生活这么波折动荡。还有个混混儿朋友,有天骑车去酒厂玩,我们那儿出汾酒,第二天听说他死了,他在酒厂喝了太多的酒,酒精中毒。从少年时代起,这种朋友死亡也好,入狱也好,都像有人拿块砖“口邦”地砸我一下,让我成长一下,然后又口邦地给我一下。我开始想事,开始觉得人真的有命;而且生命这个东西很脆弱,太脆弱了。是那些过早流落到社会里头的同学,让我也过早地知道了这个社会。
  我的青春期成长并不很快乐,我想这是大多数县城背景的年轻人都能体会到的。比如封闭的环境,带给我们的一种期待和向往,这种东西其实是很折磨人的。当时我特别想知道:汾阳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非常迫切。我知道很多人误解像我这样出身的年轻人,他们觉得农村的、县城的孩子非常向往大城市,其实不是,是非常向往别的地方,那个地方也许跟汾阳一样,也许还不如汾阳,但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充满诱惑和好奇的。
  一个孩子从出生到十八九岁,都没离开这块土地,那种想离开想到外边看看的迫切心情,让一个人非常激动和焦躁不安。在我青春期成长过程中,这种不安的情绪总出现、总出现。
  上初二时,我的成绩非常差,所有的老师都把我放弃了,他们不愿意看到我,让我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这时来了一个刚毕业的男老师,教语文。有一次,他让我们写一篇作文:《故乡的秋天》。按惯例,肯定又是让我们歌颂故乡,歌颂劳动了。我当时有种逆反心理,就写秋天帮人秋收干农活,干农活太累了,我太不喜欢了,我非常痛恨劳动,也痛恨歌颂劳动的人,然后我期待着老师暴跳如雷。没想到他特喜欢这篇作文,他是个农家子弟,当然知道农村体力劳动的残酷。
  他告诉我:什么课你都可以不听,但你不能捣蛋,我给你书,你坐后头自己看。这样,我看了非常多的诗歌小说,然后开始试着写作。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在改变,真的有一种被拯救的感觉,心里那些无法释放的欲望和压抑,还有焦躁不安的情绪,都因为写作,有了一个出路,人开始平静下来。到高中的时候,我生活得很规矩,算是一个“文学青年”。如果没有这个语文老师,我现在肯定还在汾阳城里混,百分之百。“还有这样的电影呵!电影原来还能这样拍呵!”
  读高中时,我们自己办了个诗社,起名叫“沙派”,因我们那儿风沙很大。我们自己刻蜡板,出诗集。非常幸运的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非常开明的校长。
  你想,考学是大多县城里的孩子惟一的出路,念大学才能去太原,才能离开穷苦的地方,才能有一个正当的职业。升学率在小地方的学校太重要了。
  校长是一个学历史的老师,他非常提倡一种开放式的学习,他自己也不以升学率为追求,他规定每天只上半天课,剩下半天学生自由活动。
  你能想象吗?我们只上半天课,剩下的半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听课,可以去阅览室看书、写诗。他给大家的不是一个成长模式,那种气氛真的给了我一种想像力。我说的想像力,不是指设计我的未来,而是内心世界的成长和丰富,还有和人的一些接触,对人的思考。我非常感谢那个校长,他给了我那么多可以发呆的下午,让我胡思乱想。那个校长为什么当时就能那么开明?他真了不起。
  我们县有个文工团,在本地撑不下去了,就冒充“东北虎摇滚乐团”去走穴。我当时跳霹雳舞还可以,正好赶上暑假,就跟着这个团走了一个月,在山西的一些中小城市演出。这段经历对我非常重要,我第一次离开家,跟着一群流浪艺人出去挣饭吃。我的第二部电影《站台》说的就是这样一个文工团的事情。
  考大学还是我惟一个现实的出路,但循规蹈矩地考我不行,因为我的数学太差。父母很着急,让我学美术,这样可以不考数学。这样,我去了太原,到了山西大学一个美术班学习。
  “山大”在郊区,村旁有个“公路局电影院”,我常去那儿看电影。有一天放《黄土地》,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电影,但实在无聊,就买票进去了。这一看不要紧,我算完蛋了。我一边看一边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太激动了。电影里的黄土地跟我家乡差不多,勾起我对黄土地的感情和记忆。电影的画面和形式对我冲击太大了,“还有这样的电影呵!电影原来还能这样拍呵!”我看到了电影艺术巨大的潜能。看完之后我就要拍电影,我不管了,反正我想当导演。我问别人怎么才能当导演,人家告诉我得考电影学院,但千万别考导演系,难考。我就考文学系,报的人少。“同学告诉我,现在走在大街上再看到民工时,心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直到1993年,我连考了3年,才上了电影学院文学系。进了电影学院我最大的收获是看了很多电影,内部资料片子;再一个是学校图书馆有很多台湾版电影书,我如获至宝呀,每天下午都泡在图书馆看这些书,它们才是我的老师。
  比如看电影导演谈自己拍片过程的书,就特让我开窍。台湾导演侯孝贤的《城市悲情》,让我找到了进入电影世界的入口!
  有人推荐侯孝贤去看沈从文自传,看后他就被沈从文那种平静的、包容的东西给震住了。你想:在那样一个纷乱的年头里,沈从文却能以那么平静、包容的心境看待世间万事万物,侯孝贤由此找到了他的电影态度和视角。而我则悟出了要从感情、感受出发,来寻找电影的方法,而不是从一个概念,一个理论。
  我从进学校那天起就告诉自己要当导演,要当导演,可进去后发现离它那么远。我们班有12个同学,有好几个是制片厂人的孩子,属于行里的。记得班上有个女生常爱说的一句话就是:“现在成什么社会了,阿猫阿狗都能当导演。”这话对我刺激特别大,对很多人来说拍电影是要出身的,它是一种特权。
  进电影学院时我都23岁了,算是高龄学生,我的同学都只有十七八岁,正因为我年纪大,所以一入学我就感到有一种压力,一种紧迫感。也正是这种表达的急迫心情,让我后来受益很多。
  大学二年级,我拍出第一个录像作品《小山回家》,说的是一个河南民工,被老板开除了,他想找个老乡一起回家过年,于是找了各种各样的人,这片子是说外省青年在北京境况的。很久以来,电影给人的印象就是用来造梦的,对普通人生存状态的关心似乎不是电影的任务,但我不这样想。对普通人的轻视,是中国电影最大的问题。
  演小山的就是我同班同学王宏伟,在表演课上,他被表演系老师认为是最不会表演的学生。可后来,大家公认他在《小山回家》里表演得非常出色,我后来的电影都是他做男主演。
  我们真是累坏了,因为是自己凑的钱,只够租4天机器的,为了赶时间,最多1天拍过7个不同的场景,厂桥、西单、北京站等不停地跑,开始是花钱租辆面包车,后来只能扛着机器走路去拍。
  终于,我们在电影学院狭窄的618宿舍开始了我们的首映式,连上铺都坐满了人。片子放完后,屋子里一片沉默,可怕的沉默。《小山回家》跟以前见到的同学作业,看到的电影都太不一样了,实在很难找到一个参照系来评价它,他们一下接受不了这么粗糙的影像,《小山回家》在电影学院受到冷落。
  我们开始反省电影学院的环境,决定拿到外边试试。第一站选了北大。放映后的反应出人意料地强烈。意见有两种:非常喜欢和非常不喜欢。他们面对面地争论着,这我就很满足了:《小山回家》不管有多大缺陷,但它毕竟引出了话题,它有声音了!
  《小山回家》让我更明确了这点:普通人也应该是电影关注的焦点,哪怕他们生活在最底层。电影具有这方面的优势,它可以记录他们的原生态,以谋求他们的发言权。跟我一块拍片的同学告诉我,现在走在大街上再看到民工时,心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山回家》在香港得了奖,接着,它为我带来拍第一部电影的资金。到大学毕业那年,我拍出了我的电影处女作《小武》,它为我在全世界赢回了8个电影奖。
  这再次让我坚信:对普通人的关注,对普通人生存状态的重视,不仅在中国,在全世界也会赢得普遍的认同。“我觉得原先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那种东西没有了,崩塌了”
  我是县城里长大的孩子,在中国也走了不少地方,我老觉得大城市跟盆景似的,是这个国家的几只盆景,但真正这国家是什么样的,这个国家人是什么样的,不是大城市,是汾阳,是我家乡那种地方,真实的中国人也是在那样的地方。
  拍《小武》之前,我本来想拍一个叫《夜色温柔》的短片,可一回汾阳,拍片的计划就被现实的东西给改变了。
  我有好长时间没回汾阳了,回家之后,发现汾阳那么偏僻、封闭的地方都在剧烈地变化着,有一种混乱的东西让我特别想拍。
  那次回家,走在路上,突然一辆卡车开过来,我一个从小很要好的朋友,在卡车上坐着。我在路边站着,他看见我,我看见他,他冲我笑着。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我刚到家,稀里糊涂的,那车就开过去了。等他走远之后,问旁边人,才知道他是因为抢劫被拉去枪毙的,唉呀!我的感觉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我们县城外有一个市场,原来卖些小百货什么的,现在全变成歌厅,街上走的尽是四川、东北、陕西来的小姐;汾阳城里原来有一条街,两边全是老房子,马上也要拆了,我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有人的观念、人际关系什么的也都在变,像我一个同学,两口子原来感情挺好的,莫名其妙就离婚了。还有个朋友结婚后跟父母住一起,因关系处得不好人很苦恼。我觉得原先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那种东西没有了,崩塌了;那种传统的、曾经让我们很温暖的东西在瓦解、在改变。大家好像都挺痛苦,活得比较郁闷,这东西对我刺激太大了,我就把原来的拍摄计划放弃了。“从这部片子里我看到了一种我们现在很少看到的电影精神”
  我有一个同学是看守所的警察,另一个同学是小偷,外号叫“任毛驴”。我那个警察同学就看着“任毛驴”,在监狱里两人经常聊天。我这个警察同学跟我说,这狗日的毛驴现在挺怪的,老跟我聊“哲学”,老问我人为什么活着,人该有追求什么的,一套套的。我开始觉得好笑,慢慢地觉得小偷也有一种尊严,不管他道德上背负着怎样的枷锁,他仍然在思考,这就是他的尊严。我把剧本的人物换了,换了小偷小武。电影《小武》说的就是小武的三段感情:与朋友的、与歌女的、与父亲的感情。
  有两种兴奋伴随着《小武》的拍摄。一层是有一种现实让我非常激动,我能把它表现出来;另一层是我那么长时间想拍一部电影,这个梦想终于得以实现。
  除了演小武的演员是我的同学王宏伟外,其它都用的业余演员,他们演得非常出色,因为我拍的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他们觉得非常亲切、非常可信,我导演起来一点不吃力。我选演员有两个方法:一是我特别熟的;再就是拍戏前的一两个小时现找的。像小武的父母、哥嫂,都是我们到了那个村,灯都布好了,到街上现找。所以他们很本色很原始,根本不是表演。假如我提前一周告诉他们要拍电影,那就糟了,他们可能会天天看电视剧,看别人是怎么表演的,然后开始端架子,学别人的表演。
  片子做出后,我们打算往世界各电影节寄,我特别想去柏林电影节的“青年论坛”。所有知道的人都跟我讲:不要想,太难了!后来我们还是寄去了。记得那是一天凌晨3点钟,摄影师小余从香港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哎呀,我们的电影进论坛了!我一夜没睡。
  我们去“论坛”时,论坛的主持格雷戈尔见了我们特兴奋,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他说:今年,我们选了一部中国片子叫《小武》,这个电影我只看了20分钟就决定把它选来了,从这部片子里我看到了现在很少看到的电影精神。
  放映第一场时,我提心吊胆地坐在那儿,放完后,格雷戈尔带我们走到前面,所有的观众都站起来鼓掌,人在那个时候觉得特别激动。放完第五场,格雷戈尔打电话告诉我:你得奖了!
  《小武》在北大放过一次,人不多,是给搞“文学批评”的老师看的。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记得有个女的说:“为什么这片子一拍就像第三世界,为什么不能拍得像法国一样,那样的天,那样的美,为什么老拍我们第三世界脏兮兮的?”我说我也去过法国,法国的天就是那样,中国的天就是这样,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呵。
  我还听电影学院的学生说,有老师上课讲:“像《小武》这样的电影还能得奖,我以后不会教电影了,没法教,胡来的电影嘛。”
  拍《小武》之前,说实话我还没入行,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想得也少,很蒙昧的状态,完全出于一种直觉。真拍出一部电影后,一下要面临很多事情和问题,特别是要面对自己的变化,我觉得自己得想一些事了。
  韩国釜山电影节那个颁奖仪式太隆重了,当宣布大奖是谁谁谁,我上台,那台特别高,就像往城楼上走一样。我往台上走的时候,满天在放着焰火,那时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过后,我觉得我有了一点变化,有点觉得了不得或是说不清楚的东西,我想我该反省一下了。在中国这些拍电影的人身上,那种真正自由的、民主的精神有多少?很多人身上,倒是有一种优越感,因为他们是电影特权教育出来的人,包括我自己,即便是反对这种特权,但你的心理结构还是电影特权的结构,这是很麻烦的。我希望我自己能成为一个民间导演,这样可能会克服掉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的东西。
  《小武》在海外得了8个奖,它获得的奖越多,我心里失落的东西也越多,因为我拍的是一个很当下性、很现代的中国故事,这个故事,这种快乐和话题,需要和中国人一同分享,和中国人来讨论,可我没有,我觉得很痛苦……“你进入你自己的世界,那种真情的东西不断涌起,它能抵御别的东西”
  有人问我:以后拍电影,会不会受票房、电影节这些东西影响,不像最初拍电影时那么纯了?我想不会,我有一个经验:当我一个人写剧本时,觉得特别勇敢、特别有力量。真的,那些东西不会附到身上,你进入你自己的世界,那种真情的东西不断涌起,它能抵御别的东西。
  记得有本书写的是一个美国战地记者,他说当他透过取景器看这个战场时,他觉得自己就变了,就忘记了这是一个战场。我很能理解这一点,当你站在那拍的时候,你那种职业的勇敢会特别厉害。最重要的一点是:你选择电影的初衷是什么?有人是为了挣钱、出名,或乱七八糟的目的;有人就是想拍,没有别的。
  《站台》是我最早想拍的,我一直有一个野心,想把80年代拍成一部史诗。想到80年代,就想到我自己的生活,对我来说最有戏,波澜更多一点,梦想更多一点。中国人到了80年代,充满了一种非常单纯的幻想,大家觉得一下日子好起来了,开始要幸福了。那是开放的10年,经济商品化的10年,那种震动和对个人的影响是非常强烈的。我现在更想关注的是:在这样的变革中,是谁在付出成本,是什么样的人在付出成本?
  《站台》中有些人和事拍得有点像纪录片,拍的就是我的一些亲人的生活状态。电影的第一幕,是我表弟,他在私营煤矿干活。我第一次看见他,就是他和矿长在签一个合同,叫生死合同,里面写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因为煤矿的安全措施很差,随时都可能出事,但他仍然要签,他要讨生活,讨一口饭吃。当我看到瘦弱的他一个人在矿区走的时候,我觉得他完全是在付出他的成本,但却没有什么回报。
  我是透着泪水看着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拍这些人的生活境遇和情感,是我的一种需要,一种感情的需用。我就是对这种人有感情,我也信自己有激情拍好他们。我的第一部、第二部电影,以至将来拍的电影,都会跟我的出身、跟我的文化背景连在一起,我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是这种东西给了我原始的动力。
  《站台》讲的是1979年到1991年一个县文工团两对恋人的生活。因为对外面世界的幻想,崔明亮和团里的人选择了流浪演出,最后又回到了封闭的县城;同样因为对更好生活的期待,女主人公尹瑞娟曾拒绝了崔明亮的爱情,但最后两人又结婚了。《站台》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某个中午,崔明亮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尹瑞娟在一旁哄孩子,烧开了的水壶呜呜叫着……“我突然发现:放弃理想其实比坚持理想更难”
  我在十七八岁念书的时候,经常晚上睡不着总期待第二天的到来,总觉得天亮了就有新的改变,天亮了就有什么新的事情会发生,这种情绪一直伴随着我。对《站台》中的人物来说也一样。好像我们在勿勿地赶路,好像我们在一个旅程里面,好像我们从这个站台出发,会到更远、更好的地方,实际上总要回到出发的地方,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每个人都在期待,但奇迹没有发生。
  拍《小武》时我是兴奋,而拍《站台》时感觉挺痛苦,拍摄唤起了我的很多记忆,很多东西越来越清晰,甚至包括一个人的微笑都是那么具体。
  我在汾阳拍《站台》时,有一天很冷,我跟演员说戏,一转身看见了高中时的女朋友带着她的孩子,我们打了招呼。我一下就觉得非常地难受,我是难受我现在的生活,因为最知道你,看你长大的人,一年两年三年你都不跟他见面了,包括那些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包括父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人,知道你以前事情的人。日子久了,甚至没人跟你聊一聊过去,哪次打架怎么样了,哪次吃饭怎么样了,很失落的。
  拍这个电影有些伤感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突然发现:放弃理想其实比坚持理想更难。像我那些中断学业的同学,他们都有具体的理由,像父亲突然去世了,家里需要一个男的去干活;又如家里供不起了,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他们是要承担生命里的一种责任,对别人的责任,他们明知道放弃理想的结果是什么,但他们放弃了,承担起了非常庸常的,日复一日的生活。生命对他们来说到这时可能就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剩下的就是在和时间作斗争的一种庸常人生。
  明白这点后,我对人对事的看法有非常大的转变。我开始真的能够体会,真的贴近那些所谓的失败者,所谓的平常人。我觉得他们身上有力量,而这种力量是社会一直维持发展下去的动力。
  《站台》的故事结束于1991年,也就是《小武》开始的年代,我下一部电影是21世纪初的,写乡镇企业的一群人,本来是农民,突然有一天变成了工人,现在工厂倒闭了,而这些人既当不了工人,又回不到土地上,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群体。我想用这样三部电影把中国这20年表现出来,也把自己一些简单的人生经验传达出来。
  两部电影拍过后,我的生活真是变了很多。现在,我半年时间在国外,常常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到一个个陌生的国家,参加电影节活动,跟发行人见面,宣传自己的片子等等,过着一种不正常的、落不下来的生活。好像有两个人把我架起来,双脚离开了土地,没有根,飘来飘去的,我拼命想回到地上,我担心我跟自己熟悉的生活,跟土地渐渐地陌生了。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我怕我不了解中国了!
(04/03 03:42)
(04/01 19:15)
(04/01 12:26)
(03/30 15:11)
(03/29 09:48)
(03/29 09:10)
(03/29 07:39)
(03/28 16:41)
Copyright @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搜狐公司 版权所有君,已阅读到文档的结尾了呢~~
九把刀-我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梦,才去拍了一部电影一个,只是,九刀,九把刀,为了一个,我只是,一部电影,一部电影,电影,了一个
扫扫二维码,随身浏览文档
手机或平板扫扫即可继续访问
九把刀-我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梦,才去拍了一部电影
举报该文档为侵权文档。
举报该文档含有违规或不良信息。
反馈该文档无法正常浏览。
举报该文档为重复文档。
推荐理由:
将文档分享至:
分享完整地址
文档地址:
粘贴到BBS或博客
flash地址:
支持嵌入FLASH地址的网站使用
html代码:
&embed src='/DocinViewer-4.swf' width='100%' height='60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ALLOWFULLSCREEN='true' ALLOWSCRIPTACCESS='always'&&/embed&
450px*300px480px*400px650px*490px
支持嵌入HTML代码的网站使用
您的内容已经提交成功
您所提交的内容需要审核后才能发布,请您等待!
3秒自动关闭窗口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我在好莱坞当导演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