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梦一语惊醒梦中人下半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可以发信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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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醒来发现自己哭了是怎么回事啊?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得我半夜醒来都泪流满脸了,这对孕妇来说有影响吗?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很多人都有从梦中哭醒的经历。其实大可放心,梦中在哭泣,是如意与好运的象征。一般认为,哭是一个典型的反梦,代表的反而是笑。梦见自己哭泣,代表着你诸事如意。实际上,...
每个人都做梦。但大多数人醒来后不久就忘记梦了,最多只留下某些感觉。那些醒后还清晰记得梦的内容的,只能是睡眠质量不高,或者是多梦。失眠患者为什么总是说梦多?经常听...
病情分析:您好,儿童睡眠易惊多梦主要可能是缺乏钙质,另外蛔虫感染也可能导致儿童的夜啼。指导意见:对于钙质不足,可以通过补钙的方式改善,如睡前适量饮用牛奶,多吃一...
指导意见:做梦多是气血不足、劳累过度或是长期处于焦虑和压力状态导致的。药物上建议使用健脑补肾丸和谷维素来治疗,另外,睡前不要过度用脑,避免服用可乐、咖啡、巧克力...
答: 哪些疾病可引起阴道出血?
答: 任何人都会得。预防主要是不要吃脏东西,饭前便后要洗手。
答: 那就看你护理不护理了?你要是平时注意护理的话是不会再严重的,但是你要是不治的话也不好看啊?我脸上原来也有,后来就用祛红&搭档治好了!呵呵,要不你也试试这个吧!效...
答: 治疗:1. 10%葡萄糖钙10毫升加维生素C0.5克静脉注射,每日一次。2. 口服苯海拉明,扑尔敏,非那根,敏克静,塞庚啶,安他乐等。3. 外用芦甘石洗剂,湿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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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暴雨到夜半 雷鸣又电闪
昨日凌晨4时许一场雷阵雨惊醒不少梦中人 气象专家称此类天气少见但非异常_新闻中心_新浪网
暴雨到夜半 雷鸣又电闪
昨日凌晨4时许一场雷阵雨惊醒不少梦中人 气象专家称此类天气少见但非异常
  8月28日,大雨后的兰州街头一角。本报记者 陈若梦 摄
  本报讯(首席记者朱婕 实习生王凯依)伴随着电闪雷鸣,9月7日凌晨4时,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阵雨将不少兰州市民从美梦中惊醒。气象专家表示,虽说兰州市在凌晨出现雷阵雨天气较为少见,但不属于异常天气。由于近期受副热带高压边缘影响,预计短期时段内我省各地仍将维持阴雨天气。
  雷雨声惊醒梦中人
  “昨日凌晨,我是被轰隆隆的雷声给吵醒的。起来去关窗户,外面暴雨如注,裹挟着大风,开着的窗户不时有雨滴飘进,好大一场雨啊!”市民沈女士这样形容昨日的雷雨。沈女士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两侧的树木在风中左右摇摆,落叶随着大风飞舞,急促的雨声在凌晨安静的城市中显得格外强烈。气象专家解释说,7日凌晨的降雨强度大、时间短、范围小,从气势上显得比往常更大,这是由兰州近期独特的气候条件决定的。因为目前副热带高压边缘正好在兰州附近,加上西南暖湿气流的湿度较大,水汽特别活跃。尽管雷阵雨下得“热闹非凡”,但与前一段时间的大雨相比,降雨量还是小一些。截至7日中午12时,观测站记录到的雨量为4.7毫米,属小雨。
  9月雷雨并非异常天气
  气象专家认为,昨天的雷雨并不属于异常天气,兰州市历年来出现的雷阵雨天气在6―8月份达到最强,出现几率也占一年中最多,多年平均值为5―6天,局地大到暴雨时有发生。兰州市区暴雨期一般集中在6―9月份,历年最早出现在5月5日,最晚出现在9月6日;大雨最早出现在4月17日,最晚出现在10月29日,但兰州也曾有过11月份出现雷阵雨天气的现象。
  我省仍将维持阴雨天气
  记者从兰州中心气象台了解到,9月6日8时至9月7日14时,我省各地普降小雨,其中临夏、陇南两州市部分地方出现中雨。气象专家表示,短期时段内我省各地仍将维持阴雨天气。预计9月8日,兰州市阴有小雨,风向偏东,风力2到3级,最低气温14℃,最高气温18℃,相对湿度71%,空气质量优。9月9日,兰州市阴有小雨,最低气温14℃,最高气温19℃。
  气候多变注意防寒保暖
  记者从气象部门了解到,秋天是冬夏季风活动的过渡时期,气候多变,早晚温差大,冷热失常,秋天的温差、风速、大气压等均处于波动状态,这种多变的气候,使人较难适应,容易导致冠状动脉痉挛,因而引起冠状动脉梗塞。公众需及时收听收看天气预报,注意防寒保暖。另外,打雷下雨时在户外尽量避免使用手机,室内的电脑也最好处于关闭状态,并将电源线拔下,以免雷电破坏电脑的硬件设备。郊区和农村的群众,打雷下雨时不要在树下躲雨或逗留,应快速离开。
电话:010-阴婚盛宠:傲娇鬼夫别追我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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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明天才是奶奶的忌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今天晚上去给奶奶扫墓啊?”  我叫苏叶今年19岁,暑假在市里打工,今天白天被爸爸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说是晚上要给我奶去扫墓。  我奶是今年老历五月二十五去世的,拿我们这里人的话来说那个日子不好,容易招鬼。  若说五月二十五是个招鬼的日子,那这七月十五就是鬼门大开的日子,我这人不相信迷信,可是也害怕。  毕竟晚上要去距离村子很远的一处坟地,那是我们这里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一处的坟地,但凡周围村子去世的人都会葬在那里。  平日就算是白天去那里,阴气都很重,更何况是晚上。  我爸正在收拾晚上要带走的东西,阴沉沉的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正南,你怎么和孩子说话呢,晚上去坟地,孩子怕也是正常的!”  我的继母宋春梅站在一边帮腔说着,转身从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里拿出来一套黑色的衣服递给我。  笑意盈盈的说道:“苏苏啊,这是阿姨今天出去刚给你买的衣服,你去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我哼了一声,心想这人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会给我买衣服。  不过那衣服的质地看起来真心不错,而且今年也流行黑色礼服,好不容易让铁公鸡出了血,我当然要好好试一试了。  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谢谢,拿着衣服就往我那屋走。  和宋春梅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宋春梅眼里划过一抹阴冷的眼神,可是等我再看了过去,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摇了摇头,心想最近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了,看东西总是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闺蜜的影响,今年特别喜欢黑色的礼服,黑色的婚纱,就在放假前,我还拉着闺蜜专门拍了一套黑色礼服的影集。  当然这套影集我没有带回来,若是带回来肯定会被宋春梅给扔进火坑里。  宋春梅做继母不合格,可是若说做女人绝对是够格,她的眼光一向是一等一的,只要她看上的东西,穿在身上那绝对很有气质。  宋春梅给我选的礼服当真是好看,不像是礼服更像是一件黑色的婚纱,鱼尾的设计,前胸是深V,后背是镂空的设计,只有一根很细的带子系着。  我把头发顺手绾了起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纸袋,纸袋掉在地上,一顶黑色的蕾丝礼貌掉了出来,帽子很精巧。  顺手捡了起来,戴在头上,镜子里的我美得惊心动魄,配合着那顶帽子别有一番韵味。  老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没错,身上黑色的衣服真的是把我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  看的我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眼。  可是……  目光不经意看到我左肩胛骨那一团红色的胎记,清秀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苏苏啊,你的身材真好,阿姨给你选衣服的时候,还担心不适合你,现在看看这身衣服简直太适合你了!”
  “春梅,好了没?好了就赶紧走,再晚来不及了!”我爸扯着嗓子没好气的在外面吼着。  我怔了一下,正准备让宋春梅先出去,我要把衣服换下来,宋春梅拉上我就往外走。  “苏苏,这衣服就不要换了,要不然你爸该骂了!”  说完,宋春梅就拉着我往外走,出去的时候,我爸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纸袋,纸袋里装了挺多东西。  看了过去,就见纸袋子里有两只白色的蜡烛,这大晚上上坟,拿着烧纸和香火我还能理解,拿着蜡烛,我怎么都理解不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我看着我爸,正准备问他事情,他抢先开了口。  我只好作罢,跟着他们出了门,快到村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妹没有来。  “她怎么没有来?”我跟在宋春梅身边,小声的问着。  宋春梅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的眼神很慌乱,躲闪着不敢面对我的眼神。  “锦柔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说什么说,还不快点走!”我爸回头又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爸和宋春梅今天晚上好像都有点奇怪,虽然平日里他们也不喜欢我,但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一个那么冷,一个那么热情。  一阵阴冷的风从村口吹了过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着胳膊低声呢喃了一句:“真冷!”  “苏苏啊,一会到了祠堂,切忌一句话都不要说啊,要是冲撞了祖辈,我们苏家会倒霉的!”  宋春梅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我身体一僵。  “进来吧!”  我爸冰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抬头我就看到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村口的祠堂。  又是一股阴寒的风吹了过来。  吱呀一声……  祠堂的大门竟然自己敞开了,我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右眼皮不住的跳着。  院内,阴冷的白月光透过两侧的树木斑驳的洒了一地,不知道哪个地方响起一两声夜猫子的叫声,让我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宋春梅的身体更是不知道的颤抖着,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我爸已经进去,看到我们两个模样,皱了皱眉,让宋春梅在门口待着,拉着我就进去。  两只脚踏进院子的那一刻,我感觉黑暗中好像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让我毛孔都颤抖了起来。  而我爸从始至终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脸上更是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的害怕和恐惧。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去摆放在在台案上,又点燃了那两根足有我胳膊那么粗的白蜡烛。  然后跪了下来对着面前的祖先牌位磕了三个响头,起来,不知从哪弄来一段红色的绸缎,一头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另一头,我看了过去,看不到头。  “跪下,向着西边磕三个头!”我爸弄完这一切,站在我的左侧冷冷的说着。  我心里疑惑却又没敢多问,按照我爸说的做了。  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爸递给我一把很锋利的水果刀:“右手食指割破,把血滴在绸缎上!”  “爸……”  “闭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爸低低的怒吼了一声,直接握着水果刀割破了我的右手指,用力的挤了几滴血滴在了绸缎上。  做完这一切,我爸明显的松了口气,黝黑的手擦着脑门上的汗珠。  我清楚的听见我爸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终于,冥婚成了!”
  “冥婚?”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我们这里属于农村,所以给死人招亲这种事情我也多少听说过。  给死人招亲就是冥婚,不过我爸这是给谁招亲呢,还要让我陪着来?  我心里正纳闷呢就听我爸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刚才出来的时候忘拿东西了!”  也没等我说话,我爸就跑了出去,顺手砰地一声把房门从外面关上,等我追了过去,房门已经从外面锁上。  “爸,你把门开开啊!”一股巨大的不安在心里弥漫着,怒火燃烧着我的理智。  我抡着拳头使劲的拍门。  “苏苏,你就忍忍,明天早晨爸爸来接你!”  “快走,那丫头命那么硬,不就是结个冥婚,又死不了,咱们赶紧走!”  我爸和继母宋春梅在外面说的话我听得是一清二楚,我那叫一个恨。  我就说么这两个人今天晚上这么奇怪,宋春梅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给我交个学费都跟要她死一次,竟然还能给我买衣服。  敲了半天,我知道他们不会给我开门,只好作罢。  祠堂里供着村子里老者的牌位,因为经常有人打扫,还有人来上供,所以还不是很陈旧。  不过毕竟是个祠堂,一般情况下这里都是锁着的,屋子里摇曳的烛光和外面是渗人的月光掺杂在一起,让屋子里多了几分诡异。  明明屋子里整个房门都锁着,我却感觉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了进来。  吹在身上阴冷阴冷的,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吞了口口水,背靠着墙根在地上坐了下来,飞快的把绑在手上红色绸缎扔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还是有些紧张,把藏在衣服里的玉佩拿了出来,这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这玉佩是我一出生就有的,我妈说这是她专门从寺庙里求来的,能给我保平安。  保不保平安我不知道,反正后来我妈去世后,这块玉佩就成了我的念想。  有一次铁公鸡要抢我的玉佩拿去卖,我把铁公鸡给打了,为此我差点没被我爸给打死。  白天上了一天班,连晚饭都没吃就被我爸给拽到了这个地方,坐了没一会,我就开始打瞌睡。  眼皮子重点好像被人用手摁着一样。  忽的,一股很明显的阴风把我身上的裙子给吹了起来,吹得我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下子就没了睡意。  我想站了起来,结果就发现两条腿发麻了,我扶着墙,使劲的踢着脚。  眼睛一晃,我好像在屋子里看见一个人,打了个机灵,再看过去果然在我前面站着个人。  “张阳?”我吃惊的看着眼前身高一米八几,面目清秀却又不失帅气的男孩。  张阳是我妹的同学,也算是我妹的男朋友,两个人成人那天在一起的,我妹还为张阳打过一个孩子。  本来之前我对张阳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可是因为那件事情我对张阳就没什么好印象。  张阳家在市里,按理说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越想我觉越觉得诡异,右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
  祠堂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又是一股阴风吹了过来,烛火的亮光随风摇曳了一下。  我正打算揉一下小腿呢,弯腰的那一瞬间看到张阳的后面没有影子。  瞬间,我的头皮就发麻了。  没有影子?  这没有影子不就是鬼吗?  “姐……你来了啊!”张阳憨厚的笑着。  我抬头就看见张阳,白皙修长的手指挠着后脑勺,灰白色的眼珠子就不转动。  我提着心,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的道:“那个我本来出来散步的,不小心走到这里了,那个我走,我现在就走,我不打扰你啊!”  我不知道张阳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不敢多说话,也不敢看他,生怕惊动了他。  我转身,就听见张阳在我身后嘿嘿了一声,笑声特别的怪异。  “姐,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咱们还没有到洞房花烛夜呢!”  一瞬间,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懵圈的状态,有什么东西涨的我脑仁儿生疼生疼的。  老婆!  洞房花烛夜!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爸带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我和张阳结冥婚。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四肢百骸都僵硬了,有什么东西捏着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来话来。  “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也看不上我,可是没办法,锦柔不和我结冥婚,只能你了!”  良久。  我才觉得我冰冷的身体有了那么一点温度。  转身看着张阳,淡漠的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冥婚,那就该知道活人和死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冤有头债有主,锦柔才是你的心头好,找锦柔去!”  说着,我看到了张阳身后放着一根木棍,我朝前就走了过去,和张阳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被张阳从身后狠狠的抱住。  张阳伸着湿漉漉的舌头舔着我的耳朵,从他嘴里呼出来的阴气伴随着腐烂的气味让我心里一阵恶心。  “张阳,你放开我,若是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姐,你别着急啊,我一会一定能满足你的!”  说着,张阳在我的身上上下其手,我的身上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  想要把玉坠拿了出来,身上不知道被张阳动了什么手脚,一点都动不了。  我被张阳放平在地上,他冰冷的手指剥着我身上的衣服,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自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宋春梅和苏锦柔付出代价。  我闭上眼睛等了半天,等着那预料中的疼痛,张阳却是没了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张阳在趴在我的身上,眼睛已经闭上。  他的身后缭绕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里似乎隐藏着一个人,只是那团雾气太厚,我看的不太清楚。  “起来吧,他已经死了!”半晌,雾气里的人开了口。  磁性醇厚的声音听了就能让人怀孕,我有那么一瞬间花痴了一下。  那东西低低笑了一声,黑色的雾气向我飘近了一些,就听那东西人接着道:“难道你打算一直在地上躺着,等着我和你洞房花烛夜?”  
  腾地一下,我的脸就红了,羞恼的瞪了这鬼一眼,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鬼来路不明,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村子里的祠堂,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往后退了退,身体贴在台案上,无路可退的时候停下脚步,眼神戒备的盯着他:“你不要过来啊,你是鬼,我是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过来,那……那我就对你不客气!”  黑雾里的鬼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笑的很柔和:“我们已经结了冥婚,你注定是我的老婆!”  “不可能?和我结冥婚的是张阳,不是你!”  眼前的这个鬼虽然被黑雾包裹着,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鬼很危险。  内心深处更是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我,远离这个危险的男鬼。  就在我以为这个男鬼不会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插入了我若绸缎一般乌黑的长发中,湿漉漉的舌头舔着我肩甲处的胎记。  就像灵魂出窍一般,浑身僵硬,动弹不了,可是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  身上的触觉是那样的清楚,让我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吸了一口气,几乎咬碎了银牙,艰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鬼看起来还算温柔,虽然他用舌头舔着我的胎记,但是没有做出跟更进一步的动作。  两只手也规规矩矩放在我的肩膀上,这让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叔公给我说过遇见鬼要么装作没看见,若是看见了就温柔一点不要激怒他。  大约过了一分钟。  这个抱着我,舔着我胎记的男鬼终于停了下来,冰冷的手指轻佻的抬着我的下巴。  “现在带着你脖子的这块玉去村口的坟地,到了那里你自然会知道我!”  男鬼哼了一声,盯着我凝视了几秒,被黑色雾气包裹的他就从紧闭的房门飞了出去,紧接着被锁着的房门从外面打开。  有些渗人的白月光从外面洒了进来,我双眸呆滞的盯着门口许久,直到屋子里的蜡烛熄灭了,才骤然间回过神。  拔腿就往门外跑,一直跑到村口我才觉的自己缓过劲来,想到刚刚一连见到两个鬼,我的腿肚子就一阵发软。  后怕的看着身后那个阴森森的祠堂,黑暗中我好像看见一双诡异的眼睛藏在夜幕中。  我坐在墙角下踌躇不定,目光看向远处那个属于我家的地方,心里泛着苦涩。  这么晚我若是回去,一定会被我爸还有宋春梅给押到祠堂。  活人和死人结冥婚,活人就算不死,那也会要了半条命,以后夜夜会鬼压床,身上的精气都会被死人吸收。  活人若是没了精血,就会变成行走的僵尸,时间在长一点,那就会死了。  我真没想到我爸为了保护苏锦柔竟然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心头一阵怒火。  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无力感,今天晚上我是回不了家了,可若是让我这么晚去坟头那也会要我半条命。
  手机拿出来想要给闺蜜打个电话,这才发现村子里竟然诡异的没有一点信号,而时间已经要快要指向11点了。  现在我们所说的11点到1点之间那就是古时候说的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  若是过了十二点,就会鬼门大开,到时候管你什么鬼,只要是鬼统统会出来。  光是想着我就一阵害怕。  在一个鬼和群鬼之间犹豫挣扎了一番,我最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一个人向着坟地行进。  哇哇哇……  一阵乌鸦的叫声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响了起来,吓得我小腿肚子一软。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扑通就给跪在了地上,手机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我伸手正要把手机拿了起来,才发现踩在我脚下的是个乌鸦的尸体。  大晚上的不但听见乌鸦叫,还踩着乌鸦的尸体,这简直就是找死。  平生第一次,我对着一只乌鸦的尸体三拜九叩,最后还给乌鸦做了一个坟堆。  这才捡起手机继续走。  靠近坟地的时候,平地乍起了一股阴风,那种阴寒的感觉能渗入到骨髓里。  我往远处看去,好多坟墓上都亮着幽绿色的鬼火,眼睛花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坟墓上坐着什么东西。  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在看过去,这次发现这些亮着鬼火的坟头上坐着不少的鬼,男女老少都有。  穿着各种样式,各种年代衣服的人都有。  “姑娘,这么晚来这里,是找人吧?”  攸儿,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当即我的后背就僵硬了。  下一秒,拔腿就狂奔。  这一跑不要紧,要紧的是本来我只被一个鬼给惦记了,现在被所有的鬼给惦记了。  坐在坟头上或者在坟地里游荡的鬼见着动静,全部朝着我这边涌了过来,我能感觉到阴气逐渐的在我周围聚拢。  而我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任鬼刀俎。  “笨女人!”身后熟悉的声音顿时让我有种落泪的冲动。  转身,就跑到了那团黑雾的身后,缩着脖子道:“那个,只要我不被这些鬼抓住,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很是意味深长的道:“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后悔!”  现在保命要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点头就跟捣蒜似得说道:“不后悔,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走吧!”  只觉得一股黑色的雾气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一团黑色的雾气在我眼前晃动着,别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洞口,洞口漆黑一片,还有很浓的泥土味。  看样子,应该是才刚挖开不久。  “下去,打开里面棺材的盖子!”那鬼在我身后低低的说着。  我缩着脖子,正打算抗议呢,他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好吧,我已经没得选择。  犹豫了半天,借着手电的亮光我半截身子爬了进去,进去后这才发现这洞穴很深。  站起来人是可以直立行走的,就在洞穴的中央,安静的躺着一口黑色泛着光亮的棺材。
  “把你身上的玉坠拿来!”黑雾里的男人突兀的开了口。  我愣了一下,忙把玉坠拿出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男鬼:“你怎么知道我有玉坠?”  那鬼低低浅笑,不疾不徐的道:“那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可能,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怎么可能是你的东西!”  我抓着玉坠没好气的说着,心想这鬼果然是鬼话连篇。  估计是看上我玉坠值钱,想要把我的玉坠骗了去自己玩吧。  “咬破你右手食指的血,把血滴在玉坠上,然后把玉坠放在棺材的头部!”  我还琢磨着如果这鬼真的跟我抢玉坠,我要怎么做,就听那鬼清越的说着。  “不要!”  让我咬破我的手指那不等于是要我的命么,我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自残的事情。  男鬼没说话,我只觉得手指突然痛了一下,鲜红的血就从指尖冒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玉坠上。  “该死的臭鬼!”看着已经染红的玉坠,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想要骂那鬼,抬头已经不见那团黑雾。  好奇心驱使下,我按照男鬼的说法把玉坠放在了棺材的头部。  等了半天,棺材没有任何的动静。  犹豫了一下,我把双手搭在棺材的头部,稍稍用力,哗啦一声,棺材竟然被我轻巧的推开。  我以为我会见到一具又老又丑,像是木乃伊一般干瘪还散发着臭味的尸体,没想到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帅哥。  真的,若是放在现在就是男神!  棺材的男人一袭白衣胜雪,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刀削斧凿一般,眼缝很长,看那样子眼睛应该很长,鼻梁高挺,苍白的唇还很性感。  虽然身上穿着一身古代的长袍,但是也遮不住他那修长笔直的双腿。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手指异常的好看,修长白皙不说还骨节分明。  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  我正看的出神呢,那东西忽然坐了下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吓得我扑通一声就给坐在了地上。  扶着胸口不停的大喘气。  那鬼坐了起来,轻轻的扭动了两下脖子,然后站了起来,修长笔直的腿如我所想的那般,从棺材里迈了出来。  “那个,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做到了,咱们往日无缘近日无仇,就是不小心碰见了,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啊,我还没活够呢,咱们有话好好说……”  一句话,我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半天才说清楚。  那鬼蹲了下来盯着我认真的看了半天,随后笑出了声,竟是给我来了一个摸头杀:“咱们虽然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咱们有缘啊……”  啊呸……我才不想和一个鬼有缘。  我心里默默的吐槽一句,吞咽着口水:“就算咱们有缘,那也是有缘无份!”  说完,我飞快的爬了起来,转身就往洞穴跑。  还没跑两步,一条修长的手臂就把我拽了回来,我直接就撞到了那鬼的怀里。  虽然他是鬼,可能还是一只千年老鬼,可是他的胸腔真的和坚硬,撞的我眼泪花儿都落了下来。
  不过,他身上并没有我在电影小说中看到的那种尸体腐烂的味道,相反的还有一种淡淡的药草香味。  很是沁人心脾。  男鬼抱着我,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抬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好像能吸食人的灵魂一样,只是一眼,便让我挪不开眼睛。  “长得还不错,勉强凑合还能做我媳妇!”男鬼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你这身材太差劲,前平后平哪里都平!”  噗……  我只觉得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  感情这鬼抬着我的下巴是在研究我呢,不过我还真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仔细的瞧瞧,我的胸虽然算不上波涛汹涌,但也算是有料。  想想我苏叶活了十九年竟然被一个鬼给嫌弃了,那真叫一个不爽。  可是人在鬼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我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身体往后动了动,和他拉开了距离:“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这样我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你不要纠缠我好不好?”  我哭都来不及呢,面上硬是被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男鬼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死之前还没有娶媳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媳妇,若是你帮我了生了孩子,我就放了你!”  男鬼笑眯眯的说着,可怎么看,我都觉得这鬼是故意的。  我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半天才咬牙切齿的道:“让我给鬼生猴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玩味。  一张俊脸凑在我的跟前,和我鼻子贴着鼻子。  “小姑娘,你以为你有的的选择吗?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八字全阴,还是阴阳眼,你以为你这样的命格能嫁给活人吗?”  轰的一声。  登时,我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在他清澈的深眸里看到我的脸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  劫难!  躲不过去的劫难!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跳出来前两天一个算命先生给我说的话。  那个算命先生说我是八字全阴,不能和活人结婚,只能和鬼成亲,即使和鬼成亲,还有一场躲不过去的劫难。  当时,我听了就以为是那算命先生信口雌黄。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男鬼也这样说。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不顾我脸色的惨白,伸手把我手中的玉坠拿了过去。  “你拿了我的信物,我们冥婚已成,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  “不可能,和我结冥婚的是张阳,不是你,这个玉坠也是我妈给我的,不是你的东西!”  “你确定?”  他眯了眯眼。  “只有持有这个玉坠,而且八字必须全阴还是姑娘的人配合着她的心尖血才能唤醒我!”  “刚才没有用心尖血!”  他的话音落地我就急不可耐的说着。  恨不得立刻和他撇清关系。  “正所谓十指连心,食指血就是心尖血,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玩味的口吻让我心跳一下一下的,好像被人捏着一样。
  最后我颓然的带着一只男鬼回了家,回去的路上整个心情都不好。  若是早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管我爸怎么威胁警告我,我都不会回来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而我又无力改变。  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这男鬼叫慕君,至于多少岁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据他自己说因为一些原因丢了部分的记忆,一些事情记得,一些事情不记得。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结婚,死了之后也没有和鬼成亲。  而我是他不管生前还是死后唯一的媳妇。  从洞穴出来之前还言辞犀利的警告了一番,这辈子我苏叶不能主动提离婚,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我对这个男鬼有由感谢变成讨厌。  一路上,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让我一肚子火气没出发。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犹豫了一下,为了不让我爸和宋春梅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只好翻墙从猪圈的地方爬了进去。  想要回我的房间就必须经过他们还有苏锦柔的房间。  “妈,这件事情能成吗?苏叶那么精明,明天早晨要是知道是我们设计把她骗了回来,还让她和张阳结了冥婚,她会不会打我们啊?”  苏锦柔的声音就和她的人名一样柔柔的,长得也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  只可惜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怕什么,这个家里现在是我宋春梅说了算,我宋春梅养她这么多年已经不错了!”  说着,宋春梅哼了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  “不让苏叶那丫头去难道你去?我好不容易编了个理由让张家人相信是苏叶把张阳害死了,你回头可不要说漏了嘴!”  “苏叶虽然已经结了冥婚,但是一时半会还死了不了!”  “都闭嘴,以后不管苏叶在没在家,都不许提这件事情!”  宋春梅和苏锦柔说的欢实呢,我爸突然呵斥了一声,打断了她们。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宋春梅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苏正南,你该不会是心疼苏叶那个丫头了吧?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件事情是你同意的,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按照那个老道士说的话,苏叶现在已经和张阳结了冥婚!”  “对了,那个老道士可是说了,这结了冥婚的人身上阴气重,还晦气,家里这两年光景才好了一些,明天你就在门口守着,让那丫头直接回学校去!”  “还有张家给的那笔彩礼,我想了一下,一部分留给锦柔,另一部分我们就去买房,对明天一早就去看房子,有合适的直接就买了,正好躲开了苏叶那个瘟疫!”  “妈,真的要买房了啊!太好了,我终于有一间属于我自己的房间了!  我爸没有吭声,但他就是个妻奴,是我们村子里出了名的怕媳妇,不管宋春梅说什么,他都听。  一团怒火在我的胸腔里燃烧着,让我恨不得把宋春梅这对母女给撕碎了。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去,里面的人会是什么反应?”怒火中烧的我,一只手搭在门上。  慕君磁性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让我的手僵了一下。  “他们既然能把你卖了,就能把你卖第二次,虽然你现在是我媳妇,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但你还想让那些人伤害你一次?”  慕君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把我泼了个透心凉。  搭在门背上的手收了回来。  慕君说的很对,宋春梅能卖了我第一次,就觉得能卖我第二次。  明天要是张家的人找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略略的考虑一下,我轻手轻脚的回了我那屋子,拿上我的东西就跑了路。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走在路上,还是挺害怕的,尤其身边还有一只老鬼。  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少,冷风吹来让我哆嗦了一下,双手抱着胳膊。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叶,江城大学美术学院即将大二的学生,刚才屋子里的人呢是谁,你应该清楚!”  “我现在要回我打工的地方,你自己找个地方吧!”我的声音恹恹的。  慕君嗯了一声,盯着我看了半天。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话音落地,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刚刚站过得地方,心一下子就酸了,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转。  我仰头把眼泪逼了回去,告诉自己,反正这样的事情发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必要难过。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难过的要死。  自从我妈死了,我爸和宋春梅结婚后,我爸对我就越来越不好。  后来,我为了在我爸跟前刷存在感,故意惹出很多事情,我爸没有注意我,反倒更加的讨厌我。  从初中开始我就住校,平时暑假寒假,我爸就会出去打工。  苏锦柔呢!  乖乖女,嘴巴又甜,我爸宠她真的是宠到了骨子里。  一个人走的不知道多久,走的脚都痛的不行,我终于搭上了一辆回市区的私家车。  开车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长得很慈祥。  “姑娘啊,怎么晚一个人回市区,你刚刚站的那个地方那么偏僻,太不安全了!”大叔担忧的看了一眼内后视镜。  我笑了笑,冰冷的心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关心暖和了许多。  “嗯,我家在那个地方,回去办了一点事情明天早晨还要早起上班,我们家那没有早班车,就早点走了!”  “哦,这样啊,以后千万可不敢这样了,要是遇上其他人,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谢谢叔叔!”我笑了笑,目光落在我前面的年轻女子身上,女子穿着红色的旗袍,乌黑的头发长到了腰不。  无袖的旗袍露出了两条光洁白皙的胳膊,那皮肤白的真是让人羡慕。  “叔叔,副驾驶的这位是您的太太,还是您女儿?皮肤好白啊,长得一定很漂亮!”  
  开车的大叔蓦然抬头看着内后视镜,乌黑浑浊的眼睛转了两圈:“姑娘,你说什么呢,我这车上就你和我两个人,哪有什么女人?”  “不对啊,你这副驾驶上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长头发穿着红色旗袍,皮肤很白呢!”  “姑娘,你可别吓我啊,我这么多年没走过夜路,好不容易一次!”  大叔的声音已经明显的颤抖了起来,我能看到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我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女人。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女鬼。  女鬼好像没有听见我们说话一样,始终没有转头看向我们。  我吞了一口口水,视线逐渐的向下,看到女鬼的双脚,果然女鬼是没有脚的。  裙子下面空荡荡的,地上却是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那红色红的吓人,就像是活人的血一样。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我的后脊背都要僵了,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惊动了前面的女鬼。  好在这一路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叔一路平平安安的把我送到了我租住的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大叔还特意叮嘱我早点回去。  还说让我以后晚上坐别人的车子不要乱说话,要不然会倒霉的。  我连着嗯了好几声,给大叔道了谢,一直看着大叔的车子走远了才往小区里走。  走了没几步,我就听见我身后有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哒哒声,很清脆。  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想要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又不敢往后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起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快了起来,身后的人也快了起来,高跟鞋的哒哒声也越来越明显,一阵冷风出来,把我下身的裙摆吹了起来。  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的小腿好像凉了一下。  “姑娘,你踩到我的手了!”一道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了起来,我忙朝着脚下看去。  就见我的脚正好踩着一直枯木一般的手,手很小。  我忙把脚收了回来,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姑娘,你踩到我的手了!”  沙哑的声音在我的声音落地后又响了起来,随即我的左脚就痛了一下。  看了过去就见我的左脚底下也踩着一模一样的手,立马把脚抬了起来,那只手就抽了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走路真的是不长眼睛啊,我这手今天一晚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了,明天又不能吃饭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让我一愣,我忙朝着周围看去,就见远处的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唐装的老太太。  老太太满头银发,前面还立着一个龙头拐杖。  此时,就见我刚刚踩到的那一双手在半空中飞着,缓缓的朝着那个老太太飞了过去。  近了,就见老太太把胳膊伸了出来,手臂自己和胳膊链接在一起。  老太太还活动了一下手腕,清脆的嘎嘣声在夜色里极为的明显。  后知后觉的我终于意识到那个老太太不是人,而是鬼,立马转身往前就跑了起来。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我苏叶才活了19年,还没有给我妈报仇呢,我可不想被鬼给吓死啊!”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慌乱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想要给宿舍的舍友打个电话。  可是电话竟然是没有信号。  本来我租住的单元楼,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可是我跑了好半天都找不到那个单元楼。  终于,我停下脚步,左右看着周围的景色,才发现这里的景色一直不断的重复着,也就是说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跑什么跑,你想把老太太我给累死是不是!”  身后再度响起沙哑的声音,那老太太似乎是真的跑累了,气喘吁吁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老奶奶您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啊?那个我也是在这里租住的人,对这里周围的情况都不了解,你可以明天找这里的熟人问问情况!”  “家?我不找家,我找我孙女,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我孙女了,她说她来这里了,办完事情就回去,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姑娘,你见过我孙女了吗?”  “孙女?”  这老太太找孙女到底找的是人还是鬼啊!  我都快哭了,这一晚上竟然接二连三遇到这么多事情。  “姑娘,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孙女啊?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老太太的声音染上了怒气。  我还是没敢转身,忙陪着笑说道:“没有,我没有见过您孙女,您孙女大概不在这里,您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  身后忽然静谧了好几秒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那个老婆子走了,我安全了,那个太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胡说,你身上明明有我孙女的味道!”  老太太凌厉的呵斥了一声,随即我就感觉不到周围路灯的光亮,一阵一阵的阴风在我的周围缭绕着。  吹得我的头发丝都要倒立了起来。  “快说你到底把我孙女藏哪里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孙女交出来,我就让你给我作伴!”  我都没有感觉到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到我眼前的,就见眼前恍惚了一下,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老太太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几乎要把我昨天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老太太的个子不高,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烧焦了一大片,一只眼珠子还在外面掉着,左边的唇角几乎里咧到了耳朵根子。  刚才没有注意到,此刻才发现她那满头的银发就像是一个鸡窝,上面密密麻麻的蠕动着无数白色的虫子。  对于有那么一点密集恐怖症的我,看到这一幕,差点就给晕了过去。  “老人家,您真的认错人了,我没有见过您孙女,我这是刚下班回来!”  我偏着脑袋,努力不让自己对视老太太那看上一眼就会让我做好几天噩梦的眼睛。
  “说,你把我孙女藏到哪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们长得漂亮!”老太太横鼻子竖眼睛的瞪我,手里的拐杖敲得地面一阵一阵的响动。  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听的极为的清楚。  我吸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害,陪着笑脸问道:“老婆婆,我真的没有见过您孙女,要不您给我说说您孙女长什么样,我帮你找找!”  “我孙女和你一样高,穿着红色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头发比你的要长,长的比你要好看,皮肤也比你白!”  我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觉得这老太太说的人怎么那么像我搭车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鬼。  老太太没有出现之前,我还听见了那个姑娘的高跟鞋的声音,后来老太太出现,那个女鬼就没有出现。  “婆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那个可能是您的孙女,您要不要到处找找?您看这么晚了,我家人还在上面等着我!”  大晚上的连着遇到了两个鬼,我吓得差点要尿裤子了。  “不行,什么时候你找到我孙女,我就什么时候让你走!”老婆婆阴测测的说着,一张口嘴里的散发着腥臭味的牙就露了出来。  恶心的味道让我有些发晕,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我快速的转动着脑子想着对付鬼的办法。  “姑娘,我看你也长得漂亮,这幅皮囊给我倒是也不错!”  忽的,一阵阴风从老太太的身边乍起,吹得老太太的脸都颤抖了起来。  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步向我走来,嘴角阴测测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停的往后退,月光撇到一边的柳树一条,狠狠的一个用力,就从树上撇下来一根柳树条。  用力太大,我的手心直接被撸起来一层皮,痛的我直皱眉头。  自从我妈走了之后,我基本上就是被叔公带大的,叔公算是我们那里的阴阳人,所以耳濡目染的对付这些脏东西,我也知道那么一些办法。  柳树条就是其中之一。  我手中握着柳树条,老太太的眼里明显的划过一抹惧意。  “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还懂两下,老婆子我今天既然看上了你,那是你的荣幸,想要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阴冷的说了一句,那颗掉在眼眶上的眼珠刷的一下就跟弹簧一下,弹了起来。  我往后一条,柳树条朝着那飞过来的眼珠子就打了过去就听见啪嗒一声。  老太太的眼珠子被我打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停了下来,白的东西从破裂的眼珠子里流了出来。  “该死的,还我眼珠子,还我眼珠子!”老太太看到她的眼珠子碎了,身上涌动着一股股的阴气。  霎时间,我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不住的下降。  老太太飞起来,枯木一般的手指变成了长长的剪刀,朝着我的心口处就抓了过来。  我叫了一声,拔腿就跑,感觉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笨……”
  就在我以为今天晚上我必死无疑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随即便响起那个老太太求饶的声音。  我以为我听错了,贴着单元门忙往后看去,就见慕君站在那个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的一双手被他踩在脚下。  “老人家,你好像活的不太耐烦了!”  明明提起来很温润的声音,却是让我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寒之意,跪在地上的老太太不住的磕头,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那场景,我心里叹息,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不过……  不过这个男鬼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他其实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跟踪我?  这个想法涌上心头之后就根深蒂固,我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弯腰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脱掉,轻手轻脚的拉开单元门,就跑了进去。  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还好,那个男鬼没有跟过来。  “苏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正捂着胸口喘气呢,舍友骆思辰的房门忽然打开,骆思辰穿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衣,光着两条腿在门口说着。  看着骆思辰身上的衣服,我的眉心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这骆思辰比我大两岁,但是据她自己说,她从十几岁就开始混社会了,所以社会经历特别丰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男朋友。  而且每一个男朋友都属于长得不是很帅,但是会特别有钱的那种。  骆思辰家里条件不怎么样,骆思辰说她从男人身上挣钱不容易,能省一点就是一点,所以他们每次办事,骆思辰都会带着男人回来。  不过,每次他们在,我就不会在房间里待着。  这次没想到还真的碰巧了,我正要说话呢,骆思辰的男朋友许阳直接把他们的房门打开了。  “苏叶啊,这么晚怎么回来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好,你怎么不给思辰打个电话,我可以去接你!”  许阳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站在了骆思辰的旁边,身上的赘肉看的我恶心的想吐。  刚才还不察觉,这才觉得屋子里都是那种让人恶心难闻的气味。  我挥了挥手有些没好气的道:“我先去睡了,明天早晨还要上班,你们动静不要太大了!”  闻言,骆思辰讥诮的笑了一声,故意把自己的大长腿在许阳的腿上蹭着。  “苏叶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可以交男朋友了,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不用了!”我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进了我的屋。  若不是假期打工,为了省钱才租了这么一间房子,我绝对是不会和骆思辰这样的女人同住。  进门,鞋子甩在一边,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在床上滚了一圈,忽的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联想到今天一天的遭遇,我的心当即咯噔了一下,鲤鱼打挺似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待看清躺在一边的男人,我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床上的男人修长的手臂枕在脑后,一双若星辰一般璀璨的长眸里倒映着我惊讶的模样。
  没错,此刻躺在我床上的正是那个我唯恐躲不及的男鬼-慕君。  他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浓眉拢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了下来。  “那个你不是鬼么?难道鬼还用睡觉?”  我本来想想要把这个人给骂一顿,结果嘴巴一张开,就变了味。  我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这么容易对一个男鬼妥协。  明明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结果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当然不用睡觉了,但是你是我媳妇,我媳妇是要睡觉的!”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租住的这个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骆思辰是二房东,她住的是主卧室,我住的侧卧,整个房间不过几个平米。  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慕君躺在床上几乎占据了整个位置,我根本没有一点位置。  更何况还是一个鬼,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只千年的老鬼,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毛毛的。  橘黄色的灯光投影在慕君那修长的身体上,这鬼本就身材修长,自再加上五官清晰,浑身上下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和高贵。  让我的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  “放心,虽然我们今天晚上已经结了冥婚,但我还没有饥不择食,今天晚上就和你洞房花烛夜!”  见我没有动静,慕君睁开了眼睛,慵懒的说着。  我的脸又红了一下,别扭的不去对视他的眼睛,  “况且我对你这种前平后平,哪里都平的女人没有兴趣!”说着,他又拍了一下旁边的位置。  下一秒我就怒了,冲了过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把慕君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你才前平后平,哪里都平,你全家都平!”  虽然我的身材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慕君说的那么差,这厮绝逼是在打我的脸。  躺在地上的慕君竟然没有生气:“睡吧,明天早晨起来你还有事情要帮我做!”  说着,那鬼就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确定那鬼是真的不会爬上床了,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他,我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是让我和鬼睡在一张床上,我是怎么说不出口的。  只好这样了。  “喂,我脖子上的玉坠明明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你怎么说是你的?”  我躺在床上,把玉坠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  慕君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淡然自若的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清楚,我也没法给你解释,日后你会明白的!”  我切了一声,这人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说吧!”我还想在问点什么,慕君来了这么一句,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顺手关了灯,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心跳七上八下。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和一个帅的简直人神共愤的男鬼接了冥婚,而且现在还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其实,要问我怕不怕鬼,说实话,怕。  因为我是人,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是害怕的,尤其电影和小说里把鬼都写的丑陋不堪。  我更害怕。
  后来跟着叔公久了,我也就对着这些东西不害怕了,因为叔公说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再后来叔公特意带着我一起处理了很多事情,我对鬼就没有那么深的惧意了。  脑子里过电影的放着小时候和叔公在一起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在床上折腾了好久,终于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一直折腾到了天亮,我就睁开了眼睛。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慕君坐在地上抱着我的手机捯饬,修长的手指白皙而又骨节分明,但是深邃的长眸里却是露出了漠然和沧桑。  我怔了一怔,从床上爬了起来,探着脑袋看了过去,发现他把手机的浏览器点开了。  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手机的后壳,才发觉手机有些发烫,看样子,慕君该是一夜没睡,一直抱着我的手机。  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慕君怔了一下,偏着脑袋目光不经意的和我的视线对上,盯着我看了几秒钟。  忽的来了这么一句:“原来你们这里的女人都喜欢穿着暴露勾引男人!”  “靠,你有病吧!”我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噎死。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玩了我的手机一晚上,现在竟然这么说我,亏我昨天晚上还因为他睡地上的事情,不好意思了那么久。  现在想想他就是活该。  “你以后不许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他把手机仍在床上,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直戳戳的看着我。  看到他炙热的视线,我愣了一下,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的事业线以他的角度,竟是看到一清二楚。  “流氓!”我慌忙的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枕头挡在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瞪着他。  “就你这种女人我还看不上呢,等你把自己养的胖一点,说不定我还有兴趣!”  靠,这厮说的好像我是那种会用自己的身材诱惑他似得。  真不知道一个千年的老色鬼,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  “你……”  “你的手机响了!”  我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骂他,刚一张嘴,他就打断了我的话,指着我的手机说着。  嗡嗡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勾了勾唇角,拿过电话按下了接通键。  “苏叶,你这个贱丫头,如果不想被张家人活活打死,立马给我滚了回来!”  电话接通,宋春梅气急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巨大的声音震得我的耳膜都痛了起来,下意识的把电话拿的远了一点。  “宋春梅,我们家能让你们家苏叶给我儿子配冥婚,那是你们苏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本来我们还想着冥婚一结,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以后还可以多走动!”  “可是我没想到,你们收了我们张家的彩礼,竟然会骗了我,苏叶那个贱人没有和我儿子结冥婚不说,我儿子还被你们给弄得魂飞魄散了,今天我非要你们苏家一命偿一命。”
  呵,原来是张阳的母亲去家里面闹事了,我就说么这宋春梅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打电话。  不过,她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太乖了。  电话扔到一边,挑着眉头看着打量我就跟打量僵尸一样的慕君:“说吧,你缠上我到底什么目的?”  “我们人间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要以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的话!”  慕君挑眉,忽然倾身凑了过来,冰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一副大少爷的风范。  “不是我缠上你,是你意外打开了我的封印,准确的说应该是你缠上了我!”  “切,鬼话连篇,明明是自己不想做孤魂野鬼了,正好看我八字太弱,趁机赖上了我!”  “相不相信随你!”  “那你缠着我到底什么目的?”  “还没想好!”  噗……什么叫还没想好。  一个千年老色鬼从下面爬了出来,还缠上了我一个弱女子,现在竟然说什么没想好。  “苏叶,你个贱货,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如果一个小时内我没有见到你,那我就报警,到时候我们苏家没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宋春梅气急败坏的扯着喉咙喊着,听的我不住的皱眉。  “后妈,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把电话拿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着:“后妈,收张家彩礼的是你,害死张阳的也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张阳的!”  “哦,对了,前段时间锦柔不是说她和张阳一起去了酒吧,两个人还开了房间,玩的很开心吗?要是张阳真的出事了,你可以去问问锦柔!”  “如果张家人真的赖着不走,非让我们苏家赔偿的话,那你就让锦柔去吧,反正锦柔也是张阳的女朋友,张家人让锦柔做什么事情都不过分!”  我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而且说话的声音还很大。  宋春梅是个铁公鸡,虽然这几年我们家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可这宋春梅仍然舍不得给自己买个手机,那电话漏风的厉害。  刚才我声音那么大,我敢笃定张家的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话音落地,我就听见了张阳母亲泼妇一般吼叫的声音:“好啊,你个宋春梅,竟然敢骗我,原来我儿子一直是和你女儿在一起,是你女儿害死了我儿子,竟然还敢骗我!”  “你们都是死人啊,赶紧的把这苏家的人都给我绑到警察局,我儿子这件事情苏家的人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亲家,你消消气,不要听苏叶那丫头胡说,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家锦柔没有一点关系,苏叶那丫头她母亲去世早,这么多年对我一直有气,刚才她是故意诬陷我们家锦柔呢!”  “是啊,阿姨,我今年才十九岁,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呢,而且我每天都回家的!”  听着电话里宋春梅和苏锦柔的话,我不住的冷笑。
  原本我还想着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们放过我也就会放过你们。  既然你们非要给我头上扣个屎盆子,那也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后妈,我知道这些年来我给你找了不少的麻烦,但是您也不能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啊,我还记得上次我回家,锦柔把张阳带了回来呢!”  “锦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怎么说张阳都是你男朋友呢,不管张阳做了什么,你都要第一时间站在张阳这边啊,不然张阳会伤心的!”  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讲话,一旁的慕君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后还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可那眼底的嘲讽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苏叶你给我闭嘴,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回来,要是你不回来,从今以后我苏正南没有你这个丫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我爸,突然吼了我一嗓子,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抓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了出来。  “爸,张阳明明就是锦柔的男朋友,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我的男朋友,难道锦柔是您的女儿,我就不是吗?您还是我亲爸吗?”我哑了声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宋春梅应该是把电话抢了回去:“苏苏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回来再说啊,不管怎么说你爸也把你养了这么多年,你要是不回来,张家的人一定会把你爸送进公安局的!”  宋春梅得话音没落地,我就掐断了电话,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昨天晚上结冥婚,一个人去坟地,回来的时候还遇见了鬼,我都没有害怕过,更没有掉过眼泪。  可是现在我却因为我爸的一句话掉下了眼泪。  “喂,我说你别哭啊,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着了呢!”  慕君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说着,脑门上急的一头汗。  我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他,憋着嘴说道:“感情被伤害的不是你,是我!”  “不就是回家吗?这样,我陪着你回家还不行!”  慕君看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把袖子伸了过来,我也没有客气,抓着他的袖子使劲的擦了擦鼻子。  哽咽的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可是你的媳妇,你要是半路跑路,我就给你戴绿帽子!”  “……”慕君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样我们出了门,为了方便我打了车回了村子。  一路上我都没什么心情,我不知道回家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我爸为了苏锦柔会对我做出什么什么事情。  我想恨我爸可我又恨不起来,那毕竟是我爸。  不知不觉出租车就停在了村口,我付了钱从车子上下来,就见慕君也跟着下来,胳膊下意识的挡在头顶。  我朝着他看去,就见他的脸白的厉害,整个身体也有些发虚。  “你没事吧?”看他那样,有些担心。  他抬眸看我,面色发白,苍白的唇启开:“有事!”  我正打算问他是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就被他拽了过去,他捧着我的脸,对准我的唇瓣就贴了上去。
  直到我被吻的头晕脑胀,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慕君才松开了手。  恼火的我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拽住,他指着头顶的大太阳说道:“我吻你,只是让你帮我补了一些阳气,太阳太大,我受不了!”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火气才消散了那么一点。  看着他的脸颊发现他苍白的脸色还真的好了那么一点.  也是,他是鬼,躺在地下面那么久,才刚出来,肯定不适应这么大的太阳。  虽然这太阳不会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但肯定也会让他不舒服。  心里的气消了那么一点,瞧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虽然我们两个现在也已经结了冥婚,但是下次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吻我!”  我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没好气的说着。  慕君点了点头,还举手发誓:“我保证,以后没有老婆的同意,绝对不会随便亲吻老婆!”  “这还差不多!”  我嘀咕了一声,把衣服顶在头顶上,慕君猫着腰钻了进来,这样我们一人一鬼才往村子里走。  还没到我家门口,慕君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你们家有阴阳先生,很厉害,我现在这身体还对付不了他,我不能跟你进去!”  我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张家的人竟然把阴阳先生都给带来了。  昨天晚上我虽然没有和张阳结冥婚,可是我和慕君结了冥婚,张家的那阴阳先生一定能看了出来。  我还好,倒是慕君,若是被那阴阳先生抓住,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一想,我就为慕君担心了起来,正打算让他先藏了起来。  可一转眼,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奶奶的,这家伙是属兔子的,跑的倒还挺快。  亏我刚才还在为他担心,人家直接把我抛弃,自己跑路了。  心里瞬间憋了一口气。  走到家门口,就见院子里站着好多人,一部分人我认识是我村子里的人,一部分我不认识,看那样子应该是张家带来的人。  其中有一个中年妇女就坐在院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我爸在墙角跟蹲着,宋春梅拉着苏锦柔在一边缩着脖子站着,不时的向着门口看来。  “苏苏啊,你怎么还敢回来啊!”有人拽了我袖子一下。  我抬头看向一边,就见是村口的王奶奶。  “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明知道你后妈叫你回来没安好心,你还敢回来,趁她们还没发现,赶紧走吧!”  王奶奶说着就拽着我走,我的心头涌过一股暖流。  “王奶奶,我要不回来,我爸就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您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说着,我把自己的手从王奶奶的手里抽了出来,这才发现王奶奶的手冰的厉害。  “王奶奶,您的手怎么这么冰,天气凉,您多穿点衣服,小心不要感冒了!”  “嫂子,你们家苏叶回来了!”  耳畔,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我抬头就见是我们村子里的牛二,一张脸黑的跟抹了木炭似得。  贼眉鼠眼的看着我,色眯眯的眼睛不时的瞄着我的胸部。
  牛二今年三十岁,一直想让我给他做媳妇,为这事找了宋春梅不知道多少次,宋春梅曾经许诺牛二要是我没考上大学,就让我做他媳妇。  让牛二失望的是,我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重点大学。  牛二想让我做他媳妇这件事情就泡汤了,他也因此恨上了我,每次只要我回家,就会调戏我。  有一次,他把我打晕差点把我给强奸了。  幸好,王奶奶路过,这才把我给救了。  刚才他那一嗓子绝对是故意的,宋春梅一阵风的冲了出来,和苏锦柔一左一右的拽着我就往院子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亲家啊,昨天的事情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按照先生说的把这丫头带到了祠堂,昨天冥婚肯定成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  近了我这才看清楚张阳的母亲。  尖嘴猴腮,身上瘦的差不多少皮包骨头了,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整个脸都是黑乎乎的。  看着很是吓人。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留着板寸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露凶相,眼神很是犀利,只是一眼,便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就把我的手腕拽了过去。  袖掀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的右手腕上竟然有一个黑了一圈,那样子就像是手上带了黑色的手镯一样。  而且黑色地方还有星星点点的,看样子像是花的形状的东西。  “师傅,怎么样,我家阳阳是不是被这个丫头给害死的?”  张阳的母亲也看到了我手腕处的变化,立马凑上来问着。  那师傅阴鸷的眼神看我:“昨天晚上你到底什么人结了冥婚?那人呢?”  好厉害的师傅啊!  竟然只是凭着我手腕上的黑圈就知道我昨天结了冥婚,而且还不是和张阳。  我不知道这师傅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慕君。  吞了一口口水,装作害怕的样子小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丫头,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你现在可是已经被冤鬼给缠上了,要是不及时处理,用不了多久你就回死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爸把我锁在祠堂后,我就给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晨我害怕我爸又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回了市区!”  我故意装出来很害怕的样子,低垂着眼帘,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师傅。  我虽然不会看人,但是叔公说过一人的好坏从面相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师傅长得这么吓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叔公还给我说过,这世上专门有一些人是抓鬼给自己办事的。  师傅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我被他盯得有些发虚,故意朝着身后看去,就见王奶奶在门口担心的看着我。  张嘴就叫道:“王奶奶,您身上那么凉,可能是感冒了,赶紧回去穿件衣服吧!”  话音没落地,王奶奶刷的一下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苏叶,你刚才和……和谁说话呢?”  一旁的宋春梅缩着脖子看我,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恐惧。  那样子好像见鬼了一样。
  我拧眉,疑惑的看着他们:“就是住在村口的王奶奶啊?刚才牛二和我说话的时候,王奶奶就在门口站着呢,这会没人了!”  我心里还有些纳闷呢,王奶奶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有风湿病,平时走路都很慢的,刚才怎么就和一阵风似得消失了。  “苏叶啊,你刚才真的看到王奶奶了?”宋春梅还是不相信,找了一根棍子捅了我一下。  我一把把她手中的棍子拍掉没好气的道:“我见到的不是王奶奶,难不成还是鬼啊!”  话音落地,原本围在院子看戏的人哗啦啦一声全部小跑着离开了,那模样,真的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先生啊,你给看看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昨天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能看到脏东西了?”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就在宋春梅身边站着,宋春梅和苏锦柔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拽着我的袖子。  那眼神真的就跟见了鬼似的。  脏东西?  我心想宋春梅嘴里说的脏东西不就是鬼吗?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一秒我的后脊背就凉了,不停的吞着口水,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好半天,才回了神。  看着我爸,结结巴巴的问着:“爸,你们刚刚说的脏东西,是不是王奶奶?”  “正南啊,看见了没,这丫头在祠堂里关了一夜,已经染上了晦气,我们要是继续把她留在家里,我们娘俩也就不活了!”  宋春梅拽着我爸都快退到门口去了。  我爸没有说话,但是我从我爸的表情已经看的出来,我刚才看到的其实是已经死了的王奶奶。  “亲家啊,你看这丫头既然都能看见脏东西,她昨天晚上一定和你家张阳结了冥婚,至于你家张阳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说不定还是其他事情呢,你们可千万不能找我们的麻烦啊,要找也是那丫头的事情!”  宋春梅分已经怕的要死了,还没有忘了这件事情。  那个阴阳先生勾着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低低的扫了我一眼,随即手指掐掐算算的算了一下,嘴角斜着向上勾起,露出古怪的笑容。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看出来了吗?”张阳的母亲瞪了我一眼,问着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盯着我说道:“这件事情和这丫头没关系了,这丫头八字全阴,你们家张阳无福消受!”  说完,那阴阳先生又附在张阳母亲的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张阳母亲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滚,苏叶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们苏家的人,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赶紧滚,以后就算你死了都不要给我们打电话!”  张阳母亲一走,宋春梅恢复了老妖婆的样子,冲到我的屋子里把我的东西直接给我丢了出来。  赶我。  我爸盯着我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最后竟是直接转身进了屋。  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疼的几乎让我晕厥过去。  最后闭了闭眼,深长的吸了一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我一句话都没说,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苏家。
  走到村口,我特意等了半天慕君,那鬼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一直没有出现。  让我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的郁闷。  我想离开又担心这鬼没有去的地方,最后抱着东西在村口的一颗老槐树下坐了下来。  “丫头啊,以后就不要回来了,你爸可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他的女儿看!”  刚坐了下来,我就感觉左半边身体凉了一下,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明明是三伏天,我却冷的想穿上冬天的大棉袄。  提了一口气,机械的转动着眼珠子,余光偏了一下,就看到刚刚消失不见的王奶奶就在我旁边坐着。  刚才没注意,这会才注意到王奶奶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厚底棉鞋,头上还裹着一条黑头巾。  农村人很讲究的,大部分老人会在自己过了六十岁之后就给自己准备棺材和寿衣,有的老人还会把棺材放在自己的屋里,整日和棺材生活在一起。  寿衣只有一种就是冬天穿的那棉寿衣,上面是棉袄,下面是棉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绣花鞋子。  此刻王奶奶身上就是一身黑色的寿衣,银白色的头发盘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像是洒了几袋面粉似得。  唯有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  我吞了吞口水,盯着王奶奶看了半天,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这王奶奶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正纳闷呢,王奶奶忽然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给吓死,王奶奶左边的脑袋竟然有碗口那么大一个伤口,红色的血液伴随着白色的脑浆。  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落到嘴角,王奶奶不但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发出吸溜的声音。  诡异的一幕让我直接就屏住了呼吸,吓得我连眼睛都不管眨动一下。  “苏叶啊,别害怕,奶奶不会害你的,只要你答应帮奶奶一个忙,奶奶就不会缠着你!”  王奶奶咧着嘴角笑了一声,枯木一般的手忽然抓手上了我的手。  下一秒,我的手心里就多了一颗黑色的珠子:“这是奶奶我给你的辛苦费,你拿着,以后一定会用得着的!”  “王奶奶,您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啊?”我出了一口气,稳了闻心神,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没事人的样子。  “苏叶啊,我和我家老头子走丢了,你帮我找找我家老头子,我已经好多年没见我家老头子了,我想他,想见他!”  登时,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王奶奶,您让我找王爷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王爷爷都去世二三年了,说不定都转世投胎了!”  “没有,他给我拖过梦了,他会等我的就一定会等我,丫头啊,你已经收了奶奶的东西,就一定要帮奶奶找到,要不然奶奶就一直缠着你,一直缠着你!”  “有人来了,你自己小心!”  “哎……王奶奶……王奶奶……”  我这该问的都没问呢,王奶奶已经没了人影。。。。
  我抬头就见慕君在我眼前立着,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看的我心里猛地一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慕君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走吧,这里不是长待的地方!”  “你这样能走吗?要不然我们先去坟头那边休息一下,那边阴气重,对你应该有好处!”  慕君的眼底划过一抹亮光,依旧蹙着眉头:“虽然你八字全阴,但是那种地方去多了也不好!”  “反正回去也没事,我就陪你走一趟呗!”  慕君竟然没有同意,直接把我手里的衣服拿了过去,顶在自己的头上,催促着我离开:“快走,这里不是长待的地方,刚才那个阴阳先生还没走,我不能被他抓到!”  慕君的话让我心头猛地一跳,诧异不解的看着他。  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忙走了过去,顶着衣服往前走,走了没几步,慕君走路就开始打摆子。  好像分分钟就会倒下的样子。  我的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忙把玉坠从脖子里拿出来:“你不是说这玉坠是你的东西吗?要不然你先进这里面躲一下!”  慕君抬眸看了一眼,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变成了一缕鬼气钻进了玉坠。  他的身体完全的没入玉坠后,原本温润的白玉变成了黑色,拿在手心里还有些发烫。  我把玉坠放在手里反复摸着,重新带到脖子之后,心里竟然升腾起一抹怪异的想法。  那就是,我竟然觉得我和慕君睡到了一起。  虽然不是那种睡,但这种睡也让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抬手就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苏叶啊苏叶,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竟然会对一个男鬼感兴趣!”  “没事,我不介意,毕竟你是我媳妇,我是你老公,等我身体好了,我躺倒让你睡都行!”  忽的,慕君痞痞的声音从玉坠里传了出来,吓得我差点就把玉坠给扔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脱光了衣服正打算洗澡,还以为浴室里没人,结果门打开,里面冒出来一个大活人。  我没好气的吼他:“就你这种货色的,本姑娘分分钟踹了!”  这下慕君没有回我。  我哼哼了一声,忙把玉坠放在衣服里面,拎着东西就去等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路上我都感觉好像有人暗中盯着我一样,后背凉飕飕的。  可是每次我回头去找,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只能安慰自己是我多想了。  从村子里回来已经上午了,我以为许阳和骆思辰都不会在房子,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在。  最最让我恶心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不要脸的在客厅里玩了,地上扔的全是卫生纸,空气中都是那种然我恶心的味道。  骆思辰依旧穿着许阳的衬衣,露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放在茶几上,依偎在许阳的肩膀上。  许阳只穿了一条内裤,手里拎着酒瓶喝酒。  见我提着东西进来,骆思辰翻了翻眼睛:“哟,这是被家里赶了出来啊!”
  我没理她,关了门,连鞋子都没换就往我的房间走,正打算拿钥匙开门,结果发现我的房门竟然是虚掩的状态。  手指轻轻的推了一下房门打开,原本整齐的屋子像是遭了贼一样,一片凌乱。  “那个我的内衣洗了没干,我记得你昨天刚买了一套,就借来穿穿,回头等我的干了我就还给你!”  骆思辰轻飘飘的在我身后说着。  听的我心中翻腾着怒火,因为愤怒,胸腔剧烈的颤抖着。  “苏叶,我们周围的房租都涨了,我看你上学还要自己供自己也不容易,我也就不给你涨房租了,以后这家里的卫生就你打扫了,赶紧的,把这地上的卫生纸都收拾一下,我和许阳还没吃饭呢,忙完了就去给我们做饭!”  臭不要脸的女人,真的以为我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做病猫了。  咚的一声,我把手里的袋子丢在地上。  转身,双手掐腰,笑眯眯的看着骆思辰:“骆思辰,你知道你身上穿的那套内衣多少钱吗?”  骆思辰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苏叶,你的东西都是地摊货,我能穿你的衣服那是给你面子!”  好,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苏叶穿衣服还真的不讲究,不过贴身衣服还就讲究的很,那套内衣也不贵,也就五百块钱,而且别人穿过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正好,我在这里房租一个月三百,你退我两百就行!”  我知道我这样口说无凭,骆思辰不会相信,于是我很麻溜的把我买内衣的票据拍在了骆思辰的面前。  骆思辰狐疑的瞪了我一眼,视线落在票据上数字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看到了吗?五百,我知道你没钱,两百块钱我也不着急,我可以等你慢慢还!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要是惹我不高兴了你们可以试试!”  骆思辰的那脸色简直比吃了翔还难看。  说完,我就回了房间,啪的一声,重重的把房门关上。  依着骆思辰的性子,绝对是会和我大骂一场,我都做好了准备,结果这丫的出奇的没有和我吼。  而且客厅里一片安静,就连电视的声音都没有了。  让我心里一阵讶异。  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的心说不出来的累,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可是脑袋又乱的厉害。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手机把通讯录翻了一遍,除了佳琪我还真的就找不到一个能陪我说话的人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佳琪打电话过去呢,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佳琪的名字。  “喂,佳琪啊,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我接了电话,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问着。  电话那头的佳琪声音压得很低,声音里还透着一丝的害怕:“苏叶,你听说了吗?学校出事了?”  “嗯?距离开学不是还有十来天吗?这个时候学校也没人啊,会出什么事情?”  佳琪的声音越发的凝重:“赵敏死了!”
  腾地,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抓着电话,难以置信的问道:“佳琪,你没开玩笑吧?我知道你和赵敏平时不对付,但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你看我这口气像是开玩笑嘛?”  佳琪没好气的道:“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赵敏和家里吵了架,就提前去了学校,本来在宿舍住的好好的,连着一个星期,宿管阿姨没有见到赵敏的人,但是每天晚上咱们宿舍的灯都会亮!”  宿管阿姨也是好奇,就去宿舍看,结果就发现赵敏死在了宿舍,都死了好多天了,尸体都腐烂了,有些地方还生了蛆!”  我听得胃里直泛恶心,然后就是后怕。  赵敏家里条件好,人又长得漂亮,听说当初上大学并没有上分数线,是找了关系才进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明明能住两人间的,偏偏选择了四人间。  她的性格比较孤傲又看不起我们,所以和我们玩不到一起,尤其是和佳琪。  这两人要是遇到一起,那就是针尖对麦芒。  用佳琪的话说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喂,我说苏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佳琪吼了一嗓子。  震天吼一般的嗓音,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扔掉,没好气的道:“陈佳琪,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就你这样的大嗓门,要我是男人,我也不找你!”  “放屁!”佳琪没好气的道:“和你说正事呢,赵敏的事情我们可能也会牵扯到了!”  “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猛地就发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你傻啊,我们和赵敏不对付的事情整个系都知道,现在赵敏又突然死亡,你觉得警察会不调查我们?”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提前给你说一声,让你也有所准备,另外等回头开学,我就准备调宿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当然要!”  死了人的宿舍可是晦气,尤其赵敏还是冤死的,我可不想整天晚上都做噩梦。  又和佳琪聊了几句,佳琪说她有事就挂了电话。  本来就睡不着,这下更睡不着了,脑子里都是在赵敏的事情,右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竟然觉得赵敏的事情给我带来的麻烦还不小。  想了一会,我的脑仁儿就有些疼,最后愣是逼着自己睡觉。  迷迷糊糊的睡着,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梦见赵敏来找我,还说什么是我把她给害死的,要让我给她偿命。  身上也是一阵凉一阵冷的,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体一个机灵我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我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睡的太久,脑袋有些发懵,一时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扬手就要打人。  当然我是没打着的。  压在我身上的可是鬼,那手速可比我快多了。  “苏小姐,你这么暴力真的好么?”慕君压在我的身上,挑着眉眼,一副傲娇的模样:“虽然我们两个结了婚,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可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也是个正常需求的男人!”
  “你这样暴力对我,就不怕我告你家暴吗?”  噗……  我的一口老血差点没给喷了出来。  想我苏叶活了19年,还第一次听到一个雄性动物,还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给调戏了。  还家暴。  我还离婚呢!  “苏姑娘,为夫可是郑重告诉你,为夫做鬼这么多年,饱经岁月的洗礼,有着一颗玻璃心,若是苏姑娘让为夫不高兴了,为夫可能就和苏姑娘离开,当然必须是净身出户!”  “啊呸,你特么有家产吗?还净身出户!”  讲真,我不是一个粗鲁的女人,说粗话这种事情也只有和佳琪在一起的时候,偶尔爆出来那么一两句。  现在竟然让一个老鬼逼出了我的本性。  慕君瞬间耷拉着脸,声音都蔫蔫的:“哦,我没有家产!”  “没家产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乖乖的做个成熟稳重的老男人不行吗?”  “哦,原来老婆喜欢的是大叔类型的,我以为老婆喜欢的是霸道总裁或者是小鲜肉!”  “……”  我无语。  双手抵着慕君的胸膛,竟是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压在了身下,打量外星人一样的眼神打量着他。  “你不是在地下面沉睡了千年吗?这些现代词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君眨了眨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手机啊,今天早晨我不是玩了一下你的手机吗?然后就看到了!”  我去,这鬼果然是活了千年的老妖精,智商简直不是盖的。  只是玩了一下我的手机,竟然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  不对啊!  我蒙了一下,我依稀记得我好像快没有流量了,这两天习惯性的玩玩完手机后,就把流量给关了。  下一秒,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腾的一下从慕君的身上翻身下来。  拿过手机快速的拨打了10086,听到我欠费的那数字时候,我差点冲上去把慕君给掐死。  慕君看着我震怒的模样,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好事情,撇着嘴,很委屈的看着我。  “钱能解决问题吗?”  我立马转怒为笑,脸上的笑意简直能刺瞎他的眼睛:“能,当然能,这个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哦,那好,我给你赚钱!从此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这话听着我心里怎么就那么的不是个滋味啊……  可我想发火都气不起来,正要说话,慕君的脸色骤然一遍,脸色苍白的厉害。  刚才还纯净如水的眼睛布满了寒冰,眯着眼睛阴冷的道:“你把那个人带来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人?你说的是什么人?”  “苏叶,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死了你也会出事!”  慕君丢下这么一句让我没头没脑的话,瞬间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门外,响起剧烈敲门声,像是有人抡着拳头砸门一般。  我的手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屋子的入户门被人一脚踹开。  为首的是两个穿着蓝色警服的警察,身后跟着的那个人竟然是早晨见到的那个阴阳先生。
  “你们是谁?”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骆思辰和许阳,两个人几乎是赤条条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看到门口的警察,两个人的脸色没有最难看,只有更难看,骆思辰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苍白的纸张,  那模样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突然被警察敲门了一般。  “你们谁是苏叶!”为首的一个年轻警察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回,问着。  话音没落地,骆思辰就跳起来指着我:“她是苏叶,警察同志她是苏叶!”  骆思辰如此慌张的模样,真的很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年轻的警察同志就走了过来,距离我一步之遥停了下来,质问我:“你是赵敏的同学?”  佳琪的电话还打的真够及时的,这么快警察就找了过来。  “嗯,我是,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吗?”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着。  余光一直注意着自从进屋就一直瞄着眼睛在屋子里来回扫射的那个阴阳先生。  每一次见到这个阴阳先生,我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神太犀利,犀利的放佛能把我给洞穿了似得。  “赵敏死了,有些事情我们想要和你了解一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我的东西!”  说完,我立马跑回我的房间,把我的值钱的东西都揣在包里,然后把房门锁上,才离开这里。  临出门的时候,右胳膊被那个阴阳先生抓住:“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发青,怕是被鬼缠身了吧!”  我嘿嘿一笑,阴阳怪气的道:“这还是拜先生所赐呢,祠堂里待上一夜,你说我身上的阴气能不弱吗?”  阴阳先生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的寒光,贴着我的耳畔低声道:“姑娘,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纠缠你的可是个千年的厉鬼,若是不把他早早给收了,你迟早都会没命的!”  说着,他又抓起了我的手腕看了一下,那个黑色的线圈颜色越来越重。  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就被警察同志带了出去,那个阴阳先生竟然也跟来了,而且还和我并排坐着。  一路上,我都感觉他那阴森的眼神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算计好的。  眼前的这个人阴阳先生是为了慕君而来!  这么一想,我就更加的纳闷好奇,心想慕君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刚从下面爬了出来就被一个阴阳先生给惦记了。  想到刚刚他竟然怀疑我,用那么阴冷的眼神看我。  顿时我就有些压抑,胸口像是放了一块石头,闷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警察局。  头一次我被请到了警局里做笔录,按理说只是一般的调查不用把我关在问询室的。  可是他们把我安排在了问询室,还用刺眼的台灯照我的眼睛,审嫌疑犯的口问话。
  进入这个问询室之后,我就感觉这个问询室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这里的温度更是要比外面低很多。  有点像是进入了冷库。  “姓名,年龄,工作,地址!”那个为首的警察抬头看我。  目光和他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刹那,我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另一双眼睛,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  刚才还不察觉,此刻他的脸就像是洒了面粉一样,白的吓人。  “苏叶,19岁,江城大学美术系大二学生!”  “赵敏和你是什么关系?”  “舍友!”  “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不好也不坏,因为她家比较有钱,她看不上我们,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  “暑假后你们你没有联系过?”  “没有,放假后我就一直在外面打工,我们在一个寝室都不怎么说话,放假怎么可能会联系!”  闻言,另一个长得有点尖嘴猴腮的警察,阴测测的看着我:“小姑娘,都把你请到这个地方了,还不说实话?”  话音落地,他把桌子拍的啪的响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拧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警察同志,请问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姑娘你年纪轻轻的,长的也漂亮,自己有手有脚,怎么就能做出来那种杀害自己舍友的事情!”  嗡的一声,我的脑袋里炸出了一朵巨型蘑菇云。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  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良久。  我回了神,浑身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咬着唇角艰难的道:“警察同志,你们可是人民的公仆,说话可要讲究证据,你们说我是杀人凶手,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  “知道的还挺多,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就敢找你吗?”“  说完,余光看了一边的警察一眼,脸色白的就跟洒了面粉的警察说道:“我们没有证据会把你请来?我们已经拿到赵敏出事那天晚上的监控,那天晚上就是你偷偷潜入赵敏的宿舍,后来半夜后离开!”  “不可能,这段时间我压根就没有回过学校!”我下意识的反驳着。  头一次被人怀疑之后,除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之外,我害怕了。  “还嘴硬?”警察看我的眼神了凌厉的让我打寒战:“我们调取了你的手机联系信息,赵敏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给赵敏打过电话!”  监控!  手机联系信息!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让我一时间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们调查?自己交代和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可是不一样的!”  “对于监控和电话信息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没做就没做,我和赵敏在学校虽然不说话,但是我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看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好好的在这里待上一个晚上,我看你明天说不说!”  尖嘴猴腮的警察扔下这么一句话,起身离开。  出去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嘴角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一个人关在问询室里,我满脑子都是警察刚刚说的话。  怎么可能呢?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忙着打工给自己挣学费和生活费,又怎么可能会和赵敏联系。  可是他们是警察,应该不会说谎话的,那么那些监控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通信记录!  想着,我忙翻着自己的口袋,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两个警察就已经把我的东西全部没收了。  心里一阵颓然,我想不到我到底是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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