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被人打了形意拳高手一拳打死人后,当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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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去改变,结果还是一样,早就注定,这就是命,不过,我不认命。 我姓白,名无常,虽然这个名字很怪异,但是我的居民身份上确实是这个名字,我今年大学毕业,在一零年十月份左右我从南方的一个小岛之上回到了大陆南方的一个小镇之上,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家里有亲人去世了,是我老妈老妈那边的亲戚,是我外公的一个兄弟,我叫他舅外公。 因为父母在别的城市离这南方小镇还是比较远的,况且又要忙生意,根本就走不开,而我则是刚刚毕业,并没急着去找工作,这才去父母那里帮帮忙,这不是还不到一个月么,就又要回到这个小镇。 之所以没去找工作,是因为有两个原因让我望而止步。 第一,我性格有些内向,对这个社会有些抗拒,所以呆了一个月依然呆在家,看看书,养养花,偶尔闲暇的时候练练毛笔字,也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到了花甲之年,对于我这种年纪的小伙子,这些爱好是极为少见的。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我身体的原因,因为当初老妈怀我的时候落下的毛病,我也是个早产儿,就在离我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老妈居然因为一件小事离开自己的婆家,也就是我的奶奶家,当时老妈十分愤怒,那一日是晚上九点多,也就是我出生的日子,具体因为何种原因,老妈至今未曾告诉我。 我对此一直都十分感兴趣的,最后从小叔口中得知,当日老妈硬是要回家祭祖,岂料被爷爷劝住,说是老妈大肚子,快要生产了,不方便翻山头,所以才不准老妈回娘家的。 其实当时天色已晚,爷爷也只是怕山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因为大家都知道孕妇的阳气低,是很容易招惹和看见这些脏东西的。 而我的名字由来,也是因为我诞生的这一天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外婆无视我奶奶家强烈的反对,硬是非得叫这个名字,所以我的户口本上就是这三个名字,白无常,外婆在村子里有一定的威望,虽然她不是本地人,所以奶奶家虽然有些埋怨,但却拗不过脾气倔强的外婆,后来我才知道我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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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取上名字,在地府的生死簿上就会显现而出,也会关系到此人以后的命运,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发生过数件古怪离奇的事后,我才深信不疑。当时老老妈挺着个大肚子,愣是要回娘家,父亲也阻难不住,爷爷也是坐在堂屋里,满脸阴沉,一言不发,也没有阻止,吧嗒吧嗒的抽着大烟,我奶奶家离我外婆家可是隔了两座大山,我老妈一路火冒三丈的翻过一座山,到了另外一座山时却遇到了一片坟地,虽然老老妈生的娇弱,且怀有我,遇到这片坟地,却是十分镇定起来。外婆家到我奶奶家的路我老妈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必经之路是根本就没有这片坟地的,老老妈之所以遇到这片坟地,是因为遇到了鬼打墙,也就是鬼遮眼,遇到这种事情,农村人也有农村人的解决办法,就是骂脏话,如果是男性并且是童子之身的话,只需要童子尿这种纯阳之物,这鬼打墙就会自然消失,或者用中指的血弹出也可以打破这鬼打墙,或者不怕痛的咬破舌尖喷出鲜血也是有相同的效果。 农村人到了晚上一般都是家家关紧门户,不出外,生怕招惹一些脏东西回家,在这种类似于深山老林的地方,晚上出门简直是一大禁忌,所以一些遇到脏东西后的处理办法,也是多如牛毛的。当时是接近十一月份,晚上已经是十分寒冷了,风一刮如同刀子一般在脸上刮过,更别提大肚子的老妈还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眼前的这片坟墓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且不说残破不堪,但但是那墓碑之上的字迹就模糊不清了,甚至有些坟头已经被挖开,露出黑糊糊的一片,山里又有些夜枭叫唤着,确实是有些阴森恐怖。老妈平时也是泼辣的主,蕴量了一下,便对着前面一震叫骂起来,比泼妇骂架还有过之,过了片刻,眼前却是一点都未曾改变,反而老妈因为盛怒之下动了胎气。天上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变的十分圆润,如同一块色泽光华的白玉悬于高空,如同白纸一般,先前老妈也是留意过的,出门前虽是有月亮,但是绝对不会如此之圆,想不到这鬼遮眼还能够引起周围的变化,这不禁让老妈心里一沉,老妈一手捂着肚子,低声呼喊起来,想到此处之后,一刹那间脸刷的变得惨白无比起来。“糟了!居然忘了今天是寒衣节了!真该听母亲的话,早些回来祭祖,哎哟!”老妈微微一愣,旋即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阵阵疼痛起来,每年农历十月初一,谓之“十月朝”,又称“祭祖节”,为送寒衣节。亦称冥阴节,这一天,特别注重祭奠先亡之人,谓之送寒衣。与春季的清明节,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鬼节”。为免先人们在阴曹地府挨冷受冻,这一天,人们要焚烧五色纸,为其送去御寒的衣物,并连带着给孤魂野鬼送温暖。十月一,烧寒衣,寄托着今人对故人的怀念,
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悲悯。同时,这一天也标志着严冬的到来,所以也是父母爱人等为所关心的人送御寒衣物的日子。“不行,老妈说了,今日定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否则将来会出大事,我一定要撑过去!”老妈咬了咬牙,忽然对着前方的坟地开口了。“家母乃峨眉山俗家弟子,今日不知何事冲撞了各位,还请见谅,请让我回家,他日我定会烧纸,烧衣给诸位。”如果是一个鬼施展鬼遮眼老妈刚才那一番骂肯定是破开了的,但是如今却依旧没有半点变化,所以觉得不单单是一个鬼那么简单。在这种荒野之地,这些游魂野鬼无人祭奠,无非是想寻个人帮他们烧钱,烧衣,所以趁着今日是寒衣节,从地府之中逃出来讨要了。果然,老妈话音一落,前方这十多堆坟忽然飘出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白色影子来,老妈心里一紧,小腹的疼痛更加的剧烈了,额头之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不行,我一定要撑下去,如果我今日生下了这个孩子,以后他必会陷入这阴阳之道,我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老妈咬了咬牙,全凭一股意念站起来,盯着远处的这些游魂野鬼,岂料这些游魂野鬼却齐齐举起了手臂,指向我老妈的肚子,阴绵绵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尾音在我老妈的脑海之中响起。“我……我们要这个孩子。”风刮的更加的猛烈了,树枝被刮的呼呼作响,老妈被这股阴风一刮,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第二章【勇斗恶鬼】其中一个游魂野鬼慢慢的飘向老妈,而其余的十多道鬼影似乎有些忌惮,只是呆在坟头一动不动。这个游魂野鬼满头黑发,身穿一件白色的旗袍,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张,但是嘴唇却十分腥红,脸上一般清秀,另外一半却是腐烂的有肉色的虫子爬出,里面阴隐现出白骨,女鬼双眼一片白,并没有黑色的瞳孔。周围的阴风更甚,几乎吹的老妈挣不开眼睛,女鬼发出桀桀的怪笑声,一双白骨
般的手臂探向老妈的肚子。如果真被这女鬼抓实了,我估计也早就进了地府,很显然,老妈被没有让此事发生。“滚!”老妈牙一咬,忽然一声爆喝,硬生生的咬掉舌尖的一块,夹杂着满口鲜血喷在那探来的白骨手臂之上。“嗤嗤”声大作,那女鬼的手臂顿时就如同泼了硫酸一般大叫的退了回去。也是因为为了保住我,导致我老妈后来说话有些含糊,要知道寻常之人是根本就无法忍受咬掉舌尖的痛苦,而出于母性,我的老妈做到了,因为孕妇本来全身的灵气都给了胎儿,全身的灵气低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也是说为什么孕妇会有许多禁忌,也为什么容易撞鬼。自从知道此事之后,只要有人说我老妈讲话含糊不清,我都要跟他拼命,即便满身是伤。外婆是峨眉山一家道观的俗家弟子,年轻的时候在法术界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老妈似乎对这事并不太感兴趣,对于神鬼之事都只学了点皮毛,倒是我都要比老妈精通许多,因为每次放假,我老妈都会把我送到我外婆家去,外婆很疼爱我,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当然,我理论知识多,但是实践就……那女鬼刚一退走,老妈趁此机会喷了一口鲜血放在手掌之中,接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女鬼的一双手臂彻底被消融不见,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彻底消灭这只恶鬼,反而激起她的凶性,另外那一张清秀的脸也彻底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生长着头发的骷髅头。“今日是寒衣节,我本想不做纠缠,奈何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想飞灰湮灭,劝你就此退下,否则休怪我峨嵋清心观第一百零八代俗家弟子严惩你!”老妈停着大肚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那只再次扑过来的恶鬼,狠狠的说到。这气势,倒也威武,狠狠的震慑了那个凶厉的女鬼一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何不给我,我做你家的烟灵如何!”
女鬼闻言,停在远处幽幽的说到。 (家里供养的女鬼被称为烟灵。) “烟灵?我家可不养鬼,峨眉一派也没有这个规矩,我知道你想借助我腹中的胎儿增加自己的道行,想要躲避地府的缉拿,如果你还不就此退去,就别怪我了,虽然我现在分娩在即,但是还是有余力打开地府之门,唤出地府执行者出来。” 老妈冷哼一声的开口了。 其实老妈内心已经是忍不住的颤抖了,险些昏厥过去,她哪里知道这种高深的法术,说出来,只不过为了吓唬这只女鬼而已。 果然,那只女鬼听了有些迟疑起来,但是片刻之后看了一眼天空的皓月,却毅然往老妈扑过来。 因为今天是难得的日子,月圆之夜,也是太阴之力最为强盛的时刻,这山上即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走到,更别提是有孕在身的妇人了。 老妈也知道自己捅了大娄子了,平常遇见的都是一些没有道行的灵魂,自然是很容易驱散,但是碰到个有些道行的厉鬼,老妈就吃不消了,从这厉鬼的服饰上来看,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道行不浅,所以老妈使劲浑身解数也是奈何不了的。 不行一定要保住孩子,如果沦为鬼婴那就万劫不复了。 老妈身子抖了起来,她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象,嘴唇更是咬的发白,却又一丝丝鲜血从嘴唇之中溢出,老妈第一次想到了我爹,我爹是农村的庄稼汉子,虽然木讷,但是心地十分善良,平时也不爱说话,只有老妈逗他时,他才在老妈面前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嘿嘿傻笑着。 一般鬼是属于人的七魄,全凭一股执念行事,很少是会有灵智的,而那些生出气候的厉鬼则是慢慢的开始修炼出三魂来,从而有了自主的意识,如果遇到拥有三魂七魄的厉鬼,则很有可能被其夺去肉身。 这种现象都被称为鬼上身,也只有了些道行的鬼才敢如此。 之所以说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阳世就是活人生活的地方,特别是白天,寻常未曾修炼出三魂的厉鬼是不敢出来的,人是万物之灵,本身就拥有一定的灵气,如果人的精气神凝成一团,任凭恶鬼如何干扰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一些只拥有七魄的鬼魂也只懂些粗浅的障眼法,使你产生幻觉,如果用科学的方法来说,就是干扰你的脑电波,让你误以为真。 这个女鬼忽然全身冒出漆黑的烟雾来,但是头顶之上隐隐约约现出一丝白色的圆环来,见到这圆环老妈吞了口唾沫,喃喃自语的说道。
“居然是一个修炼出一个魂的厉鬼,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 厉鬼头发忽然如同灵蛇一般的从头颅之上伸出,铺天盖地的往老妈席卷而来,这阵势是看的老妈目瞪口呆。 第三章【血雷咒】 峨眉山清心观的一些法术虽然老妈不曾精通,但是还是懂一些保命的手段,外婆传给老妈一个咒,叫做血雷咒。 这个法术非常简单,根本就不需要颂咒,只要在掌心画一个符便可施展,虽然血雷咒简单,但是此术却十分耗费人本身的元气,更是需要精血催动,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术。 所以当初外婆拿着桃木剑追着母亲,非得教她学会,同时还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动用此术。 当时为了保住我,老妈毅然施展了此秘术,也是后来落下了病根,元气亏损,可不是单凭补药就能够补回来的。 老妈用右手沾了沾口中的鲜血,接着在左手的掌心专心的绘制起什么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寒风冷冽,老妈身子颤抖着,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就在那恶鬼离老妈还有十丈左右时,老妈终于绘制完血雷符,这血雷符弯弯曲曲布满了整个掌心,不过从大概的看上去,有几分像雷字,不过都被曲扭了,每一个符号都仿佛拥有那沟通神秘未知世界的力量。 老妈见到女鬼扑来,嘿嘿一笑,狠狠一掌往前方拍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老妈的手掌之上立刻涌现出一道红芒,直接击飞这只厉鬼。 不过老妈身子抖难以支持,半跪在地面之上,准备随时抬起手掌。 “你不要命了么!有身孕在身,居然还动用血雷符。” 一道颇为苍老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在空中响了起来,紧随着周围的景象忽然一变,仿佛是场景切换一般,又到了一个小土丘之上,只要翻过这小土丘,就快到自己娘家了,这一点老妈还是十分清楚的,听到那声音更是欣喜若狂起来,而那女鬼则是捂着消失不见的手臂,恶狠狠的盯着声音的方向。 “莺姐……” 老妈捂着肚子,满脸笑容的呼唤起来,一丝丝鲜血染红了军绿色的棉裤,空中顿时弥漫起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莺姐其实我外婆的名字,本名是叫做柳莺,不过外婆童心未泯,一直要求老妈叫她莺姐的。 老妈意识消失之前,隐隐看到我的外婆与我父亲出现在她眼前,老妈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把我生下来后再次昏倒过去,这一次昏倒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 后来的故事我也是在暑假之中听到外婆才得知,当时我老妈回娘家我父亲并不放心,一路尾随老妈,打算护送她到娘家,但是走到那小土丘之上时,老妈一脚往前一踏,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了,父亲见此大惊,好在离自己岳母家不远,立刻去求救。 外婆当时就狠狠的批评了父亲一顿,接着二话不说,带着几根白色的大蜡烛,那种大蜡烛足有半米高,还有一些纸包,纸包之中包着冥钱,还有一些衣物就赶往那个小土丘,最后我问外婆结果如何,岂料外婆再也不肯回答了。 只是外婆和我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得妄动杀念。 这次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还未到外婆家这边,便听到了一阵阵哀乐,我下了摩托,给了摩托车司机十块钱,这摩托车司机是小镇上的人,年纪四十岁左右,看上去敦厚老实,他接过钱,四周张望了一下,忽然凑过来,轻声对我说到。 “小伙子,你是来奔丧的吧,我告诉你,千万别靠近周家灵房,昨天灵房就出事了。” 我愣了一愣,说到。 “出事?出什么事,难不成闹鬼不成?” 司机一听,脸色一震煞白,见到我冷笑的盯着他,一副不信的样子,接着叹了一口气,粗糙的大手握了握油门,一溜烟的走了。 第四章【镇阴汤】 听了那摩的司机的话,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即便是遇到了一些人力所不及的事物,外婆也会解决的。 此时太阳已经倾斜,我的抓紧时间了,否则到了晚上都不见得能够走到外婆家,要知道这山路是出奇的难走,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从未爬过山,且体弱多病的人来说,虽然小时候经常满山跑,不过那也是十多年的事了。 本来寄希望于这些年乡下会发生些改变,至少要修条水泥路吧,不过出现在我眼前的依旧是那条不变的小路,周围的野草茂盛的生长着,我叹了口气,大步往前跨去,乡下的小路确实是不好走,幸好今天是个太阳天,否则我的鞋子上非得沾
满泥浆。 虽然是快要接近十一月,但是白天的气温还是蛮高的,我里面只穿了一件小T恤,外面就是一件黑色的休闲服了,但是依然觉得热,从大路上离外婆家都有两里路远,我得先拜会一下外婆才能去舅外公家,很快我就到了一处山头,这座山叫做青丘山,也就是当时我老妈遇到恶鬼的那座山,而此地离我老家也相隔不远了,因为农村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就是竟留下一些老弱妇孺,整个村子都是死气沉沉的,不仅仅是我老家的这个小镇,在中国其它小镇也是一样的。 山上的空气十分好,让人神清气爽,我站在山头,舒展了一下双手,笑眯眯的看着不远处的外婆家,外婆家现在应该就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了吧,舅舅们都去城镇发展了,也动过把外婆接下去的念头,可是外婆却是执意守在在乡村,说是不愿意离开贵生,贵生是我外公,当初也帮助过我外婆,这才结婚,当时自由婚恋是十分罕见的,大部分都是相亲,外婆与外公年轻的时候可是发生过许多事,不过外公去世的早,每当我问起外公怎么死的,外婆就满脸阴沉,咬牙切齿,接着便是沉默不语,从我懂事起,就压根对外公没有印象,不过听我外婆说,我外公是极为疼我的,什么东西都要留给我。 虽然是秋冬之季,但是山上除了那些杂草略微发黄之外,其余的草木都是一片青绿之色,山上的杂树很多,原本有些小路都被这些长出来的树木阻挡了,数年前山上还是经常会有出来打柴的老人,但是有了暖炉,空调之后,上山的人便少了起来。 走了小半的路程,我感觉有些口渴,拿出了一个真空太空杯,拧开杯子,里面是一些翠绿的液体,我眉头皱了皱,正打算喝下去,但是还只抿了一小口,便觉得满口苦涩起来,我急忙翻开背包,看看还有没有大白兔奶糖,但是翻了半天都没有发现。 这种液体叫做镇阴汤,从我出生起就开始喝了,是外婆配的,每隔上一段时间,我就要喝上一口,不过这汤着实难喝,好几次我都不干了,死活都不肯喝,最后直到我全身发冷,仿佛是有一股冷寒侵入到骨髓,这种感觉你们可能没有经历过,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冷,不过只要喝了这种汤之后,便可以彻底驱除这股奇寒,懂事后,我才知道这是我出生后落下的病根。 不过现在我都二十岁了,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了,虽然口渴,但是就要到外婆家了,反正老老妈他们又没看到我喝没喝,我灵机一动的倒了这些镇阴汤,绿油油的汁液在空中飞洒而出,我心里十分畅快,接着收了东西,大步往前走。 就在快要翻过这座山头时,一股奇寒再次从我身体之中升起,我身上仿佛是压着千斤重担一般,我身子骨原本就弱,一米七五的身高却只有一百斤,无论怎么吃都长不胖,以前都是经常生病,不过在放假的时候外婆老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吃,我身体才慢慢的转好起来,就在我要被这股奇寒冻得要失去意识时,这股奇寒忽然消失,但是更加让人郁闷的是我左眼开始火辣辣的疼,几乎是睁不开眼睛,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我努力睁开左眼,却是一片朦胧,我心里一惊,
难不成我要瞎了不成,顿时我心里就纠结起来,我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可不愿意老婆都没娶就做一个独眼龙啊。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但是身后忽然一片冰凉起来,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我的眼前,火辣辣的左眼也开始不疼了,那个人影也渐渐的在我的眼中清晰起来。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抚上我的头顶,我吓了一个激灵,全身更是如坠冰窖,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我虚弱的坐在一块平缓的大石头之上,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但是我看到了那个摸我头颅的人,他穿着一条崭新的军绿色外裤,看上去很高大的样子,他的手如同一块冰块般的摸着我的头,尽管很小心,但是我却晃动着脑袋,想要摆脱这只大手,似乎知道我承受不住这彻骨的寒,大手居然离开了,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身子开始渐渐暖和起来。 我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却毫无一人,我不由自主的单手捂住右眼,整个天空都一下变得灰蒙蒙一片,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我身前,笑意吟吟的盯着我。 我看着这整个人,居然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有一股亲切的意味,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我左眼能够见到鬼,我心里微微一惊起来。 就在此刻,远处再次传来哀乐之声,听到这哀乐我眼前的这位男子忽然笑意全无,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眉头深锁,张嘴要说什么似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忽然生出一股阴风卷住他。 他似乎想要挣脱这股阴风,但是越挣扎,身子就越透明,最后身形开始渐渐的消失不见,但是在他消失之前,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话。 “小常,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第五章【强子表哥】 他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怎么会要我离开? 我大汗淋漓的抓起背包便往外婆家跑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外婆家,外婆家与平常的农村小屋相差无几,用红砖堆砌而成,院子里也显得十分干净,并无任何异味,周围的篱笆墙数十年如一日的伫立在那,上面爬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植物,我拉开院门,大声的呼喊了一下外婆,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到外婆家,这次来我又没事先打电话回家,难道外婆不在家? 院子周围种着大白菜,葱,大蒜还有一些莴笋,有些菜叶已经枯黄了,明显是缺乏水分,我就纳闷了,外婆一直都比较注意给菜施肥浇水,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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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真的不在家? 我正打算敲那以有了些年月的木门,却发现一把古旧的铜锁正挂在木门之上,铜锁有些扁长,上面锈迹斑斑,见到这铜锁,我微微一笑,不仅回忆起来,小时候我还拿着这把铜锁偷偷藏起来过呢,那时候害的外婆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旁边的梁柱之上挂着一个竹篾编织的竹篮,竹篮之中放着一些碎布,我走到竹篮面前伸手往里面掏了掏,不一会,就摸到一柄铁一般的东西。 “嘿嘿,果然还是在这。” 我收回手掌,手里顿时多了一柄古朴的铜钥匙,只要外婆出了远门,就会把这钥匙放到竹篮里面,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难道外婆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哐啷”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一股霉味顿时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堂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不过一眼就看到墙壁之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之上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平头,十分俊朗,正面带笑意的盯着我,黑白遗照前方有一个供桌,上面摆着一个漆黑色的灵牌,灵牌之上用朱砂写着显考黄公贵生大人之灵位。 我见到这相片与灵牌之后,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相片之上的人就在前个小时之前我都见过了,这个人居然是我的外公,难怪知道我的名字。 供桌之上有一个木质的圆筒,只有手掌来高,里面的一半是放了白米,上面稀稀疏疏的露初几根燃烧殆尽的供香,旁边是一个类似于铁的圆钵,元钵颜色青黑,旁边搁着类似于木鱼棒的东西,只要拿上这木棒一敲,这青黑色的圆钵便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余音绕耳。 小时候我拿着敲,我外婆就一脸的无奈说“小常,这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敲的,只有敲响这个东西,就可以叫外公来吃饭了,乖,给外婆。” 桌子上还摆着几根香,我抽出了三根,然后摸了摸口袋,掏出打火机,接着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这三根香插在了这个圆形的木筒之中,轻声叫道,“外公,我回来了。” 堂屋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我捂住右眼,却发现堂屋空荡荡的,外公根本就不在,原本心里就有好多疑惑要问,为什么那摩的司机说舅外公那出事了,为什么我不喝镇阴汤就会出现这种见鬼的现象,还有外婆怎么不在家,更重要的是外公为什么叫我走,我满肚子的疑惑。 “唉,这不是小常么,你老妈老妈打电话来,说你今天下午到,在我家见不到你,
我就约摸着你来你外婆家了,这不,正好遇见了,你舅舅他们全部都在我家呢。” 我呵呵一笑的开口了。 强子哥在外面经过几年的打磨,却是变得不一样了,脸型有些消瘦,眼睛大大的,嘴唇厚厚的,身上穿着一套也比较有名的杰克琼斯。 “是有好几年不见了,不过小常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强子表格摸了摸后脑勺,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撅起嘴,还如同小时候一般,略带一丝愠怒的开口说到“强子哥,哪有人说男人长的漂亮的。” 强子拍了拍脑袋,连连点头,接着又帮我拿起行李包,说到“小常,肚子饿的呱呱叫了吧,走,就快要开席了,咱们得赶上头一台。” “对了,我外婆怎么不在家?” 我冲着强子哥开口问到。 “舅外婆去峨眉山了,段时间是不会回了,还有她要我提醒你喝镇阴汤,对了,你今天喝没。” 强子哥忽然响起了什么似的,一双乌黑的眼珠盯着我。 “咳咳,当然喝了,走吧,我还没去看看舅外公呢。” 我别过头走出了外婆家。 “不行,你不能去看,我爷爷那回煞了。” 强子哥一个健步赶上我,扶着我的肩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我,居然和数年前一样,依旧是充满担忧之色,接着一字一顿的开口了。 “回煞?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人死都还未七天,怎么可能回煞。” 我嘴角一咧,开口说到。 回煞又称回魂,一般在人死后七天时发生,一般在回煞的那天会出现煞鬼,这些都是有记载的。 第六章【丧礼喜鬼】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就是昨天回魂的,当时你小舅就遇到了煞鬼,现在还中了地煞之气,肚子涨的老高呢。” 强子哥一脸慎重的开口了,语气有些阴沉的样子。 “好吧,我不去灵堂就是,咱们走吧。” 我心里有些沉闷,拍了拍强子哥肩膀说到。 强子哥见到我答应,立刻就露出白白的牙齿傻呼呼的笑起来,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到。 “对了,小常,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么,如果不走,就去我那帮忙呗,我学校现在极度缺乏老师,也招不到人,我想……” 强子哥嘿嘿一笑的说到。 我带着一丝诧异之色的盯着强子哥,心里不禁有些震撼起来,强子哥出去打拼还没有几年,居然就能够回家创业了,并且还开了一个学校。 “还真看不出强子哥有这等能耐,只是在你这学校当老师,我可做不来,我可是学的设计专业。” 我脸微微一红,如实的开口说到,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毕竟我数理化都不好,文科还算可以,但是也没当老师的这个能耐,否则我当初也不会去学美术,想要凭借美术为高考拉分,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算准,美术过了,文化却没有过,只得去了一所大专混日子。 “这学校不大,我只是其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东,放心,我知道你的美术还是有一定的功底的,你大专的时候不是考了教师证么,难道你当一个初中的美术老师都无法胜任?这可不是我的小表弟啊。” 强子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的笑道。 美术老师?这一点我倒是能够做到,心里又不免对表哥心存感激起来,我一回来,就帮我找到了工作。 “恩,好吧,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问道。 “等送爷爷上山后就去,学校再镇上,才刚刚建起不久,现在才四个班,你到时候直接搬到教师住宿楼就可以了。”
强子哥拍着胸脯说到,在路上我们又闲聊了一些事情,直到前方响起了爆竹声,我们才停止了交谈。 表哥家已经建起了楼房,楼房前方的水泥坪上搭建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灵棚,刺耳的哀乐声传来,帐篷里面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我大多都眼熟,只是叫不上名字,他们都围着一个个圆桌,磨拳搽掌的等待着上菜,帐篷的周围还用黄色的裱纸写着一些古怪的字符,我都看看不太懂,目光一转,发现周围还有许多各色的花圈,角落里还堆叠着一大堆巨大的花炮,这些都是正宗的浏阳花炮,并且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只乐队,崭新的架子鼓,电子琴,居然还请了乐队,排场不小啊。 “唉,这不是小常么,好久不见,长俊了啊,表舅也没什么时间招待你,你去找你表姐她们吧,强子,跟我走,有事。” 此刻对面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几乎和强子表哥长得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头发之中也夹杂着银丝,他是我的表舅,我问了声好,心里有些小埋怨,大表舅怎么还当我是孩子似的,听了他的话,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来,接着表舅脸色微微一沉,冲着表哥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走,然后表舅大步往外面行去,脚步十分急促的样子。 “小常,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表哥吩咐我几句,脸上也露出焦急之色来,就连包都没有放下就跟着他爸走了。 我走进灵棚,大家都盯着我,仿佛是看怪物一般,有些开始悉悉索索的打量起我来,我顿时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只是这种让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好,就在我要去寻找我表姐时,我忽然感到身子一冷,左眼火辣辣的冷痛起来,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揉了揉眼睛,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你坐了我的位置,请让一下。”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一个身穿休闲服年纪与我相仿的男子站在我身边,冷冷的开口了,男子十分白皙,剑眉星目,嘴唇微张,完全不似农村人。 我有些尴尬的站起来,连连说对不起,发现我坐在一个已经开席的椅子上,这一桌人的穿着都不是农村人,倒是有些品位的样子,见到我尴尬,这些人善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把目光转向另外一处之时,忽然左眼火辣辣的,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右眼,发现在灵堂的前方站着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发齐臀,由于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居然穿着罕见的红色绣花鞋,露出来的小腿惨白,好像死人僵硬的皮肤,我一下看呆了,心中不免有些气愤,灵堂里面二表舅,舅老妈,其余的表哥表姐都在悲声痛哭,她却穿了一身红站在灵堂前,在丧礼之上是十分禁忌穿红的,难道没有人阻止?我立刻就忘灵堂走去,刚还没踏出几步,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你想死么!” 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又是这个白脸小子,他脸上冰意稍解,盯着我脸,露出一副诧异之色来,那一双乌黑的眼珠盯得我发毛。 “你干什么,那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居然穿着红衣服参加丧礼,就算她是个女的我也要教训她!” 我冷冷的盯着这名多事的男子,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你也能看见?” 他没有动怒,反而莫名其妙的的问起这话来。 “我又不是瞎子,这么个大活人站在那,谁都看的见。” 我有些生气了,但是转眼一想,这话似乎有些猫腻,我再往哪女人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仿佛都没看到她一样,如果这个人别人都能看到,只怕早就被拉出去了,这是一个鬼!我吓了一跳,顿时后退几步,却撞到他的身上,我连忙站好,说声对不起,他再次恢复一脸的冰寒,开口说到。 “我们遇到喜鬼了。” “什么是喜鬼?”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鬼,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喜鬼其实是一种煞,死的时候正好是它们大婚之日,因为怨气太重无法消散,所以就形成了这种厉鬼。其实它们不常见,只有在大喜和大悲的场合下才会出现,见到的人没几个能活下来。它的存在是一股怨气,一份由最幸福转为最凄凉的怨念,所以它们徘徊在婚丧两大典礼上,重复着自己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情景,而另外有一种鬼与喜鬼一样,叫丧鬼,情况也十分的类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丧鬼是死在别人的婚礼上的人,别人最快乐的时候,却是它们最悲哀的时候。因为它们的怨气十分强大,所以看到它们的人几乎不可能避开这股煞气,它们算是恶鬼之中最为凶险的煞鬼之一,十个看到的人,就会有八个死于非命。” 少年难得的跟我解释起来。 我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那个女人,忽然灵堂那边传来一声嬉笑,我心里一颤,那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居然转过身来。
第七章【青冥】 这红衣喜鬼一脸煞白,嘴巴涂的猩红,两只眼珠更是白的如同死鱼眼一样暴突,只是里面没有瞳孔,但我却很明显的感觉她在盯着我,忽然她冲着我笑了,笑的十分诡异,嘴巴裂开,嘴旁边的肌肉顿时就裂了开来,一块块的皮肉开始从她嘴角往下跌落,只见她慢慢的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但很奇怪的是,我的脑袋里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女子阴森森的话语。 “我看到你了哦,跟我走吧。” 我浑身一个哆嗦,一阵奇寒笼罩住我,我双脚居然开始不听使唤的往她走去。 法克!不会吧,我可不认识你,先前听了那冷脸小子的话,得知这是一只煞鬼,我都吓得双腿发软了,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走了过去,此刻我真想砍掉我这双不听使唤的双腿,我正打算祈祷上帝,如来,观音保佑我时。 “啪” 忽然我感到我腰肢一痛,一下就让我生起无名怒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转过头来,劈头盖脸的冲着身后一阵乱骂起来。 周围忽然都安静了,大家仿佛是看怪物一般的盯着我,弄的我无地自容,我看着身后这个少年冷冰的脸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有他尚未放下的手,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虽然是这个小子掐我一下让我恢复了自由,但是这个小子居然掐我,还弄的我出了这么大的丑,他此刻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可恶了,我再次转过头,却发现那个红袍喜鬼消失不见了,而表姐等人从灵堂走了出来。 看样子这个小子这一掐,居然把我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但是表姐他们已经出来了,我没功夫打理这个小子,冲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接着往表姐走去。 表姐比我大两岁,也才二十二岁的模样,长的水灵,身材以前还能算得上有些份量,但是如今却守的眼窝都深深的陷入进去了,她披着白,右手的手臂之上还缠绕着麻,这就是所谓的披麻戴孝。 “小常,你来了。” 表姐挤出一丝微笑,我点了点头的扶住了她,接着后面的舅舅们,舅老妈们都陆续出来了,我一一打过招呼,便寻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开口问到。 “听强子表哥说,小舅中了煞气?” 表姐闻言,立刻往四周望去,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我,凑到我耳边轻声开口说到:“嗯,是的,爸爸很突然的就中了煞气,大伯已经去请道人了,画道符水喝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以前村子里遇到这种事,都是道人画些符水喝下去就没事了,我又与表姐谈起了一些最近的情况,目光一转,却发现那个小子正盯着我这边望,我微微一愣,和表姐说到,“表姐,那个小子是谁啊。” 表姐看了一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哦,这个啊,这是强哥新办学校的老师,教语文的,叫青冥,也是和你一样,是应届毕业生呢,哦,对了,强子哥说了要你去他学校,他早就打理好关系,那个青冥就是未来的同事呢,怎么,难道你们认识?” “和他是同事?不行,我得和强子哥去说说。” 我有点犯晕了,叫我和一个冰脸男做同事?成天对着他那一张冰脸,弄得自己好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我可不干。 “诺,这不是来了么。” 表姐示意我看那边,果然强子哥与大舅一起回来了,同时还有一个身穿朴素的,但是一脸疾苦之色的老人也跟随而来,那个老人看样子就是所谓的道人先生了,道人先生挎着一个军绿色挎包,跟着大舅一起去了灵堂,而强子哥则是提着我的行李往我这边走来,恰好青冥那个小子也站了起来,与强子哥搭话,同时还看了一眼我这边,只见强子哥点了点头,接着与青冥一同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吃饭没,小常。” 强子哥坐下笑呵呵的和我打起招呼来,而青冥那小子也毫不客气的在我身边坐下,接着掏出一包香烟,发给了我与强子哥,居然是中华,这个小子看不出还抽得起中华,一个初中语文老师还是应届毕业生哪有这样的能耐,又是一个富二代,我心里冷笑起来,青冥并没有看穿我的想发,反而在一旁盯着灵堂呆呆的出神。 “还没呢。” 我结果烟后,开口说到。 “那正好我们这一桌就做一席,对了,这个是青冥,以后就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室友了,我最近有点忙,你有什么不懂,就告诉他,知道么。” 强子哥把行李包放到旁边,搓了搓手,开口说到。 我盯着这个小子看了一眼,发现他忽然转过头来,冷冰冰的盯着我,先前蕴量好的说辞,被他这么一盯,顿时就散的无隐无踪,我结结巴巴的开口了:“我叫……白……白无常。” 我着实有些痛恨这个名字,真的,他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以前别人听到我名字后大笑,反而伸出手,说到“你好,我叫青冥。” 握住了他的手,发现他的体温有些高,仿佛是一个暖炉似的,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急忙缩回了手。 这个叫青冥的小子还真奇怪,难道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男人?我不由得揣测起来。 之后就是上菜了,菜肴十分丰盛,难怪这些村子里的人都赶来吃流水席了,强子表哥和表姐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堆菜,我还没吃上几口,碗里的菜就堆得跟小山似的,饭后大家都各忙各的,我肚子一人开始溜达,我进了灵堂,发现舅外公的遗照摆在一张方方正正的大桌子上,他笑的很自然,栩栩如生,没有半点让人害怕的样子,很奇怪的是这灵堂里面没有棺材,我忽然听到一声痛乎,正是从侧房传来,走过去一看,却发现小舅躺在船上,肚子涨的跟怀胎十月的孕妇似的,他正挡在床上痛苦的叫唤着,周围围着不少人,都是亲戚。 而旁边的那个道人先生则是在一旁端着一个瓷碗,瓷碗里面盛放着八分满的清水,手里拿着一张黄裱纸,裱纸上面用朱砂绘制着一些符文,接着道人先生手捏剑诀的捏住这张对折的符纸嘴里开始碎碎念叨起来。 “看来你小舅是吸了地煞之气,没有及时排除,才会导致肚胀,我倒是看看这个道人先生如何破解。”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懂这些?” 我好奇的问到。 “你不是也来了么,被喜鬼盯上了居然还有心思来看破煞。” 青冥冷笑一声的开口了。 “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吧,她不是消失了么。” 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到。 “消失?说的倒是轻巧,拖你的福,我也见到了喜鬼,我可不这么认为她就消失了,她们只会在大悲场合出现,现在时机未到,等到了今晚哭灵,可有你好受。” 青冥忽然生出一丝笑意来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麻。 第八章【种鬼胎】 “那我今天回我外婆家睡呗,或者叫强子哥陪我。” 我知道如果阳气盛一点,鬼是不敢靠近的,我也想叫青冥一起,毕竟三个男人在一起,阳气更加的旺盛,但是看着他那张冰块脸,顿时就熄了这心思,我才和他认识不久,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自己没有喝镇阴汤的,这引来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你还是小孩子么,还要人陪。” 没想到这青冥居然说出一句让我恨不得痛扁他的话来,我龇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心里狠狠的说到,你他老妈才是小孩子,没断奶,牙没长齐的小孩子。 “啊……” 忽然小舅一声惨呼,那道人先生拿着黄彪子冲着表舅大肚子上虚空画了几下,那大肚子里面仿佛有什么似的,开始游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但是却又出不来,这时间很短,不注意的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 “谁这么歹毒,居然让他吸了土煞之力还不够,还让他遇到这种事情。” 看着道人先生满头大汗,青冥再次冷冷的开口了,那一对浓厚的剑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是说我小舅除了撞了土煞,还遇到别的东西了?” 我心里一惊,侧过头来问到。 “种鬼胎!” 青冥冷哼一声的回答起来。 “种鬼胎!” 我几乎惊叫起来,但是青冥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拖了出去,在外人看来,我们不过是在小打小闹而已,直到走出灵棚,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才松开了我。 “你确定是种鬼胎?不行,我以前听我外婆说过,这个种鬼胎必须结合煞气和鬼魂才能完成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只要三日一过,小舅就会生下这个鬼婴,虽然有些荒诞,但是却有此事的,鬼婴在最后即将降临的那一刻,将会吸食寄主的全部精血,否则是不可能降临的,这个鬼魂困在实体的鬼婴当中,不仅无法超生,就连我小舅都会死亡的,他是昨天中煞的,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明天就会诞生,我小舅明天就回死!” 我回想起以前外婆的话,冷汗直流,现在外婆不在,回了峨眉山,我约摸着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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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人家有大事要处理,否则怎么连我外公的弟弟亡故她都不回?我要救小舅,不管是出于什么情况。 “不错,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的,不过你又知道该如何破解?你还真是傻的可爱。” 青冥双手报肩,一副看傻子模样的盯着我。 “呃……那怎么办,我总不可能见到我小舅就这样死吧,或者那个道人先生有办法?” 我开口说道,虽然我懂一些东西,但是我却没有进入这阴阳之道,所以很多东西我都还是不太了解的。 “道人先生?他顶多就只能破破煞气,想要他破除鬼胎,不可能,他没那个能耐,现在我们得要弄清楚这鬼胎之中的鬼是游魂野鬼,还是什么来历,如果有那鬼的配合,破除就更加的容易了,如此一来我们不仅救了这只鬼,积了阴德,并且还能从这鬼的身上得知是谁要加害你的小舅。” 青冥嘴角微翘,淡淡的说到。 “那该如何查,从何处下手?” 我问到。 “当然从你小舅那下手了,不过现在不行,要等子时大家哭灵的时候才能去他那,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你就先去休息把,到了子时可是有的忙了,不仅是你小舅的事,还有只喜鬼,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青冥盯着我,冷冷的开口了。 “恩,对了,你也是阴阳眼?” 我点了点头后,再次开口问到,但是他却略有深意的一笑,摇了摇头,接着往灵棚走去,在我看来,他简直是欠扁。 和我同龄还装老成,我心里鄙视了他一下,接着又找到强子表哥,和他说了一下,晚上再来,先回外婆家休息一下,强子表哥点了点头,接着把我送回了外婆家,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我倒在床上就开始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来到一处漆黑的空间,周围黑乎乎的,但是我身上却一片通亮,周围忽然响起哭声,哭的我心里发毛,我心里一惊,发现这黑暗的角落之中有一个蜷缩的身形,黑乎乎的。 “你是谁?” 我壮着胆子问起话来,但是那人却并没有理我,依旧在哭着,我听着这哭声似乎有些耳熟,这是一个老人的哭声,他一哭起来,让我也不禁潸然泪下,真的,一股莫名的悲伤席卷我的心头。 “周三,畜生!” 那哭声戛然而止,一道愤愤的骂声忽然响起,我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惊,难道是…… 果然,那黑影站了起来,身上穿着厚厚的寿服,脚上也穿着漆黑的寿靴,头戴一顶中山帽的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僵硬,一双眼眶之中居然布满了红色的液体,这些红色液体从他的眼角流出,甚是吓人。 “舅外公!” 我惊呼出口。 “是我,小常,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外婆又不在家,我只得用这个方法告诉你,我没太多时间了,你要听好,只是三表舅害了我,他想要独吞财产,破土时,他故意让你小表舅站在那个位置,让他中了土煞,接着又把我的魄引入他的腹中,我现在一直都出不来,不孝啊,孽子啊……” 舅外公越说越惨,双目之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最后口中都喷出了血,脸都扭曲的变了形,就在我吓得胆颤心惊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影子站在了远处,发出了嬉笑之声,我一下就感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舅外公他老人家虽然现在形象大变,也没顾忌我的感受,忽然一推我,大声喊道:“快走,她来了,别让她抓住!” 我在黑暗之中拼命的往前跑,深怕那只忽然出现的喜鬼一把抓住我,我现在都能够听到她在我耳边轻声开口说道,“我看到你了哦。”
这几个字如同咒语一般在黑暗的空间响起来,我捂住我耳朵奔跑,可是双腿却是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速度越来越慢了,忽然我感到我后背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声惊叫,老妈的,老子拼了,就算死,也要拉你这只女鬼做垫背的,接着闭着眼睛冲着那只手拳打脚踢起来。 第九章【恶灵,退散!】 “小常,醒醒,醒醒。” 我忽然听到强子表哥的叫声,我猛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我依然躺在外婆家的大床之上,我的被子不知道何时被窝踹掉,强子表哥见到我醒来,原本一脸紧张顿时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而青冥那小子站在一旁,捂着自己的手,龇牙咧嘴的瞪着我,我还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丰富的表情,顿时就想笑。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有只女鬼抓了我肩膀。” 我坐了起来,全身都黏糊糊的,连头发都汗湿了。 “女鬼?哼,这个女鬼和你有深仇大恨,但也不至于报在我身上吧。” 青冥走到我面前,伸出了修长的手掌,手背之上有几条抓痕,粗目惊心,我一下就明白过来,感情刚才在梦中抓住我肩膀的是青冥这个小子。 “本来就快要到哭灵的时间了,你还没来,青冥问我你在哪里,我这才想起你还在这,打你电话你都不接,这不我和青冥赶过来了么,当时见到你在床上大叫,却怎么也叫不醒,我都吓死了,幸好青冥伸手去拍你,你倒好,一顿乱抓,至差点没咬人了,不过也多亏青冥死死的按住你,你才醒了过来。” 强子哥从我的行李包拿出一套换洗衣服扔给我,我盯着青冥那雪白的手臂上连袖口都被我扯掉,抓痕似乎开始慢慢结痂了,我带着歉意极为诚恳的跟他说对不起,岂料他却不以为意的盯着我,开口说到。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换衣服,耽误了时辰可有你好受的。” “哎呀,幸好青冥你提醒,我得赶快去了,哭灵快要开始了,小常你跟着青冥别乱跑啊,还有别忘了喝镇阴汤。” 强子哥忽然一拍脑袋,仿佛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来,吩咐了我几句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我外婆家,留下我们两个人呆在房间, “我要换衣服,你还呆在这干嘛。” 我等了一眼青冥,冷冷的开口了。 “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难道你全身生疮不成?别磨叽了行不,赶紧。” 说着青冥就作势要来脱我衣服,我躲过,冷冷的开口道,“我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呢。” “好吧,我转过头去!” 青冥见我一副誓死捍卫的样子,终于妥协,转了过去,我长吐一口气,慢慢的吧衣服脱了,接着正要换衣服时,忽然一阵奇寒突如其来,左眼又开始发热起来了,我暗叫一声糟糕,想要呼喊青冥这小子,但是我却如同哑巴一般的张开嘴巴,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我忽然感到背后有一个手掌慢慢的抚上了我的肩膀,好像一块冰块的贴在我的左肩,冻得我发冷颤。
这只手忽然从我肩膀之上往胸前滑落而去,我靠,这分明就是一只色鬼嘛,居然连我豆腐都想吃,手掌所过之处我皮肤之上寒毛倒竖,忽然她的手停在我的左胸口不动了,我屏气凝神的僵坐在床上,努力的装出镇定之色来,心里却冲着青冥那个小子咆哮起来。 “哈啾” 青冥这个小子忽然打了个喷嚏的转过身年来,他看了一眼我后,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我说鬼小姐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他一身的瘦排骨,你就不怕烙着你?还有,他是你能动的么,你可曾问过我?” 听了青冥的话,我顿时哭笑不得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我感觉到这只手掌稍微离我远了一点,我感觉到我能够动弹了,明显青冥的话已经引起我身后那个女鬼的注意,深呼一口气之后,我猛的往下一滚,差点极没形象的摔哥狗吃屎,幸好青冥趁此机会接住了我,一接近他,我顿时寒意稍微被驱散了,我转过头看向那只手掌的主人,结果我差点吐了。 还是那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喜鬼,只是她如今的模样大变,漆黑的头发布满了整个床,脸上完全是腐肉,眼珠肿起来快要掉出眼眶,忽然有一条蛆虫从眼眶钻出,正好那颗眼球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黑红色的腐肉,她冲着我一笑,但是嘴中却喷出了鲜血,我再一看她的手掌,一条条黑色的驱虫从她手背上钻了出来,我靠,就是这只手掌摸过我么,这只满手是黑蛆的手摸过我? “我找到你了哦。” 旗袍喜鬼笑的很灿烂,一脸的腐肉都开始往下掉,我实在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心里怒道,鬼大姐,我真不认识你,你别找我啊,旁边不是有哥大帅哥么,麻烦您找他行么。 青冥幸灾乐祸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冷冷的开口了。 “我也被你看到了,你来找我吧,你现在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青冥眼睛漆黑的盯着红袍喜鬼,神情很漠然,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我看着他的眼睛,居然感到一丝恐惧。 “你……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他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喜鬼张了张嘴巴,阴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怎么知道我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我记得以前我老妈也提到过的。 “你到底是谁,不,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你知道我今天会回来是不是,是不是我的三表舅指使你的?” 恢复暖意之后,我站起来问到,尽管面对这只女鬼很恶心,但是事关小表舅的性命,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了。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红袍喜鬼冲着我招了招手,我靠,你还要我过去,你掐死我吧,我丝丝的抓住青冥,闭上了眼睛。 “恶灵,退散!”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坐在床上的那红袍喜鬼忽然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来,最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掉下来的腐肉,黑色蛆虫,也一并消失不见。 青冥冷哼一声,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一张黄裱纸,嘴里念念有词,冲着那个大床一抛,这黄裱纸顿时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忽然就燃烧起来,还没落到床上,就化为灰灰消失不见。 虽然青冥再次一次的救了我,如果刚才他烧着了外婆的这张蚕丝被,非得狠狠揍他一把不可。 “这床被喜鬼占据过,晦气,刚才我用符纸驱散了这些晦气,你可别往歪处想。” 青冥快步走到床边,拿起衣服递给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左胸。
第十章【阴谋】 “怎么,难道我胸口长花了不成?” 我低头往自己胸口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左胸奶奶的周围居然布满了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这个手印不大,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一个女子的手掌,这只漆黑的手印与我旁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伸出手搓了搓,却根本就无法擦掉半点,这只手印如同胎记一般的长在我的胸口之上,难怪从那女鬼摸过我左胸之后,我就感到全身发力,胸口隐隐作痛,原来这女鬼早就下手了。 “你以为你是搓污垢?搓搓就能去掉么,这手印之中蕴含了十分强大的阴煞气,不是你随便搓几下就能够去掉,否则遇到喜鬼的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了。” 青冥冷笑的盯着我,开口说到。 “那这么办?我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室友,你总不会让我就这样挂掉把。” 我可怜兮兮的放下手掌,装作极为可怜的样子盯着他,虽然刚认识这个小子不久,但是我却无形之中对他产生了一种信赖感。 “办法又不是没有,你闭上眼睛,我帮你驱除掉。” 青冥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带着一丝吩咐的口吻开口了,我微微一愣,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毕竟我的小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刚一闭上眼睛,我就感到一个热乎乎的手掌贴在我的左胸之上,接着开始揉搓起来了,我正想发飙,却感到这手掌之上蕴含了一股极其强大的热气,当然我不知道青冥是修炼了类似于童子功的秘法,也不清楚这股热流就是纯阳之力,我只是感觉很舒服,胸口那团阴煞之力随着青冥的揉搓,居然开始慢慢的散去,片刻之后手掌撤离,我睁开了双眼,再打量起自己的左胸口,果然,那个擦都擦不掉的手印居然消失不见了,我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青冥,很认真的说了声谢谢,他却依旧一脸冷冰的盯着我。 “还杵在床上干什么,难道还要本少爷侍寝不成,或者等那红袍喜鬼来伺候你?我告诉你,虽然我用符箓驱散这只恶鬼,可她并没有消失的。” 我吓了一跳,立刻抓着衣服一顿乱套,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青冥,就往外走去,很快我们就走出了外婆家。 夜晚乡间的小路十分寂静,白天还不觉得,到了晚上周围都是漆黑一片,还指不定那红袍女鬼就站在我们旁边,忽然出现,想到这里,我又不知不觉的往青冥靠近几分,感觉他就是一个暖炉似的。 “对了,这段时间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因为距离强子哥家还有段距离,我一下就想到白天他叫我回来睡觉,然后他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我这才放心回来睡个安稳觉,虽然梦中遇到了舅外公。 “我觉得和你的三表舅,周三有很大的关系。” 青冥停了下来,盯着我开口说到。 “什么,难道那个梦是真的不成?” 我心里一沉,开口说到。 “什么梦,详细的讲一下。”
青冥怔了怔,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开口问到。 我自然是毫无保留,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谁知道他听后,暗叫一声糟糕,接着拉着我往强子哥家跑去,弄的我摸不着头脑。 “我事先还不肯定,现在听你一说,很多线索就解开了。” 青冥头也没回,脚步却加快了。 “线索?原来你一直在注意,你讲来听听。” 我心里微微一震。 “现在没时间了,待会你替我缠住你的三表舅,我去为你小舅那,解开这咒,否则过了十二点,你舅外公就无法出来了。” 青冥冷冷的开口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就到了强子哥家,我们俩的出现因为天色暗,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青冥绕过人群,想要从灵房进到侧方,我尾随而至。 灵棚之中,摆了一个高高的供桌,供桌下面跪着披麻戴孝的大表舅,大表舅眼眶通红,怀里抱着舅外公的黑白遗照,而大表舅老妈,强子哥,表姐等亲戚则是在旁边悲声恸哭,至于二表舅却没有出现,因为而二表舅生性很叛逆,二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家出走,现在都没有消息,而小舅此刻却躺在床上,小舅老妈带着年仅四岁的小表弟跪在遗照面前哭泣着,周围围了不少人,仿佛是在看一场表演似的,在场唯独没有看到三表舅周三。 我们悄悄的来到灵堂前,忽然我感到青冥拉了拉我的衣袖,他别过头看向侧房,我顺着目光望去,却发现三表舅正倚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眉头深深的皱着。 三表舅身形很消瘦,颧骨有些高,脸色蜡黄,眼睛十分小,笑起来就是一条缝隙。 “哎哟。” 我忽然在灵堂一声轻呼起来,接着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盯着三表舅。 没办法,果然不出青冥所料,这三表舅还真就守在房门口了,难道不想让人救小表舅,他们好歹也是亲生骨肉啊,俗话说血浓于水,也不至于为了家产手足相残吧。 “小常,哪里不舒服么。” 果然,三表舅上当了,他扔掉烟朝我走来,一把扶助我,开口问到,我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三表舅,我肚子疼。” 我顺势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到青冥贼一般的溜了进去,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他这眼神,明显有些对不住我似的,但是我很明显的感觉他看到我出现,有一丝诧异之色。 “三表舅,扶我出去坐会吧。” 我哀求道。 “嗯……好吧。” 三表舅反过头来看了一眼侧房的门口,见到没人打扰小表舅,便扶我往外走去。 这一路,我走的极慢,我说要去空旷一点的地方呼吸空气,三表舅硬着头皮答应了,虽然很不甘愿。 我也真佩服我的演戏能力,居然托住了我三表舅接近三十分钟,不过他越来越不耐烦了,忽然他松开了我,双目之中露出一丝阴鸷的光芒。 “你是有意要托住我的!” 他咬着牙齿,双目一下就瞪的圆滚滚,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盯着我,但是语气又出奇的平静。 “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 我手从肚子上放开,冷冷的盯着三表舅。 “你知道了?” 三表舅冷笑一声的开口了。 “我知道,是你和那只红袍喜鬼达成了某一种约定吧,否则你怎么会有能力种鬼胎?你的心肠也太狠了,居然以我为筹码,把我骗回来,你知道那红袍喜鬼很想要我吧。” 我盯着神色变得有些疯狂的三表舅,质问到。 “你真聪明,的确,四儿死了,就少一个人和我分家产了,你原本就是该死之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把你交给那只女鬼又有错?哈哈,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把我引开,你就以为我真不知道?”
三表舅哈哈一笑,忽然抬起手,指了指我的后背,忽然,我又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寒袭来,左眼热辣辣的疼痛起来。 第十一章【陷入险境】 我猛地一转身,眼前一下变得模模糊糊起来,一个红色的影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前,我心里一沉,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起来,接着立刻闭上右眼,那影子才开始渐渐清楚起来,果然是那只丧礼上出现的红袍喜鬼,只是她现在模样大变,并不像之前那么恐怖吓人了,但是却依旧穿着那民国时期的大红旗袍,还有做工精致的绣花鞋,这些我都是认识的。 她的容貌恢复成普通人模样,虽然有些苍白,看上去居然透露着几分秀气,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我,仿佛咱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一般。 不过人鬼殊途,尽管她再怎么漂亮,就算是天仙,我也不会为之所动,特别是想起她那腐烂的手掌,手背之上钻出黑色蛆虫,这双手掌曾今抓过我的奶奶,就单凭此点,我也绝对不会对她看上一眼。 更何况这很有可能是鬼遮眼,是她来迷惑我的一种手段。 “我找到你了哦。” 红袍喜鬼猩红的嘴唇张开,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嬉笑声,刺得的我的耳膜微微生疼,就仿佛一个人在你耳边惊叫一样。 “找到了就找到了,你烦不烦啊!” 我十分郁闷的冲着那个红袍喜鬼吼了起来,虽然我本性善良,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更何况我是人,她三番五次的纠缠我,就不许我发脾气了? 女鬼和三表舅听了我这一声吼,明显是愣了一愣,女鬼对着我忽然眼眶变得鲜红起来,一股悲伤笼罩起她来。 “你为何变得如此绝情,阿良,你答应我的,说好我们一起死,为什么我们大婚那天你独自跑了,你不知道么,我当时好痛苦啊,你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要跑……” 她喃喃自语的说着,忽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原本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扑过来用这把刀刺死我,却没有想到她居然玩自残,口里还一直念叨着,“我当时好痛苦……为什么你不陪我……为什么不陪我……” 接着拿起到在自己的手腕之上用力割起来,顿时鲜血就从她手腕之上喷涌而出,她居然用了类似于割脉的方法自杀,我知道,她这是重现当年她惨死的场景,最后她眼神变得十分恐怖,眼珠忽然暴突起来,拿着精致匕首的那只手速度又要快上许多,一块块血肉硬生生的被她割了下来,散落在地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忽然我感到我脖子一紧,被一个人狠狠的勒住了,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那红袍喜鬼忽然裂开嘴笑了,嘴巴裂开几乎到了耳垂旁边,十分诡异的盯着我,头颅微微往左边偏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开口了。 “抓住了,抓住了,你来陪我啊,阿良,你陪我啊。” 我看着这女鬼吧自己的手腕直接割断,鲜血撒了一地,却有一丝皮肉连接着手腕,让她的手掌没有跌落下来。 “滚开!” 我知道我是被三表舅勒住了,三表舅的力气大的惊人,我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看着这只女鬼慢慢的逼近我,出于本能,我抬起右手疯狂的往前挥舞起来,试图阻挡一二,岂料那只女鬼神色变得怨恨起来,她居然挥着匕首冲着我右手手臂一划。 我靠!鬼不是能量体么,怎么着匕首割在我的手臂上跟真的似的,我感到手臂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就停止了挣扎,那只女鬼趁此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却不经意间的抓住我的手腕,忽然一声惊叫,那女鬼居然仿佛抓住了一块烙铁似的立刻松开了她的鬼爪,我感觉到手腕微微发热,一串檀香佛珠挂在我的右手手腕之上,这佛珠我从小就带起,是外婆送给我的,当初她也只是叮嘱我,就是洗澡也不能把这串佛珠给取下来。
这串佛珠一共有十四颗,表示观音菩萨与十方、三世、六道等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得十四种无畏的功德。 这十四种无畏的功德是,使众生返照自性,获得解脱;使众生旋转知见,苟遇火难,火不能烧;使众生旋转观听,虽遇大水所漂,水不能溺;使众生入于罗刹鬼国,鬼自灭恶;使众生六根消复,临当被害,刀段段折坏;菩萨明照十方,使众生不受药叉、诸幽冥所害;使众生不受虚妄声尘系缚;使众生行于险路如行坦途,遇贼不受劫;使性多淫者,不生色念;使怀忿记恨之人不生瞋恚;使一切昏钝无善心之人远离痴暗;使无子众生,欲求男者,令得生男;使无子众生,欲求女者,即得生女;使众生持观音名号者,所得福德与恒河沙数无异。 红袍女鬼退出数丈,咬牙切齿的盯着我手腕之上的那串佛珠,愤愤的冲着我身后的三表舅开口了,“把他手腕上的佛珠取下。” 这佛珠对鬼类虽然是十分克制,但是对于人却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我这款佛珠很显然是以防御为主的,如果我精研佛法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是这串佛珠的效力发挥到更大。 三表舅听了女鬼的话,果然腾出一只手想要扯掉我的护身佛珠,我又岂会能让他得逞? 我后背顶着他的胸口,手伸的老长,如果他不松开另外一只手,是根本无法扯掉我的佛珠,如果他送掉了,我就有机会逃跑,这里虽然离强子哥家只有寥寥百米远,但是灵棚里面哭声震天,我如果呼叫的话,是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到,现在我只有寄希望于青冥了,只要他解除种下的鬼胎,就会来找我,发现我不在,肯定就会来寻找我。 我咬紧牙关,死死的叮嘱三表舅开口说到:“三表舅,不要执迷不悟了,我老实和你说,小表舅是不会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原因让他无法活到明天,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在解封你们种下的鬼胎了,我想舅外公出来,是不会原谅你的。” 三表舅知道够不着佛珠,再一听到我的话,忽然松手了,我心里一喜,立刻拔腿就跑,就在此刻我忽然感到脖颈后一疼,眼前一黑,接着倒在地上,我奋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看到三表舅面容狰狞的站在我面前取下了我的佛珠,那红袍喜鬼顿时心花怒放的伸出手掌往我胸口印来。 在我昏迷的最后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青年男子往我这边疾驰而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符箓,冲着女鬼一抛,冷冷的开口了,“恶灵,退散!” 第十二章【返校】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分,我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梁,正想坐起来,但是却感到后颈十分疼,倒抽一口冷气之后,接着又乖乖的躺在床上。 我翻了一个身,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暖呼呼的,我本来就有点认床,外婆的床我可是睡了好几年的,现在旁边有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心里一惊,不会又遇到那红袍喜鬼了吧,我也顾不得疼痛,咬牙切齿的坐了起来,往床边扫去,见到是一个大活人之后,我才松了一个口气。 原来是青冥这个小子,他此刻正睡在我旁边,居然还把我枕头给抢了,他的面容有些苍白,此刻很安静的侧躺着,我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居然没有醒过来,看样子是昨天太累了吧,我昨天昏过去到现在几乎过了一天,我迫切的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很无耻的伸出冰凉的手掌正打算放入他的后背,虽然有些无耻。 “看够了没。” 青冥忽然那长长细密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眸子盯着我,一脸的冷冰,不过他却没有丝毫要起床的意思。 “咳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问到。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叫你拖住你三表舅么,怎么还动起手来,你那三两肉还能折腾个什么大动静来,想以一对二?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明年的昨日就是你祭日。” 青冥脸上似乎夹杂着一丝愠怒的开口了,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恶行一样。 “对了,那我三表舅现在如何了,还有我的小表舅的鬼胎可曾解除?” 我灵机一动,立刻转移话题问到。 “你三表舅跑了,鬼胎解除了,今日上午已经送遗体上山了,本来我想叫你,但是你强子表哥说你太累了就让你在这休息,现在估计都返归了。” 青冥言简意赅的说到,眼中目光闪烁,接着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跑了?!那红衣喜鬼呢?” 我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继续追问起来。 “她被我伤了,短时间是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大哥,你能让我休息会么,昨天解除鬼胎可是耗费了我好多精力。” 青冥眼睛都懒的睁开,张嘴说到,我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接着穿了衣服下床。 “那好,我帮你带中饭回来,你休息吧。” 我洗漱后,径自出了门,往强子表哥家走去,屋外十分晴朗,久违的新鲜空气扑鼻而来,芬芳的泥土草木香气让我神清气爽,特别是那暖暖的太阳照暖了我的身子。 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就是神清气爽,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 到了强子表哥家时,灵棚已经拆除,那些村民们见到没有流水席可吃,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几个亲戚依旧在水泥坪里晒太阳。 “小常,你来了啊。” 其中一个身穿休闲服,剃着平头,精神抖擞的青年从椅子上站起,兴高采烈的往我走来,这就是我的小表舅,我小表舅虽然三十了,但是看起来却和我差不多大小,玩心十分重,小时候他就经常带着我和强子表哥一起去山上探险。 “恩,早就来了呢,对了,强子表哥呢。” 我回应到,同时开始打量起他的肚子来,发现他的肚子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见到这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口问到。 “县城有重要的事,你强子表哥赶回去处理了,他叫你和青冥一起回学校,明天就要上课了。” 小舅呵呵的笑起来,我点了点头,接着又和舅老妈,表姐妹闲聊了一会,在这过程之中大家都没有提及三表舅的事,连三舅老妈都没有看到人影,虽然心里好奇,但是我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个念头。 接着吃晚饭打好包直接奔向外婆家,不早点赶回去,我还生怕青冥那个小子饿死,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能上班了,虽然只是一个美术老师,但是心里还是十分兴奋的,所以我就想早点回学校。 我倒外婆家时,发现青冥一直盯着我外公的照片看,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堂屋里,头颅微微扬起,直到我拍着他的肩膀,他才缓过神来,我把食盒递给他问到:“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我外公年轻的时候特英俊?嘿嘿,我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呢。” “不是,有些古怪,好了,不说了,咱们吃晚饭得赶紧回学校了,宿舍都没来得及整理。” 青冥摇了摇头,结果食盒,毫不客气的放在桌子上吃起来。 有了一个背行李的苦力在,我自然是轻松许多,吃晚饭后我们很快就到了公路上,只花了短短的十五分钟而已。 这所高中虽然才新建,但是却引起了很多家长们的注意,因为投资比较大,即使与高中相比,也犹有过之,甚至算得上一个贵族的初中了,里面主要是实行住宿管理,当然也有走读的学生,学校初一一共有六个班,初二五个班,初三四个班,一共十五个班,现在还在扩招,一个班平均下来也有六十多个学生,加上教师和员工也有一千多点人,我担任初一六个班的美术,平均下来一天也有四节课。 进了校门,我们便一直往宿舍走去,这栋教职工宿舍楼是新建的,里面每间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住上两个人确实绰绰有余,中国人人生有三大事,一是生,二是结婚,三是死,接下来便是乔迁之喜了,青冥特此还买了一小段鞭炮意思意思,一些老师也来庆祝,特此还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小店吃了一顿,当然钱是找青冥借的,我拍着胸口保证,等发工资后第一个还给他。 在学校呆了一个月,我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这个生活,与青冥也相处的十分愉快,我正趴在床上,打开窗户,懒懒的晒着太阳,青冥在书桌前看书,忽然他放下书本,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
“干什么。” 我一脸警惕的盯着他,接着缩到床里面去。 “还钱。” 青冥冷冷的开口了。 “能宽限些时日么,小青子。” 我谄媚的盯着他笑了起来,前几天我去步行街看中了一条牛仔裤,正想买呢,这货居然现在要钱了。 “行,白无常你行,上次逛街你看中的那条牛仔裤是想买了把,好,就再宽限你些时日,你去买菜,好不容易到了双休的日子,我可不想吃食堂里面的饭菜了。” 青冥这小子终于收回了手中,盯着我开口了。 “好了!我马上去。” 一听暂时不要钱了,我立刻穿戴整齐,飞似的跑出了宿舍,虽然我不会做饭菜,但是青冥却很在行,只是他平时都懒得下厨而已。 上午十点多钟菜市场依旧是人声鼎沸,我穿梭在其中,手里提着几个土豆,还买了些肉,青椒,我正在一家小菜摊前忙得不亦乐时,忽然感到身子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我手中的袋子几乎掉了下来,我装过身冲着那人一声大吼,:“你有病啊。”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我这里,等着看什么把戏,我冷哼一声的盯着前面连连说对不起的小青年。 “对不起有用,那要**干什么。” “这位大哥,我有急事,所以……” 那个青年抬起头,忽然带着一声极为兴奋的惊叫开口了,“你是小常?你是白无常!!!” “你是?” 我有些差异的盯着这个个子矮矮的小青年,这个青年的嘴唇很薄,脸色带着几分苍白,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来,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样子。 “我是东子啊,你丫真不够意思,兄弟,你得帮帮我,不,你得叫你外婆婆帮帮我。” 东子拉着我的衣袖,苦苦的哀求起来,同时他慌慌张张的看着往四周扫去,脸色微微一变,神经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第十三章【东子的回忆】 “你是东子?鼻涕东?” 我仔细打量起这个叫东子的人,脑海之中回想起了我的小时候的事情来,这个青年与我年纪相仿,看着也有些眼熟,记忆中还是有一个人与他相仿,所以我不禁出口问到。 “常哥,鼻涕东已经好久没人提起了,你还提干什么。” 东子耸了耸肩,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一脸无奈的开口了。 果然是这个家伙,这个耸肩的动作就是他小时候惯用的动作,当时我们还嘲笑他装成熟呢,东子本名叫赵晓东,因为那时候他很爱流鼻涕,所以我们就叫他鼻涕东,小时候我还经常与他强子表哥一起去掏过鸟蛋,下河游过泳了,一直到了初中我要回南方的一个小岛念书,咱们才分开,虽然现在长大了,但是面容上却还是有着小时候的几分痕迹。 “怎么,难道你撞鬼了啊。” 我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问到,以前外婆是村子里名声大噪的人物,这东子和我厮混惯了,也知道了我家里的一些事情。 “邪门,很邪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到你外婆家去不,我真他老妈的是撞鬼了!” 东子鬼鬼祟祟的凑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 “这样吧,你来我宿舍,我外婆去峨眉山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也知道,老人家不喜欢用手机,我们也没个音讯。” 我抿了抿嘴,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的开口说到,东子是我从小的好伙伴,我自己是无能为力,但是青冥却可以。
“好,我帮你提菜,正好我没吃中饭。” 东子点了点头,忙抢过我手中的袋子,我又转了几个菜摊,购置了几天的食材,因为东子催促的不行了,所以我才作罢,原本我就是那种比较宅的人,出来买东西,恨不得买上一个月的分量,然后天天宅在家。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们又聊了一些近些年的情况,我才知道这货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当了一家连锁店的副总,不知不觉我们就来到宿舍门口,我敲了敲门,青冥很快就开了门,脸上难得的露初一丝笑意,但见到我身后的东子后,脸色毫不客气的一沉,重新变得冰冷起来。 我知道青冥不喜欢外人在家,我也是如此,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的人。 放下食材后,我叫东子玩我的电脑,却看见青冥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打算出去的模样,我立刻一把拉住他,把他带到厨房,问到:“你生气了?东子是我小时候的好友,他现在遇到很邪门的事情,我岂能置之不理?我知道你懂阴阳,我外婆又不在,只有找你帮忙了。” 青冥摸了摸下巴,把手一伸,“还钱! 我咬牙切齿的掏出钱包,老老实实的交出三百块钱,青冥笑眯眯的接过钱,我只感觉我身上的一块肉都被割掉了,接着便狠狠的开口了,“做饭!” 虽然是青冥做饭,但是我却帮忙拣菜,忙的不亦乐乎,东子几度想要说什么,但是都被青冥制止了,吃饭的时候东子一个劲的往我们碗里夹菜,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起我们以前的往事,我们两个回忆的哈哈大笑,青冥则是皱着眉头一个人默默的吃着饭。 饭后,我老老实实的收拾,洗完,做完这些我又泡了三杯茶,冲着东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讲了。 东子双手捧着茶杯,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身子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就连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都没有察觉,青冥拍了拍东子的肩膀,东子这才缓缓的从恐怖的回忆之中缓过神来。 “自从那一次后,它就纠缠我了,我真不该答应的,我真不该答应的。” 东子喝了一口茶,就开始讲起了他的遭遇,东子原本就是一家西饼屋的副总,这家西饼屋在我们县城也是小有名气,有好几家连锁店,大概明年发展规模,会慢慢的伸向市里,怎么说东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可是有一天晚上,东子从酒吧出来,由于是深夜,打不到车,那家酒吧离东子住的地方也不远,东子索性就步行回家,那天酒他没喝很多,人还是清醒的,他走了一半的路程,总感觉有人跟着他,可一反头来看,却没有看到人。 老人说,太阳落山之前会赐予人类三把火,分别悬于头顶与左右两肩,就是为了夜间赶路之时防止鬼魂侵袭,如果人一旦转头,就会熄灭一朵火,三朵火熄灭,便会阳气大减。 见到没人,东子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当经过一个巷子口时,忽然感到身后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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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整的么?
算了,你不给我更新,我自己上网上看吧
的,好像有一股风往他肩膀刮来。 “难道是起风了?” 东子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此时他的酒已经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出于人类的本能,隐隐察觉了什么,再走了一段路,忽然感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你他老妈到底要干什么!” 东子火了,反过头就是一拳,不过身后并没有人,东子愣了一愣,放下紧握的拳头,接着又继续赶路。 “刘晓东” 一道轻轻的声音忽然在东子后面响起,声音收的极快,似乎没有尾音。 “啊” 东子应了一声,立刻转过头来,可后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哪有半个人影,就这样,东子一路咒骂个不停,回到了家里脚都没洗,倒头就睡。 到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到床上多了一个,最后东西就迷迷糊糊做梦了,很自然是男人愉悦的梦,第二天起来,却没有发现梦中的女子,不过起来后,东子发现自己身体虚弱了很多,如此几夜过去了,东子起来已经开始有些站不稳的颤抖起来,到了第五日,东子装睡,双目微微眯起,发现自己窗子前站着一个黑糊糊的影子,从影子的身形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 不过东子一下就被吓得清醒过来了,他的住所门全部都是被反锁的,并且窗子也安装了防盗窗,他并没有熟睡,如果是有小偷进来,定然会惊醒他的,可是这个女人就这样突然出现了,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东子吓的不清,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菜刀嘶吼起来,“你他老妈到底是谁!” 接着把灯打开,很诡异的是,刺眼的白炽灯一开,那个女人居然又消失不见,之后的数天里,东子不敢熟睡,只要一关灯,那个女人就会出现在东子面前,就那样远远的看着东子,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接下来东子就四处求神拜佛,但是却都无法拜托这个女人,而且他身体也越来越弱了,他在菜市场经过的时候很匆忙,这才碰到了白无常。 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东子把手中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合香烟,居然是一包和天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精品很是汗颜,他递给我和青冥一人一根,为我们点上烟,喃喃自语起来。 “她还会来找我的,不管我在哪里她都能够找到我,小常,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们可是一起玩到大的啊,当初偷看女孩子洗澡我可是为你把风,还有……” “闭嘴!” 我叼着烟,脸色窘红的盯着东子,赶紧一把上前捂住东子的这张臭嘴,冲着他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把他这张臭嘴给撕了,青冥则是坐在椅子盯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来。 第十四章【勾魂鬼】 “白无常,看不出你小子小时候还有这嗜好,当初没被那姑娘抓到打屁股蛋子吧。” 青冥收敛笑容后,又恢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别听他瞎说,尽是扯蛋!你说东子遇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老脸一红,轻咳几声,赶紧转移话题说到。 房子里一下子沉寂了起来,青冥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子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什么,我也理解东子的心情,谁遇到了这种事情,都会这样,东子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青冥就是那根稻草,而我,连稻草都算不上。 我老老实实的趴回床上,努力的回想起来以前外婆对我所说的一些故事,兴许还能够帮忙。 我也真够佩服自己的,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直到有人推了推我,我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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