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叫李维开头名字恵名字的人有多少个人

岁月难忘 ----我印记中的幕府山
副主编:张苏红
  日上午,一众师生、亲友相约春天,游览幕府山,登高望远,遥想当年,追忆着青少年时期的那些小同窗,小伙伴,老邻居,老领导,我们共同追忆着那一段生命里难忘的岁月,。。。。。。
行走在这块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随着一张张尘封已久的老照片映入眼睑,随着师生,亲友们热话交谈,我们热血澎湃。。。。。
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又一次走近了当年的故居,那一个个亲切的窗扇,门扉,低矮的楼房,还有那一座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历经风吹雨打的老水塔,。。。。。
还有偶遇多位熟识的老邻居,老长辈,多么熟悉面孔,温馨的话语,。。。。。
一幕又一幕,让我们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从前,。。。。。。
图片:今春有约,师生同行,迈开脚步,再登幕府山。自前至后,依次为戴本信同学吕家俊老师和作者殷洪林同学在前行。三人行,必有吾师焉。
图片:胡连柱同学(右一)在为徐祖广老师(左一)和邓微云老师(中)保驾护航。
图片:第一次映入我眼睑的这块屹立在幕府山巅的巨石,上面隽刻着“十年复绿,百代承荫”八个大字,让我们这一代人更深刻的读懂了幕府山的十年变迁,以及我们百年后的百代承泽。
图片:今日登顶的师生们合影留念。
自左至右,他们依次是:高爱军程光明李文良高连怀戴本信刘阿林权勤荣王金华张苏芳吕家俊徐祖广贾春梅黄翠梅郭彩霞丁少华陈明祁洪平殷洪林姚志唯。
图片:本次活动组织者汪艾茹(左一)殷洪林同学(右一)与邓微云吕家俊徐祖广三位老师合影留念。
图片:老同学陈明与老同学黄翠梅在幕府山结伴而行。他与她之间,虽说不曾在一个学校里读过书,更不是人们一般认知的同班同学,却有着不一般的老同学情谊。时常我们能在多种不同形式的同学、亲友聚会中,见到他她彼此的身影,正因为一个人是专业级的摄影大师,有求必应,友情相助,另一个则是热情十分,精力旺盛,协调组织能力超群的美女主持人哦,可谓是最佳搭档,相得益彰,兄妹组合,不可多得呢。【友情提醒】
请您点击以下链接,可以观赏到一段由陈明同学用无人机航拍的幕府山近年的风光视频短片。
图片:站在幕府山巅,一览大江东去,远望八卦洲,山南山北的秀丽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友情提醒】点击以下链接,可以观看一段《观音保佑幕府山》视频
图片:戴本信同学今年已办理了退休手续,由于他常年坚持体育锻炼,人们时常可在幕府山上下、玄武湖里外,可见到他不凡的身影,别说退休老人羡慕十分,就是一般的年轻人也难有他的身子骨。不知您此刻,还能否想起我们儿时在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那个大操场南侧的运动器材上,或麻绳抹顶,或竹竿爬高,或云梯跨行,或单杠、双杠、吊环等器械上,一个个生龙活虎,窜上窜下的情景?
。。。。。
英雄别提当年勇哦!今天就有好几个老同学一上阵,就败下阵来了,。。。。。。我就是其中之一呢。
图片:乖乖隆地洞!老戴老当益壮,横空出世了!哈哈!。。。。。。。
图片:当年,邓微云老师与老同学殷洪林、戴本信有过一段互为邻里的生活经历,回想起那段时光,我们心里不免乐陶陶。不失时机,我们交流着那时的一些人和事。
图片:今天,老同学张苏芳带来一本珍藏的家庭影集,里面有许多有关她父母、老邻居、老同事的老照片,十分难得一见,令我们大饱眼福,。。。。
聚餐图片之一:师生老友,频频举杯,互相祝福,祈福明天。
聚餐图片之二:师生老友,频频举杯,互相祝福,祈福明天。
聚餐图片之三:师生老友,频频举杯,互相祝福,祈福明天。
会场图片之一:吕家俊老师,徐祖广老师,及高连怀同学在静静的听取会议发言。
会场图片之二:
前排自左至右为老同学王金华郭彩霞殷洪林。
会场图片之三:胡连柱和殷红旗同学在交谈。
会场图片之四:老同学高峰戴本信高连怀。
& 图片:日,作者与众师生春游登临幕府山时之留影
记忆中的幕府山
(作者:殷洪林)
据资料记载,幕府山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期,采用大型机械,大规模,破坏性开采以来,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内,原本海拔215米的山峰,硬生生的被人为的剥离掉145米。现如今如若再攀幕府登高处,便全然不见了当年的光景,唯有从脑海中去遥想。
我尽力从大脑的库存中去找寻曾今留下的记忆。
从一九六四年初夏,随家人举家搬迁至幕府山下,七岁读小学一年级始,就无数次瞻仰过幕府山的主峰。自青少年时期以来,也有数不清攀登幕府山主峰的经历。那时课余,或是寒暑假期,经常与同学兼邻居的小伙伴们上山打柴,或采摘野蒜、野果,或抓野鸡、野兔,或采桑、打柴。他们中有二林、宁生、红旗、建平、建新兄弟俩等。记得当年家里还养有一只名叫“黄黄”的黄毛小狗,每次都带上它随我们上山郊游。此情此景,已成为我青少年时期永不泯灭的记忆。
尚记得那时,我还时常协助正值壮年的父亲在幕府山上,或山下多处地方收拾柴草,开垦荒地。作为当年南京白云石矿保卫部门,以看护偌大一个炸药库为己任的老父亲,那时他有更多的时间,兼营种种副业。清晰地记得跟随父亲,我们种植过玉米,芝麻,红豆,绿豆,胡萝卜,山芋,南瓜等农作物,以接济家中的粮食不足,度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人普遍物质生活匮乏的困境。
不曾忘记,当年我们这些小伙伴时常结伴上山,带上磨得锋利的镰刀及绳索。有时为防止意外受伤还系上了布质绑腿,俨上像个当年的八路军小战士,每次都打柴与玩耍两不误,忙一阵又玩一阵。劳动累了,我们就坐在高高的幕府山的山顶上,极目四面八方。那时候的南京城几乎没有后来的石化工业等污染,空气显得分外的清新干净,蔚蓝色的天空上白云朵朵。也没有现在这般,到处是成群成片的高楼大厦。
站在幕府山的巅峰处,朝西南方向,我们可以看得见长江上正在建造的南京长江大桥。比较早的时候,长江中一个个桥墩还没有完全与钢桁架梁相接到位,铁路桥和公路引桥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直至后期,建造的进度越来越快了,可以说,我们那一代人从远处,在山巅,见证了南京长江大桥诞生的尾声。等到一九六九年十月建成通车,我们能够从山上,清楚地看见在喷出浓浓烟雾的火车头牵引下,一长串串的铁龙由南向北,或由北向南,由远而近,越江而过。若赶上晴朗的天气,公路桥面上的汽车也依稀可辨。
沿着中央路两侧标志性的林荫道,我们可以看得见市中心鼓楼方向的钟鼓楼,玄武湖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渡船载着游人在湖面上轻舟摆渡。向正南方向,由近及远,从山脚下依次可以清楚的看见北崮山,大红山,紫金山。
再向南,又及西南方向,还可见九华山,狮子山,清凉山。田野阡陌,道路纵横,池塘点点。我们所熟悉的学校,工厂,医院,住宅区,水塔,机斗道,铁路桥梁,包括一些生长高大的树木等景物,清晰可辨。每到午时,或临近黄昏,山下的一个个居民区内,及农庄院落,炊烟缭绕,一缕缕青烟,此起彼伏。
每到开山放炮之前,总会有一些警戒人员满山遍野地吹响哨子,或不停地击打短钢轨等金属铁件,发出连续“铛。”,“ 铛。。”,铛。。。”, 铛。。。。。。。。”的撞击声,还不时地高声呼喊,告诫山上的人们及时进入附近的避护所,以躲避落石的伤害。每当此时,你还会在不同的地方,看到预警的红旗高高挂起,迎风飘扬。一连串的排炮“轰。。。轰。。。轰。。。。。。。”爆炸之后,则换成了绿色的旗帜,此标识为警报的解除。
时常,我们又可以看得见,鸣着长长汽笛的蒸汽式火车头,拉着一长串满载矿石的车厢奔跑在矿区的两条铁道线上,将优质的白云石一处自上元门运至下关江边的南京长江大桥建设工地,另一处自幕府山南麓的遥上村运往上海的宝山钢铁厂,马鞍山钢铁厂等地。
  图片:作者与吕家俊徐祖广老师合影留念
俯视幕府山北侧的长江,橙黄色的江水如练,向东奔流。长江南京段最大的江中之洲——八卦洲静卧于滔滔江水中。长江在此处被八卦洲的州头分为两支,主流的江面宽阔而相对的平静,从幕府山北麓的山脚下缓缓流过,支流的江水则细而窄,弯成了一个巨大的“弓”字形状,向西北再折向东,于八卦洲的洲尾下游处,汇合之后再向东,直至流入东海。
站在山顶上,常常可见江面上张满白色或灰色风帆的各式货船,渔船,斗篷船,穿梭往来,百舸争流,一派繁忙。主航道上的拖轮拉着后面长长的驳船船队伴随着“呜。。。呜。。。。呜。。。。。”特有的汽笛声从江面上驶过,其声悠扬,可传遍大江两岸,虽有幕府山的相隔,也阻塞不了其鸣号声的远播。若值夜深人静,这种独特的鸣笛音响,至少可以远播到南京城的市中心。
尚记得童年时,一九六八年的夏天,正值“文革”沸沸扬扬的兴盛期,为躲避“五湖四海”、“文攻武卫”的派性冲突,我有一段寄居在鼓楼二条巷舅爷爷家的经历,曾亲耳聆听过来自长江边小火轮悠扬的鸣笛声。
若运气好的话,我们时常从山顶还可以看见一只只背部显得黝黑肥大的江豚成群结队的在江面上跃动,身影矫健。它们时隐时现,在水面嘻戏追踪,捕食着鱼虾,刹是可爱之极。而今,长江里的自然生态环境每况愈下,绝难再现当年江豚成群结队游弋江面的壮观景象。
六十年代末,或至七十年代初期的幕府山脉,尚未被实施大规模的矿业开采,那时山体的大部分都依然保持着原始的自然形状,山峰与山峰之间,遥相呼应,彼此山体紧紧相连。与幕府山北侧紧密相接的猪头山和乌龟山,更能显现出幕府山脉一脉相承的原生态独有的山形地貌。幕府山上生长着各色花草树木,春夏秋冬,四季不败。犹记得,位于现在佛手湖一带的林木,依山傍水,阴森茂密。我们但凡每一次结队从中穿行,都犹如行进在原始林莽之中,高大的树冠遮天蔽日,林间密不透风。话眉鸟,白头翁,喜雀等,众多飞禽穿梭于树林里,发出动人的歌喉,欢快地鸣叫着,还有多种至今想起来仍然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从林间的树梢上飞过。春、夏季节,山间的坡地上,莆公英盛开着黄色,或白色的花朵,各色野花、野草攀比生长,竞相绽放,好一幅山花烂漫的迷人景象。荆棘伴随着每一条山间小径,时不时的,我们还会被三、五粒一种名叫苍耳,浑身带着钩刺的植物种子粘上你的衣裤,或刺痛你的肌肤,令你挥之不去,叫苦不迭。野蒜,野枣,野荠菜,野草莓,野山笋等俯拾皆是。
在遍布上岗低矮的灌木丛中,经常能够听到斑鸠发出“咕”,“ 咕”,“ 咕”连续的鸣叫声,其声音短促而清脆,间歇起伏颇有规律。令人奇怪的是分明听见它们就在你的附近,然而任凭你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去寻找,结果多半是无功而返,叫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仿佛斑鸠这种山地里的小精灵,天生就有着应对自然界天敌威胁的生存本领,它们声东击西,以假乱真,与人们玩起做迷藏来,其智商远远高于我们这些十多岁的孩童。小小斑鸠,体型远比家鸡小,善于在岩石、荆棘间跳跃奔跑,却不善于长距离的飞行,喜于草丛中捕食弱小昆虫,即便被人看见,你也无法捕捉到它们,真叫我们这一群自作聪明的少年望之兴叹。
雨后天晴,你若是在山间玩耍,随处可见沟沟坎坎,清溪潺潺,水蛭、小鱼等水生物种游动尽欢。时常,我们也能看到一、两只灰色的野兔在不远处竖起它们大耳朵驻足观望,警惕地审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对它们这些原住民的造访。当你试图走近它们示好,或企图抓住它们带回家打牙祭时,它们则飞快地消失于林间草丛、或乱石洞穴之中,不给我们这些孩童留下一丝可乘之机。我们依然有过了一两次成功捕捉到野兔的经历,不过那是在三、四条家犬的奋力围追之下,别提那时我们这群小伙伴们个个是多么的高兴啊。
静静地盘旋于幕府山脉上空的苍鹰,可以说是属于幕府山的一种特有的精灵。它们有着敏锐的视力,褐色的羽毛,宽大而有力的一双翅膀,锐利的双爪和强劲的喙。它们可以在数百米的高空看清地面上或山岗上的猎物,俨然是野鼠、野兔、麻雀等小型鸟类的天敌。苍鹰的巢穴均安置于陡峭的山崖上,我们唯有远远地观望,绝难有攀援偷袭的奢望。三三两两只苍鹰的身影经常出现在高高的山岗上,它们与蓝天结伴,共白云起舞,鹰击长空,蔚为壮观,它们是幕府山脉的骄子!这一幅幅美丽生动的画卷,已深深地印刻在我童年的脑海里,至今记忆犹新。
还记得,幕府山顶峰上竖立的那一个三角支架,它们固定在岩石之上,后来知晓那是用于标准测量的占标。据有关资料介绍,山峰最高点的吴淞标高是215米,基本上无论人们在山下或是山上,从许多角度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在它下方不远处,还有一个面向南京城方向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碉堡。据说属于早年民国时期的江防工事之列,类似这种过时的军事工事,当年在延绵的幕府山脉上还有不少。而今这些的遗存景致都已随岁月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只能到我的记忆中去找寻。
往事历历在目,每当想起,禁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从我小时候第一眼看见幕府山至今, 四十多年过去了,天地间,人世间都发生了翻天履地的变化,无论以前的幕府山脉是多么的原生态,或者是后来被人们以诸多缘由大规模采伐、剥离也好,我们都无法改变业已存在的客观历史事实。
据老人们告知,幕府山的北麓最早被开采的时间发生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侵占南京的时期。那时国破家崩,祖国的大好河山大半个已沦陷在日寇的铁蹄下,数不清的宝藏被掠夺。新中国建立以来,国家急待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发展经济,增强国力,着力改善人民的生活状况,急需建造像南京长江大桥这样的跨江桥梁,建桥不仅需要用大量的钢铁,还需要大量的砂、石来拌制混凝土,制作成一个个桥墩和一根根桥梁。这些基础的原材料从哪儿来呢?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经历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一代人,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生存为第一需要,国家的基本建设,是国家强盛的基础,国家的需要就是那一代人的不二选择。他们深知山水再美、再好,也不能解国家建设的燃眉之急,更填不饱家人的肌腹。一代老矿工们风餐露宿,不畏艰险,行走在险峻的山崖上。他们无私奉献,不仅献出了青春,还献出了儿孙,最终又贡献了自己的终身。我知道这里发生过许许多多感人至深,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他们是值得今人和后人尊敬的老一辈开拓者。在此我愿摘录他们当中一些为我所熟知,已离开人世的几位长者的姓名,以致缅怀,他们分别是老矿长张福祥、老书记赵镜如、徐桂华、老邻居戴宽仁、曾广林、秦长胜、徐
鹏、黄德强,以及在南京长江大桥建造中为钢梁连接打入了数以万计铆钉的英模,之后调入南京白云石矿后积劳成疾,英年早逝的老邻居徐庆龙大哥等等。
如此这般,为了新中国的建设,幕府山似乎也通人情理,主动放下身段,不仅牺牲掉了千万年来美好的容颜,而且又向新中国奉献出了壮硕的躯体。
作为两代参与了幕府山采伐的“山民”子弟,在此我愿代表众多依靠幕府山脉而生计、生长的人们,向幕府山脉的“山之灵”深深地鞠上一躬,以表达人类活动对其尊荣损害的歉意,并感谢幕府山脉之山山水水长达数十年来施予人们的滋养之恩。现在我们知道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假藉什么理由,人类试图征服自然的企图都注定要归于失败,都必将遭到大自然亦即天地给予的报应。“人定胜天”,很不切实际,也毫无科学道理可言,有悖天理。遗憾的是在那个“抓革命,促生产”的火热年代,从上至下,愚昧取代科学,“革命的意志高于天”,无从谈起科学发展需人与自然合谐共存,自然生态也是生产力,自然资源一旦破坏则永远不能再生之道理。
山和水,又及人和动物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大江东去,天地悠悠,山川业已发生了巨变,往事萦绕心头,难以忘怀的往昔,令作者由衷地祝愿家乡的天空更加蔚蓝,山山水水越来越清澈壮美。
人类很有必要,且持续地保持着对大自然的那一种敬畏的心理,不能无所顾忌,不能无休止的攫取,要合理地利用自然资源,与身边的山水和谐相依。
好在十多年来人们已觉醒,国家调整了经济发展政策,坚持科学发展观,人民政府果断决策,终止了对幕府山脉无休止的侵害。不仅如此,又制定了保护和旅游生态开发的营造规划,投入数十亿巨资,漫山遍野恢复植被,尽力去抚慰已遍体鳞伤的山体,着力打造幕燕滨江风貌区,设法还原千百年来遭损毁的人文自然景观,已初建成效。有理由相信,如此坚持下去,再过数十年直到本世纪末,幕府山脉的山光水色必将比今日发生更大的变化,令世人瞩目,也让我们这些百年之后长眠于斯的往者欣慰不已。
幕府山,幕府山脉,幕燕滨江风貌区对于像我一样从小就生长在这里的人们,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特殊情愫。
我们这些人注定要与这一方水土息息相关,永远也不能分离。
初稿写于日
幕府山的昨日印记
(作者:张苏红)
因为开采而险峻异常的幕府山,在停止开采后,只余嶙峋的山石,寸草不生。当年的绿化工人想出了很多办法,用废轮胎固定在岩石上,再在轮胎中放土,用来种树、种草。山石太险,绿化工人腰间绑着粗绳子,怀里装着泥土,从山顶吊下来,把土放进轮胎里 。现在,幕府山苍翠蓊郁,这里曾经洒下多少绿化工人的汗水甚至鲜血啊!古人有诗云,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我要化用为:劳工留胜迹,我辈幸登临!
幕府山在金陵四十八景中独占三景:嘉善闻经、永济江流、幕府登高。嘉善古寺应该位于窑上村一带,当年寺里应该有高僧,你耳边萦绕着悠悠的梵台唱,鼻尖嗅到清浅的檀香,僧人笃笃敲着木鱼轻声诵经。虽然不能天上落下花雨,但是却也可让人心中澄澈吧。永济寺位于三台洞附近,因为康熙、乾隆都曾登临而有名,现在江边大道就名为永济大道。真可谓寺不在高,帝幸则名。幕府登高则是我个人认为绝好之景了。我看过明代人乔宇写的幕府游记,幕府山上曾经有一片湖泊,名叫梅花水,因为湖中冒出的水泡形似梅花。登上山顶,南望去一片平畴碧野,景色如画,北眺大江如练,江上百舸争流。
当年我脏兮兮的手直接伸到霞霞家的萝卜干坛子里,抓萝卜干吃。吃了好多好多啊!今天的孩子还能像我们当年那样,相处的毫无间隙,无拘无束吗?
今天下午两节课放学后,全校老师到五马渡春游。这里应该是原来白云石矿的二加工所在地,曾经尘土飞扬,环境恶劣,工人上班都要戴上一种像阿拉伯妇女戴的,从头到颈到肩膀都护住的帽子,脸上捂着口罩。白云石矿的人戏称是小西伯利亚。
今天,我满眼所见的是葱茏的树木、红绿相间的绿化带、盛开的海棠及桃花。深吸一口气,夹着鱼腥味的江风带来青草香,肺腑中好像被清泉洗涤过一样。久经开采后的幕府山,虽然不再有两百多米的高度,但是险峻如刀削斧凿,自有一番渊停岳峙的气度。
我今天就找到了一处废轮胎,如果不用脚细细踩,还以为是山石呢。远远看见有一处山壁,全部用网格状的混凝土固定,走近一看,是为达摩古洞景区维护的,为防止山石崩裂塌方。这一整座山面都用混凝土固定,工程浩大,工人辛苦劳作。等这里变成风景区时,这些辛苦劳作的工人早已走了。江山无限景,谁知何处来?当我欣赏眼前无边美景时,心里对这些不知名不知姓的劳作的工人充满敬仰!
顾名思义,五塘村应该是有五个池塘的。记得我们水塔这里,就是老大楼和新大楼,就有两个池塘,一个很大很清,小时候停水时,我们都到这个池塘洗碗。我哥哥和他的小伙伴经常在池塘里游泳。与这个池塘相隔不远的一个,水却又黑又臭,水里有一种红色的浮游虫子,我哥哥养金鱼,每天用捞网捞这种虫子,名曰鱼虫。这个池塘的水为什么这么脏,这么臭?我们小时候都说,这池塘是地主的水牢,死过很多人,所以水才会这样。这种阶级斗争的传说,我们当年深信不疑。有一个在篮球场旁边,打篮球时不小心,球就会掉进池塘里。后来填平了。一个在老保健站那里,填平了建起了宿舍楼。最后一处,是我唯一知道名字的,叫“篆塘” ,在磷矿附近。由这个名字我想像着它的形状,应该是曲曲折折的。可惜我看到的时候,它也被填得差不多了。这个池塘能叫这么文诌绉的名字,另外的四个应该叫什么呢?五塘村之所以会有这么多池塘,应该和幕府山密不可分吧。当年幕府山上曾经有梅花水这个湖泊,树木也曾经繁茂。经过五十多年的开采,幕府山再无水源,五塘村早已成了无塘村了。
解放后中国人民都成了李四光,地下埋藏的矿藏无所遁逃,统统被挖掘出来。就连六朝古都南京,也遍布矿山。小红山森林公园,在五六十年代曾经是小红山铁矿,没开采几年,就没有矿藏了。白云石矿的宿舍区幕府二村,一直被矿上人叫作磷矿,因为在五十年代末,这里被发现有磷矿,开采了没多会儿,就采完了,名字却保留下来了。还有安基山铜矿,九华山铜矿,西井煤矿,云台山石膏矿,吉山铁矿,凤凰山铁矿……众多的矿山,有的很短命,有的一直苟延馋喘。还有的对南京环境造成很大影响。栖霞山的铅锌锰矿,后来因为发现有银矿就改称铅锌银矿,开采多年,挖断了栖霞山的水源,造成千年古刹栖霞寺的明镜湖干涸,枫叶不复有红于二月花的胜景,还带来严重的地质沉降!旧有春牛首美称的牛首山,成为牛头山铁矿,硬是把双峰对峙形似牛角的一个山峰炸掉了,山上的古塔也损坏严重。曾经有二百多米高,山上古时曾经有梅花水这个天池的幕府山,更被开采的最低处仅有三十八米高,山石嶙峋,寸草不生。在当年的中国,被帝国主义死死封锁,一穷二白,只能自立更生,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白云石矿的工人来自四面八方。矿工收入低,各家各户儿女不少,有的人家就在边边角角的空地种上蔬菜、瓜豆,省钱又改善生活。白云石矿与五塘大队兼容并包,五塘的农民大多姓汪,经常会为工人占了他们的地种菜,或是工人的孩子偷菜,到矿部告状。矿部为了息事宁人,也会各打五百下,有时为显示公正,对自己的工人难免处理得重一点。所以,就有一首曲调是《大生产》,歌词如下的歌儿在孩子们中流传:汪家农民好,好的不得了!不打人,不骂人,不往矿部跑。______黑色幽默早已有之。
我哥哥做事情很有毅力哩。记得我家原来住的房子到了夏天热得像火炉,人都喘不过气,我哥哥就赤着膊在家装电视,还用电烙铁焊接受电子管零件,挥汗如雨,他乐此不疲
那时的人都崇拜马克思。我记得刘中道很会说大道理,我爸爸他们就喊他刘克思。赵明凯懂得多,就被叫做赵克思。
记得我哥哥刚长胡子的时候,一直不刮胡子,长得挺长的,他说这是马克思的胡子。
我哥哥是个坏银!想法设法地欺负小屁孩,让他们全组站在黑板前背书其他孩子充当火眼金睛,一眨不眨地监视他们,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想滥竽充数也做不到,被揭发出来的孩子就成了被大浪淘出的沙子,再跟着下一组重背,不过关又淘到下下组!一个可怜的娃儿头上冒汗了,不由得抬手擦汗,动作竟然酷爆了。好几个孩子模仿.可怜的娃儿,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揠苗助长初见成效!今天一个小组背书时,有个孩子迟到了.孩子们正说着他,他就来了.陈旭就说:“說曹操曹操到.”我说这个词用得好!给你们组加两分.全组孩子欢呼道:“耶!我们零分喽!”他们原来是负二分的.
不想不觉得,一想吓一跳。在我的同学中,有不少人都已成为古人了!魏如林,老三班最调皮的一个,小时候一直抱怨自己的招风耳就是被老师扭出来的,竟然因为和父母闹别扭,跳了长江大桥一命呜呼了!刘传宝,小时候脑袋后面一直垂着一缕头发,是全家掌中宝,周总理逝世时,他和韩洪宝打架,惹得班主任孙老师一面痛骂他们在总理去世的时候打架,一面泪如雨下。夏桂花、胡玉美、秦品恵先后香消玉殒了。夏桂花貌美如花,她去世时,我们正上高中 我听说很多男生为痛失女神而放声大哭。还有好几个同学,我就不一一列举了。相比他们,我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早春,我可以去梅花山探梅,在满山绚烂的云霞中,在暗香浮动中,醉了;盛夏,玄武湖,凭栏十里芰荷香;深秋,灵谷寺听松风如涛,嗅桂子香浓;严冬,登钟山绝顶,满山雾凇如雪,在江南也感受一番雄浑的北国风光。人间的烟火,人情的冷暖,都是真实的,鲜活的。感谢上苍,还让我实实在在地活着!
记得我哥哥姐姐中学物理课本叫《工业基础知识》,化学课本叫《农业基础知识》,那时,我还以为物理只和工业有关,化学只和农业有关。而且内容浅得呀,就像山间溪流,游鱼细石一揽无余。恢复高考时,竟然是离开学校近十年的老三届学生考得最好,而在文革中度过学生时代的正当年龄的青年,却大多进不了大学。文革中录取的工农兵大学生,把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算成是四分之一。我哥哥姐姐的中学时代,学工、学农、学军,每次一两个月,学会了什么呢?在文化沙漠中苦苦跋涉了十年的中国人啊,真是太拼了!
看到李玉霞的头像,我也想起了97年的天柱山之旅。当我通过了六月雪、一线天、大绝壁等等险境终于攀上绝顶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说好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呢?说好的山临绝顶我为峰呢?没有,统统没有!前方的山谷中,一座山峰拔地而起,直上云霄,如刀削斧凿般险峻,山峰的坡度可能有八十度了,真是猿猱欲度愁攀援!它傲立在那里,俯视众生,烟岚云雾里,令人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及。那一刻,我忽然懂了这座山为什么又叫潜山了。它不就像一位隐于群山中的世外高人,悠然自得,崖岸自高。俗世的浮名于我何有哉!当年留在我心中的震撼至今仍然让我心中激荡。
今天在植物园看到了柳絮,在空中轻轻飘动,有个孩子说,柳絮像雪花一样哎,我马上夸他,古时候有个女子谢道韫说雪花“未若柳絮因风起”,千年来人们都夸她有才,你也很有才。地上柳絮聚集的多的地方,真像落了一层雪 。我一楼的邻居在过道上养了一条大黄狗,被铁链拴在楼梯铁栏杆上来。别看这狗有一人高,但它看我的眼神很温和,含情脉脉的。我会想,它是我上辈子的恋人吧?一次,我没带钥匙,一楼这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只要进去把我们这一侧的门纽拧开,我就可以回家了。仗着和它的情意,我走了进去,刚碰到门纽,狗就怒吼着朝我扑来。我忙往外跑,当机立断”啪”的一声把铁门关严。大狗只能在隔门而狂吠,又能奈我何?速收起一片缱绻之情吧!
从此以后,我见了狗就全身僵硬,如果原本正在跑着的,立刻就刹住脚,听说狗会把跑着的人当成小偷。如果狗还不走,我只好蹲下来,看看有没有石头能把它砸走。有次晚上,姐姐带我出去玩,走在路上,我俩有说有笑的,突然一阵汪汪汪的狗叫我们身后想起。一转眼,姐姐就看不到我了,到处找。我在路边的沟里有气无力地说我在这里。我腿发软,姐姐使劲把我拽了上来。每次走在路上,如果有狗,我都有狗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心里默默祈祷,狗啊,放过我吧!现在和女儿一起走时,遇到狗时我不由身体僵硬,女儿就会走到有狗的一边,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妈咪不怕。真是又暖又囧!【链接提醒】请点击阅览张苏红的作品《大自然的零食》
图片:老邻居、张苏芳同学的小阿妹张苏红美女,多才多艺,活泼可爱,热衷教育事业,勤恳耕耘。她已顺利接过父辈的班,执教鞭走上了原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的讲台,成为新一代的人民教师。在矿校后期并入南京市教育系统之后,她现在在南京市象山小学任教。
  图片:吕家俊老师在追忆会上的一个瞬间
美名远扬 &
( 作者:吕家俊老师)我爱你,幕府山!巍巍幕府,滔滔长江,你张开双臂,接纳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开拓者。白云人,用勤劳和智慧,经历了,艰辛和苦难,把荒芜的幕府,改变成了,生机勃勃的美丽家园,和可爱的矿山。大炼钢铁,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宝钢建设,你奉献出一份力量,冶炼金属镁,你创造了丰硕的财富。白云人,自豪的傲立在,工业战线的行列上。幕府山下,扬子江畔,白云人,自己创办了可爱的学校。从小学,到中学,直至到了职高。白云儿女,团结友爱,勤奋好学,蔚然成风。刻苦钻研,不畏艰辛。茁壮成长,懂得感恩。到工厂学工,去农村支农,往部队军训。组织宣传演出,得到了锻炼,受到了表彰!白云儿女,奋发努力,人才辈出。
涌现出了许多的工程师,公务员教师,医生财会记者,以及奋战在各条战线上的解放军战士,人民警察
和辛劳的职工。
白云儿女, 在各自岗位上,做出了显著成绩,倍感无上荣光!
我们是幕府山的儿女,深感亲切自豪。
幕府山,因我们的卓越奋斗,更加光照四方!我爱你,幕府山!您永远永远的,矗立在我们的心上。巍巍幕府,滔滔长江,历朝历代,颇有名望。五马飞渡,嘉善闻经,达摩古洞,登高俯瞰。江水浩淼,波涛汹涌,青山嵯峨,烟波茫茫。幕燕佳境,相互辉映,璀璨幕府,美名远扬。
(作于日)
吕老师当天做出一番深情的演讲,感人至深,十分精彩。【友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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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日,吕家俊和徐祖广两位班主任老师参与当年最后一次师生游园及走玄武湖活动,樱州合影留念。
图片:班主任徐祖广老师在发言,他深情追忆着当年的往事,一桩又一桩,历历在目。。。。。【友情提醒】
请您点击以下链接,进入收看徐祖广老师的深情演叙说。
我印记中的幕府山
(作者:吴金陵)
我是1981年下半年从安徽当涂县回到南京白云石矿的,回矿就分到采剥工区,第一天上班就感到我熟悉的矿山已经面目全非了,整个矿区像一个大型的飞机场。过去的塘口均为人工开采,现在全部实行了机械化,大型的潜孔钻代替了小风镐,手工搬运,小车推运,变成了电铲挖,汽车运。电铲在1984年后由一立方米的改为四立方米的大型电铲,汽车也从15吨的中型汽车变成27吨的大型汽车。破碎设备由400~600的小老虎机变成大型的飞机场过去的糖口或人工开采全部实行了机械化大型的前途转代替了晓风搞手公安小车变成的电铲挖汽车运电产在1984年后有一立方米的改为四立方米的大型电产汽车也有15吨变成了27吨的大型汽车破碎设备由400~600小老虎机变成大型900到1200,直到最后又添加了1200圆锥破石机。所有筛粉设备都是学习国内先进模式建成的。为了提高矿石运输能力,从山顶直接开了一个大孔,直通山底,顶部的矿石就可以顺着山孔直接运到山下加工了。为了把山南的矿石送到江边,直接装上船,矿山又在南边直接开了一条贯穿南北的隧道,并安装了一套完整的皮带运输机,及仓储系统。矿里在停产前,年产量已达120万吨左右。白云石矿开采的矿石养活了几代人,可是,矿山的开采给南京及矿山周围的生态平衡带来了极大的破坏。矿山停产了,白云石矿关闭了,幕府山的绿化工作在日复一日的进行着,但开采后的伤痕累累还在那里躺着,矿山人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且是难以琢磨的,一切都让后人去评论吧。
我们家是1964年入住幕府新村的,和大多数住户一样都是从平房、草房搬来的。那时的平房自来水都在院子里,公用的厕所也在外面,卫生条件很差。搬进新房子见到厨房里有自来水随时可用,每个楼梯单元都有卫生间,还有洗澡的地方,感觉好极了,再也不用提水倒马桶了。新房内的墙壁刷的白白的,晚上的灯光也特别亮,那个年代的幕府新村家属区在白云石矿应该算是豪宅了。所以,每户三个房间都是塞的满满的,但大家都非常满足,住进去的都是大户人家,每家都有4-5个以上的孩子。大人们都在一个单位工作,都是同事。几个月以后,楼上、楼下的孩子们都混熟了。
1964年我们开始上初中了,学校是二中,在我们这个家属区,我家有哥哥吴来宁(初二),邻居有殷洪山,祁洪祥,他俩都是六七届的。二中在许府巷,从幕府新村到学校每天要走50分钟的路程,不管刮风下雨,上学是必须的,人多也不觉得累,大家都非常开心。每天早上喝稀饭,喝的肚子很涨,跑到学校后,一节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好不容易等到午饭又都是定量的。每人只有三两饭,几分钟就扒完了,多喝点菜汤也有点饱呢。这些是后几代的孩子无法感觉到的。那时中央门外没有通公交车,学生骑车上学是非常少的,刘幸福一个小女孩跟在我们后面,跑跑也习惯了。
我们在初二快要结束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幕府新村的一群孩子跟着学校高年级的学生参加了红卫兵,串联,写大字报等史无前例的活动。社会相对稳定,大家伙都继续去矿家属工区劳动,大楼里大一点的孩子几乎都去干活了。殷洪山,徐广萍,李大镞,李维英,孙忠杰,吴兴国,苏跃齐姐弟等人都从事劳动。筛石粉,筛小石块(2-3毫米,4-5毫米瓜子片等),干这些活,没什么技术要求,出体力就行了。一天下来,人人都精疲力尽,那是根据产量拿钱,你偷懒产量就上不去,人家就不要你了。一般筛筛子有三道程序,筛子上面的石料和下面的石料是不同规格的,三次筛完以后就有四种规格了,相当于后来的几层震动筛。劳动量是上料和上筛子的活最大,一道筛子比二到筛子累,三道筛子最轻松,这些活都是平均分配的,到时候就要轮换,谁想偷懒都不行,特别是夏天身上的汗水和粉尘都糊成泥了。每天塘口放炮时,就是大家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坐在石料上石堆上,吃着自己带来的米饭、馒头,偶尔也有人能带一个咸鸭蛋,那就很不错了。反正每月干下来都能挣10几到20几元不等的钱。我们一群孩子,下班后吃完饭就去玩,虽然很累,但一觉醒来就恢复了。最辛苦的还是那些父母们,他们每天下班后一家老小的饭菜要烧,衣服要洗,多年来一直是早起、抹黑,要工作,挣钱养家,又要担负抚养子女的义务。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很不容易啊!
六八年底至六九年初,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在全国展开了,幕府新村的孩子们也无例外,到年底都下了农村,接受再教育。我到现在都不理解的是,白云石矿有相当的子弟都集中到了仪征县大仪公社河北大队,这是一个紧靠安徽天长县的一个大队,据说是仪征最穷的一个地方。那以后的几年,知识青年过的生活就可想而知了。当时,是矿里用卡车送去的,好象是工矿农村的一种联合形式,但知情后来在农村或上调回城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关照和实惠。幕府新村在河北大队的知青有王德平,刘幸福,吴金陵,殷洪山等七八人,白云石矿在河北大队的知青有80几个。【友情提醒】
吴金陵老哥,作为嘉宾代表,与我们一众师生进行了深情互动,请您点击以下链接观看。
图片:这是一张由吴金陵老哥提供的家庭影集中十分珍贵的老照片,母亲徐桂华(),父亲吴怀信()于1950年拍摄的老照片。那时,正值青春韶华的这一对士兵情侣,对刚刚建立的新中国,对他俩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投入了全身心热情和期待,。。。。。
  图片:这又是一张由吴金陵老哥提供的,拍摄于1968年的全家福,前排:母亲徐桂华,父亲吴怀信;中排:大妹吴新宁,大姐吴北平,小妹吴同宁;后排:哥哥吴来宁和作者本人吴金陵;
追忆我的母亲徐桂华
(作者:吴金陵)
我的母亲徐桂华是1944年参加革命的,1958年到白云石矿工作,在白云石矿工作了几十年直至退休。
现在要我谈一下母亲在矿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我确实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回顾往事,我们家住东门街一个白云石矿的家属小院里,草房,房子不大,家里人多,条件可以想象。下班后,或每逢星期天,父母都在家里忙家务,主要是烧点好吃的饭菜,让孩子们能吃得饱一点,洗洗衣服,让孩子们穿的干净和暖和一些。那个年代的父母对孩子的关心疼爱,一点也不亚于现在的父母对孩子的关爱。但是,特定的条件下,他们再努力也不能让孩子们享受到现在的生活水平。现在不论是七、八十年代的独生子女,还是近期“6+1”家庭结构的孩子们,都在享受着前人没法想象的生活,家长对孩子们的关照已达到“精、细”化的顶峰。不过我们那个年代,父母亲的言传身教的确给孩子们带来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巨大收获。回头看看幕府新村小时一起玩耍的孩子们,现在大都走过了人生的大半辈子,他们中有工人,教师,科技人员,政府工作人员,都是稳稳当当的结束了自己的一段旅程,其中也有一些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
我印象中母亲在白云石矿也换了不少岗位,机修车间、家属连队、保卫科,最后在组织科退休。
我印象中她一直是忙忙碌碌的。
记得有一次我从农村回来,母亲刚下班显得比较累,她不停的跟我说:“压力大,工作不好干,。。。。。。”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天真地想,我们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风里来,雨里去,一天只赚几分钱,很少有吃饱饭的时候,而母亲他们在单位开开会,到车间去转转,一个月能拿到50多元的工资,怎么能比我们还累呢?后来在母亲去世后的一年多,我遇到一位矿里退休的老师傅,他无缘无故的对我骂骂咧咧,十分过份。事后我才知道,在60年代,各单位都有5%至10%的人有上调一级工资的机会,升一级工资,每月能增加5-6元钱,5-6元钱当时能买7-8斤猪肉,(猪肉的价格也就是0.71元/斤)可以想象每月多出七、八斤肉,给一个家庭生活能带来多大的改观啊。所以,谁都想升这一级工资,谁都在拼命的争取,但是每10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升,九个人上不去,那种矛盾尖锐到何种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这工作就是将一碗永远端不平的水去端给大家,而母亲的工作是在基层,直接面对都想加工资的群体,她的能力和水平,无论如何都端不平这碗水。所以他她感到累,压力大,当然她内心很坦然。她一直在勇敢的面对这一事实,同时她也是那个年代不合理政策的牺牲者。回想起来母亲的工作压力确实大,让她难以承受。
母亲是1980年退休的,我是1981年下半年到白云石矿工作的。80年以前的社会风气比后期还是比较正常的,记得小学五年级时不知何故,母亲值班时把我带到机修车间,晚上开完会母亲到宿舍,很饿了,就到食堂买了几根萝卜干,二两饭,用水泡泡吃下去。中途还给我分了几调羹,当时不论好吃,还是不好吃,肚子空空的有点东西下去肯定舒服多了。后来人们常说,以前的干部吃一根萝卜干都要花钱买,我相信这是真的,绝大多数干部都是这样的。以前,出现的“工作餐”,“公款招待”,“公款,”。。。。这些她们都没有经历过,也想象不出来。当然那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是一个社会的普遍现象,什么人和单位都无法抵制的,白云石矿也是如此。白云石矿从建矿到发展,从发展到辉煌,从辉煌到关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几代人经历的过程。每个人在这个历史的过程中,各自承担着自我的角色,所以留下了自我的痕迹。
回忆幕府山的各种文章,好象是在寻找和保护这种痕迹吧。
图片:为拍摄于2017年春节期间的全家福。
图片:为本文作者殷洪林,于1979年秋,拍摄地为幕府新村老水塔附近的农田内,背景是正进入大规模开采中的幕府山,偏右侧的是猪头山,山脚下依稀可见的是位于老磷矿附近的机斗道等工业建筑。
印记中矿职工子弟学校的往事
(作者:殷洪林)
对于我们这一批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一茬人来说,现在基本上都已退休或即将办理退休,当我们坐在一起回忆共同的往事时,总有被一种特殊的情结缠绕着,温暖着的感觉。
一个人的成长,除了家庭就是学校。在矿职工子弟学校读小学至初中毕业的时光正值我们的童年至青年,那里曾经的校园,校舍,老师,同学,那里的一草一木,和经历的诸多往事,都已深深的印刻在我们的脑海里。
我清晰的记得,当日入学时,迎接我们的第一任班主任老师,是张老师,她是一位扎着长长的大辫子,清秀、文雅,说起话来细声细语,身材高挑,年轻美丽的女教师。除了汉语拼音,她教我们认识的最初的汉字是“日月水火土,山田人口目,。。。。。”,总之,是这位让我喜爱的张老师给我们上了第一堂语文课。不仅如此,她也是最早给予我帮助,辅佐、引导我,在一年级就当上了班长的,人生中第一位好老师。
说来,这里还曾有一小段故事。
1964年下半年,正是全国各行各业积极响应毛主席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争做雷锋式的好战士。学校要求我们学习雷锋好榜样,助人为乐,拾金不昧,注重培养青少年们的优秀品质。那时,我们一(2)班的班长是一位叫张路的男生,聪敏活泼,头脑机灵。据说,他的爸爸是一名解放军军官,而他的妈妈也是我们矿小的一位老师。一段时间以来,老师每天都会在晨会上介绍本班同学在学习雷锋活动中涌现出的好人好事,鼓励同学们向先进看齐,注重在日常生活、学习中修炼自己的行为。张路同学的先进事迹多多,经常被老师点名表扬,令人羡慕,令人夸奖,他更多的先进事迹是拾金不昧,因为他经常能在上学的路上捡到几分钱或几两粮票,他都及时的上交,送到了班主任老师那里。要知道,上世纪六十年代是计划经济,工人的工资很低,物价也很低,当时的5分钱和1两粮票可以买到一块烧饼和两根油条,是一个人的一顿美美的早餐哦。可惜,中断张路传奇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妈妈,是她最先查出儿子上交的钱或粮票,都是她给他的早餐费用,仅仅是被儿子压缩、节省,将多余部分贡献出来了而已,。。。。。母亲的无私、正直,为了培养一个诚实,有为的儿子,她毅然制止了儿子的荒唐做法,并提议取消他的班长头衔。
当年的班主任张老师,给予了我许多的鼓励和勇气。可是,我始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以致当我们二年级下学期开始时,她突然调离学校时,令我很是伤感。
记得,当年她还带着我们几位小同学到东井亭她的家里去过一次。
近来,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张佩兰。
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还好吗?
52年前的往事,没法让我忘怀。
我的第二任班主任,也是一位教语文的女教师,她叫陈素华,还是我们的大邻居呢,就住在幕府新村4幢二楼。陈老师和蔼可亲,为人热情大方,除了教学之外,她给予过我几次特殊的帮助。当年,因为秋季干燥,可能是内火旺盛的缘故,我的口唇周边患了溃疡,俗话叫羊胡子疮,涂抹药膏,多日不愈,令人十分烦恼。为了尽快治愈,不影响学习,陈老师权当医师,每一次都让我到她家里,亲自为我清创,她用了一种学名是高锰酸钾调配的药水,杀毒效果很显著,不久,我就康复了。此情此景,令我至今难忘。
记得,1965年春季,在二年级时,我与张桂芳等,以及三年级里一些优秀的同学第一次带上了红领巾。那时学校里没有大礼堂,我们的入队仪式是在矿部的小礼堂里进行的,而给我们系上红领巾的不是我们的老师,恰恰是高年级的学长们,他们之中也有我们的老邻居徐广林,王秀华等一批大哥哥、大姐姐。
那时候,每当放学时,老师们都会带领各自班级的学生在校门口排队,根据回家路线的不同,排列成多条纵队,排头兵自然是小队长。为了我们的安全,时常,班主任都会送我们过了马路再目送一程。可以说,每当放学后,在通往矿区各个家属区的马路旁,田埂上,池塘畔,林荫下,都有小学生们的一队又一队欢快的身影,这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不仅仅装点了那个特殊的年代,更留存在了我们这些同龄人的记忆深入。
每一年的清明节前夕,学校都会组织我们前往雨花台祭奠革命先烈,这一项传承红色,年年春游的传统活动,深受师生欢迎,似乎也从没有中断过。记得,在我们低年级时,为了减轻小学生们的体力,矿部每年都会派出多辆高帮卡车承担接送任务,充分显现出了职工子弟学校的优势所在。我们欢歌笑语,好是快活!其中有一年,我还与大人们专程去了菊花台的“三英墓”为“皖南事变”中牺牲的项英,袁国平,周子昆三烈士祭扫。
七十年代初,随着国际风云的变幻,尤其是在南京长江大桥通车后,南京作为一个重要的城市,承担了越来越多的迎接国宾的任务。印象中在1970秋冬转换之际,矿小的一批小学生前往落成使用不久的南京火车站附近,迎候柬埔寨国王诺罗敦西哈努克和王后莫尼涅,陪同国王夫妇的是叶剑英将军和夫人林佳媚,南京部队暨江苏省的地方官是许世友将军和夫人田普。当国宾的车队一一从我们眼前经过时,道路两旁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欢呼声,经久不息,。。。。。。。这是我今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近距离,亲眼目睹,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记忆犹新,令人难忘。
1966年夏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全国人民进入了“十年浩劫”,各地、各大中小学校里的正常教学秩序被颠覆了,作为当年的“红小兵”虽然我们不能像“红卫兵”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远赴北京等地串联闹革命,可是,自批判吴晗邓拓廖穆沙“三家村”至打倒“刘少奇、邓小平、陶铸”起,我们也没闲着,大、小字报没少看,没少贴,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老三篇,红宝书,样板戏,批判会,成为当年人人必须参与的必修课,。。。。。。
文革期间,给我最深刻的一次记忆,是当党的“九大”于日在北京召开之日,我加入了学校组织的欢庆队列。当夜,我们唱着革命歌曲,不断地呼喊着革命口号,不时地跳着忠字舞,向市中心鼓楼出发,沿途不断加入从各个方向涌进来的革命队伍,浩浩荡荡,其声势,其场面,蔚为壮观。到达鼓楼广场时,可谓是一片狂欢的海洋。。。。。。在回程之时,已是次日的凌晨,到达家门时,已近乎日出。余兴未减,每个人都难以入睡,经与周边的小伙伴商议,索性咱一夜不眠啦!这可是我今生的第一次,彻夜未眠啊,我自觉的把自己献给了轰轰烈烈的革命年代。
图片:这是一张拍摄于上世纪60年代的陈素华老师的肖像。
70年代初,正是文革运动如火如荼之际,学校里正常的课程教学基本没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类社会实践活动。除了学工,就是学农、支农,这在当年可是一件新生的事物,十分普遍,而现在的青年学生可能全然不知其所以然。学农、支农就是每学年根据季节的需要,安排中学生到农村去,帮助农民夏收夏种,或秋收秋种,一般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自带干粮,吃住,或依托农民家。我们矿校的学生多半都去八卦州,那年月无论交通工具,还是住宿条件,伙食条件都十分的匮乏、艰难,若赶上下雨天,走在八卦州的大堤上,或是田间地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别提让人多难受啊。农时不能误,号称“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田间劳作也是非常劳累的,收割,施肥,插秧,挑担,。。。。。似乎很多的农活我们都干过,与农民兄弟姐妹在一起,除了身份差异,滞留时间的长短,和劳动量略少之外,其实已无大的差异。由于当年受到“极左”思潮的影响,罢课闹革命,读书无用论盛行,让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吃了不少的苦头。
1969年,中苏关系交恶,乌苏里江边传来了珍宝岛的枪炮声,全国人民积极响应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伟大号召,备战备荒,准备打仗。我们矿校在学校后面的土山上根据年级、班级,开挖了数条约3米深的战备壕沟。每当课余,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都会纷纷进入各自的阵地,挥镐、运土,干的汗流浃背,忙的不亦乐乎。当年,不仅仅在学校如此,放学之后,回到家,我们依然加入了邻里间大人们的备战队列,在1至3幢楼东边的土山下,挖出了一个又深又大的防空洞。
也是在那个时期,学校组织我们进行了一次历时一周的长距离的野营拉练,从学校出发,先是一直走到马群以外的白水桥军营,在那里集训数日之后,再进入江宁县的十里长山----方山地区,然后,再走回学校。在军营里,我们观看了战士们的榴弹炮演练,聆听了有关枪、炮军械的专业讲授,对常规的枪炮有了更直观的认知。在农村,在山区,在南京周边广阔的大地上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足迹和汗水。现在想起来,那一次拉练,给我最深的印记,莫过于超常规的体力透支。因为,那年月我们正值长身体的时期,物质贫乏,粮食短缺,营养不足,同学们普遍身材矮小,体力不济。当我们历经数日的辛苦,疲惫不堪的回到学校时,我感到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70年代初,我们进入了初中阶段,随着一批以南京地质学校的老师为主的师资调入矿校,我们的数学,语文,物理,化学,英语等主要课程的教学有了新的生机。那时,徐祖广老师是我们初一(2)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吕家俊老师是初一(1)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钱勤立老师是物理老师,钱开彬老师是化学老师,郑爱彬老师教我们英语。尽管当年还处在文革的动荡时期,社会上受“读书无用论”的影响很大,普遍放弃书本,崇尚实用技能。但是,这几位好教师以他们的学识,品格,诲人不倦的敬业精神,给了我们悉心的引导、鼓励,使我们增强了浓厚的学习兴趣,自觉自愿的喜爱书本,渴求知识。特别令我难忘的一件事是,钱勤立老师当年就住在离我家不远的一间职工宿舍里,他为了省吃俭用,经常带着一些自行采购的肉类、咸菜等食材来我们家进行二次加工,做成熟食之后留着他日后慢慢食用。他每一次来,都要与我的父母家人进行交流,除了烹饪制作方面希望得到我的父母帮助外,更多的是家访。他希望我的父母能注重于我的教育培养,如给与我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他当时直截了当的与我的父母说,“如果今后有高考,以殷洪林同学的刻苦好学,他应该能进入大学深造”。我当时就在他的身边,仿佛他的话语不仅是在告知我的父母,更多的是说给我听的,这句话深深的印入了我的脑海,给了我莫大的鼓励。那时,我断断续续的阅读过《水浒》,《红楼梦》,《三国演义》,《欧阳海之歌》等一些手边能摸到的书,有着浓厚读书兴趣,只可惜家里似乎里里外外有干不完的事,我得给父母当助手啊。钱勤立老师是我在矿校读书期间遇到的最好老师之一,还有班主任徐祖广老师,吕家俊老师,等等,他们不仅在各自的课程上,给了我们以悉心的辅导,更在我们的人生起步阶段,以他们的为人师表,高尚的品德,辅佐我们励志成才,努力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他们不仅教育了我们这一届学生,还教育过、影响过我们的学长大哥哥、大姐姐们,学弟学妹们。尤其是以吕家俊老师为代表的老师群体,他们几十年如一日,自始至终,坚守在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含辛茹苦,默默奉献,风里来雨里去,奉献了青春,以致奉献了终生。他们之中还有教过我们小学算术的董隆惠老师,教过小学体育、音乐的邓为云老师,以及我们的老校长赵明凯老师。此外,还有许多既熟悉,又亲切的老师的名字,例如张大方,吴辰龙,王知新老师。。。他们都与幕府山结下了深厚的情感,与幕府山的父老乡亲休戚与共。近来,我在寻访中了解到,钱勤立、钱开彬、董隆惠等老师已在数年前去世。矿校好园丁,师恩终难忘。我们将此生铭记,幕府山的山山水水也将永远的予以铭记。
图片:为1969年在仪征县大仪公社河北大队插队期间,居住在同一个知青点的四位老哥中的两位,殷洪山(左,老三)与吴传民(右,老大)。此外,还有黄炳昆(老二)和左仁祥(老四)。据告知,黄老二已于去年去世。
池塘碧波荡漾,鱼雷快艇启航
(作者:殷洪林)
殷洪山是我的大哥,他自幼吃苦耐劳,勤奋读书,做事专注,尤其喜好既动脑,又动手的以物理教学为特点的实践课程。年,当他在南京市第二中学读书期间,课外的无线电、各式航模制作更是他的偏爱。记得,那时学校要求每一个同学根据自己的兴趣,加入不同课外活动小组,他选择了航模制作。那时,我们家里的桌面,床面,地面上放置了他的许多的器材和工具,一有时间他就专注于航模的制作。我们几个弟弟妹妹也是从那时起第一次认识了“万能胶”性能,及其自制的方法,学会了钢丝锯的独特使用。切、锯,削,磨等工艺大哥样样行,他耗费了不少的心力,精心制作着他的第一个航模作品----鱼雷快艇。除了电动机等必要的电器配件是必须采购的以外,从船体的龙骨加工,船侧板的下料、粘接,到小艇甲板上的一切配件,如鱼雷管、炮塔、指挥塔、桅杆、烟雾发生器、通风管、栏杆等,以及油漆的调配,吃水线的描绘等都是他独自加工、制作的。作品初步成型后,这个航模放在家中的澡盆里实验了数次。搁置在橱柜上,与小闹钟等生活物品比起来,真是显得与众不同,格外醒目。差不多每一天都引来了邻里众多伙伴们前来观望,赞许之声不绝于耳。然而,人们更期待的是何时能够看到它在池塘里劈波斩浪。
又经过了一番试验,我们终于等来了试航的那一天。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洪山大哥在一众小兄弟的前呼后拥下,带着他心爱宝贝来到了离幕府新村最近的那个小池塘边。那时,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池塘边几乎已站满了男女老少,更多的人应该还是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
经过几次短距离的试航之后,似乎对这只鱼雷快艇的性能做到了心中有数,大哥开始放心的让他的航模尽兴劈波斩浪了。小艇在水面上快速的前进着,两侧不断的划出清晰的浪花,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好大的弧形,池塘边不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这一儿时欢快的场景,让我久久难以忘记,它已印如我的脑海中。
正如吴金陵老哥之前所陈述的,初中毕业后,我大哥殷洪山跟随幕府新村的几位大哥哥、大姐姐们除了有一段在幕府山上参加生产劳动,挣钱养活自己,补贴家用之外,他们很快都在1969年初之时,响应国家号召去了仪征县的大仪公社河北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在那里生活几年后,又转迁至山东薛城的农村老家。后来,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与命运的顽强抗争,最终心满意足的于1972年考入山东大学物理系深造。毕业之后,又被分配至北京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工作,数次进入新疆国防试验基地,参与国防试验相关仪器的保障、采样工作,直至因身体健康受损生病的原因调回南京中科院地理与湖泊研究所,直至退休。因为兴趣使然,志向相投,也得益于机缘巧合,洪山大哥的职业与其所学专业始终与无线电技术息息相关。他不仅在上世纪60年代末就能自行装配收音机,更是幕府新村家属区内,能在年能装配黑白电视机的少数青年之一。洪山大哥现在是一名高级工程师,也是一位研发数控打印机方面的资深技术专家。
图片:贾春梅(左一)和黄翠梅(右一)同学是我的两位高中阶段的好同学,虽说她俩都不曾在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就读,却与幕府山有着密切的关联。
记得,黄翠梅的老家在幕府山南麓的老虎山脚下,她当年所读的小学、初中与我们的矿校相距不远,更机缘巧合的是,她的父亲曾经是南京新宁砖瓦厂的党委书记,而这座工厂就在我们学校的附近。文革期间,我们的教材中有《工业基础知识》和《农业基础知识》,为了更好的开展学生们的社会实践活动,走向工厂,进入车间,走入农村,投入广阔的天地,接受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已成为我们的不二选择。那时,在新宁砖瓦厂学工劳动期间,黄书记也曾是我们的实习教员之一,还记得,他给我们讲了一堂安全生产教育课。同学们在一条条砖垄之间推车、搬砖的场景,想必不少人都还能记得的。此外,1982年夏季,我作为一名江苏省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干部,随公司领导和南京市建材局的领导李章国(他还曾是白云石矿的矿长)等来到新宁砖瓦开了一个新型涂料产品的鉴定会,我们又有所交往。
贾春梅同学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到了东门街小市医院,从事胸透、B超等专项检查工作几十年,是这一领域医疗检查方面的专家,至今退而不休,依然在为人民服务着。今天,我意外得知,她不仅在小市医院,还在幕府山脚下新落成没几年的“幕府社区医院”工作了数年。医生这个“救死扶伤”的高尚职业,在我的老同学间,在我的幕府山印记的篇章里,贾春梅大夫可谓印记满满哦。
她们俩今天能结伴而来,参加师生相聚,幕府登高,春游追记活动令我十分高兴。
图片:为上世纪70年代初职工子弟学校的四朵金花,她们依次是李玉梅张苏芳李金花任新华,在通车不久的南京长江大桥前合影留念。可能我们多数人对任新华同学的印象比较模糊了,据说,她在初中阶段既随父母迁徙、转学去了某地,暂时无法联系。
图片:1993年秋季,在班主任吕家俊老师带领下,我们当年这一班初中老同学为纪念毕业二十周年,游览栖霞山。自左至右,他们分别是:第一排:李翠莲、董翠云、郭彩霞、张银霞、董玉琴、李金芝、汪艾茹、吴继云;第二排:王金华、张苏芳、苏景荣、居风英、张桂芳、陈风英、姚金芝、刘月华;第三排:潘泽银、孟香云、朱巧珍、李媛、禇绍兰、李玉梅、张月兰;第四排:苏鸿志、万书华、董银星、宋广才、祁洪平、吕家俊、田为金、李文良;第五排:陈明、季立平、胡连柱、张小明、权兴荣、高爱军、殷洪林、刘家平;第六排:周琪、傅立安、彭永久、王宝珠、霍广棋、高峰、张绕齐、秦福军、李明;第七排:李金宝、马洪成、张玉叶、戴本信、张泰荣、刘阿林、刘中山、安全春;注释:据告知,傅立安同学已于去年病逝。
图片:为当年矿职工子弟学校的老校长赵明凯在作工作报告。那时的他只有四十来岁,正值人生的好年华,精力充沛,作起报告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革命的激情高涨十分。经历了文革洗礼的师生们都难以忘怀,那是一个盛行“斗私批修”,“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时代,我们的物质生活很贫乏,不过,精神世界特丰富,。。。。。。
从当日的座谈会上,我们了解到,吕家俊老师是通览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从1960年秋创办,至90年代中期并转到市教育系统的唯一“活字典”式的不可多得的历史见证人。他对矿校的历史,及过往的领导和众多教师都非常的熟悉。他把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中年时段,老年光景都无私的奉献给了这所令他魂牵梦绕的学校。他一生钟爱教育事业,数十年来倾尽心力先后与众多的教师们一起,培养、见证了一届又一届的矿职工子弟学校的毕业生。在后来的一次电话采访中,吕家俊老师向我讲述了许多有关矿校的教师和他记忆深处的往事,这些都是我之前闻所未闻的。
据介绍,最早期的矿职工子弟学校的领导是我们的老同学马洪臣的父亲马秀山矿长兼任的。中期即文革时期,除了我们所熟知的赵明凯主任之外,还有老同学李玉梅的父亲李兆明副主任,他在文革之前就是矿工会的副主席,在学校工作过一段不长的时间。后期还有一位叫李治秀的军转干部,以书记的身份管理过学校若干年。这些情况,可能比我低两届的弟弟殷红旗,他们之后那几届的学弟学妹们比较清楚。
图片:拍摄于1957年国庆节,赵明凯刘绍英夫妇与两位幼子赵向前和赵向阳的全家福。
我父母的一点往事
(作者:赵向阳)&
我的父亲赵明凯,日出生于山东省烟台市福山县谭家庄村。家乡地处胶东半岛,童年和少年时光,有幸地接触到,为穷人而谋利益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
据我父亲回忆,他是在一九四四年的秋季,跟随着当年的学校教员,一起参加了胶东纵队。这是一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地方抗日武装部队。&&&
由于他当时年岁偏小,被编入“教导团”。便学习,便工作。从此,走出了一条自己的人生之路。从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九年,在中国共产党的教育和培养下,身心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和成长,不但进一步学到了许多文化知识,更重要的是懂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实现共产主义这个人类的崇高目标。
一九四九年四月,我父亲是跟随南下部队在镇江上的岸,并加入接管江宁县工作队,被安排在江宁县教育科负责文教工作。在《一九四九年江宁大事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5月19日, 县政府教育科遵照县委县政府关于“迅速复课,逐渐整顿”的指示精神,组织人员对全县教师进行登记,帮助各校复课。在赋税尚未开征的情况下,县人民政府从支前粮食中,拨出教师薪米分配给教师;接管了公立普通中学2所,小学248所及私立中学2所、小学68所并相继复课,计有24563名学生入学。”以示我父亲当年的工作。
我的母亲刘绍英,一九三0年二月四日生于南京。一九四九年毕业于江宁师范学校。正值新中国成立用人之际,被分配在县教育科工作。《一九四九年江宁大事记》中是这样记载的:“6月6日& 县委举办的第一期干部训练班结业。83名贫苦知识青年受训后,被分配在县机关和教育、经济部门工作。随后在六、七、九月中又续办了4期,培训学员631名。除少数被分配在教育部门工作外,其余均充实区乡人民政权组织。” 我母亲是631位培训学员中的一位。
一切顺理成章,我父母于一九五二年在江宁县结婚。和广大的干部群众一样,当时工作任务十分繁忙,再加上工作态度十分积极,很少有时间花在家庭事务上,吃饭基本都是在单位食堂。所以,我母亲对料理家务和做饭是十分地不在行。以至于许多年来一直以此为不善家务之理由。
生活在社会主义革命年代的人们,其个人命运注定与国家的革命运动联系在一起。在一九五七年的反右运动中,我父亲被内定为右派,受到的处分是,行政职务保留,工资连降三级。当时我父母肯定不服,认为是受了冤枉。自己满腔热情为党为国努力工作,只是在坚持“教育经费专款专用”的问题上,和就工作上的问题向上级领导提了一些意见而已。怎么就成了反党的右派了呢?虽然被内定为右派,可工作热情一点不减。一谈到此事,口中往往就是“相信群众,相信党”(毛主席语录)。受我父亲的牵连,又遇上精简机构运动,我母亲在生下我两个月后(一九五七年七月)被下放到乡村公社参加劳动,接受改造。在临下放之际,我父母抱着俩个孩子去了照相馆,照下了这一张全家福。在照片的下方,我父亲写上了“1957,国庆江宁县东山镇”,在其后面还写下:“妈妈下放留念”。
我母亲虽然工作有所变动,但毫无怨言,仍然吃苦耐劳,积极工作。历次革命运动都没有被卷入,这对于一个成份是地主家庭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容易。约在六十年代初,调至秣陵中学。我的小学一年级就是在秣陵小学上的。七十年代初,才调入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
我父亲也在一九六一年或六二年,就“内定右派”之事得以甄别,将以前的错误决定给予彻底地纠正。这也更加坚信了他拥护中国共产党的信念。在调入南京白云石矿之前,他还在南京市煤炭工业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
&&&& 赵向阳
日&&注:上述内容是根据我父母以前的只言片语而成。未经他俩过目。
图片:为八十年代初期,山北江边某码头处,老邻居、老同学的赵向阳(右一)与白云石矿的几位同事们在一起。
图片:为原南京白云石矿职工子弟学校1977届高三班师生合影,后排左一为吕家俊老师,后排右一是我们的老邻居黄立银,。。。。更多的学弟学妹为对我来说很陌生,或许您能叫出他们的大名。
图片:上世纪70年代,机修车间电工班的两位青年女工,左上者为袁云霞,右下者(姓名不详)在抢修供电线路,背景是进入现代化开采的幕府山。大片裸露的山体形状,足以让我们的记忆一下子拉到那个热火朝天,蒸蒸日上的岁月。希望有认识图片中另一位美女主人翁的读者向我们提供进一步的咨询信息。因为,她们的英姿和青春定格在了那个令人难忘的年代,她俩是优秀共青团员,是千百个优秀矿工的缩影,是矿区里的劳动模范!在此,让我们向她俩致敬!向矿工们的青春致敬!
图片:为70年代白云石矿机修车间团支部的全体团员,在金工车间前的合影。
图片:为当年白云石矿的一批老同志欢度重阳节的合影,其中后排左二左一为赵明凯夫妇,右二右一为李宁生同学的父母,李凤惠牟德芙夫妇。
图片:青年时期的老同学王金华,阳光灿烂,妩媚动人,浑身充满着朝气。她即是我们的邻里发小,从小学至高中的同班同学,又是接过父辈的班,与我们的许多兄弟姐妹一样,进入白云石矿的工区,在矿山的开采、建设中挥洒汗水,奉献出青春的产业女矿工。当年,她是为数不多的,甚至是绝无仅有的驾驶过15吨矿车的女司机,她后来还是矿区洒水车、救护车、矿领导的专职小车司机。那天,她向我们讲述了许多她亲身经历的动人、惊险的故事。
图片:这张照片反应出80年代以后,白云石矿已进入大规模的现代化开采,各种重型机械陆续登场,大型的电铲在各个工区作业。图中有我们的一位老邻居冯威武(右二),他从一名工作作风强悍,名副其实的推土机手,一跃成为响当当电铲司机。
图片:为七十年代白云石矿的部分矿领导和干部职工合影。
图片:80年代,出席白云石矿第四届党代会的代表们合影。
图片:这是一张有着白云石矿部分老干部、老职工于某年重阳节外出旅游时的合影,其中有我们不少同学的父母、邻居:(从左至右)第一排:李治秀张继业何秉德耿迪晨徐桂华刘绍英;
第二排:曲传玺冯明山李瑛李绍宗牟德芙;
第三排:于安昭张福祥赵明凯王秀荣李凤惠唐堂王家斌;第四排:李同春;
图片:为作者张苏红的父亲张福祥副矿长,当年的他正带领白云石矿游泳队参加市局举办的某项比赛凯旋归来。
图片:青春鎏金韶年华。
这是我们幕府新村一幢的老邻居、我的老同学、也是发小、张福祥副矿长的大千金张苏芳近日提供的一张拍摄于1975年7月高中毕业前夕的老照片,相信多数编委与我一样都是今日第一次看见。岁月难忘,青春永驻。照片上,记录着扎着一根长长的,又粗又黑的马尾辫,身着碎花短袖衫,配着黑色长裙,衣着朴素、端庄,戴着一顶宽边的遮阳帽,有着俊俏脸庞,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的主人公苏芳姑娘,正在玄武湖公园的池塘畔,林荫间,满怀对未来幸福时光畅想的一个动人瞬间。她,当年像我们众多的老同学一样,毕业之后积极响应党的号昭,上山下乡,于1975年12月份插队南京东北郊区的农村,做了近三年的知识青年,实实在在的在广阔天地里,面向黄土,背朝天,经历着大自然和大时代的风雨洗礼。后来,经知青返城,分配在南京炼油厂当了一名工人,后调入江南光学仪器厂工作。自当了工人后,她在父母的全力支持下,一边工作,又一边努力读书,坚持学习了三年的成人自学考试。二年的财会专业,成功转了行,长期从事着企业的财务管理,直至退休。而今,她退而不休,依然兼职一些企业的财务工作。为了照顾好有着93岁耄耋之年,身患重病的老母亲,她主动放弃了全日制的职业生涯,坚持以报答母亲,赡养母亲为己任。十多年来,一直陪伴在老母亲的身边,悉心照料着老妈妈的生活起居,为哥哥张苏东和妹妹张苏红全力拓展他们各自的事业主动在承担着一份重任,她知恩图报,感恩父母,她内外兼修,秀外慧中。身上有着一份浓浓的幕府山白云石矿优秀儿女的情素。在此,我们祝福张苏芳同学的老妈妈吴阿姨病情稳定,健康长寿!也祈愿幕府山的山灵保佑,为了白云石矿的建设奉献了一生,尚健在的长辈们人人健康,平安长寿!
图片:一身戎装的老八路老战士,也是老同学张苏芳的老爸,我们的老邻居、老前辈张福祥伯伯年轻时俊朗的英姿。他也是一位山东老乡,从胶东半岛走入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烽火硝烟,融入革命的洪流,像千百万革命战士一样,为民族图存,新中国的诞生冲锋陷阵,建立了功勋。
怀念我的老爸
(作者:张苏芳)
我的父亲张福祥生于日,卒于日,享年82周岁。他出生在山东省莒县一个名叫戚家沟的一户贫农家中。他1944年参加革命,曾参加了解放上海的战役,接管了上海南翔县的地方工作。解放后调入江苏省组织部工作,后来在南京市委工交部工作,1956年被市委工交部派往矿山抓矿业建设。那时的矿业有白云石矿(当时白云石矿只是一个采石场连名字都没有,后来还是我父亲根据矿石的成份取名为白云石矿的)、有小红山铁矿、凤凰山铁矿、铅锌锰矿等。他曾担任过矿党总支书记,文革前为矿党委副书记,文革后是副矿长,直到离休。我父亲的后半生都奉献给了南京白云石矿,这座令他难舍难分的矿山,其中有苦也有乐,但我父亲对矿山的感情是深厚的。
当年,我的父亲和母亲分别都是各自单位身兼一定领导职责的管理干部,他俩也都是工作狂,他们为了工作可以说根本就顾不上我们。当我有记忆时,好像父母都没怎么带过我,都是比我大两岁的苏东哥哥带着我玩。
记的有一次,我和哥哥在矿部里玩,住在矿部里的唐恒杰叔叔家的小女儿----小萍姐,悄悄地把我拉到她家玩,给我梳辫子,还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哥哥在外面到处找我,呼喊着我的名字,而小萍姐就是不让我答应,生怕我哥哥到她家来玩。那时,害得我哥哥急得直哭,最后跑进矿部办公室,对着父亲哭喊:“妹妹没有了,。。。。。。”现在想想,儿时都不懂事,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我哥哥呢。
还记得,我家住在矿部旁边的一个小家属区。我家一墙之外就是矿部的小桃园。春天能看到美丽的桃花,夏天能看到让我们垂涎的小毛桃。这时我哥哥会带着我和大院中的小朋友从地沟洞钻入小桃园中,抢摘小毛桃吃。每当这时,矿部的工作人员都会大声吆喝,把我们这群孩子吓的又纷纷从地沟洞里爬回来。一个个吓的是心发慌,腿发软,全身脏兮兮的。有时我与老邻居,又是老同学的李媛分享小时候钻地沟洞偷毛桃的事,我俩都会会心的哈哈大笑。
我们也有让父亲着急害怕的时候。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哥带着我玩,玩着玩着我们兄妹俩突想妈妈了,那时我妈妈在中央门东门街镇上工作。我就和哥哥一边走,一边玩,找到了妈妈上班的地方。妈妈看到我和哥哥的样子,是又心疼,又心恨 ,更是着急。本来我妈下班,她可以骑车很快就到家了,可是那天一下子多出了我们兄妹两人,我妈妈又不会骑车带我们,只好一前一后让我们坐着推着走。夏天的天气突变,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雷暴大雨,我妈妈推着我俩在大雨中艰难的走着,一件雨衣顾到前就顾不到后,天空还打着响雷。我和哥哥都吓的不敢吱声。雨下的太大了,我妈就带着我们躲进了406部队的岗亭中。这时,远远的就听见我父亲操着他那山东家乡的口音,在大声呼喊着我哥哥和我的名字,。。。。。。可是,我妈却虎着个脸不让我们答应他,她恨我父亲不管我们,让我们到处乱跑。就这样听着父亲的声音从我们身边渐渐远去。这时我哥不管不顾的大声喊着:“爸爸!爸爸!。。。。。。。我们在这儿啦!”。。。。。。我父亲找到我们后,露出了失而复得,又是很十分羞愧的笑容。此情此景,至今还在我的眼前晃动。我想,当时真的也把他吓得不轻啊。
我的父亲还是一位兴趣广泛的人,他会点小武功,还会游泳,喜欢打篮球、乒乓球。喜欢下棋和打牌。
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夏天,我父亲带着我和哥哥,还有邻居小五姐到大水塔后面的水塘中练游泳。我看着我父亲带着我哥哥和小五姐围着水塘游了好几个来回,羡慕死了。不过后来,有父亲,哥哥和姐姐们作榜样,我也是在水塘中学会的游泳。
我父亲还参加过畅游长江的游泳活动。
父亲还会修理自行车,每当我把母亲的自行车摔坏了,母亲总是会骂我,父亲就不会了,最多一句“你娘的”。然后拿着工具“叮叮。。。铛铛。。。”没一会儿就修好了。
我的父亲虽然工作忙,有时候根本就顾不上家,顾不上我们三兄妹,但是他是一个慈祥的,很负责任的好父亲。
记得小时候,一到春、秋换季时,我和小妹苏红总是会皮肤过敏,全身起疹子,这时我父亲就会到幕府山上去采一种草药,拿回家中烧水洗澡,一洗就好。这种草药就是那个种子上长刺,坏小孩用来欺负女生, 常用来撒在女孩子头上的,很难弄下来的那种草,后来我记住了这种草药的名子叫“苍耳草”。
还记得一次上小学时,我头发上长了虱子,听小伙伴们说用“六六粉”可以去掉。我父亲听说后则不给我用,说毒性太大,后来又到幕府山上挖回来一种草药,把这种草药捣烂后烧水,给我洗头。还别说,效果真好,洗过头后虱子就没有了,头发不仅光滑顺溜,头发还长的快,可惜我没有记住这种草药的名字。
在我上高中时,我们班上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被派出所“请了去”,班主任张昌华老师让我们写批判稿,帮助他们。那时候已是文革的后期,我曾听到的,看到的批判文章随处都是,文革可是一个疯狂时代,那种声嘶力竭的要把人批倒批臭,还要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还要和他们做坚决的斗争,划清界线。。。。。等等场景,无不影响着我们青年学生。当时我也是照着这种思路去写的,说的好听是写,实际上就是抄,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帮助别人。那一天,也不知我父亲是怎么看到了我写的批判稿的,他问我这些犯错误的学生都是你同学吧,和你一样大吧,都是白云石矿的子弟吧。我说是的。我父亲说批判稿不能这样写,你要用真心去帮助别人。你们都还小,你们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呢,我父亲说你应该这样写,。。。。。把你们的人生比着一张白纸,你们是要在这张白纸上绘出美丽的图画呢?还是要留下污点呢?犯了错不可怕,但要改正错误。我父亲给我讲了很多道理,我就按照这个思路写了,第二天就交了上去。没想到张老师把我写的批判稿在班上读了。说这才是真心帮助别人的好文章。
在父亲母亲长期的亲切的谆谆教导下,我三兄妹渐渐的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非常感恩父母双亲带给我们的正能量。
作为女儿,我十分感恩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
图片:为老同学张苏芳和张苏红的老妈妈吴敏琴阿姨正值青春时的戎装英姿。
一位老布尔什维克的信仰
(作者:张苏红)
我的老母亲今年九十一岁高龄。
耄耋之年,患有多种疾病,老年痴呆症(阿尔兹海默症)已经让她就连最心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可是,夏天患急病住院抢救,已经神智不清,几乎昏迷的老母亲,在我提问时,居然依旧能与我这样一问一答:
我问:“你是国民党吗?”
她答:“我是共产党。”
我又问:“你是日本共产党吧?”
她又答:“我是中国共产党。”
我再问:“你是苏联共产党吧?”
她再答:“我是中国共产党。”
她同病房的病友都戏称我是拷问,这样的拷问每天都重复数次,她从来没有答错过。“我是共产党员”,“我是中国共产党员”都已经融入老母亲的骨血中,永远分不开了。
老母亲是1943年入的党,年仅18岁。一参加革命就担任乡妇抗会会长。至今,当年一首发动、号召群众的歌曲,我的母亲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歌词是:“月儿渐渐高,照在柳树梢。小脚人,在房中想起真苦恼。你想起什么苦恼呢?想起我的郎,死得真冤枉。日本鬼丟炸弹,丢在我郎身上。你怎么不报仇的呢?心想去报仇,脚小不能走。三寸的小脚儿,寸步又难行。你怎么不投河的呢?心想去投河,家有二公婆。三岁的小孩儿,交与哪一个?那你怎么办呢?家有姐和妹,组织妇抗会。做鞋子,做袜子,慰劳我军队。慰劳什么军队呢?新四抗日军,打鬼子救百姓。把鬼子消灭掉,我心中才甘心。把鬼子消灭掉,我心中才甘心。”
我们家里,几乎每个人都能操着母亲的乡音-----如皋话,来唱这首歌。
去年,母亲还能口齿清楚地和我们对唱,现在,只要我们一唱这支歌,母亲马上神智清楚一些,还能喃喃地唱几句。
图片:两位老邻居副矿长张福祥与保卫科长王秀荣在一起。
图片:白云石矿的一批老同志游览栖霞山,其中前排左一、二、三分别为老邻居刘绍英,徐桂华,牟德芙,二排右二为王秀荣。
图片:日老同学们与结伴游览江宁爱情隧道等景点。
图片:日下午,四位老同学(自左至右)戴本信王金华张苏芳殷洪林故地重游。身后这座建造于1964年,历经沧桑的老水塔,见证了幕府山白云石矿53年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我们的童年、青年及中年。曾经由它提供的自来水,惠及了成百上千个家庭,还有学校,医院,澡堂和食堂。
图片:日,戴本信与携王金华同学在参加完师生登幕府山聚会活动后来到当年居住过幕府新村旧居前合影留念。
儿时的记忆
(作者:戴本信)
幕府山,白云人,记载着我们老一辈动人而又平凡的故事。
我的父亲名字叫戴宽仁,是一名爆破工,1950年携同乡戴厚纯一同进到白云石矿一矿区工作。据母亲述说,当年我们住在炮台洞的一间简陋的房子里,白天透光,夜里透风,雨天漏雨,过着艰苦的生活。父亲在一矿区附近的
囤了一块地,种点玉米、绿豆、毛豆等嫩庄稼。时常,父母亲带着我到地里拔草,松土,依靠不多的收成,贴补家用。我至今还保留着一些儿时的,只是有些模糊了的记忆。在我能记事的时候,脑海中经常重现父亲在上班前穿好布袜子,并将布袜用帆布绑带一圈一圈绕在小腿至膝盖处2,临行出门时的情景,我时常目送他,直至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因家中无人带孩子,父亲经常带我到山上的堂口,将我放在大石块的阴凉处,儿时的我目睹了父亲的工作场景。父亲将领来的炸药、雷管,装进帆布包,背着爬上堂口上巨大的石块顶部,将炸药放入风钻工已打好的炮眼里,一边放药,一边用毛竹杆将药轻轻压实,反复多次,再将雷管放入每块巨石的炮眼里,将雷管线头连接起来,在进入连接起爆破器的最后阶段。父亲将我带进铁斗车里,准备起爆。此时看见父亲汗流浃背,全身湿透,时而用手擦一下脸边的汗水,可想而知此时堂口的温度不低于50度。示意警告,首先听到的哨子声,同时在毛竹杆上升起红旗,随后敲响挂在铁斗车旁的铁轨,当,。。。当,。。。当,。。。。看见父亲旋转起爆器开关,一声巨响,乱石飞向四面八方。铁斗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随后父亲又回到堂口查验是否有哑炮,确保安全了,再降旗,再将我带回家。此后,父亲接到一项任务,在65米处开出一条宽一米左右的槽沟,要一层一层开挖,需要挖一人多深。父亲一锹一锹把石块抛上头顶面,地面的温度高,加上槽沟两侧的温度,他全身的衣服没有干的地方,满头满脸都是灰,汗水与灰融在一起。至今想起这一场面,我心里都是酸酸的。为了家,为了孩子,为了白云石矿,他拼命的工作着。父亲这辈子工作踏实,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后来日子好一点了,他却因职业矽肺病(肺癌)于日过早的离开了我们。他的优良品质,永远激励着我不断进步。
在我的记忆中,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随着我一天一天长大成人,第一次跟随同班同学胡元景到幕府山上砍树枝,摘野果,摘野枣子。我们带着小砍刀,绳子,沿着上山的小道直奔东山头的山峰捡树枝,甚至下到山后的悬崖边捡树枝。当我们把捡好的树枝集中捆扎好后准备下山回家了时,两位巡山的工作人员把我们拦下,拿出《关于保护林业工作的公告》,叫我们一条一条的读,并没收了我们的砍刀和树枝,这是我的一生中放犯下的第一次错误,告诫我们要爱护森林。
1976年,我被分配到栖霞区建筑工程公司做木工,1983年调入幕府山建筑材料厂,见证了幕府山开采的全过程。
图片:老邻居戴宽仁伯伯的遗像。
在儿子戴本信的印象里,他父亲一生中,除了少数几张工作证件照之外,没有拍过更多的生活照片。可惜,现在这些证件照也难以寻觅了。这是一张当年他根据老父亲的证件照委托他人绘制的一幅遗像,画师的技艺很高,画的很逼真、很传神,一直被他珍藏着。
图片:王金华同学在其故居前留影。
图片:老邻居施绍富,日出生于江苏武进,1950元月参加志愿军,同年跨过鸭绿江,作为运输兵参战,荣立过三等功。1954年回国,先在河南工作,1964年调入白云石矿。从事过驾驶员,教练员,采购员等工作。早年,驾驶“581”三轮卡“急救车”抢救过孔祥和,陈开云,翁世文(音)等多位为老矿工的生命。至今一直住在幕府新村里,他们一家与众多邻里的关系一向相处融洽,从未与谁红过脸。他至今不忘,老邻居徐仁义一家,尤其是徐奶奶当年悉心帮助照料小四子施光云的恩情。不忘牟德芙大夫当年给予他经济上的扶持,帮他度过了一段困难年月。
图片:老邻居施绍富老人向我们展示了当年他获得的立功奖章、证书和志愿军,解放军纪念章。
图片:施绍富朱冬华(-)夫妇拍摄于1954年的结婚照。
图片:这是幕府新村最老的老邻居之一,王秀荣李桂芳夫妇当年的老照片,王伯伯英俊潇洒,帅气十足,王妈妈落落大方,秀美端庄。从相貌、衣着上判断应该是拍摄于上世纪50初期,或许正是当年这两位来自山东胶东半岛的有情人的定亲照。如今,岁月已过去了一个甲子之多,风雨兼程,他俩一路走来,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含辛茹苦,身体健康,生活独立。他俩成功养育了王永会王永芬王永寿三兄妹,子女都很孝顺,经常回家看望父母。子女们也都退休,也都有了第三代,成为爷爷奶奶辈的人了。
图片:推测这一张全家福拍摄于年间,那时小儿子王永寿还没有出生呢。自左至右为:王永芬,王妈妈,王永会,王老奶奶,后排为王秀荣伯伯。
图片:为拍摄于日,老邻居王秀荣李桂芳四世同堂的全家福。全家人当天喜气洋洋,幸福满满,提前为王秀荣老爷爷庆祝90大寿呢。而今,依然居住在幕府新村里的长者,同时又是耄耋成双,子孙满堂者真是不多见了,或许王伯伯王妈妈独享其尊。于此,我们也为老邻居,老长辈王伯伯和王妈妈送上祝福,祈福他俩长寿安康!颐养天年!
图片:为幕府新村老邻居徐仁义(--2012.10)和钱素芳(--2010.10)夫妇。这是一对一生仁义厚道,勤俭持家,为人善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的好邻居。同是也是一对命运不济的老人。上世纪60-70年代,当徐奶奶还世时,他们一家就与街坊邻里友好相处,给了周围邻里很多帮助。那天,当我拜访施绍富老人时,他深怀感激之情的告诉我,他的四儿子就是徐奶奶一手带大的。他没说错,那里的老人孩子都知情。自从独生儿子徐庆龙大哥病逝以后,他们家的困难就更大了。而在一段时间内,徐伯伯管理着一个牛奶供应点,他经常在早晨挎着一个篮子主动为那些双职工的家庭送货奶上门,以节省他们上班的时间,而这些都是他的份外之责。钱阿姨是一位来自四川的聋哑人,身材矮小,生活多有不便,常常得到我父母及家人的及时相助,如协助换煤气,修理电器,晾晒衣服等日常事务,她也会时常互动,表达谢意。据告知,某日清晨,钱阿姨,突然昏厥倒地,被我父母及时发现、送医,脱险。幕府新村的邻里之间相处的十分和谐,十分友善,由此可见一斑。
图片:老邻居徐庆龙(4.7)青年时期刚参加工作,就加入了南京长江大桥的建造工程,曾是大桥二处一名出色的主桥段钢结构连接的铆钉枪工人,吃苦耐劳,肯动脑筋,获得过先进工作者称号,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入了党。
我清晰的记得,1969年秋季的某一天下午,他在家曾向我们邻里的几个小伙伴悄悄透露过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一、两天前刚刚发生的尚未公开报道的真实的事。那是一件当时很神秘,也是需要对外保密的事,尽管后来广播、报刊有了正式报道。是一件什么事呢?在中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行施工的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前夕的某个深夜,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主席秘密莅临南京,视察长江大桥现场来了!可想而知,这在当年是一件多么大的事啊,别说保密工作得做到万无一失,这对大桥的全体建设者是多么大的鼓舞啊!?
他也是我们幕府新村里的唯一一名大哥,为后来家门口年轻人的成长竖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在南京长江大桥建成后不久,他调入了南京白云石矿工作。据说没不久,因为工作中一次输送带皮带的意外断裂,导致其内脏受伤,经过一段时间治疗、休养,在未能完全痊愈的状态下,他又坚持回到工作岗位,带病工作。最终因病,英年早逝,时年不足50周岁。
这是他生前在某地旅游的纪念照,家人却不知何处,背后青山翠绿,如今的他已融入了像幕府山一样的群山之中。
他,因山而生,完成了使命之后,又匆匆的归隐山间。
在我的心里,他早已踏入众多的幕府山之子的行列了。
图片:我们的老居刘宗道(--)和胡万琴(--2001.07)夫妇。
我的父亲是一位正直勤恳的人
(作者:刘幸福)
我的父亲刘宗道,是安徽滁州人。
他从小聪明好学,青少年时期,就曾学习过汽车修理。解放后不久,他就来到南京,先在税务局工作过一段时间。之后,还担任过白下区电机厂的厂长。1958年,他获得过苏联专家赠送的一枚列宁奖章,我记得很清楚,奖章的颜色是绿色的。那时爸爸是让我来保管的,由于后来我保管不当,也不知何时给丢失了。他还做过光华门钢铁厂的车间主任。1962年至1963年间,父亲调来白云石矿。他是一名党员,曾经是机修车间的主任,与我们的老邻居徐桂华阿姨搭档,当时,徐桂华是机修车间的党支部书记。再后来,我的父亲还做过白云石矿的工会主席,企管办主任,和多任矿长的助理。
1969年1月,我随矿上的许多职工子女,下放到了江苏省仪征县大仪公社河北大队插队落户。当时,与我同住一个生产队知青点的还有徐彩桂(大彩)和祁大耿两位姐妹。记得,在我插队期间,父亲来河北大队过看望我两次,第一次是到我们的生产队来看我的,第二次,印象中是1974年,他作为矿工会主席率队来农村看望知青,只是去了农场,没有到我们生产队来。
此后,我完全通过自身的努力,担任了大仪公社社办企业贫协会副主任,在农村入党。1975年,我被推荐上的了大学,来到南京化工学院读书。1978年,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仪征塑料厂,做技术员、质检员。1981年调入江苏省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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