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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宗祥一家在第二天就搬了出去,来茴原以为他会赖上一段时间,故此都思索好了应对方法,却没想到他第一次干脆利落地带了老婆女儿搬到郊区的一套老房子里,据说那房子破得就快要拆了。他落魄到此是来茴没料到的,处理母亲的后事,她还没来得及去要债,照说,他应该还有些钱的。


  刚回到小屋,左邻右舍的阿姨伯伯就给她解了惑。自从张宗祥在A城工作有了较高收入后,他的老婆花钱便大手大脚起来,每天给高中毕业后辍了学的女儿扔些钱便不管了,自己不分白日黑夜地粘在麻将桌上,输得精光了才回来。他们的女儿到这年龄是要上大学的,但她读书从不认真,跟不上同学的进度,高考考了两百多分,也就不再往上读了,成日跟些街上一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鬼混。
  张宗祥的女儿叫张琳,血缘上算是她亲妹妹,但多年来也鲜少接触,上大学后就没再见过,那时候张琳刚上初中,还是个寸丁儿大的小孩儿。
  家俱都被搬走了,来茴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等谢家逸和徐亚,眼触及这间住了十几年,给她许多欢乐的空间,墙壁上发了黑,水磨石地板上能看出原本放置家具的灰印子,只有一张旧书桌还在原处,她和妈妈合照的玻璃相框也积满了灰,这个她午夜梦迴时深深想念的房子,再回来,给她的,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哀伤,重重地压迫着她的心。
  待不下去了,她想。到家俱城去买些新的家俱填充吧,明天就是除夕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家俱城开着。再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城市,她自己的家,回来后竟然连一张属于她的床都没有。
  她两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楼梯间一如既往地逼仄昏暗,走到拐角处,便可以看到楼梯口白苍苍的光,几步踱过那光亮处,她蓦然怔住---
  “你要出去?”周于谦原本是打算在离开前见她一面,好劝说她事情处理完后回A城,才来了这里就遇上她,幸而来得巧,否则等她回来,他也赶不上飞机了。
  来茴眨了眨不知怎的有些酸痛的眼睛,心湖骤然翻腾起巨浪,实在是令她不可思议,周于谦怎么会在这里?她思忖着,然而,诧异却抵不过见到他的欣喜,险些就投进他怀里了---也只是险些而已。
  “我要出去买些家俱,家里什么也没有了!”揣在口袋的手攥紧了,她习惯性地回答他,却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于谦闻言皱起了眉,林秘书难道没警告那老头不要动屋里的东西?他疑惑道:“明天就是除夕了,哪来的店还开着门?”
  “我也不知道,上街去碰碰运气吧,不然我就只能住酒店了。”来茴先他下了楼梯口的台阶,就怕他心血来潮要上楼去看看,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可怜到这地步,这会让她感到丢脸。
  周于谦也没勉强,只说道:“我初来乍到,还没去哪里走走,下午我就回A城了,正好你带我去转转吧。”
  下午就回去了?强压下心头的失落,她勉强地笑着点头:“嗯,好,不过这城里也没啥可转悠的,怕你不习惯吧,你看这里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要多落后有多落后……”她像是个关不住的话匣子,碎碎地说着,直到周于谦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握住,又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才住了嘴。
  “我喜欢这里,很纯朴!”他轻声说。
  心忽然安定下来,说那么多,她其实是怕他瞧她不起,周于谦一辈子都身处繁华的大都市,这种小城市的贫穷落后怕是他闻所未闻的,他跟来这里,她很是矛盾,女人的虚荣心免不得让她心里乐滋滋的,同时,她又自卑得像一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女子---却穿着破烂的衣衫,真是给了她赤裸裸的难堪啊。
  她想,他不嫌弃就万幸了,哪知他竟然还说喜欢,管他是不是敷衍的,好歹她的心是落到了实处。
  “你不会在这里买车吧---咦,这是省府的车牌!”来茴指着停在院子中间的奥迪A8说道,真笨,这小城市哪来的车行卖得起这么高档的车?
  “那边分公司送来的,你们这儿的计程车真脏---”他见来茴的脸红了,忙打住话头,开了车门,准备拉她上车。
  凭空冒出的声音,让来茴循声望去,一个短发挑染过的女孩子朝他们走过来,周于谦注意到她和来茴的相貌有两三分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远,那女孩儿把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穿着黑色的短夹克衫,走近她们后弯下身子,冲来茴问道:“是不是来茴姐?”
  来茴已经认出她是谁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琳,看着那一张有几分痞气的脸,眼睛却是澄亮的,或许谁都不会对一张相似的脸讨厌,来茴钻出车外,答道:“是我!”
  “嚯嚯嚯!”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笑声,虽然不刺耳,却也不应该是个女孩子笑出来的,张琳走上前去就勾住来茴的肩,亲热又掩不住兴奋地道:“真的是姐姐,我是你妹妹张琳啊!”
  来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陌生的亲妹妹,况且她也不适应不熟的人对她如此亲热,正苦恼着不知如何是好,周于谦适时的把她拉到怀里,冷淡地对张琳道:“我们正要出门。”
  周于谦调查过张宗祥一家,对张琳的不良名声也有所耳闻,他下意识地防备着,而来茴则是突然跌到他怀里不知所措,心跳加快,故此,他们谁都没注意到张琳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哇哈,好高级的车啊。”张琳陡然空落的手尴尬地摸到车门上,澄亮的眼睛里尽是艳羡,不一会儿,她看向周于谦,眼里又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她眼睛笑弯弯地跟来茴道:“这是姐夫吗?好帅好酷的姐夫!”
  “张小姐!”周于谦有些不耐。“我们要走了!”
  张琳干笑几声,摸摸自己的金光灿灿的短发,仍是笑着,却笑得有些勉强了。“姐,我刚在街上瞎逛时,听别人说你回来了,所以就跑来见见你,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嚯嚯,你们去忙吧,我走了!”
  她的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仍是故作帅气地抄在牛仔裤口袋里。来茴盯着那张有几分痞气却稚嫩的脸,突然意识到她是自己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心下不忍道:“张琳,我现在要出去买家俱,再晚就来不及了,你看等我买回来布置好了,再来找我行不?”
  张琳笑眯眯地猛点头,又说道:“嗯嗯嗯,明天我来找你!---姐夫,明天见!”她跟周于谦挥挥手,吊儿朗当地走了。
  周于谦高兴这个麻烦终于肯离开了,手按住来茴的肩要把她推进车里,来茴却退开来,关上车门,说道:“我们坐计程车,要开着这车大街小巷地转,不是故意引人注目?”她冲他笑:“我们坐‘很脏’的计程车,或走路,怎么样?”
  刚刚张琳来怕是已经让他更加瞧她不起,豁出去了,脸都丢过了,多丢一次也无妨,这小城谁都认识谁,她可不想到哪里都成为众目所瞩的焦点。
  “那走路吧!”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猫腰钻进那座椅皮都磨破了的计程车,走路也好,多点相处的时间,好说服她。
  小城在周于谦眼中是很新鲜的,街上很多裹了头巾的农民,嘴上衔着短粗的旱烟杆,背着竹编的背蒌,要站在高处,能看到许多花花绿绿的头,背蒌里面都是装的是打细的糯米粉,来茴说这里的人少有自家买面粉的,过年过节都是用糯米粉做汤圆。小城真小,整个城区还顶不上A城的一个小镇,周于谦最好奇的是,这城市几乎是找不到红绿灯的,来茴告诉他,这里私家车少,马路上没多少车辆,装上红绿灯纯属没事儿找事儿。
  家俱店都关门了,来茴倒是没受什么影响,想着大不了明晚还住酒店就好了,不就一个除夕嘛。他们在人潮中又握紧了手,来茴带他去了民族风俗村看了影子戏,又带他到古街买了些特产。周于谦惬意地被她拽着四处转悠,这里无人认识他,完全没有压力,只要跟着他的女人,就有许许多多的新鲜事,新鲜玩意儿。有时候,他会顿下步子,为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有时候,她也停下来,为他系好大衣的扣子,还小声说道:这里冷,别敞着衣着凉。
  只是,小城太小了,几条繁华的街道逛遍也没用去多少光阴。
  吃过午饭,他们回到了小院,等在院里许久的舅舅见到他们便上前道:“小茴去哪儿了?”
  来茴不自在地松开周于谦的手,也不敢看他,跟舅舅说道:“我刚想去买些家俱,您怎么来了?”
  她的手一松,仍处于兴奋中的周于谦如同从高处坠下,胸口陡然发痛,碍于有长辈在场,他只好隐忍了,跟她舅舅打招呼:“您好!”
  舅舅憨厚地笑着回应:“好好!”他转头又跟来茴道:“我来接你回去过节,没想到是两个人,都一起回去吧!”他不好意思地跟周于谦道:“我们那地方简陋,但过节是要在家过的,你说是不?”
  周于谦愣了神,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再过一小时,他就该去机场了,容不得他多想,来茴急急地开口道:“舅舅,您误会了,他待会儿就要回A城了!”
  舅舅个性纯良,再兼热情好客,一听这话,责怪她道:“唔?你看你这孩子,明天就过年了,怎么能让人家走呢?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跟周于谦道:“你是大贵人,我们那儿虽然条件差,年夜饭也能做上一大桌,她舅妈的手艺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好,你看看,不嫌弃的话就---”
  周于谦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林秘书打来的,应该是催他回去,他见来茴要开口说什么,想也不想就拉起她的手,横她一眼,警告她不许再说话。
  接起电话,林秘书刚说了几个字,周于谦就大声打断他道:“什么?机票弄丢了?……还是我的那张?……现在也订不到位了?……怎么会出这种差错?”他的语气重了些,脸色也阴沉沉的,好一会儿,他才平静道:“算了,你老婆在家等着你过除夕,就先回去吧,我再想办法,对了,保镖也让他们回去吧,就这样。”
  他刚挂电话,舅舅就跟来茴说道:“看你不懂事,这让人家怎么走?”他乐呵呵地跟周于谦道:“可要你委屈点儿了!”
  周于谦忽略来茴疑惑的眼神,也谦和有礼地笑道:“说哪儿的话,应该是我打扰了!”

  事情似乎就这样定下来了,周于谦真的要跟她和舅舅去农村过年,来茴想到舅舅简陋的砖瓦房子,硬硬的木板床,还有怎么打扫不干净的厕所,心里就恶寒,周于谦哪能住得下去?一定是他又想当然了,以为农村有什么新奇事儿,他完全不明白,小城还有他住得下去的酒店,但农村兴许连他的落脚处也没有。


  把周于谦拽到一旁,来茴小声跟他道:“听我说,你去的话肯定会后悔的,舅舅那里没什么好玩的。”
  周于谦轻笑,他的目的只是她而已,就算后悔也认了。“哪里有烟花卖?”
  来茴瞠目,继而又有了些感动,难得他还记住了除夕的烟花,她其实是想他去的,如果舅舅家的条件好点的话。可事实不是那样,她不想在舅舅家看到他鄙夷的神色,如此一来,他们以前好的回忆全没了,周于谦只会记得舅舅家的清贫。转念又想,他们之间横竖没有未来,趁此让自己死了心也好。
  周于谦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矛盾的神色,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从院门口进来的家逸,家逸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便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过来。
  “在这里见到周董事长还真是意外啊!”家逸面上笑着,心里却乱得很。
  周于谦只笑着点头当作是回应过了。家逸不再跟他客套,当着他的面向来茴邀约:“明天除夕,去我家过年吧!”
  “不了,舅舅来接我回去呢!”来茴摇头拒绝了,又鬼使神差地跟他补充道:“过年总得在家的,你说是吧!再说你们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在也不好!”
  谢家逸这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舅舅,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来茴既然有亲人,是决计不会去他家的,但免不得心下惋惜,他道:“那好吧!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初三初四就会回来吧!”来茴说道。
  家逸抿了抿唇,说道:“那你回来后给我个电话!”然后,他又跟周于谦道:“周董肯赏脸去寒舍坐坐么?”
  周于谦笑道:“若初三初四会回到这里,也许会去打扰!”
  他的笑很是得意,家逸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是说---你也要去她舅舅家?”
  “显而易见!”他仍是笑。那称心如意的笑让家逸眼前有些晕眩,明明脚下动也没动,却仿若被人推得跌了几十米远,他揉揉额头,问来茴:“是吗?”
  不忍让来茴为难,周于谦适可而止,于是抢着开口道:“明天就过年了,谢先生是不是该回家帮点忙什么的?”
  “家逸,我们该走了,回来后给你电话!”来茴觉得自己残忍,但她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的尴尬。
  荒唐!周于谦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家逸又疑又惧,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勉强应了声:“好,等你电话!”
  忘了跟长辈问候,他转身走了,理不清自己的疑惑,惧的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如同身边有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尽管对他虎视眈眈,可他来来去去经过笼子多少遭,仍是感到无所威胁,谁料得到,在他毫无防备时,这只野兽已经来到他身边---
  腊月末的风刮得哧哧地干冷,他哆嗦了一下,身体凉了半截。
  周于谦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美好,农村根本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世界。奥迪A8只能停在晒坝里,到舅舅家还得走一段路,如果春天来这里,还可以称之为世外桃源,但冬天---好萧条,村落前的小溪断流,干涸的沟里翻露出黑色的淤泥,树枝上的叶落光了,只有山上的青松还算葱茏,砖砌的房子建在山脚下,基本上是没有粉刷的。
  刚到家门口,舅妈就迎了出来,房子是两层的,经过小小的穿堂,便是堂屋,生了火炉子,屋里倒是暖和,让周于谦愕然的是,这屋里竟然没有沙发!都什么年代了,还只有几把红漆木椅子?来茴上高中的表弟在炉子上垫了块木板温习功课,见他们进来,叫了来茴一声表姐,便懂事地收拾妥当,走到外面,把空间让给客人。
  舅舅用他们买来的一次性水杯泡了茶,周于谦只喝了一口,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硬是咽了回去。来茴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好的别墅不回去住,偏要跟来,这会儿又嫌弃了,她低声问道:“想不想回去?”
  不想是假的!周于谦怎么想得到她舅舅家穷得这么离谱?连墙壁都未粉刷,砖缝里透了风,背后都是凉飕飕的。可若是这时走了,不是显得自己太没风度,再闲适不起来,他回道:“来都来了,问这话不是多余?”
  “都说了你会后悔!”她拿开茶,拎起炉子上的铝制水壶倒了杯白开水给他,又道:“你将就点吧,这水是井水,好歹也算个特色!”
  “这里没自来水?”周于谦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诮。
  “有啊,舅妈知道我爱喝井水,每次来这儿都会从井里挑水专给我喝!”她说起来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知道你招人疼行了吧!”周于谦喝了口水,略有些清甜味儿,他好奇道:“这里的井水是不是就是电视里那种有轱辘的?”
  来茴白他一眼道:“这里是南方,都是地上水。”然后她又劝道:“还是回去吧,你看你坐这儿都格格不入的!”
  “说了没关系,你老叨叨着烦不烦呐!”其实他烦的是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不解自己怎么就冲动地跟来这里,新奇倒是新奇,但条件的艰苦也是他难以忍受的。
  来茴也不再说了,想着他受不了了自己会走的。这会儿坐屋里也没什么事儿,见他闲得发慌,她眼珠子转了一转,拉起他道:“我带你去后面!”
  后院连着山,沿着泥土小径往上爬,山上植了许多高大的杉树,干枯的刺毛枝铺满小路,脚踏下去,“喀哧!喀哧!”的声音响在清寂的山野,树脚下生着一丛丛乌紫的野蕨菜,来茴挎着小竹篮沿路采摘,周于谦不认识那些野菜,只得在旁边看着。
  越往山里走,空气越发的清爽,他心旷神怡地放眼乡野,静静的林子,满天的浮云,摘野菜的女人,突然间,他觉得这好像一场戏,一场他亲手导出的戏,虽不尽人意,却仍是很有成就感的。
  不自禁的,他帮来茴拎了竹篮,牵手漫步,听她说着小时候的回忆,偶尔她摘菜时,他也蹲在旁边,问问名称什么的。山里还有芳香的野兰花,蓝色,紫色或是粉红的花冠,但大多是碧绿青秀的,来茴采了放在竹篮子里,袭人的香气便一路跟随着。
  约摸三点,是晚饭时间,装了满满的一篮子,来茴拍落手上的尘土,跟于谦道:“没让你失望吧?”
  周于谦看着她讨赏的神色,原本只是点头了事的,却很老实地露出了迷惘的神色,他道:“很奇怪的感觉,在这里我都觉得不像自己了!”
  自然环境总是让人迷失,身处繁华的都市他就是万名员工的老板,政商名流,睥睨世人;而在这里,山林,碧青的天,脚下的泥土路,没有半个多余的人,这一切镶成了一面镜子,照出另一个他,一个很陌生的他。几乎是忘了原来的自己,自然而然地,他成了个陪心爱女人拾翠的普通男人。
  他神色迷惑地望着来茴,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失去原本面貌的自己,浮世气息褪去,只专注地,那般专注地看着一个人。
  来茴也看着他,任他的手伸到她脸上,任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她看到他眼睛里,自己模糊的影子。
  真美妙的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也是的。
  在那个繁华的都市,她是他的情妇,钱货交易是她心上的一根刺,狠心拔了便失去他,心上虽留了个洞,时间长了总会愈合;若是不拔,那刺便长进心肉里,只要还见到他,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还像刚才那样看她的一次,那根刺便会往肉里深入---
  可不可能,时间长了,刺长进肉里,就不痛了?
  他离得越来越近,黑眸里的她也越来越明晰,可仍是那么微小的,扭曲的一个,当冰冷的唇覆上来时,她再没了勇气,闭上眼睛任他搂紧了颤抖的自己。
  她想,我大概是疯了,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却还想着跟他继续下去---
  “来茴!”他感觉到她的颤抖,额头抵着她,在她唇边柔声问道:“怎么了?很冷吗?”
  她眨了眨眼睛,当作回答,不能与他说,就让他以为她冷吧。其实她是痛,他待她越温柔,便把那刺又推进了一分。
  他把她包进大衣里,紧紧地贴着,又附在她耳边说:“冷就跟我说,非要我问吗?”
  他这样说,然后脸贴着她冻僵的耳朵,渡了些温度给她,却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他只好抱牢了她---
  她在他怀里,身体渐渐暖了起来,而两颗原本冷酷的心,也渐渐地温暖了,交融了。
  然而,也仅是那么一刻,山下传来喊声,响彻山林,她遥遥望着俗世的炊烟,抬头说道:“回去吧,该吃饭了!”

  吃饭没让周于谦失望,农家小菜纯朴的风味让他大开眼界,磨芋,蕨粉羹,莼菜等等的乡野菜盛在洋瓷盘里,琳琳琅琅摆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不是伺料养殖的,肉鲜嫩滑---如果没有缺了口的碗和烧喉咙的苞谷酒的话,这会是顿很有口福的晚餐。乡下人热情,哪家哪户来了客,都会请左邻右舍较为健谈的人来陪酒,因周于谦是贵客,舅舅大老远跑到村子另一头,把村里最有身份的人---村长给请来作陪。


  周于谦到过许多城市,无论在哪儿,陪吃饭的都是市长,省长级人物,饭桌上大家都称兄道弟的,却看不出几分真心。但在这个小村落里,他第一次被当成一个普通人,没有人听说过周于谦这号人物,却依然不乏热情,只因为他是这家人的座上宾。来茴知道他只喝红酒,几次帮忙推托,无奈这些面朝黄土大半生的人就怕没招呼好,非得让周于谦喝了几口呛出眼泪的酒才作数。
  吃完饭后,陪吃陪喝的人没有立刻离开,一屋子人围着火炉坐着,抽着旱烟,讲一些从电视上看来的新闻时事,周于谦虽听不大懂他们说的话,然而经来茴一解释,他每每笑得不能遏制,心里想着,这些人土得掉渣,无知得让人汗颜,却纯朴得好可爱。
  如果说人无三急的话,周于谦倒是能适应农村十天半个月的,偏偏不是,每当他去完厕所回来,就恨不得立刻开车回城区,但每去一次,来茴都在外面等着他,回到屋里,她自发地兑好了温水,备好香皂和毛巾,然后再问他一次:“要不要回去?”
  “你一天问了多少遍?”他甩甩手上的水,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拭。“是不是我回去,你就跟我回去?”
  “回去酒店过年么?冷冷清清的。”她拿回毛巾,把盆里的水泼到院坝里,又道:“何况我明天还要给妈上坟。”说着,她的眼圈儿红了,忙背过身去。
  周于谦好不惭愧,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别人管了他吃喝,这会儿倒因为嫌弃伤了她的心。他挽起湿了水的袖边儿,手搭到她微微耸动的肩上,笨拙道:“不能回南岭过年么?你那天还说给我做年夜饭呢!”
  “那天是那天,在舅舅家过年不是热闹些么?”她想说她不会回A城了,但说不出口。
  “可我真的不习惯这里!”他嘴快地道,说完明显地感到她的肩膀一僵,不由得叹气,真相总是伤人的,只得弥补道:“也不是不习惯,但你想想在南岭就我们两个人过不好吗?不然,明天给你妈祭了坟,再回去行吗?”
  来茴自尊心受了伤害,气愤地转身瞪他一眼,丢下话:“我去帮舅妈铺床,你待会儿自己上来吧!”
  周于谦身体娇贵,来茴垫了六床棉絮,人躺上去,松蓬蓬地似躺在棉花团里,舅妈从柜子里翻出自家舍不得用的新床单铺上,同来茴一起给被套套上芯子,干活时,她嘴里直念着来茴不该跟周于谦生气的事儿:过惯了好生活的人,来我们家哪受得了,你呀,也懂事点,待会儿我去把热水袋灌上,你给他拿上来捂捂脚,啊?
  周于谦在门边听到来茴和舅妈的对话,大概猜出其中的意思,冷硬的心顿时柔软起来。这世上有多少对他好的人,而谁又及得上这家?
  他坐在床上反省,来茴抱了热水袋上来,送到他手里后也没说话,转身又要出去,他忙从背后抱住她,赔着小心:“对不起,别生气了。”
  来茴挣脱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你没事儿道什么歉啊?”
  “没什么,就想说说了,不行么?”他的语气虽不好,声音却是低低的,辞色间也流露出愧疚。
  来茴无所谓地耸耸肩,拉开了门,周于谦抓住她的手,有些气道:“我都道歉了,你还耍脾气?”
  “你拉着我,我怎么下去给你烧洗澡水?”
  周于谦虽然了解她,也不免诧异了,他不放心地问:“真没生气?”
  “没事儿跟你生什么气啊?”不生气是假的,气过后想想,她小时候来舅家都不怎么习惯,更何况他,她只是气他心里想着就好了,干嘛要说
  他的心落回原处,又问道:“他们呢?”
  “都睡了!怎么了?”
  “天这么冷,你也不用去烧水了,就一晚我还忍受得了。”他把她拉回床边,又说道:“不过你今晚要陪我!”
  “你疯了,这是舅舅家。”这次可气得不轻,她甩开他的手便要出去,被他抱了回来,动也动不得,一气之下,她嚷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先不说契约都结束了,就是没结束,在舅舅家也不许你轻贱我!”
  周于谦怔了一怔,笑道:“想哪儿去了,我只是不习惯,又不是要做什么,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来茴很不信任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只会说慌的狼,唇撇了撇道:“真的?”
  “真的!你当我那么不知轻重的?”他笑,笑得很阴险。
  来茴最后还是脱鞋上床陪他,农村入夜便是万籁俱静,舅家的窗户没有窗帘,眼睛望出去,墨青色的天,挂了轮微黄的月亮,院里的树都秃秃在立着,树枝被月光镀了层银灰,地上是枝枝节节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看不出起没起风。他们把枕头竖起来,倚着床架子,相互靠着,周于谦没感受过这样的静,眯着眼也不说话。过了会儿,月亮隐到云层里,窗户像被人泼了墨,黑漆漆的,许是这样的黑总让人灵魂脆弱,来茴往他怀里缩了缩,腿架到他的腿上,蜷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想睡了吗?”他问。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问道。
  “于谦!”她的头快枕到他的肚子上,小声地道:“这里是我外婆的家,舅舅和妈妈都是被外婆带大的。”
  “你外公呢?”他直觉到她要跟他讲故事,但这个故事最好是不要听,因为很可能是她拒绝他的理由,可他还是问了,相比起得到她,他更想了解她。
  “外公和外婆刚成亲就参了军,长年在外打仗,偶尔回来这里一趟,后来当了个小军官,娶了个姨太太就再没回来看过外婆,村里人说,外婆一直是等着外公的,等了十几年,没等回外公,倒等回了外公的姨太太,三年自然灾害时,那个姨太太带了两个孩子来这里,村里的老年人说,那姨太太刚到这儿的时候都瘦得看不出相貌了,把两个孩子托给外婆后没几天便死了。”
  “后来呢?”周于谦心知那两孩子就是她妈跟她舅舅,当年内战时,这种家庭惨剧比比皆是。
  “后来外婆也没改嫁,农忙时,村里人干完自己的活儿,就来帮外婆,时常也会接济些米啊粥的,那年头给点儿粥米可不容易了,外婆常跟我妈和舅舅说他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平静地叙述,脸在他胸口上擦了擦,又道:“那么多年,没听说过外公的消息,村里人说他可能死了,也可能去台湾了,那都是猜测,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妈和舅舅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从不跟外婆问外公的事情,可每当村里人说起外公死了的时候,妈和舅舅还是伤心的,外婆就跟他们说:没死,你们的爹在台湾活得好好的。妈和舅舅犯了错的时候,外婆也说:你们再做些悖时的坏事,等你们的爹回来就不带你们去台湾了。妈说外婆自己也不相信外公还活着,但她要让儿女们相信。”
  “我妈结婚后生了我,开始还好,后来爸爸就不怎么守本份,直到妈那次抓到爸爸和张琳的妈妈---舅舅和妈不知道多难过,和表舅舅把两人打了一顿。其实,妈妈和舅舅的性格都跟我外婆一样的善良,但他们总有刺心的事,爱我外婆,敬我外婆,却又恨自己的亲生母亲害了外婆一辈子!”
  听到这里,周于谦如同被悔恨的箭矢穿心而过,她是因他才受了五年的伤害呀,只随便想想她五年中的任何一天,就足够令他心魂俱碎了。
  “妈其实就是给我气过世的,她跟舅舅最恨姨太太、情妇这些字眼儿,因为这总让他们想起自己的身世和苦命的外婆,所以,妈怎么接受得了一个当情妇的女儿。”她咬唇,哭得小声,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于谦,你知道吗?妈生那病生不如死,辛苦地活着还不是放心不下我,尽管她怀疑我,可她还是想陪我一天是一天,于谦,你想想,我妈一死了之就可以解脱了,可我自私,非得出卖了自己让她生不如死地陪我活着,到最后还是被我活生生地气死了!”
  “来茴,对不起,对不起---”他狠狠地抱紧了她,此刻他真恨不得能回到五年前,他会无条件地帮她,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就算是她和谢家逸最后会走到一起,他也不愿她那么痛苦地陪他五年时间。
  “你不用说对不起,本来你就不欠我的,可是于谦,虽然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却没办法面对那些事,如果妈妈还活着,我们能瞒着她一辈子,那还可能,但现在,除非我忘了—”黑沉沉的房间里,她抬起泪光斑斑的脸,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对,一边说着要离开你,一边还抱着你,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是这样矛盾,知道吗?这很痛---”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周于谦怕惊动了其他人,忙用食指抵在她唇边,痛楚的颤声道:“别说,别说,我都知道,我不勉强你了,我只要你幸福,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越深,房间里的哭声渐渐隐没了,周于谦抱着哭得昏死过去的她,这恐怕是她妈去世后,第一次真正地发泄出来,他的手指怜惜地在她脸上摩挲,心仿佛一寸一寸地碎裂了,他明白,往后的日子,他还会爱她,比以前更爱,却不能再理直气壮的爱。
  是否,每个人在年轻时都要愚昧那么一回,然后,爱的时候再饮尽自酿的苦酒。
  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蓝光,他从她的眉看到她的睫毛,尔后,又看着她唇,极自私地,他吻了她。
  天大亮,窗外是明透透的白光,来茴睁开浮肿的眼睛,有细细的雪花飘落,今天是除夕,下雪是个好兆头,她伸了伸懒腰,蓦地想起自己还在于谦的房间里,忙侧首看,空空的,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心里一惊,要是舅舅和舅妈还不知道怎么看待她,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幸好昨晚合衣睡的,披上大衣开了门。
  门外是她的表弟,给了她一张纸条道:“周大哥有事走了,爸怎么留也留不住,他一早跟我拿了纸和笔,写个了条子让我转交给你。”
  她神情恍惚地接过表弟给来的纸条,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横着写了几行隽逸的钢笔字---
  而快乐优伤是必要经历的;
  如果你需要我,与你一起承受那些经历,
  我在南岭,一直在!
  如果你忘记了,那么,
  请允许我这样要求,在你还记得我时---

  窗外落下的是雪粒子,一粒一粒,像是她的眼泪,落得又急又快,垫了窗台薄薄的一层纯白,忧伤在窗外那条小路上延伸,她遥望着层层的白帘子,那人的踪影早已遍寻不着,山间空茫茫的,心似乎也遗落在那里,被冻得结了层冰,僵硬的,麻木的,也是易碎的。


  纸条被泪湿得皱巴巴的,飘落在地上,她不敢捡,那是她锥心的痛,触到一次,便痛一次,她不是真的想他走的,过去的记忆,不只他有,她也有,那么深刻地印在最疼的地方,可他却先她一步走了,他们一同盼望的除夕夜,被她搞砸了。是,这是她选择的,但谁说这是她愿意的?
  给母亲上坟后,来茴帮舅妈准备了年夜饭,少了周于谦,吃饭时清静了许多,她夹了冻豆腐习惯地旁边的碗里送,换来的却是小表弟嚷嚷:“姐,我不吃豆腐!”
  “哦,我忘了!”她又夹回自己碗里,埋头刨了口饭,嚼了几口,连同堵在喉咙的酸楚一起咽进肚里。
  她频频出错,舅舅给她一杯白开水,她以为是白酒,“他不能喝酒”这句话便冲口而出;吃鱼时用筷子剔了鱼皮,送进嘴里才想起自己是从不挑食的;她不时地把纸巾递给旁边的表弟,“嘴边上沾了油”,她说,表弟看她像看怪物,“姐,农村人没这么讲究!”
  她吃不下了,农村人没这么讲究,讲究的是他,即使身在农村的破房子里,他还是保持着优雅,也许,他早就想离开了吧,说不定昨晚她说那些话正成了他离开的借口。她没良心地想,可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替他辩解,正方反方在脑中激战,一顿饭吃完,胜利的总是周于谦,他赢了,走都走了,还让她食不下咽。
  男人永远比女人果断,当女人说离开时,一定是还留恋的,她们口是心非,即使知道非离开不可,行李打包好了,仍要以“最后的时光”为借口赖上个三两天。
  而男人,总是潇洒的,即使他爱着,他舍不得,开门的时候绝不含糊,走时也不拖泥带水,连他的足迹也寻不着半个。
  来茴想,女人是那么矛盾,男人是那么明确;女人在爱与忘记之间挣扎得那么辛苦,男人却是只要个结果,爱就爱,不爱就走得远远的。
  偏偏她还爱着远去的他,他却不再出现了。
  年初的三天,她都在寻找忘却的方法,一次次回忆涌上的痛楚,一次次比以往更甚的憔悴,她觉得自己就是在作茧自缚,只希望,痛苦挣扎的时间短一些,而蜕变成蝶的那天来得早一些,最好是---
  初四,她回到城里,打开门便吃了一惊,客厅里的新家具摆得整整齐齐的,和妈妈的几帧合照放大了镶在相框里,钉在墙上,墙壁是新粉刷过的,还能闻出新漆的味道,走进自己的卧室,雪白色的实木单人床,铺了她最喜欢的浅绿色床单,窗帘也是淡绿色的,旁边装了台挂式空调机,一盆没开花的吊兰倒悬着,长长的藤蔓沿着窗缘垂下。
  电器也是新的顶好的,她在屋里旋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从这个房间奔到那个房间,像看不够似的。原本还发愁回城里要在酒店住上一段时间,这可好了,省了她多少麻烦事儿,累了就可以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困了就躺床上眯会儿。
  她为白捡来的便宜兴奋着,趴在阳台栏杆上,头埋在手臂间,暖烘烘的太阳晒着后颈,像围了条毛绒绒的围巾,没一会儿,客厅传来钥匙在锁孔转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就唤了声:“家逸!”
  开门进来的是张琳,她看到来茴愣了愣,随即蹦到阳台上,嚯嚯笑两声:“姐,你回来啦!”
  来茴想到除夕前一天她匆匆离开,第二天爽了约,有些愧疚地道:“对不住,那天舅舅来,我去他家了,你那天没等多久吧?”
  “没怎么等,只等了一会儿谢大哥就来了,他跟我拿了钥匙---姐,这是我跟他布置的,还不错吧!”
  来茴笑着点头。“嗯,不错,你们累坏了吧!”
  “我没做什么,就陪谢大哥去一个家俱城转了几圈,他是个人物吧,不然过年还能找到工匠,也让人家俱城给他开门做生意?”张琳说话时头一点一点,额前长长的金色头发轻轻拍打着颊,她笑得眯了眼。
  “嗯,大概是吧!”来茴拉她到客厅坐下,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
  “不不,别忙了姐,我过来还你钥匙的,马上就走,还有个伴儿在下面等我呢。”她把钥匙给来茴,神色不自然地道:“锁你最好换了,爸妈都有钥匙的---”
  来茴的心被她的话扯疼了一下,妹妹提醒姐姐注意自己的爸妈,关系混乱成什么样,怕她的心思也是复杂的,说
出来也觉得很丢脸吧,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坏孩子,她俩感情从来就生疏,她为什么不帮自己的父母,反而对她这个陌生的姐姐好呢?
  张琳大概也为自己的话头疼,坐不下去了,她拍拍大腿起身,独特地笑两声道:“那我走了,姐是要长住下来吧,以后我经常来找你,行不?”
  “是要常住的,你有空就来玩!”她本来是想问她要不要住过来,但一想到她家那两老人心里就不舒服,况且,她们之间除了血缘关系也没有过感情上的交流,让她住过来是给自己找麻烦,于是,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
  但她怎么也料不到,这个血缘上的亲妹妹,找麻烦的本事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范围。
  几天时间,谢家逸除了夜里睡觉才回家,其余时间都陪着来茴。两人趁此机会把城里大大小小的景点玩了个遍,新开的美食铺子,特色的织锦店轮番光顾,哪一处都是她曾在A城魂牵梦萦的,兴奋是兴奋,谢家逸对她也关照得周到,可不知怎的,她一不留神还是会想起周于谦牵她手逛街的情景,有时甚至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坏透了,但总是克制不住,幻想他能让自己暂时的满足一会儿,尽管过后要失落很久才能恢复,她仍是在这样,在一喜一悲的煎熬中乐此不疲。她对着家逸勉强地笑,她在人群中眺望相似的身影,她特别地寂寞,因为这个城市里永远也找不到与他相似的身影,每个身影都清楚地告诉她,他已经离开了。
  深夜一个人时,她也后悔,如果那晚她不说那些话,或许他现在正躺在旁边抱着她,所有的家电也会是他们一同去选购的,他选他喜欢的大件家俱,她选她喜欢的小摆设品,那这个房子会是什么样子?这样一想,她就睡不着了,打开灯将他留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笔每划都在脑子里记熟了,熄灯前还会再复习一遍。到了下半夜若睡不着便是最难熬的,这时她总会冲动地想立刻回到A城,回到南岭别墅,她甚至会想像电视剧里的情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会对她说些什么。
  但天蒙蒙亮时,她又开始了理智的分析,自己这种状态是典型的分手后遗症,初时难熬,过了便是云淡风清的,当初跟家逸分手不也是如此,而现在,她不是照样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人男人痛苦?
  她就这样煎熬着,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她就对自己说:现在不是好时机,即便要回到他身边,也得等自己彻底看开了才能回去。
  她这样欺骗自己,放宽了心胸过日子,倒不像从前那么难熬了,她还是很想念他,甚至是刻意地去想念他,或许在潜意识里,她自己也害怕哪天真的淡忘了他,那么,从前的一切都不复记忆了。
  自从来茴单独回到城里,谢家逸就估出几分他们分手的可能,以他的性格是要问出个确定的答案才爽快的,但来茴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惴惴不安,问是不敢问了,他只能把握好机会,晨昏定省,嘘寒问暖,对周于谦只字不提,尽管他几次都按捺不住,险些起了话头。
  明天初八,他就要回A城上班,而来茴也没跟他说过以后的打算,他是希望她同他一起回A城的,但因为他自己也没做出回老家陪她平静渡日的牺牲,那种自私的要求一直没说
出口,现下眼看就要离开,他仍是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心里焦急,跟来茴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
  “你在想什么呢?面都泡胀了也没见你吃一口!”来茴拿筷子在他头上敲了敲,担忧地问道。
  家逸挑了几根面条送到嘴里,无味地嚼了几口道:“我后天上班,明天该回去了!”
  来茴夹面条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应了声:“嗯。”
  “你还会回A城么?”他想了想,还是问了。
  来茴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不会了吧,回那里做什么?”
  家逸差一点就冲动地问她:那我呢?不是答应过要考虑我吗?然而,他也只是嘴皮子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
  “明天几点的飞机?”来茴问。
  家逸正要回答,面馆的一个隔间里传出叫骂声,不到一分钟,里面冲出几个扭打的女孩子,他见来茴的表情一僵,仔细看了看,那个几女孩儿中有个被人揪住头发的不就是张琳?几个人打得难分难解,抓脸袭胸,手脚并用,面馆里的客人都兴味十足地看热闹,却没一个人上前拉劝架的。
  来茴看着张琳被一个胖妞压在地上,脸和颈子被胖妞的长指甲抓出密麻的血痕,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胖妞抓过瘾了,接过旁边一个女孩儿递来的烟头,吹落了烟灰,火灼灼的烟头就要往张琳脸上烫,来茴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推开她,拉起张琳。

  张琳一见来茴怔了会儿,尔后倏然垂下头,垂得低低的,那样子像在找地洞要立刻钻进去一样。还没惭愧两秒钟,那胖妞爬起来就一把揪住来茴的头发,使了蛮力一拽,来茴没被人打过,只觉得头皮像被刮了一般地吃痛,顺着跌到地上,胖妞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揪住她的领子,往桌边拖,看那凶狠的样子,大概是要提了她的头去砸桌子。


  谢家逸立刻冲上前要救来茴,却被两个看热闹的男人拦住,他们不屑地对他道:“女人打架,男人看着就行!你要是跟女人动起手,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家逸焦急地吼道:“滚开,他妈的你们滚开!”。两个男人非但不听,干脆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住,他只顾着挣脱,两男人力气大,他挣不脱了便往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揍了一拳,三人也打了起来。众人见多了场热闹,个个神清气爽地瞪大眼睛,欣赏加戏。
  “砰!”的一声响,再伴着女人凄惨的叫声,打打杀杀的人全停手了,呆呆地看着胖妞捂着出血的头怪嚎,倒在地上的来茴蓦地坐起身,两眼发直地瞪着砸了人后,跟板凳一起摔到地上的张琳。
  “先送她去医院!”谢家逸推开纠缠他的人,费了大力才抱起那个胖妞往门外走去。
  张琳被地上的血吓到了,也被自己吓到了,“哇”地便哭了起来,来茴爬起身想安慰她,却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带她去了医院。
  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胖妞的哥哥是当地出了名的地痞杨二重,循规蹈矩的老百姓对他是又恨又惧,恨他平日三不无时便打发手下的小弟来勒索些钱,想不从,又怕他一条烂命不要害了自家性命,惹上他就像是惹上一条瘟狗,众人见了便绕道而行。
  按理说这样的人早该被收拾了,偏偏他又懂些江湖义气,手下跟他差不多烂的兄弟敬重他,唯他的命令而马首是瞻,几年来,他纠结了一股势力,兴风作浪,百姓胆儿小,怕被报复,不敢报案或是作证,这般纵容导致他的势力愈加壮大,开起了夜总会和地下赌场,敛了大笔不义之财,他摇身一变,也成了市里不可小觑的人物。
  张琳长得漂亮,辍学后便跟几个女孩儿瞎混,认识了杨二重的几个小弟,其中一个便是胖妞的男朋友,因为胖妞其貌不扬,他借自己和杨二重的特殊关系玩弄了好些女孩子,在外混的女孩儿都不怎么乎,直到他把主意打到张琳身上来。
  “是那王八调戏我的,我没让他得逞,我更没抢她男人!”张琳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脸上泪痕未干,把来茴的手抓得紧紧的,她激动地嚷道:“姐,我真的没抢她男人,我妈抢了别人的男人,我死也不会干这种事!”她嚷嚷完把脸埋进手里,呜呜地抽泣。
  来茴心疼地抱住她,父母离婚时闹得满城皆知,这孩子算是在风言风语中长大的,应该自小就受了不少屈辱吧。她想着自己和妈妈由来都是左邻右舍同情的对象,老师也护着她,可这孩子呢?别人多半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琳,别哭了,我相信你,可你不该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他们不是好人!”来茴说道。
  “我知道他们大都不是好人,但我脑子笨,学习不好,家里没钱送我上自费大学,爸妈又经常吵架,同学也瞧不起我,有段时间我一个人孤单久了,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所以,当时才会跟她们玩到一起,我想,我跟她们又有什么差别呢?”
  来茴连听边用纸巾温柔地给她揩泪,从她的眼睛里,来茴看到了受宠若惊的讶异,她笑了笑道:“你跟她们是有差别的,最起码今天你还知道保护我这个姐姐,但你太不知轻重了,要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一生也毁了。”
  “我那时急了,她比我壮,我打不过她,看她要把你往桌上撞我一冲动就砸了,我以前不打人的,今天拿板凳砸她,也是看别人打架学来的。”张琳羞愧地别开脸,小声地说道:“姐,其实很小时,我就一直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不能看着别人打你!”
  “嗯?”来茴讶然应了声。
  “爸妈的感情其实不好,听说是爸离婚丢了工作后悔了,吵架时就说是我妈害了他,我的学习不好,考试考倒数,爸开家长会时丢了脸,回到家也骂,说我妈生了个不争气的,看人家阿芸养个女儿,成绩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从不让人操份儿心;他也骂我,说多学学你姐姐,别长个猪脑袋尽丢人现眼。”张琳说着心酸的眼泪直往下掉,尔后,她又笑了起来:“有的同学跑来问我:来茴是不是你姐姐。我一点头,她们都好羡慕,还记得你初中毕业考了全校第一名,回我们学校作报告时,我看你站在礼堂的主席台上跟我们讲你学习的经验过程,我听得很认真,你说的话居然全记住了,直到现在还记得你那句---我们要从学习的过程中找到乐趣,如果找不到,那就不要勉强了,从课外找到自己真正的兴趣吧。”
  来茴想起是有那么回事儿,可那句话却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年少时不懂得低调,常以叛逆来引人注目,她还记得当初因为那么句话被校长给训斥了一顿。“那你听了我的话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说得很对,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所以找了自己的兴趣,我喜欢唱歌,常常在家里练嗓子,但我的成绩不好,学校有什么活动也轮不到我上台表现。高中毕业后,爸妈不可能送我去学唱歌,当时认识了那帮人,在他们开的KTV里唱歌不要钱,我就天天泡在里面!”
  来茴沉默了,她知道张琳是很崇拜她这个姐姐,而且是崇拜到梦幻的地步,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缺乏家人的关心和同学间的友爱,所以陷入了自己假想的童话世界中,希望‘十全十美’的姐姐有天会注意到她,进而爱护她,因而牢记住姐姐说过的话,并奉为真理去执行。
  她自嘲地一笑,要是张琳知道她‘完美’的姐姐实际上是个情妇,做了她打死也不会做的事情,她的梦幻就毁灭了,更坏的是她还可能自暴自弃,对世上所有的人都产生怀疑。
  “你想去学唱歌?”她问张琳。
  “想,做梦都想,但我知道是做梦,也就想想而已!”
  “只要你跟那帮人断了来往,我送你去学唱歌!”
  张琳睁大和她相似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但我只负责你的学费,生活费要靠你自己打工赚取,你愿意去吗?”来茴提出条件。
  张琳摸了摸脸,确定梦想近在咫尺后,才猛点头。“愿意,我愿意,姐,工作后我会还你钱的!”
  “嗯,那最好!”来茴抓起她额前的黄头发,皱眉道:“不过,你赶紧把头发给染回来,别到处昭告你是个小太妹!”
  “我晚上就去染了,姐喜欢什么颜色,我跟你染同一个颜色好不好?”张琳此刻低微得如同虔诚的求佛弟子,她眼里的姐姐比那菩萨还要神气几分。
  “染成黑色的。”来茴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她见张琳怔了怔,语气柔和了些,又道:“我的头发哪天也会全变成黑色的!”
  当初烫了发,染成红色的,是为了时刻让自己认清情妇的身份,可以妖艳,可以张扬,但绝不能再保留过去的纯真,而今,她爱上周于谦,即使头发的红艳褪尽也于事无补,她和他的关系哪是轻易就能转变得了的?
  “来茴!”谢家逸从医院门口出来,小跑到她们面前,说道:“额头缝了六针,大脑没受什么损伤!”
  来茴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气道:“幸好幸好,徐亚呢?还在和他们交涉吗?”
  家逸点头道:“快结束了,我下来看看,虽然是看在徐亚朋友的面子上,这事儿只付了医药费就算了,但我想,他们可能明着答应,暗地里来阴的---来茴,跟我回A城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家逸和来茴都是早早离开了C城的,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人际关系,虽然家逸身家千万,但在C城还不如徐亚的一个警察朋友。这事儿让他觉得自己没用之余,也算是有收获,他总算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用于劝说来茴跟他回A城。
  “是啊,姐,他们那帮人最擅长在黑巷子里堵截,而且平时也可能让小偷进你家里去,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说到这里,张琳露出焦虑愧疚的神色,又道:“姐,你还是跟谢大哥回去吧!”
  要回去么?来茴想到这里,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推了她一把,她没觉得被迫,倒是很容易地就接受了。A城,离他好近,她是想念他过度了么?怎么一听见回A城,她竟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呢?
  当天,远在A城的周于谦挂掉电话,神情阴冷地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一只小熊圆珠笔,沉思了一小会儿,他对书桌前的林秘书道:“那两个保镖回来后扣去半年薪水!”
  “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小姐可能会回A城!”林秘书自作聪明地道。
  周于谦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摔,透明的小熊头“哧哧哧”地在桌上转圈儿。“你以为我会因为她差点遭到毒打回A城而感到幸运么?”他说话时咬牙切齿,恼火中含了几分自责,思索片刻后又道:“给我找最好的侦探,半年之内,要把那个不会管教自己妹妹的流氓送进牢里!”
  从笔筒里抽出一只新的笔,又一次地掷到桌上,他暗暗地磨了磨牙,思及自己都舍不得动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打,便怒不可遏,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尊严被人挑衅,尤其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尤其是被伤害的那个女人正好是他爱着又得不到的女人。
  他都宁愿忍痛放弃她,也不想让她为难,不舍让她痛苦,甚至年过三十还痴傻地等待她回来,如此,谁又有那个权利敢去伤害她?
  “跟当地政府交涉,她舅舅那个村子的公路由我出钱修,但要借当地政府的名义,另外,我在那个村子里发现了一些药材,找个内行人过去考察,看有没有投资的可行性!”
  林秘书记下他的交待后便离开了。周于谦捡回圆珠笔,手指拨着摇摇晃晃的小熊头,想起她从前在自己怀里摇头晃脑的样子,脸上浮出一抹温柔的笑---
  如果是你自己要回来的,我没理由再放开了吧?

  坐上飞机,空姐提醒关闭手机,系上安全带时,来茴还在恍惚,两个小时,她又会身处A城,那个她口口声声再不回去的地方。这么些年,她在南岭也积下不少东西,离开时一件也没拿,这时候回去,她不禁想,是注定了的么?命运就是不让他们分开,还是,她和他捉迷藏,他不找她了,她就主动出现认输?


  不,不是这样的,她是为躲避那些流氓而回A城,才不是为了他,才不是呢!
  她把头忽地别向窗边,望着浩浩荡荡地云海,阖上眼睛,脑中聚拢了一片漆黑,企图让那黑掩饰自己荒唐的念头。
  张琳第一次坐飞机,东张西望地兴奋极了,只隔了一天,她晦暗的生命便像是点起了火把,用心地学唱歌,辛勤地打工,她要点燃更多的火把,她要跟姐姐一样,做个优雅有气质的女人。这样计划着,她看了眼坐在过道另一边正在谈话的家逸和徐亚,又看了看小憩的姐姐,她想,我不能像个没见识的蠢货一样给姐姐丢人。于是,她也闭了眼睛,偏头微微挨近来茴,却没有真正地靠上去---不能打扰了姐姐,她浅浅地笑着,睡了!
  家逸折了报纸插进座椅后的袋子里,身体往后舒服地仰着,跷了腿跟徐亚道:“我以为你不回去了!”
  徐亚敛眉,微微抬起来,“唰”地拉下遮阳板道:“我只是再回去找个答案,非得找到不可!”
  家逸愣了愣,徐亚一直避免提起肖钰,这次为什么他主动提出了?“你们---怎么样了?”
  “我有三个月没见过她了!”徐亚揉揉鼻子,继而苦笑:“找不到她,哪儿都找不到,我当时也没说什么啊,我就说她胖了点儿,结果两天不理我,然后人就失踪了,她还真不好伺候!”
  家逸心想,肖钰最不能接受别人说话没艺术性,也不能接受生活平淡毫无浪漫,徐亚的条件不算好,肖钰享受过宠溺后离开是必然的,但嘴上可不能这样说,于是附和道:“嗯,她是有那么点儿任性!”
  “不是一点儿!”徐亚火大,抓了扶手猛掰,血涌到鼻头,红红的像腌了的荞子头。“她脑子里就那么些虚幻玩意儿,成天听她讲,我其实早厌烦了,可还是装成兴趣盎然的样子,这年头谁他妈的像我一样,天天被一些公主王子,真爱至上的观念洗脑?这都不说,我因为怕记不住她的小说情节,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翻来覆去地啃她的稿子,就怕她问起,我说不出来她会失望,她一失望情绪就低落,然后几天写不出东西---”
  徐亚一直讲着他和肖钰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家逸看出他一脸忘我的神情,不禁低低地叹息一声,徐亚怕是爱了,尽管他一直嘴硬说心里第一位还留给来茴,可不知在多久前,他就被那种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给蚀骨腐心了。
  “我找得到她的,找到了我非问个明白,既然当初她是跟了你,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还和我上床?---”
  他这句话让谢家逸心头一颤,当初他和来茴分手时他也这样想,因此才误了来茴,事实上,这只是男人爱面子,被甩了不好看,逞强地说几句狠话。他脸色一变,郑重地警告徐亚道:“你要真爱她,找到她了就好好问,别说那些难听的话,伤她不是在伤你自己么?”
  徐亚低头住了嘴,手按着太阳穴遮住了眼睛,家逸分明看到他的嘴角痛苦地抽动,他知道徐亚是难过得想哭,那按着的手,是用来遮眼泪的吧。
  “爱她就别计较过去!”他说着看了眼偏头小睡的来茴,低眉苦涩地道:“虽然想起来刺心,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砍了都好,但也要忍着,想想她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哪个更痛苦?”
  他跟空姐要了两条毯子,给来茴和张琳轻轻地盖上,来茴被响动闹醒,只迷糊地睁了下眼,看是家逸,偏头又睡了。
  那些不好的过去,如果可以一笔抹去多好?
  他曾以逃避的心情这样想过,而当他看见她为另一个男人神伤时,方才明白,不好的过去,只是他看来而已,在她心里,那可能是很美好的回忆。
  嫉妒于事无补,不如学着包容,以深沉宽广的爱为她制造新的回忆,取代那些旧的,让他觉得难受的过往。
  来茴既没回周于谦买给她的房子,也没住家逸送给她的独栋别墅,而是在城区租了套家俱齐全的公寓,采购了一堆日用品后,她和张琳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就要在此安家落户了。
  她抱着枕头斜躺在卧榻上,张琳擦完了最后一块儿地板的角落,把她俩的拖鞋拎到卫生间将鞋底冲洗了一遍,才坐到窗台边上的电脑前开始搜索学校。
  “不用翻了,学校我给你找好了,就A城艺术学院,你只管准备考试就行了。”
  “可那家学校的学费很贵,我想找间便宜点儿的!”
  “反正你以后要还我,怕什么?”来茴趿了拖鞋,从沙发上拎了手袋,跟交待她道:“你自己玩会儿,我出去走走!”
  她没有目的,沿着街边的橱窗闲逛,有很多店铺是她从前常去光顾的,店长都还认得她,见她在门外,便老远迎了出来,她勉强敷衍两句后便逃得远远的,或许以后她都不会再去购物,所以跟这些店长聊天时,她有种被打进冷宫的妃子还摆着架子的心虚。
  一朵早开的木棉花挂在枝头,她把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懒散地拖动步子,时时与行人擦肩而过---他们都是急匆匆的,眼睛望着一处地方,目的明确,或是街头拐角处,或是公交车站,或是写字楼的进口处。她摸出手机给家逸打了个电话:我需要一份工作!
  她说完加快了步子,终于,她能有自己的生活了,与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一样,拎着笔记本电脑或是公文包,出入高楼大厦;穿着高跟鞋,踩在蓝色或灰色地毯上,抱着文件夹,赶到会议室;她的人生,就像已经打开的空白文档,可以往上记录些可爱的数据了。
  她拐进一家链锁发艺设计室,生意出奇的好,洗了发后,理发师边给她擦头发,边问她要剪什么样的发型。
  “把红色的全剪掉!”她说。
  理发师扳正她的头,对着镜子说道:“你确定吗?把红色的全剪掉就变成齐到耳朵的短发了!”
  她顶着一头俐落的短发又混到人群中,经过停车场时,她驻足在一辆黑色轿车前,用手拨拨自己还看不太习惯的黑发,倒后镜里,她的发就跟那车的漆一样,黑光光地发亮。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远远的路边,一辆高级名车停在那儿,车里的人透过黑膜车窗,透过奔跑的行人,透过路边的棕榈树遥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她终于肯剪头发了。
  周于谦按捺住从她下楼开始,便想上前拥住她的冲动,硬是压抑了心潮澎湃的渴望,一路跟着她,他知道她租了房子,也知道她想找工作,但没想到她剪了头发,乌黑的短发,失去了从前的妩媚,却多了几分单纯的倔强。
  他的情妇彻底消失了,眼前只有一个他诚心想要守护的女人!他想像着,哪天他们在公务上狭路相逢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他微笑,她一定是很骄傲的,可以抬头挺胸地直视他,如果说,他能让那样一种眼光转变成爱恋,兴许,比她就这样回到他身边,更让他感到愉快!
  “去公司吧!”他对司机交待道。
  来茴照完了镜子,转个身往回走,她仍是漫不经心地扬起小脸,眼角只淡淡地扫过马路,随即便凝了神,偏头仔细地看去,黑色宾利已转弯驶到另一条马路,她的眼睛比平常睁大了两倍,也仅看到两个尾灯。
  车里面的人是不是他?她知道他有一辆宾利,A城里有那辆车的人不多,他也是前年才购得跻身于其中。
  “轰”的声猛地在她身后响起,她似被惊了魂,忙捂住胸口,脸色有些苍白,回过头才知道是别人用力地摔上了车门。退到一旁,给车让了路,再看向马路,又是那些随处可见的车,她摸摸脸,暗斥自己神经,宾利车虽然少,但也不见得就是他的啊!
  把手又揣回口袋里,她走出停车场,无聊地数着一棵棵凸着肚子的棕榈树,数一棵,她便想起一次那张冷峻的脸,再数一棵,她又想起自己剪发后的样子---
  呵,多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啊!
在热播美剧《冰与火之歌》中,有一样东西给大多数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闪耀着绿色光芒、可以迸发出恐怖绿焰的液体——野火。这些特性使野火成为了一种恐怖的武器,在拜拉席恩家族的史坦尼斯试图攻占君临城的黑水河一役中,装满野火的火攻船让史坦尼斯的舰队损失惨重,数万军队中有大半葬身火海。这直接改变了战争双方的实力对比,并间接造成了史坦尼斯的最终失败。
北爱尔兰,马耳他,克罗地亚,冰岛,摩洛哥,苏格兰,美国
,,,,,,尼可拉·科斯特-瓦尔道,
剧情,战争,奇幻,史诗
大卫·贝尼奥夫,D·B·威斯,卡萝琳·施特劳斯等
2011年艾美奖最佳片头设计
2012年美国演员工会奖剧集最佳特技奖
2013年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
2014年美国电影学会奖年度电视节目奖
第70届艾美奖最佳剧集奖

系列小说第一部《权力的游戏》。

故事从维斯特洛大陆边境处发现远古传说中早已灭绝的生物开始,预示着危险即将到来。而这片大陆的临冬城主暨北境统领艾德·史塔克

的家族也迎来了老友兼国王劳勃·拜拉席恩

的来访。国王希望艾德·史塔克能担任首相一职,对抗企图夺取铁王座的叛军。危情一触即发,整个王国看似平和的表面下却是波涛暗涌。权高位重的拜拉席恩家族、勇敢善良的史塔克家族、企图谋取王位的坦格利安家族、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兰尼斯特家族。这些家族各怀鬼胎,国王的意外身亡,使国家马上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二部《

《权力的游戏第二季》海报

艾德·史塔克死后,其属臣拥戴他的长子罗柏·史塔克

为北境之王。由罗柏率领的北境大军与兰尼斯特实力相互对峙,蓝礼·拜拉席恩

的南境雄兵则不断朝君临开拔,还有动向不明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

,以及西北黑海之上的铁群岛诸民。戍守北疆的守夜人与境外蛮族一决生死。龙之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带着老弱残兵组成的卡拉萨,跟随彗星的轨迹,穿越茫茫洪荒,朝遥远渺茫的复国大业进发。凛冬将至,冷风渐起。随着第二季剧情进入阴暗梦魇,艾莉亚·史塔克

仍然处于兰尼斯特家族的囚禁之中;泰瑞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君临城清除险恶之徒;蓝礼和史坦尼斯处于战争的边缘,尽管凯特琳·史塔克

恳求两人联手对付共同的敌人;珊莎·史塔克

仍然受困于残忍且越来越疯狂的乔佛里·拜拉席恩

及他渴望权力的母亲手中;史塔克家族的男丁们则各自分散于从河间地到绝境长城之间的广袤土地上。与此同时,龙母丹妮莉丝和她衣衫褴褛的多斯拉克人在魁尔斯城看到了一线新希望

《权力的游戏第三季》海报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三部《

——罗柏·史塔克,巴隆·葛雷乔伊

,蓝礼·拜拉席恩、乔佛里·拜拉席恩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之间的战争——让七大王国陷入混乱。蓝礼已死,史坦尼斯在夺取君临时被兰尼斯特家族和提利尔家族的新联盟击败。马泰尔家族依然支持兰尼斯特家族。同时,大群野人在曼斯·雷德

的指挥下向长城进军,只有微弱力量的守夜人防守。在远东,丹妮莉丝打算返回

组建一支能够夺回铁王座的军队。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三部《

《权力的游戏第四季》海报

红色婚礼扫平了史塔克家族的主要成员,兰尼斯特家族巩固了对铁王座的统治,但来自南方、北方和东方的威胁依然不可小视。当史坦尼斯在龙石岛重整旗鼓的时候,人送外号”多恩的红毒蛇“的奥柏伦·马泰尔

来到了君临城,立刻成为兰尼斯特家族眼下最直接的威胁。奥柏伦表面上是来参加乔佛里和马格丽·提利尔

的婚礼,事实上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动机。在北方,曼斯·雷德率领的野人大军正在朝绝境长城进发,守夜人军团不仅人数处于绝对劣势,而且失去了与维斯特洛大陆的联系,战争形势极为不利。更糟糕的是,可怕的不死生物异鬼选择在此刻现身,给七大王国带来巨大威胁。在狭海的另一边,丹妮莉丝在三条龙和无垢军队的保护下向奴隶湾最大的城市弥林进军,发誓要解放这座“奴隶之都”。一旦弥林被攻陷,她将有足够的战船和足够的军队横跨狭海重返维斯特洛大陆,夺回原本属于坦格利安家族的铁王座。

一同踏上了逃亡之旅,并为他指引一位明主。红毒蛇的情妇艾拉莉亚·沙德

决定携女儿们为其报仇。在山姆威尔·塔利

的帮助下,琼恩成为了守夜人司令官,在来势汹汹的异鬼面前,琼恩做出了让所有守夜人吃惊的决定。托曼·拜拉席恩

继承了王位,玛格丽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王后,这让太后瑟曦·兰尼斯特

感到地位受到威胁,烧脑宫斗与人鬼大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五部《

《权力的游戏第六季》海报

提利昂和瓦里斯渡海投奔龙母丹妮莉丝,可后者却亦处于困境之中,复国计划停滞不前。另一边,太后瑟曦的权力被教会彻底架空,裸体游街的耻辱之后,迎来的是唯一的儿子——如今的国王托曼的背叛。北边,布兰·史塔克

成为了三眼乌鸦,珊莎在骑士布蕾妮

的保护之下最终顺利同哥哥雪诺汇合,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即是夺回被“小剥皮”拉姆斯·波顿

所占领的临冬城。狭海对岸,丹妮莉丝被多斯拉克部落活捉后,利用三条巨龙的优势逃离部落并取回对奴隶湾的控制权,在提利昂、瓦里斯、弥桑黛、雅拉·葛雷乔伊、席恩·葛雷乔伊、艾拉莉亚·沙德与提利尔家族的辅助下,丹妮莉丝率领着三条巨龙与无垢者军队、多斯拉克大军渡过狭海,准备反攻维斯特洛大陆。

本剧内容主要来自于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第六部《

》和第七部《春晓的梦想》以及部分原创情节。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带着她的无垢者、多斯拉克军与部分铁群岛军队的联盟,三条极具威胁的巨龙,以及她新任命的“国王之手”——提利昂·兰尼斯特,终于确定前往维斯特洛。琼恩·雪诺,被光之王的祭司梅丽珊卓

”彻底击败了拉姆斯·波顿后,巩固了在北境的权力,重返临冬城并作为北境之王管理北境。君临城方面,瑟曦没有任何后代存活下来,在用野火将大麻雀和其他敌人烧死在贝勒大圣堂后,她成功占据了铁王座。而在北方,夜王逐渐形成对维斯特洛的最致命威胁,率领着一支死人军团准备摧毁北境的绝境长城而向南入侵。它们将会打破现状,毁灭掉那些人类之间渺小的斗争果实。

    第一季 第1集 凛冬将至
      一名守夜人军团的逃兵在临冬城外被抓获,领主艾德(奈德)·史塔克下令将其处斩。奈德对绝境长城之外的形势忧心忡忡。行刑结束后,奈德回到城中,他的夫人凯特琳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奈德的良师益友、现任首相琼恩·艾林在都城离奇死亡,罗伯特国王正启程赶往北方,希望奈德接替琼恩·艾林出任国王之手。与此同时,在狭海对岸的潘托斯,韦赛里斯·坦格利安正计划与多斯拉克游牧民族的一位重要首领卓戈卡奥结盟,凭借多斯拉克人的力量夺回本属于他的铁王座。他妹妹丹妮莉斯的终身幸福成了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罗伯特国王带着瑟曦·兰尼斯特王后及兰尼斯特家族的重要成员抵达临冬城。他的随行人员包括:王后的弟弟詹姆和提力昂,他们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却是侏儒;12岁的乔佛里王子,王位的继承人。奈德无法拒绝国王的盛情邀请,决定南下君临城帮助国王稳定国内局势。就在罗伯特和奈德动身之前,奈德的私生子琼恩·雪诺决定北上黑城堡加盟守夜人军团,对守夜人颇为好奇的提力昂打算和雪诺一同前往。厄运突然降临到奈德的次子布兰身上,奈德和琼恩都被迫推迟了行程。

    第一季 第2集 国王大道
      布兰的性命依然堪忧。而艾德·史塔克已经同意成为首相,与女儿珊莎和艾莉亚离开临冬城;凯特琳则留下来照顾布兰。艾德的私生子琼恩·雪诺前往北部边境加入守夜人军团。王后瑟曦的弟弟提利昂·兰尼斯特决定不随大队回南方,而跟琼恩一起前往北境长城。韦赛里斯急于要回王座,而妹妹丹妮莉丝却把精力投入到取悦丈夫卓戈上来。

    第一季 第3集 雪诺大人
      奈德和两个女儿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君临城,从手下人那里得知国王近些年不仅挥霍无度,而且行为不检。黑城堡内,琼恩·雪诺向提力昂展示新人的力量,令提力昂印象深刻。凯特琳怀疑兰尼斯特姐弟与布兰的坠楼事件有关联,瞒着丈夫偷偷南下君临城。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在途中拦住凯特琳,称他另有安排。瑟曦和詹姆担心布兰康复后会指认他们二人的罪行。艾莉娅开始学习剑术。狭海的另一端,丹妮莉斯与韦赛里斯因意见不合而发生争吵。

    第一季 第4集 残缺之躯
      奈德希望从书中找出前任首相琼恩·艾林死亡的真正原因。他怀疑艾林可能被人下毒,于是求教于派席尔大学士,但狡猾的派席尔一问三不知。同样不值得信任的小指头警告奈德,君临城里到处是间谍,他必须处处小心。与此同时,一则有趣的信息引他找到当地的铁匠。他发现罗伯特国王竟然有一个秘密的私生子。为欢迎奈德到来,罗伯特和幕僚决定举办比武大会。黑城堡里,琼恩尽全力保护初来乍到的胖山姆不受索恩爵士的欺凌。因为丹妮莉斯不听话,韦赛里斯大发脾气,但他很快发现眼前的妹妹已不再是那个曾经十分惧怕他的小姑娘了。姗莎爱上乔佛里王子,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王后的模样。艾莉娅则想象着更遥远的未来。凯特琳召集丈夫的盟友并发表重要声明。提力昂因为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遇到麻烦。 侥幸逃过一劫的布兰失去了往日的笑颜,而且天天晚上被噩梦困扰。提力昂从绝境长城返回临冬城,为布兰想出一个再次骑马的好主意,布兰这才稍稍振作。

    第一季 第5集 狼狮之争
      得知坦格利安兄妹密谋与多斯拉克人一道入侵维斯特洛大陆,罗伯特国王大发雷霆,下令对坦格利安兄妹斩草除根。奈德反对罗伯特的决定,两人之间产生裂痕。被俘的提力昂答应帮助凯特琳,但是在鹰巢城里,凯特琳的妹妹、前任首相琼恩·艾林的遗孀莱莎却给了提力昂一个下马威。凯特琳对莱莎的偏执和猜忌感到震惊。提力昂被俘的消息传到君临城,令奈德面临尴尬的处境。英俊潇洒的百花骑士提利尔让姗莎春心荡漾,但这位未来的王子妃可能因此惹上麻烦。艾莉娅无意中偷听到有人密谋对付她的父亲。

    第一季 第6集 黄金王冠
      罗伯特不顾瑟曦的强烈反对,让奈德官复原职。罗伯特外出狩猎,奈德以国王之手的身份代理朝政。奈德从平民百姓口中得知兰尼斯特家族的爪牙正在七大王国的土地上制造混乱。奈德颁布了一道可能对七大王国产生深远影响的命令。布兰自出事以来第一次离开临冬城,结果却遭到野人伏击。罗柏和席恩·葛雷乔伊大吵一架,两人的关系因此产生不可弥合的裂痕。鹰巢城内,提力昂被迫承认自己的罪行,要求莱莎给自己一个公正的审判--到比武场上参加对决。艾莉娅继续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剑术训练。奈德的惊人发现将维斯特洛大陆推到了内战的边缘。乔佛里对姗莎道歉。自大的韦赛里斯再次与卓戈卡奥发生矛盾,卓戈卡奥赐予韦赛里斯最后一件礼物--他梦寐以求的金王冠。

    第一季 第7集 不胜则亡
      泰温担心兰尼斯特家族面临危险,命令詹姆做一个有勇气的男人,准备迎接战斗。奈德质问瑟曦是否参与了谋害琼恩·艾林的阴谋。班杨·史塔克依然下落不明,琼恩决定正式加入守夜人军团,到绝境长城之外去寻找叔叔。然而琼恩得到的任务却远非他所预料的。乔拉·莫尔蒙救下险遭刺杀的丹妮莉斯,卓戈决定率领多斯拉克人前往他们从未去过的未知之境。罗伯特在狩猎途中身受重伤。自知命不长久,罗伯特开始安排君临城的权力交接。

    第一季 第8集 剑之尖端
      奈德被囚禁后,艾莉娅和西利欧(Syrio)不得不面对兰尼斯特家族的卫兵。瑟曦控制思想单纯的姗莎为她服务。罗柏·史塔克听说父亲的不幸遭遇后,立刻召集父亲的封臣起兵南下,与泰温·兰尼斯特的大军对峙。提力昂说服山丘野人部落和他一起参战,帮助父亲赢得这场战争。琼恩勇敢地批评欺负新人的艾里沙·索恩爵士。与此同时,从绝境长城之外来的神秘袭击者在黑城堡中引发一场混乱,琼恩在战斗中受伤。卓戈·卡奥的军队洗劫了一个寻求和平的村庄,令丹妮莉斯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让这群没有人性的野蛮人去征服维斯特洛大陆,会带来怎样的结局?

    第一季 第9集 贝勒圣堂
      得知姗莎有危险,奈德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凯特琳被迫与河渡口领主、孪河城侯爵瓦德·弗雷达成一项令她很不舒服的协议--让儿子罗柏迎娶弗雷的女儿,以换取北境大军顺利通过石桥的许可。提力昂刚找到一位新情妇就被父亲逼着上前线作战。罗柏获得三岔河战役的胜利并抓获一名重要的敌人: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伊蒙学士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告诉琼恩·雪诺。卓戈·卡奥的伤势不断恶化,丹妮莉斯不顾柯索等人的反对,执意要让巫魔女弥丽·马兹·笃尔挽救夫君的性命。艾德·史塔克在广场上承认自己背叛劳伯的行为,侨福里不顾瑟曦·兰尼斯特(母亲)和珊莎·史塔克的阻拦,下令对艾德·史塔克执行斩首。艾莉亚·史塔克在广场是目睹这一切

    第一季 第10集 血火同源
      艾德·史塔克被斩首,尤伦(曾向艾德·史塔克要求囚犯,作为黑衣军团守护长城)为了保护艾丽娅,割去了艾丽娅的长发。并将她混在黑衣人的部队中送往临冬城。乔福里将艾德·史塔克的头颅挂于城墙之上,并逼迫珊莎·史塔克凝视父亲的人头。在部下的拥簇下,罗柏·史塔克称“北境之王”。卓戈·卡奥的生命留住了,可却如同活死人一般,大部分人离他而去,只有奴隶和少数部下流了下来。丹妮莉斯闷死了卓戈·卡奥,并为他举行火葬,巫魔女弥丽·马兹·笃尔,三颗龙蛋和自己作为陪葬。火势减少,一切消失殆尽,丹妮莉斯焦黑的身上爬着三只形态各异的小龙。众人拜丹妮莉斯为女王。

    第二季 第1集 北境不忘
      当罗柏·史塔克率领北方联军征讨兰尼斯特家族时,提利昂奉泰温公爵之命返回君临,以首相的身份辅佐小国王乔佛里。包括史丹尼·拜拉席恩在内的更多人都觊觎着铁王座。与此同时,琼·雪诺和守夜人军团在北境长城之外继续跋涉。狭海的另一边,丹妮莉斯和她的卡拉萨残余部队穿越红色荒原。

    第二季 第2集 夜之国度
      新任首相提利昂试图控制君临的局面,并惩罚谋害国王重臣的瑟曦及其拥趸。席恩·克雷乔伊终于与他父亲巴隆在铁群岛重逢。艾莉亚与守夜人部队的残存新兵们继续向长城进发。戴佛斯邀请海盗加盟斯坦尼斯征伐君临的大军。

    第二季 第3集 逝者不死
      提利昂在红堡密谋通过联姻的方式确立三场联盟。凯特琳来到风暴地,为北方势力寻找新的盟友。然而蓝礼国王和他的新婚妻子玛格丽·提利尔,以及玛格丽之兄洛拉斯却似乎另有所图。在遥远的临冬城,鲁温学士则试图向布兰·史塔克解析梦境。

    第二季 第4集 骸骨花园
      当罗柏·史塔克胜利的消息传来,乔佛里报复性地对珊莎施以“惩罚”,提利昂和波隆则竭力阻止国王的种种残酷行为。凯特琳恳求史坦尼斯和蓝礼暂时放下对王位的争夺,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兰尼斯特家族。东方大陆的城市魁尔斯,繁荣兴盛,规模宏大,有着坚固的城墙,当丹妮莉丝和她疲惫的卡拉萨抵达之时,看到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正在城外等候他们。在君临,提利昂强迫瑟曦王后的一个手下做自己的眼线。艾莉亚和詹德利落入“魔山”之手,被带到了赫伦堡。戴佛斯则不得不重操旧业,使出当年走私的本事将梅丽珊卓偷运至一个隐秘的港湾。

    第二季 第5集 赫伦堡幽灵
      拜拉席恩兄弟的对峙落幕,凯特琳未能达成目标,只好匆匆逃离,也促使小指头开始采取行动。在君临,提利昂的情报提醒了他乔佛里防备计划中的漏洞,同时情报也向他提及了一种神秘武器。席恩驾船驶向磐石海岸,试图证明自己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铁种。在赫伦堡,曾被艾莉亚从金袍子手中救下的三名犯人之一,贾昆·赫加尔向她许下承诺。守夜人则抵达先民拳峰的古老城堡,希望以此为据点对抗野人。

    第二季 第6集 新旧诸神
      席恩的计划大获成功;在君临城,兰尼斯特家族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送走了弥赛亚公主。艾莉亚见到一个不速之客;丹妮莉斯发誓要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罗柏和凯特琳收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乔佛里接见他的臣民;琼恩?雪诺必须向断掌科林证明自己的勇气。

    第二季 第7集 毁誉之人
      詹姆见到了一个远房亲戚;丹妮莉斯获得进入不朽之殿的邀请;席恩率领一支搜寻队出发;琼恩在荒野之中迷路了;瑟曦对珊莎提出忠告。

    第二季 第8集 临冬城王子
      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临冬城,席恩使用强力手段控制城池;艾莉娅让贾坤完成最后一个承诺,但贾坤对艾莉娅这次的要求有些不悦。罗柏遭到背叛。提力昂和瓦里斯发现他们存在共同利益。丹妮莉斯忽视了乔拉的建议。斯坦尼斯和戴佛斯继续向既定目标前进,戴佛斯获得一份奖赏。

    第二季 第9集 黑水之战
      本集便是该剧至今花费最多、投入最大的「黑水河之战」集。在这一集里,斯坦尼斯的舰队开始对君临城发动猛烈攻击,提力昂和蓝尼斯特家族不得不为生存而战。

    第二季 第10集 皆有一死
      在季终集里,席恩鼓动他的人采取行动;鲁温大师向席恩提供了最后的建议;与此同时,布蕾妮用自己的实力来让詹姆「闭嘴」;艾莉娅收到了贾坤的礼物;丹妮莉斯来到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地方;琼恩·雪诺终于向断掌科林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第三季 第1集 皆需侍奉
      琼恩·雪诺被带到塞外之王、野人之王曼斯·雷德(Mance Rayder)面前;守夜人军团的幸存者向南方撤退;在君临城,提力昂向国王、姐姐和父亲索要自己的奖赏;小指头给姗莎指明了一条逃离君临城的「生路」;瑟曦为王室家族成员举办盛大的晚宴;艾莉娅在逃亡途中遇到无旗兄弟会(Brotherhood Without Banners);丹妮莉斯乘船来到奴隶湾(Slaver’s

    第三季 第2集 黑翼暗语
      姗莎说得太多,给自己惹来麻烦。与此同时,她竭力让自己在重压之下保持镇静。雪伊向提力昂提出一个请求。詹姆找到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艾莉娅偶然遇到无旗兄弟会(Brotherhood Without Banners)的人。  标题《Dark Wings, Dark Words》是一句古老的谚语,在维斯特洛大陆上时常被人提及。这句话与信鸦有关,其含义为:「用信鸦传递的紧急信息一般都是坏消息」。  这一集中部分艾莉娅·史塔克的镜头原本是为首集拍摄,后来剧组觉得首集内容太多,于是将这些镜头移到第二集。同样在首集中「消失」的詹姆、布蕾妮和布兰等人也出现在本集中。乔佛里和玛格丽的「爱情」看似在本集中「升温」,但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Diana Rigg扮演的荆棘女王奥蕾娜·提利尔夫人在本集中首次登场,她是玛格丽的祖母,高庭提利尔家族的实际控制者。在预告片中我们看到,荆棘女王和玛格丽一起询问姗莎关于乔佛里的「真实情况」——显然她们对蓝尼斯特有所警觉。现在的问题是:姗莎是否在这场政治游戏中得到了足够的教训?她会不会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如果她把乔佛里描述成一个「圣人」,乔佛里和玛格丽结合的可能性大增,她脱离苦海的愿望也能提早实现了。可如果她说真话,势必引来乔佛里的愤怒……  与此同时,布兰、瑞肯、欧莎、阿多等人继续保持低调,但他们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追赶。艾莉娅则遇到了神秘诡异的「密尔的索罗斯」(Thoros of Myr)。詹姆·蓝尼斯特独臂持剑与布蕾妮缠斗,这就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吗?无论如何,他们会一直向南前进并试图躲避罗柏的部队(他们的关系会出现一些带有喜剧色彩的变化,但总体而言他们都不喜欢彼此)。北方的罗柏遭到了一些手下人的质疑——尽管他竭尽全力来树立自己「北境之王」的形象。

    第三季 第3集 惩罚之路
      提力昂承担起新的责任;琼恩·雪诺被带到第一个「先民」面前;丹妮莉斯与奴隶们见面;詹姆与俘虏他的人达成一个协议;艾莉娅被困在无旗兄弟会;斯坦尼斯乞求梅丽珊卓给他另一个「儿子」;席恩可能逃脱了监禁;卢斯·波顿的手下威胁布蕾妮。

    第三季 第4集 至死方休
      丹妮莉斯考虑用自己的一条龙来交换8000名这个世界上最强壮的战士——无垢战士(Unsullied Soldiers),同时思考自己从Astapor脱身的计策。君临城中,瑟曦计划除掉提利尔家族的人(她警告父亲泰温,提利尔家族对他们是个巨大的威胁),但玛格丽已经逐渐赢得乔佛里的信任。荆棘女王奥蕾娜夫人第一次与瑟曦正面交锋。猎狗仍然被人囚禁,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守夜人军团开始清点剩余人数。他们终于见到了卡斯特堡垒的主人卡斯特,但双方一见面就矛盾重重。与此同时,艾莉娅、詹德利和猎狗被带到无旗兄弟会指挥官、黑港伯爵贝里·唐德利恩面前。席恩与救他的男孩继续逃命,并且忧伤地回忆起自己的失误。瓦里斯计划报复一个旧敌。  本集由著名导演Alex

    第三季 第5集 火吻而生
      猎狗受到神的审判,詹姆受到人的审判。琼恩在一个残酷的考验中证明了自己。罗柏·史塔克遭到背叛。提力昂知道了婚姻的代价  上一集核心角色是丹妮莉斯,这一集则是罗柏·史塔克和琼恩·雪诺,还有一点戴佛斯(Davos)的故事。罗柏在军事上取得了成功,但是在政治上还是比较「稚嫩」,他的手下人时常质疑他的决定(如Rickard Karstark)。至于琼恩,他和托蒙德(Tormund Giantsbane)在旅途中发生争吵。琼恩和托蒙德的关系不好不要紧,至少有一个人愿意在他怀里「撒野」……耶哥蕊特!你应该已经看过预告片了……  本集还将看到戴佛斯在龙石堡的故事,猎狗与贝里·唐德利恩的故事,詹姆的故事,还有艾莉亚的故事(艾莉亚尖叫:“Burn in hell!”)。

    第三季 第6集 绝境攀登
      泰温开始为蓝尼斯特家族策划战略联盟。梅丽珊卓造访奔流城。罗柏考虑向弗雷家族妥协以修补他们的联盟关系,但弗雷家族并不想要任何东西,他们想要一个人。卢斯·波顿仍在考虑如何处理詹姆·蓝尼斯特。波顿称罗柏让泰温疲于应付,根本没有时间来救詹姆,但詹姆坚信父亲会前来营救。当布蕾妮试图抢夺武器反抗时,詹姆阻止了她(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布蕾妮穿上真正的女装,本剧找了一个相对漂亮的演员来扮演布蕾妮,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席恩·葛雷乔伊继续被人囚禁,但他的情况比詹姆还要糟糕。阿多、布兰、梅拉和玖健等人继续向北方的绝境长城进发。  琼恩、耶哥瑞特和其他野人即将开始令人生畏的「黑城堡攀爬行动」。耶哥瑞特意识到琼恩很害怕,于是提供了两条建议:把你的攀爬斧扎深一点!如果掉下去了,不要喊叫!虽然琼恩在上一集中打破了自己的黑衣誓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完全忠于曼斯·雷德和他的野人——但愿他还记得自己是维斯特洛大陆的人,他生来就应该保护这片土地。

    第三季 第7集 熊和少女
      丹妮莉斯与一个奴隶主交换礼物;姗莎对自己的命运深感苦恼;雪伊对提力昂和姗莎即将到来的婚礼十分不满;泰温对乔佛里国王提出忠告;梅丽珊卓向詹德利说出了一个秘密;布蕾妮在赫伦堡面对一个可怕的敌人。  在这一集里,席恩·葛雷乔伊似乎遇到了更大的麻烦,以至于他不得不向绑架他的人乞求手下留情(在他们拿着匕首逼近他时)。琼恩质问Warg Orell为什么在城墙上那样对待他和耶哥瑞特,Warg称「野人在必要时不惧怕杀死自己人」——耶哥瑞特应该明白这一点。詹姆被卢斯·波顿送回君临城交给他的父亲泰温,但布蕾妮没有和他在一起,留在赫伦堡的布蕾妮不得不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请注意本集的标题!)。上一集没有丹妮莉斯的故事,这一集她回来了。她与Yunkai城外的一名奴隶主交好,意味着她的「奴隶军」将进一步扩大人数。她的龙长得很快,体型比之前明显变大。无旗兄弟会将詹德利交给梅丽珊卓,艾莉娅对极为痛恨。与此同时,罗柏·史塔克和他妻子Talisa不忘苦中作乐。  本集剧本由原著作者乔治·R·R·马丁亲自撰写。

    第三季 第8集 次子兵团
      君临城即将举行一场婚礼,一对原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男女开始了新生活。提力昂和姗莎在一起相处了一个晚上。丹妮莉斯与绰号「泰坦私生子」(Titan’s Bastard)的梅罗会面。戴佛斯要求梅丽珊卓提供证据。山姆威尔和吉莉(Gilly)遇到一位年长的绅士。  如果你没有看过原著,你大概会问:本集的这场婚礼是谁的婚礼?提力昂和姗莎?乔佛里和玛格丽?还是瑟曦和洛拉斯?当然,从上面的剧情提示来看,提力昂和姗莎的可能性最大。无论如何,乔佛里看起来对于某个人所说的话不太高兴……另一方面,丹妮莉斯看起来已经进入了富有的渊凯城——作为入侵者,还是作为盟友?戴佛斯向梅丽珊卓索要的「证据」无疑和詹德利有关。山姆和吉莉「与长者见面」的故事没有脱离原著。此外,本集又能看到艾莉娅和猎狗的故事,但可能没有詹姆和布蕾妮的故事。

    第三季 第9集 血色婚礼
      罗柏亲自面见瓦德·弗雷,而艾德慕也与自己的新娘见了面。琼恩面临一生中最大的考验。布兰发现自己有一种新天赋。达里奥和乔拉对于如何夺取渊凯城意见不一。弗雷家族加入徒利家族。  在这一集中,野人计划攻击一处守夜人军团一处养马的地方地,但琼恩认为那不值得托蒙德浪费时间,托蒙德提醒他「杀死那些乌鸦是我们的责任」。与此同时,罗柏与凯特琳也在策划一场攻坚战,凯特琳鼓励儿子:”Show love.”  布兰拥有进入其他生物「思想」的能力——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这一集里,我们将看到他这么做。他看到的「幻象」让他得出这个结论:黑城堡将要遭到进攻。另一方面,丹妮莉斯开始策划对渊凯城的攻击。达里奥提出了他的战斗方案,但乔拉嗤之以鼻。或许是因为乔拉看到达里奥和丹妮莉斯手牵手而心生嫉妒?无论如何,乔拉加入了一场战斗——至少在预告片里我们看到了这个场景。  艾莉娅再次大胆地威胁猎狗,猎狗掏出一把匕首……他要干什么?  罗柏和已经怀孕的Talisa依然不忘「激情」。  艾德慕要结婚了,他看起来很高兴……他真的会得到幸福吗?种种迹象表明,艾德慕的这场婚礼最终会演变成原著中改变一切的「红色婚礼」(The Red Wedding)——事实上本集的集名《The Rains of Castamere》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一首战歌,它是「红色婚礼」开始的信号。艾莉娅目睹母亲和哥哥死于红色婚礼。

    第三季 第10集 弥莎母亲
      在季终集里,乔佛里挑战泰温的权威;布兰说了一个鬼故事;龙石堡一个奇怪的地方诞生了奇怪的「仁慈」;丹妮莉斯权衡自己的身份——征服者,还是解放者?  剧组成员透露,这一集主要描述其他家族对「红色婚礼」的反应——特别是蓝尼斯特家族和斯坦尼斯家族。在这些人当中提力昂显然最明白事理:「北方人绝不会忘记。」(”The Northerners will never forget”)除了史塔克家族的悲剧之外,本季还有许多故事线等待收尾。缺席上一集的乔佛里、提力昂、泰温、瑟曦和姗莎都将在季终集里有所表现,丹妮莉斯也一样。她召集了自己的军队和龙,似乎要和什么人开仗。她现在已经控制了Qarth、Astapor和Yunkai三座城,她的攻击目标是谁呢?另一方面,斯坦尼斯的死亡诅咒已经开始应验……至少名单上第一个人已经死亡!他下一步有何打算?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的席恩·葛雷乔伊可能出现在季终集里,那些绑架他的神秘势力可能露出真实身份。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席恩的姐姐雅拉(Yara)在季终集里似乎也有重要作用。

    第四季 第1集 化为双剑
      再度进发奥伯伦进入君临城    浩瀚的历史画卷仍然在继续展开,马泰尔家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提利昂接见了这一行匆匆赶来的使者,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提利昂询问多恩亲王为何没有到来,对方表示奥伯伦亲王代替身体不方便的道昂亲王赶来了。提利昂十分着急,认为应该在奥伯伦亲王杀人之前找到他。此时的奥伯伦亲王正在屋子里面和一群女人寻欢作乐,甚至包括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亵玩。但是奥伯伦亲王的寻欢作乐却被人打断了,外面传来了兰尼斯特家族人的气味。  奥伯伦走出来以后双方的气氛一触即发,多恩人看着兰尼斯特人十分不爽,对方也是这样。结果此时提利昂闯了进来,表示了自己的欢迎。奥伯伦介绍自己的情妇艾拉莉亚和提利昂认识。提利昂要求和奥伯伦单独谈谈,结果奥伯伦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讨回自己家族的旧仇。卡丽熙一直想要驯服龙,但是却十分的困难。巴利斯坦爵士帮助卡丽熙掌管军队,但是灰虫子赌博却被卡丽熙发现了。他们赌博的奖品乃是和卡丽熙随侍左右的荣耀,卡丽熙对此十分无奈。提利昂的妻子不愿意吃东西,提利昂只能走过去安慰对方,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对方的。塞恩人的军队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断掌科林被杀,这导致了游骑兵琼恩的被迫审讯。但是他直接说出了现在的局势之紧张,并且表示曼斯的军队已经在杀此处的路上了,要求放了自己。  琼恩最终被无罪释放。玛格丽特即将举办自己的婚礼,她的奶奶在精心的为她寻找着珠宝。此时布雷尼来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她没想到的是老夫人居然对这个打败了自己孙子的女人十分礼遇。卡丽熙的手下送给了她一直蓝玫瑰,并且劝告她应该了解土地上面的人们和植物,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卡丽熙收下了玫瑰。唐托斯爵士找到了霍拉德家族的小女儿,把自己的项链送给了她。昔日荣耀的爵士,现在成了一个酒鬼。

    第四季 第2集 皇家婚礼
      乔佛里在婚礼上被毒死拉姆斯带着猎狗和米兰达追杀艾菊,艾菊被米兰达的箭射中腿部,还被猎狗撕碎。詹姆与提利昂一起吃饭,因为被拉姆斯砍掉了手,詹姆很是难过。提利昂劝他打起精神锻炼左手,并让他与波隆一起练剑。卢斯带着妻子回到恐怖堡,拉姆斯急于想跟卢斯证明自己的实力。拉姆斯把席恩削了皮,卢斯十分生气,并讽刺拉姆斯只是自己的私生子而已,却替自己做了决定。拉姆斯让席恩当着卢斯的面给自己刮胡子,并讽刺席恩的兄弟都死了,席恩没有说什么,继续帮拉姆斯刮胡子,卢斯有些惊讶。瓦里斯给提利昂通风报信说与提利昂有染的妓女雪伊的事情被姐姐瑟曦发现了,瑟曦还要将此事告诉父亲泰温,雪伊将被吊死,瓦里斯劝提利昂赶紧送走雪伊。  乔佛里将与玛格丽举行婚礼,皇室的人一起吃饭并给乔佛里献上礼物。瑟曦看到了端盘子的雪伊,并告诉泰温。泰温送给了乔佛里一把利剑。提利昂约了雪伊,并说两人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让波隆给雪伊送到了潘托斯。梅丽珊卓把赛丽斯王后的哥哥烧死,王后反而开心哥哥被光之王接受了。布兰进入夏天的身体,享受狼的捕食的快乐,阿多把他叫醒,玖健劝他不能在狼的身体里呆太久。布兰看到了一棵心树,摸到那棵树的时候,布兰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并告诉了伙伴们。  乔佛里与玛格丽的婚礼如期举行,在婚宴上,乔佛里请来的乐队在唱歌,然而他并不满意,拿了一把金币扔在他们身上赶他们下去了。玛格丽在婚宴上宣布,所有的食物将会赏赐给国家最贫穷的人们,大家对这一做法很是欣赏。瑟曦谢谢布雷妮救詹姆,布雷妮说应该是詹姆救了自己,瑟曦说自己知道布雷妮喜欢詹姆。乔佛里请来五个侏儒来演五王之争的戏,全场哈哈大笑,乔佛里羞辱提利昂应该也去演,提利昂说应该让乔佛里演,乔佛里生气地把酒倒在提利昂头上,还让提利昂给自己倒酒。这时巨型派来了,本打算走的提利昂与珊莎被乔佛里叫住,乔佛里让提利昂继续给自己倒酒,可刚喝一口就七窍流血而死。瑟曦认定是提利昂在酒里下毒,害死了乔佛里。

    第四季 第3集 碎镣之人
      瑟曦认为是提里昂和萨莎合谋杀了乔佛里,逮捕了提里昂,萨莎却被酒鬼爵士带到了隐居海上的小指头那里,最后爵士被杀。泰温在乔佛里的灵前教育小乔的弟弟、下一任国王;瑟曦在灵前对詹姆痛斥提里昂的罪过,最终二人在灵前行苟且之事。猎狗带着艾莉亚行走在去鹰巢城的路上,遇暴雨,逢农夫,受邀作客。后在晚饭中,农夫以白银为代价想留住猎狗帮助自己保护农场,结果被猎狗抢走了银子。守夜人山姆担心吉莉的会被守夜人伤害,就把她和孩子送到了鼹鼠村。戴佛斯爵士在学认字的过程中,受启发想到了获得军队的方法。泰温以御前会议顾问和还伊莉亚公道为条件换来了多恩人的支持,并让其担任法官置提里昂以死地。波德瑞克向提里昂通报了牢外的情况,提里昂聪明的脑袋开转,最后为保全这位忠实的随从,提里昂让他出城。野人袭击了村落,派信使通知守夜人,想引出他们。守夜人中对何去何从产生分歧,大学士决定按兵不动。但是卡斯特堡的幸存者的到来让他们不得不行动,因为反叛者熟悉他们的布防。卡丽熙兵临弥林,手下击败了弥林派出的骑士,并将大量的打碎的奴隶的镣铐投入城中。

    第四季 第4集 守誓之剑
      卡丽熙的侍女弥桑黛教灰虫子英语,双方暗生情愫。卡丽熙派灰虫子潜入弥林城,发给奴隶武器,鼓动奴隶起义。起义成功,卡丽熙入城,将未被奴隶杀死的奴隶主钉死在十字架上。波隆利用练剑的机会说动詹姆去牢中探望提里昂,最终詹姆来到了牢中,并且相信自己的弟弟无罪。而此时的萨莎从小指头那知道了小指头是主谋之一,玛格丽特从提利尔老夫人那知道了老夫人可能是主谋之一,同时老夫人暗示她去勾引新的国王,她听从了这个建议。琼恩教新兵如何对付野人,却遭到代司令的训斥,同时也认识了新的战友洛克,代司令准备让琼恩去送死。琼恩想去找弟弟布兰,决定利用此机会去卡斯特堡,出乎代司令的意料带走了很多人。瑟曦对詹姆探望提里昂耿耿于怀,促使詹姆派出布蕾妮携带自己的剑去寻找保护萨莎回到北境,也把提里昂的随从也带出了王城。卡斯特堡的叛军将卡斯特的儿子献给了异鬼。布兰依靠夏天找到了白灵,但夏天被陷井抓住,为救夏天,一行人被叛军抓住,为救同伴布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异鬼将新生儿带回大本营,孩子被转化为异鬼。

    第四季 第5集 继他之名
      托曼成功加冕称帝托曼的加冕典礼在正殿举行,大主教读了祷文后托曼正式加冕成皇帝。大臣们鼓掌以示祝贺,玛格丽在一旁注意着托曼的一举一动,托曼回头时看到了她并跟她相视一笑。看到托曼与玛格丽的互动,瑟曦挡在了托曼的面前。之后瑟曦与玛格丽攀谈起来,瑟曦看到玛格丽的丧服就说她竟然还在给乔佛里服丧,玛格丽说乔佛里毕竟曾经是自己的丈夫。瑟曦问玛格丽是否有嫁给托曼的打算,玛格丽揶揄地说如果能嫁的话是自己的荣幸。弥林的宫殿里,乔拉向丹妮利丝报告说乔佛里死在了自己的婚礼上,丹妮利丝很是开心。丹妮利丝知道自己有九十三艘船,可以运九千三百个人,她问属下这么多人能否攻占君临。乔拉说这可不一定,这些人打不下来君临的所有大陆。属下说渊凯的奴隶主们回到了里面并重新奴役了那些奴隶,并说要找丹妮利丝报仇。同时在阿斯塔波的议会也被屠夫推翻,因为没有人保护,屠夫说自己是皇帝。丹妮利丝让其他人离开只留下乔拉,乔拉说她可以继续朝维斯特洛前进,丹妮利丝自我反省到自己连一个城市都管理不好,要怎么统治七大王国。丹妮利丝说自己不要去维斯特洛,而是留在此地好好统治奴隶湾。贝里席与珊莎要通过血门进城,贝里席说这是去鹰巢城唯一的通道。二人进城之后见到了罗宾和莱莎,莱莎说自己知道珊莎的身份,罗宾看到家人都被害死的珊莎很是同情,并给她看了月门,之后莱莎让罗宾带珊莎去她的卧室。等二人走后,莱莎抱住贝里席并吻住他说自己要跟他结婚,贝里席说得再等等,可是莱莎却说自己等不了了。当年贝里席让莱莎帮他杀琼恩,莱莎照做,之后又与他做了许多夫妻的事情。贝里席敷衍道既然想结婚那就今晚结了,莱莎早已让牧师做好准备,两人当晚就结了婚。泰温与瑟曦在首相室里面聊天,瑟曦说等托曼再服一段时间丧就给他举行婚礼,之后瑟曦自己也会与百花骑士结婚。泰温说要尽快联姻,因为君临需要联姻来扩大势力。

    第四季 第6集 先民律法
      提利昂要求比武审判史坦尼斯和戴佛斯正在前来君临城的路上,而此时宫殿里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泰楚代表宫殿金库的人欢迎了他们,并且介绍了现在宫殿中的情况,询问史坦尼斯他哥哥的家世问题,但是史坦尼斯却表示自己不承认那个是自己的哥哥,只是个乱伦生子。随后泰楚对于两个人借钱的请求拒绝,这让戴佛斯十分失望。史坦尼斯转身想要离开,但是戴佛斯却据理力争,希望能够得到借钱的机会。戴佛斯来到了浴室里面,此时一个黑人正在和一群白人女人在一起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亚拉在船上接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要所有的铁种都滚回自己的领域。一片黑暗之中亚拉带领着手下来到了牢中,想要救出席恩。席恩此时已经精神不太正常了,完全不相信亚拉。而此时追兵也已经赶到,席恩的笼子被锁上,亚拉见到救援无助,随后表示自己的弟弟已经死了,乘船离开。席恩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要求洗浴,并且被要求去帮助抢回一座城堡,让他假扮成席恩。席恩此时的精神状况已经很不正常,对他的大人唯命是从。丹尼莉丝一世登位,有牧羊人前往朝拜和祝福,并且带上了一堆羊群的枯骨,说是丹尼莉丝的龙做的。丹尼莉丝表示自己会赔偿他三倍的损失。西茨达拉前来拜见丹尼莉丝,请求丹尼莉丝允许把自己的父亲带回家中安葬,丹尼莉丝同意了。丹尼莉丝执政十分辛苦,每天都要见很多人。奥伯伦参与会议,瓦里斯在会议上发言。瓦里斯曾经是一个无垢者,但是却对自己曾经的经历守口如瓶,并且声称自己没有欲望。詹姆来到了狱中,见到了提利昂。提利昂被带到了法庭之上,并且被托曼审判,被指控谋杀了乔佛里。证人开始上庭指证,但是提利昂明显没有反驳的权利。詹姆不希望提利昂去死,但是詹姆的父亲却一意想要处死提利昂。为了救出提利昂,詹姆答应了父亲自己会前往凯岩城,结婚生子并且守护自己的家族。在随后的审判中,提利昂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愤怒之下竟然承认自己有罪,但是自己并没有杀死乔佛里。愤怒冲昏了头脑,提利昂要求比武审判。

    第四季 第7集 知更展翅
      狱中的提利昂和詹姆发生了争执,詹姆认为提利昂不应该因为一个妓女这么冲动。提利昂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却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父亲明知道自己清白无辜却还是要坚持牺牲自己。因为詹姆为自己做出的牺牲,提利昂十分感动。提利昂劝告詹姆无论如何都应该忍耐下去。瑟曦·兰尼斯特冷眼旁观着格雷果来到了君临城,并且表示了欢迎。桑铎带着艾莉亚·史塔克在野外骑马,来到了一处房屋外面。房屋外面一个老人受了重伤,但是却迟迟没有死去。艾莉亚询问对方为什么不自我了断,老人回答这是自己的惯性。艾莉亚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喂给了老人一些水。罗尔杰忽然出现,打算伤害桑铎,结果被艾莉亚给一剑穿心。琼恩带领着白灵前去开会,会议上雪诺对于巨人十分重视,大家纷纷认为雪诺是个胆小鬼,但是雪诺坚持己见。波隆前去狱中看望提利昂,表示自己即将成婚,对象是洛丽丝。他迎娶洛丽丝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洛丽丝的继承权。波隆不愿意和魔山发生冲突,认为这会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波隆认为比起来提利昂自己更爱自己,不能够因为对方丧失生命,提利昂表示了理解。达里奥半夜前去给丹尼莉丝送去野花,却被丹尼莉丝给拒绝了。达里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终于被丹尼莉丝接受,两个人共度一夜。赛里斯前去拜见王后梅里卓姗,结果发现对方在沐浴。梅里卓姗从火焰中得到启示,认为希琳需要和史丹尼斯一起前行,光之王需要她。乔拉前去拜见丹尼莉丝,两个人讨论起来奴隶主的事情。艾莉亚想要帮助桑铎处理伤口,桑铎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对于火焰十分畏惧。两个人说起来小时候桑铎经历的事情,艾莉亚十分同情桑铎,随后帮助对方处理了伤口。布雷妮在酒馆中吃饭,布雷妮询问起来珊莎是否到过此处,酒馆的侍者不肯回答。马夫警告布雷妮兰尼斯特家族正在到处悬赏珊莎的下落,认为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侍者追了出来,告诉布雷妮自己知道艾莉亚的下落,被桑铎带走了,并且委托布雷妮转交给艾莉亚自己做的小饼干。奥伯伦找到了提利昂,告知对方自己打算成为对方的守护骑士。珊莎询问培提尔为什么杀死乔佛里,得知培提尔当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提利尔随即向珊莎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并且亲吻了珊莎。珊莎找到了莱莎姨妈,莱莎训斥珊莎不应该亲吻培提尔。培提尔忽然出现,假意同意自己将会送走珊莎,但随后培提尔表示自己深爱的女人永远只有珊莎的母亲,并且出手将莱莎推入了无底深渊。

    第四季 第8集 山与毒蛇
      鼹鼠村内的小酒馆里面,一群人正在醉醺醺的喝酒唱着歌。吉莉正在忙碌着,结果听到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托蒙德和斯迪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开始厮杀,鼹鼠村顿时陷入了一片血腥之中,村子被血洗。山姆利尔和葛兰十分担心村子的安慰,琼恩也忧心忡忡。琼恩担心曼斯的大军即将到来,但是以自己目前的兵力根本无力抵抗。灰虫子正在水中沐浴,结果看到了弥桑黛的落体,弥桑黛感觉十分尴尬,和丹尼莉丝说起来怀疑灰虫子对自己有兴趣。灰虫子找到了弥桑黛道歉,弥桑黛和灰虫子说起来无垢者小时候被阉割的事情,但是灰虫子对此不以为意,认为如果没有这段经历自己也不会成为无垢者的首领。席恩忽然再次出现,来到了肯宁的面前。席恩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是来代表波顿谈判,只要对方同意投降就可以回家。肯宁的手下杀死了肯宁,同意打开城门投降。培提尔和罗伊斯在一起会谈,几个人十分怀疑培提尔的夫人死亡不正常,珊莎也被带到了几个人的面前。珊莎被人质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正是艾德史塔克的长女。珊莎对罗伊斯说出了自己在君临城的经历,正是培提尔偷偷的带走了自己,救自己出了君临城。罗伊斯和艾德是旧识,所以十分照顾珊莎,告诉珊莎她现在在城中是安全的。珊莎撒谎说自己的姨妈看到培提尔亲吻了自己,心中产生了嫉妒因此自己跳下了悬崖。培提尔因此得以顺利过关。罗伊斯和培提尔在一起谈话,培提尔希望罗伊斯能够出面支持罗宾·艾林成为谷底公爵。一个小男孩交给了巴利斯坦一封信,巴利斯坦当即前去找到了乔拉。乔拉前去觐见丹尼莉丝,丹尼莉丝指责对方背叛了自己,并且把乔拉驱逐了出去。卢斯得到了肯尼湾,拉姆斯前去迎接。卢斯表示对方的名字从此以后就是拉姆斯波顿,拉姆斯当即下跪,发誓自己一定效忠卢斯。艾莉亚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杀掉乔佛里,桑铎对此乐见其成。两个人来到山谷中见到了唐纳尔,结果得知了莱莎姨妈已经死去的消息。罗宾和培提尔在一起谈话,罗宾即将成为谷底公爵十分不安。提利昂和詹姆在一起说起来比武审判的事情,这场比试即将拉开帷幕,奥伯伦将作为提利昂的代表出面比武。提利昂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奥伯伦此时正在和艾拉莉亚卿卿我我,提利昂忍不住有些担心。伊利亚·马泰尔的弟弟奥伯伦为了自己的姐姐被奸污孩子被杀害的事情向格雷果·克里冈报仇,结果在比试的时候格雷果佯装受伤,转身弄瞎了奥伯伦的眼睛,提利昂因为比武审判失败,被判定有罪。

    第四季 第9集 长城守卫
      琼恩和山姆利尔正坐在山头上,此时天色已黑,两个人讨论起来琼恩的爱人,山姆利尔十分渴望爱情,但是和吉莉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在守夜人的誓言中,他们不能够拥有孩子,但是山姆利尔却十分渴望爱情的存在。托蒙德等野人此时也在讨论姑娘们,耶哥蕊特有些听不下去,表示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死乌鸦。耶哥蕊特当众表示琼恩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够伤害琼恩。山姆正在半夜读书,此时伊蒙走了过来,和山姆聊起天。伊蒙曾经是王室继承人,也曾经和很多的姑娘恋爱。吉莉和派普尔来到了守夜人的营地外面,山姆命令手下打开了营地的大门。山姆发誓说要吉莉再也不离开自己。此时忽然有敌袭,守夜人慌张迎战。艾利沙带领着守夜人攻击敌人,山姆也打算出去战斗。吉莉请求山姆留下来,但是山姆表示这是自己的誓言和使命,自己一定要守住长城。山姆出城,安慰了忐忑不安的战友,耶哥蕊特此时也在紧张的备战,打算杀死乌鸦。战争很快的开始,战况十分激烈。琼恩担心城下骑着长毛象的巨人,但是其他人却认为巨人并不存在。巨人来到了城门之下,开始用绳索和巨力攻击城门,城门摇摇欲破。守夜人战况激烈,发誓拼死也要守住城门。山姆的战友死在他的眼前,山姆杀红了眼睛冲了出去。城门上开始丢掷燃烧的物品,但是此时巨人已经来到了城门下面,徒手打算打开城门。巨人杀入了城门,此时守护着城门的六个人念诵了守夜人的誓言,认为即使牺牲也并不可怕,和巨人战作一团。一片混乱之中耶哥蕊特用弓箭对准了琼恩,结果自己被突然射来的箭重伤。耶哥蕊特告诉琼恩自己两个人当初不应该从山洞之中出来,随后在琼恩的怀中死去。守夜人成功击退了来犯的敌人,但是琼恩非常担心曼斯的这次进攻只是一次试探,以后还会有更加猛烈地攻击,因此打算亲自前去和曼斯会谈。山姆十分担心琼恩的安危,但是琼恩去意已决。在山姆的注视下琼恩走出了长城的大门……

    第四季 第10集 万生之子
      琼恩独自在黑夜中前行。黎明时分,琼恩终于和曼斯会面。琼恩表示自己忠诚于科林和自己的承诺,并且表示耶哥蕊特已经死去。琼恩表示自己是来谈条件的,对于背叛曼斯他十分无奈。曼斯表示没有条件可谈,除非对方返回去打开城门,否则自己会杀死黑城堡里面的所有人。就在两个人谈判的时候,忽然有军队杀到,琼恩和曼斯都十分惊讶。赶来的原来是戴佛斯和史坦尼斯,史坦尼斯态度冷硬,要求对方下跪,但是曼斯却不以为意。琼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帮助曼斯讲话,表示当初曼斯曾经放过了自己。瑟曦在看格雷果非常恐怖的伤势,格雷果已经无药可救。大学士坚持要救助格雷果,瑟曦同意了。泰温和瑟曦谈话,认为瑟曦已经和洛拉斯·提利尔订婚,但是瑟曦却不愿意嫁给洛拉斯,不愿意继续受泰温的摆布。瑟曦威胁说要把真相公布于众,泰温莫名其妙。瑟曦找到了詹姆,告诉詹姆自己已经告诉了泰温,自己要一直和詹姆在一起,陪着弟弟。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乱伦关系……丹尼莉丝和费内斯在一起见面,费内斯请求女王能够允许自己回到自己先前的主人那里。奴隶们宁愿回到自己的主人那里,这让丹尼莉丝很是失望,同意费内斯和自己先前的主人签订合同。丹尼莉丝豢养的龙杀死了牧羊者的小女儿,丹尼莉丝伤心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关起来了自己的龙。伊蒙在城墙上面讲话,焚烧了自己战死的弟兄们。琼恩独自一个人埋葬了耶哥蕊特。梅拉带着布兰以及久健一行人在雪地上面走着,几个人感觉到自己都扛不住了,此时忽然看到前面的熊熊火光。骷髅人忽然出现,袭击了久健。布兰不得已使用了自己的能力,自己却被骷髅人给重伤。久健最终身亡在漫天的雪地里。三眼乌鸦救出了这一行人,表示自己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三眼乌鸦告诉布兰登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次行走了,但是他却可以飞……布雷妮一直在寻找艾莉亚等人的下落,终于在山谷中找到。艾莉亚怀疑布雷妮被兰尼斯特收买了,并不信任布雷妮。桑铎为了保护艾莉亚和布雷妮大打出手,两个人双双摔下了山谷。詹姆连夜来到了关押提利昂的牢房,打算救走提利昂。提利昂一个人匆匆离开,但是却去寻找了雪伊。提利昂亲手勒死了雪伊,随后又去找了父亲,最终提利昂将父亲射死在厕所。然后找到瓦里斯打算逃走。瓦里斯把提利昂装进了一个装货物的箱子,带上了船只。艾莉亚来到了一艘船只上面,把铁币给了船长,船长同意带着艾莉亚前往布拉佛斯……

    第五季 第1集 战争来临
      泰温死在亲生儿子提利昂手中,举国上下一片悲哀,瑟曦来到父亲泰温的遗体旁默哀,詹姆站在一边默默无语,瑟曦怒气难平在詹姆面前提起提利昂,提利昂已在瓦里斯的帮助下逃走,瑟曦做梦都想抓到提利昂食其肉剜其骨。丹妮莉利入住金字塔,一个叫白老鼠的无垢者来到弥林妓院买春,一名妓女引领白老鼠进入房间,白老鼠脱掉上衣与妓女躺在床上,一名佩戴金色面具的神秘人忽然现身割破了白老鼠的喉管,白老鼠失血过多死在床上,丹妮莉丝事后得知白老鼠死讯决定为其厚藏。波德一直追随布蕾妮左右,布蕾妮中途要求波德自行离去,波德一脸茫然不知何去何处,布蕾妮没好气地提醒波德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二人谈话之时一队骑兵护送一辆马车从路边经过,坐在车内的小指头带着珊莎前往未知的目的地。瓦里斯带着提利昂投奔一个有权有势的朋友,提利昂从木箱里面爬出来已是累得不行,瓦里斯站在旁边看着提利昂从地上站起来倒酒喝,也许是因为在木箱待得太久的原因,提利昂喝完几口酒顿觉胃部翻江倒海情不自禁吐出所有酒水。丹妮莉丝来到地牢中探视抚养的小龙,小龙已经长成大龙凶相毕露,丹妮莉丝被杀气腾腾喷出火焰的大龙吓得魂不附体逃回地面。雪诺进入牢房探视野人王雷德,雷德曾经率领野人大军进攻北境长城,遗憾的是雷德的宏图霸业未能顺利实现,雪诺带领守夜人奋力抵抗重创野人大军。野人大军溃败退守森林,斯坦尼斯率领数万大军进入森林生擒雷德。雷德即将被烧死,雪诺除了替雷德感到惋惜以外别无它法。斯坦尼斯将烧死雷德的时间定在一天晚上,雷德在守卫的押送下来到斯坦尼斯身边,斯坦尼斯提醒雷德如果下跪求饶就能免去一死,雷德没有接受斯坦尼斯的好意宁愿被烧死。负责点火的士兵在木材上引燃火团,众人站在木材外面静静注视雷德被大火包围,雪诺于心不忍弯弓搭箭射死在大火中惨叫的雷德。

    第五季 第2集 黑白之院
      艾莉亚来到一幢教堂外面,一个老者打开教堂冷若冰霜注视艾莉亚,艾莉亚掏出贾坤赠送的硬币向老者表明来意,老者无视艾莉亚手中的硬币关上教堂大门。艾莉亚千里迢迢来到教堂寻觅栖身之地,老者拒人千里之外令艾莉亚心情失落,贾坤赠送的硬币已经没有用处,艾莉亚拿出硬币扔到教堂外面的湖水中。波德跟随布蕾妮来到一家客栈歇息,小指头与珊莎也在客栈里面,布蕾妮吩咐波德到客栈外面备马以备不时之需,波德离去之后布蕾妮来到珊莎身边。小指头认出了布蕾妮,布蕾妮曾经向凯特琳发誓会好好保护其子女,珊莎是凯特琳的大女儿,布蕾妮想从小指头手中带走珊莎。小指头不肯让布蕾妮带走珊莎,珊莎本人亦不愿意跟随布蕾妮,一伙骑士在小指头的命令下准备拿下布蕾妮,布蕾妮一见情况不妙拔腿逃出客栈。波德已在客栈外面备好了马匹,布蕾妮与波德分骑马匹逃之夭夭,骑士们追出客栈各自骑上马匹一路紧追不放,波德被受惊的马匹驮到河边扔下,二名骑士先后来到河边企图杀掉波德,布蕾妮及时现身杀掉了二名骑士。小恶魔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瓦里斯夸赞小恶魔智慧过人异于常人,小恶魔曾是君临城的首相,瓦里斯见证了小恶魔的领导能力。灰虫子与达里斯擒获一名反抗者,反抗者被押到牢房听侯发落,身为前奴隶的弥桑德极力劝说丹妮莉丝杀掉反抗者。瑟曦与詹姆谈起许多头痛事情,大儿子乔佛里已经被人毒死,小儿子即将迎娶玛格丽,小女儿又落到多恩亲王手中,一大堆的头痛事令瑟曦心烦意乱。波隆与未婚妻洛丽丝在海边城堡渡假,詹姆来到海边向波隆展示批准洛丽丝嫁给其它爵士的文书,波隆无法理解詹姆言而无信的行为,詹姆趁机要求波隆随他前往南方尽头执行任务。野人攻打绝境长城最终被守夜人击退,守夜司令官已经身亡,众人选出雪诺成为最高司令官。教堂老者由贾坤假扮,贾坤当着艾莉亚的面撕下脸上的面皮,艾莉亚在贾坤的引领下进入教堂。弥桑德私自处死反抗者,丹妮莉丝冷面无情当着全城奴隶处死弥桑德。奴隶们情绪激动开始对丹妮莉丝产生不满,丹妮莉丝在手下人的护送下匆忙返回住地。

    第五季 第3集 大麻雀
      这一集中将介绍一个全新的角色——乔纳森·普雷西扮演的“大麻雀”,另外玛格丽·提利尔将再次结婚,而且她的第三段婚姻显然要比前两次好,因为她“非常喜欢自己的新丈夫”,这也就意味着,这次将没有人在婚礼上被杀死。艾莉亚投奔贾坤,贾坤一直没有教艾莉亚如何成为“无面者”,艾莉亚已经连续在教堂内打扫卫生数日,贾坤每天顾着处理其它事情像是已经忘掉对艾莉亚许下的承诺。拉姆斯占领临冬城嗜血成性,许多不愿意归降拉姆斯的贵族相继惨遭毒手丢了性命,波顿对拉姆斯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拉姆斯认为通过残暴的统治方式才能镇慑所有人。玛格丽嫁给托曼,托曼与玛格丽渡过一个销魂的洞房之夜,第二天托曼与母亲瑟曦在城墙上散步,瑟曦跟托曼散完步离开城墙找到玛格丽,玛格丽正跟几个女仆谈笑风生,女仆们被玛格丽逗得乐不可支,瑟曦忍住心中不悦跟玛格丽说了一些客套话,玛格丽表面毕恭毕敬对待瑟曦,实则心中对瑟曦没有好感。小指头带着珊莎跋山涉水来到临冬城外,昔日的家园已被外族之人占领,珊莎不愿意嫁给拉姆斯,小指头提醒珊莎想为家人复仇必须与拉姆斯联姻,珊莎在小指头的劝说下只得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布蕾妮与波德一直在监视跟踪珊莎,二人在距离临冬城不远的山上休息,波德一心一意服侍布蕾妮,布蕾妮决定教波德习剑成为一名骑士。绝境长城依然冰天雪地处于严寒的笼罩中,已经成为守夜人总司令的雪诺想委派老将杰诺斯重建某处城堡,杰诺斯当众对雪诺表达不满,雪诺一改心慈手软的作风当众斩杀杰诺斯。瑟曦飞鸽传信给小指头,波顿收到信件交给小指头,小指头曾是瑟曦的下属,波顿对小指头背叛瑟曦来到北境城的行为充满怀疑。提利昂在瓦里斯的陪同下来到一处妓院喝酒,妓院里面的一个妓女引起提利昂的兴趣,妓女愿意跟提利昂性交,提利昂忽然改变主意离开大厅来到厅外小便。在妓院大厅喝酒的乔拉·莫尔蒙已经发现了提利昂,提利昂小便之时乔拉·莫尔蒙拿着一捆绳索悄然现身,乔拉·莫尔蒙迅速捆绑提利昂,提利昂成了待宰的羔羊被乔拉·莫尔蒙抗走。

    第五季 第4集 女妖之子
      夜色如墨,乔拉打晕一名渔民夺到一艘木船,提利昂被乔拉带到木船上面,二人在夜色的掩盖下乘船驶入茫茫大海。君临城发生暴动,许多嫖客被一伙教徒杀害,玛格丽的哥哥洛拉斯被教徒带走,教徒的幕后老大极有可能是瑟曦,玛格丽心急如焚在托曼面前述苦,托曼在玛格丽的要求向母亲瑟曦要人,瑟曦提醒托曼想救回波拉斯就去教堂找教主。教主的一伙手下不给托曼进入教堂,跟随托曼一起前往教堂的侍卫拔出长剑欲与教徒们博杀,托曼经过短暂的思虑带领侍卫们原路返回。波隆与詹姆前往多恩地界,詹姆的女儿在多恩沦为人质,波隆协助詹姆一起抵达多恩营救女儿。二人坐船来到多恩陆地上遇到几个骑兵,其中一名骑兵要求波隆弃剑投降,波隆将长剑扎在沙地上抽出腰间匕首掷中骑兵,骑兵受伤从马上摔了下来,波隆趁机袭击其它几名骑兵。只有一条胳膊的詹姆与其中一名骑兵缠斗,骑兵四肢健全占了上风,詹姆在命悬一线之时伸出假手握住骑兵手中的长剑,骑兵被詹姆握住长剑无法继续进攻,詹姆趁机用另一只手腕握剑扎死骑兵。梅丽珊卓企图与雪诺性交,雪诺无法忘记死去的爱人拒绝了梅丽珊卓。珊莎来到地道里面祭拜逝世多年的亲人,小指头来到地道里面与珊莎聊起时局战况。史坦尼斯极有可能进攻波顿父亲占领的临冬城,小指头期盼着波顿父子战败,只要波顿父子战败,史坦尼斯极有可能将临冬城的管理权交与珊莎。提利昂被乔拉擒获,乔拉计划带着提利昂回到丹妮莉丝身边复命,丹妮莉丝已经流放乔拉,提利昂语重心长劝说乔拉不要再想着获得丹妮莉丝原谅。丹妮莉丝统治的王国发生暴动,城内出现许多戴着金色面罩的杀手,许多无垢者以及一些百姓惨遭面罩杀手杀害,灰虫子带领一伙手下来到一幢房子里面与数十名面罩杀手狭路相逢,双方一场血战死伤众多,灰虫子的手下全部战死,巴利斯坦闻讯赶来帮助灰虫子杀光所有面罩杀手,但也被重伤,已是奄奄一息。

    第五季 第5集 泯灭童稚
      弥林城发生暴动,无垢者首领灰虫子遇袭,巴利斯坦只身一人支援遇袭的无垢者小分队,灰虫子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丹妮莉丝对弥林城的奴隶主们产生仇恨,巴利斯坦在混战中死在面具人手中,唯一幸存的只有灰虫子一人,为了替死去的手下报仇,丹妮莉丝押着几名奴隶主来到软禁飞龙的地下室。一名奴隶主被一条飞龙喷火烧死,其余奴隶主站在当场神色惊恐看着两条飞龙分食被烧死的奴隶主。珊莎来到狗舍见到席恩,席恩已经成为拉姆斯驱使的奴隶,拉姆斯与父母以及珊莎用餐之时唤来席恩,席恩毕恭毕敬倒酒送菜不敢说一句话。波顿在喝酒过程中宣布妻子瓦妲怀上孩子,孩子很有可能是男孩,珊莎意味深长偷瞄拉姆斯,拉姆斯是波顿的私生子,虽然已经正式成为波顿家族的成员,但拉姆斯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取代。夜幕降临,波顿向拉姆斯讲述当年如何跟拉姆斯母亲相识发生性关系的过程。拉姆斯听完波顿的话沉默不语,波顿希望拉姆斯领兵打仗维护家族权力。雪诺探视被软禁的托蒙德,托蒙德号称“巨人克星”是已故的野人王副手,雪诺希望托蒙德回到野人领地带领族人迁至绝境长城,异鬼大军如果进攻大陆,野人部族首当其冲,雪诺提醒托蒙德如若爱护族人理应转移住地。托蒙德接受雪诺的提议,雪诺计划向史坦尼斯借几条船送托蒙德走,托蒙德要求雪诺离开绝境长城随他一起前往野人领地。灰虫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弥桑黛坐在床边陪灰虫子谈心,灰虫子一脸愧疚为之前遇袭的事情耿耿于怀。丹妮莉丝探视一名奴隶主,奴隶主在牢房中向丹妮莉丝下跪,丹妮莉丝计划嫁给奴隶主达到政治目的。乔拉带着提利昂从遗失的古城经过,二人坐在船上打量岸上的残垣断壁,中途几个患有灰麟病的人袭击木船,乔拉费尽一番力量杀掉几个灰麟病患者,二人弃船来到岸上,乔拉在战斗过程中染上灰麟病。

    第五季 第6集 不屈不挠
      珊莎嫁给拉姆斯,艾莉亚一心想当“无面者”,贾坤数日以来一直安排艾莉亚为死者擦洗身子,艾莉亚厌倦重复不停为许多死者擦洗身子,一名同龄人已经适应贾坤安排的工作,艾莉亚想了解同龄人的身世经历,同龄人编了一段经历欺骗艾莉亚。入夜,艾莉亚躺在床上睡觉,贾坤进入房间持鞭向艾莉亚提出一些问题,艾莉亚如实回答问题遭至贾坤一顿毒打。小指头抵达君临城拜访瑟曦,瑟曦对珊莎恨之入骨,珊莎在小指头的护送下回到临冬城即将嫁给拉姆斯。瑟曦不知道小指头的底细,小指头计上心来主动请战进攻临冬城。乔拉与提利昂徒步行走来到海边,一伙黑人从路边冲了出来,黑人首领命令手下人绑住乔拉与提利昂,提利昂身材矮小毫无用处,黑人首领决定割掉提利昂的生殖器官卖给奉信神明的商人。提利昂提醒黑人首领不能割下他的生殖器,如果只有生殖器就无非证明出自提利昂身上,信奉神明的高人一定以为黑人首领随意找了一个男子割下生殖器。提利昂的建议不无道理,黑人首领决定遇到想买侏儒生殖器的商人再杀掉提利昂。教会在瑟曦的暗中支持下审判同性恋,玛格丽的弟弟洛拉斯首当其冲,教会负责人找来一名同性恋指证洛拉斯,玛格丽曾经目睹弟弟洛拉斯与同性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教会负责人趁机指责玛格丽隐瞒家族之人是同性恋的秘密,瑟曦装模作样为玛丽格辨护,教会负责人冷面无情命人押走玛格丽。詹姆与波隆潜入多恩流水花园想救回女儿弥赛菈,与企图掳走弥赛菈的沙蛇红毒蛇女儿战斗,这时多恩亲王的斧头护卫现身活捉了双方。贾坤带领艾莉亚来到一处存放成百上千人脸的大厅,艾莉亚一心想成为一名“无面者”,贾坤发现艾莉亚依然没有做好成为“无面者”的准备。珊莎嫁给拉姆斯,拉姆斯带着珊莎进入洞房,席恩在拉姆斯的逼迫下观看珊莎被破处。

      珊莎欲叛逃遭席恩举报;鹅毛大雪冰封万里,守夜人司令雪诺随数名野人离开绝境长城,一行人前往遥远的野人领地,茹毛饮血的野人族能否与雪诺达成协议还看老天是否开眼。珊莎婚后夜夜被心理变态的拉姆斯用各种手段折磨,席恩按部就班每天上门送食物,珊莎不堪折磨劝说席恩反叛,席恩拿走了珊莎赠送的蜡烛,蜡烛是珊莎跟家族亲信联系的暗号,只要将蜡烛摆放在残塔顶部点燃,自有忠义仆从现身挽救珊莎。遗憾的是,席恩没有按照珊莎的指示点燃蜡烛,而是向拉姆斯举报珊莎的叛变行为。拉姆斯杀害一名珊莎家族的女仆以儆效尤,女仆被剥皮惨死楼外。史坦尼斯兵指临冬城,大雪封死行军道路,一些唯利是图的雇佣兵中途撤退,戴佛斯劝说史坦尼斯搬师回朝待到春暖花开再战,史坦尼斯决定孤注一掷按照原计划攻打临冬城。乔拉与提利昂被当成奴隶出售,一名贵族出钱买下乔拉,提利昂在贵族转身离去之时称自己也有战斗力,贵族停下脚步打量提利昂,众人被提利昂逗得哈哈大笑,提利昂为了证明自己有战斗力出手袭击身边的壮男,壮男猝不及防倒地不起,提利昂趁机甩动铁链连抽壮男数下,贵族略为惊讶买下提利昂。学识渊博的拉蒙学士离开人世,所有守夜人参加拉蒙学士的丧礼,拉蒙学士生前辅导十余名守夜人司令,死后精神长存永远活在众人心中。冰雪咆哮的夜晚,两名守夜人企图强暴吉莉,山姆在危急关头唤出雪狼吓走了他们,吉莉心怀感激向山姆献身。 丹妮莉丝莅临竞技场观看奴隶决斗,场内奴隶为了生存刀剑相向,弱食强食的丛林法则在决斗场内上演,弱者只有一死,强者才能为王,血腥残忍的厮杀场面令丹妮莉丝不忍直视。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佩戴头盔的乔拉冲进竞技场力战群雄,群雄在身经百战的乔拉面前不堪一击,转眼功夫乔拉杀光所有对手当众摘下头盔。教堂某处房间,瑟曦向主教咨询教会审判玛格丽兄妹事宜,曾与瑟曦乱伦的蓝赛尔悄无声息现身于主教身后,瑟曦面色一变转身就走,守侯在门外的教徒在主教的默许下押走瑟曦。

    第五季 第8集 艰难堡
      异鬼大军摧毁野人领地弥林城女王大殿,提利昂愿为丹妮莉丝献安邦定国之策,丹妮莉丝在提利昂的建议下驱逐染上灰鳞病的乔拉。艾莉亚在贾坤的调教下放下过往之事改头换面以新的身份活于世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艾莉亚此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叫“拉娜”靠贩卖贝壳为生的小姑娘。丹妮莉丝抛弃了忠心耿耿的乔拉,乔拉回到竞技场愿意归顺奴隶主,只要能在竞技场与敌人博杀,乔拉觉得自己同样是在效忠丹妮莉丝。临冬城内,波顿与私生子拉姆斯商议如何对付史坦尼斯,年轻气盛的拉姆斯欲带二十名精英突袭史坦尼斯。处事老练的波顿奉行以守为攻战略,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权倾朝野的瑟曦沦为阶下囚,奉信上帝的主教大人指控瑟曦犯下乱伦以及谋杀前国王罪名,等待瑟曦的将是正义审判。运筹帷幄的提利昂获得丹妮莉丝赏识,彼岸列国纷争暗流涌动,丹妮莉丝欲在提利昂的协助下飘洋过海统治列国。守夜人小兵奥利送食物给受伤的山姆,数日之前曾有两名守夜人企图强暴吉莉,山姆保护吉莉被打伤,幸亏雪狼现身吓走两个鸡鸣狗盗之徒。奥利借着送食物的机会与山姆谈论雪诺,野人族与绝境长城的居民向来水火不容,奥利的家人就死在野人手中,雪诺冒着极大的风险欲与野人族结盟,奥利绞尽脑汁难解其意。野人部落座落于皑皑雪山之下,雪诺在托蒙德的陪同下抵达雪山之下会见野人首领骸骨之王,双方话不投机剑拔弩张,托蒙德众目睽睽之下击杀骸骨之王树立威严。十余名野人代表入营与雪诺谈判,雪诺欲领野人部落迁至绝境长城以便共同对付异鬼大军,少数几名野人代表愿随雪诺前往绝境长城,大部份野人代表执意留在故地。愿意迁走的野人携家带口登船,众人热火朝天登船之时遭遇异鬼大军袭击,雪诺在混乱中手握龙晶宝剑杀死一名异鬼头领,其余异鬼头领带领数以万计死亡的野人在雪山之下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尸骨成堆,天地之间暗黑无光沦为嗜血地狱。幸存的活人难以对付毫无知觉的死人,许多战死的活人转眼功夫复活渐而残杀亲友,异鬼大军以绝对的优势处于上风,雪诺在怆惶中与几名随从登船逃走,野人领地就此灭亡。

    第五季 第9集 魔龙狂舞
      史坦尼斯献祭女儿丹妮莉丝竞技场遇暴动漫长的雪夜似乎永无止境,拉姆斯带领二十余名敢死精英火袭敌营,驻扎在风雪夜中的营账相继起火,史坦尼斯匆忙披挂上阵巡视全营,拉姆斯偷袭得手早已逃之夭夭。野人领地被异鬼大军攻陷,雪诺带领数以万计无家可归的野人回到绝境长城,许多守夜人对野人没有好感,连平时最亲近雪诺的奥利亦颇有微词,唯有山姆不离不弃伴其左右。道朗亲王的兄弟红毒蛇死于瑟曦的强权之下,红毒蛇妻子对詹姆充满敌意,道朗亲王一如既往对詹姆家族俯首称臣,詹姆女儿弥赛莅即将与道朗亲王之子崔斯丹返回君临城。艾莉亚以新身份游走于港湾城镇贩卖贝壳,一名心理变态喜欢幼女的骑士引起艾莉亚注意,骑士在两名同伴的陪同下进入一家妓院嫖宿幼女。行军打仗补给最为重要,史坦尼斯派遣亲信戴佛斯前往绝境长城向雪诺求援,寒冷的天气导致军队无法前行,再加上不久之前被敌军偷袭损失大量粮草,史坦尼斯已是进退两难。梅丽姗卓曾经劝说史坦尼斯向神灵献祭女儿希琳,史坦尼斯走投无路采纳梅丽姗卓的建议,全军上下目睹希琳被大火烧死在木架上,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女孩成为战争的牺牲品,盘旋在天地间的风雪为其哀嚎。容纳数万人的弥林城竞技场座无虚席,一场盛况空前的奴隶决斗即将上演,丹妮莉丝携名义上的丈夫莅临竞技场,一同随行的还有提利昂。第一轮决斗由一名壮男对战高个男,场外的观众随着精彩的决斗发出欢呼声,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高个男与壮男缠斗数十回合斩其首级。第二轮为六人小组决斗,忠于丹妮莉丝的乔拉赫然在列,提利昂对乔拉动了恻隐之心,丹妮莉丝始终不肯开口中止比赛,每次遇险皆能逢凶化吉的乔拉于最后关头扭转败局成为最后一名幸存者。精彩的奴隶决斗引来全场呼声雷动,乔拉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许多佩戴黄金面具的反抗者忽然现身,场内立时陷入到混乱中,观众们惊声尖叫争先恐后逃往出口,跑得慢的惨遭反抗者杀害,丹妮莉丝名义上的丈夫在混乱中不幸遇害,乔拉于危难时刻护送丹妮莉丝穿越竞技场寻找逃生路线,许多反抗者由竞技场入口源源不绝涌入,丹妮莉丝一行人成了瓮中之鳖已是无处可逃。命悬一刻之时,大龙卓哥从天而降喷出烈火烧死许多反抗者,丹妮莉丝在众目睽睽之下骑到卓哥背上乘风而去。

    第五季 第10集 母之怜悯
      史坦尼斯带领大军前往临冬城与拉姆斯决一死战,在杀敌受伤后倒地,此时布蕾妮出现,以为蓝尼复仇之名想要杀死史坦尼斯;詹姆女儿弥赛莅与道朗亲王之子崔斯丹乘船返回君临城,詹姆想要告诉弥赛莅身世真相,弥赛莅却说她早已知晓,并为詹姆是自己的父亲感到高兴,但就在她与詹姆拥抱时鼻子却流出鲜血,中毒身亡。艾莉亚易容成一个妓女,在骑士惊讶中撕下面具,然后冷酷地杀死了他。回到教堂中,艾莉亚准备归还用来易容的面具,贾坤和另一个无面者指责她不应该杀死错误的生命,为了偿还艾莉亚带走的生命,贾坤喝下了毒药,艾莉亚悲痛不已,另一个无面者却化成了贾坤的面容。艾莉亚吃惊地发现死去的无面者拥有非常多的面容,而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面容,就在艾莉亚惊恐不已时,她的眼睛突然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珊莎欲离开临冬城,却被拉姆斯的情人米兰达发现,席恩趁米兰达不备杀死了她,此时拉姆斯得胜归来,席恩和珊莎只好携手跳下临冬城的城墙逃生。丹妮莉丝想要返回弥林城,大龙卓哥却因受伤不肯动,丹妮莉丝外出寻找食物时遭遇卡拉萨游牧部落被围困。瑟曦在无奈下向大主教忏悔自己的罪行,修女大主教的命令下将其剪短头发,剥去外衣,拉去大街上游行以作为惩罚,瑟曦感到十分屈辱。雪诺因为野人的问题与守夜人意见不合,被守夜人背叛,一刀刀刺死,由家人被野人杀害的少年奥利执行最后一刀,成了守夜人内讧的牺牲品,琼恩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天空,血浸透了他身下的雪。

    第六季 第1集 红袍女巫
      黑城堡的狼窝里,自幼与琼恩·雪诺一起长大的冰原狼感应到主人发生了危险,用力的抓挠着大门。戴佛斯·席沃斯爵士和他的手下听到声响出门查看,在黑暗的角落里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守夜人司令官琼恩,不远处钉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叛徒”。很明显是那些不满野人进入北境的守夜人所为,为首者一定是首席游骑士艾里沙·索恩爵士。众人七手八脚将琼恩抬进屋,可琼恩已经没有了气息,艾迪只能痛苦的抚下好友不愿闭合的双眼。琼恩的死说明有守夜人违背了誓言,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屋内几个琼恩的好友,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当索恩掌握守夜人的领导权后,他一定会清除异己。一阵敲门声传来,屋里各人紧张的拔出佩剑。红衣女祭司梅丽珊卓一脸茫然的走进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预见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会占领临冬城,最后的结果却是全军覆没。曾在火焰中看见琼恩在临冬城作战,现在他却冰凉的躺在这里。梅丽珊卓不知道自己的预言到底是怎么了。聚事厅里,索恩坐在台上冷冷的看着台下吵成一团的守夜人。有人为琼恩之死叫好,也有人大喊着要严查凶手。索恩果断的站起身中止了这些无谓的争吵,承认是他所为。面对着谋逆罪的指责,他直言不讳的说出杀死琼恩司令官的原因。琼恩让野人进入长城以内,把守夜人置于危险之地。这番话让所有守夜人,不论是支持还是反对琼恩,都无法反驳。毕竟与野人为敌多年,谁都不愿意曾经的敌人在自己背后虎视眈眈。临冬城中,消灭了拜拉席恩家族军队的拉姆塞·波顿站在情人米兰达的尸体旁。他心中没有伤心,只有愤怒。他已经出动大批人手和猎狗寻找妻子珊莎·史塔克和“臭佬”席恩。对这两个人的背叛,他绝不会宽恕。同样无比愤怒的还有拉姆塞的父亲卢斯·波顿。珊莎出逃,对波顿家族统治北境的合法性有非常大的不利影响,这个坏消息把胜利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卢斯甚至威胁,如果拉姆塞没处理好这事,他的继承地位就很可能被取代。此时,珊莎和席恩在积雪的树林里艰难的奔跑着,身后传来阵阵狗吠声。为了摆脱追捕,两人不得不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涉水过河。这并没有阻止猎犬的脚步,拉姆塞的手下很快就找到浑身湿透,在寒风中颤抖的逃亡者。危急时刻,布蕾妮和侍从波特举着剑冲了出来。经过奋力拼杀,布蕾妮终于兑现了向凯特琳·史塔克许下的诺言,保护了珊莎的安全。布蕾妮双手奉上佩剑,第二次向珊莎宣誓效忠。这一次珊莎接受了真诚的布蕾妮。悲剧同样在多恩上演,早已心存不满的艾拉莉亚·沙德在女儿的配合下刺杀了道朗亲王。亲王身边的侍卫对他不为马泰尔家族复仇,也已心生怨忿,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孤立无援的道朗在咽气前还希望儿子崔斯丹会为自己报仇,但他不知道,艾拉莉亚另两个女儿已经将长矛刺进了崔斯丹的脑袋。弥林城在发生竞技场事变后陷入了危机。龙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去不返,粮食紧缺,鹰身女妖的信徒仍在四处作乱。弥漫着的恐怖气息,让整个城市停止了运转。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和太监瓦里斯穿上普通商人的衣着,在城中视察情况,放眼望去只有满目的疮痍。突然钟声大作,人群紧张的从码头跑向城中。提利昂和瓦里斯逆着人流,快步赶往港口。只见停在港口的帆船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很快就将所有船只吞噬。没有了船,返回维斯特洛大陆的希望也就成了泡影。自由贸易港布拉佛斯街头,被千面神夺走视力的艾莉亚·史塔克沦为乞丐,靠着施舍困苦度日。她睁着那双发白无神的眼睛,无助的向过往行人请求实施。在乞讨的同时,她也能从路人口里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而曾经同在黑白堂侍奉千面神的女仆威芙手持双棍,再次出现。她将一根棍子丢给艾莉亚,自己举起了另一根。艾莉亚双目失明,根本无还手之力,只有徒劳的反抗着。几次将艾莉亚打倒在地后,威芙收棍,平静的说出明天见。听着威芙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艾莉亚思索着她的话语,也许千面神并没有放弃自己。除了艾迪,戴佛斯还把希望寄托在红衣女祭司梅丽珊卓身上。其他人或许对她不了解,但戴费斯见识过她的能耐。可此时的梅丽珊卓已经失去了自信,两次预言的失败,让她产生了被光之王抛弃的感觉。她黯然的在镜前脱下衣服,最后看了一眼优美的胴体。取下红宝石项圈的梅丽珊卓失去了光华,一头红发变成稀稀落落的白发,光滑的皮肤变得松弛起皱。她挪动着佝偻的身躯回到床上,默默的躺下,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山洞鱼梁木下,绿先知引导布兰的意识回到从前,在那里布兰看到了童年时光的父亲奈德·史塔克,叔叔班扬,还有从未见过面的姑姑莱安娜。在这个幻境里,史塔克家族仍是那么兴旺,连阿多都能思维清晰的说话。布兰宁愿永远生活在幻境里,忘却现实中的烦恼与痛苦。只有梅拉忧心忡忡,外面的世界渐渐被冰雪覆盖,凛冬将至,异鬼也会随之而来,世界的秩序将陷入混乱。君临城里,太后瑟曦仍是街头巷尾的笑谈,更有轻薄之徒编出荤段子哗众取宠,而这些人往往被那个身材高大的御林铁卫(魔山)秘密处死。红堡里的瑟曦对流言蜚语已经麻木,她伤心的是无法参加爱女弥赛菈的葬礼,更让她痛心的是阻止她的人正是儿子托曼国王。弥林城中已是人心惶惶,家家紧锁门户,街道冷冷清清。更糟的是整个奴隶湾,除了弥林城,其他城邦已经恢复了奴隶制,丹妮莉丝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提利昂、瓦里斯、弥桑黛和灰虫子在商量对策时也是一筹莫展。提利昂想起弥林城的金字塔下还有两只龙。他记得曾经在书中读到过,伊耿统治维斯特洛大陆后就将龙锁起来圈养,导致龙种的退化。这正是用来装饰君临城大殿的龙头骨越来越小的原因。提利昂相信龙具有高智商,能分辨出朋友与敌人,他要到地下室释放被丹妮莉丝锁着的龙。坐在布拉佛斯街头乞讨的艾莉亚又一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抓起身边的棍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扫去。虽然一次又一次打空,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她都没有停手,对着周围一阵狂舞。一只手抓住她打过来的棍子,贾昆·赫加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接连问艾莉亚是谁。艾莉亚一直回答无名之辈。即使贾昆承诺说出本名就能得到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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