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鬼在家里牵我的脚在家里脚朝上飞,看不到鬼能感觉到,还飞去喊我爸,这是反应了什么?

  “哥,我想吃那个!”妹妹一只手被我拉住,一只手要掩住衣服上的补丁,只能用那双大眼睛盯着路边摊上一屉屉热腾腾的。    “乖,哥哥明天给你买。”我紧紧拽住六岁妹妹的小手,在漠然的人群中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和自己眼泪的战斗。               第一轱辘      我的经历稍有点复杂,爸爸原来是开废品收购站的,专收金属废料,也挣了不少钱。后来染上了酗酒和吸毒的恶习,短短两三年便将家里败剩了个空架子,妈妈也因此离开了他,那时候我七岁,早就和爸爸分家的爷爷看不得我每天自己做饭吃便把我接了去,拿了被爸爸抠来抠去仅剩的一点积蓄供我读书。自此东屋爷爷和我住,我爸在西屋怎么样便与我无关。    后来爸爸不知在什么地方认识了一个女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话哄骗那个女人给他大了肚子。把那女人领回家时我着实惊了一下,暗自腹诽他审美观的堕落。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八点二十的眼睛,下雨不敢出门的鼻子,没耳朵挡着耍圈儿的嘴,耳朵倒是很小巧的一双元宝耳,只是和脑侧呈九十度角坚挺于空中。直到最后我也没敢叫她一声妈,我实在是无法承受有一只妖怪做我后妈这种事情。    那女人过来之后,晚上就没有消停过,不是哇啦哇啦的唇枪舌战,就是叮叮当当的无限制格斗比赛。曾经有幸看过一次直播,惊异她挺着大肚子还能上蹿下跳如此敏捷的同时也坚定了我认为她是妖怪的一颗红亮的心。    终于在一个难得的没有硝烟的夜里,我的妹妹诞生了。那也是她唯一的一个没有暴跳如雷的夜晚。    其实说实话,这个女人还没有当时的我想象的那么冷酷。我也曾经在上学路上看到她抱着我的妹妹荡来荡去,很大的嘴角露着很大的笑容,脸上闪烁着温情的光辉——这个形容不是当时的我形容的,是现在的拥有强力文学素养的我。    但是和人的一生一样,快乐永远是短暂的。我觉得如果爸爸当时能真正的改邪归正的话,这女人未必就一定不能接受他安下心过日子。可是他的执迷不悟和屡教不改注定要伤害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  那女人开始不分昼夜随时随地地哭号他如何如何欺骗自己,说接自己过门以后吃香喝辣,结果连坐月子都狗屎吃不到一盘。当时的我对撒谎很反感,一听她这么说我就对爸爸更加讨厌。后来听说有句俗话说“酒桌上的承诺不是承诺”,这才双手插嘴惊讶人的智慧,这么恒言的醒世。    事实也证明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会对所有的男人管用。他老人家依旧每天蹲在家里喝酒,或者早上出门是个人,晚上回家喝的不是人。    终于,在生下妹妹的第一百天,那女人再也无法忍受为了面子而继续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和我爸吵了最后一架之后扔下了妹妹离开了“家”。不久,爸爸也投河自尽了。    自始至终,爷爷都没有对这些事情发表过一句话。每天就是默默地干活,或者翻看一本枯黄脱页的旧书。爸爸跪在门口放下还在襁褓中的妹妹,含着眼泪冲屋里磕头的时候。爷爷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仍在嚓嚓嚓咚咚咚地切白菜。    爸爸死后爷爷没悲伤,每日里仍旧是那一副没表情的样子,爷爷的身体很不好,但是还是经常出远门。一去十天半月,留下十岁的我背着一岁的妹妹去上学,但是我不害怕,因为爷爷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小笔钱和一小袋糖果。    爷爷知识很渊博,在学校里学到的都没有他教给我的多。但是随着身体越来越差,他教我知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经常说不上几句话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年我十三岁,妹妹五岁,一天爷爷把我叫到床边递给我那本厚厚的古旧不堪的书,告诉我一个比较惊人的秘密。    我爸爸酗酒不是无缘无故的。我家不是普通人,是桥一族,这个桥就是人鬼桥。    不知祖上哪一辈赶上过天地大疫,为保命动用巫术将全族灵魂卖给了地狱,从此换得世代阴阳眼和牵引魂灵等种种奇异能力,代价是要一辈子为之奔劳。    每个乔家小孩身上都有一个勉强称之为封印的东西,开封的方法很简单,十五岁弱冠之后用长辈的血滴在印堂就行。可是到了爸爸这辈,原本打算依照祖训照做的爷爷觉得这孩子胆子太小,一只老鼠也能让他钟摆一样晃个不停,就多嘴询问了他一句,结果爸爸死也不同意。爷爷心想君子之盟三世而斩,乔家给人鬼之间服务了这么多年,也够意思了,反正自己身子骨还硬朗,先拖一拖,日后如果实在不行再开封也不耽误什么。    没想到这却为爸爸失败的一生埋下了祸根。    三十岁之前的爸爸一路顺风顺水,顺利的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长的帅气学习优秀,做生意时机把握刚好,废品收购站刚一开就有个大型钢铁厂过来,遇见喜欢的女孩,正在辗转反侧如何追求,第二天那女孩自己过来主动表白,两情相悦之下结婚领证就有了我。    但是鬼的诅咒是可怕的,与鬼的契约更是不可改变。三十岁那道分水岭一过,爸爸的命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人勾引沾染了毒品,又喝出了酒瘾,家里情况一日千里。爷爷无奈之下便硬是给爸爸开了封。    让爷爷没想到的是,开封之后,眼前现出的景象让这个胆子小到极点的人差点当场疯掉。侥幸没疯之后,对烈酒毒品的需求不减反增,每天借着酒精的麻醉和白粉的幻觉逃避这些令他恐惧的真实景象。    再后来,我就知道了。    “这本书里记载了与那些不是凡间的事物斗争的方法。但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万万不能出手干预他们的活动。咱们虽然有这些能力,但是终究还被俗世浊躯所累,每一次参与这些事物都会对自己的身体和气运产生影响。记住,光看不碰还则罢了,你一旦碰上这些东西,就要一生与之为伍!至死都无法再逃脱!”    爷爷一字一句郑重叮嘱之后拿过一枚绣花针扎破了自己的无名指,伸手将那颗血珠牢牢地按在我的两眉中间,用力之大按的我额头的有些隐隐生痛。    没有奇经八脉畅通无比虎躯一震目射精光,只是觉得印堂有点凉飕飕的,身子轻了一轻。    “我身体熬不到你十五岁那一天,不知道提前开封会不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就这样吧……”    爷爷的遗言很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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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咋少个“人”,人呢?
  开头不错
  都可怕哦。  好怕怕哦      在家里寂寞的哥哥,想看小妹表演裸给你视频看的的来  到http://meimeise.123bemyhost.com/这里找小妹啊。  小妹也可以陪你一起欣赏别的sao女表演哦。。。。
  继续······
  楼主的语言:非主流,很洒脱
  楼主的语言:非主流,很洒脱
  第二天了,来段更新,刚打出来的还冒热乎气儿呢!  感谢几位朋友的回复,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欢迎批评指正提意见,更欢迎鼓掌叫好给票钱。这个贴不像武侠那个有存稿,只能每天抽空写,写多少就贴多少,希望大家多谅解,谢谢。      
  第二轱辘      那个老爸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个让我感激的事情就是,没有欠外债,他正好把家产都祸害没之后就自杀了。我不知道应该怨恨他还是应该感激他。    还是感谢吧,最起码爷爷下葬的时候没有债主过来闹场子。    在告别的时候,邻居的一个大妈推推发楞的我,示意应该去给爷爷磕头。我拉着妹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不是对着那张黑白照片,而是冲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爷爷。    小时候看到的一切和经历的事情,让我的感情很平淡,只有身边这个可爱的妹妹能让我笑上一笑。剩下看到的所有东西基本都不能让我的表情产生变化,包括那个大妈后背背着的一个脸色发紫表情恶毒的婴孩。    爷爷去世之后日子不太好过,他留下的积蓄不多,房子也早就被爸爸卖给了别人,只有东屋因为是爷爷的屋子还没有卖。即使再怎么节省,一年之后我还是家徒四壁,不得已把东屋也卖给了那家人,拿着六百块钱,收拾起了剩下的几个馒头,牵着妹妹的小手告别学校离开了这个镇子。    搭上了运菜的大货车,经过一夜的颠簸,又在好心大叔的帮助下转了半天的火车,终于来到了这个小时候爸爸说过无数次要带我来玩的繁华都市。    下了车紧紧地拽着妹妹在人海中往前挤,潮湿的汗臭,脚臭,口臭,还有个有狐臭的龟孙展开双腋呈展翅欲飞状举着他的小包包,将我和妹妹笼罩在他的羽翅之下。如果说世上还有比万鬼缠身更恐怖的地界,一定就是我们的这个情况。    好不容易获得新生,一群热情的中年大叔大妈就把我们两个围上了。    “小朋友,带妹妹来旅游么?来阿姨这儿吧,双人间带淋浴一天一百五。”    “叔叔这一百三!”    “CNM!(&%¥%……&”    我抬眼看了看把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的这几个人,一共三个其中两个肩膀上都站着一只人面怪鸟。    灌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人面,性贪婪无度,见人则跃,名曰竦斯,其名自呼也。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生性贪婪的竦斯只会在同类人身上出现。    爷爷留给我的那本古书我早就查着字典翻了几百遍,其中对人世间这些奇异鬼兽的叙述是我最感兴趣的。据书上说太古时期的时候,地脉走势山川河岳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的鸟兽也都是具有鬼妖仙神之气,不是痴蠢的凡物。后来沧桑变化日转星移,人逐渐占据了天下,这些异兽却仍旧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和人类一起真实存在着,只是人们看不到它们罢了。就像两个风景的照片重叠在一起,你有你的大海我有我的高山,水呛不着我树撞不着你。    但是就像两块金子贴紧在一起之后时间久了会化成一块一样,重叠的世界有时也会出错,于是就有人会神秘失踪,或者有另一个世界的奇兽进入常世,不能说是为非作歹,但是总会给人的生活带来一些影响。    最要命的还不止这些,自混沌初分清为天浊为地之后,阴阳便存在于世。凡事都会有阴阳两面相对立。男对女,雌对雄,高山对流水,翠柳对苍松。有活人自然就会有死鬼,鬼世就是人世,也就是常世的对立面,从常人角度说,它是不存在的,因为它和古世(暂且这么叫异兽的那个世界)一样,都无法触摸的到,但是从物理角度说,它是存在的,因为一直有这么个庞大的,隐秘的,无从查觉的能量场在我们周围。    就像男人,一个媳妇已经够忙了,小三来插一脚更是焦头烂额,如果不能及时抽身必定会出乱子,没有人能一辈子不被发现。常世,古世,鬼世,三个世界同在一起,虽然彼此你不骚楞我我不骚楞你,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会出问题。    眼前的竦斯就是个例子,这种异兽在常世存在的最多,可能也是因为常世之中人人都贪心吧,但是这种鸟又名厄运之鸟,被它缠上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即使一代无恙,子辈也会受穷潦倒。    遵守爷爷的叮嘱,为了离这些东西远一点,我把眉毛拧到一起,鼻子皱到颧骨,圆睁双眼做出一个“别惹我”的表情,然后嘴角抽着筋冲出了包围圈。    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口,揉了揉脸,一心以为脱离那个小镇子就是解放的我忽然有了一种苍凉感,哪里才是我开始的地方?        ①“性贪婪无度”是我自己编的……原文出处《山海经》,下面再出现山海经里的怪物我就不做解释了,为了故事需要,大家看个乐呵就行,别较真儿。
  没了吗?继续啊,写的不错,很吸引人
  哭天抢地丢人。。。弱冠原来是二十岁。。。我以为十五岁以为了二十年。。。
  第三轱辘      人都说安身立命,先找个地方落下脚来才能有命活下去。领着装了几件衣服的包,拖着妹妹问了一溜旅馆,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块,这样的价钱对我来说就像那女人的脸一样无法接受。走了近一个小时找了二十几家,最后终于找到个便宜的地方,一个人一宿十五块钱,通铺。    进了那个比车站气味好不了多少的房间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两张拼起来的木板床,暂且叫床,是屋子里唯一的两件家具,每张床都有七八米长,两边加起来能睡十多个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五六个民工样子的人先入住了,看我们是两个小孩没有大人陪伴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行就交钱,先交三天的。”旅馆老板是个满脸油脂长流的中年肥男。    除了对气味有些不太习惯,剩下的我还挺满意,最起码比露宿街头强,便伸手到裤兜里去掏钱。    一掏之下心里咯噔一声,钱丢了!    在车上我眼睛都没敢合,就一直注意着兜里的钱不时摸一下,不想百密一疏还是在杀出重围的时候被掏了兜。不幸中的万幸,出于农家孩子对钱财的谨慎,我兜里只揣了二百块钱,有二百在内裤上缝的小兜里,还有二百被我放在了行李包中的棉袄夹层。    一会儿还要出去找谋生的手段不能拎着包裹到处走,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动棉袄夹层里的那二百块钱。    旅店老板接过还带着尿骚味儿的一百块钱的表情让我又尴尬又想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兄弟,自己带着个小丫头到处跑,很危险的啊!和家里闹别扭了?”闹心的老板出去之后我把一路上也没怎么睡的妹妹轻轻地掖到被窝里自己坐在床边发楞,对面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大叔冲我笑笑,露出一嘴独立而又坎坷的牙齿。    “抽颗烟?”可能是我没搭茬让他有些尴尬,抽出烟盒递给我一只香烟。    “不会,谢谢。”我礼貌地拒绝了他。    “现在世道乱哟!两个娃子还是早点回家的好,和家人没有隔夜的仇!”旁边一个小伙子一边搔着乱蓬蓬地头发一边插嘴。    “家里人都死光了,房子卖了。”我到底是年纪不大不够成熟,对于询问还有一定警觉性,但别人一说点关心的话我就憋不住了。一开了头便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我的经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口才,一讲就讲了半个多小时,听的屋里那六个人都沉默不语,坎坷大叔的眼睛里好像还闪了一点点光。    “现在社会富人撑死穷人饿死啊。”坎坷大叔自己点了颗烟,“要照我说你还不如在老家,最起码乡亲们不会害你,这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但是坑人害人的也多,你小小年纪太容易吃亏。”    “镇子里没有能打工的地方,基本都是自家种地,就算能找到挣钱的地方钱也不够花。我读不上书了不能让我妹妹读不上。”我伸手要了支烟熟练地点着抽了一口,味道虽然很辣但比起爷爷以前抽的旱烟还差的远,“大叔贵姓?”    “穷成这个样子还贵什么姓。”坎坷大叔笑道,“你叫我赵叔就行了。”    “我叫乔鬼,赵叔你是几点的车?”我想出去走一走。    “还有叫这名字的?真奇怪。我们六个基本都是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的车。”赵叔笑道。    “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地方肯要我干活的,麻烦赵叔帮我看着点儿我妹妹别让她到处乱跑。”我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十点多。    “成!”赵叔爽快地一点头。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没再多说什么,背起原来上学的那个单肩挎包出了门。    “孩子啊,不是阿姨这不要你,你年纪太小,万一来查阿姨这小本买卖非得倒闭不可。听阿姨话快回家去吧啊!”    这是我听见的最客气的一个答复,剩下的都是臭要饭快滚,滚JB蛋,不走打死你一类。    怎么办呢。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犯了愁,倒不是因为被人骂而沮丧,而是没法挣钱就不能吃饭,饭吃不上就更别提让妹妹念书了。    正在发愁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我伸手一扒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块小石头子儿。    “小子反应不错啊!打哪儿来的?想不想挣钱?”    我原本不想理这个声音,可是这最后一句话让我一下子精神了,抬起头来仔细观瞧这个人。    满天神佛你们都拿肚脐眼当眼睛用么?怎么到我这没一个像样的,我扒你裤衩看你腚了?    眼前站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五短身材体格结实,只是有一张勾起我童年回忆的脸——那一坨坨冒着热气的钢铁废渣,满脸坑洼不平好像镇前的那条苟延残喘的土道,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两簇鼻毛傲然挺立风中,其中还有几根异军突起怒指苍穹。肩上站着一只竦斯,冲我诡异地眯着眼笑。    “怎么挣钱?”我又低下了头,最后的一个馒头留给妹妹了,肚子里实在没食儿可吐。    “看你小子眼珠滴溜乱转也不是一般傻孩子,和你明说,我教你本事你去挣钱,手机钱包什么都要,每天定额六百,超出的分你四成,管吃管住你崴蹄子我捞你,怎么样?”    “你打死几个孩子了?”我抬头瞄了一眼他身后。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有点不好看。    “没什么,我妈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我背起包绕过他急匆匆往旅店走去。    “我就在这一片,想通了来找我!”男人在我背后喊道。  
  第三轱辘      人都说安身立命,先找个地方落下脚来才能有命活下去。领着装了几件衣服的包,拖着妹妹问了一溜旅馆,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块,这样的价钱对我来说就像那女人的脸一样无法接受。走了近一个小时找了二十几家,最后终于找到个便宜的地方,一个人一宿十五块钱,通铺。    进了那个比车站气味好不了多少的房间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两张拼起来的木板床,暂且叫床,是屋子里唯一的两件家具,每张床都有七八米长,两边加起来能睡十多个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五六个民工样子的人先入住了,看我们是两个小孩没有大人陪伴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行就交钱,先交三天的。”旅馆老板是个满脸油脂长流的中年肥男。    除了对气味有些不太习惯,剩下的我还挺满意,最起码比露宿街头强,便伸手到裤兜里去掏钱。    一掏之下心里咯噔一声,钱丢了!    在车上我眼睛都没敢合,就一直注意着兜里的钱不时摸一下,不想百密一疏还是在杀出重围的时候被掏了兜。不幸中的万幸,出于农家孩子对钱财的谨慎,我兜里只揣了二百块钱,有二百在内裤上缝的小兜里,还有二百被我放在了行李包中的棉袄夹层。    一会儿还要出去找谋生的手段不能拎着包裹到处走,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动棉袄夹层里的那二百块钱。    旅店老板接过还带着尿骚味儿的一百块钱的表情让我又尴尬又想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兄弟,自己带着个小丫头到处跑,很危险的啊!和家里闹别扭了?”闹心的老板出去之后我把一路上也没怎么睡的妹妹轻轻地掖到被窝里自己坐在床边发楞,对面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大叔冲我笑笑,露出一嘴独立而又坎坷的牙齿。    “抽颗烟?”可能是我没搭茬让他有些尴尬,抽出烟盒递给我一只香烟。    “不会,谢谢。”我礼貌地拒绝了他。    “现在世道乱哟!两个娃子还是早点回家的好,和家人没有隔夜的仇!”旁边一个小伙子一边搔着乱蓬蓬地头发一边插嘴。    “家里人都死光了,房子卖了。”我到底是年纪不大不够成熟,对于询问还有一定警觉性,但别人一说点关心的话我就憋不住了。一开了头便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我的经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口才,一讲就讲了半个多小时,听的屋里那六个人都沉默不语,坎坷大叔的眼睛里好像还闪了一点点光。    “现在社会富人撑死穷人饿死啊。”坎坷大叔自己点了颗烟,“要照我说你还不如在老家,最起码乡亲们不会害你,这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但是坑人害人的也多,你小小年纪太容易吃亏。”    “镇子里没有能打工的地方,基本都是自家种地,就算能找到挣钱的地方钱也不够花。我读不上书了不能让我妹妹读不上。”我伸手要了支烟熟练地点着抽了一口,味道虽然很辣但比起爷爷以前抽的旱烟还差的远,“大叔贵姓?”    “穷成这个样子还贵什么姓。”坎坷大叔笑道,“你叫我赵叔就行了。”    “我叫乔鬼,赵叔你是几点的车?”我想出去走一走。    “还有叫这名字的?真奇怪。我们六个基本都是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的车。”赵叔笑道。    “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地方肯要我干活的,麻烦赵叔帮我看着点儿我妹妹别让她到处乱跑。”我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十点多。    “成!”赵叔爽快地一点头。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没再多说什么,背起原来上学的那个单肩挎包出了门。    “孩子啊,不是阿姨这不要你,你年纪太小,万一来查阿姨这小本买卖非得倒闭不可。听阿姨话快回家去吧啊!”    这是我听见的最客气的一个答复,剩下的都是臭要饭快滚,滚JB蛋,不走打死你一类。    怎么办呢。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犯了愁,倒不是因为被人骂而沮丧,而是没法挣钱就不能吃饭,饭吃不上就更别提让妹妹念书了。    正在发愁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我伸手一扒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块小石头子儿。    “小子反应不错啊!打哪儿来的?想不想挣钱?”    我原本不想理这个声音,可是这最后一句话让我一下子精神了,抬起头来仔细观瞧这个人。    满天神佛你们都拿肚脐眼当眼睛用么?怎么到我这没一个像样的,我扒你裤衩看你腚了?    眼前站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五短身材体格结实,只是有一张勾起我童年回忆的脸——那一坨坨冒着热气的钢铁废渣,满脸坑洼不平好像镇前的那条苟延残喘的土道,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两簇鼻毛傲然挺立风中,其中还有几根异军突起怒指苍穹。肩上站着一只竦斯,冲我诡异地眯着眼笑。    “怎么挣钱?”我又低下了头,最后的一个馒头留给妹妹了,肚子里实在没食儿可吐。    “看你小子眼珠滴溜乱转也不是一般傻孩子,和你明说,我教你本事你去挣钱,手机钱包什么都要,每天定额六百,超出的分你四成,管吃管住你崴蹄子我捞你,怎么样?”    “你打死几个孩子了?”我抬头瞄了一眼他身后。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有点不好看。    “没什么,我妈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我背起包绕过他急匆匆往旅店走去。    “我就在这一片,想通了来找我!”男人在我背后喊道。
  天涯抽了,明天有萝莉啊,大家关注哈子
  啊?没了。。。。。  感觉不错,期待下文
  不错,我就喜欢看这类的文章 .记得更新哦...
  狼们快出现啊啊,重头戏来了啊啊啊啊
  第四轱辘      回到旅店已经是将近两点,赵叔他们已经不见,屋子里只有妹妹一个人躲在墙角呜呜地哭。    “一柠,一柠!别怕别怕,哥哥回来了,怎么了?告诉哥哥怎么了?”我连忙上前把妹妹搂在怀里,刚说没几句突然觉得手上感觉不对劲,凉凉软软的,再一看一柠的裤子还没完全提上,小半个小屁股还暴露在空气中,这丫头从小被我伺候惯了,自己不会系腰带。我也没想那么多抱起她让她站好,伸手给她系裤子。    等一柠站起来我脑子顿时嗡地一声,小丫头的肚子上屁股上,甚至裤子上都沾满了白色的粘稠的液体,再嗅嗅鼻子,一股碱味。    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这种东西我在我自己的内裤上也发现过,在那本古书里也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有种妖怪名叫狮郎,狮头人身其性淫邪,最好污秽之事,常附人体淫女为乐,还有一张插图,寥寥数笔生动而又传神地画出了那女子快乐的神态和男人痴迷木然的表情。    脑子里嗡嗡了半天,我机械的给一柠擦干净了身子,紧紧地搂着可怜的小丫头柔声细气地哄了半天。妹妹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在我的柔声询问之下,妹妹抽抽噎噎地说出了让我气的手都直哆嗦的那件事。一柠年纪还小很多事不懂也说不明白,费了半天劲从她凌乱的叙述中我总算整理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原来妹妹认床睡不很踏实,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也知道我要出去一趟,原本想和我一起去但是小孩子觉太大说什么也爬不起来就算了。没想到我刚走不久,那个姓赵的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先是用不存在的糖果骗妹妹去摸他那根丑恶的东西,然后觉得不过瘾又脱了妹妹的裤子在那地方蹭,其余五个人原本惊讶地看着老赵一举一动不敢吱声,后来看妹妹也不哭不闹顿时各自色胆横生,一拥而上用妹妹身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方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妹妹被一拥而上的六个大人下坏了,拼命的避开贴着嘴唇的东西就要哭,却被老赵用自己的内裤死死地堵住。老赵还说什么想进去,被那个小伙子死命拦住说铁定会出人命这才作罢,六个人轮流完事之后恐吓了妹妹一番就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走了。可怜的妹妹自己穿进了裤子却也不会系,也不敢大声哭怕又把坏人招来,就自己缩在墙角小声地哭一直哭到我回来。    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心脏跳的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二话没说来到了旅馆的前台拿起公共电话就拨了110。    车站旁边都会有派出所,没几分钟警车就赶了过来。我和警察简要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领头的警察是个微微发福的男人,左脸写的是此事很无聊,右脸写的是真的又怎样。问明白了老赵的长相便吩咐其他两个民警去车站查找,自己回头对我说: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鬼,她是我妹妹乔一柠。”    “家长呢?”    “都死了。”    “别胡说,外地的吧?哪儿来的?”    我把家里的情况简要地几句话说给他听,他狐疑地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觉得我不像是在撒谎,便严肃地道:“就算没有家长也不允许到这来,收拾东西跟我走,都上收容所去呆着,过两天遣送你们回家!”    说着揉了揉眼睛,好像很困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年纪也不大,十四岁的乡下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满心想的是不愿回去,否则这一路的苦不白吃了,还白白花了这么多钱。但是警察说话又不敢不听,只好沮丧的回屋拎了包裹,牵着眼睛还红肿着的妹妹跟他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这个警察下了车就亮出后槽牙大喊小王小王。    “来了刘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跑了出来,模样倒还挺俊秀,就是不像个警察,眉目间透着一股子痞气。    “带这俩小孩去填个表,然后安排安排送到收容所去,过两天让他们遣回去!”无聊警察伸了个懒腰,“妈拉巴子,上班的时间总是这么长,还净TM事儿。”    年轻警察嘿嘿一笑:“交给我吧,对了刘哥,三指儿来了,在办公室等你呢!”    “哦?”刘警官一愣随即也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天爷刚折腾我一趟这就有好事儿来弥补我了?”    “可不么!”王警官也陪着笑,“那我先带这俩小崽子走了啊!”    “王哥等等!”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有点楞了,从派出所大门里溜达出来的正是刚才见过的鼻毛男。    “这小孩是我的人,哎呀,怎么把他给抓来了。”鼻毛男笑道,“,刘哥,这小子挺有前途,刚从外地过来就被我相中了,还寻思今晚上带他回我那好好教教他呢!”    “你也不早点儿过来跟我打个招呼,你说这事儿闹的!”刘警官楞了一愣便马上反应过来笑道,“你小子,打你五个手指头还全乎的时候咱俩就认识,到现在你还是拿我当外人。”    三指儿哈哈地笑,掏出烟来给刘王二人一人发了一根,那个姓王的警察很识趣的进屋了。    “稻子割完了,这是刘哥你的份儿。”三指儿从怀里掏出个厚的都要合不上的信封塞到刘警官手里。    “这个月收成真不错啊!”刘警官往信封里瞄了一眼笑的很舒畅。    “托刘哥的福啊!以后还得多照顾,只要我老三在道上站住一天,这庄稼就有刘哥你的一份!”三指儿掏出个打火机给刘警官点着了烟。    “行!还是那句话,有事儿就说话!我先进去了啊,让你的小徒弟搅得我午觉都没睡好,哈哈!”刘警官笑着捶了三指儿一下,转身进了派出所。    老三转过头来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被自己软磨硬泡好几年才脱光的美女一样,贪婪,欣慰,得意,憧憬等等等等,复杂的很。    “跟我走吧?”老三掏出支笔把救命恩人四个字写在了脸上,肩上的竦斯兴奋地鼓动着翅膀。    一柠悄悄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你们认识?”老三的鼻毛动了动,我承认我一直在看他的鼻毛,实际上他现在是做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即使他毁容了,人们的注意力也还是会集中在那两簇奇异的毛发上。    “妹妹。”我不想多说一个字,赵坎坷的经历让我暂时无法相信任何人,那种真挚的泪光都能是伪装,眼前的老三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我怎么能不防着点,言多必失。    但是顿了一顿,我还是开口了:“看在你帮助过我们的份上,我和你说一件事,以后手上不要沾染人命了,你……你身后有些不太好的东西在跟着你。以后多行善积德或许会有缓解。”    我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得懂人话,反正我说完的一瞬间,老三身后的两个少年都一起转头盯着我。一男一女,都和我差不多大,穿着很漂亮的纸衣,样子并不狰狞,甚至还有点眉清目秀的感觉,可眼神却明显和活人不一样,呆滞木然,但迎上去对视个三两秒便能从中感觉到透过脊梁的寒冷,和那股子浓的化不开的怨毒。  
  很少跟这种存量不多的帖,没办法,开头挺吸引我的.
  作者:mtyanyan
回复日期: 16:39:00 23#       很少跟这种存量不多的帖,没办法,开头挺吸引我的.    ===================================    我虽然存量不多,但是我更的不少嘛。。。还稳定。。。
  楼主更快点啊!好看
  小说 有多长? 楼主给的底~!
  不知道啊,只是大概齐有个想法,途中要有其他新鲜的创意和灵感还会再往里加,不过肯定超不过百万就是了。。
  第五轱辘      我最后还是跟着老三回去了,因为他说的对,这里没有人会雇用童工,更不会有谁收留我们作为养子养女——那样的美梦我也从未做过。最后我下定了决心,偷东西就偷东西吧,反正我也背负上了一辈子无法逃脱的命运,这一生注定要和妖鬼为伍,做出卖自己灵魂和道德的恶魔也没有什么,只要一柠能够成为天使就够了。    老三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但是又有一点点恐惧。总之他自从我两次说起他身负人命之后,对我变的有些客气,除了在学习“技艺”的时候。    如何在手指间暗藏刀片,如何在一堆悬吊着的铃铛中间夹出里面的硬币,如何从人的五官气质中分辨出人的性格,等等等等,都是一个合格的偷儿需要掌握的技巧。这年头什么职业都得与时俱进,不学习不行。    一旦在训练中我没有达到老三的标准,我就会得到两个大耳光和没有晚饭吃的奖励。但是老三很狡猾,他一直对我妹妹很好,总给妹妹买她向往的大包子,所以我也没办法忍不下去。    老三手底下的“农民”有很多,男孩女孩全算上有九个,都是小时候被卖走,或者流浪街头的,后来被老三收去成为他的赚钱工具。几乎每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大头擅长公交车,贞子喜欢撞人,乒乓偏好明目张胆地翻包,小七儿和小九儿联合出手转移赃物的手段天下无双,等等。    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全擅长。    我不知道爷爷那天给我开的是阴阳封印还是小偷封印,只感觉老三说的那些东西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理解消化,并且手脚也十分敏捷,很少有不达标的时候。搞的老三很是郁闷,原来备的课完全不够讲,只好自己再另外费劲地琢磨怎么摔打我。    六个月,按老三的话说我和妹妹吃了他六个月的白饭,是时候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    我第一次出去带回了五千块钱,是一个农民伯伯的钱,他分两个地方揣了一万块钱,我从胸前硌出的一条边缘估测出的厚度,然后我拿走了五千。    老三很高兴,但是没有手舞足蹈,估计可能是想让我认为他见过世面。但是肩膀上那只竦斯还是出卖了他,那竦斯乐的嘴歪眼斜。    正式出徒首战告捷,按照老三的说法,我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称号了。因为我排行老小儿,名字里又有个鬼字,所以老三就很不负责任的宣布我以后叫“老鬼”。    我没有表示什么,从小七儿小八儿小九儿这仨人的名字就能看得出老三的起名艺术。    当天晚上吃了顿好的,老三不敢把我们领到馆子里去吃,只能买回菜来在“家”里吃,十五个菜两个汤,三条云烟一箱啤酒,老三说你们这群小崽子谁敢喝多了耽误明天干活我就扒了他的皮。喝着喝着小九儿笑说我有能耐,我来之前老三从来没这么招待过他们,被老三弹了个脑镚儿。    其实老三这人真的不错,除了教我们的时候严厉一些。衣食住行从不亏待我们,也不克扣我们的收成,不干预我们的休息时间,只要不买很显眼的衣服就行,偷儿的秘诀就是混入人群,越不起眼越好,一个自由女神的发型,垂到肚脐儿的刘海,一只耳朵上九九八十一个洞,那种人做不成小偷。    我们也不亏待老三,一个月能给他带回来五六万的收成,不是我们手艺不好,而是不敢偷的太狠,要说一天不歇气儿的偷,我能偷回来十几万,火车站怀揣巨款的人相当多,但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就没法混了。所以基本就是捡小目标下手,一次一两百,一个手机什么的。  熟练如我甚至能掏出钱包拿出个三四百,跟个两条街再把钱包塞回去。老三说的一天六百指标是吓唬我们用的,盯上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目标也是正常,说好的达不到每天指标就没饭吃,可是好几次有人两手空空回来了都是被老三一顿臭骂然后踹屋里去吃饭。手艺最差的小八没少干这事儿,他烟瘾还大,有一次拿了四百回来,老三看他朝我借钱买烟又给了他一个脖溜儿,抽给他一百块钱告诉他滚出去买盒烟回来,剩下的钱老三也没管他要。    老三那天一反常态说的话让我记忆犹新:“小八,永远不要向朋友借钱,不要向任何人借钱。”    老三虽然“挣”的钱很多,但是很少看见他花钱,除了烟酒,一年四季就是那几件破衣服,右手永远插在兜里,偶尔去找小姐灭灭火,我们都说他办事儿的时候都是用一只手。每个月的收成都拿出一半孝敬刘哥,据说刘哥的爹是刑警队的一个不小的官,所以刘哥能在火车站派出所这么肥的位置站住脚,所以和刘哥是发小儿的老三能在火车站站住脚。      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六年,一切事物都在变迁,学习优异的妹妹上了初中。我的九个师兄师姐有的崴了蹄子被人剁去了手掌,有的被抓住,杀了人或者被人杀,有的栽的不是地方老三没能捞得出来,还有的被老三认为没前途被赶走。旧的去新的来,我成为了大师兄,而老三也真的老了。    有一天六个师弟师妹都睡下了,我和老三面对面坐在一起喝酒,酒过三巡我说我想收手了,一柠眼看越来越大了,也一天比一天懂事,我怕我从事的这个行业被她发觉,影响她的心理和前途。  老三默默地闷了一杯酒,没有回答我,而是给我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老三小时候就在道上混,也算是一片的小贼王,后来马失前蹄被人剁了手指。觉得江湖险恶就不再胡闹而是找了份正经工作好好的活了,虽然挣钱不多但是心里踏实,还娶了媳妇生了娃,老三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可人不知旦夕祸福,老三的儿子在学校突然就查出了白血病,而且还是变异的(老三的说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就是很难治),光一个住院费就花没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老三媳妇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就走人了。    剩下一个老三每天为了儿子的医药费奔波,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到最后借出了两万块钱,已经是孑然一身什么亲近的人都没有了。正在绝望的时候刘哥找到了他,让他去派出所当个差还能混点工资,老三嫌钱少还耽误儿子的病,结果俩人一商量,就下了海做了这一行。一做就是四年,挣来的钱就一边用来维持儿子的生命,一边满世界找合适的骨髓,好不容易有个骨髓捐献者,老三又找高利贷的朋友借了钱做手术。却想不到换了骨髓也没能省心,每日里拿药当饭吃,六年之后,也就是上个月,苦难一生的儿子还是走了。    “还欠多少,我帮你还,实在不够我再给你做几年。”我喝了口酒,偷儿是岁数越大就越不占便宜,我能放出这话来,老三应该知道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了。    “我对你们是好是坏,都心里有数,我实在是不愿意把你们拉到这一行里,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的私心,我没办法……一看到你们笑我就跟着乐,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我都十年没亲眼看见我儿子了,我不敢去啊!我怕去了就再也舍不得回来,我怕去了儿子问我爸爸你做什么呢,我不能面对我儿子那双眼睛,他能看的我无地自容……”老三抹了抹眼角,点着一根烟,“高利贷不用你还,我早已经还完了。话说回来儿子如今也没了,还不还能怎样呢,别说你干不干,我活不活又能怎样呢。”    老三一说出这句话,身后的那两个少年一起咧开嘴笑。    我清楚老三想自杀,连忙道:“记得我第一次见面和你说的话么?”    “记得。”老三点点头,“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人命有关联的?”    “一男一女,都是十二三岁,男的锅盖头,女的马尾辫嘴角有颗痣。”我看着老三身后那两个小鬼,描述着他们的长相特征。    “神了!”老三举起酒杯刚想夸我,忽然看到我的目光没再看着他,而是看着他身后,顿时动作就僵住了。  
  不要……不要……不要沉……不要啊
  楼主加油
  泪如尿崩啊,感谢楼上的两位兄弟,只要我知道有人看,我就继续双飞。明天去上坟,下午还要去给朋友修电脑,可能没时间更,我全力抢出了一轱辘,今天一起放送哈!明天可能就不发新的了。
  第六轱辘      “老鬼,你可别吓唬我……”老三喉咙里像塞了只破袜子,咕咕噜噜的吐出几个字。或许他不怕死,但是知道有两个鬼跟在自己身后,还是会怕的。人对鬼一向很畏惧。    “吓唬你干嘛,总之你背后是有两个小鬼,听说你要自杀他们很高兴。”我给自己倒了杯酒,老三自己自杀的欲望强不强烈只有天知道,反正鬼是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情绪,只要你脑子里闪过不想活的念头,恰巧身后还有一只怨鬼跟着,那这想法就会被它的能量场影响一下占据你的脑子,让你忍不住一个劲的去想,越想越绝望越想越伤心,能不能逃脱出来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了。    “MD他们跟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谁叫他们不长眼偷到了人家的身上!氧化钙!”老三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要出去救他们那我的儿子谁去管?!就TM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去找打死他们的人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两个小孩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羞愧的神色。    “你还真说对了,这年头鬼也知道欺软怕硬。鬼是哪来的?还不都是人的一股执念集结不散产生的一股能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只保留了人的本性和脑子里最深刻的东西。所以欺软怕硬这种劣根性自然也就继承下来了。”我伸手拿过烟盒点着两颗烟,把其中一颗塞到老三嘴里。    “哥,你们说啥呢?”伴随着从小到大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穿着月牙白睡衣的一柠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吵醒你了啊?”我疼爱地把妹妹搂过来,理了理她散在耳边的鬓角,斜眼瞥了一眼老三,老三脸色铁青在一边抽烟不语,“你三叔喝多了跟这儿耍酒疯呢。”    “哥你们怎么还不睡啊?”一柠顺势坐在了我腿上,打了个哈欠。    “你明天不是休息嘛,我和你三叔请假想带你去游乐场玩一圈,得把他灌醉了才好说话啊!”我一听一柠叫我哥哥我就忍不住想笑,不是觉得好笑的那种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就弯上去了。    “真的啊?”一柠笑逐颜开,抱着我使劲在脸上亲了一口,“这回你要再说忙我就永远也不和你说话了!”    “死眼珠子去!往哪瞅?再瞎JB看老子给你腿儿掰折插P眼儿里当道口烧鸡卖!”睡客厅的香香醒了,香香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因为有点强迫症,总是不停的洗手所以我们叫他香香。一柠把我的头扳到她那边去我才看见,香香躺在那眼睛眯着贼溜溜地盯着一柠睡衣底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大腿。    话说出口我才觉得不对,再看一柠的小脸已经冷下来了,急忙往下拽拽她的睡衣道:“哥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刚才那句是我事先录好放脑袋里的。本来没想说脏话,结果倒带倒过头了就把这句放出来了。以后一定注意,犯一次我就给你买十个大包子。”    “呸!那我早就能开包子铺了!”一柠伸出小手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儿笑道。    “快睡觉去吧,明天还得早起。”我也有点喝过头了,生怕一柠在这继续呆下去我又说出什么她不爱听的话来惹她生气,于是赶紧把她撵回屋里。    “哥……”一柠在门口把我耳朵拽下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好我这就去。”我点点头。    “说啥呢啊!有啥话还至于瞒着我这个救命恩人?”老三本来心情很不好,自己在那喝了两杯酒高声问我。    “啥话都得瞒着你这条老狐狸!”我把脸儿红红的一柠推到房里带上门,回头跟老三说。    老三好像有点郁闷,低着头抽烟不再吱声。    “赶紧睡觉去吧!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把老三拽起来不理会他的抗议,直接拖到他屋里扔到床上。老三真的上了年纪了,十年来的日夜煎熬使他衰老的更加迅速,如今在我面前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老子真的是老喽……连个小鬼都舞扎不过了……”老三的话听着像是开玩笑,里面却包着一股说不清道不尽的辛酸,听的我心里有点难受。    安顿好老三我回头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小孩,他们也毫不示弱地盯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带上门出去了。一饮一啄报应因果,这种平衡由不得我去打破。我要负责的只是打破秩序扰乱运转的鬼怪妖魔,而且就算这种鬼怪送到我面前我都不一定会去管,一柠还没有长大还不能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我得比任何人都惜命。    出了门找到24小时便利店,给一柠和红桃买了几大包WSJ带回去,我也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听着对面床上老三哼哼唧唧,我自己翻来覆去地想如果老三不干了,或者我不干了,要怎么活,我能做什么,又掰着手指头算我的存款够不够妹妹读完书。一堆堆的问题在脑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什麽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色蒙蒙亮,我突然想起来出去透透气,迷迷糊糊地穿衣下楼,街上行人很少,还下着大雾,稍远一点的事物便看不太清楚。    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浅灰色风衣扎着马尾辫的女子,个子很高,直觉上判断这女孩一定会很好看,我便加快脚步想追上她,却不想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急的满头大汗,潜意识里觉得她会遇到危险,而我不能不救,却又不知道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这一猜测之际,她的头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怪鸟,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只知道这鸟对她会极其不利,我就想叫她让她停步等我一等,哪知道张大了嘴怎么也发不出声。她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双腿也越来越沉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无力无助的感觉像湿腻腻的雾一样浓重地包裹着我。    终于她甩掉了我没入浓雾之中,她死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那种牵心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让我确定,让我难过。    可是虽然她死了,那危险的感觉却未曾消失,依然在我周围徘徊,这肯定是古世的一只凶残异兽,它的目标不止她一个!    “哥,哥!”一柠那天籁的声音在浓雾中响起。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儿危险!”我左看右看看不见一柠,只好拼命地大叫,却仍旧发不出声音,急的我一个劲的抓自己的喉咙捶打自己的胸膛。温热的血浸染了我的皮肤,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一声:“别过来!快回去,一柠!!”  
  楼主继续
G的游戏都被忘了
被T了   你的负责
赔给我继续更多的更新吧!!!!!!!!!!!!  顶  顶  顶  顶  顶起来!!!
  嘻嘻不好意思差点撞车了  、大沙发!!!!1  归我了  
  呵呵,什么时候更新啊?
  不错的文,喜欢!坐等更新!
  可能?只是可能吧!希望明天继续跟新
  第七轱辘      “哥,哥!我在这儿呢!醒醒!”一柠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晃,终于把我从梦魇中救了出来。    “靠,原来是做梦……”我浑身一下子没劲儿了,刚才在梦中拼命的一顿挣扎让我现在只感觉全身都虚脱了。    “喝傻老婆尿了你,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一柠翻出药盒找创可贴,没在意我骂脏话的事儿。    “怎么和你哥说话呢这是,你哥我是张飞转世长了颗一声好似轰雷震独退曹家百万兵的红毛胆,除了你还能有谁吓到你哥。”喉结旁边火辣辣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照了照,脖子上三道血檩子,有一处破了点皮,渗出点点血丝。    “我看你没张飞的胆子,倒是长了一张张飞的脸。”一柠嘿嘿地笑,贴好了创可贴仔细瞧瞧,“好了,轻伤不下火线,赶紧刷牙洗脸去,说好的今天带我去玩可不能反悔啊!”    “走着!”我摸了摸连鬓的络腮胡茬,翻身下床直奔厕所,五分钟洗漱完毕,牵着早已经整装待发的一柠就要出门。    “老鬼……”几个师弟师妹已经早早地出去干活了,老三在客厅里呆呆地坐着,看我俩出来之后忽然开口叫我。    “大清早的不要以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和我说话!”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事儿么?”    “啊……”老三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我身边一脸期待状的一柠,“没事了,你们走吧。”    “我最烦说话说一半,我祝你拉屎也拉不出下一半来!”我恶狠狠地给老三下了个诅咒,拽着咯咯笑的一柠出了门。    这是我对六年来亦师亦友的老三说的最后一句话。    “妹儿啊,你把嘴闭上,看再灌进去风,这一道就没看你嘴合上过,门牙都被风ci干了。”我笑着伸手去捏一柠的嘴唇。    “呸!要不是你总也不带我出来玩我能乐成这样吗?”一柠小脑袋一甩。    我往前看了看,189的身高让我很方便地查明白了前面的后脑勺个数,下一波上车的就是我们了。一柠很喜欢玩过山车,这小妮子性格很怪,平常乖乖巧巧,可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愿意玩,碰碰车碰碰船一类的看也不看一眼。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过山车这种游戏,我有点恐高,但是又不放心一柠自己上去,何况我在底下等着无聊肯定会开始偷钱包。在这种欢乐的日子里那会很煞风景。看了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少,可能是因为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有童心?总之是没看到几个像老三那样的,上个厕所都得被萝莉偷窥。    在过山车上我感觉我的脸皮都要被吹到后脑勺上去了,再多坐一会儿下车就会变成沙皮狗。一柠在我身边兴奋地大声尖叫,像个小哨子一样。    在游乐场里玩了大半天,还买了一只大毛绒狗熊,乐的一柠大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在一家不小的饭馆吃了饭,俩人这才优哉游哉地往家走。    因为我从事的行业并不光彩,而且来钱也比较容易,所以我很注意给一柠的花费。平常只给她买普通的衣服,并不是要什么就给什么,也很少给她零花钱,压岁钱的去处都要记账给我,只有书籍一类我才全力满足她的要求。一柠对这个大狗熊玩具喜爱不已,一路上亲了又亲。看的我很是心疼,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以前对她的管束。    “老三!我给你买了鸡屁股!”进门我把手里拎的一堆零食递给一柠,边脱衣服边大声喊道。  屋里没人吭声。    “老三?”我洗把脸从厕所出来,还是没声儿。        “嗯?”床上放着一封信,一瞬间有种不妙的预感弥漫在我心头,老三是个看水电通知单都得查字典的选手,这封信是谁给我写的?难道老三有什么意外?    上前一把抄起了那个信封,感觉里面硬硬的,倒出来一看是三张银行卡和一张信纸。    我展开信纸,里面是用铅笔写的搔首弄姿七扭八扭的几行字,虽然我没见过老三写字,但是直觉上让我觉得这封信就是老三亲自执笔的。    “老柜,这是我圣下的几许,一共二十来万,密码都是******,你那去吧,封年过节体我给一宁,旧说是三叔给的压岁前。我这杯子zui高兴的就是认识了你们兄妹,我zui nie太深,还了那么多人,我打算回老家经经的死吊,然后和我儿子买在一起,这旧是我zui后的元忘了。好好活这,老柜,别学三哥。”    “擦,这老三……”我揉了揉太阳穴,不会的字也不说去查查字典,看的我这个累得慌。    “哥?”一柠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眼圈有点泛红的我。    “明天跟老师请假,咱们搬家。”我笑着道,“换个漂亮点的房子。”    一柠到底是小孩子,被我哄了几句就回屋高高兴兴地吃零食看书了。    我放下信,抓着头想了一会儿,起身出去把老三卡里的钱都取了出来,这时已经是黄昏了。    “三叔呢?”师弟师妹都应该收工了,最先回来的是五师妹,也就是和一柠住在一个房间的红桃。小姑娘比一柠大两岁,今年十五,长的很清秀。    “先坐这儿,等他们都回来我有话和你们说。”我指指沙发。    红桃乖乖地坐下了,伸手拿过桌上的烟盒。    “别在我面前抽烟,憋一会儿死不了。”我夺过她嘴上的香烟冷冷道。    天色渐晚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我把他们都叫过来坐成一圈。    “我要说的很简单。三叔走了,不是出去散心,是彻底告别这圈儿了。临走前他把剩下的钱都给了我,这是他留下来的字条。”我把信递给旁边的雷子,“留下的钱一共是二十一万四千。你们六个人一人三万六,拿了钱各奔东西吧。我不能要求你们怎样怎样,我只是建议你们,不要在这一行混下去,大家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加上这些钱,回老家开个小买卖够活了。虽然你们年纪不大,但是人情世故看的多,也不至于上当受骗。我祝大家都能发财,发正经的财。”    说完我把早就分好的钱一摞摞递到六个人手里。    六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半晌,年龄最大的雷子开口道:“鬼哥,那俺们和你混不行么?”    “我也不打算混了,其实我有退休的想法比老三还早。”我笑了笑,“再说老三也走了,这一片很快就会被另一个有实力的团伙控制,我无权无势在派出所也没有发小,根本罩不住你们。我劝你们也不要再继续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真有一天崴进去了,再后悔就不管用了。两根手指一伸几百上千到手,这样的诱惑很大,我话就说到这儿,能不能重新做人就看你们自己了。毕竟我只是你们的师兄,说白了大家一扭脸谁都不认识谁,你们没有必要非得听我的,记住我今天的忠告我就很知足了。”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六人看没有余地了,只好叹口气各自收拾东西。    “红桃,你打算去哪儿?”我回到一柠房里,一柠正在眼泪汪汪地帮红桃收拾东西。    “回老家念书,等岁数够了再找个工作。”红桃笑了笑。    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收拾完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包几件衣服随时可以走人。都站在门口和我道别。    我挨着个用力拥抱过去,叮嘱他们保重,少喝酒别碰毒,这一时刻真好像抱住了我以前的那些师兄师姐一样。    “哥,你为什么把他们撵走啊?”一柠在我身后哭的眼睛都要肿了。    “这是为了他们好。”我没办法和一柠说的太清楚,只好用这句话糊弄她。    和一柠玩的很好的红桃也走了,一柠哭的很凶,我搂着她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一柠才睡着。    早在和老三摊牌之前我就已经在市里买了一套两居室,找的设计师设计装潢,都已经装修完了正在放味儿。这回正好搬过去,有个干干净净的独立自主的空间。
  如果我有的是预知能力而不是阴阳眼力,我一定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我一定会代替老三继续在这个圈里站下去。    重新来过,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可能。            。。。。。。。。为啥消失了一段,补上,放倒觉觉去,还能睡三个小时=。=
  写的很好,LZ真的更新了,辛苦了
  第八轱辘      找一个没有乱七八糟东西的小区真太难了……好不容易挑出了一个像样的地方。这套房子花掉了我一大半的积蓄,不过还勉强算是物有所值,话说二十来岁不偷不抢六年攒出一套两居室就已经是梦话了那个时候……找的一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他把我们两个的脾气秉性都问了一遍,然后收了我一万二的设计费,装潢公司和材料挑选也都交给他了。    那人还真挺有职业道德,把房子弄的妥妥当当。当初我来看的时候就觉得一柠会喜欢,果不其然那间淡绿色调的女生房间把妹妹爱的不行。    搬家的过程很简单,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个大通铺,就是把妹妹的书什么的搬过来就差不多。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房间我就出门去给妹妹办理转学手续。搬到离车站很远的地方一柠上学不太方便,再说那家学校也不是很好。    我办什么事都不喜欢等,花了六千块钱,大半天时间就搞定了这件事。傍晚回来的时候顺便在饭店打包了几个菜回去吃。    拎着一堆餐盒刚进小区,忽然就看见前面有个穿着浅灰色风衣扎着马尾辫的高个女孩在走。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你,你好!”我一时脑子发热就追了过去,那女孩侧过精致清秀的脸庞惊讶地看着我时,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的你好。    “有什么事么?”这女孩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很漂亮,但是眼睛里有一种漠然,好像世上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有着像是悲哀的洒脱。    “我……”我语塞,总不能说我梦到过你,你可能一会儿就要死,我是来搭救你的吧。    “抱歉我今天很不舒服,如果你想点我的话,明天去一生休酒店吧。”女孩樱唇微启吐出一串让我从心脏到蛋蛋无一不颤的话语,随即扬长而去。剩我一个人在原地倾听灵魂被撕裂的声音,腿都撕哆嗦了。    “哥,怎么了?”进了家门,一柠接过我手里的餐盒咯咯地笑,“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汤姆了。”    “小孩子不要问这些,快去吃饭,一会儿凉了没法儿吃。”我垂头丧气地走到酒柜跟前抽出一瓶红酒启开,喝了一口发酵发酸的糖尿。    一柠撇着嘴去吃饭了,我自己坐在高脚凳上抓着头发痛苦的纠结。人生最郁闷的事情就是十年之后和那份初中的青色的初恋联系,她回你“一次五百包夜八百”。我也差不多,这个竟然能让我为之甘愿动手救人的女孩,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打眼一看,哪儿哪儿都对劲,就是她没别人的那么一个女孩,竟然是个小姐。    “小姐就小姐吧,最起码还是个高级小姐……”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我给自己找了个释怀的烂理由,如果是一次十块包夜八块连包三夜还给张五折会员卡的,那岂不是更糟糕。    “什么小姐?”一柠嘴里的蘑菇还没咽下去就警觉地抬起头盯着我,小破孩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懂的事儿相当不少,成也看书败也看书。    “放心,我不是召小姐去,我是和她探讨一下家族的秘密业务。”我随口敷衍一句。    “少来敷衍我。”一柠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突然感觉语气不对,又道,“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才接触那种行业。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跳出来了,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好么,别再去玩火了,做个普通工作上学的小老百姓心里也踏实。”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一柠被我看的脸都红了:“干嘛?”    “没事,就是有点接受不了你的话一时,想不到我的妹妹都长的这么大了,懂的这么多。”我在妹妹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不知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咀嚼着。心里有点百味杂陈,又是高兴又是失落,高兴的是妹妹变的懂事,也逐渐地在成熟,失落的是将来总会有一天她羽翼丰满不再需要我,到那时我又该何去何从。习惯了庇护妹妹的我,在没有一柠之后我该做些什么。    “对了,我给你办了转学手续,后天你就可以上新学校去了。原来的那个学校现在离家太远,而且教学质量也就那么回事。我给你找了个好学校,听说里面有五六个全省十佳教师呢!”我暗自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岔开了话题。    “哦……”一柠有点失落的样子,在原来学校和同学玩的那么好,一下子离开显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小丫头很懂事,没有因为我的先斩后奏而哭闹。事实上基本我做的所有事她都知道是为了她好,所以再不甘不愿也不会无理取闹,而我也时时刻刻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所以兄妹的感情一直很融洽,从来没有吵嘴的时候。    吃过了饭看了会儿电视,我们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陪着一柠玩了一会儿各种棋,我心神不宁地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就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出去了。老三以前灭火也是这点儿,他说这个时间小姐们刚刚上班,还比较干净也容易来感觉。    给一柠留下钥匙和五十块钱,千叮咛万嘱咐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才出的门来。    伸手招了辆TAXI,坐下便说要去一生休酒店快快快。司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对我这身普通人的行头和猴急的表情感到惊讶和鄙夷,到底因为要挣钱没多说什么,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十三岁我爷爷给我启开了乔家封印之后我的感觉就比常人敏锐许多,背后有几个人看我都清清楚楚。第一次在梦中见到那女孩,那种铺天盖地的包含着爱意和危险的熊熊烈火几乎要把我烧化。和爱到极处的伴侣见不到面想必是大多数人曾经经历过的,那种感觉说是一种酷刑也不为过,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想见到对方一面。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而且比一般人更加强烈,我知道她会有危险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种捧着炸弹不知道啥前儿(土话)炸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我也不知道急匆匆的赶过去得和她说些什么,怎么说,但是我只能尽快地赶到她身边,因为说不定下一秒钟,那只害人性命的怪鸟就会飞到她的头顶。  
  出7溜溜,先放一段上来,回来要有力气看看再更一章
  为什么没人看呢?  
  嘿·有人看····楼主加油,更新很快嘛,就喜欢看这样的····
  第九轱辘      无暇去欣赏店面的豪华装修,我一头就扎进了大门。    “先生您好,请问……”迎客生恭恭敬敬地上来。    “我找人,你们这有没有一个穿浅灰色风衣,长头发扎马尾辫的女孩?大概这么高。”我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把手里的一百块钱塞到迎客手里。    “有,但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您入住然后CALL服务台,他们知道。”迎客笑的很舒心也很温暖。    我也没来过这种高档地方灭过火,所以也不知道这里的流程,就傻乎乎地去总台要办理入住手续。    刚刚登记上一个房间,忽然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三个男人架着一个女孩往出走。那女孩显然很不乐意,一边挣扎一边陪着笑脸和一个正在上下其手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要说是无巧不成书,原本不想多事,可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么?    右手执拳归于腹侧,左拳伸平与肩并起,脚下拉开弓箭步:“放开那女孩!”    四个人看着我都愣住了。    “你M的!”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西服,很魁梧的年轻人轻蔑地笑了一下,顺手抡起身边的垃圾桶就朝我砸过来。    酒店的圆柱形垃圾桶上面都有个小小的圆形凹槽,里面铺上一层小石子还有浅浅的刚没过石子一多半的水,是给客人熄灭烟头用的。他这一轮可倒好,在垃圾桶砸到我之前先把上面的烟头倒在自己裤子上了。    我没躲,伸手挡了一下,垃圾桶乒乒乓乓掉在了地上。在道上混的这些人,开片儿的,看场的,养鸡的,倒腾毒的,就数偷儿地位最低,要是从艺十几年的老贼倒还有点言语权,像我这种根本就没人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也不敢太过强势,今天是看见了这个女孩受欺负才忍不住出言阻止,换了其他人我都绕着走。    “我靠!”那年轻人看了看自己的白西服,那表情就像是我把烟头倒上去的一样,一瞬间脸都变形了,左手在兜里掏出个什么往右手上一抹就冲我过来了。    我还打算挨几拳然后跟那个明显是头头的中年男子求求情,把老三搬出来撑撑场面,实在不行再动手抢人。可是一看那年轻人手上带的东西我心说麻烦了。他戴了一个钢拳刺,要是普通拳刺小猫拳刺也就算了,那上面带了四个螺旋钢锥。这玩意儿看着小巧玲珑,可是拳力足够的人戴上它打人一下都能扯下块肉来。这下无论如何不能挨。  脑子里正在思考对策,眼看那年轻人拳头都要扬起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办,正在着急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开口了:“等会儿!”    说着大步上前把年轻人扒拉到一边,盯着我上上下下瞅了一遍:“老鬼?”    我疑惑地看着他,普普通通的长相,也没什么特别的气质。若不是刚才见过了他淫邪的表情,这会儿说他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有人信。    原来在电梯里还没注意他,结果一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好么身后都排上队了,跟TM老鹰抓小鸡似的,足有四个男男女女和他形影不离,这还只是在鬼世常世的缝隙间钻了空子过来的,没钻过来的更是不知凡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瓢崴,谁能想到看起来这么老实忠厚的男人手上竟然是血债累累。    “实在对不起,恕我眼拙,您……”我恭恭敬敬地问,平常也曾看过小说,英雄独力挑灭整个黑色网链我想也不敢想,那种人如果在现实中也就是死亦为鬼雄的货色。    “我姓章。”中年男子伸手制止了旁边一脸愤怒的年轻狗,“去年咱们一起吃过饭,老三说你前途不可限量,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夸人。”    哦,我总算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去年发完年终奖金老三就领着我去参加一个大局子,桌上什么人都有,市公安局局长,刑警队的,还有道上的形形色色的朋友,总之都有点子本事。老三和刘哥是混的最差的,但是他俩把着火车站这块肥肉,所以也占得了一席之地。席间老三为了显示自己麾下有豪杰,和身边的人把我好顿夸,还特意以助兴的名义让我表演了一回,一手拿铁丝拧包间锁,老三双手拎着东西从我身边过,他一过我钱包就到手,同时锁也打开了。现在想起来我俩真TM特2。    “章哥。”我一拍脑门,“实在对不住,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看我这猪脑子,真是抱歉。”    “还在车站玩呢?”老章把我揽到靠里面一点的角落,边走边道。    “不在那了,老三前天回了乡下,我也不打算继续混了,过几天打算供过东方以后就不再做了。”东方朔是窃贼的祖师爷,供东方也就是偷儿金盆洗手,以后再也不接触这行的意思,是最正式最严谨的仪式,供过了东方以后再手痒,被同行看见剁手剁脚都得毫无怨言。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老章的脸色。    “你还年轻,这么好的身手太可惜了吧。”果不其然老章的脸色有点异样,看来车站那一片他也想掺和一脚,一年能拿多少钱倒是次要的,人也不缺那点钱,关键是势力的扩张和眼线的布控。    “章哥您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身手,手艺潮胆子小,这几年都给我吓出心脏病了,前段时间刚检查出来。”我顺嘴一顿乱说,总之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去。    “哈哈!你可真能编。算了,那是我老章没这个福气。什麽时候你想通了,什麽时候来找我,随时欢迎!”老章显然不想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再浪费气力,反正没有我他也一样会去争取车站,也不指望我给他创造多少收成,见我不愿意去就不再多说,掏出名片塞到我上衣兜里,拍拍我肩膀道。    “不敢,不敢。”我低头道。    “你马子?”老章指着那个女孩。    “章哥见笑了。”我哪敢说不是,那不前功尽弃了么。    “那就还给你吧。”老章犹豫了一下,颇有点可惜地咂咂嘴。    “谢谢章哥赏脸。”我鞠了一躬,什么叫老江湖,这就是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齐哪个小弟走大运就翻到了自己头上来,做事不做绝给自己留后路。找小姐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走亲民路线既给了别人面子,又给自己人情帐务上添了一笔。日后若真有刀架脖子那么一天,这人也得寻思寻思老章当年的所作所为。    当然,如果是烂泥扶不上墙又馋又懒一无是处的最低级小打手,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所以啊,一技傍身真的很重要。  
  。。。。想了想这个小包袱还是算了。  “右手执拳归于腹侧,左拳伸平与肩并起,脚下拉开弓箭步:‘放开那女孩!’”  这个姿势是《功夫》里小时候的星爷,救小黄圣依时候的英勇战姿,然后被人一顿扁踹,这个细节够呛全都能看懂,所以想想还是讲明白吧,放在文章里就是纯属恶搞一下。
      第十轱辘      “还好吧?”我拧干了热毛巾敷在她被捏出一圈青色指痕的小臂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她疼的一呲牙。    “……我是昨天和你搭讪的那个人,咱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我忍住了也想揍她的冲动,“我救你是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不陪聊,要上就快上,但是我只接普通活。一次四千包夜七千。”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地小心翼翼的揉着淤血周围,化着淡妆的精致脸庞比前天更好看,但是没有那么耐看。    “做不做?不做我走了!”我盯着她瞅了半天,她终于肯用眼睛看我了。    “出台多少钱?去你家!”我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包夜一万!最早晚八点计时,如果现在去到明早七点是一万五!”她盯着我。    菩你老母,你上面一张嘴掰开要钱,下面一张嘴掰开收钱,一上一下一早一晚老子一个月收成没了。怪不得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大学生都来跟风,这是真TM挣钱啊。我多么想掏出一张卡递给她,潇洒地说一句拿去花啊!    “那个……能便宜点么?”妹妹到大学的花销还不知道够不够,我深知自己能找到什么工作,够吃饭就不错了,实在没这个闲钱来玩这么心跳的玩意儿。一万五啊!就算找素质最高的发廊妹也能掴五十炮,小肚子都能撞平了!    “我以前认为天下男人都一个操行,但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她鄙夷的看着我。    “那我想你有必要记住这么一个特殊男人的姓名,我免贵姓乔,乔鬼。”我伸出右手。    “那你父母的名字也告诉我吧。”她有点僵硬的抿嘴一笑,没理我伸出来的手。    “名字是我自己改的。”我缩回了手,“你对钱好像很敏感,付账的人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不付帐就连手也不让碰。”  我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是书真的没少看。但凡喜欢看书的人嘴巴要恶毒起来就威力无穷。我尤其擅长这种上句天堂下句地狱的套路。    “你!”果不其然,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更难看,顿了顿还是什么都没说,闷不吭声捡起脱在一旁的外套就要走。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拦下她的时候,让我最郁闷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她拾起风衣的手一下子定格,接着整人往前踉跄了一下就倒在了床上。我连忙上去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看见她两眼发直表情木然像块石头一样,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圈椅上的她那个坤包。    曰,真他令堂的太阳,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气的我手都直哆嗦,这种人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早知道真不应该管她,由她自己玩去好了。    我恨恨地看着旁边这个涕泪直流的女孩,心里只想把她大卸八块。可是看她一副可怜相,手脚发木的往起撑着身体又觉得于心不忍,终于还是帮她把坤包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钱包手机梳妆镜安全套什么都有,再拨开夹层,果然有一根小小的针管阴暗地躺在里面。    刚把针管递到她手里,她就一下变的敏捷起来,哆哆嗦嗦急不可待地挽起袖子露出五朵“梅花”,颤巍巍拔掉针帽扎了进去。我在旁边点了颗烟,不好好吐出点气怕我脑瓜子都气裂纹了。    “舒服了?”我强忍怒气斜着眼睛看她,她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满足和解脱,瞳孔都散焦了,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  良久,她缓缓坐了起来,拢起了散在耳边的碎发,朝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衣庭婷。”    我张大嘴用扁桃腺看着她,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的四周确定没有野鬼过来和她换魂。    “对不起,自从染上这个东西之后我的情绪就特别容易失控,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两个人一样,一个是正常人,一个是蛮不讲理冷血无情的动物。”衣庭婷有些黯然。    “你扎的是冰?”我捂住了额头,扎冰的人到最后十有八九变成精神病。    “谢谢你救我,不然被老章拉到那人那里我就惨了,以前听说有好几个姐妹被他玩的只剩一口气,都去医院了。”衣庭婷点点头表示我说的对,但又显然不太想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不客气。”我叹了口气,心里好是一阵难受,“既然你已经要快精神失常了我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我前几天在梦中看到你被一只……一只怪物缠上,并且被夺走性命。我很担心,然后又恰巧在现实中看到了你,就上前和你搭讪,因为我觉得可以帮你躲过这个劫难,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回轮到衣庭婷用扁桃腺看着我了。    “喂,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觉得有点伤自尊,被一个精神分裂患者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看着自己,实在是挺伤人,“你最近难道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么,比如厌世,幻听幻觉,特别容易想寻死什么的。”    衣庭婷摇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太相信你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其他普通人不可见的事物存在,因为你说的怪物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见过鬼!”  
  女人是善变的
  十二      我三步两步冲到门前一把拽开了门,门外倚着门框的衣庭婷仍然是那一身经典的打扮,马尾辫,淡妆,只是身上的风衣换成了淡紫色,虽然脸上扑了粉但是仍然能看出神色和气色十分糟糕,不安,惊惶,无奈,还有病态的疲惫。    “去你家。”我回身到客厅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拿起那个装着古书和其他一些东西的旧书包登上鞋就要拉她走。    “哥!”一柠听见了声音,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是?”衣庭婷看着一柠。    “这是我妹妹,乔一柠。一柠,这是我朋友衣庭婷,叫姐姐。”我没办法只好简单地做了个介绍。    “你们去哪啊?”一柠心思精得很,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衣庭婷不是普通朋友,点点头叫了声衣姐姐,还没等衣庭婷换好表情便转头带点质问的口气问我。    “衣姐姐有点事儿得哥哥去解决,一柠乖,好好在家看书,无论是谁敲门都不能开,听见没有?”我冲一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外人面前总得给我留点面子。    “嗯,那你去吧,早点回来!”一柠可爱的小脸上出现悻悻的神色特别好玩。    轻轻亲了一柠的额头一下,我带上了门。    “你和你妹妹感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一边下楼衣庭婷一边道。    “我们两个算是从小就相依为命了。”我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身体不好少说话。”    衣庭婷脸上居然晕出了一团绯红,看的我心里一阵痒痒。    “我可是在免费帮你的忙,所以占点便宜也是可以理解的。”感觉到她稍微挣了一下,我连忙道。    衣庭婷也是真没有力气了,听了我说的话也没有反驳,顺势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半拖半抱把她弄到了她家,在风衣兜里翻出钥匙开了门,屋里的装潢很简洁,风格是淡淡的明黄色,看起来很干净明快,让人莫名地心情愉悦。    把衣庭婷搬到了沙发上,看得出她是撑到了实在不行的地步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找的我,短短二百多米的距离,上了几层楼梯就已经脸色苍白虚汗满身,    我赶紧把书翻开,书里面每一种鬼怪的说明后面都有对应的降伏方法,只是以前我还不打算介入这种事情所以也没有留意。如今衣庭婷有生命危险,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找大仙神汉一类又不管用,没办法只能我自己来,只解决这一个应该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太大的损害吧。    找到了!我抬眼看了看她头顶上那只骨瘦如柴的女人,脱落剩三分之一的长发枯黄卷曲,一身破衣烂衫,四肢像蜘蛛一样掐住衣庭婷的肩膀,骷髅头蒙层皮一样的脸上伸出猴子一样的长嘴唇使劲在衣庭婷的天灵盖上吸着。    灵娘,是古代具有代表性的鬼魂之一,《东周列国志》有云:“楚灵王有一癖性,偏好细腰,不问男女,凡腰围粗大者,一见便如眼中之钉。宫人求媚于王,减食忍饿,以求腰细,甚有饿死而不悔者。”灵娘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为了讨帝王欢心生生把自己饿到死,死后怨气不散结而为鬼,专门吸人生气,无论男女都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引散方法:无,因为生前并无眷恋之事,即使有我也没招,还能把楚灵王召来不成。    击溃方法:驱使灵娘流连人世的就是她对自己美丽的自信,用镜子照出她本来的可怖面目,加上两种强力的辟邪事物,乔家血五钱和天葵,则魂飞魄散不得复矣。    我抬头看看衣庭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进屋到现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好像瘦了一大圈。正在勉力睁开双眼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事不宜迟,我起身到她的卧室之中。床边的梳妆台上正有一面银质的镜子,约有一个半巴掌大小,底下带着一个握柄,当即上前一步将其握在手中反身回来,掏出折刀割开手心,将鲜血均匀地涂在镜面上。    “清醒一下……”我推推衣庭婷,“你月信什麽时候来的?”    “月……月信?”衣庭婷不解地看着我。    “就是月水……例假……曰!大姨妈!”    “装,装什……”衣庭婷眼看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无奈之下不得不放弃骂了一半的话,结结实实的喘了几口气,“昨天……”    我赶紧跑到厕所,捂着鼻子在废纸篓里那几大团厕纸里来回翻找。    “没有啊?”翻遍了篓里一无所获,我顾不上洗手就又冲了出来。    “扔了……”衣庭婷无奈地看着我。    “不早说!”我把手往沙发上抹了又抹,想了想又问她,“身,身上有吗?”    “有,法克……快点……”衣庭婷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把耳朵凑在她嘴边才勉强听清她说什么,如果不是处于半昏迷的边缘我相信她肯定会起来给我几个嘴巴子。    咱也来把免费的!我乐滋滋挽起袖子伸手把她的小T恤掀起来,腰带松开,摸惯了钱包的手还是习惯性的摆出了剪刀状往里探了进去……  
  十三      手背刚刚感觉到一片软绵绵毛茸茸的地带,指尖便已经触到了NK和WSJ的接缝。微微撬起来一点点两指便夹住了WSJ,开始往外拽。    不知道是粘性太好还是太有弹力,我的手感觉都移动了十多厘米,那片东西还是对衣庭婷的妙地恋恋不舍。一瞬间我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卡通的WSJ一边哭泣一边耍赖地抱住NK不放的情景。    娘希匹,我撒开了手,“叭”地一声前功尽弃。    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把衣庭婷放倒在沙发上三把两把拽下了她下身的遮拦,一片精心修剪过的黝黑芳草和两条丰腴修长的大腿登时暴露在空气中。    往下撕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上瞟了一眼,对天发誓就一眼。但是即使就一眼也让我暂时学会了魂魄离体,那一片浅紫嫣红的丰美水草迷人之极,蓓蕾娇嫩蓬门微启,如同一朵含羞草般半兜着露珠羞答答地等人采撷。    我拿起需要的东西一边在镜子上胡乱涂抹,一边脑子里还满满地都是那张淫靡旖旎的照片。    我正在幸福的回忆,忽然一阵杀鸡也似的嗬嗬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衣庭婷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两条雪白的大腿不停的抽搐抖动着,眼见出气多进气少,生命已然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我心里大叫不好!光顾着YY,竟然忘了衣庭婷已然危在旦夕,再看灵娘从她头顶吸出来的像面粉腾起的白烟一样的气体,已经从最初的奶白色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说时迟那时快我甩手扔掉手里的WSJ,双手抓住镜子,镜面朝外抵近老鬼额头心中低喝一声:“灵娘!”    趴在衣庭婷头顶的老太婆正在狰狞的微笑,忽然听得有人呼唤,一抬头正好看见涂得鲜红的镜子,刺鼻的血液气味中还有一股让自己浑身鼓胀欲裂的神秘力量存在。还有,镜中映出的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容颜和身材,已经成了恐怖丑恶的枯干骷髅和完全失去了人形的身体,一根根凸显的肋骨下是畸形的大肚子,两条干瘪麻袋一样的RF软软地耷拉下来。    “啊!!!”灵娘揪住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干黄头发厉声尖叫起来,充盈如鼓的大肚皮上崩出了数道妊娠纹一样的裂痕。两个干瘪的眼球也好像被打了气一般膨胀起来,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满嘴暗黄的老牙哔哔啵啵的往下直掉,配上凄惨的嚎叫,简直叫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害怕归害怕,心里还记着宜将剩勇追穷寇,我微微侧过头去尽量不去正眼看灵娘恐怖的形象,手里紧紧地抓住银镜狠狠地向灵娘压过去。    这个动作给了灵娘致命的最后一击,就在镜面碰触她肚子的一瞬间,就像把一只老式飞艇里的氢气全部灌进人肚子再点火一样。我耳中好像听到了低沉的砰地一声,灵娘的身体四分五裂化为灰烟。如果放成慢镜头的话,她“躯体”的碎片在空中是缓慢地呈放射状直线飞行一段距离之后渐渐地隐没于空中,比烟花好看的多。    灵娘化散之际,她原来肚子的位置,也就是衣庭婷的头顶上,有一大团白色的雾气悬浮在空中浓郁的丝毫不散,想必就是被她吸走的衣庭婷的真气。等到灵娘完全消失之后,那团雾气才分化出千丝万缕从衣庭婷的各个汗毛孔中钻入。眨眼之间被鲸吞虹吸个干干净净。    我拿着镜子对准衣庭婷头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镜子一拿开灵娘就会复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感觉两个膀子都发酸了,也还是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和动静,我这才缓缓地放下胳膊长吁了一口气。    这个好像也没什么难度,我一边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事情的经过一边伸手给衣庭婷提上裤子,一没留神手掌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有几滴血滴在了她的腿上,我也懒得去管,系好了腰带我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裁了一条干净毛巾把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靠在沙发上只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照理说流了这么一点点血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能这就是爷爷所说的对身体和气运的影响?我迷迷糊糊的琢磨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十四      我是被一阵剧痛疼醒的,没睁开双眼之前我还以为是衣庭婷为了报非礼之仇在对我用刑。睁开眼睛才知道不是,我躺在她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软软的被子,枕头上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往我鼻子里钻。  若换作平时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但是现在却有心无力,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痛使得我一度认为是有只饥饿的老鼠钻了进去正在胡吃海塞。那种细细啮啮却又钻心彻骨的剧痛让自诩硬汉的我也忍不住咬住了被子小声呻吟起来。    “你还好吧?”门一开衣庭婷端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一看我脸色铁青满头大汗地在床上打滚,急忙把盘子放在梳妆台上过来摸我的额头。    “没点常识就别装医生……你见过谁发烧还捂着肚子的?”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有没有止痛片给我两片,我挺不住了……再过一会儿你连报恩的机会都没了……”    “有有有!”衣庭婷连忙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小医药箱翻出来两片止痛片塞到我嘴里,还没等她拿起来水杯我就硬是嚼碎给咽下去了。有过剧烈疼痛的人都能体会,平常觉得药怎么怎么苦怎么怎么咽不下去,可要是真疼到了那个份儿上,药的苦味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好像味觉都被痛苦给掩盖住了。    “这也不好使啊……”我像个导弹发射架一样撅在床上死的心都有,抱着肚子,胃就疼,抱着胃,肺子疼,抱着肺,肝就疼,总之里面没一处好地方,出的冷汗把被都浸湿了一大片。    “不用,不用了……你,你留着使吧!”看见她拿出根小针管望着我,吓得我连忙摆手。    直直过了十多分钟,中间活活疼晕了一次然后又疼醒过来,这让人肝肠寸断的痛楚才逐渐的慢慢退去。    “我感觉这阵剧痛要再不过去我就要脱水了。”我端起来一杯盐水小小地喝了一口,温热的盐水流过食道进入胃里本应该很舒服,可是我却感觉到像是咽了把小刀片下去一样,急忙把水放下了。保持着疼痛开始消减时的姿势不敢稍动。    “现在几点了?”像被点穴了一样凝固了一阵,觉得不怎么疼了,我开口问道。    “六点十五。”衣庭婷看看表,又拿起盘子里的一个小玻璃杯,“吃点东西?”    “我睡了一夜?!”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得走了,一柠快去上学了还没吃饭呢!”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刚从你家回来,给一柠送了点小点心,她吃完已经准备要去上学了。”衣庭婷把玻璃杯递到我面前,“这是我自己做的提拉米苏,尝尝看好不好吃。”    “一柠没和你说什么怪话吧?”我这才放心,接过来被子用小勺挖了一点填进嘴里,“味道倒是挺好,吃着怎么这么怪,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没有,我和她实话实说了,一柠很懂事,都没敢来打扰你。”衣庭婷好像有什麽心事,欲言又止的,“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接触到那些东西了吗?”    “桥一族虽然有驱散鬼邪的能力,但是毕竟不是神仙,想要干预实际上自己本质之外的事物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我提心吊胆地等着冰凉的提拉米苏滑到胃里,没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那使用一次这种能力,会对身体产生多大的损害呢?”衣庭婷有点犹豫地问。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抹了抹嘴坐直了身子,现在是个讨价还价的好时机,“只要你弃暗投明远离现在的生活,我豁出命去也给你负责到底,光伺候你一个人总不会把我折腾死吧?”    “就你?”衣庭婷嗤笑一声,随即又意味过来,连忙道,“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怎么说你也是靠劳动致富。但是我一天光冰钱就要五百多块,所以还是算了吧。”    “你以为我叫你远离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肯去戒毒所,我可以天天蹲在那保护你。最多一两年,你出来之后也青春犹在,咱们换一个城市安安稳稳的生活多好!”我努力地使漠然惯了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真挚和坚毅。    “我不是没信心戒毒,我是没信心能离开这种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当小职员默默打拼挣点钱还不够还债的日子我过够了。”衣庭婷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憧憬,不过很快的就黯淡下去了,把头轻轻侧过去不敢看我的脸。    “我以前也走过弯路,原始资本的积累总是罪恶的。”我还不死心,“我们现在也有不少积蓄了,完全可以脱离这种不好的生活,拿着这些钱去别的地方,为了自己不闲出P来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顺便挣点油盐钱……”    “对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衣庭婷打断了我。    “……好吧,有时间你再考虑考虑。”我很失落,上一次出现这种心情还是我六岁的时候爸爸爽约,“我得去上班了,还一堆酒瓶子等着我刷。”    “等等。”衣庭婷一听我要走,急忙叫住我。    “想通了?”我欣喜地望着她。    “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最好的姐妹好像,好像也有这种麻烦……”衣庭婷满脸通红拽着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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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什么女人啊?看人家为了她疼成那样了,还要叫人家帮她姐妹·啊 啊啊啊一巴掌给她飞到日本去·····
  这女人的职业 哎 真接受不了  老鬼怎么也是一代传人啊  太寒碜了
  十五       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反抗这无尽的苦难,这两种,哪一种更高贵?如果帮忙就可以让她欠我更多的人情,最后面对我的要求就不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那这正是我想要的。帮还是不帮,我得好好想想。    衣庭婷看我默然不语,自己也有些歉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她是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了,我实在没办法放弃这最后的希望……”    “她怎么了?”我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跟我说说。”    “她叫陶虹,和我是老乡……”衣庭婷刚开口就被我打断了。    “陶虹?她左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么?”我瞪大眼睛。    “是啊!你认识她?”衣庭婷奇怪地看着我。    “你继续说。”我叹了口气,红桃真是太倒霉了,刚刚从贼道脱离出来就遇见这种事。    “陶虹和我是老乡,算起来还是我的一个很偏远的远房表妹,小时候我们总一起玩,后来我出来打工,她还哭着闹着要和我一起来。自那以后就分开了,直到大概一个月之前我在车站附近遇见她,我们都很激动,我还叫她不要回去,就和我在一起住。她也答应了,不知道是不是但凡是我的亲人都得倒霉。刚和我相认,就那么一回身的功夫她就出了车祸。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花了很多钱去抢救,最后的结果你应该能猜到了……”衣庭婷眼圈有点红。    “植物人,电视剧里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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