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fate hf什么时候上映有时候在野外fate的时候拉不到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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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策略塔防评分:语言: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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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的清晨永远是沉寂的,本来就人烟稀少的镇子,清晨时分竟看不到一丝人迹。同这座城镇一样,卫宫宅老态龙钟地目视着初升的红日。阳光懒散地洒入庭院,投射进窗子里,感受到一片耀眼的卫宫士郎揉了揉双眼,从地铺上坐起来,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除了那条从胸口绑到双肩的绷带。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的士郎摸了摸伤口处,已经没有任何疼痛感了,准确地说,已经好得连伤口都看不见了。难道那个奇怪的庇护又显灵了?他这样想,事实上,对于伤口快速愈合这件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多年以前,他曾经一度拥有这种“特质”,即使是受到多么严重的皮肉伤,都能快速恢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几年前的时候,他只有在睡眠时才能拥有强大的愈合能力,而近几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了。他几乎以为自己丧失了这种“特质”,所以今天的情况对他而言,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惊喜。  士郎试图回忆昨天的情景,但记忆仅仅停留在被不知名的英灵偷袭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过后,眼前就只剩一片白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毫无疑问,是远坂送自己回来的,当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念的咒语,救治和包扎恐怕都出自她手。  “欠了她一条命啊。”士郎苦笑。他感受了一下令咒,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清晰地感知到saber的存在,他起身走向客厅,那位大小姐脾气的saber小姐,可不像是能饿肚子的主。  当卫宫士郎穿好白色衬衫来到客厅时,发现客厅的人还真是意外地多:archer系着围裙在灶台旁忙前忙后,美游跪坐在电视机旁同远坂小声说着些什么,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个saber对坐在桌子两侧,还真是核(雾)平的样子......不对,怎么有两个saber!?等等,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自己的saber是金色的瞳孔和苍银的发色,最重要的是,头上的呆毛是向后翻翘的,那就毫无疑问了,左边套着黑色T恤,穿着牛仔短裤,肆无忌惮地盘着一对美腿的,无疑是saber,她在看到自己后露出的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既然如此,右边的少女又是谁呢?上身穿着女款的纯白衬衫,下身是靛蓝色的套裙,一双黑丝将玉足紧紧包裹,勾勒出玲珑的线条。少女正在闭目养神,金色的头发被浅蓝色的发带拴住,只有一撮比saber的更为显眼的呆毛在头上屹立不倒。  “哥哥,早安。”少女面无表情地说。  卫宫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美游为什么在这里?archer和saber是英灵,远坂又是魔术师,美游坐在客厅里,冷淡地打着招呼,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的士郎挠挠头回应道:“早安,美游。”  远坂凛站起身走到士郎面前,反复地观察后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又变成一脸的笃定。  “啊啦,美游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卫宫君竟然真的恢复了,你会特殊的治愈魔术对吧?”  “哈哈,远坂你在说什么呀,我又不在马戏团怎么会变魔术呢?”有美游在场,远坂居然这么坦然地说出魔术,士郎连忙给她使眼色。  士郎明显的暗示,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明白了其用意,凛捂着嘴笑了起来,archer开始捂着额头微声叹息,saber则是一脸恶趣味地看着士郎,只有rider茫然地看着大家,头上的呆毛随着转头而变化着姿势。美游一脸疑惑地问道:“哥哥,凛学姐说的魔术是什么东西呀?”  “就是马戏团的魔术师表演的戏法呀,比如变鸽子.......”士郎生硬地解释着魔术的含义,完全没有注意到妹妹那逐渐变阴的表情。  “哥哥!”美游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大声喝道。  这时候再不明白现状的话就真是白痴了,士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妹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美游,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  “总之这是我的从者,rider。”  美游将手指向身后的rider,后者站起来将右拳举到左胸,上身前倾,说到:“初次见面,御主的哥哥。”  ————————————————————————  “saber小姐很喜欢逛街吗?”  “切......”  “切的意思就是喜欢吧?”  “才....才没有!”  “嘛,嘛,saber要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当导游哦,比如你现在看的那家礼服店,要不要进去看看呢,那件暗红色的礼服很适合你呀。”  “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那么那双长筒皮靴怎么样?”  “喂,远坂,请适可而止吧……”  眼见自己的从者被远坂凛搞得不知所措,他不得不出面解围。说也奇怪,这个对自己依然爱搭不理的从者,竟然拿远坂毫无办法。  “嗨呀,卫宫君是吃醋了吗?”  “诶!”  “哈哈哈哈。”  卫宫摇摇头,不说saber,自己面对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说卫宫君,出来玩就是要放开一些嘛,刚才那样一言不发像什么样子嘛。”远坂扭头朝着后面问道:“你们说对吧,rider,美游?”  士郎同样回头看向妹妹,她安静地走在后面,而那个与自己的saber神似的少女如同守护公主的王子,陪伴在她身边。只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到底要面对什么吗?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看着她一脸坚毅地介绍着自己的从者,仿佛在和自己说:休想劝我放弃。不过好在自己可以与她并肩战斗。  “是是,不过凛学姐可不要忘记正事哦。”美游回答说。  “那当然。今天的正事就是逛街!”  “........”  “啊啦这是上午的事,下午的目的地就是.......  冬木教堂!”
  坐落在城市西北脚的这座教堂,是全市唯一一座教堂,也被称作冬木教堂。圣堂教会,一个起源于中世纪的宗教组织,致力于传播福音和解救疾苦之人,拥有在全世界数一数二数量的教徒。在过去,也曾经发挥过主日学校和医院的功能,但时至今日,只做为教徒礼拜的场所。当然,这只是表面上,事实是教会与魔术协会在历史长河中有着频繁的接触,大致上是敌对的关系,具体的情形卫宫士郎也不得而知,但在埃尔梅罗教授的告知下,他知道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就是这里的神父,当地的教会居然和协会暗中勾结,也算是里世界的一股清流。而与远坂凛交流后发现,这个神父竟是对方的熟人。  “昂,那个人很久前就是这里的神父,也是我爸爸的弟子,这些年在其他地方任职,但最近又重新回到这里。”凛如是说。  二人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当面向监督者询问一些问题,当机立断,动身前往教会,与士郎不同的事,凛坚持要在去教会前先在新都购物一番。于是此时的他,正像熊猫一样地—————站在女性服装店中。  “哇哦saber,还真的没看出来呀,你有特殊的束缚方法吗?”更衣室中传出远坂凛清脆的声音。  “你的眼睛到底在看什么.......等一下,注意你的手哇!”  “没关系啦没关系啦,话说我的梦想可是像saber一样呢,不过目前只是和rider差不多诶。”  “archer的御主(master),请...请不要将话题引到我身上。”  “不要害羞啦....哇哦哇哦,美游穿这身,卡哇伊!”  “凛学姐,为什么我也要进来.......”  “额........”听到更衣室中传出的躁动,卫宫士郎再度庆幸此时店中没有多少顾客。  “是不是觉得很幸福。”空气中闪过一阵以太的光辉,红色弓兵的声音在士郎耳边响起。  “你指的是什么?”  “明知故问。”  “切,你以灵体化的形态进去,岂不是更幸福。”  “那些小姑娘可不是我的菜。而且要是被我的那个御主发现.......唔......大概会下令咒让我自杀吧……”空气忽然颤抖了一下。  “喂,我说你,应该也是什么大英雄吧?就像那时的lancer一样。”士郎没有在意archer的异样,继续问道。  “原来如此,想借机套出我的真名么。”  “喂,我们不是盟友么。”  “我的御主并没有正式和你结盟,不过更重要的是,虽然我也希望自己的美杜莎那样的传奇人物,但很遗憾,我只是一介凡夫,机缘巧合下进入了英灵殿。”  “真是可惜,话说,你和我那时的战斗,使用的武器是投影出来的吧?”  “干将莫邪,你似乎对我的双剑很感兴趣?”  “并非如此,但也不尽然。我也曾经一度有过练习二刀流的想法,所以也不能说是对你的武器不感兴趣。”  “曾经?你是说你已经放弃了这个兴趣?难怪你那时使用的武器是太刀。”  “嘛,我的剑术是师父传授的,断不能弃。”卫宫士郎走到商场的楼梯间,伸出右手。  ———trace on,黑柄红鞘的太刀出现在士郎手中。  “九字兼定。虽然只是投影,但确实是好刀。”锋芒微露,银光略面,杀意立现,好似要与敌人不死不休。饶是作为英灵,Archer也不得不对此刀发出赞叹。  “我所擅长的也是投影魔术,所以我想也许我们之间是否有联系,我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是很了解。”  “这样啊,可惜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的记忆中我与你之间绝不存在亲戚或师徒的关系,你找错人了,也许说不定我是你师父的师父呢。哼哼哼。”  “你还是放弃吧,与师父对抗我连十秒钟都坚持不到,连我都能短时间招架住你的招式,如果是师父的话,恐怕可以做到秒杀吧。”  “你还真是自信,如果不是御主的命令,用上定向爆破和远距离狙击那样的手段,同样可以对你做到秒杀吧。”  “喂.......你这家伙真的不是assassin吗?”  ————————————————————————  下午4时,新都  吱...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卫宫士郎第一次正视这座教堂。虽然也有教徒偶尔来这里进行礼拜,但还是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这里。走在年久失修的石路上,脚下的碎叶吱咋作响。  saber和rider说是不愿过早暴露在监督人面前,所以进入这里的只有士郎,美游,凛三人,某个不知名的弓兵则是选择了视野极佳的房顶。与卫宫兄妹的小心翼翼不同,凛在这条通幽曲径上走得落落大方,在她的带领下,三人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凛,我几次叫你过来你都无动于衷,第一次来,就带了两个陌生人。”  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栋靠山而成的建筑物,即使是在白天也难以得到日光的关怀,那教堂的里侧的人,仿佛融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中,难以琢磨。  “他们可不是无关的人。”凛像黑影喊道,“如果不是必要,我真希望永远不来找你,绮礼。”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名叫绮礼的男人在昏暗中露出穿着一袭黑色教士服的真身。他没有在意凛的话,扬着有些杂乱的黑发,面露微笑地走到三人身前。  “那么你们两个也是御主了。”他审视着初次相见的二人,黑曜石样的双眼看到卫宫士郎时,似乎觉得那个眼神有些眼熟,却又不太一样,看到美游时,嘴角的笑容更加上扬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言峰绮礼向少年问道。  “卫宫士郎。”  “士郎...”他小声念着,似乎有种特殊的兴奋感,“卫宫.....士郎......卫宫...”
  卫宫士郎不知道教父为何碎碎念着自己的名字,只好一眼疑惑地看向远坂凛,并强忍住像她询问这个神棍是不是gay的冲动。  言峰没有在理会士郎,而是冲着他的身边问道:“那么少女,你的名字呢?”  “我是卫宫美游。”  “吼哦,你们莫非是兄妹,这就不好办了。”神父说道。  “有什么问题么?”美游问道。  “圣杯战争,是一场七名魔术师与从者厮杀的游戏,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组。换句话说,如果是你哥哥拿到圣杯,你就注定会迎来死亡。”  “够了,言峰,收起你的恶趣味。”凛呵斥道。  “请等一下,”卫宫士郎将手护在美游身前,“据我所知,圣杯需要的只是英灵的灵魂吧?”  “呵呵,”神父直起身子说道:“你对圣杯战争很了解,少年。不过比起武力强大的英灵,消灭其御主才是效率最高的手段。”  “效率最高却未必是最好,请不要吓到我的妹妹!”。  “恕我直言,”神父举起双手,“我的意思是,这是最坏的结果,所以如果有御主主动放弃从者和令咒,我可以提供绝对的保护,这也是监督者在圣杯战争中的主要职责。比如你的妹妹,你似乎很在意。”  绝对的保护,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在士郎的记忆中,妹妹从未表现出魔术天赋,被卷入这场战争纯粹是巧合。杀戮盛宴中,自己能保证妹妹的安全吗?他不敢打包票。不过这位好像有些脱线的神父,就能保护好妹妹吗?  “我不会放弃的。”美游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如像士郎介绍自己的从者那样,坚定地看着言峰,“放弃战斗,对rider来说未免太残忍了。更何况,与我并肩作战的是哥哥。”  “神父,我想美游已经说清楚了。”根本不用抉择吧,卫宫士郎心想,自己的妹妹只能由自己来守护,八分力不够就用十分,十分力不够就用十二分,没有理由在这里逃避。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了,”神父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说说吧,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  “你说说目前已经出现的从者吧,绮礼。”  “截止到现在,所有职阶已经全部出现,除你们以外,lancer,assassin,caster,berserker已经全部就位了。”  “和预想的差不多,你知道不知道哪位从者的真名?”  “哼哼哼哼,”神父笑道,“这可不行,凛,即使我知道,也不能透露给其他御主。”眼看凛要发作,神父赶忙转向士郎说道:“你们有什么困惑么?”  “我想了解一下善后问题。”士郎说道:“据我了解,教会会负责处理圣杯战争之后的遗留问题,尤其是对卷入战争中的普通人。”  “少年,难道说你见过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你确实了解很多。经费和人力问题无须担心,伤员我们也会尽力抢救,即使你们把这间教会拆了,我们也能恢复原样。”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士郎松了口气。  “卫宫君,美游,我们走。”说着,远坂凛拉住士郎向门口走去,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呆在这个地方。  走到院落中,三人的身后传来了神父意味深长的话:“愉悦吧,少年,你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了。”  ————————————————————————  一行人离开时,天色已暗,路灯零零闪闪地点亮,像是在指引这些夜行者回归。走过冬木大桥,就到了深山町,远坂家和卫宫家分别在南边和北边,也就是说,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  “那么就在这里告别吧,注意安全,远坂。”士郎说道。  “嗯。”很冷清的回答。  “明天一起来讨论战术吧。”  “我拒绝。”  没有在意卫宫士郎的表情,凛继续说道:“结盟的要点,在于双方实力的均衡,如果只是你我,在消灭其他从者后可以让saber和archer殊死搏斗,但现在又多了美游的rider,我没有胜算。”  “凛学姐.......”  “不必多说了美游,这与信任无关,是作为一个魔术师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卫宫士郎欲言又止,他在时钟塔学习的一年中,深刻体会到等价对于魔术师是多么重要的概念,等量的风险需要等量的回报,现如今,凛确实没有必要再这样做。  远坂凛转身准备离开,空气中忽然出现了红色的弓兵。  “凛,请等一下,我有些话要问卫宫士郎。”  “.......”  见御主没出声,archer问道:“卫宫士郎,临别之前我想问你,能否告诉我你追求圣杯的目的是什么?”  “拯救。”毫不犹豫,卫宫士郎说出了那个答案。  archer紧紧地盯着士郎,一言不发,士郎则是用同样地眼神回敬着对方。一时间,气氛急剧升温,saber和rider不由得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要拯救所有人么?”  “是的,任何卷入这场战争的人。”  “那么之后呢,把拯救当作信条,希望拯救每一个人,继续在拯救之路上前行么?直到人生的尽头,不,甚至超过人生。”archer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猜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卫宫士郎说出了惊人的话语,本应出现的一幕,发生了转折。  “我只是,在完成与某个人的约定而已,对于我未来的理想,老实说我还是一片迷茫。”士郎说道。  又是一片沉寂,红色的英灵缓缓开口:“原来如此。”不知为何,他的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意。archer的身影再次模糊,灵体化的同时,依然严肃地诉说着自己的告诫:“虽然有令咒的束缚,但作为弓阶,我还是可以短暂地违抗令咒去做一些事,不过除非你们要伤害凛,我可以保证不进攻你们,可以走了,凛。”  听到archer的呼唤,凛似乎刚从沉思中醒来,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士郎,转身说道:“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远坂的身影已经远去,士郎和美游也准备离开,却不曾想到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准备回家了么,大哥哥。”
  每逢入夏,男人都会坐在院落之中,沐浴在月色之下。男人知道,在异国雪域的古堡之中,望见的,是同一轮月。曾几何时,他的棱角很尖锐,锐得接近他的人都会受伤,可随着岁月的洗礼,他早就被打磨的不成样子了。自己尝试过几次了?五十次还是五十一次?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公主了。  “老爹。”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果然还在这里啊。”  他没有回话,孩子熟练地坐着他身边,和往常一样,仔细地端详着他,试图猜测出他的想法。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看了一眼孩子,又用手捻灭了火,眼睛再度望向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美游睡着了吗?”  “昂,好不容易把她哄着了。”士郎挠挠头,自从妹妹来到家中,一离开自己就变的焦虑不安。  二人不再说话。  夏日的蝉不知疲倦地鸣着,在草丛中,在枝干上,偶然被月光关照,长着翅的背就会闪烁出点点银光。小士郎总会被这蝉声吸引,他从书上看到过,蝉的一生其实并不算十分短暂,最短也有几年的寿命,长的能存世十七载。只是这虫的大部分时间全是在昏暗无光的地下生活的,能自在鸣叫的已是风烛残年。它们为什么而鸣?与黄泉相伴数载,终于见得天日,本应享受这世间的美好,竟不知老之将至。它们唱的是不是一曲悲歌?  身边渐渐传来了轻微地喘息声,士郎知道,老爹又在庭院中睡着了,无奈地摇摇头,从和室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老爹的身上,再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夜深了。  第二天老爹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藤村组的大河姐姐,每当切嗣出门,大河就会来到家中。这几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个老爹如果一个月不消失个一两次,他倒觉得是怪事。  两个星期后,最让学生期待的暑假来到了,士郎不用去上学,而是与美游在客厅中看电视。不一会,有着冬木之虎外号的大河从外面回来,笑眯眯地将拿着可丽饼伸到美游面前,讨好地摆出一副温柔的姿态,活脱脱的一只“冬木之猫”。可女孩见状还是连忙往士郎身后退了退,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那涂有奶油和巧克力的点心上。士郎伸手接过可丽饼,然后放在美游的手中,女孩这才露出笑颜,大口大口地享受着食物。老虎有些泄气,自从半年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来到这里,就从没和她说过话,动不动就往士郎身后躲,这可丽饼可是她一早去新都买到的,想不到还是没能打破这道枷锁。  士郎苦笑,妹妹并不是对大河有什么见地,事实上,除了自己,女孩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即使是对切嗣,美游也是惜字如金。他一度怀疑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询问切嗣后,切嗣以“小孩子怕生是正常现象”作为回复,终止了他的猜想。  午后,士郎用左手拎着一袋小米来到中心公园,为什么用左手?因为士郎的右臂已经被美游紧紧环绕了。半年来几乎与外界绝缘的美游,终于禁不住士郎的游说,走出了大门,现在正紧张地环顾着四周。走进公园,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时至夏日,更多的人选择了在家中纳凉而不是出门,但士郎知道,每到这个时间,公园中就会出现一群鸽子。果不其然,成群地白鸽落在地面上,丝毫不在意身边的士郎,而士郎则是放下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小堆小米,平摊在手中。果不其然,鸽子们见到小米纷纷涌向士郎这里。感受着手上小米被啄食微微痛感,士郎抬起头,发现美游正坐在草坪上,双臂环膝,静静地看着他。  “美游,”士郎站起身,领着美游来到平地上,将小米轻轻放在美游手中,指着周围的鸽子说:“试试吧。”  美游看着周围的白色生物,它们正不安地跑着,她觉得有些紧张,用眼神向士郎询问着。  士郎摸了摸美游的头,拍着胸脯说道:“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美游蹲下身子,颤颤巍巍地将手向前方伸去,紧紧地闭着双眼,甚至连同身子也一起跟着颤抖起来。着实应该责怪爱因斯坦,那在黑暗中的几秒钟,对于美游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想要迅速跑开,可想起哥哥的话,美游还是鼓起勇气,等待着未知的前方。  点,点,点,感觉到手心有些痒。美游睁开眼睛,白鸽们凑在她的手掌边,熟练地衔着食物,啾啾地发出满足的声音。“哈~”笑容重新回到美游的脸上,她又抓起了一堆小米,更多的鸽子向围来。雪白的天使震动着翅膀,时而飞起,时而落在美游的肩上,那些灵动的小动物,陪她度过了整个午后时光。  士郎看着一片纯白中的她,暗暗祈祷,希望自己的妹妹永远保持这份快乐。  黄昏,士郎和大河在厨房准备着晚餐,老虎抱怨说士郎趁着自己睡着,把美游偷偷带了出去,让自己失去了和美游亲近的机会,自知理亏的士郎只好频频点头。  “那个,藤姐。”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美游来到大河身边,牵着她的衣角说道:“你可以教我做饭吗?”  “—————”时间仿佛定格了,前一刻还在吐槽士郎的大河突然失去了语言,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几秒钟后,她又恢复了冬木之虎的本色。  “当然没问题啦美游酱,你想学习什么呢,寿司怎么样,或者咖喱也可以,再或者炸豆腐也不错,不行不行,小孩子学习炸食是很容易受伤的,那就学习烧麦吧,不对,烧麦我也不会做啊,伤脑筋……”  士郎无奈地看着眉飞色舞的大河,也不知道她这样会不会再次吓到美游。  “叮咚!”门铃响了,是切嗣回来了!  (待续)
  切嗣回来了,手腕上还缠着绷带。士郎没有问他为什么受伤,他知道,切嗣心情不好,为什么知道,因为他是空手而归的。切嗣出远门回来,只会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给士郎和大河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并笑着向他们道歉说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一言不发,走进自己的卧室,直到第二天才能见到他,伴随着满屋的烟头和酒瓶。这时候,士郎是万不敢打扰他的,倒不是怕切嗣会对他发脾气,相反,每当士郎去找切嗣时,他总会迅速收拾好心情,安慰士郎说自己没事。只是脸上的表情,士郎分不清那到底是笑还是哭,只觉得内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老虎也会一反常态,在平时,她一定会缠着切嗣让他讲自己的经历,但每每在这个时候,她只会安静地收拾家务,然后陪士郎和美游待到很晚,直到他们睡着,自己再一个人离开。  第二天,一切事情仿佛没发生过,大河依旧陪士郎在道场练习剑道,切嗣和美游在一旁做观众。士郎双手握住木剑,高举过头向前砍去,却被老虎轻松躲开。短暂地兵器交错后,老虎故意卖出个破绽,眼见士郎趁机向前进攻,顺势侧过身将剑向士郎的腹部捅去,正中!  “痛痛痛,藤姐你也太狠心了吧。”士郎捂着肚子蜷缩在地板上。  “是你太不用心了士郎,剑道讲究的是气势,气势啊,喝啊!”老虎一般说着,一边挥舞着木剑。  切嗣和美游在一旁哈哈大笑,切嗣知道老虎最后一击明显是收力了,至于士郎为什么依然有这么大反应,也许是撒娇吧?到底是个孩子,虽然平时显得格外的成熟,但依然在细枝末节中流露出一个少年的天性。令他欣慰的是,美游今天显得开朗了许多,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期待着女孩能有一天向他们敞开心扉。  “请问有人在吗?”  切嗣听到有人在叫门,来到门口,发现一个邮递员样的人守在门口。  “这有一份您的信件。”邮递员将信交给切嗣,转身离开了。  拆开信件,但信上并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个铭文。切嗣盯着图案思考了一会儿,把手放在信件上,念道:“时间驱动(Time drive)”  就像许久未动的病人重新下地一样,切嗣感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疼痛,数年未用的魔术回路如同生锈般无力地回应着他的吟唱,那重新激活的几乎被堵塞的管道,正欢脱地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一秒,两秒,信上的铭文逐渐褪去,一排清晰的字呈现在眼前。切嗣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液,将信的内容一览无余。  【今晚八点,独自一人,大空洞。】  傍晚,草草吃完晚饭的切嗣回到房间中,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后,掀起了一副挂画,慢慢地取出了画后保险箱中的一个铁匣。熟练地耍了耍匣中的那一把Thompson/center Contender手枪后,将一颗子弹推入膛中。装好手枪,把大衣随意地穿在身上,路过客厅时,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出去一下,晚些时候后来。”  大空洞,即使是冬木市的土著,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毫无疑问,卫宫切嗣在看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地点的所在。走过漫长的地下隧道,豁然开朗,大片的空地出现在眼前。冬木市龙脉的龙眼,魔力流向的汇集之处,正是这个宛如熔炉般的巨大空间。此时它正充斥着暗紫色的光芒,稍与魔术沾边的人来到这里,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魔力。然而无论是这诡异的颜色,还是空气中弥散的名为“原初之恶”的气息,使得最富经验的魔术师也会敬而远之。  “这就是冬木圣杯的真相对吧,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看到眼前的男人,悄悄将怀中的手枪打开保险,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男人用食指推了下黑框眼镜,用惯有的低沉声音说道:“虽说是熟人,不过我还是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吾乃领主(Lord)埃尔梅洛II世,来自伦敦。”  切嗣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一沉,问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埃尔梅洛,你就是他的后人?”  “不,您理解错了,”男人摊开双手说道:“对于恩师的死,我也难逃其就,吾名为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rider的御主(master)。这下子您明白了吧,saber的御主(master)。”  切嗣仔细看了看。男人的面相确实有些眼熟,准确地说,像是五年前在狙击枪远视镜中看到的那张脸。不过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都与那个时候大相径庭。  “请不要摆出那副难以置信的面孔,我这个年龄还没有过成长期,相貌上发生变化都是正常现象。”韦伯拍了拍手,指向空洞的四周说道:“多么精密的魔术手法,如同定时炸弹一样,只可惜,来不及了。”  切嗣随即一愣,等待着对方接下来说的话。  “您在大圣杯的源头处做了一个'瘤',如果任由其运转,再过数十年圣杯就会自生自灭。不过据我们推算,下一次圣杯战争就在五年之后。”  “你们是谁?”  “一个前不久新兴的组织,隶属时钟塔,推算的依据暂时还不能告知您。”  “那么,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  “在这之前,请容许我先说个额外的话题。”  韦伯清了清喉咙,用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问道:“切嗣先生,想必您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吧。”
  “魔术的能力逐渐退却,身体机能持续下降,思维意识也变得迟缓,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基本的行动也难以维持了。”  切嗣迷茫的表情被韦伯完完全全地收录,这下他确信自己的情报无误。他真是越来越佩服那位老人,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韦伯将手伸入怀中,无视了切嗣突然增强的杀意,将一卷捆好的书页飞入切嗣手中。  “这是什么?”切嗣问道。  “咒文,有助于康复魔术回路,以及延缓诅咒。虽然不能彻底消除诅咒,延续个十年八年还是没问题的,再长,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  “时钟塔有位地位极高的老人,想邀请你去参加一个新兴的项目。”  “我从不和时钟塔来往。”  “这不妨碍那位认识你。”  “你们的那些勾当我很清楚。”  “绝对是适合您的差事,不妨听一下。”  “并没有兴趣,请回吧。”  “爱因兹贝仑要参加下一次圣杯战争。”  韦伯已经对这种二人转式的对话感觉到厌倦,他知道,只要说出这句话,就可以立刻获得谈话的主导权。果不其然,一直推诿阻塞的卫宫切嗣忽然安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爱因兹贝仑家的参战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您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吧,卫宮先生,吾有一言,请君静听。”  ————————————————————————  卫宫切嗣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卫宫宅的,甚至当他坐到客厅中,意识仿佛依然滞留在大空洞。他无法停止思考,那位与他熟识的魔术师的魔力实在难入法眼,但他依然抵挡不住对手的字字珠玑。他觉得好乱,比几十年前逃出小岛时还乱,比五年前目睹那场浩劫时还乱。他累了,他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卫宫切嗣,他发过誓,几周前的最后一次前往爱因兹贝仑,是他最后一次的尝试,正如韦博所说,他已经几乎连站立都难以维持了。这算是什么呢?挣扎了一生无法获得,却是在即将休息时迎来转机。但这是转机么?还是又一次无情的打击?  “罢了。”卫宫切嗣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收拾行李箱。比起自己的思想,或许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做出了回复,既然被命运戏弄了一辈子,也不缺这一次了吧!  又是仲夏之夜,却有人先一步比切嗣来到了庭院之中。士郎正带着美游看星星,他的心情格外地好,因为美游这两天终于能够坦然地走出房间了。幸好今天是晴天,也不知这孩子过去有没有见过星星,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士郎主动当起了解说员:“美游美游,看到那勺子形状的七颗星星了吗?那个是北极星,它们旁边那一颗叫北斗星。”  “你刚好说反了,士郎。”  “老爹你来啦。”  切嗣坐到士郎身边,手指向那颗最亮的星星:“这是北极星,是在野外辨别方向的依据。而那七颗在一起的,才是北斗星。”  “哈哈,”美游笑道:“哥哥,这样不靠谱可没法成为令我崇拜的兄长哦。”  切嗣看着被嘲笑的士郎的一脸糗样,也忍俊不禁,他更在意的是美游居然也会调侃人了。  “想不到美游也来赏夜景咯。”  “以前没有发现,这样安静地坐在月下是何等享受。”美游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切嗣冷不丁地问道:“来到家中半年了吧,感觉快乐吗?”  “嗨依。”稍做沉思,少女说出了理所应当的答案,“作为卫宫美游生活的时光,我很幸福。”  “那么士郎呢。”  “嘛,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不过如果有人想打破现在的生活的话,我大概会拼死阻止吧?”士郎用手托着下颚,努力描述着自己的想法。  “这样啊。”切嗣双手揽住少年和少女的肩膀,长呼一口气,似乎要倾尽全身的疲惫,安详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的眼睛慢慢闭合,整个身子都松懈了下来,静静地守望着流逝的时间,五分钟,十分钟,卫宫切嗣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很快,切嗣再次睁开了双眼,他被少年和少女的嬉闹声吵醒。  “哈哈,美游,我又找到一个,七个了。”  “什么啊,这明明是蟋蟀!”  “蟋蟀长大后可就变成蝉了哦。”士郎笑着解释说。  像是被狐狸戏耍了一番,美游涨红了脸,鼓起腮帮大喊:“骗人,哥哥大骗子!”  即视感越来越强烈,切嗣看着眼前的景象,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年,那座城,那场雪后。  “我找到一个了!”穿着紫罗兰色冬装的女孩喊到。  “哼哼哼,爸爸找到第二个了。”切嗣蹲在一旁说。  女孩看了看切嗣指着的树枝,问道:“可是,这不是胡桃树芽嘛。”  “这是泽胡桃,胡桃的伙伴哦,所以也算是胡桃树芽。”  少女突然意识到对方在忽悠自己,大喊道:“赖皮!赖皮赖皮!”  ……  这是士郎最后一次见到切嗣,这个晚上,切嗣同他说了很多很多,但提到次数最多的,是那个名字。  “士郎,”切嗣说道:“要想守护住自己期望的生活,你就注定要去参加圣杯战争。”  那一夜,他只记住了一件事和一个人。一件事是圣杯战争,一个人是伊莉雅,伊利亚斯菲尔。
  时间回到现在,卫宫士郎在听到那声呼喊后,立刻回身看去。他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看到对方是小女孩而放松,尤其是看到突然现形的saber与rider全都拔出武器严阵以待。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的紧张,双手将洁白的百褶裙稍稍上缇,身体微曲,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对大哥哥来说,这应该是初次见面吧,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要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哦。”伊莉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宫士郎。  听到那个名字时,卫宫士郎瞬间有些失神,虽然这个如洋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子自己确实没见过,但这个名字,自己确是几年之前就听说过了。  “伊莉雅,”士郎问道,“你是说你叫伊莉雅对吧!”  “啊啦,大哥哥听过我的名字吗?”  “伊莉雅,太好了,你是来找老爹,额.....切嗣的吗?”  “是呀。”伊莉雅甜甜地笑道,“不过,除了切嗣,大哥哥也是我的哦。”  就在士郎还在思考伊莉雅所说话的含义时,女孩突然大喊道:“去吧,berserker!”  危险!士郎暗叫,在伊莉雅身后的那团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启动,透过微弱的灯光,士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那黑色短发包裹的狰狞面孔下,是堪比岩石般坚硬的身躯。berserker肌肉扎实的手臂握着不知是石斧还是石剑的钝器,咆哮着杀过来。  “投影,开始。”士郎迅速拿出仿·九字兼定,摆出一个拔刀的姿势。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一个娇小的身影先他一步挡在他与berserker中间,只听钢铁与石器之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动,saber已用圣剑·杜兰达尔抵抗住了对方英灵的进攻。虽然身为拥有“筋力A”的英灵,saber的表情可不如数据那般轻松。卫宫士郎也对此心知肚明,berserker,既可以说是最弱的英灵,也可以说是最强的英灵。弱是因为大多数berserker都丧失了理智,身为狂战士,他们的战斗方式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但失去理智的代价,是获得了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即使是历史上弱小的人物,通过berserker独有的“狂化”,都可能拥有与大英雄旗鼓相当的战斗力,至于将本身就强大的英雄狂化......  就如士郎所想,berserker振臂一挥,将面前的saber甩出十几米远,如炮弹一般击碎了道旁的围墙。  “rider,去支援。”美游招呼了一声,身旁的骑士手持无形的武器奔向berserker,如山般高大的战士随即挥舞钝器予以回应。区别于saber的正面相抗,本身属性上就不如三骑的她(三骑:saber、archer、lancer是面板属性最强的三个职阶),深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应对狂战士,于是选择灵巧地躲避对方的攻击,伺机出招。凭借武器无法被识别的特点,rider甚至展现出将敌人压制的势头。很快,saber也重新投入了战斗,两位姬骑士轮番在berserker周围游走,交替进攻,渐渐的占据了上风。  从rider加入战斗后,士郎就手持武器护卫在美游的身前,如果只有他自己,他也许会尝试去干扰那个大个子的行动,但圣杯战争从来就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游戏,同凛一样,士郎通过与埃尔梅洛老师的交流,还是对这场战争有了大致的了解,尽管他始终觉得老师在隐瞒某些消息。Assassin,士郎恐怕是与这个暗杀者接触最亲密的人了,亲密得一想起来,他的小心脏还会隐隐作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警惕这个职介的存在,他毫不怀疑对方会在察觉到这里的战斗后企图浑水摸鱼。置身战斗之外,无论assassin的目标是美游还是自己,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应对。  “嘻嘻,大哥哥的从者还真是强力呢。”伊莉雅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英灵陷入了苦战,依然显出非常顽皮的样子。随后她将目光看向士郎的身后,说道:“这位小姐的英灵也不错啊,只可惜召唤的职阶不对哦。”  美游没有在乎伊莉雅对自己英灵的评价,对于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感觉到十分不悦,而且从刚才的对话中,她还意识到对方似乎认识士郎。“我说你,”美游面色冷漠,警惕地说道,“你之前认识我哥哥吗?。”  “嗬嗬,本来上一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伊莉雅听到“哥哥”两个字时,眼神一凛,低沉地说:“杀了她,berserker。”  听到女孩的命令,原本被两名从者攻击得有些狼狈的berserker忽然变得迅捷了起来,迅速甩开眼前的对手,向美游冲过来。  “骨质,增强。”士郎将自己的手臂强化到最高程度,双手握刀迎了上去。  武器相撞!嘶的一下,血液从手臂上喷涌而出。可恶,右手的骨头和筋脉都断了,士郎嘶嘶地吸着凉气,暗自估量着伤势。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两个姬骑士不可能给berserker第二次偷袭的机会,他用一只手臂的代价,打消了对手的一次袭击。  连忙用另一只手臂把美游护在怀中,士郎咬着牙喊道:“伊莉雅,如果你是伊莉雅的话,一定有很多话要和我们说吧,为什么要发起攻击?”  伊莉雅的眸子埋在银白色的刘海中,一言不发。  美游诧异地看着哥哥,她不知道哥哥与那个少女有什么联系,但灯光下士郎手臂的那一抹鲜红,如血色的鞭子抽打在她的心上。美游用力撕下衬衣的一条,细致地捆绑在出血的伤口处。士郎默默地忍受着接触伤口时的剧痛,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还是让他感到阵阵恍惚。美游做好包扎,看着之前还略占优势的两位姬骑士此时已陷入了苦战,忽然将手抚向自己的颈部,向前方高呼:“以此令咒为名,rider,解放宝具!”  rider手中的武器逐渐显形,那是一把蓝色为柄,以金色为身的宝剑,如果是在位于伦敦的时钟塔,恐怕许多人看到此剑会迅速尖叫起来。而在这寂静的小镇,闪耀的光芒刺破夜空的黑暗,rider将剑高举过顶。与berserker对峙的saber心领神会地跳出了攻击范围,在这一瞬间,rider将那金色的波动向下挥舞,高喊:  “Excalibur!”
  波动的金色充斥了整个街区,berserker伟岸的身影被完整地淹没在闪光之中。闪光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地被摧毁,强劲地旋风掀起地面的石砖,直飞云霄。待那光线褪去,原本尚且完整的berserker已经是血肉模糊,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卫宫美游感觉双脚一软,连忙倚住身边的士郎。依靠令咒发动的rider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威力更加强大,却也更加消耗了御主的魔力。如果是平常之人,命令从者使用如此强大的“对城宝具”,恐怕会因为魔力的供给不足而被迫消耗生命力,甚至是因生命力被消耗殆尽而死亡。像美游这样可以保持站立,已经是奇迹了。但显然美游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早在那个“命运之夜”,她成功召唤出了rider,就被凛强行来了个“身体检查”。检查的结果让凛也大吃一惊,连魔术为何物都不知道美游,体内的魔术回路竟比她还要多。凛那幽怨的眼神至今让美游历历在目。也正因如此,凛才放心地与她交代了有关释放宝具的相关知识。  尽管如此,美游现在依然感觉有些虚弱,也许是第一次使用如此大量的魔力的缘故,仿佛体内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看到berserker已经被打倒,rider连忙跑过来观察御主的状况。士郎将瘫软的美游递到rider怀中后,托着右臂走到被saber紧盯的伊莉雅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切嗣口中的乖巧的女儿,问道:“你现在该解释解释了吧。”  “大哥哥让我解释什么呢?”无视了一旁持剑的saber的杀气,伊莉雅无奈地说。  “现在我问你答。”士郎清了清喉咙说道,“你是切嗣的女儿伊莉雅对吧。”  “是。”  “你是来找切嗣的对吧。”  “是。”  “你是来和他重聚的对吧。”  “不是。”  “那是?”  “抛弃了伊莉雅的人,伊莉雅当然是来杀了他的呀。”少女依然笑靥如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多么恐怖的事情,“作为补偿,大哥哥要替切嗣照顾伊莉雅啊,所以我才让berserker动手抓你回去的。”  看着一脸无辜的伊莉雅,士郎感觉到有些词穷,而且包扎的伤口再一次渗出血来,他需要及时得到治疗。  saber不止一次向他递出眼神,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只能装作看不见,继续说道,“作为老爹的长子,我姑且也算是你的哥哥吧,如果是照顾伊莉雅的话也是我的义务。改天的话,我愿意和你谈一谈,但现在请先离开吧。”  “没办法。既然是大哥哥的要求,伊莉雅只好先放过你们了,如果大哥哥在骗伊莉雅的话,伊莉雅也会杀了你哦。至于saber呦,如果真是以saber的职阶召唤出来,那一下就不会只击杀掉berserker两条命了吧。没有实现保护妈妈的诺言,还有刚才的宝具攻击,我全部照单收下了咯。”说罢,走到了berserker的身前。  刚刚还在好奇失去了英灵的伊莉雅为什么还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的士郎,现在已经大吃一惊。原本伤痕累累,已经失去了呼吸的berserker,现在竟完好如初地站在那里。伊莉雅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带着巨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强大到能够死而复生的英灵,突然现身在冬木却对切嗣的误会也极深的伊莉雅,麻烦的事真是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然而当务之急,是迅速脱离战斗地点,防止不必要的消耗。  当自家的大门在视野之中逐渐清晰时,卫宫士郎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一路上他始终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不过好在没有从者趁势袭击,尤其是assassin。说来也是怪事,区别于上次胸口受伤,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势并没有明显的好转(明明那么快能恢复才是怪事吧!),连续释放了几个粗糙的治疗术后才止住了流血。  如果问一个魔术师最坚固的堡垒是哪里,那无疑是自己的住宅。士郎在回国后的第一时间就将整个卫宫宅改造成了阵地。上次因为自己的昏迷才使得美杜莎轻松闯入家中,现在若是有不怀好意之人擅自进入阵地,付出的代价绝不容小觑。  小心揭下临时的包扎,用新的绷带重新邦好。虽然可以用治愈术使手臂不出血,不过伤口被重新撕开带来的痛感就只能默默忍耐了。  “我说,你还真敢与那种怪物较量啊。”  saber看着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的士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天知道她是怎么完好无损地把这些上午购买的商品带回家的,如今她正在逐类码放着东西。  “你知道,当时站在我身后的是谁。”  “没办法,”saber摇了摇头,“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这么冒险就把你揍扁。”  “喂喂,我好歹也是你的御主(master)”  这时,和室的门被从外面拉开了。  “哥哥,我进来咯。”  美游先是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小脑袋,随后拉开门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还有几分湿润,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白天的外衫,而是换上了一件卡通十足的狮子睡衣,脚上穿的拖鞋也明显是与睡衣一套的。若是戴上后背上的帽子,恐怕与玩偶狮子没什么两样了。  “saber小姐,需要我来帮您搬东西吗?”  “不用了小丫头,很快我就能收拾好。”  “你要去别的地方吗?”士郎插话道。毕竟他只记得前天夜里saber是在他房间的隔室就寝的。昨天在士郎与saber昏迷后。美游就和凛就把她临时安排在了闲置的客房中,因为有单独储物柜和衣架,saber一早醒来就要求要搬到那个房间去了。  “怎么了御主(master),要我陪你吗。”少女将脸贴近士郎,妩媚地舔了舔舌头。  士郎的耳根迅速变得通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面庞。  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少女昂着头像个打胜仗的士兵一样走出了房间。  士郎心虚地瞟了眼美游,发现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地开始收拾房间。直到他铺好了床铺,转身发现妹妹依然站在那里。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士郎说道。  只见美游从狮子睡衣的袖口中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地铺说:“你,快点钻进去。”  也许是感受到了美游突然爆发的女王之气,士郎立刻裹进了被子中,只是当他想要合拢被子时,一个柔软的身体靠到了他的身边。  好软,还有茉莉味洗发水混合的发香,这是士郎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状况,惊叫道:“美游,你在做什么!”  “闭嘴,快疗伤。”
  月色上佳,庭外的清凉掩盖不住屋内的炙热。月光中,隐约看到卧室中少年和少女唯美地贴在一起。女孩双眼微闭,双手紧紧抓住男孩浴衣的领口。男孩则是紧紧搂着女孩的细腰和后背,时不时从口中发出不知是紧张还是痛苦的呻吟声。  “哥哥,感觉很难受吗?”  “不.......不难受。”  随着士郎要紧牙根吐完最后一个字,他长呼一口气,松开了怀中的少女,平躺在床上,任由脸上的汗液滑落在床单上。  美游随之起身抽出几张纸巾,细致地擦拭着士郎的脸颊,胸膛,以及........原本应该伤筋断骨的右臂。  一切还得从半小时前说起,美游突然让士郎抱住自己,说是能治疗手臂的伤势。执拗不过美游的士郎只得照做,没想到刚刚过去一两分钟,他就感受到了手臂的一阵剧痛。虽然疼痛难忍,但士郎的心中一阵狂喜,这是骨质正在重新接合,筋脉正在重新生长的感觉,因为速度过于迅捷,身体的强烈不适感以痛觉反馈给大脑。随着疼痛的持续,士郎抱住美游的力度越来越大,娇小身躯散发的体香和轻抚着他胸膛的玉手的温暖都能给他莫大的安慰。终于随着最后一丝伤口的愈合,他的手臂再度完好如新。  用力地挥了挥手臂后,士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他感觉大脑一阵短路。虽然小的时候妹妹也偶尔和自己同眠,那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在向兄长撒娇罢了。而如今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被自己拥入怀中,乖巧地任由自己摆动,使他直到现在还觉得胸口小鹿乱撞。  混蛋啊,自己在想些什么。士郎暗骂自己居心不良,明明是为了疗伤却净是胡思乱想。说起来,美游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看着身旁把脑袋埋入被子里的美游,他小声问道:“美游,你是怎么治愈好伤口的?”  “我不知道。”美游蒙着头闷闷地说,“以前我就发现自己的恢复能力比别人要厉害,自从召唤出rider后这种能力好像尤其突出了。那天我只是偷偷.......不,没什么,反正我发现这种能力对哥哥也有用,只要我允许,接触到我的人就能分享到这种能力。”  士郎虽然觉得这和曾经的自己有些相似,但也没再多想,自从美游能召唤出英灵,他就觉得这个孩子没有那么简单了。伸手要盖被子,却发现被子已经被某人拽的死死的。”  “额....美游,你要在这里睡吗?”  “不可以嘛?”  “那我去把你的被子拿过来。”  “不要,会吵醒大家的,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这样睡过。”  士郎考虑了一下和她说那是因为你以前是个小屁孩啊,现在可是正直豆蔻年华,哥也是个正常男人啊的这样可能性,后来觉得想活命还是乖乖闭嘴的好。好在被子足够长,自己可以躺在枕头的另一侧,给空气降降温。  本以为美游会问很多问题,却发现妹妹已经悄然入睡,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少女清秀的睡颜。轻轻颤动的睫毛与微微张开的朱唇都让他感觉心脏在飞快地跳动。俺家有妹初长成,他觉得自己这是害了病。  “哥哥,”少女喃喃地说,“离开的这一年你是去学魔术了嘛?”  士郎见少女依然一动不动,眼睛也没有睁开,知道她是在说梦话,柔声说道:“不只是魔术,这一年都是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  “那从今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对我隐瞒了。”  “好好,睡吧我的小公主。”  “晚安哥哥,茉莉香味好闻嘛?”  “其实我更希望是薄荷.....”士郎连忙捂住了嘴,可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腰部挨了好比赫拉克罗斯的一击,就滚出了床铺。  “你就和空气睡吧!”  《》《》《》  远坂宅,此刻还是灯火通明。  “凛,我回来了。”Archer打开了门,虽然他也可以灵体化后进入房子,但他更喜欢这种方式,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卫宫君已经到家了?”  “嗯,”红a换好拖鞋,坐到沙发上说道:“虽然发现到了assassin的身影,但他同样发现了我,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爱因兹贝伦的那个小女孩,不好对付啊。”  “所以还是优先找到值得结盟的魔术师,或者静观其变,等待别人解决掉berserker。”  “能信任的盟友可不好找。”凛沉思道。  这是实话,圣杯战争的御主(master)只有七人,如今两个在卫宫家,一个是御三家(注一)之一的爱因兹贝伦,除此之外和assassin以及lancer都交过手,剩下的caster不知是何许人物。  “总之明天在做计划吧,我再去检查一遍结界。”  红a走到楼梯口,却发现宅子的女主人并没有要去就寝的意思,而是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么,凛。”红a问道。  远坂凛仔细地看着红a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发掘出什么信息,低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很针对卫宫君。”  “我只觉得他是个很有威胁的对手。”  “所以第一眼见到他就不听我的命令准备杀他?”  “那是为了逼出他的英灵,同样那天晚上我没有出现,是因为assassin把我引开了,这些我都和你解释过了。现在好了,我连与他交战都权力也被你的令咒束缚了。”  沉思了良久,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是我草率了。”随后走上楼梯,突然转身继续说:“对了,我救卫宫士郎用的宝石不慎落在他家中了,昨天你有没有捡到?”  “真是不小心呢。”红a将手伸进衣兜,从中掏出一个吊坠,交到凛的手中。  凛有右手接过吊坠,摊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确实是她的宝物,是她的父亲——远坂家上任家主远坂时臣的遗物,是揉合了时辰近十年的魔力积蓄的传家宝,凛仍能感觉到宝石中的魔力残余。  “不错,这是我的宝物。”凛嘴角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低头从口袋中取出了另一个物品,摊开左手,竟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宝石。无论是色泽,形状,甚至是挂链的纹理,都难以区分。  “现在,我确定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了。”
  当卫宫士郎醒来时,左半边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叹了口气,慢慢地将罪魁祸首的小脑袋挪到枕头上,向门外走去。刚刚六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早餐。  他并不是第一个来食堂的人。少女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和深蓝色的套裙,跪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冒着水汽的热茶,像是在细细品味着杯中的香气。  “早上好,rider。”士郎说。  “早上好,御主的哥哥。”少女回应到。  “那个,叫我士郎就可以。”  “我知道了,早上好,士郎。”少女严肃地说。  虽然长得几乎一样,但美游的从者显然比自己的那个不良女要严肃得多,即使是购物的时候,表情也不落得半点轻松。如此高冷的形象,联想到昨晚少女高呼的宝具名字,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诶,rider,你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吧?”  “已经猜到了么。”少女抿了一口茶,并没有感到意外,“亚瑟王是我身为国王的称号,我的真名是阿尔托莉雅·帕德拉贡。”  “原来如此,在那个时代以女儿身统领国家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吧,所以不能以真名面世。”  “没错士郎,所以后世对于我和我的骑士们的认知也扭曲了很多。”  “你指的是第一骑士兰斯...”  “没错,”阿尔托莉雅打断了士郎的问题,“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比起那个,我现在有些...”  “有些什么?”  一抹红晕染上了少女的面颊,她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到:“我有些饿了。”  “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做饭。”士郎强忍住笑意,看来这个骑士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凛若冰霜。  随着一道道菜肴被放到餐桌上,卫宫家也彻底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先走过来的是saber,这个士郎口中的不良女打着哈欠来到客厅中,一见到士郎和阿尔托莉雅就抱怨二人说话声太大吵醒了自己,看到美游从士郎的房间中走出时,更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待最后一道菜品完成后,士郎招呼着大家开动早餐。这堪比正餐的早饭着实让众人大饱口福,尤其是阿尔托莉雅,眼中简直放出了星星。看到她正不满地看着saber碗中的最后一块油炸豆腐,士郎发誓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觉得骑士王高冷。  饭后,四人围坐在餐桌旁品茶,士郎忽然示意阿尔托莉雅坐到正北侧的位置。  “这样才像是亚瑟王开圆桌会议的样子嘛。”士郎笑着说。  美游早早就被rider告知了身份,看着恶趣味满满的哥哥,只能干笑两声。原本挨在桌旁的saber却拿起坐垫,坐到了客厅的角落,嘴里振振有词:“我才不参加不列颠人的会议。”  区别于士郎和美游,阿尔托莉雅却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起身直接坐到了美游的身旁,说道:“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合适,贞德。”  银发少女呆滞了一秒,随后手中握住了杜兰达尔,眯着眼说:“我可不记得贞德与不列颠王有过交集。”  “我在参加过的圣杯战争中曾见到过吉尔斯·德·莱斯(注一),他将我认成了你。”阿尔托莉雅说。  “原来是他啊,那个男人的剑法还不错吧。”贞德松了口气,原本手中的武器也消失不见了。  “很遗憾,他是以caster(魔术师)的身份召唤而来,也就是晚年的他,世人所说的'青须公'。”  两人沉默了一阵,贞德甩了甩短发,对士郎说:“御主以后就叫我贞德吧,虽然我和那个顽固女不完全是一个人,一听到这个名字还会觉得一阵反胃,但确实可以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作为交换,以后就叫我士郎吧,贞德。”士郎伸出右手等待对方的回应。  “切,”贞德努了努嘴,还是伸出右手握住了对方的右手,“下次做饭,记得做多一点。”  午后,士郎给藤村家打了电话。多亏那天晚上美游及时与大河取得了联系,不然难以想象老虎跑到卫宫家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但这样一来,士郎在圣杯战争前说的“安排”就被打破了,为了打消大河的怀疑,他每天都要给藤村家打电话。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前不久A大楼因为煤气泄露,导致居民昏厥,现已将受害者送往市医院进行治疗。提醒各位市民及时通风,关好煤气】  “好好,藤姐放心,这边有事我先挂了。”  士郎挂断电话,迅速凑到了电视机前。  “哥哥怎么看这件事。”美游问。  “这么大规模的昏迷事件,媒体用三言两语就给敷衍了,确实不太说得过去,而且.......”  “而且caster还没有出现,不排除是caster利用某种术式造成的后果。”贞德接着说。  “总之,先去现场勘查一下吧。各位,准备出发。”  半小时后,四人来到了事发的大楼前,楼的四周已经被警视厅拉好了警戒线。士郎使用了一个简单的暗示魔术,让周围人都忽视了他们的存在,轻易地进入了大楼。  “果然有魔力残留。”士郎说。整个大楼都处在停电状态,只有楼道窗边透入的阳关勉强让他能看清上楼的道路。视觉的蒙蔽带来的是感官的敏感,随着楼层的升高,他感受到的魔力的密度也越来越大。  “士郎当心,上面有东西。”贞德小声说道。  士郎也感受到了生物的气息,把美游拉到身后,贴着墙小步前行。很快他意识到对方也发现了他的存在,走路的频率也在改变。近了,凭借感知与听觉的双重定位,他敢肯定就在前方的拐角。  【投影,开始】悄悄地将伪·九字兼定握入手中,屏住呼吸,心里默数:三、二、一  出击!  注一:吉尔斯·德·莱斯,英法战争中跟随贞德战斗的法军元帅,仰慕贞德,后因贞德被处以火刑而走上歧途,晚年迷信黑魔法,杀人无数,被处以绞刑,是欧洲童话故事中“青须公”的原型。
  首当其冲的不只是卫宫士郎,贞德几乎同时跳出身来向前方冲去。  砰,砰,砰  箭矢混合着魔弹迎面飞来,二人默契地闪开攻击,两剑同时向袭击者砍去,但远处的黑影同样反应敏捷,双手闪过一阵蓝光,干将莫邪一左一右抵住士郎和贞德的进攻。  “卫宫君/远坂!”  美游和负责殿后的阿尔托莉雅一同赶了过来。远坂凛收回了瞄准前方的手,并示意Archer停止进攻,士郎和贞德同样收回了武器。  “你们怎么在这里。”远坂凛问道。  “远坂学姐也看了那条新闻吧,我和哥哥也担心有英灵作乱才过来的。”  “一进楼内就感觉到有魔术残留,没想到居然是远坂,真是虚惊一场。”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新闻是什么,”凛皱了皱眉:“我是察觉到地脉的混乱才过来调查的,而且在我之前就已经有魔术的气息了。”  “那个混蛋,竟敢对普通人动手。”士郎将手锤在墙壁上。'不牵扯平民是魔术师约定俗成的规则,但总有一些没有底线的魔术师或是侥幸获得从者的普通人踩到雷区。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他身在时钟塔的老师曾这样对他说。灾祸,他五年前就知道这是一场灾祸,可好事者总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他绝对不会轻饶凶手。  “我不会放过他。”凛看了一眼士郎,打开楼道的窗户,让凉风吹了进来,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身为冬木灵脉的拥有者,谁也别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远坂,在抓到凶手前先休战吧。”  “我同意。”不在意身旁弓兵那不善的眼神,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几个人一同检查了剩余楼层,在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分道离开了这里。晚上,士郎特意留意了新闻内容,再没有追踪报道这起事故,看来是教会给压下去了。  第二天,士郎送美游去教室后,准备去高中部。刚一进大门,就与熟悉的人四目相视。出人意料,间桐樱见到士郎后脸色大变,两只手连忙背到背后去,眼神也随之逃开。  士郎过去一把拉住间桐樱的手,却发现樱的力气异常的大,死活不愿意让士郎看自己的手背。周围的人都对这边发生的情况投来古怪的目光,士郎放开了手,双手叉腰看着满脸忧伤的少女。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樱的那个混蛋哥哥,曾经也算是自己朋友的纨绔子弟间桐慎二,经常会对樱施暴。以前也曾经发现过樱的手上或是腿上有受伤的痕迹,但每每自己问樱时,她总是笑着摇摇头,说是自己弄伤的。  “慎二那家伙又打你了。”  “不,这次没有哥哥的事,”少女捂着手说,“这次真的是我不小心烫伤的。”  “上次是摔伤的,再上次是划伤的,下次又是什么?”  “这次真的没有哥哥的事......”少女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樱,没人有权利伤害你,慎二那家伙来了没有?”  “呦,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大爷的名字,”一个浮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说话者是个与士郎年龄相仿,留着蓝色海带头的男人,招摇大摆地走到卫宫士郎身边。  “你先去上课。”间桐慎二对樱说道。  “是,对不起学长,我先走了。”  卫宫士郎欲言又止,看着远去的紫色背影,他握紧了拳头,反身打向这个一年未见却愈发厌恶的友人。  “砰”,那个名义上的弓道部部长并没有展示出自己的敏捷,卫宫士郎这没有附加魔术的一拳重重地击中他的面颊,把他掀倒在地。  尽管如此,慎二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不知名的笑容,揉了揉脸:“满意了?满意了借一步说话。”  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士郎还是跟着慎二离开了教学楼。绕了几个弯,二人来到了学校的后山。后山这个地方,平时鲜有学生经过,只有一些秘密的情侣会幽会于此,那也仅限于太阳落山后。现在正是清晨,更不会有什么人经过这里,因此现在可以说是无人之境。  士郎悄悄打开魔术回路感知着周围的情况。自从他成为御主开始,任何的行动都要谨小慎微。在察觉到慎二身上并没有魔术气息时,他紧张的心也稍微放松了.......吧?  “出来了,lancer。”  慎二的一声召唤,空气中凝固出lancer的玲珑身型。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卫宫士郎本能地开启了魔术回路,连九字兼定也被投影了出来。不可能,至少他认为不可能,没有魔术素质的慎二能够支持住神代从者的魔力?但眼前的一幕,让他愈发感觉到不妙。  “你那是什么态度,”慎二的话语中带着兴奋,“哦~我知道了,你被这个家伙袭击过对吧。放心吧,作为这家伙主人的我已经教训过她了,现在只要你乖乖地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把圣杯分享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呦。”  “慎二,没有魔术回路的你怎么会是御主?”士郎并没有回答慎二的要求,而是一边问着问题,右手悄悄按碎了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魔术回路那种东西,本大爷这种天才怎么会需要,这种货色的从者随随便便不就可以驱使了。”慎二试图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pose。  “好吧,我认输,”士郎收回了九字兼定,举起双手,“那么合作之后你要做什么。”  “先从那个远坂凛下手吧,只要你和我一起抓住她,嘿嘿,圣杯之类的随你支配。”  看着慎二一脸的猥琐,士郎却露出了笑容:“这样就能换取圣杯确实不错,让我思考一下。”  大约过去了两分钟,士郎依然在闭着眼睛沉思。间桐慎二那得意的脸上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喂,你想还没有。”  “嗯,”士郎睁开眼睛,看着对面满脸期待的男人,说出了那再自然不过的答案。  “我拒绝。”  “嘿嘿,哼哼哼哈哈哈。”间桐慎二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五官扭曲地皱在一起,低声说:“lancer,杀了他。”  “你想杀了谁?”
  “你想杀了谁。”  身后幽冥声音让间桐慎二后背一凉,转身望去,披着黑色铠甲的少女琥珀色的眸子正狠狠盯着他。  “慎二,我不想在这里闹出动静。”士郎收起太刀。  间桐慎二咬了咬牙:“好,你早晚会有后悔的一天。”  慎二狼狈地逃走了,士郎却有些唏嘘。曾经他们也算是朋友,但不知不觉中便产生了隔阂。樱来到家中不久,他就发现慎二对樱施暴。被逼迫退出弓道部时也能淡定自若的他这一刻竟无法遏制住内心的怒火。但是樱却一反常态,拼命拦住想要找慎二讨个说法的士郎。“哥哥他,也是个可怜人。”樱这样说道。但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与间桐慎二的裂痕再也不可能修复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看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嘛。”士郎看着欲言又止的贞德:“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接到你的警报,直接从后墙翻进来了,没想到这里的树林这么密,不过也因此没被人发现。”贞德一边说一边掸着落在身上的枯枝烂叶。魔力警报是士郎做的魔术道具,只要按碎一个,关联的道具就会闪烁。本来贞德和阿尔托莉雅都不同意二人来上学,于是他就制作了四个魔力警报,分别交给了美游,saber和rider。一旦一个警报被激活,其他的三个都会闪烁,除了他的。他的警报,只关联了贞德。  现在,第五名御主已经出现,虽然不知道间桐慎二作为一个凡人怎样支配从者,但他是御主这一事实无法改变,有些事情还要和saber交代,就算是为了樱.......  “贞德,以后遇到那个人不要杀他,只杀掉他的从者就好。”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  “拜托了,我先去上课了。”  士郎走到半路,发现贞德依然在跟着他,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士郎问。  “去上课啊。”  “Jesus......”士郎颔首,“你穿这身是要被全校同学围观么?”  “谁说我穿这身了。”贞德身体发出的蓝光一闪而散,再看过来,少女的铠甲和头饰已经消失不见。纯黑色的短裙配上简洁的运动鞋,天蓝色圆领T恤露出清晰漂亮的锁骨,外面还配上一身浅粉色的帽衫,满意地看着这一身的贞德俏皮地眨了眨眼。  卫宫士郎的反应就没有这么轻描淡写了,看着眼前陌生的“邻家少女”,嘴巴大得可以装下橘子。  贞德清纯的面庞变得满是嫌恶:“你那是什么表情,没见过JK(女子高中生)吗?”  士郎回过神来,少女已经在往教学楼走去。他叹了口气,这样进去,恐怕更会引起围观吧……  《》《》《》  “锵,锵,锵,锵!达尔克同学近几天要来班里学习,大家要对新同学热情一点哦!”  大河虽然喊的很起劲儿,内心却有些疑惑,为什么直到10分钟前年级主任才通知自己有同学要来参观学校?  贞德站在讲堂上,浅浅一笑:“Bonjour, je suis Jeanne d'Arc.大家好,我是来自法国的贞德·达尔克,请大家多多关照。”  于是整个班沸腾起来了  “美......美女啊,终于有除了大小姐以外的美女了。”  “歪歪.....歪果仁?”  “感觉好清纯啊,看起来不像远坂同学那样腹黑。”  “嘘,小点声......你想让大小姐听见吗?”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熟知saber性格的士郎正拼命地用头撞着桌子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而他身边的远坂凛则神情和善地听着周围人的言论,时不时在一个奇怪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无出意外,贞德被安排到了班中唯一一个空位,靠窗最后一个位置。在经过了一个喧闹的晨读后,终于回归了正常的课堂生活。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士郎完全没听进去老师在说什么。这倒也无妨,一个魔术师最不缺少的知识就是数学和英语。缺了前者就不是合格的魔术师,少了后者就没法在时钟塔立足。  “喂......这就是所谓的课堂么?”少女无聊地踢着士郎的椅子。  “是呀,贞德没有见过学校吗?”  “我那时候哪有学校,有的也是教会学校。”  “好吧,忘记贞德生活的时代了。”  “嘻嘻,想不到你真的坐在这个位置。”少女咯咯地笑道。  “什么位置?”  “主角位啊,你们这个世界坐靠窗倒数第二个的不都是主角吗?”  “喂,最后那位同学,你在小声嘀咕什么。”老师放下课本,指着贞德说,“你来做一下这道题。”  等等,历史上的贞德不是文盲么,卫宫士郎忽然意识到这点,然后只听周围一阵惊呼。  士郎看向黑板,完....完美,先是用泰勒展开把式子变形,然后证明第一,二级式子的边值关系以确定连续性,再利用傅立叶变化求出未知系数的值,最后以微扰的形式确定三级以后式子的取值范围。等一下,这是高中课堂对吧?  老师看了看解答过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基本上是正确的,但不要在课上用这么复杂的方法,请回吧。”  “想不到你的知识这么丰富。”士郎说。  “切,是想说我应该是文盲吧,你以为我在英灵殿都做些什么。”  回想起贞德在被召唤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份奇怪的契约书,上面是签有自己名字的娟娟秀字。  鬼知道你在英灵殿经历了些什么……  一张纸条飞到了士郎的桌子上,他打开纸条  【怎么把saber带过来。】  看着纸条的制造者正一本正经的听着课,余光却一直在向他这扫视,士郎苦笑着把纸条传回去。  【情况比较复杂,放学后山见】  一堂课就这样过去了,可能是因为贞德的解答太过惊艳,同学们上课的热情明显高涨了许多,饶是之前不满贞德的老师也在投来眼神的谢意。  下课后就更热闹了,这回不论是男生女生都围在贞德的桌前,有的要她帮忙补习数学,有的让她讲讲法国的风俗轶事,还有个胆大的男生甚至直接问能不能和她约会。与她相邻的士郎也未能幸免地进入了包围圈,看着少女窘迫和羞怯的样子,他实在无法和那个在家中横行霸道的不良女联系到一起。刚要起身脱离苦海,少女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请问,卫宫同学一会儿能不能带我去逛逛校园。”  轻柔的声音,娇弱的语调,再加上楚楚动人的表情,卫宫士郎感觉到了周围无数把利剑在朝他射来   md,又被娘们儿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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