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家养了一只小狗作文条小狗,从小到现在不吃米饭,不吃猪肉,生的全金肉有时候吃一点,现在养了7个月了,只有

我的私教先生
现在是5月8日
星期二&&戊戌年三月廿三
凌晨一点十八分,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过我还是趁着头发还没干,顺便来码点字
锻炼前呢,我怀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心
可以坚持每天拍照,上称,码字写感想
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儿啊
可以像广大网友们一样,出个书,分个享
开个直播见面会什么的来跟你们传传经
直到现在才发现做完饭洗完澡就转点了
别说码字了,睡觉做梦的时间都还不够
今天码字的最主要原因是最近大家都在问
问我去健身房减肥的起因经过和效果
我也无数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告诉他们
然后我累了,所以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一下
从我决定去锻炼到现在一个月多的感想
我这个生来就不爱迈腿爱张嘴的人
活到现在都没想过我会去健身房办年卡
还请了私教来磨炼我的意志强化我的神经
也没有想过在我的漫漫人生路中会出现
锻炼和运动这样积极向上正能量的字眼
其实就连认识健身房的会籍也是个意外
最近大家在朋友圈应该或有或无的看见
我提及健身房或者健身这件事情的
好多人问我怎么突然去健身房减肥了呢
突然到连我妈都一直问我怎么没有一点预兆
就自己下定决心去健身房锻炼了呢
是被别人嘲笑了?还是被喜欢的人拒绝了?
亦或是在别的地方受到打击被指指点点了?
你们要知道我是个想把自己嫁个床的人
别说锻炼,在鼓浪屿走了一天我都废了
其实啊,上述的原因一个都没有,真的
就是想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当下的生活状态
想找一个事情让自己觉得自己有事做儿
而不是除了上班加班就剩下脑子一片空白
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点有奔头点
再者就是别人说运动会使人变得阳光开朗
我想在本命年来临之前变成另一个自己
说实话其实那段时间我有关注这家健身房
纯属因为在我们家小区门口——离的近
我在网上搜索了几次什么相关内容都没有
你们要知道出于一个胖子的自卑心理
她是不会主动去健身房咨询或者打电话的
再者,这也不是我一贯的作风啊
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不小心打开了附近人
加上了这位让我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会籍
「其实我想问问说好的游泳健身,游泳呢?」
当下我想的是有可能老天爷想成全我一把
在这位会籍小哥哥的夺命连环微信的攻势下
我还是来到了他们健身房参观了解咨询
当然叫上了朋友,一个人还是比较怯生生的
你们肯定不敢相信我有多快就办了一张年卡
并且是三年的,一顿算算算之后说办就办了
现在回想一下我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觉得自己能坚持来这个健身房三年啊
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
私教?是的,私教!妈呀,教练是要花钱的
让我跟你们分享下我对私教先生的第一印象
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展现着自己的专业度
梳着我觉得十级台风都不会吹乱的发型
然后在我面前一直孜孜不倦的说着“理论知识”
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有人跟我讲道理了
我这个人喜欢抬杠,当然出于礼貌我忍住了
在私教先生一顿介绍后,我给朋友发了条消息
他要开始跟我谈钱了!!!朋友一脸懵逼
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拐弯抹角真的不适合我
出于不了解我吧,这位私教先生愣是说了好久
然后啪,给了我一个让我直接懵圈的价格表
我当时内心想的是,你怎么不去抢笑
没有没有,我第一反应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在我计算完每个月要承担多少费用的卡债后
我欣然的拒绝了,我说我没钱,我不需要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当时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不是因为没钱报这个私教课而感到悲哀
而是当你的收入与行为不成正比的时候
你的脑子是满的,口袋不仅是空的还是负的
钱能壮胆这个道理,我不知道你们懂不懂
我估计只有在下半年发提成的时候才是大爷吧
其余情况下我就是个白领,每个月工资白领
这位私教先生最终还是以他们健身房有规矩
客户没谈成是要扣钱为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使一个无知少女同情心泛滥的交了500块
「你自己都穷成什么样了,你还同情别人」
其实这应该是套路,现在想想绝对是套路
办了年卡,交了私教的500块定金?
回家和我妈商量该不该继续下去这个行为
我说衣服不买了旅游不去了张杰也不追了
「估计是我搬出张杰了,我妈觉得我认真了」
我妈说我自己第一次主动说要减肥
她和我爸绝对会尽全力来支持我
最后我拿着我的信用卡去刷了剩下的私教课
就在我等衣服到货的同时脚也摔伤了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天天有人问去不去锻炼
天天下班都能路过健身房,还会被人发传单
甚至有时候会直接碰到那倒霉儿的会籍
终于,我去了
原因?原因是——
他们要涨价了,不过好像没涨,谁知道呢
至今我对这件事都耿耿于怀,疑惑脸
第一次去应该是三月三十一号下午三点左右
私教先生带着我熟悉了一遍他们那儿的仪器?
然后让我在跑步机上走了四十分钟,就走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单纯的以为以后一直这样
内心想着这样就能瘦?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然而等我再约课,私教先生说正式开始上课了
于是,我开始了我艰难的锻炼之旅
第一次去锻炼我貌似是早上十点吃的饭
虽然没有吐,但是能感觉到反胃那种难受
自此以后,我锻炼前再也没有吃过饭了
真的不要单纯的以为不吃饭就没事儿了
我在运动过程中喝了水,然后全被我吐出来了
果然一个从来不运动的人突然运动量增大
你的身体会做出最直白的反应——不适应
这样的经历应该有三次左右吧
不记得是哪一次,私教在我旁边跟我讲道理
“钱也花了,罪也受了,最后没达到效果”
“你不心疼钱,我还心疼钱呢”
别的我也记不清了,这两句映像深刻一点
道理谁都懂,但也没办法过好这一生
那段时间工作和生活一堆琐事缠绕着我
好不容易能去健身房安静一会儿还有个人
跟你讲道理,负能量满满的我真的气到哭
四月份的我,觉得从小到大吧
学习不如别人优秀,工作能力没有别人强
打游戏没有别人厉害,什么都不行的既视感
现在就连来锻炼减个肥都不如别人是吧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别翻腾了,没浪
所以这样的我,就应该在健身房被叨叨?
就如我妈说的,你从小到大坚持过什么
我坚持活着?那天一边哭一边在跑步机上走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哭到崩溃
我觉得我在那都要窒息了但还是在走
我和私教先生说过,我很佩服他
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不表现出来
他说他肯定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
这句惹人反思的话,因为我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如果我选择不发泄,我就会一个人很平静
把我觉得所有苦的事儿往肚子里咽
或者是气鼓鼓的一个人默默在那里哭
因为以前一顿火锅能解决的事情
现在只能自行承担,火锅是不可能的了
私教先生让我每天给他发我的一日三餐
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行,毛毛躁躁
最后直接发一张表,上面大概写着吃什么
于是带饭又成了我的日常,做饭成了我的工作
天天做,天天发,刚开始真的不适应
你为我不适应做饭还是不适应发图?
我不适应我不能吃好吃的东西
火锅日料小龙虾,连吃个热干面都是错的
你们说我偷偷吃不发给私教先生不就行了吗
说没有是假的,但是就算是出去吃也是极少数
相比起以前,现在出门吃饭大家都会迁就我
迁就我去西餐厅吃牛排吃沙拉喝黑咖啡
迁就我去中餐厅吃清淡不吃辣猪肉都不吃了
拒绝火锅烤肉小龙虾一切私教先生说不的美食
出门必备的COCO奶茶大家也不点着喝了
小姐姐跟我加班也开始只吃轻食料理了
以前偶尔会有的下午茶从泡芙仙草炒酸奶
也因为我变成了橘子菠萝小青瓜了
其实我挺感谢周边鞭策我的朋友们
因为大多数人还是采取相信你能成功
不想成为你减肥路上的绊脚石,来激励着我
包括和我小徒弟一起吃饭,也许是讨我欢心
她说感觉你瘦了点,能看见脸上的轮廓
等她发工资她也要去健身房找小哥哥锻炼
就如我和私教先生所说的一样
其实我也并非是油盐不进的人
锻炼时他和我说的我都有去尝试
回家我也有想上课时他啰嗦的内容
你要说全都没道理那是假的
但是当下我就是不愿意低头去承认
不要扶着跑步机走这件事不止说了一次
还有两个教练也跟我说过
所以我去慢慢尝试不扶着走
的确是比扶着走有显著的效果
我这个人真的不流汗,夏天都很少
然后我秉持着我不出汗的态度
跟全世界做着抗衡,我不出汗怎么减肥
我第一次去咨询的时候私教先生就反驳我
为什么要出汗?排汗又不代表减脂
你们理解那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吗
好像没有说错啊,排汗不等于减脂
「现在想问问排汗排的是水嘛?」
你们问我有没有什么效果,有些什么动作
让我教给你们帮你们也减减肥?
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的私教先生
每次折磨我的方式都不一样,我记不住
我连他教了我一次之后做了一遍还是会忘记
怎么教你们动作?我只能跟你们说
最近我流汗了,最近我也不吐了
私教先生训练的动作我任然还是记不住
但是可以少休息下继续坚持
这应该就是身体机能慢慢的适应了吧
私教先生恬不知耻的说是他循循善诱教的好
某一次,一位小姐姐对她的私教说
如果你真的能让我瘦下来,我感谢死你了
我对我的私教先生说
我不会感谢你我只会感谢我自己
就像别人说的,这个世界上别人只会看到
你现有的好,不会去关心你背后受的苦
说不感谢私教先生那肯定是假的
虽然他啰嗦,虽然他教我是义务是责任
「我交了钱他给我训练,这是等价交换吧」
但是别人没有义务一见你就满脸笑容
然后每节课在动作错误时给你指导纠正
至少冲着这两点我都要感谢我的私教先生
当然每次锻炼完早上起来我也会问候他大爷
真的没夸过他,日常互怼「主要是我怼他」
我已经把我最喜欢的榛果味拿铁双手奉上
「是的,我回家查了我星爸爸叫榛果味拿铁」
尽管事后他说他喜欢焦糖玛奇朵!what?
「有你喝的就不错了,还挑起来了」
买了四杯,其余三杯是焦玛,你说尴不尴尬
这里还是要表白我的教练小姐姐,人美心善
两位会籍小哥哥就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了
「某位说以后不要买这么贵的,买点便宜的,这位胖友,报了私教班就赶紧找小姐姐上课」
最后还是要谢谢你们,即使这是你们的工作
也谢谢你们每次见到我后对我的微笑和问好
「不能再夸了,明天还要上课,怕他们飘」
好了,回归正题了
平板支撑从做二十秒就累到要吐
私教先生在我边上一直戳我让我身体摆正
到现在可以坚持一个三十秒一个四十秒
私教先生在旁边很好不错坚持还有xx秒
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运动效果吧
别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我觉得这就是效果
哈哈哈,不怕告诉你们,我最讨厌平板支撑了
还有靠墙深蹲什么的了,觉得我脑子不够用
我越越说脑子会自动过滤自己不想记住的东西
有可能不是动作太复杂而是我不喜欢吧
可是貌似越是这种不想做的动作越能出效果吧
具体体重不能告诉你,毕竟我要脸
但是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从3.31到现在我瘦了
私教先生每节课都要问你觉得你瘦了嘛
嗯,我瘦了,我瘦了15斤,尽管你们看不出来
但是我仍然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中间有人想去健身房但时间不够用
就说报半年或者一个季度这种卡
起初我对于这种帮忙就是来者不拒
后来问多了我都觉得我对不起会籍
给了别人希望再亲自告诉他你的希望破灭了
我这个人虽然也很纠结,但是我想去做一件事
我会想很多然后再去做,我不喜欢优柔寡断
这样一下那样一下的,一点也不果断
我也不喜欢帮别人问什么健身房这呀那呀的
总会说我没有你那么有钱,积蓄全部砸下去
各位我也是要纠结上班吃饭休息的好吗
但是我就是想尝试下我没做过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还有我也不想在帮忙问了
毕竟你们只会觉得还是钱在自己的荷包里好
私教先生的一句话送给你们
我说健身房真是一个花钱的地方
他说,不是吧,去了医院也节约不到哪里去
「这句话其实很欠儿是不是」
我的朋友圈有一位叫胡曼的教练
我无意中加上的瘦身成功的厉害人物
其实最让我佩服的并不是瘦身成功
而是她把瘦身做成了自己的事业
不仅自己瘦身还帮助了更多想瘦的人
前段时间她代表中国队参加了亚锦赛
获得了大师组女子形体亚军
她在的朋友圈这样写道
<font COLOR="#岁开始健身,37岁进入国家队
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有梦就不怕晚
其实我是自卑的,直到现在走进健身房的电梯
在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会有很多目光看向我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我
但是我会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就别在乎面子
「毕竟我的面子没有我的钱重要」
趁年轻赶紧疯?趁年轻赶紧减肥旅游吃全球
最后,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看我废话
嗯~写了四天,没写一下就困到不行
希望各位朋友身体健康,坚持锻炼哟
别在问我减肥进度了,天天上班催催催
减肥就别催了,我不急于求成,我享受过程
时光不会倒着走,我也不会再回头
劳烦要请我吃海底捞的两位多注意我的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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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个双性,还怀孕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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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木有人
我还是更新吧
郁禾知道这个人,纵然他日常只埋头于专业,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医院、公寓。但从网络、电视媒体,他见过这个人。  年轻的企业家、创业者。楚氏集团董事长的长孙楚凌冬。  楚氏集团是家族产业,房地产起家,现在辐射到酒店与商场,娱乐,网站等各个行业,现在正进军电商行业,准备从几大电商巨鳄中抢食这块蛋糕。  而楚凌冬手上主要是一些传统企业,一些商场、酒店。  自己莫名地一觉醒来,到了楚凌冬的家里,脑子中还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是重生?还是灵魂互换?  门吱拉一响,一个圆脸中年妇女端着个托盘进来。  “小许醒来了?那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吧。”李妈把碗也不递到他手里,直接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与态度都十分随便。  不是因为她与原主熟,只是不把他当一回事。  主人家什么态度,她就是什么态度。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谁都不怎么待见。  郁禾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李妈递过来的碗,闻了闻,一股温吞苦涩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他喝了两口。有几味中药辨别了出来。  基本上都是养胎固肾的药物。  郁禾想脱衣服的躁动又来了。  郁禾几口把药喝完,把空碗放在了托盘上。  李妈收了碗筷。临走时,不咸不淡地交待了一句,“小许,我给做了饭,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能下床了吗?”楚凌冬问。  郁禾神色未定,只是点点头。  “你先洗漱洗漱。”  楚凌冬交待完毕后,便随着李妈出去。  郁禾背上的冷汗出了一阵,凉了下来,又出一阵。他躺下来,翻了个身。  这具身体的确没什么大毛病,活动挪转都轻便自如,正像脑子里的那个记忆一样,不过是在逛商场时,和人抢一个限量包。太心急,磕着地,摔了一跤。  从郁禾的职业经验出来,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确定楚凌冬与李妈已离开,郁禾掀开被子,几步来到落地镜前。  郁禾的脑猛地一片空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  镜子的那张脸不过是个陌生人。  郁禾强迫自己作了三次深呼吸,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再次把目光转向镜子里的那个人。  他穿着真丝睡衣,黑色透明,低俗而骚气。可能因为接受了检查,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再加上睡衣形同虚设,器官一揽无余。  镜子里的男性年龄与自己相仿,二十六、七。纵然从同性的角度看,也是张长得不错的脸,只是身板看起来也十分削薄。不像自己,虽然也是偏瘦型,但长年跑步,肌肉也是有一点的。但这人显然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类型。  郁禾的目光往下移,落在镜中人的肚子上。比起削薄的身材,那里的突出显得十分突兀。郁禾的手不由地摸了上去。  年轻轻轻,居然已中部崛起,这人的生活该有多么的不规律。郁禾心想。  但下一刻,一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他立即否认了。  这个身体虽然不够健康,但男性的生理特征还是一目了然的。  像是取笑自己的癔想,郁禾拉开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他的目光从胸部一点一点地下移,但渐渐地,他的心脏巨烈地敲打着他的胸膛,喘息声不受控制地响彻在空寂的卧室里。  毋庸置疑,这具身体同时具有两套器官。
第二章   如果说刚才郁禾是震惊,现在就是打击。一切都太匪所思,超出了他能理解的尺度。  但这具身体依然是可以用医学来解释的。医学上,他们称这种人为IS,也就是双性人。  双性人根据染色体的不同,又有很多类型,但大多IS虽然同时具备男女器官,但并不都会有人拥有子官。而拥有子宫的IS,因为那里浅而窄,受孕机率也异常低下。  而这具身体,显然已受孕五个月以上。  郁禾的脑子虽然乱得找不出一点头绪,但一涉及医科知识,他恢复了几分冷静。看来自己现在确实是在另一具身体上重生了。  这个经历荒谬,但更荒谬的却是这具身体。  郁禾这个时候,居然忍不住有点想笑。  当楚凌冬推开门时,正看到郁禾光溜溜地坐在床尾,对着镜子,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大张着腿,姿态一如既往,充斥着便宜的**,让楚凌冬心里的烦躁又增加了几分。  许安与楚凌冬的母亲有着拐了十几道弯的沾亲带故关系。什么亲戚,估计连许安自己都说不清。但因为是过世的母亲的同宗,可以称得上自己一声哥,一开始心里对他还是有点可怜的,所以,当他到公司找上自己时,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多排斥。  他是个混不去的龙套演员,还在酒吧兼职,他找上门,不过是看中了楚家手底下的传媒公司,想讨些资源。  他不喜欢他那副一脸讨好的样子,但因为母亲这层关系,他对他疏于防范。  那次他在酒吧里和几个朋友喝酒,不想他正好在那里打工。他讨好着,几乎是撞撞跌跌地奔了过来,给他倒了杯酒。  他不喜欢这个人,也不愿意喝这杯酒,但他的天性让他不忍心让人下不了台,便喝了对方替到手里的酒。  但没想到,他对自己用了药。醒来后,他光滑滑地抱着自己。他当即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但他跪在自己面前说他暗恋自己。  楚凌冬当时只是冷笑。暗恋?这个理由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新鲜,一些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也常说暗恋他,往他身上攀。  他当时警告许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他对男人没兴趣,对他更没兴趣,如果再出现在他现面,新帐老帐一起算。  而这次,楚凌冬不追究,也是看在他与自己母亲那个拐了十几道弯的亲戚关系上。  但不到两个月,许安忽然跑到公司里来,说他怀孕了,并带了一些孕检证明。当明他气笑了。先不说别的,一个大男人怀孕了,并且赖上了自己?  楚凌冬当时冷笑:“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怀孕法。”  许安也不照忌,在他面前把衣服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当楚凌冬看到那具身体时,吃惊大过愤怒。虽说那晚他与这人发生了关系,但他至始至终都处于晕睡状况,别说这人的身体,整个过程都是一抹黑,由他一个人自嗨完成。  没想到,这个人是个双性人。  双性人他不是没听过。他那个走鸡斗狗,热衷于泡小明星的叔叔楚瑜明,曾经玩过这么一个玩意儿,为了表示自己的会玩,私下里,没少对他吹嘘。并过神神秘秘地说,这种玩意比单纯的女人,男人更来劲。因为,他们前后都能爽。  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这么一个,还是如此的难缠。  如果这个孩子真是自己的,纵然是手段下作,但楚凌冬还是决定要的。因为小时候的一段经历,让他不可能把这个孩子拒之门外。
他不是对许安心软,他是对孩子心软。  郁禾的情绪如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肚子猛得一阵抽痛。几珠鲜血沁了出来,顺着腿流了下来。但郁禾现在被自己的样子震得七晕八素,根本没留意他动了胎气。  这让楚凌冬又是控制不了的几分烦躁。  这个人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消停,每天就知道上街,买东买西。如果不是他昨天逛街逛了一整天,为了和人抢一件限量品,引起了争执,也不会动了胎气。  楚凌冬的耐心到了极限。本来看在孩子的面上,还强忍着,现在怒火上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个月你不要出门,也不要随意下床。要买什么,让李妈去买。”  郁禾这才意识到楚凌冬在场。他把睡衣掩了掩,才看到自己的状况。  郁禾皱了皱眉,虽然他个是外科医生,但这些都是触类旁通的常识,他并不惊讶。IS的子宫本来就浅,纵然受孕,比起一般女性见红的机率要高很多。但只要没有大量出血及腹痛,也不用神经紧张,只要注意不做大幅运动,静卧修养即可。  只是现在这个状况,他要处理一下。  “我要换衣服。”郁禾拉上了那件皇帝的新睡衣,嘴角抽出一个苦笑。  楚凌冬有些不明白他委婉的暗示。照以前的作派,不管他如果冷面相对,这人都是要扑到他面前,又贱又骚地讨好他。明知道自己不待见他,却总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  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楚凌冬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喜欢他的。  是以,对郁禾的这个让他回避的暗示,楚凌冬其实并没有明白过来。  见楚凌冬不为所动,郁禾便不再搭理他。只是麻溜抽了几张纸,把身体背向楚凌冬,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打开衣柜,找内裤。  衣柜他不熟悉,一连开了几个门。  柜子里的衣服眼花缭乱,与郁禾的日常审美南辕北辙。每件衣服都在表明一个态度:我好闪,快看我。  郁禾的眼睛被闪得发晕,终于找到了置物盒,但一拉开,也没有找到自己能穿的内裤。几乎都是骚气十足的情趣内衣,黑色透明,蕾丝质地。  对于原主的品味,郁禾十分拜服地叹了一气。  他这样处心积虑地讨楚凌冬的欢心,但楚凌冬对他的厌恶是显而易见,而且没有丝毫掩饰的样子。  无法选择,他只有拿了一条黑色蕾丝的透明内裤,套了上去。这衣服,穿没穿一个样,只能算给个心理上的安慰。  接着,他又是一通找。他对所有的物件都不熟悉,找得就有些天晕地暗。  “找什么?”楚凌冬终于忍受不了,问了问。  “卫生巾。”郁禾说。下面还有些淋淋漓漓的。没吃过猪肉,但还是知道猪长什么样。这个时候,卫生巾该登场了。  楚凌冬盯着郁禾。许安从不用那东西,嫌穿衣服鼓鼓囊囊,不好看。只用卫生棉。  “一会儿让李妈给你买。”楚凌冬只是说。  郁禾转身进了洗手间。现在只好权且用卫生纸垫着,塞进了那条内裤。内裤本就又小又紧,再加上卫生纸,只能勉强包着前面,硬是被穿出了丁字裤的效果。  他心里叹了口气,急急地又返回去,钻进了被子里。  楚凌冬见郁禾再次趟到床后,转身就走了。对楚凌冬的行为,郁禾现在还没功夫考虑,他满脑子都是对许安,这个原主的猜测。  为什么,他与许安不过是跌了一跤,便产生了这种离奇的效应。  或许他与许安,与楚凌冬有什么联系?  但郁禾的头脑里,除了醒来时流淌过来的一段记忆,现在那个叫许安的原主,像是消失了。  没一会儿,李妈送来了午饭。煲了鸡汤,一晕一素,一碟水果。  “楚…先生呢?”郁禾问。  “走了。”李妈瞄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多此一举。楚凌冬从没在这里留过夜,吃过饭。  这个地方,不过是个金丝鸟笼。  在李妈看来,这个年轻的哥儿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一个玩物。而且还不怎么受待见的那一种。  看到李妈轻视的神情,郁禾便心知肚明。看来没几个人给这个许安好脸色,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郁禾苦笑。  不过,这真怨不得楚凌冬。这人的所作所为可大可小,给人下药,然后发生关系,说狠了去,够他去局子里待两年的。楚凌冬就这样还把他收留下来,不过是看在他肚里孩子的份上。
但郁禾的心思并没有在原主与楚凌冬的恩怨上停留。他在想,自己现在在这个叫许安的人身上,那么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呢?  他确定了时间,距离自己晕倒不过一天一夜。现在,楚凌冬走了,李妈也不在,大约出去给他买东西了。  郁禾开始找衣服,他要去医院。  原主的衣服大多有着廉价的花哨感,郁禾勉强找了件黑色风衣套在身上,只是下面的器官被卫生纸摩擦得异样而不舒服,提醒着这具身体的匪夷所思。  他又找到原主的手机。手机是指纹锁,手指一按,啪地一声便打开。  一则本地新闻跳了出来。郁禾两个字瞬间烫进了他的眼底。  他一拉开,标题便是年轻医师,不堪工作重负,晕倒在手术台旁的标题。  济世医院是省里有名的三甲医院,在加上医患矛盾突出的当下,年轻医生倒在手术台前,无疑极具话题性,新闻性。  他急切地往下翻。但报道只是从宣扬社会主义价值观出发,对这位年轻主任医生进行了正面、积极的宣传。  对病情,却只有一句:目前仍处于晕迷状态。  郁禾的肚子里猛地又是一阵抽痛,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又找出一双运动鞋,出了门。
自己不过是出门买了点菜,顺便给他买卫生巾,回来就不见他的踪迹。  想到楚凌冬的交待,生怕许安肚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她可担当不起,忙不迭地给楚凌冬打了电话。  虽然楚凌冬并没有说什么,但李妈总觉得老板心里对自己的工作肯定不满,于是便对郁禾窝了一肚子的火。  “楚先生,外面冷不冷?”她讨好地说。  “晚上我在这里吃饭。”楚凌冬说。  李妈十分夸张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的确,许安在这里的三个月,楚凌冬没在这里吃过一顿饭。  李妈虽然脾气不好,但手脚麻利,不过半个多小时,饭菜摆放在了餐桌上。郁禾只来得及进屋换了件衣服,以及卫生巾。  换的时候,他心里再次升起了不真实的异样感。  他使劲捏了自己一把,很疼。  自己没有做梦。  他心如死灰地换了衣服。里里外外,都让他别扭。  别扭得难受。身上的衣服,里面那厚厚的,刮蹭着他大腿两侧最柔嫩皮肤的卫生巾。  但更难受的是,他要和楚凌冬一起吃饭。
第四章   郁禾下来时,楚凌冬已坐在了餐桌前。  郁禾走过去,在楚凌冬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并不清楚,只要与楚凌冬在一起,原主都会像膏药一样粘在他身上。  现在,他却与楚凌冬保持三米以上距离的样子。  李妈也不知道楚凌冬的口味,竭尽所能地作了几个家常小菜。  冬瓜排骨汤、三色炒虾仁、木须肉、蚝油生菜、西芹百合。  平时因为只有她和许安两个人,都是一起吃的,现在楚凌冬在,她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郁禾真有点饿了。现在五个月的生孕,虽然并不需要特意地增加饭量,但他确实饿得有些快。他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几口。  又夹了个虾仁,放在嘴里。  虾仁是才买回新鲜的,十分滑嫩爽口,他不禁又夹了一筷子。  楚凌冬注意到郁禾时,他正把一个肥美的虾仁送进自己的嘴里。  “虾仁好吃吗?”楚凌冬问。  郁禾知道楚凌冬几乎没动筷子,只喝了几口汤。楚凌冬脸色苍白,看来与他的不良饮食有着密切关系。但郁禾对这人没什么兴趣,便自顾自地吃个不停,听楚凌冬这样问,才回答:“好吃。很新鲜。”  抬头撩了他一眼,“你也尝尝?”  说完,并不等楚凌冬回答,又夹了一筷子肉片,送到嘴里。  这顿饭,郁禾吃得十分痛快。当他的胃暖和起来以后,奇异地连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驰下来。自己面临的处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耐了。  人的生存本能让郁禾开始渐渐地适应现在这个新环境。  “你不是吃虾过敏吗?”楚凌冬盯着他。  郁禾的筷子停了下来,顿了顿:“我,忘了。”  过敏可大可小。有的过敏不过是发痒,或是出红疹子,有的过敏却可致人死亡。但从楚凌冬的反应,让郁禾判断,原主肯定是前一种状况。  并不是多么大的问题。  确实楚凌冬也见过原主过敏的样子,脸上脖子会起一些小红诊子,倒不是多严重,只是庠得难受。而且需要几天才会消下去。曾经原主吃东西过敏,刻意在他面前撒娇,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按。所以,楚凌冬对此事印像深刻。  李妈入驻进来的时候,楚凌冬也给李妈交待过。许安对海鲜类过敏。  但平时,李妈会做给自己吃。  这次,她是做给楚凌冬吃。  郁禾吃得十分欢快。他白晳的脸上,因为屋里的暖气,而带着红晕,但并没有丝毫过敏的样子。  楚凌冬再次有种古怪的微妙感。  这个人的芯子像是被人换掉了。  换成什么样,他还不敢断定,但似乎比以前有趣多了。  对,有趣。
郁禾吃完饭,上了楼,发现还是有点出血,内裤也污了。看来这两天不宜再活动。  有一瞬间,郁禾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要不,就这样让这孩子没了。  然后,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人生,但医者仁心,他对自己陡得冒出的这念头,觉得罪恶。  可是真的就这样,自己在这里像度假一样,呆上一段时间,顺便生个孩子?  换内裤的时候,郁禾顺便洗了澡。  看来这具身体,原主是当女人保养的,虽然没什么肌肉,但十分光滑。洗澡的时候,郁禾免不了又对着镜子又看几遍身体。虽然他已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那套两器官还是让他的手足冷冰。  他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因为只有一个人,他也没带衣服进去,从里面光溜溜地出来,才发出梦凌冬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卧室,他进哪个屋都是理所当然,而勿需解释。  郁禾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部。  他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已围了一条毛巾。楚凌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知道楚凌冬肯定有些奇怪,以原主这品性与好爱,大约是光着屁股总往楚凌冬身上凑。但郁禾不行。  因为性向问题,他即怕女人,也怕男人。长这么大,他过着禁欲似的生活,连牵手接吻的对像都没有。不过,他醉心于学术研究与手术台,这些对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多为难的事。  现在,楚凌冬那双漂亮但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他虽然想让楚凌冬回避一下,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儿。  “我要换衣服。”郁禾勉强开口。  这种被换了芯子的感觉,再次向楚凌冬袭来。  郁禾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给他一个。但落在楚凌冬视线里,却是郁禾通红的耳朵与脖子。  楚凌冬可是知道这个人的没羞没臊,屡屡刷新他的底线。  他为数不多的来这儿的几次,这个人每次都脱光了,上演各种大戏。让楚凌冬不胜其烦。  现在,这个人连换件衣服,脖子与脸都臊得红通通的,几乎可以在上面烙大饼。  “那我先去洗澡。”楚凌冬说。  这里并没放他的居家服,他依然穿着一身西装。肩宽腰细,脸色冷白。  “这么晚了,你不走吗?”郁禾脱口而出。  “每次你不都不让我走吗?这次怎么要赶我走?”楚凌冬说。  郁禾这才想起,这个问话不符合原主的人设。  “你上班那么忙,这儿不方便。”郁禾说。  楚凌冬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依然冷嗖嗖的。“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郁禾垂下了眼帘。  楚凌冬松了松领带,“今晚我留在这里。”  郁禾明显表情一僵,手里拿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不欢迎?”楚凌冬眯着眼,瞅着他。  “没有,只是意外。”郁禾淡淡地说,弯腰捡起了毛巾。  当然是意外。难道还是兴奋的。不过,如果是原主的话,倒真有可能兴奋到手足无措。  郁禾对原主即鄙视,又有点同情。  “我去洗个澡。”  楚凌冬转身进了浴室。  楚凌冬去了浴室。郁禾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要换衣服。
他有些恼怒地在衣柜里挑挑捡捡,最终也只能拿了一条蕾丝透明的内裤与同样质地的睡衣。  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郁禾心里有些烦乱。  现在他不仅面对的是这具躯体,还要面对原主的人际关系。  原主交友圈并不广泛,也没几个朋友。最紧密的楚凌冬,又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据原主的为数不多的记忆,楚凌冬自那次以后,根本没有碰过原主一指头,也没在这儿留在宿。现在忽然来这一出,郁禾觉得震惊,甚至不知所措。  因为屋里暖气充足,加之孕妇热量大,郁禾全身又有了细汗。他恨不能冲到浴室,再洗个澡。  当然,前提是把楚凌冬从这里打出去。  楚凌冬出来的时候,腰里只围了条浴巾。他从没有在这里留宿的打算,当然也没有放置换洗衣服。  楚凌冬出来的时候,郁禾已靠在床上,对着笔电看网页。露着的上半身,依然是那件廉价的,比杜蕾丝还要薄的睡衣,当然,也像杜蕾丝一样透。  一瞬间,楚凌冬忽然怀疑自己的直觉。自己觉得这个人哪里不一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大步走过来,把郁禾手里的笔电一下子拿了起来,往床头柜上一撂,一把掀开了被子。  屋里暖气十分充足,纵然被子被拿走,郁禾也不觉得冷,也不在意。他只是在意楚凌冬想干什么。  “干什么?”郁禾再次脱口而出。  “你认为呢。”  楚凌冬弯下腰,用手抓住他脚裸,一下子把他拉到床沿。让他正对着他。  郁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凌冬。楚凌冬漂亮的五官,也缓解不了郁禾的紧张,他用发紧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那种事。”  其实,除了孕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夫妻间对房事需要禁忌,除此之外,只要不是太激烈,并不回避房事。而且合谐的夫妻生活,也可以调节由于激素,促进内分沁平衡。让孕妇身心愉快。  但他有点出血,为了避免发炎,还是不宜行房中之事的。这一刻,郁禾恨不得再出点血,然后把内裤扔在楚凌冬的脸上。  楚凌冬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有些接近深棕,里面的光线变化,便有些潋滟之色。  但郁禾现在欣赏不了楚凌冬的美,只是觉得他眼睛刺人,想给他一巴掌。  “你的嘴巴只是用来说话的吗?”楚凌冬开口。他的意思表达很明白,纵然他不能和他行夫夫之事,但可以给他口。  郁禾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原主与楚凌冬虽然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又是被他半圈养,楚凌冬的要求也并不为过。  可是……他并不是原主。对楚凌冬即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也没有讨好的意思。  楚凌冬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材本来就十分高大,而郁禾又是坐在床头,身高的差距,再加上楚凌冬冷凌的眼神,让郁禾透不过气来。  楚凌冬见他他没有反应,拿了个枕头,扔在自己的脚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郁禾。  “下来。”他盯着郁禾,等着他的反应。  楚凌冬把许安安置在这里后,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就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中,这人无所顾忌,任何场合地主动推销过自己。自从许安怀孕后,他多次跪在他的面前,要给他口。但楚凌冬有感情洁癖,如果没有感情投入,他容不得别人碰他。对许安,当然没有好脸色。  但许安就这是那种典型的又渣又贱,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想尽办法去接近他。  上周,许安甚至跑到他办公室,趴到他的办公桌下,去咬他的裤子。当然,被楚凌冬一把推开。  现在,楚凌冬主动给对方机会,让他来讨好自己,亲近自己。但对方只是张着眼睛看着他。一副强自镇定,却明显受惊过度的神情。  那双幽黑的眼睛里甚至带着点羞恼。  楚凌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好玩。  他一动不动地俯视着郁禾。他倒要看他到底如何应对。
第五章   郁禾慢慢在从床上滑了下来,一双赤脚落在地板上,冷得让他打了个寒颤。看到楚凌冬在地上扔的枕头,心里居然有一种滑稽感。  现在他虽然还是与楚凌冬有些身高差距,但他只需要轻轻抬头,便可以与他正视。  他盯着楚凌冬,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没有火花,没有躲闪,也没有谄媚的喜悦。  郁冬慢慢地弯下腿,整个人跪在枕头上,但身体忽然一歪,双手抱着肚子。  “肚子痛。”郁禾一脸痛苦地说。  明知道郁禾是在装,但又怕万一是真的呢。楚凌冬蹲了下来,抓住郁禾肩膀,盯着他。  “这些天我看了一些书。关于孕妇的。像我这种不稳定的状况,只要情绪激动,就容易引起出血。现在,我又有点出血症状。这种状况,我觉得我们都应该为孩子的健康克制一点。”  郁禾的目光真诚。  “要叫医生吗?”  “我觉得只要休息就够了。”郁禾说。  楚凌冬盯着郁禾。透过那件廉价的睡衣,他能清晰地看着对方身体的器官,以及形同虚设的内裤。衣品还是那样的廉价。如同这个人。  但他的神情却放松而淡定。目光幽幽的。  而在此之前,这个人的眼睛里总像是泛着光。亮而浅。  现在所有的光都被他深埋进了眼底,只留下深水般的漆黑。  楚凌冬忽然挑起嘴角,轻轻一笑。他苍白的脸颊一瞬间居然有些鲜活。  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你说的对。从这里上班太远了。”  说着,不回头地拉门,走了出去。  郁禾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这次算是度过一劫,但以后呢。  在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楚凌冬连根手指头都不愿碰他,这次为何?  出了门的楚凌冬正在给他的高中同窗兼家庭医生李诚志打电话。  “怀孕期间,会不会让人丢失一些记忆?或者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楚凌冬问。  电话那头李诚志的声音:“怀孕期间,孕妇的激素都会有一个很大的升高,激素的异常会让孕妇的情绪出现波动,所以脾气不会好,极少数的孕妇甚至会产生抑郁倾向。所以,你纵然再瞧不上对方,要对人家有耐心点。毕竟那孩子是你的,是不?记忆嘛,不是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吗?怀孕期间,确实可能会导置一些健忘的事情出现,这也是正常的。不过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平时注意适当运动,再多补充些水果,维生素之类。”  李诚志漫不经心地回答楚凌冬,顺便开导他。因为有同窗这层关系,他又是医生,许安从怀孕期间的体检都交给李诚志负责。所以,从头到尾他也知道这笔糊涂帐。  自己的朋友摊上这桩倒霉事,被一个双性人给讹了,还怀了孕,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只是那人再怎么不堪,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孩,李诚志从医者仁心的角度,开导楚凌冬。  与李诚志结束谈话,楚凌冬挂了电话。  李诚志的解释并不能让他释怀。  他没法说出现在许安给他的感觉。那种从里到外,本质的变化。并不是像李诚志所说的,只是由于内分泌影响影起的情绪波动。  楚凌冬冷漠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郁禾不敢乱动。一来是症状还没消失,二来他也在努力适应这具新躯体。异乎寻常的大肚子,任何时间突然涌上来的饥饿感,以及尿频。  五个月的孩子已有了10cm那么长了吧。这让增大的子宫压迫膀胱,会出现尿频现像。  种种状态让郁禾精疲力尽,心灰意冷。同时认识到女性的艰辛与努力。  喝药、吃饭、上床。阳光好的时候,他就是在外面走上几步。由于作息规律,又放平的心态,郁禾身上终于干净了,没有出血现象。  郁禾挺喜欢屋外那方草坪,躺在上面,晒着太阳,也挺舒服的。只是心里的事太多,让他不能充分地享受这种悠闲。  这两天郁禾都能从本地APP新闻上看到自己的消息。  郁禾年轻、优秀。美好事物的毁灭,更容易引发看客的悲剧情怀。媒体对此更为敏感,连续做了几期跟踪报道。
自己常用的几个牌子,相对于他帐上的余额,实在有点奢侈。  考虑到自己打算从楚凌冬那里搬出来,郁禾便不太敢用钱。  自己中意的几个牌子买不起,丁小钱给他推荐的衣服,他又看不上。逛了一会儿,始终是两手空空。不觉已到了正午。  两人便准备找个地吃饭。  “既然到了这儿,要不你去给你那金主来个偷袭。”丁小钱说。  郁禾不明所以。  “那不就是你家金主的写字楼嘛,要不给他送个爱心便当,把他感动一把。”丁小钱一指路对面的一座高耸着的写字楼。  楚氏集团的总部并不在这儿,这里是楚凌冬所在的子公司。  郁禾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上去了,楚凌冬感动肯定是不会,厌恶倒是说不准有。  “不去。”他直接了当地说。  丁小钱不可思议地瞅了他一眼。“我现在怎么觉得你特高冷。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安安。”  “我们先吃吃饭吧。我饿了。”郁禾打马虎眼。  “我都忘了,你肚里还有几个月孩子了。”丁小钱善解人意地说。  两人就到了附进的一家西餐厅。丁小钱边走边嘀咕,“都说一怀了小孩儿,口味就变。以前我记得你最不爱就是牛排。”  郁禾也不搭理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说实话,他现在这副躯壳挺惹人眼,一来是长得不错,二来是隆起的肚子。  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人会异想天开地认为他肚子大是因为有身孕,还当是中部发福。这让餐厅一些无所事事,拿眼睛猎艳的男男女女,觉得十分可惜。  他的长相与肚子,实在是反差太大。  “想吃什么?”丁小钱偷偷瞄了他一眼。以此之前,两人也经常下馆子,但很少来这样看似挺贵的场所。丁小钱不禁心想许安天天在他面前叫穷,看来还是装的。  郁禾拿起了菜单,点了沙拉、牛排、蛋糕,奶茶。  丁小钱嘀咕了一句:“还真能吃。”  以后,肯定还能吃。郁禾想。这几天下来,他自己也发现了,特别能吃,而且饿得快。这也可以理解。  一个人吃饭,两个人吸收。  忽然丁小钱小声地说:“不是吧。这么巧?”他的眼睛向门口瞟了过去。  郁禾跟着看了过去,就见楚凌冬从外面进来,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性。  两个人都仪表非凡,穿着讲究,一进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特别是楚凌冬。  郁禾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所看到他。不知是周围热闹健康的环境,还是自己的心境不同的,楚凛冬看起来阳光了很多。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让他本就出众的五官,显得光彩照人。  如果不是有了几次接触,郁禾知道这个是个冰疙瘩,只看外表,众人都会以为这是个亲切随和的人。  在他打量楚凌冬的同时,丁小钱在看他身边的人。  “安安,你要注意了。你的情敌出现了。”丁小钱用笃定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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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郁禾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楚凌冬身边的青年。的确生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水。  但郁禾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一来是他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情敌,二来只是因为,两个人一起出来吃个饭就认定人家关系不正常,这才是不正常。  丁小钱这是腐眼看人基。  丁小钱见郁禾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就有点急:“你别以为我瞎说,首先你看,楚凌冬对那人的态度看得出,那人不可能是他手下的员工。二来这是正午的时间,也不可能是客户。所以,只能是他十分亲密的人,今天不打招呼,忽然来看他,给他个突袭,然后才临时决定到公司附近找个地吃饭。”  丁小钱果然有点小聪明,分析判断都挺在行,无奈郁禾对楚凌冬的感情问题并不感兴趣,只是认真地享受自己的午餐。  丁小钱有点急了,“我说你怎么没一点危机意识,本来那个姓楚的对你就不怎么样,现在再来个对手,我看你把孩儿生下后,就把你给扫地出门了。而且你看看那人......”  丁小钱压低了声音,“虽然穿得挺上档次,但一眼看得出,是精心收拾过的。看着像个正经人,其实是个妖艳**。没准,身上还喷着香水,想把你那个楚先生迷得七晕八素。”  郁禾对丁小钱的想象与观察,十分佩服。只是他没打算与楚凌冬耗多长时间,只要把孩子生了,就算楚凌冬愿意让他一直住下来,他也要拎包走人。  话说,他真要生小孩?  ……  郁禾咬了一口巧克力蛋糕,似乎也没那么甜了。  不过,两人的关系确实不寻常。楚凌冬把桌子的椅子抽了出来,让同行的年轻男子坐下后,他才在对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与郁禾在一起时截然不同,楚凌冬表现得十分风度。  楚凌冬坐下来的时候,忽然像是有感应一般,眼睛抬起,和郁禾结结实实地碰在了一起。  郁禾也没有刻意回避。  这餐厅不是他家开的。是客都能进来。  楚凌冬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明显有些恼火。他记得自己交待过让这个人这段时间少出门,看他与丁小钱的样子,大概又是逛街逛了一上午。  上次也是这两人在一起,发生的跌倒事件。  这两个人还真是极品中的绝配。楚凌冬无奈地想。  楚凌冬的心理活动郁禾是管不着的,他只是低下头继续享受美食。  同理,楚凌冬也没有禁止他自由的权利。  楚凌冬坐着,等这人过来。看到自己,这人没有不过来的道理。但郁禾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美食上面了。  楚凌冬愣了愣,也对。  这个人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个被换了魂的人。  楚凌冬觉得自己的生气就有点不值了。  两组人,隔着几张桌子,权当互不认识,吃着自己的饭。气氛有些诡异。  丁小钱见郁禾八风不动的安稳劲,也只好闭上了嘴。  这时餐厅忽然有些骚动。临近的一张桌子,伴随着巨烈的咳嗽声。似乎有人吃东西卡住了。  咳嗽声十分巨烈,让周围的几桌客人都放下了筷子,向那边观望。  郁禾不由也看了过去。  一个三十多岁当妈模样的女人,正用力地拍一个八、九岁小孩儿的背。小孩双手握着脖子,脸涨得青紫。刚还能听到咳嗽,现在只能张大了嘴。  当妈的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快点咳出来。”  旁边一桌的看不下去了,“噎着了吧,快给他喝点水。”  小孩儿表情十分难受,周围的客人同情心泛滥,开始七嘴八舌地支招。  当妈的抄起桌子水杯,抱着小孩儿头,“来,喝点水。”就要灌进去。  但她手里的水杯被郁禾一巴掌给拍在了地上。  场面一片混乱。郁禾不及多解释,只是命令:“快叫急救车。”  郁禾从背面抱起小孩儿,对他实施海姆立克急救法。  双手绕到小孩子的腹部,一只手握成拳头状,按压在小孩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另一手捂按在拳头上,猛地发力,向上挤压。  这个方法,要快,要力道足。郁禾用足力,连续对小孩子腹部进行挤压。  周围的人也不吃饭了,都站了起来。明白点的,知道郁禾在给小孩子急救,但用什么法子,也说不清楚。  郁禾大约作了一百来次冲击,一分钟后,小孩儿的嘴一张,噎在食管里的食物被气流冲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周围的看客纷纷地叫。  郁禾确定小孩食道的异物已全部被气流冲出来之后,才停了下来。  小孩脸色已涨得发紫,双眼失焦,大口大口地喘气。  郁禾有点后怕。小孩儿是被意面噎着的。如果不是巧恰碰到了自己,大概等急救车过来,已无力回天了。每年因为吃饭被噎出事的人比例不在少数。  小孩他妈抱着小孩儿,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感谢郁禾。
郁禾擦了擦额角的汗,“一会儿急救车到了你要带小孩子检查一下气管与内脏。”  小孩儿妈连连点头。可又有些不明白似地看向郁禾。  那眼神像是看着救世主。  “刚才这个法子,因为对内脏连续用力,会造成内脏出血或受伤。所以在一定要到医院里复一下。”  “谢谢谢谢。“小孩儿妈连声说。  周围又是一阵鼓掌。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郁禾松了口气,但下一刻,觉得肚子猛地一阵抽痛。  他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随即他的胳臂被一个人扶住。  “怎么了?”楚凌冬依然面无表情,但压低的声音少有的流露出一丝关切。  刚才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个小孩儿上,那一番力气用得相当持久,大约是动了胎气。  “没什么。”郁禾依然表现得十分淡静。  “刚才用那么大的劲,还说没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楚凌的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味。  刚才这里一片喧哗,餐厅里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自然也引起了楚凌冬的注意。  等他挤过过去时,郁禾的急救正处于尾声。他看到小孩儿在郁禾的抢救下,张嘴吐出了卡在食管的食物。并且听到郁禾对小孩子母亲的交待。  “现在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楚凌冬不容置疑地说。  “肚子是有点疼,大概动了点胎气。但是没什么大问题。”郁禾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症状,顿了顿,“也并没有出血。用不着去医院。”  楚凌冬一言不发地盯着郁禾。郁禾只是淡淡地回应着他。  没有过多的解释,过多的表情,但他那种淡然劲,却笃定地告诉着楚凌冬,自己判断并没有错。  他说不用去医院,就用不着去医院。  在这种淡到极点的目光面前,楚凌冬居然有种落于下风的感觉。  “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即给我电话。”楚凌冬做出了让步。  “嗯。”郁禾说。  既然楚凌风让了步,郁禾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也自然让一步。而且,虽然不需要去医院,他确实需要回去休息。  郁禾让丁小钱按铃买单。但店员小妹几步跑了过来,笑咪咪地说:“刚才咱店长说了,这顿他请了。谢谢你们刚才救人之举。”说着又递给郁禾一叠打折券。  “店长说了,随时欢迎您光临。”店员妹子一脸花痴。  郁禾不经意间就救了个人,丁小钱也觉得脸上长了光,不由把胸脯一挺,觉得十分自豪。  咧着嘴笑到:“一定,一定。”  楚凌冬站了一会儿,但郁禾似乎与他并没有什么话说,他就有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冬。”那边的青年站了起来,冲着楚凌冬喊了一声。  小冬。这个称乎可真不错。  郁禾的嘴角动了动。  “司机一会儿就到,你五分钟后再下去。”楚凌冬转身走了。  丁小钱看着楚凌冬的背影,痴迷地说:“这个男人真是够味。如果咱俩不是gAY蜜,我一定要把他抢来玩玩。”  “你省省,他不会对你有兴趣的。”郁禾还挺知无不言。  “安安!”丁小钱气急败坏的样子。  郁禾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瞄了过来。就见楚凌冬把椅子拉开,那个年轻男性站了起来,两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说实话,那两个人才真叫配。不仅是相貌,还有社会地位。  那个年轻男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富贵人家出身。而且看得出来,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或者,真如丁小钱所说,两人其实是那种关系?  果真如此,郁禾从心里对他们祝福。  这样,楚凌冬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盯着自己了。  下了楼,楚凌冬的车已在停车场等着。郁禾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致,便坐了楚凌冬的车。丁小钱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约了郁禾去酒吧。  郁禾点头答应了,丁小钱这才心满意得地与他分手。  郁禾没想到,他一到家就看到那个与楚凌冬在一起的青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从落地玻璃透过的一地阳光,十分唯美。
第七章   年轻人虽然坐在沙发里,但坐姿端正,显得极有教养。如同一个贵公子。  李妈正在给他倒茶,拿点心,一脸谄媚。“哟,你跟楚先生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这么年都在一起,那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就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年轻人勾了勾嘴角,矜持地一笑。  “那大学怎么不在一起了呀?”李妈很热心地打心。  “我出了国。小冬要帮家里打理生意,就留在了国内了。”  青年说出“小冬”这个名字时,透着说不出的亲切,与亲昵。  可郁禾却没办法把楚凌冬与“小”字脸在一起。  楚凌冬的亲切与亲昵可能都给了别人。到了原主这儿就只剩下一股从北方过来的寒气了。  正说着,青年抬眼瞅到进屋的郁禾,微微一笑。  在这里,他像是主人,郁禾反倒成了客人。  不过,这也没错。郁禾心里看得很开。  这是楚凌冬的家,只要是他的朋友,都可以来。他自己虽然住在这里,但没名没份,说是客人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楚凌冬在公司,并不在这里,他这一个人跑到这儿……  “你是许安?”青年说。  郁禾点点头。  “请问……”  “原来小冬包养的玩意是这样的。不男不女。以前只听说过,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一个。”年轻男性直言不讳,同时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看来他知道原主的身份,一双眼睛充满了敌意的好奇。  郁禾弯了弯嘴角。  虽然原主确实不是个东西,但被人当面这种称呼,郁禾还是有种受辱的感觉。  李妈一看这架势,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忙退了下去。  这个雇主的朋友,来者不善。  “你说的不对。我不是楚凌冬包养的。我是主动赖上他的。”郁禾微微一笑。  青年愣了愣,一时接不上话茬。  “但楚凌冬不在这里,晚上也不会过来。你在这里等不到他。”郁禾干脆地说。  “我不是等楚凌冬,我在等你。”贵公子说。  看来,不幸被丁小钱言中了。  这是原配抓小三打上门的节奏啊。  因为郁禾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也挺看不上,所以心里也觉得对原配表示歉意。但眼前这位,他喜欢不起来。  虽然他占理,但缺乏对人的基本尊重与教养。  这大概是被惯坏了。  接下来,看来一顿羞辱与说教是难免的。  “我是田乔。小冬的朋友。”  朋友?这话说得真够谦虚的。  “什么事?有话直说。”郁禾干脆地说。  但田乔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郁禾,目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你对小冬下药,占他的便宜,让自己有了他的小孩。你欺负小冬心软,看在孩子的面上,不会拿你怎么样。如果换了一个人,别说好吃好喝供着你,就凭你下药这一点,就会给你送到牢子里,关个三年两载的了。”  “你说得都对。”郁禾从心底表示赞成。  虽然他不喜欢楚凌冬,但对他的人品还是予以肯定。  叶田没想到郁禾这样心悦诚服地附合他,又愣了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但你找我,不会就是对我说这些吧。”郁禾问。  田乔避着楚凌冬找他,肯定有他的目的性。郁禾希望田乔有话直说,别扯些有的没的。  田乔笑了笑:“没想到你倒是挺爽快。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大概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和小冬的关系。刚才我说我与小冬是朋友,其实,我们真正的关系是恋人。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那一类型。因为一些原因……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古板封建,无法接受我们的恋爱关系。所以,我们并没有向家人朋友公开。我与小冬本来打算等我出国留学回来,就向双方家长坦白的,没想到……让你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说到这儿,田乔的眼神有些怨恨了。  郁禾心里有些吃惊。  他只知道原主手段下作,没想到还有横刀夺爱这么一出。因为楚凌冬太过冷淡,根本不会让人产生他有恋人这种温情脉脉的联想。
郁禾的角色转换,让他不再那么紧张。  楚凌冬在肚子上摸了几圈,忽然问:“按摩乳买了吗?”  “什么按摩乳?”郁禾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凌冬的手上。他的手很白,指甲剪得十分干净,紧贴着肉,显示着他为人的严谨到苛刻的作风。  “一周前,我出国出差,你不是对我嚷嚷肚子大了,会长妊娠纹,让我给你带点按摩乳回来。”楚凌冬的眼皮抬起,斜睨向郁禾。  郁禾勉强一笑:“那你买了吗?”  “我说时间太紧,让你自己海购。”楚凌冬的手停了下来。  “再好的霜乳对斑痕都没太大的作用。消除斑痕的方法,只有手术。”郁禾牵了牵嘴角,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楚凌冬也没再就这个话题深究,目光却落了下来,落在肚子下面。他的目光带了酒精的浓度。  郁禾心里有种糟糕的感觉。这人喝了点酒,看着原主的身体,显然来了兴趣。  事实上楚凌冬确实忽然脑子一热,想看看这具身体。那晚糊里糊涂一夜后,别说身体,他连这个人的脸都不想看上一眼。现在对这个人忽然升起了无限的好奇,连带着,对这具身体都提升了兴趣。这具身体,倒底由什么构成的。  这样想着,大手抓了抓那个部位。郁禾整个头地得一声。  现在怀胎五个多月,身体的激素水平提高,郁禾也明显地感觉这个身体正处于饥渴状态。  但一来他克制惯了,二来也没那个条件,所以,一直处于压抑着的休眠状态,现在被楚凌冬这样一抓,整个腰都软了下去。  同时,全身都开始发烫。  长这么大,他没摸过谁,也没被谁这样摸过。  理智上让他觉得羞恼,身体上却又诚实地贪图楚凌冬的力量。  “你干什么?”郁禾蜷起了腿。  虽然他清楚,作为原主,没有发火的理由。他这个反应,会让楚凌冬觉得困惑,但郁禾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半晌。“你到底是谁?”  楚凌冬盯着他,冷冰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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