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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封师而吞气,劫来走一遭_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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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封师而吞气,劫来走一遭
&&&&午时之后,天气就有些阴沉,一如众人的内心。
&&&&校场之上,兵卒成列成排,但这列也不直、排亦歪斜,而其中的兵卒更多无精打采之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显得军纪散漫。
&&&&在众多兵卒的前面,搭建起了一座高台,包括蜀主李雄在内,几位国中重臣、大将皆于其上,看着那台下人群,李雄不由皱起眉来。
&&&&旁边他的侄子李光见了,已经明白原因,就找了一个将领,询问这军纪之事。
&&&&那将领苦笑道:“前线消息如今已经传来,虽然有人封锁,但闹出这般事来,着实是捂不住的,在加上民间谣言四起,等我等反应过来,封锁兵营,禁止内外出入的时候,已经是制止不住了,于是这兵卒知道了情况,便有了各种猜测,以至于军纪涣散,难以收拾。”
&&&&李雄听了这话,终于开口道:“这是军中管制的还不够,同时过去孤也忽视了那民间之口,传闻那幽州密谍司无孔不入,而陈氏用兵,往往兵马未动,舆论先行,此番先是借那王导面见之机,泄露消息,让蜀地人人自危,现在兵马来临,马上又有诸多流言蜚语,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否那密谍司事先已经安排了人马!”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有相关的官僚,马上就过来请罪,并且表示未来一定要严加管制。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但现在再管,已经有些晚了,只是至少这军中,不该再有反复,只是今日聚集兵马,却不是为了出征,可以先放一放。”
&&&&李雄说着,语气放软,这是他想到,今日的主角还是自己的那位老师,所以不便太过插手,防止节外生枝,影响了最后的效果。
&&&&这边说着,那边就有人过来传讯,说是老道士已经到了。
&&&&范长生如今的地位,乃是蜀地国师,更有隐隐有帝王师的位格,他这番过来,当然不是寻常之行,光是随行的道士就有不少,一个一个的,宛如护卫和开道官,就这么护持着人走了校场。
&&&&随后,李雄就领着诸多官员武将迎了上去。
&&&&因为天师道在蜀地的影响力,以及这几年道教在整个蜀地的扩张和发展,便是那些文武百官多数都是精通道教之法的,就算不是,至少也不会抵触,否则根本走不到这个位置,除此之外,更有直接就是道观出身的。
&&&&现在被领着过去迎接,是没有半点抵触之情的,反而不少人抱着希望——他们也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位老道士的本事,期待着他能够力挽狂澜。
&&&&而原本正在窃窃私语,表露出败坏军纪迹象的兵卒中,老道士过来的消息也迅速传播起来,一下子就让不少表露出担忧之情的兵卒安定下来。
&&&&这就是随着道教的发展,开始逐步深入到民间,因为兵卒大部分都是自民间而来,而民间对老道士的推崇,亦格外浓烈,甚至隐隐有老道为仙的说法。
&&&&面对来势汹汹的玄甲军,兵卒心中担忧害怕,不知道如何应对,但一听说老神仙过来,这心里当然就不同的感觉了。
&&&&就在这和谐的气氛中,范长生和几个学生、弟子来到了李雄等人的面前。
&&&&不过等李雄真正见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老师时,立刻就愣住了,然后露出了意外和担忧之色——
&&&&比起不久前见过的那一面,老道士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范长生的岁数本就不小,原本也能看出老态,那须发皆白,只是因为长期练功养气,依旧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矍铄,身子骨硬朗得很。
&&&&但此刻出现在李雄等人面前的老道士,却是佝偻着背,被张玄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几乎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剧烈的喘息一下,似乎只是单纯行走就耗费了莫大的精力和力气。
&&&&联想到之前见面时,老道士还不是这幅模样,李雄终于意识到,那争取两三年的手段,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老道士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于是他这心里也难免闪过一丝愧疚,但转瞬即逝,毕竟是做了许久国主的人了,个人的情感,早就让位给了权势本能,所以他虽然在口头上,表示了愧疚和担忧,但当老道士表示这些并不碍事,而是要立刻开始做法的时候,他还是马上就安排了起来。
&&&&对于李雄的举动,张玄能够理解,但心里难免还是心存芥蒂,他扶着老道士往前走着,嘴里就道:“这般同玄之术,本就忌讳血勇之气,今日却要借此而为,实际上是倒行逆施,对人损害最大,老师为了王上,可以说是豁出去了一切!”
&&&&李雄心里也不免有触动,看向老道士的目光微微一颤。
&&&&倒是范长生神色如常,颇为洒脱的笑道:“这便是一报还一报,自有其定数,王上册封老道我为国师,其实这蜀地气运,便让我享用了不少,是以天师之道可以大兴,自此休戚与共,今日遭逢厄难,老道又岂能置身事外,本就应行此一遭。”
&&&&跟着,他看着张玄,轻声道:“此一事老道应劫之举,可保一教!”
&&&&听到这里,张玄心有感悟,那忧虑的表情居然瞬间消散了许多。
&&&&老道士见了,含笑点头,然后走到了高台之上,看着下方的诸多兵卒,游目四望,视线缓缓扫过众人。
&&&&下方的众人猛然之间,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被老道士一眼看到了心中隐秘,不由都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
&&&&李雄跟了过来,来到老道士身边,低语道:“老师,可要让人准备一些法器,以备所需?”
&&&&“无需,法器乃是引导之器,而我今日所行,为逆转之事,用之有害无益,你且命令兵卒不可惊慌,不可后退,更不可四散,着队主以督之,为师自为之!”说着,老道士伸手枯瘦手指,往前面一指!
&&&&平地起风,顿时飞沙走石,下方的兵卒本就心有不自在之感,这时候一见,更是心起慌张之念,不少人便要四散。
&&&&李雄紧急老道士的嘱托,马上就吩咐命令下去,顿时一个个将领行动起来,制约兵卒,令他们不可四散,待在原地,勉强维持了阵型。
&&&&另一边,那飞沙狂风却是慢慢向着天上蜂拥而去!周末轻松一刻 | 惊险小说 : 摸金校尉
一卷 战国古墓 第一章 青羊妖樽
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一九六零年,是中国历史上最多灾多难的一年。
黄河突发罕见大水,九曲十八弯所过之处,几乎全部化为泽国。
在水灾最为严重的上蔡县,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不过大水退却之后,却意外冲出了一些青铜疙瘩。
起初也没人在意,但自从一个乡村教师挑了块疙瘩,去城市换了大钱后,村民们的眼光立马变得炽热起来。
他们把乡村教师绑起来,一顿惊吓,终于问出那些青铜疙瘩并不是破烂,而是古代的青铜器,在外面值老鼻子钱。
而且既然青铜器是被大水冲出来的,那上蔡县附近一定有不少古墓!
于是,当地老百姓纷纷加入了盗墓行列,在那段时间,不管是白天傍晚,家家户户都扛着锄头忙的热火朝天,有人甚至因此盖上了洋房。
这里的大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外地的古董商人,我爷爷李卫国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年代是炒古董的黄金时期,跟现在的炒股票一样,我爷爷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不惜变卖家产搬到了上蔡县,弄了一个长期收土货的档口。
靠着从村民手中收来土货,再高价卖给外国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家产翻了十几倍。
不过安稳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某天晚上十点多,档口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农民,穿着脏兮兮的的确凉褂子,双脚都是泥。
他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腌菜用的罐子,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好像做贼一样。
我爷爷认识这个人叫王臭脚,是上蔡县的农民,就笑道:“王老汉,你抱着这罐子莫非是皇帝用过的不成?就是皇帝用过的,咱老李也不是没见过。”
王臭脚却紧张兮兮的坐在门槛上:“这东西俺要卖,一千块钱,少一分都免谈。”
我爷爷当时吓了一大跳,以他们收土货的行情,一百块钱就是了不得的物件了,毕竟六十年代平均工资才十块钱,一千大洋难道是国宝不成?
他当下让王臭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让他开开眼。
王臭脚似乎有点不放心,不过一想到钱,终于还是一咬牙,将罐子里的东西倒了出去。
那是三枚沾满绿锈的长方形铜钱,上面好像有字。
我爷爷拿了一把软毛刷,在那铜钱上擦拭了几下,终于是认清了上面的字迹。
伐逆恨秦!
看到这四个字,我爷爷面色一阵潮红,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不过他到底是个商人,立马装成毫无兴趣的把钱一推:“王老汉,你还是去别家铺子看看吧!这只是普通的铜钱,收藏价值不高,连鬼佬都不要。”
王臭脚一听这东西不值钱,气得受不了,揪着我爷爷衣服,说我爷爷想骗他的宝贝。
王臭脚平时都是老实巴交的,今天的反常举动,顿时引起了我爷爷的好奇,便说道:“你别激动,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我爷爷转身去到里屋,从里面掏出了几个钱币放在桌子上,那模样跟王臭脚的铜钱几乎一样。
我爷爷苦笑道:“王老汉啊,这铜钱我收到不少了,现在屯在手上卖不出去。你来跟我要一千大洋,这不是开玩笑吗?”
王臭脚不信邪地抓起那几个铜钱,见真的一模一样,抱着我爷爷大腿妈呀一声就哭了起来:“儿子啊,老爹对不住你,为了这个卵东西,居然把你的命搭进去了……”
原来随着上蔡县挖宝的人越来越多,大水冲出的青铜疙瘩早就没了,可王臭脚家还是一穷二白,为了让儿子娶媳妇,他就打起了自家后山的主意。
王臭脚家的后山,是上蔡县最古老的地方,因为野兽多,平时也没村民敢上去。王臭脚以为能挖到点宝贝,却没想到儿子陷进了土坑里,临死的时候就抓出了一把铜钱。
偏偏这把铜钱还是废物。
我爷爷故意安慰道:“王老汉啊王老汉,你可真糊涂!那座山经常出事,不是都死过好几个乡亲了吗?而且山上最多也就几个富贵人家的小土坑,哪能挖出什么宝贝。”
“都怪我,失心疯了要去山南耍,儿子没了,钱也没了。”王臭脚缩在墙角哭的一塌糊涂。
我爷爷暗暗将山南两个字记在心里,然后搬出一坛酒,和王臭脚扯了大半个晚上,把他嘴里的东西全部都套了出来。
见王臭脚也挺可怜的,我爷爷便拿出一百块钱,让他养老,喝高了的王臭脚千恩外谢,却被我爷爷硬推出了档口。
刚送走王臭脚,我爷爷就慌慌张张的关上了所有门窗,等做完这些事之后,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王臭脚哪里知道,我爷爷打小就是一个书法迷,所以当他看到铜钱上的字迹时,百分百断定那就是战国时期秦朝丞相李斯的字体。
李斯这个人,在历史上那是相当出名的!
他出生于兵荒马乱的战国,是那时候的政治家,而且聪明绝顶,辅助秦始皇建立了秦朝,但聪明的他心肠也很毒辣,为了巩固秦朝的统治,焚书坑儒这些臭名昭著的事情都是他建议秦始皇做的。后来也算恶有恶报,秦始皇死后,李斯因为位高权重,被秦二世满门抄斩,连尸体都喂了狗。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爷爷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他前几年收到过一份战国拓本,上面记载着一段重大历史秘密!
大意是秦始皇生前托付了一样至宝给李斯,并且告诫李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他的儿子,等他死后就将宝贝陪葬。不过李斯并没有按照秦始皇的吩咐去做,而是把宝贝封在了一个巨大的青羊樽里,自己藏了起来。
那段文字到此为止,本来我爷爷也没当真,但随着上蔡县陆续有铜钱出土,我爷爷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他猜测,王臭脚家的后山很可能就是李斯的大墓,当时的李斯虽然被秦二世满门抄斩,但如此一个聪明绝顶的丞相怎么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果找到了李斯墓,并且挖出战国拓本里记载的青羊樽,那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虽然盗墓界里有规矩,不懂行的人不能下墓,但我爷爷想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理智。他花费重金在上蔡县附近找了一批彪悍人马,这些人全都是干过土里营生的,还是不少是流落而来的杀人犯。
经过了几天的筹备,一行人带着装备,浩浩荡荡来到了王臭脚所说的后山开始点穴。
‘点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都是土夫子的真功夫,需要在各个地方下洛阳铲,从挖出的土壤中辨别气味,然后精准地定位到墓室的点儿。有经验的土夫子往往就是点金手,可以直接点到主墓室,避开众多墓冢里的机关。
可一直忙活了两天,打了七八个盗洞,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候队伍里有个人发话了,他说老李你说的信息不对,山南阳气很足,如果是大墓的话不可能定在这里,咱们去山北的小溪看看,我琢磨着大斗在那一块更有可能,那地儿阴气很重。
说话这个是叫南爬子,他的来历很神秘,不过却精通各种手段,曾经单枪匹马盗过一座宋朝将军墓,有人说他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
我爷爷一听差点没拿刀去把王臭脚给剁了,没想到这老头贼几把精明,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众人摸黑去了山北,南爬子指了几个位置下铲子。
突然有一个汉子一铲子下去之后,那声音有些不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南爬子让他赶紧把洛阳铲拔上来,那铲子钩上来的土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恶心味道,而且那土黑乎乎的,最恐怖的是,南爬子抓过那把土狠狠一捏,居然滴出了几滴血!
第二章 黑煞
????南爬子当下脸色大变,他说土越黑,下面的斗就越凶,这土能滴出黑血来,恐怕不好对付啊!
我爷爷暗道李斯的墓哪能不凶,一咬牙给每个人加了二百块钱,然后又和南爬子私下谈,给了南爬子墓里东西的三成。
这样一来,大家就算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谈妥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沿着之前下铲的位置开始打盗洞,终于在地下七八米处的土里嗅到了铜铁味道,然后再沿一个Z的形状慢慢打下去,到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打通了这个盗洞。
南爬子跟众人再三强调,等下去之后,如果出现了‘鬼吹灯’,就要马上回来。
在场的都是吃这行饭的,自然知道‘鬼吹灯’的典故。据说古代的摸金校尉在进入一座古墓的时候,都会在墓室的西北角点上一根蜡烛,来和墓中的鬼魂沟通。如果蜡烛熄灭了,那盗墓贼就不能带走一样宝贝,还要磕三个响头离开,否则就会惨死。
南爬子慎重的样子让我爷爷也感到有些担忧,他其实就是一个捡钱的古董商人,怕死怕的不行,但是一想到战国拓本上提到的青羊樽,他还是铁下心一起下去。
他们沿着那个‘Z’型盗洞慢慢往下爬,下来的时候踏在了一条笔直的墓道上。
那是一条两米宽的墓道,地上铺着四四方方的青砖,两边的石壁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布满了一个个粗细不一的孔。
南爬子下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角落里掏出一截蜡烛点上,几乎是瞬息之间,那蜡烛上的火苗就变得绿森森的。
南爬子脸色大变,就要原路回去。
我爷爷也是吓得不轻,做古董玩意的,对于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很信的,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要跟南爬子离开。
但是,那盗洞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他们打进来的那个盗洞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与此同时,蜡烛的火焰又变成了一种幽幽的红色,不是烛火的那种红色,而是仿佛红灯笼发出来的颜色一样,那种颜色十分诡谲,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蜡烛就烧完了。
南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停地说完了,这地方居然出现了黑煞。
见南爬子在发抖,我爷爷赶紧问道:“黑煞是个啥子东西,怎么让你这号人物也害怕成这样。”
南爬子说:“黑煞就是成了精的大粽子,是所有粽子里最凶的一种,百年难得一见。刚才下洛阳铲的时候挖出黑血,俺就知道不对劲了,现在蜡烛也变成这样,绝对是黑煞无疑。”
“在墓里养黑煞,这墓主人是想让大伙儿有来无回啊!”
这时候队伍里的一个汉子说道:“扯什么犊子,老子看这里也没啥出奇,要扯你们尽管扯呼,等下摸到什么土货别过来找分。”
他毫不畏惧的就往前走,其他人举着火把一拥而上。
我爷爷却是个聪明人,他曾经听道上的人说过,当年在将军墓,进去的有三十多个好手,最后只剩南爬子一人走出来,南爬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我爷爷死死地跟着南爬子,寸步不敢离开。
南爬子从包里摸出一个发臭的黑驴蹄子,这才一步步的往前走。
墓道虽然只有几十米,但是每一步都犹如在探雷一般,我爷爷走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个汉子的惊喜声。
我爷爷定下神仔细看去,发现在墓道的终点,摆放着一个散发出昏暗光芒的巨大青铜器,那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樽,每个方向都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羊头,光芒就是从羊头上发出来的。
青羊樽果然在这!
历朝历代,青铜器都属于国之重器,而这青羊樽我爷爷估算了下,有渠道的话几万块很轻松就可以出手,如果心黑一点运到国外去,价格估计还得翻上十倍不止。
但是见到青羊樽的一刹那,我爷爷却害怕得牙齿都咬在了一起。
在那羊头上,他看到了两点红芒,好像是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爷爷死死地盯着青羊樽,他隐约可以看到羊脸在动!那东西是活的。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墓道里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指甲刮玻璃一般,紧接着,我爷爷就被一阵惨嚎声给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墓道两边的孔里,猛地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黑爪子,那黑爪子抓住一个壮汉,就往孔里拖。
旁边有反应快的拔出钢刀想要砍断这只爪子,但是砍在上面就留下一条淡淡的白痕,甚至连拔刀的人自己虎口都给崩裂了。
那个汉子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拽进了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孔里,血和脑浆溅得满地都是,剩下的半截身体在地上抽搐着。
我爷爷当场一口胃酸就喷了出来,看到南爬子已经开始跑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连滚带爬地跟在南爬子身后。
墓道里那种让人揪心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爷爷忍不住好奇转头一看,腿肚子都软了。
在两边的石壁里,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爪子,但凡被黑爪子抓到的人,没有一个能挣脱开的,不是活生生地拉进黑暗里,就是直接被撕裂,整个墓道里到处都是摇晃的火把和凄厉的惨叫。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将近十五人的队伍,就只剩下六个人运气好冲出了墓道。
此刻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在墓道两边,无数只黑爪子疯狂地拍打墙壁,发出疯狂的嘶吼声,我爷爷说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恐惧。
那不是一只黑煞,而是一群黑煞。
南爬子瘫坐在地上说道:“哪个断子绝孙做出来的墓,这他妈就是一支军队都进不来。”
我爷爷就问:“这黑煞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爬子道:“黑煞这种东西是湘西赶尸流传出来的,这玩意一般人不敢弄,太损阴德,以后会断子绝孙的。我琢磨着这墓道两边的人估计从婴儿时期就被锁进了石壁里,把他们当猪羊一样圈养,光这样还不行,还得想着法子虐待他们,到十八岁怨气冲天的时候,用铁水封住七窍,做成粽子,才有可能成煞。”
南爬子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平时一辈子都难遇到一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群,想来这斗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话说完,缓过气来的几个人顿时就生出了贪婪之心,我爷爷摸着那口青羊樽,他越看越觉得心惊动魄,光是那四颗羊头拿出去都能卖出天价!
不过那时候我爷爷心思完全沉迷在青羊樽,他忘了之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汉子突然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把他的扁桃体硬生生抠了出来。
另外一个汉子发疯似的往回跑,身体瞬间被石壁里的黑爪子撕开,鲜血溅得四下都是。
我爷爷完全懵了,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羊头上血红色的眼睛。
他只感觉整个墓室一下子山摇地晃,周围的墙壁全部开始塌陷,在尽头处露出了一道石门。
我爷爷拼了命往石门里冲,不过却被南爬子扇了一巴掌,整个人也摔倒在地上。
等我爷爷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东西完全变样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石门,一只浑身是毛的黑煞从青羊樽后面站起来,它正啃咬着一截手臂。在它身边的一具尸体,已经被啃吃得不成样子,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我爷爷直接吓的尿了一裤裆。
那双眼睛有幻觉,如果当时没有南爬子那一巴掌,他现在下次就跟这几个人一样了。
南爬子叹了口气说道:“老李,咱们这一次算是完了!今天我拼死保你出去,但你得照顾好我家小,不然我南爬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南爬子就把我爷爷往旁边狠狠地一推,然后留下一句话:闭上眼睛,黑煞就不会攻击你。
我爷爷最后看到的就是,那只巨大的黑煞把南爬子扑在了身下。
人的求生欲望是可怕的,我爷爷在墓室里面到处打转,他就这样摸索着坚持了一天多,身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在拼命的奔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在山上打猎的村民发现我爷爷漂浮在小溪里,赶紧用牛车把他拉到了乡上的卫生院,这才保住了爷爷的命。
从那时起,我爷爷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成天喝闷酒,古董生意也不做了,在我开始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喝着酒,画着他所见到的那口青羊樽,有时候一天不睡能画个十几张,然后望着画呵呵傻笑。
第三章 爷爷的遗嘱
????时光如梭,二十年过去了,转眼间到了改革开放。
这是新中国经济飙升的时代,此刻的古董已经被炒上了天价!
我爷爷因为当年在上蔡县收土货的时候囤积了大量青铜器,顿时一跃成为了百万富翁,在这个圈子里也变得小有名气。
但我爷爷还是每天继续喝自己的酒,画着青羊樽,有些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六亲不认,我这个孙子出生他都没有抱过。听几个亲戚说,连我父亲母亲病重住院,我爷爷都没去看过。
那青羊樽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我爷爷深陷其中。
有一次我爷爷突然发疯了一般连续画了两天青羊樽,后来他就死死地指着那一堆纸,一直冲我大喊大叫:我看到它了,它要来找我了。
后来医生给我爷爷连续打了两针镇静剂,才算是控制住他的情绪。
这种神经质的日子让我爷爷本来就很一般的身体很快就垮了,有些时候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口气,而且有一次更严重的是喝醉之后他就睡在地上中风了,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恐怕这条命就给阎王爷收了去。
自从这次中风后,我爷爷身体日益消瘦,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号,他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律师,然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五百万的遗产、房产证,还有那份战国拓本以及一堆他画的青羊樽交给了律师,然后一再交代,李家的子孙只有找到了这青羊樽,才能继承他的遗产,说完之后他就咽气了。
我还是低估了我爷爷对于青铜羊樽的痴迷,甚至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情景,我那些亲戚一个个的破口大骂,骂我爷爷老糊涂了,最后甚至都走光了,连个做丧的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带着爷爷的遗体去火化。
五百万还有那些房产加起来起码有一千万了,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忘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听了无数遍爷爷当年在上蔡县的经历。
我知道,这笔钱我就算有命拿也没命花。
而且那时候我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受到了爷爷的熏陶,对于古董这方面的知识比很多人都要厉害。爷爷死后,我在武汉长江大桥那边盘了一个黄金摊位,小挣了一笔钱,这份遗嘱更是被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久之后,我从一个朋友那边得到了一个让我激动万分的消息,秦岭那边有一批刚出土的货色,卖家着急出手,价位差不多在三百万左右。
我仔细研究了那些相片,发现这次的货色居然是一件西汉的玉蟾蜍,西汉的玉器虽然多,但是这么雕工精湛的玉器还是比较少见的。而让我更加疯狂的是,我那个朋友还说,有一个北京来的商人想要玉蟾蜍,愿意花五百万的天价买。
这一来二回就是两百万的利润啊!
最终,我咬咬牙借了高利贷,很快的就落实了两百五十万元的贷款。
我带着几个伙计来到了秦岭,找到卖家,一切都很顺利,我花了二百多万带回了那个白玉蟾蜍。
直等到回家仔细检查,我才知道这次我走了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西汉时期的蟾蜍,只是一个做工顶级的赝品。
我他妈中了朋友的仙人跳!
我几乎是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我借的可是高利贷,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而且这些放高利贷的多多少少有点黑社会背景,到时候还不上钱,就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打了个激灵,琢磨着赶紧弄点钱,等还清了第一期款项,后面的再想办法。
我翻起了电话号码,我那些亲戚朋友还是有几个大款的,如果他们愿意拉我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不过一听到我借钱,不是说没有,就是直接挂电话,我只感觉到手脚冰冷。
我今天几乎把认识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但是一毛钱都借不到。
我坐在椅子上面发呆,手机也给我扔一旁去,到了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找谁好。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连滚带爬的抓起手机,满怀希冀地打开接听键。
“李叮当,这个月的店铺租金怎么还没打过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房东,这两天就给你打过去啊,刚进了货钱还没盘出来。”
挂了电话,我下意识地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算是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了,也是干古董这一行的,不过擅长的却是坑蒙拐骗,真名白芙蓉,因为体重二百多,我平时都管他叫胖子。
我说:“胖子,我完了。”
听我讲述了受骗经过,胖子在那头说道:“叮当,听得我心里都堵成一团了,但你就是说的再惨我也帮不了忙啊!老子他妈现在在潘家园摆地摊呢,你要个几万块钱,我还能拿出来,这你妈欠了两百五十万高利贷!就是把胖爷这身肉剐了都赔不起。”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就是临死前找个人说道说道,你有多穷,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胖子犹豫了一下跟我说道:“叮当你爷爷不是留了一份遗嘱吗?你要是能找着遗嘱里的那个东西,钱不就还清了。”
我眼前猛地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一线希望。
不是胖子提起,我都忘了爷爷的那份遗嘱了,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我决定豁出去了,他妈的不就是一个青羊樽吗?找不到也是死,找到了就赚翻了。
“胖子,你给我马上回来,这一票干了!”
我大声吼道,然后挂了电话。
风风火火地回到铺子以后,我拿出纸笔,开始回忆起我爷爷口述中有关那青羊樽的信息,然后把那些信息一点一点全都记在纸上。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还好那时候爷爷对我讲了不下十次,所以一些关键的信息还可以记起来。
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地,是上蔡县没有错了,但是具体哪个点,暂时太不太清楚。
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个人的话,没摸到具体位置之前,整个上蔡县就足够我们找个十来天了,而且我们两个倒腾古玩还行,真要定穴下斗,光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成。
我有些头疼,在纸上把问题全部写出来,真决定去找这个青铜樽,才发现难度之大,根本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解决的,要不然我家那帮亲戚也不会从来不去过问这份价值千万的遗嘱。
我打开地图,在上面圈出了上蔡县的范围,然后仔细回忆着我爷爷说过的那些话,但是想了好久,似乎我爷爷当年都没有说过具体是上蔡县哪个位置发现的那个大斗。
我抓起乱糟糟的头发,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那座墓的信息,越多越好。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去找那个律师了解一下,爷爷把那些画和战国拓本都交给他了,可以先去把战国拓本复印一份回来研究,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说干就干,我按照遗嘱上的电话打给了那个律师,跟他说我想看看我爷爷的遗嘱。
“哈哈,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快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电话那头的人非常害怕,却也非常激动。
我坐了个摩的到了那个律师的家,那个中年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你是叮当吧?小时候我可抱了你好多次,不过你应该也记不得我,叫我明叔就可以。”明叔笑着握了握我的手,跟我说道。
明叔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差不多五十来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很和蔼。
我有些拘谨地走进了屋子,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发现有些难以开口,毕竟现在盗墓是杀头的大罪,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如果把我给卖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跟你爷爷有很深的交情,只管按照遗嘱上的去做,不用担心别的。”
明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道,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这些是你爷爷存在我这里的资料,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
我坐下来,浏览了一下那些资料,明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站着,那气氛有些怪异,我扯了一下话题,问道:“明叔,家里面就你一个人吗?”
“老婆难产死了。”明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到他那笑容,我突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自己真的可以信任这个人吗?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盯着明叔的脸,发现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根本就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死了老婆就像死一条狗一样。
这种人情绪不流露在表面,城府肯定很深。
“不好意思明叔,我嘴无遮拦了。”我赶紧说道,见明叔没有说话,我把注意力又集中在那些资料上面,那份战国拓文上主要记载的是:秦始皇在临死前,让李斯把一件至宝封在了青羊樽里,等他死后一同下葬,不让外人得知!
我突然之间发现我似乎是遗漏了什么,我爷爷只口不提封存在青羊樽里的至宝,迷恋的似乎只是那一口青羊樽,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摇了摇头,然后问明叔:“明叔,就算我能找到青羊樽,你又怎么肯定它是真的?”
这个问题只是一个试探,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是假的,这份遗产你就继承不了。”
明叔的回答很简单。
我浑身有些发毛,于是把那些资料放入袋子里,赶紧起身告辞。
“如果你真的对这份遗嘱有兴趣,可以去你爷爷的老房子里看看。”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明叔突然在我身后说道,然后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个明叔到底跟爷爷是什么关系?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他对青羊樽是非常了解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律师?
还有他说他跟爷爷有很深的交情,怎么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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