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喜欢酱酱 制作藏头诗软酱萌音 请大佬们帮忙,8点以前急用

just一个小甜饼(?﹃?)

傲娇学霸男X数学渣少女

高中的男生和女生,已经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同了吧。

井悦想着,和自己不同的这个男生,前桌的郑泽,是,踩着单车上坡也很轻松,肩胛骨利落非常,被风灌满的校服,鼓起来的弧度也是那么多人里最适合埋头拥抱的,抱起来,应该像松软的云吧。

校服里面一定是T恤,他那么懒。T的颜色总是黑白灰的,单调却很好看,也辨不清是T恤本来就好看,还是被他穿得很好看。

恰有一阵风吹过,前桌趴着补觉的郑泽略微挪了挪身子,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像猫吧。”井悦想。

那时候有个女明星写自己的好友昙花一现的脆弱是这样写的“生命是什么,生命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井悦那会儿看到了心里“飒”地一下,抬头看着前桌的郑泽,那么,喜欢是什么呢,喜欢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要真正追根溯源这份小心翼翼的喜欢,井悦自己也理不清。高中时光过去了一半,稀里糊涂地,某一天惊觉自己在看到小说、电视剧都会自动代入自己和他,就理直气壮地把对前桌的评价从“看上去挺不正经但其实挺靠谱的一男生”,变成了“喜欢的人”。

“喂,你。”啧,又来了,井悦蹙眉看向大咧咧坐下的男孩,伸直了两条长腿,老神在在地摊手要饮料。

总是这样的,井悦气恼自己的口嫌体正直,明明觉得他刚打完球汗淋淋臭烘烘,又不自觉将放在手心里的汽水递给他。

井悦还气,气男孩模糊的发音,怎么会有人喜欢把“喂”和“你”连在一起用呢,虽然听过很多次了,每次却还是会像第一次一样以为是“我爱你”。井悦甚至还偷偷观察过他对别人说话是不是这样开头,然后甜蜜地发现,不是。

咕嘟嘟畅饮饮料的郑泽扭头看到井悦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挑起眉,笑道:“我家也没开火,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好久没吃校门口那家汤奶奶麻辣烫了。”

井悦觉得,这就是她心目中郑泽“看上去挺不正经但其实挺靠谱”的一面。

这几天井悦在老家的奶奶身体抱恙,父母匆匆地请了假回去家乡,井悦家整个冷锅冷灶。

她中午一般去亲戚家蹭饭,晚上想着就近晚自习,就和几个住校的女同学约了食堂,十几岁的女孩子心里能记住什么事,第一天的傍晚只记得饭菜忘记了她,下了课飞也似地逃去了食堂抢饭。酒饱饭足后才愕然想起还有她这个新加入的、落群的羚羊。

第二天,几个女生围了井悦一圈,结结实实地道了歉,井悦本来就不是什么来事儿的姑娘,摆摆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几个姑娘还是过意不去,掏出了平时的存货,什么瓜子糖果巧克力,在井悦桌上稀里哗啦地搭了个小山。

井悦觉得,暗恋什么的真的挺好,这份感情不会对对方造成什么困扰,随时随地都可以自顾自地收回和发出。比如她不喜欢郑泽臭头烘烘的样子,就暗暗地将水平线往下调,又比如现下,男孩一脸不正经地邀请她吃麻辣烫,她就又因他担心自己落单的熨帖真心而加快了心跳。

“好啊!”井悦笑着答。

最后一节课结束,教室很快只剩下这对麻辣烫拍档,郑泽和井悦俩人因为之前的课间消灭了太多有爱小姐妹们搭成的“零食小山”,很有点腻味,决定先温功课写作业消消食。

井悦和大部分高中女生一样,作业世界里的一大法则是“消灭了数学作业革命事业便完成了一半”,她埋头苦算,不时舔舔发干的嘴唇,发了狠似的和数学作业上的一道题死磕,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做物理作业的时候你在做数学作业,现在我都做完生物作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井悦翻翻白眼,又忍不住和郑泽这个理科狂魔瞎掰扯:“我这是在一题多解,总结经验懂不懂?”

郑泽“噗”地笑开,“好好,一题多解,那你也品品我这个解法,给我指点指点呗。”说着一跃跳上讲台,捞起粉笔唰唰开写。

井悦细细地看黑板上的解法,感觉横亘在她与这道题之间的巨石被愚公吭哧吭哧地一点点搬开,郑泽看到她墨一样黑的眸子中的浓雾被渐渐擦亮,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这题你写完,去吃饭吧。好饿的。”

有段时间网络上特别流行“反差萌”,当一位魁梧大汉对着小猫咪捂脸嘤嘤喊萌的时候,当双马尾妹子奋力倒拔垂杨柳的时候,恶趣味的人类总会捶胸顿足着喊:“反差萌!大大的好啊!”

而现下的郑泽就让井悦心里的“反差萌”活火山又一次喷发,“刷刷几笔”解救困于渊薮的井悦的人是他,而孩子气地摸摸肚皮说“好饿”的人也是他。

井悦笑吟吟地:“吃啥啥不剩,”完了又在郑泽开口前补充“做啥倒都挺行。”

郑泽原以为会接受“吃啥啥不剩,做啥啥不行”的人身攻击,这会儿接受了赞美不禁愣了个神,接着也飞扬跋扈地笑了起来。

就在俩人相顾无言,唯有傻笑的当口,教室里响起了“咔嚓”的一声。扭头一看,这不是井悦同桌程希希又是谁,这家伙一脸神秘地举着相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井悦习惯了她这个自称2017年度十佳摄影师的同桌,有没有艺术家的本事还待商榷,一身艺术家的气质倒是有模有样。

郑泽凑着脑袋来看照片,嘴里叨叨着:“嘿你,程希希,拍照技术真不错,抓住了我耐心讲题的风采,还挖掘出了你同桌虚心求教的内在美呢!”

被夸有内在美的某人这下不愿虚心了,“郑泽你没发现你牙龈都笑得露出来了吗!”

郑泽:“牙口好,胃口就好!”

井悦“嗤”的一声:“猪。”

郑泽紧跟上:“你生日快乐~”

就像每个小团体中一定会有一个胖子,每个小团体中也同样有一个相机不离手的家伙,不时按下快门,替大家完成“记录瞬间”的任务,而程希希又刚好心慈手软,不会故意抓拍大家的丑照。甚至在有些时候,大家也不得不承认她对光影的天赋和热爱。

期末考最后一科结束后,学校挂起了学生摄影大赛的展板,虽然自觉考得不太理想,但程希希似乎登了不少佳作,井悦想着一定要去给同桌捧捧场,便调整低落的心情前去看了。

而在看到郑泽“耐心讲题”的风采和自己“虚心求教”的内在美被高质打印,挂在校园里学生摄影大赛的展板上,与其它要么拍摄花草簇簇、树影斑驳,要么定格师生情浓、赛场风采的照片挂在一起,显得分外扎眼,甚至还欲盖弥彰地起了《取长补短 互助共进》的标题的时候,井悦真的觉得这场还不如不捧。急着在大家别有深意的眼神中杀回班级找始作俑者去了。

“哎呀呀,女主角来了呢!”班上的八卦精们在井悦踏入班级的那一刻便大呼小叫起了,而照片的男主角则凑过来低声说:“是不是你指使你同桌那咱们的照片去参赛的,这下大家都在谈论我们,我一下子没有市场了哎,你说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井悦脑袋里盘旋着三角函数、勾股定理、完形填空,“男女主角”“咱们”、“对我负责”嗡嗡着瞎转,忍不住高声开口:“负责就负责。”话毕俩人都是一愣。

“哄——”地一声大家都围过来,这时候摄影师程希希也回到班上,一看到一脸迷之大义凛然的井悦,苦兮兮地抓住她的手,“是摄影社的学长钦点这张去参赛,我本来打算只私发给你俩的,我怕惹学长不高兴嘛嘤嘤。”

郑泽摆摆手,“没事,反正我的风采大家从来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我看不出来互助的互在哪里啊,明明都是只有我在助,很累哎。”

井悦牙尖嘴利地回呛:“男人喊什么累,不苦不累,青春白费。”

俩人又一言一语地开始双口相声,大家纷纷散去。

郑泽回到家中,他堂哥郑祺一家人正好来做客。

饭毕,大人们吃着水果在沙发落座,上侃天文,下论地理,呱呱唧唧,不亦乐乎。郑祺则跟着郑泽回到屋内,“刚上高中一切还适应吧?”,他轻车熟路地坐到郑泽的床上,把玩着郑泽放在床头柜上的魔方。他对这个大他七岁的堂哥一直都是又尊敬又崇拜。

郑泽答:“唔,还行的。”继续低头和手上的玩意儿较量,郑祺低头一瞅,疑惑:“你不是在暑假就提前学到了必修三了吗?整这必修一的干嘛?”郑泽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正忙着,别来打扰。

其实他听说井悦数学惨败,虽然最后成绩还没出来,不过这姑娘对数学的灵敏度好像一直很未被启蒙的蒙昧样子。恰好领成绩单的后一天是井悦的生日(大悲大喜就是人生),包括郑泽在内,平时几个玩的好的凑齐了“份子钱”决定买个拍立得和蛋糕给她。

而郑泽觉得整理个知识点什么的,一起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应该不错吧。

被冷落的郑祺大堂哥继续翻看床头柜上的书,他的目光被一本堪称崭新的《红楼梦》吸引——任岁月变迁,必考名著还是不会变——用名著催眠的老传统也不会变。

郑祺百无聊赖地翻着,惊奇地发现里面竟然夹着一张照片——夕阳的余晖、演算的少年、认真听讲的少女、课桌、课本、甚至空气中扑簌掉落的粉笔灰都是那么得恰到好处。而这照片中的男主角不是自己的宝贝堂弟郑泽又是谁。

郑祺看了看照片中的数学课本,又看了看堂弟奋笔疾书的背影,顿时了然。

“什么时候带小弟妹来给哥哥瞧瞧呀?”他勾肩搭背地靠上郑泽,少年闻言顿时僵住了背,从来都巧言善辩的郑泽难得地磕磕绊绊:“你在说啥,什么弟、弟妹?”

郑祺挑眉指了指照片,郑泽火烧屁股似的一把夺过,又抚了抚因为手劲太大夺过而弄皱的照片,高声:“别乱翻我东西!”郑祺笑:“哟哟,害羞了呢!跟哥哥我还这么藏着掖着!”

郑泽平复了下心情,讷讷道“就是普通同学。”“嗯,看来是还没追上。”郑祺老神在在地下了断言,眼看着小堂弟一会儿炸毛,一会儿又扎扎实实地泄了气。

再怎么分分钟游刃有余地解开数学习题,对郑泽这个中二少年来说,“如何让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自己”这个问题,并不比默写一道必读名著里的经典情节概述来得容易。

郑祺忍俊不禁:“这就要你哥哥我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来教你啦。”郑泽心说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谁不知道你那桃花都是要加个“滥”字前缀的,但眼下这状况,反正不会更糟了,也不奢求更好了吧。

郑祺把妹课班正式开课,俩兄弟神神叨叨,叽叽呱呱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就是领成绩单的日子,郑泽头天晚上被大兄弟郑祺拉着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半分用处的把妹课,又连夜赶好爱的小笔记,这会儿顶着双黑眼圈,在车棚哈欠连天地锁着自行车。

“啊,早上好呀!昨晚没睡好么?”冷不防有道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泽像昨晚被抓包时一样,紧张地僵直了背,一语不发。

他揉了揉鼻子,开口:“你等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井悦看他那个严肃的样子,心里竟也不禁有些咚咚作响,“是、是什么呢……”,少年依旧没什么表情地从书包里掏出笔记,递给了她。

“哇!哇!谢谢!谢谢!”井悦从接到笔记本的那一瞬间就像一串被点燃的炮竹,除了一蹦一跳地感叹和感谢之外啥也说不出了,天气有点冷,女孩子把脸埋在围巾下,只露出红红的鼻尖,郑泽瞅着她一双眼睛仔细地阅读着笔记,一会儿眨巴眨巴,一会儿又翘翘地弯着,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别跳了,晃得我眼睛花。”郑泽凉凉开口。井悦闻言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道:“真的,真的,很感谢。”接着:“难怪你黑眼圈比你眼睛还大,呜呜,太感动了,太感动了我,谢谢,谢谢!”

什、么、叫、黑、眼、圈、比、眼、睛、还、大???郑泽噎住。

想说什么呛回去,又想到昨晚郑祺开班的把妹课程里“犯蠢的吸引”、“嘴贱的撩拨”是万万不可取的,便立马住了嘴。

俩人并肩走着,井悦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将那份走心的笔记宝贝揽在胸前。

进了教室,同桌程希希眼睛尖,一下子嗷呜出声:“井小悦,你抱着那啥玩意儿,郑小泽给你的情书吗?”井悦听到“情书”二字分外敏感,疯狂摆手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是伟大的郑泽学霸写的笔记重点!扶持后进生!共建和谐社会!郑学霸你说对吧!”

可惜郑泽不知道为什么又板起酷酷脸,酷酷地坐到位子上,一言不发。井悦抽抽嘴角,心说老娘好心帮你维护清白单身形象,好不好配合一下的。

程希希觉得蹊跷,按她那人来疯的同桌井小悦的尿性,在被问到“是不是情书”的时候,肯定是故作娇羞、瞎喊一气,自导自演一场郎有情妾无意,郑泽一片痴情而她则百般困扰的(谁也不会信)的惊天好戏,而郑泽一定鞭辟入里地回呛、扭转剧情,接着俩人吵吵嚷嚷,鸡飞狗跳,自己则有免费的双口相声就着早饭吃。而现下,这一扑就灭的火苗,真是让人味如嚼蜡。

程希希的目光在前桌郑泽的臭屁脸和同桌井悦的红脸蛋之间逡巡,忽然福至心灵,嘿嘿嘿地坏笑起来,笑得装酷崽和红脸蛋浑身鸡皮疙瘩乱飞。

没一会儿,井悦就收到了足够令人愁眉苦脸一整个假期的成绩单,而班主任,一个刚怀孕不久的年轻数学老师还告知同学们一个重磅炸弹——数学考了80分以下的同学需要去班级群共享里下载相关文件,打印成册,以便寒假自行温习,当然,对某些同学来说可能是预习云云,最后祝福大家享受一个美好的假期云云。

同桌程希希有心安慰,“喂,井小悦,你知道你叹的气都快要把桌子给吹走了么?”看着井悦笑不出来的样子,“我们明天去吃麦当劳吧,听说出了新品,桃花甜筒,吃了就会招桃花blabla……”

“对啊,还有我,我都要被吹走了!”冷不防听到“招桃花”仨字儿的郑泽扭过身子,向上斜斜吊着眼睛,勾着嘴角,压低了声音道。

井悦看了看他随意摆在桌上的成绩单,几乎要被郑泽狭长眼睛里的光芒四溢给射瞎,上面漂亮的分数使她一阵心酸,为什么你要这么优秀,为什么,我又这么差劲呢。

她将头埋进臂弯,决定持久地做一个不言不语的壁花。这下,连常年乐天的程希希也察觉到了她亲爱的同桌的情绪实在是不对,闭紧嘴巴,眼观鼻鼻观心。

谁也没看见前排的眼角带笑的少年在井悦埋头的同时垮下肩膀,连眼睛里的光都要跟着熄灭……郑泽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他那英明神武的堂哥,说好的笑容杀,说好的低音炮呢……

不管怎么逃避,成绩单领了就得回家,井悦垂头丧气地弯下腰给单车开了锁,刚想踢起脚刹,就听到身边一阵剧烈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井悦愕然转头,身边有个花甲老人像是被抽了电源的大熊玩具,胸膛起伏的幅度也由大变小,最后“噗通”倒在地上,摔倒的力度实在有点大,甚至带起了几片地上飘忽的落叶和井悦“啊”的一声低叫。

郑泽远远望着女生明明手足无措,却还是抖着手轻抚着颤抖着倒下的老人,嘴里不住地叨着:“你你你,你还好吗?我我我,我帮你打个电话吧?”

老人张嘴讷讷,双手似乎想撑着自己站起来。女孩子瘦瘦小小的模样,要撑起老人的重量实在很难,而老人家的手持电话又在其累重的身下。

郑泽迈开长腿想大步上前帮一把手,一把低沉带笑的嗓音在井悦耳边响起,“小悦悦在这儿干嘛呢?”井悦闻声抬起眼皮。

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孩却让她瞪圆了眼,“你是,你是……屁酱!”男孩子明显被这古旧的绰号噎了一下,俩人一起把老人家扶起来,顺匀了气,又联系了他家人,终于等到家人接走老人,被井悦唤作“屁酱”的男孩子伸出长手,猛地把井悦拥入怀里,“我回来啦小悦悦,欢迎我不~”

井悦跳起来揉了一下男孩的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林梓修!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出个国变得这么身形庞大!人模人样!”

眼前这个男孩,名叫林梓修,也就是屁酱,是她表弟,俩人就相差几个月,但井悦十分在意自己“姐姐”这个身份,以及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权威,在还穿开裆裤时厮混在一起,招猫斗狗,相爱相杀。

后来林梓修的妈妈,也就是井悦的小姨,潇洒离婚,带着不到七岁的屁酱,投入美帝国主义怀抱。

“啧啧啧啧啧,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十七岁的林梓修,在十年前,是个年仅七岁的屁酱呢。”井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梓修,嘴里又开始不着边际地跑火车,然而火车还没跑多久,就抬头碰到了远处走来的郑泽,今天的郑泽让她很是摸不着头脑,一会儿严肃正经地送笔记给她,一会儿又像平时一样嬉皮笑脸地耍嘴皮子,这会儿呢,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装酷脸。

她于是怯怯打招呼:“嗨~”,装酷脸郑泽几乎可以算是从牙齿里挤出声音地开口:“不介绍一下吗?”

井悦道:“啊,这是我表弟,林梓修,你可以叫他屁酱哇哈哈哈哈。”

“表弟?”郑泽闻言挑起眉毛,脸色有所缓和,而一旁的林梓修悠悠开口“唔,小悦悦,这是你男朋友吗?”

“别张口闭口悦悦悦悦的,肉麻死啦!”井悦抖了抖鸡皮疙瘩,“你这家伙怎么出个国变得这么局里局气的!哪里来的男朋友,这是我前桌啦,大学霸噢!”

而郑泽的脸因为女孩介绍里的某两个字又黑了几寸,还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林梓修环过井悦的肩,“那我们快回家吧,大人们要等着急啦,才派我来接你呢。”

井悦大喜,小姨也回来了,屁酱也回来了,爸妈肯定会转移注意力,没有人会来问她的期末考成绩了,忙不迭地和郑泽挥挥手告别:“啊,那我先回家了哦,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啊最后一次感谢你的笔记嗨!”

她还想回头叨叨几句,脑袋却被林梓修这货不住地往回掰扯,脖子像安了弹簧似的,看上去劲劲儿的蠢,郑泽就这么不发一言地看着,踏上自行车离开。

回到家中的井悦撒开丫在她亲小姨膝下承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那宽心的爹妈也如她预料般,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发成绩单的日子。还饶有兴致地策划着这几天带海归少年林梓修去哪儿浪浪。

睡前,大悲大喜了一整天的井悦已经躺下,又心痒痒地从书包里掏出郑泽送她的笔记,“我只是为了学习,我没有想看他都写了啥,我真是热爱学习,”她想着,“太为自己感动了!”

她翻开笔记,不厚不薄的一叠A4纸,每张都被分为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的版面,三分之一是知识点,三分之二是相关习题和二到三种的解法。详略得当,布局精密,快意少年难免的潦草字迹都好像被刻意放慢的书写速度所压抑,工整到井悦觉得天要下红雨了。

而其中夹着几段没有数字的纯汉字实在是潦草的过分,第一段是在这本笔记的最开头。

“我把教材里的内容分成了四大部分,正好寒假有四十天,你可以十天打完一个怪。”

“喜爱提携后进的我几乎每一题都有多加几个解法,一!定!要!看!不!要!怕!难!”第二段出现在第一个例题的旁边,歪歪扭扭地长出的气泡框。

第三段话,是在最后一张A4纸的结尾。

“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愉快的寒假生活就要结束了。”

“你收获了许多知识,也养成了看书的好习惯,开阔了眼界,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数学水平有所提高,在学习方面有许多进步,还更懂礼貌了,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了。我感到很欣慰呢^_^”

……最后忽然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怎么回事,井悦撇撇嘴角,表情却不自觉也变成了“^_^”。她把笔记整齐收好,喜滋滋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长辈们出门登山,林梓修这个懒惰的美其名曰“倒时差”,实则睡懒觉。被生物钟推醒的井悦吃罢早饭,下了群里的加练试题,便翻开郑泽给的笔记,着手打第一个怪。

一早上的时间,她就疏通了挺多问题,又拿出从群里下载的试题操练巩固,时间快得不可思议。

午饭后,井悦发消息给郑泽,咆哮组出身的她,“我今早!做了!一早上!的题!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呢!”还配上一个【谢谢老板】的萌妹子土下座表情。

对方回得很快:“蠢货。”

郑泽:“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井悦发了个【民咕咕问号】。

郑泽:“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井悦心说谁信啊,你来我家不知道跨几个区,步子却不自觉朝窗边移去。

她快马加鞭地下楼,惴惴不安地,放假第一天来我家干嘛,是不是想把笔记收回去,是不是上次麻辣烫的钱忘给了,是不是我昨天误把他的笔顺回家了……

可眼前的男孩和微信里不同,看上去很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井悦放了心,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蠢事值得他飞过大半个城市来怼她。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郑泽率先开口:“你有没有认真看笔记?”

井悦说:“有的啊!我早上做了第一部分呢,还做了老班留的作业巩固!然后啊我觉得……”

“咳,”郑泽短促地打断她,“我是说从头至尾,包括我写的字。”

井悦道:“有啊有啊,你太好笑了,最后还模仿家校联系卡的风格是怎么回事啦啊哈哈哈!”

郑泽翻了个不着痕迹的白眼:“蠢货。”

井悦道:“……你才蠢货!”

郑泽讷讷开口:“那你是怎么想的。”

井悦寻思着这家伙怎么一回事,是想把前面发的微信内容朗诵一遍吗。但是想到他翻山越岭只为求得她的体验反馈,字斟句酌地说:“很好啊,你整理得很全面……”

她闭了嘴,因为感觉郑泽的脸色并没有很好,想了想又字斟句酌地开口:“很详尽……”

这货脸色居然又黑了一层。

井悦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自暴自弃道:“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还是说大家看到了,想要拿去复印?”

这下好了,郑泽的脸黑了个彻底。

习惯打直球的少女井悦不高兴了:“那你想咋地!”

郑泽被她蹩脚模仿的东北腔逗乐了:“妹想咋地!”

井悦看他终于笑微微了,更是恶从胆边生,凑近了瞪眼:“妹想咋地,你干啥甩脸子给我瞅。”

平时他俩斗嘴,井悦发出瞪眼招的时候,男生总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地闪避开,然后井悦便自觉赢得胜利。

而现下,井悦觉得他俩的距离已经近到能从郑泽墨一样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张牙舞爪的蠢样了,郑泽还是笑笑的:“就给你瞅咋地。”

话音未落,他左手拽过井悦掐架时必握紧的拳头,轻轻一拉,右手摁住她支楞着炸毛的脑袋,就这么把井悦拥到了怀里。

井悦瞬间化身民咕咕问号脸,连挣扎都未曾记得。

“那个…”郑泽低声开口,“我写的那些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想的。”

井悦依旧神游外太空:“什么意思……”

郑泽咬牙:“我,喜,欢,你,的意思,明白了吗!”

井悦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一个定睛的地方,才能阻止住自己爆表的心跳和忍不住涣散的目光,喜……喜欢?

“【我是你爸爸】!请问A栋143室的【我是你爸爸】在家吗!你的快递到了!【我是你爸爸】!”

神游的井悦被这个熟悉的ID唤醒,举手喊:“是我是我,我是【我是你爸爸】!”

他放开井悦,低声道:“到点了,我要快点回家了。你晚上七点前给我答复。”说完扭头就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这边的井悦签好快递,随手那么一丢,框框两步追上他,跳起来一个熊抱,把郑泽拉到了旁边的小花丛。(真是不可描述。。)

年轻轻活泼泼的小少年小少女拥在一起,细细碎碎地斗着斗不完的幼稚嘴,半晌,井悦在男孩子软乎乎的毛衣上蹭了蹭脑袋,瓮声瓮气地:“对了,我问你哦——”

郑泽费劲地压下并没有比女生慢多少的心跳,勾着嘴角:“救你,我妈要落水了我爸肯定秒救。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我还不回家,我妈会打死我,我爸则会帮助她一起打死我。”

井悦:“……”我只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帮我做几道寒假数学作业。

不过算啦,我们还有一个月,一年,两年,长久长久的未来,问未来要问的事,聊讲不完的话。

她回到家中,又细细看了一遍郑泽的笔记,把他写的那些话开头的那个字拼拼凑凑,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真是够闷骚……”她甜蜜蜜地想着,起身给郑泽发了消息:“到家发消息给我。”

想了想又加上“我看懂笔记啦,你是我年少的欢喜。你看懂我这句话没,看懂请打1,看不懂请打你自己的小屁屁~”

郑泽这边回得很快:“蠢货。”

这么两个字,井悦就觉得他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已经在眼前了,糟糕了,明明才碰面,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从前井悦看书,小说里面的美丽的女主角骑着白马,踏过繁花,路过杨柳,心里固执地想着:“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所以井悦分外庆幸,她偏偏喜欢的,也偏偏喜欢着她,那真是,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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