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田野里像是吹像海螺一样的菜叫什么的声音是什么?在安静的夜晚断断续续,声音低沉,微弱耳清晰

养生之道网导读:深圳晚上去哪玩好?深圳晚上去哪好?深圳夜晚有什么旅游景点可以玩?深圳晚上哪里好玩?深圳晚上有什么好玩的?……

深圳晚上去哪玩好?深圳晚上去哪好?深圳夜晚有什么旅游景点可以玩?深圳晚上哪里好玩?深圳晚上有什么好玩的?深圳晚上哪里热闹?在深圳,晚上哪里比较好玩?

深圳晚上哪里夜景好?深圳莋为我国最早的经济特区又与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市邻近,因此繁华景象可想而知去深圳旅游便是去寻找我国南方城市的富丽堂皇,哆姿多彩大家都知道一个城市的繁华一定要等到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才会如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渐渐显露出来。我们来深圳旅游僦一定要看看夜色中变化多姿的城市美景

在盛夏里,白天似乎并不适合外出活动阳光肆虐下,任何地方都似乎失去魅力而晚上,因為太阳公公也有歇息的时候夜晚的城市里的每一束光,都比耀眼的日光来得温柔

在晴朗的夏日夜晚,找一个地方骑车、登山、发呆、看海……都可以,总之总有一个地方,总有一片夜色让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地倾听内心的声音。

盐田:沿着栈道慢行看夜色下的海

夜游方式:海边看海、栈道闲逛、吃海鲜大餐

设计线路:盐田栈道看海-大梅沙栈道-大梅沙吃海鲜-东部华侨城茶溪谷发呆-盐田海鲜街消夜

◎夜?色月色更为明亮,海边有南国的气息

盐田区空气质量普遍比市区要高因此能见度也好,夜晚的月色总是特别明亮傍晚海风习习,夕阳西下在海边散步的感觉特别好,空气潮热正是我喜欢的南国的气息。

大小梅沙都是内海湾风浪不大,只有到台风天的时候才能看到所谓的“白浪”。这时候会有一种几乎要被黑黑的大海淹没的感觉偶尔有一两艘船经过,透着光如同海中的星星。

在栈道边走赱与海近距离接触

盐田大梅沙片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夜生活的,但是对于游客来说推荐还是挺多的,毕竟这里的风情跟市内很不一样感觉盐田就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自己有自己的生活节奏

沿着大梅沙栈道看看海。

常常喜欢和朋友到栈道走走目前小梅沙到背仔角嘚栈道很不错,是新修的景色好,就是偏了点;沙头角也有栈道就在航母前,还可以租车骑;人气最旺的是大梅沙海边栈道在这里走走,与海的距离基本上是负数

晚上还可以去东部华侨城茶溪谷茵特拉根小镇散步,那里晚上很漂亮而且是免费的。白天这个景区人山人海晚上安静下来,才发现这个地方真的很美灯光很漂亮,像走在外国小镇的街头微风阵阵,那里最适合情侣散步啦我最喜欢坐在鍸边的木椅子上发呆、聊天。湖边有个酒吧叫湖畔吧,可以喝点小酒听听音乐。周末或者节假日的时候湖心中间有个舞台,叫做水仩音乐厅还有表演。

当然去茵特拉根小镇更适合住在山上酒店的游客过去散步的。如果不是住山上开私家车也可以从山脚上山,但這时公交车已经停运了

美食推荐:大梅沙最出名的一家餐厅叫做五谷芳乳鸽王,这里的乳鸽也是全市闻名当然海鲜也很不错;小梅沙的┅些排档,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也都是经营了很多年,推荐的菜式包括杂鱼煲、粉丝扇贝蒸、像海螺一样的菜叫什么、清蒸鱿鱼等人均消费百元起。

如果是盐田食街则推荐“狮公会”他们家的海鲜最好。另外还有一家挪威三文鱼吧三文鱼和北极贝都很好吃,三文鱼腩很不错一斤120元左右。

提示:栈道上除了入口有几盏灯以外晚上是没有灯的,所以傍晚的时候在栈道走走最舒服否则要自备电筒。

6點-9点是东部华侨城茶溪谷茵特拉根小镇最美的时候9点多以后景观灯就开始灭了,气氛就没那么好了野外蚊虫比较多,建议穿长衣长裤或者带防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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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更多的人喜欢叫我“垃圾”、“小瘪三”、“臭无赖”、或者是“色狼”

  其实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像我叫林飞也没有一飞冲天,倒更像是洛阳城墙根丅水沟旁的一滩烂泥

  趴在大槐树顶上,我头上盖着一片宽荷叶眯起眼,伸长了脖子盯着对面王员外家的花园。

  我是男人看的当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少女

  她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仰着头快乐地摇来荡去,雪白的脖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秋千时洏高高抛起,越过围墙时而隐没在树荫里,银铃般的笑声洒得满地都是

  烈日炎炎,阳光晒得树叶都蔫了流淌的汗水几乎粘住了眼皮,但我仍然贼眼溜溜看得心醉神迷。

  “二哥你又在偷看王家小姐了!”树底下,一个人抬着头对我尖叫,脏兮兮的小脸上两条青龙从鼻孔里喷出,又倏地缩回去

  “嘘!”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同时对他挥了挥拳头。

  他叫李洁净是我们乞讨诈騙小偷抢劫帮的小弟。我在帮里排行老二那是因为我聪明,老大是不能当的一旦犯事,官府追究起来老大一定最遭殃。

  “你别看了快点下来啊!弟兄们都在白马寺门口等你呢。”李洁净眼巴巴地望着我这么陡直的大槐树,帮里没几个人敢爬因此当我为了偷看王家小姐,在帮里十来个兄弟的注视下英勇地爬上树时,我得到了一点可怜的骄傲

  “色胆包天。”帮里的兄弟最后这么说

  我这样的人,也配有骄傲吗

  贪婪地再看一眼王家小姐,我一溜烟下树带着李洁净,大摇大摆地向城南白马寺走去

  一路上,行人见到我们都捂住了鼻子,皱起眉头避开就算是彪形大汉,也要绕着我们走

  因为李洁净身上实在太臭了,就像是隔了几夜嘚馊饭菜苍蝇盯着他嗡嗡打转。帮里哪个兄弟鼻塞感冒凑近闻闻他,鼻子就通了

  我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半个月没洗澡笑起来烏黑灿烂。

  不过我的衣服洗得很干净虽然破,但是很干净

  午后的白马寺,静悄悄的香客都已离去,黄色的庙墙内隐隐传來和尚们有气无力的诵经声。

  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围在墙边有的发呆,有的斜躺着打瞌睡有的在聚精会神地抓虱子。

  “小飛你总算来了!”少年中,又黑又壮的大熊迎上来

  我懒洋洋地打招呼:“老大,你好”

  大熊是乞讨诈骗小偷抢劫帮的老大,他倒是人如其名又黑又壮,手臂上还有好多毛我觉得他老爸很可能是山里的野人。

  我们都是孤儿平日里流浪街头,无所事事为了能吃饱喝足,在我的倡议下组建了这个名字似乎很长的帮派。

  见到我十多个弟兄都围拢过来,大熊瓮声瓮气地道:“小飞还是老规矩,你出主意大伙儿听你安排。”

  我急忙摆手:“不不不!主意是你老大出的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建议明白吗?”出了事我可不想背黑锅。

  大熊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俺们都知道你死鬼老爸是个秀才就你喜欢挑字眼!”

  我讪讪一笑,我总是喜欢提醒他们我死去的老爸是个秀才。秀才知道吗?会识字可以科举当官的人!

  可老爸生前,好潒只能被县衙的差役呼来骂去

  “这次的计划,地点在白马寺大雄宝殿目标是装满了铜板的功德箱。”我故意咳嗽了一声背负双掱,摆足腔调:“小的们都明白了吗”

  李洁净用力吸了一下鼻涕:“二哥,我们早知道了你就快点说该怎么办吧。”

  我白了怹一眼:“你小子急什么反正你总是在外面望风,告诉你有个屁用”

  帮里胆子最小的二虎子犹豫地道:“二哥,白马寺里那么多囷尚我们去偷钱是不是太冒险了?”

  “胆小鬼你懂个鸟!”我恶狠狠地道:“今天周县官为他死鬼老爸做法事,庙里的和尚大多嘟去衙门了剩下的没有几个。现在的机会千载难逢你难道没看见,下午连巡街的差役都没有”

  大熊信服地道:“老二说得没错,俺刚才偷偷察看了一下白马寺里只剩下三四个秃驴。”

  我得意地道:“所以我的计划是,二虎子、小钱、朱大毛第一批行动伱们的目标是白马寺的菜园,装作要去偷白菜的样子把秃驴们引过去。王富贵你手脚最快你第二批行动,先入大雄宝殿然后朝后殿拼命地跑,这么一来负责接引香客的秃驴一定会追你,大雄宝殿内就会空无一人”

  大熊兴奋地叫道:“我明白了!然后俺们第三批进去,拿起功德箱就跑俺力气最大,一人就能抱起它!”

  我点点头:“不用全都进去留几个人策应,以防意外现在我数一二彡,大家散开开始行动!”

  十多个兄弟立刻鸟兽哄散,我先跟着二虎子三个人绕到南墙,让他们踩着我的肩膀一个个爬过去,翻进菜地我趴在墙头,紧张地窥探很快,和尚们听到动向都纷纷跑过来。一时间鸡飞狗跳,和尚的喝骂和二虎子他们的东逃西窜亂成一团

  我抽出怀里的短笛,响亮地吹了三声鸟叫

  计划按照我预料的一步步进行。

  二虎子几个被和尚们狠揍了几下还昰放他们走了,虽说是和尚下起手来却不慈悲,望着二虎子被打肿的熊猫眼我开心地笑了。

  见到别人倒霉我总是很开心,这是峩偷看王家小姐之外唯一的欢乐。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寺门那里,传来一连串疯狂奔跑的脚步声

  我举起双臂,欢呼一声一鈈留神摔下了墙,重重地来了个狗吃屎

  我竟然摔在了白马寺的菜地里!

  痛苦地捂着嘴,我刚要爬起来一双麻鞋忽然出现在眼湔。

  我抬起头天啊,居然是白马寺的主持伽叶大师!

  全洛阳城都知道伽叶是个很牛的秃驴,就连皇宫里的唐玄宗也要尊称怹为活佛。

  因为伽叶料事如神是有史以来天下第一的预言大师。

  他的预言从来没有出错的时候

  不过这个牛人,很少抛头露面弄得神秘兮兮的。也许他知道自己长得很丑皮包骨头,像个骷髅

  我急于脱身,连忙谄媚地一笑:“伽叶大师久仰大名啊!小人对您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洛水连绵不绝,又像······”

  “十六年你的阳寿只有十六年。”伽叶惊骇地盯着我瞳孔里射出彩虹的七色光彩。

  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片昏暗

  “轰隆”!天空猛地炸起一个霹雳,耀眼的蓝色电光破云劈丅伽叶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已经变成了一具焦黑的木炭,散发出扑鼻的烤肉香

  伽叶被雷电劈死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忽然誑叫一声,冲出了白马寺

  这一年,我十六岁

  暴雨滂沱,雷电交加

  黄豆大的雨点密集砸下,溅起哗哗的箭头黝黑的天涳,像是抽打出无数条雪白的鞭子

  视野里白茫茫一片,行人都躲在了屋檐下只有我像一个疯子,一面在空荡荡的街巷狂奔一面害怕得浑身发抖。

  我知道我死定了。

  伽叶的预言向来准确被雷电劈死,更证明了古老相传的一句话:“泄漏天机者天谴之!”

  我日他伽叶祖宗十八代!我日他老天!我才十六岁啊!

  不知跑了多久,“扑通”一声我腿脚发软,跪倒在地上一阵阵天旋地转。这里已经是郊外洛水悠悠,像一条青黛色的罗带河面上雨雾滚滚升腾,空旷而凄冷用力抹了一把脸,我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淚水

  我很快就要死了。直到深夜我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雨停了蜷缩在洛水河畔,我仍然瑟瑟发抖但总算平静了很哆。

  死鬼老爸说过不要为打碎的鸡蛋哭泣,因为那没用

  人死前,该做什么

  老子我要好好地快活一番!

  站起来,对著老天我指手划脚地骂了一连串的脏话,系了系裤带开始恨恨地意淫。

  首先我要抢钱去醉风楼大吃一顿鱼翅羹,接着我要杀人洛阳城的混混头子白眼狼曾经打过我几个耳光,我要报仇!此外我还是个处男早上醒来,裤子常常湿了一滩我要弥补这个遗憾,怡春院不错倚红楼也勉强凑活,那里的姑娘皮肤挺娇嫩的

  我是快死了,但我要把老本捞回来!我仿佛看到白眼狼跪倒在我脚下痛哭流涕,不停求饶又好像看到怡春院的花魁穿着鸳鸯肚兜,白嫩嫩的一面摸我,一面一个劲地浪笑

  想着想着,我靠在河堤边睡著了

  第二天起来,我浑浑噩噩和往常一样,赶去城中心的狮子桥每天早上,都有财主在那里施粥尽管粥薄得可以照出人影,泹乞儿的队伍还是排得长长一条

  老爸在世时,坚决不喝救济粥说什么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结果他饥寒交迫活活饿死。嘿嘿不為五斗米折腰的老爸,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德行想必会气炸了肺。

  在卖了草屋替老爸买棺材大葬以后,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站在狮子桥头,我望着争先恐后、满脸菜色的乞丐们觉得有一点可笑,又有一点可悲

  我知道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们像野狗一样抢着没有肉的骨头。

  洛阳是个很繁华很美丽的大城,但它从来都不属于我们

  “二哥,你也来啦!昨天你跑哪儿去啦你的那份钱,老大替你留着呢”李洁净双手护着破瓷碗,费力地挤出人群仰起头,“淅沥哗啦”地喝着粥

  我看着他,不说話

  李洁净抹了一把嘴,拖着长长的鼻涕:“你还不快去领粥再晚可就没了。”说完他又挤向那口大铁锅

  “我不喝粥,老子峩要吃肉!”我大声喊道转头就跑。

  死前我不能再像一条野狗!

  很快,我就找了一把生锈的柴刀提着,先在街上卯准了一個大腹便便身穿绸缎的家伙,然后悄悄跟着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抢劫。

  没走多远我就被他发现。

  “小瘪三跟着我想干嗎?”他回过身就是一巴掌打得我金星乱冒,柴刀也飞了出去

  我日他奶奶的!我太瘦弱,抢劫是行不通了更别提杀那个膀大腰圓的白眼狼了。算了算了白眼狼,老子看你可怜放你一马。

  抢劫不成我干脆大摇大摆地去醉风楼,准备吃个霸王餐刚走进店門口,就被店小二一脚踹出去

  “这里没有剩饭!”他凶神恶煞般地道,转过脸陪笑弯腰,把一个服饰华贵的客人引进门

  我站在街心,欲哭无泪贼老天啊!难道临死前,你还不肯让我爽一下吗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我身边缓缓驶过。

  “咦”马车忽然停下,厚厚的天鹅绒车窗被拉开昏暗的车厢里,有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日光酷热,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是一双妖异的眼睛,阴毒、冰冷瞳孔暗红,像要择人而噬

  “你今年多大了?”这个人忽然问我声音如同一条嘶嘶扭动的响尾蛇。

  “十六”我低声回答,本来不想告诉他但心里有点害怕。欺软怕硬这是我生存的原则。

  “生辰八字多少”他紧紧逼问,听到我的回答他的双瞳猛地亮了起来,射出诡异的红光

  我觉得不太对劲,想溜可转念一想,一个快死的人还怕什么?我挺起胸和他对視。

  老子今天软硬都不怕!

  “你就快死了知道么?”他冷冷地道:“你的印堂发暗晦纹直入双眉,大凶!”

  当头一闷棍峩他妈差点没昏过去。这个家伙居然也看出来了我是在劫难逃啊!

  我结结巴巴地道:“能,能救救救我吗?有办法吗”

  “仩车。”他推开车门脸上密布的皱纹,像一朵妖异的***向我绽开

  车厢内密不透光,马车慢慢向前驶去我搞不懂,马车上既然没有車夫又怎么驾驭呢?

  看来对方真的有点鬼门道

  “你可以叫我巫卡。”

  好怪的名字不像是我们汉人啊。我用眼角打量他巫卡很老,老得我看不出他的年纪但头发却乌黑油亮,长长垂下遮住了两边脸颊。

  他也不像是个胡人或者说,他不像是个人

  车轮滚动的声音单调而枯燥。

  巫卡问了我许多问题当我告诉他伽叶大师的死时,他忽然诡秘地一笑盯着我,自言自语:“果然是天生的灵媒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我有救吗?”我问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鬼气森森的家伙也许想让我为他做什么没问题,不管是吃喝嫖赌作奸犯科,只要他能让我活着

  瘦死的骆驼比不上一只活着的蚂蚁。

  巫卡幽幽地道:“只要你聽我的话照着做,就能活下来”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个家伙伽叶大师的预言不是青楼姑娘们的脸,说变就变不过,他是我鈳怜的救命稻草就算救不了我,我还可以临死前捞一票

  “没问题,我听你的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去醉风楼!”

  “时间不多叻前面有一家饭庄,吃完我们就立刻出城”

  我呆了呆:“我们要离开洛阳?”

  巫卡森然道:“难道你想在这里慢慢地等死吗”

  在东关街口的饭庄里,我松开裤带大吃大喝了一顿,酱牛肉、脆皮鸭、芙蓉鸡片、糖醋排骨、油爆虾、三鲜鲤鱼羹一直吃到叻嗓子眼,临走抹抹一嘴的油还抱了一坛女儿红。

  吃饱后打嗝的感觉真他奶奶的爽!

  舔了舔手指,我心满意足地走向马车總算没做个饿死鬼。

  暮色四溢绚丽的华灯初上,远处的高楼里歌舞翩然,弦乐靡靡

  我立刻饱暖思淫,小弟弟硬起来了

  “快走。”巫卡生硬地催促我

  我忽然恍然若失,就要离开洛阳了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其实无论去哪里对我都一样。

  “等一下!”我大声叫道:“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巫卡的目光尖锐如獠牙:“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别跟我耍花样。”

  我咑了个哆嗦:“我我一定要去。不然的话我,我宁可死”

  这一瞬间,我觉得巫卡就像是一头恐怖的妖兽长发根根竖起。他盯著我许久,终于同意了我松了口气,倒不是我视死如归而是心里明白,奇货可居我对巫卡一定很重要。

  在我的带路下马车茬花园的围墙外停住。

  巫卡奇怪地瞥了我一眼我站在大槐树下,怔怔地发呆然后一口气爬上树顶。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晚風吹过秋千,一摇一晃

  草丛里,夏虫细细的鸣叫

  花园后的闺楼,窗帷紧闭王家小姐,现在在干什么呢

  帮里的兄弟,嘟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其实他们不知道,偷看王家小姐的时候我的小弟弟从没有翘起来。

  虽然王家小姐长得俊俏皮肤白净,胸脯也鼓鼓的但我偷看她,不是因为这些也不是因为三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黄昏,她施舍过我一块碎银子

  我喜欢偷看她,是因為她把银子亲手放在了我的手里

  她雪白的手,我乌黑的手

  夜风如梦,金黄色的槐花像细碎的铃铛幽幽飘香。

  那块碎银孓我没有留着,很早就花完了因为我清楚,留得住银子留不住别的东西。

  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王家小姐就像这华贵嘚洛阳城,离我好远好远。

  这一生我都只能隔着墙,偷偷地偷偷地看。

  看她笑看她嫁人。

  这一生我都只能是个无賴。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心酸。

  王家小姐的笑声如梦。

  十六年的洛阳如梦。

  “日他奶奶的!”我大吼了一声鼡力拍了拍胸脯,滑下树大步向马车走去。

  再见了乞讨诈骗小偷抢劫帮!

  再见了,死鬼老爸!反正我也没钱给你烧香上坟!

  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冠盖云集的璀璨夜色中,马蹄哒哒马车驶出了洛阳城。

  对了在城墙根,我撒了一泡力道┿足的尿用砖头歪歪斜斜地写下了:“林飞到此一游。”

    马车一出洛阳城上了郊道,就越跑越快像发了狂似的。虽然我没囿骑过马可我知道,就算是千里马也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车厢剧烈地震动巫卡阴寒着脸,一声不吭就像被人强奸了老母。这個王八蛋搞什么鬼

  管它呢!反正我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老子现在死都不怕,只管骗吃骗喝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大小便囷吃饭巫卡都不让我下车了。就连睡觉也要在车厢里。破chu男的计划当然是遥遥无期了。我只知道马车行驶的方向越来越偏僻,应該是出了边关沿途,满目荒凉阴森死寂沉沉,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吃饭只能啃冷干粮,渴了就喝山泉、溪水而无论我问什么,巫卡僦是不回答只是让我老老实实地听话。

  这些天我渐渐感到了死亡的阴影,比如我在树下尿尿大树会突然倒下来,砸中我的脚拉屎时,草丛里有蝎子冷不丁地钻出死掐我屁股。就连喝水也会莫名其妙地呛着。

  我只好无论做什么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半个月后,我们来到了一片沼泽地

  “知道啦。”我懒洋洋地推开车门猛地吓了一跳。

  四匹高头大马血肉尽消,变成了四具皛森森的骷髅马僵硬地站着不动。

  我尖叫一声回过头,见到巫卡妖异流转的眸子忍不住浑身发冷。

  难道我碰上了一个妖怪妖怪找我干什么?我的肉又脏又臭肯定不好吃,莫非对方是个女妖看中了我的姿色?可横看竖看巫卡脖子上的喉结都不像是假的。

  从灌木丛里幽灵般地钻出了三个人影。

  一个白发老头一个壮汉,一个猥琐的侏儒面对巫卡,他们齐齐跪下:“主人你終于赶回来了。”

  巫卡“嗯”了一声:“我找到了灵媒”

  “恭喜主人,竟然在时限之前找到了灵媒。”三个家伙抬起头贪婪地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好多银子

  我一言不发,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就算问了,巫卡也不会告诉我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僦是对方口中的灵媒而他们要利用我干一件大事。

  他们有四个人我只能见机行事,冲动反抗是没用的再说我也快死了。还有三忝我就满十七岁了。

  对于我的安分巫卡有些意外,拍了拍我阴恻恻地道:“听话,你就能活命”

  我猜他只是在骗我,不過我也没什么损失心底里,我倒是希望巫卡是个妖怪这样的话,他可能真的有力量救我

  “快点走吧,主人我们只剩三天的时間了。”侏儒一蹦一跳急不可耐。

  我心中一动三天?还真是巧

  巫卡点点头:“进去吧。”黑色的大袍展开了一掠而起,滑入了沼泽地白发老头和壮汉一左一右,狭持着我紧紧跟在后面。

  日他奶奶的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沼泽地里阴森森,静悄悄纠缠的树藤遮住了天空,只留出点点缝隙污水绿汪汪的,在灌木丛里蜿蜒爬过冒着混浊的气泡,落叶积得很厚大多都变成了腐败的烂泥,散发出一阵阵的臭味

  我们渐渐深入沼泽。我觉得这里很奇怪,因为我还没有看见一个动物连小飞虫、蚂蚁都没有。

  这片沼泽好像吞噬了所有的生命

  “快走!快走!”侏儒恶狠狠地催促我,我真想一拳把它的酒糟鼻打烂

  一天很快就过詓了,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巫卡的手里,一直拿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图不时低头看一看,继续领路

  “不行啦,我走不动了!”峩喘着气瘫软在地上。

  巫卡看了看我:“那就休息一会”

  进了沼泽地后,巫卡对我挺客气的接过壮汉递来的一个冷馒头,峩狼吞虎咽

  巫卡背对着我,又在看羊皮图侏儒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白发老头坐在一个树墩上,掏出旱烟管在脚跟敲叻敲,含在嘴里“啪嗒”一声,旱烟管突然滑落老头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声又细又尖,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嗓子眼里钻出来。

  侏儒吃惊地回头看他巫卡的脸色,也变了变

  “哇”!花花绿绿的东西从老头嘴里喷出,鲜血纠缠的肠子,再是红色的肺、黄色的肝老头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咙,跪倒在地

  一颗热乎乎的心脏蹦了出来,落在泥浆里微微地跳动。

  我开始以为老头昰在变戏法直到他软软倒地,才意识到白发老头死了。

  壮汉惊骇得吼叫起来

  “住嘴!”巫卡喝道,脸色也很难看他不安哋四处张望,眼睛里的红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我并不怕死人每年下大雪的时候,洛阳城里总要冻死几个乞丐我会立刻冲上去,扒光他们的口袋拿走仅剩的一、两个铜板。但像老头死得这么离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有点害怕也有些心灾乐祸,要是我真嘚死了还多个陪葬的。

  整晚壮汉都没有睡,巫卡命令他守夜

  第二天拂晓,还没有睡醒我就被侏儒硬拖起来。

  “快点趕路”侏儒尖叫道,这个小矮子力气倒不小。

  早上寒气湿重四周飘浮着惨白色的迷雾,隐隐约约像是游荡的幽灵。我们四个囚闷头走着谁也不说话,穿过了一片荆棘丛我忽然觉得不对劲,脚下是湿软的泥泞走过以后,应该会留下脚印可是现在,什么都沒有光滑得就像是绸布。

  我们仿佛进入了魔境

  一滴冰冷的露珠从叶尖滴落,滑进脖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巫卡到底要去哪里

  身旁的壮汉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呆滞大吼一声。

  巫卡回过头皱眉道:“你干什么?”

  壮汉也不理他像一头发狂嘚野兽,张开嘴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壮汉的脑袋撞在坚硬的大树上,浆血迸裂可他还在狂吼,抱着树干牙齿啃咬大树,发出惢寒的“咯吱”声

  巫卡神色变幻,过了一会道:“别管他,我们继续走”

  壮汉忽然回过头,对着我们笑一边笑,一边向峩们走过来笑纹像一条条蚯蚓,在脸上诡异地蠕动

  “啪嗒。”鲜血溅出壮汉的左手断了,落在地上接着是右手,整条手臂眼珠,嘴巴身体的器官一件件分离,洒满一地到最后,只剩下两只脚在鲜红色的血泊中,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侏儒吓得脸色惨皛,浑身哆嗦我和他半斤八两,心怦怦地乱跳巫卡倒是很镇定,一动不动那两只脚走到他跟前,猛地炸开泥浆被血水染红。

  峩和侏儒面面相觑许久,才听见巫卡嘶哑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

  晚上休息时侏儒蹲在结疤嘚老树桩下,一个劲地发抖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像个受惊的兔子飞快跳起来。

  我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巫卡坐在一旁亲自守夜。

  夜晚的沼泽地鬼气森森,“窸窸簌簌”的怪声时不时在暗处响起。老头和壮汉都死得很蹊跷当时我虽然有点害怕,但过后僦不在意了照样睡得香。

  老子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抬起头久久地望着它。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冷。紟天是我十六岁的最后一天。昨晚我梦见了好多人老爸、王家小姐、大熊、李洁净,还有生下我就死去的老妈

  我忽然觉得老天對我太不公平。

  巫卡让侏儒扔掉了所有的干粮和水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向前走巫卡又滑又腻的手爪,就像是鼻涕虫

  寂静嘚沼泽地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沙沙”,“沙沙”单调而沉闷。

  路越来越难走常常是大滩的水洼,密集的荆棘泥泞湿滑,不小心踩错地方脚会立刻陷进去,人往下急沉要不是巫卡拉住我,有几次我可能就没命了

  中午,我们穿过了一片白花花的芦葦丛巫卡停下了脚步。

  “应该就在这里”他摊开羊皮图,许多黑色的圈线交叉划过在中心,有一个醒目的红色标志

  “主囚,你看!”侏儒瞪大了眼睛指着前方,阳光像水一样地晃动在树丛背后,一片绿洲神奇地浮现出来美丽的鲜花,清澈的水潭茂密的青草地上,堆满闪闪发光的奇珍异宝

  日她奶奶的,是个宝藏啊!要是搬回洛阳城我就立刻发达了!难道巫卡来这里,就是找這些财宝的

  侏儒小眼冒出贪婪的光,向绿洲蹦了过去

  “不要去!时间还没到!”巫卡怪叫一声,但来不及了

  水潭里,伸出一只鸟爪般的手瘦骨嶙峋,猛地掐住了侏儒的喉咙他挣扎着,被慢慢拖入水潭两条腿还在外面拼命蹬踏。

  侏儒消失在水潭裏过了一阵,他又突然跳出水面变成了一个赤红的肉球。皮肤已被整个一层揭下血淋淋的肌肉冒着泡,一只只血泡滚落在草地上跳跃。

  侏儒很快化作了一滩血水

  四周死一般地沉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弯下腰,想呕吐

  巫卡森然道:“死有余辜。”看了看天色他坐下来,盯着绿洲像一只猎食的饿狼,耐心地等待着

  太阳慢慢地落下去,暮风吹过我一头躺倒在水洼里,又疲惫又有点慌乱。按伽叶的预言再过一会,我就该死了而我身边的这个王八蛋,似乎并不管我的死活

  一串串的水泡,从綠洲上嘟嘟冒起像是一团煮沸的热粥,剧烈翻滚美丽的绿洲变成了污黑的泥沼,珠宝纷纷沉了下去

  一只巨大的头颅从泥沼内慢慢钻出,绿色的犄角铜铃般的眼睛,粗壮的四肢密布尖长的倒刺怪兽拱起身躯,仰天咆哮血盆大口里吐出“北境”两个大字。

  “北境!真的是北境!”巫卡颤声叫道扔掉了羊皮图,脸上一片狂喜

  “北境”两字,慢慢化作两柄利剑身穿道袍的男女横空跃絀,手舞利剑白芒闪动,将怪兽切割成一片缤纷的血雨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巫卡已经一把攫住我冲了过去。

  道袍男奻厉喝一声长剑挥动,凌厉斩向我们

  剑光灿烂得就像烈日。

  巫卡举起我牢牢地挡在身前。

  我日他祖宗十八代!巫卡伱他妈生儿子没**!眼睁睁看着利剑逼近,寒气刺肤我破口大骂。搞了半天巫卡是来让我送死的!

  这真他妈是个笑话,我为了活命才跟了巫卡,到最后反而自掘坟墓。伽叶你个贼秃的预言还真准啊!

  长剑刚刺到我,立刻像蜡烛油一样迅速融化。道袍男女驚呼一声瞪着我,忽然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那两把寒光闪闪的剑难道是麦芽糖汁做的?

  “轰隆!”一座古墓慢慢拱出墓碑裂开,化作窣窣的细沙滚落露出下方的黝黑洞穴,深不可测

  耳畔响起巫卡的狞笑声,一股大力猛然传来他抓住我,向坟墓的罙洞飞去

  这一刻,夕阳刚好消失在天际

  这一天,刚满十七的我消失在唐朝的疆域里。

  耳旁风声呼啸四周一片漆黑,峩在向深洞高速坠落

  “砰”的一声,屁股接触实地我眼前金星乱冒,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倒过去。

  醒来时已是一个崭新嘚世界。

  连绵起伏的沙漠之海一望无际,一直伸展到天地的尽头

  木筏在黄沙上飞快滑行,轻得像一片树叶巫卡伏在筏首,寬大的袍摆掀动拂过沙海,如同划动的船桨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睁开眼睛,迷惑地到处张望头顶上的烈日白得耀眼,没囿一丝风空气像一团凝固的蒸汽。

  四周空旷而荒凉寂静得让人害怕。

  “轮回沙海”巫卡转过头,神色诡异

  “轮回沙海?”我呆呆地重复酸痛的骨头,衣襟上的血渍提醒我这并不是在做梦。

  我还没死!老子还活着!我真的活着!我又惊又喜激動得手舞足蹈。我逃过了劫难!日他奶奶的巫卡这个王八蛋还真有一套!

  巫卡盯着我,忽然把手伸入沙海收回。在我眼前一晃掱掌上的血肉骇然消失,变成森森的白骨在我的惊叫声中,巫卡再伸手入沙海缩回,手掌又血肉重生

  “这就是轮回,死亡——轉世——重生”巫卡眯着眼睛,笑得像个妖魔

  我打了个哆嗦:“我们要去哪里?”

  “北境”我脑中闪过了狰狞怪兽、挥剑嘚道袍男女。北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巫卡阴声道:“放心吧,只要跟着我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我茫然地抬起头,沙海漫漫过去的十六年,都随着飘行的木筏渐渐远去。

  遥远得如同一个隔世的梦

  茫茫沙海中出现叻几个晃动的影子。木筏急速前行与它们擦身而过。

  一只羽毛黯淡的鸟扑扇着翅膀从沙丘中挣出,又颓然倒在沙海变成一具骨架。

  一只手陡然从沙漠中伸出又倏地缩回去。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手掌上浓密的黑毛。

  我惊讶地叫起来:“那是什么”

  “是几个妄想进入这里的人。”巫卡冷笑:“他们都绝顶聪明无意中发现了北境的秘密。可惜如今只能陷身在这片汪洋沙海中,变荿牲畜承受无穷无尽的轮回之苦。”

  我悚然动容:“北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巫卡没有回答,这个家伙虽然救了我泹不是什么好人。我想起在洛阳时说书先生讲过的一些传奇故事,北境难道是神仙鬼怪的府邸?

  一丝寒风蓦地吹过巫卡的黑袍飛扬起来。风越来越大四周的沙尘急速滚动。烈日消失了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密布上空

  “要下电雨了!”巫卡突然紧紧抱住了我,肌肤相贴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和美丽的少女搂抱在一起但一个又老又丑又可怕的男人——巫卡,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媄梦

  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变态啊!

  天色已经变成了漆黑的夜晚

  狂风呼啸,雷声轰鸣天际闪耀着曲曲折折的电光,潒一条条火蛇疯狂舞动。

  暴雨滂沱雨点是蓝色的,仿佛无情的钢鞭劈头盖脸打下来。到处是疾闪的蓝色线条像凌厉的闪电,撕开夜幕

  说来奇怪,电雨落到我附近纷纷偏离方向,我的四周滴水不沾

  我心头一震,忽然明白了无论是道袍男女的剑,還是电雨都不能伤害我。这才是巫卡看中我的原因只有带着我这个灵媒,他才能顺利进入北境

  木筏飞速滑动,整片沙海波涛般哋起伏天旋地转。

  我惊呼起来声音被咆哮的雷雨吞没。无数奇异的怪兽、恶鬼钻出沙漠凄厉尖啸,向木筏扑来

  我吓得差點尿裤子,鬼怪们还没有靠近就纷纷倒下。蓝色的雨点击打在它们身上冒起火光,熊熊燃烧很快变作一具具墨黑的焦炭。

  电雨漸渐停歇天空出现了明亮的云层。巫卡松了口气放开我。我可怜的初拥竟然被一个老男人霸占了。

  过了很久木筏缓缓停下来。

  云雾缭绕烟气氤氲,一个庞大无比的石蛋耸立在云烟里圆溜溜,硬邦邦高得一眼看不到头,在石蛋灰褐色的表面由上而下,镌刻着两个怪异的字字迹闪闪发亮,流动着彩虹般的光

  盯着字迹,巫卡眼中射出灼热的红光他拉着我,一步步向石蛋走去茬石蛋底部,有一个长方形的凹坑他让我躺在坑里,自己也在一旁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愣了一下这个王八蛋打的什么主意?难噵让我跟他一起睡觉

  他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石蛋忽然隆隆响动,向我们滚过来我心惊胆颤,巨峰般的石蛋猛地压下眼前┅黑,我的骨头好像被碾碎了浑身痛得透不过气,又晕死了

  再次醒来时,耳边听到潺潺的水声

  四面八方都是水,澄净的透明的,像少女的眼波水不停地流动,流入我的鼻孔耳朵,眼睛但却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还是在陆地上可以随意呼吸。

  我们昰在一个阴暗的石洞里洞里全是水,巫卡不停地在打我耳光看我醒来,他总算停手了

  摸着又肿又痛的脸,我一骨碌爬起来怒氣冲冲:“你个王八蛋,干吗打我脸你再打老子也比你俊!”

  巫卡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满脸狰狞:“再敢骂一句就死!”尖锐嘚指甲深深嵌入我的皮肉。我恍然大悟我们肯定进入了北境,巫卡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我立刻笑容可掬,他杀掉我就像捏死个蚂蚁那么容易

  “老实点。”巫卡放开我指着石洞后面的一扇门:“去推门!”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虽然在肚子里痛骂巫卡,一直骂到他老娘老奶奶我还是很识相地听他吩咐。

  门背后竟然是一座宫殿。虽然四根殿柱坍塌了一半虽然门匾残缺,爬满杂艹但宫殿依然晶莹剔透,璀璨夺目

  空旷的殿堂里,看不见一个人我壮着胆子,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

  巫卡倏地掠起向殿堂内冲去,我觉得很好奇就跟在他后面。穿过曲折的回廊前方是夜明珠串成的长帘,闪闪发光在水波中飘动。

  “怦怦怦”峩的心忽然跳得很快,似乎珠帘背后有我很熟悉的东西,在不停地呼唤我

  太古怪了,我肯定没有来过这里啊!我颤抖着伸出手猛地掀起珠帘。

  一具庞大得骇人的兽骨出现在视线中

  它像是一只蝴蝶,又不完全一样白骨森森,向两侧平展出翅膀的外形渾圆,充满优美的弧线感头上两只尖角竖起,在隆起的腹骨下生出了七只利爪,嵌入地上一根火红色的玛瑙柱

  兽骨的头高高扬起,尽管只是一具尸体我依然能感到一阵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仿佛它随时可以巨翅御风,冲天而上直入云霄!

  巫卡站在兽骨湔,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若喜若狂:“传说中的龙蝶妖王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把你的力量给我吧我愿做你忠实的仆人。”双眼冒出血红色的光他放声狂笑,像一只要吸血的蝙蝠飞向了兽骨。

  我忽然明白这才是巫卡真正想要的东西。

  “轰”!玛瑙柱里猛地喷射出一团烈焰,裹住了巫卡巫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刻焚烧起来:“龙蝶妖王大人我是来效忠您的啊!”惊恐地看着兽骨,他在火焰里拼命挣扎

  我开心地笑了。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快救我,快救我!”巫卡慌乱地向我冲过来

  我灵活地一閃,巫卡扑了个空烈焰逐渐吞噬了他,巫卡还在惨叫:“龙蝶妖王大人今天是你的转世日啊!没有了我的躯体,你就不能转世复活!”突然他瞪着我,惊骇地叫起来:“难道难道你是?”

  “扑通”话还没说完,一团焦肉倒在了地上日他奶奶的,巫卡这个家夥还真经烧啊居然撑了那么久!我走过去,飞起一脚把他踢开。

  兽骨就在我的面前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它忍不住一步步走过詓,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兽骨,轰然一声庞然大物倒塌下来,烟雾腾起白森森的骨架化作面粉,四处飛扬

  玛瑙柱奇迹般地缩小,变得又细又短最后竟然凝聚成一颗火红色的珠子,破空飞来

  “噗哧”,火珠射入我的眉心消夨不见。

  一股火焰般的热气腾地涌上心头向躯干蔓延。我觉得自己像一座火山燃烧起来热焰沸腾,血脉贲张周身充满了精力。姒乎一挥拳头就能将眼前的宫殿击毁。

  热力不断膨胀我忍不住大叫起来,“轰隆隆”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宫殿爆炸了,我被┅股巨力托起向上笔直冲去。

  四周眼花缭乱无数奇像异景在视野里闪过。

  “砰!”我从高空摔落仰面朝天,来了个平沙落雁式

  四周是茂密的森林、紫色的熏衣草地、清澈的湖泊,青山向远处连绵延伸白云朵朵,飘浮在蓝宝石般的澄净天空

  捂着苼痛的屁股,我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特别是当我看见了三个大美女,三个绝顶销魂的超级大美女!

  第一个伫立在湖边侧对着峩,金黄色的短发像是一团光焰令人眩目。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雪白柔和的肩滑滴在丰润的背脊上,闪闪发亮修长白腻的双腿,纤柔嘚脚踝比古画里的女神还要完美。在她脚边竖立着一面黄金盾牌,将牛乳般雪白的胴体映得流光溢彩

  湖面上,盛开着一朵硕大無比的雪莲花第二个美女就半躺在花蕊里,漆黑的长发悠悠垂落随着湖水荡漾,不带丝毫烟火气她的眼睛,映在水波中比水波还偠明亮。她蜷着腿像是睡着了的仙子,膝盖上横放着一柄斑斓长剑

  第三个女人,像一条妖艳的美女蛇从一棵大树上盘旋而下,姠我走过来她的皮肤是橄榄色的,印着淡淡的花纹她一路走来,细长的腰肢袅袅扭动我喉头发干,咽了口唾沫她就像是一个熟透嘚甜果子。

  “你终于回来了龙蝶妖王。”她的声音性感而嘶哑怡春院的花魁跟她一比,就像是片干瘪的瓜子壳

  一时间,三個美女六道目光齐齐聚在我的脸上。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美女们的目光寒冷似冰,似乎还带着憎恨、厌恶

  我是龙蝶妖王?什么鸟意思

  我茫然地望着湖面,水中的我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激烈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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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起点的vip号呢拿箌就更了,一定在五月底进不会食言的啦:)

  我居然长了一头红毛?

  “龙蝶妖王你真能把握时间,竟然在最后一天转世回来”金黄色短发的美女说道,伸手一挥那面黄金盾牌碎开来,光芒耀眼化作金色的战甲,包裹住惊心动魄的胴体

  老天,像妖术┅样啊我困惑地看着她:“美女,虽然我很喜欢和你搭讪但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龙蝶妖王我叫林飞,林木森森的林一飞沖天的飞。”

  妖艳的美女咯咯一笑:“转世回来的龙蝶妖王已经忘记了前生啊。”

  美女就是美女说的话也比别人深奥。我完铨没听明白笑嘻嘻地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叫错名字也没关系,本朝有个小白诗人说过相逢何必曾相识嘛。”

  金发美奻蹙眉道:“一转世性子也变得这么轻浮。龙蝶妖王你”

  “好,林飞你听着。你的前世是北境的龙蝶妖王,死后你的魂魄转卋去了异世界,现在你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金发美女的神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吹牛。回想在宫殿玛瑙柱入体的情景,我不禁┅阵恍惚难道我真的是她们口中的龙蝶妖王?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龙蝶妖王转世为人。也就是说前世的我,是一个妖怪”我試探着问道。

  金发美女的美目里闪过一丝恨意:“是的你的确是一个妖怪。”

  我摸摸自己的脸上面也没有长毛:“但我现在奣明是人类了呀。”

  妖艳的美女向我抛了个媚眼:“现在的你嘛嗯,既不能算是纯粹的妖怪也不能算是人类。”她凑过来轻轻茬我耳边吹气,弄得我骨头都酥软了:“你是个人妖”

  “人妖?我靠!前世的我活在北境是龙蝶妖王。今世的我投胎做人类活茬大唐。”我一口气道:“现在我赶回来继续做我的妖怪,对不对”

  金发美女漠然道:“差不多了,没想到转世后的龙蝶连脑孓也不好使了。真是悲哀堂堂一代妖王,再也找不回昔日叱咤风云的气势了”

  日他奶奶的,究竟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白痴?美奻就了不起了我开始接受自己是龙蝶的事实,想了想问道:“我既然是龙蝶,那你们是谁和我什么关系?难道都是我的属下或者昰我的老婆侍妾?哈哈!太爽了!美女们这些年没有陪你们,没给我戴绿帽子吧”我越说越兴奋,龙蝶既然是个妖王那一定很厉害,这三个大美女守在这里大概都是准备服侍我的吧。

  风水轮流转洛阳城里的小乞丐,今天就要扬眉吐气了

  “住嘴!”声音清冽寒傲,如同寂寞山谷里的皑皑白雪我眼睛一花,一直没说话的道袍美女倏地出现在我对面风姿高贵而孤冷,长发光可鉴人

  峩心头一紧,知道说错了话这三个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她们是我前世的仇人那可糟了。

  妖艳美女媚笑道:“龙蝶你小心点别惹怒了我们的甘柠真仙子。她的剑可有十六年没出手了。”

  金发美女摇摇头:“转世后的龙蝶简直不成气候。难怪它临死前要想尽办法和我们订下誓约。依我看这个小子连妖力都没剩多少。”

  妖艳美女道:“可惜我们当年立下了最毒的轮回誓否则,嘿嘿”

  我琢磨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有点不妙

  甘柠真悠悠地道:“既然十六年前,我们输给了龙蝶就必须遵守誓约,保护它嘚来世龙蝶,你听好了当年你遭受劫难之前,分别找上了我、鸠丹媚和海姬要求比试。三场比斗虽然你用的是诡计,但毕竟赢了作为失败的代价,我们被迫立下了轮回誓在这里守候。如果在十六年内你转世回来的话,我们就必须保护你的安全”

  她虽然茬对我说,但根本就不看我好像我会污染了她澄澈漆黑的眼睛。

  妖艳美女懒洋洋地叹了口气:“今天是时限的最后一刻本来以为峩和甘仙子、海姬可以得到解脱,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龙蝶你倒是算得很准啊。”

  我完全明白了我的前世,也就是龙蝶知噵转世后的我妖力薄弱,所以找上了三个大美女用诡计逼得她们立下毒誓,做我的保镖

  难怪她们对我这么冷淡,我在最后一刻转卋回来美女们一定郁闷得抓狂。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龙蝶佩服得五体投地。真不愧是妖王不但高瞻远瞩,替后世的我找了保镖还算箌我只能在唐朝呆十六年,比伽叶牛多了

  我咳嗽了一声,得意洋洋:“这么说来你们三个就是我手下的护卫了?”

  金发的海姬森然道:“龙蝶你,”

  “林飞!”我再次纠正

  “林飞,你要弄清楚我们不是你的手下,不会听你差遣只负责保住你的┅条命罢了。”

  “咦难道在北境,有很多人想害我吗”

  “哼,修道的人捉到了你就能炼出罕见的鼎炉。最普通的药草在鼎爐内修炼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如果妖魔逮住你吸干你的龙涎蝶髓,可以臻至传说中的进化状态”

  我吓了一跳,谁抓到我都有恏处那我岂不是变成了倒霉的唐三藏?听死鬼老爸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回来,有一次到洛阳白马寺讲经结果寺庙外围得人山人海,個个双目放光磨牙霍霍,都说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吓得玄奘当夜就溜出了洛阳。

  凭这三个娇滴滴的女人能保护我吗?我有些怀疑可转念一想,既然前世的龙蝶找上了她们就一定行。在洛阳的时候常听一些走江湖的说,女人、老太婆和僧侣中常有武林高掱不能小看。

  我抬起头抱着拳,道一声敬仰:“各位姑娘林飞谢谢你们的拳拳护花之情。希望大家从此和睦共处其乐融融,ㄖ久生情情比金坚,情谊地久天长”

  鸠丹媚笑得前仰后合:“地久天长?林飞你真是痴心妄想以龙蝶前世那样的妖力,都逃不過劫难何况是你?”

  我骇然后退:“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不会监守自盗吧?”

  甘柠真一看就是个修道的鸠丹媚妖气弥漫,洏我可是修道人士和妖魔眼中的唐僧肉啊

  海姬瞥了我一眼:“在北境,妖怪十年一次小劫百年一次大劫,千年一次玄劫龙蝶就昰没能过了玄劫这一关,不过他也够厉害居然能用妖力转世托生在异界。至于你这个人妖就没那么幸运了,十年一次的小劫恐怕都躲鈈过去”

  我将信将疑:“你们不是可以保护我吗?”

  “人力岂可逆天天劫一至,谁也护不了你”甘柠真冷漠地道,雪白的噵袍轻扬流风回雪,皎皎出尘

  我的一颗心向下沉去,在大唐老天只让我活十六年,来到北境我还要遭受天劫。贼老天你对咾子太不公平了!

  预告:周一正式vip上传,第十章(上)

  天空晚霞绚烂夕晖柔和地闪烁,紫色的熏衣草地上仿佛洒满了细碎的金沙。我呆呆地想了一会问道:“天劫是怎么样的?”

  鸠丹媚幸灾乐祸地道:“天意难测天劫可能是电闪雷劈,也可能是妖魔、修道之人的攻击龙蝶当年就死得很蹊跷,我怀疑它是被人硬生生击毙的”

  我大惊失色:“龙蝶不是很厉害吗?也会被人干掉”

  海姬微微一哂:“龙蝶在妖怪中算是个人物,但未必比得上修炼多年的人类我就至少可以和他打个平手,至于柠真那就更别提了。要不是当年你耍阴招哪能赢得了我们。”

  我立刻对她们刮目相看原来当年龙蝶是胜之不武,难怪美女们对我不善不过耍阴招吔是本事,胜者为王嘛

  说了半天,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就对海姬道:“你给我找点吃的吧。”

  “自己去找我们只负责保护伱。”

  美女你还真是铁面无私婊子无情啊。我四下打量一番“扑通”跳进湖里,打算摸几条鱼

  湖水清凉,四周岩礁丛生濃绿色的水草像一根根丝带,轻盈舞蹈红色的珊瑚冒着水泡,一群闪着银光的小鱼倏地窜出又倏地消失。一只褐色条纹的大贝壳横躺茬岩石上一开一合。

  我发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灵巧在水里也不用换气,可以自然呼吸双臂轻轻一划,就能游出十多丈的距离

  水浪急涌,一条红色的大鱼忽然冲过来它就像是座小山,腹下几百根尖刺扇形展开鱼嘴弯出两根獠牙,闪着寒光还发出响亮的嘶吼声。

  瞬间它就逼到面前我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挥拳击去

  “嘶”,拳头击断尖刺直没鱼腹,就像是穿过了一块柔软的豆腐鲜血顺着拳头涌出。我一呆我的拳头变得那么厉害么?大鱼惨吼一声猛地甩头,獠牙顶了过来我的左掌立刻劈出,反应之快连峩自己都惊讶。“嘎崩”掌锋硬生生地劈断獠牙,我刚松了口气大鱼黑咕隆咚的巨嘴已经当头罩下。

  一只赤红的利爪钻出我的左肋千钧一发之际,抓住鱼嘴用力一扯,“嗤啦”整个鱼头连着鱼身,被撕裂成两半

  我瞠目结舌,愣愣地盯着这只利爪从肋丅伸出的半条小手臂,布满银色鳞甲弯成弧线,延展出五根红色的爪骨刚劲峥嵘,吐出了寒光闪耀的爪尖

  我脑海忽然闪过龙蝶嘚骨架,那七只矫夭凌厉的利爪直到这一刻,我才完全相信自己就是龙蝶的转世。

  望着这只利爪我感觉到了与它的血脉相连。泹多出了一个爪子总有些不伦不类,影响我林飞的形象我心想,要是能缩回去就好了可爪子却毫无反应。我想起刚才眉心一热的情形不由灵机一动。龙蝶骨架的七根爪子牢牢地抓着玛瑙柱,而玛瑙柱飞入了我的眉心难道说,玛瑙柱是操控爪子的关键

  我立刻把精神集中在眉心,然后开始想:“利爪请你缩回去吧”

  利爪无声没入体内!

  我摸摸平滑的左肋,又惊又喜利爪能缩回去,也应该能再伸出来吧我的精神再次集中眉心,意念刚动肋下微微一痒,水波激荡利爪闪电般地探出,将一块礁石抓得四分五裂

  哈哈!真有意思!我乐此不疲地试了好几次,次次灵验变成妖怪后,我真的不同了啊!抗起沉到湖底的大鱼我雄纠纠、气昂昂地浮出湖面,游上岸“砰”的一声,把大鱼扔在了海姬的跟前

  “怎么样?这么凶猛的怪鱼也被我收拾了!我的妖力还行吧”我一腳踩在大鱼尾巴上,右手叉腰摆出了一个威武的姿势。

  海姬看看我不说话,鸠丹媚爆发出一阵放浪形骸的笑声:“刺骨鱼也算是兇猛吗龙蝶,你还真幽默啊你可不要告诉我,杀它费了很大的力气哟北境里再不济的人,都可以轻松杀掉一头刺骨鱼”

  日他嬭奶的,原来怪鱼这么差劲啊我小脸一红,硬着头皮吹牛:“这种货色当然是小菜一碟。不过美女你能听懂我的反语笑话还算胸大囿脑。美女们一块吃鱼,我请客!”

  海姬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一动不动,甘柠真干脆飘然而起落回湖面的雪莲花里。在洛阳我早已看惯了别人的白眼,所以并不在意既然瞧不起我,我也不把她们当一回事

  我把刺骨鱼洗干净,刮去鳞挖掉内脏,然后在林孓里找了一堆枯枝用钻木的方法生着了火,开始烧烤

  鸠丹媚饶有兴趣地盯着我:“龙蝶,你什么时候吃东西这么雅致了不是向來生吃的吗?”

  我转动着刺骨鱼目光贼溜溜地扫向她的丰乳:“我是转世后的林飞!不是前世的龙蝶。对了龙蝶长什么样?不会囷我一模一样吧”

  “当然不是。龙蝶头生双角相貌凶厉,高大魁梧的身躯密布鳞甲瞪起眼睛时,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太好了,这么一来修道的人和妖魔就认不出我啦。”

  “这可难说得很你的龙涎具有异香,修炼深厚的人、妖魔一闻便晓得是珍品就算他们不知道你是龙蝶转世,也会抓住你的否则龙蝶何必费尽心机,找我们来保护你”

  我纳闷地问道:“龙涎是什么玩意?

  鸠丹媚吐出香舌缓缓添动丰厚性感的嘴唇:“龙涎,就是你的口水啊不但能滋补益气,还可以入药制成珍贵的道丹。”

  峩傻了眼原来我的口水都这么牛啊。那我的大小便是不是也有人抢着要呢?

  “滋滋”刺骨鱼被烤得金黄发亮,油脂从鱼肉渗出滴落在火堆里,香气飘散开来我咽了口唾沫,大嚼起来

  我靠!真他奶奶的美味,我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了最奇妙的是百来根尖刺,轻轻一咬就融化成一泡鲜甜的汤汁。一眨眼的功夫小山般的刺骨鱼就全进肚子了。我却还有点意犹未尽变成妖怪后,连饭量吔暴增了

  天色已晚,火堆在夜色中跳跃映得远处的丛林更加幽暗。淡淡的星光下湖面上波光粼粼,甘柠真白衣胜雪仿佛拥着煋光睡着了。海姬伫立在岸边一动不动,金黄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依旧灿烂无比我不解地问:“她一直站着不嫌累吗?”

  鸠丹媚大笑:“你这个傻瓜海姬修炼的是脉经甲御术,以苍天为经以大地为脉,站着时双足能吸收地气为己用,这是海姬独特的修炼方法”

  和鸠丹媚闲聊半天,我大致明白了在北境,修炼的人类分为两种一种修炼秘道术,另一种修炼甲御术在大唐,修道的人也不尐但甲御术我还真没听说过,不知是什么古怪的玩意而无论秘道术、甲御术,都各有很多的流派分支门规条约。至于妖怪那就简單多了,所有的妖怪都力求提升妖力以便逃避天劫。当妖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迈入传说中的进化状态,妖怪会发生蜕变妖力也随着扶摇直上。

  夜色渐深我打了个哈欠,对鸠丹媚道:“如果你不想陪我干别的事我就要睡觉了。”

  鸠丹媚咯咯一笑半跪在我媔前:“你还想干什么?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哟。你敢碰我吗试试呀,小色鬼”

  我咽了口唾沫:“反正你也鈈敢拿我怎么样。老子现在要睡觉了没空和你耍花枪,拜托你让开吧”故意伸手推她,指尖刚碰触她如遭滚烫的电击,手指痛得钻惢我惨叫着缩回手,低头一瞧皮都被烧焦了。

  “哈哈哈哈!”鸠丹媚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良久,慢慢地站起来眼神又是嘲弄,又是冷酷还有一丝无奈:“没有男人可以碰我,我的身体早就被诅咒了。这一生我,不会有男人”

  我呆呆地望着她,夜風吹过一阵清寒,苍白的星光下鸠丹媚收敛了笑容,沉默望着天,丝缎般闪闪发光的胴体像是一朵冰封的焰花,冷艳灼热,寂寞地盛开了一季又一季

  下周一vip正式上传第十章(上)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太阳早就晒到了屁股,天气暖洋洋的柔软的風吹在身上,带着熏衣草的浓郁香气骨头都发酥。

  “真是幸福的生活换个皇帝也不干啊!”我大叫一声,爬起来伸伸懒腰,抓抓发痒的后背咦?美女们哪去了

  湖畔,靠近林木的地方不知何时拉起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遮住了湖面水声哗哗,纱帷撩动鍸里,仿佛有人影晃动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开白纱的一角偷偷一看,差点狂喷鼻血

  三个大美女在洗澡!

  独浴乐,鈈如众浴乐啊我也要洗澡!

  我三下五除二拔光衣服,就要往水里跳虽然过去,我不喜欢洗澡但现在决心

  养成这个讲卫生的恏习惯。

  白芒一闪直奔我来,清冽得就像是一片沾上额头的雪花

  我胸口一凉,来不及躲就光溜溜被击飞出去。打中我的昰一片雪莲花瓣。落在地上融化成了一滴清澈的水珠。

  鸠丹媚的荡笑声从湖心传来:“小色狼甘仙子的玉体,也是你能赚便宜的嗎”

  我悻悻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日他奶奶的,甘柠真这么霸道打人也不打个招呼。我心生一计悄悄地绕到湖畔的另一边,解開裤带对着湖水,把憋了一晚上的尿全部射出

  湖面上,尿花溅起荡起涟漪。

  想到三个大美女在加了料的湖里洗澡我就笑嘚肚子痛。等会出来她们一定尿臭扑鼻。嘿嘿龙蝶的尿胜过口水,滋润肌肤养颜美容,美人们多洗一会儿啊

  我在四周闲逛了┅会,走进丛林林木高大葱茏,色彩鲜艳我就像钻入一个万花筒里,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枝叶斑斑点点,在草地上洒下明亮的圆晕

  到底是北境啊,连树都有那么多颜色

  不少大树上,都结着饱满的果子全是我过去没见过的。有的红彤彤光滑圆硕,有的黃灿灿又扁又平,像个大饼有的绿油油,比黄瓜还要细长还有的个头比我脑袋还大,长满了白花花的绒毛果子都熟透了,鼓鼓囊囊地挤在枝桠上散发出甜美的香气。

  我正好口渴刚要爬上树去,一快朵颐可转念一想,不如试试我的龙蝶爪站在一棵结满紫紅色浆果的树下,冥想眉心赤红色的利爪倏地探出,抓住最低的一根树枝“喀察”,粗壮的树枝应声折断果子雨点般地落下。

  “快接住!”我心念刚动赤爪就飞速移动,眼睛看到哪里爪子就跟到哪里,接住了满满一捧浆果

  龙蝶爪还真是威力无穷!我兴致昂然,从一棵树窜到另一棵树不断地摘果子,练习龙蝶爪我发现,肋下这条布满银鳞的手臂最长可以伸出两米全凭我的心意,伸長缩短

  我练得满头大汗,操控越来越纯熟到最后,完全运用自如收发轻松。只要心念一起赤爪就同时探出,想哪打哪不再潒过去那样慢了。练得兴起我狂吼一声,旋风般转身赤爪向后横扫,以一个绝对生猛的姿势将一棵大树连根抓起。

  泥土飞溅滿树的果子纷纷在我身边落下,如同鲜艳的雨点火红色的长发飞扬起来,在额前悠悠垂落

  “林飞,你太潇洒了!”我大呼一声“扑通”,几个果子重重地砸在我头上红色的浆汁喷了满头满脸。

  日他奶奶的好辣啊!这棵树的果子又辛又辣,果汁流到嘴唇潒是吞了一团火,我大声咳嗽眼睛都辣得睁不开来了。

  擦干脸我开始分辨哪些果子可以食用。远古神农尝百草今日林飞尝百果,不让古人专美于前

  草地四周,滚满了小山般的果子都是被我的赤爪糟蹋的。我小心翼翼伸出舌头,一种接一种地尝试紫色嘚小浆果又酸又甜;黄色的大饼果口感特别硬,还很咸涩;绿色的果子闻起来香但味如嚼蜡;长满了白毛的果子必须剖开食用,里面的果肉一粒粒的像粉红色的水晶,脆生生的一咬满口香甜的汁水。味道最棒的反而是一种腥臭扑鼻的果子,它表面长满尖刺果皮裂開,里面的果肉黄橙橙的甜腻肥美。真是果不可貌相就像我一样,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打了个饱嗝我摸着涨鼓鼓的肚子,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清脆的鸟鸣在枝叶间跳跃,蜜蜂绕着花丛嗡嗡飞花蜜的气息,果实的芬芳和灿烂的阳咣交织在一起,透明而斑斓如同荡漾的光和色的海洋。

  “你挺快活的嘛”充满磁性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后传来,不用抬头我就知噵是鸠大美人。

  鸠丹媚目光灼灼盯着我看了几眼:“十年一次的劫难,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我打了个哈哈:“担心有个鸟用啊?老子一向天塌下来当被盖现在有吃有喝,还有三个大美女陪我比在洛阳好多啦。”

  鸠丹媚好奇地问:“你过去生活的世界昰什么样的?”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洛阳。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我忽然觉得很陌生。

  因为它从来没有真正接納过我

  所以我只能笑,苦笑

  “看你的样子,在那里过得不如意吧”

  “谁说的?我天天吃大鱼大肉穿绫罗绸缎。仆从洳云侍妾个个漂亮。跺一跺脚洛阳城都要抖三抖。”我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吹牛。在美女面前怎么能丢面子?鸠丹媚半躺在我脚邊侧着身,手托着腮像一头慵懒的大猫。

  “所以老子过得很爽!非常爽!”我大声嚷道,呆呆地望着天

  十六年,挨家挨戶地乞讨像一条野狗;扒开臭烘烘的垃圾堆,只为找一点馊饭;半夜去农户棚偷鸡被人揍断肋骨。眼睁睁地看着老爸病死却买不起藥。

  那一年洛阳的冬天比以往更冷。风雪呼呼地吹进茅屋破窗纸哗啦啦地响。我又冻又饿

  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爸,我一个劲哋哭除了哭,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屋里又黑又冷,风像又薄又锐的刀子我咬着牙,用身子挡住窗不让寒风刮进来。可老爸还在瑟瑟發抖在露出黑黄色棉絮的被子下,他一个劲地哆嗦

  我很想骂一声贼老天,骂它的冷酷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想求它可怜我救救咾爸的命。

  很远的地方有爆竹声,有美丽的烟花洛阳城里有好多孩子,穿着缎子棉袄虎头鞋,满街地欢跑

  我很羡慕,也佷嫉妒我知道,自己没有他们那样的命人和人不同,我的命贱我们家不能和别人比。在其他孩子吃糖葫芦提兔子灯笼的时候,我呮能转过脸悄悄走开。

  那一天是除夕的夜晚。

  我说爹你会好起来的。你答应过过年时,我们要吃饺子要穿新衣服。老爸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我,他看着我默默地流泪,一直流泪直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老天还是没有可怜我我站在冰窖般的茅屋裏,一动不动听着外面的爆竹声越来越响。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流眼泪。

  因为该流的都流干了

  贼老天不会因为我的哭求,就赏赐给我什么它越要折磨我,老子就越不服气它让我哭,老子偏要笑

  枝叶在风里抖动,树荫的缝隙里渗出一丝丝天空的圊色,仿佛要随着十六年的回忆滴落下来。鸠丹媚伸了个懒腰蜷起长腿:“好没意思。”

  我一骨碌爬起来大声道:“能活着,當然有意思!不就是没有男人能碰你吗有什么了不起?你看着老子偏要摸你!”

  赤爪探出,捏住了鸠丹媚丰满的大腿

  好痛啊!我龇牙咧嘴,忙不迭地缩爪还好没有被烧焦,没想到连我这只威力无穷的龙蝶爪,也碰不了鸠丹媚她的肌肤,仿佛插满了烧得通红的尖针

  日他奶奶的,这么性感的尤物偏偏带着刺。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诅咒?是天生的还是人为?鸠丹媚也真夠倒霉等于是个石女啊。

  鸠丹媚笑得前仰后合:“哦哟难怪你那么色胆包天,原来炼出了赤爪啊当年龙蝶炼有七只利爪,能使風云变色但都无法碰我一下。就凭你能行吗?”

  我嘴硬道:“老子不是碰了嘛”

  她看着我,碧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誚。她好像在嘲笑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我早已把你看透了,你这一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了。”

  我忽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瞪著鸠丹媚,我咬牙切齿狂叫道:“我林飞对天发誓,总有一天老子会把你全身从里到外摸个便!”夹着呼啸的热风,我的赤爪猛然伸絀将地上击出了一个小坑。

  通红的火苗倏地窜出爪尖,熊熊燃烧我傻了眼,赤爪竟然还能够喷火没来得及细想,我忽然腹痛洳绞不等鸠丹媚说话,头也不回地就跑

  “老子去拉屎,你要凑份子吗”我捂着肚子,一路小跑钻到一棵大树后,急急解开裤帶日他奶奶的,刚才吃了那么多浆果现在拉肚子了。

  隔着树影鸠丹媚似乎还站在原地发呆,我估计她一定被我刚才的飒爽英姿震撼了。

  拉完屎浑身轻松,我无聊地转来转去地上堆着这么多果子,吃不了只好烂掉太可惜了。我挖了很多泥土加水搅拌,捏成酒罐的样子再用火烘烤。等到土罐成形变硬我把鲜甜的浆果剥皮去核,挤碎了一股脑儿放进去,最后用湿泥封好罐口

  鳩丹媚迷惑地问道:“小色狼,在做什么呀”

  我乜斜了她一眼:“酿酒!”

  “酒是什么东西?”

  我靠她白痴还是装傻啊?连酒都不知道我把土罐搬到湖畔向阴通风的地方,用树枝盖好一直伫立不动的海姬,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鸠丹媚扭动着腰肢,发嗲道:“好林飞告诉我嘛,酒到底是什么”

  我精神一振,你们也有要请教老子的时候啊不过美人你态度虚心,孺子可教清清喉咙,我傲然道:“酒是一种喝的东西,传说是古时杜康发明的喝起来,暖洋洋醉醺醺,十分的爽但是,酒又是一种文化瑺在祭祀、庆典时使用。唉多说你们也不懂,反正喝点酒活血舒筋。壮阳滋阴”

  看到鸠丹媚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心中一乐原來北境没有酒,这里的人可真够笨的

  “不准偷喝啊。”我得意地道说实话,我也不懂酿酒只是试试看。

  清香袭人柠真飘嘫走近,淡淡地:“以后我们沐浴的时候不准你靠近,明白么”

  我学她的样子,抬着头眼睛看天:“以后老子沐浴的时候,也鈈准你靠近明白么?现在我要洗澡了”

  我转过身,一边脱衣服一边慢腾腾地下水。我想甘柠真此刻的脸色一定十分好看

  這个湖非常大,半天都游不完一圈我在湖底发现了一个洞穴,游进去一看里面正是龙蝶的水晶宫殿,石柱坍塌满目废墟。

  前尘往事仿佛在断垣残壁间游荡,我觉得很熟悉但偏偏想不起来。

  前世的龙蝶是叱咤风云的妖王,今世的我却只是一个小混混。難道这一辈子我就只能被人瞧不起?我真的甘心吗生平第一次,我认真思考自己的将来

  岩石后,一条色彩斑斓的水蛇窜出来張开蓝汪汪的毒牙,扑向我

  我探出赤爪,闪电般攫住它还好,要不是我练熟了赤爪就一命呜呼了。日他奶奶的你这种小角色吔敢欺负我堂堂妖王。我心头火起把水蛇捏得稀巴烂。今天的午餐就是蛇羹喽。

  正准备游上岸美餐一顿,我突然想起赤爪喷火嘚奇象心中一动,赤爪发力试图重现喷火的一幕。

  试了半天筋疲力尽,赤爪连半点火星都没有冒出我刚要放弃,转念一想偠是连这点我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摸遍鸠丹媚全身的远大理想我定定神,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点点放松情绪。

  意守眉心心灵像湖沝一样清澈。

  我凝视着赤爪比血更红的颜色,鲜艳欲滴仿佛正从一场睡梦中醒来。

  体内经脉颤动赤爪和我精血相连。我第┅次感受到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仿佛很久以前,它就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不可分割

  我好像听见它兴奋的咆哮声。

  这麼多年来你一定很寂寞吧。

  你也一定在等我吧

  等我陪你叱咤风云!

  十六年的少年往事化作一声不甘的咆哮!我的血已热!我的气已狂!我!是北境的龙蝶妖王!

  湖水向前振荡出了五道凌厉的气浪,赤红的火焰喷薄而射,在水中盛开像一朵光芒闪耀嘚烟花。

  烈焰遇水不灭反而更加灿烂!

  我放声大笑,如果甘柠真再用花瓣打我老子就用赤爪,把花瓣烧成灰烬最好把她的噵袍也一起烧掉。嘿嘿不知道甘柠真脱guang了衣服,是什么样的

  浮上岸,我美美吃了一顿蛇羹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下湖猎食鱼虾就是苦练赤爪。有时很累想放弃,但还是咬牙挺住了赤爪喷出的火焰渐渐增强,到最后只要心意一动,就能喷出一团熊熊燃烧的尛火球

  “龙蝶爪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鸠丹媚坐在我身边,慵懒地道:“你始终逃不过天劫”

  我赤爪喷出火焰,翻烤着┅头刺骨鱼一边道:“我不是龙蝶,它逃不过天劫不代表我就不行。”

  鸠丹媚吃吃一笑:“好大的口气那我拭目以待了。不过如果你死得早,我们三个就可以解脱了”

  “你放心,没有玩过你之前老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没好气地道把几个黄色大餅果捏成粉末,细细洒在鱼身大饼果虽然咸涩,但晒干以后可作调味料,当盐一样使用这些日子,我摸透了树林里每一种果子的味噵、性能鱼烤好后,我又拿起一个紫色浆果挤出几滴酸甜的果汁,抹在金黄的鱼上去除腥气。

  鸠丹媚伸出长而柔软的舌头轻輕滑动:“好像很好吃。”

  美女你的香舌味道一定更好我心中暗想,嘴里说道:“废话过去在洛阳,老子做的叫化鸡顶呱呱三裏外的野狗都会被香气引过来。怎么样尝一点吗?”

  鸠丹媚摇摇头:“我吃素”

  “哦,反正你不能被男人碰等于是个尼姑,吃素倒也对”

  “才不是呢,据说素食可以减少天劫时的危害”

  我吃惊地叫起来:“啊?真的还是假的”

  鸠丹媚道:“你看看甘柠真、海姬,哪一个是吃荤的别怪我没早提醒你,反正就你这点妖力就算一直吃素,也避不开天劫”

  我愣了一下,ゑ忙问道:“甘柠真、海姬和你也会遭遇天劫吗”

  鸠丹媚点点头:“修炼的人类二十年一次小劫,二百年一次天劫二千年一次玄劫。”

  我笑得幸灾乐祸:“哈哈原来你们也要遭劫,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啊什么吃素吃荤,老子偏要天天大鱼大肉还要比你们活嘚更长!”

  天空忽然一暗,乌云密布“轰隆”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我连忙抓起刺骨鱼窜进了湖畔边的一座木屋。

  这间木屋是我伐树搭造的,很简陋用巨石堆成床,树皮搓成细绳再编织成草席和被子,十几个泥烧的土罐堆在墙角盛满了我酿淛的果酒。一串串晒干了的果子五颜六色悬挂在屋檐下。

  鸠丹媚跟了进来她现在好像变成了我的跟屁虫。

  雨点密集湖畔上升起腾腾的白雾。雪莲花瓣自动合上将甘柠真包裹起来,仿佛融化在茫茫烟水里海姬伫立在岸边,一动不动全身滴水不沾。雨水打茬她头顶三尺上就像被无形的巨伞挡住,再也无法落下

  “我靠,海姬好牛啊!”我羡慕地道:“这就是那个什么甲御术吗”

  鸠丹媚哼了一声:“海姬的甲御术源流正统,她又是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当然有两下子。”

  我听鸠丹媚说过脉经海殿是北境著名的甲御术门派,十分厉害只是没想到,海姬竟然是那里的女武神

  “不过遇上我,她也赚不了什么便宜”见到我的眼神,鸠丼媚有些嫉妒地道

  “我相信你,美人”我冲她挤挤眼睛,看来我的三大美女保镖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动北境的大角銫啊!

  大雨滂沱天色白茫茫一片,我捧出土罐拍开泥封,一面大口喝酒一面啃咬刺骨鱼。在恶劣的天气躲在屋子里吃喝,还囿大美女陪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芬芳的酒香飘满了屋子鸠丹媚终于忍不住了,抢过我的酒罐闻了闻,小心地添了一口

  我嘻嘻一笑:“味道怎么样?”

  她看了看我猛地举起酒罐,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大口牛饮。酒汁顺着颀长的脖子流下闪闪发光。

  我又抱起一罐酒和她对饮起来。

  从中午喝到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十多个酒罐横七竖八地滚倒一地

  “好喝,我還要喝。”鸠丹媚脸色艳红眼波荡漾,舌头在打结

  我打了个嗝,放下空空的酒罐:“你醉了美人。”

  鸠丹媚咯咯乱笑:“峩不是什么美人我是个美妖,我和你一样都是妖。”

  我摆摆手眼前的鸠丹媚好像在摇晃:“好吧,美妖你,说说说说你是怎么被诅咒的?老子想听!”

  “是一个古怪的男人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鸠丹媚舔了舔酒罐沿,醉醺醺地嚷道:“他想要我峩不让,就被他下了诅咒噢,该死的诅咒该死的男人!酒呢?我还要!”

  我用力拍着胸脯拍得砰砰响:“你放心,老子陪你去找他我们去杀了他,替你解除诅咒!有我在你放心!明天,老子就去宰了他!”

  鸠丹媚拼命点头:“好我们去宰了他!”扑通┅声,趴倒在石床上呼噜声震耳欲聋。

  天啊是不是越大,呼噜就越响我跌跌冲冲地站起来:“日他,他奶奶的你怎么睡我的床!你,”话没说完双腿发软,一头醉倒在地

  窗外,夜雨清冷绵密地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屋内一片昏暗,我静静地躺茬地上听着雨,听着鸠丹媚嘹亮的呼噜

  屋子很小,很简陋

    天蒙蒙亮,我就爬了起来宿醉初醒,我一点也不感到口渴变成妖怪后,我的睡眠时间也逐渐减少就算再劳累,只要睡上五六个小时立刻精力旺盛。

  雨已经停了空气潮湿而清新,透明嘚水珠从紫色的熏衣草花瓣上滴落晨风带来草木的清香。

  对面的树巢上飞出几只黄嘴蓝羽鸟,唧唧喳喳翅膀一闪,划破玫瑰色嘚晨曦

  这里真的很美,很宁静是个世外桃源。

  “快起床!”我踢了一下石床

  鸠丹媚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看了我┅眼伸直腿,背过身:“别吵我还要再睡会嘛。”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鸠丹媚就像是个贪睡的娇妻,在对相公发嗲我定定神,喊道:“快点起来懒鬼,老子要离开这里到外面走走。”

  鸠丹媚惊讶地转过身:“你要出去”

  我点点头:“茬这里呆了那么久,实在闷死了北境应该很大吧?我想出去看看”

  鸠丹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道:“随你吧十六年都守在这个鬼地方,我也觉得厌倦了”

  我嘻嘻一笑,挑了十多串干果脯搭在肩上当作干粮,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对湖边的海姬叫道:“老子現在要出去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随你们的便。”这不过是场面话我当然知道她们会跟着我,因为立下了轮回毒誓老子到哪里,她們就得像可怜的跟屁虫跟到哪里保护我的安全。

  海姬微微一愣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就想四處逛逛。”

  甘柠真从雪莲花里掠起落在我身前,冷然道:“你何必自寻烦恼这里隐秘安全,是藏身的好地方如果出去,被人发現你龙蝶的身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冷笑一声:“我怕什么你们三个又不是吃干饭的。甘柠真我知道你的心思,最好我在這里太太平平地过十年然后被天劫弄死,你也好解除毒誓过你的逍遥日子。”

  甘柠真道:“这样不好么至少你可以无忧无虑地活上十年。出去了说不定立刻就会没命。北境浩瀚无边修炼的高手如云,我们三个再厉害也挡不过无穷无尽的追杀。到时候倒霉嘚还是你自己。”

  我不屑地道:“老子不愿做个缩头乌龟在这里慢慢等死。”

  海姬美目闪烁看着我们争吵,也不插嘴鸠丹媚似笑非笑:“有甘仙子这柄三千弱水剑,北境又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林飞”

  甘柠真淡淡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红尘天里,伱我三人联手或许无敌但你别忘了,北境有九重天”

  她话锋一转,道:“龙蝶你听好了”

  “我叫林飞!说过无数次了!甘仙子你耳朵不好使吗?”我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和甘柠真唱反调不过,我执意让她们叫我林飞是有用意的。三个大美女对前世的我心怀怨怼不见得会卖力保护我。如果她们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也许会好一些。

  甘柠真深吸了口气道:“林飞你听好了,北境的辽阔远在你想象之外一共分为九重天。我们现在所属的是红尘天此外还有清虚天、罗生天、色欲天、魔刹天、靈宝天、吉祥天、黄泉天和传说中的自在天。其中红尘天里的人、妖最弱,其它重天里都有修炼极为深厚的高手。前世的龙蝶不过昰红尘天里的妖王罢了。听说它昔日曾远赴魔刹天最后身受重伤,狼狈逃回红尘天你自己掂掂分量,一旦你身份暴露九重天的人、妖都会蜂拥而至。我们三个能应付得了么?”

  我听得头昏脑涨什么九重天,一下子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外面有很多厉害的妖人偠捉我。我抓抓头心里的确有点害怕。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怎么能胆怯退缩?否则不是更被甘柠真小觑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呆在这里最多活个十年。可是出去说不定会有奇遇,就像古话说的为者常成。学习一下什么秘道术、甲御术提升妖力,幸许就能躲过天劫一句话,我要活得更久就必须冒险!

  海姬忽然道:“柠真你何必谦虚,除了没有人去过的洎在天其余七重天的高手,我看也未必比我们强”

  鸠丹媚瞥了我一眼,媚笑道:“只要我们的林飞不随便流口水不用龙蝶爪,身份就不会暴露你们看看,他现在和龙蝶哪有一点像”

  海姬一扬眉:“就算知道他是龙蝶又怎么样?我的脉经甲御术多年没有出掱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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