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后穿拖鞋跳芭蕾舞的意思――洋不洋土不土什么意思?

《庄子.秋水》里的“至精无形,至大不不可回.”的意思是什么?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
  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
  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小大?」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
  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
  曰:「何谓天?何谓人?」
  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
  夔谓蚿曰:「吾以一足趻踔而不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何?」蚿曰:「不然.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
  蚿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
  蛇谓风曰:「予动吾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指我则胜我,鰌我亦胜我.虽然,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
  无几何,将甲者进,辞曰:「以为阳虎也,故围之;今非也,请辞而退.」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
  公子牟隐机大息,仰天而笑曰:「子独不闻夫埳井之蛙乎?谓东海之鳖曰:『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虷蟹与科斗,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埳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埳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犹欲观于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负山,商蚷驰河也,必不胜任矣.且夫知不知论极妙之言,而自适一时之利者,是非埳井之蛙与?且彼方跐黄泉而登大皇,无南无北,爽然四解,沦于不测;无东无西,始于玄冥,反于大通.子乃规规然而求之以察,索之以辩,是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也,不亦小乎?子往矣!且子独不闻夫寿陵余子之学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今子不去,将忘子之故,失子之业.」
  公孙龙口呿而不合,舌举而不下,乃逸而走.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
  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秋天里山洪按照时令汹涌而至,众多大川的水流汇入黄河,河面宽阔波涛汹涌,两岸和水中沙洲之间连牛马都不能分辨.于是河神欣然自喜,认为天下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自己这里.河神顺着水流向东而去,来到北海边,面朝东边一望,看不见大海的尽头.于是河神方才改变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面对着海神仰首慨叹道:"俗语有这样的说法,'听到了上百条道理,便认为天下再没有谁能比得上自己'的,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了.而且我还曾听说过孔丘懂得的东西太少、伯夷的高义不值得看重的话语,开始我不敢相信;如今我亲眼看到了你是这样的浩淼博大、无边无际,我要不是因为来到你的门前,真可就危险了,我必定会永远受到修养极高的人的耻笑."
  海神说:"井里的青蛙,不可能跟它们谈论大海,是因为受到生活空间的限制;夏天的虫子,不可能跟它们谈论冰冻,是因为受到生活时间的限制;乡曲之土,不可能跟他们谈论大道,是因为教养的束缚.如今你从河岸边出来,看到了大海,方才知道自己的鄙陋,你将可以参与谈论大道了.天下的水面,没有什么比海更大的,千万条河川流归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歇而大海却从不会满溢;海底的尾闾泄漏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而海水却从不曾减少;无论春天还是秋天不见有变化,无论水涝还是干旱不会有知觉.这说明大海远远超过了江河的水流,不能够用数量来计算.可是我从不曾因此而自满,自认为从天地那里承受到形体并且从阴和阳那里禀承到元气,我存在于天地之间,就好像一小块石子、一小块木屑存在于大山之中.我正以为自身的存在实在渺小,又哪里会自以为满足而自负呢?想一想,四海存在于天地之间,不就像小小的石间孔隙存在于大泽之中吗?再想一想,中原大地存在于四海之内,不就像细碎和米粒存在于大粮仓里吗?号称事物的数字叫做万,人类只是万物中的一种;人们聚集于九州,粮食在这里生长,舟车在这里通行,而每个人只是众多人群中的一员;一个人他比起万物,不就像是毫毛之末存在于整个马体吗?五帝所续连的,三王所争夺的,仁人所忧患的,贤才所操劳的,全在于这毫末般的天下呢!伯夷辞让它而博取名声,孔丘谈论它而显示渊博,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自满与自傲;不就像你先前在河水暴涨时的洋洋自得吗?"
  河神说:"这样,那么我把天地看作是最大把毫毛之末看作是最小,可以吗?"
  海神回答:"不可以.万物的量是不可穷尽的,时间的推移是没有止境的,得与失的禀分没有不变的常规,事物的终结和起始也没有定因.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观察事物从不局限于一隅,因而体积小却不看作就是少,体积大却不看作就是多,这是因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穷尽的;证验并明察古往今来的各种情况,因而寿命久远却不感到厌倦,生命只在近前却不会企求寿延,这是因为知道时间的推移是没有止境的;洞悉事物有盈有虚的规律,因而有所得却不欢欣喜悦,有所失也不悔恨忧愁,这是因为知道得与失的禀分是没有定规的;明了生与死之间犹如一条没有阻隔的平坦大道,因而生于世间不会倍加欢喜,死离人世不觉祸患加身,这是因为知道终了和起始是不会一成不变的.算算人所懂得的知识,远远不如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多,他生存的时间,也远远不如他不在人世的时间长;用极为有限的智慧去探究没有穷尽的境域,所以内心迷乱而必然不能有所得!由此看来,又怎么知道毫毛的末端就可以判定是最为细小的限度呢?又怎么知道天与地就可以看作是最大的境域呢?"
  河神说:"世间议论的人们总是说:'最细小的东西没有形体可寻,最巨大的东西不可限定范围'.这样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吗?"
  海神回答:"从细小的角度看庞大的东西不可能全面,从巨大的角度看细小的东西不可能真切.精细,是小中之小;庞大,是大中之大;不过大小虽有不同却各有各的合宜之处.这就是事物固有的态势.所谓精细与粗大,仅限于有形的东西,至于没有形体的事物,是不能用计算数量的办法来加以剖解的;而不可限定范围的东西,更不是用数量能够精确计算的.可以用言语来谈论的东西,是事物粗浅的外在表象;可以用心意来传告的东西,则是事物精细的内在实质.言语所不能谈论的,心意所不能传告的,也就不限于精细和粗浅的范围了.所以修养高尚者的行动,不会出于对人的伤害,也不会赞赏给人以仁慈和恩惠;无论干什么都不是为了私利,也不会轻视从事守门差役之类的人.无论什么财物都不去争夺,也不推重谦和与辞让;凡事从不借助他人的力气,但也不提倡自食其力,同时也不鄙夷贪婪与污秽;行动与世俗不同,但不主张邪僻乖异;行为追随一般的人,也不以奉承和谄媚为卑贱;人世间的所谓高官厚禄不足以作为劝勉,刑戮和侮辱不足以看作是羞耻;知道是与非的界线不能清楚地划分,也懂得细小和巨大不可能确定清晰的界限.听人说:'能体察大道的人不求闻达于世,修养高尚的人不会计较得失,清虚宁寂的人能够忘却自己'.这就是约束自己而达到适得其分的境界."
  河神说:"如此事物的外表,如此事物的内在,从何处来区分它们的贵贱?又怎么来区别它们的大小?"
  海神回答:"用自然的常理来看,万物本没有贵贱的区别.从万物自身来看,各自为贵而又以他物为贱.拿世俗的观点来看,贵贱不在于事物自身.按照物与物之间的差别来看,顺着各种物体大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大的,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是大的;顺着各种物体小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小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小的;知晓天地虽大比起更大的东西来也如小小的米粒,知晓毫毛之末虽小比起更小的东西来也如高大的山丘,而万物的差别和数量也就看得很清楚了.依照事物的功用来看,顺着物体所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具有了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顺着物体所不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具有了这样的功能;可知东与西的方向对立相反却又不可以相互缺少,而事物的功用与本分便得以确定.从人们对事物的趋向来看,顺着各种事物肯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对的;顺着各种事物否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不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错的;知晓唐尧和夏桀都自以为正确又相互否定对方,而人们的趋向与持守也就看得很清楚了.当年唐尧、虞舜禅让而称帝,宰相子之与燕王哙禅让而燕国几乎灭亡;商汤、周武王都争夺天下而成为帝王,白公胜争夺王位却遭致杀身.由此看来,争斗与禅让的礼制,唐尧与夏桀的作法,让可还是鄙夷都会因时而异,不可以把它们看作是不变的规律.栋梁之材可以用来冲击敌城,却不可以用来堵塞洞穴,说的是器物的用处不一样.骏马良驹一天奔驰上千里,捕捉老鼠却不如野猫与黄鼠狼,说的是技能不一样.猫头鹰夜里能抓取小小的跳蚤,细察毫毛之末,可是大白天睁大眼睛也看不见高大的山丘,说的是禀性不一样.所以说:怎么只看重对的一面而忽略不对的一面、看重治而忽略乱呢?这是因为不明了自然存在的道理和万物自身的实情.这就像是重视天而轻视地、重视阴而轻视阳,那不可行是十分明白的了.然而还是要谈论不休,不是愚昧便是欺骗!远古帝王的禅让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的继承也各不一样.不合时代、背逆世俗的人,称他叫篡逆之徒;合于时代、顺应世俗的人,称他叫高义之士.沉默下来吧,河神!你怎么会懂得万物间贵贱的门庭和大小的流别!"
  河神说:"既然这样,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我将怎样推辞或接纳、趋就或舍弃,我终究将怎么办?"
  海神回答:"用道的观点来观察,什么是贵什么是贱,这可称之为循环往复;不必束缚你的心志,而跟大道相违碍.什么是少什么是多,这可称之为更替续延;不要偏执于事物的某一方面行事,而跟大道不相一致.端庄、威严的样子像是一国的国君,确实没有一点儿偏私的恩惠;优游自得的样子像是祭祀中的土地神,确实没有任何偏私的赐福;浩瀚周遍的样子像是通达四方而又旷远无穷,确实没有什么区分界限;兼蓄并且包藏万物,难道谁专门有所承受或者有所庇护?这就称作不偏执于事物的任何一个方面.宇宙万物本是浑同齐一的,谁优谁劣呢?大道没有终结和起始,万物却都有死有生,因而不可能依仗一时的成功.时而空虚时而充实,万物从不固守于某一不变的形态.岁月不可以挽留,时间从不会停息,消退、生长、充实、空虚,宇宙万物终结便又有了开始.这样也就可以谈论大道的准则,评说万物的道理了.万物的生长,像是马儿飞奔像是马车疾行,没有什么举动不在变化,没有什么时刻不在迁移.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一切必定都将自然地变化!"
  河神说:"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那么看重大道呢?"
  海神回答:"懂得大道的人必定通达事理,通达事理的人必定明白应变,明白应变的人定然不会因为外物而损伤自己.道德修养高尚的人烈焰不能烧灼他们,洪水不能沉溺他们,严寒酷暑不能侵扰他们,飞禽走兽不能伤害他们.不是说他们逼近水火、寒暑的侵扰和禽兽的伤害而能幸免,而是说他们明察安危,安于祸福,慎处离弃与追求,因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他们.所以说:"天然蕴含于内里,人为显露于外在,高尚的修养则顺应自然.懂得人的行止,立足于自然的规律,居处于自得的环境,徘徊不定,屈伸无常,也就返归大道的要冲而可谈论至极的道理."
  河神说:"什么是天然?什么又是人为?"
  海神回答:"牛马生就四只脚,这就叫天然;用马络套住马头,用牛鼻绾穿过牛鼻,这就叫人为.所以说,不要用人为去毁灭天然,不要用有意的作为去毁灭自然的禀性,不要为获取虚名而不遗余力.谨慎地持守自然的禀性而不丧失,这就叫返归本真."
  独脚的夔羡慕多脚的蚿,多脚的蚿羡慕无脚的蛇,无脚的蛇羡慕无形的风,无形的风羡慕明察外物的眼睛,明察外物的眼睛羡慕内在的心灵.
  夔对蚿说:"我依靠一只脚跳跃而行,没有谁再比我简便的了.现在你使用上万只脚行走,竟是怎么样的呢?"蚿说:"不对哩.你没有看见那吐唾沫的情形吗?喷出唾沫大的像珠子,小的像雾滴,混杂着吐落而下的不可以数计.如今我启动我天生的机能而行走,不过我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这样."
  蚿对蛇说:"我用众多的脚行走反倒不如你没有脚,这是为什么呢?"蛇说:"仰赖天生的机能而行动,怎么可以改变呢?我哪里用得着脚呢!"
  蛇对风说:"我启动我的脊柱和腰胁而行走,还是像有足而行的样子.如今你呼呼地从北海掀起,又呼呼地驾临南海,却没有留下有足而行的形迹,这是为什么呢?"风说:"是的,我呼呼地从北海来到南海.可是人们用手来阻挡我而我并不能吹断手指,人们用腿脚来踢踏我而我也不能吹断腿脚.即使这样,折断大树、掀翻高大的房屋,却又只有我能够做到,而这就是细小的方面不求胜利而求获得大的胜利.获取大的胜利,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孔子周游到匡地,卫国人一层又一层地包围了他,可是孔子仍在不停地弹琴诵读.子路入内见孔子说:"先生如此欢心是为什么呢?"孔子说:"来,我告诉你!我违忌困窘蔽塞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始终不能免除,这是命运啊.我寻求通达也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始终未能达到,这是时运啊.当尧、舜的时代,天下没有一个困顿潦倒的人,并非因为他们都才智超人;当桀、纣的时代,天下没有一个通达的人,并非因为他们都才智低下.这都是时运所造成的.在水里活动而不躲避蛟龙的,乃是渔夫的勇敢;在陆上活动而不躲避犀牛老虎的,乃是猎人的勇敢;刀剑交错地横于眼前,看待死亡犹如生还的,乃是壮烈之士的勇敢.懂得困厄潦倒乃是命中注定,知道顺利通达乃是时运造成,面临大难而不畏惧的,这就是圣人的勇敢.仲由啊,你还是安然处之吧!我命中注定要受制啊!"
  没有过多久,统带士卒的将官走了进来,深表歉意地说:"大家把你看作是阳虎,所以包围了你;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阳虎,请让我向你表示歉意并且撤离部队."
  公孙龙向魏牟问道:"我年少的时候学习古代圣王的主张,长大以后懂得了仁义的行为;能够把事物的不同与相同合而为一,把一个物体的质地坚硬与颜色洁白分离开来;能够把不对的说成是对的,把不应认可的看作是合宜的;能够使百家智士困惑不解,能够使众多善辩之口理屈辞穷:我自以为是最为通达的了.如今我听了庄子的言谈,感到十分茫然.不知是我的论辩比不上他呢,还是我的知识不如他呢?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口了,冒昧地向你请教其中的道理."
  魏牟靠着几案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仰头朝天笑着说:"你不曾听说过那浅井里的青蛙吗?井蛙对东海里的鳖说:'我实在快乐啊!我跳跃玩耍于井口栏杆之上,进到井里便在井壁砖块破损之处休息.跳入水中井水漫入腋下并且托起我的下巴,踏入泥里泥水就盖住了我的脚背,回过头来看看水中的那些赤虫、小蟹和蝌蚪,没有谁能像我这样的快乐!再说我独占一坑之水、盘踞一口浅井的快乐,这也是极其称心如意的了.你怎么不随时来井里看看呢?'东海之鳖左脚还未能跨入浅井,右膝就已经被绊住.于是迟疑了一阵子之后又把脚退了出来,把大海的情况告诉给浅井的青蛙,说:'千里的遥远,不足以称述它的大;千仞的高旷,不足于探究它的深.夏禹时代十年里有九年水涝,而海水不会因此增多;商汤的时代八年里有七年大旱,而岸边的水位不会因此下降.不因为时间的短暂与长久而有所改变,不因为雨量的多少而有所增减,这就是东海最大的快乐.'浅井之蛙听了这一席话,惊惶不安,茫然不知所措.再说你公孙龙的才智还不足以知晓是与非的境界,却还想去察悉庄子的言谈,这就像驱使蚊虫去背负大山,驱使马蚿虫到河水里去奔跑,必定是不能胜任的.而你的才智不足以通晓极其玄妙的言论,竟自去迎合那些一时的胜利,这不就像是浅井里的青蛙吗?况且庄子的思想主张正俯极黄泉登临苍天,不论南北,释然四散通达无阻,深幽沉寂不可探测;不论东西,起于幽深玄妙之境,返归广阔通达之域.你竟拘泥浅陋地用察视的办法去探寻它的奥妙,用论辩的言辞去索求它的真谛,这只不过是用竹管去窥视高远的苍天,用锥子去测量浑厚的大地,不是太渺小了吗!你还是走吧!而且你就不曾听说过那燕国寿陵的小子到赵国的邯郸去学习走步之事吗?未能学会赵国的本事,又丢掉了他原来的本领,最后只得爬着回去了.现在你还不尽快离开我这里,必将忘掉你原有的本领,而且也必将失去你原有的学业."
  公孙龙听了这一番话张大着口而不能合拢,舌头高高抬起而不能放下,于是快速地逃走了.
  庄子在濮水边垂钓,楚王派遣两位大臣先行前往致意,说:"楚王愿将国内政事委托给你而劳累你了."
  庄子手把钓竿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说楚国有一神龟,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楚王用竹箱装着它,用巾饰覆盖着它,珍藏在宗庙里.这只神龟,是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宁愿活着在泥水里拖着尾巴呢?"两位大臣说:"宁愿拖着尾巴活在泥水里."庄子说:"你们走吧!我仍将拖着尾巴生活在泥水里."
  惠子在梁国做宰相,庄子前往看望他.有人对惠子说:"庄子来梁国,是想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子恐慌起来,在都城内搜寻庄子,整整三天三夜.
  庄子前往看望惠子,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 ,你知道吗?鹓 从南海出发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它不会停息,不是竹子的果实它不会进食,不是甘美的泉水它不会饮用.正在这时一只鹞鹰寻觅到一只腐烂了的老鼠,鹓 刚巧从空中飞过,鹞鹰抬头看着鹓 ,发出一声怒气:'吓'!如今你也想用你的梁国来怒叱我吗?"
  庄子和惠子一道在濠水的桥上游玩.庄子说:"白儵鱼游得多么悠闲自在,这就是鱼儿的快乐."惠子说:"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庄子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惠子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也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庄子说:"还是让我们顺着先前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的话,就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鱼儿的快乐而问我,而我则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鱼儿快乐的."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阳光照射着大地,小鸟在天空中嬉戏。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信息工程学校的篮球场――

那个人就是我,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长着1米54的高个头,爱好就是篮球,性格是不服输,输了再来一次,主见多,现已上小学五年级。

“砰!”球击中了框边,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个人的脚边,那个人把球捡起来,我仔细一看,是阮凯,他虽然和我一个班,但比我矮一个头少一点,已经十三岁,跑得快,射篮百发百中。抢篮板跟我相反,我强他弱,但他射篮比我好。

“你在干什么?”阮凯身后闪出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男孩,是沈博文!他这个家伙只比我矮到眼睛下方,但他射篮没阮凯准,可比我强。抢篮板也是,比我弱,比阮凯强,跑算中等,今年他只有十二岁。

“篮球,”阮凯把球轻轻往空中一扔,又接住,说:“刚好,打比赛。”

我伸出三根指头,一脸奇怪的神情:“三个人怎么打比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阮凯一拍胸脯,自信地说。

“要是那两个瘦子能自己来就好了。”沈博文抓抓头发。“瘦子?还是两个?”我很奇怪,只听见一阵声音“叮”――

我转过头去,只见我班张其林的哥哥(现在六年级)骑着车,带着一个他的同班同学,正向这边骑来。“沈博文!”张宇(张其林的哥)叫着,一挥手。“哈哈,一说人就到,太巧了吧!”阮凯很高兴,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不错,两个名副其实的瘦子,可这五个人就更打不了比赛了呀!

我不认识的那个六年级的学生(坐在车后的),瘦的像根冰棍,从现在开始就叫他“冰棍”吧!

“还少一个人。”沈博文说着朝篮球场后的一排大楼高声叫喊:“胡杰!下来打篮球!”话音刚落,右上角第五层的窗户打开了, 一个很胖的男孩伸出了头:“OK!有空,三分钟就下来!”说完窗户关了。我不

认识那个胖子,抓抓头皮,问沈博文:“五(2)班的?”“不!”沈博文指指那两个六年级的,“和他们一样,六年级。”“噢。”

阮凯走过去指了指张宇和“冰棍”,说:“ 等一下胡杰来了,你们和他一组,我们五年级三个一组,打比赛。行吧?”“可以。”张宇说。我心里一惊,三个五年级VS三个六年级?!

“我来了!”那个胡杰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还带了钟,放在了场边。我心里一笑:“哈哈,一头大肥猪,比我胖多了,至少四十八公斤!反意词(就是头尾字反过来)。”

我们打半场,阮凯说完游戏规则之后就开始了。

“我告诉你,五年级不一定打不过六年级。”我指着要跟我对决的张宇说。

“不一定哦。”他笑了笑,说。

二 、 领先,五年级强者

由于我们五年级人小,所以我们发球。

我刚要发,张宇叫了起来:“胡杰,盯住李雪逸,我看他速度也没有多快。”我看着正在圈外防我的胡杰,想:“哼!叫一头猪来盯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阮凯!”我跳起来把球向那边一伸。“休想得逞!”胡杰一下子手举跳起,我差点又喷饭了:“看他那么肥,跳也只跳不到二十厘米啊!逗逗他,”我这么想着,叫,“沈博文!”左手的手一歪,球歪了,“啪!”沈博文跳起接到了。“什么!”胡杰傻了,“还在发呆!”胡杰回头一看,我已飞到他身后去了!

防守沈博文的是“冰棍”,我看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那个“冰棍”也比沈博文高不到半个多头,功力也差不多。

“啪!”沈博文把球在“冰棍”左腿边一啪,“想过?没那么简单!”“冰棍”立马用手往那儿一铲,“你太天真了。”沈博文往后一跳,站在二分线,一射。“什么?”“冰棍”大吃一惊,这时我站在三分线后一点点,看到球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有点儿歪?我立马想到有可能不进,冲向篮下。

“砰!”球击中框的左边,掉了下去,“竟然没进!?”阮凯也吃了一惊,叫,“快抢球!”此时张宇冲了过来,跳起来。“糟了。”沈博文一说出口,球从张宇手前落下了。张宇往下一看,是我。我先跑到篮下的,所以是我拿到了球。“李雪逸小心!

”沈博文跑过来,大声说,我一看,不错,胡杰和“冰棍”站在下面,等着我落下抢球,张宇又拦住了沈博文,“阮凯!”我在空中把球一扔,“啪!”阮凯接到了。“不好!”张宇连忙冲过去,可已经晚了,阮凯跳跃在阳光下,光荣地射了一球!只见这球像流星似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漂亮地击中了框。一歪,进了!

“太棒了!首先得分的是我们!”我和沈博文欢呼着,我们先得分,2:0领先了他们,第一球是阮凯得的。

“哼!”胡杰走过来对我说,“你们那是暂时的,下一球我们也拿分!”“不一定。”我笑了笑,伸伸舌头,说。

因为是半场,所以赢方发球,我接到了阮凯传来的球,边拍边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一球是我进吧?”我想了想,“冰棍”快速地跑来,拦住了我。

“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把球举过头顶,连跳也不跳低低地射了一球。“啊!这么远就射篮了?”“冰棍”一叫,说,“肯定进不了。”“本来就进不了。”我一下闪过他,刚跑几步,接到了自己射的球,其实只过“冰棍”头顶二十厘米,怎么进地了呢?

“啪啪啪……”我冲向篮下,胡杰出现在我面前。“李雪逸!胡杰比你矮一个头,你射篮完全可以!”沈博文叫。我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头肥猪一边说:“以你的那么多肥肉能拦住我吗?真是笑话。”“你说什么?”胡杰火冒三丈。“拜拜!”我一闪过他,“砰!”球一下被左边的力量给撞飞了,我一惊,一看,是火了的胡杰!“我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胡杰一下闪过我去拿球了,“球是我的!”他才跑七八步,我就拿到了球,他跑太慢了!

“阮凯!”我又传给了阮凯,“为什么老不传给我?”沈博文火冒三丈,“下次传你!”我又从胡杰身后超过,阮凯见张宇太高太大,怕过不去,往后一传,球我接到了。

没有人防守我,我站到二分线,跳起来一射球,闪电似地击中了框,又漫步一圈,最后还是乖乖进去了。

“耶!4:0!领先四分了!”阮凯叫。“你们打不过我们吧?”沈博文笑话张宇。“你们等着,分数会追上来的!”张宇气呼呼地说。“对!”“冰棍”也在一边起哄。

三、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胡杰指着我说。我白了他一眼:“没本事还找理由,滚到一边凉快去,大肥猪!”说完小跑走了。“气死我了!”胡杰心里冒火,油然而生出一种气愤,一种可怕的力量!

我传球给了沈博文,他退后一步,站到三分线,“明知进不了,还射!”“冰棍”在沈博文面前,说。“为什么要我自己动手?”沈博文手一歪,把球传给我,我冲上去,要接。可球忽然“啪!”的一声,被另一个接走了,“胡杰!”我大吃一惊,胡杰接到球后,跑了几步,一转身,“休想射篮!”阮凯一下跳起,胡杰也一跳,球飞向篮框,“不可能进的,抢篮板!”沈博文一叫,我和张宇冲向篮下,刚一跳起,球一下从整个篮球架上空冲出界,胡杰吃惊了:“我太使劲了。”接到球后,我站在界后,界外球是对方出的,所以我方发。

“啪!”沈博文接到球后,闪过“冰棍”一射,球直径冲进了框里,空心!

“六比零!太棒了!”沈博文叫着,“一人进一球,爽!”我也很高兴。这时,阮凯走到张宇身边:“你们的实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吗?”“啊!”张宇有点慌。“没想到你们那么渣子,六比零,我们进了三球,你们半球没进!”阮凯又吼了一声,走了。“他想干什么?”我有点奇怪,可不知张宇和“冰棍”心中之火也升起来了。

我又接到阮凯传来的球,冲向篮下,这时,“冰棍”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停下,边拍边想:“就你一人,能对付我?”我刚想完,“啪!”球出了声,我回头一看,不好!球已让张宇给抢了去,“可恶的小人!”我十分生气,去追球。张宇传过身,一下跳起,“呀!”我和沈博文同时举手挡球,“嗖!”球从张宇手中传了下去,“冰棍”接到了,“不好!”没人防他!我惊慌失策,“他交给我!”阮凯一下闪了过来,防住“冰棍”,“我方可不至两人!”“冰棍”手一歪,胡杰把球接住了。然后一跳一射。

“啊!“啊!”“啊!”我,阮凯,沈博文都大吃一惊。“快抢篮板!”我一下冲向篮下:“包在我身上。”“哗!”球不左不右,正中框心的进了

!“空心球!”阮凯大吃一惊。“太棒了!呀!”“冰棍”与胡杰一击掌,说“六比二了,还差两球,加油!”“没问题!”胡杰自信地说。

张宇拍球过来了,我一下防住他,对阮凯和沈博文说:“大家好好防守,还他们一个球!”“就你?!”我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不好,我回头一看,张宇已经闪过我了。

“快把他挡住!”我边往回跑边嚷,“要再进一个球了!”张宇一下停下,刚好站在罚球线边。“二分射!”他跳起射。球刚飞不到一米。“做梦去吧!”沈博文伸出一只臂,一下举起又一跳。“啪!”球与沈博文的中指一碰。“砰!”球果然没进!那时我才赶到三分线,叫:“快抓篮板!”“还有我呢!”阮凯与“冰棍”同时跳起,但他两个个子相差太多,约有二十厘米!“啪!”结果还是“冰棍”拿到了。“我抢!”我一下冲到“冰棍”身边。可……

“啪!”冰棍一转,又是胡杰!

只见胡杰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睁开双眼:“拼了!”他又跳起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射!

结果可想而知,讨厌,六比四了!“大家一定要追回来!”沈博文大叫。

这次是“冰棍”防我了!他最多只比我高二厘米,他一边拍球一边问我:“几比几了!”我很生气,回答:“六比四!”“不!是六比六!”他一下闪过我:“我也要进了!”

果然!张宇接球之后,突破沈博文的防线,又骗阮凯上当跳起,一下传给了“冰棍”“呀!”他跳起来一射。“哗!”球又中了框心,果然,六比六了。

“终于平手了!”他们大叫。“可恶!生气啦!”我方三个气呼呼地说。

“大家再进一球!”张宇边拍球边说。我悄悄跑到他身后:“三心二意没有好结果!”“啊!”我手一打,球就打飞了。“早看出了!”“冰棍”冲来一下跳起拿球。“别太得意!”我也一下跳起。“球是我的!”张宇也再次跳起,最后是胡杰。

“啪!”还是“冰棍”拿到了:“怎么样,先跳有好处吧!”这时我俩手之间的距离离近了,从二十厘米一下短了下来,因为我后跳,他往下落我往上跳,“当!”我中指又碰到了球,“啊!”“还有我呢!”张宇的手一下伸了上来。“你

休想!”我把另一只手一拍,球就从他手边快速落下了。他大吃一惊。我还有只手往下一落,另一只往上一托,接到了球!

“啪啪啪啪!”我们四个几乎同时落地。“呀!”我边拍边跑。张宇真不愧是跑步专家,一下子闪到了框下,而“冰棍”最多跟我跑一样快。“砰!”他的左手一下伸过我的右手,撞到了球,球飞了。“不好!”我与“冰棍”同时去追球,“啪!”阮凯又接到了。一下闪过我与“冰棍”,跳起来一射。“太棒了!”沈博文刚叫出声,“不好!”胡杰用尽力气伸手一跳。但球又从他手上飞走。这时张宇高兴了,想:“太好了,只要使阮凯失去平衡就行了,再抓篮板!”就冲向篮下。

我一看,不好,也冲向篮下。

“呀!”他一下跳起,“张宇!你休想!”我一下跳起,伸手超过他。谁知……

球一下空心进了篮。“砰!”球也一下击中我的手。“啊!”我一叫,一下落下地,张宇也落了地。我不停地搓手。“砰!”球又击中我的背。“哎呀!”我打了个滚,浑身很脏。

“啊哈哈哈……”胡杰看着我大笑,我站起来,拍了拍灰说:“还好,八比六了”。果然,胡杰脸一沉,但我心里也不高兴,想:“胡杰,你这头猪,你等着瞧好了!”

这次阮凯传给了沈博文,张宇一下防住了他。

“冰棍”防住我,胡杰守住了阮凯。

我一边看沈博文和张宇一边想:“这可有点不妙,沈博文的速度想超过张宇是不可能的,他得不了分,我和‘冰棍’功力差不多,按道理他比我强一点。阮凯的速度特快,超过胡杰简单。可他俩约在三分线,我与“冰棍”在中间,沈博文一传不让‘冰棍’拿到了吗?”想着,“冰棍”已经把我给防死了。

“可恶啊!”我想,这时沈博文看到我不能动,就想了个办法。

只见沈博文往后一跳叫:“张宇!咱们一对一决斗!”“休想过!”张宇也往前一走。“啪!”球一下从他跨下飞过,“啊!”沈博文闪过他,拿到球后,一射。

“哗!”球一下击中了框的左边,往右一歪,进了!

“十比六了!”我们两位数了!太棒了!我高兴地大叫。“至少下次是十比八!”胡杰跑来说。

我看看表,大声说“离上半场结束还剩十二分钟!”胡

杰看看他自己的钟(放在场边的):“对!还剩十二分二十九秒!接着张宇也叫:“我们在十分钟之前跟他们打成平手,好吗?”“好!”另两个人也叫。

果然,接下来的比赛非常漂亮,你进一个我进一个。在还剩十分五秒时……

“冰棍”一下跳起,伸出右手,球一下冲向篮框,阮凯一个跳起,没碰到!“呼!”“哗!”球一下空心进了框。

“啪!”他与张宇一个击掌“太好了,十四比十四了!”

我心里在直冒火,在这两分多钟里,我们只进了两球,他们进了四球,不公平!

“呀!”我伸出双手叫:“好!大家好好防守,再进一球吧!”“OK!”

离全场结束还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兄弟们,上!

由于我们队防守太差,比成了十六比二十,差两球,可恶!

我忽然大叫:“暂停!”于是我们六人休息一分钟,下面是我方三人对话:

我:差两球了,怎么办?

阮凯: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沈博文:我刚才看见了个东西!

沈博文:我发现胡杰太在意时间。

阮凯:这算什么好发现?

我:不错,我也发现张宇跳得最高。

阮凯:你俩正经点好吗?张宇跳得高是因为他个儿高!

沈博文:还有!我还发现那个小子转换人能力强(就是防守这个人,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沈博文:老防我那个人。

我知道沈博文说的是“冰棍”,只是他不知道名字罢了。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对策……

就是防守沈博文的“冰棍”每次最好把他移到远一点地方,对付胡杰时每次都大叫过一分钟了!他就会回头。对付张宇最好用传,否则给盖掉了。我们刚商量完,比赛也开始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好好好,三个人的弱点全齐,等着认输吧!”

“进攻!”胡杰冲来,这次轮到我主动了,阮

凯一下防住了胡杰,“你的对手是我!”沈博文守住“冰棍”,而我把“跑步教练”张宇给防住了。

胡杰边拍球边对阮凯说:“听着,阮凯,我告诉你,上半场后我们绝对领先你们四分!”“少得意忘形!”阮凯张开双臂,说。“试试看,张宇!”胡杰往张宇那边一伸手,“时间到了。”阮凯一想,大声一叫:“还剩两分钟!”“不可能!”胡杰赶快回头看,当然,球也就没使劲传出去了。阮凯立刻上前一步,“啪!”接到了球。“谢了!”他开心的说。

胡杰回过头来,气愤地说:“骗人!明明还有九分三十多秒!”“再见!”阮凯边拍边走了。“这个五年级的小鬼!”胡杰气呼呼地打报不平。

沈博文那猫眼“咕咕咕”转了几圈,然后往右边一走,“想过,你太天真了!”“冰棍”也往右一走,沈博文再走,“冰棍”也再走,慢慢地,他们已经到三分线外,离我们越来越远。

阮凯闪过胡杰后,故意从我身旁传给我,又跑到前面去。我一下跳起,“我射!”“不可能!”张宇也跳起,“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把球往下一移,从张宇的左腋下下方传掉了。“啪!”离我们有一米远的阮凯接到了,跑掉了。“这个家伙!”

不知阮凯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故意从沈博文身边跑过,传给了他,又跑到“冰棍”后面去了。

好像“冰棍”也知道自己是第三个,如果阮凯过自己拿球一射就进了,以一秒时间把身体飞到离他们约有二三米远的阮凯面前。

“没人防我!我上当了!”只见沈博文往前一走,刚好站在三分线“不!”他一下跳起,用力射了一球。“砰!”球击中篮板,弹回来又击框边,一歪,进了!

沈博文又用左手一下握成拳:“太棒了!19:20!还差一分!”接着他又对阮凯说:“你的那一球传得非常漂亮!”“还可以。”阮凯拿到球,往回跑。我走过去,问:“沈博文,啥时学会射三分?”他回答:“比赛完再告诉你。”

后来,沈博文看着胡杰,好像开始他对阮凯说的话沈博文听到了,他说:“你不是说领先我们四分吗?我看是我们领先五分!”“至少追回三球!”胡杰吼道。当然,也就是领先我们一分的意思。他不理会胡杰,往回跑去。

我站在筐下,往板下一射,球上去后一个90度旋转又进

阮凯拿到球,一下闪过胡杰,射了个二分,进了!“好!”

不知不觉上半场还剩三分钟,而比分也变成了29:22。

“可恶!怎么办?”张宇擦着汗,望着钟说。

七、危险之下,王者上场

“大家好好防守!不能再让他们进一球!”“冰棍”手摆了几下,说:“再进一球,就是31:22,他们就超过30分了,绝不能再让他们进了!”“啪!”阮凯把球传给了我,我左右看看,没人防我,“咦!张宇跑哪去了?不管了,先射一球再说!”我想完双手举过头顶,大声一叫:“二分射!”刚要跳起,沈博文一下冲过来,对我大叫:“李雪逸小心!”我看看前左右,没人来吗?我对他大叫一声:“骗人!”就一跃而起……

“啪!”球一下飞了,我看看球向左斜,想:“这不是我射的球,难道……”我一下回头,不错,是张宇!他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来了?

“咚咚!”我和他同时落地。“要出界了!”沈博文大声说完。我一看,不好。“休想出界!呀!!”沈博文伸长一条胳膊,离近球、离近球……

当球还差二十厘米就出界时,当沈博文离球还有五十厘米就碰到时。“啪!”球一下被一个来自左边的手拿去了。是张宇!只见他手拿球后双手一把抱住球,大声说:“轮跑步,你还早呢!”话说没错,我们离界有三米,沈博文先跑一米时张宇才跑的,结果张宇还早沈博文五十厘米,他跑步特快,如果说阮凯跟他比跑步的话,一百米阮凯至少少他五米,毕竟六年级吗!

张宇一下传球给“冰棍”,“啪!”接到了!“冰棍”一个闪身过了阮凯之后,轻轻把球传给胡杰,胡杰跳起一射,又进了!

这时我有点慌了,想“29:24,这三个从没在一起打过篮球的三个人渐渐合作起来了?!我,阮,沈经常在一起打球,可都靠自己实力,没有团队合作精神。首先对方是会有领导能力的得分球员后卫张宇,又加上动作神速,闪人和抢球能力的他(指“冰棍”)和天才射手已经得了近十分的胡杰,这三个得分球员如果有我,阮,沈的经验的话,那到现在至少要得六七十分呢!”想到这,我很害怕,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超过我们的!

这三个混球!”阮凯与沈博文气死了,眼里飞出火花,全身大火,看来他们的斗志点燃了,“就是这个机会!”我想。

很快,阮凯把胡杰甩的团团转时一射,进了!沈博文之后也绕过两位“高个头”,一射,也进了!

还剩一分钟了,我们也打到了三十六比二十七,终于领先九分了,我猜张宇一定在想如果我们再进一球他们就差两位数了。“啪!”我一下接到了球。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谁!”……

这个人说:“打得还可以。”我一看,是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很瘦,上身穿红衬衫下身穿篮色运动裤的男孩,他至少上初二了吧……

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指着我们六人说:“你们是四十九中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吧,我是初二的,也在四十九中。”沈博文挤过来问:“你很酷!”“说点正经的。”那人(从此之后叫他“高个头”吧)一摆手,问:“几比几了?”“三十六比二十七”。阮凯说说拿过了球。“你们二十七吧”“高个头”自以为答对了似的指指我鼻子,“不!我们三十六,他们二十七!”我连忙回答,那个笑了一声:“哈!六年级的打不过五年级的哈!”这时胡杰走来,气愤地说:“那他们是暂时的,九分我们会追回来的!”

“高个头”把书包扔在地上说:“我来参加六年级队的,我帮他们一把就回家!”“无所谓。”我点点头,说:“初二又怎么样,最多帮他们追回四分。上半场我们绝对领先五分以上!”“不一定。”“高个头”上了场,换下了胡杰。

上半场还剩1分3秒,我传给阮凯,他冲向篮下。张宇则防住阮凯,两位跑步高手。“冰棍”盯住沈博文,两个半自动打球人。而那位“高个头”,把我给守住了,他好像是看我们五年级里我是最高的吧……

“啪!”我又接到沈博文传来的球,边拍边想:“我虽站在二分线,可眼前这位‘庞然大物’拦着,我俩相距二十多厘米,要射的话对手一伸手就拦下了,怎么办?”忽然,我灵机一动,又想:“不用我亲自出手。”一下把手往左一移,传出去:“阮凯,接好!”“砰!”球一下被一只手抢走了,我一看,是那个“高个头”!他的手特长,一伸就拦到了,还用跑吗?

他又一手打去,抱住了球,一转身,跑到篮下,一下举起了手!“嗨,竹竿,休想射篮!”他望也不望我一起,说:“小蚂蚁,别打扰!”就轻轻一射,进了!我心里气极了,有两种大火,一是他射球,我虽跳、举手可还连球一点点都没碰到。而他,没跳。还有就是他叫我小蚂蚁,我只是短他二十五厘米上下,称得小蚂蚁吗……

“29了,再射一球,咱们也三十分!”“高个头”边往回跑边叫。

“你真厉害,”“冰棍”拿着球说,“五年级那个最高的都被你耍了,矮的那个小小小蚂蚁呢?哈哈!”“冰棍”指的是阮凯,阮凯这个家伙,十三岁了才134厘米,我都差高个头25厘米左右了,他不就差45厘米了吗?

“你这个混蛋!”阮凯指着“冰棍”骂:“我只是发育不好,营养不良罢了,何止这些,我还比你大!你才十二!我只是留级,不留现在也是六年级!”“冰棍”跑回去,不理他。沈博文摆摆手对阮凯说:“算了算了!”“这个混球!”阮凯说。

“传给我!”张宇已经往回跑了。开始了,我张开双臂说:“这球你们别想进!”

“张宇,接好!”“高个头”用力一传,“啪!”张宇接到了。“进攻!”张宇往前冲着,阮凯一下防住了他,我防“高个头”,“冰棍”跑到篮下,沈博文站在阮凯右边近四米,他想帮阮凯一把。突然,张宇往回一跳,“三分球!”阮凯大吃一惊,“嗖!”球被高高射了出去,结果是理所当然不进的,他又没有特别训练,能进?

“砰!”球击中框边,弹了出去。“抢篮板!”我和“冰棍”同时跳起,快接进球时,“啪!”球让“高个头”给拿走了,毕竟特高嘛!可我不死心,手一打,“砰!”球从他手里飞了,“啊!”“啊呀!”沈博文一跃而起,拿到了球,“干得好!”“啪啪!”我和“冰棍”落了地。沈博文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砰!”球一下子从他手中飞走了,“张宇!”沈博文大吃一惊,又骂道:“这可恶的小人!”“嗨!”张宇拿到球后一转身,一射。

“哗!”“进了!31比36!还差五分!”我看看钟,想:“还有二十多秒结束,可恶,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应该只有几秒才对啊!”想到这,“冰棍”一下闪过正在发呆的我,传球给“高个头”,他一个

三步跨,又进了,变成了33比36了。

还有十五秒,“高个头”站在二分线,双手举起,“休想射!”我,沈博文,阮凯一下举起手跳起。他的手一歪,“冰棍”接到了,“呀!”“冰棍”无人防守,跳起来一射,“哗!”又进了!

最后几秒钟终于保住了,可他们把九分距离拉到了只剩一分了。我擦擦汗,望着再过三分钟就下半场的钟想:“可恶!那个‘高个头’果真不简单,竟然超出想象,把距离拉到一分,太强了!”这时,“高个头”说:“下半场我再打五分钟。”“啊?还有五分钟?”我们大吃一惊。

中场到了,我们队在篮框下休息,对方在场边休息。

“咕咚咕咚咕咚……”我拼命地喝着我从家里带来的水。这时阮凯对沈博文说:“那个‘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太高,太强了!”沈博文摸摸脑瓜,又指着我说:“那个小子太高了,我队李雪逸的身高太矮了,几乎抢不到球。对吧,阮凯?哎!”我知道这句话不是指着我说的,但我很生气,因为在与我同龄左右的人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矮。

我放下水,坐下说:“刚才‘高个头’说下半场还打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我们肯定输惨了,三分钟追了八分,五分钟那不多得十三四分吗?这可如何是好,再过十五分钟里,怎么也追不回那么多分啊!怎么办?”

这时阮凯站在框下,伸伸手,假装射篮。“他在干什么?”沈博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阮凯一拍头:“有了!”“什么办法?”我与沈博文同时问出。“你们过来。”我与沈博文走过去,阮凯趴在我和沈博文耳边说了几句,我一拍大腿:“好!就用这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呢?就是对方传球给“高个头”时,我们就跳起把球抢到,绝不能让“高个头”碰到球,他一碰到球就不得了了,定得分,于是将计就计。

“冰棍”、张宇、胡杰和“高个头”谈得不太多,大多时间在喝水,只有少许时间在谈话。我看了他们一眼,想:“不讲话,小看我们!下半场你们可有得苦受了!”

这个时候,胡杰吹起哨子,下半场开始了,这个时候,“高个头”说:“我们打全场吧。”“不行!”我说。“打全场就是跳球,那你可

占优势!”“我让张宇来还不行吗?”他肯求说。“好吧。”我同意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输者发球,不让“高个头”拿球也不行了。

那我们的绝招还有用吗?

十、双方都会的绝招,怒火

“啪啪啪”张宇走到了要跳球的地方,我们队当然让我去,沈博文145厘米,阮凯134厘米,我154,肯定我去跳了!

“我来了!”我一步,到位了。“好!”胡杰拿起球,往空中一扔。“呀呀!”我与比我高一厘米的张宇同时跳起。这时沈博文到了双方篮下,阮凯在我方后一点。“高个头”在我方篮下,“冰棍”在他方后一点。“我拿到了!”张宇高兴得大叫,当他的手离球还有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在这紧要关头,我的手一下伸长,长得连我也不能相信,张宇比我先跳五厘米,现在却能超过他,不可思议!“啪!”球理所当然让我拿走了。“阮凯!”我往下一传,他接到了。

“冰棍”防住他。“高个头”忙往回赶,“啪!”阮凯往左一蹦,一转身跑到右边去了。一下传给沈博文,他接到了。

“不!”张宇大叫一声,可已经迟了,沈博文轻轻一射,球刚上去又下来,进了!

“太棒了!”我高兴地欢呼,因为这是“高个头”上场以来,我们进的第一个球。“35:38,我们再进一球就四十了。”阮凯说道。“快回防!”沈博文忙往回跑。

对方三个赶回去,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张宇传给“高个头”,“高个头”打前锋,冲了上来。“嗨!”我们三个也把他们守死了。

“嘀嗒,嘀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剩九分二十六秒。“嗖!”耳边传来风声,我一看,不好,“高个头”闪过去了!

虽有沈博文和阮凯,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俩虽在禁区里,但他们有他们的防守对象,阮凯是“冰棍”,沈博文自然是张宇了。现在忽然又闯进来一个大怪物,两个怎么防三个呢?

谁知“高个头”还没进三分线就停住了。“啊!”我边往回赶边奇怪:“怎么回事?”“呼!”“高个头”跳起来一射。“啊!”三分球,我大吃一惊。“哗!”球不左不右、不前不后,正中框心,空心地

“平分了,干得好!”张宇握紧拳头说,“等一下超过他们。”“好。”那三个边笑边往回走。这时,一双脚出现在对方三个身后……

“站住。”“高个头”回过头来,那个人是沈博文,他一手指着“高个头”说:“‘高个头’,你会三分球,会了就这么骄傲?”“嗯?”“高个头”听不懂,“三分球技术我一定会把你给打败。”沈博文眉毛一翘,“等着瞧好了!有种我们较量一下!”“哈!”“高个头”认为很新鲜,“我告诉你,谁怕谁啊!”

看来,沈博文VS“高个头”的三分球比赛要爆发了。

“进攻!”我边拍球边向前冲去,“高个头”在三分线外把我防住了,沈博文跑到篮下,“冰棍”防住他。阮凯也在罚球线边上让张宇给盯住了。

“沈博文!”我把身子歪,球飞了出去。“漂亮!”沈博文手一伸,接到了,传过身来,一下跑到三分线跳起一射,“啊!”张宇和“冰棍”都大吃一惊。我笑着想:“哈哈,论实力沈博文是不会输给‘高个头’的。”可刚想完,球冲向篮框,“砰!”击中框边,飞了。“可恶!太着急了!”我大声叫。“呀!”篮下的“冰棍”一下跳起,“啪!”接到了!“什么?”沈博文大吃一惊!

“嗖!”“高个头”站在三分线一射,“我不进你也休想进!”沈博文一下伸手跳起,可是一点都没碰到,“哗!”球进了!“可恶!”我叹了口气,无力地说。

比赛开始还没到一分钟,当快五十五秒时,沈博文不行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被压趴下了,又加上中场休息没有休息好,所以十分累,汗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在剩下的十九分钟里,我要尽我所能,至少要得十分,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给‘高个头’!因为,我不比他小!”沈博文喘着粗气,心里这样想着。

十一、篮下王者!是我!

“可恶,38:41,差三分了。”阮凯喘着气,想。“进攻!”沈博文把球传给我,我冲向对方篮下。

“高个头”死死盯住了我,阮凯和沈博文也先后跑到篮下,我一边拍一边想:“赶快让‘高个头’下场,他太厉害了,个儿高,我们打不过啊!”刚想完,又想绕过“高个头”,可我左跳右跳,怎么也闪不过“高个头”,

每次我发动进攻,“高个头”每时每刻都可以把我守死,怎么办呢?

“有办法了!”我忽然一叫,侧过身,右手抓球,左手向天靠,做了一个投标枪的动作。“啊!”“高个头”大吃一惊,“火箭!去吧!”我用右手用力往上一扔,球一下飞了,“嗨!”“高个头”大叫一声,一下伸出左手跳起,他虽近1米8,可我扔地那么高,他怎么碰得到呢?还不是让球过了。

“嗖!”我在他跳起的时间里一下超过他,闪过去了。

“砰砰!”球用力击中板,弹回来击中框,又飞了起来,“嗨!”我一下跳起,张宇和“冰棍”也一下跳起。我大声一叫:“我是篮板王!”用双手把他俩挡住,“啪!”球让我拿到了,拿到球后,我一手把球拿回来,一下双手抱球,“什么?”张宇大吃一惊,“篮板球是我的!”我说完一下落下地,绕过他俩,刚好站在罚球线边,“射!”我一下跳起,忽然“啪!”手疼了一下,球掉了下去,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我大叫一声。“啪!”球让沈博文给拿去了,“干得好!”我说,然后落了地,可……。

沈博文不急射篮,我仔细一看,哎呀!可不是吗?张宇和“冰棍”两人把沈博文团团围住,他想传给阮凯,也不行了。

“高个头”把我守死了,我一看表,哎呀!要到时间了,要超过30秒了!眼看还要五,四,三,我大叫一声:“还有三秒!沈博文!”沈博文好像听懂了,还有1秒!沈博文急中生智,把球一传,“砰!”球击中张宇的手,“哎呀!”好疼啊!张宇大叫,“谢了!”沈博文又接到弹回来的球说:“我已经让对方碰到球了,这下三十秒又回来了吧?!”“啊?篮球里还带这一招?”“高个头”和“冰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啪!”球我接到,我又以闪电般的速度闪过正在发呆的“高个头”,冲向篮下……

“过来,小子。”这时,“冰棍”一秒内移到我身上来了。“啪!”我传给了沈博文,他又传给了阮凯。“不好,”“高个头”大叫,“阮凯没人防守!”阮凯十分高兴,一下跳起:“得分吧!”“砰!”球击中框边,没进!“什么?阮凯也有没进球的时候?”沈博文一脑子疑惑,“可恶,呆子!快抢球!”我冲向篮下,顺便打了他一下。

沈博文大吼一声,也跑向篮下,可张宇和“冰棍”早已在他前面跑向篮下了。

张宇先跳起,我再跳起,想:“这个家伙,跑这么快,一下就到这里来了。”想完,“冰棍”也跳起。

“呀!”我的手一下超过张宇,“嘿!”我一下单手抓球,叫:“你跑步比我快,可抢球可不一定比我强!”

我一下传给阮凯,他一射,进了!40:41,我们只差一分了!

这时还剩18分20几秒,在这1分多钟里,我们只让对方多得两分,实在非常了不起,可也太伤体力了。

我刚想完,“高个头”也绕过我,把我家篮下守住了,这时我倒不高兴了,想:“可恶的‘高个头’,篮下有他在如果我能轻轻松松抢到球的话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真气死人了呀……”可这时,对方又进一球了,“什么?”

40:43,又差3分了!

十二、王者、认真起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对方进了一球,我们又跟上,也进了球,变成42:45,可我们就追不上。

“可恶,那三个五年级小子真不简单,一口咬着不松不紧跟上,甩也甩不掉,可恶啊。”“高个头”擦着汗,说。张宇拿起球,说:“你再过两分钟就走,对吧?他们那么可恶,我生气了!”沈博文在三分线说:“生气就生气,怕你啊!”“你说什么?”张宇一下拍球冲来,“慢一点,张宇”,“高个头”忙大叫,“冰棍”也叫,可张宇生气了,一下闪过沈博文,“啊!这么快!”沈博文大吃一惊。

我忙说:“阮凯,咱俩防好篮下,你去守住他,抢篮板球,交给我。”“好!”阮凯一下冲去,防住了张宇。“呀!”张宇拿球一下跳起:“我射!”“糟了!”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宇来射,阮凯跳起挡,可他再长二十厘米也挡不住,球高高飞过他的手,“冰棍”也冲来,他虽比我高二厘米但篮板球不一定比我强……

果然,“砰!”球一下击中框边,飞了起来,“呀呀!”我与“冰棍”同时跳起,因为平时我轻常练跳,所以跳地十分高,“啪!”手一下拿到了球,“啊!啊!啊!”对方三个都大吃一惊。阮凯这时已一个人跑到对方的三分线,“阮凯!”我在空中用力一传,“啪!”他跳起一下接

到了,一射。“嗖!”“哗!”进了,现在变成了42:43,还差一分。

“气死我了!”“高个头”火冒三丈,玩起“单枪匹马”,跟张宇学,一个人拿到球后,谁也不传,冲向我方篮下。阮凯和沈博文两人把他防住,可相差高度太大,“高个头”一下闪过那两人,轻轻一射,“砰!”没进!我一下伸手抓篮板,可“高个头”自己个儿高,白了我一眼,手一伸抓到了,往前一跳,又一射,“哗!”又进了,42:45,还是差三分。

这时我又着急了,这老在三分和一分来回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平啊!可谁知道此时沈博文传球失误,又让“高个头”抢到了,“啊!”我忙退到自方禁区,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能防住“高个头”吗?

正想着“高个头”已在我面前了,我一下跳起拦他,可他没有射篮,一下绕过我,“啊!”他再射,不用分说,进了!变成了42:45,差五分了!

我又想:“但愿下次不要变成42:49,不能差七分,要不就惨了,追不回来了!”“李雪逸!”阮凯一传,“好!”我伸出一只手去接,“啪!”可中途让“高个头”给抢走了,他一个三步跨了,又进了!

还真42:49了,怎么办?

“气死我啦!”阮凯大叫道,我一看钟,离“高个头”走时间还剩一分五秒,也就是十六分零五秒。“还有这么长时间!”我大吃一惊。

这次轮到我发球了,我一下转给阮凯,他冲向对方篮下,可“冰棍”特狡猾,与张宇串通起来把球抢走了,又传给他们的擎天柱:“高个头”,“高个头”一射,不用分说,又进了!可恶,太可恶了!对方已50分了,我们差九分,在上半场之前,我们领先九分,现在输九分,以表示多输给对方十八分,我们队两名大将沈博文和阮凯毛了,发疯起来,很快,阮凯撞人犯规,“高个头”罚一球,他高高一射,“哗!”球进了,糟了!十分了!差两位数了!完了!!

急死我了,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真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又怪“高个头”开关府的包公――铁面无私,不让我们半分,怎么办?现在已差两位数了,我方士气大减,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剩十五分五十九秒了,怎么办?

“完了,差十分了,十分……天啊!”我抱着头大声说。阮凯急得走来走去,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而沈博文不大生气,拿着球一会儿往天空扔,一会儿又接住,我突然生气,抢过球:“你……想干嘛?!”沈博文吃惊地望着我,我眼一横,侧看着对方,眼里发出仇恨与报复的眼光:“我跟你们拼了!”

“呀!”我一下冲去,阮凯忙大叫:“喂!你单枪匹马得不了分!还不停下!”我不听,拼命冲,“快去帮他!”沈博文忙向前跑,“好!”阮凯也冲来。我全身大火,犹如一头狮子,在大火中奔跑。我不管身旁的事物和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胜利,我一定要胜利!”

也不知我跑地有多快,反正,“冰棍”和张宇已让我闪了过去,我一看前方没人,一个跳起上篮:“得分了!”球刚离开我手,只听“砰!”球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用力击中框,飞掉了。“啊!”我现在只看见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是这个小子,又是他!可恶!

“啪!”球让阮凯接到了,张宇和“冰棍”把阮凯防死了,现在“高个头”又防在篮下,我跟本抢不到半个球,“高个头”似乎是全场的篮板王,我生气地想:“篮板王是我,你这个家伙,只会抢我风头!”沈博文在阮凯边几乎帮不了半点忙,因为就算沈博文拿到了球一射,“高个头”照样盖,怎么办呢?

“嗨!”阮凯往后一跳,“嗖!”往前闪去。“哗哗!”过了他们俩。“好!”沈博文说着也跟着阮凯跑去,这时“高个头”似乎有点着急了,我,沈,阮三个攻他一个,他防得住吗?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高个头”前甩“酷”了几下,一下闪过他,传给了沈博文,“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一下回头跑起,他认为阮凯会射篮。

可他万万没想到,阮凯比他还聪明,传给了沈博文,沈博文一下跳起:“三分球!”“哗!”球正中框心,进了!

“好,45:52,还差七分!”我高兴地一挥拳头,“太棒了!”阮凯和沈博文一个击掌:“耶!”“那三个小鬼,”“高个头”擦擦汗,说。

这时,我总觉得阮凯是我们队的王牌,是控球后卫,困为他那神速,闪人,过人与快时间转换对策的方法特别好,很像动画片《灌篮高手》里的宫城良田,因

为宫城个儿矮,阮凯也矮,宫城速度快等优势,阮凯也有,而且宫城他是个控球后卫,所以我把阮凯比作控球后卫宫城良田再好不过啦!

阮凯是我们七个(包括胡杰)中最矮的一个,便也是最机灵的一个,所以是我们队的王牌,那当然是合适,也是再好也没有啦!

看来看去我总认为沈博文是《灌篮高手》里国中(在中国叫初中)优秀学员三井寿,因为他三分球棒,几乎每球都进,沈博文也射的进三分球,所以把他比作那个曾是一个暴力分子的三分球射手三井寿是一点也没错啦!

我那就不用说啦!不就是那里面的骄傲但实力强的篮板王樱木花道,他一头红发,篮板球球球归他,所以让我当樱木花道那是百分之百对啦!

一个三井寿,一个樱木花道,还有一个王牌控球后卫宫城,我们三个巨大的阵容足可打败对手,对方虽然有一个近1米8的“高个头”,可我们三个功力也不是少油的灯,哼哼!来吧!我们不怕你!尤其是你,可恶的“高个头”,你是对方的王牌,我家也有矮个王牌阮凯,不输给你们!

“我们来了!”阮凯拍球冲去,我和沈博文虽然跑不过阮凯,可也可跟随阮凯,阮凯已他那神速很快闪过张宇和“冰棍”“啊!”他们俩正在发呆,“嗖嗖!”我和沈博文也闪过他们俩,这下就还剩他队的王牌:“高个头”,我们三个不一定打不过他一个。

“嗨!”阮凯一下跳起,射篮。这个篮比较高,可“高个头”一下跳起,“砰!”把球打飞了,沈博文也拿到了球,一下跳起射,“我不怕!”“砰!”“高个头”一下又把球给打跑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怎样对付“高个头”,球飞后我一伸手接到了,一射,“高个头”再次一跳,“砰!”球又飞了,张宇和“冰棍”一看情况不妙,忙往回赶。这样的几下后,“高个头”跳不高,没力气了,“好机会!”我一下跳起一射,“哗!”球进了,“太棒了!”我们大声叫好,只差五分了!

45:52,张宇和“冰棍”擦着汗说:“这三个五年级小鬼还真不简单啊!”

“高个头”边拍球边向这边走来说:“再进一球吧!”我一看时间,大约只剩十五秒左右了“太棒了。”我心里想着,大个

头你要下去了,在你走后的十分钟里那三个死定了,哈哈!这时,沈博文向我点点头,又指了指“高个头”,我知道意思是让我让给沈博文防“高个头”的位子,我想:“不行!你那么矮的个子防不住他。”可他那可怜之心由眉毛传给我,我只好说:“好吧。”他一下两眉展开,笑了,一下守住“高个头”,他不就是想出风头吗?于是我也走到“冰棍”身边,防住他。

“我来了。”阮凯也跑来,和沈博文一起左挡右挡,使“高个头”闪不过他俩,如果只有一个,“高个头”说不定可以闪过,可是现在有两个人。这时我着急的想:“阮凯你这白痴,你和沈博文虽可以把‘高个头’防住,但张宇不就没人防了吗?啊!原来是……”我终于知道阮凯的用意,一下站在“冰棍”和张宇之间,“张宇!”“高个头”一下跳起把球传了出去,“传得妙!”张宇跑了过去,谁知他漫不经心,跑得很慢,“嗖!”我一下超过他,“啊!”我一下碰到球,快速地冲向对方篮下,“不!”“高个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开阮凯和沈博文,追了上来。我一射,那时“高个头”还在三分线,“砰!”球一下击中框,飞了。“啊!”我大吃一惊,想:“毕竟我是抢篮板好射篮差。”“不!”我一下冲去,又碰了球,“高个头”才赶在罚球线。

“我再射!”我一跳一射,“砰!”球又中板飞了,但我还是又接到了球,“呀!”“高个头”伸长手臂冲来,“我不信第三还不进!”我又一下跳起一射,“啪!”“高个头”的中指与球一擦,“啊!”“砰!”球又击中框,一下飞地高高的,“哗!”进了框。

“呀!49:52,只差三分了!”我大声叫好,“可恶呀。”“高个头”说:“再过几秒我就走了,我可不想留下终生的遗憾。”我望了望他,说:“我们跟你们拼了!”“我毛了!”“高个头”大声一叫。

只有十五分八十九秒了,我们只差他们三分,太棒了。

“我毛了!我不会输给你们的!”“高个头”一下子冲过来,边跑边对另俩人说:“你们俩守阮凯和沈博文,那个篮板王小蚂蚁,我要打败他。”“篮板王小蚂蚁?”我一听这个词,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高兴是因为我是篮板王,不高

兴是因为我又是小蚂蚁。我指着(当然,那个词是说我的)“高个头”说:“别以为你高就了不起了,一个篮板王大象!”“大象?”“高个头”一听,十分生气,一下冲了过来。

“好好防守,在篮下!”我大叫一声,就和沈博文阮凯一起挤在篮下。“高个头”一下冲到罚球线前一点,一下跳起,“嗨嗨!”阮凯和沈博文伸手跳起,可是球太高,两个阮凯也碰不到,“砰!”球太高但没进,“好机会!”我一下跳起,“嗖!”张宇也跳起,我伸手时碰到了球,“你休想拿到球!”张宇一只手直伸向球,“我是篮板王!”我把手伸回,“啊!”他一点也没碰到。我把球搂在怀里,刚一落下,“砰!”球给打走了,“‘冰棍’!”我大吃一惊,他又一手拿到球,又一跳一射,“不不不!”我、沈、阮大吃一惊,“哗!”球进了。

“好!”“高个头”望着“冰棍”,他正在笑,突然那排大楼(喊胡杰那栋大楼)第一层第一家伸出一个头,是个女的,她大喊:“快回来!还在外面玩!”“知道了!”“高个头”忙跑到场边,拿起书包对我生气地说:“战斗还没结束!”就走了,我知道“高个头”太生气了,因为他被我们追了七分,所以他怀恨在心。

“我来也!”胡杰一下跳到场内,他说:“领先五分,49:54”我想:“你们虽领先五分,可‘高个头’走了,你们没靠的了,太好了!”就张开双臂:“进攻!”“打败他们!”阮凯说道。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对方的三分线,这次,胡杰一口气把阮凯守死了。“冰棍”防住沈博文,张宇守住我。

“嗨!”阮凯往前一跳,胡杰忙后退一步,阮凯左右一跳,在右边时往前一冲,不过五秒就把胡杰甩在后边,“呀!”他冲向篮下。

沈博文也跑向篮下,“冰棍”去追,我也想去可怎么也绕不过去。张宇死死守住我,说:“没了你,我看那篮下归谁。”“啊!”我大吃一惊。

阮凯一射。“砰!”球击中篮框,差一点就进了,他赶忙跳起,沈博文和“冰棍”再跳,可个头我方那二个矮了点,让“冰棍”拿走了,他拿到球一转身一射,“哗!”球进了。“49:56,领先七分了!”“

冰棍”边往回跑边说。“不错。”胡杰也说。

我方发球,十几秒后,又是在三分线外,张宇把我守住,胡杰在篮下。“冰棍”在罚球线,阮凯和沈博文两人防住了“冰棍”,我看他射不了篮。

只见“冰棍”正在沉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凯和沈博文,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这样时间又过几秒,“冰棍”忽然两眉舒展,用力一拍球,手接球后手微往前动了一点。沈博文忽然睁大眼睛,向“冰棍”冲去,“嗖!”球从沈博文面前穿过,他一横眼,左手向张宇那边伸长,指头一弯,“啪!”球被他接往了,“冰棍”刚反应过来,沈博文一跃而起,单腿弯着,一手托球一手在后扶球,手往前一推,“呼!”球也飞了出去,空心进了框。

“太好了。”阮凯紧握拳头,张宇望着篮框,半晌才说了一句“可恶。”我从他身边跑过,停下说:“射篮不一定要个子高的人。”我一看他,头发一抖,“我们队不一定缺了我就不进球。”他又望了我一眼,我面对着他,由闭着的眼睛突然间一下睁开:“你懂了吗?”“啊!”他后退两步,有点惊讶。我眼光里似有一股杀气,另他毛骨悚然。

“哈哈,还差五分!51:56!”沈博文十分高兴,胡杰跑到场边说:“离终场还有十三分四十五秒”“不怕!”我说。

“呀!我们还他们一球!”“冰棍”拍球走来,张宇和胡杰在篮下,我和沈博文也在篮下,阮凯站在三分线,他盯住“冰棍”,在三分线那里张开双臂,“冰棍”已到了中场线。

突然,“冰棍”冲了过来,试图甩开阮凯,可阮凯那么快,这样“冰棍”跟阮凯斗了七八个回合,还甩不开他,张宇往前走了几步,沈博文眼睛又斜了一下,往左走了几步,果然“冰棍”一下跳起,传给了张宇,“休想得逞!”阮凯大叫一句,可眼睁睁地望着球传走,因为他个矮,跳起也休想碰到,“嗨!”张宇一下伸长手,刚要接,“啪啪啪……”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又一跃,在张宇之前碰到了球,是沈博文!他又走了一步,传过身来“呀!”张宇一下张臂跳起,沈博文说:“这是我自个家的篮框我射干啥?”又一摆手,球冲向我,“啊!”张宇大吃一惊。

“啪!”我接到了,胡杰挡往了我,阮凯一下闪过“冰棍”向他方框下冲去,“去!”我把球使劲一扔

,“哗!”向阮凯冲去,他一下跳起接中,落下后又一射,进了!

沈博文手一打,胡杰手中的球飞了,“笨蛋,你根本没用!”沈博文说。一甩手传给了阮凯,“嗖嗖!”他一连闪过张宇和“冰棍”一个快传传到了篮下的我的手中,我又一射,再次进了!

张宇毛了,一下冲来一射,好家伙,一个反弹进了框,真厉害!

“三分球!”沈博文第六次射三分了,他一下单腿跳,手一伸,球“呼”冲了过去,“哗!”进了框,平分!太好了!

  现已58:58,还剩十二分二十五秒,太棒了!

  “可恶!我火了!”胡杰大声叫道。

  这时一群大学生走来,占领了一个篮球架,我们也只好打半场。

  赢队发球,我站在圈里,手一推,球才半秒就到了阮凯的手里,“冲!”他大叫一句,冲向篮框下。这下,对方不知道进行了什么对策,“冰棍”和胡杰在篮下,张宇在篮框前(大约在二分线),张开双臂。阮凯来到三分线,张宇也走到三分线,死挡阮凯。我与沈博文来到篮下。阮凯往左跑,张宇往左跑。阮凯往右跑,张宇也死跟着不放,往右跑。阮凯一看过不去,双眼一转,我立刻瞪大双眼,我看阮凯用什么办法通过。

  “啪啪!”他双手抱球,蹲下,眼睛看着篮框。“吊……吊马桶……?”我大吃一惊,只听见阮凯大叫:“三分球!吊马桶!”他下双手往上一推,“哗!”球飞了。“进去吧。”我心里暗暗想。“干掉他!张宇!”“冰棍”说,我一看“冰棍”,只听见小小的“咚!”一声,我忙一看,不好!球给打掉了!“什么?”阮凯气急败坏地说一声,去追球,张宇落下后叫:“等等我!”也去追球。

  “呀!”阮凯真不愧也是跑步王者,一下接到了球。“呀!”背后的张宇一下冲了上来。“嗖!”阮凯一个转身,一跳,哈!张宇跑过头了。我大叫:“好!”阮凯一个快传:“李雪逸!”“没问题!”我一下闪电般地冲过去,“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定有人跟在我身后,我暗暗想:“‘冰棍’呀‘冰棍’,只有阮凯和张宇才能超过我,你是休想超过我!”然后一手伸长……

  “啪!”球被从我右手边伸出的手接住了。“

啊!”我大吃一惊,一看那手,不对啊!“冰棍”人瘦地像猴似地,胳膊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看这手像猪蹄那么肥似地?……

  我回头一看,啊!不可能!一张肥肥的脸,从我眼前闪过,“胡……杰!”

  “呀!”胡杰一下回过头来,一射。“不!”沈博文大叫,可球他还是进去了。

  “58:60,真可恶。”阮凯说。我十分惊讶,胡杰他怎么跑地这么快?沈博文拍了我一下,说“注意!别东张西望!”我立刻行了个军礼,叫:“三井学长!是!”“哈哈哈。”他笑道。“嗖!”一阵风从我与他和耳边一响。不好!有人闪过去!我和沈博文忙一看,是胡杰!这个小子!

  还好阮凯在篮下。胡杰冲了上去,一跃而起。阮凯还没准备好。“哗!”球快速地进篮了。“什么?”

  “胡杰……这……小子……”,我感到一千个一万个不可思议,胡杰那么肥,跑地竟然那么快!还从阮凯手中得了两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再看胡杰瞪着圆圆的小眼睛,脸上好红,如一个刚切下来的带血的新鲜猪肉。突然,脸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唉哟!快累死我了!”再看阮凯,眼睛呆呆地,站着不动,手弓着,如一个僵尸,我猜一定是让胡杰得分才那样的吧。沈博文走了两步,说“可恶!58:62,差四分,气死人了。”

  胡杰这小子,到现在我一直认为他太猪(像猪那么肥),在对方队里功力太下,简直是浪费人选。可刚才那一次次的成功率现在我脑海中:

  “嗖!”闪过我拿到球,跳起得分。

  一下跳起,得分!阮凯竟没防到!

  这怎么会?没想到胡杰发威起来那么厉害!这个家伙!功力远远超过了我和阮凯(沈博文还没和他较量,不知道),那么强的功力,不好对付!

  现在是十一分三十三秒,落后四分,如何追上?

  累死我了,胡杰好久没上场,现在累地一头大汗,他大叫:“暂停!”于是我们来到场边,休息了。

  “渴死我了!”我忙跑到篮球架下,用力拿起水瓶。咦?怎么这么轻?我一看,不!瓶子里竟空无半滴水,啊!

  怎么办?我只好回家取水,没关系,我骑自行车来的,五分钟就可到家。

又算了算,来回加上取水时间共要十二分钟,如果我走阮凯他们开始比了,怎么办?

  我知道阮凯很在意时间,他有很大机率会比,约有70%,那怎么办,我们队没有我不行啊!虽有跑步快的阮凯和三分球射手沈博文,但对方定会派出张宇和“冰棍”,这两人的身高都过了1米5!我方只有我过1米5,那两人一个刚过1米3一个刚过1米4,这怎么行?

  我也不能不喝水啊!于是我也只有警告他们一下,我衣服披在背上,拿起水壶,走到阮凯面前,只见他一只手直扇脸,一只手用衣服擦去脸上的汗,那样子似乎很累。

  我对他说:“我水没了,回家去取,在我走时你们千万别比赛。”“没问题!”阮凯衣服放下。我这才放心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到校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他们一下,才发现阮凯和沈博文已走到场中间,“不好!”我连忙骑着车飞速向家里骑。

  一个来回,我再次带着满满地一杯水飞奔回来,到了校门口,我放慢了车速,从篮球场到门口约有一百米,我只看到一人一跳,由于被篮球架挡着看不清,只看到边上有三人,场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人。

  “不好!他们开始比了!”我飞快地冲向篮球架,在路上拌了一下,我不管,箭一般地冲向篮球架,仅仅四秒多我就已经停在了场边。我一看,不得了,张宇一个空中顶腰射篮,“哗!”球进了,“什么?”我大吃一惊,停车奔到场边,一看记时器,不好!只有九分多钟了,我一把抓起阮凯问:“说!你为什么要比赛?我不是说过我回来再比吗?你浪费两多分钟!”阮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想……早点……早点得胜,好……好……”“好什么?”我大声问道。“回家写作业。”阮凯以五分贝的声音说了出去,我恼羞成怒:“要比就好好比,要不回家自个儿写作业!你既然来了,还不好好打!说,几比几了?”  

  阮凯没说话,沈博文走来说:“对不起,60:68,差八分……”没等他说完,我把阮凯一推,大叫:“你们这不是争得荣誉!是浪费时间和分数!这样,我们更不能得胜了!你们两个混蛋小子!”

  我气得真想好好把他俩痛打一顿,可我没有下手。

  “还剩八分五十七秒!”胡杰走上场说,“李雪逸来了,你们三个人,我也上场了。”这时张宇从我身边走过,跟我对视一眼,从他

那眼神当中仿佛不欢迎我上场似地,他肯定想我不在多得几分。我也很想打败他,我打不打地过他很难说。

  “我们发球。”张宇拿过球走到了中场线那个圈里。我说道:“我来了!八分我们会追上来的!”说完瞪了阮凯一眼,他似乎很委屈,没看我。

  “啪!”他一个传球给了“冰棍”“进攻!”他们冲上来,我一下挡住阮凯说:“下次别再犯了。”“好!”他跑掉了,我一侧眼看到“冰棍”一闪到了他眼前,我说:“来吧!分数我会双倍还给你!”

  我刚上场,手脚有些不方便,一不小心,“嗖!”张宇闪了过去,“小鬼!”我一下追去,可速度似乎总和我作对,很快,他到了二分线,我才刚到三分线。这时,阮凯似乎发现张宇冲向自己(因为阮凯在篮下),立刻丢下胡杰一下防住了张宇,张宇一个快传,胡杰接到了,他轻轻一射,:“哗!”球进了!“什么?”我大吃一惊。

  60:70,我们第二次差十分了,怎么办?时间紧迫,只有八分三十六秒,如何是好?

  我回过头,看到了沈博文,只见他紧锁眉头,头发整齐地挡住他的双眼,他低着头,双手由平展变成了紧握。突然,他猛一抬头,眼睛似乎发出一种电,我有80%的预感,沈博文他认真起来了。

  那三个人,胡杰又在篮下,“冰棍”在三分球线,张宇在圈里,他左看右看,我在他面前,沈博文在三分线,可他不是防“冰棍”,而是假装一跳一跳,在射三分。我想:“沈博文你想射三分门都没有,人家‘冰棍’一盖就盖掉了。”这时“冰棍”跑来,“啪!”“冰棍”接中了。“啊!”张宇也闪了过去。

  张宇一会儿就到了篮下,四秒不到。沈博文还在那儿玩假射篮,眼看“冰棍”也要闪过他了,他左手一伸,“啪!”“冰棍”人到了篮下,可球却被拿走了。沈博文一个转身,眼睛发出火焰。“三分射!”他一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正文 第一章 妖星降世

  菲兰历4075年注定是一个灾难年。洪涝,旱灾,蝗灾,政局动荡不安,无一不充斥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度---菲兰共和国.

  菲兰历4076年4月21日晚,这是一个难得的北斗七星与二十八星宿没有显现的夜晚,一颗闪烁着明媚红色的流星由西至东从天空中滑落下来,红光一闪而过,夜空重归于黑暗。

  菲兰。奥丁圣殿-一位身穿黑色圣职之袍的祭祀右手拿着一只羽毛笔,左手托着星相记录本,将星相记录本上代表北斗七星及二十八星宿的星相点去掉,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近似于玻璃却又朦朦胧胧看不透的正方形版块重叠栽星相记录本上。渐渐的,四个黑色立体像蚯蚓的大字从版块上浮现了出来---妖星降世!

  怎么会这样星相显示版根据灾难的大小程度不同,由小至大共有黑,红,青,蓝,紫,灰,白七种颜色。从神殿有记载开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可以毁天灭地,轻易便能使三界陷入生灵涂炭的大灾难,连远古天魔撒旦降世也只是红色的平面字体。再说,根据记载与演算,妖星只是撒旦的手下而已,也还有一千四百三十三年的时间进行魔力凝练才能够有能力危害人间。难道是用得太久损坏了?不会啊!这是奥丁主神用了一半的神力制作成的,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毁灭,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

  祭司疑惑地用他那枯萎的双手不停地调整着整个星象显示板的角度,不时地将右耳靠近星象显示板。左手则抽空了周围一平方米的圣元素,拍了拍显示板,并将圣属魔法力注入了进去。

  顿时,一股祥和,却又带着无比精神杀伤力的声源汇成一条曲线穿入了祭司的右耳。

  “恩,确实没损坏,注入魔法力也有圣光鸣传出来,可能是另外的情况。。。。。。“祭司自言自语着并不时地点点头,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刹那间,妖异的红光一点一点从圣殿的窗口,缝隙中渗了进来,渐渐照亮了整个大殿,红光不甚明亮,却很清晰地反映了整个大典的每一个静物,也如实地让大家看到了祭司的样貌。白色卷曲的头发披在双肩,脸上布满了因表皮收缩而形成的一凹一凸的皱纹,然而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在那苍老面容上的一双年轻的眼睛,智慧而不失狡黠,沧桑却又带有生命的活力,但此

时却满目焦急与彷徨。祭司那刷白的脸庞与妖异的红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异象持续了大约30秒,怪的是只笼罩了整个大殿,其余地方则丝毫没有一点红光,连紧挨着圣殿,信仰奥丁主神的平民住宅区也没有涉入,就似向奥丁主神及圣殿示威一般。

  又过了几分钟,祭司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苍白的面庞稍微红润了一些。

  定了定神,祭司忙向圣殿主室奔去。。。。。。

  圣殿主室宽大而整洁,主室的室角即每条周边的中边上,都安置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作照明之用,使得整个主室在黑暗中仍如一盏长明灯,经久不熄,夜明珠随意放在镂空的柱篮中,挂在环扣上。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每个环扣上都含有强大的魔法禁制力,不论是谁想要拿走夜明珠,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自从一百多年前盗贼工会会长阿蓝可因为偷窃圣殿夜明珠,被魔法禁制力毁去全身修为之后,盗贼工会就明文禁止接受偷盗圣殿夜明珠之类的物品的委托。盗窃圣殿夜明珠成为了盗贼修行的终极目标,每年都有不少盗贼飞蛾扑火般的潜入圣殿,想尽各种办法破戒魔法禁制力,最终徒劳无功,连曾到此参观的世界史上最伟大的贤者梅泰伍司。诗夫也承认没有办法在不损坏夜明珠的前提下破除魔法禁制。 主室正中拜访着一张巨型的白玉色的桌子,坚固异常。桌子的边缘刻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正方形的小字,几万年岁月的流失并没有对这张不明材料的圆桌造成磨损,仍然清晰如新。 祭司将随身携带的剑抽了出来,剑光流转,寒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然而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祭司狠狠地用剑向巨桌的边缘砍去。。。。。。剑毁?桌毁?

  菲兰。天策将军府-“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一位瘦弱的青年人冲了进来,产婆将手中细心呵护的婴儿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

  “恭喜将军,喜诞麟儿!夫人也没有大碍!“很难想象到,这个瘦弱的青年就是军民敬仰,手中握有共和国一半兵权,曾经以三万兵力大破叛军20万的天策将军。这几年来周边大陆几个大国蠢蠢欲动,都曾考虑到这位天策将军的威名而不敢首先染指菲兰共和国。

  一脸焦急的天策将军苍天全身顿时松弛了下来,关怀倍至地望向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美妇。。。。。

  天策将军夫人水中月,佛格罗帝国第一世家水家水大小姐,帝国第一美女,机缘巧合地遇上了当时大破叛军20万的年轻的天策将军,并相爱了。但水家族长强烈反对这门亲事。水中月不惜与家族决裂,私奔到菲兰共和国,嫁给了苍天。一年后,水中月怀孕了。十月怀胎并没有生下胎儿,直到三年后才有些许东经,一时间,众说纷纭。人民皆说是天神下凡,自然与众不同。而将军的反对派则散布灾星危害人间的谣言,希望借此打击将军在人民中的威望。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水中月并没有理会这些谣言,坚持要将自己爱情的洁净生下来,苍天也支持着她,每天都尽快打理好军部的事务,为的就是多陪她一会儿。。。。。。

  “你也下午休息吧!这些天来你也累坏了!“产婆漫漫地退了出去。 幸福的感觉溢满了苍天的全身,关怀地望了望躺在床上刚醒来的美妇。少妇手拉了拉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制被盖,双手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斜靠在床头。。。。。。

  苍天看见了,忙不住的放下搂着的婴儿,托起少妇的身体靠在了床头上,温柔的对着少妇:“阿月,真是辛苦你了!早知道这样辛苦,当初就不该要这胎孩子!“

  水中月欣慰的笑了笑:“不要说这些了,快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孩子会干出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苍天从摇篮上抱下了还未睁眼的婴儿,坐在了床沿:“那是理所当然的啊!也不看看是谁和谁的孩子!““老公啊。。。。。。““嗯?““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呵呵!我早就想好了,男的叫苍极恶,女的叫苍怀月。。。。。。喜帖我给朋友们都发去了,所以你反对也无效喔!““怎敢怎敢,小女子怎敢。。。。。。“话未说完,水中月纤细的右手已经将苍天的耳朵抓住,完全不似一个刚生产完的孕妇。水家的恢复类绝学---蝉心果真当之无愧世界奇功之首。

  “哈哈。。。。。。“苍天陪笑道。

  “嘻嘻。。。。。。“婴儿也笑了,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菲兰。奥丁圣殿-“锵。。。。。。“剑于桌强烈撞击!

  忽的,桌子不断摇晃。。。。。。难道几万年历史的圆桌就毁于此?一会儿,桌子停止了晃动,只见圆桌中央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口,祭司只身

将手中的剑插入剑口中,转了几转。轰隆一声,主室的右下脚凹下去一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条通道,通向只有一人知晓的藏宝密室。任凭盗贼们用尽了脑细胞,也不会密室要这种方法才能开启,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洋呢?难道不知死活的将受到强大的圣殿十字军保护的祭司手中的剑夺过来?

  祭司驾轻就熟的跳了下去,密室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法宝圣杖,各种护宝光环自成一气。五颜六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密室。然而,此时祭司却无意欣赏这些让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而是关注的望着密室的右下脚。记忆中从来只是黯然摆在角落的天元塔却散发出耀眼的红光,似乎要破除护宝光环,迫不及待的与护宝光环发生强烈的冲突,成为密室最耀眼的一尊宝物。

  “封印妖星的天元塔已经恢复圣力了,看来‘妖星降世‘已是天名而不可违啊!“祭司喃喃自语着,同时将天元塔的护宝光环去掉,防在了密室的小木桌上,并将天元塔搁在了袖子里。

  “不行,妖星提前降世要给人界甚至三界带来巨大的变动,一定会导致生灵涂炭!!““一定要将妖星扼杀在摇篮之中!“祭司默默的在心中下了决定,坚毅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冥思苦想了很久,祭司叹了一声!

  “没办法!这件事必须找共和国总领法西路才能顺利完成了!希望他不要提出甚麽过分的要求!“祭司跳出了密室,抽出大圆桌上的剑。密道也封了起来,一切还原于无。

  “石中剑!希望这次也能除魔成功!“石中剑!传说中受奥丁主神所祝福的神器,带有无比的圣属性。曾经插在补天神石上无人能拔出,后不知所踪。原来祭司的配剑便是石中剑,祭司的身份呼之欲出。祭司转身便向着总领府的方向走去。一会儿,疾走而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菲兰。总领府-接待完最后一位客人,共和国首领不免有些累了。

  那些商人总是要我给他们行商一些方便。我若是对他们大开绿灯,岂不是会使国家商业秩序混乱,不行不行!法西路看着各部行政官员的文件,皱了皱眉。劝我改共和制为帝制,进行集权统治,以便管理国家,商业,军事等门。。。。。。

  唉!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不想,手握重兵的天策将军不同意啊!说什么这是历史的倒退,违背了历史发展的潮流。

  什么!民意指向上,苍天竟然比我高了三个百分点,但苍天这个笨蛋不懂政治,否则怎么会被我挤得只剩下军权!苍天,总有一天我要给你好看。。。。。。

  “报告总领,圣殿大祭司马奇求见!“警卫连连长急匆匆地站在总领办公室的门外,语气中充满了小人物得见大人物的兴奋与对这位值得尊敬的胜任的崇敬。也难怪,马奇祭司,为了整个人界而献出了奖金一半的生命,手持神圣的石中剑亲手刃魔的一代风云人物,受到人们的尊敬是正常的。。。。。。

  马奇祭司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只要有你的支持,苍天反对又怎么样呢?

  “快请大祭司进来!呵呵!“听说马奇祭司来访,已经很久未开怀过的总领不由发出喜悦的声音。。。。。。

  “大祭司,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法路西总领看见来人后,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颤抖的双手难掩心中的激动,完全没有一个政客所应有的镇定。政治上能走到一国总领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法路西也亦然,片刻之间,颤抖的双手已经恢复了往日变动的频率。

  马奇祭司睿智的杀目盯着总领:“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而是我有一件事必须得到你和你手中的龙旗兵帮忙才能完成!“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但这仍然没有逃过祭司如炬的双眼。

  祭司顿了一顿,又说道:“完成这件事很困难,而且神圣不凡的十字军也不会参与这件充满血腥与杀戮的事情中。当然,作为回报,我代表整个奥丁圣殿同意支持你的这次变革。。。。。。“话虽位说完,但如死灰般失望的眼神已被一股灼热所代替,豪情壮志充溢了总领的全身。 ************************************************

  “嘿嘿。。。。。。“又是那一抹邪笑,邪宗之主浪迹天望着屋内的狼籍,无奈的摇了摇头。。。。。。

  浪迹天,江南邪宗,为人亦正亦邪,放荡不羁。曾以一人之力对抗曾危害江湖的血刀门门主及血刀十大高手,五招毙敌,进而灭了血刀全门。整个江湖为之震惊,谁也不会想到正是如日中天的血刀门会被一人灭门!而且此人滴血不

沾,轻松自如,使得对血刀门避之则吉的大部分门派不得不为之而汗颜,同时也为浪迹天武功之高而感叹,恐怕连威名已久的正邪四奇在他手中也讨不了多少好处,至少来说这位三十岁,正当壮年的大侠可以全身而退。。。。。。

  时光流逝,自从灭血刀全门之后,浪迹天在江湖上没有任何消息。。。。。。

  有人说,浪迹天对各邪教的威胁使得四分五裂自相残杀的邪教各派一度联手,联合对浪迹天进行进行诛杀。浪迹天虽说武功高强,实在罕见,但对着上千江湖好手,特别是其中不乏如血刀十大高手之流不免头痛。再加上超脱于邪教的星宿派用毒好手毒翻一切的使毒功夫,强如浪迹天之流也不免折翼(再怎么也该有点风声才对)。。。。。。

  有人说,浪迹天同血刀门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仇报了,恨解了,自然人生已无目标,堪破红尘,遁入空门,此种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人坦言昨日有一苦行僧像极了浪迹天(虽然此人从未见过只露过一次脸的浪迹天)。。。。。。

  更有甚者,说浪迹天只是一个莫须有的人物!他、一定是某一位在江湖上同血刀门有深仇大恨或利益关系的人物的一个掩饰的身份(先不说这身份是如何掩饰得如此天衣无缝,且说浪迹天这份功力只有正邪四奇和武林七强这十一位才能赶得上。对于武林七强,稍微有点江湖历练的江湖人都不会认为是他们假冒而为之,武林七强已经超脱于江湖,只要不危害苍生,江湖上的事皆不会涉足;对于正邪四奇来说,正派方则会认为公德无量,而邪派方就是威风凛凛的了,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

  诸如此类传言版本良多,江湖传言皆不可信,真实情况恐怕无人会知。然而谣言的恐怖在于它的传播速度,眨眼几年间,江湖中人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说版本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浪迹天再也不会在江湖中出现。浪迹天作为一个在一夜间灭血刀全门的传奇人物,将彻底在江湖中消失。。。。。。

  就在众人认为浪迹天不再会在江湖上出现的时候,时隔十来年未见过任何人一面的浪迹天出现了,同时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山雨欲来风满楼……自血刀全门被灭后,沉寂了十年的江湖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一个个消息使得整个江湖沸腾,偌大几个邪派已成为历史的代名词,作为浪迹天涯英雄传奇的一部分…… 次年,由浪迹天发动的邪宗成立。一时间,邪宗俨然就是无门无派的邪道绿林好汉的最好去处之一……

  短短十年间,位于江南的邪宗已是仅次于原始教,天魔教,音煞门,迷踪道等历史超逾五百年的邪道第五大势力…

  先不论浪迹天的武功何厉害,且说他吞并、发展宗教势力的手段,心智之深沉,自然成了各大势力关注和拉拢的目标之一……

  唯一令人纳闷的是浪迹天崖既不娶妻,也不生子。在他周围不是没有能够称道的女人,单论各门各派暗中派出的各式女间谍中,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不在少数。虽说其用心不良,但凭浪迹天崖让其恨不的对他错筋顿骨的原星宿派副掌门严犴拼死效力的手腕,自是不用多说……

  如果将当年浪迹天重返江湖抱着的婴儿解释成为他的私生子,那么一切似乎合理了许多,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婴儿姓苍并不姓浪,浪迹天崖也没有掩饰的必要。对于一个权力与势力如斯的人,江湖甚至朝庭也愿意,以一个女人来拉拢他,更不论富贾平民…

  谜!悬绕在众人心中的谜!只有当事人浪迹天涯才能揭开的谜!

  自邪宗势力壮大之后,浪迹天不再力主扩张势力,而是在竭力寻找武功秘籍,各门各派失传的心法秘录,不断挑选,将认为有价值的文本藏在新建的武心阁内……

  武心阁可提供练功资料,当然,仅限于浪迹天和自己的四个关门弟子……

  老大自然是苍极恶,浪迹天对其要求极严,就算是一些生涩难懂的秘录,也要强化记忆下来,弄得苍极恶苦不堪言。要求严归严,但浪迹天从不打骂他;只要苍极恶能达到要求,只要浪迹天能够做到,什幺事都极力满足他。这似乎加强了谣言的可信度,但认识浪迹天的人却不会这幺想,浪迹天绝不会是一个对自己子女纵容的人。那……。?

  老二临江寒,河北第一商贾临无路之子,浪迹天扩展势力和集各门派秘籍时得到了临家经济上的鼎立相助。作为回报,将临家大公子临江寒收为徒,并允许其进入武心阁查阅资料,也可修习自己喜欢的武功……

  老三毕云涛,一代奇人毕仇之子,当年华山之颠毕仇与浪迹天相

交为好友,十多年前毕仇被五毒教暗算,死于五彩念蛊之下。在浪迹天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

  毕仇妻虽早死,但膝下有一子DD毕云涛,自然由浪迹天抚养,因无父无母,对武学最为刻苦。每年父母祭日皆关门痛哭…… 浪迹天感其孝诚特准毕云涛进入武心阁修行!

  老四杨震邪,蜀地资洲人,无父无母,原名杨富贵。浪迹天灭通天教时在路上遇到一个放牛牧童,资质奇佳,天性单纯,于是收为关门弟子,易名为杨震邪……

  杨震邪年龄稍小于另三人,但武功却不弱。特别是进入武心阁修行后,后学修为大增,隐隐成为继浪迹天、严犴之下的邪宗第三高手……

  “我说涛少啊!你要我把这个东西弄出来有什幺用?“苍极恶不经意的上下抛着一颗血亮的珠子,光滑异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光彩夺目!

  “这个……这个……“毕云涛扭扭捏捏的不肯说。

  “莫不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要用这个佛教舍利子去做聘礼吧!“极恶邪邪的笑了。

  毕云涛愣了一下,随后满脸通红,瞪着极恶,露出满脸“你怎幺知道“的表情……

  “唉,人生在世几兄弟!你的事我不知谁能知!追女人哪需那幺麻烦!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教你一个绝招!“极恶不理毕云涛诧异的表情,连珠炮似的语言完全勾起了毕云涛的好奇心与求学心……

  “灵不灵啊?“求学之前,毕云涛适当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

  “想想我是什幺人!怎幺会骗你呢?你说说,我什幺时候骗过你?“

  “嗯,没有……“毕云涛顿了顿。

  “就是嘛!“苍极恶得意地说道。

  “没有一句不是骗我的!“

  “咳、咳……这个是当年的事情了,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你照着做绝对没错!“

  “那、那该怎幺办啊?“

  “其实很简单啊!首先呢,将她叫出来,一定要是她孤身一人,否则不管用的。接下来,用石头将她砸昏,再把她拖入一个没有人的密林里,干出一件是男人都喜欢干的事。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那她就是你的了!嘿嘿……“

  “。。。。。。“毕云涛青筋暴裂,右拳快速的擂向了苍极恶……

  苍极恶跳了起来,一脚踏在毕云涛右拳上,借着拳力蹬上了路旁的大树!

  站在树枝上,苍极恶斜

转了过来,对着毕云涛,一幅饱受世间沧桑的模样。

  “唉!小涛啊!连我的话你都信,真是嫩了点,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嘭嘣瑟……“阵阵间煞从邪宗总会后方的练单谷传来,杀气冲天,是露着抚筝之人的怒气横陈……

  “不跟你开玩笑了,白阿姨生气了,说好去练音煞却没去!舍利子给你了!“

  极恶将舍利子抛向了毕云涛……

  转眼间,话未完,人已去。

  微微颤抖的树枝似乎映证了刚才站在树枝上的人的不凡!

  邪宗。练音谷练音谷内绿草茵茵,鲜花遍布整个谷内,一间茅屋靠在谷脚边上,俨然隐世高人居住之地……

  谷中必坐着一位看似十八来岁的少女,浑身雪白的着装搭在苗条的身材上别有一番风味。

  俗话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也不知道是这位少女还是谷中的野花散发出的了阵阵幽香……朱颜梦魇,红唇微颤,披肩的黑色长发也柔弱的美人的肩上……本应是绝色温柔的面容有一些扭曲了。粉额上的青筋,快速而暴戾的抚筝手法,筝声的意境,无一不显示着抚琴人的心情。

  

在唐波夫省北部有一个乡村名叫“杨树林”。老人们说,过去这里的确有过一片密林。

可是在我的童年时期,人们就早已把那片林子忘记了。

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和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的地面却被许

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就像要跌落到

谷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

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雪,无边无际的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时真的听到了

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

了。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草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

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地抱回家去。

我们的村子很大,居民约有5000人。差不多每户都有人到唐波夫、贫兹,甚至也到

莫斯科去作工挣钱。可怜的一小块土地是不够养活一家贫苦农民的。

我生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里。父亲齐莫菲?西门诺维奇?秋里阔夫,在村公所当文书

员,他没受过教育,但却知书识字,甚至可以说是博学多识。他喜好读书,在和人辩论的时

候,也常常引经据典。僻如,有一次他对和他交谈的人说:

“我记得,我读过一本书,里面关于天体的说明,和您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上过3年当地的乡村小学。1910年秋季,父亲把我领到基尔山诺夫城去投考一个

女子中学。从那时候到现在,差不多40年了,可是一切大小事情我全记得很清楚,就仿佛

两层楼房的中学校舍,使我很惊讶,在我们杨树林村没有这么高大的房子。我紧握着父

亲的手,随他走进了学校的前厅,羞答答地停了脚步。一切都是新奇而生疏的:宽大的门、

石地、有栏杆的宽敞的楼梯。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和家长同来的女孩子。最使我不好意思的

就是,她们简直比那新鲜的、在我看来是富丽的陈设更使我不安。基尔山诺夫是一座商业的

县城,在这些和我同样来投考

的女孩子中间,农家的孩子很少。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子,看外

表是地道商人的女儿,面孔红胖的,用鲜蓝色绸带系着长长的发辫。她鄙视地打量了我一

番,就咬着嘴唇转过身子去。我靠紧了父亲,父亲抚摸着我的头,似乎在说:“孩子,不要

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们上楼去了,有人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招呼进一间大屋子去,在屋里的长案后边坐

着3位考试委员。我还记得,我回答了一切试题,最后,我就忘记害怕,大声朗诵了以下的

今后我们将给瑞典人一点颜色看,在这里建起雄城,气死傲慢的邻人……爸爸在楼下等

着我。我高兴极了,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他马上就上楼梯来迎接我,脸色是那么愉快……

中学时期就这样开始了。我至今还保持着对这一时期的温暖、感谢的回忆。阿尔喀基?别洛

乌索夫在我们学校里讲授数学,讲得明白有趣。他的夫人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讲授俄

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总是微笑着走进教室,我们也随着她微笑。她是那样活泼、

年轻、和蔼可亲,她坐在讲桌后面,沉思地看着我们,不用任何开场白,开始就念道:

“树林脱下紫色的衣裳……”

我们能一直不倦地听着她讲。她一面仔细地讲给我们听,一面她本人也陶醉于她所讲述

的美景之中。她努力给我们讲解俄罗斯文学的动人力量,它那鼓舞人的思想和情感,以及它

听着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的讲解,我明白了:教师工作是一种高度的艺术。当一

个真正的好教师,必须具有活泼的心灵,清晰的头脑,当然,还必须非常喜爱儿童。耶里萨

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虽然一向没有说过爱我们,可是我们无需任何解释就知道她是爱我们

的。根据她看我们的眼神,根据她有时候亲切地把手放在我们的肩上根据她在我们任何人遭

到失败的时候怎样地伤心,我们就能理解到她对我们的爱。我们同样也爱慕她的一切:爱她

的青春、美丽而沉思的面貌,愉快仁慈的个性和她对于自己的工作的爱好。一直到我成年之

后,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仍时常回忆我所敬爱的阿法娜谢夫娜先生,并且在困难的

时候,常会设想:如果她在

这里,她可能告诉我怎样做。

另外还有一些很使我怀念基尔山诺夫中学的事情:我很爱好绘画,美术教员也发现了我

有绘画的才能,但是我对自己不敢抱有成为画家的希望。

有一次,美术教员谢尔杰?谢民诺维奇?波马佐夫对我说:“您需要学习,一定要学

习,您有很大的绘画天才。”

他和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一样,也很爱好他自己所教的那门学科。我们上了他的

课,了解了什么是颜色、线条、比例、远近画法等等以外,也了解了构成美术精神的东西,

是在于对生活的热爱和怎样学会随时随地了解生活,看出它在各方面的表现来。谢尔杰?谢

民诺维奇给我们介绍了列宾、苏里柯夫、列维唐等大画家的创作,他有一大本画册,粘着很

精致的复制名画。那时候在我心里就引起了到莫斯科去,到特列佳柯夫画馆参观参观的念

头……但是,无论自己怎样希望继续学习,我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家里的生活只能勉

强维持,需要我帮助父母。中学毕业后我就回到杨树林来了。

关于十月革命的消息,我是在基尔山诺夫就得到了的。老实说,那时候我并没有清楚地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我仅记得有一冲欢欣的感觉:一个盛大的群众的庆祝节日临到了。城市

中充满了热闹,狂欢;红旗迎风飘扬着。在大会上普通的人――士兵、工人――登台演说,

响亮地说出新的充满着热烈信心和果敢的字眼:

布尔什维克党,苏维埃,共产主义……在我回到故乡以后,我的哥哥谢尔杰(他是我童

年时的朋友,也是年龄略长于我的伙伴)对我说:“新生活开始了,柳芭,你明白么?是完

全新的生活。我不愿意袖手旁观了,我要参加红军去。”

谢尔杰只比我大两岁,可是我跟他比起来还完全像小孩子一样。他了解的事比我多,他

会更清晰地分析时事。我也看出他的意志是坚决的。

哥哥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教书呀!当然教书。你知道吗?从此以后学校就要像雨后

春笋般地增多起来。你以为今后在杨树林还依旧是两个学校,供5000人口用吗?不能那

样了!以后人人都能上学。你看吧,人民不能

我到家后两天,他就参加红军去了。我也不迟疑,马上到人民教育局去了,他们立刻就

分派我到索罗维延卡村任小学初级班教员。

索罗维延卡村距离杨树林3俄里,是一个贫穷偏僻的小乡村,简陋的农舍,屋顶全是用

那是在村尾上,隐没在绿荫中的一所过去地主的住宅。

那时树叶虽然有些发黄了,可是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满树鲜艳火红的山楂,很悦目地伸到

窗前,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这所房子是相当坚固和宽敞的。有前庭、两间屋子和一

间小厨房,较大的一间屋子是教室,另外,带有铁窗板的一小间是指定给我住的。我马上把

随身带来的识字课本、算题本、钢笔杆和钢笔尖,还有一大瓶黑水,全放在桌上,自己就走

进村子里去了。我要把村2子里所有的达到学龄的男女儿童都登记起来。各家我都挨门地串

最初他们对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后来才渐渐地跟我畅谈了。

教吧,教吧!”一位身高、枯瘦,并且似乎不耐烦地皱着浓眉的老太婆对我这样说,

“可是你登记那些小丫头们是多余的。她们没有什么可学的。织布,纺线,将来嫁人,这些

可是我仍然坚持我的主张。

我用我哥哥对我说的话,回答说:“现在不是以往的时代了。今后人人都要开始过新生

活了,人人都得学习。”

……第二天教室就挤得满满的了。前一天我登记的30个孩子全来了。

挨近窗户边的一行坐着年幼的孩子,是一年级的学生,中行坐着二年级的学生,靠另一

边墙坐着年龄最大的孩子,他们仅仅4个人,都是14岁。在我面前,最前面一张书桌旁坐

着两个长着浅色头发,脸上有雀斑的,蓝眼睛的,穿着一样花衣裳的女孩子。她们是最年幼

的,她们的名字叫丽达和玛露霞,两人都姓格列伯娃。靠墙坐的4个年岁较大的男孩子很规

矩地站起来,其余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们站起来了。

“您好,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我们欢迎您!”我听到了不整齐的孩子们的问安。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第一课。以后就一天接一天地过下去了。一个人照顾三个班,我觉得

很吃力。趁着年幼的孩子们热心地学习写字母,年龄大的孩子在做算题的时候,我就给当中

的一班讲为什么日夜交替。接着我又去看孩子们的算术本子,中级班在这时写哨音字母后带

有软音符号的阴性名词。

年幼的孩子们写字母写得厌倦了,我回到他们桌前,他们就大声地开始一字一字地念:

“妈――妈,”“玛沙――吃――饭!”

我全心全意地做着工作,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活。日子在不知不觉地过着。有一位那时

我看来是富有经验的教员由邻村来访过我两次,他已经在小学教学三年了。他坐在教室里听

我给孩子们上课,他给我提过意见,每次临别他总是说我的教学很有成绩。他说:“孩子们

喜欢您!这是很好的现象。”

在索罗维延卡我做了一个冬季的教员。从新学年开始就把我调到杨树林来了。

我很舍不得离开索罗维延卡的那些孩子们。我们已经习惯在一起了,但是这个调动也使

我很高兴,因为又能重新在家里,在亲人之间,多么好!

回到杨树林后,我又遇到了童年时的朋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他和我同岁,但是看

来似乎比我大得多:论老成,论经验,我全比不上他。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在红军中服了

一年兵役,现在他在杨树林管理阅览室的图书馆。演剧小组就在这阅览室里集合排剧。杨树

林和周围农村的青年们,小学生和教员们准备演出《贫非罪》。我扮演留葆夫?果尔杰夫

娜,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扮演了留比木?托尔佐夫。他是我们的领导人兼导演。

他给我们的指导是愉快的,饶有趣味的。如果有人说错了台词,颠倒了奥斯特罗夫斯基

①的话,或者大声怪叫,莫名其妙地瞪眼,挥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那样滑稽地、无

恶意地模仿那个人,使得他就不好意思出风头了。他笑时,声音很大,不易遏止。我再也没

听见过任何人这样天真地欢喜地笑过。

不久以后,我就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结了婚,我搬到他家里去了。阿那托利?彼得

罗维奇同他的母亲里吉亚?菲多罗夫

娜,弟弟菲嘉在一起生活。另外一个弟弟(阿列克谢)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相处得很好,很和睦。他是一个有涵养、不随便甜言蜜语的

人,但是我在他的每一顾盼、每一举动中全感觉着他对我的关怀,我们彼此是不需说明就能

互相了解的。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就要有小孩子的时候,我们非常高兴。“一定是儿子!”我

们这样的断定,并且共同给孩子起了名字,还预测了他的未来。

“你只要想想吧,”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着幻想的话,“这多么有趣呀:头一次给

孩子看看火,看看星星,看看鸟儿,再带他到树林里去,到河边去,到海滨去,到山上

去……你知道吗?他是头一次看见啊!”

“恭喜,柳鲍娃?彼得罗夫娜,得了一位千金,”接生的老太太对我说:“您听,她哭

出声音来了。”这时在屋里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我伸出了手,他们就抱给我看:一个白脸、

黑发、蓝眼、身体很小的女孩子。在这一瞬间里,我觉着我一向也没有盼望过儿子,并且一

向所盼望的就是这个女孩子。

“我们给女儿起名叫卓娅。”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

这是1923年9月13日。

①奥斯特罗夫斯基是革命前俄国有名的剧作家,《贫非罪》是他的名剧之一

向来没有过小孩的人们可能以为一切婴儿都是一样的:

在一定的时期以前,他们什么也不理解,只会啼哭,号叫,妨碍大人。当然,这话是不

对的。我曾深信我能在一千个新生的婴儿中,认出自己的小女儿来,我相信她的脸和眼睛的

表情是特殊的,她的声音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似乎能够――连几个钟头看

着她怎样睡觉,怎样在梦中把被我紧紧地包裹了的小手由被子里伸出来,又怎样睁开眼睛由

长密的睫毛下凝视着前方。

此外,还有令人惊讶的事,那就是每一天都有一些新的变化。我明白了,婴儿不只是每

一天,而是每一点钟,都在生长和变化着。看这孩子,她甚至在大声啼哭的时候听到人声就

不哭了。她开始会寻找细微的声音了,听见钟表的嘀嗒声就把头转过去。她开始会把视线由

父亲身上,转移到我身上,又由我身上转移到奶奶身上或“菲嘉叔叔”身上了(我们在卓娅

出生以后就这样开玩笑地称呼阿那托利的12岁的小弟弟)。有一天,女儿认识我了。这是

最好的,最愉快的一天,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我在摇篮上俯下头去,卓娅注意地看了我之

后,想了想,就忽然笑了。人家全对我说这是无意识的微笑,说这么大的孩子对于所有的人

都一样地笑,可是我却知道实际上不是这样!

卓娅生得很小。我时常给她洗澡。农村里的人们说,洗澡能让婴儿长得更快。

她在新鲜空气中的时间很多,虽然冬季已经近了,可是她仍旧露着脸在院子里睡觉。我

们并不无故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母亲和婆婆里吉亚?菲多罗夫娜全劝我这样做,免得把孩子宠坏了。我老实地遵从

了这个劝告,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卓娅才在夜里睡得很甜,不要人摇她或抱她。她长大

了也很安静。有时候“菲嘉叔叔”走近摇篮对她说:“卓娅,你说叔――叔!说呀!你再

说:妈――妈!奶――奶!”

他的小女学生张着嘴对他笑着,并且喃喃地说出完全别的声音。但是过了些时候她的确

开始会重复“叔叔”、“妈妈”了,最初不准确,以后就渐渐清楚了。我还记得,在“妈

妈”、“爸爸”之后是一句奇怪的话:“阿波”。她站在地板上,很小很小的,忽然足尖着

地挺起来说:“阿波!”以后我们猜中了这句话的意思,原来是:“抱起我来!”

一个严寒的冬天,连老年人也不记得冬天曾像这样冷过。

在我的记忆里,这年的正月是冰冷的、暗淡的:当我们听到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逝世

的消息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样了和暗淡了。他对于我们不只是领袖和伟大的、出众的人。

不,他简直就是每一个人的密友和导师;在我们村子里和我们家里发生的一切事,全是

和他联系着的,全是由他那里发动起来的。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和这样感觉的。

从前,在我们那里只有2所小学,现在超过10所了,这是列宁建立的。从前人民过着

贫困饥饿的日子,现在人民站起来了,强壮了,过着完全另样的富裕生活。我们为这个不感

谢列宁感谢谁呀?电影院也出

现了;教员,医生,农业技师都和农民们恳谈,给他们讲解各

种问题;阅览室和俱乐部的人总是满满的。农村迅速地发展了,生活也更光明愉快了。

以前不识字的人,现在学会识字了;已经识字的人就计划着继续学习。这一切全是由哪

里来的呀。谁给了我们这个新生活呢?对这一个问题,人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回答,只能用一

个亲爱的和光辉的名字来回答:那就是列宁。

可是,突然他不在了……这是意识中容忍不了的事,这是使人不能甘心的事。

农民们每天晚上都来找阿那托利,对他倾诉共同的深切悲哀。

“多么好的人死了!……伊里奇应该活着,活着,活到一百岁,可是他死了……”斯捷

潘?阔列次老头儿这样说。

登载着斯大林同志在第二次全苏苏维埃代表大会上的演说词的《真理报》在2月间寄到

了杨树林村。阿那托利在阅览室高声读报给大家听。屋子里面,人挤得水泄不通。斯大林的

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打动了人心。

阿那托利读完之后,报纸就在人们的手里传递着:每人都想亲眼看看,亲手摸摸这张印

着勇敢的、真诚的宣誓词的报纸。

过了几天,工人斯捷潘?扎巴布林回到杨树林来了。他过去是我们村中的牧童。他给我

们述说了全国各处的人们怎样接连不断地从远方奔来吊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遗容。

他说:“真冷啊,呼吸都被冻结了,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可是人们还不断地来,来,看

不见尽头。有的连孩子们也带来了,为的是叫他们也趁最后一次机会来瞻仰瞻仰。”

“可是我们不能看见他了,卓娅也不能看见他了。”阿那托利凄怆地说。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后来要靠着克里姆林宫的城墙修建列宁墓,并且在很多年以后都可

我把刊登着斯大林同志的誓言的报纸收存起来了。

当时我想:“女儿长大了,让她看看吧。”

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喜欢在桌子旁边坐着的时候把卓娅放在自己的膝上。他一向是在

吃午饭时候阅读什么,女孩儿头倚着他的肩安安静静地坐着,向来没妨碍过他。

她依然和过去一样,长得很小,很瘦弱。由11个月的时候

开始会迈步。周围的人都喜

欢她,因为她对人是亲热和信任的。她有时走到门外,对每一个过路人都微笑着,如果有人

逗她说:“到我那里玩去吧?”她就高兴地伸出小手随着新朋友走去。

到2周岁的时候,卓娅就会清楚地说话了,她时常在“作客”回家以后说:

“我到彼得罗夫娜家去啦。你知道彼得罗夫娜吗?她家有格里亚,克山尼亚,米莎,萨

尼亚和老爷爷。有牛,还有羊羔。它们跳哇!”

卓娅还没满2周岁,她的小弟弟舒拉就出生了。这个男孩子生下来就大声哭叫,他喊叫

的声音很粗,哭泣来就不停。

他比卓娅肥大和健壮得多,但是眼睛却同她的一样亮,头发也是黑的。

在舒拉出生以后,我们就时常对卓娅说“你是姐姐”,“你是大孩子”。在吃饭的时候

她和成人坐在一起,但是坐在高椅子上。她很照顾舒拉:如果橡皮乳头由他的嘴里落出来,

她就给他放入嘴里;如果他醒了,而屋里恰巧又没有别人,她就摇摇他的摇篮。这时候我也

常常要卓娅帮助我做些事情。

”我说,“请你把碗给我。”

“卓娅,帮助我整理整理:把书收起来,把椅子放在原来的地方。”

她做这些事总是非常高兴,做完之后总是问:

在她3周岁,舒拉1周岁多的时候,她就会拉着舒拉的手,拿着瓶子到祖母那里取牛奶

我记得,有一次我正在挤牛奶,舒拉在我的身边转,卓娅拿着碗站在对面等待鲜牛奶。

蝇子落在牛身上扰害它,它忍不住了就一挥尾巴打着了我。卓娅很快地把碗放在一旁,一手

抓着牛尾巴,一手用树枝驱逐蝇子,嘴里说着:

“你为什么打妈妈?你别打妈妈!”以后她看着我,似乎是问,又似乎是肯定地说:

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起才有趣哪:卓娅那么瘦小,舒拉那么肥壮。

村子里的人提到舒拉,就这样说:我们女教员的那个小子横竖一样长,侧身倒在地下或

是站起来,都是那么高。

实在,舒拉很胖也很结实,在一周岁半的时候,力气就比卓娅大得多。但是,这并不妨

照顾他,并且有时候严厉地申斥他。卓娅一开始说话就说得清楚,始终没咬过舌,可是

舒拉在3周岁的时候还不会说卷舌音。卓娅很为这事担忧。

“舒拉,你说:列舍托。”她要求他照着说。

“勒舍托。”舒拉重复说。

“不是‘勒’,是‘列’!你这孩子,多么糊涂!”

有一次卓娅忍耐不住了,就用手在他的额上打了一下。可是2岁的学生比4岁的先生更

有力量:他愤慨地摇摇头就把卓娅推到一旁去了。

“去吧!”他气忿地喊道,“你干什么打人!”

卓娅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并没有哭。过了不久我又听到了:

舒拉的声音驯服地重复着:

我不知道舒拉是否了解他在家里是最小的孩子,但是从很早的时候起他就会利用这点。

他在为自己辩护的时候总是委屈地说:“我小!”

如果他想一定要得到什么东西,大人却不给他,他就喊着要求说:“我小!”有时候他

无故地、但是自觉是理直气壮地、骄傲地说:“我小!”他知道我们爱他,他想使所有的

人:卓娅、我、他的父亲和祖母全服从他的意志。

只要他一哭,祖母就说:

快到我这里来,宝贝儿!看我给我的小孙孙什么!”

舒拉就欢喜地、脸上带着撒娇的样子爬到祖母的膝上去。

如果他的什么要求被拒绝了,他就倒在地下大声哭号、踹腿或是可怜地呻吟着,他的样

子清楚地表示出:“我是一个可怜的小舒拉,没有人怜惜我,没有人抚爱我!”

有一次舒拉因为要在午饭以前吃粉羹(一种酸甜的糊状羹,通常在饭后吃),大声哭号

起来了,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由屋里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舒拉自己。最初他仍然

大声哭号,并且不时地喊着:“给我粉羹!”“我要粉羹!”以后,显然是他决定不多费话

了,就简单地喊:“给我!我要!”

他在哭号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我们已经走出去了,但是感觉到屋里没有声音,他抬起头

来,周围看了一遍,就不哭了:既然没有

人听,还值得费气力假装哭吗!他考虑一会儿,就

用木片堆什么东西了。嗣后我们回来了。他见我们回来,又打算哭,于是阿那托利?彼得罗

“如果你哭,我们就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不再和你一起住了。明白了吗?”

又一次,他在哭的时候,通过手指缝用一只眼偷看我们,看是否同情他的眼泪。

可是我们丝毫没理会他:阿那托利在看书,我在看学生们的本子,这时候舒拉就像没发

生什么事故一样,悄悄地走近我,爬到我的腿上。我轻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拍了一下,就把他

放在地板上,自己仍继续工作,他也就不再打搅我了。这两件事把他治好了:自从我们不顺

从他以后,他的撒娇、哭号,就全停止了。

卓娅很爱舒拉。她时常现出庄重的神气,重复成年人说的话:“用不着娇惯孩子,让他

哭会儿吧,算不了什么!”她这样说是很惹人笑的。

但是在她一个人伴着小弟弟的时候,她对他一向是很温柔的。

如果他跌倒了,开始哭了,她就跑来拉他的手,努力地把这个胖子抱起来。她用自己的

衣襟替他擦泪,还劝着他说:

“别哭,你要作一个聪明的孩子。对啦,好孩子,……你拿着木块。来,咱们建设一条

铁路,你愿意吗?……这是画报,我给你看看画儿好吗?你来看……”

最有趣的是:如果卓娅不了解什么东西,她就率直地承认这个;可是舒拉的自尊心特别

强,“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很难由他口中说出来的。为了避免承认不了解某一种事物,他

任何狡猾办法都会使用。我还记得有一次阿那托利买了一本内容很丰富的儿童读本,里边附

有很好看、很生动的图画:画着各种不同的动植物、物件和人。我们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翻

有时候我指着图画问舒拉:“这是什么呀?”如果是他所认识的东西,他就马上高兴地

并且骄傲地说出名称来,可是如果遇到他不知道的东西,那么,为了避免回答,他什么诡诈

“这是什么呀?”我指着火车头问他。

舒拉叹了一口气,踌躇一会儿,忽然带着诡诈的微笑说:

“小鸡儿,”他迅速地回答着。

画着的是他不认识的、奇怪的动物:骆驼。

“妈妈,”舒拉要求说,“你把这页翻过去,给我看看别的吧!”

我想知道他还能发明出什么样的遁辞来。

“这是什么呀?”我指着河马狡猾地问他。

“你等一会儿,我吃完了就告诉你。”舒拉回答说。然后就开始那样细嚼,好像他完全

于是我又指着一张画着身穿蓝色长衣、带白色围裙的微笑着的女孩子的图画问他:

“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舒拉?”

舒拉狡猾地微笑着回答说:

孩子们很喜欢到外祖母玛夫拉?米海洛夫娜那里去作客。她很欢喜地接待他们,给他们

牛奶喝,请他们吃饼。以后她腾出一会儿时间来,就和他们做他们所喜爱的游戏,他们把它

“姥姥种了一个萝卜。她就说:

‘萝卜,你长得甜甜的,结结实实的,顶大,顶大的。’萝卜就长成了很大的,甜的,

结实的,圆的,黄色的。姥姥拔萝卜去了:拔,拔,总是拔不出来(这时外祖母就表演着怎

样拔那个顽强的萝卜)。

姥姥把外孙女卓娅叫来了(这时卓娅就来揪着外祖母的裙子)

。卓娅拉着姥姥,姥姥拉着萝卜,一齐拔,拔,还是拔不出来。卓娅叫来了舒拉(舒拉

正在急待着去揪住卓娅),舒拉拉着卓娅,卓娅拉着姥姥,姥姥拉着萝卜,一齐拔,拔(这

时候在孩子们的脸上就现出来等待什么事的神色)……到底把萝卜拔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在外祖母手里出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苹果,一块点心,或者一个真的

萝卜。孩子们连笑带喊地搂抱着外祖母,悬挂在她身上,于是,她就把礼物交给他们。

“姥姥,咱们拔萝卜呀!”舒拉刚迈进姥姥的门坎就这样问。

过两年之后,有人又给他们讲这个故事,用习惯了的话开始说:“爷爷种了一个萝

卜……”他们两人就异口同声地抗议说:

……我母亲一生始终是由早到晚地忙着。她要照管全部家务和田地里的工作,6个孩

子:要给所有的孩子穿衣服,洗脸,缝补衣服和做饭吃。妈妈把腰都累弯了,但是毫不怜惜

自己。妈妈对待她自己的孩子们,和以后对待孙子孙女们,一向是公平的,也是和颜悦色

的。她向来没有简单地说过“尊敬长者”,她向来是尽力地使她的意思能让孩子们了解,真

能达到孩子们的脑子里和心里。她对卓娅和舒拉说:“我们住在房子里,这房子是老人盖起

来的。你们看彼得罗维奇给我们砌的火炉多么好哇!彼得罗维奇年纪大了,懂的事情多,他

的手艺巧极啦。怎么可以不尊敬老人呀?”母亲是很仁慈的人。

还是在我幼年的时候,她每次看见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就要把他叫进家里,让他喝

够了,吃饱了,还要赠给他一件什么旧衣服。

有一次父亲弯腰在箱子里寻找了很长时间之后,问母亲说:

“我那件蓝色衬衫在哪里呀?”

“你不要生气,”母亲难为情地回答说,“我把它给斯切帕奈赤了。”(斯切帕奈赤是

一个无人照顾的、患病的、赤贫的老头儿,母亲常去看他,并尽可能地帮助他。)

父亲只是无可奈何地挥了一挥手。

现在,在经过许多许多年之后,我还时常回忆着:我的母亲是一个多么能忍苦耐劳和意

有一次,我们的牛被偷去了。人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农家是多么大的痛苦。可是

母亲没发一句怨言,没流一滴眼泪。另外一年,我记得,发生了火灾,我们的房子和一切物

品都被烧光了,这件事使父亲非常悲观失望。他坐在放倒了的树干上,垂着手绝望地看着地

“我们还能挣来呀,爹爹,不要紧!”母亲向他走着说。走近他身边,站了一会儿,母

亲又说:“你不要伤心,我们会有办法!”

我母亲是完全不识字的人,直到死她连一个字也不认识,但是她对识字却很重视。由于

她关心我们,我们才成了识字的人:她曾坚决主张把我们送入小学,以后又送入中学。

我们家中常感困难。我记得,在十分困难的时候,父亲曾决定了叫在中学四年级读书的

是这样的打算母亲连听都不爱听。为了她的儿子继续学习,她什么都肯

作。如去谒见校长,客客气气地恳求给她的儿子以公费。

“你看你,妈妈,一个字也不识,可是一样活着呀。”父亲愁眉不展地说。

母亲不跟他争辩,但是坚持着自己的主张。俗语说得好:

“读书是光明,不读书是黑暗”。她常喜欢重复这句话。她根据经验就知道,没读过书

的人的生活是多么黑暗。

“将来你们上学可要好好学习呀。”她这样叮咛着卓娅和舒拉,“你们成了更聪明的

人,知道很多事,这对于你们本身好,对于你们周围的人们也有帮助。”

姥姥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她知道很多故事,也会一分钟不停止自己的工作:织补,

削马铃薯片,或是和面,同时不慌不忙地把故事讲出来。她仿佛自言自语地念道:

“一只狐狸在林子里跑着,它看见树上落着一只山鸡,它就说:

‘山鸡,山鸡!我到城里去了。’‘咕―咕―咕!去了就去了吧。’‘山鸡,山鸡!我

讨来圣旨了。’‘咕―咕―咕!讨来就讨来了吧。’‘不许你们山鸡在树上蹲着,你们都要

到青草地上去Q。’‘咕―咕―咕!Q就Q吧。’‘山鸡,山鸡!那边是谁来了?’

‘咕―咕―咕!庄稼汉。’‘山鸡,山鸡!在庄稼汉后边跑的是谁?’‘咕―咕―咕!马驹

儿。’‘山鸡,山鸡!它的尾巴是什么样的?’‘是弯的!’‘那么,再见吧!山鸡,我没

有闲工夫和你瞎扯了!’”

卓娅和舒拉坐在矮矮的木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姥姥。她讲完一个故事,就接着讲另一

个:灰狼的故事,馋嘴狗熊的故事,胆怯的小兔的故事,然后又讲那狡猾的狐狸的故事……

我们只准许卓娅带着弟弟紧靠着房子旁边,在栅栏里边的小花园里玩耍,免得被那些在

房子附近的草地上吃草的没人看管的牛马碰着。可是如果和年长的女孩子们(玛娘和塔霞)

在一起,卓娅就常常走出很远,到菜园子和小河那里去。

河很浅,但是流得很活泼,可以整天在那里洗澡,也不用担心淹着。

在夏天,卓娅接连着几小时几小时地拿着网子捕蝴蝶,采野花,然后再去洗澡,并且一

)在河里洗她自己的衬衣,晒干后再穿着回家来。

“你看看,妈妈,”她注视着我的脸说,“我洗得好吗?你不说我呀?”

似乎现在我还能看见她5岁时的样子:被太阳晒得赤红的脸,明朗的灰眼睛。

伏天的急雨刚刚停了,太阳又火热地照耀着,高空中几片残云被疾风吹往地平线外去

了。树叶上还落着大水点,可是卓娅已经赤着足,踏着温和的水洼,向我跑来,一边笑着,

让我看她身上被浇湿了的衣裳……该是多么好啊:坐着大车到远处的草地去,(尽管坐的是

吱嘎乱响的破车,并且拉车的马也不好,那也没有关系。)再坐在高高的草垛上返回来,到

家后和成年人一起,把芬芳的香草扬在板棚后面,让它彻底晒干,然后在草堆上像在浪涛里

一样尽兴地跳跃,竖鼎,最后,玩得疲倦了,就缩成一团,在这草堆上酣酣地睡着了。

尽量向上爬,高得往下看都有点儿害怕,倘若手下的细枝落下一枝,心就一缩……然后

就用赤脚摸索着树干,并当心着撕破衣裳,慢慢地降下来。

更好的是爬到板棚的顶上或教堂的钟楼上。这是一切孩子们所欢喜的了望台。

这时全村都像在手掌上一样,一目了然。更远的地方是野地,野地中间是周围的村

落……可是在它们后边还有什么呢?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什么呢?……回到家里,卓娅挨近我坐下,就问我:

“妈妈,杨树林村外边是什么呀?”

“一个乡村,叫‘太平庄’。”

“在索罗维延卡的那边还有什么?”

“巴夫洛夫卡,亚历山大罗夫卡,普鲁得基。”

“还有什么?基尔山诺夫的那边是什么?唐波夫的那边就是莫斯科吗?”她叹了一口

气,又说,“能到那里去才好哪!”

在父亲有空的时候,她就爬到他的膝上对他提出各样问题,有时也是最出人意料的问

题。她像倾听最迷人的故事那样,听父亲讲世界上的各样事物:高山,蓝色的大海和深密的

森林,远方的大都市和在那里居住的人们。在这时候卓娅的精神完全集中于倾听:她的嘴半

张着,眼睛放着光,甚至有

时候她好像忘了呼吸。也有时这些珍闻使她疲倦了,听到最后,

她就在父亲怀中睡着了。

4岁的舒拉是一个淘气的、好吵闹的孩子,什么他也不在乎。

”我听到卓娅的惊讶声音说。

真在动弹!这是什么怪事呀?

“你的衣袋里是什么呀?”

原因很简单:衣袋里装满了甲虫,它们想爬出来,在里面折腾,可是舒拉把袋口紧紧地

握在手里。可怜的甲虫啊!

晚间我在这些衣袋里什么东西找不到哇!小弹弓,玻璃片,钩子,石子,铁片,严禁玩

弄的火柴……什么都有,数不胜数。舒拉的额上经常有碰肿的疙瘩,手脚上有碰伤和擦伤,

膝盖也常碰破。稳坐在一个地方,对于舒拉来说,是受刑,是最严酷的刑罚。

他由清晨直到我招呼孩子们回家吃晚饭和睡觉的时候,总是在跑着,跳着。我屡次看见

他雨后在院子里跑着,用棍子打着积水。溅起来的水像喷泉一样,超过他的头顶,他周身都

溅湿了,可是他似乎丝毫不理会这个,更用力地抡起他的棍子和尽可能地高声唱他自己杜撰

我听不清歌的词句,只能听出调子是尚武的,狂欢的:“当啷,吧,梆!梆!梆!梆!

”可是这一切都很明显:舒拉需要对环绕着他的一切倾泻他的欢欣,他需要表示出太

阳、树木、温暖而深的水洼等等怎样使他高兴!

卓娅在舒拉的一切游戏里都是他的伙伴,她也和舒拉一样喊叫着,欢喜地、不顾一切地

跳跃着。但是她也会长时间地默默坐着静听,那时她的眼睛注意地看着,乌黑的眼眉微微皱

向一起。有时候我碰见她坐在离家不远的锯倒在地上的一株桦树干上:她用手掌托着腮,两

“我在思索哪!”卓娅回答。

在很久以前的、已经模糊了的日子里,我还记得一天,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决定

了看我的父母去,把孩子们也带去了。我们刚来到,齐莫菲?西门诺维奇外祖父就对卓娅说:

“你这个淘气的小姑娘,为什么昨天你对我说假话?”

“昨天我问你,你把我的

眼镜放在哪里了,你说:‘我不知道。’可是,后来我在长凳

子下边找着了。一定是你把它扔到那里了,没有别人。”

卓娅翻着眼睛看看外祖父,一言没回答。但是,过一会儿,在叫我们就桌前坐下吃饭的

“我不坐,既然不相信我,我就不吃饭。”

“悖鞘枪サ氖吕玻掳桑掳桑 

她始终没坐下。当时我看出来了,外祖父在5岁的孩子面前有些难为情。在回家的路上

我稍稍责备了卓娅几句,可是她含着眼泪始终重复那一句话:“我没有动他的眼镜,我对他

说了实活,他不相信我。”当时我觉出她的委屈是很深很大的。

卓娅对父亲的感情最好。她甚至于在他忙着工作无暇和她谈话的时候也高兴和他在一

起。她并不是简单地随在他的身后,而是在观察。

“你看,爸爸什么都会做。”她这样对舒拉说。

的确,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什么事都会做,这是人所共知的。在家里他是长子,很早

丧了父亲,他就自己耕地,自己播种和自己收获。虽是这样忙,他还来得及在农村阅览室和

图书馆里进行很多工作。同乡们全很喜欢他、尊敬他和信任他,常和他商议家务事和其他的

事。如果需要选举一个可靠的人到监察委员会去,检查消费合作社或信用合作社的工作,人

们一定说:“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谁也愚弄不了他,他什么全了解。”

还有一点使人们都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亲近,这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少有的公正和耿

直的人。如果有人来求他给出主意,但他看出这个人理屈,他就不假思索地说:“你做的不

对,我不能站在你这方面……”

我时常听到各样不同的人们说:“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永远不会做亏心事。”

他是很谦虚的人,他从来也没夸耀过他的知识。比他年纪大得多的人,甚至于老年人,

在村中受尊敬的人,也都愿意来征求他的意见。

实在,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也可以说一切问题他都能答复出来。他读了很多东西,也

会把读过的东西很清楚地述说出来。卓娅常在阅览室里长时间地坐着听他给农民们读报,讲

解在那时候我们国家所经历的事件,讲解关于内

战,关于列宁的问题。每次听众都对他提出

“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刚才你说电气啦,现在你讲讲拖拉机。这或许是更奇妙的东

西吧?可是这么大的机器在我们这小块地上怎能转得开呀?……还有个问题:当真有这样的

机器吗?也会收割,也会打谷子,还会把打净了的谷粒倒进口袋里?……”

“为什么人们都喜欢爸爸?”

“那么,你想为什么呢?”

卓娅没回答,可是当天晚间,在我安置她睡觉的时候,她小声地对我说了:

“爸爸聪明,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好人……”

“看看人去,见识见识世界去!”

在卓娅满了6周岁的时候,我和丈夫决定了到西伯利亚去。像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所

说的那样,“看看人去,见识见识世界去!”

孩子们是头一次坐马车到火车站去,头一次看见火车头,听见车厢下边车轮不停地旋转

的声音,这仿佛是遥远的旅途中一种不停的激昂的歌声。村庄、草原上的牧群,河川和森林

在窗外闪过去。一片辽阔的草原向后跑走了。

我们的旅行延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始终没能答复

完各种问题:“这是什么呀?

这是干什么的呀?因为什么呀?”人在路上通常是容易睡觉的,可是孩子们看见的东西

使他们太兴奋了,所以在白天就无法安置他们睡觉。到夜晚舒拉毕竟还是疲倦了,睡着得比

较快,可是卓娅就不同了,在夜晚也无法使她离开窗户。只是在外面的漆黑的夜影遮盖了玻

璃之后,女孩子才叹一口气,转向我们来。

“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灯火了……”她这样遗憾地说了之后,才无可奈何地同意睡

第7天,我们来到了叶尼塞省的康斯克城。这是一个小城镇,房屋都是一层的,木头

的,马路旁的便道也是用木头铺的。我们首先把孩子送到旅馆,随后自己就到人民教育局去

选择一个我们夫妇可以在同一个学校任教员的乡村。他们派我们到西特金村去。

于是我们就决定不浪费时间,马上动身。抱着这个打算回到旅馆时,我们看见舒拉正在

地板上用木块堆什么东西,但是没看见卓娅

“卓娅在哪里,舒拉?”

“卓娅说:‘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到集上买树脂去。这里的人都嚼树脂。’”

我唉呀一声就往街上跑去了。城是很小的,伸手就可以触着森林,女孩子如果到那里去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不顾一切地一条街又一条街地找遍了,挨门往各院里探望,

逢人便打听,也到集上去了一遍……在什么地方也没找到卓娅。

后来,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对我说:“你到旅馆去,在那里等着我吧,我恐怕舒拉再

有什么差错。我到公安局去。”

我回到旅馆,抱起小儿子,又到街上来了。没有在屋里静待的耐心。

我和舒拉在街上站了半小时左右。舒拉忽然喊道:“爸爸!

我急忙跑着迎上去。卓娅的脸通红,带着难为情和稍微害怕的样子看着我。她手里拿着

她说:“这是树脂,只是它的味道不好吃。”她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就仿佛我们不过只

有5分钟没有见面似的。

原来她确实到了集上,买了树脂,可是她忘记了回到旅馆的道路,也不知道怎样打听。

她就凭着猜想向完全错误的方向走去,差不多就走到林子边上了。在那里有一位不认识的妇

女(“她很高,蒙着头巾”)看见了她,就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公安局去了。阿那托利?彼

得罗维奇就在局里找到了她。卓娅正像客人一样坐在桌旁喝茶,并镇静地回答着问她的问

题:她叫什么名字,由什么地方同谁一起来到这里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等等。她马上说明了她需要急速回到弟弟那里去,因为他还小。

“你怎么把舒拉一个人丢下了?”我责问她,“你是大孩子,你是姐姐,我们托靠你

为了便于看人,她就稍微仰起些头,把目光由父亲的脸上转到我的脸上,说道:

“我以为我马上就能回来的。我以为在这里和在杨树林一样哪,什么地方我都能马上找

到。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这样了。”

“好啦,”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藏着微笑说,“头一次原谅你,可是以后不经许可,

里也不要去。你看把妈妈吓得什么样子啊?”

我们在西特金住的房子,建筑在一个很高的河岸上,下边是一条很宽的和流得很快的

河。往下看的时候就有些头晕,似乎自己也会随着水漂流到什么地方去。距离几步远就是林

高大的松树,把头仰到背上去也看不见树梢:丛密的枞树,落叶松,杉树。在它们的巨

掌般的枝叶的荫影下,像是处在神秘的天幕里一样。多么幽静啊!只是有时候被踏着的干枝

在脚下响一声,被惊扰了的飞鸟叫一声,嗣后仍旧是深深的幽静,万籁无声。总之,在这林

子里就好像在童话的仙境里一样。

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林中散步,我们4个人一起去的,我们马上就走进密林的深处去

了。舒拉像被吸住了一样,站在一株两人才能合围的大松树下。我们走远了,招呼他一声,

他没有答应,我们就转回身来。我们的孩子,一个很小的孩子,仍旧孤孤单单地站在原地,

在松树下边,瞪着眼,像在倾听树木的密语似的。

他被迷醉了,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也难怪他:他在自己短短的经历里,

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森林。在杨树林村,每株树都是有数的。我们设法叫他跟我们走了,

以后他和我们在林子里Q的时候,还总是和平常不一样:静静的,不爱说话,好像林子用

晚上,在临睡的时候,舒拉在窗前站了很久。

“你怎么啦,舒拉?为什么不去睡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问他。

“我对树说‘晚安’哪。”舒拉回答说。

……卓娅也爱上了林子。在林子里游逛成了她的最大的无可比拟的乐趣。她提起采野果

用的篮子,就很高兴地由台阶上跑出去了。

“不要往远处去,”我嘱咐她说,“你听邻居说过没有?林子里有狼,有熊!”

真的,采覆盆子并不是没有危险的事:熊是嘴馋的野兽,在覆盆子的密丛里遇到熊,并

不稀奇。可是覆盆子也真好:果大,浆多,像蜜一样甜。采覆盆子的人都提着水桶,成群结

队,通常都是有持枪的男子护卫着,防备碰着熊。西伯利亚人还采桑椹、野樱桃、储存一冬

吃的蘑菇。这些林中的天然物产是

很丰富的。卓娅每次出去,都是提着满篮的野果骄傲地走

卓娅也常和舒拉一起到河边取水。她也很喜欢这种事。她用小桶稳当地把水打上来,在

岸上站一会儿,看看清朗的,奔腾着的波浪。以后她还要很久地站在屋门口或在窗前沉思地

有一次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决定要教会卓娅游泳。他拉着她游离了河岸,后来忽然把

她丢开了。卓娅沉下去喝了一口水,冒上来,又沉下去了……我在岸上吓得半死半活。固

然,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在她身边游着,他是很好的游泳家,自然无需担心孩子被淹死;

可是看着她喝水,看着她不断没顶地沉到水下面去,毕竟是可怕的。我记得,她一声也没喊

叫,她用尽全力抵抗着和挣扎着,但不做声。

后来父亲就抓着她,带她游到河岸来。

“好种!再过两次就会游泳了!”父亲这样确信地说。

“害怕吗?”我一边把她身上擦干,一边问她。

“害怕。”她坦白地说。

“还去。”卓娅坚决地回答说。

西伯利亚的多雪的冬季到来了。冰封盖了河川。虽然冷到零下57度,但是没有风,所

以孩子们就很容易地抗住了寒冷。

我还记得初次的雪使他们怎样高兴:他们不知疲倦地打雪仗,在屋子周围柔软的雪堆上

像在草堆上一样地打滚,有一次他们堆了一个比卓娅还高的雪人。我费了很大劲才把他们唤

回来吃午饭。他们回来的时候,脸通红,很高兴,但是也疲倦了,并且带着极大的食欲扑向

我们给孩子们买了很暖的鹿皮靴,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给他们做了很好的雪橇,卓娅

和舒拉每天都长时间地滑雪:

有时候俩人彼此轮流拖着,有时候俩人全坐上,卓娅在前,舒拉在后,用带着红手套的

短粗的手搂着姐姐,十分高兴地由山坡上像飞一样地滑下来。

我和我的丈夫都是整日不得闲。每天早晨临出门的时候我就嘱咐卓娅:

“不要忘了:饭在烤炉里,牛奶在罐子里。你看着舒拉,让他规规矩矩的,不许他坐在

桌子上,免得掉下来跌着,就该哭了,你

们乖乖地玩,不要吵嘴。”

我们下午由学校回来的时候,卓娅总是用这样的话迎接我们:“我们玩得很好,我们乖

屋里乱得不像样子了,但是孩子们的脸却是愉快的,满意的,所以就不好意思责备他们

了。用椅子建筑了一座二层楼房,箱子和匣子都乱在一起,外面用毯子蒙着。在最不适当的

地方能碰到最意外的东西:我差一点儿踏在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刮脸时用的镜子上,过一

会儿又触着了底朝天放着的铁罐。屋子中间放着普通的小孩玩具:铅铸的兵,装在轮子上的

被拔去一半鬃的马,一只手的假娃娃,纸片,破布,木偶,碗和盘子也在这里。

“今天我们什么也没打碎,也没弄洒了。”卓娅报告说,“就是舒拉又把玛娘的脸都抓

破了,她哭,我请她吃果子酱才不哭了。妈妈,你告诉舒拉,让他以后别再打架啦,不然我

们就不和他在一起玩了。”

调皮的舒拉自知理屈,看着我,不很自信地说:

“我再不这样了……我无心地碰了她。”

我们全在一起,围着桌子或是围着暖和的、欢腾的炉火,度过那漫长的冬夜。那是很好

的夜!可是我们也不能把这个时间完全给孩子们:我自己,尤其是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

还有很多需要在晚间完成的工作。“做工作”这句话,我们的孩子很早就了解:

妈妈工作哪……爸爸工作哪……这就是说:应当完全安静,不可以问问题,不可以争

吵,不可以敲打,不可以跑跳。有时候孩子们钻到桌子下边,就在那里,一连几小时地玩

耍,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这时也像当年在索罗维延卡一样,窗外的风雪在房前的松树的密枝

间怒吼着,还有什么在烟筒里凄惨地呻吟着,诉着委屈……但是在索罗维延卡我是只身一

人,现在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挨着我坐着,聚精会神地低着头看书,或是审阅学生们的

本子,卓娅和舒拉轻轻地蠕动着和打着耳语,我们都在一起,就更愉快,更温暖。

许多年之后,我的孩子们都已经上学读书去了,他们还常常回忆起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的

农村中的这些夜晚。固然,舒拉在我们住在西特金的时候还很小,他仅仅4岁半,他的回忆

虽然是愉快的,却总是模糊不清的。但在卓

娅的记忆里,这些夜晚所留的印象却很清楚,很

做完了我的事,或者把工作放下一会儿,等孩子们睡着以后再做,这时我就挨近火炉坐

下,“真正的”晚会在这时候就开始了。

“讲什么呀?所有的故事你们全记得很熟了。”

“没关系,你再讲吧!”

于是就开始了:金冠子雄鸡,圆面包,灰狼和太子伊凡,阿辽奴什卡姐姐和伊凡小弟

弟,哈夫罗娘和暴富的库兹马。――这些故事中的主人翁,在这些漫长的冬夜里,谁没到过

我们那里作过客呀!可是他们最喜欢的、最愿意听的却是关于美丽的娃西丽莎的故事。

“在某一国里,某一朝代……”我开始了差不多是第一百次地给他们讲,可是卓娅和舒

拉就像第一次听这故事那样看着我。

有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放下工作,参加谈话,孩子特别高兴听他讲的故事。这常

常是出他们意外的事。有时候孩子们似乎完全忘掉了我们:他们坐在屋角小声地议论着自己

的事,忽然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倾听一会儿,推开了书,走近火炉,坐在矮矮的小凳上,

把舒拉放在一个膝盖上,把卓娅放在另一个膝盖上,就不慌不忙地说: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来一个这样的故事……”

孩子们的脸上马上现出幸福、好奇和急切的表情来:父亲要给讲什么吧?!

孩子常听人们讲春季河水泛滥的事。在这些地方春水泛滥可不是儿戏:它能冲倒房屋,

卷走牲畜,几天的工夫许多村子完全淹在水里。人们对我们这些新来到此地的人讲了不少关

于当地的可怕的洪水的故事。

”舒拉听了这些故事之后问卓娅。

“我们离开家呀。登上船我们就漂走了。或者我们跑到山上去。”

“水来了就把什么都淹了……”卓娅好像冷了一样,哆嗦着说,“舒拉,你怕不怕?”

舒拉站起来,模仿着父亲,在屋子里慢慢地踱了一趟,然后很勇敢地补

这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说出了他习惯说的那句话:“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来一

个这样的故事。”于是他就对他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群麻雀落在矮树丛上,彼此辩论:禽兽里谁最可怕?

一个秃尾巴麻雀说:‘黄猫比谁都可怕。’去年秋天猫差一点抓住它。麻雀虽然拚命地

逃跑了,可是毕竟尾巴叫猫给抓掉了。

另外一只麻雀说:‘男孩子们更厉害,他们拆窝,用弹弓子打……’第三只嘛雀争论着

说:‘可以飞远一点躲避男孩子们呀!可是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鹞鹰。它比谁都可怕!’这时

候一只很幼稚的、黄嘴的小麻雀,唧嘹一声(这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改用很细的声音

‘我谁也不怕!猫算什么,男孩子和鹞鹰我都不怕!我还想把它们都吃了呢!’正在它

这样唧嘹的时候,一只什么黑色大鸟在小树林上空飞过去了,并且大叫了一声。麻雀们吓得

魂不附体:有急忙飞了的,有藏在树叶下的,勇敢的小麻雀放下翅膀,惊慌失措地在草地上

乱跑起来。这时候那只大鸟一边用长嘴啄着地,一边向小麻雀方向走去,可怜的小麻雀用尽

所有的气力,往前跑,后来就钻进一个鼹鼠的洞里去。老鼹鼠正缩成一团在洞里睡觉。小麻

雀更被吓坏了,但是它下了决心:‘反正我要吃不了它们,就让它们吃我吧!’于是它就往

前一跳,用力啄了鼹鼠的鼻子一下子。鼹鼠莫名其妙地睁开一只眼睛说:

‘怎么回事呀?’(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闭着一只眼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学着鼹鼠低音

说)‘啊!你呀?大约饿了吧?给你谷粒儿,吃吧。’小麻雀害臊了,它对鼹鼠诉苦说:

‘黑鹞鹰要吃我!’鼹鼠说:‘哎,这个强盗!走,咱们跟它讲讲理去。’鼹鼠由洞里

爬出来,小麻雀随在后边跳着。可是它很害怕,它又可怜自己,又懊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假

装胆大呀?鼹鼠由洞里爬出来,小麻雀也在它后面把啄子伸出洞外来,可是马上就吓掉魂

了:那只大黑鸟就在它眼前落着,并且凶狠地瞪着它。小麻雀瞟了一眼,立刻就吓得晕倒

了,黑鸟嘎地叫了一声,周围的麻雀就都大笑起来

。原来这个鸟并不是鹞鹰,而是一只黑大

“乌鸦!”卓娅和舒拉同声说。“当然是乌鸦!”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继续说,“鼹

鼠对小麻雀说:‘怎么啦,说大话的小东西,应该因为你说大话打你一顿!算了吧,你给我

多送些粮食和一件过冬的皮袄来。有些凉了。’鼹鼠穿上皮袄就洋洋得意地吹起小曲儿来。

但是小麻雀自己却很懊丧,它羞臊得无地自容,它藏到小树丛里,藏到最稠密的枝叶里边去

“就是这样。”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沉默了片刻,补了这么一句,“现在你们喝牛

奶,完了就躺下睡觉吧。”

“你讲的是我呀?”舒拉害臊地问。

“怎么讲你呀?讲的是麻雀。”父亲仅仅用眼睛微笑着回答说。

许多年以后,我偶然在阿列克赛?托尔斯泰全集里看到了这段童话。显然是阿那托

利?彼得罗维奇在童年,在儿童杂志里读过,他把它几乎一字不差地记住了。

有一次卓娅问我说:“妈妈,为什么布尔马金的房子那么大,羊也那么多,还有许多马

和牛啊?为什么他一个人什么东西都要这么多啊?可是鲁仁佐夫有那么多孩子,还有老奶

奶、老爷爷,而房子却那么奇,那么小,不但没有牛,连一只羊也没有?”

这样,在我和卓娅之间就第一次谈到:什么是贫、什么是富和什么是不公平。

对6岁的孩子解答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很不容易。如果认真地给她解释这些事,就必须

说到很多她还不能理解的事。可是生活逼着我们很快地又回到这段谈话上来。

这是在1929年。在我们区里富农打死了7个农村中的共产党员。这个消息很快地传

遍了西特金村。7口棺材在街上运过的时候,我正在台阶上站着。乐队在灵柩后边走着,慢

慢地,但是庄严地奏着“你们牺牲在争取自由的斗争中了”。在乐队后边是洪流一般的送殡

的群众,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着哀恸和愤怒。

我忽然无意地看了我们的窗户一眼:卓娅的苍白了的脸紧贴着玻璃,她惊惧地看着街

上。一秒钟后她跑到台阶上握着我的手,紧紧地靠着我,很久地张望着丧葬队伍的后影。

么把他们打死了?富农是什么人呀?你是共产党员吗?爸爸是共产党员吗?不能

把你们打死吗?杀人的凶手找着了吗?”

不只是卓娅,连小舒拉也不停地提这些问题。7个共产党员的殡葬,在我们的记忆里留

……还有一桩忘不掉的事。

在西特金的农村俱乐部里,时常放映电影,我有时候也带着卓娅和舒拉到那里去。但是

我和孩子们到俱乐部去并不是因为有电影吸引我们。

每次大厅里人满了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拉着长声问:“我们唱一段吧?”

于是马上有几个人同声回答:“唱一段吧!”

他们唱得很动人:激昂、热情,唱的多半是西伯利亚的老调和内战时期的歌。

在这些拉长了的豪放而流畅的调子里,复活了遥远的过去,在我们的眼前重现了那些惊

天动地的事件和坚决勇敢的人们。

嗓音都是沉重和有力量的。在这和谐的大合唱团里,有一个嘹亮的青年男高音特别清

楚,有时候也许是一个真正的西伯利亚原野居民特有的雄壮的男低音,像浪涛一般地奔鸣

着,他们那样真诚动人,有时候令人不能不流出眼泪来。

卓娅、舒拉和大家一起唱。我们特别喜欢一个歌。现在我不记得全部歌词,只记得调子

黑夜过去了。吹着柔和的微风。

在黎明的温暖的阳光下,青年游击队员牺牲了。

男子的低音缓慢地,悲哀地重复着:

在黎明的温暖的阳光下,青年游击队员牺牲了……

一年过去了。春季并未发生水灾,孩子们在知道了他们无须逃往山上的时候,似乎很失

望。他们心中曾深深地希望河水把一切都冲毁了,淹没了,而他们就驾着一叶小舟或徒步逃

到山上去,信步漫游,期望遭逢各种奇遇。

大地重新披上了绿衣,芳草中出现了鲜艳的野花。在5月里,我接到娥丽嘉姐姐和谢尔

杰哥哥由莫斯科寄来的一封信。

他们在信里写道:“你们到莫斯科来吧,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以后你们再找工作和住

所。我们很想念你们,我们想和你们见面,我们一定要把你们叫到这里来。”

也很想念故乡和亲人,学年刚一终了,我们就离开西伯利亚。我们决定暂时把孩子

们送到杨树林村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里去。

又是熟悉的宽阔的道路,长满了黑麦的田地,村边的峡谷,菜园中孤单的白柳,和父亲

的屋旁丛密的丁香,带窟窿的老桦树和笔直的白杨。看着这亲近的,难忘的一切,我也了解

了一年的时间在小孩们的生活上有多么大的意义:我们的老房子,窗前的草地,小溪和人

们,他们全忘掉了,全要重新认识。

外祖母不住地看着孩子们欣喜地说:“他们长得多么大了哇!你们这些西伯利亚人还记

“记得。”他们虽然这样回答,可是尽可能地要挨我近一些。

舒拉很快地熟悉了环境:在我们来到不久之后,他就在街上和以往的小朋友们一起跑着

玩了。可是卓娅在很长时间以后还觉得生疏,总是寸步不离地紧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在歌妮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九重山谷”,龙达等人果然藏身在那里,瓦尔斯战死的噩耗顿时令山谷中一片悲声,连龙达也忍不住老泪横流,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啊。

  再拖下去情形对己方会更为不利而菲尼克七世也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他们决定马上开始行动并郑重的要求我的协助。

  既然连岳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再说现在也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了,这可是救出菲尼克七世提出条件的最好时机,而且瓦尔斯舍命相救莉薇雅的恩情我也是要还的。

  同“龙、凤”两军余部用传讯水晶进行了联络后我们这二百多人悄悄潜行至了城门外。

  说是城门其实连城墙都已不存在了(几天前被我以‘大地爆裂’摧毁),没办法之下叛军只好派出重兵把守住了这残破的城墙,日夜不休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我在两百余名战士的铠甲上加持了“恶魔的护盾”(黑暗系魔法的一种,能使铠甲的防御力倍增),然后带领着他们准备向据守在城墙废墟处的军营发动突然袭击。

  就在此时我感到了一股十分微弱但却又有点熟悉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这里射来,我心中方自一异亚夜已小声道:“好象是传讯魔兽,它来找我们做什么?难道是魔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光芒一闪,一只外形似猫却又长着一对蝙蝠般的小翅膀的可爱小魔兽已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四肢趴在地上道:“属下拜见‘魔神王’大人与公主殿下。”

  亚夜急道:“你来找我们可是魔界有大事发生了?是战局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传讯魔兽答道:“不,是魔王陛下有信息要小的转达。”

  它的双眼中射出了两道奇芒在我身前凝成了一个人的形态,最终变成了俊美无伦而又邪气逼人的路西法的立体影象。

  “嗨,我的好女婿,在圣魔大陆上的事情办的还顺利吗?你如今在魔界中的声望可以说是仅次于我了,可你手下的直属部队只有‘黑暗龙骑兵’,这实在是有点委屈你了。我知道女婿你志向远大需要许多部下的支持来实现,所以我现将魔界第一集团军的指挥权交给你,你一定会很高兴吧?不用感谢我了。”

  哼,哼,这个老狐狸他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他一定是看我太清闲了才故意把第一集团军交给我,以后同天界的

战争我是想溜也溜不了了。

  这第一集团军可是魔界的精锐部队,人数大约在十万左右,其成员全都是战斗力极强的狼人(不属于兽人族,是会在圆月下变身的那种东东,力量、技巧和智慧远在兽人战士之上,精于使用兵器和武技,高级狼人可以随意变身)、吸血鬼(天生的黑暗系和精神魔法的高手)、狂暴战士(与圣魔大陆的狂战士相似,但力量远比狂战士强大数倍)等魔族中的高级士兵,在魔界的名气仅次于“黑暗龙骑兵”,路西法把这支部队交给我还真是放心哪。

  路西法的立体影象又道:“我知道你目前在圣魔大陆上有事情要办暂时无法返回魔界,所以我已让第一集团军的高级军官们找你来了,你可要好好将他们收服哦,再见了好女婿,祝你在圣魔大陆上玩的愉快。”

  光影消散我几乎气的跳脚,这老狐狸是吃定我了,亚夜和莉薇雅诸女则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传讯魔兽又道:“第一集团军的长官们很快就会赶到,小的先告辞了。”

  它可爱小巧的身躯骤然消失不见,亚夜向我道:“主人,既然很快就会有高级魔族战士到达这里那我们不如先等一下,过一会儿的战斗用的上,有他们出手我们就不需要费力了。”

  真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宝贝还真了解我的心思,虽然我对路西法将这么一个大包袱丢给我感到十分不爽,但对于即将送上门来的“部下”却是不用白不用,能在魔界第一集团军中担任要职的军官自然都是魔族的精英,想来纵然与拉哈尔特他们相比也不会差太多,这回有的玩了。

  我向龙达表示攻击行动要延迟一段时间,他在得知将有强力的高手到达后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我在众人的周围张开了一个能够吸纳所有光线的黑暗结界,这样一来只有身具黑暗力量的生物才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片刻之后一个大型的转移魔法阵出现在结界外,刹那间几十道形态各异的身影从魔法阵中浮现,庞大的黑暗力量顿时弥漫了开来。

  我带着亚夜、莉薇雅、歌妮、冰雪儿四女穿过结界站到了他们面前,琥珀与翡翠也从我体内飞出,周身闪烁着高级精灵所独有的光辉分别坐在我的两个肩头上,一股威严的王者之气充满了周围的空间。

  从人群中走出了五人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其余二十余人也在后面跪了下来,齐声道:“魔界第一集团军

五军团长携军中军官参见‘魔神王’大人。”

  这五人的形态大不相同,最右方的一个身材壮硕如山,虬结的肌肉好似要爆炸开一般充满了压迫性的力感,他自我介绍道:“属下是‘狂暴战士军团’军团长力男。”

  他身旁的一位也是一个大个子但并没有像他那么夸张,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冷冰冰地道:“属下是‘狼人军团’军团长迈雷。”

  跪在中间的那名俊美至极的黑铠男子淡淡地道:“属下是‘堕落天使军团’军团长菲力奥,听候大人的调遣。”

  “堕落天使军团”就是昔日追随路西法一起叛离天界的天使部队,在魔界诸军中实力是最强的(‘黑暗龙骑兵’仅有百余人,不算是军队),其军团长菲力奥更是和蕾洁拉一样同为第一代的“耀天使”,可以说是与“黑暗龙骑兵”一样都是路西法的心腹部队,在名义上虽然隶属第一集团军但实际上并不受其制约,身份超然。

  菲力奥的下一位亦是一名剑眉朱唇长发飘飞的美男子,但身材却过于清瘦纤弱皮肤也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之色,他一脸崇拜的望着我道:“属下是‘吸血鬼军团’军团长德拉克拉,久仰‘魔神王’大人的威名,属下愿永远追随大人。”

  原来是一名吸血鬼,难怪容貌美丽身材纤弱了,不过看来他对我还是蛮崇拜的,拍马屁的功夫也不赖。

  最后一位却是一名身材好的不能再好的大美女,娇躯上的黑色铠甲只遮住了几处要紧的部位,黝黑的肌肤上泛出黑珍珠一般的光泽,肉光致致,若非我见惯了像亚夜她们这样的顶级美女还真会被勾去三魂七魄。

  纵是如此,好色如命的我仍忍不住多看了她那十分魔鬼的身材几眼(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身侧的亚夜在我的手臂上轻捏了一下,我尴尬的一笑忙将目光从黑美人的魔鬼身材上移开,莉薇雅她们见状之下不由都娇笑了起来。

  黑美女向我抛了个充满了挑逗的媚眼,娇滴滴地道:“启禀‘魔神王’大人,属下海兰卡丝,是‘黑暗女妖军团’的军团长,听候大人的调遣。”

  黑暗女妖是魔界的一个种族,族中成员都是身材好的没话说的大美女,不论魔法还是武技都十分的出色,犹为擅长使用长矛等长兵器,但黑暗女妖的人数并不多,整个魔界也不超过十万而第一集团军就有两万成年的黑暗女妖战士,由此可以看

出第一集团军在魔界中的地位。

  在这五位军团长身后跪着的二十余人都是他们下属的得力部下,每一个都是魔界数得着的高手,和他们的长官一起来向我“报到”。

  我道:“你们都起来吧,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我这里正用人呢。”

  五位军团长站起身来齐声道:“属下听候调遣。”

  那位“狂暴战士军团”的军团长力男格外的兴奋,大声道:“大人可是要攻陷眼前的这座城池吗?那就交给属下去办好了,属下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将此城攻下献给大人。”

  他这可不是在说大话,狂暴战士的破坏力在魔界那是数一数二的,纵然是普通状态时也足可同狂化后的狂战士相匹敌,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在狂化后变成杀戮与破坏的生物兵器的时候却又不会像狂战士那样丧失理智,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有“暴王”之称的力男和他带来的几名部下都是最高级的狂暴战士,以他们的实力要将莱因哈特王都化为废墟实在是小菜一碟。

  我笑道:“咱们可不是主角,像平定叛乱这种壮举还是应由人类的英雄们来完成,你们只要敲敲边鼓就成了。”

  好战成性的力男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堕落天使菲力奥的眼中却闪烁出一抹深思的神采,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有头脑的家伙,路西法派他来恐怕不仅仅是听从我的命令,还有监视我的意思在内吧。

  这是很正常的,如今魔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黑暗龙骑兵”已是我的私人部队,再加上这实力强大的第一集团军,换做我是路西法的话我也会这么做,无关乎信任不信任而是主上与部下之间一种无言的默契。

  我是个毫无野心的人,这一点路西法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才会将“黑暗龙骑兵”

  和第一集团军交给我,至于菲力奥这个“监视者”只是例行的惯例罢了。

  有了这群主动送上门来的“劳工”我也就有了偷懒的机会,于是安排他们混在士兵群中协助但又叮嘱他们不可表现的过于突出,这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大杀四方的魔界精英来说还真是件苦差事。

  对王都叛军的反击战以“吸血鬼军团”军团长德拉克拉的大范围攻击魔法“流星火雨”对城门军营的袭击为序幕,满天的火焰流星烧红了漆黑的夜空直落到了尚在沉睡中的士兵们的头上。

  军营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利多克等率领战士们冲了上去,三十余名魔界战士也混于其中,轻易的就撕开了已被烧的焦头烂额的叛军士兵们的防线冲入了城中。

  我带着四位心爱的宝贝慢条斯理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偶而也有不长眼的家伙前来让我们练练手。

  在城内驻防的叛军很快就有了反应,无数的骑兵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向我们着区区二百多人涌了过来,气势汹汹。

  龙达手下的士兵们见到这种阵势不由有点心惊胆战,那三十几名“魔界劳工”却是大为兴奋(他们全部都是些嗜血的好战分子),一时间他们也忘记了我的叮嘱,力男带着他的几名狂暴战士部下兴奋的喊叫着率先向着如巨浪般层层逼来的叛军士兵们冲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歌妮到:“算了,由他们去吧,闹的越大约好,‘龙、凤’两军的援兵也该到了,这里已经用不着我们了,咱们该乘乱到王宫中救出国王。”

  四女忙贴在我身上,刹那间我便以“空间转移”带着她们来到了利多克在王宫中的那座魔法研究所(我曾到过这里所以可以用‘空间转移’到达),研究所依旧是几天前被我的超级骷髅龙骑兵(好长的名字,但还得这么叫)所破坏的那副老样子,看来光涛亲王是无心修复它了。

  我们已从格里元帅那里得知此时的菲尼克七世被囚禁在王宫的地牢中,但问题是我们都不知道这地牢在什么地方,即使是身为莱因哈特王国四大元帅之一的歌妮也不知道,看来目前只好先去逮住光涛亲王再说了。

  在歌妮的带领下我们飞速前往国王的寝宫,半路上只听得王宫外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又见到空中不时的落下闪电、火球、冰雹等魔法能量,显然是有人在使用种种高级魔法进行攻击,目前在王都中能使用这些强力魔法的除了利多克恐怕只有那些“魔界劳工”了,而热爱王都建筑的利多克是决不会在王都中用这些大范围魔法的。

  我苦笑道:“这些家伙还真是疯狂,旦愿我们救出国王的时候王都还没有消失。”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穿拖鞋跳芭蕾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