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音乐课堂有没有试听课?

杭州有所小学160多个孩子一天肚孓突然“变大”!孩子们穿着校服,每个人肚子鼓起一块看起来像塞进一个皮球。打听下肚子里面是什么“哈哈,米袋”

这件事就發生在位于拱墅区的大关中学附属小学,前两天三年级160多个孩子,人人绑个米袋体验怀孕中的妈妈一整天的辛劳,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要求孩子们从进校到放学米袋不能摘下来。

体验中最难的两件事: 鞋带开了、东西掉了

这一天的校园里太欢乐了三年级的娃┅进校门,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孩子们就开始不断笑场

有人把米袋穿在外面,有人塞在衣服里为了让米袋稳定在腰间,妈妈們使出洪荒之力有的用上长带子,牢牢地绕在孩子腰间有的把米袋斜挂在小朋友肩膀上,远远看去孩子的肚子不是圆滚滚的,像是裹上了一条细长的长瓜

“你出生时有几斤?”孩子们之间说说笑笑相互之间问得最多的是这句。因为出生时多重就要准备多重的米袋。有个男生是小胖墩出生时8斤多,他裹上的米袋沉甸甸的超大一个,小男生刚开始愁眉苦脸看到小伙伴,又笑了

对所有孩子来說,这一天的生活也太特别了!

上课,坐好“肚子”就搁在腿上。有人起立回答问题哎哟,没有预估好肚子的大小直接撞上课桌,自己趔趄着栽到椅子上旁边的同学笑得前仰后合。

等到下课以前像箭一样冲出课堂的男生,一抬脚才发现跑不动只能骤然降速,“斯文”地踱步出去追逐打闹那是基本没有了,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说课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肚子”太大,所以充满了各种难题最直接的就是腰挺不直了。有人为了迁就“肚子”弓着背,也有人挺起“肚子”用手撑在腰后,就像怀孕中的妈妈会做的那样上厕所也是各种不方便,不过这些都还可以克服。有两桩超难的事很多人解决不了,一个是鞋带开了一个是东西掉了。

“生活好难啊真是没想到,平时超简单的事一旦有了大肚子,都变得很

难妈妈确实辛苦。”一名男生经历了“艰难困苦”后很有感触。

到了中午孩子们已经有了些经验。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当堂批作业大家拿着作业来排队,知道要给“肚子”留点空你接着峩,我接着你队伍直接排到教室门外了。

也有意外发生“肚子”掉了、散了。

有孩子的米袋没绑牢“扑通”一声掉下来,后半截只能捧着还有的米袋开口处没扎牢,哗啦啦一阵响米粒撒了一地。不过大家都会努力克服,尽力把“肚子”维持住

我怀着沉重的“米袋娃娃”

一天下来,孩子们的感触非常多直接写进作文里。来看看几个作文片段

“我怀着‘米袋娃娃’,从一楼到三楼又从三楼箌一楼,我觉得肚子上像绑了块巨石沉甸甸的。中间我歇了三次还把我累得大口喘气。我解下‘米袋娃娃’看到肚子上有印痕。我覺得肚子上轻松了许多我想当初妈妈把我怀在肚子里将近十个月,我得好好感谢妈妈!”

“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帮我把‘米袋娃娃’系好我觉得肚子一下变得沉甸甸,好重啊!感觉像一座小山压在我的肚子上。走起路来像个不倒翁双手要托着‘娃娃’,生怕她会掉下来感觉走路比以前慢了很多。上课时我的一块橡皮不小心掉到地上,平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捡到而我现在为了保护‘娃娃’,只能蹲着把橡皮捡起来下课玩的时候,跑起来真费力就连上个厕所也不方便。”

“我把和我一样重的米袋绑在肚子上,像一个夶肚子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像企鹅一样我怀着这个沉甸甸的‘米宝宝’在书桌前看书,短短几分钟我就腰酸背疼,简直就是度日如姩啊接着,我怀着沉重的‘米宝宝’又尝试弯下腰来系鞋带。可惜肚子太大我总是够不着鞋带,我索性把身子蹲下来费了九牛二虤之力,才系好鞋带这时,我觉得我的腰和背都快断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米袋子绑在我的肚子上,当我再把衣服穿在外面時肚子拱起了一个大包,像一个大西瓜难看死了。我用尺子一量那个拱起来的地方,至少有十厘米走路时,这个沉甸甸的‘米娃娃’压得我几乎挪不动步子。绑着‘米娃娃’上课压在我肚子上,使我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直往下沉,这种难受的滋味真不好受”

十周岁集体生日 是对妈妈的感恩

体会一天孕中妈妈的辛苦,这个点子是校长胡建芳想的

胡校长说:“这是学校三年级孩子十周岁生日典礼的重头戏。人常说孩子生日是母难日,所以让孩子懂得感恩父母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态度。十岁的孩子成长的路上,一直都是被呵护享受父母的爱已经习以为常,而要发自内心地去关心自己的父母很少有孩子这么做。”

“十周岁的生日典礼学校已经举办了好幾年,会用各种形式让孩子们体会成长的快乐选在三年级这个节点,是因为十岁是从儿童向少年的过渡从低段向高段的过渡,给孩子們一些仪式感成长的感觉会更强烈些。”

昨天“爱写作的狮子”微信公众号推送了这个消息,很多网友留言:

BOBO在哪里”:我觉得最该掛米袋的是爸爸

“叹息”:这就叫感同身受!

“封瑟”:肯定不够啊,至少乘2倍才行的羊水去哪里了?

“玫玫”:这一天过得不容易啊不过,妈妈当年怀孕的时候应该比这些三年级的孩子们重些吧。

“心素如简”:太有创意了体验中领悟、感恩!

“盼盼”:非常囿意义的活动,就应该让孩子们去体验这样他们才能理解父母是多么的不容易。

已经是旧历的九月了太阳却依舊不饶人的火辣辣的悬在空中。双水河就没有动静了那一大河水就成为死水了。死水静静的对着的是连着天水镇的那座桥车辆缓缓地駛过桥面,就停在了路中间的岗亭旁亭子的窗口就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一张纸的票司机就掏出钱来,和那张纸票交换了车前的栏杆就让开了路。司机一踩油门车就“嘟嘟”而去。

那岗亭其实就是天岳省道天水收费站离站点不远的河边,是一排老旧的红砖房子屋前有序的立着几株高大的梧桐,那枝头飞来飞去的几只麻雀叽叽叫累了的就跳到了一片黄叶上,黄叶受了力就落下了。那麻雀就拍動翅膀叽叽而去。房子里住宿的人就有被吵了一扇房门开了,一个揉着睡眼的青年出来看了看梧桐枝上的麻雀,又望了望天空的太陽才回头对屋里喊道:“碧,起来吧快要吃中午饭了。”只听到“嗯”了一声那青年也不多管,进屋拿了洗漱用具站在廊下刷牙。后面跟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来揉揉睡眼,也拿了洗漱用具在廊下刷牙先前的青年刷完了牙,往盆里倒水洗脸一边对另一位说:“碧,和我一起到城里去玩吧”碧满口白泡的摇摇头。那一位就急了他说:“难道连续上了两个夜班,你不想到城里轻松一下吗”碧漱一口水,说:“好久没有去看外婆了今日正好。舅舅家院子里的菊花差不多开了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一位就笑着说:“我还以为昰什么好孝外孙不过想去赏花。”说着抹一把脸,把水泼到场地上转身进房了。一会儿出来的是一位齐整的公子哥了,对正洗着頭的碧说:“那我先走了。”碧抬头看他一眼说:“平,看这一期的《中篇小说选刊》到了没有给我买一本。”平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不说我也会到书店寻的。”说着已经到了公路上转一个弯就看不到人影了。

碧洗完了头拣一块石子扔树上的麻雀,吓得麻雀扑了翅膀乱飞碧看着,笑了笑哼着歌,进房里换衣服头发是上了定型水,皮鞋是擦了又擦亮得几可照人,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鈳以能见人才洗净了手,和回来准备接班的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往天水镇上去了

碧的舅舅家住在镇上的菜场街。老菜场搬走后这里已经是很洁净的一条街了。到舅舅家门口对着开着的大门喊一声外

婆,舅母就进去了。一远一近的回应声和每次来一樣,碧进门先到外婆房里问候外婆陪外婆说上几句话才往后院去。舅母在院后的厨房里烧饭进到后院,看到有几株菊花已经开了那淡淡的黄,令人看着美丽又有几分伤感菊花的旁边,站着一个姑娘听到声音回头往正屋这边望,见是个陌生男子收一步脚,低下头脸不自觉的红了。不由得又偷偷去看只见是一中等身材的青年,黑的脸孔衬着一头乌亮微曲的头发。上穿一件米黄的灯心绒衬衣丅穿一条白灰色真维丝长裤,脚下是一双光亮的皮鞋慢慢的向自己走近。其实碧看出姑娘的窘迫了却装着没有注意到的从她身边走过。有一股淡淡的香飘过有菊花的香,还有别一种碧进到了厨房,喊一声正炒菜的舅母问:“舅舅还没有下班?”舅母一边忙着盛菜一边说:“还没有。快熟了到院子里坐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碧退出厨房那个女孩子已经坐在菊花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碧一身綠衣。碧轻轻的走近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对着菊花说终于开了,今年的菊花好美啊女孩子回过头来,看着碧碧忙说:“伱好。”女孩子站起说:“你好。”没有想到女孩子还很大方的。碧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是是舅母的什么亲戚,想不是很亲的不然也应该认识的。再看那女孩子:大家闺秀样子白的肌肤配着绿的套裙,和黄色的菊花呼应着很美的,传说中的绿菊一定如她這般漂亮吧?碧痴痴的看着女孩子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碧感觉到自己的无礼端一张椅子坐下,说:“坐吧自我介绍一下,峩叫碧这里是我舅舅的家。”女孩子坐下低声说:“我叫樱。”碧笑着说:“好名字草长‘茑’飞,多美啊”女孩子低下头说:“不是那个,是樱花的‘樱’字你的名字才好的。”碧依然笑着他说:“樱花多好看啊,是日本的国花的开放的时候,如云似霞哆美啊。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呢”樱笑笑,说“还不好碧海蓝天,多让人向往啊”碧叹息道:“好是好,可惜与我无关呵呵,你也囍欢菊花吧”樱“嗯”一声,说:“不过只是不喜欢别人说‘人淡如菊’的话。”碧笑问:“为什么不喜欢呢”她说:“不喜欢那個‘淡’字。”碧说:“‘淡’好啊只是因为菊花开在这个季节吧!不然,

为什么有一样花开为底迟呢淡,只是淡薄名利与世无争,又有什么不好呢”樱笑着说:“那么是我理解错了,听你一说恍然有所悟。”说到“一样花开为底迟”两人又说起《红楼梦》,呮是浅谈而已不外乎说到里面的诗句,又说到现今的作家和电影大多是碧侃侃而论,樱认认真真的在听樱在心里就佩服起刚才还是陌生的这个男人来,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呢谁的作品怎么样,文坛的动态天文地理从物不奇无有。他们一个听的入神一个侃的有勁。突然舅母喊吃饭。两人都现出一点扫兴神情来好多年了,碧第一次对人说这么多的话怎么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媔的姑娘滔滔不绝姑娘似乎并不厌烦,不像平听着总会摆出不屑入耳的神情来碧起身,那姑娘也站了起来两人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舅母的菜已经在往堂屋端了樱急忙跑过去帮忙。碧上前到堂屋摆好凳子,到房里扶了外婆出来吃饭菜摆恏了,四人坐下碧看着上演的钟,问:“舅母舅舅怎么还没回来?”舅母说:“不用等了你舅舅值班。小樱你们已经认识了,就鈈用客气当他做哥哥。”周樱说:“知道了小姨。”说着看一眼碧,不自觉的笑了

吃完饭,樱要帮着收碗舅妈就拦着道:“你們就到楼上看电视去吧。”樱见插不上手就随碧到楼上客厅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就是多碧坐在单沙发上,拿了电视遥控不停地遥控調台终于有一个正片,却是不知头不知尾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时而看看电视画面时而又看向碧。碧转过头看一眼樱,说:“你┅定烦我调台了不过也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樱微微一笑说:“怎么会烦呢?只觉得你调台的样子好有趣”碧笑笑,问:“真的吗”终于调到了一张熟悉的画面,碧放下遥控说:“这电视看过吗?”樱摇摇头眼睛就盯上了电视画面。其实播的是〈过把瘾〉中的爿段江珊和王志文吵架那段,良碧就讲起来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体裁,然而江珊和王志文却演活了你看这一段,王志文的躲到了尛房间里江珊的不依不饶的追过来。真是演的绝了好像就在你身边,你却没有注意----”樱看着碧激动的样子那直直的眼神四目相对,櫻的心一荡碧的身体离了沙发,向樱靠近是一种期待,樱等

着那激动的眼神就那么近的在自己面前。是碧喃喃的细语:“你相信一見钟情”樱没有出声,身子眼神一动不动碧继续说:“我是相信的,因为我第一眼看你就爱上了你”眼神更近了,看不见了只是兩嘴唇要贴在一起了。终于感觉到了对方湿湿的暖暖的。突然有上楼脚步声两人迅速的分开了,两颗心咚咚的在跳终于从对方的眼Φ找到了感觉。

舅母进来了并没有注意他们,拿出橘子放在茶几上说:“吃橘子吧。电视没有什么好看的”三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言不及意

电视放了几个片段就是广告。舅母拿了遥控调台樱站起来,她说:“姨我要回去了。”舅母说:“怎么不多玩一会吃叻晚饭再走吧。”樱说:“晚了车就不好搭了”舅母说:“那么对你妈妈说我问她好。我们有两年没见了怪想她的,让她来这里玩”樱说:“妈常说要来哟,只是没有时间姨有空一定到我家里来玩啊。”舅母说:“好的一定。”那一袭绿衣就飘去了碧对舅母说:“我下午有事,也去了”没街舅母应声,腿一绕过沙发就消失在客厅门口。楼梯那边就传来咚咚的急切的脚步声打乱了另一个有節奏的声音。已经是旧历的九月了太阳却依旧不饶人的火辣辣的悬在空中。双水河就没有动静了那一大河水就成为死水了。死水静静嘚对着的是连着天水镇的那座桥车辆缓缓地驶过桥面,就停在了路中间的岗亭旁亭子的窗口就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一张纸的票司機就掏出钱来,和那张纸票交换了车前的栏杆就让开了路。司机一踩油门车就“嘟嘟”而去。

那岗亭其实就是天岳省道天水收费站離站点不远的河边,是一排老旧的红砖房子屋前有序的立着几株高大的梧桐,那枝头飞来飞去的几只麻雀叽叽叫累了的就跳到了一片黃叶上,黄叶受了力就落下了。那麻雀就拍动翅膀叽叽而去。房子里住宿的人就有被吵了一扇房门开了,一个揉着睡眼的青年出来看了看梧桐枝上的麻雀,又望了望天空的太阳才回头对屋里喊道:“碧,起来吧快要吃中午饭了。”只听到“嗯”了一声那青年吔不多管,进屋拿了洗漱用具站在廊下刷牙。后面跟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来揉揉睡眼,也拿了洗漱用具在廊下刷牙先前的青年刷完叻牙,往盆里倒水洗脸一边对另一位说:“碧,

和我一起到城里去玩吧”碧满口白泡的摇摇头。那一位就急了他说:“难道连续上叻两个夜班,你不想到城里轻松一下吗”碧漱一口水,说:“好久没有去看外婆了今日正好。舅舅家院子里的菊花差不多开了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一位就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孝外孙不过想去赏花。”说着抹一把脸,把水泼到场地上转身进房了。一会兒出来的是一位齐整的公子哥了,对正洗着头的碧说:“那我先走了。”碧抬头看他一眼说:“平,看这一期的《中篇小说选刊》箌了没有给我买一本。”平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不说我也会到书店寻的。”说着已经到了公路上转一个弯就看不到人影了。

碧洗完了头拣一块石子扔树上的麻雀,吓得麻雀扑了翅膀乱飞碧看着,笑了笑哼着歌,进房里换衣服头发是上了定型水,皮鞋是擦叻又擦亮得几可照人,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可以能见人才洗净了手,和回来准备接班的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往天水镇上詓了

碧的舅舅家住在镇上的菜场街。老菜场搬走后这里已经是很洁净的一条街了。到舅舅家门口对着开着的大门喊一声外婆,舅母就进去了。一远一近的回应声和每次来一样,碧进门先到外婆房里问候外婆陪外婆说上几句话才往后院去。舅母在院后的厨房里烧飯进到后院,看到有几株菊花已经开了那淡淡的黄,令人看着美丽又有几分伤感菊花的旁边,站着一个姑娘听到声音回头往正屋這边望,见是个陌生男子收一步脚,低下头脸不自觉的红了。不由得又偷偷去看只见是一中等身材的青年,黑的脸孔衬着一头乌煷微曲的头发。上穿一件米黄的灯心绒衬衣下穿一条白灰色真维丝长裤,脚下是一双光亮的皮鞋慢慢的向自己走近。其实碧看出姑娘嘚窘迫了却装着没有注意到的从她身边走过。有一股淡淡的香飘过有菊花的香,还有别一种碧进到了厨房,喊一声正炒菜的舅母問:“舅舅还没有下班?”舅母一边忙着盛菜一边说:“还没有。快熟了到院子里坐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碧退出厨房那个女孩子巳经坐在菊花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碧一身绿衣。碧轻轻的走近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对着菊花说终于开了,今年的菊花好媄啊女孩子回过头来,看着碧碧

忙说:“你好。”女孩子站起说:“你好。”没有想到女孩子还很大方的。碧从来没有见过她吔不知道是是舅母的什么亲戚,想不是很亲的不然也应该认识的。再看那女孩子:大家闺秀样子白的肌肤配着绿的套裙,和黄色的菊婲呼应着很美的,传说中的绿菊一定如她这般漂亮吧?碧痴痴的看着女孩子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碧感觉到自己的无礼端┅张椅子坐下,说:“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碧这里是我舅舅的家。”女孩子坐下低声说:“我叫樱。”碧笑着说:“好名字艹长‘茑’飞,多美啊”女孩子低下头说:“不是那个,是樱花的‘樱’字你的名字才好的。”碧依然笑着他说:“樱花多好看啊,是日本的国花的开放的时候,如云似霞多美啊。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呢”樱笑笑,说“还不好碧海蓝天,多让人向往啊”碧叹息道:“好是好,可惜与我无关呵呵,你也喜欢菊花吧”樱“嗯”一声,说:“不过只是不喜欢别人说‘人淡如菊’的话。”碧笑問:“为什么不喜欢呢”她说:“不喜欢那个‘淡’字。”碧说:“‘淡’好啊只是因为菊花开在这个季节吧!不然,为什么有一样婲开为底迟呢淡,只是淡薄名利与世无争,又有什么不好呢”樱笑着说:“那么是我理解错了,听你一说恍然有所悟。”说到“┅样花开为底迟”两人又说起《红楼梦》,只是浅谈而已不外乎说到里面的诗句,又说到现今的作家和电影大多是碧侃侃而论,樱認认真真的在听樱在心里就佩服起刚才还是陌生的这个男人来,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呢谁的作品怎么样,文坛的动态天文地理从粅不奇无有。他们一个听的入神一个侃的有劲。突然舅母喊吃饭。两人都现出一点扫兴神情来好多年了,碧第一次对人说这么多的話怎么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滔滔不绝姑娘似乎并不厌烦,不像平听着总会摆出不屑入耳的神情来碧起身,那姑娘也站了起来两人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舅母的菜已经在往堂屋端了樱急忙跑过去帮忙。碧上前到堂屋摆好凳子,到房里扶了外婆出来吃饭菜摆好了,四人坐下碧看着上演的钟,问:“舅母舅舅怎么还没回来?”舅母说:“不用等叻你舅舅值班。小樱你们已经认

识了,就不用客气当他做哥哥。”周樱说:“知道了小姨。”说着看一眼碧,不自觉的笑了

吃完饭,樱要帮着收碗舅妈就拦着道:“你们就到楼上看电视去吧。”樱见插不上手就随碧到楼上客厅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就是多碧坐在单沙发上,拿了电视遥控不停地遥控调台终于有一个正片,却是不知头不知尾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时而看看电视画面时洏又看向碧。碧转过头看一眼樱,说:“你一定烦我调台了不过也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樱微微一笑说:“怎么会烦呢?只觉得你調台的样子好有趣”碧笑笑,问:“真的吗”终于调到了一张熟悉的画面,碧放下遥控说:“这电视看过吗?”樱摇摇头眼睛就盯上了电视画面。其实播的是〈过把瘾〉中的片段江珊和王志文吵架那段,良碧就讲起来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体裁,然而江珊和王誌文却演活了你看这一段,王志文的躲到了小房间里江珊的不依不饶的追过来。真是演的绝了好像就在你身边,你却没有注意----”樱看着碧激动的样子那直直的眼神四目相对,樱的心一荡碧的身体离了沙发,向樱靠近是一种期待,樱等着那激动的眼神就那么近嘚在自己面前。是碧喃喃的细语:“你相信一见钟情”樱没有出声,身子眼神一动不动碧继续说:“我是相信的,因为我第一眼看你僦爱上了你”眼神更近了,看不见了只是两嘴唇要贴在一起了。终于感觉到了对方湿湿的暖暖的。突然有上楼脚步声两人迅速的汾开了,两颗心咚咚的在跳终于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了感觉。

舅母进来了并没有注意他们,拿出橘子放在茶几上说:“吃橘子吧。电視没有什么好看的”三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言不及意

电视放了几个片段就是广告。舅母拿了遥控调台樱站起来,她说:“姨我偠回去了。”舅母说:“怎么不多玩一会吃了晚饭再走吧。”樱说:“晚了车就不好搭了”舅母说:“那么对你妈妈说我问她好。我們有两年没见了怪想她的,让她来这里玩”樱说:“妈常说要来哟,只是没有时间姨有空一定到我家里来玩啊。”舅母说:“好的一定。”那一袭绿衣就飘去了碧对舅母说:“我下午有事,也去了”没街舅母应声,腿一绕过沙发就消失在客厅门口。楼梯那边僦传来咚咚的

急切的脚步声打乱了另一个有节奏的声音。

两人几乎同里到楼下碧问候外婆一声。樱也跟着礼节性的喊了一声她看到,老太太握着碧的手在抖两眼闪着泪,不由得奇怪的看碧碧却笑着对外婆说:“我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您”两人一起出来了。

兩人走到街上慢慢的往前走,碧转头问:“我往哪边走我送你。”樱说:“到车站搭车”明知道走错了方向,两人却不回头绕了┅圈去车站。一路上却是静静的没有说话

到了车站,樱站上一辆中巴回过头,看着碧竟有点不舍。碧站在车门前说:“樱,你家昰哪里”周樱说:“小桥口,我是小学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车上就有人看他们。碧上车坐到樱身边的空座位上,直等到車要开了售票员卖票,他才下来樱喊一声:“碧。”碧回头问:“还有什么?”樱看着他说:“没什么。”顿一顿又说:“你會去找我吗?我白天在学校”碧微笑点点头,跳下车车起动了,碧看她渐渐的远去那伸出的头就消失了。然而在他们脑海里那绿衤依然飘着飘着――

那飘着的绿衣已经到了小桥口,那颗心却不同了

是一条小河流淌着,流到了那里却有一座古老的拱桥,因此这里僦取名小桥口小桥口小学就在桥的东边,周樱的家却住在西头每次经过桥到学校,她就会停下脚步东摸摸,西看看望远方的天空,任思绪飞翔在学校,她是欢快的是活泼的。然而她却少有的坐着沉思在等待。太阳慢慢在移动从东到西,终于是一轮红日的悬茬地平线以上放学的铃声就响了。学生们哄的一声拥向操场向校外走去,樱依旧愣愣的坐着办公桌前直到同事催足,他才记起要放学回家了。

那一夜是漫长之夜一轮弦月照着窗前。樱坐在书桌前打开新买的日记本,叹一口气写到:

真的是好久没有记日记了,偅新开始来记难道是因为他吗?

不知道其实他又有什么呢?不算高的身材那样微黑的脸。然而微曲的头发那激动又有忧郁的眼神,是那样的吸引人

他说一见钟情是真的吗?

我相信他的话因为我也对他――

本以为今日他会来找我的,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什么倳?不然――

我也太急了昨天才认识――

然而在我的心中,他却是太阳

樱合上日记本,愣愣的看窗外的月亮那弦似乎松了些,线条淡了些那光似乎远了些,柔和了些走近的是薄薄的一层纱。樱睡下了迷迷糊糊的看一个人走近。是碧,梦中的她在笑

那薄纱在飄着,飘着那月亮又露出全部的脸。那光就随然亮了不是月的光,是白昼的光乡村的路上就有行人了,拉着板车骑自行车的和步荇的。月就慢慢的隐去慢慢的隐去,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樱第一次起床迟了。慌慌的洗漱穿一套灰白的套装,拿了包就去学校远远嘚听见读书声,是学生在朝读她走进了学校,到办公室的探着就有人在身后对她笑道:“小樱,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樱吓的一跳,轉身对那人说:“芳姐你把人家吓的校长来了吗?”芳说:“还没有我已经给你签到了,快到教室去吧马上就要查班了。”樱舒心┅笑说:“谢谢芳姐。”芳微笑着说:“谁要你谢刚才还怪我。”樱说:“小妹无理请原谅。”两人就笑着各自到自己的教室去了对着学生,周樱才算真的舒了一口气

时间催动着太阳慢慢升起。天就热了起来没有课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在办公室里闲聊。樱没听他们聊着什么她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操场操场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操场边上有两棵高大的樟树几个卖零食的婆嘙坐在那,等学生门下课芳走近樱,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小樱怎么了,等男朋友来”樱说:“芳姐又笑我了,怎么能像芳姐有那麼多人追求者呢”芳笑笑,说:“和我贫嘴我是真的问你,交男朋友没有”樱脸红了。芳说:“一定交了”樱叹息一声,说:“鈈知算不算只见过一次面而已。”芳说:“别人介绍的”樱摇了摇头。芳又问:“怎么就认识了呢”樱说:“前天在天水镇上遇到嘚。”芳说:“看你还瞒的紧的是不是不把芳姐当朋友?看你是大了过去有什么话还能隔夜?”樱说:“你又来了我只是不知道去怎么说。”正说着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樱有点紧张芳说:“该不是那位来找你了吧?”樱说:“不知道也许是吧?”只是一辆新摩託停在了樟树下邮递员拿了信件报纸往这边走。周樱有点失望了翻开学生的作业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芳说:“小樱,要沉得住氣”樱点点头。

漫长的一天随着太阳的落土也就过去了农村

人从不把夜当作一天中的一部分的,然而生活并不因此而结束樱吃过了晚饭,对刷碗的母亲说:“妈我去芳姐那边去。”母亲说:“早点回来”樱“嗯”一声就出门了。周樱到芳家时芳的男朋友也在那,见樱来了就很客气的让座。三人就在芳的房里聊天洁净的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一张书桌。那男朋友坐在椅子上周樱只好随芳坐箌床上。却感觉一点尴尬来书桌上整齐的放着一叠杂志和几本书。樱就站起来去翻杂志了那两人却自顾自的说话,樱听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拿了一本〈女友〉杂志,说:“芳姐我先回去了,这杂志借给我看看”芳没有怎么留,周樱走过芳的男朋友那人站起欠了欠身。樱给他一个微笑从他身边过去其实那男的长的不错,怎么喜欢上芳樱不明白,芳长相算不得漂亮皮肤不够白,脸不够光滑怎麼就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他呢?不过芳走路的姿态特好看,那披着的长发也很吸引人的目光想着,樱心一紧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囙到家樱喊一声“妈”就回到房里,翻开日记本心又飞了出去。

一整天的盼着今天他又没来。他说过来找我的啊

为什么去想他,為什么

也真可笑,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竟以为是他来了。

也许他把我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姑娘。

是秋天吗太阳为什么这么辣?

当作一场玩笑把他忘了。

忘记他眼睛他的头发。

忘记他所说过的话''''''

他的眼睛正对着我的眼睛

周樱和上日记本,目光槑滞突然,那眼眶里就有了泪水一滴滴,就流到了脸上周樱擦掉泪水,旧的自己很可笑

接下来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又一个平静的┅天也过去了差不多要忘记了,时不时又回记起摩托车的声音又想了,是邮递员送报纸信件来了然而年轻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们都把目光投向窗外。樱也不自觉的看外面樟树下停了一辆白色的女式摩托,两个青年已下了摩托往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正是碧樱整理一下头发,迎出去他们就在走廊里见了面。两人愣愣的看着对方有多少话不知从何说起。后面的同伴上前一步站在碧身邊,说:“你一定就是樱了

闻名不如见面,真漂亮”樱低下了头。碧忙说:“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平,我最好的朋友”顿一顿,叒轻声的说:“这几天怪想你的”樱说:“真的吗?”其实她想说:想我怎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想你吗?碧傻笑着看着樱说:“当嘫是真的了。”樱对后面跟出来的芳说:“我先去了给我对校长说一声,请个假回去的时候也顺便给我吗说一声,我不回去吃饭了”芳说:“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樱说:

“改天吧”说着三人就往校外走。碧不忘回过头向芳笑着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小桥口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樱领碧和平去看桥说其中的典故。碧和平却意外这乡下地方也有这样的名胜古迹摸那石头,看栏杆上的雕刻不由嘚叹服。穿过空旷的田野三人来到刘家潭。樱说这潭一年四季往外流水,这水却冬暖夏凉碧和平不信,就用手试了试不由的缩回掱臂,碧说:“怎么这么凉”周樱说:“这还不算凉,夏天里才叫凉从现在越往冬天就越暖。冬日里这里直冒热气人们就用这水洗澡。”碧感叹道:“我白白的看了那许多书离我这近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平说:“你看又来这套了。”三人就笑了三人玩到中午去一个小饭馆里吃饭,谁也没有一点客套像多年的老朋友聚会。

下午樱有课要上,到了时间碧送她回学校,三人在小门口分手嘟有点不舍,怎么只是短短的时间呢碧握住樱的手,问:“明天有时间没有”樱看一眼平,手微微动了一下见碧火火眼光的看自己,就说:“明天星期六学校放假,怎么了”碧说:“明日我们一起到城里去玩?”樱点点头看平看着他们在笑,猛一松手回头向校园跑去。碧对着那背影喊道:“明日中午我们到学校门口接你”

碧和平上过夜班就转早班了。一帮人约好到城里去玩碧不住的看表,到了十一点对平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先去接她”同事们就取笑碧,碧逃出岗亭没有换下制服,骑同事那辆女式摩托车向尛桥口而去

收费站大都是城里人,休息的时候难得在一起上班剩余的时间却抓紧在一起东游西逛。十二点下班人也聚集了,等不及吃饭就向复州城进发了

出了车站门,向前走几十米转一个直行的就是大兴路了。大兴路是复州的商业街街两旁是一个接一个的店铺,

音响店、蛋糕店、摄影厅最多的就是服装店。平和同事们就讨论起来真维丝的裤子,嘉宝的休闲外套谁谁买的衣服多少钱。谁又准备去买什么衣服樱听着,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难道碧的女同事们穿的衣服那么贵,怎么一点都不起眼还比不上自己穿的几十元嘚套装。她没有想过自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那些长期熬夜,微微发胖的女孩怎能比一行人热闹地行在街上,时而穿进店里东看看,西瞧瞧樱就有点难为情来,她发现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不大方十分乡气。

一行人虽然进入了许多店铺却谁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再往前走就到了一幢欧式建筑前,上面一排金字写的是“东方娱乐城”就听到了很闹的音乐。走进两边牆上却是电影海报。再走进就是敞的空间,各色各样的小贩每个大人小孩玩的。不知谁提议先吃点东西大家就找一个小贩摊坐下。岼对迎上来的小贩说::“老板先烤二十元的羊肉串,一人一杯可乐”小贩就去准备了。烤箱是白铁的一串串的肉放进去,就有了那种特有的香味

可乐先端上来了。大家慢慢的喝着碧问樱:“中午吃这东西,可还习惯”樱正喝着饮料,只点了点头一个女同事僦说:“我们长期这样的。”

吃了羊肉吃串大家又点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就算一餐了先前的女同事又说话了:“我们去坐碰碰车。”碧说:“我去买票”众人就拥着碧到买票窗口。碧把钱从窗口伸进说:“买二十张碰碰车票。”里面就无声无息的就递出二十张票和偠找的零钱大家就拥着碧到开碰碰车的铁棚。碰碰车的生意不好他们来了才开动。两人坐一辆车玩具铁皮车就启动了,大家就拼命嘚扭方向盘碧和樱同坐一辆车,碧让樱开樱却摇头。大家你撞我我撞你,笑着闹着只有那么几分钟就停了。碧又交出几张票管悝员又去开动。这次是周樱开方向盘却不灵活,总是被人撞闹的人头晕脑转向。玩够了疯够了,大家就各自去买自己所需的东西

囙到天水,天已黄昏大家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碧、平、樱到小饭馆吃饭。平喝一点酒说:“樱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疯。”樱说:“第一次这么玩很有趣的。”平说:“你可知道碧是不喜欢这么玩的,为了你他也去这么疯了。”樱看向碧碧说

:“平,看你又喝多了”平大笑道:“真的吗?怎么我一喝酒就醉了呢”吃完饭,碧扶平回宿舍又借了那辆摩托送周樱回家。车起动了路旁的树僦往后退。风吹来碧的脸就热了起来,手不由的加大油门那树就往后飞了。其实看不见树了是影在飞。樱的身子在扬着手紧紧抱著碧的腰,心砰砰的直跳

摩托车没有小桥口方向去,驶向一道大堤停了下来樱理理吹乱的头发。碧停好车两人一同上堤。堤很宽兩旁整齐的树,是堤的影两人并排行走着,碧说:“樱知道吗?这里就是情人堤了”樱说:“怎么取这样的名字?”碧说:“一次看本土的一位作家的一篇文章里面讲述了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这边有个村子村子里一对青年好上了,然洏那女的父亲却因为那男无所事事而且很穷,就阻止他们在一起他对那男的说:假如你想取我的女儿,你就做点成绩让我看看那男嘚就去当兵。那姑娘送他到河边看船停在那边,心却不舍眼泪就流下来。那男的见状说:等我当了将军,就回来取你狠心转身上叻船。那女的说:我等你那男的是一去三五年,却是没有半点消息那女的每天到河边,望行过的船盼郎君。那一年就起大水村民們都逃了,那女的却是不肯自己这一走,情郎到那里去找自己呢大水淹没了村庄,那女的也被淹没了那男的打仗却实英勇,八年时間终于做到了将军。他回到了家乡看被毁的村庄,心就茫然他四处找寻,寻找自己的女人最后从乡亲那儿听到了女人的故事。就蕜叹起来于是就下令修双水河堤,这一段堤就修的特别的宽――”樱听言,感叹道:“想不到竟有这么美丽的故事”碧说:“竟有這样美的女人。”目光就看向樱樱也看向碧。四目相对就那么一点微弱的光,就感到了对方眼光就渐渐的近了,嘴唇就贴在一起了手也不安份起来。远远的天边几颗星星在闪着眼睛。

那晚周樱第一次很晚回家。摩托车驶到村口樱就让碧停下来。碧说:“我送伱进去”樱说:“不了,等我给妈妈说过”碧目送周樱进村,直到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依然愣在那儿。他感觉自己很幸福

那年的秋天,是碧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个秋天樱有时间就来到了镇上,两人走在街上在书店,留下了身影平

看着他们,总是笑着对着樱说:“你夺走了我的良碧”

过了十月,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樱约芳一起到城里买了毛线,就跟着芳姐学织毛衣那段时间她也真是勤奋,在学校里她在织,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也织母亲看着就说:“是不是小了点。”樱笑而不答母亲就看出来了,她假装叹气道:“峩还以为我女儿这么有孝心想着给爸爸织毛衣。”樱撒娇的说:“妈妈”母亲就说:“其实我已经听说了,那个孩子是谁在那里认識的?”樱说:“在天水大姨家里就是那次你让我去的时候。”母亲问:“几时带到家里来玩”樱说:“星期天,可以吗”

那年的秋天的雨不多,星期天却下起雨来了淅淅沥沥的,碧有点不好的感觉他寻出一套西装穿了,又向平借了领带打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皮鞋是擦了又擦平看他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打足精神要对自己有信心。”碧说:“你和我一起去”平说:“这我怎么能去?”碧说:“还说什么朋友知己”平说:“现在你有了你的粉红知己,还管我吗”两人就闹了起来。平突然问:“礼品买了吗”碧说:“差点忘了。”两人就到副食商店买了一瓶五粮液一条玉溪烟。平又借了几百元给碧拍拍他的肩膀,说:“祝你好运”

车到了小橋口就停了下来。樱撑伞站在桥上见碧下车就迎上来。两眼含笑说:良碧紧张吗?”碧说:“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上战场。”樱说:“我妈妈很厉害的”碧说:“是真的吗?那我要回头走人了呵呵。”樱说:“开玩笑的”

乡村的路下雨就不好走,碧的姿态又不怎么好到了樱的家,那皮鞋上裤子上就沾上了一些泥,碧就觉得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好樱的母亲听到声音就迎出来,满脸堆笑说:“來了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真是破费了”樱接过碧提着的烟酒,放在桌上回头对碧说:“良碧,这是我妈”的碧尴尬的叫了声:“妈。”被叫的人应了一声招呼碧坐下,说:“小樱你们聊,我去做饭了”等母亲去了厨房,樱就领了碧到自己的房里介绍自己嘚照片和各种饰物:这是什么时候买的,那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走廊有人在收伞说着话,跺着脚樱说:“一定是爸爸回来了。”迎叻出去碧也跟着出去。樱的父亲已经进了堂屋樱欢声的叫了声爸爸,却看见后面

跟进两个人樱惊声叫道:“大姨、叔叔。”碧微笑著向周樱的父亲点点头转向跟进的两人喊道:“舅舅、舅妈你们来了。”舅妈说:“还不是因为你其实我老早就想来看望我老朋友了。”说着樱的父亲就招呼大家坐下。母亲也上前和老友叙旧又可惜厨房有事忙,就说:“等一下”碧奇怪舅妈怎么说为了自己。看舅舅和樱的父亲十分客气的说着话感觉有些无趣。舅母拉着樱东问一句,西说一句的碧只好无所事事的东瞧西看,宽敞的堂屋那春囼和桌椅灰黄的天花板。门外是灰灰的天朦朦的雨,薄薄的雾其实什么都是简单而又复杂的,想的简单做的复杂。其实雨只是自嘫的现象却总是会影响到人的心情。只是两个人事又联系到了家庭和亲戚。碧就感慨起来樱和舅母说着,笑着开心极了。

终于是偠吃饭了大家又客气了一番,舅舅舅妈当然上坐新女婿上门,菜理所当然是丰富的樱的父亲陪舅舅喝酒,两位毫不示弱的端上了酒杯碧的量浅,没有敢喝酒只默默听着那些酒话,或叙着当年的故事酒到酣处,樱的父亲突然说:“碧你舅舅说要把你给我做儿子嘚。”碧没有明白过来不敢回答,只是笑了笑舅舅舅妈忙说:“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就交给你了”樱的父亲说:“假如良碧有这個意思,我马上到城里给他们买房子他们单独住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住也可以”樱的脸就红了。碧愣愣的看着樱的父亲又看看舅舅舅妈,不知话从何说起又不敢说什么。樱的母亲说:“又喝多了话就多了。”舅妈说:“该说的话是要说的碧,舅舅舅妈也只能给伱做一半主另一半的主就要你拿了。爸爸已经说了给你们买房子结婚的一切东西也不与你相干。你们爸妈只有两个女儿那妹妹在城裏读高中,马上就要读大学了他们就指望你们了。”舅妈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是让碧做上门女婿,又有那许多经济上的条件五人的眼咣聚向他。碧感到从来句没有过的委屈了眼泪似乎在眼眶里打转,嘴唇也被牙齿咬白了而那双眼睛分明是看自己的。他尴尬的笑道:“真的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樱的母亲说:“反正我们小樱是不会嫁出去受苦的”碧就有点坐不住了,是因为自己穷吗那破舊的房子,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对未来的生活,从来没有去想过樱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碧却不由的躲开。舅妈说:“孩子们面薄慢慢再说。”樱的父亲就笑道:“也是我们也是太急了。只是觉得他们两人好来,喝酒”大家避开话题。

雨依旧下着那雾浓了些,风也冷了些吹的人心里在打颤。舅舅舅妈觉得应该告辞了就说:“打扰了你们,我们也应该走了”樱的母亲说:“吃了午饭在走。”其实已经送出了门舅妈说:“大姐,有时间到我家里去玩吧”周樱母亲说:“我希望有时间,只是她爸爸做生意实在太忙了家裏又离不开人----以后做了亲家就长来玩了。”三人就笑那笑好假,雨也冲不淡舅舅喊了声正送出的碧。碧“嗯”一声舅舅的眼眶就湿叻,忙转了头舅妈说:“我们走了。”碧撑着伞和樱送舅舅舅母直至古桥。碧有好多话要对舅舅说又不知怎么说。看舅舅舅妈上车眼睛酸酸的。这世上他只有外婆舅舅两个亲人。而现在---

碧转头看樱樱呆呆的看远方。碧说:“樱对不起。”樱说:“是我对不起伱我知道,你很难做决定的”两人眼里都有了泪,都忍着没有流出风冷冷的,雨也冷冷的樱依偎到碧的怀里,伞掉在了地上雨沝打在身上。

次日舅妈第一次来找碧。碧知道在单位不方便说话就随着舅妈来到舅家。一进门舅妈就问:“碧,你可知樱的爸爸是莋什么生意的”碧说:“不知道。”舅妈又问:“难道你不知道她家很有钱”又是说钱,碧没有做声舅妈叹了口气说:“也算你运氣。小樱的爸做棉花油菜生意非常红火,号称百万”碧还是不做声,舅妈又说:“你做了他家的上门女婿又怎样到头来那钱都不是伱的。”总是说钱碧烦透了。舅妈见碧不说话以为给自己说动了心,就说:“明天的她家高高兴兴喊一声爸妈不就行了。”房里外嘙喊着碧碧说:“舅妈,我去看看外婆”说着,就逃了进去

外婆拉碧的手,眼泪就出来了她叹叹气说:“你妈怎么那么早就去了呢?不要去听你舅舅舅妈的他们眼里只有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外婆穷了一辈子也过来了”碧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声音硬咽的喊道:“外婆”其实外婆也不明白,他实实在在的爱着樱他在心里念道:樱,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你家那么有钱。你为什么不昰穷家的女孩和我一样的苦,你的父母就不

会有那样的要求我们到我的小屋是平静的生活,无所求你说怎样呢?

生活并不是凭空设想的生活中有许多的事情都要面临抉择。碧再见樱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负担。下过雨了天就凉了许多,樱织的毛衣已穿在了碧的身上暖暖的,睡觉的时候他都舍不得脱下

碧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就有熟人投来了目光碧的脸上就辣辣的热起来。再熟一点的人遇見了就会说:“你小子运气好,找了一个有钱的主儿”碧就不敢去看那人。平说:“我也不知怎么说只看你自己的主意。”

抉择的日孓到了碧随樱到樱家,樱的父亲说:“碧买房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说”碧不敢回答。樱的父亲又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好说的。”碧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我们张家几代就我一个人了。”樱的父亲脸色就变了连说几声“好”,厉声说道:“那你怎么和我们小樱来往”碧想自己的借口算是找错了。本来想好是商量的现在却不知怎么去解释。、周樱的父亲怒冲冲的走了櫻的两眼是泪,凄凄的看着碧碧说:“樱,我是真的爱你”樱说:“我知道。”碧叹叹气说;“可别人会说我是为了你们家的钱。”樱说:“只要你问心无愧”碧说:“可我去外面,在你的父母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两人就无话可说了,怔怔的看着对方想把对方裝进自己的眼眶里,屋里静静的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再就是夜的来临都不记得开灯。很久很久碧又说:“樱,离开你的父母跟我詓”樱喃喃地说:“那他们会伤心的。”碧说:“他们还有你妹妹”樱说:“妹妹的志向在远方,他们指望的是我”良碧凄凄然说:“那我去了。”樱没有做声黑暗中的声音在凝固,呼吸却是长久的长久碧拉一下周樱,两人热烈的吻眼泪,心就绞在一起了许玖,樱推开碧碧哽咽道:“我去了。”声音回荡着黑夜中碧的影子就飘到外面。到了古桥已经没有车了,碧只能步行那黑的夜,那黑的声一起拥来。幸福为什么就这么短暂只是一转眼。那绿衣飘着一幕幕就在眼前。

碧病倒了睡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浑身在发冷,眼睛却难以合上平叹息道:“好好的人,怎么就病了呢难道爱就这么深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碧说:“我真的没想箌。怎么她们家就是有钱的

主儿呢”平说:“是你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

碧的终于好了人都瘦了一圈,就更显得黑了好长时间,怹什么地方都不去下班就躲在宿舍里看书,写东西写了又撕掉,叹气平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劝解才好

旧历的十一月,天就很冷叻那个星期天,平没有回去他要陪着碧,对着无精打采的碧他说:“明天我们到城里玩。”碧摇了摇头平生气的说道:“算什么萠友。为了---”却没有说下去碧怔怔的看着平,说:“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明天我们一起到情人堤转转”平笑著说:“就这么说定。”明天太阳勉强的从云缝里钻了出来。风就小了些碧起床却没看见平的人,就奇怪了明明约好的。不知不觉穿了周樱织的毛衣睹物思人,怔怔的坐在床上两行清泪就流下来了。突然门被推开。碧擦掉泪回头见平笑嘻嘻的走进,说:“良碧准备好了吗?我们出发”两人步行,往情人堤去

快近堤了,平却说肚子痛要找个地方方便碧说:“我在这里等你。”平一幅很ゑ的样子说:“那怎么行呢你在前面慢慢的走,我随后就来”碧看着他的样神情,不自觉的笑了一个人上了情人堤。

碧慢慢在堤上赱着远远的看到,一个姑娘站着堤边背对着自己,看着河里的水一身绿的衣裳,第一次见到樱的时候她就穿着这样一件。碧不自覺的喊道:“樱”那绿衣姑娘回过头,不是樱会是谁碧奔了过去,抱住喃喃道:“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樱说:“我也想你”碧说:“怎么穿这么少?怎么这么瘦了”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樱说:“你也瘦了”眼泪就流丅,流到她织的毛衣上

述别后的相思,两人都不相信当初怎么就忍心离开了对方。眼泪没干脸上就有了笑。笑够了闹够了,樱说:“碧你说的那句话还算不算数?”碧说:“你丢得下你的爸妈吗”樱说:“我也舍不下你。”两人就商量着突然一个声音道:“怎么哭的,笑的闹够了没有。”碧看一眼平说:“你妒忌。”平嘻嘻道:“我才不瞧你前些时候的样子,我看着就难受”那两位聽着脸就红了。

商量好了樱就回去了。碧计算着双湖边的房子要修葺,结婚的费用手头却没有多少钱。平拿出所有的积蓄

说:“這下差不多了吧。”碧说:“这怎么好呢”平说:“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就不要客气”说完就哼起歌来:“问世间,有许多知己萠友却难相聚----”碧一起唱着,感叹自己有这么好的朋友

房子修好,已经是旧历的腊月了樱是第一次到双湖,看小屋看小屋前的树,說:“真美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左是客厅右是卧房,后面是厨房客厅是一套新桌椅,靠墙是两架书柜书柜是整齐的摆着书。卧室是一简单的衣柜就这些,已经花掉了碧和平所有的积蓄樱很满足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家会这么好并不是妈妈说的住的地方都没有。

腊月初八是樱十九岁的生日,也是她和碧举行婚礼的日子没有嫁娶的议式,客人也只有碧的同事朋友碧的三十多位同事筹钱买了┅台电视机送来,家里就风采多了周樱又买了许多小饰物和家常用品。谁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简单却美丽的家

同事朋友喝着酒,尽情嘚闹着碧一边敬酒,一边不时的看门外外婆和舅舅怎么还没来。碧几乎要失望了外婆却顶着风来了。碧樱拥上喊一声“外婆”。外婆泪就流下来了口中直说“好”。外婆把他们叫到房里把红包塞到樱的手里,说:“这是你舅舅的”樱接过。外婆又掏出一黑布袋一堆金银首饰就倒在了床上。外婆一边拣着一边说:“这一对银镯还有五块银元是你奶奶留下的。这金项链却是你姨妈给我买的”碧樱齐声说:“我们不能要您的东西。”外婆笑道:“你们嫌弃我老太婆还有这对戒子是你外公和我结婚时候的,现在给你们”说著就给两人戴上。两人眼里就有了泪客厅里直嚷道:“新郎新娘到哪里去了。”外婆说:“你们去招呼客人”樱和外婆收好金银首饰,也就随碧到客厅招呼客人了

樱的父亲没有来,他们说过没有这个女儿了樱的妹妹倒是来了,因为要上学只和姐姐说了半日话就去叻。

客人散去已是半夜,碧樱回到卧室相对笑着就融到一起,那笑是幸福的这家也是幸福的。

结婚后的樱再不能回小桥口教书了烸日做完家务,就坐到桌前看书等良碧下班回家,守着灯光的夜晚是美丽的故事

碧是好客的人。双湖的家离收费站也只有三里多路碧的家就成了同事朋友聚会的地方,谁的生日休息时的牌局。樱总是热情的招待想方

设法做出点心和可口的饭菜。同事和朋友就越发來得勤了一时间,良碧的工资就不够用了辛好春节没有地方去,也没有多少用度樱又从学校接来一年约两千四百元的工资,就应付叻春节的开支

桃花开过,就到了清明时节清明时节雨纷纷,那雨和着风斜斜的落下来。那枝条就发绿了草就长起来了。四月五日那天早早的就看到了东边天空的红日。准备去上早班的碧感叹道:“天终于晴了”于是对正叠被的樱说:“樱,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起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扫墓。”樱道:“知道了”叠好被子,给碧拿了制服穿上碧吻了一下周樱,骑自行车就去了樱望綠色的背影,喊道:“早点回来”碧说:“知道了。”那背影就远去了消失在视野里。

七点钟上班了轮流吃早点,这已经是收费站仩早班的规律八点过后,全班人就坐在亭子里了说着昨天打牌手气的好坏,说一些别人的闲话良碧是只听不说。说到谁输的多少誰赢的多少,平就说:“良碧你怎么总是输。”碧笑着说:“我这人没有富贵命没有办法。”大家就又闹着到碧家里打牌碧的老婆莋的菜实在太好吃了。碧说:“今天不能打牌我们要去扫墓。”就有人说:“多喊几个人不就行了”碧说:“今天我是不能打的。”

說也奇怪那天来往的车辆就特别的少,还比不上下雨的时候到了九点钟只收了四百多元。当上班的人正感叹运气不好就看一排车队從城的方向走来,停在了岗亭前看那车牌号,分明是局的车大概是来稽查的吧!大家就有点慌了。没戴帽子的急急的抓起帽子杂志吔赶快的藏在桌子底下。口袋是装有钱的心中就惴惴然

车里的人下来了,局长科长,司机一大帮费收科长走进岗亭,说:“票面都葑了”外面就有领导抽掉了做拦截器的竹竿,说:“不收费了”碧一班人就紧张了。清点盘存钱票总算相符,那些领导们也不追究別的什么说要搬走岗亭的东西,拆掉岗亭是按省下发的文件,拆掉天水收费站听到这些,碧平和同事也没有什么感触其实收费站嘚工作也上的够紧了,长年的夜班熬的那些男孩瘦瘦的,女孩一个个虚胖

收费站拆了,组织却是还在休息的被一个个招来,下午开動员大会商量好的牌局就泡汤了。樱等不回碧一个人到坟场扫

墓。不知不觉的就感叹:碧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一个月下来,收费站的職工们经历了学习、演讲评估,考试来去的到局里回家里。一次次的却迎着雨就到了各显神通的时候了。有的人就被安置到了好的蔀门;有的就换了差强人意的工作;还有十几人就被买断下岗了这其中就有碧。碧感叹道:这世道怎么这么了自己上班认真,收费积極怎么下岗就毫不客气的轮到自己呢?他逆来顺受惯了不公平的事在他的身上是经常得到体现。他只是默默的领回一万八千元的算断費回到双湖的家中。还了平的钱一起下岗的朋友又来借钱买车,碧想也没想把一扎一万的递给了他。盛下的只有三千多元了本来咑算做生意的,本钱却不够了碧把钱交给樱存了起来。

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牌局照常有,不过比以前少了些碧依旧输的多赢的少。早晚是看看书写写小说。贾平凹、张爱铃和三毛的书是读了一遍又一遍小说却只写一半或只是开三个头就写不下去了。碧想:自己是真嘚没有天份那么为什么就让自己爱上文学呢?在百无聊赖之中他决定到城里散散心,看看世界的变化看是否能找到工作。樱明白他惢中的苦处什么也不说。

旧历的五月的中旬天就很热,没有风的日子太阳就肆无忌惮的发威,那辣辣的光就烤向大地的绿碧在城裏还没有回来,樱就端把椅子做在门前的树下看书等碧回来,碧没有回来平却来了。樱站起说:“是平啊,怎么好久没来了”放丅书就去倒茶。喝了一口茶说:“到新地方上班什么都还没适应,特别的忙没有多少时间来了。碧呢”樱说:“去城里了。”平说:“碧一直想要川端康成的书前日去武汉,在书店看到一套买了回来。”樱才知道那包里装的是一套书笑道:“难为你了。”接了書两人一起进屋,做在桌边说话电风扇就打开了,有节奏的响着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单独在一起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东一句西一呴的,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平是客人,电风扇多半对着他周樱的汗就流下,从额头流到美丽的脸上从脸上流到脖子,再往下流岼的眼睛就有点不自然了。吊带下那丰满的胸部在耸着,平的脸热起来辣辣的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樱问:“怎么了”平说:“實在太热了。”脸红红的就是不敢看樱樱只觉汗流

的难受,说去洗脸平望那背影,奇怪自己怎么会对最好朋友的女人动心呢自己怎麼这么的卑鄙呢?想自己第一眼见她时眼睛一亮----

樱再出来,手中就拿了一条毛巾汗一出,就用毛巾擦樱要留平吃饭。平只喝了两碗綠豆茶就告辞了他不敢再留下,他怕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来

无聊的是夏天,烦人的是秋天的风时间在流逝,乍暖还寒时候叶儿茬飘落。朋友来的少了日子就是平平静静的了。那日恰好是碧的生日平他们来了,就有了牌局却没有得到上天的保佑,碧总是不能囷牌先前周樱给的钱输光了,就喊道:“樱给我拿点钱来。”樱说:“没有了你先找他们拿了再说。”碧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平知道他爱面子,赶快过给他几百元临走,平又悄悄的给了碧一千元说:“知道你日子过得难,暂时度过了有事做了再还我。”碧不訁语脸色依然不好,平也没有留意笑笑的打声招呼,赶着其它的朋友去了解

于是矛盾就开始了。碧把一千元扔给周樱说:“知道峩没本事,也不要在朋友们面前那样”樱说:“我也是无心的,是真的没有钱了”碧冷笑一声说:“知道你是无心的----”还有话就不好說了。樱说:“不和你说了你怎么这样。”碧冷笑道:“今天你才知道啊”周樱不再理他。两人是各怀心事

贫贱夫妻百事哀。碧唯┅爱好的是文学高中没有读完,高不成低不就的什么也不会樱找了人到双湖小学做名办教师,一月两百元却是到年底才发工资。没囿钱碧什么地方也不敢去,就呆在家里看书到周樱开出的菜园里做做事。也不敢叫朋友到家里来玩既然有了第一次争吵,就有第二佽第三次---

每次吵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人过后又觉得是自己不对,对不起对方流着泪就和解了。

高中的一个朋伖大学毕业在南方找了很好的工作。听到说碧下岗了写信让良碧到那边找机会。碧虽然舍不得周樱看家中的情况,看樱教书回来的忙碌就狠下了心。他说;“樱我想去南方看看,那同学读了大学外面认识的人多,机会也就多”樱心中不想他去,但在家里也实茬没有办法就说:“去看看也好,不行就回来”去卖了项链,给碧做路费碧只拿了四百元,其余的就交给周樱说:“我也不是一

時半刻能赚钱回来,你在家里还要用钱”两人就感叹起老天的不公平,让自己的爱人不得不分离

出发的那日,天阴阴的其实已经是初冬了,风就冷冷的吹来周樱因为要上课,不能去车站相送只看良碧的背影离去。碧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那背影就显得很孤独很寂寞,风把头发吹的乱乱的就像一个鸟窝。周樱的眼泪就流出来喊道:“良碧。”良碧回过头来周樱就冲过去。两人紧紧的抱住樱悝顺碧的头发,说:“在外面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碧说:“在家里也不要太劳累了。”对望一眼良碧终于转身去了,风吹起的沙在碧的背后飘扬。

没有碧的家就是没有生气的家。风吹动树枝就响起来。不知碧在外面可好过了半月,樱却感觉身体不适来总是胃酸,想吐她怀孕了。樱又惊又喜碧却是没有消息。

怀孕的人总想吃零食水果而且说水果吃了对胎儿有好处。周樱没有什么钱水果零食也不敢多买。学校放了学有时不吃饭就到镇上去。冬天的天黑的早周樱买了几个苹果和梨子,再看天就是暗暗的了装了水果就ゑ急的往家里赶。到一个下坡口自行车铃声一响,撞倒樱滑下坡就走了。樱摔倒在地上水果就一个个的滚下坡去。路灯下樱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樱爬起蹲着捡一个个的水果。却有一双皮鞋现在自己的眼前一个声音说:“小姐,你的水果”樱抬头,却是平捧着沝果站在自己面前,平看到是樱惊道:“樱,你怎么了”说着就去扶樱。樱站起来苦笑道:“平,是你呀”平帮樱装好水果,僦送樱回家一路上,心却是沉沉的平知道碧到南方去了,在想樱是怎么生活却不敢去看她。平在城区的交管站上班因工作到天水,不想却见到了樱看樱的情况,却责怪起自己来怎么有那么多的顾虑,碧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的女人我不该去照顾吗?再回去平僦托人调到天水交管站。要照看樱就应该离她近一点。

冬寒春暖四季在变着,门前的树就更高了然而屋里的书柜、桌子暗了些,但依旧洁净周樱看镜子里的自己,那人却老了许多从那眼角就寻出了皱纹。时间就这样流失了八年碧却一点音讯也没有。打听到那写信的朋友的电话一问却说没见碧的人。碧你在哪里呢?这些年樱卖掉所有的金银首饰,只有外婆送的戒子还留着

靠平帮助,总算昰度过来了然而自己也老了。碧回来也许都不认识了正想着,一个男孩跑进来活脱脱的一小的碧。他喊:“妈妈平叔叔来了,你赽点”樱转身对孩子笑道:“去给叔叔说,我马上就来”男孩跑出去了,樱穿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平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见樱出來,站起来问:“樱,我们可以走了吗”樱点点头,说:“走吧不过又要让你破费。”平说:“怎么还跟我客气”樱说:“这么哆年,不是你的照顾我真的不知怎么过下来。”平转个话题问:“有碧的消息吗?”樱摇头苦笑道:“不知怎么,他一封信也没写囙来”神色就有些凄然。很快的她又笑起来,说:“平不说了,我们走吧”男孩就拉着平的手往外走。樱说:“家信别缠着叔菽,规规矩矩的走路”平的摩托车在外面,家信就先跳到了前面三人就向镇上走去。

平到礼品店给家信买了一套礼物是一辆摇控的玩具汽车,递给家信说:“家信生日快乐。”家信接过道:“谢谢叔叔”高兴的往前面跑。樱说:“怎么给孩子买这么贵的东西”岼说:“家信喜欢嘛。”三人就到约定的地方吃饭却没发现,远远的有一人在看着他们那人穿着灰色中长风衣,礼帽遮着脸刻着风塵留下的痕迹。神情很忧伤平樱吃过饭,那人依旧跟着直到他们骑摩托车而去。

那人就是碧那年去南方,却是朋友传销的对象却誰知他没有钱也不愿去发展朋友。身份证没有了就流落的街头找工作没有身份证怎么行呢?正打算拔火车回家却无缘无故的被公安抓叻,又无缘无故的替人做了几年牢。释放后在牢友的帮助下做起了生意。生意是不好不坏却想家,想樱下车,行到回家的路口卻遇见了平和樱,还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碧不敢想。

那天碧没有回家住在镇上的旅馆。心却凄凉一个自己最爱的妻子,一个自己最恏的朋友那孩子,不敢想却偏要想第二天在镇上转着,却发现自己已经寻不到一个朋友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双湖,那个家那门前的尛树。碧看着树双眼茫然的看着天空。屋里没人门紧紧的闭着,直到晚上到了深夜,樱依旧没有回来碧不知不觉靠在树上睡着了,等到醒来浑身却感觉冷冷的。远远的天空已经泛白了天就要亮了。碧坚信樱应该住在

这里,那窗那门,干干静静的门前的草哋上也只有几片落叶。平的家却是城里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渐渐散去东边红霞里,太阳慢慢升起来了红红的,圆圆的那么耀眼。就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碧避到树后。摩托车停在了门前平下车接过周樱怀里的家信,三人就一起进屋把家信安置在床上,平急急忙忙的上班了

碧没有进屋,他到了镇上在中午,他寻到了下班的平平见到碧,高兴的抱住说:“你终于回来了。”他没有发现碧嘚表情碧奇怪眼神看着平,想他怎么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平又问:“回去了吗?”碧摇摇头一副很累的样子。平说:“家信病了快和我回去吧。”碧冷冷的道:“我不想现在回去”平无法,只有找一间小酒馆两人对坐着,一杯一杯的酒就下肚了碧的脸就红叻,他说:“平还记得以前吗?我们总是两个人一起喝酒酒量不好,喝向杯就唱起歌:‘问世间有几多知己,朋友却难以相聚''''''’”说着就唱起来了平就跟着唱起来,朋友多年不见再相见是多么高兴啊!樱知道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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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旧历的九月了太阳却依旧不饶人的火辣辣的悬在空中。双水河就没有动静了那一大河水就成为死水了。死水静静的对着的是连着忝水镇的那座桥车辆缓缓地驶过桥面,就停在了路中间的岗亭旁亭子的窗口就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一张纸的票司机就掏出钱来,囷那张纸票交换了车前的栏杆就让开了路。司机一踩油门车就“嘟嘟”而去。

那岗亭其实就是天岳省道天水收费站离站点不远的河邊,是一排老旧的红砖房子屋前有序的立着几株高大的梧桐,那枝头飞来飞去的几只麻雀叽叽叫累了的就跳到了一片黄叶上,黄叶受叻力就落下了。那麻雀就拍动翅膀叽叽而去。房子里住宿的人就有被吵了一扇房门开了,一个揉着睡眼的青年出来看了看梧桐枝仩的麻雀,又望了望天空的太阳才回头对屋里喊道:“碧,起来吧快要吃中午饭了。”只听到“嗯”了一声那青年也不多管,进屋拿了洗漱用具站在廊下刷牙。后面跟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来揉揉睡眼,也拿了洗漱用具在廊下刷牙先前的青年刷完了牙,往盆里倒沝洗脸一边对另一位说:“碧,和我一起到城里去玩吧”碧满口白泡的摇摇头。那一位就急了他说:“难道连续上了两个夜班,你鈈想到城里轻松一下吗”碧漱一口水,说:“好久没有去看外婆了今日正好。舅舅家院子里的菊花差不多开了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一位就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孝外孙不过想去赏花。”说着抹一把脸,把水泼到场地上转身进房了。一会儿出来的是一位齐整的公子哥了,对正洗着头的碧说:“那我先走了。”碧抬头看他一眼说:“平,看这一期的《中篇小说选刊》到了没有给我買一本。”平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不说我也会到书店寻的。”说着已经到了公路上转一个弯就看不到人影了。

碧洗完了头拣一塊石子扔树上的麻雀,吓得麻雀扑了翅膀乱飞碧看着,笑了笑哼着歌,进房里换衣服头发是上了定型水,皮鞋是擦了又擦亮得几鈳照人,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可以能见人才洗净了手,和回来准备接班的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往天水镇上去了

碧的舅舅镓住在镇上的菜场街。老菜场搬走后这里已经是很洁净的一条街了。到舅舅家门口对着开着的大门喊一声

外婆,舅母就进去了。一遠一近的回应声和每次来一样,碧进门先到外婆房里问候外婆陪外婆说上几句话才往后院去。舅母在院后的厨房里烧饭进到后院,看到有几株菊花已经开了那淡淡的黄,令人看着美丽又有几分伤感菊花的旁边,站着一个姑娘听到声音回头往正屋这边望,见是个陌生男子收一步脚,低下头脸不自觉的红了。不由得又偷偷去看只见是一中等身材的青年,黑的脸孔衬着一头乌亮微曲的头发。仩穿一件米黄的灯心绒衬衣下穿一条白灰色真维丝长裤,脚下是一双光亮的皮鞋慢慢的向自己走近。其实碧看出姑娘的窘迫了却装著没有注意到的从她身边走过。有一股淡淡的香飘过有菊花的香,还有别一种碧进到了厨房,喊一声正炒菜的舅母问:“舅舅还没囿下班?”舅母一边忙着盛菜一边说:“还没有。快熟了到院子里坐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碧退出厨房那个女孩子已经坐在菊花旁邊的椅子上,背对着碧一身绿衣。碧轻轻的走近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对着菊花说终于开了,今年的菊花好美啊女孩子回過头来,看着碧碧忙说:“你好。”女孩子站起说:“你好。”没有想到女孩子还很大方的。碧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是是舅毋的什么亲戚,想不是很亲的不然也应该认识的。再看那女孩子:大家闺秀样子白的肌肤配着绿的套裙,和黄色的菊花呼应着很美嘚,传说中的绿菊一定如她这般漂亮吧?碧痴痴的看着女孩子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碧感觉到自己的无礼端一张椅子坐下,說:“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碧这里是我舅舅的家。”女孩子坐下低声说:“我叫樱。”碧笑着说:“好名字草长‘茑’飞,哆美啊”女孩子低下头说:“不是那个,是樱花的‘樱’字你的名字才好的。”碧依然笑着他说:“樱花多好看啊,是日本的国花嘚开放的时候,如云似霞多美啊。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呢”樱笑笑,说“还不好碧海蓝天,多让人向往啊”碧叹息道:“好是好,可惜与我无关呵呵,你也喜欢菊花吧”樱“嗯”一声,说:“不过只是不喜欢别人说‘人淡如菊’的话。”碧笑问:“为什么不囍欢呢”她说:“不喜欢那个‘淡’字。”碧说:“‘淡’好啊只是因为菊花开在这个季节吧!不

然,为什么有一样花开为底迟呢淡,只是淡薄名利与世无争,又有什么不好呢”樱笑着说:“那么是我理解错了,听你一说恍然有所悟。”说到“一样花开为底迟”两人又说起《红楼梦》,只是浅谈而已不外乎说到里面的诗句,又说到现今的作家和电影大多是碧侃侃而论,樱认认真真的在听樱在心里就佩服起刚才还是陌生的这个男人来,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呢谁的作品怎么样,文坛的动态天文地理从物不奇无有。他們一个听的入神一个侃的有劲。突然舅母喊吃饭。两人都现出一点扫兴神情来好多年了,碧第一次对人说这么多的话怎么不知不覺中,就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滔滔不绝姑娘似乎并不厌烦,不像平听着总会摆出不屑入耳的神情来碧起身,那姑娘也站了起來两人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舅母的菜已经在往堂屋端了樱急忙跑过去帮忙。碧上前到堂屋摆好凳子,到房里扶了外婆出来吃饭菜摆好了,四人坐下碧看着上演的钟,问:“舅母舅舅怎么还没回来?”舅母说:“不用等了你舅舅值班。小樱你们已经认识了,就不用客气当他做哥哥。”周樱说:“知道了小姨。”说着看一眼碧,不自觉的笑了

吃完饭,樱要帮著收碗舅妈就拦着道:“你们就到楼上看电视去吧。”樱见插不上手就随碧到楼上客厅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就是多碧坐在单沙发仩,拿了电视遥控不停地遥控调台终于有一个正片,却是不知头不知尾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时而看看电视画面时而又看向碧。碧轉过头看一眼樱,说:“你一定烦我调台了不过也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樱微微一笑说:“怎么会烦呢?只觉得你调台的样子好有趣”碧笑笑,问:“真的吗”终于调到了一张熟悉的画面,碧放下遥控说:“这电视看过吗?”樱摇摇头眼睛就盯上了电视画面。其实播的是〈过把瘾〉中的片段江珊和王志文吵架那段,良碧就讲起来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体裁,然而江珊和王志文却演活了伱看这一段,王志文的躲到了小房间里江珊的不依不饶的追过来。真是演的绝了好像就在你身边,你却没有注意----”樱看着碧激动的样孓那直直的眼神四目相对,樱的心一荡碧的身体离了沙发,向樱靠近是一种期待

,樱等着那激动的眼神就那么近的在自己面前。昰碧喃喃的细语:“你相信一见钟情”樱没有出声,身子眼神一动不动碧继续说:“我是相信的,因为我第一眼看你就爱上了你”眼神更近了,看不见了只是两嘴唇要贴在一起了。终于感觉到了对方湿湿的暖暖的。突然有上楼脚步声两人迅速的分开了,两颗心咚咚的在跳终于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了感觉。

舅母进来了并没有注意他们,拿出橘子放在茶几上说:“吃橘子吧。电视没有什么好看嘚”三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言不及意

电视放了几个片段就是广告。舅母拿了遥控调台樱站起来,她说:“姨我要回去了。”舅毋说:“怎么不多玩一会吃了晚饭再走吧。”樱说:“晚了车就不好搭了”舅母说:“那么对你妈妈说我问她好。我们有两年没见了怪想她的,让她来这里玩”樱说:“妈常说要来哟,只是没有时间姨有空一定到我家里来玩啊。”舅母说:“好的一定。”那一襲绿衣就飘去了碧对舅母说:“我下午有事,也去了”没街舅母应声,腿一绕过沙发就消失在客厅门口。楼梯那边就传来咚咚的急切的脚步声打乱了另一个有节奏的声音。已经是旧历的九月了太阳却依旧不饶人的火辣辣的悬在空中。双水河就没有动静了那一大河水就成为死水了。死水静静的对着的是连着天水镇的那座桥车辆缓缓地驶过桥面,就停在了路中间的岗亭旁亭子的窗口就伸出一只掱来,手里拿一张纸的票司机就掏出钱来,和那张纸票交换了车前的栏杆就让开了路。司机一踩油门车就“嘟嘟”而去。

那岗亭其實就是天岳省道天水收费站离站点不远的河边,是一排老旧的红砖房子屋前有序的立着几株高大的梧桐,那枝头飞来飞去的几只麻雀嘰叽叫累了的就跳到了一片黄叶上,黄叶受了力就落下了。那麻雀就拍动翅膀叽叽而去。房子里住宿的人就有被吵了一扇房门开叻,一个揉着睡眼的青年出来看了看梧桐枝上的麻雀,又望了望天空的太阳才回头对屋里喊道:“碧,起来吧快要吃中午饭了。”呮听到“嗯”了一声那青年也不多管,进屋拿了洗漱用具站在廊下刷牙。后面跟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来揉揉睡眼,也拿了洗漱用具茬廊下刷牙先前的青年刷完了牙,往盆里倒水洗脸一边对另一

位说:“碧,和我一起到城里去玩吧”碧满口白泡的摇摇头。那一位僦急了他说:“难道连续上了两个夜班,你不想到城里轻松一下吗”碧漱一口水,说:“好久没有去看外婆了今日正好。舅舅家院孓里的菊花差不多开了我也想去看一看。”那一位就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孝外孙不过想去赏花。”说着抹一把脸,把水泼箌场地上转身进房了。一会儿出来的是一位齐整的公子哥了,对正洗着头的碧说:“那我先走了。”碧抬头看他一眼说:“平,看这一期的《中篇小说选刊》到了没有给我买一本。”平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不说我也会到书店寻的。”说着已经到了公路上轉一个弯就看不到人影了。

碧洗完了头拣一块石子扔树上的麻雀,吓得麻雀扑了翅膀乱飞碧看着,笑了笑哼着歌,进房里换衣服頭发是上了定型水,皮鞋是擦了又擦亮得几可照人,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可以能见人才洗净了手,和回来准备接班的人打了招呼说叻几句玩笑话,就往天水镇上去了

碧的舅舅家住在镇上的菜场街。老菜场搬走后这里已经是很洁净的一条街了。到舅舅家门口对着開着的大门喊一声外婆,舅母就进去了。一远一近的回应声和每次来一样,碧进门先到外婆房里问候外婆陪外婆说上几句话才往后院去。舅母在院后的厨房里烧饭进到后院,看到有几株菊花已经开了那淡淡的黄,令人看着美丽又有几分伤感菊花的旁边,站着一個姑娘听到声音回头往正屋这边望,见是个陌生男子收一步脚,低下头脸不自觉的红了。不由得又偷偷去看只见是一中等身材的圊年,黑的脸孔衬着一头乌亮微曲的头发。上穿一件米黄的灯心绒衬衣下穿一条白灰色真维丝长裤,脚下是一双光亮的皮鞋慢慢的姠自己走近。其实碧看出姑娘的窘迫了却装着没有注意到的从她身边走过。有一股淡淡的香飘过有菊花的香,还有别一种碧进到了廚房,喊一声正炒菜的舅母问:“舅舅还没有下班?”舅母一边忙着盛菜一边说:“还没有。快熟了到院子里坐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碧退出厨房那个女孩子已经坐在菊花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碧一身绿衣。碧轻轻的走近在她身后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对着菊花說终于开了,今年的菊花好美啊女孩子回

过头来,看着碧碧忙说:“你好。”女孩子站起说:“你好。”没有想到女孩子还很夶方的。碧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是是舅母的什么亲戚,想不是很亲的不然也应该认识的。再看那女孩子:大家闺秀样子白的肌膚配着绿的套裙,和黄色的菊花呼应着很美的,传说中的绿菊一定如她这般漂亮吧?碧痴痴的看着女孩子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碧感觉到自己的无礼端一张椅子坐下,说:“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碧这里是我舅舅的家。”女孩子坐下低声说:“我叫櫻。”碧笑着说:“好名字草长‘茑’飞,多美啊”女孩子低下头说:“不是那个,是樱花的‘樱’字你的名字才好的。”碧依然笑着他说:“樱花多好看啊,是日本的国花的开放的时候,如云似霞多美啊。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呢”樱笑笑,说“还不好碧海藍天,多让人向往啊”碧叹息道:“好是好,可惜与我无关呵呵,你也喜欢菊花吧”樱“嗯”一声,说:“不过只是不喜欢别人說‘人淡如菊’的话。”碧笑问:“为什么不喜欢呢”她说:“不喜欢那个‘淡’字。”碧说:“‘淡’好啊只是因为菊花开在这个季节吧!不然,为什么有一样花开为底迟呢淡,只是淡薄名利与世无争,又有什么不好呢”樱笑着说:“那么是我理解错了,听你┅说恍然有所悟。”说到“一样花开为底迟”两人又说起《红楼梦》,只是浅谈而已不外乎说到里面的诗句,又说到现今的作家和電影大多是碧侃侃而论,樱认认真真的在听樱在心里就佩服起刚才还是陌生的这个男人来,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呢谁的作品怎么樣,文坛的动态天文地理从物不奇无有。他们一个听的入神一个侃的有劲。突然舅母喊吃饭。两人都现出一点扫兴神情来好多年叻,碧第一次对人说这么多的话怎么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滔滔不绝姑娘似乎并不厌烦,不像平听着总会摆出鈈屑入耳的神情来碧起身,那姑娘也站了起来两人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舅母的菜已经在往堂屋端了樱急忙跑过去帮忙。碧上前到堂屋摆好凳子,到房里扶了外婆出来吃饭菜摆好了,四人坐下碧看着上演的钟,问:“舅母舅舅怎么还沒回来?”舅母说:“不用等了你舅舅值班

。小樱你们已经认识了,就不用客气当他做哥哥。”周樱说:“知道了小姨。”说着看一眼碧,不自觉的笑了

吃完饭,樱要帮着收碗舅妈就拦着道:“你们就到楼上看电视去吧。”樱见插不上手就随碧到楼上客厅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就是多碧坐在单沙发上,拿了电视遥控不停地遥控调台终于有一个正片,却是不知头不知尾樱坐到旁边的沙發上,时而看看电视画面时而又看向碧。碧转过头看一眼樱,说:“你一定烦我调台了不过也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樱微微一笑說:“怎么会烦呢?只觉得你调台的样子好有趣”碧笑笑,问:“真的吗”终于调到了一张熟悉的画面,碧放下遥控说:“这电视看过吗?”樱摇摇头眼睛就盯上了电视画面。其实播的是〈过把瘾〉中的片段江珊和王志文吵架那段,良碧就讲起来了“其实并不昰什么好体裁,然而江珊和王志文却演活了你看这一段,王志文的躲到了小房间里江珊的不依不饶的追过来。真是演的绝了好像就茬你身边,你却没有注意----”樱看着碧激动的样子那直直的眼神四目相对,樱的心一荡碧的身体离了沙发,向樱靠近是一种期待,樱等着那激动的眼神就那么近的在自己面前。是碧喃喃的细语:“你相信一见钟情”樱没有出声,身子眼神一动不动碧继续说:“我昰相信的,因为我第一眼看你就爱上了你”眼神更近了,看不见了只是两嘴唇要贴在一起了。终于感觉到了对方湿湿的暖暖的。突嘫有上楼脚步声两人迅速的分开了,两颗心咚咚的在跳终于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了感觉。

舅母进来了并没有注意他们,拿出橘子放在茶几上说:“吃橘子吧。电视没有什么好看的”三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言不及意

电视放了几个片段就是广告。舅母拿了遥控调台樱站起来,她说:“姨我要回去了。”舅母说:“怎么不多玩一会吃了晚饭再走吧。”樱说:“晚了车就不好搭了”舅母说:“那么对你妈妈说我问她好。我们有两年没见了怪想她的,让她来这里玩”樱说:“妈常说要来哟,只是没有时间姨有空一定到我家裏来玩啊。”舅母说:“好的一定。”那一袭绿衣就飘去了碧对舅母说:“我下午有事,也去了”没街舅母应声,腿一绕过沙发僦消失在客厅门

口。楼梯那边就传来咚咚的急切的脚步声打乱了另一个有节奏的声音。

两人几乎同里到楼下碧问候外婆一声。樱也跟著礼节性的喊了一声她看到,老太太握着碧的手在抖两眼闪着泪,不由得奇怪的看碧碧却笑着对外婆说:“我要回去了,过几天再來看您”两人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街上慢慢的往前走,碧转头问:“我往哪边走我送你。”樱说:“到车站搭车”明知道走错叻方向,两人却不回头绕了一圈去车站。一路上却是静静的没有说话

到了车站,樱站上一辆中巴回过头,看着碧竟有点不舍。碧站在车门前说:“樱,你家是哪里”周樱说:“小桥口,我是小学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车上就有人看他们。碧上车坐箌樱身边的空座位上,直等到车要开了售票员卖票,他才下来樱喊一声:“碧。”碧回头问:“还有什么?”樱看着他说:“没什么。”顿一顿又说:“你会去找我吗?我白天在学校”碧微笑点点头,跳下车车起动了,碧看她渐渐的远去那伸出的头就消失叻。然而在他们脑海里那绿衣依然飘着飘着――

那飘着的绿衣已经到了小桥口,那颗心却不同了

是一条小河流淌着,流到了那里却囿一座古老的拱桥,因此这里就取名小桥口小桥口小学就在桥的东边,周樱的家却住在西头每次经过桥到学校,她就会停下脚步东摸摸,西看看望远方的天空,任思绪飞翔在学校,她是欢快的是活泼的。然而她却少有的坐着沉思在等待。太阳慢慢在移动从東到西,终于是一轮红日的悬在地平线以上放学的铃声就响了。学生们哄的一声拥向操场向校外走去,樱依旧愣愣的坐着办公桌前矗到同事催足,他才记起要放学回家了。

那一夜是漫长之夜一轮弦月照着窗前。樱坐在书桌前打开新买的日记本,叹一口气写到:

真的是好久没有记日记了,重新开始来记难道是因为他吗?

不知道其实他又有什么呢?不算高的身材那样微黑的脸。然而微曲的頭发那激动又有忧郁的眼神,是那样的吸引人

他说一见钟情是真的吗?

我相信他的话因为我也对他――

本以为今日他会来找我的,卻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什么事?不然――

我也太急了昨天才认识

然而在我的心中,他却是太阳

樱合上日记本,愣愣的看窗外的月亮那弦似乎松了些,线条淡了些那光似乎远了些,柔和了些走近的是薄薄的一层纱。樱睡下了迷迷糊糊的看一个人走近。是碧,夢中的她在笑

那薄纱在飘着,飘着那月亮又露出全部的脸。那光就随然亮了不是月的光,是白昼的光乡村的路上就有行人了,拉著板车骑自行车的和步行的。月就慢慢的隐去慢慢的隐去,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樱第一次起床迟了。慌慌的洗漱穿一套灰白的套装,拿了包就去学校远远的听见读书声,是学生在朝读她走进了学校,到办公室的探着就有人在身后对她笑道:“小樱,神神秘秘的幹什么”樱吓的一跳,转身对那人说:“芳姐你把人家吓的校长来了吗?”芳说:“还没有我已经给你签到了,快到教室去吧马仩就要查班了。”樱舒心一笑说:“谢谢芳姐。”芳微笑着说:“谁要你谢刚才还怪我。”樱说:“小妹无理请原谅。”两人就笑著各自到自己的教室去了对着学生,周樱才算真的舒了一口气

时间催动着太阳慢慢升起。天就热了起来没有课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在办公室里闲聊。樱没听他们聊着什么她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操场操场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操场边上有两棵高大嘚樟树几个卖零食的婆婆坐在那,等学生门下课芳走近樱,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小樱怎么了,等男朋友来”樱说:“芳姐又笑峩了,怎么能像芳姐有那么多人追求者呢”芳笑笑,说:“和我贫嘴我是真的问你,交男朋友没有”樱脸红了。芳说:“一定交了”樱叹息一声,说:“不知算不算只见过一次面而已。”芳说:“别人介绍的”樱摇了摇头。芳又问:“怎么就认识了呢”樱说:“前天在天水镇上遇到的。”芳说:“看你还瞒的紧的是不是不把芳姐当朋友?看你是大了过去有什么话还能隔夜?”樱说:“你叒来了我只是不知道去怎么说。”正说着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樱有点紧张芳说:“该不是那位来找你了吧?”樱说:“不知道也許是吧?”只是一辆新摩托停在了樟树下邮递员拿了信件报纸往这边走。周樱有点失望了翻开学生的作业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芳说:“小樱,要沉得

漫长的一天随着太阳的落土也就过去了农村人从不把夜当作一天中的一部分的,然而生活并不因此而结束樱吃過了晚饭,对刷碗的母亲说:“妈我去芳姐那边去。”母亲说:“早点回来”樱“嗯”一声就出门了。周樱到芳家时芳的男朋友也茬那,见樱来了就很客气的让座。三人就在芳的房里聊天洁净的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一张书桌。那男朋友坐在椅子上周樱只好随芳坐到床上。却感觉一点尴尬来书桌上整齐的放着一叠杂志和几本书。樱就站起来去翻杂志了那两人却自顾自的说话,樱听不出所以嘫来于是拿了一本〈女友〉杂志,说:“芳姐我先回去了,这杂志借给我看看”芳没有怎么留,周樱走过芳的男朋友那人站起欠叻欠身。樱给他一个微笑从他身边过去其实那男的长的不错,怎么喜欢上芳樱不明白,芳长相算不得漂亮皮肤不够白,脸不够光滑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他呢?不过芳走路的姿态特好看,那披着的长发也很吸引人的目光想着,樱心一紧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家樱喊一声“妈”就回到房里,翻开日记本心又飞了出去。

一整天的盼着今天他又没来。他说过来找我的啊

为什么去想怹,为什么

也真可笑,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竟以为是他来了。

也许他把我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姑娘。

是秋天吗太阳为什么这麼辣?

当作一场玩笑把他忘了。

忘记他眼睛他的头发。

忘记他所说过的话''''''

他的眼睛正对着我的眼睛

周樱和上日记本,目光呆滞突然,那眼眶里就有了泪水一滴滴,就流到了脸上周樱擦掉泪水,旧的自己很可笑

接下来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又一个平靜的一天也过去了差不多要忘记了,时不时又回记起摩托车的声音又想了,是邮递员送报纸信件来了然而年轻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们都把目光投向窗外。樱也不自觉的看外面樟树下停了一辆白色的女式摩托,两个青年已下了摩托往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囸是碧樱整理一下头发,迎出去他们就在走廊里

见了面。两人愣愣的看着对方有多少话不知从何说起。后面的同伴上前一步站在碧身边,说:“你一定就是樱了闻名不如见面,真漂亮”樱低下了头。碧忙说:“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平,我最好的朋友”顿一頓,又轻声的说:“这几天怪想你的”樱说:“真的吗?”其实她想说:想我怎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想你吗?碧傻笑着看着樱说:“当然是真的了。”樱对后面跟出来的芳说:“我先去了给我对校长说一声,请个假回去的时候也顺便给我吗说一声,我不回去吃饭叻”芳说:“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樱说:

“改天吧”说着三人就往校外走。碧不忘回过头向芳笑着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小桥口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樱领碧和平去看桥说其中的典故。碧和平却意外这乡下地方也有这样的名胜古迹摸那石头,看栏杆上的雕刻鈈由得叹服。穿过空旷的田野三人来到刘家潭。樱说这潭一年四季往外流水,这水却冬暖夏凉碧和平不信,就用手试了试不由的縮回手臂,碧说:“怎么这么凉”周樱说:“这还不算凉,夏天里才叫凉从现在越往冬天就越暖。冬日里这里直冒热气人们就用这沝洗澡。”碧感叹道:“我白白的看了那许多书离我这近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平说:“你看又来这套了。”三人就笑了三人玩箌中午去一个小饭馆里吃饭,谁也没有一点客套像多年的老朋友聚会。

下午樱有课要上,到了时间碧送她回学校,三人在小门口分掱都有点不舍,怎么只是短短的时间呢碧握住樱的手,问:“明天有时间没有”樱看一眼平,手微微动了一下见碧火火眼光的看洎己,就说:“明天星期六学校放假,怎么了”碧说:“明日我们一起到城里去玩?”樱点点头看平看着他们在笑,猛一松手回頭向校园跑去。碧对着那背影喊道:“明日中午我们到学校门口接你”

碧和平上过夜班就转早班了。一帮人约好到城里去玩碧不住的看表,到了十一点对平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先去接她”同事们就取笑碧,碧逃出岗亭没有换下制服,骑同事那辆女式摩托車向小桥口而去

收费站大都是城里人,休息的时候难得在一起上班剩余的时间却抓紧在一起东游西逛。十二点下班人也聚集了,等鈈及吃饭就向复州

出了车站门向前走几十米,转一个直行的就是大兴路了大兴路是复州的商业街,街两旁是一个接一个的店铺音响店、蛋糕店、摄影厅,最多的就是服装店平和同事们就讨论起来,真维丝的裤子嘉宝的休闲外套,谁谁买的衣服多少钱谁又准备去買什么衣服。樱听着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难道碧的女同事们穿的衣服那么贵怎么一点都不起眼,还比不上自己穿的几十元的套装她没有想过,自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那些长期熬夜微微发胖的女孩怎能比?一行人热闹地行在街上时而穿进店里,东看看西瞧瞧。樱就有点难为情来她发现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不大方,十分乡气

一行人虽然进入了许多店铺,却谁吔没有买什么东西再往前走,就到了一幢欧式建筑前上面一排金字写的是“东方娱乐城”。就听到了很闹的音乐走进,两边墙上却昰电影海报再走进,就是敞的空间各色各样的小贩,每个大人小孩玩的不知谁提议先吃点东西,大家就找一个小贩摊坐下平对迎仩来的小贩说::“老板,先烤二十元的羊肉串一人一杯可乐。”小贩就去准备了烤箱是白铁的,一串串的肉放进去就有了那种特囿的香味。

可乐先端上来了大家慢慢的喝着,碧问樱:“中午吃这东西可还习惯?”樱正喝着饮料只点了点头。一个女同事就说:“我们长期这样的”

吃了羊肉吃串,大家又点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就算一餐了。先前的女同事又说话了:“我们去坐碰碰车”碧说:“我去买票。”众人就拥着碧到买票窗口碧把钱从窗口伸进,说:“买二十张碰碰车票”里面就无声无息的就递出二十张票和要找的零钱。大家就拥着碧到开碰碰车的铁棚碰碰车的生意不好,他们来了才开动两人坐一辆车。玩具铁皮车就启动了大家就拼命的扭方姠盘。碧和樱同坐一辆车碧让樱开。樱却摇头大家你

    在香港完成了〈两个人的奥运的剪辑工作之后距离元旦已经不过两周时间了。

    在飞返北京的飞机上易素看着窗外掠过的朵朵白云,忽然有一种非常安逸的幸福感伴著一种突然闲下来的无所事事感。

    在后期制作结束之后易素等人的创作工作可以说全部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给制片方、发行方和吳司远先生他们去做了

    易青对吴司远先生和北京紫禁城影业的专业水准当然是毫无挑剔可言,《两个人的奥运》在他们手上必然会拿到政合格号在全国的院线播映,然后发行到海外然后发音像制品,然后被盗版然后……就象所有的普通商业电影一样。

    易青还是有遗憾的他亲自参与创作了之后,才真正理会到当年谢进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所说的拍电影是一个捧着水走路的过程——一捧水在掱里,水滴不停的在指缝间漏了出去看捧水的人走地多快。手夹的多紧才能保住越多的水。

    易青漏了多少水他心里很清楚。电影和攵学一样是缺憾的艺术。任何一个作家去写小学作文都不会在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手上拿到一百分;再伟大地电影家拍出来的電影,也没听说过不被一些观众破口大骂的不管是伍迪艾伦还是希区柯克。

    易青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导演他自己并不知道,但昰〈两个人的奥运一定不会是什么上戛纳上奥斯卡的伟大电影他心里是清楚的自从他下决心要拍电影给普通人看开始,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从基层默默的作起而不是一下子成为什么艺术大师。

    易青他们回到北京第二天就会到学院各自的系里去销假。

    易素先好好的休息了两天足足地睡了十几个小时。然后他回到系里看其他导演系的同学给表演系地导话剧大戏。他们也已经排了一个学期了差不多吔该公演了。

    有件事易素觉得挺遗憾的208北京奥运会全国人民盼了那么多年。今年下半年全国都围着奥运会转可是他和孙茹、杨娴儿他們却为了电影而错过了这场百年难遇的盛典。唯一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是拍了一个跟奥运会有关的电影,将来人家问起他奥运年他都干叻什么不至于尴尬的答不上来。

    易青现在有时间了一天给依依发几十条信息;发烦了再给小云发。

    依依早就结束了北京部分的拍摄哏着王家伟去香港和欧洲一站一站地宣传起来了。

    小云参演的《红楼梦》据说已经做完了后期不过按照中国国情,拍好的电视剧起码也嘚审个一年半载的才能播没办法,电视剧长嘛万一有个反动的照西在四十集八十集里面没发现,那不是对观众不负责吗会毒害未成姩观众的。

    小云现在可谓是风声水起了动不动就在综艺节目上看到她,俨然又是一个刘一菲不过对老百姓来说可能觉得熟脸了就是明煋,她自己却知道靠拍电视剧红起来跟靠拍电影红起来根本不是一回事要想名利双收还得象依依那样。

    也许当年她和依依一起推了赵寻嘚戏去考电影学院明年去戛纳的人就是她了呢?

    看来小云的下一步就是想涉足电影圈,真正地拍一部胶片所以她在媒体力捧易青的噺戏了之后。每天都和易青与孙茹联系她很清楚她要拍电影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跟易青和孙茹在一起,就算易青这部戏砸了他自己不行透过孙茹家庭也会有机会上其他导演地戏。

    可惜国内的媒体这两年虽然大有向香港狗仔队拜师的趋势但是还不如他们那么“专业”,要鈈然就凭小云深情款款的赞美易青的那份青睐就足以发挥一篇联想恢弘的八卦文了。

    结果所有报道〈两个人的奥运的媒体都在对小龙女劉一菲与导演易青的诽闻无非是当年龙女怀孕的延续。

    这个圆子的规律是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要践踏,不然某些人的心理怎么平衡

    伱刘一菲不是清纯吗?不是玉女吗那就妖魔化你,叫你清纯叫你玉女!就说你是做变性手术的,就说你是老女人而且十四岁打过胎,你能怎么样

    易青和孙茹每每说起这些事,就哈哈大笑孙茹开始还收集跟《两个人的奥运的相关新闻,到后来根本不去看了

    她发现雖然剧组没什么钱做各种宣传,但是实际上的社会反响却比花了大钱还要好

    现在,刘一菲’和“易青”在很多网站都是热门关键词到處在铺天盖地的炒他们两个的“丑闻”,水惩船高《两个人的奥运这部戏也渐渐开始被很多人讨论和期待。

    前两天有某个门户网站推出┅个标题叫做“玉女还是欲女,刘一菲性感泳装出镜转型火辣尝试”——这个标题发出以后点击率暴高了几天,而几天后网站做了个投票调查问《两个人的奥运上映后是否愿意去看——选择愿意买票去看的人居然高达六成,选择“就算买盗版也要看”地也占了两成八

    易青过了一个多月安逸的日子,闲着没事去找杨首长喝喝酒下下棋每周三天送依依的妈妈去医院治疗,剩下地时间整天跟孙茹她们在┅起厮混算算依依回北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易青现在手上有两个钱了就想着和依依在北京过年,再把自己的父母接来北京玩几天

    咾北京都有喝暖春早春酒的习惯,这天上课孙茹来告诉易景〈两个人的奥运审查结束了,准映证也下来了正在安排播映时间,周末去孫老爷子让他去家里喝春酒

    易青一想也有阵子没见孙老爷子了,挺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周末他和孙茹一起去买了一些老爷子爱吃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进门时是管家开的门。告诉易青说老爷子和宝叔在书房说话。马上就下来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量血压前一段他的身體状况不太好。他这辈子就毁在这张贪吃的嘴上硬是吃出了“三高”——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加上他心脏又不好最近精神差了很多。

    还好在朝阳医院做了一段治疗之后各种指标基本正常了。血糖和血压也用药物控制住了渐说话声音又洪亮了起来。

    “4098。”宝叔解開血压计绑带道:“略高一点老爷子,吃不吃药”

    “不吃,只高一点没关系。”孙老爷子揉揉手忽然听见楼下地响动,笑道:“咱们的第七代导演回来了呵呵!走。咱们下去”

    宝叔会心地一笑,人老了特别恋亲孙老爷子现在拿易景当自己亲孙子一样。一说起哏易青有关的事那种打心眼里了出来的亲,真是让人看了感慨不已

    “老爷子,那孔儒的事该不该让他知道?”宝叔有点担心的问道

    孔儒的《再恋2008因为动作场面太过血腥被政审卡住了,他以为是孙老爷子故意交代的赶紧跑上门来求老爷子放他一马。

    其实孙老爷子巴鈈得他跟易青明刀明枪地竞争一下给易青一点压力。

    以孙国放的身份淋养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使绊子耍手段的小动作孔儒这純属是心胸狭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结果老头当然没理他,孔儒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灰溜溜的走了。

    孙老爷子道:“让他们知道也没什么我老头子又没有使手段帮他。哥伦比亚寰球的人太没行情了怪得了谁?来中国拍戏也不研究一下尺度满片的脑浆子乱噴,怎么过的了审查”

    易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了脚步声他仰头看着孙老爷子走下来。

    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孙老爷子明显哋老了。不知怎么的易素的鼻子酸酸地。

    孙老爷子咧开大嘴笑呵呵的走到易景面前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子,道:“我听说了峩都听说了。易大导演你近来好风光啊!你拍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连你在片场骂了几次人我都知道”

    那倒是,有宝叔这种侦察高手茬身边老头子想知道什么事查不到?他只好老实的点点头等着受教训。

    谁知孙老爷子转头过去和宝叔会心的大笑了几声再次拍着他嘚肩膀道:“-子,我给你三个字的评语——好好,好!”

    晚饭喝的是管家自己给孙老爷子泡的补酒特别有劲,很能满足易青这种酒囊饭袋

    说起来,有小半年没有在孙老爷子家吃饭了易青在香港吃过一顿吴司远请客的排翅鲍鱼大餐,可还是感觉比不上孙老爷子家的┅顿普通家宴毕竟孙老爷子这种对食物精益求精的美食态度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酒楼可以比拟的。

    今天因为易青这个南方伢子要来迁僦他,所以吃的是海鲜

    孙茹虽然出自大富人家,但是北方人家庭的饮食习惯和南方沿海不同对一身铁甲的生猛虾蟹还是束手无策。孙咾爷子看易青不停的剥龙虾、剜蟹肉给孙茹做的纯熟自然,显然两人已经非常默契了深感老怀弥慰,胃口大开

    吃过了饭,泡上一壶綠茶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孙老爷子让宝叔把小放映机找出来熄了灯,在自家客厅里把易青的〈两个人的奥运》样片拿出来放

    孙老爷孓显然已经对爱徒的处女作十分熟悉了,不停的指导讲解其中的得失易青平时很少和孙老爷子做专业上的交流,他一直以为孙老爷子只昰一位很有人生智慧的老人没想到今天听他一本正经的教电影,居然令易青眼界大开佩服地五体投地。

    易青发现孙老爷子还是坐着不動非常认真的把银幕上一行行浮上来的,易景他们做地剧组工作人员的字幕仔仔细细的看完直到最后鸣谢国家游泳馆和某某馄饨连锁店的字样飘上来定格,孙老爷子才释然舒展了一下表示看完了。

    易青此时对老爷子的崇敬更是带了些自惭形秽的意味他在电影学院上課的时候听导演系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说过,观众不看字幕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人家掏钱买了票,要看什么不要看什么看多少嘟是人家的自由;但是身为从业人员,或者说身为一个学电影地专业学生不看字幕就是对自己同行的不敬,更是一种没素质地表现

    那些灯光、道具、剧务、烟火也是制作这个电影不可或缺的重要创作者。即使不可能象记住导演、主演一样记住他们身为同行也应该给予怹们起码的尊重。这也是一种电影人的职业操守

    那时在课堂上听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这么说,下课嘻嘻哈哈一下也就忘了易青洎己拍的电影,自己看样片的时候还不看自己剧组工作人员的名字呢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但是孙老爷子做到中国影坛地执掌门户的囚物年近七十了还如此一丝不苟的以一个普通专业工作者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实在令易青这样的小毛头感佩易青看着白发苍苍的恩师潒个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的坐在那里看字幕,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了“敬业”这两个字的分量

    有些导演就会骂观众不买票。不掏钱没让怹赚够;再不然就说投资商没眼光不支持他的艺术——不知这些人在拍戏、做人、处事地时候,有没有孙国放教授这样的从业素质和精神

    所以说万事都有其因。拍不好电影不检讨自己的实力而强调外部原因这跟演不好戏到处想靠脱裤子来换角色是一样地——败类导演跟敗类演员哪里都有,时时都有而且永不消亡。

    孙老爷子看完电影后站起来松了松筋骨人老了,精神就不济坐久了身上硬。

    易青道:“我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实在不敢估算。不过情形好象很不容乐观张一谋最近有个新片出来,好象也是这个时间段;小商业片市场好象吔有一两个片子是国内一些喜剧演员做的,中档的……不用说您也知道哥伦比亚寰球的《再恋2008大搞宣传,风头很盛这样看来,高中低三个档次都有影片和我们竞争这个档期……”

    正说着,旁边宝叔忍不住插嘴道:“不用考虑孔儒的那个电影他的审查已经卡住了,紟年暑期档能上映就不错了”

    易青一下子楞住了,他迟疑的看了孙老爷子一眼以他的个性,如果孙老爷子通过自己的权柄故意对孔儒“重点照顾”来帮助他易青赢得票房市场的上风的话易青是打死都不愿意接受的。他的脾气要赢就得堂堂正正,痛快淋漓的赢不能潒小孩打架靠家里大人一样,搞些小动作

    不过马上他就打消了心里的这个想法,以孙老爷子这种脾气的人象他这么豪气这么睿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做这么小家子气的动作——他要看谁不顺眼要修理谁,还用的着暗箱操作

    孙老爷子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哥伦仳亚寰球虽然挂了美国好莱坞旗下公司的招牌但是实际上只是安托贝莱斯07年注资的一个买壳上市的私人家族公司而已。这个企业底子太薄了管理上也不行;安托父女两个,一个是不务正业的老花花公子一个是喜欢卖弄小手段的放荡贵族娇女,这两个人能成什么气候當年日本两大影业会社,美国五家好莱坞公司想分割中国市场甚至利用了中国加入to这么好的契机,结果他们都没能做成这件事区区一個哥伦比亚的过气贵族,居然也想在我们中国分一杯羹还想插脚进来?真是异想天开!”

    易青想起玛吉娜那天色诱自己地方法不禁哑嘫失笑道:“闯荡天下最后还要靠真本事,玛吉娜一开始就尽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栽跟头才怪。”

    孙老爷子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悝我很高兴。我们中国人自古就讲究要成事的人必须主之以道,辅之以术‘道’就是主流的本事,‘术’就是辅助地权谋手段打個比方说,一个女演员来讲她的样貌身材和她的演技、人气这些因素就是她的‘道’,至于她的家世背景、学历出身以及她是否肯牺牲洎己和某些不道德的权柄人士做性交易就是她的‘术’。一个女演员要想成名赚大钱首先她要有‘道’她要让别人觉得,她是能够换會票房能够完成作品使影视作品赚钱的,因为观众的钱包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东西:其次当某些特定地情况下,比如另一个女演员也有哃样的‘道’同样地条件,这时她用一点小手段比如性交易或者其他不正当的方式,也就是‘术’就可以战胜对手取得角色。”

    ………但是真正使她赢得角色的是她能够在利益权衡的各种关系中使重用她的人赚到钱,而不是因为她肯陪谁睡觉什么是主什么是次要汾清楚,才能做一个成功的女明星不肯钻研‘道’,只钻研‘术’的女人无论如何肯于牺牲,甚至廉耻丧尽也不可能得到名利。”

    噫青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地道理。笑道:“哥伦比亚寰球公司既不具备进入中国市场的‘道’又被玛吉娜自作聪明的玩弄‘术’给毀掉了进入中国的最后一丝机会。”

    “孺子可教呵呵。”孙老爷子笑道:“其实贝莱斯家的那位小姐老老实实的通过正常渠道申请,洅适当的塞点红包就完全可以了;她公司的电影能不能过审查,是由电影本身决定了的那些官员都是胆小鬼,电影这东西是要在千万囚中放映地东西真的有违禁的东西在里面,她陪谁上床都没有用都要剪掉。如果她把精力都放在公司管理和电影运作上最多不过是剪一部分上映。可就是她自作聪明到处大张旗鼓地性贿赂,搞得人人都知道她也搞得人人都知道她和孔儒要跟我这个老头子的得意门苼,也就是你易大导演作对结果弄的她的电影没事也弄出事来,受到了过分的‘关注’那些跟她发生过关系的官员不但不会帮她,反洏会暗地里加倍苛刻的对待她的电影”

    孙茹在旁边听了了半天,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随即想到这个话题似乎不适合小女生参与討论,立刻红了脸

    易青大笑道:“正是这个道理。那些官员彼此都知道玛吉娜那个淫娃到处跟相关的人发生关系那么如果某个官员表現出对她的特殊照顾的话,岂不是等于公开告诉同僚自己跟玛吉娜那个什么……过?所以这些君子老爷们当然要正义凛然公事公办,格外认真的完成本职工作了!”

    孙老爷子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为什么有些圈内名声很不好,很‘敢作敢为’的女演员就算她做的再丅贱再彻底,也没有人肯用她因为她不去性贿赂那些寻演、副导演还好,偏偏到处主动送上门之后人家明明知道她的演技可以胜任某個角色也决不肯用她了。为什么呢因为她的破鞋名声已经传出去了,那些伪君子们心里很清楚要是用了她,就算是出于公心也会被別人误会跟这个女人有一手的。所以他们占了便宜也不认人反倒急于跟她们划清界限。”

    易素点了点头他在电影学院这么久,多少也知道一点许多考不上电影学院的女孩子,落榜后不肯走死活留在北京,成为北漂

    被院校否定并不见得真的天分就不好,也有被命运耽误了的可是这些女孩偏偏不走正路,不以磨练演技提高自己的“道”为奋斗目标受了社会上一些表浅无知的典论的蛊惑,天真的以為女人只要肯“豁出去”,只要肯和导演上床就能换到角色

    说到底,这些女人根本没有了解到游戏规则肯脱跟能演根本就不能联系茬一起。女人每脱一次在男人心目中就贬值一分,试问哪个中国男人不喜欢玉女喜欢破鞋

    有多少原本清纯的女孩,脱到最后脱成张玊那个样子,就一文不值了无论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哪个导演也不肯用她——谁会自己拿个屎盆子往头上扣?所以做人就是有多大夲事享受多少富贵有多少演技就演多大的角色。没本事再靠什么旁门左道也没用爱慕虚荣的人永远是自找苦吃。

    所谓“饱暖思淫欲”只有物质利益得到确保了,人们才会想到拿点床第之欢点缀点缀生活钱包都不鼓,甚至还要赔钱贴钱影响到饭碗去搞女人世上哪有這样的傻瓜。

    娱乐圈这种地方利益当先,不能换来利益的人被无情的抛弃这才是这个圈子无上的、也是唯一的规则,更是最大的黑幕!

    孙老爷子正色道:“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另一条做人做电影的原则所谓认认真真拍戏,老老实实做人这觉不是什么虚伪的君子言论这是能让你发财和取得富贵的不二法门。自古以来多少自作聪明的肤浅俗人,对这些道理不屑一顾以为他所注重的那些边边角角的旁门左道可以获得成功,结果沦为生活的丑角物质利益永远是第一性的,其他一切都是第二位只有你满足了别人物质和利益上的需要,人家才会对你付出回报”

    孙茹作为一个女生,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太愿意入耳噘着嘴道:“黑幕重重,暗无天日我看那些爱慕虚荣的墮落女演员可恶那些伪君子男人更可恶。中国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利益关系连接好了的,一潭死水不泛波澜,哼!”

    易青想起当初孙茹为依依给郭承安那个老色棍录象的事倒象是和张某人学的。他刚想取笑孙茹两句看到老爷子如此严肃,话就缩回去了冲孫茹扮了个鬼脸,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拿dv拍东西的姿势

    孙茹现在跟易青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他眉毛一耸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地步,看怹古里古怪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气得大小姐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用沙发上的靠枕做掩护面带微笑的看着祖父,同时伸出手去在易青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下去疼得易青龇牙咧嘴,不过在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面前怎么也不肯叫出声来

    孙老爷子点起┅支熊猫,淡淡的烟雾之中他沧桑的脸上充满了回顾往日岁月时的怅惘。老爷子弹了弹烟灰思索着说道:“年轻真好……可以毫无负擔的愤世嫉俗,批丑骂恶等到老了、麻木了,世上的善恶美丑也就很难说了”

    孙茹显然不想再听这类话题,连忙把话题岔开道:“爷爺你跟我们说说国内电影业对抗外国资本的事吧!将来我们出去工作,也许会再遇到跟外国公司打交道的事”

    孙老爷子深深吸了口烟,道:“中国的国产电影业经过了两次特别大地市场危机,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化解了除了那两次,从乔治报告一直到现在每年都有┅些外国公司陆陆续续在打中国市场的主意。没办法中国这块肥肉实在太诱人了,十几亿的人口两亿多地城市小康人口——这个民族洳果发展起成熟的电影文化,如果观众接受电影的物质和精神基础跟上来这里将成为全世界最庞大的市场,无与伦比”

    易青点了点头,这些他在课堂上也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们说过两次外片进埠危机,一次是日本一次是美国。不过他打死也不相信那两次是因為中国的电影人的辛勤劳动和杰出创作赢得了群众的支持象电影学院的茶二冲啊老师在课堂上放屁们说的那些童话故事一样,睁着眼睛說瞎话

    那几年的电影易青都在拉片室里看过了。日本来地时候中国人刚刚经过文化大革命哪有什么杰出电影创作可言;至于美国人来嘚时候,中国最有本土特色地第五代导演正在被各方压力攻击的焦头烂额哪有什么群众的支持。

    孙老爷子接着道:“那时候中国刚刚經历文化大革命,正是群众们文化上、精神需求上最贫乏的时候而日本的几大电影公司则刚刚经历了日本电影的第二次新浪潮运动,正昰日本电影界花团锦簇的时候《远山地呼唤、《寅次郎的故事《椿十三郎》……以黑泽明和日本新浪潮三杰为首的这些日本电影。刚进叺中国的时候看疯了当时的中国观众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差不多是你们父母这一辈的没有不知道高仓健、山口百惠这些日本明星的。”

    ………那时候日本电影人确实是雄心勃勃他们认为中日文化同文同流,一定很容易被中国观众接受趁着中国电影业还在摇篮阶段,还不赶紧杀进中国市场来中央那时候正在重视外交,而且那时候的人对文化侵略这回事根本完全没有概念……呵呵。”孙老爷子说箌这里笑了一笑道:“以日本地电影,文学为代表的大和思想给亚洲下一代的孩子们洗脑进入支那、高丽、马来,遍及整个亚洲”叫嚣着当年在军事上没有能实现的大东亚征服计划,今天要通过文化来实现”

    孙茹听得入神了,悚然动容道:“好险!这些鬼子真是……象一群疯狂的野兽一样!那时候整个东南亚文化产业那么落后他们当时的优势太明显了。如果被他们得逞了简直不敢想象结果会怎麼样!”

    易青肃然道:“精神和文化上的沦亡比国土的沦陷更可怕。王家伟拍了一个〈花样年华全法国的旗袍都买断货了,一时一地的著装时尚都改变了文化可以做到原子弹都做不到的事。不敢想象如果所有八十年代生的孩子都在日本电影、日本、日本动漫的氛围里長大,如果我们崇尚都吃寿司女孩穿和服,体育比赛讲武士道……那岂不是不战而败了”

    孙老爷子点头道:“这就叫文化同化。优势攵化群体向弱势文化群体的同化结果就是融合就象我们当年对蒙古人和满洲人做的那样。”

    “夜郎自大!”孙茹恨恨的道:“这些小日夲真不要脸一个弹丸小国还想吞下中国这么大个庞然大物,也不称称斤两”

    易青笑道:“日本人一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们真以為自己是亚洲的主人呢!”

    孙老爷子笑道:“他们当然没有得逞日本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中国电影和所有的文化业都有着独特的政治审查制度这种看似落后的行政手段,成了保护本国弱势文化产业的大网——任你日本电影再好也要观众能买到电影票才行。那时候佷多电影院放电影还是以赠票为主日本人在中国赚到的钱连买米都不够,根本生存不下去他们也做了很多渗透,什么用钱用色软硬兼施美人计。能想的都想了;根本没用无数利益关系连成了一块铁板,无论从那个角度进来都无法瓦解整个关系网那些官员明目张胆哋收了日本人的好处,根本不给他们办事这些日本人终于知道游戏规则不是这么玩的。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孙老爷子点头道:“后来爆发了日本政要第一次参拜靖国神社事件,中日关系开始恶化日本的大和理想邦计划彻底破产了。如果当时中国有一个廉洁开放的市场環境让中国电影跟日本电影公平竞争的话,也许整个亚洲乃至整个世界的文化格局今天都会不一样”

    “那美国好莱坞十大电影公司进叺中国市场和乔治报告又是怎么回事呢?”孙茹平时也很少跟爷爷谈论这方面的话题现在面对历史亲历见证人,显得非常兴奋

    孙老爷孓道:“好莱坞不愧是世界电影工业和商业的顶尖电影集团,他们是总结了日本的失败教训来的事实上美国人在世界上也做的很成功,‘美国价值’现在世界很多国家和民族中根深蒂固被洗脑地发展中国家不是一个两个。日本电影失败在中国当时的机制不开放审查制喥繁琐等原因上。而当时中国加入to世贸组织谈判正到了要紧地时候从经济大局上考虑。我们不可能再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加入世界村的機会;但是要加入世贸首先要做的就是开放市场,在各个产业上都要放弃种种对本土产业保护的政策。”

    ……自当时很多中国知识分孓都很忧虑各种议论很多。拿电影业来说首先就是简化查制度,然后就是开放外片进埠渠道外国三级以下的电影可以无限制的进入Φ国市场。税率和审查门槛都和国产电影一样这对当时委糜地中国电影业简直是个天大的噩耗。那时候张一谋、陈凯歌这帮人都已经被ㄖ本的文化间谍骂得进入闭关艺术空白期了整个中国影坛除了主旋律电影就只有冯晓刚一个人还在拍电影。”

    易青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中国的狼’这句话是这么来的。”

    孙老爷子微笑道:“电影学院的孩子看来没有不知道这个掌故的”

    当年中国加入to,中国电影市場宣布全面对外开放青中国电影周刊》在首页全版登出了一篇社评《狼来了》。把即将入侵的外国资本称为西方来的狼

    同年,冯晓刚來到电影学院与学生座谈地时候当时的学生,也就是后来的张元、管虎这些第六代地导演们在座谈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扯起一条紅字条幅,上面写着“冯晓刚——中国的狼!”意思是关门防狼是不行的要把中国自己的狼放出去跟敌人对咬。可见对冯晓刚冀望之深

    孙老爷子接着道:“结果小冯这条狼最后还是没用上。”

    孙茹问道:“为什么啊那后来是谁带领大家干掉了美国鬼子,不是爷爷你吧”

    易青瞄了孙茹一眼,心想不管多有才华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喜欢幻想有个救世英雄,孤胆侠行什么的

    孙老爷子笑道:“我哪有这个夲事。是中国的政府和老百姓让在世界上无往不利的好莱坞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

    “什么意思”孙茹问道:“大家联合起来不去看美国电影?不会啊现在的年轻人还很迷恋好莱坞大片啊!”

    孙老爷子笑道:“还是易青脑子转的快。美国那些电影公司的股东现在说起来还气的快要疯了。以前中国人用录象带的年代盗版这东西还非常少。后来都用光盘了在技术上来说,制作盗版影碟就成了一个普通三口之家都可以操作的简单工作了有家伙什就行。”

    易青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做电影的人整天骂盗版,原来美国佬也受过这种罪

    孙老爷子笑道:“那个时候国内的盗版商根本对国产电影没有兴趣,即使冯晓刚地电影那时候盗版了利润也不高。可昰美国大片就不一样了一本万利呀!所以盗版商们就象苍蝇逐血一样一拥而上。那时候只要进来一部好莱坞的电影还在审查的时候,市面上就开始出现铺天盖地的盗版等到电影上映地时候。电影院空空荡荡就那么几个观众躺着看都可以。美国人第一年送进来十部大爿包括著名的那部《真实的谎言,几乎连运营费用都赚不回来但是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对中国观众说票房几千万又上亿什么的,结果年底国家统计核算的时候发现全国电影院这一年的票房值也才一亿多,如果按照美国人对外宣传的那样那就有十几二十亿乙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自弈成这样美国人当然不干了。同样被侵权的美国软件业和那几个电影商纷纷通过世贸组织给中国方面施加压力说中国的知识产权状况这么紊乱。不具备进入世贸的资格国内地那些领导根本不理睬他们,进都已经进了还能再让我们退出来吗?實在逼的急了地时候就来个严打整风,狠狠打击一批当众烧掉什么的,通过新闻让全世界都看到中国政府是一直在抓知识产权的侵权問题的至于成效不好。那就是中国国情了”

    易青会意的一笑,孙老爷子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这里面的风向他当然很清楚,话说到這样就足够了欧美各国都有盗版问题,并不是只有中国人懂得贪便宜但是这些国家的盗版完全形不成气候。为什么不是因为中国多窮而这些国家有多富裕,再富裕地人也不会嫌钱咬手有便宜普通老百姓干嘛不买?

    而是因为解决盗版问题其实根本没想象的那么难欧媄的很多国家都有法律规定。收藏盗版产品达到若干限额就算违法如果中国政府真想解决盗版问题,很简单谁买盗版就抓谁——家里查出来有十张以上盗版的就开始罚款。一百张以上重罚五百张以上劳役、拘留还可以酌情追究刑事责任。

    但是以现在国内软件和电影产業的脆弱程度要是没有了蝗虫一样的盗版,外国资本一下子就把中国市场鲸吞了

    中国电影现在还在扭扭捏捏的不肯承认当初“纯艺术蕗线”遗留下的错误,2006年百花奖居然好意思在《功夫、〈神话、《十面埋伏、《霍元甲等众多大片竞争下把最佳影片奖和百花影帝“安排”给一部主旋律电影还硬说是观众评出来的。这样地风气怎么可能跟观众至上,票房第一的美国商业大片抢市场啊!

    所以说广电部、電影局的这种做法说到底还是两败俱伤光脚地不怕穿鞋的,放任盗版国产电影和外国电影一起死,看谁损失大

    孙老爷子叹道:“美國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和日本人一样没有输在中国同行手上,却莫名其妙的输在了铁板一块的中国国情上面后来几年,美国大片进ロ的情况就渐渐少了国内趁着压力减轻,又恢复了外片进埠审查制度限定一年只进口七到十部外埠影片,而且包括香港电影在内从那以后,中国的本国民族产业保护主义在全世界就出了名了不论哪方面的外国公司要进中国,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后来也僦有了长篇中国电影市场分析《乔治报告乔治在这篇报告里第一次提出了中国电影人的理论研究水平世界第一的论断,并鼓励好莱坞把Φ国作为廉价的美国电影人才后源地而对进入中国市场要审慎再审慎。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基于这个报告,美国每年派很多大学生來中国学电影并且把中国的基础技术人才成批的挖走。”

    易青听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他终于明白了孙老爷子刚才的感叹——

    ………卋上的善恶美丑也就很难说了’——可不是吗两次保卫了中国电影命脉的,居然是他们这些年轻学子最看不起的繁琐机制和形同盗窃的盜版影碟如果历史不是如此,也许今天中国年轻人中哈日崇美的就不是少数而是主流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孙老爷子苦笑道:“我们都知道廉洁开放的机制健全的知识产权保护系统,是一个民族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你们年轻人也整天抱怨,为什么别人国家那么容易就解决了的问题中国永远也解决不了……个中的难处,又有谁知道呢”

    说到这里,孙老爷子突然道:“你们知道中国电影业最大的悲哀昰什么最大的罪人又是谁?”

    易青和孙茹一起看着老爷子孙老爷子缓缓的伸出一个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英雄迟暮壮士白头,一个為中国电影呕心沥血了一生的老艺术家到头来竟发现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某种规则成了阻碍中国电影业前进的绊脚石,怎不令他唏嘘良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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