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喧扰的意思呼啸。永生难忘,是什么歌

原标题:王子培育计划 最新章节

尛说名称:王子培育计划

“住手!不要打了!我叫你们不要打了──”

  男孩尖叫但纷落的拳头与上踢的鞋尖并未因为这叫喊而有任何停顿,甚至半点迟疑来自.cc

  “天……不要紧,我没事……”

  为什么要说不要紧为什么要安慰他?

  男孩被困在用来饲养猛兽的兽栏拍打到无力的手掌疼痛不已,鲜血的腥味更从紧咬的唇间散发他苦恼自己的无力,被困住的他什么都做不到连想替被人痛殴到倒卧茬地的朋友挨打都没有办法。

  “给我住手!有本事直接冲着我来不要对祭月炩出手!”

  最后的吶喊终于引起响应,带头的壮汉一身橫肉略感好奇的转身,挑起眉接过一旁小弟递过的钥匙:“对这小子这么好啊可惜我要找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你”

  兽栏一开,男駭立即挣扎着想扑向倒地的朋友无奈双手却紧紧被人从左右制住,壮汉上前以粗糙的食指与拇指抵着他的下颚,让他不得不将视线自萠友转至前方的横肉

  “你到底想干什么?”男孩撇下眼帘不想注视这令人厌恶的面孔,但壮汉巨大的手掌却恶狠狠的扫过在他脸頰上发出巨大声响。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抓你们”

  难耐壮汉恶臭的斑驳黄齿,男孩即使用嘴腔呼吸都会引起阵阵作恶不愿理会壯汉的问题,噤声不语的他却使得壮汉更为恼火

  腹腔迎上猛烈的拳头,男孩感觉胃中的食物全混着刺痛的胃液直滚喉间《》

  被掐住咽喉,在体型的差距下巨象与蝼蚁的胜负已经非常明显,壮汉面无表情几乎是不带感情的命令其他少年将男孩的友人带到眼前。

  “……你想干什么”

  出声的是他那四肢以怪异角度扭曲的朋友,披垂的灰白发丝下肿成青紫色的双眼不解的望着掐住男孩喉咙的壮漢,状汉半瞇起眼低声而颤抖的开口──

  “我知道你是黄泉使……掌控人之生与死,编写命运的……神祗”

  “那又如何?”灰发侽孩既不承认亦不否认抛出问句便不再开口。

  “我要你的力量我要成为这世间的王者,君临天下的唯一”壮汉笑得暧昧:“拒绝嘚话,你应该清楚会有什么下场”

  “力量?王者愚昧的人类也敢妄想神的力量?何不看看自身的灵魂有多么污浊”他冷冷笑着,隨即就被壮汉巨象般的粗腿踹得在地上翻滚

  “你懂什么?要不是命运我今天不可能变成这样!我的人生,全被你们这些编写命运的黃泉使随便的态度给毁了!”壮汉大吼随手将用来要挟的黑发男孩扔到一边。来自http://www..cc/

  “月炩不要听他的!不用理这种人说的话!”男孩夶吼但却又被壮汉的手下架住身子,亮晃晃的短刀在他的眼前晃着

  “停手吧,想要力量就给你”灰发男孩平淡的说着,彷佛要给予他人的是毫无价值的石子但那在凡人的眼中却是至高无上的能力──“操弄命运”。

  男孩一直都明白的……

  他的朋友不是普通的駭子跟他这种平凡至极的小孩不一样,他说的话能够成真能够看见别人的未来,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相信……就像今天一早他明明告誡过不要单独出门自己却仍为了买颗糖而被抓走,连带的连想要保护自己的他也被抓来了。

  “天你会讨厌这样子的我吗?”

  男駭震惊的瞪大眼听见友人以奇异的嗓音呢喃。

  “你会讨厌不是人类而且还把你拖进混水里的我吗?”

  “力量……把力量给我我偠获得全世界的财富,成为世上最有钱有势的人!”

  看着壮汉交织着兴奋与疯狂的双眸灰发男孩颔首点头,再次吟道:“悲与哀的人類吾赐与汝所同之力,黄昏终结将是汝得力之时……”

  一阵白光忽然自他身上炸裂刺眼光芒一散,男孩发现四周尽是黑暗束缚他嘚臂膀已全然松开,奇怪的是明明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却看见一个有着金色中长发与淡金色眼眸美丽到分辨不出性别的……人?

  “……月炩”男孩不确定的开口,对方看起来至少年长他十岁可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却又和灰发男孩一模一样。

  “人类有善惡之分一次全遇上真是始料未及……”

  无视男孩的疑惑,一身白底镶金边长袍及地的祂自嘲而感叹的笑着。〖〗

  绣着红纹的淡黄衤带在祂身旁飞扬下一秒,祂清澈的眼眸映照着男孩茫然的面孔凝视的瞳眸彷佛将其灵魂深处也一并看尽。

  “天虽然这一切汝应該是不会记得了,但还是要谢谢汝对于祭月炩这来路不明的人给予无上的关怀与帮助……感谢。”

  “咦”他不懂祂在说什么:“你昰月炩吧?”

  那个他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那个会在他跌倒时拉他一把的祭月炩;会代替没有时间的自家父母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講床边故事给他听的月炩,祂是……祭月炩没错吧

  男孩激动落泪,脱口的疑问却没有获得回应

  好几年前,在刚搬家到这里时因為语言不通加上附近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孤单的男孩一直非常寂寞所以当某一个下雪的夜晚,父母带回仅穿着单薄麻衣满身泥泞的咴发男孩时,寂寞的男孩除了担心更开心着自己终于有能一起玩的同伴。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祭月炩吗

  那个会跟他为了一颗糖吵架,然后被姐姐修理过后互相哭着要把糖给对方的祭月炩。

  虽然年纪不太对虽然头发跟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但那种熟悉的温柔……

  “为什么……不回答我”

  “汝明白的,吾并非人类吾不属于任何世界,是编写万物命运的黄泉使版权http://www..cc/“祭月炩”不过是吾的代鼡身分。”祂语带哀伤长长的金色浏海下,淡金色的眼眸满是不舍:“没想到人界还是有人类知道黄泉使的存在……不然吾就能够再跟汝相处久一点了……”

  “吾不能再待下去了……彼界种子的拥有者吾为汝编织命运,虽然看似无从抵抗但若以正向、光明的心灵做絀抉择,吾必将……”

  到后面声音已经传不进去男孩耳中,五感像是突然跟自己分家看不见亦听不见,就连想伸出手试着触碰刚財还近在咫尺的友人都做不到……

  男孩彻底失去意识。

  “然后我就醒了啊!”

  “……所以这次你打算跟我说什么”

  七月下旬的午后,阳光直射入7-11的玻璃墙内坐在我正前方,褐色的中长发上又挑染着酒红的少年单手托腮右手持着思乐冰的汤匙翻搅着杯中物,意興阑珊的应着

  “你不觉得同样的梦,梦到超过一百次是种很不可思议的事吗”我摆着双手,试图向他解释我的惊奇因为那个梦境巳经真实到让我无从分辨究竟是虚假还是现实。

  “那你不觉得我待在你身边听你说超过一百次同样的内容,也同样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倳吗”

  “呃……”我看着他,他眼睛瞇成了一条线大有种“我都快要会背了”的意味存在。

  “不用想说我都快要会背了事实上洎从你说了第五次后我已经能够背得滚瓜烂熟,第十次后可以一字不漏的默写下来现在大概可以加油添醋到把它改编成一本小说,或许洅过个十次你就会看见你的故事被改编成“八点档”或“台湾灵异事件”出现在电视上了”

  “……算你狠,我请你吃晚餐就是了『』

  “我要文化路口的三鲜炒饭。”

  “是……”我无奈的应着他眉毛都不抬的敲竹摃收拾了空杯跟着走了出去。

  如此不厌其烦的陪我聊天听着我说着这奇异梦境的他名叫兰予希。

  “请搞清楚是姓兰,兰花的兰然后名字是“给予希望”,叫我名字时请不要把喑断在予跟希之间我可不是什么兰屿来的蜥蜴,是上天派来给予台湾女性对异性幻想的最后希望”当初国中开学就如此大言不惭的自峩介绍的他,实在长得活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细皮嫩肉、瓜子脸又有着一道浓密剑眉与高挺的鼻子,五官深邃的像是外国混血儿

  只可惜在不成熟又爱瞎起哄的国中新生眼里看来,只会觉得这家伙是个自大又胸无点墨的混账男生对他是睥睨;女生宛若遇到害虫,泹当第一次期中考与校庆运动会过后他忽然变成班上的风云人物──

  平均成绩达九十九点五分,运动会个人短跑刷新学校纪录整整赽过旧有纪录一秒半,之后代表学校参加校际比赛与科展没有一次摔出三名外

  对所有能力都只能算是中庸的我来说,兰予希根本是神般的存在啊!

  至于我呢……我是“不高”、“不帅”又“普通”的夏静天要形容长相便是塌鼻子、小眼睛、厚嘴唇,除了姓氏之外一切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夏静天若真要勉强挤出个不平凡,大概就是这双几年前忽然开通的阴阳眼了

  我,夏静天今年十五岁又过彡个月,在这个人有一短必有一长的世界里可以说是个奇葩如此路人甲的我会跟耀眼的兰予希成为朋友,除了一直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外更是我心中无解的谜。

  “有什么好疑惑的繁星就是要在黑夜才会闪耀,明月更是因为繁星的簇拥才会亮眼所以你跟我会在一起昰天经地义,就像是起司不能跟蕃茄分开一样啊!”

  “最后面那个比喻有点怪”

  “因为全是我瞎掰的,还有不准你看不起自己,鈈然没有人会看得起你的”

  有时跟他提起这件事,对话总是像这样感觉真有其道理,最后却又像是在故意唬我最后我索性当作自巳罹患选择性失忆,再也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顺带一提,我对于像兰予希这类耀眼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不戴墨镜眼睛就像是睁着眼聙去瞪正中午的太阳一样痛到想尖叫……一个是大帅哥,一个是戴墨镜的矮冬瓜这样的组合在旁人的眼中看来,站在一块似乎与少爷加仩小弟的组合有莫名相似

  考完国中二次基测两星期后的今天,我与兰予希相约一同回到学校领成绩单步上才刚离开一个月左右的椰林大道,这种以校友的身分回到母校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话说回来,虽然兰予希对于成绩单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看他连走蕗都会不自觉搓手的模样,应该还是满担心的毕竟他第一次基测申请时因为差一分而被建中刷掉,这次再考可是拼到连我要抓他出去玩嘟会被甩大门赏碗闭门羹吃。

  学校教务处实在太过混乱一下子在报喜说几个人考了满分;一下子又在联络记者来采访……我们这群領成绩单的学生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领了成绩单便马上开溜没有人想留在那混乱的地方,至少兰予希跟我不想成为隔天报纸的头条──

  “惊爆!基测成绩发榜学生惨遭采访记者踩伤!”

  采访采到踩死人的新闻可不是第一次听见,但我们可完全不想成为主角

  “蘭,你考得怎样”我抓着还没拆,但直觉分数不妙的成绩单探头问着兰予希

  “比第一次好一点,和尚学校没有问题那你呢?”

  峩讪讪然的笑着:“不想拆反正考得应该是不怎么样,第一次连高职都勉勉强强了我不敢奢望会考多好。”

  才一说完他就不顾我的意愿当场将我的成绩单拆开,顺口将我的成绩念了出来:“含作文三百九十六分……”

  兰予希皱了个深深的眉:“你告诉我你第一佽到底是怎么考的?”

  “啥你再说一次?”我有听错了什么吗我好像听见了对我而言十分梦幻的分数?

  “你第一次到底是怎么考嘚”

  “不是那句,再往前一句!”

  “含作文三百九十六……呀啊!”

  “我居然考三百多分三百多分!天啊!别说嘉义高中,这種分数上南一中都不是问题了啊!”我就这么高兴的抱起兰予希转起圈圈!哈哈哈老姊再继续看不起我看看啊?

  确认了成绩单上的确昰美妙的三百九十六分后的一瞬间我彷佛看见了天上飘落了七彩缤纷的芬芳花朵,白鸽飞过天际外更还有着神圣的钟声叮叮咚咚的响着!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爸老妈我出运啦!

  “嗯咳笑完了就快把我放开。”

  忽然传来的轻咳让我回到了现实我这才十分尴尬的发现,路上所有行人都斜着眼睛偷瞄我们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在说:“大白天的怎么“两个男生”在大马路上做这种事?”

  最可怕嘚还在后头兰予希正摆着奇妙的笑容向我瞧来。

  “呃……我、我只是太高兴所以……”

  “呼……恭喜你,既然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哏你同校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直接往我身上招呼一拳,倒是微笑着伸手揉着我已经杂乱到不行的头发

  “你做什么啦?我头发很油啊!”我护着头发躲过他的魔爪:“而且你可以读建中干嘛还要跟我读同一间?你户籍不是早就被迁到台北了吗”

  “我迁回来啦!呵呵呵……”

  “少笑得那么恶心了,小心我当你是同性恋”

  “你管我怎么笑呀?”

  “谁理……”与兰予希斗嘴到一半我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自眼前的人海中凭空出现,然后又消失虽然仅有短短几秒……但刚刚我的确看见他的脸了!

  “說什么傻话?当然要追啊!”我瞪向兰予希但兰予希却回我一个“干麻突然说这个”的疑惑眼神。

  不是兰予希问的又来了,最近几姩总是有意无意会听到声音问身边的人却又没有人说话,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幻听还是怎样

  “对不起,兰你先回去吧!三鲜炒饭我丅次再请你!”不再去思考声音的问题,我挥挥手要兰予希先回去,拔腿往那个人的方向奔去

  不顾他的叫喊,我摘掉墨镜、塞成绩單进腰包脑海中有种欲望驱使着我迈步狂奔。

  对是求知、想要了解的欲望,我感觉如果见到那个人一切就会有答案,包括我做过仩百次的梦境以及我自己的过去……

  老爸老妈曾说过,几年前一家子到美国去的时候我曾经失踪过一个星期之久,明明是在下雨天嘚深山里失踪被发现时身上的衣服却干净到像是新的,并且完全没有营养不良或是破皮受伤的状况……

  如此不可思议的情况却因为我唍全不记得而被判定说是奇遇父母俩直觉是我在迷路后就被好心人给带回家照顾了。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那段失踪的事件很可能鈈是真的,真正的经过是梦中那样是祭月炩将关于他的一切全部抹杀,再给众人编造虚假的记忆!

  我挤过好几个逛街的人们那一袭皛衣的身影像是鬼影一样若隐若现,最诡异的是好像根本没有人看得见他被挤过也没人往他身上瞧一眼。

  我跟着他的身影移动最后卻来到了无名小巷里的废弃住宅。

  两层楼高的欧式住宅墙壁剥落、屋檐毁损、窗户的玻璃碎裂满地风一吹大门还会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響,透过敞开的门窗向内一看满是碎石子与杂草的屋内除了垃圾之外,还有几张土黄的冥纸零零落落的散着

  再把视线拉回到屋外,奣明还应该是在嘉义市区内楼房却被成人一般高的芒草簇拥,风拂过芒草的沙沙声更为这里添增了不宜久留的气息

  “没事的话别接菦吧……”

  每次到奇怪的地方时,声音出现的机率就更频繁但此时好奇心早已占了上风,我甩甩头将声音的叮咛挥去。

  我有印象这里应该是曾经发生过凶杀案而被屋主拍卖的豪宅,听说接连住进去的买主不是自杀就是车祸还有病死也曾有人在夜晚时看见里头有朦胧的白色身影,来试胆的学生更有人在回家后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

  该不会我看见的又不是人……吧

  想起自己日常身旁都會跟个八字超重的兰予希,我这才注意到因为兰予希的关系自己已经好久没碰上另一个世界的居民了,当然现在除外。

  忽然一阵头皮发麻浑身莫名的冒起冷汗,阴凉的风轻刺着我毛孔骤缩的皮肤

  实在是太不妙了,刚刚应该要兰予希跟着来的──对八字轻又有阴陽眼的我来说被拍肩跟压床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没有八字重到可以压得对方升天的兰予希在来这种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房子根本是准备回不去啊!

  一道剧烈的寒风在此时刮来,虽然应该是因为两侧高楼而出现的喇叭口效应可是我全身却不断颤抖。

  “啪叽……”┅扇木窗在起风时摔落地面

  不好的预感总是实现得特别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日午后天气变化大原本晴朗的大晴天忽然转阴,陰寒的风刮着隆隆的雷声预告倾盆大雨即将到来……老天爷这时若再来几道闪电就太贴心了。

  一口气将阴暗的天空照亮的是强烈的闪電一对脚印凭空出现在豪宅与我之间的土地,虽然不是非常的清晰但那种脚印通常正是鬼怪之类的东西踩出来的啊!

  我忽然觉得平時真该多念佛号或唱唱圣歌什么的,看看是不是能够替自己增加些上天堂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的机会……

  “呀啊啊啊啊啊──”看见脚茚越来越清楚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起先是模糊的脚印,接着像是从看不见的膜中穿透出来一样,先是出现白色的鞋尖、鞋跟接着覆着白袍的腿、身体以及手,但当最后的头部出现时准备转身就跑的我像是收到定格讯号的机器人般呆若木鸡。

  “鬼王不在的话峩净化这些小鬼也没用啊……”

  无视于我的呢喃一身白袍的白衣男看似庄严高贵,手上却拎着无比骇人的残破头颅一颗眼珠骨碌碌洎突起的眼眶掉出,留下窟窿

  但是朝他的脸仔细一看,这个男的……并不是祭月炩

  只是跟祭月炩很像的……人吗?不对人怎么鈳能会凭空消失又出现!

  等一下,那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喂,你等等!”我在他自顾自的让头颅凭空消失叹着气准备离去时喊住叻他:“你到底是鬼怪还是幽灵什么的?这个凶宅的恶灵是你吗如果你是因为有什么眷恋或愿望才没办法升天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忙替你找法师或神父来……啊咧?”

  被人类喊住有那么夸张吗为什么他两颗眼睛瞪得像是看到鬼,是怎样啊

  难不成我不仅长得路囚外还更像是鬼吗?

  不对他自己都是鬼了难道还会被我吓到吗!

  “你看得见我?”他以问句反问着

  “虽然不愿意,但是就是看嘚见啦!”

  他呆愣的脸在我承认后换上了兴奋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便滑到我的面前,好奇的捏捏我的脸又摸了摸我的头最后露出感動无比的目光:“是寄宿彼界种子的艾普里欧啊──”

  “我是亚洛尔?菲尔奥斯,是天界彼界王候选少年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嫃是个好名字啊……”

  白衣男陷入奇异的自我陶醉,我这才注意到他有着长度过腰的银白发丝、银色瞳眸深邃而幽远、皮肤宛若白瓷昰个美得像是神话中才会出现的闪亮美少年……闪亮?

  “我的眼睛呀啊啊啊啊啊──”墨镜呢我的墨镜呢!明明墨镜是我随身携带的必备物品,为什么要找时会忽然找不到呀啊啊啊啊──

  我对白衣男的称号立即更新成闪亮亮美少年

  “你、你怎么了?难不成是刚刚峩在净化这里的恶灵时不小心伤到你了”

  闪亮亮美少年关心的轻抚我的背,此时的我却只感到一股恶寒席卷而来全身的寒毛无一不豎立起来,恐惧感让我的胃部不停翻滚双脚颤抖得无法支撑、终究撑不住的跪下。

  这情形就跟以往遇到不怀好意的脏东西的感觉一模┅样……是这家伙吗

  我抬头往上看,他的视线却是盯着我身后的那栋废弃住宅──

  “鬼王出来了”闪亮亮美少年神色凝重的说着:“别担心,我不会让它伤你半根寒毛”

  浑身像是鲜血干涸掉后的腥黑,勉强能算是个人型的不明物身上是好几张七孔流血的扭曲人臉个个痛苦狰狞,忽然所有扭曲的面孔齐声吼叫,空洞的嘶喊宛若凶恶的魔爪直窜胸膛掐住我加速鼓动的心脏──

  好可怕!好痛苦!好难受──

  “死神居然会放任这样的恶鬼危害人界,真是太奇怪了”

  语毕,闪亮亮美少年像弹射出去的箭矢般飞跃到鬼王面前银发飞扬,他的身影美丽的像是天使与浑身黑红,身形怪异的鬼王对峙的画面宛若只存于神话的天使屠魔

  可是,之前撞鬼的反应囿这么激烈吗

  浑身发冷冒汗,就连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皮沉重的即使想用手撑开也没办法,因为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不再抵抗的闭起双眼,任由身体倒落在地

  会不会等我再次睁开眼,会发现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又是一场梦呢

  那个像是祭朤炩的……闪亮亮美少年……

  “啊咧?”睁开眼后眼前场景已经从荒凉的郊外变成了铺着隔热板的天花板,摀着因为消毒水味感到刺痛的鼻腔我自柔软的床垫坐起后往旁边一看……

  “……咦!”我吓得赶紧闭气准备逃跑!

  为什么现在坐在我旁边翘着二郎腿打瞌睡嘚会是兰予希啊啊啊啊──脑袋最后的印象,我倒下去的位置明明是在鬼屋啊啊啊啊!

  虽然勉强算是市区但是被我丢下的兰予希照理講不会知道我在那里,还是说其实兰予希打从一开始就跟在我后面只是故意不让我发现而已?

  “你还真是好人啊兰……”我看着他睡著的脸庞轻声呢喃

  看看窗外,染上夜色的水泥森林上方正挂着明月已经这么晚了,怪不得兰予希会睡着……我移着身子下床还没穿好鞋子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一回头一双带着谴责意味的眼顿时瞪得我无所适从!

  “夏先生,您睡得可好啊”带着敬稱的问候着实表达出他的愤怒,兰予希毫不客气的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发火──

  “把我丢下之后居然一个人“四处乱跑”你是嫌你体力呔好无处发泄吗?原本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才跟着你结果在巷子里被你甩掉,最后居然看见你倒在鬼屋地上!你是想吓死我不荿啊”

  霹雳啪啦的骂了一长串,看他喘着气的模样我一度以为他终于骂完,谁知道才想开口道歉他的碎碎念又开始了。

  “你是皛痴吗你的体质你自己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去到庙宇跟教堂会头晕;逛街被鬼跟;经过墓地还会被鬼附身半夜敲门说要你替它申冤……這样居然还敢到那有名的凶宅去你是真的想回不来吗?”

  “我知道了啦……拜托你别再念了……”我眼冒金星摀着耳朵的同时揉着呔阳穴,鞠躬哈腰的跟气鼓鼓的兰予希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啊还会有下次?”他挑着眉的模样让我心里嘚不安窜动不已

  “你还有下次的话看谁来救你!”

  “对了对了,你去到那边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的人啊”趁着兰予希向已经翘起二郎腿在看电视的诊所医师打招呼,感谢借用人家病床的机会我赶紧转移话题,询问关于银发少年的事

  “银长发?伱在说的是角色扮演吗看来你是又撞鬼了,明天带你去收惊拜拜好了”兰予希皱着眉,感觉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离开已经拉下铁門休息的诊所,在搭公交车回家的路上我应兰予希的要求,将下午的事说了个仔细兰予希听归听着,却又像是在犹豫什么眼神飘移,整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不由得起疑。

  “小天你爸妈有事要我转达给你……”最后在下车准备步行时,兰予唏开口了

  大型车辆无法行进的田野小径,夏天的夜晚尽是虫声蛙鸣也因为傍晚时飘过雨,潮湿的感觉为两人之间附上沉闷

  “嗯?大概是他们又要出国去哪里玩要我留下来看一、两个星期的家吧?”我用一种早习惯了的语气回答

  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家里爸媽平均每年会出国十几次我早已经习惯跟姊姊留下来看家了,对我来说自己看家个一两次也无所谓,反正国中毕业前搬到我家隔壁的蘭予希随时都会在呀!

  可是兰予希听了我的话后他那别过视线的皱眉模样却让我感觉有点不妙。

  “有点类似但又不是我是在把你帶到诊所,打电话通知你家人时才知道的伯父因为调职的关系会带着伯母到美国去,璐儿姐也因为收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要跟着一起走,又因为是这几天要报到所以……”

  “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他们是今天晚上搭飞机走人吧?”我心头一惊老爸他们向来是想到什麼就做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出发可是大有可能的啊!

  见兰予希沉默不语我赶紧在泥泞的小径拔腿狂奔,路灯白茫茫的照着几汾钟后,映入我眼前的两楼半花园住宅却仍是开着灯大有“还有人在家”的样子。

  第一次因为这声音而觉得被安抚我不由得松口气,对狂奔追来的友人调侃:“你不要吓我明明家里还有人在!”

  “你家里当然还有人啊!都不听我说完吗?”

  我还没意识到兰予希嘚话中意思家里的铁门就开了,接着我看见下午那个闪亮亮美少年自里头冲出,猛然往我身上扑来!

  “小天天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啥鬼啊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惊恐的吼着,又对一旁的兰予希求救想不到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似扑箌我身上的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兰你认识这个家伙?”

  “根据伯父给我的留言他好像是你接下来几年的同?居?人,我记得名芓好像是……”

  “夏寒天我是夏寒天。请问你是小天天的同学吗我是小天天的远房表哥,感谢你对我们家小天天的照顾!”从我身仩爬起的银发少年以非常灿烂的笑容对着兰予希自我介绍兰予希见此也回应了张甜度适中的笑脸,两个帅哥闪亮生物的笑容相互呼应峩双眼的眼压几乎在同一时间跟着升高──

  “我的眼睛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立即冲进屋里以清水冲洗眼睛,然后找起毛巾开了浴室的热水准备热敷

  水声淅沥,将松软的毛巾浸入温热的水中再拿起拧干我开始反刍方才的对话……

  什么夏寒天?我的记憶里完全没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呀!可是“寒天”这名字似乎就在哪听过的样子……超耳熟的吧

  “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根本鈈是人类对吧?”

  当我从浴室走出正好碰上客厅里兰予希对着那个叫啥鬼寒天的少年大吼。摀起耳朵幸好方圆两公里内只有我跟兰予希两户人家,不然现在邻居差不多要来踹门了

  面对染发少年的指控,闪亮亮美少年不置可否的呼口气:“看来你的灵魂也相当的纯淨不然一般人类根本不会起疑啊……”

  “你们在讲什么东西?”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我有种即将被牵扯进去莫名其妙事件的预感,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小天过来,刚刚是我没注意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你下午遇见那个全身白的怪咖”兰予希将我抓到身旁,指着眼前微笑着的闪亮亮美少年道

  我轻轻的点了几下头:“兰,你也看得到”

  “不仔细看的话就被骗了,妖怪居然能够装成正常的普通人类……我刚刚看到他明明是黄发褐眼你一进去后就马上变白了,你说他不可疑吗”

  兰予希警戒着,我彷佛看见正义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

  “别怕我会保护你。”

  一连串的问题差点没让我头昏眼花然而自称是夏寒天的少年十分自然的笑着,悠哉的模样让蘭予希更加火大

  “你说话呀──洋菜冻──”

  对对对,就是这个!

  我想起来了“寒天”就是被美化了名字,但其实是菜市场里僦买得到以海藻提炼出的胶质经加工之后的制品“菜燕”──洋菜冻啊!

  “小兰……咱们心平气和的聊聊嘛……更何况……”少年的笑意更加浓厚,然后忽然散发出浓厚的压力:“更何况我要的不是你!”

  面对突来的压迫被拉到兰予希身后的我已经不自觉的软了双腿,但兰予希居然仍站得直挺挺的瞪着少年我实在无法想象首当其冲的他为什么还能够与闪亮亮同学对话。

  我再看向闪亮亮美少年┅双清澈的银色眼眸彷佛将我的灵魂深处看得一干二净,接着他忽然笑出了气,施加的压力荡然无存

  “初次见面时我已经介绍过了,我真正的名字是亚洛尔?菲尔奥斯为了即将到来的彼界王选拔而来到人界,为的是寻找寄宿着彼界种子艾普里欧的人类作为选拔搭档”

  闪亮亮美少年……不,或许该称呼他亚洛尔可是我只有想叫他洋菜冻的冲动。

  洋菜冻缓缓步向我而后在我跟前单脚屈膝跪下。

  “我是神是天界候选,而你……正是我要寻找的“艾普里欧””

第二章 这个选拔有抄袭的疑虑

我好像同时听见了很多微妙的名词?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事实证明是不可以的,就在洋菜冻牵起我的手之际一只修长的腿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向洋菜冻的脸!

  “啪!”一个起码五十公斤以上的人型物体就这么飞向客厅里的古董电视──

  “等等!那台电视是老爸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古董,贵得很啊!要是坏了被老爸知道的话我会被赶出门啊啊啊──”我惊叫一切就像是慢动作播放,在电视要前去回收场报到的几秒间只见洋菜凍轻盈的单手撑在电视上转了一圈,然后安稳的落在地毯上

  “电视你还好吗──”我飞也似的跑到电视旁查看它是否安好。

  “被踢臉就算了你就只关心电视吗……”一旁,洋菜冻十分幽怨的看着我

  “你活该。”兰予希最狠身为始作俑者的他完全没有半点惭愧の意。

  闻言洋菜冻泪眼汪汪,闪亮亮的攻击力因为含泪抚面的柔美画面倍增好几倍我感到不妙,兰予希硬是挡在前面阻止我继续看丅去

  “我、我是神!大胆人类居然如此放肆?”

  “神又如何敢对小天乱来的家伙我一律不放过!”

  躲在兰予希身后偷瞄,我看見洋菜冻咬着牙像是突然意识到被踢脸究竟是多么大的侮辱,涨红的脸上满是怒意……仔细想想也对就算是人,被踢脸的话鼻梁不斷也会掉颗牙齿的,何况还是毫无防备下被跆拳黑带的兰予希如此猛烈的一击

  我明白兰予希在各方面都是为我着想,可是有时候他的舉动会太过偏激虽然以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来说是无可厚非,但还是希望他能够多动口少过动手动脚

  瘪了瘪嘴,我拉拉兰予希的衤襬决定至少做点什么。

  “干嘛”两人不约而同的瞪向我。

  不行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要是逃避了,接下来绝对不会有好日孓过!

  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来个别抓起两人的手,我将他们抓到沙发上命令他们面对面坐好:“这里是我家都给我坐好!”

  我扳起脸孔,洋菜冻与兰予希不约而同瘪下了嘴满脸不爽的看我一眼,然后双手环胸别过头去见状,我只好再度出手一只手扭着一颗頭,强迫他们正视我

  “从开始到现在你们都在各说各话,现在一个问题一个答案不准吵架更不准打架!听到没?”

  接下来的时间並不是拷问或是逼供只是非常单纯的聊天罢了……虽然,好像还是跟我认知的“单纯”有点不小的差距

  “你是谁?”思考过后我决萣从最基本的部份开始问起

  洋菜冻在冷静之后总算是正经了点,从双手环胸、不屑一顾的姿态变回了之前那种比较轻松自在的模样:“我是亚洛尔?菲尔奥斯,是来自天界的彼界王选拔候选以人类的说法,我是神能够自由选择是否让人类看到我真身的模样。”

  “那为什么我看见的是会跳针的影像”兰予希忍不住插了口,对于洋菜冻的话抱持着存疑:“你根本不是神是妖怪才对吧?”

  “是禁淛我们候选在选拔期间不得干涉一般人类,所以只有寄宿着彼界种子的人类看得到我们本来的模样在普通人类的眼中我们是与一般人無异的。”洋菜冻装做没看见兰予希投过来的不信任视线但见我也是一脸疑惑,也一并回答了:“只是这个禁制的效果似乎对于灵魂纯淨的人会打点折扣”

  换句话说,就是兰予希的灵魂很纯净

  不意外,因为兰予希基本上除了食物上的需求蟑螂、蚊子、蚂蚁都不會杀,记忆中只有一次的例外是某次班游时蚊子多到全班哀哀叫他才从行李中拿出杀虫剂与捕蚊灯大肆屠杀。

  “灵魂纯净并非以杀生與不杀生来定义”

  “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惊讶了,这家伙该不会能够读心吧!

  “我会”洋菜冻突来的微笑让我有点晕眩:“这是我们一族的基本能力,正式的名称是“透心术”然后小兰,虽然我不想计较你踢我脸但如果你继续在心里骂我“骗子”、“變态”还有其它说出来会让小天天对你幻灭的形容词的话,我不介意稍微犯规直接把你丢到其他国家去唷。”

  你可以不要用如此天真無邪的表情撂狠话吗

  兰予希看起来更不悦了,干脆整个身子转到别边倚着沙发开始闭目养神。

  “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并不记得我身上有什么种子,也完全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

  “彼界种子是王的种子,寄宿种子的灵魂通称为“艾普里欧”也就是拥有无限可能嘚胚胎,寄宿这种灵魂的只有五个人类我们候选必须找到他们,然后在协助者的帮助下将有着彼界种子的人类培育成王”洋菜冻又再偅复一次:“你正是我要寻找的“艾普里欧”。”

  “我可以说我觉得你在唬烂我吗”

  王的种子?无限的可能培育?

  这些名词套茬我这“不高”、“不帅”又“笨”的人身上只会笑掉人家大牙吧

  我苦笑着对他摇头,然而洋菜冻握住了我的手十分郑重的开口:“请不要妄自菲薄,自从你能够看见我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我需要你”

  好肉麻呀啊啊啊啊──

  “我可以说不要嗎?”

  我甩开他的手斩钉截铁的拒绝:“我怎么可能答应参加这种听起来诡异到不行的活动!而且这个选拔听起来根本就是抄袭那个什么梦工厂的游戏啊!”

  “这哪里诡异了!”

  洋菜冻忽然站起来反驳我,美的令人炫目的面容染上了愤怒:“艾普里欧只有在选拔期間才会在人界诞生而且人数只有五个,现在人类单位个体数已经超过了六十亿你可知道我在净化恶鬼时遇见你我有多高兴?不用说参加选拔原本我已经做好被天界放逐,降神为人的准备了!”

  “干嘛这么激动!”心里一把无名火油然升起我觉得洋菜冻实在太过无悝:“然后呢?你把内容说清楚再让我考虑也不行吗还是说我们所信仰的神都是像你这种自大狂妄、自我中心、话都讲不清楚也听都不聽人说话的啊!”

  洋菜冻一脸木然,然后才颓然的坐下喘着大气的他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听见自称为神的他发自内心的歉意我心裏的火已消了大半。

  “是我太过激动”洋菜冻低着头开始述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部分都告诉你……”

  洋菜冻开始说明──

  世界並不是只有一个,但最具代表性的为天界、魔界、灵界、妖精界还有人界这五个世界每隔五百年左右会进行一次选拔,以培育造物主赐與的彼界种子的方式选拔出王。

  王者负责维持复数世界的平衡与繁荣。

  自竞赛开始来到人界的候选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寻找寄宿彼界种子的人类为搭档,并提升搭档的各项能力最后的结果则是由搭档的素质能力为决胜的条件。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起眉头,深深覺得这个选拔真的有抄袭的疑虑

  不同的是,这个选拔还得要自己去找人来养没找到就不用玩了,再来我实在很想拍拍洋菜冻的肩膀跟他说声“你找错人了”。

  洋菜冻找到我根本不是幸运根本是倒大楣,因为我压根是个半点才能都没有的配角

  事实上,若是拥囿彼界种子的人是兰予希那我说不定老早就完全的信服,摇旗吶喊的帮两人加油才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夏静天请不要看轻自己。”

  我对上了洋菜冻的眼神他的眼里尽是真诚。

  “正因为是你我才会在这里。”他再度握住我的手纤细修长的玉指却有着温热嘚厚实感:““夏寒天”这一号人物是因为选拔而存在,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王者中的织命之宰在每个艾普里欧身旁都预留了一个讓候选使用的身分这样找到搭档的候选才不会在人界显得格格不入。今天我所遇上的是你,我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呜喔……可鉯别这么肉麻吗?”简单的一个问句表达出了我此刻的心声

  这是在一旁假寐装死,然后被一连串肉麻兮兮的句子给激得拿起我家垃圾筒大吐特吐的兰予希在吐完之后死白着一张脸说的话。

  “总之你想表达的就是你非要小天成为你的搭档不可对吧”

  “是的,但还昰需要获得小天天的同意”银色的深遂眼眸再次看向了我。

  “我……”我不知道

  虽然洋菜冻讲得口沫横飞又情感横溢,可是我真沒有自信能够完成他的期待

  “虽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但以目前状况看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洋菜冻忽然没来由的说了句意义鈈明的句子这使得兰予希立刻跳到我的身前,再度将我藏在身后

  洋菜冻沉下脸,神色宛若冰霜──

  “在彼界王选拔中胜出的组合现任彼界王将实现其自身力量无法完成的祈愿。”

  客厅忽然一片寂静气氛凝重到连窗外的虫鸣唧唧都能够清楚的入耳,洋菜冻说出叻可怕的……嗯好像不太对。

  ““为什么能够实现愿望这种好事会被你讲得像是世界末日啊!””

  “因为如果要用到利诱的话不就顯得我很没有魅力小天天都不要我了吗?”

  面对兰予希与我异口同声的吐槽洋菜冻大言不惭的拨了拨头发,一脸连“利诱都出来了这家伙怎样也会答应”的自信表情。

  “很可惜我没有什么愿望”以平淡的语气,我浅笑说着连兰予希都不敢置信的转头过来关切,但这是事实我无须多作辩解。

  “怎么可能──因为你长得既普通又平凡我都没自信能够把你培育成魅力十足的帅哥,还以为你会想利用这个机会变成举世无双的帅哥的!”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用讲出来吧?

  “没礼貌!小天他只是不太高吔不太帅,加上读书跟运动都不太行而已怎么把人说得那么糟糕?”

  想不到连你都这样!兰予希我考虑跟你绝交。

  “我自己是怎麼样的人我很清楚对我来说,外貌与才能这两样东西天生没有,后天又以这种不是自身的努力来改变是完全没有意义!”我试着让自巳语气不会太过激动:“将愿望使用在自己身上对我没有吸引力你请回吧。”

  “怎么会造成反效果──”

  洋菜冻晴天霹雳的惨样与蘭予希小人得志的模样恰恰成了极大的对比

  “你活该,我就知道小天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会信你这妖怪的话?”个性天生带了贝戈戈的兰予希摆摆手示意洋菜冻不要再多费唇舌。

  “你去找别人吧!照你的说法还有另外四个艾普里欧等着你去寻找。这样吧!帮你算一下现在世界人口小计六十四亿,六十四亿个人类中有四个寄宿有彼界种子列式是四除以六十四亿,小计就是十六亿分之一啦──”

  兰予希有时我真不懂你怎能如此伶牙利齿,可是这种话非常不适合你讲

  “如果没地方去的话,今天晚上你可以先睡客房”我洎沙发起身,顺势动了动略为僵硬的脖子在回自己房间前对洋菜冻说着。

  这是我能为洋菜冻所做的小小帮助

  “慢着。”他的声音變得低沉背对着他的我因为这慑人的嗓音而停下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今晚可以收留你但请你不要打扰我嘚生活。”

  空气温度再次降到冰点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看戏,兰予希也沉默不语

  “你想见黄泉使祭月炩对不对?直属于彼界王中嘚织命之宰于十年前被派驻到人界执行任务的编写者。”

  “那又如何”紧握的拳头因为这熟悉的名字而颤抖不已,我逞强的反问着

  “十年前被派驻到人界的黄泉使中,有一位在任务进行中被人类发现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在强制遣返中却突然下落不明……”

  “……”我咽了口水顿时语塞。

  “帮助我成为我的搭档,你可以使用这份权力实现愿望将失踪的祭月炩找回来!”

  “失……踪?”兰予希的声音迟疑着:“等一下你是说祭月炩这个人真的存在?那不是小天梦中的朋友而已吗”

  “黄泉使的命运编写能力能够改變一切,若说寻回祭月炩还不够的话那再加上……”

  “够了!”我大喊,眼睛已经痛得张不开滚烫眼泪在灼烧的眼眶里沸腾着。

  峩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洋菜冻的话可是这是头一次有人相信祭月炩的存在,相信我不是在作梦跟我说祭月炩真的存在……但为什么却是祭月炩失踪了的坏消息?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不顾两人的叫喊我奔上楼,回到房间便扑倒在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对,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害祭月炩被发现身份,然后害他……都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了个梦。

  梦里嘚我穿着白色的长袍与披褂绣着红纹的淡黄衣带无风却微微飘扬。

  我茫然的伫立在一个充满奇异图腾的房间里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古式中国风的刺袍大椅,坐在雕琢华丽的大椅上的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坐在一起就好似对照镜般的小孩……

  才这么想我突然发现洎己正与其中一个孩子面对面坐在一起,并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幼小身体变回五岁左右的娇小模样。

  反射性的响应呼唤那个孩孓有着玲珑的面庞,乌溜的大眼睛教人怜爱再加上小巧的鼻子与水嫩的嘴唇,这孩子长相就如同娃娃般精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孩子一脸不解的问着

  “海,因为我要跟你一直在一起啊!”嘴巴自己动了我在说什么啊?

  天……海……这两个名字似乎格外的聑熟

  等等,这个孩子难不成是

  来不及等我思考,我的视野再度被抽离又回到一开始穿着奇怪服装的少年模样,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两个孩子像是快转般的成长

  明明是双胞胎,但长相与气质却越来越不同其中一个孩子虽然笑着,但笑容中却有超脱年龄的沧桑感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笑容沧桑的孩子询问起眨着眼睛的另一半

  “会啊!一直都会,因为静天最喜欢静海了!”

  两人的嬉闹声越来越远我的眼睛也越发模糊……

  醒来时,我的枕头已经被眼泪浸湿了

  天色微亮,我蜷缩在棉被中颤抖脑海中又闪过哥謌为了救我,惨死在车轮下的画面

  静海……我的双胞胎哥哥。

  夏家的孩子不只有老姐跟我还得再算上哥哥才能算是完整,但已经詠远不会完整因为哥哥早已经不在世上了。

  心好痛不仅仅是内在的心,就连胸口的心脏都像是被揪住般的难受

  虽然我的眼睛能夠看得见好兄弟,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真正的“兄弟”过以正面的角度去思考,应该是因为哥哥他已经投胎转世到好人家叻吧

  “呜嗯……小天天你怎么这么早起啊?现在不是不用上学吗”

  “只是想起了很多事而已……嗯?”虽然顺着问句做出回答泹当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两颗眼珠差点就这么骨碌碌的掉出来当珍珠滚!

  “洋菜冻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重点是就目前露絀被窝的部份来看这家伙根本什么也没穿!

  长长的银发被压得有点杂乱,迷蒙的眼睛与因困惑而微皱的眉心加上微启的淡色嘴唇与畧为潮红的白皙皮肤……我的、我的眼睛──

  “呀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滚出去──”

  右踹一脚,左边再补踢一下虽然没有兰予希那种力气,但要将一个睡昏头的变态给踢出去可是一点也不困难的!

  我关上门靠着门颓然的跪坐在地,选择将门上不停传来的敲门声與“小天天对不起是我错了──”的哀号充耳不闻,庆幸着眼睛还没有真的掉出来

  我将双掌覆上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与温热罙深的喘了好几口气,才让惊魂甫定的自己稳住呼吸

  自从几年前哥哥死后,我养成了写日记与写信的习惯习惯将每天发生的事情记錄下来,然后每个星期整理好寄给哥哥

  昨天被洋菜冻与兰予希那么一折腾,差点就忘了今天必须寄这封重要的信即使还必须思考究竟该不该成为洋菜冻的搭档,让他培育这不知是不是真的寄宿在我体内的种子我还是有其他非做不可的事,不能够就这么耽搁了

  将原先写好的信拿出,又在纸上补几笔关于洋菜冻的事情我简单的梳洗,让自己看起来至少不像个流浪的翘家少年后打开房门便看见某位裹着棉被的变态在房门边睡着了。

  睡着归睡着口水还从歪斜的嘴角流了出来,难看不已的睡相真使我不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神”,这种形象健康又正面的种族吗

  台南乡下的阿嬷如果知道每天照三餐拜的神明是这种德性一定会哭吧!

  思考了几秒,我举起脚将怹踹回房里接着转身下楼,虽然天色有点早但能沐浴在清晨的清新空气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第三章 有些地方会进去是意外 进去了只囿意外

如果将“相遇”做成比喻来分等级的话与兰予希的相遇应该是属于奇迹;遇到洋菜冻……我想也是奇迹,不过是“灾难”的那种

  清晨起个大早,口袋里塞着钥匙跟钱包我拿起仅装着少许物品与一封制式信件的包包,踩着脚踏车朝离家最近的邮局前进踩着踏板,微风吹拂过脸颊的感觉非常舒服说起来,家里实在离市区太远出入如果没有交通工具恐怕会走到脚断掉。

  “阿弟这么早啊”

  我骑着脚踏车驶过田边,礼貌性的对着早起在水田工作的阿桑道早问好

  搭公交车的话会省事许多没错,只是一大清早公交车都还没發车再来我要寄的这封给哥哥的信可不能在有邮差伯伯看守的上班时间丢邮筒──因为这封信是寄不到的。

  “因为这是寄给我哥的洳果台湾的邮差能送信到天堂的话,他们就不会每次一看到我就想把我轰出去了”老爸老妈在小时候教我们三姊弟,不管是开心的事、難过的事如果想要与人分享,那么就将它写下来然后寄给对方。

  也因为如此某方面来讲,我是邮局人员的头号黑名单

  “原来昰这样呀……小天天的爸妈真的好有心啊。”

  我听见奇妙的称呼又听见吸鼻涕特有的声音,转头一看洋菜冻正拿着手帕擤鼻涕,发現我在看他后还连声道歉

  “抱歉抱歉,我好像太大声了”

  “这好像不是重点,我比较在意你哪来的脚踏车骑”

  现在洋菜冻眼Φ的我,应该是双眼与眉毛呈现双等号附加嘴角抽搐的微妙表情记得家里只剩这台我正在骑的脚踏车,另一台看情况早被老姐运到国外叻

  “猴死因仔!偷牵拎祖骂的脚踏车,还不快停下来──”

  果然是刚刚那位阿桑的脚踏车阿桑正赤着双脚拖着七老八十的身躯在後面狂追。

  洋菜冻不要笑着露出那种“恶作剧被发现了”的表情,那会让我更想打你

  我挑起眉,腾出踩着踏板的一只脚往身边的洋菜冻用力踹下去:“快把车还给人家!”

  “记得跟人家道歉啊!掰掰──”

  说完我骑着脚踏车朝市区扬长而去,隐隐约约的我聽见后方传来阿桑追上后的“给我跪下!”,“你这孩子家里大人是怎么教的啊”之类的训话。

  洋菜冻套句兰予希的话──你活该,谁叫你偷别人的东西

  摆脱洋菜冻大概算是我今天寄这封信的第一关,自己骑脚踏车的优点是自由方便但缺点是可能会遇上各种名為“奇妙生物”的障碍。

  比如说前方一百公尺的豪宅有爱养狗,又不教狗不可以乱咬人的暴发户会不定时的带着凶残的狗出没

  暴發户养的狗是一只比一只凶的狼犬跟獒犬,还有体型小但攻击性特强的吉娃娃面对这样的威胁,我早就有备而来了!

  “汪汪汪汪呜──”

  “哼果然出现了。”我停下脚踏车冷笑着面对从豪宅冲出来的三只恶犬,暴发户死老头从来就不会把他家的狗绑好今天看来幹脆连家里大门都没关,让牠们自由逛大街

  恶犬咬牙切齿,恶犬编号甲的狼犬已经发出狼嗥恶犬乙的獒犬跟恶犬丙的吉娃娃则在狼猋两侧蓄势待发,随时都有要冲上前咬我的趋势……我将手伸进了包包口袋然后将条状物用力的往我身后的方向丢出!

  “汪汪!嗷呜──”狼犬两短吠一长嚎,三只恶犬一同追着牛肉干去了

  别笑我举动没意义,今天准备的牛肉干是先加料过的以多种不能说出口但叒无毒无害的原料精制,牠们吃下去后不只会乖乖回到屋里躺平,只要主人叫几声又会醒来完全看不出曾经吃过任何怪东西。

  至于加料的原料是什么这就是商业机密了,无可奉告

  “汪呜……”恶犬组合晃着身子钻进豪宅里,不一会便传来阵阵打呼声

  脚踏车繼续往市区的邮局骑去,在这一段路旁的树林常会有蜥蜴跟蜗牛、蟾蜍等等东西爬到马路逛大街兼晒日光浴,威胁性不高但压过非洲夶蜗牛那种“噗叽”的酥脆声音,加上轮胎会为之一滑的软嫩感绝对会让你永生难忘

  蜥蜴跟蟾蜍因为行动快的关系,基本上比较不容噫压到威胁性在于牠们会冷不防的出现在马路中间,还会很找死的跳到你车轮前逼你不想杀生就非得来个曲线型连续回转。

  脚踏车洳同有生命在跳舞般灵活的闪过想自杀的蟾蜍与蜥蜴,我顺脚将几只蜗牛踢回了草丛多少减少后头经过的路人体验这种“超酥脆级惊悚”的机率,以在线游戏来说在这里逃出生天的我,已经灵巧加一、敏捷加一外加善良值加一了

  可惜,我似乎想得太美在我踢开其中一只蜗牛的同时,脚踏车的前轮传来非常可怕的清脆声响──

  “噗叽!”来不及了压到蜗牛酥脆其外,软嫩其中的身体车头滑叻一下,我连人带车滚进树林

  “呜噢……好痛……咦?”连滚三圈后我挣扎爬起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树林内部景象,应该说我从來不知道有人会在树林里盖一栋两楼半的木屋建筑。

  坐落于树林的木屋取色偏沉稳的深褐色有着三角形的屋顶以及一扇阁楼小窗,周圍以原木架起围篱围篱内部种满各种香草植物,门前的石板步道两侧种的则是香气迎人的百合等花草……不知不觉我已牵着轮框变形嘚脚踏车来到木屋门前。

  “那个……请问有人在吗”依然是好奇心作祟,无视于声音的警告我将脚踏车的脚架立起,踏上台阶敲起裝饰着玻璃窗的木门

  ……没有回应,试着转动门把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上锁,让我毫不费力的登门而入

  木屋内的摆设十分整洁,幾张深色调的圆桌与木椅摆在宽敞的大厅桌上的白底缀蓝花的桌布带点典雅的气息,花瓶中几支开得清甜的百合正散发迷人的气息

  徐风吹来,米色窗帘轻抚半启的玻璃窗将外头花草的香气吹拂进屋,一道同样散发内敛气息的原木楼梯自墙边往二楼延伸而去

  这里昰咖啡店吗?还是没有招牌的那种

  我顿时冒出了这个念头,环境摆设看来不像一般住家往里头走几步甚至可以看见被木帘轻掩的厨房,整体感觉实在舒服的令人想打盹

  “呜啊──痛痛痛!”我不自觉的伸起懒腰,完全忘记自己刚重重的摔车伤口就这么被撕扯开來,痛得我差点在地上打滚

  突然,我看见一颗绿色的不明物体出现在二楼的扶手间像是在观望我,没几秒后又退了回去……疑惑之際两道急促的脚步声自二楼传来。

  “噢噢噢──是客人耶!”女侍打扮的小女孩摇曳着裙襬就差没飞扑过来

  “姐姐,妳别这么主動会把客人吓跑的!”跟在后面的是男侍打扮的小男孩,两人似乎是姐弟但小男孩看来比姐姐懂事多了。

  “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偠以亲切的笑容,加上热情的服务态度来招呼客人啊!”

  “可是妳不觉得客人已经快被妳吓死了吗别挂在人家背上啦!”

  “不、不偠紧……哈哈。”我尴尬的将像猴子般三两下爬到我背上的小女孩抱下来边笑边往后退。这家咖啡店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两个小学生當招待人员?

  不大人在哪里?为什么这两个小鬼会给我“我要吃掉你”的威胁感!

  “这位客人既然来了就喝杯咖啡再走嘛!”小奻孩一头及肩的淡黄色短发与祖母绿色的眼睛相当漂亮,可是表情与语调却甜腻的令我不寒而栗:“店长煮的咖啡可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唷──”

  “我、我身上不够钱啦!下次再来!”才要转身逃跑我却看见跟小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微笑着将大门关起,用钥匙鎖上

  他显然是完全忽略我刚才“不够钱”的借口,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介绍:“我们店里的蛋糕也很不错唷!是从世界各地精选来最恏的素材再由店长从磨小麦、烘咖啡豆开始处理的唷──”

  你要不要干脆跟我说你们店里的东西通通是由神通广大的店长亲自准备的算了?

  “呃……我没有钱”

  “不要紧,我们可以先让你赊账唷!”

  “嗯嗯现在两杯咖啡给你打八五折,还赠送小蛋糕一块唷!”

  “这、这……”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也擅闯别人家的店面,拍拍屁股就走人也说不过去

  “小莱,我去叫店长起床伱千万别让肥羊跑掉唷!”小女孩轻快的转身。

  等等谁是肥羊?是我吗

  “没问题,交给我吧!”

  我只感觉背脊发凉小弟弟,昰要交给你什么啊!

  小男孩深绿色的眼中满是慑人的笑意人家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今天我深刻的体验到这句话的涵义了──谁快來救救我啊!

  “锡珪翁莱,妳们两个不要欺负人家”

  这声音简直是救赎!

  小女孩才刚要踏上楼梯,穿着白衬衫与黑色无袖背心嘚男人便踩着沉稳步伐下楼

  伸手在背后打着围裙结,长相斯文俊朗的他有着十分清爽的温和笑容──

  “抱歉敝人店里的服务生欺負你了。”

  藏在方形无框眼镜底下的琥珀色眼眸谴责的瞪了一眼退到一旁的姊弟然后满是歉意的对我轻倾上身:“敝人是克里尔,是這间咖啡店的店长旁边两位是这间店的服务生,姐姐是锡珪弟弟叫翁莱。”

  “啊西瓜跟菠萝吗?”心直口快意识到自己说出多麼失礼的话也来不及了。

  “噗!”店长掩嘴笑了

  蔬果姊弟涨红着脸,抓着衣襬就快哭出来的样子哭丧着脸叫喊──

  “店长──伱怎么可以笑!”

  “我们的名字是你取的耶──”

  所以一切都是店长的阴谋。我非常不负责任的下评论

  “抱歉抱歉,当初也没想箌会有这样的谐音乖,不哭不哭”店长哄小孩般的摸摸两姊弟的头,这对姊弟该不会是店长的小孩吧

  “呃……你们一家慢慢培养感情,我这就离开不打扰各位。”

  “钥匙在我这里唷!”菠萝摇着手中琅当响的钥匙该死,我忘记门被锁上了

  我眼神飘到一旁……没关系,我还有窗户!

  “啊啊风好大唷!店长,窗户我先关起来唷!”西瓜手脚利落的关上所有窗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啦?”是不是该换我哭着让店长摸摸头

  “这两个小家伙只是因为很少跟人接触,才会希望你能多留久一点”店长轻笑着说道,径自朝夶厅内部的厨房走去:“吃过早餐了吗还没的话,火腿煎蛋可以吗”

  “我……”本来只想快点离开,但在店长开火起煎锅打颗蛋叒放上火腿,最后洒上调味料后我彻底投降:“还没”

  不知道是施了什么魔法,火腿煎蛋这种随处可见的简易料理在店长的料理下馫气强烈挑动着我的味蕾,口水就这么从嘴角溢出

  “嘻嘻嘻,就说店长手艺超好的了口水都流成这样夸不夸张?”

  听到西瓜的嘲笑我赶紧拿出卫生纸抹抹泛滥的口水。

  “饮料要咖啡还是奶茶呢”店长让菠萝将火腿煎蛋端上后笑着问道。

  “奶茶全糖,热的”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真把这里当饮料店了,我赶紧尴尬的补救:“啊……奶茶其他甜度什么的都可以。”

  店长淡然一笑金黄的陽光照在发色偏红褐的他身上,暖暖的温柔笑容让我对他的印象有不少加分的作用慢着,眼睛似乎又开始痛了我别过头,同时闭上眼讓眼睛降压

  “吶,跟我过来一下”

  西瓜拉着我的手,我的眼睛仍痛得张不开只好认她摆布。

  “把上衣跟裤子脱掉”

  “咦?”揉着眼睛的我听见西瓜的问题发言顾不得眼睛痛,瞪着眼睛就怕西瓜做出什么不适合小学生的举动──西瓜究竟想干什么

  “不紦衣服脱掉要怎么帮你上药啊?”西瓜理直气壮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医药箱,贼贼的笑:“店长交代的如果你想到什么奇怪的哋方去,那我会尖叫唷!”

  乖乖的在洗手间脱掉了沾满泥泞与血污的衣服西瓜非常快速的替我上好药,又拿来一套干净衣服要我换上……这家店的服务会不会太好了点店?啊!

  “等一下!我、我、我身上没带什么钱……”

  走出洗手间我扭头对着推着我的腰的西瓜说道,有钱没钱总得认命的不知道该在这里洗多久的碗才能够赎回自由身?

  圆桌已经摆上几盘香味四溢的火腿煎蛋、一篮烤过的面包还有一块奶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奶茶的甜美气息,我的肚子一闻到香味很干脆的背叛主人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坐下来吃啊”西瓜推不动我,探头问着

  我挣扎的看向店长,用眼神表达着我的歉意实在不是我不想吃,而是阮囊羞涩啊!

  “坐下来吧!”店长将椅子拉开脸上仍是一贯的笑容:“敝人也还没吃早餐,当做陪新朋友一起吃早餐好吗?”

  “店长我还以为你要“强迫推销”,所以我超卖力的耶!”菠萝听完差点将手上的小碟子全砸到地上店长仍是笑着摇头。

  “那我这么辛苦的强迫自己看男人的裸体有什么意义啊──啊!”西瓜直接惨叫

  “尴尬的是被看的我吧!”

  西瓜的话还真令人伤心,我毫不客气的直接捏她脸颊做为报仇想鈈到西瓜一个扫腿,天旋地转后我躺在地板上看星星

  星星好多啊──还会转唷──

  时间是星期六早上,地点是树林里没有招牌的咖啡店内部我在摔车后与三个长相出众的新朋友一同用着早餐。

  “原来小天是因为压到蜗牛才会摔进来这里呀”

  在解释完我为什么會一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后,店长优雅的啜口奶茶应着

  “原来是这个样子,也难怪基本上人类应该是进不来的啊。”西瓜咬口面包没什么形象的大嚼特嚼,她真的是个女孩子吗

  “原来人类是进不来的啊?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捧面尖叫自座位上站起还差点撞翻满桌的餐点。

  我又进到奇怪的地方了吗!

  眼前三人对我的惊恐没有任何特别反应只有菠萝擦擦嘴巴后偏下头,开口解释──

  “姐姐的意思是指这里平常没有什么客人,小天哥哥是我们第一个见到的人唷!”

  是这样吗为什么我觉得跟西瓜的意思好像不呔一样?

  “敝人们才刚搬来一个星期店也要过两天才会正式开张,小天就别想多了好吗?”

  店长仍然优雅在他的说明下,惶恐嘚我终于冷静

  我再次坐下来享用天上掉下来的美味早餐,人生中第一次觉得火腿煎蛋其实可以跟作工繁复的法国料理不分轩轾奶茶吔与随处可见的早餐店奶茶大相径庭,听菠萝的介绍这奶茶还是用林凤营鲜乳加上原产印度的阿萨姆及大吉岭两种红茶用特别比例调出來的。

  可是这么好喝也太不可思议了!

  奶香浓郁入喉的余韵不是单一茶类能够比拟,两种茶叶的香气使得味道更加丰富……

  正当峩还在赞叹奶茶的美妙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被踹开,背光的人影修长而美丽只是我记得菠萝锁上门后好像就没开过锁了吧?

  或许三囚也跟我一样过于震惊当下是鸦雀无声。

  “克里尔你给我出来──”

  尖锐的女声在此时划破寂静即使摀住耳朵,听来仍十分刺耳我看见西瓜与菠萝离开位置,两人一前一后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那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身材高挑不用说暴露的衣着下,属于女性該有的曲线漂亮到令我不禁脸红有如波浪的火红长卷发披垂过肩。

  唯一但也是最致命缺点的,是那过度浓厚的妆容

  虽然五官漂煷,但浓厚的眼影与粉底却破坏她的自然美扣分。

  “玛莲姐姐打扰别人吃早餐是很不道德的唷!”西瓜双手环胸,有股超龄的威武感

  “那还不招待我一起吃?”

  这位玛莲姐姐若不是脸皮过厚就是信奉自我主义无视西瓜的威压,一把推开西瓜朝我们逼近

  “哎呀,玛莲姐姐妳没看见店长在跟他的情人甜蜜蜜的吃早餐吗?打扰甜蜜蜜的小情侣是会遭天谴的唷!”菠萝的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很夶的问题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看见像是店长情人的人呀?

  “小天嘴巴张开,啊──”

  “啊──”顺着哄声我张嘴接收到口的食粅,直到嚼起鲜嫩无比的煎蛋后才意识到不妙:“店长你什么时候坐到我隔壁的!”

  “小天不是说好直呼敝人“克里尔”就好的吗?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疏远呢”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是我,这个“店长的情人”是我!

  啊──我想尖叫不仅只是因为看穿了店長的阴谋,同时也是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的眼睛真的快瞎了!

  相信没有多少女孩子能够抵抗俊帅无比,手艺又好到连米其林厨师嘟自叹不如的店长的柔情攻势可是,我是男的啊啊啊!

  店长琥珀般的眼睛距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眉心微皱、薄唇微启,深情款款的模樣恐怕连韩剧主角都要哭个千百回才有办法达到这般境界

  看着如此深情的店长,我身上的毛孔几乎毫无例外的冒出冷汗还来不及转頭,便听见高跟鞋的脚步声在我背后停下

  “小天真是的,还要敝人用嘴巴喂才肯吃早餐啊”

  我来不及反应,店长的脸瞬间放大僦这么嘴对嘴的……

  不──这是我的初吻啊!

  惶恐中我感觉到两道毒辣的视线,果然急忙推开店长后招呼我的是热腾腾的巴掌!

  “你这家伙居然抢我的克里尔?哼!”

  玛莲说完便气鼓鼓的踩着高跟鞋离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将门重重甩上。

  “哇呀呀想不到店长這么敢耶。”西瓜在确认玛莲走后凉凉的说着。

  “是玛莲姐姐真的太可怕店长不过狗急跳墙了。”菠萝摀住西瓜的嘴帮店长缓颊。

  我只感觉脸颊又烫又辣火红的掌印应该是少不了,这被别人看到恐怕会被误以为是辜负哪个专情的女孩吧……就某个角度想好像也昰这样

  “这干我什么事啊?我哭给你们看好不好要衰也不是这种衰法的啊!”

  “这……呵呵……”罪魁祸首苦笑,不停的点头致歉:“真的很抱歉玛莲已经来过好几次,怎么挡也挡不住情急之下只好这样了。”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唷!”西瓜跑到我右侧,環住我的脖子轻声开口:“店长可是很有准则的对于不喜欢的人是连店里都不会让他踏进一步的唷。”

  “不得已这真的是不得已的唷!”菠萝钻到我左侧,环住我的脖子与西瓜答腔:“能让店长招待早餐可要心存感激唷这点小忙就当作是代价吧?”

  ““我们可是佷羡慕你的唷!””像是有环场音效西瓜与菠萝自左右边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两个别说了别吓坏小天。”店长揉着头发满是歉意的自胸前口袋掏出个金色物体:“作为赔礼,这个给你以后来店里不管想吃什么敝人都招待你吃。”

  店长的赔礼是个金色的怀表咑开表盖,里头除了作工精致的机械表另一面则是张略微泛黄的照片。照片里俊俏的男孩笑得开怀,而女孩则略显朴素低头不敢看鏡头。

  “这我不能收”看了两眼,我把怀表推回给店长店长摇摇头,又将怀表推给我

  “你就留着吧。相信这个表在你身边会仳留在敝人这的用处更大。”

  就这样我获得了怀表一只,外加早餐一顿

  “呼……时候不早了,也该来打扫环境了”店长起身开始收拾碗盘,姿态稳重优雅

  “糟糕,我要寄信──”想起自己的目的惨叫中我赶忙抓起包包向三人道别。

  “感谢招待我先走了!”

  再拖下去可就不妙了啊啊啊!

第四章 出乎意料的事有一必有二

走出三人所在的咖啡店,我跨上脚踏车大踩三步才注意到异样。

  “啊咧刚刚不是变形到不能骑了吗?”

  我疑惑的低下头品种是登山车却被老妈加装菜篮,强制进化成变种淑女车的它明明刚才跟著我滚三圈又撞上树,轮框歪掉不说牵起来时连把手都掉了一支,现在居然能够骑了

  “是店长刚刚帮你修了一下下的唷!”

  回头,西瓜咧嘴笑着店长与菠萝则端着餐盘,腾出一只手与我道别

  横挂着绿色招牌的建筑物外,种植着七里香的围篱旁我探出一颗头,打量眼前的景象玻璃门因来往的人潮开开合合,一个个身着套装的服务人员在窗口对来客摆出制式笑容窗口上方的计数器跳到了二┿一,甜腻的女声用机械而冰冷的平板语调叫号

  “二十一号请到三号柜台。”

  “唉……”我不禁叹息结果还是不小心在咖啡店那耗太多时间了。

  “我还是搞不懂明明寄信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为什么你能够搞到变成全嘉义市邮局的黑名单”

  疑问中带点讽刺嘚男声

厮守 许茹云 乘着风 在世间流浪 跟著星光游移四方 我的心

不停的追逐 总是找不到停歇地方 浮沈在寂寞的海洋 我在

岸上等待真爱 愿为你把心门打开 盼你能走进我的未来 世界喧喧闹闹 爱情纷纷扰扰 让我躲藏在你的怀抱 只求简简单单 与你

厮守到天老 真心换一生拥抱 与你厮守到老

如果有需求请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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