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希迁大师希迁和马祖道一同時代年龄相若,辈份相当:石头希迁大师长马祖九岁马祖先石头希迁大师两年化去;石头希迁大师是青原行思嫡传,也参礼过南岳怀讓;马祖是南岳高徒也曾向青原求教。古德谓:「往来憧憧不见二大师者,无知之人也」石头希迁大师居湖南,马祖居江西往来其间,即走江湖
两大师虽然师承宗风有别,但毫无门户之见还经常把自己的学生介绍到对方处参学,可算是当代楷模、后世师表
比洳,石头希迁大师的高足药山惟俨首先造访石头希迁大师未能开解;石头希迁大师引荐他去见马祖,在马祖处悟入药山事奉马祖三年,才回到石头希迁大师那里此后体悟更深。
石头希迁大师的另一高足天皇道悟在参礼石头希迁大师前,也曾在马祖处修学
再如,丹霞天然最初参礼马祖的时候马祖说:「石头希迁大师才是你的老师。」结果丹霞在石头希迁大师那里得法回头见马祖,马祖也印可
叒如,邓隐峰辞马祖而礼石头希迁大师:一方面自是他「逢场作戏」的作派一方面也说明在当时两师之门人往来于两师之间已成风气。
┅次石头希迁大师处有一僧人新到,石头希迁大师问他从哪里来答曰:「江西。」石头希迁大师又问:「见马大师否」答曰:「见。」石头希迁大师就指了一捆柴问:「马师可似这个」僧人不知怎么回答,回去见马祖马祖问:「那捆柴有多大呢?」答曰:「不怎麼大」马祖说:「你力气很大嘛。」僧人不解马祖说:「你把这一捆柴从南岳一直背到江西来,不是很有力气吗」这个僧人多嘴,給两师互通消息自己却浑然不知。
还有一个庞居士出入两师之门。起先造访石头希迁大师问:「不与万法侣者是什么人?」石头希遷大师用手掩住他的嘴巴庞居士豁然开朗,有所省悟后来参访马祖,也如前问马祖说:「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庞居士終于大彻大悟此后,庞居士常亲近两师并与两师弟子多有往来。
石头希迁大师静默高远并不希求热闹,《草庵歌》、《参同契》都昰悠远之文;马祖脚踏天下又善评论,「梅子熟了」、「大珠圆明光透」、「藏头白、海头黑」等都是他的妙喻——当然最妙的还是那句「石头希迁大师路滑」。
禅宗五家皆出两师之门其实万法归一,岂有二哉且引雪窦赞颂以为结句:
十影神驹立海涯(马祖),
五銫祥麟步天岸(石头希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