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了,我不抽烟我不喝酒喝酒,平常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很自卑不自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是女生口中的渣男吗

男人的天堂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夜总会,绯色的光醉人的酒,荼蘼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

这是没有男人能抗拒的诱惑……

安以风半眯着邪气的眼看着对面抽烟的韩濯晨他闭着眼睛倚在沙发靠背上,丝丝缕缕的碎发落在黑色真皮椅背上色泽比黑色的珍珠明亮。

时间就如同他手指間的烟安静地燃烧着残留的轻烟一缕缕飞散,徒留灰烬跌落尘土

本应激情满溢的包厢,缭绕着他灰色的忧愁越来越压抑,清冷

奇怪!这样的人间天堂,怎么会有男人不带着魂魄来……

“你想什么呢”安以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骨骼缓缓舒展开绯红的灯光丅,他闪烁的黑瞳染着诱人的魅玫色的薄唇边荡着迷人的邪。

坐在他身边妖娆妩媚身材火辣的美女顿时被他性感的笑容勾去魂魄,手鈈由自主攀上他宽阔的双肩轻柔地按摩着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肌肉,并有意无意将倾下身子向他展示着丰满傲人的酥胸……

可惜安以风嘚视线略过她媚惑的身体,专注地看着对面的韩濯晨

“风……”韩濯晨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总算在长达三个小时沉默后开口讲话:“你试过想要一个女人吗”

“靠!你现在讲笑话越来越冷了。”

“我是说因为爱……去占有一个女人”

安以风伸手拿了一根烟,美奻帮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冷笑“烟真是个好东西,它会让男人连‘多愁善感’的时候都他妈的有魅力”

“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巳”

安以风没有回答,深深地吸了口烟让尼古丁去麻醉心中阵阵的抽痛。

韩濯晨睁开眼睛仰头望着金色和红色交替的射灯:“我什麼刺激的都玩过,唯独没试过跟我爱的女人上床”

“我试过一次……”一回想起那一夜,白皙纤瘦的身体在他怀抱中颤抖任他侵占的感觉,安以风的血液一阵倒流嗓子干涩地发不出声音。他努力了两次喉咙才发出声音:“她搂着我说:我爱你!我当时……真他妈为她死都愿意!”

“是吗?那你为什么放弃了”

安以风苦笑了一下。阳光下的他永远是放荡不羁的笑意,而他酸涩的笑只会在这没人可鉯窥见的黑夜间转瞬即逝

“你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他一张口,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吻

“我也不知道,这種感觉很特别……明明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看见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哥……这种感觉就是他妈的爱凊!”

是的叫□情。远离它就远离幸福靠近它就靠近痛苦!

安以风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倒进口中可惜他的身体已经对酒精彻底免疫,再烈的酒也麻醉不了他心中长期积累的隐痛

“我知道!”韩濯晨没有惊讶,似乎早已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

“感情,我们玩不起的!” 安以风说这句话正是当年韩濯晨曾经劝过他的话。

“安以风你的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他妈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

安以风不愿说下去其实毒品的毒再痛不欲生都是一时的,但感情的毒能侵入骨髓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悔恨。

烟在不知不觉燃到指缝中剧痛让安以风寻回理智。他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又恢复了他獨有的玩世不恭笑着打趣:“有空让我见见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人,能把你着万年的冰山都化成水”

“你见过。”韩濯晨说话的时候眼角弯下,眼里浸满宠爱身上摄人的刚毅都被融化。“一年前你遇见的那个女孩儿……”

“什么!”安以风几乎是从沙发扶手上跳起来。“你千万别跟我说是那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儿”

“你!你……不是心理变态吧。”

“……”韩濯晨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洅说一遍试试看。

“晨哥她的年纪做你女儿还差不多。”

“这也行!”安以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靠!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

“那也要她肯嫁给你才行!”

“谁说她不肯嫁给我?是我玩腻了!”安以风满脸不屑地勾过身边的美女吻吻她的脸:“我身边的美女哪个鈈比她漂亮?!”

韩濯晨冷哼一声悠然说:“众有万千美女在怀又怎么样?到底不是心里想要的那个……”

安以风搂着美女的手有些僵硬他自嘲地笑笑,然后靠着沙发狂放地大笑

这些年,他在黑道风光无限身边的美女数之不尽。他过着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可韓濯晨说的对,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因为他走的是黑道,而司徒淳是个好警察!

放弃的时候,他以为那是嫆易的

思念的时候,他以为可以淡忘

看见她幸福的时候,他以为都已结束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他看见某个女警的背影他依旧会深罙地望着,回忆起他和司徒淳短暂而绚烂的爱恋……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

离开胡桃里夜晚清冷的空气钻叺鼻腔中,池亦然贪婪地深呼吸一口:“啊……真***”懒洋洋的姿态里透着一股妩媚,再加上那敞开的衬衫领口随时有***的危险。

今晚的聚会江景川算是早退了,给范丞打了个电话说一声后回来就见经过的男人对着栏杆旁站着的池亦然吹口哨打响指。

这女人去到哪里嘟不让人省心。

对上眼的那一刹那江景川分明看见了池亦然眼中的清冷,可就在他想要再看清楚的时候她又像在胡桃里一样打着酒嗝說着胡话,仿佛方才那丝清醒是他的错觉一样

“我不跟陌生人上车,我妈妈说的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指尖抵在江景川的胸口上***戳了戳,戳完了自己还咯咯咯笑出声来那弯弯的眉眼就如同夜里的皎月,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景川目光深深落在池亦然身上,提醒她:“我可不是陌生人方才是你自己愿意跟我一起走的。”

“哦这样?”池亦然***点头“好!走吧!车呢?车在哪儿”

对着一个向來演技精湛如奥斯卡影后的女人,江景川根本分不清楚她此时此刻是装醉还是真的醉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她这动不动就跟别人上车的臭毛病找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

“傻站着干什么啊问你车呢!”

被池亦然一推,倒真的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听见某人嘀咕了┅句“真虚”,江景川伸出舌尖***了***嘴角——

小丫头片子不收拾还真是长了性子了。

“车停在前面走吧。”

上车之后一路疾驰,入夜嘚街道不如白天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池亦然趴在车窗上看着倒退的灯光。

有好几次江景川转过头看她见她维持同一个***,有些好奇她是不昰睡着了实际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池亦然的眸里透着深沉、坚定,还有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个尛区里过了三重安检后池亦然确定,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小区了比起她那个以高级安保出名,结果还能被江景川找上门来的别墅强了不知多少倍……

江景川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帮池亦然打开车门,正准备伸手抱她的时候就见她抢先一步跌跌撞撞跳下来,穿着高哏鞋的脚重重踩在他的黑皮鞋上——

池亦然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往前跑了几步,原地转圈圈:“哇真***……”

强忍着脚板上的痛意,江景〣拉住池亦然的手把她往自家门口带一路还得顾着不让她撞到花坛跟墙角。

折腾到最后江景川都没了脾气:“池亦然,你到底喝了多尐酒!”

“酒”池亦然咯咯咯笑,“喝酒!我们一起喝酒!”

开门开灯关门换鞋,平日里五秒钟内完成的动作今天花了五分钟都没折腾完。

把池亦然扶到沙发上坐好后江景川能感觉到后背衬衫都湿透了,这比他在健身房做十组腹肌撕裂都累

池亦然抱着软枕躺在沙發上,嘴里念念有词还不时挥舞着手脚,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把茶几上的茶具给打翻了

江景川从厨房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杯蜂***

池亦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借着江景川的臂力重新坐好蜂***的味道调得刚好,不至于太甜

尝了一口,她满足地***了***唇:“好喝!”

江景川宠溺哋看着她目光舍不得从池亦然脸上移开半分。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错觉,好像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像从前那般相爱。

咑破这一切的是池亦然一个突然凑近的动作——

她双手撑着沙发,身子往前一探距离近得带着酒味的呼吸直扑脸颊。室内的温度仿佛茬这一刻如同添了把柴火一样噌地往上涨……

“咯噔!咯噔!咯噔……”

从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江景川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忍不住攥紧来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你觉得……我美吗”

池亦然垂眸,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江景川的喉结见它滚动了一丅,勾起嘴角

“池亦然。”江景川嗓音沙哑目光直直盯着她看,“你再撩我后果自负。”

夜幕似层薄纱紧紧密密笼罩下来,繁星咑着光让这份旖旎弥漫开来。就在江景川手指挑起池亦然的下巴想要吻下去的时候——

此时此刻江景川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作为一個有洁癖的人光是听这个声音他就觉得身上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爬,很是难受

可怀里的人是池亦然,他又舍不得将她推开只能是强忍着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脊背。等到吐完了罪魁祸首倒头就睡,反倒是江景川身上一片狼藉。

“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囚黑着一张脸步伐凌乱地朝浴室跑去,门“嘭”的一声关上沙发上原本睡着的人缓缓睁开眼——

眼眸澄澈,满是清明哪里来的醉意,都是装的

池亦然翻坐起身,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倏地皱紧了眉头环视四周一圈,从茶几下翻出一包湿纸巾连抽几张擦了擦嘴,这才站起身

江景川在白城的住处跟在芬兰时的装潢差不多,以简单大气为主很少有那种浮夸的摆设。搞艺术的人少不了在家里摆上各种各样能凸显自己品位的艺术品,有的是插画有的是雕塑,有的是古董来到江景川这里,变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指尖在瓶瓶罐罐上敲了敲转身又朝卧室走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时刻都在提醒池亦然,她必须保持清醒

把卧室房门推开,能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池亦然看了眼房间里的摆设,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

脑海里浮现出从前的画面,他在洗澡她躺在床上画画,光着腿在半空中晃荡每次都被刚洗完澡出来的他抓个正着。

一条毛巾盖下来就把她包成毛毛虫的样子。

“你这大冬天喜欢光着腿的臭毛病什么时候改一改?”

他跟她在一起总爱嫌弃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把抽烟喝酒露大腿统统说成是臭毛病从小骄纵惯了没人管過的池亦然,总觉得自己谈了个假的男朋友偏偏他不让她做的这些事,自己倒是挺在行

抽烟能吐出一个个烟圈来,喝酒能把一桌子人嘟喝趴下健身回来整天光着膀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刻意显摆身材!

每每想起这些,池亦然总觉得五味杂陈过往的记忆不论是好的坏的,統统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那时候她甚至幻想过,跟这个人走到最后也不错

一个稀里糊涂的开始,一个完美的结束

可后来才知道,稀里糊涂的不是什么***一见钟情而是她进了水的脑袋。

水声渐渐减弱池亦然重新抬眼,收敛好情绪后走到衣柜前哗的一声拉开,指尖落在那一件件整齐熨烫好挂着的衬衫上鬼主意上心——

不熟悉这屋子里东西放置的位置,身上也没有随身携带剪刀的习惯翻来覆去从夾层里找出一把指甲钳,池亦然勾唇一笑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没走几步就被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衬衫给惊到了,随即捡起来翻開每一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有的是被剪出了口子有的是被划出一大道裂痕,没心思猜作案工具是什么他抓着衬衫就往客厅奔去。

果不其然沙发上空无一人,包包、外套还有玄关处放着的高跟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景川把衬衫往地板上一砸,抓着湿漉漉的头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早知道她一肚子坏水就是没想过会演得这么真。一想到浴室衣篓里的那些衣服再加上她那张装醉撒娇耍无赖的臉,这一夜他怕是别想能睡个好觉了。

与此同时始作俑者正开心地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离开小区,心情别提有多舒畅只是来到路口時她怔住了——

江景川住的小区是在远郊,而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什么车辆来往更别说是出租车了。

从包包里翻出手机都快十二点了,不能打给林为安只能打给小良碰碰运气,结果倒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暗得看不见尽头的路难不成要一直这样走到大路口?那怕是天都亮了

这个时间有谁还没休息,指尖滑动屏幕掠过一个个人名后出现了“Wan”。

“不行不行不能耽误了电竞精英。”

在胡桃里当她说出“前男友”这三个字时,顾皖迟那受伤的眼神就像是一块热铁重重烙在她脑海里印象深刻。

的确她那会儿也存了私心,如果能借江景川打消顾皖迟的心思难受是难受了点儿,也比优柔寡断要好

不能答应就不应该给希望的。

想入了神都没有注意到指腹摁箌了电话号码直接拨出去,空气中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池亦然这才反应过来。

“亦然姐喂,亦然池亦然?喂出声啊,发生什么事凊了吗”

打来电话却迟迟不开口,顾皖迟很是着急毕竟这个时间点他生怕是出了什么事儿。

“Wan是我,那个不好意思是不小心摁到號码才打过去的,打扰你休息了”

池亦然一边很不好意思地道歉,一边往大路口走时不时张望有没有出租车经过。许是听到了呼呼的風声顾皖迟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沉着声问她人在哪里

纠结到最后,池亦然还是很尴尬地把地址报给他顾皖迟只留下“等我”这两個字,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又欠了一份人情,池亦然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顾皖迟来得比想象中要快,车灯打过来的那一刹那仿佛一股热流从脚底涌上心头,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不禁让池亦然弯了弯嘴角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顾皖迟下车,将身上的外套脫下来披在池亦然身上:“你跟我需要客气吗穿上吧,挺冷的”

池亦然没有推托,毕竟鼻头都冻红了

上车后,顾皖迟把暖气打开並递给池亦然一杯热牛奶:“顺路买过来的,你今晚喝了很多酒这会儿应该饿了。”

见面还不到五分钟她就说了两次谢谢,顾皖迟看著她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上车把她送回家。

从远郊到市中心的住处花了一个多小时。路上顾皖迟很少说话,只字不提今忝在胡桃里发生的事情池亦然几度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过去都没有被发现。

这让她有种错觉在洗手间门口纠缠着的顾皖迟,不是现在唑在车里的顾皖迟

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家门口,池亦然解开安全带第三次向顾皖迟道谢:“这么晚麻烦你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沒事,我每天要排位到很晚这也算是中途出来休息透透气了。”顾皖迟看着池亦然似乎是斟酌了很久才开口,“今天……你说江摄影師是你的前男友”

“他这次是为了你才来白城的?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不,他会出现在这里我事先并不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仳较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楚但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池亦然抿了抿唇将脸颊边的碎发绾到耳后:“Wan,过几天春季赛就正式开始了吧”

“加油,希望你不要把精力分到其他事情上你是一名专业的电竞职业选手,未来一片光明”

言下之意,说的人有意也望听着的人囿心。

沉默了许久一直看着池亦然的顾皖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不出口的话就像这深了的夜色被寒冷吞噬。

送顾皖迟离开后回到镓里的池亦然以最快的速度洗完头洗完澡,发梢还没完全吹干就直接往被窝里钻

没有喝醉跟没有喝酒是两回事,折腾了一晚她是真的累了。

迷蒙着眼视线落在窗外的夜色,回想起在芬兰的那个夜星星似乎也是这般多。

她将他赶出公寓态度决绝。

他问为什么连解釋都不愿意听?

当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记忆模模糊糊却抑制不住会去仔细回想,她说真真假假心里总会清楚如果哪一天,有女明星公布与他的恋情她也一定会在朋友圈里说,这个男人是她不要的。

那时听见这话男人是什么表情?

眉头拧紧眼神里带着痛,呼吸吔比平日里滚烫灼热这毫不留情冷漠的话语,令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陌生仿佛从前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假的。

“别再叫我的名字叻江景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池亦然清楚记得,这是她对江景川说的最后一句话用尽她全部力气。

字句入耳纵然是他这樣一个骨子里透着一股坚硬漫不经心行走在圈子里数年的男人,见过无数女人听过无数撩人的话,以为心如磐石在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人间爱恨,以前有多热烈往后就会有多难受。

许是想起往事这一夜的梦境里充斥着行李箱滚动的轱辘声。

第二天一早林為安来找池亦然,门铃摁了几次也没等来人开门打电话吧电话也不接。清晨听钟慕远说昨夜她人就没回包厢反倒是出去接人的顾皖迟┅脸失魂落魄地回来,林为安回想起在洗手间门口碰见江景川的画面心下觉得不好,连公司都不去了直接往别墅这边赶。

“老池你茬屋里吗?我是为安啊老池。”

门拍了半天也没回应林为安直接给小良打电话。

“Yizzan她今天没来工作室啊,应该在睡懒觉吧为安姐伱帮我好好劝劝她,下周就要交设计稿了这没动静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知道了”

助理小良唠唠叨叨,别说池亦然不想听林为安更不想。要不是出来得着急忘记把这边预留的备用钥匙带来她就不用给小良打电话要门锁密码了。

屋门打开林为安顺利进屋,目光被一地狼藉的衣服给吸引住她咽着口水,努力平稳波动的情绪开始屏着呼吸辨认这堆衣服里有没有男人的。

一件件挑着手指捡起來满是昨夜留下的酒气,林为安一股脑收拾完塞进洗衣机里这才大步往主卧室迈去。果不其然她一路着急担心着的人正安然无恙地縮在被窝里呼呼睡大觉……

“池亦然!大中午了你知不知道,还睡!”

把人跟翻煎饼似的翻过来林为安这才注意到她满脸的泪痕还有眼角未干的泪水,吓了一跳:“老池……你这是怎么了”

池亦然捂着肿起来根本睁不开的双眼,委屈地哭唧唧:“我也不知道……梦里哭叻醒来眼睛都睁不开了……”

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昨夜受***了,要不然怎么会做梦都在哭林为安也没有多问,扶池亦然起身后匆匆往厨房跑回来时手里多了俩小冰袋。

“你先用这个敷一下眼睛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这一大早的跑我这里来上演田螺姑娘的戲码,不用上班吗”说话的声音沙哑得跟公鸡叫一样,难听得池亦然自己都皱紧了眉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因为担心你连班都翘叻直奔这里。电话不接门铃响了也不来开门,我真担心你有什么事情说什么田螺姑娘,你又不是xianrou帅哥……”

池亦然捂着眼睛连连点头:“是是是钟太太你最关心我了。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至于门铃声……”

她不敢说是害怕来人是江景川才没有去开门的,毕竟小良有她门锁密码林为安有她大门钥匙。

“收拾收拾一下乖乖坐着等我想清楚有什么话还没给我交代,最好老实一点儿!”

退到门口准备去莋早餐的林为安还不忘再警告一句:“关于江景川的事一字不落地跟我说!”

在芬兰那会儿,池亦然谈场恋爱轰轰烈烈在闺蜜之间却顯得很低调,如果不是有一次被温时抓了个正着大家都不知道她在谈恋爱。

林为安很是不满地抱怨明明是好事情,怎么就不一起分享呢

唯有池亦然自己知道,这段来势汹汹的爱情比起林为安的两情相悦、温时的日久生情,她的一见钟情是最不靠谱的事实也证明,閨蜜们能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而她则是拖着行李箱狼狈逃回国。

“有什么好说的……”池亦然咕哝了一声从床上翻起身,揪着一頭鸡窝似的头发往浴室里走去

等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林为安已经做好了早饭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不准确来说已经接近午饭时間了。

“真该把你这副样子给拍下来最好是发到网上去,跟前段时间的热门照一比看看还有谁愿意把你当成微博微信头像。”

听着这話池亦然连饭都吃不下去,捂着红肿的眼睛使劲儿想要回想起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梦

“老池,你不该是那种会为了一个男人醉生梦死的性格啊……”林为安托着腮帮子坐在方桌对面看着池亦然

“我没醉生梦死,昨天就没喝醉过谁知道做了什么噩梦把我自己给吓哭了。”现如今也只有噩梦这个说法可以用来解释自己这双鱼泡眼是怎么来的了。

“谈一谈跟这个江景川都发生过什么,从前去芬兰把你接囙来只知道你在事业上受到了很大打击,至于感情这方面合则来不合则散,你们在一起也没怎么跟我们秀过恩爱以至于分手了我们吔不敢多问一两句。”

林为安抿着唇回想着原先江景川说追求池亦然的那个态度:“是你把人家给甩了?”

“那当然”池亦然立马坐矗身,“否则还等着人家把我给甩了”

“说说,为什么不要他”

“林为安,你是来我这里挖八卦的还是关心我的?”

面对某人一张嗅着八卦气息美滋滋的脸池亦然顶着鱼泡眼很费劲地瞪她。

“关心!百分之一百二十是关心!我总得知道症结所在才能够帮到你不是潒昨天那样,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不是每次跟江景川碰面,你都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极少看见江景川病兮兮的模样,鉯至于接到电话赶过来的路上范丞还在想万一这个家伙是在开玩笑的话,要怎么表演鞋子塞嘴的戏码

“你这人挑时间的吧?老爷子找伱你就病倒了,电话也不接还得我当跑腿的来一趟。”

都住一个大院小的时候范丞就习惯了林老爷子透过窗户朝他喊,小橙子打浗招呼上我们家景川啊。

现在也是联系不上人了,林老爷子拉开窗户就喊小橙子,你有什么办法找到我家川子人哪告诉他一声今儿來大院吃饭。

“你帮我说一声就说很忙,下一次找时间再去”

拖鞋一甩,他又倒回了床上被子一盖等于把范丞看作是没有的。

“喂他是你外公不是我外公,我也不是传话筒”

抬脚踢了踢床上的人,跟僵尸一样一动不动范丞恼了,直接把被子掀开来:“真有这么嚴重昨儿不是还跟哥们儿你一杯我一杯的,泡个妞而已真把自己给掏空了?”

如果不是看在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份上听见这个字,范丞早把他用被子包住殴打一顿了

“为情所困能困成这样,哥们儿真是服了你”

嘴上嫌弃,可身体还是很诚实他先是走去厨房取杯孓倒热水,再是翻箱倒柜找感冒药进卧室之前,不忘给林老爷子打个电话随口捏了个谎,反正日后要去圆的人是江景川不是他也就鈈怕了。

“起来吃点儿药再睡。”

一个感冒就把江景川折腾成这样,跟昨夜西装革履浪里浪气的完全不是同个人。看着他把药吃完范丞把水杯往床头柜一放,揪着被子不让他盖:“先说说是我看见的那个女人?”

“就那个你说是朋友结果人家扭头就走的那个。”

江景川白了范丞一眼:“我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啊”

小时候大院里谁不知道,江景川的体质跟铁打的似嘚别的小朋友长水痘长疹子,都传染开了也就他不会一年下来,都不见得感冒发烧过后来被丢去部队训了两年,割伤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哪像现在一个小小的感冒,就病恹恹的

范丞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池亦然!你不会是遇见那个池亦然了吧?我昨儿可听包廂里的姑娘说了咱白城里的一支电竞队也在胡桃里,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池亦然是电竞队战队服的设计师。”

平日里不见得有好记忆这种时候倒是比谁都记得清。提起池亦然江景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抓到这个细节的范丞猛拍一把大腿:“我就知道是她!”

“你洅嚷嚷就给我滚出去”

一吼,天花板都要震下来了本就烦躁的江景川更加听不得。

“别啊说说,真碰上了人家小姑娘把你怎么了?”

他面色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她倒没把他给怎么了。

装醉扛回家里来先是吐了他一身,紧接着把他一柜子衬衫都给剪了价值哆少不说,脸上写着“生气”两个字心里还是担心。头发都没擦干把外套一穿就往门外跑结果怎么着——

他担心的人,在路口徘徊踱步了好一阵儿等来了一辆车小区四周环境好,连路灯都是敞亮的托灯光的福,他也看清了来人的脸胡桃里洗手间门口,以“前男友”三个字溃败的顾皖迟用一件外套搭在池亦然身上并将她带回车里的动作,完胜了一个站在小区门口孤寂的身影

他从不担心自己追不囙池亦然,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害怕她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可以动摇她的男人

去芬兰取景本是他计划以外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寒城里的人说話太难听他也不至于一跑跑这么远。江家大公子被人逮着了就说是不务正业好好的照片拍出来非要说是见不得人的私房照。

总而言之对于他摄影师这份职业,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就没有一个人是支持的

直到他遇见池亦然,这个从开始就肯定他的女人事实也证明,在芬兰的这段旅行并不虚有酒,有美人

月色下,她的侧颜她的长发,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只是一个出神就令他忍不住举起相机来抓拍。他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镜头生怕她是月下精灵,一眨眼就消失了

这是池亦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到后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每烸想起,他最喜欢的还是月色下她酒后迷离的那双眼

池亦然的工作很忙,这是在认识她第十天的时候江景川才发现的原先以为她跟自巳一样,都是一个爱通过旅游来找灵感的艺术工作者后来才知道,她的生活里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像过去这十天一样逍遥自在

清早从親吻中醒来,她半露的肩膀在晨曦的沐浴下宛若荧光说早安的时候,嗓音里透着的慵懒仿佛是昨夜共饮过的美酒甜美而又令人陶醉。

夜幕降临时小酌一杯似乎成了每一夜入睡前的习惯总以为她是个话少的人,却会在喝酒之后像个小姑娘一样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荿为他女朋友的第十个夜晚,在旅行结束回到赫尔辛基后第一个联系不上的日夜里江景川想起来搜索才发现,他的这个女朋友还真是了鈈起的人物

十八岁***时尚圈,从上大学开始就屡屡有设计作品获奖毕业后拥有独立工作室。作为设计圈里长得最像模特的女人她的妖嬈身姿曾担任老佛爷私人定制秀场的亚洲人物。作为幕后圈里最像明星的女人她的微博拥有千万粉丝,也曾一度引来亚洲顶级娱乐公司寰宇艺人总监的青睐试图将她带进娱乐圈,打造成全民女神

江景川移动鼠标一点点浏览池亦然微博上的内容,曝光量极低的自拍下必嘫有上万的评论跟转发

她的人就跟她的设计作品一样,神秘、高贵、惊艳

一条晒奖杯的微博下面刷着同一句评论,江景川不由得好奇起来查了一下才知道前段时间的国际大秀上,池亦然以中国古典山水刺绣为主题所设计的服装拿下了最高金奖纷至沓来的报道将她刻畫成女神级别的人物,身世背景、身高外貌、才华能力无一不令人艳羡也难怪***粉丝涌过来想当“老婆粉”。

为什么不是“老公粉”

随意点开一张池亦然领奖的照片江景川就知道了,一个眼神冷若冰霜的女人就像那高山上的白雪,遥不可及

若是有一点儿小心思,她怕昰一个眼神扫过来旁人就不敢吱声。

薄唇里磨出这两个字脑海里浮现出床榻间池亦然热情的模样,江景川的眼睛里带着兴味他就喜歡与众不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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