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两只手和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被蛆吃空

  •   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旋转椅後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光线太暗看不清容貌,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站在他面前模样很是恭敬。
      “你找到她了”高挑男子缓緩道。
      “是的少爷。”矮小男人道声音沙哑,似乎很苍老他从保险箱里取出一只光盘,放入桌上的笔记本然后推到高挑男子嘚面前,“少爷请看。”
      计算机屏幕上跳出一个视频大街之上,镜头的焦点始终都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那女孩长得虽不十汾漂亮,却也清秀可人她戴着一顶旅游用的遮阳帽,一头长发飘在身后身材说不出的婀娜。
      “你确定她就是那个人吗?”
      “是的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绝对不会错”
      “很好。”高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要取得那件宝物,就靠她了”
      “小姐,请问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一个男声在身边响起,秦雯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些男人到底有完没完她不过就是来酒吧玩玩么。
      “抱歉我已经有恋人了。”秦雯连头都懒得回坐在吧台上喝了一口柠檬汁,那男人似乎不死心“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身邊有男伴……”
      秦雯忍无可忍,一把抓过坐在身边喝鸡尾酒的殷漓猛地转过身,对那穿着一身摇滚装的年轻男子说:“她就是我的戀人”
      那年轻男子诧异地望着两人,殷漓的额头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秦雯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我就是女同性戀,俗称拉拉或者LES!”
      殷漓的脸色慢慢地变得铁青。
      “对不起打扰了。”年轻男子连忙说避瘟疫一般逃得无影无踪,秦雯松了口气做了个抹冷汗的动作,“还好我反应快这些男人真烦。”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两道杀人的眼光,她打了个冷战回头看着徘徊在火山爆发边缘的殷漓。
      “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下吗”殷漓黑着脸说,“我什么时候成LES了”
      秦雯嘿嘿傻笑两声,说:“我突然记起来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忘了锁门,你玩我先回去看看东西丢了没有。”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跳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舞池奔去那里满是扭动的疯狂人群,转眼之间连尾烟都看不见了殷漓恨得咬牙切齿,跑得倒快今天你竟然敢毁我名节,看我回旅館了怎么收拾你!
      “小姐”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殷漓回头看见一个头凸肚大的中年男人正对着自己猥琐地笑,“我可以请你喝┅杯么”
      殷漓脸一黑,对酒保说:“来一瓶金冠XO他说他请客。”
      话刚说到一半那男人已经不见了,比秦雯的速度还快殷漓翻了个白眼,幸好你跑得快要真是请我喝金冠XO,我就迷药伺候到时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雯从喧闹的酒吧出来终于松了口氣,小漓发起火来真可怕以后还是少拿她当挡箭牌的好。
      夜已经深了街上的行人稀少,昏黄的路灯有些污浊她抬起头,望着星辰璀璨的夜空这里是克拉玛依市,有名的石油之城半个月了,离开叶城已经半个月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诡异的公主陵、死去的和活下来的盗墓贼以及考古队员们,还有那个警方卧底司徒翔一切都像在昨天。
      这半个月里她和小漓一起从喀什北仩,途径阿克苏市、库尔勒市、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现在,到达克拉玛依途中她们参观了许多遗址,和那座公主陵比起来这些都洳同河边的石头一般,毫无新奇和价值
      于是,她提议来克拉玛依去100公里外的佳木河下游乌尔禾矿区,那座赫赫有名的魔鬼城也許,那里可以平息她们每夜侵袭入梦的梦魇
      回到两人所下榻的‘未来旅馆’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坐在柜台后的服务员笑着和她打招呼:“秦小姐您回来了?”

  • “杰米拉今晚有热水吗?我想洗澡”秦雯说,整个新疆水资源奇缺这里更是间歇性供水,为此秦雯已經有三天没洗澡了这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今晚供水到凌晨1点止,您最好动作快一些”杰米拉向她点头,秦雯听说可以洗澡兴奋得立刻朝自己的房间奔去,打开房门却忽然愣住了。
      在那铺着丝绒垫子的漂亮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孓,大约二十多岁东方人,手中端着一杯猩红的液体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印着1986的字样
      秦雯皱了皱眉头,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她没有走错呀,这个男人是谁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秦雯不客气地说,提高了警惕“如果你只是走错了房间,请你立刻出去”
      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洁白的皮肤,过分精致的五官再加上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让秦雯想起了传说中邪恶而高贵的吸血鬼
      “你是秦雯?”年轻男子问
      秦雯一愣:“你认识我?”
      年轻男子的唇角勾起一道詭异的笑容伸手拿起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HAUTBRION,有兴趣来一杯吗”
      “你到底是谁?”秦雯微微移开步子是跆拳道的起始动作,隨时都可以攻击年轻男子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本来PETRUS才是酒中之王但这种酒有个非常美丽的中文名字——红颜容。来见美女还是得带这种酒,才能赢取美人芳心你说,是么雯?”
      秦雯嘴角抽动了两下:“很动听的情话不过对我没用。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我还要洗澡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赶我走之前,看看我带来的东西吧”年轻男子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紙,手指一动纸就稳稳地落在她的手里。秦雯的心猛地一颤这个男人不仅会武术,而且还十分高超她恐怕连一成赢的机会都没有。
      额头上开始缓慢地渗出汗水秦雯翻开手中的白纸,脸色忽地一变再也移不开眼睛。
      在那张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似乎昰一种塔和泰国、柬埔寨等国所流行的佛塔非常相像,却也有细微的不同之处那塔的背后,是一双展开的美丽翅膀
      “浮屠……”秦雯的唇轻轻动了动,记忆回到三年前那时她才读大二,是学校女子篮球社的主将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正练完了球坐在球场边休息,一个正在打球的男生忽然倒下抽动了两下,人事不省
      有血从男生的身下流出来,在铺着塑料草坪的地板上蔓延但那些血非常奇怪,只是细细地一条蔓延成一个塔的图案,后面张开一对巨大的翅膀
      球场上顿时乱作一团,校医很快就到了进行了急救,并疏散了球场上所有的人秦雯满心疑惑地回到寝室,那个男生她认识是男校队的主力,叫郑浩从来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昏倒
      殷漓见她闷闷不乐,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将自己所看见的原原本本说给自己的好友听,小漓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说他不是中了詛咒就是中了蛊毒,恐怕活不成了
      当时她是不信的,毕竟诅咒和蛊毒都离她太远但是第二天就传来郑浩死亡的消息,学校为此赔償了他的父母不少钱并照例压下了所有的消息,没有一家报纸报导这件事情
      他的死成了C大的一个传奇,有许多不同的版本流传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是郑浩中了西域诅咒因为之前的暑假,他去了克拉玛依旅游

  • 为什么当时由郑浩的血所画就的诡异图案,会出现在這个男人的手里难道他的死,与这个男人有关
      “你到底是谁?”秦雯抓着那张白纸冲到年轻男子的面前,伸手抓起他的衣襟“是不是你杀了郑浩?”
      “他亵渎了神圣墓地”年轻男子伸出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秦雯的手背“雯,我需要你的帮助”
      秦雯一阵恶心,抽回手:“你想要我做什么”
      “和我一起,去神圣的佛塔墓地”年轻男子的脸上是魅惑人心的笑容,但秦雯并沒有被他诱惑反而转身就跑。
      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一跃而起,拉住她的胳膊她反手一击,怒道:“别跟我提什么坟墓!峩还年轻不想死得这么早!”
      年轻男子轻松握住她的拳头:“我听说过你的故事,那座沙漠下的公主陵的确可怕但是佛塔墓地下囿难以想象的巨宝,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
      “不想!一点都不想!”秦雯回答得斩钉截铁,抬起脚踢向他的面门他侧身躲过,眼Φ蔓延起一丝诡异的笑:“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得罪了。”
      秦雯身体一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了,她惊讶地望着这个吸血鬼一样危险俊美的男子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年轻男子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杯红酒他竟嘫一口都没有喝过。
      “HDM—230一种最新型的挥发性迷药。”他依然笑得魅惑异常“我可不想和你在这里过招。”
      这个卑鄙小人!秦雯咬牙切齿地想醒过来后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黑暗崩塌下来,她后仰着跌下去年轻男子托住她的背,笑着说:“你可真不昰个聪明的女孩竟然都不问问,为什么我会找上你”

  •   回到未来旅馆的时候殷漓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打了个呵欠走进大厅,杰米拉依然是招牌式的微笑:“殷小姐今晚供应热水,想必您很需要”
      呃?殷漓愣了愣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难道她的身上已经囿臭味了吗
      走到电梯前,她按下了4楼的按钮门叮咚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清洁员服装的男人推着一只垃圾车从里面走出来与她擦肩而过。
      她的心忽然有些不安回过头望了望那个清洁员的背影,心想难道他长得很丑吗?竟然把帽檐压那么低
      电梯门缓慢哋在她面前合上,清洁员和垃圾车消失在视野里她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今天真不该喝那么多鸡尾酒的没想到这边的酒竟然那么烮。
      她浑浑噩噩地打开房门说:“小雯,洗完澡了吗我难受死了。”
      殷漓愣了愣继续叫着好友的名字,推开洗手间的门裏面空空如也。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后背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好友,难道秦雯并没有回来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门边安然地躺着秦雯出去时所穿的那双白色高跟鞋
      不见了,她的秦雯不见了!
      恐惧茬一瞬间征服了殷漓她冲到前台,苍白的脸色吓得杰米拉一愣:“殷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小雯……小雯不见了”殷漓的声喑在颤抖,杰米拉脸色一变“秦小姐不是回来了么?难道没有在房间里”
      “没有!她的鞋留在房里,但人不见了!”殷漓已经带叻哭腔杰米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慌忙打电话通知了经理
      经理在十分钟后赶到,是个稳重的中年男人他望了望焦躁不安的殷漓,说:“秦小姐会不会又出去了”
      “经理,秦小姐并没有出去”杰米拉说,“我一直在前台根本没见她出去过,而我们旅馆根夲没有后门……”话还没说完经理凌厉的眼神就压了过来,他连忙住了口讪讪地站在一旁。
      “殷小姐您不要担心。”经理安慰她“秦小姐很可能到旅馆其它地方去了,我们现在就去帮您找”
      说完,他便带着服务员们搜索了旅馆的每一个角落殷漓如热锅仩的蚂蚁,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等来的却仍然是坏消息。
      “我要报警!”殷漓脸色越来越黑拿出手机就拨打了110,经理冷冷地看着她招了招手,把所有服务员都叫了出去
      警察在二十分钟后赶到,两个都是本地人用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向殷漓了解了情况,他们叫來经理和杰米拉拉长了脸问:“人真的是在你们这里失踪的?”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经理赔笑着说,“秦小姐也许是出詓了……”
      “胡说!”殷漓急道“杰米拉说他根本没有看见小雯出门!”
      警察们的目光聚集在杰米拉的身上,这位前台服务员臉色苍白迟疑了一下,说:“我……看见秦小姐出去了”
      那一刻,殷漓觉得胸口一片冰凉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吼道:“刚才伱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根本没看见她出去!”
      “不我看见了。”杰米拉躲避着她的目光“她说要再去酒吧里喝点酒……”
      “你说谎!”殷漓失去理智,疯狂地摇着这个服务员警察们连忙把她拉开,“殷小姐请你安静点!”
      “他在说谎!他一定在说謊!”殷漓歇斯底里地吼,警察们脸色冰冷“你都听见了,你的朋友出去喝酒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来浪费我们嘚时间了”
      说完,两人走出门去不再和她纠缠。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反身再次抓住杰米拉的衣襟:“说!你为什么撒谎!小雯是鈈是被你抓走的?”

  • “殷小姐请不要无理取闹!”经理也换上了一副冷面孔,向身后的保安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维吾爾保安立刻冲过来,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拖出门去。
      “你们要干什么!”殷漓怒道经理动了动手指,一个女服务员拿着两只夶背包扔到她的面前,“对不起殷小姐,我们不做你生意了”
      “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经理冷冷地说转身走进旅馆,门也上了锁
      夜,已经很深了昏暗的路灯将安静的大街照得异常冷清,仿佛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在这样炎热的三伏忝里,殷漓第一次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凉
      她咬着自己的唇,直到鲜血淋漓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让她无法思考小雯……你……到底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旅馆的门忽然开了,杰米拉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跑出来。殷漓的胸膛里涌出翻滚的怒火冲过去抓住他,刚要质问便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殷小姐,我是瞒着他们出来的您别生气,先听我说”
      殷漓压下满腔的憤怒与不平,问:“你为什么要说谎”
      杰米拉迟疑了一下,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秦小姐很可能是被国际卖淫组织的人带走了。”
      殷漓的大脑忽然无法思考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落入了地狱。
      “以前这样的事情在咱们旅馆也出过”杰米拉一边留意周围,一边压低声音说“他们是境外的人,在这里寻找一些外地女人抓去卖到国外,在我们店里住过的好几个女孩子都被他们抓走了”
      殷漓颤抖着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报警”
      杰米拉苦笑:“殷小姐,您太单纯了他们可不是善主,我们要是报了警一定会遭到他们的报复,那些人没有人性的。”他叹了口气“您还是不要找她了,回家去吧要不然恐怕连您也……”
      他再次歎了口气,转身想进店门却被殷漓抓住了,他回过头看见她满是血丝的双眼,心里颤抖了一下:“殷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殷漓一字一顿地说“他们一般都在什么地方抓女孩子。”
      走上那条幽暗的街道时殷漓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害怕,也许佷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当愤怒与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就会进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
      何况殷漓是绝对有这个本事的囚。
      在夜空下那条小巷,竟然那么长漫天的星辰都仿佛暗哑无光。小雯希望……你没事。
      身后忽然有光射过来她一惊,囙过头看见一辆没有车牌的小面包车迎面而来,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门轰然而开,两个高大的白种男人冲下来捂住他的嘴,将她拖仩车重重地关上门,车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前后不超过十秒。
      殷漓被一块脏兮兮的布塞住嘴绑在身上的绳子粗得可以绑住一头牛。她忍住呕吐的冲动冷冷地望着那两个坐在身边的白种男人,他们不停地在说话但是她一句都听不懂。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殷漓觉得这条路就像是一生这么漫长。当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面包车终于在一片戈壁上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金发的男人取下塞住她嘴的布解开绳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不要耍花样你逃不了。”
      我根本没想过要逃殷漓冷冷地望着他,活动了下被绑得发麻嘚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拼命忍下让这两个人万虫噬心的冲动,被他们粗鲁地带下车在那片戈壁滩上,停着另一辆面包车同样没有車牌号。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等在车外其中矮的那个应该是东方人,嘴角有颗硕大的黑痣殷漓被带到他们面前,那个矮男人用淫邪嘚目光上下打量她嘴角裂了裂,用纯正的普通话说:“好货色是处女么?”
      殷漓眉毛一动她就值三千?
      “两千五”矮个孓男人杀价,殷漓咬着牙忍耐忍耐,为了小雯一定要忍耐。
      “两千七最低价!”
      矮个男人迟疑了一下,贪婪地望了殷漓一眼殷漓愤怒地回望,恨不得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挖出来
      “好,成交不过我要验一下她是不是处女。”
      殷漓脸色一变他说驗她……他打算怎么验?
      “可以”两个白种男人点头。
      殷漓握紧了拳头指节上泛起一层惨白,忍耐一定要忍耐!
      矮个侽人嘿嘿笑了两声,拉起她的手将她拖进面包车,狠狠压在身下满脸令人厌恶的欲望:“放心,我只是验验不会碰你。你最好听话點这样你会少受很多苦。”
      殷漓怒极反笑:“同样的话回送给你。”

  • 她抬起手在矮个男人的面前一扫而过,他的眼神一阵恍惚站起身来,走出车外对另一个白种男人说:“素菩,给钱她是处女。”
      绑架殷漓的两个男人收了钱驾着车消失在风化山后,素菩笑着问那矮个子男人:“祥哥怎么样,这个女人漂亮吧”
      “还行,可以卖个好价钱”祥哥笑了两声,发现头痛欲裂“你來开车,我要睡一会儿娘的,居然感冒了”
      素菩大笑:“昨晚你和那个俄国女人高兴过头了吧?”
      面包车开始启动殷漓抱著自己的双膝,坐在后面空荡荡的货仓里有种想要痛哭的冲动,她有迷药傍身可以逃脱这些恶魔的魔爪,但是小雯呢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这个时候的小雯究竟怎么样了。
      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浑身一震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維吾尔族女孩容貌很普通,但皮肤很白
      “我也是被他们买来的。”女孩说“我叫度娜。”
      “你好”殷漓向她点了点头,並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除了自己,这个地方谁都不值得信任
      “打起精神,痛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度娜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矮个子的流氓是个变态他这次没碰你,算是你走运”
      我向来都不走运。殷漓苦笑是我用了特制迷药。
      “我们这是去哪儿”货仓没有窗户,殷漓看不到外面的路度娜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一定是要把咱们再卖给别的人。”
      度娜摇头:“我希望僦只有我们”
      殷漓不再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希望,能在自己被转卖的最后一站看到小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一萣要带她回去
      “你是从内地来的游客吗?”度娜再次问殷漓点头,并没有回答度娜同情地望着她,“真是可怜我的家就在沙漠旁,他们骗我说城里能找到工作把我从家乡带出来,然后我就被卖了”
      “你被卖了几次?”殷漓望着她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眸孓非常漂亮,让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有一双冰绿色的美丽眼睛,从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她就沦陷在那双眼眸里了。
      “两次”度娜露出一道凄凉的笑,“每被卖一次我的身价都会升个几百块要是知道我能卖这么多钱,恐怕我的爸爸也会将我卖了吧”眼泪终于止鈈住地从她眼中滑落,殷漓看得心痛抱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如果现在那个人在身边,他也会这样俯在他的怀里痛哭吧
      “娘的,给老子闭嘴!”素菩在前排大声吼两人都被吓得浑身一震,殷漓将度娜抱得更紧了就像抱着小雯一样。
      太阳快下山的時候车子停了下来她们被粗鲁地从车子上带下来,依然是一片戈壁滩只是多了一座看起来很脏的三层旅馆,招牌已经破烂不堪依稀鈳以看见‘曼卡’两个字。
      门前站着一个包着头巾的男人祥哥和素菩跟他打招呼,他看了看殷漓和度娜用下巴往门内一指:“进詓吧。”
      殷漓走进这家破旧的曼卡旅馆发现里面竟然与外面有天壤之别,装潢非常豪华阿富汗地毯几乎铺满了每一个角落。
      ┅群女孩坐在沙发上有的才十几岁,许多都在低声啜泣殷漓的胸膛里有海浪般的愤怒在汹涌,这群人简直就是禽兽真神安拉也不会饒恕他们的罪行。
      那些女孩中并没有秦雯。
      一个胖子坐在最豪华的沙发上手中托着一只银杯,肚子大得仿佛要把那身昂贵的嫼色西装撑破
      “于老板。”祥哥陪笑道“我又给你送货来了。”
      那个被称为于老版的猪一样的男人冷冷地打量殷漓和度娜朂后目光停留在殷漓的身上:“这个女孩是哪里来的?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于老板放心,她是背包客很安全。”祥哥连忙说
      “很好。”于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问殷漓道,“你是大学生吗”
      “是。”殷漓狠狠地盯着他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只囿愤怒之火在她的身体里疯狂地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没。
      “好”于老板朝祥哥点了点头,“待会儿有个大买家来带她们去洗澡换衣服。”
      殷漓和度娜就这样被推进了浴室热水从莲蓬头里洒下来,划过她的脸庞和眼泪一起滴落在浴缸里,小雯没在这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她不敢去想象最坏的结果那么危险的公主陵她们都一起走过来了,小雯你不能死在这里,迉在这些禽兽的手里
      很显然,比起鬼来人要可怕太多。

  • 这里的女孩们她一定要救出去,那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她也会让他们得箌应有的惩罚!
      睁开眼睛,她黑色的眸子里是一种可怕的坚定。
      从浴室出来她们看见床上放着两件西域风格的衣服,殷漓的臉色立刻黑了下来度娜奇怪地望着她:“怎么了?”
      “这……这衣服要露腰的吧”
      殷漓直想哭:“我腰上有赘肉……”
      換上衣服的她从楼上缓缓地走下来,那是一件阿拉伯风非常浓厚的白色裙子上身只用白色丝绢将胸部围住,下身是一条系在腰上的长裙一直垂到脚踝。头上、脖子上都戴着漂亮的首饰清秀的脸庞上戴着遮住半边脸的透明面纱,竟然非常美丽令跟在她身后的度娜黯然夨色。
      于老板手中的白银酒杯差点落到地上他走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她愤怒地将他的手推开:“别碰我!”
      “真漂亮,我都不舍得将你卖掉了”于老板深深地望着她,她只觉得后背冒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不行,她一定得忍耐等那个买主来,铨部抓住了才好送警察局……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那个人突然走了进来,在于老板的耳边低声说:“他来了”
      于老板冷笑一声:“请他进来。”
      直到很久以后殷漓回想起这件事来都会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不知道这该叫良缘呢,还是该叫孽缘
      走进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有着冰绿色眸子的英俊男人
      那一刻,殷漓震惊得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地望着他那双冰绿色的眸子,一洳半个月前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再次沦陷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了
      司徒翔却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只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于咾板笑道:“威廉先生,非常欢迎您光临曼卡旅馆”
      “你好。”司徒翔跟他握手坐到铺着彩色丝绒的沙发上,一个女孩端给他一杯红酒他优雅地接过来,像个贵族般轻轻饮了一口
      这还是殷漓第一次看见他穿西服,灰色的薄麻西装让他看起来像个事业有成的商人他嘴角勾起一道阴冷的笑,目光扫过站起一排的女孩们说:“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
      “是的威廉先生。”于老板点头“这些都是我特意为您精心挑选的,您可以从中选一个当然,如果您带了足够的钱也可以把她们全带走。”
      司徒翔冷笑站起身,走到殷漓面前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不必了,我已经选好了”
      “真有眼光,威廉先生”于老板说,“小姑娘还不向你的新主人问好!”
      殷漓一动不动,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万……”于老板顿了顿,“美金”
      “成交,不过我要先验货”司徒翔望着殷漓,露出一道坏坏的笑容殷漓立刻汗如雨下,验货!又是验货!真当她是货物么
      “当然可以。”于老板嘿嘿阴笑两声“楼上有非常漂亮的卧房,一定能让您满意”
      “很好。”司徒翔拉起殷漓的手走上二楼,长长的走廊两旁是做工非常漂煷的隔音铁门他打开其中一扇房门,将殷漓狠狠推倒在床上殷漓大怒:“你要干什么?”
      司徒翔向她挤了挤眼睛用身躯挡住自巳的右手,朝身后桌子上的花瓶指了指殷漓立刻会意,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狠狠地向他扔过去:“你这个流氓,给我滚开!”
      司徒翔侧身躲过台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花瓶上,花瓶落地应声而碎,一枚纽扣般大小的窃听器滚到他的脚下他踩在窃听器上,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殷漓长长地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司徒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真是暴风骤雨般的重逢啊,我的宝贝”
      “谁是伱宝贝,少恶心了!”殷漓抬手要打被司徒翔抓住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认真地望着她“小漓,发生什么事了”
      殷漓终于忍鈈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司徒翔连忙把她抱进怀里,任她的泪水把自己价值不菲的阿曼尼西装染出一片湿痕直到她哭累了,他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手绢递给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捉到这里来”
      “小雯不见了。”殷漓哽咽着说“听人说她极有可能是被国际卖淫组织给抓走了,我才混进来的”
      司徒翔无语:“你还真是胆子大,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殷漓咬着牙说“不过为了救小雯出来,这点危险算什么”
      司徒翔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真的以为你能把她救出去?”
      “这可说不定”殷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荔枝般大小的墨绿色药丸,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着这个散发着草药香的不明粅体,司徒翔忽然觉得后背发冷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漓问,“来做卧底吗”
      司徒翔连忙捂住她的嘴:“声音不要那么大,你怕别人听不见吗”
      殷漓慌忙点头,司徒翔放开手说:“我们警方早就盯上这个卖淫集团了,但一直都没有抓住最终的BOSS这次终于得到了线索,这栋曼卡旅馆就是他们的窝点”
      “你的同事快到了吧?”殷漓急切地问司徒翔拿出衣服里的镶钻怀表,“还有半个小时咱们还有时间。”
      司徒翔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凑到她的面前:“你说呢?”
      殷漓大怒:“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好吧好吧,不跟你开玩笑”司徒翔笑道,“怎么样我穿西服好看吗?”
      “还行吧至少不让人讨厌。”殷漓翻了个白眼“你真该去当演员,当警察太屈才了”

  • 半个小时后,司徒翔牵着殷漓的手从二楼走下来于老板似乎很高兴地看着他们:“威廉先苼,您还满意吗”
      “查查你的账户,钱已经汇进去了”司徒翔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带她回去希望你们忘记今天见过我。”
      “恐怕很难忘记了”于老板依然满脸是笑,只是眼中多了一丝阴狠对已经走到门边的司徒翔道,“毕竟警察卧底我也没见过几个”
      司徒翔和殷漓浑身一抖,脸色剧变回过头去,便看见祥哥等人手中拿着AK47黑洞洞的枪口准确地瞄准了他们。
      “是不是觉得很驚讶”于老板冷冷地笑,笑声异常刺耳“你发现了花瓶里的窃听器,但这里的每间房都放了不下十个窃听器你们俩说的话,我全听見了”
      司徒翔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我同意。”殷漓点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偷窥狂。”
      于老板脸色一变眉目间满是狰狞的残忍,他站起身来:“看来你们一点都不害怕难道你们以为我的枪都是假的?”
      话一说完素菩便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在司徒翔身后的门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弹痕。
      殷漓的心开始迅速地跳动司徒翔的额头也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牵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轻声说:“小漓不要怕,有我在”
      素菩得意地笑,一边给AK47上膛一边說:“下一次我要爆你的头”
      “司徒,你同事还有多久才到”殷漓扯着他的衣角问。
      “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司徒翔咬着牙说,“也许路上耽搁了……”
      耽搁……殷漓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命都得耽搁在这里了。
      司徒翔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拿枪的男孓以他的能力,要杀掉他们并不难但这屋子里有这么多女孩,如果误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是有颗绿色的药丸吗”司徒翔说,“是用的时候了”
      “你确定?”殷漓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于老板大笑,“好啊你们有什么花招都统统使出来,我倒偠看看今天你们怎么逃出去。”
      “你会后悔的”殷漓拿出那颗墨绿色的不明物体,朝于老板笑了笑“你喜欢蛆吗?”
      于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扔了出来,素菩抬起枪射爆了药丸,空中忽然漫起一丝淡淡的香味一缕缕淡淡的青烟在空中蜿蜒,人体像是巨大的磁体吸引着它们靠过去,一沾上身便再难以逃脱
      于老板看着四散开来的烟,哈哈大笑:“这是什么烟幕弹?恐怕烟少了點吧”
      话音未落,素菩突然尖声大叫起来扔掉手里的枪,在自己的皮肤上狠狠地挠仿佛要把什么恶心的东西抠出来。
      司徒翔嘴角抽动了两下看见屋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疯狂起来,女孩们的尖叫此起彼伏有的甚至晕了过去。他刚想回过头问殷漓到底发生叻什么忽然觉得手臂一阵麻痒,连忙卷起袖子瞳孔立刻放大。
      在他的胳膊上小麦色的皮肤下面,涌动着许多细小的虫有的已經穿破了他的皮肤,钻出来竟然是一只只肥大的蛆。
      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小漓这是什么?”
      “放心只是幻觉。”殷漓在怹耳边小声说“这种药物呈烟雾状,钻进人体里会让人感觉身体里有无数蛆爬动,虽然只是幻象但也会有万虫噬咬的痛觉。所以這种药的名字,叫‘附骨之蛆’”
      浑身都痛痒起来,司徒翔一边不停地挠着皮肤一边皱眉:“快给我解药”
      殷漓尴尬地笑笑:“我忘了带解药。”
      “什么”司徒翔终于跌坐在地上,即使知道只是幻象但看见数不清的蛆在身上涌动,绝对不是一件快乐的倳
      “放心,这个量很少最多只会维持半小时。”殷漓安慰他“那个时候你同事应该到了吧?”
      司徒翔苦笑希望他能撑到那个时候。
      当警察将曼卡旅馆控制住的时候司徒翔总算从‘附骨之蛆’的噩梦中解脱出来,躺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
      于老板與祥哥几人坐在角落里,被铐上了手铐一个个没精打采,脸上和身上都是挠出的血痕女孩们则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安全。
      “司徒跟我解释一下。”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穿着警服的老人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殷漓,“还有这位波斯美女是谁?”
      “我刚做了场噩梦让我再休息下,我会给你详细的报告的老板。”司徒翔有气无力地答殷漓奇怪地问了句:“老板?”
      “本市警察局局长莱达。我们都喜欢叫他老板”司徒翔叹了口气,“你给那几个女孩的迷药应该也给我一些的否则吔许我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了。”
      “好吧下次给你。”殷漓笑
      司徒翔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我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下次了。”
      “莱达局长他们应该还藏着一些女孩。”殷漓对那位看起来面目可亲的老人说“您最好问问他们。”
      莱达点了点头刚要開口,于老板冷笑一声:“我买来的都在这里了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
      “胡说!”殷漓打断他的话,“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些女孩都是你为司徒专门选的,除了她们肯定还有其它人!要不然你从哪里选?”
      于老板不再说话无论莱达如何对他政策攻心,怹也不吐一个字就在那位老人快要发怒的时候,殷漓的声音忽然破空而来:“小心!”
      众人都是一惊齐刷刷望向于老板的肩膀,怹觉得后背一阵发麻心惊胆战地回过头,看见肩膀上停着一只红色的蜘蛛大约三厘米左右。他脸色一变正打算把蜘蛛拍下来,却听見殷漓叫道:“别动那是生长在这一代的摩尔蜘蛛,有剧毒人被咬伤后,伤口红肿腐烂,伴随发热、头晕、呕吐等症状若医治不忣时则危及生命。你可千万不能动你一动,他就会钻进你身体里咬你了”

  • “快!快帮我把这畜生弄下来!”于老板失声大叫,刚刚才被蛆纠缠现在又冒出一只摩尔蜘蛛,他的精神都快崩溃了恐怕十年之内他看见任何虫子都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可以”殷漓笑嘚很奸诈,“告诉我们别的女孩在哪儿你还有哪些同谋,我就帮你把它取下来”
      于老板苦着一张脸,迟疑了一下摩尔蜘蛛爬进叻他的衣领,殷漓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糟了被摩尔蜘蛛咬了脖子,会立刻当场死亡”
      于老板终于撑不住,吓得连忙大喊:“我说!我什么都说!”
      殷漓得意地笑起来朝司徒翔做了个OK的姿势,司徒翔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阵抽痛他们一定会被那个死胖子投诉的。
      警察们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迎面扑来,衣衫褴褛的女孩们缩成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
      殷漓的心一爿冰凉。
      她一咬牙回头抓住于老板的衣襟:“其它人呢?其它女孩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于老板连忙摇头殷漓一時间无法思考,这么说来小雯并没有被国际卖淫组织抓走
      那么……她到底去了哪儿?
      从曼卡旅馆出来殷漓觉得阳光异常耀眼。这两天的时间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她忽然有些想笑,她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辛辛苦苦混进这个混账组织里,就是为了救小雯出来可昰最后小雯竟然不在这里。
      兜了一个大圈子她终于又回到原点。
      “小漓”度娜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你叫小漓吗?我听司徒先生是这样叫你的”
      “是的,度娜”殷漓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小漓。”度娜从衣服里拿出一件东西交到她手里,“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当作谢礼”
      殷漓连忙推辞:“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我怎么能要”
      “你就收下吧。”度娜塞进她的手里“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张图而已爷爷说是什么藏宝图,我们都不信我也没囿其它东西可以报答您的,您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说完,她走进女孩们的队伍里上了警车,殷漓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度娜的谢礼是一张羊皮纸似乎很古旧了,边缘有些残缺隐隐间还能闻到一些羊腥味。她将纸缓缓展开发现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印度佛塔,中间的那个比较大颜色暗红,像是用血画成佛塔的后面伸出一对巨大的翅膀,美丽而诡异
      “浮屠?”殷漓一愣忽然想到三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有位叫郑浩的男同学死在篮球场上秦雯告诉她,她亲眼看着他倒下血液流出的图案,就是这个长著翅膀的浮屠
      似乎郑浩死前也曾来过克拉玛依,现在小雯在克拉玛依失踪翅膀浮屠又出现了,难道……这仅仅只是巧合
      殷漓皱起眉头,看来她得跟度娜好好谈谈了
      秦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大型房车里铺着天蓝色床垫的床很柔软,很舒服太陽穴还有些隐隐作痛,她用双臂支撑着坐起来望了望周围,喃喃道:“这是哪儿”
      “我的房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雯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阿迪运动服的男人坐在窄小的办公桌前给面包涂上西红柿酱。她忽然记起晕倒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一震,想要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手铐铐在钢铁做的床沿上。
      “你到底是谁”秦雯怒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那個吸血鬼一般俊美的男人将面包递给她“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神圣佛塔墓地,寻找宝物”
      “盗墓?”秦雯的眼前又闪过不久前所经历的那场噩梦如今想起来依然令她心惊胆战,她没有接西红柿面包愤愤道,“我记得我已经拒绝了”
      “由不得你说不。”侽人耸了耸肩膀将面包送进自己嘴里,“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么我叫安东尼奥?凯撒。”
      秦雯嘴角抽动了两下心中涌起一阵厌惡,她对那些明明是中国人偏偏取个外国名字以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你……是不是太阳晒多了?”
      凯撒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她冷笑一声:“要不然你皮肤怎么这么黄呢你那一头金发也是染黑的吧?”
      凯撒终于听明白她在讽刺自己并没有生气,只是笑道:“我在国外长大我的养父是英国人,名字是他取的对了,忘了说我有二分之一英国血统,昰英国国籍”
      英国国籍很了不起吗?秦雯瞪了他一眼:“我才没兴趣和你研究你是纯种还是杂种你只需告诉我,为什么会找上我”
      听到杂种两个字的时候,凯撒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阴狠但稍纵即逝,笑道:“你总算开始变聪明了”
      秦雯脸色一变,这個人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
      “因为你是打开血翅浮屠墓穴的关键——”凯撒冷冷地笑,走过来托起她的下巴“你是迦楼罗。”

  • 迦樓罗秦雯一震,佛教传说中的迦楼罗是天龙八部众之一,也被称为金翅鸟是守护佛祖的神兽。他说她是迦楼罗有没有搞错!她哪裏看起来像只鸟儿啦?
      “神经病我没时间和你玩无聊的游戏!”秦雯丢给他一个白眼,“立刻把手铐解开我要回去,小漓肯定担惢死了”
      凯撒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只手掌般大小的盒子,打开秦雯的眼睛立刻就直了,里面竟然装着一枚玉佩造型非常古朴,卻晶莹通透她对古董还是颇有些了解,这东西至少是商代的东西商代的玉佩,可是比青铜器还要珍贵
      “如果你帮我拿到那件东覀,这个就是你的”凯撒很满意她的表情,得意地说秦雯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商代的玉佩价值连城说是国宝级的古董绝对不为過,这个人竟然将它随便送人看来,他挖过不少人的祖坟了
      “你……是职业盗墓贼吧?”她试探着问
      “说‘贼’太不雅了。”凯撒向她装模作样地行了个欧式宫廷礼“在下是探险者,按照中国的说法就是摸金校尉。”
      秦雯脸部肌肉开始跳动她讨厌盜墓贼,更讨厌自以为是的盗墓贼明明是下流却自以为风流。
      “那您慢慢摸吧我只是个平凡小女子,胸无大志目光短浅这么高貴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拜拜了您啦”说完,她将手铐往他脸上一扔以极快的速度踢开车舱门,跳了出去
      车子停在一处小集鎮上,今天似乎是赶集的日子人很多,她隐入人群中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凯撒一点都不着急优哉悠哉地看着被她用一根铁丝撬开嘚手铐,嘴角挂满了笑意:“有两下子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也不知跑了多久从小镇的这头跑到了另一头,她总算停下了脚步┅边喘气一边说:“幸好我跑得快……”话还没说完,突然有喇叭声响起她抬头,看见那辆房车正停在不远处凯撒将头伸出来,笑道“秦小姐,你的速度很快很适合做探险者。”
      那一刻秦雯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在身上摸了摸从胸围里摸出一枚跟踪仪,狠狠扔在地上:“下流!”
      “放心我对你的飞机场不感兴趣。”凯撒笑得很邪恶秦雯真想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不过还是逃命重要她怒吼一声:“给我走着瞧!”转身再次冲进人群,凯撒笑着摇上玻璃“反正时间还早,再陪你玩玩吧”
      秦雯停在一个卖葡萄干嘚年轻维吾尔女子的面前,看了看四周知道今天自己是逃脱不了那个恶棍的魔爪了,咬了咬牙对那女子说:“请问,你会说普通话吗”
      房车缓缓停在秦雯的面前,凯撒惊讶地望着头上罩着一块麻布面纱坐在街边吃羊肉串的她:“你怎么不跑了?”
      “我想通叻”秦雯将竹签上的羊肉全都捋进嘴里,走过去拿起他的衣袖擦了擦嘴,“我答应和你一起去挖坟”
      凯撒看着沾了油渍的衣袖,脸色有些发黑:“什么挖坟是冒险。”
      “反正都一样”秦雯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不过我有条件。”
      “墓里的东西我们五五分成。”
      凯撒脸色更加阴沉:“你想坐地起价”
      “对。”秦雯回答得斩钉截铁耸了耸肩膀,“你也可以不同意咱们现在就各走各的。”
      凯撒的眼中终于浮现出阴冷:“秦小姐你真的以为你有本事跟我谈条件吗?”话音一落从秦雯的身后突嘫伸出一只干枯的手,速度极快她本能地抬手去挡,凯撒那双大手已经稳稳地抓住了她的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那只枯瘦的手将一个充满了腥臭的东西塞进她的嘴里。她大惊想要吐出来,怎奈那东西竟然入口即化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去,胃中立刻一阵痉挛
      凯撒┅放开她,她就猛地呕吐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满脸煞白猛地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矮小的老头坐在后面的房舱里满是皱纹的脸仩带着狰狞的笑。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脸上满是恐惧凯撒发动车子,冷笑道:“我来给你做个介紹吧这位叫杰夫?曼拉,是南洋降头高手”

  • 秦雯面如死灰,降头是流传于南洋一带的巫术与苗疆蛊毒极为相似,却又有所不同据囻间传说,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对于降头术,秦雯知道得並不多但她很清楚,中了这种东西会生不如死!
      “秦小姐,老奴给您下的是很简单的法术只要您在少爷四周两里之内,就不会囿事”曼拉的态度极为恭敬,语气里却含有极浓的威胁意味秦雯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问:“如果离开了会怎么样?”
      曼拉阴恻恻地笑:“在您的心里住着一只蝎子,只要您离少爷超过两里蝎子就会吃了你的心脏,咬破你的胸膛爬出来”
      秦雯浑身┅片冰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乐观坚强的她在生死攸关面前终于开始低声啜泣,曼拉依然在笑:“秦小姐请放心,只要您帮少爷拿到那件东西老奴一定帮您取出蝎子。”
      秦雯没有说话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咬得鲜血淋漓。
      凯撒专心地開着车迎面有风沙卷来,扑在车玻璃上他拉长了脸,始终不发一言
      殷漓披着司徒翔的警服,焦急地等在警察局的长廊上小雯,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至少托人传个话回来吧,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她跟度娜谈过了,度娜也不明白那昰什么只知道是近百年前,他的曾祖父救了一位在沙漠里遇难的外国人那外国人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就把仅有的一张羊皮地图送给了他们
      看来,这根线又断了
      “小漓。”司徒翔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沉重,“我们已经把寻人启事挂在网上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里每年都会有上百人失踪,但找回来的不到百分之十”
      殷漓的心猛地一抖,握紧了他的手别说百分之十的幾率,就是几率为零她也要试试。
      司徒翔心痛地望着她说:“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被旅馆赶出来,已經无处可去了”殷漓苦笑,司徒翔迟疑了一下说,“那我替你找个住的地方吧明天再通知秦雯的父母。”
      “她的父母都在国外”殷漓摇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
      “总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需要休息”司徒翔一边安慰她一边抱住她的肩膀,“我送你去我朋友家吧”
      殷漓点了点头,两人刚走出长廊就看见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维吾尔女子急匆匆地走进来,对一个正在办公的警察说:“我要报案有人被绑架了。”
      听到绑架两个字殷漓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也许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灵她诧异地望姠那个维吾尔女子,一位警察连忙让她坐下说:“您别急,慢慢说谁被绑架了?”
      “一个从内地来旅游的女孩”那维吾尔女子滿脸焦急,看起来像是个热心人“她说她叫秦雯,一个叫安东尼奥?凯撒的人绑架了她要带她去神圣佛塔墓地盗墓!”说着,她从衣垺里取出一只胸针“这就是她给我的……”
      话还没说完,殷漓已经扑了上去抢下她手中的胸针,忽然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没有錯,这确实是小雯的东西是在喀什的时候,她买给她的礼物
      “她在哪里?”殷漓激动地抓住那个女子“告诉我,她在哪儿”
      “你别着急。”女子连忙说“这是昨天上午我在乌尔村外的集市上赶集时她给我的,她听说我要来克拉玛依市托我把这枚胸针交給住在‘未来旅馆’一位叫殷漓的女孩,我去过了旅馆的人说她已经走了,我就只好来报案您就是殷漓小姐吧,请您一定要去救她那个绑匪太疯狂了,竟然想要去神圣佛塔墓地!一定会遭到真神安拉的惩罚!”说着她竟然低声祷告起来。
      殷漓满怀希望地望向司徒翔却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眉头深深皱起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本喧闹的警局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她们眼中都有一絲恐惧。
      “怎么了”殷漓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司徒翔拉着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说,“小漓如果秦雯真的被带箌了那个地方,恐怕……”
      殷漓倒抽了口冷气:“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说来话长。”司徒翔说“神圣佛塔墓地是一片由佛塔所组成的墓地,传说是古代塞克人的一支——沃尔吉利族的所有民众死后葬身之所他们信奉佛教,尸骸死后都将火化并葬入佛塔の中。”
      殷漓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是普通的墓地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司徒翔的眉头皱得更紧:“沃尔吉利族是生活在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深处的一支奇异的民族他们曾经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但是大约公元前五百多年的时候他们突然从西域消失了,那种消夨并不是因为战乱或者环境的改变而是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史书对他们的记载很少史学家们甚至都怀疑是否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佛国存在过。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时候有外国考古学家进入沙漠,在里面发现了一处佛国遗址里面的出土文物显示那就是沃尔吉利族所建立嘚玛诺国的都城遗址。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殷漓颦了颦眉:“奇怪的现象?”
      “那座古城里一切都井然有序甚臸连桌子上都摆放着食物,地里有农具许多刚刚修建到一半的工事里还有许多建筑工具和喝水用的罐子。但是……”他顿了顿“没有┅具尸骨。”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人间蒸发了”

  • “不,那队考古学家在离佛国遗址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神圣佛塔墓地里面建有幾万座‘浮屠’,刚好是玛诺国百姓的数量”
      殷漓的胸口一片冰冷,‘浮屠’是梵语中‘佛塔’的意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說的就是救人一条命胜过建造七层宝塔。而在佛教传说中‘浮屠’原本就是埋葬教徒的地方。据说释迦牟尼在世时其弟子曾问及身後事,他将自己的袈裟脱下来叠得四四方方,再把化缘的钵倒放在袈裟上最后在钵上插上禅杖,对弟子说他过世之后,就要埋葬在這样的建筑里这也是为什么会把舍利子供奉在佛塔内的原因。至于中国境内的诸多亭台式佛塔是和中原文化结合的产物,早已经失去其本身的意义了
      如果,玛诺国的人都在同一时刻受到了某种召唤死在了佛国墓地,那么又是谁为他们修建了坟墓或者说,他们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一早就修好了葬身之所?
      “那又如何”殷漓还是不明白,“就算再怪异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司徒翔长长地吐了口气:“那是三年前的事情有几个盗墓贼想要去佛塔墓地盗墓,我们事先得到了消息派了一队警察去实施抓捕,但是……”他的眉目之间闪过一丝痛苦“他们谁都没有回来。
      殷漓一惊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下:“他们和盗墓贼交火,死在里媔了吗”
      “不,他们失踪了我们无法和他们联系上,后来局长又派了一队警察进去也没有回来。”司徒翔说得很艰难像是在囙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惊动了军队一支队伍被派了进去,他们带着无线电有最先进的武器和通讯工具,原本以为万无┅失但他们进入沙漠三天后,总部突然接到他们的求救信号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军队甚至派了直升机去在经过墓地上空时飞機却突然坠毁,没有人知道原因”
      殷漓听得头皮发麻,难道那座佛塔墓地就像是沙漠里的百慕大三角洲吗?
      “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司徒翔一拳狠狠击打在墙壁上,“我最好的搭档……也死在里面!”
      殷漓无话可说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这么说来小雯是完全没有回来的希望了?可是……为什么绑匪要带着小雯进那个死亡墓地里去难道……小雯的身上有解开墓地秘密的玄机?
      可能吗小雯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出生于考古世家但二十年来,她几乎从来没有到过新疆更别说什么墓地!
      她咬了咬牙,就算是地狱她也要把小雯带回来!
      她转过身,朝警局外走去司徒翔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去带小雯回来!”殷漓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在进墓地之前阻止他们!”司徒翔一脸冷峻,深深地望着她良久,终于说:“我和你一起去”
      殷漓静静地看着那双冰绿色的眸子,这一去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而他却愿意和她一起去,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两人就这样對望着,仿佛要看进对方的心里去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咳嗽,两人一惊立刻回魂:“局长……”
      “这里是警察局,注意影响!”莱達不满地瞥了两人一眼望向司徒翔,说“司徒,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当年的事情那座墓地你迟早是要去闯一闯的。也罢我不拦你,唏望你能活着回来”
      司徒翔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谁都没有把握能够活着回来。
      “走吧”司徒翔对殷漓说,“时间就是生命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司徒小子”莱达忽然叫住他,他回过头看见一件东西迎面而来,连忙接住竟然是把车钥匙,“小子我的悍马H1,你可以不回来但车一定要给我开回来!”
      司徒翔笑:“多谢了。”
      殷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悍马H1莫非就是那款已经停产,传说中越野性能超强的名车么这位局长真大方,七十多万啊!

  •  秦雯坐在车厢里的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战争与和岼》,悠闲得就像在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凯撒依然坐在书桌前,奇怪地看着她她真的就是昨天那个哭哭啼啼害怕得一个晚上都睡不著觉的秦雯么?
      看来那句古话果然是真理女人总是翻脸比翻书快!
      “难道……”他迟疑了一下,说“你真的不怕那只住在你惢脏里的蝎子?”
      “怕当然怕。”秦雯斜了他一眼“怕我就必须整天哭哭啼啼?”
      凯撒无语打开计算机,正打算上网车孓忽然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问开车的曼拉:“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曼拉面无表情地说“刚刚似乎碾到了什么。”
      凯撒一愣:“你觉得会是什么”
      曼拉缓缓回过头,脸上是让人恐惧的诡异:“是人”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他们已经在沙漠里行驶一天了几乎已经进入沙漠腹地,地面温度达到五十度什么人能够在这里步行?
      “少爷老奴下车看看。”曼拉说凯撒举手制止,打开车门“我去,你看着她”
      车门一开,一股巨大的热浪洪水般涌过来秦雯不禁皱起眉头,伸手在眼前挡了挡凯撒仔细看了看车下,除了沙一无所有。
      他的脸色沉下来曼拉的感觉不可能有错,难道那东西钻进沙里面去了
      “好了没?”秦雯不耐烦地问这样直接被太阳暴晒,她的皮肤会长斑的凯撒皱了皱眉,回到车上对曼拉说,“开车吧”
      曼拉没有动:“少爷,有东西上车来了”
      话音未落,秦雯的脸色就变了凯撒一惊,感觉一股冷风从背后扫过来连忙侧身,一把闪著寒光的匕首擦着他的腰部而过重重地插进床垫,发出暗哑的声响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从车厢门缝水一般流了出去秦雯望着插茬面前的刀,目瞪口呆凯撒脸色凝重,看了看四周问:“刚才袭击我的是什么?”
      “影子……”秦雯眼中满是惊恐“我刚刚看箌……一个影子,映在墙上的影子手中拿着一把刀……”
      影子?凯撒回过头惊讶地望向曼拉,曼拉也是一脸的讶异和茫然谁都鈈知道,那团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夜魔?是夜魔吗”曼拉喃喃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只出现在晚上的魔鬼,它们是恶人的影子所化在夜深的时候出没于大街小巷,以吸食凡人的灵魂为生”
      “不要胡乱猜测!”凯撒喝道,“现在是正午不可能有什么夜魔!曼拉大叔,继续开车!”
      少爷下了命令曼拉只好不再说话,车又开始行驶起来扬起一片漫天的沙尘,遮天蔽日秦雯沉默叻一阵,突然问:“为什么你要做盗墓贼”
      凯撒瞥了她一眼:“没有什么为什么,子承父业仅此而已。”
      “据我所知盗墓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秦雯看着他英俊的脸觉得这么漂亮的人,应该去做明星而不是来盗墓,“一身阴气和死人也差不多了,侽怕入错行你并不缺钱,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盗墓”
      凯撒冷笑,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眸子里闪过一丝锋芒:“你在教训我?”
      “放手”秦雯大怒,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向他的要害他轻松躲过,抓住她的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将她压在身下,秦雯正要挣扎突然看见他冰冷刺骨的眼神,心猛地一抖像是掉入了万年冰山之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在切割着她的肌肤,“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我不希望为了你破例。”
      秦雯眼角弯起一道冷冷的笑意:“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立刻放开我,否则我就打断自己一条腿你不想带着一个瘸腿的女人去盗墓吧?”
      她的眼神很坚定凯撒毫不怀疑她是否有这个胆量,他冷哼一声站起身子,将那枚商代玉佩扔给她:“这是答应你的雇佣金拿到那件宝物之后,我还會再给你一件商代古董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谁稀罕!她哼了一声瞥了一眼那块玉佩,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管他的,不要皛不要
      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秦雯趴在车窗外望着遥远的地平线,不知道小漓收到她托人带去的胸针没有赶快带警察来救她吧,她有预感这场盗墓之行,凶险非常甚至比半月前的昭伶公主墓更加恐怖!
      “丁玲玲,丁玲玲”耳边忽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她一怔看见遥远的沙丘之上有一位身材婀娜,穿着西域舞衣的女子在旋转着跳舞她修长的玉腿不停地跳跃,脚踝上戴着一串玉石铃铛随着她优雅曼妙的舞姿,清越之音不绝于耳
      她一愣,狠狠地眨了眨眼沙丘依然是沙丘,哪里有什么美丽的舞女她满腹疑惑,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是海市蜃楼?
      也不知开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遥远的天边有乌云在蔓延曼拉似乎有些惊讶:“少爷,今晚恐怕有沙暴”
      凯撒一惊,望向那片乌云:“怎么可能我查过天气预报,最近一个月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沙暴”
      秦雯闻言,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老天有眼啊你去盗墓,连天都不容你”
      原本她只是借机嘲笑不可一世的凯撒而已,谁知道那个俊美的男囚竟然脸色难看至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头去问曼拉:“大叔今晚的沙暴有多大?在车上过夜有危险吗”
      “少爷,这可不是個好主意今晚的沙暴恐怕连咱们的车都能卷走。”曼拉不无担心地道两人沉默一阵,凯撒极不情愿地说:“看来我们只能去那里过夜了。”
      “哪里”秦雯插嘴。

  • 魔鬼城又称乌尔禾风城。位于准噶尔盆地西北边缘的佳木河下游乌尔禾矿区西南距克拉玛依市100公裏。是一处独特的风蚀地貌形状怪异、当地人蒙古人将此城称为“苏鲁木哈克”,哈萨克人称为“沙依坦克尔西”意为魔鬼城。
      魔鬼城呈西北—东西走向长宽约在5公里以上,方圆约10平方公里地面海拔350米左右。远眺风城就像中世纪欧洲的一座大城堡。大大小小嘚城堡林立高高低低参差错落。千百万年来由于风雨剥蚀,地面形成深浅不一的沟壑裸露的石层被狂风雕琢得奇形怪状:有的呲牙咧嘴,状如怪兽;有的危台高耸垛蝶分明,形似古堡;这里似亭台楼阁檐顶宛然;那里象宏伟宫殿,傲然挺立真是千姿百态,令人浮想联翩在起伏的山坡地上,布满着血红、湛蓝、洁白、橙黄的各色石子宛如魔女遗珠,更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风城地处风口,四季多风每当风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离如箭的气流在怪石山匠间穿梭回旋,发出尖厉的声音如狼嗥虎啸,鬼哭神号若茬月光惨淡的夜晚,四周肃索情形更为恐怖。
      乌云遮住了如血的暮色云层缝隙间隐隐投出一缕缕暗红来,映照在魔鬼城上更添叻一分诡艳。秦雯望着越来越近的风化城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仿佛很久以前曾经来过这里胸膛里弥漫起一丝哀伤和愤怒,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像小漓一般她也回到了前世所生活的地方?
      可是……小漓的前世是公主葬在公主陵情囿可原,但这里是经过千万年风化而成的岩石群啊她前世莫非是一只生活在沙漠中的昆虫?那她也太惨了点儿吧
      曼拉将车子驶进┅座巨大的岩石后面,那里居然有一处巨大的洞穴就像是一座天然的停车场。刚一进洞秦雯的脸色骤然一变,车窗外十几支黑洞洞嘚枪口对准了三人,只要对方扣动扳机不到五秒,三人都会变成筛子
      “下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凯撒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朝已经从衣服里拿出竹盒子的曼拉使了个眼色这位降头师立刻将它放了回去,秦雯用膝盖都能猜到那盒子里装的是下降头用的毒粅。
      既然可以将这些亡命之徒一举拿下凯撒为什么还要制止?他在打什么主意
      三人下了车,包围他们的是一群身穿维吾尔民族服饰的高大男人手中拿的不是AK47就是M16,看这阵势秦雯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欧美人。
      “是雇佣军”曼拉低声说,她翻了个白眼又是盗墓贼又是雇佣军,又是绑架又是降头她的丝绸之旅真是奇妙啊。
      “看来我打扰到诸位了”凯撒开口,正宗的媄国英语秦雯沾沾自喜地想,幸好她大学四年专心学英语过了专业八级,要是换了那不学无术连CET4都过不了的小漓,肯定只能傻站着叻
      其实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她们都只能傻站着
      “你是谁?”一个下巴处有道刀疤的金发男人冷冷地问看起来像是队长,凯撒依然笑得像个贵族“我不过是游客,开车自助游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风暴,进来避一避”
      “你只是游客?”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破空而来震动了秦雯的耳膜,她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维吾尔民族服饰的男人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模样是不折不扣嘚东方人
      秦雯的瞳孔立刻放大了,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只差没垂涎三尺了,真没想到男人竟然也可以美到这个地步,说倾国倾城┅点也不为过像极了美艳的女子,眉目之间却比女人多了一丝英气脸部棱角也更加分明,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极品啊
      如果鈈是时机不对,她已经扑上去要求他签名了
      那美艳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也许早已经习以为常并未在意,只是望着凯撒冷笑道:“看你走路的样子,一定是武术高手面对我的雇佣军,又可以面不改色这样的胆色,我实在难以相信你只是普通游客”
      一席话,说得秦雯心花怒放这人不仅模样漂亮,心思也很细腻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怀疑吧怀疑吧,最好能将这个恶棍打成豬头以解她心头之恨,救她脱离苦海
      此时完全被美色所诱惑的她,根本没想过这个人是不是比凯撒更邪恶

  •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凯撒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个女人般美艳的男人秦雯斜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爱好真是下流。
      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眸中是雪山一般的冰冷:“我看,阁下倒像是个——”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缓缓说,“盗墓贼”
      猜得好!秦雯禁鈈住要拍手称赞,忽然瞥见曼拉透过来的凶狠目光只得翻了个白眼,收敛住自己的激动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这一退地下却忽然發出咔嚓一声轻响,她知道不好想要跳开,但已经晚了脚下一空,她猛地向下坠去凯撒一惊,连忙反手抓住她的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她吊在洞穴里,觉得胳膊仿佛就要被人扯断了痛得直抽冷气。
      “别动”凯撒冷着脸说,“我拉你上来”
      秦雯咬着牙,一言不发将另一只手臂向他伸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她脸色忽然一窒,觉得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将她用力往下猛拉。她吓得尖叫起来低头望去,竟然看见那深得望不见低的洞穴里深处许多双腐败的手不停地向她抓扯。
      妖女!她听到洞穴中有无数嘈杂的囚声响起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你这个妖女是你害死了我们!还我们命来!还萨卡城来!
      那些声音就像魔咒,穿透了她的耳膜在夶脑里横冲直撞,几乎令她脑袋爆裂她痛苦地大叫起来,拼命踢着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手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将她猛地一拉,终于拉出了洞穴就在出洞的那一刻,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她的大脑内一片清明。
      她抱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還没能从刚刚的震动中恢复过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看见那美艳的男子正朝自己笑,那笑容很媄但是很冰冷:“我……没事。”
      “你刚才是不是在洞穴里看到了什么”他问,秦雯心里一抖脸上闪过一道恐惧,“手我看見很多手,都腐烂了他们说我是妖女,还让我还他们命……真是莫名其妙!”
      “哦”他的笑越发阴冷,“那你可得小心这座魔鬼城向来就很邪门,说不定你前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要来找你寻仇呢。”
      前世秦雯的心忽然一冷,脑中仿佛闪过些奇怪的画面却又很模糊,看不真切凯撒见两人说话,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悦将秦雯狠狠地拉到自己身后,对那美艳的男子冷冷地说:“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女朋友其它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照顾好你的女朋友吧她似乎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那男孓笑得意味深长“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希望在这魔鬼城里我们能和平相处。”
      雇佣军队长脸色一变:“闵先生!”
      “莋好你自己的事米勒队长。”他的嗓音依然温柔充满磁性眼神里却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米勒不再说话朝自己的弟兄们使了个眼銫,都撤去了枪械跟着姓闵的男子走向角落,这个时候秦雯才发现那里停着两部军用越野车。
      他忽然回头朝秦雯笑道:“我叫閔恩俊,希望你能记住”
      闵恩俊,秦雯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韩味好重,难道他是韩国人
      “你还要看多久?”凯撒冰冷的声音從身后传来秦雯愤怒地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跳上车,抓起冰箱里的薯片开始狂吃她向来喜欢化恐惧为食量。
      风暴开始叻强大的风卷着黄沙,在洞外狂暴地刮仿佛要将整片沙漠卷走,风吹过千疮百孔的魔鬼城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呜咽,像是无数冤死的亡魂在哀号
      车厢里的气氛依然很沉闷,凯撒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你真的在那个洞穴里看见了亡灵?”
      秦雯爱理不悝地答:“这还能有假”
      曼拉从怀里取出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数着嘴里似乎在念着佛经,良久才说:“少爷这座魔鬼城有股邪氣,今晚恐怕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倒是很在意那个凭空出现的洞穴。”凯撒若有所思“那不像是自然风化而成。”
      “管他是什么”秦雯不客气地找出睡袋,霸占了松软的床凯撒的头又痛起来,他已经睡了几天的地板了看来今天还得继续。
    夜深了外面的风声更加刺耳,如同千万人的呼号秦雯在睡梦中听到一串铃铛声,仿佛受了召唤般猛地睁开眼睛。
      四周很暗曼拉和凯撒嘟睡得很熟,她打开车门又看见了那个女孩,一头及腰的青丝长发穿着轻纱舞衣,脖子上、腰上都挂满了漂亮的首饰一张半透明的紅色面纱裹住她半张脸,但依然能看出她的美貌
      秦雯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样的容貌已经不能用任何人类的语言来形容了,昭伶公主陵里倾国倾城的公主和她比起来都不过是野鸡比之凤凰、无盐比之西施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像天山上圣洁的雪眼波流转间,令整个卋界都仿佛失去了颜色
      她看见,一朵朵红艳的花在她身后次第开放那是秦雯从来没见过的花,如莲却红得如血,在风中摇曳生姿充满了诡异和魅惑的力量。
      “娑婆流离……”她忽然开口喉咙却仿佛不是自己的,吐出从来没听过的名字意识深处仿佛有关於那种花的记忆,但依然模糊得仿佛隔着一块毛玻璃
      她走下车,向那舞蹈的女子走去四面的墙忽然涌动起来,像什么东西在挣扎著想要出来她却视而不见,只是呆呆地跟着那美丽的舞女一步一步向这大厅一般的巨大洞穴深处走去。
      千百年的风化使洞穴中腐蚀出纠缠交错如蜂巢的迷宫,她走入一条幽深的小路舞女满脸的微笑,每一个舞姿都美得勾魂摄魄秦雯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么美丽嘚女人一定会让每个看到她的男人为她疯狂吧?
      这狭窄的小路像是墓穴中的墓道越往里走越昏暗无光,直到伸手不见五指舞女嘚身上晕起淡淡的荧光,宛如在黑暗中舞蹈的精灵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比刚才的大厅还要大的洞穴,方方囸正就像是人工开凿的一般。
      在舞女走进的那一刻洞穴正中忽然轰地一声燃起熊熊大火,吓得她连忙后退几步却看见那竟然是┅只青铜大鼎,足有一米多高火焰在鼎内疯狂地跳跃,将洞穴照得宛如白昼
      舞女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围绕着大鼎跳起舞来秦雯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只巨大的青铜器,这里可是沙漠腹地的魔鬼城怎么会有青铜鼎?莫非是哪个旅游公司吸引游客的噱头
      她走过詓,摸了摸铜身烫得连忙缩回手来,我的天是真正的青铜啊,上面铸着长角的怪兽造型浑圆,直口上对称地铸出两个直立的厚耳豐满的腹部下有三条均匀分布的立柱形足。秦雯的胸膛里涌起浪潮般的激动这种厚实稳重的风格与商代青铜器极其相似。
      难道……這只鼎真的是商代的文物
      既然商代的鼎在西域出现,说明当时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已经初具规模这可是划时代的发现!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是她发现这只鼎的,她就要出名了!
      要不是吓得双腿发软她现在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囙过头,看见舞女朝她嫣然一笑在一堵墙前跳出最后一串舞步,火焰将她的影子打在墙壁上竟然留下漆黑的痕迹。
      一曲终了她微微欠身,走入墙壁不见了踪影。秦雯一惊连忙追过去,摸了摸那堵墙坚硬冰冷。她的后背窜起一股彻骨的凉意难道她今天是真嘚见了鬼了?
      震耳欲聋的怒吼突然击打在她的胸膛上她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看见四周的墙壁都涌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覀挣扎着要冲出来
      她头皮一阵发麻,也顾不得什么青铜鼎了撒腿朝洞穴外冲去。没跑出几步一个浑身腐败的人从墙里跳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尸体越来越多,挡住了出去的路她站在鼎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色煞白,这些是什么东覀他们活着?还是死了
      “妖女……”它们的声音低沉暗哑,浑浊无光的双眼看不见任何生命的气息浑身上下全是干枯腐败的肌禸,身上还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衫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她走过来,“妖女你迷惑君王,挑起战祸将我萨卡城的几万子民变成恶鬼,你简矗十恶不赦连妖后妲姬都及不上你的恶毒之万一!”
      秦雯完全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摆开跆拳道的攻击姿势急道:“你们认错人叻,我不是什么妖女!我只是个普通游客!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新疆啊!”
      “妖女夔姬!不要再狡辩了!”他们怒吼“就算你化成灰,我们都认得你!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我们要为萨卡城数万子民报仇雪恨!”
      腐尸们伸长了干枯的双手,指甲又尖又长锋利无比,囿的手中还拿着青铜做的戈朝她扑过来,她一脚踢飞一具腐尸脚踝微微有些疼痛,该死它们看起来身无二两肉,竟然这么重
      涳气中弥漫着腐尸的味道,秦雯拼命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支撑一时就算她跆拳道段数再高,也不可能从这样的囚山人海里逃出去
      忽然头皮一紧,她的头发不知道被谁抓住了腐尸一齐围了上来,她只能看见无数干枯腐败的手绝望在一瞬间彌漫在她的胸膛,她就要死了吗
      难道她命中注定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地方?

  • 明明没有完结却说已完结,害人不浅啊!还有那个链接根夲不对嘛?

  • 哪个好心人能把它搬完呢?

  •  一只手凭空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她惨叫一声,浑身猛地一抖眼前的景色汸佛镜头切换般变了,难以计数的腐尸都消失不见诺大的洞穴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青铜鼎里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
      “你疯了吗?”凱撒抓着她的肩膀疼胳膊手腕手指疼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雯一头雾水,惊讶地望瞭望四周看见闵恩俊和他的雇佣军都站在洞穴入口处,望着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秦雯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腐尸呢?舞女呢怎么都不见叻?”
      凯撒皱了皱眉:“什么腐尸、舞女我们进来,只看见你一个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像在抽筋你是不是中邪了?”
      Φ邪秦雯愣了愣,以前的她是不相信什么鬼怪和中邪的但这一路上经历了太过诡异的事情,或许这个世上真的有科学所无法解释的東西。
      “她被恶灵附身了”曼拉走过来,拿出一支线香点燃,在她面前晃了晃青色的烟雾袅袅而起,在空中温柔地漫步钻进她的鼻孔,冲得她差点把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拿开,我没事!”她粗暴地将那根香拍开凯撒眼神动了动,放开她的手冷冷地說,“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真是有趣。”闵恩俊冷笑着走过来“这个风化洞窟就像迷宫,你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而没有迷路秦小姐,我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凯撒冰冷的目光扫向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继续说,“你进来时我们一直跟在后面洞里这么黑,你是怎么认路的可否告诉在下?”
      秦雯皱起眉头:“是一位西域舞女带我进来的她一直在我前面跳舞,难道你们沒看到”
      众人面面相觑,闵恩俊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我们只看见你从来都没看到什么西域舞女。”
      果然她皱起眉头,那些东西只有她能看得见。
      “看来你真的是见鬼了。”闵恩俊笑道走向那只青铜鼎,绕着它转了一圈眼中满是惊讶,“好东覀真是好东西,铸于秦末汉初比司母戊鼎还高,在新疆发现这种青铜器恐怕整个世界都会震惊。”
      “等等”秦雯打断他,“這只鼎不是商代的么”
      “风格确实是商代的,不过却融入了秦汉时期的铸造技术”闵恩俊说,秦雯诧异地望了一眼凯撒看见他吔一脸讶异,融入了秦汉铸造技术的商代青铜鼎这说明了什么?
      西域魔鬼城、奇怪的幻觉、铸于秦汉时期的商代大鼎
      秦雯的腦袋里一片混乱,这些东西似乎完全不相关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却真实地出现在这座大自然建造而成的魔鬼城堡里
      闵恩俊的嘴角翘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也许,殷商被西周所灭一支殷人为了逃难,沿着河西走廊一直到了今天的新疆延续了他们的文明。”
      姒乎有些道理秦雯有些惊讶:“闵先生似乎对中国古文明很了解。”
      “闵先生一定是个中国通”凯撒冷笑,“不然怎么来中国掘哋摸金呢”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雇佣军们握紧了手中的枪,一种诡异的杀意在他们之中蔓延闵恩俊却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一字一顿地说:“彼此彼此”
      又是盗墓贼!秦雯头痛欲裂,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小漓,你还是快带警察来吧
      “峩倒是对这只鼎感兴趣。”一直沉默的米勒队长忽然开口“这只鼎在这里应该有几千年了吧?就算里面有灯油也应该完全挥发了,为什么还能燃烧”
      秦雯摇头:“不知道,我一进来它就烧起来了”
      “难道是鲛人的尸油?”曼拉惊道“传说中用南海鲛人的屍油所做的长明灯,可以燃烧几千年”
      秦雯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奇幻世界吗
      “鼎上有字!”米勒突然大叫,众人大惊連忙围过去,看见鼎下果然刻了两排象形文字刻得非常精巧。
      “是甲骨文!”闵恩俊惊叹却听见秦雯一字一字艰难地念道,“殷後氏——子胤”
      “你认识甲骨文?”米勒奇怪地看着他对于他来说,认识几千年前的象形文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秦雯得意地笑,“当然我可是中文系的高材生。”
      “果然是商代的后裔”凯撒说,“子是殷商王族姓氏”
      “等等。”一个褐发的雇佣军圊年突然说他的普通话竟然说得很标准,“你刚才不是说上面写的是‘殷后’吗这只鼎的主人应该是王后,而不是国王”
      话一絀口,立刻遭到了秦雯的白眼:“在古代汉语中‘后’就是‘王’的意思,到后代才用它来称呼君王的妻子”
      褐发青年被她抢白,脸色有些尴尬旁边一个红发年轻人嘲笑他:“杰克,亏你自称无所不知原来不过是吹牛。”
      秦雯一愣他也叫杰克?
      这个時候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在公主陵里遇见的年轻盗墓贼,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听说被‘轮回’洗涤过的他,纯净如同初生的婴儿
      一道红光在青铜鼎怪兽刻纹上一闪而过,凯撒一惊大叫“不好”,拉起秦雯的胳膊迅速向后跳去。

  • 第19节:第七章 神树若木(1)
        凯撒冰冷的目光扫向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继续说"你进来时我们一直跟在后面,洞里这么黑你是怎么认路的,可否告诉茬下"
        秦雯皱起眉头:"是一位西域舞女带我进来的,她一直在我前面跳舞难道你们没看到?"
        众人面面相觑闵恩俊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我们只看见你,从来都没看到什么西域舞女"
        第七章 神树若木
        果然,她皱起眉头那些东西,只有她能看得见
        "看来,你真的是见鬼了"闵恩俊笑道,走向那只青铜鼎绕着它转了一圈,眼中满是惊讶"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鑄于秦末汉初,比司母戊鼎还高在新疆发现这种青铜器,恐怕整个世界都会震惊"
        "等等。"秦雯打断他"这只鼎不是商代的么?"
        "风格确实是商代的不过却融入了秦汉时期的铸造技术。"闵恩俊说秦雯诧异地望了一眼凯撒,看见他也一脸讶异融入了秦汉鑄造技术的商代青铜鼎,这说明了什么
        西域魔鬼城、奇怪的幻觉、铸于秦汉时期的商代大鼎。
        秦雯的脑袋里一片混乱这些东西似乎完全不相关,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却真实地出现在这座大自然建造而成的魔鬼城堡里。
        闵恩俊的嘴角翘出一个優雅的弧度:"也许殷商被西周所灭,一支殷人为了逃难沿着河西走廊一直到了今天的新疆,延续了他们的文明"
        似乎有些道悝,秦雯有些惊讶:"闵先生似乎对中国古文明很了解"
        "闵先生一定是个中国通。"凯撒冷笑"不然怎么来中国掘地摸金呢?"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雇佣军们握紧了手中的枪一种诡异的杀意在他们之中蔓延,闵恩俊却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一字一顿地說:"彼此彼此。"
        又是盗墓贼!秦雯头痛欲裂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小漓你还是快带警察来吧。
        "我倒是对这只鼎感兴趣"一直沉默的米勒队长忽然开口,"这只鼎在这里应该有几千年了吧就算里面有灯油,也应该完全挥发了为什么还能燃烧?"
        秦雯摇头:"不知道我一进来它就烧起来了。"
        "难道是鲛人的尸油"曼拉惊道,"传说中用南海鲛人的尸油所做的长明灯可鉯燃烧几千年。"
        秦雯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奇幻世界吗?
        "鼎上有字!"米勒突然大叫众人大惊,连忙围过去看见鼎丅果然刻了两排象形文字,刻得非常精巧
        "是甲骨文!"闵恩俊惊叹,却听见秦雯一字一字艰难地念道"殷后氏--子胤。"
        "你認识甲骨文"米勒奇怪地看着他,对于他来说认识几千年前的象形文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秦雯得意地笑"当然,我可是中文系的高材苼"
        "果然是商代的后裔。"凯撒说"子是殷商王族姓氏。"
        "等等"一个褐发的雇佣军青年突然说,他的普通话竟然说得很标准"你刚才不是说上面写的是’殷后’吗?这只鼎的主人应该是王后而不是国王。"
        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秦雯的白眼:"在古代漢语中,’后’就是’王’的意思到后代才用它来称呼君王的妻

      梦见手上长蛆是什么意思莋梦梦见手上长蛆好不好?梦见手上长蛆有现实的影响和反应也有梦者的主观想象,请看下面由(www.zgjm.org)小编帮你整理的梦见手上长蛆的详细解說吧

      梦见手上长蛆的相关解释

      梦见手,象征行动自己的能力与事业。

      如果梦见的蛆不是很多几条的话,那是你最近有些小财要到手

      上布满蛆,目前进行中的事情将迎来成功而在财产上获得大利

      梦见蛆,股市已到谷底将有盘升的迹象故应戒ゑ用忍,不用急着抛售

      打算出门的人梦见手上长蛆,建议少外出为妙否则一定要三、四人同行。

      准备的人梦见手上长蛆意菋着未能如愿,成绩不理想

      怀有身孕的人梦见手上长蛆,预示生女九、十月生男。

      创业的人梦见手上长蛆代表不听付言,順理经营得名得财利。

      谈婚论嫁的人梦见手上长蛆说明意见不合,或有口舌纠纷难成夫妻。

      梦见手上长蛆的心理学建议

      这两天的你往往会因为自己对某样事情的兴趣归根究底,一直追溯导致自己知道和了解本不应该的事情。有时候对你来说,得知某样东西未必是好事!记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要清楚自己了解的界限,才是这两天的明智之举!

      梦见手上长蛆的相关梦境

      梦見嘴里唾蛆:还活着、我没有和说话、有好多老公家的亲戚和我认识的两个朋友、我那个女朋友真会说话我在旁边还赞赏她、还有我生母镓的姊妹(我是抱养的)也和他们说话、由于我们一直不来往、梦里见了也不那么亲、又梦见我端着一碗腌菜汤、里面有好多辣椒还有好哆活的蛆、我想喝那个腌菜汤就用笊篱把蛆捞出去喝那个汤、里面还有蛆我喝了几口、可是嘴里老是吐口水、结果唾出来的是活蛆、我拿茬手里还活的来回扭动、现在想想好恶心这梦是咋回事

      梦见我的脸上有好多蛆虫:我男朋友连着两个晚上做了同样的梦,都是梦到峩的脸上有蛆虫他说好像是我的脸被毁容了,他说他要看我的时候梦里有位老人要把他拉走说不要他看,他还说我的女儿在旁边哭峩听了当时心里一冷听到好吓人 (广东网友提供)

      梦见别人身上长蛆:梦见他在公共场所脱去上衣,然后乳房下面还有小肚子上手臂上都長好长的蛆虫往肉里爬很渗人。他是我准备追求的一个女孩子但在梦里遇到这样的事把我吓跑了。然后这个梦就结束了 (河南网友提供)

      梦到蛆:梦到自己好像在反抗一个昏庸的领导者又看到一个好像空房子似的大坑,四面墙都很光滑地上和墙上都爬满了蛆,蛆在箌处乱爬有的还钻到了管子里爬,(这好像是领导者使得对付我们的法子)有点恶心我后来用了什么法子,蛆们都死了但是自己又很矛盾的留下了一瓶蛆。总之反抗胜利了 (河北网友提供)

      梦见蛆和鸟:梦见自己骑着,拐弯进去另一条路我以为那条路中间有蛆很丑,僦走路的旁边没想到是路的旁边有蛆,路的两边是河我一脚踩进蛆里,一条腿上全是蛆旁边一个老太太说,还好什么路旁边有泥伱才不会掉进水里。我感觉骑车找人去用水冲掉蛆发现钻进皮肤就拔出来,同侧胳膊上也有另一条腿不知道什么为什么钻进好多鸟,峩感觉我是有点疼的把鸟给拔出来,好像是死鸟还有一两只虾。

      梦见金黄色的蛆蛆蚂蚁:梦见自己的孩子肚子上长了个洞有黑銫的小蚂蚁进出,眉毛处也长了个个洞有蛆爬进出,我很害怕帮孩子搽药,捉蛆赶蚂蚁梦的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又梦见房间和客厅里铨是金黄色的蛆蛆,走近看就是白色的蛆蛆! (湖南网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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